夏妮露米纳斯(注14)嘴巴张得大大地目送他们。
一群迷你裙女仆被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分成了两半。
她用力抓住男子的手,几乎连指尖都发白了。
「那个,等等,这是怎么……」
「安静地跟我走。」
抱歉,我们暂时分开行动吧。圣香迅速丢下这句话后,便把那名男子拉走了。爱妮似乎搞不清楚状况,但她还是先挥了挥手,目送着两人离开。
摄影师明明是卡蒙,身材却又高又瘦。就像是把以前常看到的橡皮制便宜人偶,硬是上下拉长的感觉。他穿着爱迪达运动鞋,休闲裤和栅栏衬衫的上套着外套。裤子烫得很平,衬衫也平整到可怕的程度。要是碰到那个人的衣襟,他该不会翻脸发飙吧。衣服上面的脸蛋,虽说没有很帅,但也没差到哪里去。不过,他的眼睛很细长。如果用漫画来表现,只用一条线就可以画出来,也就是所谓的「瞇瞇眼」。而且他完全无法理解事态,所以正在困惑当中。
或许是知道对方是那个宝藏箱里的爆炸头的缘故,圣香的脑袋不知不觉间冷静了卜来。在恐慌感消失、恢复冷静之后,相对的,她开始愤怒起来。不对,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近于迁怒。
——我明明「加工」过了啊。
总之,不能让眼前的摄影师就这么逃走。万一这个卡蒙把照片流出去,万一自己的秘密在电视或杂志或网络上流传开来……圣香光用想的就觉得很恐怖。
『活动中的新发现!被幽灵缠身的诡异角色扮演者!今天在她背后依然有执着于人世的幽灵之影……!?』
身为一个角色扮演者,这样就玩完了。
「请问,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
完全被无视了。
自己这身装扮只是普通的服装,真的让圣香觉得非常遗憾。她打从心底怨恨自己不是真正的魔法使。即使她挥舞木杖,喊出:「让这个男人被炸个粉碎,内脏和脑浆都被炸光,成为肮脏的肉片吧——☆」的咒语,也只会变成在会场里的回荡的梦话罢了。
「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进入屋内,将人拉到走廊角落后,圣香猛然回身,然后向那名男子怒吼。
「咦?什、什么……?」
卡蒙背对墙壁,依然一副搞不清楚状况而感到困惑的模样。
两人脸蛋之间的距离大约三十公分。圣香在这种拳击场上的距离瞪着卡蒙。
「——多少钱?」
「啊、咦?什么?」
「照片!我说要买下来!」
我一点都听不懂。摄影师维持着愣愣的表情,把圣香与手上的照片反复对照了好几次。这个动作倒是完全激怒了圣香,没过多久,怒火便占据了圣香脑海,就像在她大脑插了铁制的占领旗似的。事情根本没有结论。
「啊——够了!你是笨蛋吧!」
「居、居然说我是笨蛋……」
「笨蛋就是笨蛋!够了,你给我仔细听好啰?」
没办法,圣香决定从一到十、从A到Z都说明给他听。对摄影师来说,这种状况的确很可怜。作为抵抗,心中的冷静以各种轻武器作为武装,让他战战兢兢地振作了起来。他听到了关于圣香特殊体质的事、用来抑制它的药剂的事,以及这是明明用了药却第一次被拍出了灵异照片的事。圣香还叫他用拍立得替她拍了好几张照片,让他看拍出来照片的果然是灵异照片。
「——好了,这下你懂了吧?」
「呃——嗯,我好像……懂了……的样子。嗯。」
摄影师以苍白的脸色,凝视着再多拍出来四张灵异照片之后,轻轻地点了头。表示可以理解,但是无法接受——他的脸上的表情写着这些。不过,圣香才没空理他,她继续说了下去。
「OK、谢谢,你这么聪明真是太让人高兴了。那么,你要多少钱才肯卖给我呢?还有,我希望你可以对天发誓,你绝不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啊、嗯,不对,不是这样的,在这之前——」
听到摄影师畏畏缩缩说着话,圣香以显然在抽慉、很失败的客套笑容回应他。
「什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呃,晴子……小姐是角色扮演者吧?妳应该经常参加很多的角色扮演会吧?」
想也知道是。
「所以?」
「然后,即使晴子小姐只入镜一点点,也会让拍出来的照片完全变成灵异照片。这一点没错吧?」
这些话也是废话。
她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正在加速沸腾。
「所以怎么?」
「我也经常来角色扮演会拍照……妳看,今天的会场还算宽广,但是平常的角色扮演会场不是都很狭窄吗?」
「所以我在问你那又怎样啊!」
「呃,妳想想,就算我不拍也是会……」
说到这里,圣香总算了解他的意思了。
圣香就像是被人从她完全没发现的角度突然踹了一记小腿似的。
在以后大多数的活动,以及狭窄的活动会场面里,在所有的地方,今后连一根头发都不能进入镜头里。
这可能做得到吗?
「…………」
即使是做了极限瘦身的脑细胞也知道,这是不可能胡来˙鲁莽的情况。
这结论可是非常严肃的。
「可是……假如很清楚彼此的位置,我想就没问题了喔。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一起行动,我想就不会发生不小心被拍到的事了。」
「重点就在这里」的时候,对方的瞇瞇眼睁了开来。他还真是个跟漫画一样的家伙啊,圣香心想。
圣香不知该说什么,她瞪视着眼前那张脸孔。
『再过不久,角色扮演用的更衣室即将关闭。重复提醒一次,再过不久——』
活动结束的广播像笨蛋一样大声响起。
*
「……然后呢,结果怎样了?」
「我连续给他的肝脏和坛中穴两记直拳。」
圣香闷不吭声,爱妮则是露出苦笑。圣香一脸不悦地喝起红茶,然后坐在桌子对面的爱妮才对她笑着说抱歉、抱歉。
墙上挂着昨天活动穿的黑色长大衣。在单人房公寓中的爱妮房间,是微暗、干净利落、让人觉得温暖舒适的。据说房间就是主人的镜子,如果这说法是正确的,那么这里正是符合爱妮作风的房间。玻璃盒里摆放着大量的香水。雅诗兰黛的霓采天堂、肖邦的WISH、ANNASUI的洋娃娃。她好像还搜集了所有种类的瓦特灯泡香水。尤其是一些奇特的瓶身设计,从柜子的上排开始,以蓝色、水色、绿色、黄色、色红的顺序排列。话虽如此,瓶子里几乎都没有内容物了。爱妮的兴趣是收集香水容器。如果香水的味道不合她的意,她也会完全不使用就倒掉内容物。
「那么,那个摄影师……名字叫什么啊?妳有问吗?」
爱妮双手捧着红茶茶杯,问起坐在对面的圣香。她的妆明明化得比昨天还淡,睫毛却还是长得像会发出啪沙啪沙的声音似的。总有一天,我要用爱妮的睫毛去挑战举重,这是圣香秘密的梦想。
「楠木。楠木柳也。」
「所以,妳要跟那个叫柳也的人一起去参加活动吗?」
「唔——……嗯。」
在那之后,魔法学院的明日之星给了柳也一共四发的物理性攻击。总之,他们只先交换名字和联络方式。圣香对于宛如享受了一周的生命,接下来只剩死期到来的蝉一样微微发颤的柳也,只淡淡抛下一句「我考虑看看」便离开了。
「……应该说就算我不想,但要是不跟他一起去的话,那情况就糟了。如果在参加活动的时候撞见,然后又被他拍下诡异的照片,那样我也会很困扰。那家伙要是把那些照片流出去,那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圣香回答时的表情,像是要把鼁马和推粪金龟一起咬碎似的。
没错,如果就这样放任柳也不管,风险实在太高了。比如说,假设柳也揭露了圣香拍出的灵异照片技能大大,舆论不可能放过这么稀奇珍贵的角色扮演者。想也知道,这里指的是负面的意义。万一事态演变成那样,别说是角色扮演者的生涯即将告终,就连身为人类仅存有的尊严也很危险。
所以,在非得常常观察柳也的行为不可的这点上,要说是无可奈何的话,的确是很无可奈何。但是话说回来,对方是那个来搭讪的被塞在箱子里的人、瞇瞇眼兼爆炸头耶。她总觉得自己像是陷入柳也大作战中一样,感觉很差。当然啦,这对柳也来说,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情况才对。不过,圣香却莫名地感到心情不好。
爱妮缓缓喝下红茶之后说了:
「即使妳用了药,被那个人一拍,结果却还是都变成灵异照片了?全部都是?」
「嗯,似乎是那样……」
圣香拿出昨天的四张拍立得照片给爱妮看。圣香单独被拍的照片尤其厉害,许多条惨白的手臂从圣香的背后伸出来。几乎像是迷幻版的千手观音了。
「呜哇,这次拍出来的真是太扯了……」
顺便补充一下,爱妮与其说是极少数、倒不如说是唯一知道圣香的灵异照片技能的朋友。尽管如此,这些照片的压迫力,还是让她不由得摒住了呼吸。
没多久,爱妮微微点头说:
「我知道了。我就算跟那人一起参加活动也无所谓哦。就让圣香决定吧。」
「嗯,谢谢妳……」
不会,别在意。爱妮爽快地回答。这样便取得搭档的理解了。不过,相反地,这表示决定权握在圣香身上。
怎么办呢?
——此时,爱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站了起来,在杯子里倒入水之后,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药粉。为了逃避现实,圣香问起「那是什么药?」然后看向她杯子里的水。
「用甲基安非他命做的减肥药。」
沙沙,爱妮摇了摇白色袋子给她看。
「哦——妳这样若无其事地吃下去好吗?」
「嗯,非常有效哦。不论是月见草、MICRODIET(注15),都没什么大问题嘛。」
爱妮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
「是哦……话说回来,爱妮妳根本不用减肥嘛。」
「不对,要是不好好注意的话,我立刻就会发胖了。啊,要不要分给圣香妳一点?」
「啊,我也拿一点好了……」
圣香对眼前的药粉摆出无法抗拒的态度。
不过,她暂时烦恼了一会儿后:
「抱歉,果然还是不必了。我备在身边的药如果继续增加也很麻烦。」
最后,她这么拒绝了。她想起了吸入器的事。因为自己用药的方式不好,所以不论爱妮推荐什么药,她都会举棋不定。爱妮只回了一句「是吗?」然后把白色药粉溶入水中喝下去。圣香不由得别开了目光。
「啊……嗯……呼。」
伴随着一阵怎么听都很娇媚的声音,爱妮喝下了减肥药。这个时候,圣香无意间瞥见时钟的指针,才发现自己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总之,她已经获得了爱妮的理解。「那我差不多该回去了」,圣香对爱妮这么说。
「啊,嗯,路上小心。晚安。」
爱妮很有礼貌地向她致意,然后送她出去,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我会想想自己之后该怎么做的」圣香留下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爱妮家。
*
三十分钟过后,圣香回到了公寓房间,她所做的事不是换衣服、不是煮饭、也不是打扫浴室,她先做的事是打开个人计算机的电源。接着,就在她随意扔下脱下来的衣服、换上居家服的时候,系统正在进入Windows。这台康柏(Compaq)个人计算机,规格是Pentium4.3GHz、内存1GB、HDD150GB、GeForce2124MB;今天,她与这台昵称「金太郎」的个人计算机,依然配合得天衣无缝。圣香在椅子上坐下来时,正好听到了电子音在欢迎她。
「信件有八封,留言版有五篇留言,访客数3000中未重复计数的约2000吗……」
在开启电子邮件软件的同时,她打开了IE浏览器,确认自己的网站和点阅数分析。至于邮件的详细内容,有四封是对网站的感想﹠初次来信,有两封是从昨天活动中认识的摄影师那边传来的,其他事项一封,另外木岛氏也传了一封。之后再处理的话太麻烦了,所以她总是立刻回信。
第一封的初次来信。
『初次打扰,妳好☆我是妳的哲夫(爆)我总是很开心地看着晴子小姐的网站(^^)对了,昨天我在高田马场看到晴子小姐啰(^^)妳在芳林堂的漫画区站着看书吧?虽然我一叫妳妳就跑掉了,但我认为那绝对是晴子小姐(爆)妳为什么要跑掉呢?是因为害羞吗(??)下次一起出去玩吧(^^)』
虽然文章中充满了「那个」的感觉,圣香的表情却不为所动。她已经习惯收到凯蒂猫寄的电波邮件了。她移动鼠标,冷静沉着且迅速地删除删除再删除。为了在网络之海存活下来,某种程度的神经大条也是必需的。
接着,她解决剩下来的正经感想的信和摄影师的信之后,便是木岛氏的信了。虽然他是那种性格,写出来的信却非常简洁确实,那是一封依照约定提供服装的邮件。连服装的照片也附上去了。他应该也有寄给爱妮,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把信转寄出去。然后,剩下来的一封其他事项是:
「广播箱的……」
那是和圣香颇有交情、信息类个人网站的站长寄来的邮件。
个人网站。
没错,自从计算机、宽带、CABLE缆线普及之后,网络上林立着由个人制作的网站或部落格,这件事众所皆知。从『这是我家猫咪(或小宝宝)的照片~哦』那种毫无恶意、但除了站长之外没人看得出价值的网站,到私家侦探写的事件簿、经验谈、或者我的搜查部落格为止,类别广泛、好坏混杂。其中,最近集客率大增的类别,是那些以文字为主的信息、杂记、日记网站或者部落格。
所谓的以前,也只不过是四、五年前而已,当时的状况才叫做朴素而诗情啊。譬如说,即使是1000Hit/日左右的网站,便已经够资格被称之为大户了。可是,在科技的日新月异之下,现在是东西的单位在瞬间就会倍增的现代了。在数年之间,以文章为主的个人网站的集客层爆增;而且以网络特性来看,只要观众增加了,站上舞台的演员也会增加。主妇、黑道、业界人士、格斗家、公务员、角色扮演者、律师、学生、变态、作家、御宅族、上班族、AV女优都有,其他职业更是不计其数。在连雨后春笋都赢不过的气势下,个人网站开设得杂乱繁多。不过,就世间的常理而言,自然也形成了金字塔式构造的阶级金字塔。当然啦,判别单位是点阅数。个人网站的点阅率排行榜以可见的形式,提供了金字塔型的内容,与大型留言版的合作更是相辅相成,现在就像是附近出现复杂诡异而且会自我增殖的混合都市一样。现在如果提起最大的文章网站或部落格,都变成是一天点阅人数超过十万次的怪物等级了。对企业来说,这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宣传媒体,因此站长藉由广告标签的收入、出书、与网络创投合作,不但可以获得相当的收益,在出席同好聚会的时候,也会被当成小小的明星看待。
「周边商品的模特儿吗……」
圣香收到来自于广播箱站长的委托。「广播箱」是一个以信息和文章为主的网站,点阅率是一天四万人左右。它是一个发送动漫相关信息的大网站。站长的名字是「椎原」,想也知道是网络昵称。委托内容是对方的网站准备制作广告牌角色的周边商品,希望她能去当宣传的模特儿。
「就像代言人一样,我希望务必由晴子小姐来担任——嗯。」
圣香,不对,晴子非常受这位椎原的喜爱,他经常会提出这方面的信息问她。担任模特儿这件事,基本上是没有报酬的。但是相对的,圣香可以透过广播箱的点阅数中获得所谓的报酬。这是两人私下达成共识。换句话说,藉由担任这种商品的模特儿,圣香的照片便会被登载在广播箱网站上,然后圣香的网站『Lover’sRock』就会被贴在连结处。这么一来,每天四处闲逛的网友,就会像河川的分支一样流入Lover’sRock,访客计数器就会一直攀升到很有趣的程度。那就像是健忘的老爷爷在厕所冲了不知道几次的水一样。像这样稍微曝光在原本的守备范围外以后,圣香等于获得了超越其他角色扮演者网站的点阅数。
「——好。」
所以圣香很干脆地答应了。她几乎没有考虑多久。
『模特儿的事我了解了,还请多多指教。如果知道摄影的日程或何时的话——』
接着,圣香也迅速地更新自己的网站。Lover’sRock是一个角色扮演与写日记的网站。一打开网站,在色调统一为灿烂的粉红色的首页,放上了圣香穿围裙的照片,迎接每个去浏览网页的人。目录只有『profile』、『gallery』、『diary』、『bbs』、『link』而已,非常精简。一股劲儿地增加多余的目录是笨蛋才会做的事。初次上这个网站的人,会先去『profile』看圣香的情报,然后产生遐想,接着像是来回舔舐般地观察『gallery』,在『diary』里把遐想升级成痴心妄想。如果心情好的话,还会在『bbs』里留言,然后里面有几成的人会变成常客。而对身为站长的圣香来说,『link』反而是她很重要的目录,那是用来对其它的网站表示「我有在看你的网站哦!」的意思。换句话说,这是对其他网站亲密地表示欢迎的信号。当然啦,这里面包括广播箱在内。至少对圣香来说,这是一种最佳的角色扮演网站型态。
她先更新了昨天活动的照片。她把照片从数字相机的数据移出,用photoshop做了色彩与型态的加工,然后把照片以页为单位放上去。最后确认过所有页面之后,『gallery』就完成了。接着她连『diary』的部分也做了更新。
『来到Lover’sRock的各位,你们好☆我是睛子☆
昨天参加活动的各位,大家都辛苦了年底的活动结束,就让人觉得明年快要到了呢。今年眼看就快结束了,大家都要小心别感冒哦
对了,因为我有点忙,所以网站也很久没更新了,就让我先说重点吧~(原文为音符号)
Gallery里上传了昨天的照片啰!因为是和我的搭档爱妮一起拍的,所以请大家一定一定一定要看哦(*^^*)爱妮真的超可爱的!如果能看到大家的感想的话,人家会很开心的★
——↓☆底下开始是日记☆↓——
虽然是有点让人害羞的事,但……我今天去店里买内衣了~~~(原文为3个音符号)
最近总觉得胸罩不怎么合身,所以我在店里请店员替我量一下了!
店员『是C65哦』
SIZE变大了(—口—;)
我完全没注意到!(汗
我呢,因为常常会发呆,所以希望明年可以改了这个坏习惯。虽然我看起来不像,但实际上却是很漫~~~不经心的(没、没有那么糟糕啦(汗),常常会做出一些小蠢事(汗
不过,这下子我就不会再被叫贫乳了吧?太好了~~☆
还有,最近我可能会去广播箱网站上帮一点忙☆详细内容现在先保密★』
……冷静下来看完之后,还满让人想死的。
可是,实际上像这种不必用脑的文章,在网站上的反应反而很好。天然+些许的情色+强调「我其实很普通哦」……的伪装。而且,也别忘记要奉承一下其他网站。她不认为这样是很聪明。毕竟同类网站可是弱肉强食的。增加点击率并且维持住之后,情况就会变成必须要继续增加下去。如果网站点阅率不高也能满足,这样倒是很好;因为,想成为所谓「某个网站的大人物」,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最后做完病毒扫瞄之后,圣香把数据上传到网站上。
「接下来——」
完成所有更新作业后,她瞥了一眼时钟,发现早就已经超过八点了。回家后已经过掉两小时了。差不多该吃晚餐、做家事不可了——此时。
噜噜噜噜噜噜……
设定在静音模式的手机正在振动。
那是她没加入的号码。不过,却也不是要拐人回拨的诈欺业者。
「……喂?请问是哪位?」
「啊,晴子小姐?昨天辛苦了。我是楠木。」
她的科技压力(注16)一口气转变成了人际压力。
「你这个人……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考虑看看吗?为什么突然打电话来啊!」
柳也很干脆地忽略她怒骂的声音说:
「晴子小姐,妳果然没有加入我的电话号码,对吧?我都特地把号码给妳了耶。」
柳也居然一副悠闲又舒畅的样子。接着他又问:
「昨天的事妳有答案了吗?」
「……我不是对你说过,我会再联络你。」
圣香硬压抑情绪,低声地回答。跟爱妮谈过之后,她其实已做出某种程度的决定了。即使如此,圣香还是试着强词夺理。这完全是典型的呕气方法。
「哦,对于这一点我倒是很对不起。嗯,我其实是都可以啦……」
这时他顿了一下,
「不过,因为我的相机是拍立得,所以在不小心拍到了灵异照片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藏得很好耶……」
圣香听到这狡猾至极的措词之后,让她的压力指数爆表。她心中的堤坊一瞬间便崩塌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说过让我考虑看看吧!」
「是吗?那真是太抱歉了。对了,我正好有一个提案,这个星期日妳有空吗?在COSPA(注17)那边有打折大甩卖。因为是活动过后,所以大概会做替换吧。况且,我也想跟晴子小姐仔细谈谈日后参加各种活动的时间表等等。」
听他的措词,彷佛和圣香组队已经是早就确定了的事似的。而且柳也还主张要去买东西。
「为什么我非得特地过去不可啊!我们会自行安排好活动的时间表,你只要确认时间有没有和我们配合就可以了吧?」
听到圣香那像半承认组队的说法,柳也在电话那一端窃笑。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很开心,让圣香更加觉得不爽。
「我呢。」
「怎、怎样。」
「之前的灵异照片,不是被晴子小姐拿走了吗?」
「那又怎样?」
此时,他沉默了半晌之后说:
「……那些照片,其实我有一张没给妳。」
「……!」
换句话说,现在的问题在于,到底是该选择把柳也的手腕关节扭到极限之后,再去踩住他的头呢?或者是抓住他的下巴和耳朵之后,把他的头扭向让人愉快的方向?
13日本特摄片片名。
14日本动画《光之美少女I》中的主角之一九条光,在变身后的角色名。
15一种瘦身食品的品牌。
16一种指因高度尖端科技的引入,造成对生活型态上的生理性、心理性及社会性的压力。
17日本贩卖角色扮演用的服装、制作与贩卖装饰等等的公司,总公司在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