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四章 防御特化与疯狂特训

和梅普露打完地城后,莎莉深坐公会基地的沙发,双目紧闭表情凝重地思考。

「怎么啦?难得看你这么有心事的样子。」

「奏?嗯,是没错,有点难搞……」

「在想下一次PVP怎么办吗?听说你拿到新技能了嘛。」

不仅是梅普露和莎莉,结衣与麻衣也获得了新的力量。结衣与麻衣今天也在野外活蹦乱跳地挥舞八把巨锤,赚击杀数的同时让身体习惯这截然不同的战斗型态。

「你那边怎么样?」

「我现在是一边收集魔导书,一边观察其他公会吧。【thunder storm】那两个跟你说的一样,不晓得是用什么魔宠。」

奏的战斗力会随只能使用一次的魔导书而变化,除此之外并没有太特别的技能,不适合为了升级而反复战斗。基于这个缘故,奏主动将时间用在观察其他玩家上。

「这样啊。知道以后就能拟定对策了。」

「不过她们满好玩的。招式那么华丽,很容易知道她们人在哪里。」

有薇尔贝和雏田在的地方就会落雷满天、寒气缭绕,有时还会有东西飘在半空中,显眼度不输梅普露。

「下次我去看【Rapid Fire】好了。」

「嗯,希望有好消息。」

「这个嘛,就请你酌量期待我的好消息喽。」

然而如此对话时,莎莉仍始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奏有点在意。

「嗯~有需要的话跟梅普露商量看看吧?改天见喽。」

奏说完就挥挥手走出公会基地了。

「跟梅普露商量啊……」

莎莉又苦恼了一会儿,最后下定决心猛然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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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现实世界放学后。理沙收好书包,闭上眼大口吐气时,枫来到她身旁。

「理沙我们回家~!」

「今天我想去逛一下游戏专卖店。」

「咦~!出新游戏了吗?」

「没有啦,不是那样……」

看到理沙有口难言的样子,枫歪起了头。

「有空的话……可以跟我来一下吗?」

「……?当然好哇!」

理沙平常推荐游戏时都是迫不及待的样子,让枫觉得不太对劲,但仍陪在她身旁来到目的地。

「来过这么多次,我都记住怎么走了呢。」

「是喔,那你可以偶尔自己来逛逛,这样也满好玩的。」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什么游戏好玩,会变成只是去看看而已。」

「这也有它的乐趣吧?」

包装就是游戏的卖相,重点是让人看看美术设计,读读说明文就会觉得想玩。光是到处随意逛逛,拿有兴趣的游戏起来看,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但也因为这个缘故,平时脚步总是随着接近游戏专卖店而加快的理沙,今天脚步特别沉重。

「理沙,你还好吗?」

「咦,嗯……我没事。」

即使看起来不像没事,理沙仍坚持她不需要回家,枫只好担心地跟着进游戏专卖店。

「你是想找什么吗?」

「嗯,就是……」

理沙慢慢走到某个展示架前停下。

「咦!」

枫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架上陈列的游戏无论从名称还是包装,都活脱脱是恐怖游戏。

「你、你认真?」

「嗯。我、我我我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在近期的战斗提供不了战力,又完全无法探索第六阶,连其他阶层有同类怪物出没的地点也都无法接近,这些害处终于让她想试图克服弱点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晚上会睡不着喔?」

「唔……」

恐怖游戏和一般游戏的恐怖区域可不能相提并论,连遇到后者都会心灵创伤的人,那实在不是能够轻易尝试的东西。枫和理沙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见过她下这种决心很多次,而结果除了落荒而逃还是落荒而逃。

「如果你真的想改,那我也不会阻止你……嗯~可是……」

枫对前几天那个第七阶地城记忆犹新,结果如何已经心里有数。经过片刻苦恼,考虑过各种问题后,理沙说出她的决定。

「我、我要改!这次我决定一定要改了!」

「那你有想好玩什么吗?」

理沙接着拿起一款游戏。

「V、VR的?真的行吗?」

电视萤幕里的恐怖画面,和亲身体验恐怖情境完全是两回事。现在理沙处于激动状态,说什么都要成功,所以觉得真的有希望,可是在枫看来每次都是这样。尽管如此,既然理沙都断言要改了,唯有结果才能泼她冷水。

「这个至少可以两个人玩……」

「咦?啊!不要拖我下水啦~」

「我、我我当然是打算一个人破关喔?可是……那个,你懂的?」

「吼~好啦。你能撑到最后吗~」

「能赶上『NewWorld Online』下次活动就好了啦。」

「希望这次能顺利。这里写非常恐怖喔?」

枫并不会特别害怕恐怖游戏,从理沙手里接下游戏看背面说明。

「那我去付钱喽……呼……好。」

理沙留下这句话,深呼吸放松后走向结帐台。

「那你加油吧!」

「嗯、嗯。」

都说要一个人破关了,总不能这么快就请求支援。理沙提着装了游戏的袋子不停为自己打气。

「破关以后告诉我喔!」

「嗯,今天先进游戏看看。」

理沙当然不可能一晚破关,但好歹能跑一些剧情。尽管支援双人游玩,基本上还是单人游戏。

明天还会在学校跟枫见面,到时候再讲玩到哪里就好了。

两人走过回家的路,在老地方分头各自返家。几步之后,理沙直盯着手上的袋子看,脸上满是忐忑。

「我行的我行的……都下定决心要克服了……」

虽然有回家就开始的想法,但却不像平常赶着回家打电动,脚步反而更沉重了。

「我回来了~」

理沙回到自己房间,放书包换下制服,取出那个恐怖游戏摆在桌上。

「总之……吃完晚餐再来。」

游戏需要不短的时间才能破关,理沙便不去碰它,先处理今天的回家作业。

「知道诀窍就不怎么难了嘛。」

只要专心就能轻松解决,理沙写得是得心应手。即使对自己为何能发挥专注力有那么点疑问,但她还是装作不在意,将时间消磨掉。

如此东摸摸西碰碰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下,一楼喊人吃晚餐了。理沙正好写完作业,出房间到一楼去。

用完晚餐,理沙洗过澡又回到房间。平时这时候的她都会开游戏起来玩,可是准备到一半,她想到某个散发强烈存在感的东西。

「……呃,我会玩啦……真的会玩啦……」

话虽如此,她还是拿起又放下,时间分秒流逝。

「哎哟,晚上玩实在有点……明天回来就直接开吧。嗯。」

理沙做出这样的结论,今天就此搁置恐怖游戏,开始玩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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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理沙同样起床上学,在路上看见枫而跑过去。

「枫,早安呀。」

「早安呀,理沙!」

两人在通学路上边走边聊时,枫突然提起那个话题。

「那个游戏你玩了吗?」

「嗯,那个,还没……」

搬出写作业很忙、找不到时间等借口后,理沙的眼飘向一旁。

「……我看你还是来陪我玩好了。」

「吼~我就知道。好哇~什么时候?」

理沙觉得如果再拖下去,她恐怕永远不会去碰它,便决定今天就玩。

「知道了,那就今天放学以后喔!……我不需要带东西过去吧?」

「嗯,我那边够两个人玩。」

「到时候就开开心心……?地玩吧!」

这次理沙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开心,虽然是两人一起玩,枫还是觉得怪怪的。

「话说我也没玩过恐怖游戏耶,你家都没有……」

「哈哈哈……你也不会主动说要玩恐怖游戏嘛。」

枫基本上不会主动买游戏给理沙玩,除非是理沙推荐的游戏,不然都不会去碰,没玩过恐怖游戏是当然的。

「真的很恐怖吗?」

「不晓得耶?就这方面我一点概念也没有。」

理沙对这方面也没经验,没法像平常那样分析说什么是怎么样。

「那就是新体验的乐趣了吧。」

「乐得起来……就好了。」

「啊……对喔。」

两人相约今天放学后见,并走完这条剩下一半的通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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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枫依约来到理沙家。

「我回来了~」

「打扰了~」

两人一进门就直冲理

沙房间。在理沙想来想去又回到原点下定决心的情况下,她满怀斗志爬上楼梯。

「我准备一下,等等喔。」

「好好好~」

枫在理沙背后乖乖地等她准备好,见到两组VR器材摆在一起。

枫拿起一组,再次向理沙确定那是怎样的游戏。

「那个,是会被鬼追没错吧?」

「嗯。我们会掉进异空间里,在逃跑的过程中还要解谜这样。」

「嗯嗯,好像在打地城喔。」

「是、是吗?……也对啦,这样想可能会比较轻松。」

游戏盒背面放了几个场景小截图,看起来像是医院。

「如果场景是平常不太会去的地方就好了……」

就算出了什么事而害怕那种地方,只要平常不会去就几乎没影响。说要克服缺点的人搬出这样的理由似乎颇为消极,但这毕竟是她从至今的挫败学到的教训。

「那可以开始了吧?跟之前一样,玩到第一个段落!」

「嗯……开始吧。」

两个人和平常一起玩游戏时那样,以第一章结束为目标而进入虚拟空间。

不久后睁开眼睛,前方是几张破旧的桌椅和黑板,窗外黑得像泼了漆,房间里似乎有不知来源的光线,维持阴暗状态。就枫看来,这里是学校教室,自己坐在椅子上。

「不是医院吗?」

「……?……??」

枫对坐在身旁的理沙问,而理沙也只是疑惑地歪着头。

「总之先看看有什么东西吧!」

「嗯,说得也是……」

不枉是游戏空间,道具的位置有强调出来,防止玩家因光线不佳而错过。枫很快就发现眼前桌上经过强调的纸是道具,拿起来看。

「呃……嗯嗯,我们一醒来就跑到这里来了,不晓得怎么逃出去。虽然感觉很阴森,但还是得设法找路出去……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啊?」

「可能有吧……」

天不从人愿,游戏竟以学校为舞台,理沙已经全身都散发出想放弃的味道。

「那我们就只能到处找线索了吧!」

「嗯,希望不会遇到鬼……」

即使是第一章──不,正因为是第一章,不可能不吓吓玩家。理沙用力祈祷着,被枫牵出教室。

首先得看看周围有没有危险。枫稍微拉开教室门,探头查看两侧。左右都是阴暗的走廊,没有一丝声响,不像有东西在移动。走廊很暗,看不清远端,无法肯定。

「看起来还算安全?」

「没东西吗……?」

「大概吧……我也没办法确定。」

平时枫都会用【机械神】的武器或【毒龙】乱轰一通,在确认敌人存在的同时轰炸一波,但这里可没有那么凶猛的火力。

「从哪边开始走?」

「比较不危险的那边……」

「嗯~那就右边!」

死窝在教室里也不是办法,枫说右边就往右边走。学校就是学校,走廊边是一整排教室,不过大部分都像是被卡住了,拉不开门。

「是以后才让我们开吗?咦?」

枫往门上小窗往里头窥探,发现一个女孩坐在课桌边。

「理沙理沙!里面有人耶!」

理沙也战战兢兢地睁开一眼,跟着枫往小玻璃窗看进去。

就在这时,低着头的女孩忽然抬头看来并消失不见,紧接着一只手带着音效和尖叫拍在小窗上。

「哇!」

「咿呜……」

枫见到女孩那张死白脸上对比鲜明的全黑眼珠像刚才那样注视她们,觉得这里不宜久留便抓起手把瘫坐的理沙拉起来。

「我、我们还是快跑吧!」

「……」

枫就这么牵着半恍神的理沙顺着来路回去,还边走边往后看,没有像是幽灵的东西追来。

「呼……SAFE。吓死我了!」

有惊无险地逃脱,让枫暂且放心地摸摸胸口。

「我们的速度不会很慢,大概不会太难跑吧!」

相较于乐观地设想下次遭遇的枫,理沙萎靡得都快哭出来了。

「那个,还行吗?」

「还、还行……继续!」

她豁出去了似的扯开喉咙,强行打起精神,伸直快软掉的腿,深呼吸逼自己冷静。

「我、我我我已经决定要克服弱点了!」

也许是有枫在吧,理沙总算是站了起来。其实别说站,光是敢开游戏也是枫的缘故。

「知道了!那换左边吧!」

「唔、嗯……呼……好。」

枫牵着理沙往左走,查看各教室里有些什么。途中发现几张现之前那种提供方向的纸条,暗示想活下来必须逃出这里,还有一部分道具的使用方式,以及有用的东西。

「啊!理沙你看你看,手电筒!」

枫开开关关展示能开,理沙也一样检查能不能用。

「这样调查起来就方便了。」

「嗯,有灯比较安心……」

两人拿手电筒在教室里照了一下,忽然感到走廊上有东西接近而立刻关灯。视野右上角出现心电图般的图示,随着那东西接近,图示的振幅也如侦测器般加大。

「「…………」」

安静躲在讲桌底下一会儿后,心电图的振幅逐渐趋缓,最后消失。

「呼~好像躲过了!下次开手电筒的时候要注意一点了。」

纸条上说,刚才她们遇见的幽灵会在学校里游荡,需要在躲避的同时找出脱逃的线索。虽然画面非常接近现实,但这总归是电玩游戏,有设计让她们能彻底躲避的机制。

然而开灯容易被鬼发现,有些东西不开灯就找不到。

「先把这层楼看一遍吧!」

「嗯……」

「哈哈哈,好像跟平常颠倒了。」

平常都是熟悉游戏的理沙决定行动方针,但换作恐怖游戏就不同了。不过枫看着理沙玩了这么久,多少也学了些那方面的能力。

「是啊……我都自身难保了……」

「哼哼~偶尔就交给我来带吧~!」

「嗯,拜托你了。」

藉心电图确定教室外没有幽灵后,两人悄悄离开教室,到其他教室搜寻出路。不过这学校也有三层楼,相当地大。幸亏取得的道具和地图等机制,都跟「NewWorld Online」存取道具栏的方式很接近,不会妨碍到她们探索。

「理沙,这边!」

搜了一会儿,枫发现感应器出现反应而急忙关闭手电筒,带着理沙找地方躲。

「被发现了吗……?」

「不要发现我们……不要发现我们……!」

理沙紧闭眼睛听天由命,会怎么样都不想管了。身旁的枫仍想尽可能观察状况,不久见到幽灵从她们躲藏处前经过,远去以后才松一口气。

「呼~好紧张喔!原来恐怖游戏是这种感觉!」

「……呜呜。」

不擅长这类游戏的理沙已经被反复的紧张和放松搞得快瘫了。

「搜完下一间教室就休息吧?已经玩很久了,学校搜起来又好像会很久……」

两人只是将二楼几乎搜完,一、三楼都还没碰过。虽然起初是以完成第一章为目标,可是理沙都灵魂出窍一半了,总不能逼她玩下去。

「嗯,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那就决定喽!二楼没去过的只剩美术室了!」

两人躲着幽灵趁隙移动,顺利进入美术室之中,开手电筒找有用的东西。

「哇塞,好多画布喔。」

「有什么吗……?」

「有石膏像、画布和颜料……嗯~啊!」

「怎、怎样?」

枫牵着动不动就闭眼睛的理沙往标示道具的位置走去,发现一把有挂牌的钥匙。

「啊,是个很明显的线索耶!呃……理化教室?」

钥匙一进枫手里就自动跑进道具栏存放。目前只找到这把钥匙,表示理化教室理应是下一个目的地。

「理化教室不在二楼,刚好这里也搜完了呢。」

「那就存档关掉吧?」

地图上设有几个存档点,来美术室之前才刚存过,再回去存就能结束今天的探险了。

「那你跟好,不要跌倒喔。」

一直闭着眼睛的理沙抓住枫伸来的手,感到终于告一段落放下悬着的心。

枫开始前进,理沙也跟着踏出一步,同时感到另一只手被一团凉凉的东西包住。

「咦……?」

理沙不禁转头,看见一个穿制服的少女。那凉凉的东西,是她半透明的手。

「不要走……不要走──!」

幽灵眼睛流出黑色液体,用两只手抓住她。理沙像是冷不防被吓到恐惧容量爆表,甩都没甩就软趴趴地瘫坐下来。

「唔咦!怎怎怎怎么了!理沙!」

刚起步就听到背后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回头想扶起理沙,结果眼前直接染成一片黑,随后出现GAME OVER字样。

当视野复原,

位置和道具都恢复成进入美术室前的状态,表示系统自动读取了最新的记录。

而理沙则是一语不发地腿软瘫坐,显然没力气再闯美术室。

「结束吧!」

枫下了决定就叫出选单结束游戏,一起返回现实世界。

回到现实世界的枫摘下VR头盔,回顾恐怖游戏初体验。由于是VR游戏,有种鬼屋加强版的感觉,虽然有吓到,但整体探索过程还算紧张刺激。

「理沙~?」

枫替理沙摘下头盔,和一脸憔悴的她对上眼。

「枫……」

「怎样?」

「我不要……克服了啦……」

见到理沙两眼含泪,有气无力地如此呢喃,枫甚至有种不出所料的踏实感。

「吼~!我就知道会这样!从以前每次说要改结果都这样!」

「还要玩的话……我送给你。」

「嗯~不需要吧。像你那样同时玩其他游戏还满累的,而且后面还很长的样子。」

「那好吧……对不起喔,拉你陪我玩。」

「不会啦,以前都没玩过,满新鲜的。话说我差不多该回家了。」

不常玩游戏的枫要一面注意幽灵行踪,一面带着脚步异常沉重的理沙一起探险,实在是很花时间的事,天都完全黑了。枫拎起书包,确定没东西忘记带走。

「嗯,再见。」

「再见!啊,对了……你什么时候要打电话过来?」

「咦?啊……」

枫料到她今晚恐怕睡不着,便事先问几点来电。之前也发生过第六阶那时那种事,从游戏里的反应看来,这次也不会例外。

理沙也听出枫的言下之意,羞得忸怩起来,但也不敢说不打,挤出声音回答:

「大、大概十点……」

「OK~!」

再次和理沙告别后,枫打道回府。独留房里的理沙趴倒在桌上,两手猛抓头发。

「丢死人了……啊~笨蛋……」

虽然每次挑战都后悔,在开始前她还是会有自己办得到的感觉,反而更懊恼。

「再也不碰了,不碰了!」

理沙看着恐怖游戏的盒子,这么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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