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章 杀人预告的信

兰摇了摇和平牌香烟。涉谷山手线的铁桥下。时间正是日落。她,靠在腋下的护栏上看着报纸,不愧是日落渐渐暗了下来,折好报纸。

“叫我出来想干什么?”

兰漫不经心地开口。

不知是什么时候男的背后站着个男人。穿着美军外套的男人。从藏身的高架桥的支柱里面站出来。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的脸吗?”

男人小声说。

“从来没有这样不愿意过。那,这次是什么情报?”

兰看都没有看男人的脸,发出无聊的声音。

“美军在追捕吸血鬼的故事。”

男子颦蹙说。

“呼”

兰听到他的话吃了一惊,丢掉烟,踩了踩。

“美军,在做吸血鬼的什么计划。打算作为士兵来使用。”

男人的语气,带着自嘲。那可真是,伙伴听到这种预测可是笑不出来的吧?

“其他的新闻社知道吗?”

但是,淡淡的语气,兰听到这些反问道。

“呃?”

男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这个八卦没有卖给其他新闻社?”

叮嘱,兰再一次问。

“没,没有,刚刚才得到,我们不是伙伴吗?”

男人户惑地回答。

“怎么了?”

兰说着,取出一支新的香烟。

“详细的看这里面。GHQ的档案。”

男人,兰的脸的旁边,抽出一叠纸。

“呼,那么,想要多少?”

兰接过卷宗,若无其事地说。

“钱就免了。那小子,比美军更早,更想要拿到这个资料。”

男人这样侧着脸说话。

“有没有仔细调查,电话里那个美军翻译叫什么不是也不知道吗?因此,这里面的东西可信性也值得怀疑,拿出来的所谓GHQ的档案,美军也早有了?”

兰,说完,取出叼在嘴里的烟,抖了抖擦燃了火柴。

黑暗中,脸上有伤的那个男人的脸浮现出来。恰恰是,和游马一起搭乘到上野的电车的那个中年男人的脸。

男人,从朝着他的脸的光站着,发出不高兴的声音。

“不是说讨厌看到脸吗?”

“我只是在抽烟。一因此,什么人,到底什么事我没有兴趣。”

“呜呜”

有伤的中年男子低声嘀咕。靠着柱子,在黑暗中,砰的一声,什么声音。然后,大大地吸了一口烟,一点不着急地开始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就当作军队舍弃了我。今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不管怎样,美军,就当作留下的什么尾巴吧?”

“这话怎么说?”

“读了资料,仔细想想就明白了。但是,我可没有想死。特别是死在你的前面。那东西就交给你了。”

有伤的中年男人粗野地叹息着。一点也不兴奋。到底想到什么,会这么害怕?

“怎么了?”

“不,没什么。说起来,你刚刚说有一个新进职员的小家伙。美军这事也很危险。你没有让他知道什么吧?你好像很恨这些事。不要经常意气用事。最后要说的是,那个男人……”

有伤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这时候,列车在头上通过。高架桥下激起声音的漩涡。男人说的什么事,兰没有听清楚。男人的影子在黑暗里晃动。列车的轰鸣结束的时候,他已经从这里消失了。

游马,麻衣子,晶回到事务所的时候,兰还没有回来。

迎接他们的是,怠惰的样子,吉赛雅在长椅子上滚来滚去。

“哦——回来了。两个人的关系加深了吗?”

吉赛雅一边说,一边吹着细长柄的笛子。性感十足的脚经常性露出来,向着游马轻轻地晃动让他看。

“一如既往地魅力四射啊。”

晶对着吉赛雅笑笑。

“晶。休假结束了。故乡怎么样了?”

“广岛和这里不一样满是战争的创伤。家里怎么也是破破烂烂的哟?”

“日本黑手党的话以后再问。那些问后面的家伙吧。麻衣子怎么样?”

用笛子指着麻衣子,吉赛雅说。

“我想是欺诈师的魔术师,问了话,美军派阿飞,追寻魔导书。”

麻衣子,坐立不安地样子说。

“一如既往的习惯没有改变啊。还是问问游马吧。”

吉赛雅站起来,依偎在游马的肩膀上。

“……这样也说不出来。”

游马,叽叽咕咕地说。

“但是,衣服破了哟。要擦擦伤口。这是打架了么?”

吉赛雅,看着游马衬衫的破洞手伸进去,指着肌肤。

“等,等……”

“魔女的唾液,有治疗伤口的作用哟。”

模模糊糊地,眼皮落下来一半,吉赛雅看着游马。只见舌头从嘴里伸出来舔了又舔。

“……别舔……阿勒?”

阻止吉赛雅的话。

咣当,奇怪的声音,游马的头奇妙地弯曲。麻衣子我紧握拳头阻止了他。

“干嘛揍我!”

搬直了头的位置,游马怒吼。

“因为不洁的魔女,紧紧地贴着男人就有生理反应。所以,没有抵抗力的你会很糟糕的。”

麻衣子背对着他说。

“不管怎样请继续。”

晶,默默地笑接着说。

“总,总之……”

游马开始陈述事情。魔道书的事,接下来,“东京八卦”的订户,那个意料之外的事件。

“……刚才也提到了,书是存在的,那个相信魔道书的人,是上野事件重要的嫌疑人。不是可想而知吗?狂热信仰的信徒,那个程度足够,建立广阔的情报网,不但如此,还看那些人的着装就知道是暴力人物。”

说完之后,游马开始发呆。会有这样的人物吗,想着诸如此类的问题。

然而,听完他的话,坐在里面的昭奈,直走到放眼镜的位置,淡淡地这么说。

“有哟!”

“呃?真的?”

“真的?呐,游马先生问的是什么话?”

“……不,对不起,请继续。”

“里面的新闻的热情的投稿者。笔名‘黄金假面’的说,在怪奇事件里面敲响警钟赞同叫做里面的新闻的方针,在世界上的怪奇现象里持有巨大的使命感,在最后,开始自己伪装制造怪奇现象这样狂热的人物。但是,住所和名字都不知道。不过,过去的投稿还有,游马先生说的条件符合的人物,只有他了。”

昭奈,想到了什么双手环抱。

“名叫影男的家伙,全身包裹着全黑的紧身衣裤在夜里出来走动,利用银色气球浮起来,造成UFO骚动的事件。”

“……那种笨蛋,真的有吗?”

游马,哎呀呀,这么叫着手放在额头上。

“是不是笨蛋不清楚。但是,事实如此不是吗?”

“说的是。上野犯下杀人的,说不定也是那个人。”

“所以,那个人,考虑过是他夺走魔导书了吗?”

“呜。可是,尽管没有怎么发挥魔导书的效力,即使自己相信有魔导书这种东西,实际上也不见得能得手,再说那种骗人的东西怎么也不能理解。”

游马轻轻地笑。

“别说这种话!称之为‘魔术‘的东西是存在的……”

昭奈,一脸认真的表情。到现在为止和年龄不相符的淡淡的遗憾,可是,更详细说明,用重重的苦涩的语气。

“……魔术,就是对因果关系的探究。就像把世界比喻成台球台。撞击白球的一瞬间,就决定了结果。撞击有多么的强,撞击朝哪个方向一旦决定了,就可以计算出球落进哪一个洞里。后面等待的,只是顺理成章的结果。因此,计算出这些来的人类,改变球的配置,会怎样啊?”

“改变结果。”

游马点点头。

“正是这样。所以,台子上的球越多,结果的预测就越难。现在的现实是,台球桌上的球太多了。所以,吟唱咒文,出现了一些无关系的东西世界也改变了,这样就明白了吧?”

昭奈问。

游马双手抱在胸前。

“那个,例子不是很好。也把世界的预测比喻成台球桌,我们是在这日常生活中被打的球,一些被认为没有关系的东西在球被击出后也会有很大的影响。这个根本就不是魔术不魔术的问题。”

“当然了,这样说也对。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就唱什么样的经文,行动找决定了。然后,就如同前面说的台球桌的例子,不是物理的事例。而是精神的。”

昭奈,从白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厚书。封面部分被袖子挡住了,似乎是辞典。

“这本小的国语辞典收录了两万词条。但是,人类生活里必要的被称为‘常识‘的你知道有多少吗?两百万以上。人类的精神活动,也是很纤细的。”

“台球桌的例子,适应人类的精神吗?魔术和这些有关吗?”

游马不明白这话,摇摇头说。

“我,从这辞典里面挑出三个词,闭着眼睛挑。”

这么说着,昭奈翻开辞典,关上。抬起头,摘掉眼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注意过她,游马,仔细地打量起来。

仔细看用理智的话来说好像有一点幼小。话虽如此,本来的年龄什么的,也不知道。大大的眼睛,脸上鼻子的位置有一些闪光。果然是眼镜戴久了,额头有一些宽,圆圆的脸的轮廓,给人一种小动物一样的印象。

游马,看着这张脸,一时间,一动也不动。

昭奈,动辄小小的嘴巴。

“我,小鬼,喜欢。”

舌尖吐出声音,一字一字,这么说,就那样,一直,昭奈看着游马的眼睛。

游马的脸立刻通红。

“那,啊……”

游马吞吞吐吐,昭奈,把眼镜戴上。

“血压上升了。还有,才几秒钟就有负伤的效果了。”

昭奈,回复一如既往的冷淡的口气。

“才,才没有想干什么……呃,负伤?”

咚,就在游马说话的时候,麻衣子怒吼,就像理所当然一样,给了游马一拳。

“想对小伙伴干什么,肮脏的家伙!”

“……这,不,事情是……”

昭奈,歪着脑袋对着游马说。

“……所以,幽灵也和其他的现象一样,人类精神产生出来的也可以解释。现在,游马先生也看到了,游马先生的精神里也有不为所知的东西。魔术也是,到现在为止没有好好考虑,精神状态很好也说不出话来,自习想想,马上就可以相通了。相信我,人类里面隐藏着不为大众所知的恐怖的能力。”

昭奈最后关上辞典。

“所以,你,干嘛打我?”

游马站起来。

“想揍就揍了!”

麻衣子说的话毫无道理。

“真是……”

话只说到这里,游马面对昭奈。

“……总而言之,我完全不能赞同你的想法,最重要的,认为我是笨蛋也可以,相信魔导书那种东西的人有没有效果也不知道,这样认为的。”

“我,保持立场。”

昭奈,平淡地说。

“还是那样,昭奈酱,虽然看起来很小,却总是说出复杂的话。”

游马钦佩地看着昭奈。

“研究超自然是这样。再说,我,可是公认的天才。”

理所当然一样,那样的调子,昭奈回答。

“……”

游马一时语塞。

“明白了吗?昭奈酱是,比你更有头脑。而且,相信她的话吧,不要再说什么令人作呕的思考了,你也意想不到的单纯呢。”

麻衣子令人讨厌的口气说,斜视着游马。游马不高兴地皱了皱眉。

“就超自然来说什么都不值得相信坦率地行动的才更像女孩子。”

带着负气的声音,游马这么说。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你令人讨厌的问题!本来有猥亵幼女的想法就是犯罪圣书里面也写了。所以,从现在开始,请自己鞭打有着下流想法的自己吧!”

麻衣子对着游马的脸,眯起眼睛。

“这是什么宗派,你啊!”

游马回应。

“又在一起打情骂俏?”

这个时候,兰进入事务所。在手里拿着卷宗和信。

“才不是!”

对着兰,两人抢着说。之后,她取出什么,对着游马,拿着晃了晃让他看。

“你们,两个说一说情况。从这儿到这儿。”

兰,把在高架桥下面拿到的卷宗扔到桌子上。写着英文的铅字的纸捆成一束。封面上的是“EYESONLY”的封条,朱红字,看得见黑色的墨水,是复制的。

“这个是?”

“今天,出去搞到的资料。自称美军关系者的男人泄露的情报,美军的机密实验。“

兰说着,回到自己的写字台,点了一支烟。

“美军的?“

游马用手拿起文件。

“英语,读得懂吗?“

麻衣子,侧目看着他,嘲弄的语气问。

“一点点。“

游马平静地回答,麻衣子一点也没有兴趣,摆出这样的表情。

“CAS的资料。”

看到封面的背后,吉赛雅喃喃自语。

“CAS?”

“就是地方军政部啊。”

昭奈这么回答麻衣子的问题。晶还朝她点了点头还说。

“不管怎样,这么想和进驻军有关了。到底是怎样的程度。”

从那开始,大家都说不出话了,忽然,昭奈和游马的目光相交在一起。

“这个,可信性到哪种程度?”

“上面不是写着是地方军政部的正式资料。看起来是从高级副官部的私人信件里面摘抄的资料,机密级的军政部里面搞到的,这资料不好验证。”

“等等,这里面写了些什么?”

麻衣子,手肘碰了碰游马。

“简单来说,搞到了海地的魔导书。还有,用那个有制作魔术兵器的计划已经开始,汇报预算,就是这些内容。在那之后,那个魔术的仪式的实行需要推迟。”

游马一脸复杂的表情。另一方面,麻衣子的眼睛放出光芒。

“那么,阿美横听到的话都是真的了!美军在研究魔导书,从流浪者手里搞到,然后,被那个黄金假面抢走的魔导书!”

“所以说,才不相信……说起来现在这封信不是伪造的吧?”

游马慨叹,忽然,吉赛雅插话说。

“但是,以前听说过这魔导书的哟。南美的小岛,海地有着黑魔术的传说。使用那种魔术,魔导师做出了最强的战士呢。”

“最强的战士?”

“吸取敌人的血,再杀掉他们。身体的伤口也可以再生,可以发挥出人类想象不出来的臂力的说。传说,魔术的起源是埃及的秘密仪式。从罗马帝国开始通过丝绸之路传到日本,沿着日本海从九州流传到青森。从那里,经由水路到俄国再到阿拉斯加,南下拉美,印加帝国,最后到了海地的哟。”

吉赛雅开始说明。看起来非常认真。

“……绝对,有问题,那样。”

游马复杂的表情。

“奇怪了。以前调查的时候,竹内先生写的有名的文书里面没有这个啊。“(注:明治43年即1910年,一个名叫竹内巨麻吕的人自称是武内宿祢的六十六代孙(平群真鸟的六十四代孙),他公布了一部名为《竹内文书》的文献,并向人们讲述了一个传奇般的故事。他说,《竹内文书》本是以汉字传入列岛之前原住民使用的一种神代文字记载在动物皮革上的以日本皇统系谱为中心的一部历史书,该书的成立年代不明;但在公元5世纪后半期,雄略天皇敕命大臣平群真鸟以夹杂汉字的原始假名将之改写;平群真鸟受命在将皇统系谱抹杀的同时要让后世的人们仍然有着解读真实历史的机会,他不得不隐居起来从事这项重大而繁琐的工作,因此平群真鸟家族被诛灭的谎言被编造出来;之后,真鸟大臣的子孙一直保守着世代皇统系谱的秘密,每隔三四代便要将《文书》重抄一边,以免因为纸张残破而失传;而竹内巨麻吕的家族竹内氏便是真鸟大臣的嫡系后代。巨麻吕试图将竹内家世代传承的《竹内文书》之谜公之于众,在茨城县北茨城市矶原使源于富山的“天津教”皇祖皇太神宫复兴起来,试图恢复基于《竹内文书》的所谓太古祭祀。)

吉赛雅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放到桌子上,看着用毛笔写的古文书。

“就是说竹内文书不是竹内先生写的。也就是,竹内文书是伪书。“

昭奈用冷淡的口气说。

“呃,那个,伪书吗?“

吉赛雅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是伪书。这么明显的事情还不明白吗?“

“古日语是假的咯?”

“事到如今,请不要对日语的来源吐槽。”

打断昭奈和吉赛雅的对话,游马哎呀呀,按住肩膀。

“那么,这个GHQ的文书也是,那个叫做黄金假面人的家伙干的?他的目的是,确认这些世界上存在的超自然现象咯?就像原来的竹内文书,GHQ的资料,不也可能是伪造的吗?”

听到游马这么说,兰,唉,摁住头。

“游马君,那个笔名‘黄金假面人’的男人听说过吗?”

“呃,嘛。刚刚,从昭奈酱那里听说了。”

“这丫,至少这个传说,是货真价实的。给你这封信。”

兰扔过来一个信封。

深红色的信封。

“是什么,这个?”

“所以说,那个,从‘黄金假面人’那里来的。经常用深红色的信封寄信来。”

游马打开信封。流利的纤细的文字,讲究的和纸的便签完全塞在里面。

我想贵新闻社的诸君对我的事一无所知。但是,我重生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得到了强力的魔术,结蛹化蝶,新生的我美丽蜕变。

改变了名字。舍弃了那个名字。以前,我叫做“黄金假面人”,现在我叫做“猎奇王”!对于阔步于夜晚把日本推向恐怖的深渊的我大家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合适吗?所以,从现在开始把日本改造成更加猎奇的王国。无论如何,会用我的手会实现它!我此刻,所有的思绪被猎奇的真挚塞满。

步行于夜的兽面人!

解剖美女的妖怪博士!

火星来的疯狂的章鱼人!

袭击美女的透明怪人!

为那些的异形的身姿而胆怯,感觉到人生的安全受到奇怪事件的威胁时,所有人,会把异形之王的我的名字,和恐怖一起铭刻在脑髓里。到那时,所有人都会用恐怖的悲鸣来呼唤猎奇王的名字。也就是说,国民的一切只有悲鸣时,支配国家的不再是政府也不再是国民!那个名字,是猎奇王是黑夜的支配者!

“看起来神智不清楚。”

“你也这么认为?”

但是,我的手里掌握的魔术之力,为了那个时刻,从得到魔导书以来,按部就班地实施着计划(我称之为“日本猎奇化计划”。这个名字怎么样?)的第一步消灭妨碍我的男人。贵社的新入社的那个少年。这封信是写给他的。在花之上野吸血鬼出现!这么恐怖的流言,人人都会吓得逃跑的吸血鬼的影子,你仅仅一个少年就把它戳破了!

不错,你的推理很正确。那个流浪者因为数千元而惨死。在列车的铁轨上放了数千元的钞票,他的耳朵里也塞了钞票。我并没有下手。当然,尸体太漂亮了。抽干了血,第二趟列车来的时候会被认为是吸血鬼干的!但是,令人吃惊的是你的才能。为什么,没有看到我的行动,也没有听说过我的猎奇王的名字就可以正确地说出,化装的过程好像亲眼所见一样!我佩服理性的人,能够在第一时间看清真相。

“真厉害。你当时就说出这些了吗?”

“才没有呢……这是第一次听到‘猎奇王’……啊!不,真是笨蛋……的确我是,说了‘车辆,既往’这些话……”

那瞬间,我认定你是宿敌。从那开始,我注入全部能力,和你对决。我是正大光明的人。我的行为,还有我的计划,一切都公开。全力地,来展开对决吧。

“太好了。被认为是宿敌。”

“讨厌。”

首先,我,从那个流浪者手里得到魔导书。但是,那上面记载的魔法,与效力相对,也需要祭品。

这个魔法,即是让人类变成吸血鬼的魔法。所以,祭品,人类,还有大型动物的头颅。

为此,搞到手之后,我还没有使用那个魔法。但是,自认是猎奇天才的我,这个时候开始担心自己的才能了。我,在那个地方,杀了那个流浪者,尽管如此,我特意把他伪装成吸血鬼的牺牲者。

这样一来,我到手了头颅。但是,那样简单的仪式就开始,我“猎奇王”之名也在哭涕。所以,更准备动物的头,借此,更进一步达到增加吸血鬼的能力的目的。而且,这一次,还改变了伪装的方法。世界上猎奇的种类越多越好。这一次,是吸血生物卓柏卡布拉的演出。

但是!但是!也很遗憾,用了如何的手段,你依然识破了我的伪装。忽略了,如何的魔术。你令身为真正的“猎奇王”的我战栗。

“继承真正的‘猎奇王’之名吗?”

“所以说讨厌啦。”

但是,你的厄运也到了。下一次我会胜利。下一次的猎奇,我也会出手。狙击杀害美女!并且是在马戏团里面干。众人的环视中,把美女杀害。小孩也是大人也是大家的笑脸,会因为美女的恐怖状况而打上震惊的表情!真实的哀嚎声也,会由观众写实地表演和上映,绝望的叫喊和血还有演出同时上映。然后,人们在知道真相的瞬间,恐怖不已!啊啊,我为我的头脑感到害怕。但是我在新的竞争对手替代你之前不会停止猎奇。

所以,等待杀人计划的结果,等待利用美丽的首级等待用魔术制造最大的猎奇。拭目以待吧。

猎奇王

就连游马也无语了。

“乱七八糟。”

兰说。

“怪人么。”

还有,吉赛雅。

“可以精神分析吗?”

然后是昭奈。

“不过很困难,怎么杀人使人迷惑。”

晶因此叹息。

“到现在为止,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啊。理所当然,只是关于杀人的奇妙的主张。”

兰说。

“那个奇妙的主张,是什么意思?”

面对游马的质问,兰双手抱在胸前。

“虽然顾忌向新闻社投稿,但是间接的犯罪又没有人受害,这样。”

“间接的?这样吗?”

“如果是兜圈子的手段,不会杀人吧,与其说是骗术,还不如相信他的话。例如,顽固扭曲的乱暴的家伙。那么,那家伙说的话,无论怎样像之前雇佣无赖也要胜利,之类。这么说来,他卑鄙和喧嚣,杀人也不一定。那家伙好像很了解我们,可是对于这边他却是一个谜。”

“上野的事件也有说到。那么,这次杀害美女的威胁也不是假的了?”

游马,忽然,一本正经的问。

“他只是说说而已。不是还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吗?所以,你,别那么悲观。“

兰吹散烟雾说。然后,有什么深意,看了看游马。

“……没有遇到那样的事,我,也早就打算抓住这个家伙了。那可真是笨蛋,居然教唆笨蛋。因此现在,马上就想看到他的模样。“

有一半是发脾气的样子,游马说。

“嘛,你,看起来实在像个热血又顽固的家伙。就算我劝你,你也不会放弃吧。只是,那个男的,就算是笨蛋也不能掉以轻心。那家伙对于魔术很狂热又以擅长变装和花招而洋洋得意。实际,引起骚动失败了,也没有暂停。嘛,也不怎么好就是了。”

兰,一如既往地,的的确确没有兴趣的口气说。

“……一般的笨蛋也想不出什么来,注意就是了。话虽如此,在马戏团杀人?到底想些什么?”

游马,“哎呀呀”,摇着脑袋。

“是啊,说了是马戏团吗?哪里的呢?”

晶问。

“在信封里有招待券。”

游马抖了抖信封。两张票掉了出来。印刷的是,明天的日期。

“去那里的话,有谁要做应援吗?”

听到兰这么说,游马摇了摇头。

“帮助什么的就不用了。我还不是社员,总是添麻烦也不好。”

“小伙子不要客气。而且没有住的地方的现状有所改变吗?坦率地接受好意吧。因此,要不要现在强制把你变成社员啊?”

“说的是呢。就这样吧。”

“已经夜深了。在楼上有为你准备的房间。去睡吧。之后,衣服也破了。明天也会准备小伙子的衣服。”

兰这么说。开始收拾行李。

“去哪里?”

“我们的家。回去了哟。”

兰一说,大家都,开始准备。除了麻衣子。

“?”

“麻衣子在你隔壁的房间。”

“等等,等一下啦。”

“嘛果然很亲密。”

兰冷冷地放出话,走出去。其他人也,一个跟着一个拿着行李走出去。

“那么,失礼了。”

“累死了。”

“游马也是我的,所以麻衣子不可以对他出手哟。”

这么说的时候,吉赛雅在最后离开之前投出一个Kiss,后面留下的只有麻衣子和游马。

游马,背对着窗框按着手肘看着外面。附近的人家没有灯光,能看到的只有星星的闪光。空气是清澄的。星星的数目到了无法计数的程度。北海道的天空也好,东京的天空也好,此刻毫无分别。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和麻衣子,敷衍地对话,新闻社的二楼,在各自的房间里。

“对不起。”

突然,听到这一声。从隔壁的窗户。探出头朝向左边。麻衣子也打开窗户。只看得到手肘和鼻梁。

“为什么要道歉?”

“在上野喧哗的事情。没有守住约定的事情。”

“男人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但是,要不是晶出手相助的话。”

“……说什么呢?说起来很惭愧尽管我的头脑很好不也喧哗吗。”

游马念念碎。

“可是,自己说自己头脑很好什么的有些怪。”

“说的也是。不承认自己的弱点评价也不会正确。”

听到这里,麻衣子轻轻地笑起来。

“不那么说自己,也不普通。但是,即使是这样,也要做正义的伙伴?”

“但是,腕力以外的,平常也没有锻炼到。”

游马有些自怨自艾地说。麻衣子果然笑起来。

“那样,不是还特意追上去了吗?而且,那个男人不也怕了吗。多么老派的作风。但是,为什么,要当新闻记者呢?正义的侦探或者警官什么的不也挺好吗?”

“侦探的时代随着大正年代已经终结了(注:1912至1926年),警察的时代在战前已经终结了。有记得下山事件啦,山鹰事件吗?侦探的小手无法再解决大事件,警察的能力从一开始就被怀疑。从那开始,新闻记者开始追击真相,这不就是在行使正义吗?”

“好像,话题扯的和猎奇王有一些远了。”

麻衣子令人吃惊地吐了一口气。

“所以,你讨厌谈到超自然现象不是吗?相信超自然现象吧,况且那样的杀人方式除此之外是不能解释的。”

“说要杀人什么的,那样绝对不可以。但是,那啥。在实际中体验到这一点也是在杀人之后才会有。既然那是不可思议的,非常残酷的体验就更加不可以了……”

麻衣子的音调变得沉默。游马,把脸转向那边。麻衣子的脸,转到屋里再也看不到了。

“那是,什么意思?”

“想像一下自己的亲人死于灵异事件的那些人吧。那些人,不相信超自然现象的话,那些人的遗族不是直到他们死的那一刻不也是全盘否定吗?”

就那样麻衣子,撅起嘴。

“不能这么说。那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游马,那么说。

“……对不起。”

片刻的沉默后,再一次,麻衣子道歉。

“这一次,怎么样?”

“猎奇王狙击你也有我的原因吗?在府中抓到他的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真是个笨蛋,不是也没有危险了吗?”

“别想那么多。让我快刀斩乱麻地解决给你看。无论那傻瓜什么样我都不会输给他。说什么魔术和诡计的狂热者,当然会赢。”

“可是,猎奇王的原因,你死了的话……”

麻衣子,面对游马的自信满满也没有异议,可是还是发出不安的声音。

“才不会死呢!”

游马,说的有些大声。

“……”

“那么,为什么,一幅想要哭的样子?”

麻衣子的声音,有调戏的调子在里面。

“才,才没有。”

游马有些慌张。

“哼,这一次的事情结束后,说什么也要你赶快把公司的工作辞掉,那样,就不用再担心了!”

麻衣子用戏虐的声音说。游马,涨红了脸。

“我,可是有正儿八经的人生设计。我正走在那条路上。在那里,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中途放弃……”

游马抬头看着星星。

“……你,对着星星占卜将来却不相信灵异事件,这不是很奇怪吗?”

“小朋友。人生,预测起来没有那么有趣。”

领悟到什么似的麻衣子这么说。

“你可以预测我的人生啰?”

“什么呀,说说而已要付责任吗?”

麻衣子笑起来。

“其他的先不说。第一,怎么样付责任?”

游马问。

“什么嘛,难道要一起去死吗?”

麻衣子,扑哧笑起来,说。

游马从窗户探出脑袋,看不到麻衣子的表情。

“笨蛋!睡觉!”

游马发出怒吼。

“晚安。”

笑声,然后是关窗的声音。

游马,裹紧铺盖滚来滚去,彻夜难眠。脑袋里思考着,浮现出白外套的男人。那个事件的始末,还有猎奇王的行动的说明,但是那个男人,游马的推理不能解释。可是,在答案解开之前,睡意马上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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