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现在给人的感觉不同,她现在是那个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水琴口中所说的那个【暗黑沙仓同学】。
【欢迎你们到来。】
她笑眯眯地说道。
【刚才我还在想你们会不会不过来了呢。】
【沙仓同学。】
我和水琴慢慢地靠近她,我们的打算是尽可能地缩短双方的距离。
【你是想把我们引过来吗。】
【虽然白色的肯普法们失败了,而且我也失去了意识,但是还是来到了这里,所以还算是顺利。结果不坏嘛。】
她摸了摸石像,然后往下面看去。
【而且还抓到了小雫。】
【她。】
【她没事。但是把她弄成这样看起来有些怪。小雫竟然会被人绑起来啊。】
说的太对了。以前雫曾利用沙仓同学(假的)引诱我们上钩,现在立场完全掉转过来了。
沙仓同学还在摸着石像。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
【近堂同学你应该也没见过吧。】
水琴点了点头。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是地球上的东西吗?】
这家伙对古迹或者古物之类的东西清楚得不得了。她不只是在各地到处跑,而且还有出席盗掘品的拍卖会。可她却说不知道这东西,可见它有多么稀少,这才叫做地外产物。
【问得好。】
她用手指敲打着石像的头部。
【据说这东西是模仿红色的人和蓝色的人,也就是调停者们所信仰的神造出来的。也就是说她们双方的宗教信仰是相同的。】
宗教啊。这么说的话调停者她们说不定原本就是住在同一个星球上的。
虽然我认为她们肯定是不同的种族,但她们的根源似乎是相同的。
沙仓同学继续说道。
【你不觉得,这个很像什么吗?】
【?】
我歪过头去。我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跟这个奇怪的石像长得像哟。
这时水琴突然叫道:
【难道说是内脏动物!?】
【没错。】
沙仓同学轻轻地点了点头。
【很像火刑狮子吧。当然,我不可能知道别的世界的神像长的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会相像只是偶然罢了。这个是以前来到这个地下的调停者放在这里的东西来的。】
【为什么要把这东西放在这里?】
【告诉你也可以但是听众太多了点。】
她打了个响指。在声音响起的同时,有什么东西“吧嗒吧嗒”地倒下了。
【喂,你怎么!?】
水琴稍稍抗议道。内脏动物们全都沉默地倒在了地上。
【你们怎么了,干嘛突然倒下了!?】
水琴抱起了倒在地上的布偶,但是它们没有回答她。
【振作点,站起来!】
【别白费劲了。虽然让它们听到也无所谓,但是已经用不着它们了。】
沙仓同学冷冷地说道。但即便如此,水琴也还是没有离开那些布偶,依旧一直看着它们。
【多愁善感是不坏,但它们只不过是容器罢了。本来制作它们的目的就是向肯普法们说明情况和监视她们。在其他的国家用的好像是人类或者是鸟之类的。在这个国家用布偶只是偶然罢了。】
【你是说选中内脏动物只是偶然吗。】
我问道。沙仓同学肯定道;
【没错,只是偶然。但是某个少女不这么想。】
沙仓同学望了一眼那个石像。
【一个女孩发现了地下通道,然后进行探险,最后来到了位于地底深处的这里。虽然这个地方以小孩子的脚力很难走,但是她没有回去,就像是被引导来这里的一样。然后她看见了这尊石像。那个女孩当时想这个石像跟自己所想的火刑狮子太像了。】
沙仓同学这是在说她自己的事。她之所以会说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是因为这是平时的沙仓同学小的时候的事吗。
【她一想到火刑狮子就高兴了起来。然后就盯着石像的眼睛看。根据那个女孩想的故事,只要看着它的眼睛就可以成为朋友。】
现在看着那个石像的眼睛,觉得那只不过是石头罢了,空虚的由无机物构成的东西。
沙仓同学已经看都不看我们这边一眼了。
【然后女孩就变成了它的朋友。】
【什么朋友?】
水琴骂道。沙仓同学笑了。
【也是。她们之间不是朋友。那个石像是用来操纵人格的装置哟。调停者们把它放在一个觉得合适的地方,然后用它来物色摸到它或者是看到它的眼睛的人。然后再告诉那个人一些必需的信息和让肯普法们战斗起来的方法。这就是这么个东西。】
【那这不就是洗脑装置吗。你看,就像那个叫做路德维格疗法一样的东西。】
我记得那个叫做什么路德维格疗法的东西是在电影里出现的,沙仓同学没有否定。
【就是这样的东西不管怎么说那个女孩也就是我决定了要听调停者的话。】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故事。】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她这样子,她的确是沙仓同学,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的沙仓同学不怎么会表明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有在收集内脏动物的时候例外。还有就是向女性的我告白的时候吧。
然而她现在却是那么地坚定。在我们看来她的做作作为是错的,但在她自己看来认为是对的——也就是说她是一个真正的信仰犯罪者来的。
【这真的是沙仓同学自己的意思吗?】
我试着问了问她。
【沙仓同学是这么期望的吗?】
【没错。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对。】
我说道。
【要是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会存在。你和沙仓同学是两个不同的人。如果这真的是沙仓同学所期望的事的话有她一个就足够了吧。】
借用了沙仓同学的身体的不明人物盯着我看了一会。虽然她的眼神很美,但是我一点也没心动。
然后她佩服似地说道。
【没错,你头脑不错嘛。不愧是小雫看上的男人。】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我在学校的成绩只是刚刚达到平均值而已。
【这个身体跟我还有些纠结。虽然变回原样后她不会记得我所做的事,但是会感到漠然和不安。所以才会说些梦话。也就是说她在强行压抑住这些事。】
她露出了一丝苦涩的表情。
【这都是名津流同学和小雫你们的错哟。因为你们想破坏肯普法的组别之分,所以情况变得不安定起来了。所以我也就不得不出现了。】
【那么说,现在的你虽然身体上是沙仓同学,但又不是她?】
【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就可以了。】
我向右手中注入力量。我感到自己的手在发热。
【那我就可以毫不留情地与你一战!】
我向沙仓同学发出了一个至今为止最大的火球,眨眼间就命中了她,爆炸产生了巨大的火焰。
热浪向我们这边袭来,我和水琴遮着脸弯下了身。
【干掉她了吗?】
【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火势渐渐小了起来,视线变得清楚了一些。
攻击对石像没有影响。应为打偏了。如果搞不好的话甚至可能会波及到雫。那么那个借了沙仓同学身体的某东西到哪去了?
【稍微吓了我一跳呢。稍微。】
她两只手指做出几毫米的间隔。看她的样子好像很高兴一样。
【这回该轮到我了吧。】
她在左手上变出一把枪,没有做任何准备动作就向我们开枪了。
我和水琴分开两边躲了过去。子弹穿过了我们刚才所在的地方。
【你太天真了!】
水琴喊道。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她就猛地冲了过去,在冲过去的同时她在手上变出了日本刀。
【嗨呀——!】
这家伙是认为只要大声喊出来就会有效果的那一类人。这没错,这样做能够在原有的力量上给予自己更强的气势。
沙仓同学也在自己的右手上变出了日本刀。两把刀相互碰撞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近堂同学,你的身手是不是比以前有所长进了?】
【人这种动物可是会成长的!】
【我可不觉得。】
两人同时往后跳去架好了刀。
我做好了随时施放魔法的准备。这下就是二对一了。一般来说这个状况绝对是对我们有利。
但是我们的对手是沙仓同学。而且她现在是邪恶性格的那个。她就连一次打我们四个都可以从容不迫。所以绝对不可以大意。
我们就以这个姿势对峙了一会。她并没有在次反击。
【名津流同学,你认为你能赢得过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真不错,这么积极。但是我还能这么做哟。】
她把手中的日本刀变没了。然后她的手马上开始闪起淡淡的青白色的光芒。怎么了?
她挥了一下手。光弹向我们飞了过来。光弹擦过吃惊的我,在我身后着弹,发出了响亮的爆炸声。
【魔法?】
【没错。接下来这个如何。】
她变没了手枪,然后变出了一个带锁链的铁球。她大幅挥了几下后向水琴扔出。
【呀——!】
水琴连忙往后一跳,铁球猛地撞上了地板把地板削去了一大块。
【这是刀剑类武器的用法。】
【你什么都会用吗。】
【就是这样。】
所以你才想说我们没有胜算吧。她到现在为止用的远距离武器都只有手枪,所以只要小心点的话还是有办法对付她的。但是她实际上什么都会用。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们获胜的几率大幅下降这是个确切的事实。
她把武器都变没了。
【但是我不会再去攻击你们的。随随便便就把你们给打伤了的话也太无聊了。】
这态度还真是从容呢。她要不是有丰富的经验的话是不会这样的。
【喂,名津流同学。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追我。】
【这还用问,当然是为了帮助大家啊。】
【也是。那你认为我为什么要把你们引过来?】
【是因为我是必要的吧。】
【没错。就是应为有你在。需要你是为了让红色和蓝色再度开战。我之前也说过吧。】
【我听过。】
【小雫给我捣了不少乱,所以我得恢复秩序。有个直觉敏锐的朋友我也很不容易呢。】
她露出了苦笑。虽然觉得这莫名地合适她,但是很恶心。
【你可能已近听说过了,为了这事名津流同学你是不可或缺的人才。你既可以变成男人又可以变成女人,所以称得上是个象征。根据你选择当那边就可以分出蓝与红之间的胜负。虽然要是好好战斗下去的话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但是还是想用名津流同学你上个保险。当然,我没有想过要用你这个保险。】
【。】
【你去当小雫的手下吧。虽然放着她不管的话她会是个危险的人物,但是要是掌控住她的话她比谁用起来都方便。这样做的话就可以从头开始彻底修正肯普法之间的战斗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是在劝诱你。名津流同学。】
虽然我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听着从她嘴里这样明白地说出来心里就觉得一阵苦涩。这个人现在正需要我,需要身为肯普法的我作为战斗的象征。仅仅是为了这个。
【那个——,很抱歉打断你们的谈话,那我怎么办、】
水琴用手指指着自己。
【你之前说过不需要我吧。】
【没错,我不需要你。所以我是打算把你打到的但是。】
沙仓同学继续说道。
【我还是放了你吧。让你回归原来的世界也没关系。】
【啊?】
【也就是说可以给你自由。你之后就再也不用为肯普法的事烦恼了。你可以随便去非洲还是南美冒险去。不止这样,我还会给你报酬哟。钱也好古物也好,或者什么古迹我也可以整个送给你。】
水琴听得两眼生辉。这家伙就拿这些珍奇的东西没辙。而且是越老的东西越好。听说她为了能去大英博物馆任职一段时间还考虑过认真学习一段时间。但是要是她在这动心了的话那她该是个多么读不懂气氛的家伙啊。
【但是啊。】
沙仓同学停了一下。又开始看着我。
【这得等名津流同学答应我之后再说。要不然我不会给你。】
还是要在这里扯上我啊。
【好了,你怎么办?】
她的意思就是让一切恢复原状。她是打算利用像我和雫这样的人再次诱发肯普法之间的战斗。这也就是意味着像雫的前辈和葛原那样装在水槽里的人将会增加。
【名津流同学?】
【我拒绝。】
我立马回答道。连零点一秒也没用上。
【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照你说的去做呢。我再也不要去当谁的手下了。去跟调停者说,就说她们没物色到人才抱歉,水琴,你暂时当不了一个有钱人了。】
【算了,这也没办法。】
水琴摇了摇头。她那刚才还满是物欲的眼神变回了原样。
【我和名津流你在一起就行了。要不然就太没趣了。】
我儿时的好友露出了和幼儿园那时一样的笑容。
沙仓同学眯起了眼睛。
【我这么求你你也不答应?】
【嗯,是的。】
就算对象是沙仓同学也不能退让。
她死死的盯着我,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没变。
【名津流同学你真是固执呢。】
【这是直率。不过也看场合啦。】
【即便我说的不是坏事你也不答应?】
【是坏事。】
【即便你知道可以得到我也不答应?】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是说沙仓同学会成为我的人。虽然她是星铁最漂亮的女孩。虽然她是我喜欢的人。
但是我还是摇了摇头。
【不可能。】
【失礼的男人。】
沙仓同学的嘴唇有些歪曲了。
【你这是在侮辱我吧。】
【这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
【我改变主意了。只是砍掉你们几只手脚的话也可以。】
她动了起来。我和水琴因为紧张所以身体很僵硬。
她以目不暇接的速度飞快地从我们的视线的一端移动到另一端,她手里出现了刚才的日本刀,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出来的。
刀刃伴随着划破空气的声音向我们挥来。
【疼!】
我强忍下疼痛,刀尖砍中了我的肩膀把上面的皮肉一股脑地带走了。
【名津流同学,你现在是个女的,怎么发出像男人一样的惨叫啊。】
【因为我就是个男的!】
【喂——!!】
水琴从旁边发出怒吼声。
【不许伤害名津流!】
她架好日本刀冲了过来。这女人做事从来都是横冲直闯的,现在更是精力十足。
水琴猛地挥下了刀。沙仓同学把身体稍微一横就避开了。水琴的刀刃砍中了地板,迸发出一阵火花。
【呼,真危险。】
【罗嗦!】
水琴用刀从下面往上挑。沙仓同学用自己的刀挡住了。现场一下子静了下来。这是力量的比拼。
【嗨呀——!】
伴随着气势十足的吼声水琴强行把刀推了上去。沙仓同学放弃了从正面对抗她,迅速地转了个身。几乎就像是在跳芭蕾舞一样。
水琴突然失去了支撑踩了个空。
【喝!】
沙仓同学发出吐气一样的声音,然后丢下了自己的刀,用双手夹住了水琴的刀刃。这动作让我不禁觉得很帅气。
然后她用膝盖顶着刀身准备将刀折断。
【我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的!】
水琴放开了手然后用尽全力挥拳猛地击中了沙仓同学的手腕。然后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日本刀再次发起攻击。
【你觉悟吧!】
【有两下子嘛。】
沙仓同学也捡起了刀开始勇猛地应战。
在这段时间里我都做了些什么呢。当然是在参加战斗了。我放了一大堆魔法。我可没有跟她客气的打算。
【水琴让开!】
但实际上我根本没有确定她有没有避开就放出了魔法。火球向她们两个飞了过去。我可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接下来放了两发三发四发五发。只要我还有力气我就会继续攻击下去。
多亏了我的火球,视野变得清楚了。视线从火球落下的地方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啊——!】
一个火球击中了沙仓同学把她打得摔倒在地。水琴欢呼道:
【干得好,名津流!】
【还没完呢!】
我提醒道。在命中沙仓同学之前我看到她用刀当盾牌挡下了那个火球。
【你们行嘛。】
她的衣服被烧焦了一部分。肘关节和膝盖都变成了红色。但她好像还是没受什么伤。她究竟有多么强大啊。
【我的头发都被烧焦了啊。你该怎么补偿我。】
【剪成短发的话很合适你哟。】
水琴回答道。她是那种喜欢应付女人之间的口角的类型。
【剪成光头没准也不错。洗的时候连弄干的功夫也可以省了。】
【我可没打算出家。】
沙仓同学把右手上拿着得刀换到了左手上。然后她空空如也的右手闪起了白光。正当我想那是魔法的那一瞬间。一道像镭射光一样的光线向我射来。
光线发出像电灯短路一样的声音在地板上弹开了。这并不是我躲开了它,而是沙仓同学射偏了。
【我还不习惯用它。】
沙仓同学再次发射镭射光。就像她所说的那样还是没击中我。但是可以对我起到牵制作用。
然后她充分地利用了这点。
【我来了哟。】
她手中的白刃闪闪发光。我正想着她要来了,但她却没过来。她把日本刀变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变出了带锁链的铁球。
她把铁球挥地“呼呼”响。她的手是那么的纤细但却挥得轻松自如。然后她将铁球扔了出去。
【嗨!】
脚底下的地板凹了下去。如果被这个打中了的话不管是手还是脚都会被砸扁的。沙仓同学是真的认为只是把我们的手脚给弄断的话是没问题的。
【还有呢。】
铁球不断向我们袭来,在地上打出一个个凹洞,有些甚至把墙壁也给打坏了。这都快成了浅间山庄事件了(注:浅间山庄事件指的是于1972年2月19日—2月28日,联合赤军在长野县轻井泽町河合乐器的保养所「浅间山庄」所做的绑架事件。)。而我就是山庄里的恐怖分子。
我和水琴敏捷地躲避着攻击这很难做到。牵制我们的镭射光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只是像平常那样站着的话可能不会被打中,但是它可能会在我们躲铁球的时候打中我们。
到处跳又在地上打滚是件很难的事。
沙仓同学露出了微笑。
【名津流同学,近堂同学。你们只是这样的话是什么也做不成的哟。】
我们连反驳她的空闲也没有。
【你们赢不了我不是吗。】
还真是想说就说。
但是这样下去的确是赢不了她。我想手脚被打个稀巴烂那可不叫做胜利。
【名津流,怎么办?】
水琴单是躲开攻击就忙不过来了。
【现在先逃走吗?】
【怎可能。】
【那我们怎么办?】
【跟在我身后!】
丢下这句话后我就向前冲了出去。
我从铁球的正下方钻了过去,镭射光就打在我的脚底下。哇靠。但是要是去理它的话我就会被砸成肉饼的。
我把双方的距离缩短后开始向手中注入力量。我看见沙仓同学把铁球拉回手掌,这时我发出了火球。准确来说我并不是要用火球攻击她,而是要利用火球发出的光。
炫目的光芒向四周扩闪开去。魔法并不是只能攻击实施对象的东西来的。虽然那阵光芒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这已经足够了。
然后我马上滚到了一边去。
【水琴!】
【交给我来!】
水琴一手遮着脸一手拿着武器高高地跳了起来。
【喝啊啊啊啊啊!!】
刀刃没有砍中沙仓同学。沙仓同学在千钧一发之际用铁球挡住了。
但是水琴的刀砍中铁球表面后滑开了后把锁链给砍断了。
【可惜啊。】
我儿时的好友咂了咂嘴退了下去。
沙仓同学手里只拿着那条锁链,很佩服似地说道:
【配合得很不错嘛。漂亮。】
【你这说的不是真心话吧。】
【不,是真心话。我之前一直太小看你们了。】
她把锁链给扔掉了。是因为损坏了的武器暂时不能使用了所以就果断把它抛弃了吧。
然后沙仓同学调整了一下姿势。
【让我来用用其他的方法吧。】
沙仓同学面不改色地跳了起来。因为她没有做任何准备动作,所以我们反应慢了。但我还是对她发出了火球。
【喝!】
我只打出了一发就没再打了,应该说我只能打一发出去。然后她没有往这边来而是落在了倒在石像旁的那个女人的身边,然后强行拉住她身上的锁链把她强行拉了起来。
【好了,该起来了。早上了哟。】
【雫!】
我不禁叫了出声来。我并不是把她给忘了,但是我大意了。我们的学生会会长还在她的手里。
【小雫,听得见吗?是我啊。】
【啊。】
雫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的意识看上去还很模糊。是被下了药吧。沙仓同学把嘴贴近她的耳边。
【小雫啊,不得了了。名津流同学不答应我的要求啊。】
【啥。】
【他不肯为我所用啊。你觉得该怎么办才好?】
【。】
雫的眼睛还没有形成焦点,只是在呆呆地看着空中。她可能连沙仓同学在对她说什么也不知道。
并且沙仓同学对这些事一清二楚。她把她白皙的手指伸向了雫的喉咙。
【小——雫。】
【咕呜。】
【等等,住手!】
我不由自主地喊道。
【把手拿开。】
【哎呀哎呀,名津流同学你误会我了。】
她用手抚摸着雫的喉咙。她是想掐住雫的脖子吗。还是说想撕破她的喉咙?哪个都是一样的,总之都是会让雫受伤的。
【住手啊!】
【哎呀,别那么大声嘛。好可怕啊。】
沙仓同学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你也想想对挚友这么做我的感受是怎样的。】
【只有你才这么想吧。】
【小雫也利用过我,所以我们是一样的。她曾利用我来引名津流同学你们上钩哟。虽然他当时只是让我睡着了然后用了个假货,但是我还是记得这回事哟。】
那是我和雫还敌对的时候的事。那时水琴还没有回到日本,觉得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如果是以前的名津流同学的话才不会因为这个被胁迫到吧。】
沙仓同学咬住了雫的耳垂。
【因为你那时候一直躲着她。所以你肯定会什么也不做就走掉。但是,现在是怎么样呢?】
【。】
【不会对她见死不救?】
【你是想伤害雫吗。】
【怎会呢。】
她说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
【我可不会做伤害挚友这样的事哟。所以。】
沙仓同学把视线转向刚才那个光线几乎照不到的广阔的地方。
【我会叫个配得上小雫的人来。】
有一个人从黑暗之中一步步走了出来。
她有着敏锐的眼神,仿佛马上就会把牙齿露出来的嘴唇,像强力弹簧般的四肢。并且她一只手上提着一把自动手枪。
我无语了。水琴代替了我小声说了一句:
【红音。】
在美屿红音的手腕上,红色的手镯正散发着暗淡的光芒。
不会有错的。她就是红音。而且是猛犬模式的红音。她跟和沙仓同学一起跳进地下的时候比起来一点也没变。
只是她的眼睛没有看着我这边。
【开始吧,美屿同学。】
沙仓同学招了招手。
【用你的枪瞄着小雫。】
猛犬女把枪对准了我们的学生会长。
【红音!?】
【红音你在干什么!】
我和水琴几乎同时开口道。
这幅场景并不少见。红音不太喜欢雫所以经常叫嚷着要对她开枪或要杀了她什么的。但是现在这个气氛很明显不对。这不是在开什么玩笑。
沙仓同学看上去很满意。
【根据名津流同学的回答来决定要不要对她开枪。】
【知道了。】
【红音!】
她把枪口对准了雫,手指也搭上了扳机。
沙仓同学“咯咯”地笑着。
【好了,名津流同学,你会怎么做?是死了心顺从肯普法的命运?还是亲眼看着小雫受伤?】
这交易太不公平了,不管我选哪个对我来说都不是好的结果。
黑发的学生会会长稍微动了一动。
【啊。】
我还想她会不会逃开呢,可看来这只是我不切实际的期望罢了。
【小雫,稍微安静点名津流同学,你会怎么办?】
【。】
我无法回答。反之我说了些其他的事。
【你要让雫当你的手下的吧打伤她好吗?】
【肯普法不是有很强的治愈能力吗。一点点小伤的话是没关系的。问题是你能不能承受看着小雫痛苦的样子。】
沙仓同学有眼神是看着很高兴的样子。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的,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做的事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美屿同学,开枪。】
站在旁边的水琴吸了一口气。枪响了。
子弹没有命中雫。而是从她的脖子旁擦了过去在地上开了个洞。
【你刚才是故意打偏的吧。】
红音点了点头。
【你明白了吧,名津流同学,你没有时间去找别的答案了。】
红音又来了一枪。这次也没有命中。雫半张着嘴,嘴里发出了几丝细若柔丝的声音。
【归顺我吧。有什么不好的?】
【。】
【名津流。】
水琴不安了起来。我也只能把臼齿咬得“咯咯”响。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啊。我对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有着不小的问题。这种时候最好就是交给雫来办,但关键的是她本人现在正在别人手里。
【快点快点。要不然小雫就要受伤了哟。】
【可红音!】
我带着些自暴自弃的的想法对猛犬女怒吼道:
【给我清醒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
【红音!你听没听到!】
【我听得见!】
猛犬女突然吼了回来。
【我好得很。耳朵也没被什么给堵着。】
真是出人意料啊,我和水琴都吃了一惊。这家伙居然回我话了。
【你不是被他操控住了吗!?】
【我不是说我好得很吗!】
【那你为什么会听沙仓同学说的话。】
【这还用说。】
红音把脸转向了我。
【因为我想继续做我自己啊!】
她大声说道。
【我是肯普法来的。我是变身为肯普法时的人格。要是战斗就这样结束了的话我就会消失掉的。我不要那样。我想在这个世界待更久一些!】
【这这真的是你这么做的理由?】
【当然是真的!你可能不明白,但这是很重要的事。臭婊子她答应了我会让我能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呆下去,所以我才会听她的!】
红音的眼睛冒出了血丝。从她的嘴角可以看见她的虎牙已经露了出来。她这番话里包含了她炽热的情感。
我吞了一口唾沫。
【你有必要做到这步吗?】
【当然有!】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
她猛然对我说出了这句话。
【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啊!想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啊!所以我才不想消失啊!】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红音是认真的。虽然她现在是平常的猛犬女,但是她的感情还是像少女一般的。既纯粹得让人感到可怜又没有一丝不洁。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像个女孩子的一面。
【这全都是为了你啊!我都讨厌起自己来了。我现在眼里已经只有你了,我已经堕落为一个无可救药的女人了。】
【。】
【所以我才会答应跟这个臭婊子做交易。】
猛犬女继续说道。
【我明明应该没有什么留恋了,但是我却做不到。所以我才听了这个臭婊子的话。但这又怎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恶魔我也会答应跟他做交易。】
红音的眼中出现了一些闪着微微的光的东西。这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家伙之前肯定是一直想着绝对不能让它流下来。
我现在只能注视着红音的脸庞。水琴也是。这个像是把写着“出口成脏”的护身符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女人说了一句我们意想不到的话。
【我会毫不犹豫地对雫开枪的。】
她把手枪架好发出“咔嚓”的一声。
【如果这样就能继续呆在这个世界上的话】
【住住手红音。别开枪!】
我只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
【不能对雫开枪。】
【你说什么哈,你也昏了头了啊。】
她含着泪用凶恶的眼神看着我。
【你喜欢上她了吗】
【不是的。】
【那有什么问题!听那个臭婊子的话!】
【我都叫你别开枪了!我们是伙伴吧!】
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要我干什么我都无所谓!所以我什么都会做!】
【你不能对同伴开枪!】
【为什么!】
红音突然把枪口转向了我。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讨厌我吗!】
【我喜欢你啊混蛋!】
我终于吼了出来了。
【我怎能让我喜欢的女人去干这种事啊!!】
呃啊可恶,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当她消失在通向地下的那道门里的时候,我流泪了。在那个时候我发觉了。我会为红音而哭。当时占据着我的心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我一直认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粗鲁的人。事实上也是这样。又暴力又讲脏话还很性急,跟她在一起生命都会有危险。还时不时想向我开枪。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很有魅力的。一直在散发着光芒。并不只是在她战斗的时候。她在悸动的时候,她在表达感情的时候都充满了魅力。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心被她紧紧地抓住了。
眼睛红音是我喜欢的类型这是事实。而且我真的也喜欢变身之后的她。
红音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水琴好像是想说不敢相信一样看着我。你很没礼貌耶。
【你是说真的吗,喂。】
红音问道。
【当然是了。别让我再说了。】
【早点说啊,笨蛋。】
她把枪口从我这移开了。沙仓同学好像看透了她在想什么马上说道:
【向小雫开枪。】
【。】
【快点。打手还是脚还是肚子都行。只要不打头就可以。你只要开一枪我就让你继续呆在这个世界上。】
【。】
猛犬女把枪对准了雫。然后扣动了扳机。
【红音!】
枪声响起,子弹飞向了雫。
然后绑着雫的锁链落到了地板上。
红音用枪打断了锁链解除了学生会会长的束缚。
【狗屎真不该听的。】
红音小声说道。
【你的手在抖。你想照喜欢的男人所说的去做吗。】
沙仓同学冷冷地说道。
【红音,你是认真的?】
【什么认不认真的。什么照不照他说的做。现在脑子里一团糟的是我啊!】
猛犬女迅速转过身去对沙仓同学开枪了。枪声前所未有的响亮。
【名津流,去救雫!】
【红音!】
【水琴你来掩护我!】
水琴回答道【知道了。】后马上冲了出去。
我来到雫的身边把锁链踢开把她叫了起来。】
【喂!醒醒!我们来救你了!】
【名津流?】
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清楚地回我话。她散开的瞳孔也渐渐开始恢复原样。
【你还好吧!?】
【你不用叫这么大声,我听得见。】
她的意思是告诉我她已经恢复意识了。
【居然两次被人弄昏了我真是不行了。】
【你可以活动吗?】
【没问题。我可以战斗。得去支援红音和水琴才行。】
然后她小声补充了一句:【我全都听到了哟。】
红音和水琴正在与沙仓同学激烈交战中。枪弹横飞,刀光剑影,战斗中还不断传出她们的骂声。
【水琴,再往左边靠一点!你这样我很难开枪的啊傻瓜!】
【你才是!到前面来不就好了!没戴眼镜你会看不见的哟!】
【你当我是傻瓜啊!】
【小学生都比你要听话!】
在对骂的同时,她们的行动也渐渐的变得有默契了起来。负责远距离攻击的红音和负责近战的水琴她们的攻击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
并且再加上我和雫也加入了战斗。
【喝啊!】
雫声如裂帛地扔出了两把短剑。她的短剑一点弯也没绕呈一条直线向前飞去。
我也不服输地发出了火球沿着她的短剑的轨迹呈一条直线飞去。
【水琴,低下头!】
我怒吼道。水琴照我说的去做了并从下面用日本刀往上砍去。
所有的攻击集中到了一起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个方法非常不错。不管她是肯普法还是什么这下总该完了吧。事实上我也只放心了一瞬间。
沙仓同学的力量变得比以前更强了。
她打落了子弹,接住了日本刀,踢飞了短剑,弹开了火球。并且她只是晃了一下而已。
【都死到临头了还这样真的是你们真的是用不着的家伙呢。】
从她那狂妄的话中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快的感觉。
【你们聚在一起,莫非是想打败我?】
【你只要改变你的想法的话,我们就停手。】
【要是就这样让战斗结束,让一切都回归原点的话。】
【改变想法?我不喜欢。】
她马上给了我否定的回答。
【为什么要放着这么有趣的事不去做?】
她张开双手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可是非常地乐在其中啊。你们要是照我说的去做的话就会跟高兴的。而你们为什么要妨碍我呢?你们才更让我不明白。】
【我们就是不明白你这点。】
我说道,并向手掌注入力量。
【现在已经谁也不会听沙仓同学你说的话了。】
【是嘛。】
她又晃了晃。
【名津流同学。你现在是在想我现在步履蹒跚的,所以你们能够打赢我是吧。的确我现在很痛苦。因为我可能又要变回原来的性格了。但是啊。】
她的头发“呼”地一声竖了起来。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饶了你们的。】
她全身发出了光芒。这不是说假的。沙仓同学终于拿出了全力了。
她双手上各伸出了一条发光的带子。长及地板的带子像鞭子一样弯曲着冒着火光。
我想这应该是一种魔法,但究竟是什么啊?
【去死吧。】
她挥出了鞭子,速度快得不得了。
我们好歹也是肯普法来的。我们不但有常人好几倍的力量,对动态物体的捕捉能力也十分优秀。但是我们却看不清她的动作。
【呀啊!】
水琴猛地摔倒在了地上。她的脚被发光的鞭子缠住了。沙仓同学把水琴扯了起来继续摔她。
【住手!】
我发出了一个火球,但沙仓同学竟然只用一根食指就把它弹开了。
【没用的。】
她又变出了几根发光的鞭子。这玩意不管几根都变得出来吗?而且那玩意儿还咕噜噜地转着想要抓住我。
我低下头然后摔倒在了地上躲过了。鞭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又回来了。哇,危险,它冲我头来了。
水琴现在还正被抓着,得去救她才行。我睁开一只眼睛大声喊道:
【红音,雫!】
她们两个瞥了我一眼。这样就能够明白了吗?总之先做个大火球扔过去。
火球在离沙仓同学不远的地方爆炸了。只靠声音和光亮是伤害不到她的。但是这样就够了。
红音开始连续射击把缠住水琴的鞭子给打断了。然后雫的带锁链的短剑马上把水琴卷起来拉回了我们这边。
【水琴吐了一口气。
【thankyou。雫。】
【要道谢的话就跟名津流说吧。】
但是我现在没时间听这个。愤怒的鞭子现在正向我袭来。那不只是一两根,鞭子就像是魔术师变出来的一样,排山倒海地向我袭来。
【呜哇哇哇!?】
【休想逃。】
反击根本是痴心妄想。现在我光是躲开都拼尽全力了。
【名津流!】
红音一边开枪猛射一边向我这边过来。她把鞭子射了一些下来,这可帮了我不少。我马上就恢复了过来。
【喂,好好干,你一点也没伤着她啊!】
【那是因为对手太强了啊!】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你管我。你的手枪又怎样了。】
【比玩具枪稍好一点吧。】
的确,这对沙仓同学几乎没什么影响。她每次都用鞭子把子弹打下来,所以她应该是不喜欢被击中吧,但是打不中她的话也没有意义。
猛犬女小声嘀咕道:
【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想法子不是我的专长。】
【那是因为你平常都不学习。】
突然,她望向了刚才那广阔的空间的中间。
【喂,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有就快点做。还有别把你的胸凑过来。】
【你不都摸了那么多次了,当心我杀了你。那不是有个石像吗。】
是说那个啊,在中间的地方有个跟火刑狮子很像的石像。我可不想跟崇拜这种东西的家伙们搞好关系。
【那个臭婊子是看到了那个之后才变成这样的。这样的话我们把那玩意儿给打得稀巴烂不就可以了吗?】
原来如此。这我之前一直没注意到。想想看那个石像就是一切的源头。这样的话把它给打烂就行了。就像只要把煤气阀门给关上的话煤气也就漏不出去了。
【好主意。干吧。】
【怎么办?】
【你给我牵制住沙仓同学!】
红音向沙仓同学开枪了。正在接近我们的那些鞭子就算没被打下来也退缩了。
我冲了上前去同时在手中燃起火焰,目标就是那个石像。雫和水琴察觉到了我的意图都屏住了呼吸。
【喝啊——!!】
火焰击中了石像发生了爆炸。热风吹到了我的脸上。
但是。
石像毫发无伤。连一条划痕都没有,依旧好好地立在那里。
【没用的哟。】
沙仓同学说道。
【这点我还是知道的。这么轻微的攻击是破坏不了它的。】
【可恶!】
但就算我叹气也于事无补。
沙仓同学再次展开了攻击。她这次的攻击规模更加大,程度更加激烈。我们完全没办法反击只能一个劲地逃。
沙仓同学就像是台风一样。据说以前美国有给台风起女人的名字,应该也找个台风给它起个沙仓同学的名字。
【没有些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吗,名津流!】
【没有啊,刚才那个不也是你想出来的!赶快再想一个!】
【别老依赖别人!】
你跟我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啊。
我不停地来逃跑。我也在想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现在光是躲开就够呛的了。我看了看我们的学生会会长,似乎是她体内剩下的药对她还有影响,所以她的动作不是很利索。看样子不是指望她出主意的时候。
【哇好险。】
我的脚差点绊住了。好像是踩到了倒在地上的内脏动物了。不知道是被弄昏了还是怎么的,这帮家伙现在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我都把它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捡起了它们中的一个。是我专用的那个内脏动物切腹老虎。
【一边去吧。】
我正准备把它像足球一样给踢开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这家伙不管怎样始终是陪我走到了今天。虽然要说的话我是被迫让它陪着的,但总之这里很危险,我决定把它们扔到远一些的地方去。
【请住手名津流。】
切腹老虎突然开口道。我吓了一跳,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还在战斗。
【哇,说话了。】
【我肯定会说会拉。】
【你不是被弄昏了吗?】
【要说的话是麻痹了。好容易才能够开口说话了。】
【这真是太好了。我们现在正忙着呢,所以你先到角落里去呆着吧。】
我举起手正准备把它扔出去。
【住手。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跟你没话说。】
【听我说啊。是关于火刑狮子的事。】
【你说什么?】
既然它叫我别仍它那就总之先照它说的做吧。火刑狮子也说得了话了。
【啊——,你们好像遇到麻烦了。】
【是啊,所以你快点。】
【那个石像,跟我长得很像吧。】
我再次确认了一下。真的是一模一样。
【我是第一只内脏动物。所以记载了很多的信息。换句话来说也就是那个石像的复制品。并且我也是沙仓小姐的所有物。】
【然后呢。】
【那些信息的信息量非常大,可以利用它冲击对手使对手一时间陷入混乱中对自己言听计从。】
这么说来水琴也被这样整过呢。不过那时候是窒息野狗干的。
【这又怎么了。有什么办法就快点拿出来。要不我杀了你。】
【这可别,这方法不止是对肯普法有效。也对无机物是有效的。】
在听这话的时候,我看了看火刑狮子,又看了看那座石像。
【也就是说只要看着那座石像的眼睛的话就会?】
【信息会在一瞬间大量涌入你的脑子,应该会一下子把你的大脑摧毁。但是如果成功了的话。】
【好,我干!】
还没听完它的话我就下了决心。不管可能性有多么的低只能赌一把了。而且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我犹豫了。
我抱起火刑狮子和切腹老虎开始跑了起来。
【等一下!】
沙仓同学发现了我,光的鞭子随即向我挥来。但是水琴把它们给砍断了,并且雫帮我把剩下的给挡住了。
有一个人我必须向她道歉,于是我边跑边叫道:
【红音对不起!】
【没关系。】
红音对我微微一笑。
【我就把我的命交给我爱的男人了。】
她这句话让我很开心。
石像离我不远了。这次我比刚才那次靠得还近。我把火刑狮子举到了正面去。
【看这个!这边!】
【住手住手名津流同学!】
沙仓同学发出近似悲鸣的声音。我没有理她。
【这边!!】
突然,石像和火刑狮子的眼睛都开始发起光来。
空气开始晃动。感觉身体里的气力都被吸走了一样。肯普法的武器正在渐渐地消失,虽然我勉强站了起来,但是全身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石像的眼睛眨了几下,然后放出了光芒。
战斗的历史在我的脑中闪现。至今为止牺牲的所有的肯普法们的身影出现了。篠宫多美子、葛原绿、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人和装在水槽里的少女们。
然后光芒充满了整个洞穴,把一切都遮盖了。
等到光芒消散了后,一切都已结束了。
【醒醒啊,名津流。】
是我儿时的好友在“啪啪”地拍着我的脸颊。
【光已经消失了。不用闭上眼睛也没关系的。自从在德克萨斯州被飞在天上的飞碟拐跑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光。】(译者:我对水琴的经历无语了。)
虽然听上去很荒谬,但是如果是从这家伙的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就肯定是真的。
貌似我在最后的时候失去了意识,其他人倒是都好好的。不,除我之外还有一个人倒在地上。
那个人就是沙仓同学。她还活着。
猛犬女正用枪抵着她。
【你个臭婊子。总算是到了跟你算总账的时候了。看我送你归西。】
【红音。】
【看我叫你脑袋开花!】
【红音,住手!】
她用疯狗般的眼神看着阻止了她的我。
【怎么了!?这家伙可是一切的元凶哦!】
【是没错但是我觉得要是现在就把她杀了的话,就会有很多关于肯普法的重要的事随她而去了。】
我回答道。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的是重要的事,也没有什么根据。我本人不想输,也不想被泡在那种水槽里。但我想不止是我,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沙仓同学肯定也是的。
【所以你先别开枪。】
【哼,还是那么喜欢耍帅。要真的是那么重要的事的话就把它早早锁进银行的金库里去。】
红音说了一句跟很久以前的她会说的一样的话。她没有去扣动扳机。
我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石像还在那。只不过全身上下布满了细细的裂纹。
【那玩意儿就快烂掉了。】
突然听到哪里传来了一个声音。是切腹老虎。
【哇,你刚才一直在哪啊?】
【我一直在你的旁边啊那个石像好像因为力量过于饱和所以从内部开始损坏了。火刑狮子这样跟我说了。】
我们提及的那个火刑狮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并且一动也不动了。
【那石像应该很快就会烂掉的。这样的话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么说你们也是吗?】
【没错。】
它的意思就是内脏动物原本就是肯普法们的信使。既然它们的使命完成了自然会消失。
【抱歉啊。】
【我们本身就是这样的。还有。】
切腹老虎动了动眼睛。
红音就站在我的面前。是那个粗鲁的红音。
她轻轻地敲了敲那个石像。
【把这个给破坏掉的话,就完蛋了吧。】
她是指谁?这不用说我也知道。
【如果跟那个臭婊子把交易做到最后的话应该就不会变成这样的吧算了,也没办法。】
我无法回答她。哪怕只是多一分一秒我也想和这个女人多呆一会。
我找了找身上看有没有pockly。我记得是有跟手机一起拿来的。
我找出了变得皱巴巴的pockly的盒子。
【吃吗?】
红音皱起了眉头。
【这不全都断了吗。你这人真是的。】
虽然她嘴里这么说但还是从里面拿出了碎片含在了嘴里。我听到了从她嘴里传来的慢慢咀嚼的声音。
【我没法去干了,所以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嗯。】
【把倒在这的布偶们全都给我带回去啊。还有那个臭婊子也是。】
【嗯。】
【干嘛摆出一副这么郁闷的脸啊!】
她“咚”地拍了我一下。她这一下打得我差点控制不住心中的情感。我急忙忍了下去。
【我之前不也说过吗,只要不要忘记我曾经存在过这点就可以了。你要是敢忘了有你好瞧的。】
【我不会忘记的。】
谁会忘啊。你可是我唯一告白过的女人啊。
【很好。】
红音对我笑了笑。
石像的裂缝在不断扩大。现在已经开始有小块的碎片不停地落下了。恐怕它也撑不了几秒钟了。
【最后再跟你说一句。】
她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要对变身前的我好些。她也是非常喜欢你的。跟我一样喜欢。】
【我知道。】
我回答道。这我当然是知道的。
【那就再见了,名津流】
【再见,红音。】
石像彻底碎裂了。与此同时,誓约之手镯也消失了。
看来红音的神经之前一直是紧绷着的,她一解除变身就倒下了。这时名津流抱起了昏了过去的红音。
他还想把枫也抱起来,但是雫阻止了他。
【别太勉强了。她就由我和水琴来想办法。你先走吧。】
【就是啊,名津流。之后就交给我们吧。】
名津流简单地跟她们道了个谢背着红音开始往洞穴外面走。
水琴和雫一直目送他的背影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啊——名津流和红音走掉了呢。虽然是那样不过也不错吧。】
【是不错。】
雫回答道。她用手指粗略地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
【他是要带她去看医生吧。这是件好事,名津流真是温柔。】
【虽然他对我就不是那么温柔。】
【我也是。】
她们两个互相望了望对方露出了苦笑。轻微的笑声在宽广的洞穴中回响着。
雫反过手来看了看手表。现在医院还没开门,所以就先叫救护车来吧。
【名津流他喜欢的红衣啊。】
【水琴你不后悔吗?】
【嗯,但还是会觉得受伤的。但这也没办法。因为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要接受。】
听她这话不像是在逞强。因为水琴很早就对这件事做好了心理准备。
雫又说道:
【他又没有直接把答案告诉我们不是吗。】
【但是这跟直接告诉我们有什么两样呢。】
她迅速地转过身去。
【雫你呢?】
【什么?】
【你没关系吧?】
万能的学生会会长抿着嘴笑了。
【我可没听到他的回答哟。】
【真不愧是你,够顽强的。】
水琴轻轻地拍了拍手。
【并不是说他一定会选择我。但是还有这个可能性。】
【这是——,但是。】
【他也有可能给我“no”这个回答。不管希望有多么小,只要还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因为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看上我的。】
【哇雫你真的很坚强啊。】
【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就太幼稚了。我可是高中生了哟。】
雫的语气非常坚决。毫不动摇,就像平时作为学生会会长的她一样。至少在水琴听来是这样的。
水琴转了几下肩膀然后用力地伸了一下。
【好了那我们也回去吧。】
【我还要再呆一会。】
【嗯?为什么?】
【得收拾一下残局。不止是这里,研究设施那里也要处理一下吧。我在想要不要叫警察来,但得先把这里给封锁掉才行。】
【我来帮你吧。】
【不,我自己可以了。你现在先把枫带出去。我得在这把痕迹给消除掉并把白色的那些女孩子们找出来,再堵住这的出入口才行。】
雫的意思就是让水琴先走。
于是水琴就背起枫说了【那我就先走了。】之后就走了出去。电梯的驱动声开始响了起来。
雫直到水琴的身影消失后才吐了一口气。
雫很明白战斗完了以后名津流看着她的视线并不是把她当成一个异性来看的。他只是把她认作是伙伴。没有把她当成是心仪的人,更没有把她当成是恋人看待。
今后他也一直会这样吧。不管什么时候,跟他告白几次,现在他的回答只会有一个。而且那肯定不会是雫喜欢的答案。
雫把手放在了胸前。心脏的跳动没有变化。怎会为这种事而伤心呢。坏的结果也预想过了。所以肯定没问题的。
怎能动摇呢。只不过是失恋了而已。
不知不觉中她感到了一股热呼呼的东西流过脸上。她用手指摸了摸脸。
湿了。指尖湿了。前所未见的东西正从自己的眼中不断流出。
【我为什么在哭啊!】
雫用尽全力一脚踢飞了石像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