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明明是晚上了家中却传来了非洲西部森林部落的太鼓通信般的声响。我抬起脸,暂停在自己房间看的笑话节目录像,走向玄关。
大门轻轻振动着,这里就是发生源啊,大半夜的会影响邻居的,但是门对面的那个人才不会在意这些,不但用手敲嘴也不闲着。
“名~津~流~!你再不开我就砸门了哦~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快开门吧~!”
什么抵抗啊,话说我什么时候守过城。虽说如果再来几次这样的话我也会想像浅间山庄一样抵抗的。
我以她听得见的声音说。
“我现在就开,你别乱来啊。”
“哎~不用开的,我给你展现一下我华丽的开锁技巧。”
“别干多余的。”
一会说开门一会说不用,还真是矛盾啊,总而言之主导权就是在你手里吧。我趁对方什么都没做前开了门。
站在玄关的是我的青梅竹马近堂水琴。
“yeah~”
莫名其妙地摆出了V手势。
“你知道是我啊?”
“当然了”
这家伙的声音隔开百米都能立刻知道。
“很好,这样才是青梅竹马啊。”
“你影响邻居了啊。”
“谁都不会在意的。”
这女的还真是乐天派,其实所说一半以上是真的。因为她总是来我家闹所以已经被定义为“濑能家的女孩子”,这样的话即使报警警察也不会来的吧。定义里都不见“近堂家”,说不定还被以为是住在我们家的。
水琴毫不顾虑地进来了。
“你来干吗啊”
“来做饭的”
光听这个台词还真像女孩子啊,反正她只会做那个。
我沮丧了
“又是咖喱么”
“是~的呀”
水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挺着胸。
这家伙对咖喱的爱那是超乎寻常的,总之从早到晚都是咖喱咖喱,去餐厅也好别人家里也好都点咖喱,还强迫别人也吃。是被咖喱之神威胁了呢还是被贿赂了呢。
据她所说“咖喱是日本引以为豪的文化”,我虽然不是不赞成,但是去玩过强制让别人吃也太过分了吧。听说还曾经用咖喱驯服了中东的一个部落,都做到这份上了那已经是战略兵器了吧。
而且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来我家就是做咖喱。青梅竹马来做料理这个情景应该是很美好的,但是像现在这样那简直就是拷问了,我的身体都要变黄色了啊。
水琴拿着超市的塑料袋。
“今天又是什么咖喱啊。”
“鸡肉咖喱。”
“还挺传统的么”
“正统最高嘛”
虽说如此,我已经吃了几百回了啊。
水琴说“厨房借我~”即使我说不借她也不会听进去的,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她首先开了冰箱。
“呜哇,还有剩啊。”
“你做了那么多当然会剩下的吧。”
“你再多吃点呀,真浪费啊。”
“中饭我还放在饭盒里的唉,还是不能消化。在冰库里也有多的可以开店的咖喱。”
水琴看了冰库发出了“哦哦”的感叹声。你惊讶个啥劲,这些都是你做的啊。
“什么嘛,早知道今天做拉面了。”
“拉面也不用了”
“那做什么啊,咖喱拉面吗?”
“有这种东西么”
这家伙的料理词典就没有“变化”这个词的么。咖喱和拉面不都是小学生喜欢吃的东西。
水琴也喜欢拉面,但是理由只是“方便”而已,听了后我反驳道“不轻松的吧”,她竟然把袋装拉面里的面拿出来就这么干吃起来,说在山沟沟里这样可以轻松果腹,缺点只有会口渴想喝水。
“嘛,今天就吃咖喱吧”
结果还是这样吗。
她哼着歌洗了砧板后取出了鸡肉,切成入口的大小,动作相当快。
“你啊,明明只做咖喱,手艺倒挺好的啊。”
“你在表扬我吗?”
“姑且算是吧。”
“谢谢,因为在热带雨林里不管什么都要用一把小刀解决的嘛~”
还真不敢想象是高中女生说出的台词。
水琴不停休学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一般来说都憧憬美国啊欧洲这些地方的吧,但是这家伙飞来飞去不是中南美洲就是中东或者非洲。她是为“有古代文明遗迹之处”踏上旅途的,受了她父母的影响现在已经是完全的挖掘狂热者了。
她本人不明说,但是除了挖掘好像还有做盗掘,好像非法这点很合她意,好像在危地马拉还和种植罂粟的武装农民干了起来吧。
“你家的爸爸妈妈都在干吗啊。”
“嗯~?还在外国啊,好像是格鲁吉亚吧。”
是哪里啊。
“你还真一个人就回来了啊。”
“本来是无所谓的啦,但是不上一下高中的话还是不行的吧。”
还真是莫名地假正经,这家伙的话别说高中了就算是零学历也可以生存下去的吧。
“名津流也要高中毕业的吧。”
“当然的吧”
“那我也要上。”
不知为何她哈哈地笑着。
“外国不开心吗?”
“开心啊~名津流也去吧。”
“我对自己的日语都没什么信心。”
“我也几乎不会外语的,只要有胆量就够啦。”
“欺负作为谨慎者的我吗”
“你在说什么啊,趁现在年轻去挑战吧。”
明明比我小一岁,还像姐姐一样。
仔细想想这个世上是不是没有比她更享受人生的人了,和那些自称“要重新认识自己”然后去印度的大学生不一样,这家伙还会实地作业。从小就在各国之间飞来飞去有各色各样的经验,而且都是亲身体验的所以很不简单。如果写自传的话应该会很有趣的吧。
普通的高中生的话应该烦恼自己啊将来什么的,但是在她身上一点迹象都没有,只要拥有“现在”就很开心。她能欣然接受成为肯普法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
“但是这个咖喱地狱就不能怎么样吗”
完了,说出声了。当然水琴是不可能放过的。
“什么?你想打架吗?”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近堂同学的咖喱饭总是那么美妙~”
“意思就是你恨我是吗。”
水琴蹬蹬蹬蹬地动着菜刀,好像是在切洋葱。我还是别说话了吧,如果她转个身小李飞刀我可没有自信能闪避。
放在大锅里炒了,我家的锅一个接一个都放满咖喱了,但是因为我妈喜欢做饭所以平底锅之类的还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妈妈我恨你啊。
炒好肉放蔬菜,倒入水和蔬菜汁后煮一会。
“为什么是蔬菜汁?”
“作为稍微独特的调味会很好吃的”
是吗,还真不知道。
“我也这样做过几次……”
水琴等我一眼
“你都不记得吗?”
“不是记不记得的问题,我又不看你做。”
“不行啊~理解料理的男人比较受欢迎哦。”
原来是这样啊
放进咖喱块,不是在店里买的而是将香辛料和咖喱粉调和的,也就是自家做的。
“再煮一会就好”
满足得拍拍手。
“怎么样,如此娴熟的身手。”
“老做咖喱的话么是会熟能生巧的吧。”
“哇—好火大。这时候就该老老实实表扬的。”
都这时候了表扬青梅竹马有什么用啊,彩票中奖率会高吗。
水琴愤慨着嘟哝说“期待你奉承的我错了”。
等煮完还有段时间,我们坐在厨房椅子上。
开饭前喝饮料,冰箱里面虽然全是咖喱了,但是还是有一点点我的私人空间放着可乐的。
倒了自己和水琴的份
“给”
“谢谢”
她一口气干了,和优雅的饮食真是相距甚远的姿态。
“哇,干完活喝一杯真爽啊”
“是工作吗”
“为了维持名津流生命的工作啊。”
我的生命不是靠咖喱维持的吧,但是伙食费因此得救了倒是真的。
“你啊……”
“什么啊”
“为什么要特地来我家做饭啊”
“为什么……因为是青梅竹马啊”
这是理由吗。
“以前也说过了吧,这是青梅竹马的义务,不得不做的。”
“什么义务啊”
“义务就是义务啊……”
竟然含糊不清还真是少见,说不定她刚想说这不是义务而是欺负我。
“红音和会长不是青梅竹马也有帮我做啊。”
“那两个人么……准在想些什么馊主意吧。”
什么玩意儿,照你这样说我身边岂不都是腹黑女。
水琴环顾周围。
“会长该不会又要来吧”
“不会不会的”
我立马否定,来了就麻烦了。和水琴不一样,做的料理有“变化”是好事但是事后就恐怖了,不知道会提什么要求。
“……该不会,红音要来什么的”
“我觉得不会的”
红音和水琴不一样会事先联系的,没联系就不会来。
“什么嘛~”
说是这样说,但是我怎么觉得你松了口气啊。
“那今晚就是属于我的咖喱饭时段……”
说到这里门铃声响起。
我和水琴不禁相视,这个家呢也像一般家庭一样装有门铃的,一般人都会按的。会发了疯一样敲门的只有这个女人,于是,如此正常的访问的话……
我开了门
站在那里的是红音
“今……今晚”
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我来了……”
“这个……”
“我想名津流同学应该还没吃饭,所以就来做……啊”
她的视线朝向我身后的水琴。
她的口张成O型,泪水在眼睛里打滚。
“对……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她突然转身就走,我急忙制止她。
“没事的,进来吧。”
半强硬拉她进来。
“水琴的料理我正腻着呢,那家伙又做咖喱啊。”
“哎……”
一瞬间红音的表情变得很抱歉。
“我也是咖喱……”
搞什么飞机啊
嘛,都已经挽留了就不能再送出去吧,我让她进门了,水琴打量了红音一会,说着“呜——竞争对手登场吗。”什么的。
红音到厨房,看着锅里面。
“……鸡肉吗”
“嗯”
水琴说
“我可以放巧克力吗?”
“可以啊,随便你。”
喂,这不是理科实验啊。但是后来听说经常有以巧克力调味的,原来如此啊~
再煮啊煮。
水琴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
“结果红音也来了啊,这下会长是不是也要来啊。”
“不不,这是不可能的。”
“真的?”
“真的真的,我也不希望她来啊。”
感觉就是把拉掉导火索的手榴弹放在怀里。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会长啊。”
“那人很棘手啊”
“我……我也很在意……”
怎么连红音也。水琴点着头说
“变成竞争对手就麻烦了,很棘手啊。”
“竞争对手,你们要比赛料理么”
“差不多,她料理做的又好,又聪明,又是美女。”
水琴叹气,红音也跟着叹气。
“为什么偏偏对名津流……”
“因为是阴谋家啊,明明是不一样颜色的肯普法还要把我拉作同伴,一定是为了增加同伴不择手段的吧。”
“不是这样的”
“哎?”
“不是的呢……”
红音说。我不大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啊。
咖喱锅有声音了。水琴就瞄了一眼。你不搅拌一下不要紧的吗。
“……呐,名津流。你该不会被会长邀去约会吧。”
“你在说什么啊,地球倒转也不可能的。”
我又不擅长雫,或者说是在警戒她。
“直到先前一会会我也觉得这就像手术台上缝纫机和蝙蝠伞会相遇一样超现实。但是啊……世上有很多事情是讲不清楚的啊。”
“不,这个讲得清楚的,我不可能和会长约会的。”
“没有吗?”
“没有啊”
雫这个强奸犯曾经夺走了我的嘴唇但是我的心不能被夺走。为了沙仓同学一定要守护自己的纯洁。
“嗯,姑且松口气吧……”
“你安心什么啊”
“因为是青梅竹马啊”
还是不明白你的基准。
水琴站起来将炉子的火关小,然后又坐下。
“……我和会长差别就这么大吗”
“完全不一样的吧”
“但是都是女人啊,不觉得不公平吗?”
“我也经常这样想……”
红音小声赞同。
“那个人,都那么漂亮了身材也好胸部也很大吧……”
“遗传的吧”
“上帝很过分……”
我觉得红音的长相也没有多么寒碜啊,可能是太瘦了,还有就是腰的臀部的分界不是很明显。
水琴不安分地摇了摇椅子
“能不能和我换换胸啊”
“你的也够可以了”
“形状不是很好啊……烦死了,你看过吗”
等一下,这里该生气的吗,我对你的胸部也好裸体也好都没什么兴趣的啊。
其实变成肯普法以后我在性方面的兴趣多少有点扭曲了,说白了就是对女性裸体的反应迟钝了。“想看的话有自己的裸体”,想到这个各种各样的情感就迟钝了。但是看自己的裸体什么的也很难为情啊。
水琴竟然在托着自己的胸部,喂喂。
“呐,名津流。”
“干吗啊。”
“我的胸怎么样啊”
“我怎么知道”
“红音的呢?”
“我……我怎么知道……”
“唔,果然隔着衣服的话不行吗”
“你自己摸个啥劲啊。”
我制止了她,不要在那里自己捏来捏去啊,又不是手擀乌冬面,也不是一分钟两分钟就能捏大的吧。
“什么嘛~你自己也有女性的身体啊,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是男的”
可恶,咖喱还没做好吗。
为了结束对话我开了电视,我家厨房里是有电视的,虽然边吃饭边看电视不是好习惯但是还是有一个比较好吧。
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综艺节目,模特姐姐们穿着泳装在演出,在热水里面哎呀哎呀的。哇,这里也是乳啊。
水琴瞟了一眼电视
“你果然还是喜欢女的身体啊”
“烦死了”
红音也是不是瞟着,害得我不好意思关掉电视,这样我岂不是得一直看这个无聊的节目了。
水琴已经完全无视咖喱了
“……呐,男人是不是对‘嗯哼~’‘啊哈~’类的姿势感兴趣啊?”
“为什么你问的如此直接啊”
“我在想我如果这样的话会不会兴奋啊”
“谁啊”
“名津流”
刚想说“别胡闹了”,没想到她的表情还很认真。
“这不是你的角色吧。”
“你竟然这样说,明明是你不知道我这个连小学生或者小狗看了都会飙鼻血的妩媚。”
我不知道啊,也就小学生和小狗会飙啊,你这是在自豪么。
搞不懂这个傻子于是喝口可乐的时候水琴站起来了。
“……?”
她突然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摆了个pose。
“怎样?”
“哈欠!”
水琴激愤了
“你干吗突然打喷嚏啦!?”
“不是故意的,鼻子痒痒的啊。”
是不可抗力啊,虽然事实上我也有在纳闷你要干吗。
“我再来一次,你看看清楚哦。”
再次躺下,这次还作出水淋淋的眼神,将右手伸出来勾了勾手指。
“……怎样?”
“啊~好兴奋好兴奋啊”
“你给我认真点!”
认真什么啊,青梅竹马的粗糙女在那边躺着动来动去一点也不会有感觉的吧。很久以前好像听说有盆栽里花会随着音乐动的,也就那个程度吧。
“过分!你就这么讨厌我的胸部吗!”
怎么会扯到胸部的啊
“不不不,我也不是不觉得妩媚哦。”
“撒谎”
“真的。但是啊,青梅竹马躺着也……”
在幼儿园的时候我们还对扔泥团子后一起洗澡的啊,裸体的话那时候早就看过了,你让我现在有什么感觉啊。倒是扔泥团子那次因为最后发展成为全幼儿园规模的大合战,为了打扫第二天幼儿园都闭园了这点印象比较深刻。
红音拉了拉我的袖子
“名津流同学,我觉得你应该认真点回答……”
“为什么,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
“红音看起来怎样?”
水琴问道,红音显得有点慌张。
“呃……这个……也没……”
“你能做做看吗?”
水琴拉着红音,不给她回答的机会,还真是强硬的家伙。
红音倒在地板上。水琴从背后指导演技。
“再这个样子伸出下面这个手臂……脚要交叉错开。裙子就这样差一点点的程度,然后嘴巴微张看着名津流。”
“这,这样吗……?”
“对对对,不错,怎么样名津流?”
好像很开心的水琴和躺着的红音看着我,嗯——和周刊杂志的模特比起来有点贫弱……不,已经很努力了。
红音好像从我的表情里察觉到了,沮丧着。
“果然……我这样的女孩子……”
“喂名津流,不要惹红音哭呀”
是你强迫她的吧
水琴的表情早已没有开心之色,变成了不能理解。
“我就这么不行吗”
“因人而异的吧”
“红音也是?”
“都说了是因人而异的”
“我觉得这个不是表扬啊”
水琴喃喃着什么,确实我不是在表扬,或者说这时候应该表扬的吗。希望女人心的专家能给我解说一下啊。
水琴把手指伸进T恤衫胸口处,将领口拉开,身体前屈着。
“这样怎样?”
什么怎样
“看得见乳沟吗?”
“怎么有点红啊,已经是有蚊子的季节了吗?”
水琴叫着“嘎哦——!”后暴走了。
“你在想什么啊!”
“我家后面庭院里有个池吧,里面有不少孑孓了。”
“火大了!”
冷静啊,咖喱要焦了。
但是水琴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咖喱了。火大的就像是煤气灶里的火一般。
“你对性感帅气的我说什么啊!”
“谁性感帅气了,你就是你吧。”
“在热带雨林里面徒手抓蛇的女人就是帅气!”
这个确实有点帅气,但是和性感完全不搭边的吧。
“要怎样你才会兴奋啊!”
“沙仓同学如果这样的话我一帧内就兴奋了,没有能抑制住自己理性的自信。仅限男的我。”
“女的我怎么办啊——!”
已经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了
话说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来火啊,兴奋啊裸体什么的,你是中学男生吗。好像和我有关但是我又不明白。还有就是红音好像也有不满啊。
水琴乱抓着头发
“啊—!我好恨这么不性感的身体啊!”
“不要太自卑,一定有男生喜欢你的。”
“我更恨不但迟钝还很笨的名津流!”
那还真抱歉。她像看杀父仇人一样看着我。
“……对了,你变身以后是女的身体吧。”
“是啊”
“你看好了”
水琴往右手使力,红色的腕轮亮了
光芒散开包围了她,光退了后站在那里的是金发少女。
是水琴变成肯普法后的样子,我仔细观察了红色肯普法变身的时候,果然和蓝色的没什么变化啊。
头发是金色的。不是日本人染出来的那种假惺惺的,就是纯粹的金色。瞳孔颜色也是淡灰色,不错啊。
衣服还是原来的,原因虽然不明,但是除了校服和部分内衣之外是不会变化的。
“这个怎样”
“什么怎样,不就是变身了吗。”
这个的话我也会,还附带性别转换呢。
“有没有什么变化?”
不知道,虽说脸型是有变化,但是身高和声音还和原来是一样的。肯普法都是这样的。
“真钝啊,胸部啊胸部。”
既然她这样说我就观察水琴的胸部
她突然用两手一遮
“喂!你干吗色迷迷地看啊!”
“没有啊,是你说的吧。”
还真是复杂的女人。没有办法我只能用并不色迷迷的眼神(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仔细观察。
“……不知道。”
水琴叹了口气
“不一样的,现在比较大形状也好,看得出来的吧”
“都说了不知道”
“真是的,你真的不行啊,这时候即使是撒谎也要表扬的。”
“什么啊是假的啊”
“不是假的!”
她是这样说的但是我实在无法区别,东田什么的可以隔着衣服看出女孩子的胸围,但是这只是一部分人的特技而已。而且穿帮的话就会闹成性骚扰,作为一般人的我即使努力了也做不到的。
“但是你说大小啊形状啊”
“不是的,女人呢有在努力的啊”
“变成肯普法也算努力吗”
“变身前。我在洗澡时一直都有在做让胸部变大的运动啊!”
“听你这口气应该是没什么效果吧。”
“你去死吧”
咖喱怎么样了啊,已经煮得差不多了吧。
但是对水琴来说好像这个更重要一点。于是她又开始揉捏自己的胸部了。
“唔……果然这个比较大,以后就以这个姿态生活吧。”
“你这样去学校的话大家都会吓一跳的。”
“你不就去的吗”
那个是是必须的,或者说是会长强迫的啊。
“很开心呢,被女子部的女孩子们包围,在校门口呀啊呀的。”
“那倒也不是,或者说辛苦。”
一有破绽就摸屁股啊,把手伸到裙子里面什么的,甚至有个女生把我头发剪下来想带走还真是让我战栗。
水琴的眼神不知为何变得怀疑起来
“这样啊,也就是说名津流对变成肯普法后自己的魔鬼身材很满足,所以对别的女性没有兴趣了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一直都有在追求沙仓同学。”
“那个人身材也很好呢。啊—话说回来会长的身材也像模特儿一样魔鬼呢,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啊”
硬要说的话是喜欢,但是你有点误解吧。
“呐,红音也这样觉得吧。”
“哎……名津流同学喜欢会长吗”
“都说了,我喜欢沙仓同学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会长啊。”
“是这样吗……”
红音喃喃道
“总觉得最近名津流同学和会长很要好……”
才不好呢,我明明这么恨她她还老来找我麻烦而已。
不只是红音,连水琴的眼神也透露出怀疑之色。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沙仓同学啊会长的,太普通了没意思啊名津流。”
“其中只有一个是对的啊”
“为什么,喜欢会长的男生很多的吧,那人就像食虫植物一样厉害呢。”
“会长也只是漂亮而已,没有喜欢她啦。”
“我们班的同学说光是看会长也会头晕呢,其他学校好像也有粉丝。”
“这些人都不知道她的真相,她就是披着美女皮的恶魔。从来没见过那么腹黑的性格,毫不留意的话会被吃掉的啊,都没警戒心的吗。”
“嗯……但是啊”
红音抓着头发
“关键的会长她啊……”
“怎么了?食物中毒住院了吗,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不是的,她对你啊……”
嘻哩嗦啰嘻哩嗦啰。她对我怎么样啊,能利用多少利用多少然后扔掉吗,还是作为祭品送到祭坛上吗,两者都有可能啊,看来要注意了。
水琴欲说不说。
“你还没察觉到真是帮大忙了啊”
“什么啊,真让人在意啊。”
“关于这点我也……松了口气”
连红音也这么说。你们都以为我和雫怎么样了啊,和我一起恨她不就好了吗。
水琴还在摸着自己的胸部。
“……红音”
“嗯……嗯?”
“你能变下身吗?”
红音以一看便知的程度吓了一跳。
“为,为什么啊……”
“我想比较一下,变身前后会怎么样”
“这个……我变身后”
红音踌躇着
“会,会变得暴躁的,不知道会对近堂同学做什么……”
“没事,我不在意。”
你给我在意点吧,那种开枪狂猛犬女,真的不知道她会做什么的啊。
“真,真的会忍不住的。绝对会说漏嘴的,不行……”
“没事没事,啊,对了,在那之前。”
水琴从身后抱住红音,把手绕到前面。
“先让我确认一下哦”
“呀……”
水琴毫不客气揉着胸部,红音一脸通红但是也顺其自然。
“原来如此,还是有分量的啊。”
“可以了吗……”
“可以了,那就变身吧。快变快变肯普法~”
被迫,红音变身了。光芒一闪,包围了红音。
一瞬间,怒着脸的猛犬女登场了。
“……真是的,麻烦死了。”
红音的眼睛就像是猛兽一般
“谁管你的乳啊,贫乳不也蛮好,说不定还能上吉尼斯呢。”
呜哇,看来心情很糟啊。本来猛犬女模式一直都是心情很糟想随便找个人杀杀的。
但是水琴很平静。
“无所谓的咯,胸部是女人的命嘛”
“没听说过”
“让我摸一下”
“啊?”
红音发出无语的声音
“你胡说什么啊,你以为我是成人游戏里面出来的脑子有毛病的萝莉吗?信不信给你脑门上开个洞?”
“就揉一下而已”
“我不是萌系动画的抱枕”
“就一下下”
水琴伸出手,红音将身体移开闪避……倒也没有。只是以光速变出了手枪,准确瞄准了水琴。
“看来你想以额头上的洞洞眼呼吸啊”
“收起来吧,要的不是手枪是胸部。”
“你放屁啊”
“你也可以摸我的胸”
“去死!”
啊!红音你个家伙竟然开枪了。但是刹那间水琴以日本刀的刀柄弹开了手枪,话说这家伙的是剑啊。
天花板上开了个洞,阿哇哇~要在父母回来前堵住啊。水琴故意以白刃反射日光灯的光起到牵制作用,然后绕到红音身后。
“拿下了!”
然后单手揉胸部,捏。
“呜哇!”
于是我看到了猛犬女下一跳这样少见的光景。
“唔唔唔,果然变成肯普法以后是会变化的啊,现在的捏起来更有手感一点。”
“你给我放开!”
“等一下……啊……比我的大啊,真是火大。”
“火大的是我吧!”
“还有头这里……”
“你,你个家伙,干了你啊!”
肯普法力气很大,所以暴走的红音是有挣脱的力气的,但是水琴也是相同立场。而且从背后的话还相对有利。
话虽如此但是大概因为只有单手在玩弄,所以还是被红音红着脸逃出了。
“你个混蛋!”
“白痴别开枪!”
枪口指向了制止的我。
“别插嘴,要不先把你的脑浆打出来!?”
“危险了啦!”
我还是男的形态,被开枪的话躲也躲不掉。
水琴的日本刀又亮了。
“嘛~嘛~小红音别生气嘛”
“你个家伙别叫我小”
“小红音不就是小红音嘛”
对了,水琴不知道猛犬女最不喜欢被叫小红音,你看,红音的眼皮挑起来了啊。
“只是稍微捏一下而已嘛,原谅我呗。”
“我又不是百合”
“我也不是啊,但是总归在意的嘛。”
水琴轻巧地说。红音喉咙深处虽然发着声音但还是把手枪放下了。并不是接受这个说法而是看了水琴的战斗能力觉得还是挺棘手的吧。
我抚了抚胸口,真险啊,我都以为家里要千疮百孔了。
“呐,名津流。”
水琴说
“干吗,差不多吃咖喱了吗”
“那个再说,你也变身吧。”
“为什么”
“要捏嘛”
我拒绝,为什么连我也要捏。
红音笑着。
“这个好,我正想光捏我不公平。”
“就是这样哦,名津流。”
“别开玩笑了。”
“是认真的。”
本想说拒绝的,但是誓约的腕轮亮了,我没有变身的意思但是水琴和红音用力了所以被钓着变身了。
瞬间被光芒包围,变成女的了。因为衣服还是原来那件所以T恤衫的胸口处张得很紧。
水琴仔细打量着这胸部。
“还真大啊”
“别一直看啊”
“你也看了我的吧,让我看嘛。”
因为你的视线,不知为何很淫荡啊。
水琴突然把手伸过来,哇。
水琴的右手放在我的胸部上,左手放在自己的胸部上。喂,你想干嘛。
开始揉捏了,好像是在和自己的作比较。这是什么仪式啊,好恶心啊快住手。
被揉捏的感觉直接传来,什么啊这个“捏捏”“揉揉”,感觉心脏上面被揉捏的感觉,很难表达啊。感觉胃那边一缩一紧的。
“喂,你……捏法太糟糕了啊”
“啊~果然比我的大,形状好像也很好嘛。”
“我不知道……”
“红音也摸摸看吧”
“哦~是吗是吗”
你不是说你不是百合么,而且和水琴不一样毫无任何顾虑在那里捏啊揉的。
“喂……很痛啊”
“哦~这个很有手感啊”
“对吧”
水琴赞同着。
“又大又有弹性,不知道尖尖头那里怎么样”
“别别别!”
她们毫不客气地脱我衣服,立马躲开了。你们想干吗啊。
“名津流,这次你摸我的看看嘛。”
水琴有做不得了的发言了。
“你,你胡说什么啊”
“害羞什么啊,都是女的嘛。”
“我是男的啊!”
刚才还在说“不要色迷迷地看”什么的,摸就不要紧了吗。千变万化的你当我是什么啊。
“快摸呀,我要让你知道你有多幸福。”
“不用了啊!”
“摸完我的摸红音的吧。”
这个就更免谈了,猛犬女会激怒开枪的吧。一定会追杀我直到地狱深处的。
水琴拉我,我则拉回。用自己的手臂在拔河,和刚才不一样我也是肯普法了,也有力气。
“还真是不识趣啊,红音,帮下忙。”
“好嘞”
“喂!”
红音从反面绕过来,我焦急地想逃出这个地方但是眼前就是煤气灶,煮着咖喱。
“名~津~流~”
水琴说着“能免费摸胸部啊,应该高兴才是”什么的但是也取决于时间地点的吧,所以说你别拉我呀。
“你动作最好不要太大哦~这里可是有咖喱呢”
都怪你吧
拉。我用力挣脱,但是两个人都是肯普法力气很大,我终于失去平衡踩了个空。
“呜哇……”
“呀啊”
“啊—白痴”
身体勾到锅子了,大号的咖喱锅半岁夸张的声音一起翻倒了。
“好~烫~!!”
我发出了大声悲鸣。
于是,然后。
没酿成大事真是运气好。咖喱恰巧洒在衣服上,直接泼水后没造成重度烫伤。变成肯普法后对热度也强了,最近不中彩票是因为运气都留给这种时候了吗。
作为代价厨房则是水漫金山和咖喱,很是悲惨。椅子的话还是扔了吧。
“呐,名津流。”
水琴对涂着药膏的我说。脸上终于有一点反省之色,红音没说话是因为刚才看着全身都是咖喱的我大笑以后下巴酸了吧。虽然说给我泼水的也是这家伙。
“干吗啊。”
“晚饭没了呢。”
“没办法的吧,我就吃以前剩下来的咖喱好了。”
鸡肉咖喱的话都让地板和抹布给吃掉了,要变回原样是不可能的。
“我再做一顿补偿你,现在去买材料。”
“如果是拉面就算了”
水琴楞了一下
“……你读取我的内心了吗?”
“我当然知道”
作为小小的报复,我把药膏涂了点在水琴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