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深夜里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原因,根据当时情况作相应的描述,一共有三个。
第一个,阳台上的玻璃拉门敞开着,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好好地关上了。
第二个,电灯亮着。睡觉之前,房间内是一片漆黑。
第三个,从来也没有见过的女孩子,正坐在自己的身体上。
其他倒没有什么问题,除了第三个。
「我,想要送给你礼物。」
我刚刚睁开眼,就听到一句这么夸张的言语。但是女孩子悠然地说着,而且一点也不对自己的行为和言语做过多的掩饰。
「我可以听听你的愿望么?有什么非常想要的东西么?无论是什么,一定不要客气哦,请一定要告诉我哦。」
那带着悠然笑容的女孩子,大概和我同龄,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从她的美丽的容貌,根本不能判断出是什么国家的人的,对我来说,目前的这一切都是难以理解的谜团了。
「那么……我想要你……哦,暂时,希望你留在我的身边……」
再见了~我的大脑皮层神经~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肯定是自己在睡梦中的邪念了~
「啊啊!是这样么……那个,确实有点儿难哦。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有这一个愿望么?这个确实有点儿为难啊,怎么办呢?那么,让我想想办法吧。」
那个女孩子,就好像是要跟我商量似的,柔美的脸庞慢慢地靠近了我。可爱的有些不可思议,长长的睫毛还有闪亮亮的大眼睛。柔软的长发,发稍轻轻地触碰着我的脸颊,似乎有一点痒痒。也许,只是自己的无意识,我慢慢地伸出了手,透过那个女孩子的长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那种柔软的感觉不禁让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怎么了?」
那个女孩子,也学着我的样子,伸开手掌,轻轻地触摸着我的脸颊。那种温柔带着一点点温暖,顿时在我的肌肤上扩散开来。无比真实的感觉……呃,这个是……喂,给我等等!!
「……那个,我是清醒着的么?现在?」
「嗯,非常非常的清醒哦~」
「可以证明给我看么?」
「那个~~~嘿嘿,我掐我掐~~Puni~Puni~Puni~~~~~~这样子可以么?」
说着,那个女孩子用力地掐着我的脸。好痛啊~~~~~~~~~
努力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从而确认现在的状况。
「怎么了么?」
……………………………………………….不是梦!
我突然发出一声悲鸣,而且是歇斯底里、发自于内心的惊讶和恐惧。不禁推开,那个依旧用一种担心的神情、一直凝视着我的可疑的女孩子。我一下从床上滚落到地板上。后背、头部接二连三地撞到了什么东西。恐惧加上疼痛,情不自禁流出了眼泪。
「怎,怎么了啊!?」
那个女孩子双手扒在床沿上,看着摔在地板上的我——
强盗。
看着那个女孩子的衣装,我试着重新让自己思考了起来。(关于刚才她坐在我厚厚的毛毯上,双手压着我的胸口这样的情况,这样的事情不提也罢)
身穿整体以红色为主基调的布拉吉短裙、裙褶下摆和衣袖装饰着白色滚边。女孩子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小荷包。如果有十个人,那么十个人对她的第一印象肯定就是这个。
圣诞女孩。
我不禁想起来,曾经看过的欧美警匪电影。
那是关于一个穿着圣诞老师衣服的强盗的故事。
他就是在那一天……「再也没有像圣诞老人那样的装扮,更适合隐藏犯罪行为了。」
「帽子可以将自己的头发、脸部全部隐藏了起来。红色的衣服可以隐藏血迹!口袋里面可以放置武器,就算抢来的东西也适合装运。就算潜入别人的家中,就算被小孩子们发现了,也可以用——圣诞节,要保密哦之类的搪塞,然后就可以堵上他们的嘴巴,避免骚动。就算是诱拐也非常的简单。那么杀掉它们呢?或许,这个世界上,谁也不会怀疑圣诞老人会做出如此罪恶的事情吧。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样大胆的行动吧。」
但是,那毕竟只是在圣诞节发生的故事。
今天是二月二十一日。
于是,我基于这样想法成立的理由也完全打破了。但是,实在没有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了。显然,对于现在的状况,自己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不过,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强盗的话,那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她不是强盗,那究竟是什么人?
我一边咬紧牙齿思考着这些个问题,一般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
女孩子慢慢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伸出了手,但是,出乎意料,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就在她的手接触到我肌肤的瞬间,汗水一下子从我身体上所有的毛孔涌了出来。感觉自己的睡衣都变得沉甸甸的。
「你出了好多汗阿。需要我给你叫救护车么?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那,那个时候?」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十二月二十四日,我从你的身上轧过的时候……」
……那个,为什么它会知道这个事情呢?
女孩子一边解释一边缩拢着肩膀。这个样子看来,应该没有什么攻击性吧?
「那个……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其实我差一点就想要喊出救命啊,谁来帮帮我之类的,但是我却采取了冷静的交流,但是想象后面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内心就更加地不安。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采取正确的判断了。
「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哎?」
「那个时候,我轧了你。现在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给你道歉的?」「哈?」
「那个时候,因为还有一些其它的事情没有办完。所以便采取了紧急措施,我叫来的救护车之后便离开了现场。真是的非常的抱歉!」
那个女孩子身体朝着后面移动了几下,跪坐在床铺的中央,双手伸向前,头深深地垂了下去。
「啊,那个,我不是很明白阿。轧伤?我么?为什么?好像我不是很明白。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的意思啊?」
「真的是给您添了很大的麻烦!」那个白色的小荷包继续在女孩子的胸前晃来晃去。「本来,我想更早一点就过来的,但是实在是有太多的繁琐的事情……木茑先生,真是的非常非常的抱歉!」
「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经过调查哦。木茑东司,是吧?」
完全正确,我是木茑东司~晚上好啊~~~才不是呢!!!「你,调查了……?」
「是的,已经调查了。因为很早以前收到过你的信,所以调查起来非常简单啊。」
怎么说呢,本来自己就已经非常混乱了,现在说着说着更加混乱了。而且,相互交流和沟通的本意,不就是为了让双方更容易理解自己的意思么。
「信,么?」
女孩子突然仰起头。其实,我还是挺期待着她说,骗你啦。才不是真的呢,对我做着鬼脸,然后一笑了之。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女孩子非常认真地打开自己胸前的那个荷包,「就是这个」,将一个折叠得非常小的小纸条轻轻地放在我的手中。
该死的,我居然不由自主地接了过来。但是,即便是不看里面的内容,自己也明白。没有,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从来也没有给她寄过信之类的。
「……那个,你是怎么进入到这个房间里来的呢?」
「从那边的阳台阿?」
「是二楼么?」
「从天上来的啊。」
「钥匙呢?」
「即便是不用触碰也能够打开阿。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哦。」
我,完全判断错误了——她是强盗或者是准备袭击我之类的事情。……这个孩子,真是的非常的奇怪。
「啊啊,失礼了~失礼了~还没有进行自我介绍呢。」
女孩子不禁啪啪地拍了一下手,「那个……其实我也没有问你……」但是,她已经端坐了起来。
「我是圣诞老人。」
因为不像是开玩笑的口吻,所以我一点儿也生不起气来,而且,如此坚定的语言,我甚至都有点儿怀疑我自己的耳朵了。
「你,说什么?」
「我,是圣诞老人。作为圣诞老人的年龄已经两岁了。年龄同我的舌头一样,但是比我的牙齿稍微大一点哦~」
所以我说了,这个孩子,真的是好奇怪。自己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哦,我终于忍俊不禁,偷偷地笑了出来。跟这个女孩子在一起,好像自己也变得奇怪了起来。「……现在不是那个季节阿……」,现在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想法是不是都出了问题。
「不是那样的哦。一年里无论什么时候,圣诞老人都是存在的。」
「……啊啊,这样啊……」
「然后呢,我呢,就在投递的过程中,不小心,一下子把你给轧伤了。就是用雪橇……」
就在刚在,事件所有的谜团一下子都解开了。
这个女孩子=非法入侵者=事故目击者=善意的第三者=加害者=圣诞老人。
全部都是同一个人!
多么新颖的话题阿!而且事故的发生时间是在圣诞夜。现场没有物证的话,倒可以理解!雪橇么!在天空中飞的那种!?如果那样的话,在这样的时间内,这个孩子穿着这样的衣服也可以理解了!为什么?毕竟人家是圣诞老人么!~~
……好了,我是不是要打电话给警察?或者是给医院?
我的头好痛!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我额头上的,拿在我右手上的,那个女孩子递给我的信。看样子,似乎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张,然后还小心地折叠好。只是,上面写着的字吸引了我的视线。不,准确说,是写信人的名字!
KITSUTA TOUJI(木茑东司)
偶然么?同名同姓!?不,不是!这个,的确是我写的信。
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封信。信中写的内容,是要求得到十年前那个超高人气的游戏软件。
……这个,使我曾经寄给圣诞老人的信。我终于想起来了。就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终于知道了圣诞老人的真实身份,过于大的打击和冲击,我哇哇大哭一边将这封信撕破了。………………………但为啥?
虽然依旧残留着折痕,但是这封信还是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我对自己快速的记忆力深信不疑,而且完全坚信自己良好的记忆。但是,现在我却不断地摇着头。
「为……这个,为什么?…….如何…….你会?有这个东西……….?」
「寄给圣诞老人的信,当然会送到我的住处了。即便是寄信人不将信件寄出,只要是同样的东西,效果也一样哦。嘿嘿嘿~哎?你怎么了?很冷吗?」
完全不能理解,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想必,自己的脸色早已变得惨白惨白的吧。
「啊,想起有一个好东西了~」
那个女孩子突然将手塞进了挂在自己胸前的那个小荷包当中。只有手掌大小的小荷包,我可不认为能够放入什么好东西。
「虽然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也不好送什么礼物。但是,算是给木茑先生特别优待吧~~~唔唔~~~阿~~~找到了!!!」
在一边高兴地大喊大叫的同时,那个女孩子一边两手,从那个小小的荷包当中拉扯出一张毛毯。
这个大笨蛋!
现在,我所有的视线,都被这个不知道怎么才能装在那个小小的荷包当中的毛毯给覆盖上了。
禁不住闭上了眼睛。就在那一瞬间,当!无比巨大而令人恐惧的声音,一下传入了耳中。
「东司君!你没事吧!」两手架着菜刀的父亲冲了上来。「东司,我来帮忙了!」一手握着勺子,另一只手拿着平底锅的母亲也冲了上来。
两个人一下子将门撞开,冲入了房间当中。那种突击进来的势头,心脏感觉都要停止了,就好像是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一般。
两个人站在房间当中,背靠着背,一边凶神恶煞地环视着房间的四周,生怕疏忽大意遗忘了某个角落。
「……没有人么……?」「……确实是这样吧……」
站在一起的二人,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临战状态立刻解除了。
谁也不在?也就是说。一个人都没有。刚刚明明有一个女孩子坐在床上的。
逃跑了?从哪儿?
我来到了玻璃门早已敞开着的阳台上。双手扶着栏杆身体向外打探,环视着四周和附近的情况。
现在正是深夜。但是。没有逃到对面的邻居家的的样子,如果是降落到地面上,也看不到相应的痕迹。而且,也不用说,更没有什么人或者物体非在天空中的样子。
「真是的,东司。还以为是小偷进来了呢。听到你摔在地板上之后,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还以为你是被人威胁了呢。」
「而且还是改变了声调,自言自语?东司君,就算你睡觉犯迷糊的话,这种情况也太特殊了吧?」
「真是的,会打扰到别人的!真的很恐怖哦!」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爱有~!」
「我也会好好地保护爸爸的~~爱你哦~~!」
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谁骚扰到别人了,这对万年新婚夫妇。但是,就算是按母亲说的,仅仅是误会。那个自称是圣诞老人的奇怪女孩的的确确存在过。
那么,那个奇怪的女孩子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啊啊~一定是飞到了天上然后逃走了,人家是圣诞老人么~~………………………是个头阿!!!
那么,按照常识来解释的话。其实,我的房间里谁也没有来过。全部都是由于我睡迷糊了,自导自演。但是,如此激烈而可怕的犯迷糊。也不可能啊!
「父亲,母亲。我,其实刚刚梦游来着……」
我无力地关上了房间的门,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们。
上周自己刚刚出院,在家里疗养刚过了一个星期,难道又患上了其他的病症么?
「啊啊,你再说什么啊。明天就要去学校了吧,好久都没去了。是不是太紧张了?」
「东司君,想在我和爱有中间睡觉么?那一定会非常快乐的,就像一个‘川’字。一定会一觉睡到明天早上的。」
「……你们考虑得太多了,我没有关系的……」
就在这一年以来,在这对关系过于和睦的父母之间,就连睡觉都会感觉到。而且母亲还叫爱有,父亲叫相思,名字都让人无比的郁闷。
「说起来,你出了好多汗阿?现在还是二月阿?」
「没,没什么……」
「什么啊~又有什么可疑的举动么?但是,不管是什么,还是早点儿睡吧,晚安了,东司。」
「不要再睡得迷迷糊糊了,晚安,东司君。」
一边说,一边轻轻的关上了房间门。我的手在毛毯上滑动,不仅感觉,里面还残存着一点点温暖。
我对我的手说。「那个女孩子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的。」
即便这么说,真的是圣诞老人么?她究竟是什么人,圣诞老人的话,为什么要来我的房间?
身上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浸湿了。
……是啊,已经完全,没有一点点的睡意了。
在意,在意,尽管自己十分在意,但还是慢慢地睡着了。
而且,还是披着毛毯,就这么睡着了。
但是,就是像这个样子,一直到早晨,自己的睡眠一次也没有中断过,昏昏沉沉,天亮了。
我伸出手,让叫醒我的那个闹钟停了下来。难道,我真的是谁迷糊了么,一边回想着数小时前的记忆,一边起床。
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踩到了一张纸条。我已经不像确认里面的内容了。
不不!!肯定这只是垃圾!!一定是那样子的,或者说……希望……而且圣诞老人什么的根本没有来过我的房间之类的。…………………………但是,就算我这么想,我小的时候寄给圣诞老人的信为什么还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的房间,就算再怎么偶然,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东司,妈妈要走了哦~!不出来送送么?~~还在睡觉么?」
「东司~君!早饭做好了阿~!起来了么~~!」
楼下传来了东司家最能赚钱的母亲,和作为家庭主妇的父亲的声音。我一边回打着一边走出了房间。而看着那张纸条,怎么也不能消除自己郁闷的心情,于是将它作为扔进了垃圾箱。走~!阿~没扔进去~~
好吧,就算自己如何在意,一天就要开始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把。平常开始,平常开始~
自从自己出事以来,好久都没有上学了。首先,先到隔壁的柊家。早上好啊~~~!我大声寒暄着,然后不等回答,我径自便来到了二楼。
我进出美早子的房间,根本就没有敲门的习惯。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门。
「喂~美早子,赶快起来哦,否则就要迟到……」
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呆呆地看着对方。
美早子,现在的确是正在穿制服的裙子。
也就是说,从正面一下子就看到内裤了。
正弯着腰的美早子目光与我相对。细长而清秀的双眸,薄薄的嘴唇,长长的头发扎着马尾软软地伏在脖子上,胸前制服的领带……总之,一切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就跟未完全固定在墙壁上一样。
「……美早子……啊……」还想继续打招呼来着。
「……滚出去」美早子低声说道。「滚出去?」「滚出去」「……那么,我就出去好了。」「滚出去!」「好,我出去」「给我滚出去」「正在出去阿」我连忙将房间的门关上,
就象是什么东西代替我发出了一阵悲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扔在了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响。实在是吓了我一大跳。依旧是那么纤细的双脚,还是一点儿都不性感。不过啊,以前和你一起洗澡的时候你穿的还是盖住肚脐的棉线白内裤。什么时候变成那样的花边黑内裤了啊?我就当作没看到好了,但是居然是黑色啊,你真是…
在门外,静静地等待了三十秒钟之后,我又从新打开了门。
「喂,美早子,差不多要起床了,否则要迟到了!」
我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说着相同的话。原本已经整理得非常整齐的房间现在已经变得略有些凌乱。一些衣物和细小的物品散落在地面上。头发有些凌乱的美早子,现在已经穿好了裙子,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正站在衣装镜前。
「已经起来了」早就知道了。
「啊,美早子是一个人起来的么?」
「当然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起床的。笨蛋!」
美早子是柊家的独生女,是跟我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并且还是我的青梅竹马。
说话毫不谦虚,已经成为了美早子的一个标志,而称我为「笨蛋」,已经对我长久以来的称呼了。
「……在我看来,你一直能自己起床,是我的错觉的吧?」
「是错觉。」
「你的谎话总是会立刻暴露。」
「不过,至少在你休息的时候,我确实是一个人起床来着。如果要做,我想还是可以的。」
如果要做,也就是说,本可以自己去做,但不想做都是因为平时过于懒散,就是因为她这样的自信,才会让我意外地困惑。
「但是啊。明天似乎没必要自己起床了,因为又有了叫醒我的装置了。」
我是闹钟么?真是无比高级而痛苦待遇阿。
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美早子,不禁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多好的一双腿就这样被她浪费了。
「美早子,我们是青梅竹马……对吧」
「什么啊」
「哎呀,你看,从今天起,我们不是又可以一起上学了么~」
「阿阿」
「那个,班里的同学有没有感觉到寂寞呢?我不在的时候?」
「啊啊」
「没有么?」
「……东司。你试着朝我说的说的方向想象一下吧。」
试着想象了一下。「对不起,我好想,想象到非常不好的境地了。」
「知道了就好。」美早子傲慢地说道。
「但是你好冷淡啊。多少也要关心一下人家阿。」
「别说那些,笨蛋!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美早子那样说着,感觉就像要把我的脸给吞下去似的。异常不爽地说着。
「……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都因为你。」
「如果这样的话(指心脏停止),我有点儿伤心了。」
「笨蛋!我开玩笑的!你还是去死吧!」
「阿~……」看到美早子一副认真的表情,我不禁故意岔开了话题。「对了,庆祝出院!谢谢了。我真的很惊讶你还能记得。」
「那又不是庆祝别人出院……」
如果要问为什么,那种害羞的心情还真的是让人感到无比的颓废和绝望阿。
正好是在一周前,我刚刚出院的那天晚上,美早子便来到我家,硬是将一件东西送给了我,是咖喱。当时无比激动和感激的心情,已经无所谓是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自己的内心,完全无法接受美早子回来庆祝自己出院,大概就是这样的。
美早子双肘支撑在膝盖上,拖着自己的下巴,就好像是猫一般无聊地摇晃着双脚,看这个样子,好像是在耍脾气一般,完全猜不透她的内心。
「说实话,咖喱,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询问我真实的用意么?可以扫稍微撒谎么?」
「美早子做的咖喱,真的是非常好吃哦~」
美早子的笑脸一下子中断了。原本摇晃着的双脚也停了下来。
「……哦,本来一瞬间我还有点儿高兴!你这个笨蛋家伙!」
「你不是也承认我可以稍微撒谎么?」
「已经晚了」
美早子立刻站起身,一把抓起自己的书包,用手指甲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立刻走出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久违了的香丹高中一年级六班,当我和美早子并肩,带着无比紧张的心情踏进教室的一瞬间,无比温暖的话语就扑面而来。
「啊,东司,带工口录像了么?《淫乱的女教师~放课后男人的二人课程~》,是后篇哦,侍奉的决心。还没看完么?从十二月开始初我就开始催你了啊?」
教室中不禁传来某人大喊大叫的声音。坐在前方的同班同学的视线全都聚集在我身上。深受的美早子就像是感到吃惊似的,不禁叹着气。这是啥东西,也不觉得害臊!
我无声无息地走到了靠窗边第二排的位子,也即是说,靠近那个大声地喊出令人害臊东西的声源出,用自己的书包,朝他的脸狠狠地砸了过去。而且,我是真打。
「好痛……真的是很痛啊!你在做什么啊,东司。现在还是早上阿,你看啊,这个。看啊!阿!好痛。真是的,我真的要伤心了。」
无论是鼻子还是脸部,都显露着一脸不服气的表情,而就是这样的表情仰望着我。这个男人,松诚也,我的同学兼朋友。
「松,那个,是我的台词。」「那么,很痛么?你的心?」
「非常痛哦。非常非常。我比你不知道要痛多少倍阿!」
松双臂交叉起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突然说着 啊啊,好象想起来什么似的。
「东司。《情欲故纵积极无比的好色女教师只为你自己下课后的特别性训练》那张相关的DVD带来了么?」
终于完了么?大家的目光刺得我的心好痛。
「松。是不是米黄色包装袋吧,那个,我不是特别的喜欢……多多少少有点……」
「带来了么?」
「阿,那个……嗯……不,唔唔。对不起,被我弄丢了。」
「哈阿!!!」
也不知道是使谁的,包装袋上贴有金色和粉红色的星形贴贴在了的成人DVD。从大哥那里借出之后,物主就放弃了持有权,导致这张DVD在班级内四处转借。
但是就在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就在我整理房间时,那张DVD不幸被我当作垃圾丢弃了。
「我的生活没有色彩了~~超期待那个阿~」
松的「超」或者「蝶」之类的词,或者是「肠」,重音全部都在「う(U)」上。
「不,这样绝对不行,我不承认!那个!现在就给我回家去找!」
好久没有来学校,现在就让我回去么。
「……我,为什么会是你的朋友阿……」
真的,这家伙居然染了头发(一月二十五日=中华包子或者是星期天的批萨一般的颜色),两边的耳朵还扎了五个耳环(左边四个右边一个),同我的外表比较起来,差异多么巨大的一个男人。
「东司,你在想那个事情么?」「其实,还是挺复杂的?」「哎。我在想一年值得思考一次的事情。」「说这样的甜言蜜语,其实是想让我的内心感受到你的思想么?」「呀!不好不好!超级不好的感觉!东司感受到我的爱了。」「对不起,松,我还是不要勉强跨过你的界限了。」「如果感到困难也好,那么去给我找工口录像吧。」「喂喂喂,你的爱去哪儿了?」
「你们不要一大早就说这样的话!笨蛋!」
美早子带着以轻蔑的神情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我的斜前方,正是松。
「东司,身体好些了么?」
似乎想起来什么,松询问道。
「松,其实我认为你第一句就应该这么问了。」
「是那样么?」
「痊愈。」
「噢~真的么!那太好了!鼓掌,鼓掌!请鼓掌!」
松一边拍着手,一边催促着,不过有些无奈的是,周围大都是六人组的成员,大都有自己的一套做法。虽然大家顺应着号召,但是那掌声多多少少有些敷衍了事。回来之类的,好久没有见之类的,虽然在这种随便的欢迎声中,还是有一点点感觉的。就像是表示感谢,我轻轻地点了下头。
凌乱而感觉不到任何同步感掌声,在松的带动下继续着。啪啪啪啪啪啪。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种微妙的协调性正朝着奇怪的地方发展。
似乎对现在的样子有些满足了,松站了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一点点光芒,从他右边的耳环的间隙穿过,闪闪发亮。然后,站在我的面前,弯下了腰。
「东司,跟没女护士发生淫乱的关系了么?因为经常有这样的事故,从而发生的契机阿。」
「没有没有没有。才没有那种什么命运的相会呢。」
「那么,也就是说在图书馆,两人同时取下一本书,偶然间碰到对方的手,这样的关系和感觉?」
「哎~不错哦,这种感觉。‘阿……’这样子么?」
「蠢货阿,松诚也。笨蛋,东司。那种,突然有一日,身份不明的美少女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
本来想要否定说为什么。「……嗯,确实没有。没有哦。根本就不可能。」
并不是在否定前面的话题。只是自己想起了那个自称自己是圣诞老人的女孩子……算了,那个只是梦。对了,绝对是梦!
「不坐着车去么?」
一个骑着女士自行车的人,横在我面前,说着类似搭讪之类的话,是我目前遇到的状况。
放学之后美早子就同我分别了。所以我现在只是自己一个人。走过了细细而又漫长的坂道,就在我回家的时候,这里通过的人就非常的少。就算现在看来,前前后后也没有几个人。但是,除了我身边的人和那辆自行车除外。
「……啊,不用了~」
理所当然的事情,根本不用考虑,我一下子就非常爽快地拒绝了。虽然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搭讪,但我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自己不禁斜着眼睛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姿,顿时一点兴奋的心情都没有。
年龄不详,性别不详。看上去男女都很难分辨出来。声音听起来也十分的中性。如果非要让我决定对方的性别的话…….应该是女人吧,大概……
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就像是这样子的,如果需要用你的生命来拯救世界的话,「会开心地死去哦」和「可以和世界做伴阿」之类的。不管怎样的回答,似乎结果都是一样的。
蓝色的眼眸,齐耳的金黄色长发。左脚上戴着象是动物戴的那种项圈之类的红色的装饰,身上穿这连体的工作服。
更可恶的是居然光着脚。仅仅是站在自己的身边,就感觉得无比的阴森的感觉。毫不夸张的说,对方非常的可疑。
「坐上来吧~」
「……不用了。」
「自行车比走路要快哦。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么?快坐上来吧。」
面对着那个喋喋不休的可疑者,我一边装糊涂一边向后倒退。
转身,甩开双臂,逃跑。我开始没命地向前跑去。
「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一个女孩子到你的房间去了?」
那个可疑的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我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眨着眼睛。
那个可疑者就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跨在自行车上,回头望着我。
「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情阿?」
一下子,我的头脑中不仅闪现出这样的疑问。难道,我心中的所有的话,全部都写在自己的脸上么?
「好了,快点坐上来哦」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继续说道,「放心,什么事情都没有哦。」
所以快点做上来哦,与此同时,那个可疑者骑着车子,站在不远的车站望着我,似乎是对我这么说。
要坐上去么?
我一下子迷惑了。并且,对自己现在居然迷惑,感到意外地惊讶。
难道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子,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么?
看着那个可疑者,以天文学的概率来计算,她难道真的不是偶然在跟我开玩笑么?看着那个奇怪的女人(?)的自行车后座,真的是让我坐在那里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很久以前,同父母一同看完电影回去的路上。二人交谈的一些内容。
「为什么不逃跑阿?」母亲问到。「什么?爱有?」父亲回答道。
「今天看的电影啊,怎么说呢?大部分的幻想类作品,从现实世界到非现实的世界,都会有特定的入口吧?」
「入口?」
「其他的世界之类阿?秘密通道之类的。比如不可思议王国的‘兔子的洞穴’,自由之国的‘舞蹈装’。‘九又四分之三号线路’,通向神秘的魔法学校,之类的?」
似乎在恳求父亲同意他的观点,而父亲也饶有兴趣地回答道。
「其他的,也有像是被‘龙卷风’吹飞,或者是被‘铜黄色的书’吸了进去……有这样的世界么?」
「那么,那是?」
「自然灾害之类的嘛,虽然是无法避免的事情,而且就算逃跑的时候,自己的脚踏入到了什么地方都说不清楚哦?单,先不说危险还是不危险,为什么不去逃跑阿。特意打开和进入危险的大门是决定步行的哦。既然知道是很奇怪的事情,至少在那个危险的门打开的瞬间,至少还是能逃跑哦?」
「爱有,这个并不是小说向吧」父亲苦笑道
「肯定,在那扇门打开时的一瞬间,什么事情都晚了。爱友。」
父亲坚定地说道。
「可以抱着我啊」
我跨坐在自行车后面的座上。虽然十分……想要拒绝她!
「可以用手臂抱着我哦。紧紧,最好紧紧地抱着哦?而且我一点也不会生气哦。」
他用如此平静的口吻对我说到,而我自己的内心早就要发怒爆掉。但是马上就要开始走了,所以我才勉勉强强抱着那个可疑者的腰部。
「要走了哦」
就当那个可疑者的话语,传入到我耳朵中的一瞬间,整个身体猛地一阵震动,差一点将我给震下来。
我慌慌张张,更加用力地抱着她的身体。
好快!
速度不断地加快。
怎么会有这样的速度呢!
眼睛,无法睁开。声音,无法发出。头,感觉就像要被风吹掉似的。
但是,好奇怪。
这种类似云霄飞车的速度,这,真的是在上坡么?而且,一点也感觉不到地面的颠簸,轮胎和混凝土地面的磨擦声音也听不到。
终于,速度慢慢降了下来,我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啥…………………………………………!!!」
在天上,么。
眼前一片广袤的影色,那样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平时的回家道路的鸟瞰图。
因为恐惧,自己的双脚不断地颤抖。心脏就象是经过了高速行驶之后剧烈地跳动着。全身的紧张感,让整个身体都麻痹了。甚至,感觉自己就要昏厥过去。
「啊,我们飞在空中了哦。」
一面打着哈欠,一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啊啊,梦,这绝对是梦!」我不禁说到。
「不是做梦哦」
马上就将我否定了。
「难道不知道么?真是不懂世故。自行车本来就可以在天空中飞翔阿。」
「啊啊,是这样啊…….不不不不不不不!才不会飞呢!」
「的确不会飞哦。不过要是驯鹿骑上去的话就会飞了哦」
「驯?」「是驯鹿哦」「那是啥」
「就是我哦」
虽然话语中听不出任何的感情,但是却十分的认真。并且那样的表情无比的严肃而令人感到恐惧。多愚蠢的事情啊,自己犹豫着,差点就把心中的话就这么给说出来了。
跟我所知道的驯鹿完全不同一样。我印象中的驯鹿才不会说话呢。而且,先不说这个问题,「驯鹿的话,应该,是四足行走吧……」
「啊啊,确实,我也是那样子的。但平时还使用两只脚走路的哦。难道没有听说过么,就在耳之山像我这样有着两条腿走路的驯鹿么。不知打么?还真是没有人生阅历啊。」
本来就不知道,知道才怪呢!但是我却不能这么回答,否则,又会阴阳怪气地说我「不懂人情世故」了。
「两条腿的驯鹿?」
「什么?想要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么?我的名字叫Dasher哦。」
「哈?」其实我根本没有想要问他叫什么。
「是我的名字哦」「……呃……」
「因为很快,所以叫突进。第一顺位的驯鹿哦」
来历不明的事情还有那个关于顺位的细小的细节,根本什么事情都不能够解决。我想知道的,是自己怎样说明,才能够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好冷啊……」气温表明了当时的状况。「那样么?」
「风好冷啊」感觉肝脏都要被冰封了。「那样阿」
我大概发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一切都是真的么?」
「是真的哦」
无论我怎样努力想从这种现实中逃脱,但是看来似乎不太可能了。
看来,那个并不是梦。我不禁也点头承认了。
因该没问题吧,我尝试着询问自己。你的头脑还算是清醒么,非常非常遗憾的是我现在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真的哦!
「……那个,Dasher,先生」「不用敬语哦。什么事情?」
「你是驯鹿么?」
「你不懂人间世事还是相当的深啊。耳之山,两只腿的驯鹿,刚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应该知道耳之山吧?」
完全不知道的事情根本无从说起,更不用尝试着去思考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常识和Dasher的常识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那个,耳之山…….是什么?」
「就是大山哦。象耳朵一样的形状的大山,更简单得说,就像是狗的一样的耳朵。比这个世间所能知道的北边,还要更远的北方哦。我们驯鹿这样的小人物住在一些不起眼的小地方。主人和无序之王之类的干部也在那里。蜘蛛用金银丝线编制巢穴,蜜蜂在空中咏唱着诗歌。」
伊氏幻想——在我小时候,原本只存在那本绘本的世界,感觉在它真正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有名的特产是油炸面包圈哦。」
「面包圈?」
油炸面包圈,有那种东西么?原本一片空白的概念和意见上,再一次出现了分歧。
「没有吃过么?而且,耳之山制作的,味道特别的甜哦?」
「能,能吃么?那东西?」
「当让喽,那么,你还有其它的事情想要询问的么?」
虽然,我有的问题想山一样多。但是,还是首先去问最最重要的事情吧。
「…….那个,我,将会被怎么样啊~现在……虽然我也没有在思考其它的事情了。」
「什么都不会对你做哦。请放心吧。不过,虽然你知识浅薄,不懂失实,但是,还是希望你将可以在天空飞行的这个疑问打破吧。」「为什么?」
「那个阿,因为,知识浅薄,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总是不相信我们的主人的存在阿。」
「你们的主人?」
「驯鹿的主人,当然是圣诞老人了。」
果然,他还是想将自己的意图强烈地表达出来。但是我能不能理解,就是另外的问题。但是,现在更加现实的一个问题闪现在我的头脑当中——我敢毫不隐晦地坚定我自己的信念,这个女人,绝对是从出生的时候就是一幅男人脸。
「能看到么?」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心情去见那个自称是圣诞老人的女孩子。」
「这样么。那么,果然是那样么。没有人生阅历的人,果然还是不能认同从没有见过的事物,但是,她的的确确是圣诞老人。」「哈……」
果然,我现在已经不能分清现实还是幻想了,或许,也只是我的自己还不清醒的缘故吧。
比起自己亲眼看到圣诞老人,比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更加困难。
我赶忙将自己的身体离开了Dasher的身体。但是,相比物理上的距离,精神上的距离差距得更大。
「看,就是那里,到了哦。」
顺着Dasher的声音朝下望去,就在那里看到了一座常见的建筑物。
「我家……」「对哦,就是没有人生阅历的人的家哦」
Dasher快速地降落到我家二楼的阳台上,自行车停了下来。
「因为你没有人生阅历,不通人情世故,所以特别送你回来哦。」
到底是谁,什么也不问就把别人送回来。正说着,玻璃门迅速地打开了。
「欢迎回来~」
就在玻璃门的另一侧的房间内,正站着一个女孩子。
令人无比深刻的印象。就是在昨天夜里,出现在我的房间,那个穿着红色迷你裙自称是圣诞老人的女孩子。
我手指着那个女孩子,大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女孩子慢慢地竖起自己的一根手指,到自己鼻尖的位置上,轻轻地滑动了一下。
而与此同时,原本插在门上的钥匙轻轻地滑落,那扇玻璃门也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我,从来不记得,家里的门什么时候安装了如此先进的功能。
那么这样的话,玻璃门自己打开,也是那个女孩子所使用的不可思议的力量么。
怎么可能呢见到这样的情景,自己也不知不觉傻笑了起来。
女孩子拉起我的手,将我招待进入自己的房间。我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想要暂时留在这里啊,就像木鸟先生所说的那样子啊。」
「我在梦里说的么」就是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么。
「所以,我想待在你的身边啊。PitanPitan~」
女孩子就坐在我的床边上,流露出无比可爱的微笑,对一个健康的男人来说,无论是谁,这样的微笑对自己来说,都是无比奢侈的恩惠啊。但是,就是如此幸运的我,现在却感到无比的无力。
所以呢?就像这个样子呆在我身边?困惑!无比的困惑啊!难道你是认真的么?
马上就会忘记的梦,仅仅是幻想中的梦境,自已,应该马上就能从梦中惊醒!对,这一切都只是梦罢了!
「那个,怎么了?难道你不开心么?」
「没有没有没有!完全没有那样的事情。」
「啊,那样子啊,那就太好了。」
好个大西瓜啊。自己只是条件反射地否决了,现在这个样子才不好呢。
尽管如此,她的微笑实在是太可爱了。少女轻轻地用手掩着嘴,流露出可爱的微笑。实在是,实在是太可爱了。
算了~这样其实也挺不错呢~头脑中,其中的一个我说道。混账东西!才不好呢~另外一个我紧着着说道。
就这样,头脑中的两个我,互相纠缠,厮打着,两人最终都精疲力尽。
「难道,你还在困惑或者是感觉到麻烦么?人类不都是这样么,口上说自己迷惑,其实还是希望麻烦的事情消失么?或者说,还是在考虑我的主人的事情么?」
一种巨大的威胁感扑面而来。
「我的主人,因为用雪橇把你轧伤,所以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愿望都会给你实现,以此来向你谢罪。然后,你就说想要得到我的主人,呆在自己身边之类的。于是,我的主人不顾干部会难看的脸色,依旧递交了申请,只是为了接受并实现你的愿望。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迷惑的?再这样的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那个什么干部会倒是是什么伟大的存在,我不知道,而且她也仅仅是想要报恩。虽然我的确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但是并没有想要借此强行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对此我还是心存感激的。
「如果你想要回去也是可以的哦」
我试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想要谢罪的心情,我已经理解了。已经不要紧哦,你可以回去了。」「请不要为我考虑哦。」
「我并没有考虑」「也不要担心我。」「没有没有没有」
「我,真的是非常想要向你赔罪,非常非常。所以,希望我可以留在这里。」
就这样子,这样的对话持续了将近五分钟。似乎,完全说不通的样子。
这个孩子,终于接受到了我「想要喝杯水么?」的讯息和建议,然后以「一直都是半杯」回答了我。
「像你这种不懂世事的人,总是以‘暂且这样吧’搪塞别人么。况且,现在还在期间设定的时刻,而且,干部会还在为此事进行着争议。不过也罢,在约定值日来到之前,还是有商讨的余地的。」
「约定之日」
「耳之山对十二月二十四日是这样称呼的。」
「那一天要送礼物哦」
「……也就是平安夜么……?」
「对于圣诞节和圣诞老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哦。本来,圣诞节和约定之日正好是在同一天。所以,宗教什么的跟我们的主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将圣尼古拉和圣诞老人弄混淆,我们也十分的为难。」
圣尼古拉,的确,是圣诞老人的原形,但是现在也没有必要一下子就否定了吧。
不,始祖也好,原形也好。好像我目前面临的问题,好像是有一位圣诞老人和一头驯鹿在我面前这个事实吧。
「你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难道还在怀疑我的主人身份的真伪么?」
Dasher一下子靠到我的身边,故意挨着我的脸眉毛不禁纠在了一起。就那个样子,一句话也不说死死地盯着我的脸,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人类总是这样疑神疑鬼,什么都不相信。电影小说漫画看了那么多,难道一点儿都没有学习到么。如果看到带着神圣火焰现身的大天使,肯定会拿着灭火器去灭火的!真是没办法啊,不懂人情世故。想要被踢起来看看么?」
如果不能理解他所说的意图,而自己一直沉默不语的话,那么,我的腹部就要受到可怕的冲击了。剧烈的疼痛,然后会让我惨叫得稀里哗啦的,接着我跪在地面上,抱着自己的腹部,身体前倾。呃,看到现在就要踢么?
「能看见么?」
看得见么?如果说看不见的话,就马上会被他踢吧?
「行了行了,你就在那里给我安静一会儿。不过,即使受到了惊吓你也不许逃跑哦!」
Dasher离开我的身边,走到坐在一旁的那个女孩子。
「我的主人,现在这个不懂世事的人,理解能力实在是太差了。」
面对着本人,就不用这么大声地损我了吧。
「没有办法啊,那么我就取下来了。」
Dasher慢慢将自己的左脚抬到了胸前。
「准备好了么?」一边说,那个女孩子一边从Dasher的左脚上,将那个项圈取了下来。
现在,我更愿意相信,我的眼睛前是不是贴了一张画,但是,现实却并非如此。Dasher的身体慢慢地趴在地板上,渐渐地,他的身体的轮廓变得模糊了起来,而且整个身体还在不断地变大。就在一瞬间,光芒充斥了整个房间。自己不禁闭上了眼睛。但即便如此,就算是隔着眼皮,也感觉到那能令眩晕的光芒。
等周围一切安静下来之后,我才慢慢地正开眼睛,但,仅仅是睁开,用充满疑问的眼神打量着我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这是啥?」
驯鹿,四只脚的驯鹿。
「这下你相信了吧?」
说话了
「还可以变得更大一些,想要看看么?」
颜色不算非常红的头发加上褐色的皮毛,那头驯鹿发出的声音,的确是Dasher发出来的。
比一般的动物,更加发达的犄角,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拉拢着鼻子。靠近头部的毛发,感觉比狗狗的毛发都要柔软,如果抱着它的话,一定会更容易让人进入梦乡。
「我是驯鹿。第一顺位的驯鹿,突进,不是么?」
我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识,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的主人,这个不懂世事的家伙似乎明白了。可以让我复原了」
是的。女孩子从新来到了床边,将那个项圈从新套在了Dasher的左脚上。
又是一阵强烈的光芒,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Dahser已经恢复成人形。
这,这么说呢。真实无比奇怪的世界生态啊。
「哎~好久都没有变成这个样子了~」
就在他慌慌张张地说完这些,下一个瞬间,Dasher已经重新骑在了放置在阳台上的那辆自行车上。
「那么,我先走了,我的主人,我会一直守护着你的。」然后扭过头,「不懂世事的家伙,我的主人就拜托你了。」
刚一说完,自行车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
「那么,还请您多多关照了~那~个~正确的说话好像是‘照顾不周还请多多体谅’?」
女孩子从床上下来,正坐在我的面前,三根手指轻轻地点着地面。
这个女孩子,跟圣诞老人,完全无法联系在一起。
就算是百货商店里面,招募不到装扮圣诞老人的打工者,我想,负责人也绝对不会招募这个少女吧。即便是她站出来,指责世间,为什么不承认她是圣诞老人。但是,我估计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她仅仅是在说谎吧。
「圣诞老人?」
「在。」
她这么回答。
「那个,在我的印象当中,圣诞老人都是那种胖胖的老爷爷呢」
「那是误解哦。圣诞老人根本就不区分男女的。选举也不会以此作为依据的。而且,一些细小的事情也随着时间一点点发生着改变哦。比如,因为动物保护团体的抗议,原本毛皮制作的圣诞老人的衣服也给取消了。生活上的一些习惯说是会影响名誉,后来又推荐健康节食什么的。入乡随俗,我也是尊重人类的习惯和看法哦。只是,惟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在约定之日那天给人们赠送礼物,就是这样子啦!」
荒唐无稽的说明,在我的耳中悠扬地回荡着。
这个女孩子是圣诞老人。
事实上却难以接受。虽然我知道那样,但是如此天真浪漫无如果要真的就这么想就过于轻率了。
但是,那封信,钱包,飞行,驯鹿。关于那些要素,要一一找出否定的证据,绝对是非常麻烦的。
与其痛苦地怀疑,倒不如快乐地相信,因为,真的没有办法啊。承认吧,接受吧,认可一切把~~阿等等!
「请多关照?拜托?」
「是的!暂时要麻烦你了。」
「住,要住下来么?」
女孩子开心地点点头,是的,这样回答了。什么啊,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发呆的份儿了。
「东司君?你在么?」
敲门声,然后,房间的门就打开了。
「父,父,父亲!!」
我连忙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将那个女孩子藏在了我的身后。但是,已经太迟了。
「不,不是的!」「你指什么?」「这,这个孩子是」
「阿阿~~对不起对不起~东司君原来正在聊天呢。她实远房的亲戚,从今天起就要住在我们家呢。就在隔壁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了,你没有发现么?」
「……………………………唉………………….」
穿着围裙准备晚餐就是父亲平时的工作。一点儿也没有让人感到可笑的感觉。
但是却很奇怪。
「东司君,以后回家的时候,不能不声不吭哦。真是的,回家后应该会更加精神啊?而且,打声招呼是基本吧?」
温柔但是却不乏威严。
「我,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顺便提一下,父亲还是单身的时候在一个小饭店工作,每次出差回家的母亲,父亲都会像一个一发上到本垒上的键将,大喊一声「欢迎回来」。但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吧。
「…………………那个,亲戚?」「是的,亲戚哦。」「……………………………………………亲戚?」
「怎么了,东司君,就是亲戚噢!晚饭之前,你们要和睦相处噢。」
我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关上门,从我的面前消失。
我慢慢地转过头,凝视着深厚的那个女孩子,但是那个女孩子立刻地下了头。
「对不起,你的双亲已经被洗脑了。」
「我说啊!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
「但是,这已经是最低限度了。仅仅是在这个家里。而且那么大量的洗脑技术,即便是在耳之山也没有哦。」
就算是我的双亲也够过分了。不过,说不定,如果真的了解事情的真相,说不定他们二人会被卷入更加恶劣中的事情当中,相比较而言,现在也算是风平浪静吧。这也太大大咧咧了吧。胡闹!漏洞百出!荒谬啊!
「不行么?」先不说这个不行。
「唉……那个,无论如何……也要住在这里么?」
「是的,就在旁边!」
看来,完全不准备回去了!
「啊,对了对了,那个呢」
女孩子轻轻地将食指贴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我是圣诞老人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要告诉别人哦」
这个,之前我已经注意到了……不过,就算事实说,估计也没有人相信吧,绝对的。
本来就不会暴露的。就算是认真考虑的话,现在究竟还有多少人在圣诞节以外有想到圣诞老人呢。
「可以知道圣诞老人的真实身份,只有在约定之日才行,不过,这一次算是特例喽。而且,如果在约定值日以外的时间,有人知道我是圣诞老人的话,就会」
「……就会?」
「我就会消失哦」
那个,也就是说会死去吧。依旧是那样微笑着,却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的事情,好像是俗所谓的样子,但,即便如此,这个话题对我来说也太沉重了。
「我知道了,我谁也不会说的。」
我一边说,一边挠了挠头,精神上准备接受了这个不速之客。
我决定就用「远房亲戚的女儿来到我家」这样的谎言大掩饰。
因为,如果不让她呆在这里的话,那个驯鹿说不定又会使用什么强硬手段了?丛飞在高空的自行车被推下来,或者用那对驯鹿的角扎得我无法忍受?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
「圣诞老人。」
「那个,我说的名字就是听起来更像人类的名字,而且别人问起来你也不能这样回答吧?就是个人的名字啊。」
「没有」「那只驯鹿为啥有!?」
疾速的Dasher,凭啥它就有!
「因为两只脚的驯鹿一共有九匹阿」
也就是说只有圣诞老人一个人没有名字么。
「……没有名字不方便么?」「那样女不起哦。」「原来是这样啊。起一个?名字。」「那要怎么办啊?」「不方便啊」「那样也不行哦」就像是兜圈子一样,反复说着。
「不方便,绝对不方便!请你起一个名字,起一个吧。」
「我知道了,如果可以的话,就请木茑给我起一个吧。」
那么叫三田?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鬼知道我怎么想出这种缺乏感性而且别扭的名字。
「Kurosi……黑须」「KUROSI?」「NIKORASI……妮可拉。嗯。妮可拉。」「妮可拉?」
「黑须妮可拉……怎么样,你的名字?」
女孩子没有任何的反应。啊,哎?不行么?
「黑,须,妮,可,拉」
少女,几乎是一字一句地,清晰无比将那个名字吐出来。「好可爱啊,我的名字。」
听到她的话,我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啊,什么啊,原来很开心啊,吓得我心脏差点都要停止了。
「可以试着同我打声招呼么?」
「……黑须小姐?」「在哦~」
「妮可拉小姐?」「嗯!」
「妮可拉?」「在在~!」
「妮可拉」「嗯嗯~……木茑先生~?」
在哦~……呃,我究竟是在做什么啊?你难道一点都不害臊么,我都快要羞愧死了。
「黑须~妮可拉。嗯嗯嗯,很不错哦。」
尽管如此,我还是点头微笑着。
啊啊,不管怎么样,一切都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
整个世界,估计只有我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谁了吧?
一边思考着诸如这类的事情,吃完晚饭之后,我打开更衣室的门,进浴室准备洗澡的时候。
过于甜腻的香味,充斥在温热而潮湿的空气当中。白皙而光滑的肌肤,透露出诱人的淡淡的粉红,少女正站在那里。
「……………………………….」
我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少女裸露着无比柔软而光滑的身体,正歪着脑袋,微张着嘴,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我。
「啊啊,这个时候呢,你应该马上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哦。」
少女拿着浴巾将自己的身体遮挡住。
「然后呢,就大叫一声‘呀~~~!!!!’」
恐怕,我已经再也坚持不住了,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发出哀嚎,一边向后倒退,用手顶着墙,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冷静,冷静下来啊~~~
「……………….那个,木茑,你怎么了?」
少女用浴巾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将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哦!停下来,停下来啊!真的是非常糟糕阿。而且,那种危险。并不是那种意义的危险哦。
身体,开始不同寻常地冒汗。
毕竟,自己现在触碰到的,是圣诞老人阿。
仅仅看到了她的裸体就变得无比兴奋,实在是太糟糕了。
「东司君,你没事吧?」
等我清醒的时候,我发觉自己躺在了父亲的双膝上。
难道,我病倒了,又一次住进医院了?
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到自己的母亲传着睡意,一脸担忧地打量着我。
「喂喂,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看到妮可拉的裸体就晕倒了?害羞?什么嘛?你究竟还是不是我的儿子阿?」
这句话倒是说到我的心里。其实有的时候我还真的是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父母亲生的。
说回来,妮可拉,刚刚似乎叫这个名字了吧。也就是说这个名字已经侵入他们的内心了?
「木茑?你没事情吧?」
扶着我的后背,将我的身体扶了起来。
但是立刻,我浑身上下涌出了汗水。
「什么啊?记得只有过敏的时候,你才会变得这样啊?」
「不,不是这样子的。」
「那么,又在回想妮可拉的裸体了?你这个色情狂。」
虽然不能立刻否认。但是也不能承认因为妮可拉会让自己过敏。
「啊,那个……过敏?是怎么一回事阿?」妮可拉疑惑地问到。
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好~~那我就简单说明一下吧。我具有的这个可怕的体质。不要向其他人说哦,这个,除了自己的父母以外,外人谁也不知道哦。实在是一个太微妙的东西。
我的身体,也就是只要是有意识的时候(也就是说,睡觉的时候例外),我知只要跟圣诞老人而且还是认识的人接触的话,额头就会流汗不止。遇到特殊、极端的情况下还会全身流汗。
具体来说,无论是在平安夜贩卖蛋糕的圣诞大姐姐,还是有着厚厚的胡须的圣诞老爷爷,只要是跟他们接触,我就会出现类似的症状。(当然,如果是货真价实的圣诞老人,我也能认得出来。)
所有的原因,都是在我上小学四年级的那个春天,母亲带着我看了那个B级限定的恐怖电影。关于圣诞老人杀人强盗的故事。用菜刀嘎吱嘎吱切割人肉的场景特别的真实。电影结束之后,那个时候的我感觉到,简直是将自己一生的冷汗全都流尽了。
自己恐惧的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直到现在那种恐惧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退。尽管我已经尽全力去克服了。被强盗袭击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在我的头脑内部模拟、重放。
杀人狂?幽灵?屋内的怪物?之类的……
内心虽然已经完全复活……但是,自己的身体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当时发生的事情。(完全是因为那个时时刻刻充满着罗曼蒂克的人妻)
之后呢。~锵锵~~~~~~我这种无比怪异的过敏体质完全形成了。
而且,发现自己身体过敏的时候,也是在小学四年级的那个平安夜。喜欢装作圣诞老人的母亲(虽然我觉得她的年龄,就算是装扮也都不合适,当然,我也没有说出这样的话),喝醉之后,执意要抱着我睡觉,于是我浑身怪异地出汗,最终导致了自己出现了脱水的状况。
之后,到几个医院检查的结果,全部诊断为圣诞老人过敏症。
当时的那个结果,连我自己的都不能理解。
「算了~不过阿,还是有点儿问题哦。他现在也不能请她来扮演圣诞老人,而且,就算是将来对自己的孩子,自己也不能扮演圣诞老人哄孩子开心。」
「这一切还不是妈妈的错!」
「阿~对不起喽。」
妈妈摇着手,爽快地道着欠。现在她看上去,简直比我还小孩子气。无论喜欢上什么东西,就会义无反顾地追下去。现在依旧超喜欢的电影导演昆汀•塔伦蒂诺和卡文.施密斯,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嗯,那个……然后呢,现在木茑碰到我应该没有关系把。」
妮可拉用母亲似乎听不到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不阿,完全没有关系,如果是普通的接触的话。」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到。
「这样子阿。如果,像这样呢?」
妮可拉一边流露出闪闪发光的微笑,一边同我握手。格拉格拉格拉。汗水流下来了。
顺便说一下,我的食管,没有被任何的东西堵住哦。所以我现在可以无所顾忌的思考问题。好奇怪哦。虽然没有实际伤害到我的身体,但是,我却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将要伤害到我一样。
一年级六班的教室。早晨班会中。发自内心的困倦,不断袭击着我的大脑神经。
昨天晚上基本上就没怎么睡觉。现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脸,拼命地同瞌睡虫抗衡着。
妮可拉,今天早上就像是年轻的妻子一样将我送出门(无意识地,我怎么好觉得时不时傻傻地微笑,上学的途中,美早子也对我说为啥你今天看上去,比起以往有一种更加恶心的感觉)。
「嘘,东司。」
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跟随着意识的指引,我看到松正摇摇晃晃地站在我的面前。
班主任的身影早已看不到,教室里吵吵闹闹的。刚刚自己心不在焉,也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松?」
「超~~~可爱啊!」
「谢谢哦~」
「开什么玩笑!才不是说你呢!」
「那,到底是谁?
「转校生。」
「哎?」
松竖起大拇指,示意讲桌的方向。于是,我的目光随即朝着那边望去。顿时,一种非常讨厌的感觉,顺着我的身体从毛孔中一下子溢出。身体感觉被什么东西踢了一下,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困倦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不见。
就在教室的前方,班里的同学吵吵闹闹地围成一团。
似乎,有一个小姐模样的人,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小小的荷包,全身穿着着以红色为基调的制服。
「什……什么……发生什么了?」
「怎么样,东司。话说,是不是一下子就惊呆了,听到这个消息。」
我听不到。我不要听到啊!
没想到真的到学校来了。我说怎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到今天,一直都在练习我给她起的名字。
妮可拉始终保持着微笑,对班里的同学的问题一一进行解答。
「唉,那样子阿。并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啦。只是对这里的还不是很熟悉了。」「这个么,这是以前学校的制服哦。」「父母啊?现在都在国外哦。」
……归国子女么?看来又给自己“飞”过来的事实,做了相当恰当的设定了。
「啊,木茑!早上好噢~」
顿时,少女的目光一下子同我对上,妮可拉不禁向我这边轻轻地挥了挥手。可惜了她向我投来的萌度超过百分之百的微笑。现在我只觉得昏天转地的。总而言之,我也只能抬起一只手向她打了招呼。
「……哈,早上好。」
「我们又在一起了哦。」
「麻烦了阿……麻烦了呦……」
我整个人都贴在了桌子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无比的困倦。
「唉,什么什么!?原来和木茑君是熟人阿?」
身高在一年级中最低,恋爱偏差最高(自称)。没有想到这样的木茑居然自己抢先吃在前面了。
「是噢,我们住在一起呢~」
说了。她居然说出来了!也不看看周围人的脸色。突然之间班里同学所有的视线,顺便海带惊讶声都朝我扑了过来。困惑、憧憬、妒忌,甚至更加可怕的东西。
「唉,为什么啊。和木茑君到底是什么关系阿。」
「那个阿。木茑君他啊,说想要~~~~~~我呢。」
「亲戚!是亲戚啦!亲戚!」
我连忙站了起来,一只手从妮可拉的身后将她紧紧地抓住。另一只手将她的嘴巴给堵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汗水已经把我的衣服给浸透,但尽管如此,我也不能干等着。
「都说了,只是我的远房亲戚了。暂时住在我家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无力地笑着。
不过,如果仔细地考虑下,现在我们仅仅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不是同居,她只是送上门来的食客而并不是我的恋人。但是尽管如此,我们住在一起这个事实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与此同时,嘲弄的和妒忌的呼声朝我一下子扑来过来。现在感觉所有人都团结一致开始对付我。
「哦~~~~~」
美早子抱着双臂向前走了一步。
「亲戚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今天早上也没有听到你谈起。而且,你有这样的亲戚么?」
「确实是啊,而且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虽然我也想说出这样的话语,来表示赞同,但实际上我却脱口而出却是「没,也没有必要告诉你这样的事情吧。」
「……啊,也是。」
美早子微微眯起了眼睛,口中喃喃自语。
「那个,你准备抱着黑须妮可拉到什么时候?」
抱着什么的……我什么时候做这样的事情了,我连忙松开妮可拉。
「而且,你为什么要出汗阿?」
什么也没有,我不禁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但是,汗水依旧是啪哒啪哒,一滴两滴滴落在教室的地板上。自己的衬衫也马上就要湿透了。相当的异常的样子。
「果然呢,唉唉,不好,怎么回事啊,东司。没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知道了!出汗,因为是心虚吧?一定是因为碰到黑须同学之后,心情意外地紧张?噢噢~!没有想到木茑还是如此的纯情呢。」
的确是相当的紧张啊,现在的我。而且现在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释清楚吧。而且,也不能说自己对圣诞老人过敏之类的。不过,现在的情况,干脆就利用駒鳥的误解来解决现在的问题吧。
「哈, 大概是这样子吧。碰到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当然是会紧张一些了。」
我刚说完,美早子就把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什么?就这样,沉默了将近一分钟。
「为什么碰到我你就不会出汗?」
「虽然你很可爱了,但是对于我来说很早以前你就不是女孩子了。」
对不起,虽然我知道这句话太重。但是现在也没时间道歉了。
「木茑,你没事吧。你的脸好红。」
「阿~这个样子的话,舔一舔应该就会好了吧?」
突然,妮可拉拉着我的领带,我不禁弯下了腰。
我感觉,教室里的时间停止了下来。
顺便说下,妮可拉的舌头已经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舔舐着。
「嗯~就像是这个样子。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
少女依旧是那种天衣无缝的微笑——但是,现在却让我更加为难。
我抬起自己的手臂,用手掌反复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总而言之,现在自己的大脑中一直在回访着刚刚的场景。就在额头的附近,小巧的嘴唇,轻轻吐出的粉红而柔软的舌头,正是那种柔软触感的来源么。……呃,反正,自己就要死了。
「喂!喂!喂!你在做什么啊!你这个笨蛋女孩!」
恐怕我自己的脸颊已经变得通红,美早子一定是抓着妮可拉的胸口。
「但是,不是说舔舔就能治好的么?」
「真的去舔的,也就是你这个家伙了!你们,谁见过如此无耻的行为啊!」
美早子一边挥着手,一边朝着周围其他的同学怒斥道。
「阿~真好啊~~我也想要啊~~」「哈~话倒是这么说。」「好~好可爱啊~黑须同学!」「真厉害啊!真不愧是归国子女阿!就是不一样啊!」
完全没有美造子同类的存在,不愧是六班的家伙。
「呃……你们这些家伙!」
美早子双拳紧握在胸口,整个身体已经不断地颤抖着。少数群体人果然够辣阿!孤独倒是很好,但是被孤立就是一种痛苦了。
「好了,不用那么消极了,柊」「那种固执的想法是不行的哦。」「没关系」「没关系阿,柊!」
「精彩的战斗啊!」「哟!美造子还真是有贞操的观念啊!」
班里的同学们,已经温柔地按着美早子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
「啰嗦啊!不要随便鼓励她!你们倒是给我认真地看啊!」
「阿~好了好了~Misa(美早子Mi Sa Go),先冷静一下。」
可怕,真的是好可怕!仿佛就像野兽一样,慢慢抬起空空的手,就像是擦干了眼泪,美早子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看着面前的人——六班的班长,满念真理。带着一幅细长四边形白框眼镜,整齐的头发垂至肩膀,一幅充满智慧的容貌。美早子一下子就抱了上去。
「真理~~~~~~~~~~~~~~~~~~~~~~~~~~~~!」
「好了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不哭~~」
……原本的身份是女皇厄洛斯。但是现在,却在轻轻地安抚着扑倒在自己胸口前美早子的后背,外行的人一定看不出来,这个家伙有能在0.1秒摘掉对方胸罩的高超技术。
「那些个家伙,谁都不明白那人的无耻行为!东司也是的!根本就看不出那个家伙带着温柔的面具么!」
「没关系的,我是站在Misa这边的哦。」
「现在,我只能依靠你了,真理……」
不知道何时,教室里已经充满了百合的气息。你们这样才是相当无耻啊!
班长轻轻地离开美早子的身体边,宛如一个女王,站在了妮可拉的面前。一边轻轻地舔着自己的嘴唇,视线在妮可拉的身体上下游走,就像是在审视着一个什么东西似的。
「嗯……怎么了?」
锵,班长在妮可拉的面前探过头。
班长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光。
「………………………好可爱………………………」
眼花缭乱,妮可拉被班长紧紧地抱住了。女王,瞬间堕落了。
「叛徒阿~~~~~~~~~~~~~~~~~~~~~~~~~~~~~~~~~~~~~~~~!」
美早子冲着这在一边不停蹭着妮可拉脸颊的班长绝望地嚎叫。
「真理,清醒过来阿!那个牛乳女是个骗子啊!」
「啊呀,Misa。你不用那么羡慕妮可拉的胸部拉,Misa也有自己独特的魅力的。即便是贫乳也要自信一点哦!」
班长不禁伸出大拇指,而美早子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想法。
「嗯~是不是很羡慕啊!其实我也十分憧憬巨乳呢!虽然,那仅仅脂肪之类的了!肩膀的负担也会很大,有时甚至看不到自己的脚,不能穿可爱的内衣,而且为了胸部还要去寻找限定的衣服,根本找不到合适自己的衣服,男人们也会一直盯着看,年纪也会增加的~」
美早子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下子全部吐了出来。
「我才不羡慕!才不羡慕那种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教室里突然刮过一阵狂风。
窗户的玻璃,突然一块接一块地发出华丽地破碎的声音。
窗帘被撕扯的千丝万缕,就像是新年的鲤鱼彩条旗一样。
「呀!~~~」「救命啊~~~!」「妈妈~~~~~!」不知道从什么地放涌出的海啸,朝着还在迷惑的同学扑了过来,将所有人那空虚的叫喊声全都淹没。暴风雨,就像是天罚一般无情地捶打着,天空中,电闪雷鸣。
不过,一切都仅仅是一瞬间的幻觉。
暂且这样想象一下这样的场景,我在一边扭着衣服上的水渍,而班里的同学一般无奈地摇头,头发早已被水浸湿,一边脱下拖鞋(定制的胶质,俗称厕所拖鞋),一边脱下脚上的袜子。
「好了~马上就要上课了,都给我到位置上坐好。嗯?只是什么?还有这里??哦啊~~~!」
刚刚走进教室的数学老师,就在讲座附近,那么消瘦的身体就这么倒下了。
地板变得这么湿,并不是因为美早子
都是我的汗水。
「嗯~嗯~学校真的是好有趣哦,木蔦~~~光是想像一下,我自己就会开心地笑起来哦~」
那真是太好了。
不过也确实,早上的欢迎会实在是太欢乐了。
但即便如此,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还是那么高兴,你不是那么耗油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边的也快要坚持不住了,或者说,感觉到自己整个表情都要扭曲了!妮可拉!喂!妮可拉!你给我等下!为什么你一洗完澡就来到我的房间,而且还坐在我的床上摆出一幅迎接我的姿势?
「同居的话,给别人暖被窝是起码的礼节吧?」
那是啥,乃怎么如此天真浪漫啊。
我赶忙侧过身,避免自己那种难堪的表情她被发现。
看着妮可拉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差一点就要崩溃掉了。不,不行,冷静一下啊,我。绝度不要对妮可拉抱有那样的感情,更不要对她有爱的幻想。我,现在要努力忘记自己的是一个男人。加油,再加油!好了。我可不要那么轻易地就暴走啊,加油啊!绝对不能输啊!
「木鸟?快点过来啊?」
「呃,还在考虑中」
「里面,很暖和哦?快点啊,木鸟。」
「哦」
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拉住了我,妮可拉已经贴在了我的上半身。
「是不是呢?木茑。」
这个,怎么说呢。我,我现在所面临的危机,迫使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忘记下半身的那个蠢蠢欲动的东西。为啥妮可拉没有任何的危机感呢。
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现代人的我,现在恨不得马上突破誓约束缚,就这么马上冲出去。
就像是父亲教育我的那样,这个时候就不要管什么正直和忠实之类的,马上冲上去,大喊一声我开动了,这样之类……的……
「眼睛!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汗水,大量地流入到我的眼睛当中。
我拼命地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地板上不断地翻滚着。感觉自己身体马上就会因为失去所有的水分而死去。
啊啊啊啊,不要那么无情啊!不像那个样子!实在是不妙啊!
心情终于为定了了下来,在稍稍远离了书桌的位置,我精疲力尽地靠在一边,现在的自己,宛如在人生比赛中的落败者。「很冷么,被窝,可以进来哦~」又是这样富有魅力的建议,但是,我依旧将毛巾打在自己的头上,不断地摇着脑袋。「说起来,能跟我说说耳之山的事情么?」健全万岁!(虽然,我并没有那么逞强,但是我也说不出这样的话)。绅士一点哦,无论妮可拉做出什么事情。现在我只要将妮可拉的话当作耳旁风并且转移话题就行了。
「噢……那样阿,其实除了驯鹿作为耳之山最优秀的居民这样的事情以外,其他的人和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虽然现在并不是严冬季节,我其实还是非常讨厌寒冷的。下了雪之后自己就不是很想说话,而且更不会发病同什么童话之类的关联在一起,那样的事情,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笑着说出来。不过,那自己所提出的是个残酷的话题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家在成长的过程中,只要有爱的话,都会拥有为圣诞老人的能力。也就是说,假如我死了,马上就会有新的圣诞老人出现,然后,所有的人也就会立刻忘记我的事情。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啊?」
「就是那样子,难道没有关系么?」
「你指什么事情?」
突然这样反问我,自己也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妮可拉稍稍歪着头。
将带着充满圣诞老人爱的礼物分洒在四周,但是,即便是自己消失不见,谁也不会为自己流眼泪,更不会记住自己的一切。
但是,自己却一点也感觉不到辛酸和痛苦。
……即便,这样思考确实非常失礼,但确实,这样的想法太过悲哀。
我抬头凝望着妮可拉,少女也用着那天真浪漫的神情望着我。
如果这时的我再多一点点母性的爱,而少一点点自尊(再加上自己不会过敏的话),说不定我现在会将这个楚楚动人的少女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中。
「所以呢,学校里真的是非常得不可思议啊。自从我成为圣诞老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同人类这么紧地接触过,怎么说呢。对我来说是非常地新鲜的感觉吧。我现在并不是圣诞老人,大家对我都非常的亲切,和我一起聊天,一起吃饭,一起大声地吵闹……总觉得非常非常的不可思议啊,这样的心情。唔唔唔,呵呵呵呵呵呵~~~」
我连忙将自己的头隐藏在枕头上……嗯,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思考。
也许是枕头中的空气耗尽,我感觉到无比的痛苦,才慢慢地抬起头。
「木茑,我同人类接触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借此,我真的是很想为大家做点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并不是约定之日,所以,没有办法送给大家礼物啊。」
确实是这样呢。
「所以呢,如果谁遇到什么困难,我就想去帮助他,这样的话,也许大家都会高兴呢。哪怕只有一点点,如果有可能的话,只要有一点事情,我都愿去做。」
原来是这样啊。
妮可拉,其实你不用如此期待,谁也没有要求你做任何的事情。
毕竟,圣诞老人之类的,仅仅只是赠送礼物,在获得对方感谢之前就已经悄悄地离去,也就是象征着无偿的爱情吧。但是,已经赠送出去的礼物,却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曾经年幼的我,得知真正的圣诞老人并不存在的时候,当时无比的失望。将自己的那封信撕得粉碎粉碎,看样子,受到的冲击相当之大阿。
被自己的父母欺骗,那么,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能得到圣诞礼物。仅仅是这样想的。但是,自己也突发奇想,「也许圣诞老人并不在人间」,仅仅是这样。自己也只是单纯地感到失望。总之,自己再也不能从像其他人要求礼物,再也不会有人对自己温柔,再也没有人因为自己而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仅仅是这样,仅仅是这样。一切的一切都是欺骗,都是谎言,一切都背叛了自己。
但是,现在,就在我的面前,原本不存在的人好好地坐在我的眼前。真的是令人无比的感动。但是,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一定会有厄运降临。无偿得到爱自己的人,听起来简直就像是痴人说梦。最近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并不是自己能不能感觉得到的问题,一切都显而易见。就像是现在发生在我面前的事情一样,难得这样的美少女帮自己暖被窝,这样子的事情对任何人来说,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但,尽管如此,她的作法自己还是难以信服。
「木茑,木茑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事情么?」
咕咚(口水声)
喂喂,不要如此诱人地说出这些话好么?难道,你现在是希望我像一只大灰狼看到小白兔那样,大喊着「好吃」,猛扑到你身上么。
「木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呢?」
「这个,让我考虑下吧。」
「真的么?要好好考虑下哦?一定……一定要好好地告诉我哦。」
「……会考虑的。」
我随口回答着,现在的自己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不过妮可拉也流露出开心的微笑。
数分钟后,我已经躺在床上平稳地呼吸着,原本站在我房间的妮可拉,现在也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熟睡了吧,当然,房间的灯已经关闭了。原本决定晚上一躺在床上,就什么事情也不想,尽快入睡,但是,结果却事与愿违。刚才,发生在我房间内的大灰狼和小白兔的场景,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明天早上,我可不希望我的眼前……出现一只狗熊……
駒鳥在早晨休息的时候大吵大闹,在六班里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哈,哈……各位!茶,可以不用去买了阿。我,我,我啊。我喝了哦!看,看啊,瓶,瓶子!直接,我直接对着瓶子喝了阿!」
「……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这个家伙!」
位置在駒鳥同学前面的,是一个一年级,身材高大的男生,大洲。沉默寡言硬派男子。好像从初中的时候就同駒鳥在一起,而且似乎非常了解对方。
「疼,好痛啊!你爱情的表现太过于激烈了!不过,最喜欢大君了!」
駒鳥的步伐变得更加的轻浮,好像要全力表达自己的爱。真是可怕的爱恋阿。
「……乃这只妄想的野兽,不要说那些令人感到恶心的话,赶快给我滚回森林里去吧。」
似乎非常讨厌的感觉,大洲一下子将自己的手抽开。
「难道,不间接接吻就不行么?真是没有办法啊~」
一边说,駒鳥一边当真嘟起了嘴唇,大洲见状,将駒鳥的脑袋当作目标一把抓过来,按下,撕开。而駒鳥也好像故意晕倒了一样,就像是演戏一般冲着大洲挥着手。
「大君,快点把人家抱起来啊!对就!是那啊啊啊啊!!啊啊!茶啊!!」
駒鳥将宝特瓶的茶一下子倒在了自己的裙子上。只顾着自己迷恋大洲,几乎完全忘乎所以了。一切都似自作自受,駒鳥的裙子上,残留着几大片茶水的污垢。
「嗯嗯~~~人家毕竟也是美女耶,大君也不来帮帮人家。」
「……美女…….?在哪里?」
「大君好过分阿!随便践踏别人爱情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哦。最终会导致自我意识的崩溃和暴发,最后甚至有可能犯罪哦!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哦!」
「那个~」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手势将二人给分开了。
「你身上湿了哦?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来帮帮你吧?」
駒鳥转过头,流露出非常温和的笑容。
我却呆立在原地,不,不仅仅是駒鳥、大洲和班上的同学,以及不是六班的同学,全员都停止了一切的动作。
妮可拉正用手勾着自己裙子,看样子是正准备脱下来。
「啊啊啊啊!笨蛋!黑须妮可拉!你是暴露狂么!不用在这里这么积极!」
美早子一下子飞奔过去,一下子将妮可拉的手拉了下来。呃, 安全,安全~
「但是,这样会感到为难的……我只是想依靠自己为大家做一点事情罢了……只要我能做到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哦。」
脱衣舞娘(擦边),但是依旧还是这么纯洁无瑕阿。但是美早子对那样的解释才听不进去呢,柊才不是那么省油的灯,才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就放过,说教开始(駒鳥趁乱,穿上了大洲的运动衫,并第二次使出了铁爪手!)
转瞬之间,活跃的气氛充斥在整个教室当中,但是我却皱起眉头。
刚才,妮可拉的行动,正是她昨天所说的「想要用自己的行动,去帮助他人。」
完全不顾自己的羞耻心,而为了其他人付出一切,多么幼稚的行为啊。而且即便是归国子女,这样的举动也太超常了。这是个奇怪的人,获得这样的评价。如果这样的话,就不妙了。
天真可爱的转校生,什么事情都会做哦。
也有其他班上的人目击刚才的事情,所以流传出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且,毕竟这个世界上多多少少还存在着坏人,有种预感,又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场合,肯定会发生的。
果不其然,真的发生了,实际上就在两天后。实在是太快了。
那四个男生偷偷地溜进被教学楼一侧的教室,而此刻把一个女孩子带进去的理由和动机,人人皆知。但是,那个可爱的女孩子被他们搭上话,非但没有冷漠地拒绝,反而同哪四个人像同伴一样走在了一起,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也就没有被人特别在意。
我急急忙忙前往那个地方,因为我得到了妮可拉和那四个男生在一起的情报。
眼前的教室,里面的人一个个都神情激动,而且每个男生都乐在其中,一个个低声下气地叫喊着。
「嗯……嗯嗯……对,对,就是这样!对!再,在激烈一些!对!就是那样子!动起来!将胸部尽情地仰起来!嗯,就是那种迸发的感觉……嗯,不用按照我们说的做也可以哦……嗯嗯……」
喂喂喂!
我猛地将门推开。
——跟我想象的一样。
妮可拉已经将制服脱去了。
这就是那个了。「想让他人高兴么?」
只要能让别人开心,自己的自尊心都可以抛弃。
啊啊,那些男人一定非常得开心吧。
但是,妮可拉,你这样子真的好么?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完全不那么认为。
看见妮可拉的手中拿着魔法杖,身上穿这闪闪发光的魔法少女服装(在教室中张贴着的海报,《魔法少女Sugar Plum——每周日上午十点热播中》)。
在阴暗的准备教室当中。在一侧的架子上放置着各种各样颜色和款式的服装。
这里是摄影部。但是,是Cosplay的专业摄影部。
二次元还是三次元之类的美少女海报混乱地掺杂在一起,「色情就是邪道!」「严禁裤裤走光!」「艺术和烦恼各持一边」等这样的贴纸,到处都是。好像是附近非常罕见(?)的强硬派世人在此集会,反正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可疑。
「啊,木茑!」
身体快速地会转了一圈的妮可拉发现了我这边,兴奋地啪啦啪啦挥动着手中的那根法杖。
「啊啊。这样子不行啊!朝这边看啊!要有一种能把人砍到的气势阿」
「Stop!不需要微笑了!就是这种冷酷无情的表情!」
「好美啊!简直就是Dark Star里的Todome遇刺时说‘再见’那个极品场景啊!」
「说说看,说说看。」
「嗯~那个?……再见~么?」
「不对!不是那样子的!要让自己更加认识到生和死的意义啊!这可是关系到Plum的告别作品阿。第一季的最终话中,对自己的恋人也是最终的BOSS倾诉的那个场景,绝对是极品啊!死亡和分别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义啊!而且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相见,表演和台词也是不同的!这里的再见没有分别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好深奥!」
那个魔法少女的圣诞老人,好像是从中学习到了什么重要的经验一样,一脸严肃的表情。不过,那个样子真的是很合适她啊。
那个摄影小组也十分的满意。只不过那些充满自信而且拥有着自己主张的男人一直都是勉强前方。而且得到如此可爱的女孩子的肯定并且在一起,他们紧张与否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摄影依旧在进行当中。
好吧,我要怎么办呢?我,现在要做些什么呢?
第一,建议一下,让妮可拉Cos下护士如何?
第二,马上将妮可拉从这里抢回去。
如果选择前者的话,相信。自己的好感度和信赖度就会降低,甚至到达了被忽视的地步了。
然后就这样子过了十天,表面上看来一切都风平浪静的。不,其实为了这份平静,我每天都在东奔西跑。
总而言之,自己完全不能避免各种各样问题的发生,自己一直就跟在妮可拉的屁股后面转了。
妮可拉总是认为所有的事情自己都要参与,我也只能没完没了地继续下去了。
而且每次都是十分认真且谨慎地说「那个人,非常地高兴哦。」就是样子,一边说,一边流露着那种无邪的微笑。算了,其实并不是只有男人都是那样子,一半的人类,自身的意识都十分的软弱,虽然试图想要去改变,不过,如果真的照这样下去的话,真的是有一点点困难了。
「怎么了,木茑?」
少女轻轻地呼唤着我的名字。现在我正和妮可拉走在回家的途中。
「靠近我一点?」「哎?」「皱纹」
冲着妮可拉,我指了指自己的眉头。
「在想事情么?」
啊啊!当然了,正是你的事情啊!
「嗯,要稍微克制一下哦?啊,不要过于勉强了。」
说着,妮可拉轻轻地捅了捅我的眉头,汗水随即便渗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还是皱眉头。笑一笑阿~」
不要像是在快餐店工作那样取悦别人阿。「……热?还是冷呢?」即便是你这样问我,我也没办法回答阿。
「嗯嗯……那么,就是热喽。」
好像是得到了妮可拉就命令一样,我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暖暖的微笑。
「噢噢噢~很好啊,木茑!」
啪唧啪唧,小小的手不断拍着。我终于感觉到一点点的害羞,甚至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变红了。妮可拉依旧是那用那副温柔的笑容凝望着我,现在就算是不触摸我,我也会流出汗水的。
感觉到无比的害羞,我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小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的叫喊声,意外地从天空中降落下来。那种声音,完全不像是人类发出的。
等我注意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同地面接吻了。不知道谁从天上跳下来,正好踩在我的背上。
「小姐!快点!我来接你了!」
然后,那人毫不留情地从我的背上踩了过去(好痛啊!),紧紧地拉着妮可拉的手,快速向前跑开了,是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少女。
正说着,二人的背影渐渐地在我的视线中越变越小。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喂,没事儿吧?」
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我不禁抬起头,一个男人坐在自行车,正飞在天空上。
「驯鹿么?」「好牟利哦,真是不错的孩子。」
牟利个鬼。你都这样了,我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如果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刚才那个女仆少女也是驯鹿么。大概,刚刚就是从这个男人的自行车后座上直接跳下去的吧。
男人来到我身边,将自行车停了下来,冲着我伸出了右手。无意间发现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个红色的镯子。似乎是跟Dasher同样的东西。
是一个感觉脊背很高的男人。看上去大概二十多岁。感觉就像一个人抱着美女进出情人旅馆的那种美型的男人。只不过他身穿着一身好似丧夫一般的西服,就连领带也是黑色的。头发也是纯黑色的,黑色的刘海,还有略长的发髻。嘴唇上叼着一根香烟……不,好像是巧克力棒。过了一会儿,便张口对我说道。
「我是第七顺位的驯鹿‘丘比特’。‘爱之使者’哦。想要被爱么?美男子,来,把手给我。」
那个美男子这么一本正经对我说,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去应对。即便是他所说的爱,也太令人怀疑了。
「难道说,你喜欢男人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不是这样子的。」
「阿~~真是太遗憾了。」
如果这句话让我来理解的话——可以放心了。我顺势拉着了丘比特伸出的手。咔,就在触碰到他的瞬间,我的心脏突然激烈地跳动了一下。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仿佛心脏跳动的声音冲到了我耳朵的鼓膜,好厉害,咚咚咚咚,自己的脉搏激励地跳动着。我马上甩开他的手,原本激烈跳动的心脏终于平静了下来。爱,爱恋么?刚才的那个?
「啊啊,抱歉,让你受惊了。」爱神会心地笑了起来。「都是我右手的错。」就像是在炫耀一般,伸出自己美丽而修长的手指。
「只要是两只脚的驯鹿,大家都会有相应的特殊能力。我的能力就是刚才的那个了。我的右手,可以向他人倾诉爱恋。可以不在乎任何的情况,给与他人令人心跳的爱情。就像紫罗兰一般的爱情。不过,这样的爱情,盛开的快,枯萎也是转瞬之间。」
他引用了莎士比亚的台词时,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种迷离的神色顿时流露出来。
「如果不是用我的右手就不能谈情说爱么?不,不~即便眼睛被封闭,双唇被缝起,舌头被拔出,双足背吹飞,爱也永远不会改变。爱是全部的一切。爱改变了整个世界。无论是异性之间的爱、同性之间的爱、无性者的爱、双性者的爱,还是全性者得爱,都是爱,都属于大家的爱。Love啊,Love!Rakkaus!Rakkaus!(爱,爱心)」
「妮可拉去哪儿了?她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凭借自己力气从地面上站了起来(那个爱之男说话又臭又长),一边询问着丘比特,一边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耳之山」「哎?」「妮,我们的女主人被带回去了,就是那个穿着女仆装的驯鹿。名叫Vixen的第四顺位的驯鹿。」
女主人,也就是妮可拉阿,难道他们内部的意见没有统一么。
「嘛,不过放心好了。Vixen是一个天生的路痴,绝对不会平安地到达目的地的。大概,冲进这片街区也就会迷路了。」
丘比特跨上了自行车,美丽而修长的双足,就连他这样的行为都感觉到无比的优雅。一瞬间,我甚至认为他像是一个白马王子。
「因为她一直大吵大闹,所以只好把她带过来了,其实应该预先考虑下事情的结果就好了。这是抱歉,没能阻止那个家伙暴走。我有责任把她追回来。不过这事情也很简单,对于两只脚的驯鹿来说, 都非常清楚圣诞老人的住处。怎么样,你要来么?」
啊啊,要去。
我人生中第二次乘坐自行车飞行,就这么决定了。
丘比特安全地起着自行车,完全没有Dasher那种疯狂的速度。但,即便是在如此晴朗和舒适的天空中,一点也体会不到旅行的乐趣,反而在这么高的高度,更加有一种不安的心理。虽然让我紧紧地抱着一个男人简直是开玩笑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却不得不这么做了。
「喂,美男子,要试着谈恋爱么?」
「不用!」
瞬间拒绝了原本气势满满的丘比特的提议。总之,我现在并不相同驯鹿做过多的交谈,更不想听关于其他人的事情。而且同他贴得这么紧,再谈一些爱情的话题,恐怕我自己就要被融化了。
「你是否相信仅仅揉了胸部两秒钟,就会立刻喘息的女人么?」
「哈?」
「千万不要相信哦,演戏,一切都是在演戏阿。那么,在这样的场合下,对方是怎么表演的呢? 虽然这样来说非常麻烦,但我也会非常热心地做一下简单的解说,至少,不想让你在这会儿感觉到无聊。所谓思想指挥着行动,但并不是那种单纯的行动,或者没有行动,在相同的场合,对方也会采取不同的行动。比如说,你仅仅是想要靠近对方而已,但是那个家伙说不定想要先发制人,反过来将你推倒,紧紧地抱住你。」
「……你在说啥?」
绕了大半圈,也不知道他在说啥。
「也就是说,很多事情,光凭眼睛看是不行的。很多的时候,行动往往是主导着意识的。」
如果开始你能这么说就好了。
「上面的我所说的,可是不朽的经典教诲哦,现在我准备突破了!」
「哈?」
「女主人现在就在那里阿。」
丘比特指着一栋废弃了的三层小楼。混凝土墙面已经发黑,大部分的玻璃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已经破烂得的窗帘,下摆在风中轻轻的摇曳。这里怎么看都像是隐藏着杀人犯的地方。
「好了,要走了!」「哎?」
说着,丘比特站了起来,抬起了屁股。轰,将全身体的力量全部注入到自行车的脚踏板上。于是,从那个残破的窗户当中,一下子跳入了建筑物的三层。
丘比特按下制动器,车轮发出呜呜的悲鸣,停了下来。「喂,没事儿把,美男子?」即便是满脸都是玻璃碎片,但他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你,你,能不能用普通一点的方式进来阿!真让人恼火啊!」
「难道刚刚没听到我说的么?别生气了~好孩子好孩子~~」说着,伸出了右手,丘比特轻轻地触摸着我的腰部。啾,咚咚咚咚咚~~~~
「干什么!你们这些家伙!突然跳进来然后就这么互相凝望着,好恶心啊!赶快给我滚出去!不要在这里妨碍我跟小姐!」
差一点,就要爱上他了。我慌慌张张从自行车上面跳下来,立刻就听到这样的一个声音。
十二岁左右的一个少女。是Vixen么。看到妮可拉正被她守在的身后。
女仆装,头上戴着一个红色类似腰带一样的饰品(同其他驯鹿一样的东西)。栗色的波浪长发垂至腰际,还有一幅自大的表情。
「要把小姐带回去么?!难道,你也跟那个人类站在一边么!那个啊!小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居然要受这样的委屈!」
「没,没啥啊」
心中一直充满了惭愧,对于Vixen颇有气势的询问,自己变得唯唯诺诺,一下子变得口吃起来。
「我对于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没啥’这样的解释了。你!快要把我惹怒了阿!?」
「我并没有那样想。」
「我对于这个世界上,另外一种不能容忍的解释,就是‘没有那样想’,看来,你是真的准备让我生气啊!」
「Vixen,木茑真的没有那样想哦。」
「是啊,小姐!我也是那样子想的哦。」
哦~~~~
Vixen的态度非常容易转变的形象,已经深入到我的内心。
「而且,就像刚才说的,我还没回去哦?」
「恩啊啊~~!小姐!对那种野蛮人还这么温柔阿!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呢!我,实在不能接受,小姐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可爱动人啊!」
说着,Vixen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一副痛苦状。但是,当我的目光扫到她这样的表情,恶心得就差要说出Shit了。
「这一切的元凶就是你!」
Vixen大喊了一声,调到了我的面前,眺望着我。双臂交叉,抬着头,用这一种藐视的表情死死地盯着我。
她这种厌恶的表情,我倒是反而觉得心情舒畅了。
「果然,越看越觉得你这张野蛮的表情更加恶心了。就凭你这样子的,还想让小姐留在你的身边?难道是你爹妈对你爱的不足么?」
对面Vixen的攻击,就像是将我比喻成蛆虫之类的东西都不觉得奇怪。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一个二等兵,愚蠢地将枪口举向自己的上司。
「看来,你的爱倒是十分的充足哦。」
「当然了!最喜欢小姐了!」
「准确地说是最喜欢圣诞老人了,但是呢。」
丘比特一下子沉默了。
「Vigu(Vixen),如果下一个圣诞老人出现的话,你又要怎么办呢?」
「说什么话呢~那种爱不是早就决定了么~」
「但是现在的女主人的事情,还是对她的情感,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忘记哦。」
「说那种令人难过的事情干嘛!?我喜欢小姐!这点就足够了!」
这样……真的好么。
真实而不是谎言,从梦境中醒来,就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哪怕是死去,喜欢,也不会改变,也不会为此感觉到悲伤。不会,更不会为这样的小事而动摇,比起我这个冒牌的爱情,这样的爱,才是无比的真实。
「喂,你怎么了!野蛮人!看你一脸不爽的样子。」
Vixen双手插着腰。
「你这家伙!快点摸着我的头!」
「哈?」说什么呢?
「好了好了,快点喽!」
「啥?」
「你就给我变熟吧!!」
Vixen朝着我飞奔了过来。我一边吃惊地望着她,一边下意识打算地将自己的手抬起,Vixen的头发呼啦啦地朝我扑了过来。木茑!妮可拉大叫了一声。那种拼命的表情,感觉不到一点虚假。
「啊啊。热!好烫啊!」
Vixen的头发,感觉就像要把自己烧伤。
手掌中,感觉就像是摸着一团滚烫的火。但是,什么也看不到,什么变化也没有。还以为自己的皮肤就要熔化了。那样的感觉,的的确确是被火烧伤一样。
咕噜咕噜在地面上来回打滚的我,简直就像是一个下三滥的反面演员一般。
「来吧!」Vixen将自己的长长的头发舞弄在自己的手中,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就像是一支天真浪漫的昆虫看到麻雀时候的那种表情。
「我,‘Vixen’,也就是‘女狐’。非常善于玩儿弄他人的女人哦。如果触碰到了我,就会被火烧伤哦。我的头发,会将其它的东西加热哦。不过,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哦。」
人,只要是牵扯到自己,哪怕是说自己的话坏,无论对方怎么说,一般来说也都会选择沉默。驯鹿好像也是这个样子的。这么做,还真是辛苦你了……那算啥啊!外表没有任何的伤痕,这才是更佳地阴险吧。
「看啊。你是不是想要外表没有任何伤痕地死去阿。」
Vixen抓着自己的头发。
朝我这边一点一点地靠过来。这个女狐狸,心里不禁咒骂着她。
Vixen的手就在碰到我的头顶的时候,一下子缩了回去。
「这是啥啊!」
Vixen的手还没有到达皲裂的程度,但是已经有鲜血渗了出来。原来两只脚的驯鹿,血也是红色的阿。感觉,自己又获得了一些知识呢。
看样子,好像是被玻璃碎片给扎破了。我的头发里藏有这样的东西,理由也只有一个了,我忘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丘比特,那人正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脏。难道又是爱?那么说来,从窗户冲进来,也是专门针对Vixen的么。难道一切早都预料到了?
我果然还是讨厌他。不愧是爱之男,做什么事情都是拐弯抹角的。
「绝对不会原谅你了!」
Vixen的头发,因为愤怒而竖了起来,感觉,好像还在不断地向外扩散。
「Vic. Sen!」
妮可拉非常不寻常抵达喊了一声,我第一次听到她发出这么强硬的语势。
「木茑,你没事吧?Vic. Sen,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木茑是任何人都不可代替的!」
妮可拉慌慌张张来到我的身边,从她胸前的那个小荷包中,拿出了一袋冰块(果然是什么东西都能放进去阿……),放在我的手中,手掌渐渐冷却了下来。那个,还有,刚刚说的那句“不能代替”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姐…我,我只是想……那,将那个野蛮人给推开罢了……!?我只是为了小姐着想……!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让小姐觉得,我更加有用一些!」
Vixen一下子燃尽了,变成了灰白色。虽然她倒下了,但是那强烈的怨念,依旧让我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得,得救了,不过真的是好可怕。
「抱歉了,女主人。Vixen等下我会对她进行好好的说教。」
在我和妮可拉的面前蹲了下去,丘比特慢慢低下了头。然后,在尽量小心翼翼,不出碰到头发的同时,将Vixen捡了起来,扔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喂喂,您当是捡死鱼呢!
「好吧,现在开始进入正题吧。」原来还有正题阿。
丘比特夹着Vixen,面向我。
「‘暂且’在这段设定的期限内就留在这个美男子的身边,那么就拜托你喽。」
又时这种断然的决定,从来也不问问我跟其他人的意见。
「但是,这个‘暂且’最长,也仅仅是到约定之日的前一天。然后,这个‘暂且’就要结束了,你也就再也不能见到圣诞老人了。因为你是好孩子,所以,条件要好好地接受哦。好吧,你的‘暂且’究竟是多长呢?」
我看着身边的妮可拉。
「……稍微,考虑一下。」
现在你就回去哦,如果这样说的话,无论是对谁都会感幸福,或者说是最合适的处理吧。但是,我却无法这么说,一动不动看着对方。
「这样么。那么,女主人就留在你的身边吧。」透过丘比特额前的长发,一双黑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如果你的‘暂且’决定了下来,就要大声说出来哦。从这里能够传到我们的身边的,否则,到了期限的话,Dasher就会将女主人接走的。」丘比特说着跨上了自行车。
「那么再见了,女主人,美男子。我爱你们哦!」
自行车转瞬之间冲向对面的天空。爱之男和女狐同来的时候一样,如同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木茑,你为我考虑了很多呢。」
妮可拉望着我。「什么?」
「如果我能做什么事情能够让木茑高兴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哦。」
啊啊,果然还是那个啊。那就有点儿。
「拜托了!」
好好好,当然会,完全将这件事情忘记的,那么,现在我们就回去吧,正当我想这么说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些什么。从这里,还要走回去。
驯鹿君们,麻烦你们稍微考虑一下善后的事情好么……
回家的路上,顺便去了一趟便利店。
于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的我,正双手抱在自己的脑后,跪在地板上。
商店里面还有其他五个客人,在我的后面,跟我做着相同的动作。
因为我挨着妮可拉脚的缘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出汗,不过,我现在出汗的原因,多半已经不是因为妮可拉了。
这家便利店遭抢劫了。
怎么说呢,难道又是因为我那种不幸的体质所引起了吧。
被雪橇撞伤逃逸、不法侵入、双亲被洗脑、现在又遭遇了强盗。实在是太热闹了,我平静的生活究竟到哪里去了?我们刚刚进入便利店数分钟之后,强盗便冲了进来。「抢劫!都给我保持安静!将手放在头后面,跪在地板上!谁都不许动!谁要是敢动就杀了他!」
正在我面前三米的地方,那个人带着帽子,只露出两只眼睛,手拿着菜刀,正在威胁那两个收银员。
「钱!将钱拿出来!钱!」
感觉就像是老套的连续剧一样。那个男人感觉非常懦弱。但尽管如此,我根本就没有将这个恶人打倒,然后成为明星这样的气概,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但是,却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也不想一下我身后的是谁?妮可拉啊!圣诞老人哦!会无偿地分享给他人爱阿。
那家伙只要是为了他人,什么都能做出来。
大学生店员和中年店员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着彼此的视线。看着菜刀在自己的面前不断晃动着,仅仅举起手,一动也不动。
「快!快点啊!抢劫!」
其中一个男人拿着菜刀朝一个中年的店员晃了晃。那个店员,阿~地,叫了一声「救命」……只不过,那种细微的声音,已经不算是呼喊了。
「那个……」
呃,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妮可拉已经开始向强盗打招呼了。我的汗水流下的速度更加剧了……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抢劫之类的,我不是很明白阿?」
喂喂,你这个孩子在说些什么啊,不知道现在陷入危险的事态了么。
妮可拉站了起来,张开双臂。我抬头望着妮可拉。居然在微笑。
「什,什么!?」
「请吧?人类抢劫之类的事情,请告诉我。」
令人感觉到恶心得的寂静。强盗们慢慢转动身体。
「别把人当作笨蛋!」
喊声,震耳欲聋。
「别,别把人当作笨蛋!你,你跟那个女人一样!总是认为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成!我也有经历啊!!」
哎,原来是自己的爱情被践踏,然后自我意识随之膨胀,然后便暴走了。
那个强盗似乎听到了什么,精神上受到了刺激,突然拿着菜刀猛冲了过来。
拿着菜刀逃跑,似乎,这样的场景我在电影上已经见到过很多次了。
但是,现在是现实,而不是所谓的空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总之先帮助妮可拉吧。
带着紧张的心理,我勉强站了起来。
但是具体要怎么做,现在还没想到,总之身体已经先动起来了。果然,应该事先想象一下下面的行动比较好吧。
我伸出手臂将妮可拉紧紧地抱住,然后尽可能地降低身体,用自己的身体将她保护起来。
闭上眼睛。自己的后背已经做好了承受剧痛的准备,但是,那个菜刀似乎并没有砍到我的后背上。取而代之,却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与此同时,地板突然震动了一下。
怎么了?
我回过头。看到那个强盗正仰脸躺在地面上。好像头部受了相当大的冲击,现在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而周围的其他的客人,便慌慌张张将强盗掉落的那把菜刀捡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摔成这样啊?
我不经意看了一下地板。
汗水。
原来是汗水啊!
我流下来的汗水。就是在刚才,地面上积存的我的汗水。强盗一定是踩上去之后滑到的。我不禁回想起前些时间,老师在教室里滑到的经历。跟那时候一样啊。
警察!警察!那个店员总算有了反应和行动了。
强盗被绑了起来,其他人也变得喧闹起来,我带着妮可拉,趁着混乱,从商店里偷偷跑了出来。讯问记录太麻烦了,而且要向别人解释妮可拉的事情,也是非常头疼的。
跑了一阵子,离开便利店有一定的距离之后,我们停了下来。
刚才真的是好危险啊,我刚刚想要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但是妮可拉却先开口说话了。
「木茑, 刚才,难道你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我么?」
突然正面讯问,我一下感觉有点而惊慌失措,不懂圆滑世故的我,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嗯…果然是这样子呢。木茑啊,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
奇怪。
「我呢,比较其他人来说,自己就不算什么了,不用特意保护我也可以哦?但是,如果木茑受伤或者是不在的话,那就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了。」
这个,就像是刚才说的那样,我是不可替代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妮可拉就是妮可拉阿?」
「不是的。如果木茑遇到像是刚才的那种事情,就会彻底消失,一切都会结束了吧?所以了,我同木茑是完全不同的。万一遇到什么事情消失或者死亡的话,还会有其他的圣诞老人。所以,无论我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没有关系的。」
什么,那算什么,你说的这些都算什么!
「所以,就像是刚才发生的那种事情,你应该将我当作盾牌,保护好自己才对。」
「如果那样的话,就算是我得救了……但是,说不定你会死啊?」
「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很好。能够帮上忙,我会很开心啊。」
「才不是那样的!!!」
我条件反射一般大吼了一声,妮可拉受到了惊吓,「哇」地惊叫了一声。同时,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好像是想让自己的声音降下来一样。
「……你是不是认为,任何人都不要受到伤害么?」
「当然了。因为,大家都是不可代替的哦。」
好像是认为我说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妮可拉望着我开心地笑了起来……开什么玩笑。
不行,不行,不行。果然还是不行。即便是在耳之山有多少同伴有多少爱,也是不行的。自己的职责,任务,就像是转交记录一般交给别人,只不过不能将自己的爱一同传寄。妮可拉也不会考虑自己会被他人爱。如果照这样想的话,现在,妮可拉肯定是认为,自己的事情怎么都好。那样的话,那种自己也会被爱这样的事情,肯定也没有考虑过。这个,好奇怪。怎么可以这样!
「唉?木茑,你怎么了?难道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么?」
「真可笑……居然会为这样的事情而迷惑。」
「原来如此,是为了我们主人的事情而迷惑,还是关于回去的事情呢,不懂世事的家伙。不过,即便是迷惑,女主人马上也要消失喽?也就是说,你的‘暂且’事件,也就是现在喽。不过呢,这对大家来说,倒也是一件好事情呢。」
哈?
感觉声音就像是从天空中落下,一下子扑在自己的脸上。
Dasher正骑着自行车,飘浮在半空中。随后,自行车慢慢地将落了下来。
「还在迷惑么。」
吓了一跳呢。妮可拉似乎受到了惊吓,稍稍平静后说道。
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下来——但是看到妮可拉,眼睛都湿润了。
「哈哈哈哈哈哈。」
岂有此理!你笑个大西瓜阿。
「所谓的,一石二鸟」么?「那么,我们走吧,Dasher。」
「遵命,我的主人。」
妮可拉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慢慢升起,超过了我的头顶。
红色的制服短裙中,看到了宛如红色露珠一般的色彩……这样的情景,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哦,上周,看到了美早子的……
但是,现在却完全不同。
现在离开,就再也不能回来了。再也无法见到了。
自行车似乎没有任何的依恋,转瞬之间就消失在空中了。我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这么消失了。
眼前,没有任何人,什么也没有。
就好像,从一开始,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被雪撬轧。
圣诞老人。
飘忽不定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从最初的想见,到现在还没有两周。
即便是挽留的话,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
而且,即使和我在一起,因为我的体质,想要接触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于是,才一直到现在。所以,再也不能见面了么。
如果你能回去的话就好了么。其实,自己却倒不到任何苦恼的理由。
什么,为什么,我现在的这种郁闷的心情?即便是现在为她而苦恼,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因为,再也见不到了。
又见到了!
回到家,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进自己的房间,却在房间中发现了妮可拉。
「………………………………………哎………………………………………?」
穿着红色制服的黑须妮可拉,正微笑着坐在房间的中央。
这是怎么回事,梦?做梦么?到底哪一边才是做梦?最初的是在做梦?还是现在我在做梦?或者说,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妄想而看到了幻觉?我,没有睡好么?
我摇摇晃晃走到窗边,一下在扑倒在上面。
「欢迎回来, 嗯~?欢迎回来,木~~茑~~~?」哎,听声音好像真的是本人阿。
「快点起来啊?木茑~」
你居然坐在我的腹部,没看到床单都被我的汗水给浸湿了。
「好好地给我起来哦!」
货真价实的妮可拉啊,刚才不是消失了么。
「我想起了一点事情,所以又回来了哦。」
好像又是从凉台进来的。但是却没有看到Dasher的身影。不过,如果有必要的话,他马上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吧。
「我是来告别的。而且木茑的爸爸也说过吧,打招呼是最起码的礼节吧?而起,还要同摄影部的那两个人,在那个地方同他们郑重的作别呢。」
父亲,摄影部。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感谢他们呢。
我慢慢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触摸着妮可拉的脸颊。不仅仅是在这里,现在,就像是同妮可拉初次见面时一样。但是,与那时候迷迷糊糊,见到了圣诞老人妮可拉时候的情况不同,现在,我的汗水不断地渗出。
「呵呵,那个,木茑。没有因为我而感到麻烦,真的是太好了。」
「什么?」
「因为,不是因为我的事情而感到困扰么,所以我就回去了,这样的话,木茑就会开心了阿?大概,应该会感到开心吧。」
我凝望着妮可拉,少女依旧是那幅微笑的表情。
「考虑好了,就痛痛快快地回答吧。‘暂且’,究竟是多久,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让木茑开心啊。」
所谓的一石二鸟就是这样么?原来是这样子的阿。
「木茑,你被我的雪橇轧,还给我取名字,危险的时候还保护我,你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啊。但是……就是因为如此,无论如何,我都想让木茑开心啊,比任何的人都想……呵呵」
妮可拉轻轻地将我脸颊上的汗水擦拭干净。
「我在最后,终于能够让木茑开心起来了,真的哦。」
还是请求么?不过,这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了,
怎么说呢,那个,我现在真的觉得有点开心哦。
呵呵呵呵呵呵呵。
妮可拉,你真是笨蛋呢。
其实,我并不希望自己这样的笑出来呢。
阿~不行。那算什么啊。你做这一切算什么啊。真的就这样离开了么?
「木茑,再见了。」
「妮可拉,刚才,Dasher的解释是错误的。‘暂且’,并不就是指‘现在’哦,我的决定的时间,是在约定之日到来之前」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内心倾诉出来/
「希望你留在我的身边。」
我,还是把她留下了阿。自己马上就要脱水了,我在搞什么啊。
「哈,我明白了。」
你绝对没有明白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决定了,决定留在木茑的身边。」
我突然也明白了。
其实,驯鹿们就是因为非常重视你,才会那样为你而考虑,所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即便是你有一天,再也没有心情做一个圣诞老人。
但是,希望你不要总是将自己定位成一个圣诞老人,而是作为黑须妮可拉来接触和体验这个世界。说不定,你会更觉到更多的喜悦和欢乐呢。
即便是你的存在变得无关紧要,是否被他人需要,是否可以代替,死去也不为人所知,即便是任何人都对你不在乎,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多多为自己考虑一下。在考虑其他人之前,考虑一下有没有影响到自己。对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啊,看来,我真的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教给你呢~
为了擦去脸上不停的汗水,我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结果,原本以为不到两周的时间,现在又回来了。
但是,真一次我是认认真真地说出来了。不是在睡梦中。头脑也非常的清醒。
对哦,现在,就像是刚刚见面的时候一样啊,但是,我现在是在自己意识清醒的时候说出来的。希望你留在我的身边。
我说了,不过现在头脑要冷静一下,认真考虑今后的事情了。偶然间,透过自己的指缝,看到依旧坐在我身上的妮可拉。
啊啊,好冷啊,好重啊……头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