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夜开始,就没人再见过佛鲁特的身影好像他从来就没在这里住过一样。
所以,村民们想出一个对自己有利的说法:愤怒的魔鬼们将佛鲁特带走了,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五个魔女都是魔鬼的手下,菲璐背上了杀死村长的罪名,事情好像就这样平息了。
看起来是这样的。
异常情况是从某一天早上,村民们喝着从井里打来的水的时候开始的。
有人直接饮用,有人放在菜里。
什么?什么、什,什、什么、什么啊这是!
喝掉从井里打来的水的那一瞬间,他们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记忆。那是虐待菲璐她们的记忆只不过不是施暴的自己的记忆,而是受害者的她们的记忆。
她们想要保护自己的事情,自己扭曲的心理,从被害者的立场上看到的东西,都作为记忆种在脑子里了。
这些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痛苦。这种痛苦不是平分给每个村民的它们按照不同的比例深深地在村民们心中扎下了根。
停下来快消失吧。是我们不好,所以,所以快从我们心里消失吧
她们是来报仇的,可是却找不到她们的踪影。
接着,村子又迎来了新的一天。记忆仍然附着在村民们的身上,丝毫没有变化,作为一个事实明天也是,后天也一样
不能得到原谅,也无法补偿,只有越来越深的痛苦相伴。
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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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玛啊。有个很厉害的地方。
是吗?
啊啊,真是的。你还真的把菲璐的水扔到村里的井里了呢。
在森林外面的研究所里,切斯和艾尔玛坐在现代造型的沙发上对话。
不是偿罪的事。那是对他们的惩罚。哎呀让他们喝掉水,这样在意识的相互搏斗中,他们将无法抵抗。如果是这样的话,误解就能全部化解了。这样他们就可以分享菲璐过去的记忆和所经历的事情。然后等到菲璐原谅他们的时候,我们回去就行了。啊,不过我们最好在比鲁特爷爷死前开放村子之前行动。
但是
我怀疑圣诞节和复活节是恶魔的仪式。如果不消除误解的话,心里就不痛快,是吧?
不过,把私怨加进去不太好吧?
切斯突然瞟了艾尔玛一眼,艾尔玛为了躲避视线,转移了话题。
对了切斯。你什么时候才笑啊?
哎?
你被抓住逃出来的时候不是大叫了吗?
艾尔玛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切斯顿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一下子明白了艾尔玛的意思,立刻冒出了冷汗,睁大了眼睛。
菲、菲璐你这个家伙!
不要搪塞,来,笑一个给我看看。要不我从屏风上给你变出只老虎让你看看?
莫名其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在你面前笑的!
看到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的切斯,茜璐比也用一样的口气取笑他。
啊啊,切斯果然很可爱。
呸!
切斯脸涨得通红,怒吼道。艾尔玛却在一旁呵呵笑了起来。
事件过去半年后五个炼金术师,在比鲁特的设施中完成了新研究。
研究的内容,是让何蒙库鲁兹在村子外面也能存活也就是说,像人类一样。单靠麦德一个人的知识是不够的,有时候要打电话寻求在纽约的何蒙库鲁兹和她的年轻主人的援助,时隔半年,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
麦德,你打算今后干什么呢?
我想去日本找田九郎,不过无论如何要回一次纽约的组织。
我也一起回去我有特别想见的人。
麦德的话得到了切斯的同意。他说的特别想见的人就是纽约的朋友们。出于对他们的歉疚,像是逃跑似的加入了麦德的旅行,不过现在他觉得能够真诚地接受他们了。
艾尔玛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考虑了一会儿说道:
那么,我也很久没回日本了。我心里还惦念着超级玛利奥的新作呢。啊,不不,等到发现了田九郎的线索再联系。
我也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没见到田九郎了。
我敢说。我同意右边的。
其他两个人也表示同意,于是,目的地便分为了两个。
完全没有别离的话语,他们静静地打开了通往外边的门。
在永恒的时间中,一时的别离也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正当他们要离去的时候菲璐模样的佛鲁特还是阴沉着脸坐在仓库角落的椅子上。注意到他的茜璐比,离开了不死者圈子,朝那边走去。
怎么了?不是想看看外面吗?
佛鲁特沉默了一会儿,仔细地看着茜璐比的脸,慢慢说了一句话。
我,真的可以吗?
哎?
我还在犹豫。接受了菲璐的记忆,我知道自己是多么卑微和渺小。不,我自己感觉到的事情别人一定也能体会到。即使以后我得到了菲璐的谅解,我在外面还能做些什么呢?我还能偿还些什么呢?这半年,我一直在想但还是没能得出答案。这样的我真的能在外面生存吗?
抱着憎恨自己的心情,佛鲁特静静地低下了头。
但是茜璐比双手托住他的脸,将他转向自己这边。她的脸上依旧是温柔的微笑。这是唯一一点和妖媚的她不相称的地方。
别总是那样的表情。艾尔玛不也说了吗?你更适合笑。
这半年,总是被人这样说,可我还是找不到生活的目标。一旦见到了外面,我的一切都会结束了太恐怖了。
听完这些,茜璐比坐到了佛鲁特的旁边。
你那天晚上说了吧,我没有目标。
听了她的话,佛鲁特顿时想起了那天的情景。茜璐比没有目标,所以一定赢不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生活目标,所以我也没有资格活着,也没资格笑?
那是失言。
不对。那不是失言,现在的你只是迷失了方向。
茜璐比笑着看着佛鲁特的脸,用周围人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我的目标是复仇。
哎?
听她突然这样一说,佛鲁特不由得回看了一眼她的脸。然后,茜璐比的微笑中流露出一抹悲伤,继续说道:
塞拉德杀掉我的恋人以后我这近300年以来。一直只想着对那个男人复仇。
但是,你变漂亮了
那也是为了复仇。
如果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面孔,那个家伙就不会注意到我了。如果他不怀疑我,一旦能够接近他,就要先抓住他的头。我是这样想的。是不是很傻?但是从麦德那儿听到塞拉德死了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虽然语气很平静,但话语中包含着多种感情。佛鲁特被她的气势压倒,只好老老实实地听她说。
就像艾尔玛所说的,没有任何根据,但是我看起来就好像是喝了活生生的小孩子的血似的。在那之前我一直抱有强烈的想法。所以真的吃了一惊,感觉生活的目标一下子就被夺走了。
说到这里,茜璐比再次恢复了笑容。
比起这些,你的愿望一直很向前,很让人羡慕啊。而且想看看外面,我还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目标呢。外面也许比你想像的要广阔得多。我呢,也活了300年了不过绝对说不出来想去外面看看这样的话呢。
茜璐比看见了跑过来的人影,笑得更厉害了。
话说回来,我受到了强烈刺激的时候正好被卷进了各种事件当中说实话,如果麦德和尼罗不在的话,我会忍受不了的。?
所以,你在抵罪的时候,在达到目的的时候如果有精力的话,可以关心一下身边的事。艾尔玛,就是把这个当作生活的目标的。
说完这些,茜璐比就回到了艾尔玛他们那里。正想问问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一个人拉起了佛鲁特的手。回头一看,只见做完旅行准备的菲璐站在那里
走吧。
少女以不掺杂任何东西的纯粹眼神,向着佛鲁特微笑着。佛鲁特被这笑容所震撼,呆呆地站在那里回过神来以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笑容有魔力。真没错。
艾尔玛又在说傻话了。
不是不是不是,是真的!笑容给了我力量。听好了,在人体众多遗传基因中包含的所有感情中,笑是朝着正面方向的记忆,人一生下来就会笑了
哭和生气不也是一样吗?
等等,实际上婴儿的啼哭声也是一种笑。就是那种恐怖!大爆笑的婴儿的感觉不,不应该是恐怖!,怪奇!比较好一点。
我敢说。你闭嘴。
艾尔玛还是不想罢休,不过当他看到少女们已经准备好了,就不再说话了朝着阳光明媚的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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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心里有些害怕外面。
自从我把一个身体给了佛鲁特的那个晚上以来,我怎么都笑不起来了。突然有人说去外面,对我来说,与其说是高兴,不如说是不安。
的确,有时候我很期望去外面看看。可是,我只知道这片森林,这样的自己,能在外面生存吗?
那片森林,就是你们的玻璃瓶,而且是长颈玻璃瓶。你们不能在外面生存。这就是你们
现在,我已经可以很清楚地记起过去的事了。将我制造出来的炼金术师所说的话在我脑海里回荡。好像是比鲁特大人的父亲吧,但是我连那个人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真的说不出来。
和艾尔玛大人说出了我的不安后,他就微笑着对我说原来是这样啊。
你和佛鲁特好像都没从瓶子里走出来。
然后,艾尔玛大人的笑容消失了,认真地对我说道:
谁都有可能是何蒙库鲁兹,如果从自己熟知的环境中玻璃瓶和长颈玻璃瓶走出来将无法生存。但是,玻璃瓶本身就在不停的扩展着啊啊,怎么说呢,我不知道怎么举例子。休伊倒是很擅长拼凑出这些似是而非的哲学论。
休伊。经常在艾尔玛大人他们的谈话中出现的名字。我对他很感兴趣,于是便试着问了问关于他的事情。
嗯如果你对那家伙感兴趣的话,最好是直接去见他对了,你到了外面就有机会见到他了。总之,你想扩展玻璃瓶的话,还是趁热打铁吧。你这样冷淡的表情可是不行啊。
听到这儿,我也动心了,想着去外面。我原以为心情的变化会像电流一样迅速,可事实并非如此。这半年来,多亏了艾尔玛大人让我燃起了希望,让我产生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这次,一定要笑给艾尔玛看看。
比艾尔玛大人笑得声音还要大。
为此,我要去外面看看世界。要比艾尔玛大人看到的更多。也许会看到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为了笑,我要变得坚强。
和佛鲁特一起去看看。虽然我还没完全原谅他。和他一起旅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了。
然后在艾尔玛大人的面前,一起笑给他看。
那样的话,艾尔玛大人也会为我们高兴的。我也可以让艾尔玛大人笑了。不光是艾尔玛大人,还有许多,许多的人
想起那个时候,我有点期待看看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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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结果,我只告诉了菲璐一小部分的节日。
艾尔玛站在通往外面的打开的门前,回想起在城堡里度过的日日夜夜。
其实,我告诉过菲璐她们二月份有情人节这个节日,大家都亲手做巧克力。啊,不过因为城堡里的机器不好用,做不出好吃的巧克力,所以我就作罢了。
艾尔玛的话让尼罗感到很费解。
巧克力?巧克力和情人节有什么关系?
情人节送巧克力,是日本的巧克力店为了提高销售额想出的主意,女孩子送男孩子巧克力来表示爱意,就是这个。
这不就是促销吗?哪里是节日啊?
对于茜璐比的提问,艾尔玛强有力地反驳道:
你太天真了。想出这个节日的家伙简直就是个天才。不管以何种形式,这种流行已经渗透到了文化层次。这是蛋糕店和艺术家们通过多方策划,向世人展现的一种文化,也就是持续发展的节日。以前多数节日都是以祈求五谷丰登和财富为主题的。巧克力店为了祈求生意繁荣来举办这种节只不也挺好吗?更厉害的是,又编出了什么男孩还礼的日子,也就是所谓的白色情人节,我特别喜欢这样的噱头。
听到这里,麦德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插了一嘴。
最近,听说在纽约过情人节也送巧克力了。恐怕是受日本的影响吧。
啊啊,去年打电话的时候,米莉亚和爱妮思还挺热闹的。
听到切斯的附和,艾尔玛的眼睛更亮了。
真的?就是说引进圣诞节的日本人这回将情人节给介绍出去了?
不介绍出去的只是送巧克力这个风俗。情人节本来就有啊
艾尔玛对麦德笑了笑,好像在说你还真在意啊,接着,他向门外迈出了一大步。全身淋浴着阳光,对着还在屋里的麦德他们大喊着。与此同时,他看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少女们。
好想让菲璐和佛鲁特也参加这样的节日啊!那个村子根本没有什么风土人情,只能靠我们自己做了。啊,就是这样。
艾尔玛面向从后面过来的五个少女,露出了以往的笑容。好像,那就是他本来的表情似的。之后,看向菲璐和佛鲁特的表情更加明朗了。
与其说这里是长颈玻璃瓶,不如说是封闭的玻璃瓶。就像产生了你们一样,这个瓶子可以产出任何东西。不管是好的坏的,都是平等的。
艾尔玛回过头来,背对着太阳伸开双臂。
欢迎到我们的瓶子里来!
1711年大西洋上黑暗中
对于恶魔的提问,艾尔玛慢慢开口了。
我已经决定了哦,恶魔。
【那么快?】
脑海中回荡着意外的声音。
接下来,艾尔玛毫不犹豫地说道:
喂,恶魔,我想看你笑。
【!?】
笑吧,发自内心的,快乐的,幸福的,大声的笑吧!告诉我被称为恶魔的你是怎么笑的,什么能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
感受到了恶魔内心的震动,这一刻,艾尔玛已经很满足了。
你的笑容,一定能给我带来力量。
眼前的恶魔,直直地盯着这边看。
【这个真难办啊。对不起,我要让你失望了。】
被称为恶魔的男人慢慢地把脸扭了过去世界,再次完全被黑暗包围了。
【作为能实现人的欲望而存在了几千年的恶魔遇到这么难的问题还是第一次。】
当世界正要被黑暗完全包围时,艾尔玛伸出手臂一把抓住了扭过头的恶魔的手腕。
喂,你想逃?不要说谎。我虽不是笑的信徒,但是装笑的话,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对于艾尔玛如此严肃的话,恶魔好像有点为难,转移了目光。看到这一幕,艾尔玛反而抿嘴一笑。
恶魔,我有个请求,如果你觉得这个请求很难办到的话,我可以有条件的给你时间的。
【条件?】
是麦德。就是呼唤出你的那个家伙。
【啊啊,我记得。】
那个家伙的弟弟死了,一定非常受打击,可能很愤怒可能很绝望。
【是啊!】
那个,你能帮帮那家伙吗?我去找塞拉德爷爷,你在麦德的身边,帮帮他。不是作为恶魔,而是作为一个人类。这么说,你从外观上看就是人嘛,没有问题吧?
【】
和那个家伙一起,走出一片新天地。那家伙总有一天能大声的笑。那样的话,你也一定会很高兴,一定会笑了。在那之后,如果我们能再相遇就对我笑吧!为我们的再相遇而高兴,我会开心地笑了,看呀!即使是这样的理由也行,让我看到你的笑容。
沉默流逝,蠕动的黑暗停止了下来。
艾尔玛的意识还在远方畅游,但是,他确实听到了恶魔的声音。
【我努力看看!】
让恶魔说出努力看看,难道不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吗?要是跟别人说起,不知道是会遭白眼还是会被苦笑呢
思考着这些无聊的事情,艾尔玛的意识完全封闭了。
然后,时间流逝
2003年纽约蜂巢
这家店的料理还是很好吃的。虽然蜂蜜的味道有点浓。
啊啊,到这里,MR.HappyEnd的故事就结束了。
那家伙到最后看到恶魔的笑容了吗?我可不知道。
因此,为了确认这件事,我来到了这家店里。因为我听说恶魔就在这家店里。
干吗啊,你的眼睛闪闪发光的。
想见一见他们?恶魔也好,艾尔玛也好?是认真的吗?
哈哈,你们果然是变了。
我?我的名字是菲璐尼比鲁。还能见面真是太好了。
在这之前,我一直在祈祷你们能够平安。
如果还有机会见面,一定要让我们有个HappyEnd。
也许我的罪过还没有补偿完,不过请转告给大家,我们现在很幸福。
其他人可能要生气,但是那家伙一定会很开心。
我能报的恩,也就这点而已。
艾扎克和米莉亚吗?啊啊,我记得。
再见。总有一天,我们会在这个满是蜂蜜的餐馆见面的。
祝福你们二人,有个HappyEnd不,永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