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那里呆立了一会儿。
吾朗万分晾恐地看着和子:和你说的一样,发生的都是些奇怪的事情:
你说什么呀!和子稍微抬高了声音,直盯着吾朗的脸。看到她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吾朗有些害怕并现出了不解的表情:怎么了,为什么生气了?看到刚才的事故诱发了你的歇斯底里?
怎么会有那样的事?
这时和子和吾朗突然意识到已经迟到了,便慌里慌张地朝学校快步走去。路上,和子向吾朗讲了在那里等他的原因,最后她说:
所以,如果我在那里不拖住你的话,你和我就都会
吾朗这次真的吃惊了,他浑身发抖:你是说我们都会被那野蛮的大卡车撞上?
正是这样。
他俩赶到学校时课已经开始上了。站在讲台上的福岛老师,看着他俩时的眼光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他微微笑了笑说:怎么,两人一块儿迟到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但福岛老师好像看出了他俩的表情有些异常便停止玩笑,继续上课了。
到座位上坐下后,旨朗和和子的胸口还在怦怦乱跳,课上老师讲的什么,都没听进去。
对,跟福岛老师谈谈。和子一边努力要使黑板上的字灌进脑子里,一边这样做出了决定。
福岛老师已经教了我们一年多,而且他人也很亲切,同时也是我们的理科老师,也许可以从科学的角度对我这奇怪的功能做一些解释吧。对,就这样,待会儿同一夫和吾朗一起去找福岛老师谈谈。
那天直到下午放学,和子、一夫和吾朗三人才商量好了怎样同福岛老师谈这件事。三个人是利用课间休息时间断断续续地商量定了的。
放学后,三个人战战兢兢地朝教师办公室走去。
如果其他老师在旁边听了会觉得很有趣,也会觉得他们在开玩笑,那样的话,就无法同福岛老师好好交谈了。还好,幸运的是福岛老师的办公桌在房间的最里边,三个人把老师围住了,深町一夫叫了声福岛老师。
正在读科技杂志的福岛老师,有些吃惊地抬起了头:嗯?什么事?你们都来了。
老师看着和子和吾朗,脸上又出现了上课时的那个笑容:是因为早上迟到特意来做解释的吗?
和早上的迟到有关,但和子说。
但是很重要的事情。
是吗?你们坐下来吧。
福岛老师一点也不摆架子,待人很和气,他把周围的椅子搬过来,让大家坐下。三个孩子坐到了椅子上,老师又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说:什么事,说是重要的谈话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那样,先开口的是深町一夫。他把身子稍微向前伸了伸,慢慢地说了起来,
老师,从现在开始的谈话一直到最后都请您不要笑、要听我们讲完。因为,如果是普通的人听了我们说的话一定会认为我们在说胡话,会笑我们的。所以我们为了到底找哪位老师来听我们的事着实为难了好一阵子。
但最后,我们还是决定找福岛老师谈,我们想这是最合适的。
噢,是吗?福岛老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看来是件很复杂的事情呀。
是的。
那么请相信我,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笑,并且会一直认真地听你们讲完。
谢谢老师。
一夫放心了似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和子想,接下来的谈话是很麻烦的,如果福岛老师不相信的话
实际上是芳山和子同学的事情。
深町一夫用平静的语调不紧不慢地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