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作品为百度[肯普法]吧汉化
2.本篇制作人员
翻译:洞房神器不神气、HITOGILI、饭团的梅干、STAR星空遥想
整理:叶盈基
TXT整理:_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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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可能就快死了也说不定。要说是谁要死了的话,那就是我。要说为什么要死了的话,那是因为我遇到了仿佛会死的事。
我濑能名津流是一个平凡的高中二年级生,我原本打算十分普通的学习,十分普通的毕业,在这个全民读大学的时代里读个大学,然后当个公务员什么的。但现实中我被变成了肯普法,变成了女人去战斗。因为除了战斗还有面临死亡的危机,这就是烦恼的源头。
但说“想死”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我不知为什么被女人告白了。
……啊,你们听呆了吧,大概在想只是被告白了而已有什么好烦的。但这对我来说可是翻天覆地的大事,是我人生中最为艰难的选项。
首先,对我来说被告白这事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我想那种应该是都市传说吧,这理应是男人来做的。不对,早晚会被告白的女性是有的,但这个等会再说。
嘛,总而言之我之前从没想过被会女孩子告白什么的。因为我看起来很普通吧。被女孩子告白什么的只是都市传说吧。和雪男什么的一样的。虽说雪男在都市里是没有的。
然后是你,突然被告白了哟。而且是两人。
一个是近堂水琴,和我青梅竹马的女孩。只是个女高中生,却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简直是个女版的印第安纳琼斯,在干着些冒险家一样的勾当。幼儿园的时候是个顽皮得像个无限爆竹的爆炸一般的女人,但现在变得漂亮了。不,所谓的漂亮只是我的主观意见。
只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罢了,应该没有恋爱感情,但为什么会被告白了?她好像喜欢我。我不知道她到底认真到什么程度。说不知道也是很奇怪的话来的,但因为她一告白之后就突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似乎是因为经常追踪贩毒组织,是我搞错了吗?
我呢因为突然被告白而吓了一跳,连话都回答不出来了。水琴好像也说了“希望你等会儿能给我一个回答。”这样的话,所以先这样就可以了吧。烦恼的不止刚才说的那个。
然后是另一个人,这对我而言是更加严重的事。竟然连我们星铁学院的学生会长三乡雫也向我告白了。
众所周知,我不擅长应付雫。一点也不适合跟她在一起。
虽说他又漂亮又聪明又擅长运动,但对我心里一点影响都没有。总觉得像是那种被广告什么的制作出来的人似地,最好别靠近我。
但话说回来,雫似乎不管我的想法如何,对我命令道:“我喜欢你,所以你必须爱我。”这算怎么回事。总觉得她这要求自以为是又没道理,难道不是该这样想吗?所谓恋爱,双方的感受都是很重要的不是吗?
但我呢是大为惊慌,没办法,雫也说了“等会再回答也行。”虽说是捡回了一条命,但她也说了完了之后一定要告诉我这样的话,所以只是被判了个死缓而已。赦免什么的大概没有吧。
怎样,现在明白我为何会心灰意冷了吧。觉得我幸福的或者是骂我的家伙给我站到我的立场上试试看。会高兴才怪了。
因此,我在这几天里都是怀着阴沉的心情去星铁学院上学的。往雫当着学生会会长的学校去,想想的话就像是唱着歌进入虎穴似地。
我最近一直是一男人的身份上学。因为如果以女人的样子上学的话说不定会见到水琴或者雫。
因此,我也从同班同学的东田那儿得到了“你最近很认真呢。”这样的评价。因为平时的话不去女子部露个脸的话不行,所以经常不在班里。但不管怎样被这家伙表扬我可是一点也不高兴。
在男人中的话总觉得有点忧郁感混在里面。我快要变成男同志了吗?(那太好了。)但是这个想法因为下课后传来的东田的声音而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濑能。明天是星期六,有空吗?”
东田以只有他本人觉得爽朗的笑容对着我。嗯,够有魄力的,不可能是男同志什么的。
因为我没有回答,所以他又问了一遍。
“星期六哟。”
“没什么别的事。”
“那我就邀请你吧。”
“濑能的话反正也就是在家里看电视吧。我想和半泽他们一起去卡拉OK。来吧。”
“不去。”
我做出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
“反正也只是美少女研究会的一个兼有聚会。我已经听腻了你们那些无聊的讨论了。”
冬天是地下社团《美少女研究会》的会长。明明是个非法社团,却在星铁有相当长的历史。只是,主要都是在干些拍女孩子的照片的事,然后觉得很高兴。不知这是否有害。
我不知为何被任命为那的特别顾问了。因为种种原因,那个地位似乎也被剥夺了,但因为没有出席会议所以这我也不知道。既然是东田和半泽一起过来的话就一定是那方面的话题了。
但是东田摇了摇头。
“不,没有打算和班里的那帮家伙一起玩。中滨和森他们几个也会来。”
哪个不都是班里的人的名字。
“真稀奇呢。东田明明一直都是说女孩子的话题。中滨什么的不是讨厌有关女孩子的事吗?”
“就当没那回事去玩吧。如何?”
这样的话我还真有点心动呢。如果不提美少女研究会的事的话,东田(没准)是个好家伙呢。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虽说除去那个他脑子里也空空如也了。但我从没想过会从这家伙嘴
里跑出这话来。
我试着问了问。
“是谁的生日吗?我可不是哦。”
“不是的,只是一般的玩儿而已。”
“嗯?”
“还有半泽他说:“怎么来能看上去要死了似地,叫上他吧。”。”
“……是这么感觉的吗。”
“森也这么说了。你是不是莫名其妙的疯了。他说:“看得见,濑能的生命之火正在渐渐变小。”(叶:这个捏他都知道的吧)
“……生命之火是什么玩意儿?”
“听说消失了的话会死。”
“别说些没根据的话。”
我发了句牢骚。东田继续说了下去。
“根据森的说法,濑能你这家伙老摆出一副不爽的样子,但恐怕以后还会变得更加不爽。似乎是正处于人生的下坡路。最近一段时间内遇不到什么像样的事情。”
“难道说我们班现在正流行把我当笨蛋吗?”
“因此,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给你打打气。”
这究竟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总而言之东田的表情是比较认真的。
现在这场面是不是该感谢一下友情这玩意儿呢。但也觉得实际上是被当成了傻瓜。有点吓了一跳也确实是有的。对女孩子以外的事如此不关心的东田竟然会担心像我这样的极端没用的同班同学。是我摆出了一副颇为寒酸的脸吧。
“啊……虽然想去,但果然还是不行呢。”
“为什么?”
“因为我有约在身了。”
其实这个星期六我早就有重要的事要办。所以即使想和东田他们一起去卡拉OK也去不了。
“喂喂,跟我们一起去不是比较。”
“不好意思,下次再说吧。”
我轻轻挥了一下手算是给他道歉。
“那就下次吧。”东田如此说道。争取下次能去得了吧。我走上了回家的路。总觉得这么早回家很久没有过了。
我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呼”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气。明天说不定会成为我人生的转折点……这么说会不会太夸张了点。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说起这个星期六我要办的重要的事就是,拜访我人生中的偶像,沙仓枫的老家。说起沙仓同学的话,那是与雫不同,那么的可爱。与雫不同,话中不会有刺。与雫不同,是个圣洁的天使。
这么美丽的人会和雫是从小在一起的朋友什么的,只能让人感叹天理何存。但现在先不管这个。
我们被邀请前往沙仓同学的老家。一般来说去女孩子的老家的话,这就等于是在结婚证书上签字一样的,但雫似乎不这么想。所以我也变得有点怀疑起来。
最近有时候会见到沙仓同学的行为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似地。那时候的我当然是把判断力当废纸一般扔一边,努力子啊心中维持一副《美丽的沙仓同学的景象》,但有少许变坏了的感觉也是事实。就算是说“有一点变坏。”也是不正常的情况。
但那样的人说:“请来我家吧。”什么的,是怎么一回事呢?我这几天一直在周而复始的想告白的事和去沙仓同学家的事。虽然好像被人问没有干其他的事吗,但,就是没有。要说有的话也只有为了逃避现实而沉迷于电视。水琴,雫和沙仓同学。总觉得都围在我身边吵……。是不是忘了一个人?红音怎麽办?
红音的话并没有加入这个《我的烦恼集团》。虽然她本人不知道,但就结果来说她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放心的。以男人的样子我会想去的也只有图书馆。虽然没去过。
正当我在想红音能不能变成个听我发牢骚的对象的时候,突然有人搭话了。
“名津流同学。”
说曹操……曹操没到。这清澈的声音的主人只可能是一个人。转身望去,沙仓同学站在那儿微笑着。一如既往的美丽呢。
“一直在找你呢,太好了。”
“找我?”
“是的。”
真是个爽朗的笑容啊。最近一段时间,完全没有作出那像舔嘴唇似地表情。(大概是指沙仓变身后的表情。)星铁学院的男女子部是分开的,所以对于男女交往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与其说这是老师们的策略,不如说是来自已毕业的前辈们的压力的产物。像是“我们被禁止做的事也不能允许后辈们做。”之类的。一群心胸狭窄的前辈。
但在眼皮子底下交往的学生们基本上都不是在校内而是在校外开开心心的约会。因此沙仓同学在出到外面去之前都是十分自重的。不对,是在等待下课吧。
“我在想名津流同学会不会忘记了所以。”
“呃,那个,什么事来着?”
“啊,你忘记了吗?”
“呼”地一下脸颊鼓了起来。沙仓同学的话做这个动作的话很合适啊。
“不是约好星期六要来我老家的吗?”
果然是这事。我当然铭记于心。
“我知道。”
“真的吗?在我说之前没忘?”
“一直记得。”
这是真的。至少一直在为此烦恼。
终于看到她松了一口气似地表情。我们并肩走着。沙仓同学一直笑嘻嘻的。我不经意间望向她的侧脸。
“怎么了?”
“不,那个,沙仓同学你忘记了吗?”
“什么呢?”
“因为你看上去很高兴。”
“不是看上去很高兴,而是真的很高兴。因为我很喜欢家里来客人。”
沙仓同学真是棒极了,这是我发自肺腑之言。
“名津流同学,你有叫其他的人来吗?”
沙仓同学笑嘻嘻的问我。哎?
雫什么的也叫上了,但沙仓同学不也说了要带上她这话来着。但是那是性格不太好的沙仓同学说的,说不定忘记了吧。
“名津流同学?”
“呃,那个,有叫。”
看样子是忘了。我先报上了水琴和红音。最后才不愉快的报上了雫。
“有这么多人啊,不多准备些菜的话,啊,没有叫上女的名津流吗?”
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沙仓同学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事。
“跟他说了,但……也可能不会来。”
“怎么会……。”
沙仓同学的表情明显变得沮丧起来。对不起。那就由男的我取而代之吧。
“我明明还在为女的名津流同学要来而高兴的。”
果然她还不知道男女名津流是同一个人。女的我在被他缠上的话就会有大麻烦了。
“她现在似乎很忙,在为了考试的事拼命学习呢。”
“等升上三年级再做可以嘛。”
“她说要从现在先开始努力。”
“真是个认真的人呢。”
虽说实际上没在做这事。我自己的实力呢可以去一个比较差的大学吧,但我想也不是能够开开心心就能上得了的。偷懒的话就全力偷吧。
“虽说女的名津流不在很遗憾,但大家都肯过来呢。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这种事我是不会让它发生的(指让她觉得寂寞这事)。
我说“当然了。”。沙仓同学似乎非常高兴。
这是个表里如一的表情啊。真是个天使一般的女性。
但是呢。沙仓同学对我说“希望你能来我老家。”的时候所摆出的那副恐怖的表情别说是表里不一了简直是把里的一面全表现出来了。
我并不是无视两面性的恐怖。那的确是很恐怖,但红音变身之后也会变得凶暴。都是差不多的东西。但是从某种角度上看是和红音有所不同的,沙仓同学的情况有点莫名其妙。感觉就像是看着脚下的无底沼泽一样。最后还滑了一跤摔进去了。
如果没有这一点的话,沙仓同学就是世界第一的美女了。现在的她是个平常的美女而已。
然后不知为何,她完全不记得和我约定的那个时候的事了。说要带上红音她们的明明是当时的沙仓同学这么说的。说回来那个时候甚至还打了一场。全都是搞不清楚的迷。在哪草丛里发生的不是有一点而是很色的事情也忘了吗?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呃,那个,沙仓同学。”
“嗯?”
“你的伤好了吗?”
“嗯?”
沙仓同学吓了一大跳。
“你的肚子应该受了伤不是……。”
“名津流同学真是讨厌呢。”
她偷着笑了笑。
“我很健康哟。除了感冒,受伤和患病什么的一次也没有。你这么担心我我很高兴。”
“是这样啊。”
“不是和其他人搞错了吗?”
虽说如此,但沙仓同学应该是负了伤的。像耍弹网杂技似地跳了起来。我用余光观察沙仓同学的肚子周围。从腰开始变细,实在是美不胜收,到胸部的线条是一条十分优美的曲线。如果在这儿再把头低下一点的话感觉一定会变得更……不对。看不出有受伤的样子。
也不觉得她在强忍着。应该只能解释说她已经治好了吧。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根本就不记得有受过伤。果然沙仓同学不知道自己会变成那样低沉阴险的性格。
“和我搞错的人的伤快点好就好了。”沙仓同学如此说道。这种爱心是一种美德。和变身后的那
种凶恶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今天就要回去老家那边了。”
沙仓同学说。
“是这样啊。”
“所以不能和大家一起去了。”
看样子觉得很遗憾。我也很遗憾。,明明想可以的话两个人一起去的。
“也不能来迎接你们,但我会等你们,请一定要来。”
说完作出了一个让我融化的笑容。真好啊。只要有这个表情,那种漆黑的感觉什么时候都可以忘掉。我们稍微走了一会儿后就告别了。沙仓同学往左走我往右走去。她对我依依惜别的挥着手。大概吧。
稍微走了一会儿就是我家了。准确来说是我老爸建的家。我怀着半喜半忧的心情打开了家门。
我把书包扔在了房间里,然后衣服也没换就躺在了床上。
沙仓同学邀请我是很高兴。那已经成为不可否认的事实了,我甚至都想对全体男生发表此事。
但如果这么做的话我不出两秒就会被男生中选出的特别暗杀队追杀,在那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被埋进混凝土离然后扔掉吧。站在相反的立场上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所以我很清楚。看这情形不发表才是上策。
但问题不在于此,而是在于沙仓同学没有变身后的记忆。一如往常的沙仓同学和一反往常的沙仓同学。用我这不太灵光的笨脑袋来想的话可以想出几种可能。
首先是这两人是不同的人这个说法。温柔和蔼的沙仓同学和色色的又阴沉的沙仓同学其实是两个不同的人。像是双胞胎或是极其相似的人之类的。这个说法的好处就是可以使我安心。因为我从以前就开始憧憬的星铁三大美女之首的女性是个纯洁无瑕的完美无缺的人。那个性格差的根本不需要她。给我到非洲哪的去当雇佣兵去。
这是我最希望的,因为各方面的情况都很合我意。大家也都是这么想的吧。
接下来是沙仓同学其实都记得但是她说了谎这一说法。她知道一切却又做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也就是说她有说谎的理由而且也并不讨厌骗我们。这简直就像是在实施什么阴谋诡计似地。
这可一点也不好,我想尽全力阻止。再说了,从天而降的女神大人沙仓同学怎么可能是那样坏心肠的人呢。坏心肠的有哪个学生会的会长就够了。因此此说不成立,理由是因为那是沙仓同学嘛。
最后一说是沙仓同学只有一个肉体但有两个人格。要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是说性格好的人格和性格差的人格交替控制身体。而且这两个人格互不干涉,特别是性格好的人格不知道有性格差的人格存在。
这样的话刚才的对话的内容也就可以理解了。天使的沙仓同学不知道恶魔的沙仓同学的存在。交替的条件和时机现在还不知道。但肯定有的。像看见红色的花就会变身,或者说过了下午三点就会变身之类的。
总觉得这一说是最正确的。但是普通的沙仓同学也记得约了我去她老家的事,她还记得那时候的情况也就是说二者的心灵可能有少许的联系吧。
“这样的话。”
我再没有别人的房间里自言自语。
“普通的沙仓同学是无罪的,我只要保护那样的她就好。”
为什么我会冒出“保护”这样的想法呢,我自己也不知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普通的沙仓同学是无罪的。一定会成为一个贤妻良母并一直如此美丽的。总觉得她邪恶的一面会做出亲吻一样的行为,真讨厌啊。
快点去看医生把邪恶的那一面给消除了就好了不是吗?这样的话我的烦恼也就消除了。沙仓同学的父母也会对我说:“谢谢你让我们的女儿回复了正常。”之类的话吧。哎呀哎呀,我们才是高中生呢,不限交往几年的话。
我盘起退坐着自个儿在那儿傻笑着,突然就想起那三个女人来了。红音和雫和水琴。
“……被告白了呢。”
我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是这样啊。这事儿完了以后不给她们个答复不行。给雫和水琴。怎么办啊?干脆和沙仓同学一起私奔算了。这样的话……哎呀,那红音呢?
正当我在房间里像这样的事时,突然有电话打过来了。我拿起手机按下了通话按钮。因为电池去向不明而基本没派上什么用场的手机现在不插在充电器上就无法使用。
“喂?”
“是濑能君吗?”
我十分扫兴。是这家伙啊。虽然全校学生都认为她是美女,但我会一下子从她身边跳开的女人。
“有何贵干?会长。”
“哎呀,能和我聊电话有这么高兴吗?”
“一点也不高兴。有什么事?”
“我可是很高兴。”
雫在电话的另一边自顾自的笑着。这里面没有关于我的成分。绝对是的。这个女人神经特别大条。这个不用说,这是全校学生都知道的事实来的。被称为非高中生能有的坚强。
据说还选定会见向学校缴纳器材的从业人员。对方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而用一个高中生去做他的对手是实在让人大吃一惊。然后就开始讨价还价。更让人吃惊的是根据传闻,在场的某个有名的大企业邀请她“毕业后来不来我们这?”之类的。
但是呢,你向我告白了吧。但为什么你还是那样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我现在不是比你更紧张?
竟敢给我个如此唐突的回答。特别给她准备了一个强硬的回答,要不让别的花我的精神就受不了了。
“有什么事?”
“有关明天的事。”
雫如此说道。
“什么也不要管来就是了。不要迟到哟。”
“我知道了。”
我没好气的回答道。这是理所当然的。沙仓同学的事就够让我头大的了。但是接下来我就无法动弹了搞不好的话可能就这样睁着眼睛睡下了。
“因为要去枫的家,我想你现在心里一定很浮躁吧。”
为什么这家伙这么擅长看穿别人的心啊。
“在车站前集丨合。衣服别忘记带了。你的情况的话要准备男女两套衣服。”
“不用那样。”
我如此回答道。事到如今也不用再说了吧,我变身的话就会变成女人。虽说最近终于开始习惯了,但衣服始终是一件麻烦的事。
“有必要哟。”
雫说道。
“要做到不管什么样子都没问题,这可是肯普法的责任哟。”
“做过头了吧。”
“我可不认为做过头了。我觉得这次可能会变得有点麻烦。”
邪恶的沙仓同学讨厌雫。在这一点上我也是持同样的态度,只是讨厌的方式没那么潇洒。我敢肯定他们都是“只要对方有空子可钻就在背后来一刀。”的那种类型。
当然雫对那个沙仓同学也有所防范。说让我带上两套衣服去,也就是说让我做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应对的准备吧。
“麻烦指的是什么?”
“这个嘛……。”
“喂,难道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不会只是一去一回就能了事的吧。但会发生什么还不知道。正因为如此才要准备周全再去。”
接下来雫说了些让我似懂非懂的话。
“没有些超出准备的事吧。还有,濑能君你的情况的话,以女人的身体穿男人的内裤,这不是个太好的爱好吧。”
那是那么回事。我自己也不想去想象。
“有吗?”
“有什么。”
“内衣啊。”
“……有几件。”
我如此说道。不知为何我觉得很羞耻。
如果是穿着校服变身成为肯普法的话内衣也会自动变成女用的,但是穿其他衣服的话就不行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肯定是把我变成肯普法的那个家伙是个有变态嗜好的混蛋吧。
所以我不得不另准备了一些女用内衣。但也没太多。因为去买的时候觉得很羞耻。而且还沐浴在店员们像是在说:“去死吧。”一样的视线中。
“那去买吧。”
“买什么?”
“内衣。”
说些什么啊。
“我说过我有吧。”
“只有一两件的话可不像个女孩子哟。再多一点会比较好不是吗?”
“住再长也就一晚吧。”
“如果能就这么简单就结束的话就好了。”
说了像预言似地话。如果要住超过一晚该怎么办啊。最多也就两晚。还要上学呢。
“你是说男用的就带我身上穿的那一件就足够了。”
“男用的也是十分必要的。”
那个我倒是有不少。
“去买吧。就在车站前的百货商场。提前一个小时到就行了。”
“喂,别随便就决定。”
“哎呀,可不是随便哟。是为了名津流才决定这么做的。”
又对我直呼其名了。最近只要我一不注意雫就“名津流”地叫出口来了。但比起这事来先顾内衣的事。说去买内衣什么的是想效仿之前的事吗。以前和红音她们去买过一次衣服,但她们居心不良。
“因为是和女孩子一起去,店员也不太会觉得不正常的。”
“我会不习惯的。”
“忍着。”
所谓的不由分说就是这么一回事。雫决定要这么做的话美军也难以违抗她。
结果我被迫答应和她一起去买内衣。我真废。
“还有。”
“还有?”
“也许带上内脏动物会比较好。”
“为什么?”
“直觉。”
雫又如此说道。然后就闭口不语。是因为没有根据吗?真的是单纯的感觉吧。
“那明天见。闭上眼睛好好睡吧。”说完,她挂上了电话。多嘴的家伙。你是我妈啊。
我也挂上了电话。然后打开衣柜准备女用内衣。即便对雫发了牢骚但还是打算照她说的去做。
那女人的直觉可不是盖的。这时从水琴那听来的,似乎是只觉这东西和经验知识的积累程度有很大的关联。把那些东西存放在头脑内,遇事时再无意识之中会将至今为止所指的事例作为参考,以“直觉”的形式表现出来。真的吗?确实,雫只比我大一岁而已,但却似乎有着各种各样
的经历。
水琴曾豪言壮语道:“因此我才能在看似有遗迹的地方一进雨林里就找到它。”这女人连探测仪器都可以省了。
还有,怎么说觉得这家伙的理由比较让人信服。果然变成肯普法后第六感好像也会变强。这我也有经验,考试的时候乱猜也觉得比平时要猜得准。我预测专家名津流的本领得以发挥。
嗯,这种时候照雫说的去做才是上策。我用手拿起女用内衣。话说回来,这样的场景要是被别人看见的话一定会被人认为是变态。如果被东田或半泽他们知道了就不是被当成是傻瓜就能完事的。他们自己明明就是变态还这样。
我取出旅行包往里面塞东西。内衣就不用说了,但女用的衣服基本上没有,所以就用男用的。泳衣就不用了。虽然还是游泳的季节。
还有就是那个了。内脏动物。
我把手向桌子上伸去。
“喂。”
姑且出声叫了它一句。
“明天要出远门哦。”
没有回答。
“快起来,要出门了。”
“……啊,是的。”
切腹老虎用半睡半醒的声音答道。
这家伙就是雫刚才所说的叫“内脏动物”的东西。切腹老虎的特征是内脏从腹部露出。还有就是不知为何会说话。
我想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多加说明了,内脏动物这玩意儿是某个玩具公司作为起死回生的一搏推出市场的小玩具。这么恶心的东西已经不能叫做小玩具了,其结果当然是在玩具市场上壮烈牺牲。但这么想的似乎只有善良的市民们,社长似乎做出了“要建内脏神社。”这样的宣言。好像因为缺乏资金现在正在到处集资呢。但动漫在这个国家再怎么受重视也不会有人出钱的吧。
“你怎么好像很困似地?”
我说道。玩偶这玩意儿不是一直都像睡着了一样吗。
“不知为何,最近犯迷糊的时候变多了,明明这一年来只要看到名津流的脸就睡意全消的。”
“话可一点也没变少。”
“虽然和名津流你们再呆一会儿也不错。”
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玩偶胡说八道些抽象的话是不好的。
算了。我指了指旅行包。
“喂,进去。”
“啊,要出门吗?”
“明天要去沙仓同学那儿。”
“是那事啊。”
因为之前和它说过,所以马上就明白了。
“刚才的电话是会长打来的?”
“说喜欢我而给我打电话的女人除了她以外没了吧。”
是沙仓同学的话打几次我也不介意,但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是男的话也就东田会打来吧。我的交友范围太窄了,这可不太好。
“话说回来……。”
“你和会长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
“名津流不是在大半夜跑到学校去了吗?会那么做的也只有会长了。”
这家伙真是出乎意料的不可小瞧。这么说来,为什么我周围都是些直觉敏锐的家伙。
我故意不明显的挥了一下手。
“不管发生了什么,过去了就好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作为信使把握名津流的生活是我的义务。”
“这种事你以前一次也没说过吧。”
“没什么不好的嘛,请告诉我。”
你是爱打听的老太婆吗。你本身该不会是女人吧。你的声音是初代静香我一直觉得奇怪。
“就算你知道了又没有好处。”
“或许能够给名津流你一点建议。”
“真的?”
“或许吧。”
或许是什么意思。
既然它都这么说了我就把至今为止发生的事都告诉它了。但告白的事就草草带过了。有点对不起水琴和雫……不对,因为这事挺让人害羞的。
切腹老虎怪笑起来。
“这真是场好戏。”
“你想被当成可回收垃圾扔出去吗。”
“那还是算了。也就是说你现在正被水琴和雫逼迫着。”
“虽说不想承认。”
“那,名津流你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这样下去吧。”
姑且那两个女人都不急着要回答。
“但是总有一天要决定的吧。”
“在那之前地球就会爆炸也说不定。我到现在还相信核战争可能会爆发。”
“逃避现实是行不通的。”
哇,我竟然被玩偶说教了。我的人生完了。
虽然这么说但这家伙的意见也是正确的。不管怎说,回答可是代表着我的心意。也就是说她们希望得到回答而球必须由我来投出这么回事。
当然,虽然我因为讨厌这样的事实而在想人类会不会灭亡什么的,但我不觉得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还有女人这种生物是很自私的,就算是关乎日本全国人民的生命,她们也会毫不在乎地要求告白的回答。把我国的危机当成什么了。
终究问题还是在我身上,然而我却还没有给出答案。
“这么说来,红音呢?”
“嗯?”
“红音在做些什么?”
这么一说也是,红音做了些什么来着?本来在想这事来着,但因为雫的电话而中断了。身为蓝色肯普法的美屿红音是个十分不起眼的女孩子。但那是她变身之前,变身成为肯普法后她就会变成一个满嘴脏话行为粗鲁的猛犬女。会因为出发了幸运什么的而想开枪。然后就真的开枪了。
我抱着胳膊不停的想这事。
“红音啊。我记得和她一起去了动漫商店。”
“那个不是约会吗?”
“她好像也这么说过呢。”
“那红音向名津流你告白了吧。”
“是这样吗……?”
我把头歪向了一边。有这么回事吗?我脑子里现在一片混乱。就算有人跟我说真有那么回事我大概也会相信到底。
“既然你们约会过了那红音也够格成为候选人了吧。”
“别说候选人什么的。虽说红音是我喜欢的类型。”
“什么啊,那就选红音不就好了。”
“那就好了”指的是什么啊。
“就是那样啊,如果发展成危机状况的话就让红音出面帮你吧。”
“是指被敌人袭击的时候让红音出场?”
“不是那个,指的是你要是被水琴和会长胁迫的话,让红音出面帮你做点什么。”
“……会吗?”
不经意怀疑其它说的来了。因为变身之前红音是个戴眼镜的气势弱人一截的图书管理员,是和别人争论的话不如在角落里看书的那种类型。
“会的,大概吧。”
“究竟是怎样?”
在我发牢骚的时候有电话打来了。
又是手机。电话号码早就看不了了。我按下了通话按钮。
“喂喂。”
“名津流同学,是我。”
竟然是红音。切腹老虎尽在那说“快上”并笑嘻嘻的。说是笑脸,但她的脸几乎一点变化也没有。
“名津流同学?”
“对不起,什么事?”
“明天不是要去沙仓同学那儿吗?”
“嗯。”
“在那之前,能见个面吗?”
“啊?”
我不小心发出了疑问的声音。因为雫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当然会觉得吃惊的不是吗?
“怎么了?”
“是在出发之前吧。”
“是这样的……难,难道你讨厌和我见面吗?”
怎么觉得变得好像快哭了。听了这些的话,说她变身之后判若两人也可以深信不疑了吧。
“不是的。”
不得不这么说。红音松了一口气,即使是隔着电话我也听得见。
“太好了……这,这样的话,那在集合时间前一个小时能见一面吗?”
“啊,那个啊。”
跟雫约的时间完全一样。只要我没有两个身体就不可能实现。
突然,话筒那边传来泄气的声音。
“果然,是讨厌和我见面吗……。”
“不是的,是因为我有约在先……啊,是有事像是买东西之类的。”
“我陪你一起去。”
“那不太好吧……啊,不,那个提前两小时见面,这样如何?”
“那样也行。”
声音变回原样了。心情似乎变得很快。但我就麻烦了。
“那就再碰头的地方提前两小时见面。”
“好的。”
我听着红音兴高采烈的声音挂上的电话。
然后开始思考。有事是指什么。见了面她有什么打算。
“看样子不是普通的谈话呢。”
切腹老虎说道。这个死玩偶,对话全被它听得一清二楚了。喜欢侵犯隐私权的化学纤维。
“如果只是想说个话的话用电话就可以了吗?”
“所以说想俩个人见一面嘛。”
“真麻烦。”
“所以说你才不受欢迎。啊,但最近不同了。”
怎么觉得好像被从上面来的视线评论着一样。我周围的人不管是雫还是东田大家都把我看成是笨蛋。而且还集中炮火攻击我“迟钝”,“不懂得考虑别人”等等。这很明显是侵犯人权。该去哪儿控诉他们好啊?联合国?
“为什么明明只是碰头而已,却不去应别的约不行。”
“就是这样。这个时候水琴也许会打电话来呢。”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这么说的话最近是没见过水琴呢。”
“说是最近,但其实不是有几个月没见了吗?”
“这么说也是,以前那家伙几天来一次给我做咖喱。”
水琴是个特别喜欢咖喱的女孩。虽然我想大部分的日本人都喜欢咖喱,但这家伙喜欢的有点不正常了。从早到晚都是吃咖喱。偶尔吃拉面。其狂热程度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从食品公司那收了钱。
切腹老虎也摆出“原来如此”似地表情。这个一直都没怎么变化。
“确实最近没怎么闻到咖喱的香味。”
“因为水琴没来所以我现在都在吃别的。虽说这样也好。”
“果然还是觉得寂寞吗?”
“不是的。”
不是那么回事。早上起床不洗脸的话一整天都会觉得有点不自在吧。和这个一样的“感觉。
“算了不管它了,反正明天会见面的。比起这个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不是被会长说了吗,不早点睡的话。”
“我讨厌早起。”
“早上去慢跑什么的不也挺好吗?”
明知我讨厌运动还这么说。早起加上跑步什么的简直糟糕透顶。我有拒绝这世上被认为是正确的东西的习性。当然不是有反抗的意思,只是消极对待而已。
“首先是红音,好像公司的业务性会访。”
“别和会长碰上比较好呢。”
“的确。”
“红音希望和名津流你两人独处吧。之前不是和会长争起来了吗。”
这么说的话和她去了动画商店。在那时那是雫把我从红音身边给拉走了,而且之后还说了些听了的话会不甘心地睡不着觉的话。因此,我觉得他们见面的话只会打得不可开交。虽说只限于精神层面。
然后我又继续想,为什么红音如此在乎我呢?
“哎呀,那个名津流你不也明白吗?”
切腹老虎突然如此说道。
“红音那么想和名津流你在一起理由只有一个不是吗?”
“……。”
当然,我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但是呢,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说出口。
“红音酱嘛,那个,是我喜欢的类型哟。”
“哦。”
“这么说的话。”
说了一些不是很明白的话。我把话就此打住了。切腹老虎再说着些什么:“名津流一点也没变喜欢在结论面前驻足不前。”
我把说个不停的玩偶塞进了包里,然后扔出走廊。以免在睡觉的时候被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