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源:阳子よう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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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早安!」枪水茉莉花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狭小,就算地球的幅员如此广大,人与人之间却是比想像中还要容易碰面,就连时常被认为是意外的缘分,实际上很多时候也是几乎能够笃定会发生的事。
为了让各位能够更容易理解这段话的内容,我佐藤洋就举段小学时曾经发生的例子吧。那是在小学最后一年暑假刚结束,我们正准备发表暑假作业的自由研究时所发生的事。
不愧是国小最高年级进行的自由研究,品质可说是精美到让其他年级望尘莫及,尤其我们班就全国来看程度甚至可说是顶尖都不为过,分成两天举行的自由研究发表会还弥漫着某种庄严神圣的气氛。
说到记忆中特别有印象的题目,那果然不能不提到施展新型魔法的赤井同学,原本她只是想要强调自己已经是成熟女性而把题目定为『性●与病』,明明是小六生不太方便接触的内容,但不只是做得还满有声有色的,甚至还把在网路上找到的大量无马赛克性行为图片放进资料里……结果让全班男生到了休息时间都没办法从位置站起身。再来就是把电视节目常见的世界动物与科学特别节目完全拷贝下来,而且还当成参考资料直接公开的三泽同学,不只是满脸平静地颠覆到目前为止的常识,他那证明己身豪胆的作为甚至拥有『将来成为革命家的可能性』这个极为重要的含意。接着就是受到身为新兴宗教狂热信徒的双亲强力控管,结果发表出『●督是绝对神马尔托密的孩子』这个既莫名奇妙又很有可能与世界半数人为敌的大胆内容,也让我到现在都迟迟无法忘记他那充满黏腻感的讨厌感觉。在这场去除掉『小学生自由研究』的条件就几乎接近众神之战的神圣发表会中,斋藤同学居然还敢提出『牵牛花观察日记』这个近乎绝望的题目应战,我们也绝对不能忘记他那无与伦比的勇气。
我当然也不能输给他们,我和那时候仍然同班的著莪共同做出了一场『SEGA的历史、现在以及未来』的感动自由研究发表会,里面收录了许多访问当时热爱MEGADRIVE、SATURN以及DREAMCAST(主要是老爸认识的朋友)的访谈……可说是充满欢笑与感动,最后还描绘出对未来的展望,我相信就连现在都是能让所有观众流泪的超大作,光是第一天的发表会就能出现这么多的名作,也能窥知这场发表会拥有多么高的水准。
请容我把稍微偏离的话题稍微拉回正题,我之所以会在开头举出那个例子,指的就是石冈同学在第一天所做出的发表,他的题目是『政治家的社会地位』这个不穷酸却没有任何乐趣、甚至是平常听过就忘的内容……不过却因为某个契机,而让这场发表成为深深烙印在人们记忆中的重大事仵。
毕竟这已经是几年前所发生的事,再加上我对这个题目与石冈同学没什么兴趣,所以我不太记得他到底说了什么样的内容,我只记得他在发表中曾经说过「我朋友的朋友也对这件事表示出相同的意见,代表这应该也很符合一般民众的意见」,不过就在他说出这句既冗长又没意义话语的瞬间,听众里突然悄悄地冒出一句「那个朋友的朋友是谁啊」,也让其他同学接连发出「你明明就没朋友」这道接近嘘声的声音,接着怨言就像是从雪山滚落的雪球般越滚越大,最后还让石冈同学必须解释那个「朋友的朋友」到底是谁。
然而我身为石冈同学的儿时玩伴,我很清楚他只是随便说说根本没办法解释,如果他老实道歉或许还能勉强撑过这段时间,结果他居然保持沉默垂着头,让整个场面陷入一阵极为混乱的状况,半发呆的老师还以为这是让同学进行热烈讨论的举动,而这也是足以致命的重要原因。
不过,抽到第二天发表的小口同学在这时候突然出声帮忙,毕竟他和石冈同学也是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因此他不只是已经察觉真相,而且还下定决心在听众面前说出「石冈的确有个『朋友的朋友』,我到明天以前一定会证明这件事」。
这段话暂时让现场恢复平静,之后发表会也顺利地继续进行,不过别说是解决所有问题,每个人都很清萣这反而让情况变得更加恶化。明天石冈同学和小口同学到底要怎么做?所有人都将好奇心与压力转到他们两个身上。
相较之下,小口同学的行动算是相当迅速,他首先向石冈同学彻底问清楚状况,当他确定当时如同猜想般只是随便说说后,就立刻创立了一个对策小组,而这个敢死队也必须创造出『将谎言化为现实』这个几乎等同于神业的奇迹。
总而言之,具有行动力的我与光是出现就能让伙伴获得勇气的三泽同学,在早期就被拉进这个小组中,还有表面上为了获得女同学的支持……其实大家只是想找广部同学说话,于是我们全部人也跪着磕头让这位班花顺利加入,原本我们还想找著莪参加,不过她表示自己对这件事没兴趣而惨遭拒绝,刚好坐在小口同学旁边的加户同学不知何时也加入我们,我们这群史上最为精锐的六人团队也总算开始思考『该怎么证明石冈有朋友的朋友』的难题。
至于最重要的问题点,果然还是石冈根本没有『朋友的朋友』,就某种意义而言这已经是整个问题的结论,不过身为队长的小口同学还是很坚持要证明这个人确实存在,要是无法做到就代表我们输了。其实说难听点,责任都在随便乱说话的石冈同学,还有明明知道内情却跳出来帮倒忙的小口同学身上,但不知为何当时我们却一致认定『他说的没错』,就某种层面而言,我们已经被集团心理蒙蔽客观视点,或许也有可能是被拉进这个团队时,就已经下意识地发现自己无路可退了。
就这样,我们这个团队也准备使用各种可能的手段解决这个问题。
时间只有一个晚上,即使我们觉得能够与广部同学共处一晚就很令人高兴了,但孩童特有的莫名积极态度也让我们持续进行着这场对神的挑战……不过说实话,比起拯救石冈同学,我们倒还比较想让广部同学看到自己帅气的地方,所以宛如校庆般一起面对难题的气氛也让我们满开心的。
虽然途中曾经几度受挫,不过每次三泽同学都用热血的话语鼓舞着我们,例如「团队默契拥有能让不可能化为可能的力量」或是「只有挑战奇迹的人才能获得回报」,这些都是现在想起仍然会让人胸口发热的名言。
而我们就这样互相扶持着彼此,并且总算找到了能够突破难题的策略。
简单说,虽然我们没办法证明「朋友的朋友」到底是谁,不过能够证明存在的可能性是无限大……解释起来或许有点复杂,简单说就是使用『小世界现象』所做的假设,内容是「藉着认识的人或许就能与全世界接轨」,而这也是被称为『六度分隔现象』的理论,只要透过六个人就能联系起任两个互不相识的人。
以这个假说为基础,石冈同学不小心说出的「朋友的朋友」……也就是计算夹在两个人之间可能有联系的人,即使双方只有五十个朋友,就有可能会有五十的二次方人数……也就是有两千五百人有机率会是石冈同学的「朋友的朋友」,实际上还可能会有超过两倍的人数。既然是这么大规模的数量,就算石冈同学随便说说的「与他拥有相同意见的人」并非是绝对存在,不过存在的可能性却是相当高,反言之在这么庞大的人数中,「没有那家伙所说既普遍又常见想法的人」的可能性可说是微乎其微。
整理过这些理论后,我们熬夜把概要以每个人都看得懂的方式画在方格纸上,并且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队长小口同学身上。
紧接着就是自由研究发表会的第二天,小口同学随着石冈同学走上讲台,然后拿着方格纸用既诚恳又仔细的语气,有时候还会加强语尾语气充满自信地做完整篇发表,最后则是仿佛统整出结论般……不,应该说是将所有意见驳斥般如此说道:
「如果还有人无法接受的话,那我就这么说吧。石冈同学朋友的朋友……其实就是石冈同学本人!」
别说是班上的同学,就连几乎等于熬夜的我们也突然恍然大悟,石冈同学的朋友,那个人的朋友当然就是石冈同学……这样的确就说得过去了,而且考虑到石冈同学只是随便说说的最简单答案,确实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的答案,因为这个答案既没有任何谎言,也没有任何硬逼别人接受的歪理。
这也让全班都惊讶得顿时保持沉默,这时石冈同学则是受到小口同学的催促,他流着眼泪陈述出事实并向全班道歉,而且还对帮忙的小口同学与其他成员道谢……最后则是与小口同学深深拥抱再度确认男人之间的热烈友情。
这个瞬间也引来全班同学的大喝彩,小谎言演变成巨大的问题,后来不只是藉着友情(团队默契)顺利渡过难关,而且还亲眼见到石冈同学勇敢告白并获得谢罪勇气的成长,包含我们在内的同学们都桕当感动,甚至还拍手到几乎双手红肿的程度。
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这么令人感动的自由研究发表吗?这也让斋藤同学的牵牛花观察日记显得更加穷酸,不过关于这点就先搁着别谈吧。
总而言之,这场历史性的发表会就在「我小口雅彦的自由研究发表也到此结束」的话中宣告落幕。
不过就算落幕,我们还是有些地方没办法释怀,后来我们发现虽然石冈同学的问题被莫名奇妙地模糊焦点,其实在这两天里小口同学并没有做出个人的发表,班导师还是给了他全发表会里最高的分数。
只要是知道他的个性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其实这一切都是小口同学设计出来的阴谋,应该说当时刻意将焦点放在石冈同学谎言的那句话……「那个朋友的朋友是谁啊」就是小口同学说出来的,这是当时坐在他附近的著莪之后才告诉我的。
也就是说,虽然他酝酿出一副已经做好自由研究的气氛,其实什么都没做的小口同学在看穿石冈同学说谎的同时,就发现这是好机会而立刻出手,把这件事闹大就能让自己的自由研究模糊焦点,而且还能组成对策小组借他人之手完成研究内容的资料,最后则是把所有东西都当成自己的研究内容发表出来,的确就连不受好评的牵牛花观察日记也无法在一个晚上赶出来,要获得高分只能用相当高明的奇策,我猜他已经想出『石冈同学朋友的朋友就是他本人』这个保险用的最后王牌,所以才会毫无畏惧地故意把事情搞大,不过小口同学居然拥有一想到就立刻付诸实行的灵活脑袋与实际完成的实力,这不只是让我感到相当畏惧,再怎么说把真相说出来实在有点不太对劲,原本我还想让大家共同描绘出青春的一页,结果背后居然有小口同学这么黑暗的阴谋……虽然我觉得这是一段满残酷的往事,但其实这根本就不是重点,我想说的就只是「世界非常狭小」这句话而已,其他事反倒没有这么重要。
『朋友的朋友』指的就是相当多的人,人与人的联系在社会上也会比想像中还来得强烈许多,简单说我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
「佐藤~~你别去啦~~」
堂姊著莪菖蒲一边靠在停止的重型机车上,一边用手推了推我的头,当我轻轻地把她的手挥开时,一阵风也将著莪既长又有份量的金发盖在下风的我身上,她住在老家时使用的高级意大利制润发精香气也搔弄着我的鼻腔。
虽然我很喜欢那种润发精的花香……但毕竟我们正在离乌田高中最近的车站前,就很多种层面而言,把鼻子塞进堂姊的头发里拼命乱闻好像还满尴尬的。
著莪有着一头金发碧眼,不知是否因为在可爱的丸富高中制服外面披着不合适的红色皮夹克,而且还靠在重型机车旁边,她的模样算是相当引人注目,由于今天算是乌田高中第二学期期末考结束后的休假日,虽然早上的车站前没有学生的踪影,不过还是能感觉到通勤途中上班族的视线。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拒绝吧。」
听到我这么回答,著莪则是刻意嘟起嘴巴发出「呿~~」的声音,然后从皮夹克掏出一包『SOYJOY 水果番茄口味』,看来那就是她的早餐。
明明之后丸富高中还有课要上,她却刻意穿着紧身裤骑着机车过来替我们送行……说不定她不是过来送行,而是认真地想要过来阻止我们出门旅行,所以才会没时间吃早餐吧?
……没错,因为从今天起就是只有我们半价同好会成员的两天一夜旅行。
虽然在这之前还有很多复杂奇怪的插曲,简单说就是我们半价价同好会长枪水仙从台湾修学旅行回来后,那场旅行似乎让她感到相当愉快,当她不分对象地对许多人分享旅行趣闻后,某个人物也提出「我也想出去旅行!」的提议,那个人就是枪水学姊的妹妹枪水茉莉花,过她毕竟是个小学四年级生,实在没办法让身体虚弱的她独自出去旅行,也不可能临时叫双亲排出旅行的预定行程。
非常失望的茉莉花就传了一封简讯给姊姊、我和著莪、甚至是白粉花表达遗憾的意思,结果著莪也随兴地传回「那下次我们就自己出去玩吧」的回答,而这就某种层面来说也揭开了著莪悲剧的序幕。
由于茉莉花住在离这里有段距离的地方,因此如果要举办周末的一晚住宿旅行,即使她星期五就来到姊姊的公寓住宿并在周六出发,周日她就必须独自从旅行地回到自己家,这样她的体力根本撑不住,就连身为姊姊的枪水学姊也担心她年纪还小,既然这样最少就必须要有三天左右的连休,不过十二月初根本不会有像黄金周这么刚好的连休,而且我们的零用钱还没有充裕到能够举办两天一夜的旅行。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刚刚我所说「世界非常狭小」的事,虽然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不知为何却是白梅梅的爸爸对这件事展开行动,我想应该是白粉到白梅家吃饭时不小心说溜嘴的,不过先姑且不论这个,白梅爸一知道这件事后就立刻联络认识的旅馆经营业者,只要我们能忍耐还在改装中的旅馆,就能特别用一人三千圆的价格包办两天一夜的住宿处,可说是完全靠着朋友的朋友之间的内线关系。
这样就不需要烦恼旅费的问题了,虽然还有连休的问题,不过这时候正好是乌田高中刚考完试的休假,茉莉花所念的小学也刚好在今天放着改建的特休假,只要再加上周末假期就会出现三天连休,因此茉莉花在昨晚……也就是星期四的夜晚就来到了学姊的公寓,就算今天和明天出去旅行,也能在星期日拨出充裕时间回家!
……不过,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身为别校学生的著莪,由于丸富的期末考在我与《狼毒草》奋斗时就已经结束,因此今天星期五当然算是平常上课日……就某种意义来说,最先提出旅行的她居然没办法参加这场旅行……所以她现在才会这么不高兴。
于是我说出「给我吃一口吧」试探着她的情绪,结果……
「少罗嗦,你这个白痴。」
结果她摆出一副完全不想理我的态度,就连视线都不想转到我身上,由于我们等下预定要比较早吃午餐,所以我并没有吃早餐,现在肚子算是还满饿的……
我只好拿起摆在车上的JAVA TEA STRAIGHT宝特瓶喝了一口,虽然这也是著莪的饮料,不过她好像不太想计较这点小东西。
看到著莪「嗯」地伸出手,我也把宝特瓶交给她,她则是把吃完的SOYJOY包装纸交给我,如果是平常我都会抱怨个几句,不过只有这次觉得著莪还满可怜的,于是我只好默默地把垃圾塞进身上黑夹克的口袋里。
「嗯?嗯……那个是……啊,果然是小花。」
著莪视线前方有个诡异的娇小人影,而且还从阴影处迅速地移动到另一个阴影处,猛然一看完全看不出来是谁……难道是忍者吗?
只要我稍微看着对方,对方又会突然「唰」地快速移动,当我仔细凝视着对方一段时间后,才总算发现那个人就是白粉。由于她的身体轮廓几乎毫无起伏,而且还戴着一顶附有毛球的毛线帽,因此我并没有办法看出她的发型,不过从那熟悉的动作与宛如小动物的气氛,就能毫无疑问地发现是她。
「喂~~小花我们在这里!」
她被叫到时瞬间抖了一下身体,不过很快就把头转向我们,果然如我们猜想般就是白粉。
「啊……佐藤同学还有著莪同学早安……」
一被我们发现后,她就从阴影处出来并用普通的小跑步跑向我们。
当我们询问她到底在做什么时……
「呃……我还是不太习惯穿便服……虽然比夏天还要好一点……可是,我实在不太想到可能会被同学看到的地方……」
……这就是她的回答。经她这么一说,夏天强化集训时她好像也说过同样的事。
据说她一个人穿便服就会感到浑身不自在,但如果是和我们这群认识的人就会比较轻松。
今天她披着一件不知道该说是大衣还是连身长裙……总之是看似相当柔软的毛质格纹衣物,内侧则是穿着几乎能够到达膝盖的连身裙,至于脚部或许是因为季节关系,她罕见地穿着细牛仔裤配合运动鞋,从远处看来很接近无腰身的森林系女孩打扮,不过和白粉的体态与战战兢兢的模样却莫名地契合……只要她闭起嘴巴还算满可爱的。
不知是否很在意白粉帽子上的毛球,当我看着著莪用指尖把弄着毛球时……我的脖子突然被某个东西缠住,而且还被一股颇强的力道差点拉得跌倒在地。
冬天特有的淡色晴朗晨空也将我的视野完全占据。
我赶紧拉着著莪机车的方向杆撑着身体,鼻头微微传来枪水学姊的香味,还有一道搔弄耳边的温暖吐息与孩童很有精神的叫声。
「学长早安!」
「茉莉花,这样佐藤会很危险,别这样拉他。」
我回过头一看,就看到枪水学姊用侧肩背着一个波士顿包并走向我们,今天她仍然带着一头直至肩头的狂野发型与炯炯眼神,而她与修学旅行时同样穿着军用大衣与厚重马靴……不过从敞开的大衣就能发现下半身有点不太一样……总觉得今天的装扮比较偏向可爱的风格。
「看来时间点抓得还满准的。」
枪水学姊一边看着吊挂在我背后的茉莉花,一边如此说道。
今天她的大衣内侧穿着胸前附有毛球的宽松白色针织连身裙,而从稍短的裙摆处能够见到她罕见地穿着附有黑色波浪滚边的迷你裙,简朴的色调搭配也呈现出可爱又清纯的感觉……过膝长袜之间的绝对领域也显得格外耀眼。
看来这次因为是突发性的旅行,所以应该没有加进紫华学姊与木之下学姊的意见吧?每次只要碰到旅行,学姊就会被她们选出某些莫名煽情又帅气的服装……看来这次的路线是学姊自己原本想选的衣服。
学姊「唰」地把手伸向我,从军用风衣大大敞开的袖口,也能见到学姊的半边手掌几乎都被连身裙的袖子盖住了。
学姊把茉莉花缠着我脖子的手腕解开,背后也传来她「啪嚓」的着地声。
「学长、著莪姊姊还有白粉姊姊好久不见!」
站到学姊身边后,约两个月不见的茉莉花也朝着我们深深一鞠躬,结果身后看起来很暖和的毛绒绒白色套头也盖在她的头上,那块套头上面附有模仿动物的耳朵,原本我以为那是兔耳朵,但似乎是仿造小狗垂耳朵的设计,仔细一看也能发现她背着的背包附有白色尾巴装饰品,整体配合起来似乎是想表达白色狗的概念。
……该不会她已经发现著莪在校庆时送的项圈是真正的大型犬用项圈吧?而且今天她也同样戴着那个项圈……
「嗯,茉莉花好久不见罗……唉,其实我也好想和你们一起去喔……」
著莪把手放在茉莉花的双肩上,并且吐出一股仿佛能将她完全包覆的深深叹息。
「对不起,难得著莪姊姊替我们规划出这次旅行……啊,不过下次一定要和我们出去玩喔!我很想和著莪姊姊去玩喔!下次要去哪里呢?只要是着我姊姊想去的地方都好!」
著莪立刻说着「你嘴巴真是超甜的耶」并粗鲁地把茉莉花的头发连同套头一起搅乱,茉莉花直达肩头的头发与背包上的尾巴也不停晃动,茉莉花则是高兴地发出「哇~~」的叫声。
学姊一边用眼角余光看着她们打闹的模样,一边把身体靠往我的方向。
「今天著莪是过来替我们送行的吗?」
「嗯……应该说她也很想看看很久没见的茉莉花,不过应该也有点想发泄不能一起去的怨恨啦。」
原本著莪还打算向学校请个一天假,但她实在没办法在茉莉花面前做出这种坏榜样,最后著莪也只能自发地选择放弃。
「真是的……我等等还要去上学,既然已经看到茉莉花……那我也差不多该走罗。」
著莪把眼镜重新戴好后,就带着苦笑把挂在机车龙头上的安全帽拿了起来,明明直到刚刚都是这么不愉快,不知道是否因为茉莉花的关系而让她态度大幅转变,再怎么说要是被她看到满脸遗憾的模样,也会没办法毫无顾虑地尽情享受难得的旅行……著莪至少还知道这点小常识。
「著莪姊姊,我们一定会记得买土产回来的。」
著莪则是一边回答「好好」,一边大胆地强开穿着紧身裤的双腿跨坐在机车上,她轻轻地挥了挥手后,就随着轻快的引擎声离开车站前。
「真的很可惜,感觉这样好像对著莪姊姊有点不好意思呢。」
「说得也是。茉莉花,记得一定要买土产回来喔。」
枪水学姊拍了拍茉莉花的头,并且开口如此说道。
「那我们也出发吧,虽然这次不算是强化集训,时间上还算是满充裕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预定行程,要是迟到就糟糕了。」
学姊重新背好背包后,就带领着我们迈开步伐。
我记得在夏季集训的时候,我曾经紧紧地盯着学姊的背后享受她的性感体态……冬天实在是个令人难过的季节,光大衣就把所有地方遮得密不通风,也没办法好好欣赏绝对领域和迷你裙滚边摇晃的风景。
……算了,毕竟这次的重头戏可是在晚上……呼呼呼……这次著莪不在这里,虽然分头先到旅馆和对方打招呼的白梅让我有点在意……不过反过来说,她就不会像上次集训一样隔着网路监视着我的行动……既然这样就干脆连她一起……呵呵……
「……总觉得学长好像笑得很开心呢。」
茉莉花从下方抬起头,而且还带着意有所指的表情如此说道。
感觉我心底的邪恶想法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于是我也连忙改成爽朗的笑容做为掩饰。
不过茉莉花仍然看着我的脸……什么嘛,难道连十岁少女的心都被我的帅气模样紧紧地抓住了吗?喂喂,至少要再过个五年才会慢慢出现甘甜的……以下自我管略。
茉莉花仍然注意着我,并且用手挽着前面学姊的手腕让学姊回过头,而茉莉花则是用仿佛期待着某件事的眼神看着我……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毫无存在感的白粉突然「啊」地拍了一下手掌,我也总算发现茉莉花正在期待的事。
「今天枪水学姊和茉莉花的衣服是……」
「原来是故意挑成同样颜色啊。」
听到我接在白粉后面说出这句话,茉莉花也高兴地点了点头,学姊则是有些害臊地把视线转往别的方向。
今天茉莉花穿着毛绒绒的白色套头外套,还有就算是小学生也……不,应该说是小学生才会让人在意的黑色迷你裙,再搭配能够产生绝对领域的黑色过膝长袜与半长靴……只要脱掉大衣就是和学姊几乎同色的搭配了。
说不定学姊今天打扮得和平常不太一样,就是因为要搭配茉莉花的穿着,又或许紫华学姊和木之下学姊早就已经替她准备好衣服,而且还刻意打扮成这种模样。
「该怎么说呢……茉莉花,现在不需要说这件事吧,我们快走吧。」
学姊用并不排斥的表情如此说完后,就维持着勾着茉莉花细瘦手腕的姿势转过身继续前进,还能听见吊着手腕的茉莉花用小嘴发出「嘿嘿」的得意笑声,她摇晃的身影只能看见绝对领域……应该说是只能看见背后,不过我想她一定是浮现出宛如香草的甜蜜笑容。
见到此种引人微笑的温馨景象,也让我和白粉不由得看着彼此发出「噗哧」的笑声。
就像枪水学姊所说的,由于这次旅行的预定并不像上次是社团集训,因此并没有比较特别的目标,简单说就是随便出去逛逛、随便四处观光、随便住个宿然后回来而已,而且旅馆还会替我们准备晚餐,所以也不会出去参加半价便当争夺战。
硬要说的话,顶多只有学姊提议「在过去途中买个比较少见的火车便当当成比较早吃的午餐」而已,据说那是个只有在晨间才会在车站内贩售,而且在其他地方很少见到的便当,由于这个便当并不像上次一样需要抓准换电车的时间就能买到,所以就算茉莉花在场也不需要担心。
「就连我也只是听半价社的学长姊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吃到那个便当,毕竟我没什么机会能到乡下地方,所以一听到这次的住宿处就让我直接想到那个火车便当罗。」
学姊说完这句话后,就坐在我的旁边并高兴地晃着跷起的双脚。
目前我们正搭着从首都圈前往西边的电车,而且刚好是结束晨间通勤颠峰的时间带,因此座位呈现莫名空旷的状态,整节车厢就像是被我们包下来般空荡荡的,因此我们也能毫无顾虑且轻松地用平常的声量说话。
「呃……请问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便当呢?」
由于四个人是以我和学姊为中心坐成一横排,我身边并坐在最旁边的白粉则是探出身体如此问道。
「嗯?对了,我还没对白粉和佐藤说过那个便当的事吧?那是加入鳗鱼的茶泡饭火车便当。」
「就像是鳗鱼松饭吧,不过总觉得我们在旅行时吃的便当好像都比较多汤汁耶。」
学姊则是笑着回答「经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
「……鳗鱼……可是我记得鳗鱼配上腌酸梅有种吃了对身体不好的迷信,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白粉将手抵在下巴喃喃说出这段话后,就从摆在大腿上的包包里拿出某种糖果的袋子,那就是红通通的去种腌酸梅,而且还是在电视广告里常常看到的『男梅』……从名字来看的确很像是白粉会喜欢的东西。
她站起身并说了句「请用」,然后就走到坐在反对侧的茉莉花前面,并且把酸梅递到她的面』叫。
「啊……真的可以吗?谢谢白粉姊姊,听说酸梅对晕车很有效,因为我很少有坐车的机会,所以有酸梅吃真是太好罗。」
「原本早上我想让她吃点晕车药,不过她说难得出门旅行不想昏昏沉沉的,所以就没听我的话了。」
茉莉花面红耳赤地抓着学姊的肩膀,还说着「姊姊!你真是的……」并拼命地晃着学姊的肩膀,而我和学姊也不禁露出笑容。
「……那我就不客气罗……嗯?嗯!?嗯~~!!这、这个好酸喔……!」
茉莉花就像吃到干酸梅般皱起脸颊,而且还激动地拼命摆动双脚,这样说不定就会把裙子掀起来……原本我是这么想的,不过她穿的似乎不是迷你裙而是裤裙……我先强调自己并没有可惜的感觉,我再怎么夸张也不会像雾岛同学一样是个萝莉控……嗯……
茉莉花将脸栽进因为针织连身裙而更显柔软的学姊胸前,并且拼命地发出「嗯~~嗯~~!」的声音与酸味搏斗。
「啊……该不会是刺激太过强烈了吧?这种腌酸梅可是会出现毫不留情的酸味喔。」
「平常的腌酸梅吃起来都还满甜的,这种腌酸梅还真少见……嗯……我还是别吃好了。」
「呃……姊姊好奸诈喔,我都已经吃进去了才说这种话……」
不知是否因为酸味刺激出许多唾液,只见茉莉花张开湿润的嘴唇如此抗议,学姊则是用笑容敷衍过去。
「那么……佐藤同学也请用吧。」
看到白粉把袋子递到我的面前,我也将手伸进袋子里,茉莉花则是用手撑着学姊的大腿探出身体,而且还说出「学长要选最大颗的喔」这番莫名其妙的话,于是我只好无可奈何地挑了颗的看起来比较大的腌酸梅。
「啊……难得有这个机会,佐藤同学就一口气挑战三颗看看吧。」
白粉把两颗看起来更大的腌酸梅放在我的手掌上,由于已经体验过强烈酸味的茉莉花正用灿烂的眼神窥视着我的表情,也让我稍微闪过「既然这样就来个夸张点的反应博取笑声吧」的想法,不过要是太过刻意反而会变得很奇怪,说不定还会把现场气氛弄僵……我的心底冒出这种像是刚出道艺人般的矛盾心情,我到底该怎么做呢?总之先吃看看再说吧……嗯?嗯!?
「嗯!!唔!!Oh!?喔喔~~!!啊、……喔喔!?喂喂……这个真的有点……冲上来啦!!啊、啊、……Oh!YESYES~!!呃啊、啊!!唔噗喔!?」
现在根本不是思考什么有趣反应的时候,一股超乎想像的酸味直接让我浑身僵硬地仰起身体,而且还宛如在胸前握着球般紧紧握起双手,虽然嘴巴里能够感觉到腌酸梅微微的甘甜味,不过强烈的酸味却像是说着「干我屁事」般尽情地四处乱窜,也让唾液毫无止尽地一直流出来,我已经呈现只能张开半边眼睛的状态,也不知道表情变成什么样子,脚自然而然地弯成内八字,简直就像是尿意忍耐到极限差点前往别个世界时的模样。
我觉得要是不赶快吞进肚里就会很不妙,于是赶紧把嘴里的酸梅咬烂,结果这样反而让酸味继续爆发出来,也让我不停地发出呻吟声并扭动身体。
这个怎么想都不能一次吃三颗吧……酸味实在太强劲了。
我用模糊的视野看着旁边的枪水学姊,学姊似乎对我的模样感到有点不知所措,用手撑着她大腿并探出身体的茉莉花则是发出大笑,而白粉则是戴着眼镜用数位相机朝着我……喂喂!
「白、白粉……你这家伙又在做什么……」
「啊……我只是想用影片好好记录这趟旅行……绝对不会是想确认『吃下很多颗男梅会出现很像做那档事高潮时的反应』的都市传说,然后保存起来当成以后的参考资料……唔咕咕!」
我赶紧鞭策着自己的僵硬身体,站起身用右手把白粉的脸颊捏成章鱼嘴,原本还想用左手把她拿的数位相机抢过来,不过白粉却尽可能地伸长手死命抵抗……我不得已只好把她口袋露出一角的男梅包装里掏出三颗酸梅,然后硬是塞进白粉的章鱼嘴里。
「嗯!!佐藤同学等一……!!唔咕!!唔唔唔……嗯~~~~!!」
白粉拼命地拍着我的手腕,不知是否因为被酸味侵袭时被激发出力气,她紧紧拉着我的皮夹克走到后面,而我也被拉得跟在她的后面。
我们两个就坐在刚上车时坐的面对面座椅上,互相拉着彼此的衣服并被男梅的酸味弄得拼命挣扎、呻吟以及扭动身体。
茉莉花则是一边开怀大笑,一边用数位相机拍着这些景象。
一开始很担心的学姊最后也总算绽放出笑容。
看来不只是我,白粉一定也会觉得幸好这节车厢并没有其他乘客。
这趟旅行算是有点特别,由于要吃到枪水学姊所说的那个便当与尽量缩短搭车时间,因此我们必须以电车、公车、电车、电车的顺序依序换车……不过这个策略可说是相当失策。
虽然被白粉设计而让我被恶整一番,不过只有在一开始搭的电车能笑得这么开心,途中搭乘公车时,茉莉花就被晕车完全打垮,不知是因为她刚好坐在后轮上方的座位上,或者是出现了很多乡下地区特有的弯道与颠簸路面……不论如何,只见她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苍白,光是看到她狂吞口水的模样,枪水学姊就判断她已经到了极限,于是我们也不得已只好在某个超偏僻的站牌先下车。
让茉莉花在车站长椅躺着休息一阵子后,虽然她的晕车感很快就获得控制……不过由于这边一个小时才有一班车,所以我们也在这里浪费了不少时间。
当我们再度搭乘公车并换乘每站停靠的区间车时,茉莉花又因为别的原因而显得相当沮丧。
她垂着头坐在包厢式的的窗边席,并且在夹紧的大腿上紧紧握着双手,看起来就像是生气即将哭出来的孩童一样。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任性……早知道就先吃晕车药了……」
由于中途下车而多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因此要买到先前所说的火车便当也变得几乎毫无希望,毕竟我们想吃的那个便当只有在晨间的固定时段进行贩卖。
不管怎么计算,我们的移动时间都需要花到三十分钟,所以绝对没办法赶上卖便当的时间。
「没关系的。茉莉花,别在意这件事,其实我们不是无论如何都要吃到那个便当。」
坐在旁边的学姊则是温柔地摸了摸茉莉花的头。
「可是,这样午餐要怎么办……?」
「应该还是有卖普通的火车便当,这样其实还满不错的,说不定会碰到很稀奇的便当喔。」
虽然枪水学姊说出这番温柔又体贴的话,结果反而让茉莉花更想不开,茉莉花的难过表情变得更加沮丧,毕竟这种时候体贴反而会变成刺伤人的武器。
茉莉花用湿润的眼神朝我和白粉瞥了一眼,我们两个也只能带着尴尬的笑容点了点头。
「可是……姊姊从昨天一直就说很想很想吃到那个便当耶……」
学姊摸着茉莉花的手也突然停了下来。
当我和白粉看着她时,她也看似相当尴尬地将视线转往窗外。
……唉,看来她真的说了满多次的,虽然这的确很像是学姊的风格……不过该怎么说呢……
「而且……学长和白粉姊姊也很期待这个便当,都是因为我……」
「呃……可、可是我们都还没听到是什么便当,所以不用担心我们啦,佐藤同学我说的没错吧?」
白粉故意用高亢的声音向我征求同意,我也赶紧表示肯定,不过连我的反应也不算是相当自然。
只见茉莉花垂下头,感觉流出眼泪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学姊和白粉都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看着茉莉花,整个气氛也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尴尬。
「……对不起……」
茉莉花则是开始发出呜呜咽咽的抽泣声。
在这孩子面前我应该怎么做才好?说不定紧紧将她抱住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总觉得学姊似乎比我还适合担任这个角色。
我能替茉莉花做的事就是……
我叫了一声「茉莉花」并从座位站了起来,茉莉花也感觉到我的气息抬起头,还能看到眼角微微地泛着泪光,而她的表情也让人很想替她做点事。
「别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摸了摸她的头,手掌感觉到她那孩童特有的丝丝分明头发,甚至让我有种仿佛抚摸着微风般的舒服感触。
「说不定今天会有很多便当剩下来延长贩售,还不知道状况会是怎样,要哭等到确认过也不算太晚喔。」
就算是说谎也没关系,只要能稍微减缓现场的尴尬气氛就好,我只是想让茉莉花能更快乐地享受这趟旅行,就算我知道这样应该还是无法改变现状……但我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白粉似乎也感觉到我想表达的意思,她也从位置站起身,并且在胸前握紧拳头「没、没错!这个世界很难猜到会发生什么事喔!」如此附和着我。
只见枪水学姊露出富含母性的笑容,就搂着茉莉花的肩膀把她抱到身边,光是这样就比我们的话还能表达出更多感情,看来这也是身为亲人的特权……感觉学姊这么做还满奸诈的。
茉莉花眼角的泪珠变得越来越大颗,不过她已经不再垂着头,而是站起身转往我和白粉的方向。
虽然眉头还是皱成八字型,但还是勉强抬起嘴角挤出笑容。
……就是现在,我等待的就是这个泪水与笑容的均衡点,简单说就是茉莉花感情来到平盘的瞬间,只要这时候给予致命一击,就能自由地让她大哭或大笑。也就是说,就像是相声表演时突然有一方说出怪事装傻的瞬间,正当观众们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奇怪」并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时,只要另一方立刻发出吐槽,就能将观众引得哄堂大笑……所以这时候我只要故意装傻搞笑,就能让包厢式座位里包含茉莉花在内的所有人引来一阵大笑!
我迅速地跳到通道上,夹紧双腿将双手抵在左右腰间,并且照着节奏重覆抬起脚跟踩着地面,最后则是充满精神地说道:
「那我就先去一趟厕所罗!」
光是做出这个动作,瞬间应该都会怀疑我的脑袋到底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诡异,不过之后只要看到我扭动身体的奇妙体操,应该就能发现这是北方某个神秘国度起源的『大众韵律体操』 (※)
根据传授给我的老爸所说,这是一招不论在何时或是对谁都绝对保证能引来爆笑的完美绝招,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过听说几年前他和属下在酒会跳出这支体操时,甚至连参谋长都曾经趴在桌上笑到发抖,所以绝对不会错的。※注:详情请参照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2149213
即使我有点想知道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和参谋长喝酒,而且总觉得这个笑点好像有点老梗,不过应该还是勉强有用吧。
毕竟只是故意去上个厕所而已,居然还用几乎能将先前尴尬空气一扫而空的开朗语调作出宣言,只要在这时候加进这个大众韵律体操……这么异想天开的发展绝对会引来一场疯狂爆笑的漩涡……咦?咦咦咦咦咦咦?
「呃……佐藤同学慢走……」
「嗯?佐藤你怎么了?我记得厕所在四号车厢喔。」
当白粉和学姊分别说完话后,茉莉花也微微歪着头看着我,该不会只有我见到她的头顶正浮现出现实中不会存在的『?』号吧……
「……好……我现在就去……」
我一边如此说着,一边感觉到刚刚自己真是失败到了极点,或许该说茉莉花她们根本没有发现这是个超级好笑的笑点……不,如果是所有人都没发现也就算了,至少我还能偷偷把这件糗事藏回自己的心底,不过从气氛观察就能发现白粉已经多少感觉到,甚至还有几个同在这节车厢里的乘客微微发出「噗哧」的笑声。
然后还有发现我出包而继续发出「喀喀」笑声的人……真是够了,让我实在很想把男梅塞进所有人的嘴里让他们发出高潮的尖叫声。
我转过身背对着茉莉花,独自抱着受伤的心走向后面车厢,乘客从身后传来的视线可说是异常刺痛,我按捺着想哭着跑走的心情走到隔壁四号车厢,并且逃进区间车特有的小小个人厕所。
那是一间只有手掌大小的窗户,而且还显得有些昏暗的厕所……简直就像是表现出我目前的心情似地。
我好想抱头痛哭,老爸那家伙居然把这种只会出现悲伤情绪的体操教给我!我不只是把所有责任都推给老爸,还很想发出愤怒的吼叫声。
正当我准备反手把滑动式的门关起来时……门突然被某个东西卡住,我回过头一看,就发现有个壮汉把门硬拉住不让我关上的景象……
「你、你这家伙想干嘛……!!」
我的嘴巴被男子伸出的手捣住,话也被从中打断。
那个在西装外套上皮夹克的壮硕男子冲进厕所,并且粗鲁地直接把我压在狭窄厕所的墙壁上,而对方则是顺势把厕所门锁上。
就在这个瞬间,我也由衷地想要发出尖叫声。
这、这样好像不太妙!?我是说真的!!我是什么时候闯进白粉小说世界里的啊!?这样根本就是突然准备走进坏结局的糟糕伏笔嘛!
我的强韧腕力和看家本领在狭窄厕所里完全无法发挥,对方直接用体格差距把我硬是……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冷静点,一开始先慢慢来……」
慢、慢慢来什么东西啦!?我的双脚都吓得拼命发抖了耶!!
「……刚刚你做得还满帅的嘛。」
是因为我太帅才想直接夺走我的贞操吗!可恶!怎么会有这种事!不过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失去纯洁的屁股!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我挤出浑身力气把男子的手拨开后,就张开口朝着对方说道:
「我不会放弃的……就算碰到多么绝望的状况,我直到最后都不会放弃!」
我一边瞪着那名男子,一边表示出自己会抵抗到最后一刻的意思,我想自己应该会哭哭啼啼地被肉……不对,我想对方应该已经发现我不是个这么软弱接受一切的家伙了。
不过就算看到我的态度……不,就是因为看到我的态度才露出大胆的笑容,简直就像是说着「越是抵抗才越有疼爱的价值」似的表情。
「不错喔,就是要有这种毅力,这样才有可能创造奇迹……不对,应该说只有这种人才有尽力创造出奇迹的权利,年轻人。」
我好像在某个地方听过这句「年轻人」的语调。
而他那从皮夹克胸前口袋露出的红色手帕也让我似曾相识。
我的脑袋总算恢复冷静,并且开始在记忆中拼命寻找眼前这位男子到底是谁。对了,就在几个月前的夏天……他就是曾经和我共同奔驰追求『稀饭便当』的……
「年轻人,好久不见罗。」
他则是竖起两根手指简单走了个敬礼的动作。
没错,他就是在夏天与我们碰面并共同奔驰,最后还引导着我的那位……
「上班族战队红企业战士……在此登场!」
●
红战士独自坐在包厢式座位里,身体也随着这辆地方电车不停晃动摇摆。
乡下风景从窗外不断流逝而去,不论是准备过冬而颜色变淡的群山、飘浮在空中的灰色云层、无尽延伸的旱田、正在耕作的农家成员、或是从平日早上就开始飙车的飙车族等等……
这是个与他的故乡差不多等级的乡下地方,特有的倦怠感与迎向未来的神秘闭塞感可说是如出一辙,不过他仍然相信着其中绝对有某种差异。
或许是因为气候差异而造成植物种类不同,也有可能是房舍并没有采用防雪的建造模式所致,他的故乡位于有着深深积雪的东北地区,不过目前窗外是从首都圈往西的地区,因此在雪国不常见到的瓦片屋顶也显得格外醒目。
电车穿过隧道,窗外就像是拉下百叶窗般被漆黑完全覆盖,他的脸也映照在窗面上,精悍的五官配上穿在西装外面的皮夹克,招牌的红色手帕则是确实地从胸前口袋探出身影,领带也丝毫没有半点皱摺。
红战士从手表确认目前的时间,目前是早上十点半,由于与交易对象是约在下午两点,时间还算是相当充裕,因此他打算早点到对方的公司并在附近稍微晃晃。
这样既能够成为休闲时的话题,事先到附近找几家会议结束后用晚餐或喝酒的店也不错,由于那里是对方的主场,要是对方提出建议的话,照理说就应该要接受对方的提议,不过先找几家店绝对不会有损失。
毕竟长达四个月的大企划案总算即将结束,由于先前原本要参加一场找来许多其他公司重要干部的会议,却因为某些缘故而迟到,这四个月就是必须替当时负起责任的期间。
……简单说就是受到从总公司调往相关分公司的左迁。
薪水也因此受到裁减,原本住在老家的他也因为通勤时间,不得已只好搬到都内居住,不过他仍然没有泄气,反而还鼓起一股「自己必须让即将倒闭的分公司重新振作起来」的高昂斗志。
反正回到家也没办法再见到自己亲爱的家人,于是他不分昼夜地待在公司里,并且怀着粉身碎骨的决心拼命工作,周末就是一大早就到地方上的游乐园与百货公司屋顶参加战队表演,晚上则是单手拿着啤酒观赏录下来的特摄影集,过着几乎等同于没有休息的艰苦生活。
虽然生活还算充实,但他还是想要住在老家与家人们生活,以及与伙伴们再度重逢……
这股思念仍然是相当强烈。
从前他每天早上都会与那群最为菁英的上班族伙伴兼劲敌们,为了得到『稀饭便当』而驰骋于车站通道间,不论是冷酷的蓝战士、性感的粉红战士、疯狂的黄战士、以及庶民派的绿战士……他们都是令人难以淡忘的热血正义之士,虽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他们一定对红战士突然消失而感到相当困惑,而且每天过着被不安情绪笼罩的生活,所以必须要赶紧回到总公司让他们放心,然后再度以伙伴的身分一起奔驰在车站之间。
因此今天的会议绝对不能出错,只要这次的企划案成功就绝对能够回到总公司。
「仔细想想,这四个月以来发生了不少事情呢。」
红战士闭起眼睛,开始回想直到目前曾经发生过的事,即使他印象中每件事都是相当艰难,不过他感觉到这些事都让自己获得不少的成长。
当更为成熟的自己回到本公司时,肯定会沐浴在别人羡慕的眼神中。
红战士不禁发出「呼呼」的笑声,仔细想想一切都是从那个炎炎夏日开始的,那群少年少女被『稀饭便当』引诱而来,原本红战士还以为那是一群由《魔法师》为中心的可恨集团,但自从遇见了某位少年后,才总算让自己没有误入歧途并使出浑身解数做出正确的事,即使这就是受到左迁的最主要原因,但从结果来看,他甚至觉得所做的一切还是有正面收获的。
只要持续做着正确的事,就绝对能够获得回报,这简直就是从小时候观看特摄英雄节目所学到的人生教训,所以……
……呜呜……唔嘶……
红战士突然回过神睁开眼睛,旁边正传来少女即将哭泣的抽泣声,即使整节车厢都笼罩在『喀咚喀咚』的晃动声中,他的耳朵还是对此种声音敏感地做出反应。
红战士反射地站起身并转头察看四周,结果就在稍远处的座位看到某个泫然欲泣且惹人怜爱的少女,还有另一位似曾相识的女性……就是那个魔女,去年与魔法师同时出现,而今年则是带领着那名少年出现……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她……看来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很小呢。」
旁边那个女孩是谁?应该不会是女儿吧?既然这样的话……从她们两个长得很像来看,应该是魔女的妹妹吧?为什么那个孩子会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
总之先看看状况吧,红战士觉得这时候做得太显眼会有点糟糕,于是先跪在座位上并从椅背探出鼻子以上的脸,窥视着他们座位的状况。
这时候简直就是个大男人用变态的方式偷窥着别人,而且还引来附近女高中生与女童等等周围乘客的狐疑眼神,不过红战士并不是个会在意这种小事的小人物,因此他完全无视周围的视线,尤其是隔壁座位……刚好有四位旅行中的中年淑女坐在与他互相背对的位置,她们的脸上甚至流露出害怕的神色,不过在那位即将哭出来的少女面前,这些景象根本没办法进入他的视野之中。
为什么魔女会在这个并非寒假的季节出现在这个区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解决无数的疑问,红战士则是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她们的对话。
虽然有些断断续续,不过好像是魔女想买那个茶泡饭便当而搭乘这辆电车,结果因为那名即将哭出来的少女没办法赶上贩卖时间,所以才会让那个女孩感觉到责任差点哭出来……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虽然红战士被椅背阻挡没办法看到脸,不过魔女的旁边还有另外两位男女,而且还一起出声想安慰那位女孩,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可恶,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这样绝对会让那位少女哭出来的。」
红战士喃喃地如此说道,这道声音当然没有传到魔女耳中,只是被当成变态男开始偷窥喃喃说出的莫名奇妙话语,并且让隔壁座的四位淑女更加害怕而已。
「别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就在这个时候,红战士隔着椅背没办法看见脸的男子突然站起身,并且用能够感觉到浑厚力量的声音继续说道:
「说不定今天会有很多便当剩下来延长贩售,还不知道状况会是怎样,要哭等到确认过也不算太晚喔。」
红战士曾经听过这名男子的声音,这让他不禁歪起藏在椅背下的嘴角露出笑容。
……就是那名少年。绝对不会错的,那个曾经差点无法赶上电车而掉进绝望深渊的少年,目前正努力地想要安抚少女,这也让红战士在心底喃喃说着「看来你已经长大罗」,说不定他就是看着从前红战士的背影而学到了不少东西。
一想到这里时,就让红战士的身体不停窜出浑身舒麻的快感。
「很可惜这样还不够,虽然那些话说的都没错,但听起来总是有点不切实际……不过这样还是很棒,无论是刚刚说过的话以及气魄……」
为了让少女止住眼泪,那位少年才会选择撒出这么大的谎。
然而……就像是谎言也会有成真的时候,其实现在还有机会能抢到那个茶泡饭便当,只靠他们或许还没办法,但只要红战士出手帮忙也许就能扭转局势。
由于为了商讨企划案,他曾经搭过无数次这条路线的电车,并且追求从前的刺激感与美味火车便当而造访无数车站,只要藉助他那吸收许多资讯的卓越知识与正义之心,要创造奇迹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问题是条件可说是极为严苛,不知道那群年轻人是否有挑战奇迹的觉悟。
最糟糕的情况甚至还有可能会出现牺牲者,他们到底能不能在知道此种风险的情况下继续追求那个火车便当……首先必须先确认他们的决心。
少年突然在这个时候走到通道,而且很有精神地说出「那我就先去一趟厕所罗!」并跳着奇怪舞蹈,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由于他很快就选择作罢,所以也让红战士完全摸不着头绪。
看到那名少年准备走往四号车厢,红战士也从位置站起身跟在他的后面,由于厕所的门在眼前即将关闭,红战士赶紧把手塞进门缝,然后跟着挤进既狭窄又昏暗的个人厕所中。
他连忙把少年的嘴巴捣住,而且还用反手把厕所门锁住以免受到干扰。
「我不会放弃的……就算碰到多么绝望的状况,我直到最后都不会放弃!」
少年一边在极为接近的距离盯着红战士的眼睛,一边充满气势地如此说道。他那热血的话语与决心也让红战士露出微笑,现在已经丝毫感觉不到四个月前他那怯懦的模样……看来已经不需要确认他是否做好心理准备,只要有这名少年出现,就几乎是等于备妥创造奇迹的条件了。
「年轻人,好久不见罗。上班族战队红企业战士……在此登场!」
他就像是以前的英雄般竖起两根手指轻轻敬了个礼并如此说道,虽然他有点在意场所是在狭窄的厕所,而且还处在几乎能与闻到少年呼吸的紧贴状态,不过他相信这样仍然是相当帅气,就连那名少年实际上也是瞪大双眼,而且还感动得双腿不停发抖。
「你就是夏天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什么,帮助有困难的人就是我们上班族战队……不,是身为人的义务,尤其如果对象是少年少女的话,更应该无论如何都必须出面帮忙……这就是所谓的大人。不好意思,我刚刚已经在旁边把整件事都听过一遍了。」
红战士先说明自己是为了重整即将倒闭的相关分公司……简单说就是为了帮助许多人,所以他目前正准备前往进行交易案的公司,而他当然没有触及会议迟到遭到左迁的事,因为大人在孩子面前总是必须要维持着帅气的形象。
听完少年的状况以及接下来的搭车时间后,红战士也刚好与他们准备搭乘同班车。
「年轻人,我因为工作关系已经搭过很多次这条路线,所以我很熟悉这条路线的状况……如果你已经做好觉悟的话,我可以再替你创造一次『机会』……那就是获得『鳗鱼茶泡饭便当』的机会。」
「这怎么可能,那个便当不是……现在应该已经是店家关门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再买到那个便当的。」
红战士将手搭在少年摇着头的肩膀上,并且紧紧地盯着他说道:
「虽然我没办法确定是否可行,不过并非是完全不可能达成的事,我想可能会比上次那个『稀饭便当』还要严苛,而且还需要你们所有人的帮忙,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个万一……出现一名成员被留在车站的最糟状况机率也会相当高,所以我想问问你,即使如此你还是想挑战看看吗?」
当红战士如此说着时,少年眼眸里的迷惘与困惑也渐渐消失,即使在昏暗的厕所里,他的眼瞳还是仿佛散发光芒般炯炯有神。
「没关系,只要那个留下的人是我就没问题了,所以……麻烦你把那个创造奇迹的方法告诉我!」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红战士眯起眼睛,宛如看着耀眼光芒般看着少年的英勇神情。
「让女孩子破涕为笑不就是男人的责任吗?」
看到少年毫不迟疑地说出这段话,红战士则是摇着头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就算我不觉得你能得到满分,至少还期待你能说出八十分的答案……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回答我……年轻人,你刚刚的答案真是……」
红战士反手把厕所门锁打开,并且用粗鲁的动作拨弄着少年的头。
「一百五十分!!年轻人我们上吧!这次也要创造出奇迹!!」
少年气势磅砖地发出「好!」的回答,红战士则是拥着少年的肩膀打开厕所门,并且一同从既狭窄又昏暗的厕所朝明亮车厢迈出步伐。
●
白粉花以尽量不打扰到茉莉花的动作从位置站起身后,就迈步走向佐藤前往的四号车厢,虽然她并不是特别想去上厕所,不过她总觉得自己待在互相肩靠肩的枪水姊妹附近好像有点碍事,还有种很尴尬的感觉。
而且,她也很在意那个身穿皮夹克并跟着佐藤前往四号车厢的壮汉,总觉得以前好像看过那名男子。
具体而言她并不知道对方是谁,说不定是最近观看的『传授最强格斗技系列 这就是专家的技术!』里面的演员,也有可能是每年举办两场大规模同人志即售会里见到的人,如果是后者也就算了,但如果是前者的话,其实她还满想与对方握个手……不过脑中又立刻浮现出「对方应该不会想和我这种人说话吧」的想法,也让她微微露出有些自嘲的笑容。
既然这样的话,至少她也想亲眼好好观察对方一番,于是白粉从口袋里掏出眼镜盒,并且戴起薄眼镜窥视着四号车厢的状况,变得清晰许多的视野里映照出坐着稀疏乘客的车厢,前方应该就是佐藤进去的厕所。
「……咦?刚刚那个人到哪里去了?」
对方该不会是直接走进五号车厢了吧?既然这样的话就会有点麻烦,因为她并没有特别前往五号车厢的理由,如果是四号车厢至少还能用「去看看佐藤同学状况」的理由加以说明,要是走到五号车厢又没做任何事直接走回来,说不定就会被那边的乘客当成怪人,白粉实在不想碰到这种事,尤其今天又是穿便服,这也让她的排斥感到更加强烈。
虽然这是昨天花了一整晚挑出的衣服,不过她不太清楚这到底是合适还是奇怪的装扮,就算这个组合没什么问题,很多时候还是会根据穿的人而有所差异,有时候甚至会变成最差的搭配。
例如很瘦的人穿上紧身三角泳裤的话,就会显得更加骨瘦如柴,不过如果是锻炼过身体,或是胖嘟嘟的人把紧身泳裤埋进赘肉里,就会出现相当性感的景象,至少白粉是这么认为的。
白粉独自带着苦笑走向厕所,她决定用「有点担心佐藤」的理由走到厕所前面,然后若无其事地稍微偷看一下五号车厢的状况,于是她踮起运动鞋的鞋尖,从连结处的车窗窥视五号车厢里的状况……不过并没有见到那位皮夹克男的踪影。
白粉不禁狐疑地歪着脑袋,五号车厢是这辆列车的最后车厢,那个男的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一股悬疑诡谲的气息也渐渐激起白粉的好奇心。
旁边的厕所门突然传来一道「喀嚓」的开锁声,白粉连忙把脚跟放下,并且以一副等待着佐藤出来的模样将身体转向厕所。
「啊,佐藤同……」
就在这个瞬间,白粉花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一股时间静止的触感。
只见皮夹克男搂着佐藤的肩膀从狭窄昏暗的厕所(一人用)走了出来。
两个男人会挤进单人使用的厕所,能做的就只有那件事而已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还浮现出宛如证明这件事般的灿烂笑容……
没错……绝对不会错的……
干 得 好 啊
「YATTA~~~~~~~~~~~~~~~~~~~~~!!」
○
根据枪水学姊所说,那个火车便当在这附近算是相当有名,而红手帕男……也就是自称企业战士的红战士也曾经吃过那个美味的便当。
他把自己的行李拿到我们坐的包厢式座位后,就站在通道旁边从包包里拿出iPad并开始操作。
「从前与你们一起竞争的那个稀饭便当也是一样,这是个以通勤族为客源的便当,因此的确就像你们所说的,这个便当的贩卖时间只有到十点半……不过,并不是其他时间都没有贩卖这个便当。」
「可是,店家没有开店就没办法买到便当了……」
我一边如此说着,一边看着将手抵在下巴并面露难色的学姊,还有戴着附垂耳头套并露出不安神情的茉莉花,我猜她们两个目前应该都是怀着同样的想法。
先前看到我从厕所把红战士带过来时,学姊被这位突如其来的人物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是否因为体格差距,茉莉花也显得有些害怕,不过当我说出他知道能够买到火车便当的手段时,两个人的眼神也立刻改变,甚至不管对方是谁认真地倾听他说的话。
另外很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没有人问到他为什么会在平日的这个时间搭乘这条路线的电车,其实连我也是一样,我猜大家都已经想像到原因了,我记得那次抢到稀饭便当的时候,他曾经说过自己有场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大概就是……
「两位到底是碰到什么样的事,才会想到那间狭窄厕所渡过愉悦的时光?」「果然还是像被花蜜吸引的虫子一样,被他的结实身体引诱过去的吗?」「啊!该不会是霸王硬上弓吧!?明明身心灵都还没有做好准备还是选择硬上!?」「怎……怎么会有这么美妙的事!!」
「不……其实还是有店在贩卖!」
红战士的嘴角浮现出充满自信的笑容,并且将手里的iPad递给我们过目,上面正显示着我们接下来准备换车的车站……还有稍远处某间鳗鱼店的网页。
「这该不会是……原来如此!原来还有这个办法啊!」
枪水学姊以几乎快将萤幕吃掉的动作将脸凑过去,并且念出刊登在网页上的住址。
「咦?姊姊,到底是什么办法……」
「虽然火车便当的临时贩售处十点半就会关店,不过制作那个便当的鳗鱼料理店并没有关门……所以在那里就能买到伴手礼用的便当……这位叫做红战士的先生,你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红战士就像是面对优秀学生的教师般回了句「正是如此」。
「因为接下来店面会变得越来越忙,中午才会没办法到车站进行贩售,其实店面和便当都还是存在的,不过我当然不知道还剩几个,所以必须先打电话过去预约,然后在停车的同时冲到店面,买完便当后再回来搭乘另一班电车,是个很简单的方法吧?」
「不过先等等,这个计划有几个问题……那就是太花时间了。」
听到枪水学姊满脸苦涩地如此说道,红战士也点了点头,见到我和茉莉花的头上浮现出问号,他则是用萤幕显示出车站内的示意图与车站附近的地图,并且一边用手指画着萤幕,一边说明距离与来回需要花费的时间。
就像枪水学姊所说的,的确如果要算进拿起行李、穿过剪票口、冲到店里买便当、回到车站穿过剪票口并冲进电车的时间……而且因为这间车站剪票口的关系,必须重新再买一次车票,就算我们承担下另外多买票的金额,太花时间还是最为致命的问题。
学姊不禁发出「唔……」的呢喃声,茉莉花也用害怕的表情环视着众人的脸。
我们换乘另一辆电车的时间只有五分钟左右,不过经过我的计算,这个计划怎么赶都需要花到八至九分钟的时间,如果是持续全力冲刺或许还来得及,但如果考虑到行李和便当的话……从上次购买稀饭便当的经验来看,减速似乎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晨间通勤时刻的厕所演变成性爱场所……以及衍生而出的难解事件……为了解决这些事件,佐藤……斋藤刑警与肌肉刑警搭进了某班区间车……喔喔!感觉好像很不错呢……距离下个车站只剩五分钟,这群热血男儿是否能够解决事件并再度达到绝顶高潮呢!?故事也在这时候即将来到高潮!!
「魔女你说的没错,用普通方法是不可能达成的……不过,你还有包含这名少年在内的伙伴们,这样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总算听懂红战士想表达的意思,并且转过头看着红战士的脸。
「从前我的朋友曾经说过,团队默契有着能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力量。」
「看来你有个很不错的朋友……没错,就是这样,只要结合热情伙伴们的力量,不论是何种困难都能轻松跨越,而且能够让不可能化为可能!」
……喔喔,团队默契……原来还有这招能用!简单说不只是一对一,还有三对一被肌肉男双面夹攻的招式……不,如果是精通攻受技巧的佐藤……应该说是斋藤刑警,最好的方式就是边受边攻!!这样不只是能够获得更兴奋的快感,而且还能缩短到达高潮的时间!!这就是男子汉们的热血三明治夹攻法!!原来还有这招啊!佐藤同学!这个灵感真是太棒了!!
「这只是我简单算一下,实际时间与距离应该是稀饭便当的三倍以上……也就是说难度也是三倍以上。不过那位少年和戴眼镜的少女已经成功买过稀饭便当,所以你们这次要和魔女三个人一起合作。」
而他说明的计划也让我们顿时恍然大悟。
致命的问题点有两个,首先是到车站外买便当时穿过剪票口所浪费的时间,另一个是回程时拿着便当必须减低速度的问题,我们三个人要互相合作把浪费的时间压到最低限度,简单说夏天那场是个人战,不过这次就是便当的接力赛。
也就是说,一开始是三个人同时冲出车门,一个人(A)先在剪票口里面等待,冲出剪票口后(B)准备两人份的车票,最后一个人(C)则是趁着这段时间把火车便当买回来,然后(C)在从(B)手上接过车票时把便当交给(A),让拿着便当被迫减慢速度的(A)能够先赶上电车,最后在剪票口浪费时间的(B)和(C)再空手赶回车上……流程大概就是这样。
疲劳度最高与奔跑距离最长,而且有可能会赶不上电车的(C)当然是由我自愿负责,原本一开始枪水学姊想负贵这个位置,不过茉莉花还是需要学姊照顾,万一要是学姊来不及搭上车就更凄惨了。
然而话说回来,红战士并没有把自己排进这次的计划里,我和学姊有些在意地抬起头看着红战士的脸,他似乎也已经察觉我们想表达的意思,只见他带着成熟又温和的表情将手伸向茉莉花的头,一瞬间茉莉花也怕得抖了一下并绷紧身体。
「当初对这孩子说过没问题的人就是你们吧?要是我参加就有点扭曲原本的意思了。」
我仍然说着「可是……」继续请求他的协助,毕竟只要红战士加入,应该就能更确实地买到便当。
不过红战士把手放开茉莉花的头后,这次则是把手放在我的肩上。
「别担心,我会从旁辅助你们的……所以你们尽量放手一搏吧,不是依靠别人的帮忙……而是靠着自己的手把温柔的谎言化为真实吧。」
被红战士这么一说,我和学姊只能点了点头,毕竟我也觉得下意识想请人帮忙的举动有点可耻。
没错,当初对茉莉花说没问题的人就是我,居然还想拜托偶然碰面的红战士帮忙,再怎么厚脸皮也要有个限度。
光是他肯替我们订立购买火车便当的计划,就应该非常感谢他了。
学姊似乎也和我怀着同样的心情,只见她也是稍微红着脸搂着茉莉花的肩膀。
不过茉莉花却从学姊的手腕间钻了出来,她从座位站起身并在胸前握紧双拳,然后抬起头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得多的红战士。
「那、那个……我也想要出点力!因为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所以我……!」
红战士则是把手抵在腰间,并且挺起胸膛发出豪爽的笑声。
「说得也是……那就要请你帮忙罗,虽然这次路线的难度是三倍,不过你们准备迎战的力量是三点五倍,这样绝对有办法获胜的。」
……喔喔,居然是三点五倍……没错!3P的谁能够边攻边受,又能用受的屁股展开攻势……这简直就是互相展开攻防战的激烈对决!!而这也代表佐藤刑警能感觉到三点五倍快感的意思吧!?这样当然能获胜……唔咕咕……
超过忍耐极限的我立刻勒住白粉的喉咙,并且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把她的脸颊捏成章鱼嘴,用强硬的方式让她把话吞回肚里。
……这个被老天爷恶作剧创造出来的溢满恶意生物到底是什么东西?自从她在厕所前面尖叫开始……不只是露出有如软体动物的黏稠眼神,而且还从几乎让人以为紧闭的嘴唇细缝间,用只有我能够听见的音量不断说出这些引来不快感的话语……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忍者吧?她到底是在哪里学到这些特殊技术的?
虽然白粉拼命「啪啪」地拍着我的手腕,不过我还是等到她浑身无力后才放开手。
即使目的地是个乡村车站,但从红战士刚刚打开的地图来看,车站似乎还满大的,而且还有很多条路线在这里交会,简单说就是具有转乘功能的车站。
不过没想到这个车站居然会这么宽广,根据红战士所说,原先建造时预定有很多条路线会通过这个车站,可是因为诸多原因而让几个计划中途取消,结果就变成了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车站。
「你们都把路线记熟了吧?虽然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这次的战斗和以前很像,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之前那次是与自己的战斗,不过这次却是与时间的对决,你们要当成只有胜利这个选项,自己的脚和想得到便当的心……还有与伙伴之间的羁绊就是你们的武器。」
红战士用肩膀背着自己的包包,并且挽着双腕如此说道,而聚集在停车时最靠近剪票口车门前的我们也点了点头。
枪水学姊则是朝旁边呼吸越来越急促的茉莉花瞥了一眼。
「茉莉花你还可以吗?会不会很重?」
茉莉花一边把肩膀上的三个包包与背包重新背好,一边充满气势地点了点头。
这次茉莉花的任务就是负责把所有人的行李搬上换乘电车,这样我们就能空手尽情奔驰,虽然只有一晚的行李,但对茉莉花来说应该算是满重的。
窗外流逝的景色能够看见越来越多房舍,也让人有种车站正在逐渐接近的感觉。
「好,那我们最后再来确认一遍,尤其是身为团队主力的少年,你应该没少拿半毛钱吧?」
红战士散发出有如指挥官的气氛,并且环视着所有人如此说道。
「没问题,我已经放进口袋里了。」
「那魔女呢?」
「嗯,没问题。」
「那个妹妹也记得要换乘那班电车吧?」
「是的!我当然知道!」
茉莉花则是跳了起来并开口叫答。
「最后是戴眼镜的少女,你拿着两人份的车票钱了吧?」
「是的!请不用担心!绝对没问题的!让我们一起创造奇迹吧!」
被我放开的白粉异常开朗地握起拳头如此说道,红战士也露出极为高兴的笑容大大点了点头。
「……没错,男子汉们靠着热情与爱的力量,创造出名为『受胎』的奇迹……这就是所谓『向老天爷的挑战』,下次的副标题就决定用这个……啊呜!」
白粉又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说出这段话,总之我先朝她的马尾辫用力拉了一下,强制让她把眼镜收回盒子里。
窗外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变暗……看来时刻终于到了。
「我们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现在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那么出发吧!少年少女们!!」
红战士的话也让我们一起「唰」地转过头看着车门。
……不过该怎么说呢……原本我们还以为电车是进站才会变暗,结果好像只是单纯地驶进隧道,外面很快地就变亮,而且能够见到与先前同样的慵懒乡村景色不断流逝而去。
车厢仍然遵照着固定节奏发出「喀咚喀咚」的行驶声,与刚刚可说是没有任何改变。
带着英勇表情的我们就这样盯着车门的窗户,却迟迟没有见到车站出现的迹象,经过数秒……甚至是数十秒的时间后……
「啊……我不小心搞错……」
虽然红战士打算如此喃喃说道,不过途中就把话吞回肚里。
……亏他刚刚还用最帅的模样发号施令,居然还搞错了列车进站的时间。
包括本人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发现这件事,可是亢奋情绪却迟迟无法消退……最后我们只能被迫沐浴在极为尴尬的沉默气氛中。
每个人都露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并且自然而然地把脸转向红战士,但红战士却一边冒着冷汗,一边露出仿佛若无其事的表情继续看着窗外。
他到底会怎么解释这种出槌到极点的尴尬情况?我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只是怀着这个纯粹的疑问持续看着他,结果……
「话、话说回来……年轻人,你刚刚要去厕所的时候到底是在跳什么舞?」
什……么……他为什么要哪壶不开提那壶啊!
「说到这个……刚刚佐藤好像有照着节奏做出某些动作,那个到底是什么?」
不知是否发现这是个摆脱沉重气氛的好机会,枪水学姊把双手放在军用风衣的口袋里,并且准备接在红战士的话题后面……不能跟着他起哄啦!
可恶……整个身体都喷出汗水……而且手还……不对!手和脚居然还开始发抖了!!
「那、那个是……到底该怎么说呢……哈哈!」
最后那个「哈哈」的高亢笑声是啥鬼啦!?我又不是那个老鼠怪物!!
「佐藤同学……那个应该是之前在某个族群里很流行的东西吧……?」
白粉别说明给他们听啦!!为什么还用那种看起来故意卖人情的温柔表情看着我!?居然还把我鼓起勇气却失败到极点的搞笑说明出来……这到底是哪层地狱才会做这种事啦!?这根本是全世界军队都会刻意规避的拷问酷刑耶!!可恶……到、到底该怎么办!?车站还没到吗!?
电车快跑啊!!尽可能地赶快冲进车站吧!再这样下去我绝对会没命的!!
我将背靠在车厢的墙壁上,就像是坏掉的玩具般「啊吧吧吧吧吧吧」地拼命发着抖,总之我只能祈祷着希望能赶紧离开这个状况……不过每秒光阴都像是淤泥般紧紧黏在我身上,空气也像是铅块般沉重,学姊她们的纯真视线则是如同长枪贯穿过我的胸部,让我感受到无比的疼痛感。
「学长你到底怎么了?总觉得脸色好像有点……」
茉莉花用由衷担心的表情如此问着我……可恶,她的表情让我没办法继续保持沉默,既然这样就只能做好豁出去的心理准备了。
我决定了,我还是想让茉莉花恢复笑容。就是因为这样,那时候我才能这么拼命,而且准备执行红战士替我们想出的计划,要是这时候让她难过就等于是本末倒置了……好吧,那我就把一切真相告诉你们吧!看我怎么把所有东西都爆料出来!!
「其、其实那个叫做大众韵律体操……那是从外国传进来的有趣影片,所以在部分人之间是很有名的……」
茉莉花和枪水学姊也分别发出「原来如此……」和「是喔……」这两道似乎不太感兴趣的回应。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为什么要突然做出那个动作?那有什么意义吗?」
……枪水学姊这句纯真无邪的追击准确地命中我的要害,为什么这件事会这么引起学姊的好奇心?如果是有关性方面的内容,至少我还能浮现出刻意耍帅的笑容一边用手指推着她的额头,一边说着「真是拿你这个贪心的小坏蛋没辙耶」。
……嗯?窗外好像能看到很多条铁轨……而且还开始减速了!这就表示……!!
「啊!要到站罗!车站越来越近了!各位!我们可没有空被那些过去往事束缚住,现在就是迎向未来的时候!」
我故意用夸张又有点要帅的语气修饰着话语,结果红战士也附和着我说出「年轻人说的没错,重要的是未来」,看来比起内容他更重视整段话的帅气程度。
我的脑中也闪过「我想他一定是很喜欢说出这种刻意耍帅的话吧」,然后就在这个时候……
「喔喔……不需要在意从前的男性关系,重点是两个人的将来,佐藤……应该说是斋藤刑警打算接受对方的一切,包括对方粗壮的那话儿在内……啊呜!」
我自然没有忘记朝白粉的马尾辫拉了一下。
当电车驶进车站后,看来比起我的失败搞笑,学姊和茉莉花的思绪也完全被火车便当占据,她们分别露出宛如在超市半价标签时刻的锐利眼神与表情,侧脸还浮现出身为《狼》的严肃气息。
身为重要关键的我当然也不能输给她们。
我站在最靠近车门的位置,用呼吸调整好刚刚不停受到创伤的心灵,并且将意识转到肚子里的饥饿感上,没想到这次旅行需要借助肚里蛔虫的力量,幸好出发时并没有吃早餐。
饥饿就是力量,肚里蛔虫推动身体的冲动应该也能成为创造奇迹的垫脚石。
电车缓缓地减速驶进车站,还能听到「叽叽叽」的煞车声。
「那辆应该就是接下来要搭的电车吧……」
我随着茉莉花的喃喃声转头看往反方向的车门窗户,我们接下来准备换乘的电车就停在隔着两条铁轨的另一侧。
随着驾驶员细腻的煞车技术,虽然车厢相当缓慢地放慢速度,但我们的心跳却是成反比地不断加快速度。
距离停靠位置只剩一点距离,站在最前面的我最后再度环视着后面的所有人。枪水学姊用斗志高昂的眼神要我放心并同时激励着我,白粉也收起刚刚那副黏腻的笑容浮现出紧张的神情,茉莉花则是将双唇紧闭成一横线准备完成自己的任务……而红战士似乎已经没有话想对我们说,只是挽着双手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就算与我们搭乘反方向的电车,从前他还是出手帮了我一把,现在则是和我们站在同一条道路上,而且还是打算助我们一臂之力……我用视线对他表达感谢之意,而他也同样对我回以微笑,仿佛就像说着「等顺利买到便当再向我道谢吧」似地。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看到白粉用好奇眼神来回看着我和红战士,我也朝她的马尾辫拉了一下……然后把脸再度转回车门的方向。
电车总算停了下来,经过一瞬间的停顿后,车门也发出「噗咻」的声响缓缓开殷。
「上吧!少年少女们!」
我从微微敞开的缝隙间钻进月台,虽然时间已经是接近中午的上午时分,但或许是因为地势较高的缘故,一股比早晨更为冷冽的空气也将我团团包覆。
现在是平常日的十一点,月台在这个半吊子的时间几乎见不到人影,我毫不犹豫地踩着地面率先拔腿狂奔,照理说白粉、枪水学姊、红战士、茉莉花应该是依序跟在我的后面,不过我并没有空回头观望,然而后面只传来白粉的短间隔脚步声、马靴的沉重步伐声、以及红战士的皮鞋声。
虽然没有听到茉莉花的声音,但她只要爬上楼梯后,就会朝与我们相反的方向前进,而且她面临的课题是承受重量更胜于速度,因此我并不担心她的状况。
我的脚踩上横越铁轨的天桥阶梯,并且迈开大步跨着两阶冲到顶端,然后右转一路直接冲向剪票口。
由于不像夏天买稀饭便当时还有人阻碍,所以我能够以最高速度持续狂奔。
天桥直接连结到车站内部的二楼,虽然途中还有几条前往其他路线月台的阶梯,幸好都没有人从楼梯冒出来。
当我冲进车站后,即使宽广的车站内能够稀疏地见到几个人影,但这并不足以阻挡我的去路,我用眼角余光一边看着小卖店与多到有点浪费的自动贩卖机,一边确认过没有任何危险后,就继续加快往前奔跑的速度。
「目标是西边出口的剪票口,接下来左转之后就立刻右转,这里是个ㄇ字型弯道,所以要从外侧切进内侧再切回外侧,尽可能地以采取直线方式前进,路也会变得越来越小条,记得注意路过的一般民众。」
红战士从最后方传来这道指示,我也依照他所说的冲过弯道,虽然在途中看到某个正在推着推车的阿婆,不过她刚好在直线道以宛如毛毛虫般爬行的速度慢慢前进,所以对我来说并不构成问题。我们从她的身边穿过时,白粉赶紧向对方「很、很不好意思吵到您了!」如此道歉,越来越远的后方则是传来一道「年轻人有精神真好呢」的温和声音。
尽头处的道路突然消失踪影,原来是楼梯,我来到能够看见下方的位置后,确认下面没有人就立刻纵身一跳,虽然算是有点高度,不过我受到肚里蛔虫加持的双腿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安全着地,而且很快就能继续奔跑,自动剪票机也随即映入我的眼帘。
「到这里为止花了三十五秒!我会在楼梯上面等你们!快去吧!」
也就是说还剩两百六十五秒,我一边听着红战士的声音,一边将手伸向车票并插进剪票口里,身为日本高超技术结晶的剪票机立刻从车票读出磁条资料,并且判定车票金额毫无异状,这里我只是稍做减速就穿过了剪票口,中间大约只用了三秒的时间。
「佐藤拜托你了!把那个火车便当买回来吧!」
我想用声音回应枪水学姊,却不想让呼吸因此被打乱,于是我将手腕伸向旁边并竖起拇指,由于学姊的工作是在剪票机旁待命,白粉则是穿过剪票机后负责购买我和她自己用的车票,所以我们也先在这里暂时分道扬镳。
我持续在车站里穿梭奔跑,就算穿过剪票机还没有来到屋外,紧接着就是车站内蔬菜类物产店的贩卖区,穿过当地主妇正在买东西的背后才总算来到出口。当我穿过出口时,我一边体验着有如穿过隧道般的豁然开放感,一边眯起眼睛窥视着周遭的状况。
不知是否因为还在开发还是逐渐凋零,站前广场的空旷度可说是不上不下,不论是正在踢着足球的儿童、明明是正中午却坐在公车站牌前长椅上喝着罐装发泡酒的西装男、以及看似光明正大翘课的学生服情侣……
人数还算是满多的,不过其中还是能看到很多空隙,我则是回想起红战士曾经给我看过的地图,并且大幅度挥起手臂持续踩着地面向前奔驰。
我冲进一条很明显能够看到许多铁卷门的拱门商店街,那并不是整条路都被拱门状的屋顶完全笼罩的一般商店街,而是店面向外延伸将棚架覆盖在人行道上的形式,由于浅草附近也是这种商店街,所似这或许只是较为老式的商店街,也有可能是因为车道太过宽敞,导致无法将屋顶完全覆盖在整个路面上。
有别于车站附近的悠闲景象,用栏杆区隔人行道与车道的商店街感觉车流量较为拥挤,不只是因为乡下地区没有车代步会变得相当不便,或许也因为有很多明显就是违规的停车,因此我的视野里一直都占据着行驶中与停驶的车辆。
距离目标的店家应该只剩两百公尺左右,虽然我感觉离开剪票口已经过了五十秒,但我并不知道实际上花了多少时间。
拱门商店街从途中出现弯向右侧的直角弯道,于是我就如重型机车压车般压下身体,尽量减少流失速度地冲过弯道。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原本以为这次不会存在的障碍物。
「不会吧……都到这里了才出现这么完美的防守阵容吗!?」
就像是从前红战士故意与伙伴在狭窄天桥消耗我的时间与体力一样,这次的对象居然是……熟女四人组!!
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提着购物袋的四位大婶居然就像特摄英雄般一横列将道路完全封锁,每个人都维持着相等间隔,而且踩着一丝不紊的步伐维持横列,完全不允许其他人从中间穿过,实际上她们后面也有个骑着脚踏车的男学生被迫减速到步行的速度。
她们丝毫没有半点想谦虚让道的迹象,而是最大限度地利用心宽体胖的身躯占据整条通道!礼让行人也被她们升华为完全不容违抗的法则!
男学生似乎觉得没办法以普通办法突破现状,最后终于使出了脚踏车的最终武器……也就是用车铃发出「锵当锵当」的声响,不过四位大婶却完全无动于衷!不只没有半个人想要让道,而且还仿佛像是嘲笑车铃声般继续说着女孩间的话题!真不愧是正值花样年华的青春少女!!
这面大婶之墙——实在是太过坚硬难以突破了!
然而男学生还不打算放弃,由于栏杆毫无缝隙地阻隔人行道与车道,因此他也没办法转往车道……不,就算他顺利来到车道,因为很多车都违法停靠在并非路肩的位置,整条路的视野对路上车辆而言可说是相当恶劣,在上面骑脚踏车其实还满危险的。
因此他不放弃地持续按着车铃,不过……大婶们果然还是不动如山!没有人想要让出一条路!!真不愧是铜墙铁壁!!果然拥有压倒性的强韧度!!就连脚踏车的车铃声也是完全不放在眼里!!
见到此种景象,男学生只好垂着头从脚踏车跳了下来……男学生遭到击沉!!
他配合着大婶们的缓慢步伐推着脚踏车,背影简直就像是丧家之犬般凄凉!!
「居然会有这道高墙……难道就连脚踏车的车铃都没办法突破吗……」
我忍不住如此喃喃说道,大婶的铜墙铁壁与脚踏车男学生的背影逐渐接近我的眼前,到底该怎么办?我也只能像那个男学生一样被墙壁击溃乖乖跟在后面吗?而且还得被迫配合她们这么缓慢的脚步吗!?
不,这样绝对会来不及赶上,这样就没办法止住茉莉花的眼泪了!
我把挥动的手抵在腹部上,虽然刚刚男学生把车铃当成武器,我的手边并没有像样的武器,不过我却拥有另一样与众不同的武器。
肚里蛔虫啊,虽然这里不是超市……但还是借给我力量吧,那道墙壁的另一侧有脸枪水学姊都很期待的便当。我们一定要吃到那个似乎不太像便当却名叫鳗鱼茶泡饭的汤类便当……我好想吃到那个便当,因为今天早上没吃早饭,从昨天晚餐算来已经有半天没吃东西了,就让那个鳗鱼茶泡饭滑顺地流进空荡荡的胃里吧!所以……肚里蛔虫请赐给我力量吧!!
我再度挥动双手开始奔跑,不过并不是使用先前迈开大步的跑法,而是用小碎步打量着与铜墙铁壁(大婶们)间的距离缓缓接近。
男学生发现我的脚步声而回过头,虽然他的长相看起来满坏的,不过眼角含着泪水的模样就像是个纯朴少年,不知道他从我的脸上看到了什么东西,他也用豁然开朗的表情看着我。
我用含有「我会替你报仇」意思的视线朝他点点头后,他似乎从我的脸上发现某种希望,于是他也擦掉眼泪对我点了点头。
我来到他的身边,铜墙铁壁就在我的眼前,我并不像那个骑脚踏车的男学生被行人优先的枷锁束缚住,同样身为行人的我能够硬是钻进她们的缝隙间,不过我必须冒着被体重差距撞飞的危险,而且也会被迫减砥速度,至于车道则是几乎可说是呈现塞车的情况……既然这样就只有一条路能选了。
「该……该不会是要用那个方法吧!?」
男学生似乎也从视线发现我准备采取的策略。
没错,那就是从上面,只能选择从空中穿越那道墙壁了,不过就算顺利飞越过大婶她们的头顶,照着行人的行进路线来看,还是有可能在着地后被接近的大婶撞到,所以我只能在跳过去后拉开更远的距离,因此我必须利用的东西……那就是拱门!
我深深地往前跨出一步,并且朝着前方的方向纵身一跃。
如果是平常在超市,必须把某个人当成踏板才有办法构到天花板,但这里的天花板并没有那么高,虽然这个高度还是有点吃力……不过只靠我一个人勉强还可以……成功了!!
我一边在空中扭动身体,一边勉强把脚尖踏在拱门上,然后将那里当成立足点,并且以宛如冲向天花板的姿势往前方一跳……这样绝对能越过铜墙铁壁!
由于天花板的位置不算太高,因此我没有多余时间能够再度扭动身体顺利着地,于是我采用前滚翻的姿势落在水泥地上,虽然坚硬的地面重重撞上我的身体,不过疼痛感并没有想像中来的强烈,也让我迅速地重新调整姿势继续向前奔跑。
这时,感觉后面也传来「喀锵匡锵」这道把脚踏车抛开的声响,男学生则是随着这道声响发出吼叫声:
「我……我也要追随你!!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然后很快就听到某种豪爽的碰撞声,以及大婶们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我想他应该是失败了,没有肚里蛔虫的加护根本没办法做那种动作吧……
看来我应该先声明「平常人与好孩子千万别模仿」才对的。
不过就算他成功飞越过那道铜墙铁壁,把脚踏车丢在旁边又有什么意义?
我完全不知道他的意图,也没有多余时间能让我思考这件事了。
我只能不断往前奔跑、奔跑、再奔跑,最后则是在拱门尾端的另一侧看到某个挂着门帘并颇具历史气息的鳗鱼店,我的目标就是出入口旁边面对通道的窗口,玻璃窗的另一侧也能见到我们先前预约叠成四层的便当……比我想像中还要大得多,虽然可以明显看出分成四层,不过每个便当盒都有一定厚度,仿佛就像是豪华的多层便当盒一样。
要把那个搬到车站应该会满辛苦的,不过看起来还满不赖的……就连肚里蛔虫似乎也是这么说着。
双脚就像是被肚里蛔虫牵动般,完全无视于我的意识继续加快速度。
我以几乎会以为事店铺主动接近我的速度到达店前,并且随即拉开玻璃窗的窗口说道:
「我是预约四个鳗鱼茶泡饭便当的佐藤!!请、请给我便当!!」
某个看似店长的年近半百大叔停下正在烤鳗鱼的动作,迅速地将四个便当装进塑胶袋里,并且同时确认着我重重拍在桌面上的金额。
这段时间我尽情地享受着从店里飘散出来的蒲烧鳗鱼香味,我记得在对《双头魔犬》那场争夺战时也是这样……烤鳗鱼与酱汁微焦的香味为什么会这么充满魅力呢?又为什么会让我的肚里蛔虫受到这么强烈的刺激昵?肚里蛔虫已经失去控制,就连现在都快要没办法维持清楚意识了。
「来,这是你的四个鳗鱼茶泡饭便当,再来就是……」
他一边如此说着,一边朝着附近的收银机……不对,应该是从旁边的保温机里拿出四瓶看来很烫的190ml罐装茶水放进塑胶袋里,原本我以为这是免费赠送的饮料,不过看起来是要包含这些茶水才算是整个『鳗鱼茶泡饭便当』。
原来如此,茶水是要在之后再另外加进去……既然都已经说是茶泡饭,就不能像是稀饭便当一样把白饭泡得软呼呼的,所以才会选择之后再加进去!而且温热的茶水加进便当后就能提高温度,而且持续让便当维持高温,在成本与卫生层面都会比加热茶水还要来得危险……既然是要在没有微波炉的电车里享用的便当,这应该就是最好的做法了吧?
我对便当的期待感也一口气提升许多,不过一想到加进茶水就会增加八百公克的重量,也让我浮现出一股危机感。
我拿起塑胶袋,装有四份便当的塑胶袋果然还是相当重,而且还有一定程度的体积,先前多亏冬天冷空气而没有流出半滴的汗水,也在这个时候首度出现在我的背后。
我简单道过谢并转过身开始奔跑,然而却无法挥动手腕,虽然便当本身并没有汤汁,因此并不需要像稀饭便当一样这么小心,不过还是让我非常难受。
纵使我还有红战士直传的技巧,可是这个重量会让我很担心塑胶袋的坚固程度,而且身体还有可能跟着强大的离心力一起摆动……这样就没办法使用那招了。
我尽可能地以不晃动便当的姿势跑着,就算肚里蛔虫吸收到先前鳗鱼的香味而增加力量,但还是无法避免减速的命运,明明包含便当在内只增加两到三公斤的重量,速度却是慢得让我越来越焦躁,总之我还是全身汗流浃背地继续冲刺,并且把思绪里的所有杂念抛开,现在的状况就只是单纯地看能否加快速度,困难的计算与忧虑都是派不上用场的。
总是就是尽量跑得越快越好!这就是能不能够成功的关键!
先前飞越铜墙铁壁的位置又来到我的眼前,原本我还以为需要再度跳过那道墙壁,但多亏刚刚那位男学生被要求正座在路肩听着大婶们的训斥,让我能够顺利地穿越过这道障碍,虽然他用几乎快哭出来的表情朝我求救……但总觉得让男生收起泪水的任务不应该是由男生负责,所以我选择视若无睹地快速通过,再加上目前我必须让自己专心奔跑,我实在没有多余精神与时间去顾虑别人。
右手的塑胶袋传来深深陷进肉里的触感,我也在这个时候再度冲进车站,只要穿过物产店前方很快就能看到剪票口了。
「佐藤同学!这是你的车票!」
在物产店附近待命的白粉与我并驾齐驱,而我则是接过她递出的车票。
「佐藤还有白粉!快点过来这里!时间非常紧迫!只剩四十五秒而已了!」
我在空中交换左右手的车票与便当,并且直直地冲向在剪票口另一侧朝我们伸出手的学姊。
我们一边互相喊着对方,一边计算接过便当的时机,要是先放车票再拿便当就会浪费很多时间,于是我先把拿着便当的左手伸向前,学姊则是用背对着我的姿势压低身体,而且将右肩转往我的方向伸出右手。
不过我交给她的并非是接力棒,而是装有便当的塑胶袋,我将手掌叠到学姊的掌心并将塑胶袋托付给她,学姊的手与我微微擦过,光是这样我就能完全感觉到柔软的感触与微微体温,而我手上的重量也随之消失无踪。
「好!」
枪水学姊就像是脱缰野兽般用力朝地面一踩,军用风衣的衣摆也像是被强风吹拂的斗篷高高飘起,朝着楼梯狂奔而去。
白粉穿过旁边的剪票机,我经过几个瞬间的延迟也将车票放进剪票机,然后用反手拉出从机器吐出的车票拔腿向前狂奔。
来到楼梯的枪水学姊发出宛如枪弹的发射声纵身一跃,一口气跳到楼梯的中间处,接着我和白粉也同样冲进楼梯。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学姊以与起跳时截然不同的轻盈姿态着地,她的军用风衣轻飘飘地飞了起来……然后她的裙子也……
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虽然平常她穿便服时几乎都是穿着紧身裙,不过今天却不一样,因此裙摆很容易受到风的影响……该怎么说呢?只要以高速爬上楼梯,着地的瞬间就会像刚刚一样让衣摆高高飘起……下面的裙摆也会变成那个样子……简单说就是有养眼镜头出现的机会!!
不过我的位置并非是在她的正后方,所以实在很难看见裙底风光。
「可恶,角度实在太差了,必须再想点办法才行……啊!?」
……在这个重要的关键时刻,我怎么还在想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啊!!
我只是想让茉莉花止住眼泪,让大家都迟到学姊很期待的火车便当……所以才会在这里拼命奔驰的!
我觉得自己真是太丢脸了,明明现在应该思考怎么样尽量加快速度冲进电车才对吧!!
为了屏除自己的烦恼,于是我用宛如紧贴楼梯表面的姿势紧跟在学姊后面……这当然是为了减轻空气阻力与身体摇晃,绝对不会是被学姊的绝对领域诱惑而采取较低姿势方便偷窥,或是让自己处在绝佳的偷窥位置,我的脑中绝对没有半点不要脸的想法!
我抬起头看往上方,在飘扬的风衣下方能够见到用力踩着楼梯的厚重马靴,以及从马靴延伸而出将双腿包覆的黑色过膝长袜,还有营造着绝对领域的光滑大腿。
……话说回来,请容我很自然地把话题错开。为了不让长袜滑落,在大腿处都会用松紧带之类的东西加以固定,不过那真的是为了固定所做出的设计吗?根据我佐藤洋从学姊斜下方观摩一段时间后,我认为那或许是为了衍生出某种程度煽情感才特地设计的。
我从以前就觉得长袜与肌肤之间的柔软区域有股莫名的煽情魅力,不过当我像现在这样看着学姊跃动的模样后,总觉得那股柔嫩感是故意显现出女性肌肤……或许该说是以挑逗的方式强调柔软与水嫩的程度,虽然那是从远方没办法看到的微小区域,却能让欣赏者丰富地想像着将手伸过去后所传来的触感与弹性,也让男生们怀抱着讦多梦想与浪漫情怀。
想出这种设计的人如果不是个相当聪明的天才,那肯定就是个超级变态,这个世界怎么会有想出这么美妙设计的人呢!
回到宿舍后,我一定要赶快召集神田同学他们探求过膝长袜发源的奥秘。
「年轻人!你在做什么!速度怎么会变慢了!」
在楼梯上等待我的红战士发出这道叫声,也将我从探求深深浪漫情怀的思考拉回现实。
糟、糟糕!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后刚刚还跑在旁边的白粉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居然连我都被过膝长袜和柔软肌肤构成的柔嫩感深深吸引……而且遗忘了要好好观摩学姊露出小裤裤的重要课题!!……咦?
「喂喂!年轻人你该不会是累了吧!?怎么会变得越来越慢……别把速度放慢啊!!」
我到底在想什么东西!?被情色思绪占据的脑袋让肚里蛔虫的力量大幅度降低……不对,不只是这样,就连呼吸也变得相当混乱,难道是因为用脑过度导致血液中氧气大量消耗,而且还同时变得太过兴奋才导致出现这种现象吗!?
可恶!为什么我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这么淫秽的思考!!
……不过反过来仔细想想,我也并非没有「既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干脆豁出去看到底」的想法。
于是我下定决心抬起头,由于裙摆仍然是不停飘舞,学姊的绝对领域果然还是比普通人更加宽广!不过就算附有黑色波浪边的裙子频频翻动,针织连身裙的下摆却巧妙地总是刚好遮住露出内裤的边缘!?
居、居然会有这种事………………………………这样反而会看超来更性感吧!!
没错,比起全部看光光,若隐若现反而是最性感的,而且还能不断让我们激发出「只差一点点就能看到」的想像!!
红战士发出「年轻人!!」这道震耳欲聋的叫声,一股惊觉不妙的直觉也立刻敲着我的脑袋,让我赶紧将视线转往学姊臀部以外的地方,不过……
「糟、糟糕……!!」
楼梯的高低差正瞬间逼近我的眼前,这幅光景也让我确确实实地回想起现实状况。
我怎么会这么白痴?由于为了偷看学姊的内裤,我居然下意识地前倾压低姿势,结果让整个身体都失去平衡,正当我准备再跨出一步时,左鞋尖也构到楼梯的高低差处,而变成完全无法奔跑的姿势。
如果是平坦道路的话,只要用手撑着地面或是收起下巴做出前滚翻就好,不过在目前这个以高速爬上楼梯的情况……这时候只能选择做好摔倒的心理准备了。
我咬紧牙齿并用右手腕挡住脸颊,左腕则是朝楼梯推出掌心,尽可能地减少撞到锐角处的伤害。
在超市或许还能利用受到伤害的反作用力重整态势,不过由于刚刚脑袋完全被下流思绪占据,肚里蛔虫的加持也变得相当脆弱。
我摔倒在楼梯上,先前冲剌的速度也让楼梯角宛如钝器般重重敲在我的身上,然而我还是往前滚了几格阶梯。
在剪票口时剩下不到四十五秒的时间……也就是说,目前这种状况已经……
听到白粉从前面传来呼唤我的叫声,我只回了一句「别管我!」做为回答。
要是在这边拖延到时间,就连白粉都会没办法赶上电车,当初我已经做好搭不到电车的最坏打算,不过我已经没有多余时间能说出「白粉你快走」,我只能一边在心底如此喃喃说着,一边深深检讨着自己追求浪漫情怀的愚蠢举动。
跌倒的冲击力让意识变得混浊不已,而且差点昏了过去,正当我感觉到「都此为止了」的虚脱感时……突然有道黑影将我白浊的视野完全覆盖,里面还能见到一个让人精神抖擞的红点。
「别放弃!」
某个男子与红手帕正在空中飞舞,那个人就是上班族战队的红企业战士。
他在我身边发出巨大声响着地,同时用单手抓起我胸前的衣领。
「坚持跑到最后一秒!别自己放弃这场对决!快跑!!」
我被他硬是拉起身后,他就扶着我的肩膀继续开始奔跑,我则是勉强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爬上楼梯。
「快点打起精神看着前面!别轻易放弃或认输!在被完全击败的那刻前你都还没输!」
红战士拼命说出的热情话语打动着我的心,而且还成为从身后推着我的动力,虚弱萎缩的心灵也渐渐地取回力量……话说回来,几个月前当我曾经即将放弃的时候,他也像是个正义英雄般助我一臂之力。
我喃喃地说出「不好意思」向他道谢,红战士则是带着焦急的神情持续看着前方。
靠着他的搀扶,我总算勉强地爬完整段阶梯。
学姊她们正在遥远的前方,白粉因为空手而与学姊拉近了不少距离。
「年轻人!快点用跑的!」
红战士把我放开并开始奔跑,我也同样跟在他后面起步奔跑,为了与肚里蛔虫进行沟通,我将意识转向学姊所拿着的便当……也就是逐渐远去的早餐兼中餐。
要是没办法追上便当就不能吃到午餐,也没办法品尝到那个『鳗鱼茶泡饭便当』,所以肚里蛔虫啊,请你再把加持赐给愚蠢的我吧……!
……我踏出步伐再度开始冲刺,由于已经累积不少伤害与疲劳,因此速度并没有像出发时那么快,不过比起平常还是既有力又迅速许多,让我能够再度通往名为便当的胜利。
红战士则是一边回过头,一边露出微笑说着「这样才对」。
我们以粗犷、凶猛且英勇的步伐向前狂奔,就这样朝着学姊与白粉的背影拼命奔驰。
「ㄇ字型弯道要到了!记得小心一般民众!」
我依照红战士的忠告转过弯,途中还看到刚刚推着推车的那位阿婆。
「年轻人有精神真好呢~~」
我们从与出发时几乎待在同个位置的阿婆身边穿过……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阿婆到底要花几个小时走完这整条通道?
我再度把意识集中在奔跑上……但就在这个时候,电车传来准备发车的「嘟噜噜噜噜噜噜」铃声,学姊和白粉已经来到通往月台的楼梯,两个人就像是长了翅膀般纵身一跃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而我距离她们跳跃的位置还有点远。
「姊姊还有白粉姊姊快点!学、学长人呢……!?」
我的听觉受到肚里蛔虫加持而变得相当敏锐,甚至还能听到茉莉花从远方传来这道声音。
「这……这样根本没办法赶上吧……」
「年轻人,别让我说太多次,只要别放弃就绝对能找到出路……从那里弯过去吧。」
红战士用手指出自己所表示的位置,那是距离学姊们跳跃的前两条楼梯,也就是通往我们刚下车时月台的楼梯。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不是那个月台吧!?」
「难道你不相信我吗?那就相信你的朋友,相信那个曾经将『团队默契能够将不可能化为可能』告诉你的人吧。」
红战士用仿佛做好某种心理准备的表情说出这段话,也让我「咕噜」地把口水与呼之欲出的不信任话语吞回肚里,既然这样就只能把一切赌在红战士身上了。
说不定他指的地方有某条能通往电车的捷径,也有可能会出现秘密的魔法通道。
不管是什么都好,只要能赶上电车并与大家吃到那个便当就好。
我将目标转往他所指的那条楼梯,并且随着红战士一起跳下整段陪梯,两个人同时发出脚步声落到地面,我们先前搭乘的电车已经不在月台,一股冷风也讲我们团团包覆。
「佐、佐藤你在做什么!?不是那个月台!!」
学姊正在隔着两条铁轨另一侧停靠的电车车门口,并且探出身体用惊讶的声音如此喊道,紧接着茉莉花也泫然欲泣地发出「学、学长怎么会……!」的叫声。
看到这个如同预料般的景象,我以几乎快跳下月台的前倾姿势看着学姊她们。
这时候发车铃的铃声也停了下来。
「红战士!我们到底该怎么办!?这里真的有……」
「……这样就好。」
当我一回过头,就发现红战士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释放出凌厉的杀气大大张开双脚靠向我。
「如果说止住女性眼泪是男人的义务……既然这样的话!!」
他的气魄几乎将周遭空气完全震开,我身为狼的本能也比思考更快一步摆出防御的动作,不过同时我也确定自己没办法完全挡下攻击。
红战士贴到我的面前,他的右腕就像大炮般重重打在我防御的手腕上,这道推掌的冲击几乎能够匹敌枪水学姊的力道,也让我的鞋底飞离月台的地面,他却仍然继续将掌心向外推挤。
「那帮助有困难的孩子就是大人的义务!!——去吧!!年轻人!!一定要掌握幸福!!」
我就这样飞了出去。
我的身体划过冷风飞越过两条铁轨,并且飞向目的地的月台……不,应该说是学姊们正在等待我的车门。
「白粉!拿着便当和茉莉花退到后面!!」
我一边听着学姊发出的声音,一边紧紧看着将我打飞出去的红战士。
他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那个总是在我越难过时就会用越温柔的话语激励我的红战士,看起来竟是如此遥远。
他维持着使出推掌的姿势,明明刚刚才使出这么强烈的一击,他的脸上却浮现出安稳的微笑。
我的身体就如同文字所述直接飞进车门,就算枪水学姊用双腕紧紧抱住我的背部,却还是受到红战士的力量压迫而无法完全抵销速度。
她的马靴摩擦着地面喷出白烟,被压到反方向的车门才勉强停了下来。
学姊把所有冲击力接下后,电车也在我双脚落到地面的同时应声关闭,我则是赶紧解开学姊的手冲到车门的窗户上。
「怎、怎么会……你该不会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没办法赶上吧!?要是没有帮我的话……!!」
电车也在这时候无情地开始行驶。
红战士的身影变得越来越遥远,他仍然带着先前那副安稳微笑看着我,嘴巴却喃喃地说着话,虽然我当然没办法听到声音,可是我从嘴唇的动作就能完全理解他所说的内容。
……别在意,重点是那个火车便当很好吃喔……
这实在不太适合当成告别时的话语,不过这仍然是一段能够让我感觉到他那充满豪爽与体贴胸怀的话。
红战士朝着我竖起两根手指摆出敬礼的姿势。
为了帮助我们,被留在月台的他并没有责怪任何人,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感伤的气息……只是豪爽又大而化之地露出温柔的微笑。
「企业战士~~~~~~~~~~~!!」
电车就这样不断加速,从上班族战队红企业战士所待的月台疾驶而去。
看到红战士的身影从车窗消失,也让我觉得自己见到了大人应有的真正模样。
红战士,谢谢你帮了做出这么多蠢事的我。
再见了,企业战士上班族战队。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
电车不断加速渐行渐远,载着背负日本未来的年轻人扬长而去。
红战士把举起的两根手指放下后,一阵冷冽又令人难过的风则是拂过身边。
驶离的电车变得有如豆粒般细小,最后完全消失在视野中。
就这样带着孩子们迎向未来。
「……年轻人,视你好运。」
红战士看着刚刚把少年推出去的右手,那与平常的推掌并不一样,他并没有弯曲手指,而是大大张开掌心增加冲击面积藉此减缓冲击力……那名少年应该没问题的,要是没办法承受这点程度的冲击,应该就没办法成为传闻中所说的狼,因此他也说服着自己不需要太过担心。
他持续看着电车离去的方向,仿佛就像说着「或许这样就能再度见到已经消失踪影的电车」似地不断看着远方……身边则是能够感觉到阵阵寒风。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经过一段时间后,红战士不禁被蜂拥而出的喜悦感兴奋地抖着肩膀,还在皮鞋里紧紧夹起脚趾。
他一边吐出深深的叹息,一边抬起头看着几乎毫无色泽的淡色天空。
「……真……真是太帅罗……」
没错,刚刚那个举动实在是做得太完美了,自己居然能用接近理想中的英雄姿态帮助那群孩子,简直可说是到了无懈可击的程度。
首先是在车内帮助受挫的少年,并且替他们拟定一个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计划,然后一边从旁协助着他们,最后则是牺牲自己拯救犯下致命失误的少年……红战士也对自己如此帅气的举动感到相当感动。
而且不只是做得这么漂亮,这次并没有像以前受到严重伤害。红战士重新用左手握紧皮革公事包的提把,由于是要搭同辆电车,因此原本交给魔女的妹妹保管应该就没问题了,但不知道该说是第六感作祟还是上次得到的教训,这次他总觉得必须亲自拿在手上,要是只有公事包留在电车里的话,他也无法否定自己很有可能会选择抛下那名少年,所以这次说危险其实也算是满危险的。
「不过我跨越了所有障碍,还得到这种无法言喻的成就感……没错,我终于成功了。」
只要公事包还在身边就没有问题,还好这次多拨了一点空档准备处理接下来的工作,因此也不需要担心迟到的问题,随时都要准备缓冲以备不时之需……这就是身为上班族的基本条件,不过人类的惰性总是会让这个基本条件很难达成。
能够做到这点的自己看来果然是个真正的英雄,不然就是英雄的师父,或是传授心得与战斗技巧的老师等等……拿某个骑着机车的蝗虫变身英雄来比喻,说不定也很像是里面『恩师』的立场。
光是想到这里,也让他对自己即将迈入高龄的生活感到相当期待,因此自己将会担负起引导具有正义之心年轻人的责任。
「呼……好想喝点啤酒喔……一口气把啤酒喝进肚里,然后『噗哈』地回味着这种喜悦感,这样一定会很好喝的……」
红战士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当他指示少年前往与原本不同的月台时,红战士的脑中早就已经被这种思考完全占据,他几乎能够肯定会成为牺牲自己将少年送往未来的超帅气英雄……因此他也确定今晚的啤酒喝起来肯定会相当美味。
很不可思议的是,当他确定会有这种结果时,身体就突然变得异常轻盈,而且还发挥出超乎想像的力量将少年成功推进电车。红战士也在脑中朦胧地思考着,难道这就是狼群所用的肚里蛔虫加持吗?或许应该就是使用相同的原理吧?
「呀呼!」
红战士终于按捺不住兴奋感,他完全无视于四位中年淑女与站员正在看着他,只是自顾自地高高跳了起来,这股成就感实在是相当难以压抑,只要接下来能让商谈顺利成功的话,今晚的晚酌说不定真的能够获得宛如直达天堂的快感。
好,今晚就穿着特别订做的英雄装(红)喝酒吧,说不定直接拿着啤酒到街上巡逻都无所谓。
「接下来……在下班电车到站的这段时间,就好好做个商谈资料的最后检查吧……嗯?」
红战士突然感觉到有个人正在「啪啪」地拍着他的肩膀,他以为是看到这一连串创举的一般民众想要签名,于是他也从公事包里拿出笔并回过头。
不过眼前并非是个孩童,而是与他差不多同为三十岁左右的车站站员,不知为何对方看起来气得浑身发抖,红战士完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到底是……」
「你说我吗?我就是企业战士上班族……」
「你刚刚是不是把某个小孩子推下铁轨!?」
「……咦?」
「你这可是杀人未遂喔!!」
不不,那只是把少年送往光辉灿烂的未来……原本他想要如此说明状况,不过旁边的女性却以响彻月台的歇斯底里叫声盖过他的辩解。
「站员先生!那个人在车里就一直用很猥亵的眼神看着我们,而且还叽叽喳喳地说着很诡异的话……现在光是想起来就觉得很恐怖!他一定是吸了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四位淑女持续用尖锐的刺耳叫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也让红战士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们,仔细观察过后,才发现她们就是坐在隔壁包厢式座位的四名乘客。
「总、总而言之……可以麻烦你到站员室说明一下状况吗?」
站员用手紧紧地抓着红战士的手腕,感觉好像会衍生出很多不必要的夸张误会,于是红战士也连忙拨开对方的手打算逃跑。
「冷静点!只要冷静点好好说清楚就会听懂我的意思!」
「还不只是这样!途中那个男的还跟在前往厕所的某个男学生后面……而且还直接把男学生压进厕所里!」
「你这家伙到底犯了多少罪!?不行!这样要直接送到警察局才行了!!」
红战士已经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变得相当混乱,自己只是为了帮助少年买到火车便当……最后则是牺牲自己将年轻人送往未来,自己只是做了这件应该受到尊敬的行为而已……
「不不不!先等一下!感觉这段话好像有点奇怪!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坏事!」
「好好,每个罪犯都是这么说的,快点跟我过来吧。」
站员的力气比想像中还要强得多,被抓着手腕的红战士身体也被一起拉了过去。
红战士莫名地回想起夏天曾经发生过的事,不论是湛蓝的天空——…或者是那碗吃起来有点咸的稀饭便当。
「算了……没错,就算发生什么事都没关系了……」
年轻人啊,勇敢迎向光辉灿烂的未来吧……而且绝对要掌握幸福。
红战士的眼角浮现出泪光,不断地盯着电车离去的方向,身体则是拼命地抵抗着站员的拉扯。
「别罗嗦!赶快给我过来!」
「年轻人,记得要怀着正义之心……而且要变得比我和任何人更加成熟……」
「刚刚有没有听到!?他就是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喃喃自语!这一定是吸毒的症状!」
站员拼命地拉着尽力挣扎想多看几秒少年离去风景的壮硕红战士,淑女们也在旁边不停发出尖锐叫声,楼梯处则是能够见到阿婆缓缓走下阶梯的身影。
「哎呀~~年轻人有精神真好呢~~」
她用安稳的语调如此说完后,接着也发出「呵呵呵呵」的笑声。
○
区间车依照着固定节奏发出「喀咚喀咚」的前进声,就连车厢偶尔传来的晃动,也甚至让人有种莫名的闲静感。
感觉之前的焦躁与紧张都被缓和许多,窗外缓缓流逝的连绵山岳与照进的温暖阳光都让心灵沉淀下来,最重要的是大家都还能一起坐在包厢式座位里,这也是最让我感到开心的事。
虽然我已经做好独自被留下来的心理准备……不过因为红战士的帮忙,才让我能够像现在这样与大家一起用餐……谢谢你,红战士。
我一边把学姊配发的便当放在大腿上,一边相当感慨地如此思考。
学姊正坐在我对面的窗边席,而且把便当盒放在弯成八字形的大腿上。
今天学姊穿着柔和的服装,再配上内八字的坐姿与想要快点吃到便当的兴奋表情……总觉得看起来有种莫名可爱的感觉。
……而我当然已经检讨过自己受到红战士帮忙的愚蠢行径,所以我并没有继续把视线转向学姊的绝对领域附近……或许该说我的意识全集中在自己大腿的便当上,虽然对红战士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就连他离开时的笑容在便当面前都是相形逊色。
「总之不管怎样,我们开始吃便当吧。」
坐在学姊旁边的茉莉花一边说着「好~~」,一边用完全感觉不到数十分钟前哀伤情绪的笑容拿起筷子。
照理说我们算是比较早吃午餐,不过时间看起来似乎还满恰当的,又是运动后大家一起搭乘区间车,不论是从窗外能够见到的景色或舒服的阳光,而且这还是从前半价社成员极力推荐的火车便当……仔细想想这些都是构成最棒午餐的条件。
我也同样满怀期待地拿起筷子,然后我们就一起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要开动罗!」」」」
在剥开免洗筷前,我先把接近正方形的纸制便当盒盖打开,结果里面也出现了一个附有透明盖子的碗状容器。
「原来如此,原来茶泡饭就是要这样吃的啊。」
我也对白粉的话点了点头,的确用四方形的便当盒吃茶泡饭好像会有点怪怪的。
四方形外盒里能够看见汤匙、超市生鱼片盒也会附赠的小包山葵、以及某个用保丽龙制的小长方形容器,打开容器后就能发现里面区隔成两边,两侧分别放有海苔佃煮与腌味小黄瓜芜菁,看来这个茶泡饭便当的设计果然是相当贴心。
我一边把这些配菜放到旁边,一边把碗的盖子打开,原本我以为整个便当都已经冷掉,没想到居然还满温暖的,我想这应该是调理完成后没有放太久……不,该不会是接到预约的电话后才开始制作的吧?不论如何都是相当令人开心的误算。
而且说到误算……
「咦?鳗鱼怎么会……?」
「佐藤你怎么了?」
「呃……不是啦,我只是觉得鳗鱼和想像中有点不太一样……」
便当的内容算是相当简单,就只是把鳗鱼漂亮地放在稍微加量的白饭上而已,不过鳗鱼似乎有点不太一样,虽然切成一口尺寸的鳗鱼看起来有点像是蒲烧鳗鱼,可是颜色却比平常还浓,而且看起来很硬,感觉就像是别种食物一样,最让我在意的就是还能看到与鳗鱼同色的许多小颗粒,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学姊只是露出得意的笑容剥开免洗筷。
「对了,我还没有对你们说过这件事,这个火车便当的鳗鱼不是用蒲烧,虽然那家店的网页里也有写着贩卖蒲烧鳗鱼,不过这个便当并不是用蒲烧鳗鱼……说得也是,在把茶加进去前先吃吃看或许比较好,尤其是那个小颗粒喔。」
听到学姊语带保留地带着微笑如此说着,我、茉莉花和白粉也用筷子夹起一块鳗鱼,从外观看来并没有像蒲烧鳗鱼的蓬松感,而是显得有些坚硬,却又不像是关西风的脆皮蒲烧鳗鱼……这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料理的?
我战战兢兢地把一小块鳗鱼含进嘴里,甜味比蒲烧鳗鱼还要稍微收敛,而且有种能够让人回想起鳗鱼原本是种鱼类的风味……不过与其说是鱼腥味,倒不如说是有种莫名的双口感。
附在鳗鱼上的小颗粒在嘴巴里不停滚动,我随着舌尖确认鳗鱼味道时顺便咬了咬小颗粒,也在这个瞬间总算发现传来清爽口感的原因。
结果旁边传来「唔呃」这道不是我发出的声音,原来是茉莉花仍然咬着筷子并皱起眉头发出的呻吟声。
「唔呃~~舌头好麻喔~~」
茉莉花夸张地摆动着双腿并吐出舌头,旁边的学姊则是发出「噗哧」的笑声。
「看来茉莉花是吃到比较大颗的罗,佐藤还有白粉也吃出来了吗?那个是山椒粒,简单说就是山椒的果实,我们平常吃蒲烧鳗鱼洒的山椒粉,就是用这个果实成熟后磨成的粉喔。」
咬到山椒粒的瞬间,的确有种不知道该说是山椒的辣味或麻味。
「而且味道吃起来还满浓的耶。枪水学姊,请问这个到底是怎么做呢?」
白粉代替我说出心底的疑问。
「这是有马地区的卤鳗鱼,也就是使用山椒粒的佃煮,因为卤汁的味道比较重,所以也能维持比较长的保存时间,直接吃就能当成下酒菜,而且拿来茶泡饭也不会让味道变淡,简单说不管哪种方法都很好吃。」
学姊说完后,就打开热腾腾的茶水「咕噜噜噜」地倒进自己的便当里,看到这种景象的我们也跟着学姊打开茶倒进便当。
简直就像是将淡绿色湖水倒进白色大地般,而浓郁色调的鳗鱼就横躺在旁边……看起来的确是幅充满幻想色彩的景象。
我想这个没办法用筷子直接吃,于是我改拿起附赠的塑胶汤匙,并且从四方形纸盒里拿出碗状容器。
鳗鱼开始在茶水表面微微浮现出油脂,我把汤匙刺进碗里稍微搅匀过后,就把放有鳗鱼的白饭放进嘴里……咦?
「鳗鱼居然变软了……」
先前鳗鱼看起来还满硬的,感觉一个用力就会被夹散,不知道是否因为热腾腾茶水而变得有些松软,再加上先前受到卤汁与山椒的强烈辛辣味影响,没办法好好品尝到的甜味也被茶水溶到外面,将我的舌头完全包覆。
鳗鱼的味道显得柔软、丰富且强烈,最重要的是蒲烧时几乎会让人遗忘的鳗鱼皮更是我喜欢的味道……虽然那只是一层柔软又有弹性的胶质,不过当中却释放出强烈的甜味与大量油脂,这也让空着肚子到现在的我相当开心。虽然感觉有点像是牛肉之类的油脂,不过一起烹煮的山椒粒将鳗鱼独特的腥味完全消去,而且多亏茶水将整个便当均匀地揉合在一起,因此丝毫没有半点粗俗的感觉。
而经过细细熬煮的鳗鱼,更是越品尝就越是能吃出个中滋味。
不过……就茶泡饭而言实在很难慢慢享受这些味道。
就算鳗鱼的强烈味道让人「喔!」地为之惊艳,但很快就会随着查水清爽地流进喉咙深处。
不知是否因为如此,我没办法阻止自己把下一口饭送进嘴里,只要嘴巴一空下来就会出现「我还想再吃!」的感觉……怎么会有这么令人难以自拔的便当呢?
而且这到底该怎么说呢?在嘴巴空下来时,不只山椒会把腥味消除,就连茶水也会把残余的味道冲掉而变得清爽许多,因此每当把东西吃进嘴里时就会出现像第一口的新鲜感……也让我没办法停下动作,不管怎么吃都想一口接着一口把食物送进嘴巴。
虽然脑中闪过「干脆一口气嘶嘶嘶地把饭吸进嘴里」的想法,不过这样实在有点浪费……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嗯?大家为什么都用那种表情看着我……」
学姊连忙把嘴巴抽离碗旁,并且环视着盯着她的众人,她偷偷地朝着我们以外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就突然涨红脸颊,看来通道另一侧包厢式座位的老夫妇也被她的声音吸引而带着微笑看着学姊。
学姊的脸变得越来越红,于是她赶紧把碗状容器放回大腿上的纸箱里,然后微微垂着头把筷子伸向腌味蔬菜。
「啊哈哈哈!姊姊真是有够没礼貌的耶~~」
「茉、茉莉花别多嘴!」
看到学姊害臊地生气与茉莉花出声捉弄的模样,我和白粉也笑了出来。
对了,那我也来吃吃看腌味……啊,我记得还有山葵可以沾。
我和学姊同样把无意间就吃掉三分之一的便当放回大腿的纸盒,然后夹起腌味蔬菜咬了一口。嗯……虽然这在吃蒲烧鳗鱼时只是用来换换口味的酱菜,不过这次就像是预防便当被一口气吃完而让人能够慢慢享受的煞车,不过这也有可能只是因为我太饿才会出现的想法。
我在鳗鱼上面轻轻地点了一滴山葵酱,然后夹点海苔佃煮溶进茶水里试着尝尝味道……嗯,整个风味又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耶!
我们四个人就这样「嘶嘶嘶嘶嘶」地享受着茶泡饭,虽然大家发出的声音都没什么资格能笑枪水学姊,不过因为大家都是发出同样声音,所以根本没有人多去注意这件事,即使刚刚被笑的枪水学姊似乎有点不满地红着脸颊,但她的模样看起来还满可爱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实在很想说着「别气别气」并摸摸她的头。
我转过头偷偷朝隔壁座位瞥了一眼,不知是否受到我们大快朵颐的模样吸引,老夫妇也从包包里拿出手工饭团与水壶,那些柔软又圆润的饭团似乎是夫人亲手制作,我想一定与我们的茶泡饭便当有种截然不同的暖呼呼感受。
……呼,真的好好吃喔……
为什么在区间车吃的便当会这么美味呢?
虽然这个火车便当本身就很好吃,不过我总觉得这里有种超越便当的味道,有点像是半价便当争夺战的胜利滋味,却又显得更加柔和且安稳,感觉这也是让便当变得更为好吃的原因。
我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看着窗外风景与大家吃着便当的微笑……即使觉得有点可惜,但我还是把整个『鳗鱼茶泡饭便当』完完全全地吃进肚里。
随着身体传来一股热呼呼的温暖感触,我也感觉到某种普通茶泡饭无法得到的踏实满足感。
「茉莉花,别吃得这么急,你看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呵呵……」
由于我和白粉几乎是在同时吃完便当,因此落后的茉莉花也有点着急地吃着便当。看到茉莉花狼吞虎咽的模样,学姊似乎也想对回敬一下刚刚被茉莉花捉弄的事,于是她有些恶作剧地用指尖朝茉莉花的太阳穴轻轻地推了一下。
知道自己被姊姊捉弄的茉莉花鼓起双颊,而且还露出不满的表情,不过她似乎还是彻底地享受过便当的滋味,这种耍孩子气却又不忘记好好享受便当滋味的地方,感觉好像和枪水学姊还满像的,而这也让我们不自觉地露出会心微笑。
窗外能够见到树叶凋落的寂寥树木变得越来越多,代表这辆区间车正确实地缓缓驶向山林间。
距离目的地只剩一段路程,就算抵达我们也不会直接前往旅馆,而是预定先到能见到瀑布与野生动物的公园观光。
只穿皮夹克会不会有点冷?只靠窗外风景裉本没办法看出来。
「呼……我吃饱罗,这个真的很好吃……啊!我忘记把山葵酱加进去了啦!」
「咦?我一直以为茉莉花是讨厌吃辣,原来是忘记加进去啊……」
「唔……白粉姊姊既然发现都没提醒我……!」
茉莉花又再度鼓起脸颊,白粉也用游刃有余的表情说了声「对不起啦」,她面对茉莉花似乎不太会出现那种很像小动物的战战兢兢表情,总觉得这种另一面看起来也满新鲜的。
「茉莉花,这就代表你的注意力还不够,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加罗。」
「唉唷……对了!还有回程的时候可以用!回去的时候也吃那个便当吧!姊姊好不好嘛!」
听到茉莉花摆动着双脚如此说道,学姊则是噗哧一笑回答「真是拿你没办法」,白粉和我也不禁看着彼此露出苦笑。
电车里的气氛相当温暖,而肚子里也是暖呼呼的。
感觉就像是一切都获得满足般舒服。
虽然我总觉得好像忘了某些事,不过现在的我连回想都觉得有点麻烦。
●
「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有民众回报有个杀人未遂与把高中生压进电车厕所的罪犯。」「……把高中生压进厕所?混帐,感觉是个很麻烦的罪犯,那家伙有说什么吗?」「他只说出『自己只是把年轻人送往未来,而且是帮助那群孩子』这些莫名其妙的事而已。」「那种家伙常常会找理由把自己的扭曲思考合理化,顺便把精神科医生的诊断纳入这个案件吧。」「不过很奇怪的是,明明有很多募集情报,可是据说没有发现半个受害者。」「感觉有种很可疑的味道……」「不好意思,我刚刚还在吃煎饺……」「我不是说你的口臭,我是说这个事件有种可疑的感觉,说不定这已经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而是需要找那些家伙……」「该不会要找那群自称专门调查诡异悬案的特别现象调查组吧!?」「有可能,我长年身为刑警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我想这件事并没有这么单纯。喂~~有没有人知道那个灵异组的家伙跑到哪里去啦?」「呃……他目前不在局里耶……」「为什么不在局里?」「这个嘛……听说他做了个有点糟糕的预知梦,所以已经请特休假回老家一趟了……」
此时红战士正坐在狭窄房间的椅子上,而且乖乖地听着金属制门扉另一侧这些男性的对话声。
状况仍然是相当不乐观,或许该说很明显地正在不断恶化,他从站员室被警车押送到警察局的审问室里,而红战士则是转过头看着后方。
从铁窗照进的冬季阳光可说是相当耀眼,那群年轻人肯定是在这片天空的另一侧吃着美味的火车便当吧?而且是一边想念着红战士,一边对他的帅气举动感到既陶醉、憧憬且由衷地怀着感谢之意……一想到他们还有可能痛哭流涕地吃不出便当的味道,就让红战士的脸忍不住浮现出笑容。
「这样就好,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是以大人的身分做出最正确的示范,就算这场商谈失败,我也只是比较慢回到总公司而已……哈哈哈……」
「喂喂,那家伙居然在笑耶。」「感觉他已经疯了,在这种状况下还能笑出来肯定是个丧心病狂,说不定真的要像学长说的交给特别小组来处理了。」「小心点,就算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可是到底要怎么办?」「那就把他拘留到那个灵异组的家伙回来吧,经过四十八小时后应该就会回来了。」「遵命。」
「……这样就好,别管我了,我是个牺牲自己拯救孩子的超帅英雄,我只是善尽自己的义务而已……没错,千万别回过头,你们只要往前看着未来,然后偶尔回想起我的事就好……」
红战士抬起头从窗户看着天空,脸颊缓缓地流下两行泪水。
「……年轻人啊,祝你们好运。」
○
虽然我在电车里好像忘了某件事,不过当我们某座动物公园里看到白粉被野生猴子追着跑,而引来茉莉花她们一阵爆笑时,我才总算想起到底是什么事。
说到我忘记的事……当然就是对我们而言相当重要的事,而且即使是偶然,却仍然拥有如同奇迹般价值的东西。该怎么说呢?就算我说出来应该也是会让人听得莫名其妙,简单说就是……
……感觉茉莉花好像有点像『奥尔妲』这个角色。
没错,我指的就是在SEGA信徒里被奉为神话的名作『飞龙骑士』系列第四作,也是目前唯一在SEGA主机以外平台发售的最后系列作『飞龙战士 ORTA』里的少女主角奥尔妲、
『飞龙骑士』里基本上会出现使用独创语言『飞龙语』的字母,而且即使前两作是以3D设计的模式进行游戏,却仍然完美地描绘出独特的世界观,少年与翼龙在幻想世界中编织出史诗的模样,不论经过多少年仍然能紧紧揪着我们的好奇心。
而最特别的应该就是第三作『AZEl 飞龙骑士RPG』,即使前两作已经是充满魅力,但射击游戏果然还是只能断断续续地呈现出部分剧情,虽然这样反而能让我们有多加想像并激发好奇心的余地,不过到头来还是会想看看官方推出的剧情设定,不知道SEGA是否听到了我们这些玩家们的心声,第三作的『飞龙骑士』居然跳脱出先前射击游戏的范畴,并且飞向能够好好享受故事剧情的RPG全新领域。
而且与从前差距最大的地方,那就是虽然留下少年与翼龙这个理念,但随着在遗迹发掘出一只翼龙与某个神秘的少女,也创造出更为戏剧化的故事……然后就出现了那个接近奇迹的剧情!!故事高潮的热血程度根本是非比寻常,从前玩着游戏时兴奋地哭了一整晚的景象也历历在目地闪过脑中,要是暍醉酒的老爸在那时候闯进房间打扰我,那我甚至犯下弑亲大罪都不足为奇,对我而言这就是一款如此看重的游戏。
当然这款游戏还有其它吸引人的魅力,AZEl里的歌唱曲相当符合壮阔的史诗剧情,包含完全听不懂的歌词在内都是极品,我到现在还会把游戏片放进CD音响里聆听这些曲目,那真的会让人很难以自拔喔。
如果把ss的游戏片放进CD音响里,就会在第二条音轨听到『这是游戏片』的警告,不过还是可以听到游戏中使用的音乐,这个最有趣的就是能够听到许多声优发出的警告声,或是声优们互相聊天以及迷你广播剧等等,甚至还有会让玩家感到相当值回票价的恶搞桥段,最有名的就是『悠久幻想曲』系列……不过再怎么说那还是游戏用的光碟,而且第一条音轨里放有游戏的档案,所以有可能会对CD音响造成某种损伤,要听的话必须由玩家自行负起全则。最推荐的方法就是别放游戏片直接启动ss,然后在此种状态下放进游戏片,最后用CD播放模式直接收听第二条音轨。
……啊!一个不小心就被『飞龙骑士』的魅力吸引到完全离题了!呃……刚刚讲到哪里?好像是说到茉莉花很像奥尔妲吧?没错,原本以为会在AZEl完结的故事,没想到居然会在XBOX台非SEGA阵营主机复活,不只是回归到前两作高品质3D射击游戏的原点,还舍弃以往『少年与翼龙』模式采用『少女与翼龙』的全新概念创造出奥尔妲这个角色。
其实这个名为奥尔妲的少女有段相当特别的出生秘辛……唔,详细内容就请各位玩游戏亲自确认吧。
至于说到茉莉花哪点很像奥尔妲……简单说就是发型很像,嗯……我在校庆看到她时还没发现,其实是某次看着与枪水学姊她们合照的照片时,突然觉得她的发型长得和奥尔妲还满像的。
由于茉莉花在还没接触SEGA前就是那种发型,所以再怎么想应该都只是偶然而已,不过这也让我不由得露出会心一笑,并且思考这真的是偶然还是命运作祟。
我想要是让老爸看到茉莉花的照片,他一定会在几天之内准备好奥尔妲的角色扮演装,毕竟我家老爸可是在游戏发售后,就参加『把小游戏的过程录下来并寄出去参加积分排行榜』这个现在很难想像的诡异官方活动,虽然很可惜并没有得奖,不过仍然是个正式受颁『帝国高阶市民』金属奖章的荣誉玩家,另外与奖章同捆的文件里还写着『请务必贴在家门口』,所以现在我老家的姓名门牌上还贴着那个擦得亮晶晶的奖章,如果各位有空请务必来观摩一下,那个奖章就贴在非常明显的位置,应该很难搞错才对。
虽然我想趁著莪今天早上在的时候发表这件事……结果到最后还是忘记了,真是太失算罗,我觉得光靠这个梗应该就能让整个晚上炒热气氛……嗯,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再说这件事吧。
参观过动物公园后,我们之后还去参观有名瀑布并喝茶吃糯米团……总之就是到这些不像是十几岁年轻人会观光的特别地方,因为这里只有丰富的自然景观和温泉……说得婉转点间是个超偏僻的乡下,实际上根本没有其他东西能看,如果是在春季、夏季或是至少等到下雪的时期应该会有更多东西能看,现在这个时期大概就只有这样而已。
不过即使如此,因为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出来旅行,所以别说是茉莉花,就连我们也没有特别不满的感觉,不知为何我们还是笑得出来,也有很多东西激发出我们的好奇心……总之还是玩得很开心,仔细想想我、白粉和枪水学姊原本每天就会在放学后的社办一起消磨时间,当然也会在社办玩桌上型游戏,基本上光是在那间社办就不知道待了多少个小时。
而且每次都是感到相当开心,完全没有出现过浪费时间的感觉。
就连回家告别时,我甚至还会有种很可惜的感觉,因此茉莉花跟着这样的我们来到陌生异乡,当然不可能不会感到开心。
虽然途中茉莉花曾经因为数位相机没电而显得有点沮丧,不过我认为包含这件事在内部算不错的回忆。
……其实要是著莪能来就更好罗。
我拿出手机确认过没有来电与简讯后,又再度把手机收回口袋里,要是我主动联络她,感觉就像是炫耀她不能来参加这场旅行一样,也让我浮现出一股愧疚厌。
「茉莉花还有白粉,再一下子就要到旅馆了,记得别睡着喔。」
「……好啦……」
「没问题的……我不会睡着的……」
坐在副驾驶座的我回过头,看着坐在后座的白粉、枪水学姊和茉莉花三个人,从太阳下山气温骤降的外面坐进温暖的计程车后,茉莉花和白粉似乎也被睡魔侵袭,很快就呈现出黯淡无光的牢虚眼神。
我刚好和学姊四目交会,只见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并耸了耸肩,我也以笑容做为回应。
现在离目的地只剩一小段距离,根本没时间能让她们睡觉,再过几分钟就会抵达白梅爸以特别价格为我们准备的旅社,我想学姊应该也是在意这件事……
「真是的,你们两个快醒醒,刚刚我和白梅联络过,她说我们到那边的时候就会准备好晚餐了,刚睡醒昏昏沉沉的就没办法好好享受味道罗。」
呃……嗯,这的确像是枪水学姊会担心的地方啦……
「嗯?佐藤你怎么了?」
「啊……嗯……没什么啦……」
然后我们就来到了一家旅馆前面……不过这间旅馆的风格似乎与想像中不太一样,当我们缴完计程车费走到外面时,我们也不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如果能够忍受还在装潢途中,就能特别以一人三千圆的价格提供一晚两餐的食宿……照理说原本是这样的,可是我们眼前的旅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人三千圆能够住宿的感觉,在古风门扉的里侧能够见到彻底修整过并附有池塘的庭园,微微受到间接照明打亮的石头地板就连接着仿佛高级餐厅的建筑物……
我原本还以为应该是民宿一类的旅社……这股让高中生很难踏进去的气氛是怎么回事?甚至还飘散着一股只有政治家或暴力讨债集团干部才能进去的气息……
「应、应该就是这家旅馆吧?」
茉莉花睁开先前被睡魔侵袭的沉重眼皮,也和我同样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旅馆。
白粉似乎也和我们怀着相同想法,我们就这样排成一横列,来来回回地看着门前的招牌与白梅写给我们的便条纸……看来就是这问旅馆没错。
「白粉,是这家旅馆没错吧?」
「就算这么问我也不知道……总之先进去看看吧……啊……」
建筑物里突然有个看似身穿白色和服的女生走了出来,而且是以几乎听不见脚步声的小碎步静静地靠向我们。
我也忍不住发出「啊」的叫声,那个女生就是白梅,她穿着就像是刚刚才换上的整齐白色花纹和服,修长体态与呈现日本人传统美的直顺黑长发可说是相当适合这套穿着。
白梅深深地向我们一鞠躬,她那用白色缎带绑住尾端的黑色长发也从背后滑了下来。
「欢迎各位大驾光临。」
「嗯?原来是白梅啊,我还以为是这家店的年轻女老板呢。」
抬起头后就能发现那的确是白梅,但不知是否因为她穿着和服的模样太过完美……该怎么说呢?她比平常飘散出一股更为有威严的气氛,与这间看似相当高级的建筑物与庭院可说是异常契合。
「我还没有到那个年纪喔,外面很冷请各位赶快进来吧,听说今晚好像会下雪呢。」
听到白梅的催促,枪水学姊则是与牵着手的茉莉花率先穿过门扉,白粉也跟在她们身后,白梅用笑容迎接她们进入旅馆后,就用比十二月寒风还要冷冽的视线瞪着我……嗯,果然是平常的那个白梅梅。
「你还真的来了呢。」
「我当然会来罗。」
「要和这么多女性共渡一晚,难道你都没有想过『为了避嫌故意不参加』这个选项吗?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其实我很想回答「你真是不了解我呢,就是这样才更要过来啊!」这个答案,不过我有预感她很有可能会在我踏进去前就把门关起来,于是我也只好露出暧昧苦笑勉强瞒混过去。
「白梅,住这么高级的旅馆真的没问题吗?」
听到学姊在在门前发出这道声音,白梅就像是换了个面具般浮现出美丽微笑奔向学姊,而我则是一边看着她的背影,一边同样迈步走进旅馆的大门。
走进旅馆后,里面仍然是让我们惊讶连连,从茉莉花「啊!我有看过这种电视耶!」这句亲属听到或许会有点害臊的话就能知道,这间旅馆的内部构造与书中描写的高级和式餐厅几乎没有两样,平常主打和式的旅馆还是会在很多地方见到家电,不过这间旅馆除了照明设备以外,在可见范围内几乎都是彻底地撤除掉现代用的产品。
然后更让我们惊讶的是……原本我们以为是要住在这栋建筑物的某个房间,没想到这里其实是兼具柜台、办公室以及厨房的设施,据说客房完全都是采用个别式的建筑。
我们先各别付完三千圆的住宿费后,就被白梅与某个大叔服务员带离主栋,走路时我们仍然是东张西望,而且与其说是好奇心……倒不如说是对这些陌生的建筑物怀着些许害怕之意。
不过让我感到有点意外的是,原本白粉一开始还感到有些惊讶,伹她很快就习以为常地走在前面与白梅说着话,说不定她们还满常来这种地方的。
我们被带到离主栋最远的别馆,而那也是一间铺满榻榻米的和风建筑。
当我们走进别馆很常见的玄关时,一股令人神清气爽的全新榻榻米香味也迎面扑来,当我们脱掉鞋子走上去时,就能见到专门替这间别馆打造的庭院,还有看起来似乎很昂贵的挂轴,以及叶片直挺挺地仿佛像是刚刚才准备的插花……感觉实在很不适合我们这群高中生,或许该说我们根本就来错地方了……
「就像我刚刚说的,毕竟这间旅馆目前还在改建中,也有很多员工正在休假,我想应该没办法给各位很完善的招待,这点还请各位多多见谅。」
「应该说……没什么,我知道状况了。」
我想枪水学姊刚才应该是想说「不需要管我们没关系」吧?毕竟这种状况下把我们这些平民丢着不管,反而还比较能让我们舒服许多。
而茉莉花一来到别馆时,似乎就解开心防拉着白粉的手往别馆的深处开始进行探险,虽然我觉得这里应该没有宽广到这种地步,不过事实似乎并没有像我想像中这么简单,里面不只是我们待的玄关,还有用纸门区隔开来的两间和室、别馆专属庭院、洗手间、壁橱以及……
「哇!好厉害喔!姊姊!还有很像温泉的超大露天浴池耶!」
听到茉莉花从远处传来的兴奋叫声,服务员也笑着回答「其实我们这里真的就是温泉喔」,枪水学姊则是红着脸对妹妹的发言道歉。
「姊姊!快点过来这里!」
茉莉花「咚咚咚」地跑回我们身边后,就拉着枪水学姊的手腕将她带往里面。然后白梅也像是看着两人的举动般走进里面。
「……话说回来,您应该就是佐藤洋先生吧?」
我回了一声「是的」,服务员就把某封信塞进我皮夹克的怀里。
「请您之后再看看这封信……那么后面的事我都已经交代给梅小姐,我就先失陪了,如果有任何问题请不必介意,请通知我们为您服务。」
服务员无声无息地离开别馆……这是怎么回事?他该不会是个忍者吧?
虽然我感到有些讶异,不过还是从玄关走到榻榻米和室里打开怀里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
(虽然我们家的梅有点难以相处,不过对于家事和金钱控管都非常拿手,这么说好像有点老王卖瓜,不过她和内人都是一样容姿端正,我想到府上与双亲一起生活应该也是没问题的,所以……请你务必好好加油。 ——未来的岳父笔)
……白梅爸……难道他还没放弃吗?难道他替我们准备这间旅社,该不会就是贴心地替我制造机会吧?
「哎呀,佐藤同学,你在看什么……?」
早一步回到和室的白梅突然惊觉事情不太对劲,她迅速地从我手中抢走信纸看过一过后,就仿佛看到脏东西般皱起眉头,并且立刻把信纸撕破。
「佐藤同学,我以前也说过,其实爸爸他只是……」
「我知道啦。」
「既然知道就好,差不多也该是用晚饭的时间了,麻烦你和大家……」
「那小孩果然还是两个恰恰好……好痛痛痛痛痛痛!」
哎呀,人做某件事已经熟悉到接近高手的等级时,使出技巧的瞬间简直就像是变魔术一样,甚至会让人有种「她是什么时候做的!?」的感觉。当我回过神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被白梅以擒拿的姿势压制在榻榻米上。喔?你该不会想直接用出深夜才能使用的压制技巧吧?虽然我很想故意装酷说出这段话,不过我并没有多余的力气说出这些玩笑话。
「就算是开玩笑也别说这种话,听起来实在很恶心……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喔?」
「你根本就已经生气了嘛!」
她说完「我还没有认真生气」后,就用宛如丢垃圾的动作把我的手抛开,这也让我按着肩膀痛得在地面不停打滚。
「咦?学长你在做什么?该不会是想睡觉了吧?我现在已经不想睡罗~~」
回到和室的茉莉花用双手「耶~~」地推着我的身体,我也配合着她滚动身体直到撞上墙边,由于茉莉花看起来还满高兴地发出嬉闹声,于是我也从墙壁滚到另一侧墙壁陪她玩了一段时间,不知何时就连枪水学姊也一起推着我的身体……其实我从中间就已经头晕脑胀,不过既然已经起头就没办法说停就停,有时候还会……
「喔喔……偷听到佐藤……应该说是斋藤刑警闲聊时提到假日会陪小学生玩耍,单相思的后辈刑警居然误以为『只要对象是小孩子就能允许被随意玩弄』,结果找来附近拥有相同兴趣的小学男生一起快乐地玩弄佐藤刑警的屁股……嗯!听起来感觉还不错耶!」
……虽然我听到这段令人相当不快的声音,不过目前我并没办法过去拉她的马尾辫,因此我直接滚向抵着下巴喃喃自语的白粉展开突击,而她也被我撞倒在榻榻米上,然后直接被枪水姊妹滚来滚去。
当我和白粉两个人「唔喔~~」地滚了一段时间后,突然有股榻榻米以外的香味传到鼻尖,枪水学姊她们似乎也发现了那股香气,于是立刻停下滚动我们的手,取而代之地则是开始「嘶嘶」地闻着味道。
「各位还在做什么呢?晚餐已经准备好罗。」
看到白梅与先前那位服务员一起用推车将料理从玄关送进房间,我们也连忙想要过去帮忙,那位服务员却笑着表示这是自己的工作而回绝我们,说实话我和白粉已经被滚得晕头转向了,因此我还反倒比较感谢他的帮忙。
当我和白粉两个人互相背对背瘫坐在一起时,虽然白梅只朝着我的方向踢出一脚,不过重点不是这件事,而是我们面前的晚餐。
明明说没办法好好招待我们,旅馆却是推出装在个人用纸锅里的豪华怀石料理,就连生鱼片也像是大旅馆常常见到的气派组合,丝毫没有半点为了准备大量餐点放置太久导致表面开始干涸,或是味道变质等等的缺点,就连天妇罗也是温的……应该说其实还满烫的。
而服务员很抱歉地对我们表示,如果时期再早一点的话,就能吃到附近山中采到的菇类,而时期晚点据说就会推出冬季鲫鱼,不过这些菜色对我们来说已经是相当足够了。
……最让我们傻眼的是,最后居然还替我们准备了一个很大的砂锅,虽然瞬间让我浮现出「那为什么要替每个人准备纸锅?」的疑问,但当白梅打开看似很重的砂锅盖时,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那是用砂锅烹煮的饭。
看到砂锅冒出白色蒸气的瞬间,我们也一起发出惊叹声,宛如图画中才会出现的纯白米饭正袅袅地发出阵阵蒸气,不只是每颗饭粒都显得粒粒分明,刚煮好的米饭香味也传到整个房间里,让我们的肚子自然而然地发出咕噜声……这根本已经到令人相当感动的程度了。
而且当白梅用饭匙把饭搅开后,底部也能见到褐色与少量黑色的锅巴探出头,光是看到饭匙将锅巴轻轻压碎,感觉似乎就能闻到锅巴传来的香气。
比起旁边准备的种种菜色,我们的眼睛反而紧紧地盯在白饭上,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因为这不只是几乎没机会吃到,就连看到的机会都是非常低。
而在我们的目光环视下,白梅就像技巧纯熟的老板娘般用着毫无累赘的动作替我们添饭,而且还包含自己的份在内,完全没有出现初学者容易将饭沾在和服袖口的小失误。
我们就像是见到点心的小狗般,立刻发出兴奋的开动声。
……我要开动罗!
除了替大家倒茶的白梅以外,我们所有人都将筷子先伸向白饭,锅巴从纯白白饭的许多地方现出身影,我们没有沾上任何酱料就先把白饭吃进嘴里,从烫到不行的温度来看,这似乎的确像是刚煮好的饭,由于刚刚白梅是空手直接打开锅盖,因此应该是从炉火拿出来后稍微蒸了一段时间,但或许由于砂锅拥有特有的保温能力,总之里面的饭吃起来还是热腾腾的。
我们四个都把饭含在嘴里,而且同时「唔呼~~」地吐出白色的蒸气。
看到我们的模样,就连平常不苟言笑的白梅都忍不住发出「噗哧」的笑声,我们也是看着彼此的样子吐着蒸气发出笑声。
我们就这样「呼呵呵」地品尝着白饭,首先是白饭既柔软又弹嫩的口感,之后我开始咀嚼着酥脆的锅巴,香气也一口气扩散到整个口中。吃起来有点类似烤饭团的口感,不过好像又有点不太一样,不知道该说是与白饭的契合度相当高,或者该说是有种高雅却强烈的味道,总之越是咀嚼就让锅巴的香气扩散到嘴里。
而白饭的甜味也是后劲十足,因此就算没有配菜,还是能够让我尽情地享用,感觉就像是拿锅巴当成配饭的菜一样。
只要能再搭配酱菜和味噌汤,感觉就已经是值得评为满分的料理,不过我们眼前还有生鱼片、火锅以及许多单品料理,这就像是一天同时买到许多款游戏的心情,虽然我很想逐一慢慢品尝,但同时又想享受其他游戏,这么奢侈虽然很幸福却让人很难以抉择……大概就像是这种感觉。
我们仍然以完全不搭调的模样吃着餐点,或许这么形容好像有点没礼貌……不过我们根本就是狼吞虎咽。把鲔鱼片沾点酱油后立刻把白饭一起拨进嘴里就不用说了,将芝麻拌菠菜当成配菜也消耗了不少白饭,或许该说原本白饭就已经香甜无比,不管搭配什么菜都让筷子完全停不下来。
当我们的碗一空下来,白梅就会像上次到她家吃饭时一样替我们添饭,虽然白梅也和我们一起用餐,但不知道她是否刻意想以老板娘的身份招待我们,只要是需要添饭时,她就一定会替我们服务,甚至还回绝学姊客气地想自行添饭的举动。
由于先前看过白梅爸的亲笔信函,总让我觉得……要是能娶到白梅说不定会变得有点难相处,不过应该能过着相当不错的生活,我指的不错当然并非是金钱方面,而是能有个妻子牺牲奉献地将家里所有事情处理得相当完美的生活。
只不过如果要达成这个目标,我可能必须转性变成一个她喜欢的可爱女生,不然就是大幅度扭转她的性向……虽然我也想过和白梅爸联手强制许下婚约,不过我和白梅爸之后应该很快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由于我的脑中浮现出这个几平可说是百分之百会成真的预测,因此我很快就放弃了这个选项。
数十分钟后,我们就这样吃着晚餐直到整个砂锅被清空,我想旅馆应该是有多煮一些预防万一,不过我们还是如同文字叙述般一滴不剩地把菜完全吃光,旅馆的人应该也会感到很惊讶才对。
我和茉莉花摸着饱胀的肚子,大字型仰躺在地板上,穿着裙子的枪水学姊和白粉在坐垫上随意伸出双脚维持坐姿,白梅则仿佛像是处理着自己的工作般俐落地收拾着我们的餐具。
至于把餐点拿过来后就不知不觉消失的服务员,又突然从某个地方冒出身影并收走餐具……看来他果然是个拥有高超忍术的高手。
陶醉在饱足感里以大字型躺了一阵子后,茉莉花突然「咚咚咚」地滚到我身边,然后就发出「呼嗯」的呻吟声把头躺在我的手腕上当成枕头。
「学长,既然都已经吃饱了,我们来玩点游戏吧,我有带扑克牌过来喔。」
她继续把身体紧靠到我的身边后,就在我的胸口上把玩着指尖。
「……好不好嘛~~学长我们来玩嘛~~」
听到躺在手腕上并带着恳求表情的小学女生这么一说,就算不是萝莉控雾岛同学也是会动心的。
不知道是否因为饱足感,总觉得带着微笑的茉莉花似乎显得有些松懈,于是我点了点头,正当我准备直接从躺着手腕的姿势转为压在她身上时……结果白梅大人突然默不吭声地过来踩着我另一侧的手腕,也让我的阴谋以未遂告终。
「好,那就稍微来玩点游戏吧。茉莉花,你是说放在背包里面吗?」
「嗯。」
「啊,我也想玩……小梅应该也要陪我们玩吧?」
「说得也是。那我也来玩游戏吧……对了,忘记告诉各位,温泉随时都能使用,等肚子比较舒服之后再一起进去泡澡吧。」
茉莉花则是躺在我的手腕上发出「好~~」的回应声。
……男女比例一比四,而且还是专属于我们的别馆与温泉……虽然购买火车便当的激烈战况与美味晚餐让我差点忘记……不过总算越来越接近这次旅行的主菜了。
我用尽量不让白梅发现的动作将脸转向茉莉花,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茉莉花仍然朝着我露出「有什么事吗?」的纯真无瑕笑容。
●
「社长,所有灵异现象调查研究社的成员都集合完毕了。」「嗯,这次召集各位过来不是为了其他事,接下来要请各位对封印在乌田高中男宿舍的那家伙再度设下结界。」「就是那个萝莉控倾向恶化到变成怪物的雾岛同学……可是在校庆的时候,我记得他已经被六层结界彻底封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完美的东西,而且刚刚副社长已经从现场传回第一层结界遭到破坏的消息了。」「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而且第一层结界应该拥有最强的力量,居然会被……」「难道是吸收了某个地方所产生的强烈萝莉能源吗?」「总之,现在把所有装备都带到宿舍,而且所有人都得做好心理准备,虽然这对区区高中生社团来说有点沉重,不过我们还是必须完成这个任务,每个人随时都必须善尽保护世界的义务,而现在就是我们完成义务的时刻……出发吧。」
这群聚集在乌田高中社办大楼的男女菁英们,正准备随着社长的号令前往决战之地。
即使每个人都对人数如此浩大的阵容怀着乐观想法,却又对必须召集此种阵容才能应付的状况怀着莫名的恐惧感。
以东京为中心,反对萝莉控的声浪在各地越演越烈,甚至连用来放松身心的创作物都即将遭到禁止。以从前被称为恶法的禁酒令为首,在历史上能够见到许多彻底压抑欲望而造成最坏结果的例子,不过通常都是经过一番充满血泪对抗后,才能让那些脑袋装水泥的老人们发现自己的愚蠢。
这次化为怪物的雾岛同学会在现代复活,或许也可说是整个事件的开端,之后各地肯定也会爆发出许多同样的现象,这样只靠社团是没办法控制所有灾情的……
灵异现象调查研究社社长一边如此担忧,一边迈步前往决战之地。
○
在别馆的露天浴池也是完完全全超出我的想像,不只是设备齐全的换衣间,里面还能见到被树木包围的气氛绝佳纯和风岩石浴池,就算说这是某间温泉旅馆自傲的露天浴池也能让我立刻接受。
……虽然有很多让我吃惊的地方,不过当我看到温泉的瞬间,也让我有些失望地垂下肩膀。
哎呀,由于我们之前就已经听说每间客房都附有温泉,所以我也巧妙地怂恿茉莉花……咳哼咳哼,应该说是把夏天集训时被排除在外的寂寞仔细告诉茉莉花,也让她成功地说出「还是要大家一起洗澡比较有趣嘛」,最后更顺利地导引出「所有人穿着泳衣混浴」的美妙结论。
虽然这样当然就会失去偷窥时见到性感养眼画面的优点,相反地却能以游泳池或海边不同的近距离好好观赏穿着泳装的枪水学姊她们!尤其是枪水学姊在上次集训时只有她没有带泳装,所以光是这样就很值回票价了。
从前我和神田同学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后,虽然只是假设,不过我们曾经得到『穿泳装泡温泉酝酿的性感度,比到游泳池与海边高三点五倍』的结论。就像先前所说的,比起无论如何都会拉开距离的游泳池与海边,泡温泉时随时都会处在近距离的状态,虽然会受到场地因素干涉,不过几乎不会有第三者打扰或监视的目光,最重要的是泡温泉也绝对不会在上半身穿T恤……不过我觉得在泳装外面搭配T恤也算是满性感的,关于这点我纵使有些意见,但这次就姑且先不谈吧。
而且根据温泉特有的放松效果,不只是会让女生们的戒心较为松懈,比起游泳池或海边这些较为脱离日常的场所,在温泉也能见到女生们更接近平常的私下模样……也就是能够好好鉴赏她们平常不会对异性溜出的另一面,泡得红通通的肌肤也更能激发让人享受其中的想像力……综合以上因素,再与海边或游泳池对比后就得到了三点五倍这个数字。
尤其如果像这次是在别馆的专用温泉,那浴池应该就会比较小……这样肯定就能让我们的肌肤互相紧紧贴在一起……没错!煽情度简直是远远超过三点五倍!甚至还有可能到达接近犯罪的领域!!……原本我是这么想的,不过这里的浴池也太宽广了吧……这样别说是紧贴在一起,就算全部人一起进来也还是绰绰有余嘛……可恶,而且刚刚稍微看了一下,我不知道温泉里到底有什么成分,不过整个温泉都是呈现白浊色,看起来也没办法从水面好好欣赏女生的模样……
「佐藤同学,赶快把衣服脱掉吧,还是你不想进去了?」
听到白梅的催促,我只好在她的监视下把衣服脱掉,换衣间里当然没有枪水学姊她们,而白梅则是仍然穿着和服。
再怎么说我都还不至于期待会有一起换衣服这种超高级的养眼画面,不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或许因为刚刚和茉莉花玩牌培养了不少感情……不,或许也掺杂了白粉的猥亵想法……虽然我们顺利排除白梅最后的抵抗,最后总算决定男女一起入浴,但由于只有一个换衣间,所以就变成我先进来,接着才是女生们进来换衣服,而洗好后一定是由我最后出来。
不然女生换衣服时不知道会被怎么样,或是脱掉的衣服可能会被动手脚等等,总之白梅在大家面前把我说得和变态一样……让我只能选择答应她的要求,她的做法未免也太残忍了,她到底把别人当成什么东西?我可是有自信不留痕迹地做出很多事……咳哼咳哼……
不过该怎么说呢?虽然脱掉上衣还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实在不太想在白梅面前把裤子脱掉……要换泳裤至少也要在她面前脱掉一次裤子……既然这样,干脆就在那张扑克脸前让她好好见识一下吧,说不定她就会用手指遮着脸发出「呀啊啊!你这个笨蛋别这样啦!」的叫声,不过还是从指缝间把那话儿看光光……应该不会有这种蠢事吧。
要是她反而用很冷静的态度回答「然后呢?」……总觉得应该会让我沮丧个好一阵子。
我只好乖乖地背对着白梅……或许该说把屁股对着她准备脱到只剩内裤……但不知为何从刚刚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应该说从某处一直传来很像蛞蝓爬上身体的黏腻感触……
这股感觉就是……白粉花!你这家伙正在偷看我吧!?
你到底躲在哪里!?我要在哪里才能安心地换衣服啊!?
虽然我满佩服自己居然会出现「想让白梅见识看看」的想法,不过我完全不想让白粉看到……感觉青春期男生的想法实在有点难以捉摸。
我不得已只好用浴巾包着腰部换穿泳裤……不知从何处还传来一道「啧」的咋舌声,那应该只是我的错觉而已吧?
「那我们出去吧。」
「咦?还要出去?」
「没错,我要在外面的洗澡区把佐藤同学的污垢彻底洗掉。」
「我会在进去泡之前先冲身体的啦。」
「你觉得这样就有办法把脏东西冲掉吗?先仔细把头和身体洗过之后再说,我会在旁边确认整个过程的。」
……随便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啦。
我跟着用束带挽起和服袖口的白梅一起来到屋外的洗澡区,山里的寒冷空气让只穿着一条泳裤的我打了个哆嗦,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先泡个温泉暖暖身体后再出来洗身体……虽然我试着提出这个请求,不过白梅大人并不同意我的请求。
我不得已只好忍着颤抖,在洗澡区的角落把头和身体清洗干净,就算这里是采用和风的装潢,但至少还是有莲蓬头可以使用。
就在这个时候,从不会被水花喷到位置监视着我的白梅突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洗的方式太随便了,尤其是背后请麻烦洗干净。」
说完后,她就从我的手中接过毛巾,并且不发一语地替我刷背……嗯,其实请打扮成老板娘模样的白梅替我刷背还满不错的……只不过她为什么要用很像报弑亲之仇的力气刷我的背?总觉得比起刷掉污垢,她还比较像是想把我背后刷掉一层皮,也让我途中就痛得发出呻吟声。
「……好吧,这样就差不多了,那就进入最后的收尾吧。」
「收尾?难道是要抹什么乳液吗?」
白梅只是冷冷地笑着回答「怎么可能」后,就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诡异的瓶子……并且把里面的透明液体倒在我身上……是水吗?嗯?不对……这个是……好、好冰!!
「这是纯度80%的消毒用酒精。」
「好冰!好冷!不行啦!别把究竟倒到我的身上啦!我是说真的啦!!」
这是个很简单的理科实验,酒精是很容易挥发的液体,由于液体化为气体需要吸收气化热,因此会将周遭的大量热量吸收,而目前就是拿我的全身进行这个实验……而且是在十二月的屋外把大量酒精直接从头倒下去。
我立刻从洗澡场的椅子摔倒在地,在岩石地板上不停打滚。
「很冷耶!应该说已经冷到会痛了!白梅大人拜托你饶过我啦!!请原谅我吧!!」
「你在说什么东西?要是不做得彻底点可是会更脏的,尤其是这附近……」
说完这句话后,白梅就朝着我的双腿间「噗嘟嘟」倒出大量酒精,别说是被完全净化,先前原本期待能被白梅看到而变得有点兴奋的那话儿因为寒冷过度,结果让巨无霸香肠逆缩回变成鑫鑫肠……至于详细情形还请各位从语气中自行想像。
就像是即将冻死般,我用宛如胎儿的姿势缩起身体在地板上拼命发抖,肌肉也僵硬得无法随意做出动作。
「大概这样就差不多了,我会帮你把酒精臭味洗掉的。」
体贴的自梅大人居然会替我这么卑微的小人亲自拿起莲蓬头,而且还替我把身上所有酒精冲掉,不过是用冷水……喂喂,这样我会挂掉啦。
「大家可以进来罗。」
简直就像说着脏东西已经消毒完毕般,把莲蓬头放回原处的白梅则是走回换衣间如此说道。
紧接着就是茉莉花与白梅错身走进换衣间,当她往外面踏出一步,就停下脚步突然打了个哆嗦。
「哇……好冷喔!姊姊快点进来!」
原本我以为茉莉花会穿连身泳装,没想到居然是耀眼到会吸引他人目光的纯白色分离式泳衣,不过与其说是带有成熟韵味,由于上半身的泳衣是采用背心式,因此反而是比较偏向充满活力的设计……如果她的身体能更凹凸有致一点就会更棒了,不过这点就留到未来再好好期待吧。
而茉莉花牵着手拉进来的人……就是让人引颈期盼的枪水学姊!白皙肌肤配上微微羞红的脸颊……以及白色的泳装,要不是我面临即将冻死的极限边缘,我肯定会发出「喔喔」的感叹生。
我原本以为枪水学姊会更保守一点,或是穿着类似竞赛用之类的泳装,结果居然是白色的比基尼,而且还是两侧使用带子绑住的无肩带式平口泳衣!不是那种用透明肩带而会让人非常失望的常见泳装!真不愧是把背带直接绑在后面的设计……这该怎么说呢?用比较粗俗的比喻形容,就是直接把浴巾抵在胸部往背后打结而已……就像是下半身的泳裤一样,此种大胆设计也会让人激发出「要是解开带子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的性幻……不对,应该说是探求知识的好奇心。
……嗯,这肯定是木之下学姊和紫华学姊选的泳装,不知为何她们两个的品味和我的嗜好可说是不谋而合,下次看到她们一定要向她们道谢。
枪水学姊仍然红着脸颊,虽然她将空着的手遮着胸前的事业线,不过这样反而让泳装紧压在胸前,而且变得更加紧绷强调出明显胸型……
她转着头四处张望周围的状况,我想她应该是在找我……只可惜我正在淋浴区的角落缩成一团发着抖,因此她似乎没有发现我的身影,再加上冬天空气中水蒸气比较不容易凝聚,所以弥漫着整个露天浴池的白色蒸气或许也是原因之一。
两姊妹说着话并将身体冲洗干净后,就消失在蒸气另一侧的浴池里。
学姊一边晃着腰部两侧的系带,一边用优雅的动作向前走着,而她的脚也是耀眼得几乎让我差点眯起眼睛,平常的她总是穿着黑色丝袜,像今天则是被隐藏在过膝长袜里……她的美腿几乎总是会装饰得如此性感,所以光脚当然也会是相当美妙。
可恶,我好想立刻跳进浴池里,不只是探求知识的好奇心,更重要的是如果没办法赶快解决寒冷的问题,我的小命真的会不保,学姊穿泳装的模样也会变成我带到地府的遗物,虽然包含地狱的阎魔王在内可能都会相当高兴,可是光靠这样是没办法满足的!
「啊……佐藤同学你怎么了?」
这时候白粉也现出身影……嗯,关于这家伙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就和我以前看刭那次没有两样,她仍然穿着似乎是中学时代的附名字学校泳装。
「不、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把热水洒在我身上吗……再这样下去我会……」
「咦……好的!那就看我的吧!」
没想到白粉居然很老实地朝我泼出……结果是把沐浴乳喷到脸上。
「……呃……白粉?」
白粉一边喃喃说着「大概这样就可以了」,一边用数位相机「啪嚓啪嚓」地朝我拍着照……喂喂!
「佐藤同学!这样实在太棒了!这真是太性感了!!感觉就像是被直接喷在脸上……应该说像是完事以后的模样!这个可以当成很棒的资料……唔,先等等喔……既然会这样发着抖,那就表示一定是被很多人轮番上阵……那这样还是喷多一点好了,应该说还要把泳裤拉下来露出屁股……」
看到白粉露出直达耳际的诡异笑容,我也浑身打了个哆嗦。
要是不抵抗的话,我不只是会被喷上沐浴乳或是其他鬼东西,而且泳裤被拉下来的落魄模样还会被存在数位相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上传到宽广的网路世界,于是我勉强挪动紧紧缩起的身体,并且把手伸向淋浴区的水龙头。不只是指尖没办法随心所欲做出动作,淋在身上的沐浴乳也是滑溜溜的……难道白粉已经猜想到会有这种事才会用沐浴乳吗!?真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可恶!我绝对不能输给她!!
我用仿佛殴打水龙头的姿势顺利把热水打开,一股还满烫的水落在我的身体上,随着把沐浴乳冲掉,我身体里的血液也总算变得越来越活络。
「啊!糟糕!」
即使白粉感觉到有危险,不过已经为时已晚,我立刻站起身从她手中抢走数位相机,并且「噗咚」地把相机丢进浴池里。
「啊啊啊!我的数位相机!!」
虽然白粉发出惨叫声,不过我希望她别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毕竟受害者是我才对。
我则是「啪啪」地轻轻地拍了拍白粉的头。
「……呼,真是太可惜了。白粉,那台相机已经报销罗。」
就在这个时候,白粉突然再度露出奸笑。
「……呼呼,真是太可惜了。佐藤同学,其实那台相机有防水功能喔。」
可恶!这家伙的准备未免也太周到了吧!?
虽然我打算比那家伙早一步抢走相机,可是白粉却阻止我冲向温泉,或许该说那家伙想要趁乱把我的泳裤拉下来,于是我也把那家伙的手腕拨开。
「白粉姊姊,有台数位相机掉进浴池了耶……啊,可以借我用一下这台相机吗?」
……啊,结果居然被茉莉花捡起来了,由于整个浴池都被蒸气覆盖,因此从淋浴区几乎看不到里面,只能大略看出看似茉莉花用狗爬式前进的轮廓。
「咦?呃……这倒是没什么关系啦……」
「谢谢……那就……」
接着,蒸气的另一侧也不断传来「啪嚓啪嚓」的声响与闪光灯……
「茉、茉莉花别这样……别再拍我了……」
「哎唷,我已经和妈妈约好要多拍点姊姊的照片回去罗。」
「那、那也不需要现在穿泳装的时候拍吧!」
我放开白粉的手并停下跑向浴池的脚步,结果白粉似乎也发现档案不会有被删除的危险,因此她也没有再伸出手了。
我们就这样看着传出阵阵光芒的蒸气看了一段时间。
「白粉,如果你给我一份照片档案,我就不会把你的数位相机砸坏。」
白粉并没有与我四目相对或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竖起自己的拇指表示同意。
而这也是满足彼此欲望黑暗交易成立的瞬间。
「你们两个还在那里做什么?白粉同学,这样可是会感冒的喔,我们一起进浴池吧。」
用白色发圈把黑长发绑成马尾的白梅则是一派轻松地如此说道。
……唔,没想到这家伙也还满不错的嘛,她那苗条的身体穿着三角形的黑色比基尼,而且还是吊带分别绑在后颈部与胸前的款式……不管哪边的吊带松开,应该都能见到期待已久的养眼镜头。
而她的下半身也是相当巧妙,居然是采用低腰的短泳裤……而且还能见到与温泉可说是完全不搭调到极点的半透明长泳裙,不知该说这样看起来反而更加性感,还是很符合白梅的优雅气质……嗯,总觉得和平常的性感有股截然不同的韵味,只不过和温泉根本是格格不入。
与枪水学姊相较之下,虽然白梅的胸部并不算是相当丰满,但奇妙的是这并不代表白梅的魅力就会受到影响,或许是因为她那窈窕的体态,胸部反而会变成阻碍观瞻的障碍……不,应该说有丰满的胸部本身就是件非常棒的好事。胸部够大本身就不需要烦恼很多问题了,而且从前还有句俗话说『大能兼小』嘛……嗯……
白梅视我于无物似地直接把手搭在白粉的双肩上,并且将她推往浴池的方向,黑马尾摇晃时偶尔能看见的白皙后颈也显得颇为煽情。
我跟在她们后面一起走进浴池里,还好泡进浴池后,不论蒸气多寡都能直接看见学姊她们的身影。
只见枪水学姊睁大眼睛问着「佐藤在哪里」,看来她泡进浴池后就没有像先前那么害羞了。
不过就算浴池再怎么宽广,每个人也没有各自拉开距离,而是自然地聚集在某个区域……只不过白粉是紧紧黏在白梅身边,茉莉花似乎是坐在枪水学姊的大腿上,总觉得只有我一个人有种被孤立的寂寞感。当我想要靠到其中一边时,明明在白浊的温泉里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白梅的修长美腿却在水中狠狠灌进我的侧腹,让我无论是哪边都无法随意靠近。
……算了,那我就盯着白梅和枪水学姊偶尔会从水面现形的胸部,而且尽可能地把把这些景象烙印在眼皮里吧,反正只是看看而已,白梅似乎也不打算多加计较,或许该说就连白梅自己都是拼命盯着枪水学姊,于是我也搭顺风车让自己好好饱个眼福滋润心霞。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了某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枪水学姊的泳衣不只是没有肩带,而且既然是纯白色的话……泡在温泉里简直就像是全裸的样子嘛!当我一发现这件事时,整个脑袋立刻窜过一股有如被敲到般的冲击,并且一口气激发出无穷无尽的想像力。说不定在这个白浊的温泉里,某种美妙的突发意外让学姊的系带突然解开,而且在离开温泉的瞬间让胸前变得毫无遮挡之物……不,该不会学姊现在就已经是全裸状态了吧!?这种充满希望的幻想将脑袋完全占据,让我的视线紧紧留在学姊胸前迟迟无法离开,当然偶尔也会看往白梅的方向……真是大饱眼福啊。
原本我以为看得太过头会被多踹几脚,不过白梅却看着学姊开口说道:
「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不过总觉得现在的枪水学姊好像连泳装都没穿呢。」
……喔……?
「你、你在说什么东西!我可是穿得好好的!」
枪水学姊赶紧将茉莉花移开,并且挺起胸膛将那两团沉重的胸部往前挺直,简直就像是想请人摸看看似地……学姊的动作实在是太性感了。
「呵呵……不不,我只是觉得这样看起来很不错而已……学姊摆出这种动作,简直就像是说着想请人摸摸看呢,呵呵……」
……就在这个瞬间,我的脑中也闪过「没想到我和白梅还满合得来的」的想法。
「我、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真是的……我可是学姊耶,你们稍微尊重我一下吧。」
学姊朝我的方向稍微瞄了一眼,就赶紧红着脸颊遮着胸部以前倾姿势深深泡进温泉里,而且再度将茉莉花摆在大腿上从后面紧紧抱住,我想她似乎是想藉此遮掩自己的胸部,但看来只是造成了反效果。
「可是姊姊的泳装没有肩带,感觉好像一碰就会掉下来了耶。」
茉莉花突然一个转身,就把手掌抵在姊姊的泳衣上,并且以仿佛像要调整上下位置般开始晃动乳房……咦?这……感觉期待的景象就快出现罗!!
茉莉花快上!!赶快带出从前电视节目能够容许的「有一点养眼镜头」的情况吧!!
「茉莉花!你这个笨蛋快住手!佐藤也在这里耶!」
学姊推着茉莉花的肩膀想把她推开,但茉莉花却伸直手腕迟迟不肯从姊姊的胸部松手,反而还像很想看到姊姊与我们的反应般发出笑声。
虽然我也很想在这时候趁乱混进去,不过我有预感肯定会被白梅杀掉,然而我也丝毫没有阻止茉莉花的意思,于是我一边保持适当的距离,一边用正座的姿势决定好好鉴赏两姊妹打闹的动作。
可是学姊的泳装还算是满缠人的,只有一次单边微微露出南半球而让学姊忍不住向前压低身体,不过很快就被调整回原来的位置……这实在有点可惜,结果直到最后就只有这次差点走光的机会。
我想泳衣的上下侧都有缝进钢丝或是坚硬的纤维,藉此紧紧夹住胸部防止泳衣歪掉……啧,没想到那套泳装居然有这么多管闲事的设计,难道他们都不知道过度发展的技术有时候会招致不幸吗?比如说那个……以前的白色泳装泡水不是都会变透明吗?既然这样学姊的泳装就会……唉,真是太可恶了。
「……茉莉花快给我住手,再玩下去我就要生气罗。」
「唔……对不起啦……」
学姊用自己的额头抵在茉莉花的额头用力磨蹭,逼着茉莉花说出反省的话后,就再度回到先前从后面拥抱的姿势将她放在大腿上。
当她发现白梅、白粉还有我都是带着微笑紧紧盯着她时,学姊似乎感到相当害臊,于是她立刻将身体沉进温泉直到嘴角,并且刻意将视线转往旁边。
摸着额头的茉莉花不知是否为了帮助姊姊,也有可能是自己感到很不好意思,茉莉花也赶紧把话题拉到别的方向。
「对了,其实我刚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而她所说的就是购买『鳗鱼茶泡饭便当』时的事。
简单说就是在便当的诱惑下,红战士居然还能毫不犹豫地选择留在那个车站,虽然我们分开时确实是相当令人动容,不过后来仔细想想后……或许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根据茉莉花表示,说不定红战士原本就是要在那个车站下车。
经她这么一说,的确从一开始就没听他说出目的地,如果他打算继续搭乘原本的那辆电车,那他应该会留在很快就会发车的电车上,但如果刚好同样是改搭我们顺利赶上的那班电车,他没有把公事包交给茉莉花也是相当令人匪夷所思。
当我们泡在温泉里聊着先前所发生的事时,我突然联想到「这有可能只是做做样子,其实我们都被红战士骗了」的可能性,就和小口同学在自由研究时用的是同种手法。
先让别人认为自己是背负着风险帮助别人,其实只是利用我们做出对自己有利的事,最后则是描绘出自己成为英雄的感动结局。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就没有必要感谢他或是对他留下来的事感到愧疚,而这也是以枪水学姊为首半价同好会会议所得到的最后结论。
嗯……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对自己离开时哭成那样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很多事都是这样,不过令人感动的场面总是会意外地因为意识到第三者的目光,或是经过一段时间慢慢回想后,就会莫名觉得自己居然是这么地不堪回首。
而把脸贴在车窗大喊「企业战士~~~~~~~~!」的举动就更不用说了。
我想红战士现在一定在远方露出窃笑想着「做得太漂亮了」,虽然我确实受到他的帮忙而很感谢他,不过也并非没有受到欺骗的感觉。
算了,这样也没关系,实际上我也顺利地让茉莉花破涕为笑,而且还吃了一顿相当美味的午餐,这两者都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反正真正露出得意表情暗自窃笑的人应该是白粉才对。
「身体也暖和得差不多了,那我们来冲洗身体吧,要不要互相替彼此洗个背呢?」
「啊……嗯……那小梅我们来刷背吧。」
不知是否因为自己没有参与而感到有些无聊,白梅找个适当的时机就把白粉带出浴池,学姊也向茉莉花说着「说得也是」并站了起来。
看到茉莉花转过头问着「学长不一起过来吗」,于是我也把刚刚被刷洗一顿并彻底消毒的事告诉她,她似乎也听得一头雾水地歪着头走向淋浴区。
然后学姊也跟在妹妹后面准备走出浴池,虽然岩石浴池的旁边有条阶梯,不过由于茉莉花正在那条阶梯上,于是学姊直接将脚踩在附近的岩石处准备爬上去……就在她一开始把手撑在石头上时,瞬间也成为朝着我翘起臀部的姿势。
喂喂喂……难道学姊正在引诱我吗?真是拿她没办法耶,让我看看喔……
虽然我随着诱惑站起身,并且准备跟在学姊后面一起走出浴池……不过该怎么说呢?某个重要部位也跟着站了起来,这样说应该就听得懂了吧……嗯……
哎呀,人做某件事已经熟悉到接近高手的等级时,使出技巧的瞬间简直就像是变魔术一样,甚至会让人有种「他是什么时候做到的!?」的感觉。才一回过神居然就变成这个样子,我到底是在哪里锻炼出这么强大的技巧啊?
不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因为泡在温泉里血液循环变好的缘故吗?还是刚刚学姊挺起胸膛的时候?或者是茉莉花上下摇晃胸部的时候?不然就是刚刚学姊朝着我顶起臀部的时候……不管是哪个,在毫无自觉的情况下变成这样实在满危险的。
看来应该在我的双腿间贴上『小心处理』的红色标签才对.
我在准备起身的半蹲状态停下动作,然后就再度泡回温泉里,学姊似乎丝毫没有半点在意我的样子,只是毫无回首地浑身冒着蒸气走向大家所在的淋浴区。不知是否因为为了不让肥皂泡沫流进温泉,淋浴区意外地设计得相当宽广,白梅她们走到有莲蓬头的角落处,从浴池只能微微地见到她们的轮廓,学姊的身影也像是变淡般逐渐消失在蒸气中。
嗯……被独自留下来感觉好像有点寂寞,先前就是为了别出现这种事,我才会提议大家一起穿泳装进来泡温泉的……
在蒸气的另一侧能够见到大家一起洗着澡的轮廓,还能听到「呀呀哈哈」的尖锐嬉闹声……嗯,我也好想加入她们的行列喔……
呼哈哈……干脆装成没看见双腿间的玩意故作镇静地勇敢走过去,说不定反而没有人会说话……呼哈哈……
不行,白粉那家伙也在那里,只要那家伙在那就不知道会被做出什么事,或许该说要是被某个人手里的数位相机把我长大的性征拍成档案,这样反而会更加危险,万一被著莪看到肯定绝对不是被笑就能了事,绝对会被取个『我家儿子的小弟弟 命名:老爸』的标题,并且用充满艺术气息的方式保存在著莪家和佐藤家的相簿里。
可恶!既然这样就只能乖乖在浴池里等她们回来了吗!?我可是从漫画与动画里学到,清洗身体的场景才是衍生出养眼镜头的最好机会啊!别说是有时候会出现因为肥皂泡沫滑倒的养眼镜头,实际上还有双方的肌肤都变得滑溜溜的超煽情画面正在等待着我啊……呼哈哈……既然这样的话,果然还是只能冒着风险冲过去了……
怎么会有这么高风险高回报的跷跷板式赌局呢!总之先看看她们是否处在会发现『充满精神小弟弟』的状况比较保险。
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我不知道中间到底经过了什么样的过程,白粉和茉莉花似乎正在离温泉最远的淋浴区做着某些事,从这里几乎没办法听到声音或感觉到气息,不过能够依稀地见到白梅正单膝跪在学姊身后,从蒸气里也能看到白梅的长长黑发与黑色泳装,所以应该不会错的。
……唔,既然白粉在比较远的地方,说不定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喔?
我让自己的听觉感官提高到最大极限,总觉得比平常更加娇媚的白梅和学姊似乎有点害怕的声音也传到耳里。
「喂……你不是说只要帮我洗背而已吗?」「没关系啦,因为刚刚我对学姊说出有点没礼貌的话,所以请让我清洗全身当成赔罪吧。」「嗯?是、是这样吗?那茉莉花呢……」「白粉同学会好好照顾茉莉花的,所以请学姊不用担心喔。」「这、这样啊……」「话说回来,我有件事想要请教学姊……夏天集训的时候我曾经听著莪同学说过,听说枪水学姊的『那边』还满漂亮的喔。」「啊!白、白梅你在做什么……别把手伸进泳衣里啊!」「不好意思,因为肥皂让手不小心滑掉了……不过枪水学姊别担心,反正我们都是女孩子嘛。」「问题不在这边……你这个笨蛋别把泳衣……佐、佐藤也在旁边喔……」「别担心,反正从那边是看不到这里的,而且既然都说要清洗身体,那我就会彻底洗得干干净净的喔……呵呵,枪水学姊真的很漂亮呢,手忍不住就会……」「别、别这样……啊!」「要是叫得太大声,茉莉花和佐藤同学就会过来察看状况喔,学姊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唔……那、那你就快点住手啊……嗯啊啊!!」
上班族战队的红企业战士啊,请告诉我吧,听起来学姊似乎正在受苦……我是否应该用你传授给我的牺牲奉献精神过去拯救她呢?白梅,学姊都说自己不喜欢这个样子了,所以你快点住手吧……不过下腹部的那话儿已经变大到完全无法掩饰,甚至让我觉得已经达到连幻之金属奥利哈尔根都会汗颜的硬度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过去拯救学姊!!
可恶!!我还是没办法随心所欲做出动作!如果红战士让我见到的不是欺瞒,而是货真价实的牺牲奉献……我想自己这时候绝对有办法站起来的!
现在应该站起来的不是那里啊……要是我能保持冷静的话,就能用若无其事的表情说着「怎么了吗?」并赶到学姊身边……要是我顶着这么雄伟的模样,还故意用不知情的态度对她们说着「怎么了吗」……这简直就是个穷凶恶极的超级变态,甚至到了连村人都会被吓跑的程度。
可恶啊!明明蒸气的另一头就是乐园,可是我那有如圣职者的纯洁心灵,正在用自制力压抑着有可能会闹出许多问题的行动!
而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只能依稀看到两人的轮廓,兴奋感却反而迟迟无法消退,下半身也完全无法恢复冷静。嗯?那边有个小小的轮廓……是茉莉花吗?
「姊姊你怎么了?」「没、没什么事啦!赶快过去那边……」「啊,果然是泳衣被拿下来了,和我想的一样耶。」「没错,难得有这个机会,我想好好替学姊把身体清洗干净喔。」「姊姊你看这个!」
嗯……该怎么说呢?都是被茉莉花害的……不不,是多亏茉莉花才让白梅结束攻势……感觉好像是这样?蒸气另一侧的骚动也有渐渐趋缓的迹象。
听茉莉花她们说话说了一段时间,就传来一道跑向我的「咚咚咚咚」脚步声,原来是茉莉花。
「学长你看!这样像不像姊姊!」
「咦……啊……是小一号的学姊耶!」
茉莉花似乎把润丝精抹在头上,把发型弄成学姊发尖直挺的狂野风格,话说她们两个的头发长度好像也是差不多。
虽然剪成妹妹头的浏海怎么样都没办法调整,不过茉莉花还是得意洋洋地发出「嘿嘿」的笑声,的确能够充分地联想到小时候的学姊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这是我请白粉姊姊帮我弄的喔!」
茉莉花似乎对我说出「是小一号的学姊」的事感到相当开心,于是她并没有直接回到淋浴区,而是带着笑容再度泡进浴池走往我的方向。
这样我实在没办法像私塾念书的学生般以正座姿势看着淋浴区,我只好把背部靠在岩石上伸直双腿,结果茉莉花也用同样姿势把肩膀靠在我的身边,并且轻轻地对我说着悄悄话。
「学长,姊姊现在是没穿泳衣的状态喔,应该说上半身都没有穿衣服喔。」
……该怎么说呢?该不会茉莉花已经认为我是个喜欢女生没穿内衣的人了吧?仔细想想从前对《追猎魔犬》那场争夺战,当我老实说出自己会意识到胸部的话时,茉莉花也让我直接摸到她的双胸……
不不,虽然没穿内衣的确满棒的,不过就算知道也不能怎么样,我想茉莉花再长大点应该就会知道这件事了吧……
「哎呀,再怎么说这样实在不太好,感觉好像会变成偷窥狂耶。」
我发出「啊哈哈」的笑声并用绅士的态度如此回答,虽然在温泉底下的小兄弟已经变得相当绅士,不过我倒是不太担心,如果不是白浊色温泉或许会满危险的,但这样应该不太会穿帮。
「咦?这样真的好吗?」
我则是露出笑容对有些惊讶的茉莉花点了点头……不过经过仔细一看后,没想到只是调整成很类似的发型而已,居然就能变得这么像学姊,由于蒸气让她的头发微微垂了下来,和学姊生病时确实还满像的。
顺便提件无关紧要的事,萝莉版的学姊居然会推荐我看看高中生版的清凉模样……光是想到这种很科幻风的设定,总觉得也能让我激发出无限的想像力,我想之后一定会出现她从小就很专情地爱慕着我,或是一开始很浪漫后来却出现相当残酷的科幻剧情,甚至是小学版与高中版的学姊形成奇妙的三角关系等等……听起来感觉都还满有趣的嘛。
当我对茉莉花说着这些事时,高中生版的枪水学姊也将双手挽在胸前走回浴池,虽然现在当然穿着泳衣,不过刚刚背后的系带是用方结绑住,现在却是牢牢绑死。
「……白梅那家伙也真是的……居然敢捉弄高年级的学姊……」
学姊带着几乎完全符合「气呼呼」这三个字的生气表情,而且脸上从很多层面而言都是变得红到不行。
她一走进浴池就坐在妹妹的旁边,也就是以茉莉花为中心和我比邻而坐。
结果茉莉花就像是要刻意让出空位般坐在大腿上……我的大腿。
相信大家不用思考也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什么意思了。
虽然我差点忍不住叫出「先等一下!」,却因为太过惊讶与焦急反而无法发出声音。
宛如缩小版学姊的茉莉花就这样把背靠在我的胸前,不过……
「嗯?总觉得……咦咦?」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
茉莉花对屁股下方传来的明显异物感转过身体……而这也让我的全身冒出大量令人讨厌的冷汗。
虽然平常身为健康男性的我,并不会把茉莉花这种十岁女生视为幻想对象,但不知是否因为温泉的效能,她那接触到我的每寸肌肤可说是既柔软又滑嫩……而且不只是双腿间能够感觉到她的臀部,胸口还传来小小背膀与瘦弱双肩的触感,而她那既细瘦又娇弱的双脚则是叠在我伸直的双脚上,让我忍不住冒出一股很想紧紧把她抱住,并且用全身好好感觉她的冲动……不过该怎么说呢?我总有一种再继续下去就会构成严重犯罪的恐惧感……
「茉莉花?你怎么了?」
学姊也总是会在这种时候毫无戒心地靠向我,让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由于我们几乎是以紧密贴合的状态并肩坐在旁边,只要稍微挪动手腕或许就会碰到学姊的侧乳,此种淡淡的期待也让我的危机持续加速暴冲……不知为何脑中还浮现出『暴走特快车佐藤洋 —不断加速的性欲—』这个白粉似乎会很喜欢的副标题,情况真的是糟糕到不行……
虽然看起来是很接近天堂的幸福情景,不过足以致命的危机也是以同样步伐迅速接近我。
茉莉花不停扭动身体,似乎想查清楚屁股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下面那话儿的状况就留给各位看官自行想像,我则是拼命地阻止茉莉花把手伸向我的重要部位。
……再怎么说要是那话儿被直接抓住的话,从各种层面来说都很不妙。
我在水中迅速地把茉莉花的手腕压在她的侧腹边,然后用另一只手腕搂着她的腰以免她跌倒……原本我是这么打算的,结果好像因为太过用力,最后也变成挺出腰部更加用力顶着她的姿势……感觉犯罪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强烈,我也完全无法否定东京都差不多要派出刺客刺杀我的可能性。
「……啊。」
很像缩小版学姊的茉莉花突然发出这道叫声,也让我喷出比刚刚更增加三点五倍的冷汗,她并不是被我抓着手的动作吓到,从她的声调与突然涨红的脸颊就能看得出来,我想她应该已经发现自己下半身的那个异物到底是什么,至于我也不用特地去看镜子,也能知道自己的脸正以成反比的速度瞬间变绿。
如果情况已经紧张到这种地步,照理说那话儿应该会立刻缩回来才对,但不知道该说是身体相当老实,还是不负暴走特快车的盛名,那话儿反而变得越来越硬……该怎么说呢……感觉现在的硬度说不定连步枪子弹都能弹开。
「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枪水学姊则是浮现出呈现对比的狐疑表情来回地看着我们。
「没、没什么事啦……真的没什么,我没什么问题的……学长我说的没错吧?」
我很清楚刚刚茉莉花所说「我没什么问题」的对象并不是朝着学姊,而是朝着将下腹部抵着她的我,不过就算她说自己没什么问题……明明这是连隔着衣服都很危险的情况,如果是泳衣真的没问题吗……
「这样啊……嗯?你的头发已经有点掉回来罗,过来给姊姊看看。」
既然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原本想把茉莉花赶快放下来,结果学姊居然挑在这个时候替茉莉花整理发型,再度把头发调整成卷翘的刺刺模样,因此我和茉莉花都没办法随便乱动……我双腿间的那话儿一直被压着,而茉莉花则是维持着用臀部压着那边的姿势。
总之我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当我想到这样会对茉莉花造成何种影响时……讨厌的冷汗也持续留个不停,光是想到这让她留下心灵创伤的话……就让我……
「好,大概这样就可以了……对了,你们两个保持这个姿势,难得有这个机会就拍张照留念吧,我记得白粉的相机是摆在那块石头附近……」
虽然学姊说完后就站起身离开我们身边……最好是继续保持这个姿势啦……现在我们可是处在要是提出诉讼,与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妹妹肯定会胜诉的糟糕情况……
茉莉花有些犹豫地带着红通通的脸颊回过头,隔着肩头看着我问道:
「那个……学长……」
「嗯……嗯?」
我到底该一口气向她道歉请她对大家保密呢?还是故意装傻到底呢?我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我、我没有问题的……不过真的很抱歉,因为是我突然坐上来的……」
嗯……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老实道歉了……
「……真的很抱歉,那个……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总之先对你说声抱歉。」
「呃……不会啦……可是我还是有点吓到……而且还有点开心喔。」
「……开心?」
唔?这孩子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个变态吗?
「因为同学都说我长得很像小孩子……所以学长会对我出现这种反应……其实我还满高兴的喔……」
茉莉花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又再度垂下头,我不知道她这段话到底有几分是认真的,听起来既像是由衷感到害羞才会说出的话,也像是顾虑到我才硬逼着自己说出的话。
只不过我很确定的是,当枪水学姊拿着相机过来时,茉莉花也在白浊温泉下自然地把自己的手叠在我的手上。
●
「居然连第五结界都同时被突破了!?」「这怎么可能……这个世界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怪物……!!」「这么强大的力量……他到底是从哪里获得萝莉能源的!?」「糟糕!连第六结界都出现裂痕了!?新的结界还没准备好吗!?」「设下新结界还需要一分钟的时间!」「来不及了!第六结界已经要被撞破了!那个雾岛同学要被放回现实世界了……!」「前任副社长乌头美琴还没过来吗!?」「她刚刚已经传来联络了!她说很困不想过来!!」「现在哪是说这种话的时候!!这可是全世界的危机啊!!」「第六结界濒临极限!已经要被冲破了!!」「各自准备对抗冲击波!!」
萝~~~~~~~~~~~~~莉~~~~~~~~~~~~~!!!
「可恶!!居、居然有这么强烈的邪恶气息……!!」「他原本真的是个人类吗!?」「没想到被压抑的萝莉控冲动居然这么强烈……!!」「不行……这根本不是我们人类能处理的范畴了……」「我知道了……这里就由我牺牲吧……」「你该不会……快住手!就算有点矮,你的年纪还是已经超过十五岁了吧!」「没问题的,我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我已经准备好红色的小学生书包,这样就能勉强瞒混过去了。」「你说什么……难道你打算牺牲自己当成活祭品压抑雾岛同学的冲动吗!?」「不行!我不同意!因、因为我一直都对你……」「没关系的,这样也许就能拯救世界,所以我……!!」「世界根本不重要!!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谢谢你……我真的很高兴,其实我也对你……可是我没办法对世界见死不救,所以……我会连同这个红色书包和上学帽,背负起保护这个世界的重责大任。」「快住手啊~~~~!!」「各位再见了……」
「你们这些小鬼头给我等等!!喝~~~~~~~~!!」
唔喔……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什么!?雾岛同学想得到萝莉的冲动居然一口气被震开了!?」「这怎么可能!?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到底是……」
「小姐,别急着进去送死,那可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容易背负的东西。」
「你、你该不会就是创设灵异现象调查研究社……而且还是在寺院出生、传说中的社长!?」
「我在外界都通称为T,不过那不是重点,都是因为那个讨厌的预知梦才让我特地跑回来看看……真是的,没想到居然会在母校宿舍出现这种怪物……喂,你们这些小鬼头,再把力气挤出来,到早上之前一定要解决这件事。」
「只用一个晚上就要解决这么强大的怪物吗!?」「不可能!这根本不是人类办得到的事!就连上次也是花了三天才设下六层结界……」
「相信我,我绝对可以的……其实应该说刚刚我已经接到工作的电话,必须在明天早上回到工作现场才行……所以赶快给我解决这件事!!」
那位被称为T的男子露出大胆笑容,他的模样也让即将放弃的年轻人获得勇气,并且给予他们再度挺身而出的力量。
而以这件事为契机,为了保护世界打算牺牲自己的少女,以及不惜牺牲世界保护少女的少年也谱出一段现实的恋曲……不过这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To be continued!!
○
……我又被摆了一道。原本我以为排在最后从温泉出来时,就能见到原先预想中的睡衣派对……或许该说是别馆里除了茉莉花以外所有人都穿着浴衣的景象,而我也能在这个时候高高兴兴地加入她们的行列。
看来我应该多想想白梅选择分头行动的原因……要是事前能够发现这件事的话,就能在白梅没有监视的时候做出许多应对措施了!
「虽然这样好像有点没礼貌,不过我已经把佐藤同学的行李整理好拿过来了,拿去吧。」
我的包包似乎在换衣服时或是别的地方打开过一次,目前正整整齐齐地摆在我的眼前,茉莉花她们则是已经把桌子移开,并且正在旁边玩着百人一首的花牌游戏。不知是否因为有点在意我们的状况,她们都停下手边动作看着这边,不过没有半个人想要阻止白梅的暴虐行径,说不定白梅已经事先通知过她们会这么做了。
「那么我们就到佐藤同学专用的别馆吧,请跟我来。」
白梅之所以会与我们分头行动的的理由……那就是在这间别馆设下重重防盗机关,别说是以防盗设备把窗户封死无法从外面打开,就连榻榻米与地板之间都用厚重隔板预防从下面钻进来的可能性,整间别馆的防盗设备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些,越是仔细调查应该就越能明显看出白梅的周到之处。
我被赶出别馆后就会上锁……可恶!这家伙到底是多想创造出只有青春少女的密室啊!先不管白粉那家伙,我必须待在这间别馆保护枪水姊妹……要是没办法达成这个心愿,至少得留一两个偷窥孔让我保护她们啊!!
不过白梅已经语调平淡地开始说着明天的预定行程,看起来实在不可能接受这种要求。
身为百人一首念诗者的白粉重新把眼镜戴好,并且在说明的途中一边念着诗词。
「对了……佐、佐藤同学不用担心会睡过头喔……」
……白粉露出黏腻的笑容如此说道。
「我会过去观察顺便叫佐藤同学起床的……」
「……你是要观察什么东西?」
「佐藤同学穿的浴衣不是也会乱掉吗……我当然要用数位的力量好好把露点镜头存起来当成旅行回忆罗,」
听毕白粉竖起拇指说出这段恶心的话,白粉只是发出「这样只会让自己不舒服而已」的劝戒声。枪水学姊则是说着「毕竟浴衣在睡觉的时候不管怎样都会变乱嘛」并噗哧一笑……啊!糟糕!学姊说的没错!就算半夜里没做什么事,只要能和她们穿着浴衣共度一晚……隔天早上就一定能够看到养眼镜头吧!?
而、而且该怎么说呢……当学姊露出笑容的瞬间,还能从有些凌乱的浴衣间隐约见到白皙颈项与锁骨……里面该不会什么都没穿吧!?既然这样的话……可恶!我真是太不甘心了!!至少让我和学姊来场百人一首对决,让我可以趁着学姊前倾的时候偷看她的胸部嘛!为什么白梅连坐下来的时间都不给我!
「佐藤同学,我们走吧。」
上半身披着羽织的白梅以温和语气如此说着,手却用强烈的握力抓着我的手腕拉往门口……可恶……
「啊……白梅姊姊,难得都有这个机会,就让学长也留下来玩嘛。」
茉莉花!相信你果然是对的……而且不知道是否因为刚刚温泉发生过那件事,我的视线偶尔会飘往她的方向,现场只有她穿着睡衣并用和风娃娃的坐姿……不过从睡裤浮现出的内裤曲线真是充满浪漫梦想的景象,虽然我刚刚用油门全开的那话儿顶着她的臀部……糟糕,脑里又浮现出她的身体感触和当时的罪恶感了……
「哎呀,其实今天发生太多事让我已经很累了,所以我先去睡觉罗……那就明天见罗。」
茉莉花落寞地回了一句「这样啊」,我就拿起自己的行李转过身走出别馆。
在冷冽的空气中,我和白梅穿着雪木屐踩出「喀喀」的悦耳响声沿着石板地面逐步前进,由于季节关系,路旁完全没有传来任何虫鸣声,也让这条两侧种满树木的道路看来有些寂寥,不过各处都能见到间接照明的灯光,因此并不会因为是夜晚让人感到心慌。
从澄澈至极的寂静里甚至传来一股沉稳感,从这点也能令人感觉到造景业者的厉害之处。
从别馆的方向能够听见白粉念诗的声音,以及枪水学姊「找到了!」的充满气势叫声乘风而来,她们愉快的声音也更加衬托出现场的寂静,当我回过头时,也见到身后的白梅正用有些摸不着头绪的眼神看着我。
「……干嘛啦。」
「原本我以为你还会稍微做出抵抗的……没什么,既然你老实服从我的做法就没问题了。」
我怎么样都没办法说出是因为露天温泉发生的那件事,于是我只好用苦笑勉强带过。
不过……我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早投降了,说不定多纠缠一下就能……
反正夏季集训时大家打通铺睡觉也没发生什么事,不过著莪整晚都黏着我倒是占了很大的因素。
白梅走到前面带领着我继续前进,她那已经被吹干的黑发也轻盈地左右摇晃,看来她今天应该不会再用白色缎带绑起来了。
冬季微微的植物香气与白梅则洗好的头发香味互相混合,让我忍不住心动了一下。女性的长发比想像中还要更加搔弄男人的心,而刚洗完澡的头发就更不用说了。
……这幅景象也让我莫名地想到著莪的模样。
我想她今天早上的心情应该和现在的我很类似吧?就算不是被恶意排除在外,但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逐渐远离伙伴的感觉已经不能算是无聊,说实话其实还满寂寞的。
「佐藤同学,不管你怎么停下来,我都不会让你回去的。」
白梅开口催促着不知何时停下脚步的我,然后两个人也再度发出「喀喀」的清脆脚步声。
通过主馆后,白梅继续领着我来到另一栋别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有仇,那间别馆很显然正在改建中,别说是没有榻榻米,有些地方还只贴着一块厚塑胶布当成窗户……模样看起来还满清寒的,而且寒风还从缝隙灌进屋内,结果寒冷的室内只能见到一套破破烂烂的棉被。
「水龙头和厕所都能自由使用,那么佐藤同学晚安。」
我叫住准备离开的白梅。
「这么晚女生一个人走夜路实在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去别馆吧。」
白梅那宛如看着垃圾的眼神,轻易地把我想要趁机回去玩百人一首的策略摧毁。光是被她一瞪,就让我乖乖地在棉被上保持正座姿势,只能听着白梅的雪木屐声越离越远。
……算了,胜负就留到大家都睡着的夜深人静时分吧,不管防盗设备再怎么森严,应该都没办法阻止我闯进别馆,我脑中就有很多只用简单道具就能毫无声响把窗户撬开的方法,只要偷偷在三更半夜钻进学姊她们的被窝,然后装成若无其事地互相感受彼此的体温……一到早上只要在破掉的窗户前面故意装傻笑着说「哎呀,其实我的睡相不是很好啦!真的很好笑吧!哈哈!」,我想应该就能勉强混过去了。
决定接下来的计划后,我就意气风发地躲进冰冷的棉被里避寒等待时间经过,别说是身为小学生的茉莉花,反正我想大家都会因为旅途跋涉感到相当疲累,所以大概不需要等到几个小时,只要过午夜十二点应该就……
……啊!糟糕!结果反而是我开始打瞌睡了!没想到居然在决定计划后就松懈下来了……不对,应该是刚刚和大家泡太久温泉的关系吧?
现在到底几点了?我把一直放在包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确认时间……结果时间随随便便就刚过午夜十二点了,真是有够危险的……
「好……差不多该开始了……」
我重新坚定身为男人的决心后,就从被窝中撑起身体,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传出来电铃声,当我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著莪打来的电话,由于不接起来就会让这里持续传出很不搭调的电子铃声,所以我只好试着接起电话看著莪有什么事。
『喂?是佐藤吗?哎呀~~其实我有点睡不太着,所以我就打电话给你罗……嗯,简单说就是好无聊喔。』
虽然著莪笑着如此说道……不过在这种状况下,我不能和她一如往常地聊很久,必须要赶快找个时机点把电话挂掉。
「呃……我管你无不无聊,我这边现在很……」
『啊……你现在很忙吗?』
「嗯……算是啦……」
『什么嘛,难得我都打电话给你了……真是拿你没办法耶,那我打电话过去给茉莉花和小仙吧。』
「其实我也刚好有点想你喔!」
『咦?为什么?』
……看来要先陪著莪聊到她睡着了,要是她打电话给哪边的某个人,就会让所有计划化为泡影。
——于是我也在心底告诉自己别担心,反正夜晚还长得很。
我把先前白梅的头发与在别馆发生的事告诉著莪,如果光是这样就能让对话结束也就算了,但不知是否因为我天生娱乐才能的轻快对话刺激到她的好奇心,让这场聊天变得比想像中还要漫长,甚至还顺势地把早上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当我说完『鳗鱼茶泡饭便当』与已经从记忆中消失的红战士时……著莪稍微发出「嗯……?」的喃喃声一段时间后,就把某个超级夸张的感想说了出来。
『我说啊……既然到外面就买的到,那晚搭个一班电车应该也没关系吧?』
我听不太懂著莪说的意思,于是也发出「啥?」这有些傻呼呼的回应声。
『我的意思是说,夏天那次的稀饭便当是数量和贩卖时间有绝对的限制,可是这次只要走出车站就可以吃到了吧?反正你们这次的行程又没有很赶,所以慢一班电车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就算不觉得冷,我还是忍不住在棉被上发着抖,虽然眼皮里浮现出几年前小口同学结束自由研究时的得意表情,不过却渐渐变成红战士的脸。
……不会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蠢事……
我努力地再度试着整理早上所发生的事,当我们为了晕车的茉莉花在搭公车途中下车时,就连枪水学姊都都无庸置疑地认为没办法买到那个『鳗鱼茶泡饭便当』,我和白粉也是这么认为的,红战士却在那个时候出现,并且提出『实际上只要到车站外面就能买到同样便当』与『照常理说无法赶上,但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应该就能买到便当』的情报……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被突然出现的红战士吓到,而且被『男生有义务要止住女生的眼泪』的帅气话语、白粉的恶心举动、还有『只要努力或许能完成原本以为不可能达成的任务』的希望冲昏头……都是因为变得太过主观,所以我完全没有发现还有这种选择……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
听到我忍不住发出这道叫声,在电话另一头的著莪似乎也察觉状况而开始大笑。
『哇……你怎么这么白痴啊!呃……佐藤你刚刚说什么?止住女性眼泪是男生的义务?再像刚刚一样故意装酷说一遍给我听啦!好不好嘛!』
……我已经开始彻底后悔要用耍帅的模样对著莪说出这件事了。
唉,看来不是任何事都能够老实说出真相的,难得创造出的美好回忆就这样被……咦?我怎么觉得几年前好像有想过同样的事?
我羞愧到几乎连脸都快喷出火了,只好用对红战士冒出的恨意把羞愧感盖过。
我一边紧紧握着手机,一边隔着窗户抬起头望着天空,虽然空中有少许云朵,不过还是能够见到与城镇中截然不同的大小闪烁星斗。
那个带着红手帕的混帐家伙……居然敢任意摆布我们这些纯洁的高中生……而且最后还故意演出那种牺牲自己把我们送上电车的戏码……可恶!下次见到他绝对要把这股恨意发泄在他身上!!红战士那个混帐!!
正好就在我下定决心的瞬间,星空也像是实现这个愿望般划过一颗斗大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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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流星……而且还满大颗的……」
红战士正躺在看守所的硬床板上,并且从设有铁条的窗户抬头看着外面的星空。
结果别说是前往交涉生意的公司,警察局也迟迟不肯放他回去,据说明天有个名为T的专业刑警会一大早就过来展开侦讯。
这段期间内虽然警方同意能用电话与外界联络,但进行商谈的公司负责人甚至不肯接听电话,本公司的上司则是大表震怒……而他姑且也拨电话回家给双亲,但不知为何却被回以一阵苦笑。
「没关系,不管我碰到多惨的遭遇,只要那些家伙能露出笑容就好了。」
那群年轻人现在肯定是一边望着这片美丽星空,一边对红战士怀着感谢之意,红战士甚至毫无置疑地认为,少年一定会决定将来要成为上班族战队,而且还会把红手帕放在西装胸前口袋展开就职活动,那群少女们则是对红战士的帅气模样相当心动,将来也绝对会决定嫁给以上班族为职的男性。
一想到这里时,就让红战士的身体窜出一股酥痒难耐的快感,让他紧紧地抱着床上的棉被不停挣扎滚动,只要想到会有此种快感,现在面临的困境根本不算是什么问题。
红战士百感交集地吐出一口充满快感的气息。
「那些家伙肯定忘不了今晚的星空吧……呵呵……」
——谢谢你,红战士。谢谢你,企业战士上班族战队。
红战士似乎能够听到某处传来少年少女的道谢声,说不定是刚刚那道流星把他们身在远处的声音捎了过来。
这就是星星送来的体贴礼物吧……真是的……
「呵呵……我已经听到你们的声音罗,不需要这么感谢我,毕竟这是身为大人必须完成的义务嘛……不过时间已经很晚了,差不多该是要休息的时间罗?虽然有点令人惋惜,你们好好期待下次再见的机会就此道别吧……Goodnight boy and girl.」
红战士仍然躺在床铺上,竖起两支手指摆出敬礼的动作,然后他也跟着闭起眼睛,他相信自己今晚绝对能够做个相当快乐的梦。
……不过前提是要能够睡着。
「呵呵呵……我真是太帅啦……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心底不断涌出兴奋的感觉,也无法按捺油然而生的笑意。
红战士把棉被当成抱枕缩起身体,并且用双腿夹紧棉被持续在床上左右翻滚。
红战士的战斗才刚开始,接下来还有残酷的侦讯与公司的严厉斥责正在等待着他,不过他并不会因为这样就受到挫折,在明天、后天以及未来,他仍然会在严峻的不景气社会中继续奋战。
别认输啊,红战士!加油!企业战士上班族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