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摩托的是,嘴巴动个不停的麻衣子。她正喝着左手抓着的水筒里的水。
“一只手驾驶不对哟。”
“烦死了。不要装得和我关系好到可以一起吃便当了讨厌的家伙。”
三轮摩托,称为“小米”的伙伴登场了。三辆卡车,拖车+摩托两用的家伙。驾驶席是皮质的,仪表盘也有针,看起来像汽车一样。
“这个真的不需要执照吗?上野的时候好像骑得很糟。”
“我有执照的。那个时候是石子太多了。”
从涉谷向西。三轮摩托飞驰着。旁边是木头的住宅。路上的小孩子涂得红彤彤的抱着皮球在路上跑。乘着豆腐壳一样的汽车的家伙,喇叭按个不停。途中的商店开始了早晨的生意。
“这是要去哪里?”
“下一个的岔道,是到甲州街道。现在是朝府中走。啊,给你这种乡巴佬说了也不知道。”
“啰嗦。只不过认识路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已经跑了一个半小时了。话说,一直坐在后面的货架上屁股很痛吧,还要再坐两个小时哦。”
“才没有痛呢。这个比骑马好多了。没有那么颠簸。”
“嘴硬。明明就长着一张女孩子的脸,性格却一点都不温顺。”
“女孩子性格都直率(注:“温顺”和“直率”日文写法一样),你难道不是女孩子吗?”
“什么,强词夺理。你的性格呢?’合理的,合理的’什么的……”
“那是因为我的头虽然比某些人小但是却更有用。”
游马回想起发生的事情,眼睛看着上方。
“什么?得意?讨厌的家伙。”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也没有见过,战争时期乡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差别的样子吧?我,战争的时候还很小,但是大人们编造什么样的理由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我可是心知肚明。”
游马看着走马灯一样变换的风景。木造的公寓。主妇在房间里晾着棉被,喝醉了的男人抱着一升装的啤酒瓶。男人一条腿已经没有了。大概是在战场负的伤。
“差别?”
“一直在想为什么非要打仗,为什么人们要像笨蛋一样互相厮杀。本州来的人,凭什么就可以说原来就在北海道的家伙通通都是笨蛋。切,北海道的人天生就应该被当成笨蛋吗?”
“你啊,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说得有些过分了。”
“嘛,没什么大不了。你的脑瓜,的确比我想象的要聪明那么一丁点。”
麻衣子,没有了怒气。但是,游马认真地回答。
“是啊。不合理。所以我才要当新闻记者。精神论什么的,超常现象什么的,全部都要否定,帮助弱者,造福大众,惩罚犯罪,曝光真实。”
游马站起来,抬起手肘,垫在下颚。
“你啊,真是白白担心了,你的头脑果然不好。”
“什么意思?”
看着意气风发的游马,麻衣子脸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微笑。
“也就是说,那么,你是正义的少年侦探了?”
“那是在嘲笑吗?”
“没什么。对了,你多大了?”
突然,听到这么说。
“呃?”
“你的年龄?”
“15.”
“那么,我比你大了。16.”
“不过才一岁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作为姐姐就教教你吧。那样的正义和真实都在战争中死亡了哟。所以呢,战后的真实就是超自然现象的存在了。”
麻衣子一副趾高气昂的调子,“哼”地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
游马转过身朝向驾驶席坐着。麻衣子把水筒递到游马的面前。游马接过水筒,喝了一口。
“所以说……”
“要飞了哟。引擎是昭奈改装的。摇晃得太厉害可不要抱怨哟。”
“什么?”
游马只听到这些,麻衣子没有再做回答。到了和甲州街道的会合点,从左边来的窗户看起来又从左边弯过去,三轮摩托驶了进去。
“呜哇!”
车体急速倾斜。游马紧紧抱着货架。渐渐地车体在反应过来之前就笔直地加速了。身体悬在车后面。
“干什么呢?”
游马叫起来,引擎声和迎面而来的风声却把它吞没了麻衣子一点儿都没有听到。
以外面街道上的黑色的跑车同样的速度,三轮摩托在追赶着。
“太夸张了!”
游马抱得更紧,几度叫了出来,第五次死心。
开着进口跑车的富裕男人,被异样加速的三轮摩托吓坏了,最后合不拢嘴,结果,只好放弃了这场追逐。
府中的车站前,麻衣子停了下来。从甲州街道过来,用了不到三十分钟。从车站前往左拐,进入更宽的街道。
“快不快?”
麻衣子对着游马喊。游马捶了捶腰。痛苦地叫出来。
“到了吗?”
“是啊。”
“这样的经历,再也不想有了。”
“什么?”
“那么,究竟到了什么地方?”
“府中,赛马场监狱。”
“赛马场啊?”
游马微笑着。
“笑什么?”
“马啊。”
“果然很喜欢马啊。”
“当然了。”
看到赛马场。今天的比赛都没了。一群人正在离开,马票静静地散落一地,教练屋贴报纸的看板上,被剥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三台美军大型坦克经过这条路又离开了。和三轮摩托的方向相反。插着旗帜的坦克的货架上满载着美军士兵。其中一台坦克上,士兵正在摆弄四方形的机械。看得到大型引擎,还有摩托车,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美军怎么在这里?”
游马看着他们。
“宇宙人,不知道吗?”
麻衣子回答。一脸认真的样子。
“等等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昭和二十二年的事情哦。美国罗切斯特有外星人的飞碟坠落。回收的,就是军方。那里发现了宇宙人的尸体……”
“是是。”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美军隐瞒了外星人的存在哟。”
“烦死了。已经够了。”
“你这个笨蛋,我们新闻社,就是要报道这些敦促市民注意哟。”
“拜托了……啧,到底是来取材什么的?”
“吸血鬼。”
“……什么?”
“说好了,不要废话。说起来,你很喜欢马,不要忘记取材啊。还有抽马血。”
麻衣子,驾驶着三轮摩托回到赛马场里面。车停在旁边,就进到马舍里面去了。
“抽马的血?”
游马从货架上跳下来。
“是啊。现场是中央广场。先前的电话说的。”
麻衣子取出钥匙,走在前面。
里面没有人,周围也没有人。噶,游马的视界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嗯,那儿”
“怎么了?”
麻衣子看着。穿着白色外套的男人,站在栅栏前。
“白外套!”
上野卖便当的男人说他看见的男人。白外套,黑制服,长发,还有,极端白色的脸。
游马的身体僵硬了。麻衣子也一样。
“那个男人是吸血鬼?“
“都说了才没有什么吸血鬼。可是,那绝对是重要参考人不是吗?“
“这话怎么说?“
“就是说……打算逃走?“
听到后面有说话声,男人,开始沿着栅栏走了。看起来是很好走的道路。追还是不追,这是个问题。
“跟踪吧。“
游马说,话音还没有落,已经开始走起来。
“啊,取材呢?“
“先追上去,以后再说。“
游马这么说,眼睛的注意力却没有离开那个男人。男人,绕过仓库的角落。
游马跑上去。从墙角伸出头,向那里张望。
“阿勒?“
游马提高声调。
那里面,没有铺装的道路,先前的男人,一个人,都没有。
追上来的麻衣子,稍微喘了一口气说。
“什么都没有嘛。“
“但是,左右可以躲藏的地方,没有啊。“
“这么说的话那个……“
路的左右两边都是草原。瞅了瞅仓库的中间。谁也没有在那里。逃得无影无踪了。
“我想那个应该是幽灵吧…….不管怎样,赶快取材吧。不知道还会有什么跑出来呢。“
麻衣子,催促着陷入沉思的游马。
○
“今天来的客人真不少啊。美军之后是新闻社吗?”
马舍管理员的男人,引导二人到中央广场,用手指着现场。广阔的草坪正中间,巨大的马的尸体很显眼。然后,压低帽子礼节表示一下,就往马舍的下方走去。
“啊,处理尸体的开支还没有着落呐。说起来知道的全部内容仅仅是压死的。”
马舍管理员背对着说。
按他的话,没有人看到马是怎么被杀的。半夜,什么人的影子,塞满马的牙齿。听到声音赶过去的时候,那个人类的影子正想逃走,空手放干了马血。太辛苦了,对于判断毫无帮助,马舍管理员,切落下的马头。
二人慢慢走近现场。马的尸体躺在草坪上。确认一下,马的尸体上看不见血。然后,切掉了头,只有一块皮残留在躯干上。
“果然啊,这是吸血鬼干的。”
“等等。你怎么老是相信那些东西?”
“我的家族,正统的白魔法师,同时也是,被恶魔诅咒的一家。”
麻衣子朝下看。然后,突然,陷入沉默。
游马困惑地站起来。隔了好久才开口说话。
“……可恶。”
“我完全明白了。”
麻衣子抬起头。她的脸上是明媚的笑容。
“怎么啦,小声点。”
“小声你个头,没有体验过超常现象的家伙,闭嘴好了。”
“仔细想想就知道了。我啊,幽灵什么的才不想要看到也。所以啊,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啦。”
“顽固的家伙。所以说,你,你的话,实在是糟糕也。”
“你死过吗?等杀了自己后再说吧。那个时候我会考虑一下。”
“什么,那个?”
“现在,死了的马才是大事。”
游马爱理不理。靠近马的脸。
“不照相吗?”
麻衣子取出照相机。
“等一下。简单祭祀一下,没关系吧?这是白魔法师的事。”
游马抬头看着麻衣子。
“你还真的相信幽灵啊?”
“那是什么屁话?”
游马闭上嘴。
麻衣子,从皮带里掏出小瓶子,然后取出短杖来。
“知道净化灵吗?”
“净化……?啊啊,嘛,没有感觉。”
游马表情困惑地说。
“那么,把手放到马上……闭上眼睛。然后按照我说的做……”
麻衣子闭上眼睛,教游马经文,反复吟唱。
嘛呒嘛呒的,游马认真地跟着吟唱。
“那么,走了哟。”
麻衣子用拉丁文唱经文,右手魔杖绕来绕去,朝着马的尸体的方向。然后,左手的瓶子里的液体倒在马的尸体上。
游马看着她。
“这样就好了……”
麻衣子说。
“仅仅这样就好了吗?可是效果值得怀疑。”
游马,皱起眉毛。
“相信好了。不要再别人前面说这说那的。”
“看起来是。”
游马点点头。
“还真是老实呐。相对于残杀人类,对动物下手要好多了。”
麻衣子用法杖敲敲瓶子,这么说。对着游马露出笑容。
“这么说可不对。不管怎样的理由都不可以想杀就杀。”
游马站在那里气呼呼地说。
“既然是吸血鬼,这样吸干血就应该有牙痕。”
麻衣子,在马的周围来回走动,开始拍照。
“怎么会没有看到呢?”
游马呆在那里什么都不说。
“那么,是有其他的原因了?”
“头被砍断了。看草坪下面。我想血的量足够染透了。”
游马指着边缘这么说。
“这个和上野时候的那个完全不同。”
“不好意思。我,在牧场看过自然死亡的牛羊,和人类的身体比大得多不是吗?也就是说,血聚集到身体的下部。血凝固了流不出来哟。”
“那,那个管理员的证言,是在撒谎吗?”
“马不明原因的突然死亡了,因此对没有管理员不利。自然死亡的话管理员的管理会被认为很差。所以才要撒谎。”
游马说着说着表情变化了。
“别说得那样酷。那么,不就是那个管理员了?”
麻衣子理解了的样子,啪嗒啪嗒地走过来。
“听一下那个人的话吧。不就知道是否自然死了。虽然怀疑马舍管理员,但还是听听说什么吧。”
游马目光盯着马厩。
不一会儿,马舍管理员开着两轮拖车过来了。
“那匹马的死因的话可是……”
没有等马舍管理员开口,游马就说。管理员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做自己的事。尸体堆在拖车上。伸出前面的探子,尸体搭在了拖车的载物台的板子上。
“有什么问题吗?”
作业告一段落,重新,用拖车把尸体放好,马舍管理员说。
“真的看见了吗?”
话还没有完,马舍管理员从腰上取下镰刀。反射着阳光,一闪一闪的刀刃发着光。游马的身体紧张起来。马舍管理员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把马的尸体的头的最后的皮切了下来。头从拖车的里拿出来。装进麻袋里,用背扛起来。
“什么,你怀疑我没有看见吗?”
马舍管理员,回到原处,发动了拖车。
“真的吗?”
重复一次,游马加重语气。看着马舍管理员的脸。那个年轻人的脸。可是,哈哈哈哈笑起来。
“请原谅。变相质问的话我只有闭口了。美军的翻译的中年男人说什么事吸血鬼干的。嘛,我是不相信,你们去门那里看一下吧,相信还是不相信随便。”
两轮拖车向马厩开去。游马跟上去,质问。
“看到了吗?”
“都说了。黑色的人影。”
“那个是,怎样的?”
“有些远所以不是很清楚。”
马舍管理员到了马厩,停住了拖车。然后,手撑着跳到地上,从那里走进马厩。
“等等……”
“啊,不要进马厩。禁止进入。那个,这个放在这里,马的介绍,我的事情到这里就完了。这里夜班还是早点回去吧。”
对着游马喊,马舍管理员这么说。然后到里面去了。
“再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马舍,侧面打开着,并不是完全密闭的空间,从里面进去,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
“人影的特征?”
游马大声喊。
“所以啊,都说了没有看清楚。”
他,帮马的样子,果然有问题。过了不久,他的气息消失了,只留下马的声音。
在那里面,游马靠近拖车,确认了一下压在地上的马的尸体。在侧面有血流出来的迹象。
游马赶紧再一次确认。马腿上有擦拭过的伤痕。接下来,再确认内侧。头的内侧部分,还留有一些切断的痕迹,两侧,独立的开着的小孔。小孔的间隙大约十公分。小孔的形状是圆的。直径大约五毫米。
“那个家伙,没有穿白色外套吧?”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游马的汗水从脖子流下来,这么说。声音有一些颤抖。
“要是穿成那样,在夜里不可能不被看到。一定没有穿成那样。好了,我们该走了。”
带着轻松的语气返回。
“你怎么了?”
从后面,传来麻衣子的声音。原来她一直跟在游马的后面。
“……像是牙齿咬伤的。可是,总觉得很奇怪……”
“喏,看见了吧!果然是那样!”
还没有把话听完麻衣子就骚动起来。
“听人家说完啦!”
“再怎么说,那个伤口怎么解释?看吧,看吧!”
“我已经看过了,疑点还很多啊。伤是小圆点。而且,从小孔里面隔了相当长的时间才流出血来。从马腿上看得到伤口哦。如果推论正确的话,这个马厩里面……听!”
游马的话停了下来,对麻衣子说。麻衣子,知道马的尸体的侧面有洞,巴拉巴拉地说着,骚动起来。
游马叹了一口气。
“看到马舍里面的马道了吗……”
说到这里话中断了。这一次,麻衣子的态度什么都没有。在视界的尽头的地方,马舍的深处,除了马以外还有什么在动。
站在马舍的入口,往里面张望。
露出马头的墙壁敞开着,从那里有光射进来,周围稍微有些暗。从马的左右透出来。现在不到两个头的视界。正中间走人的通道上是横梁,那下面撒满了蒿草。在通道上马口铁的水桶倒扣在地上。在反面已经破了洞。马舍管理员从那边走出来。看得到影子在晃动,马舍管理员在里面。
游马走进里面。脚下的蒿草,相当潮湿,啪嚓,发出声音。
“怎么啦?”
麻衣子跟上来,从游马的肩后向里面张望。
“谁在那里?”
游马说。探出身子,聚精会神地看。
“呃?”
仅仅说出一个字,麻衣子默默地跟进去,然后停下来。
压迫蒿草的声音。
影子开始动了。
“里面……角落?”
麻衣子问。
“别急,冷静!”
人影出现在角落。稍微有些过长的手脚的轮廓。那是什么东西?全身上下的脉搏开始剧烈地跳动。呼吸也开始急促,非常的粗糙。
有什么在游马他们背后。在头的位置看不到脸。然后,黑色的影子的轮廓线显露出来。那是毛发吧?可是,视线开始向下游走,那是腕,身体,还有脚。全身都是毛。
“毛……”
麻衣子吓了一跳稍微有些高声地叫起来。
影子动了。
微醉,姑且不说站着,腰部也开始奇妙地振动起来。
眼睛大大的。足足占据了半张脸。可是,没有白色的部分。黑色的金属一样的眼睛发着光。
鼻子上有洞,没有上面的部分。鼻腔看起来又大又长。
嘴巴,紧闭着没有张开。然而,从左到右垂下的部分有两个突起。
那里,有两颗獠牙。
和成年的人类一样大,牙齿锋利,全身的毛好像猿猴一样,从腰部到头顶。
它的手,白色的短毛下面还有红点。
“哇啊啊啊!”
奇怪的生物的现身让麻衣子发出悲鸣。
兔子?流血的野兔,在长毛的爪子的手里,被一阵猛抓。
麻衣子的悲鸣就像信号一样,那个生物,跳动起来。兔子被扔掉,游马正在和出口相反的方向,半蹲着慢慢移动。
麻衣子也一模一样,因为恐怖而全身冰冷。
但是,追着游马跑出去。那个生物一直追到门口,拦截住。
那个生物和游马厮打在一起摔倒。
牙齿咬住那个生物的腰,游马朝着后面的麻衣子喊。
“抓住了!”
游马叫起来。那个生物的力气比游马大。被压住的身体,赤手空拳就挣脱出来。
但是,麻衣子一动不动。恐怖和困惑的表情浮现出来,身体硬直。
“哦!”
已经一度,游马叫起来。但是,麻衣子还是一动不动。
此时,怪生物动了。一扭转身体,挣脱游马的手逃走了。
“可恶!”
又快速地跑到游马面前,那个生物,伸了伸腰正对着他。
然后,那个生物,抱住游马的腰一个华丽的过肩摔。
“呃?”
游马的目瞪口呆。
接下来,巨大的碰撞,摔落到地面的声音。
游马,被打倒了。
○
从昏迷中醒过来,麻衣子从上面看着游马。一脸担心,横抱着游马的头,手扶着他。
“那家伙呢?”
游马一边爬起来一边问。
“逃走了。”
麻衣子轻轻地摇头小声地说。
游马拍了拍脑袋。
“为什么不追?”
啧,听起来有一些生气的样子。
“追也追不到啊!”
麻衣子,情绪激动地大声回答,然后继续。
“你,连那个东西的真面目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这样的话。那个是,墨西哥人说的吸血生物‘卓柏卡布拉’哟!”
“卓柏卡布拉?”
游马转过身眉头紧皱地问。
麻衣子明明很害怕,但是,却没有压抑住越来越浓厚的兴趣,这种样子,两手捂住脸。
“没错。是墨西哥的恐怖生物哦。凶猛智商又高,传说中吸血为生的怪物。身高一米,牙齿长长的,袭击我们的那个怪物。不要说人类。不要说追不上了!就是追上了也会被杀!”
麻衣子,有些青筋暴露。
游马,看着麻衣子的脸。
“传说的生物?”
“吸血的未知生物!”
麻衣子表情非常认真。
“……哈……等一下。又要扯这些吗?”
游马,因为麻衣子的话愤怒了,不高兴地念叨起来。
“什么,又,啊。你不是看到了吗?恐怖的迷一样的生物。上野的事件,这一次的工作不都是吗!”
麻衣子,捡起地上的野兔的尸体。被开了洞,血正在从里面流出来。
“所以说,是那个卓柏卡布拉干的?”
“就是这样。”
麻衣子,认真地看着游马据理力争。
游马再一次摇摇头。
“不是那么一回事!仔细想想!身高一米是吗?那个东西足足有一百七十公分哦!”
游马,发出呼呼地怒吼。
麻衣子陷入沉默。一脸复杂的表情。过了一阵,开口说。
“是成年的卓柏卡布拉!”
“……”
游马抱住头。
“成年的卓柏卡布拉也没有这么高。对吧?”
麻衣子,一时语塞。
“……我不是用牙齿咬了它吗?之后,我被打了不是吗。那个看起来不是拳击的招数吗?”
游马小声地说。
不愧是,麻衣子有些怪异,目光迅速从游马身上离开。
“那……得意技是拳击的卓柏卡布拉哟。”
“才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个啊,是人类化装的哟!”
游马大声怒吼。
麻衣子听到,一怔。
“……但是。”
“都是,没有但是。太过于相信超常现象所以才会判断失误的。遇事冷静的话,很快就可以看穿是人类了。所以,一定有什么问题,怎么了,还不赶快追?”
游马怒吼着。
麻衣子,听到这个,抬起头。眼睛有一点点润湿,盯着表情严肃的游马。
“……你不要对我撒气说走还不走!”
有些气喘嘘嘘的,麻衣子跟着怒吼。
游马,哈,什么都说不出来。
麻衣子,开始朝着马舍外面跑去。
失去意识的时候,麻衣子抱住游马的头。很可能,一直,这样担心着。
“可恶。”
游马这么说了一声,跟着麻衣子追出去。
麻衣子对着游马弯腰。
“对不起。”
游马朝着她的背影再一次喊。
“……请别让他跑了。”
对着麻衣子笑着鞠了一躬。
“……啊,啊啊。”
游马,指着自己的头示意不要犯错。
“我也有些错。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人化妆的。”
麻衣子,格外认同他的话,这么说。
“这样追下去没意义,够了。从周边开始调查吧,赛马场的事务所还有那个马舍管理员稍后回来调查吧。”
游马,这么说着,露出笑容。
但是,麻衣子,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突然的,又,拍了拍手。
“对!那个,是吸血鬼化妆的哟。吸血鬼为了隐藏自己的存在化装成卓柏卡布拉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