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思苦想的结果是:难道时间又倒回了一天?19号早晨又回到了18号的早晨?
不,下,別人都没有这种感觉,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觉得。和子一边忍着剧烈的头痛,一边继续想着。这样说来,只是我一个人提前过了一天又回来了?是的,就是这样。这样就能把所有的问題都解释清楚了。可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
想到这里,和子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糟糕!如果今天是昨天的话——也就是说今天是18号的话,那么地震不就是在今天晚上吗!而且吾朗同学家也就会发生火灾。
和子心里乱极了,坐立不安,把正在做着的作业扔到了一边——这也是已经做过了的作业,现在什么作业都已经无关紧要了。这样想着,和子不由自主地走出了家门。
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但她清楚自己是要找谁谈谈这件事。开始她想去找吾朗。但马上又想吾朗是那种看上去很有一股冲劲,但实际上很软弱,而且是个遇事就惊慌失措的人。还是去找深町一夫吧,他虽然看上去木木的,但实际上是个比较有头脑的人。
于是和子朝一夫家走去。
一夫的家是很漂亮的西式樓房,进了院门后,石边的院子里有个温室,总是开着一些很珍贵的花。和子突然闻到了那种甜甜的气味:薰衣草的味道!
啊,这儿有薰衣草
和子小声嘟囔着。那薰衣草的香气沁人了心田。一夫的父亲在温室里侍弄着花草,以前和子到这里玩时,也曾经见过一夫爸爸在温室更工作的情景。
薰衣草这种花在一年中都足绿色的。属于矮株紫科树。这种产于欧洲南部的树,开着浅紫色的花,并散发着很好闻的气味,是做香水的原料。这些都是从一夫爸爸那里学到的。
在理科实验室里闻到的味道正是这种花香,那时曾有的但又没有想起来的记忆就是在这个家里的事情。和子一边呆呆地想着,一边走到大门口敲了敲门,马上一夫房间的窗户打开了,窗口出现了一天和吾朗的脸庞。
怎么,是芳山同学呀。吾朗也在这里。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进来呀,现在家里没有其他人。
听了一夫的话。和子点了点头。和子曾来过两三次。知道一夫是独生子。吾朗和一夫立刻注意到了和子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便担心地问道: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别一个人闷着,跟我们说说。吾朗这样说着,并自信地点了点头。
是有话要说。和子说着端坐在二人面前。一夫和吾朗也慌忙坐正了身子。
什么事?这样郑重其事
说不说呢?怎么说呢?和子有些犹豫:他们能相信我吗?大概不会相信吧。但是如果不说,那么自己就会一直烦恼下去。那可真无法忍受。最后和子还是鼓足勇气开口了:真的是很难想像的事情。不知能不能说清楚但你们不许笑,一定要听完我的话。
于是,和子就讲了昨晚的地震和今天上课时才知道是时间又倒回了一天的事等.
一夫和吾朗被和子说的奇妙的事情吸引住了,不但没有擎反而屏住了呼吸专注地听着。
和于终于说完了全部的事情,之后她如卸重担地吐了一口气: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没关系,只听这话,就连我自己也不会相信的;可我确实经历了那些事,这绝对不是做梦,这些我都可以清楚地说出来。
这。
一夫和吾朗陷入了沉思。从和子那满脸认真的样子可以旨定她不是开玩笑。
很想相信,但吾朗慢慢地说。
是芳山同学说的,当然很想相信,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还是不相信我呀。和子非常失望。
吾朗又像辩解似的接着说:是,是这样的吧,时间又倒回了一天,那样的话,
等一等,吾朗同学。一夫阻止了满脸憋得通红的吾朗再说下去,对和子说:你,是不是有点特异功能呀?
什么?特异功能?
嗯。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但我读过一本书,书上说世界上有一些人体内具有特异功能,他们瞬间就能移动到自己想去的地方,这叫做身体移动。你一定是在就要被卡车撞到的同时,在你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特异功能发生了作用,穿越了时空。
瞎,瞎说,怎么会有这种事,尽瞎说。吾郎使劲地摇了摇头。那都是胡说八道,根本不会有的,没有科学性,违反常识。
可是,常识中也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呀。而且这也已经发生了很多。
听了一夫的话,吾朗转过头来,像吵架似的叫着:可是证据呢?你不是什么证据也没有吗?
当然有证据了。
这时和子插嘴道:今天晚上有地震,而且吾朗君,你家也会起火的。
别说那种不吉利的话!吾朗的眼睛瞪得圆圓的接着全身开始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