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压缩 Chapter.3 发动Crank-up

在绚烂的晨光中,那阶梯闪着光彩夺目的光芒。

那做为马杜克市之象征的螺旋阶梯式纪念碑在昼了三个大圆圈之后漂亮地中断,以未完成的形式完工。

它的外缘刻着象征神星的木星记号,栏杆跟柱子也做了神话般的装饰,这座让过去的移民怀抱希望与信仰而建立的纪念碑也就是称之为天国的阶梯的阶梯,至今仍是进入都市的人们梦想与野心之象征.它不仅是都市生活的规范,每踩一级阶梯上去也代表人往高处爬的理想。

在这都市政令中枢的法务局芭洛特跟化成项圈的乌夫库克.及西装笔挺的博士一起站在耸立于这栋世型建筑物前的阶梯前方。

每次看到那段阶梯,奸像会看到有人从最顶端掉下的幻觉。

芭洛特利用电子干扰这么对乌夫库克说。

那是人类很久很久以前创造出来产生胜利者跟落败者的系统,伹那绝不可能是人类的全部,终究不过是系统的一部分,所以别太在意。

如果我从那阶梯摔下来的话,应该会死掉吧?

不管要我变成什么道具,我都会想尽辫法阻止它发生的。

乌夫库克回答的声音虽小,伹语气却非常坚定.

接着芭洛特毅然决然地跟博士他们一起走进法务局的大楼。

法庭将在上午九点三十分准时开庭.中间还有三十分钟的午餐时间。

当所有人都坐定之后,又花了两分钟等上厕所的法官回来。

接着二十分钟后芭洛特一直缄默下语,好不容易在十五点三十二分的时候,法官敲木槌宣告法庭辩论结束。

那六个小时的讨论结果,对在一旁的博十、变成项圈的乌夫库克及检察官来说是完满达成他们的目的,但是对芭洛特来说却只有屈辱这个名词可以形容.

就印象来说,她不会说话或许反而比较有利。

检察官在辩论不久前这么说。

虽说是临时陪审.不过再也没有像这样能直接表现妳受害的方式呢!

这名三十初头的上级地方检察官助理在位于中央大道的法务局十一楼,像在追偶像明星似地迎接挤在人群拥的博士跟芭洛特,不光是他,就连其它应该正忙着审议的检察官都跑到休息室想争睹芭洛特一眼.

这时候门内门外充满了喂,她就是『那个强者吗?、搞什么,挺清纯的嘛?,她被起诉什么罪名啊?之类的谈论。

一些经验老道的检察官打算把这个事件蒙混过去。

检察官把非相关人员全赶出休息室之后对他们如此道歉。

他们到现在还有斡旋卖春跟强暴有什么罪?的想法。

这名检察官似乎跟其它检察官不一样,不仅检察官自己都表示这种态度,连博士也说过他肯花心思了解遭受暴力却无力反抗的地位卑微或女性这类的被害者。

想必对方的辩护人也会针对那点攻击吧,妳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尽可能让自己镇静点,辩护人根本就个会住乎委托人有没有罪。

检察官一面叮咛芭洛特一面开朗地笑着,仿佛他有考虑到那么做能让芭洛特镇静下来。

对那些家伙而言,真相是如何并没有关系,不管委托人多么罪大恶极,只要尽力让他们逃避过法律上的责任,就能够拿到一年六万美元的酬劳。

这时候检察官无奈地摇头。

我们除了要跟那种人斗法,还得将重要参考人视为嫌疑犯锁定注意。尤其这次的辩护人满精明的,虽然诉讼手续一切部很完整,但是被告榭尔塞普提诺斯既不用待在拘留所也没有遭到任何嫌疑,他不否认罪状,却躲在辩护人的背后拒绝录口供。不过我们也是到最后一刻才公布诉讼手续。

检察官这时候像在讲什么笑话地呵呵窃笑。

芭洛特只是坐着不动。

无论是在休息室或者后来在原告席就位,她都动也不动地坐着,忍受旁人对她好清纯的女孩哦!不过这也难怪之类的眼神跟言词。

可能是辩护人对妳的事情到处放话吧,总之妳要冷静点这次特别基于妳身体的障碍。因此只要按YES或NO亦或是沉默的钮就可以了。

道时候芭洛特首次点头响应,其实大多数的男性都会指示她该怎么做.连检察官也下例外。

好了,我们走吧。

说完便带着事件委任申请人的芭洛特跟委任事件负责官的博士往法庭走去。

检察官在电梯里这么跟博士说:

今天的打扮很不错呢!伊斯特先生。如果你平常也是这么打扮,那我就轻松多了。

博土把头发染回黑色.还梳得服服贴贴的。

西装也十分笔挺,让他看起来不仅像个风度翩翮的绅士,而且给人很专业的感觉。博士耸耸肩笑了一下,心情不错的检察官还偷偷对博士耳语一番.

再来就要请那孩子稍微检讨一下打扮,虽然她这名住在西区的少女成了东区男子的牺牲品,可是她也未免太漂亮了吧?

其实他讲这些话芭洛特都有听到,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从两人谈话的神情来判断,多多少少也知道是在讲什么。她无意识地叉起手臂。希望把自己束缚得紧一些,身上的连身洋装颜色很暗淡,而且长度还到膝下,这是检察官指定的服装,这么做彷佛是回应某些喜欢角色扮演的客人的需求。

呈项圈状的乌夫库克没做任何表示.

毕竞它不能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身份。芭洛特也没要求它表示意见,虽然项圈上的装饰是颗卵形水晶。不过上面并没有黄色老鼠的图案,只是简单的几何图案.

九点二十五分,芭洛特一行人在原告席坐定位。

被告席那边有辩护人、被告及被告的事件负责官。

芭洛特强烈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正在发挥。就算没有往那边看,也能够掌握谁住哪个位置。被告男性非常冷静,虽然有些许的恐惧,但实际要面对这场官司的并不是那个男人。受伤的也不是那个男人,这是辩护人跟事件负责官的工作.也是芭洛特的工作.那男人并没有看她一眼。

脖子上挂着记者证的媒髓全坐在旁听席最前面一排严阵以待.并把目光都放任笆洛特身上,他们的目标跟芭洛特与博士所想的完全不同。

他们只想把这件事当成丑闻来看待。

还打算把芭洛特形容为现代的萝莉塔.他们架构出她明知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却充分了解自己的魅力所在,用甜言蜜语诱拐娱乐公司的董事,最后却害自己走上毁灭之咱的形容,想藉此刺激大众。

到底她跟事件负责官有什么关联?她是怎么成为董事的情妇?总而言之,原因都在于她非常了解自己。

这名董事榭尔也是个愚蠢的男人,被这种少女玩弄的下场,就是得拨出上班时间来这种地方应讯。

没错,每个人都认为他是遭到一名少女玩弄,管他实际情形是怎样也不用管什么来龙去脉.只要让结论变成那样就算是功成身退,这拿来当浅显易懂的宣传词句也很引人入胜。

正式开庭了,首先是检察官详细叙述芭洛特受到什么样的伤害.然后榭尔是怎么策划进行那些事,其意图的背后隐藏了什么阴谋等等。

辩护人则是拼命提出胡说、证据不足的异议,甚至说这事件是捏造出来的,是被告企图非法抢夺榭尔的财产。

接着换辩护人开始说话.他穿凿附会地解释芭洛特过着多么脱轨的生活。还细心地补充一句谢尔花多少心力把堕落的她救了出来,而且芭洛特一开始也不是被迫留在榭尔身边,是心甘情愿的讲白一点,就是她自己倒贴过来的.

检察官针对他的说词提出原告企图模糊焦点、他想利用印象,非真相来判断等抗义。

有时候庭上会要求芭洛特的证词,她不是按YES或NO,就是按沉默的钮,如果遇到需要较具体的证词时,就会请执达员递专用的公文纸给她写。

法庭对声障者并不亲切。反而很苛刻,彷佛无法说话的人在法庭会造成不愉快的感觉。

辩护人还说芭洛特是自作自受、让她当被告真是太乱来了等等,至于检察官则着重强调芭洛特受到多大的伤害。

双方你来我往的激辩,让陪审员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观看左右厮杀的球类比赛,是善是恶?有罪或无罪?整个应讯像是一场网球耐力赛,也像是边爬楼梯边念念有词地说有罪、无罪,看最后踩的阶梯究竟是什么答案的游戏。

话说回来,为什么妳不抵抗呢?

辩护人如此说道。既然榭尔操作妳的身份、强暴妳、还把妳锁在车内,妳应该有所反抗才

当检察官提出反驳的时候,芭洛特回想起自己在设施的那段日子。

社福人员一年到头对她说妳是个坏小孩的那段日子。

虽然有些社福志工没那么刻薄,不过是那样的人对设施里的小孩有着极大的影响。

晚上就算男性志工对睡在双层床下铺的孩子性侵害,睡上铺的小孩也只能装睡,害怕地躲屈辱舆恐优。

某次,设施里一个小孩在负责煮饭的时候不慎让菜刀掉在自己脚上,芭洛特亲眼看见整把菜刀把她的拖鞋跟脚刺成一串,刀尖甚至还剠穿了脚底。但是那孩子不那么做的话,谁也不晓得那天晚上她会发生什么事。

她后来被送往设施的附属医院,但是两天后又必须被送回来,就在她拄着拐杖回来的当天晚上,就遭到三名志工性侵害.

妳为什么下抵坑?

辩护人说道。如果榭尔刻意要加害笆洛特,她应该当场会做什么抵抗才对。

检察官很快又大声地提出反驳。

为什么没有反抗?其实每个人都想逃出去。里面也有些女孩选择顺从,那些知道何谓权力的女孩。但是大部分都巴不得逃出那里。

对于日常生活不时有危险从四面八方威胁的状况,食衣住行及所有娱乐跟友人关系都被控制成美好的假象,最后却换来一句为什么不抵抗?。那要怪你们大人没教我们要稍微反抗啊!

对于那个质问,她选择了沉默。

终于到了午餐时间,检察宫跟博士讨论刚刚有出哪些差错。

就在他们针对临时陪审到起诉该注意哪些事项的时候,芭洛特跟乌夫库克一起用餐。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乌夫库克也鲜少说话。

为了你,我打算这么傲。

芭洛特这么干扰乌夫库克,乌夫库克沉默了一会之后,斩钉截铁地说:

这是必备的程序,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妳,我的战斗在这道程序完成后才开始.

语气听起来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它完全把那股情绪抑制住,不让自己不小心说出抱歉或对下起这些话。

芭洛特紧紧握住项圈上的水晶。

这时候我必须稍微讲一件令人震惊的事实了。

辩护人朗朗说道,好像很开心终于要开始讲了不过令他开心的,是那个事实。

听说在妳比现在还更小的时候,曾经跟亲生父亲有过性关系,对吧。露恩芭洛特?

法庭突然毫无顾忌地一阵骚动。

针对这个问题,检察官站起来大叫这跟案情无关,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伹是整个法庭呈现出众人都对这问题很有兴趣的感觉。现场有的只是好奇心,这时候阻挠陪审员的好奇心并不会导致官司有任何不利的情况,于是检察官咬牙切齿地坐下来。

芭洛特冷静地回看那名辩护人,彷佛被心脏叶出的毒气冻僵似地。接着便冷冷地按下钮。

YEs。

这时候法庭一阵大骚动。法官立刻敲木褪要现场安静,辩护人继续提出问题.而且是毫无意义又无聊的问题。

是妳父亲主动提出要求吗?

YES.

妳当时有反抗吗?

NO。

整个法庭充满着紧张的气息。

为什么不反抗呢?

芭洛特接下一张纸。她写下短短几个字然后交给执达员。

执达员把那张纸交给法官。法官念了出来。

我爱我父亲。

这句话在法庭引起轩然大波,法官也用力敲了好几次木槌。

妳把他当成男人看待吗?

NO。

那是把他当成父亲罗?

YES。你们不只发生一次关系?YES.不断发生关系?N0。那么是能正确数出来的次数吗?请问几次?芭洛特举起手,比出三的手势。三次?YES。妳哥哥发现到父亲跟妳之间的关系之后,曾对父亲动粗对吧?YES。妳知道哥哥动怒的理由吗?YES。他为什么动怒?这时候又一张纸递了上来。她又短短写了几个宇并交给执达员,法官将它念出来。因为他爱我。法庭又是一阵喧嚣,几名媒体从旁听席站起来,来来回回地传送新闻。他把妳当女人看待吗?

NO。

那么是妹妹嘿?

YES。

后来妳父亲因为这样而被都立医院认定是重度残障者对吧?

YES.

后来有再见过妳父亲吗?

YES。

妳有何感想呢?

芭洛特低着头没有回答,检察官站起来大叫这是无意义的问题,无聊的问题。法官敲了木槌之后,辩护人继续提问。

妳还爱妳父亲吗?把他当父亲那样敬爱吗?

沉默。

为什么不回答呢?

沉默。

妳把父亲当成男人爱他吗?

芭洛特摇头,检察官又开始大叫,这时候她举起几乎遮住自己半边的手,示意执达员递纸给她,然后清楚地写着。

我不晓得如何爱我的家人。

不只是妳父亲吗?

沉默。

妳哥哥还在服刑吧?

沉默。

妳母亲后来进了ADSOM也就是酒精毒品中毒者救济协会设立的设施对吧?她目前还在里面生活吗?沉默。

母亲知道妳跟父亲的关系吗?

沉默。

对于家庭变成这样,妳觉得是自己害的吗?

芭洛特并没有按钮,只是下意识地利用干扰。

YES。

虽然没有人看到芭洛特按钮,但除了博士,应该还是有人注意到吧,辩护人继续询问.芭洛特只盯着某个按钮旅且进行干扰,不让自己的意识离开那里。

之后她对所有的问题都给予沉默的回答。

2

芭洛特她父亲样子很和蔼,虽然留着一脸胡须,但没有给人可怕的印象,他体格不错,是名健全的劳工。他有着健壮又温柔的手指,即使末梢神经恶化导致他右手只剩下三根指头,而左手只剩下大姆指而已,他给人的温柔印象也没有因此改变。左右加起来的四根手指.脱下放学回来的芭洛特身上的制服。

这时候她体验到什么是意识在空中飘的感觉,父亲的手指跟舌头像在对待易碎品似地轻抚芭洛特的身体,让她觉得一股莫名的兴奋不断涌上来。她拼命抑制这股兴奋。再将它在空中解放,她内心有无法忍受的罪恶感,还有令自己僵硬的意识。只能半睁开眼望着屋内,望着家具,让意识往其它地方飞去。

她有时候会自然不自觉发出声音,就像电影里被恋人拥在怀里的女子那样喘息,而且她还抗拒,咬着唇拼命避开父亲的眼睛不看他。

不晓得过了多久的时间,快感突然一吹而散,取而代之的是剧痛的灼热感,是父亲进入她的体内,她还听到父亲赔罪的声音,也开始喊出住手这句话,但是痛楚越来越剧烈,因为父亲开始动起他的身体.

她设法用双手推开父亲的身体,但他不断哭泣,还用他仅有的右手三根指头紧紧握住芭洛特的手。他的泪水像吐血似地下断落在邑洛特的手臂及胸部,好不容易痛楚的波澜回复平静,有别于泪水的温热液体滴在她大腿上。

原来警官所谓幸运的男人是这个意思,辩护人问她为什么不抵抗,这不是她能够回答的。

她时常回想起父亲悲伤的表情,除此之外她想不起他有哪些其它的表情。

她想替父亲化解那份哀伤,虽然不晓得父亲是否真的把自己当十二岁的亲生女儿来疼爱,但至少当时的芭洛特无法抗拒那件事。

当他们最后一次发生关系之后,呆呆冲着澡的芭洛特听到叫骂跟惨叫声,接着是枪声。

她裹着浴巾出来看到的是哥哥像疯狗一样地大叫,而哥哥脚边是被枪击中的父亲正痛得哇哇大哭。

哥哥看着全身刚冲完澡散发着热气的妹妹,不禁放声大哭。

他在酒精毒品中毒者救济协会里当过志工,因为他小时候曾被母亲斥责,母亲要他拿稳绑住右手的管子前端,以便她注射毒品。

哥哥跟母亲一样很神经质,为了要拯救母亲,他反而变得易怒又愤世嫉俗,但是整个家庭也几乎是靠哥哥赚钱来维持开销。

他不断绞尽脑汁想出最有效率的赚钱手段。

也曾经受到坏朋友的金钱诱惑而帮忙运送枪械.这件往事在他对父亲拖暴的时候被揭露出来,使得他被关进监狱坐牢。

最后一次面会的时候,哥哥说了一切都白费了这句话。

当时芭洛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目送哥哥的背影离去,然后进入跟监狱没什么两样的设施。长久以来,她一直认为那是上天给的惩罚,当初毁掉家庭的是自己,因此必须接受处罚不可,过去在设施听到的坏孩子,妳是个坏孩子这句话,至今仍在耳边回荡。

辩护人拼命辩称那完全是意外,榭尔完全没有企图要杀害她,大家不相信事实上去求救的榭尔.还因为奇怪的风波把事情闹这么僵。他还指出气动车车门内侧有数道抓痕来当成证据,也就是爆炸后的气动车车门内侧有伤痕很可能全都是芭洛特刻意干的。

为了取信陪审员,辩护人不惜尽所有的努力。

现在的芭洛特变成连亲生父亲都敢诱惑,甚至破坏自己的家庭,踏入放荡不羁的人生,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堪称是前所末闻的未成年雏妓。

辩护人说,大家忍心看见像榭尔塞普捉诺斯如此怀抱健全的野心,尝尽辛苦而站在这种地位的男人遭遇不幸吗像他这种懂得关怀芭洛特这种少女的男人才需要大家的支持。

还说.现在榭尔塞普提诺斯正害怕自己真的是杀人犯吗?因为他有记忆障碍的关系,对事件发生当天的事部不复记忆。当然,这名少女早就知道他有这个缺陷,才刻意设计出这个圈套等等。

检察官对于这些指控尽全力予以反驳,还请了调查事件的警官及身为侦探的博士当证人,揭发有多少名少女成为男子野心下的牺牲品。

事后检察官这么说:

那个辩护人做得太过份了,这孩子非常冶静,不过也因为受到伤害.这点给陪审员留下奸印象。况且陪审员里没有半个人大学毕业。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榭尔操作自己的身份,还刻意让众人知道他是入学毕业的精英份子。刚开始我是有点担心毕竟这孩子太漂亮了,也很清纯,因为有些陪审员除非看到被害人到奄奄一息的地步,否则还是会相信被告是无罪的。

但是芭洛特最后在这场答辩中得到的体会,只有一句野心可以形容.

不管住哪个角落都有怀抱健全野心的男人

为了提高社会地位而不择手段.然后为了达到目的而有所舍弃.只想藉提高地位那种事让女人及其它男人把自己当成英雄看待的无聊男人。

这下子她终于想明白了,就在她觉得以前的自己愚蠢的同时,也发现妳是坏小孩这句诅咒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彷佛是从如雨水落下般的屈辱里探头出来见人的太阳。

不过到这个地步也无后路可退,根本就是生死关头。

她充分了解这点,因此更显得冷静。

也觉得好像有找到另一个为什么是自己的不同答案。

而那个答案的后方有芭洛特要往上爬的阶梯。.

芭洛特跟博士一起离开法庭。

检察官非常开心,他说下次开庭铁定会做出正式判决,一副巴不得想替芭洛特打气的模样。跟检察官道别之后,一名男子正悄悄接近从法务局大门走出来的两人,对方的个子很魁梧。光是站在旁边就让人觉得影子快要被吞噬。

鲍伊德

博士讶异地喊出男子的名字,开庭的时候他是坐在被告席,也是曾经威胁芭洛特的男子。迪姆兹迪尔鲍伊德是榭尔的委任事件负责官。

和过去见过的男人比起来,他特别跟幽默及微笑无缘。宽广的额头下方那对非常黯淡的蓝色眼睛,一直盯着芭洛特看,还有她戴在身上的项圈。

被告的诉讼手续纪录从下次就会被公开,而我也要展开行动。

以前曾跟乌夫库克搭档的这名男子鲍伊德说道。过去因为某件事而害他们俩拆伙。

芭洛特回过头正面看着他。

我马上就会找到的,劝你们还是抽手吧!

他说的应该是他们的藏身处,虽然他轻描淡写地说,引发的冲击却有如雷击一般。

芭洛特的膝盖不断颤抖,还让她觉得恶心到想吐。

男子看着芭洛特的眼睛,彷佛今天头一次意识到她的存在似的。

妳最好问一下乌夫库克我平常解决事件的手段。

说着便转身踏着几乎无声的脚步离去,不久榭尔塞普提诺斯出现在他前方,然后就跟着男子乘车扬长而去。

芭洛特站在法务局门口看着消失的那两个男人,还有这栋建筑物及所有在里面的人。

以前从未有过的激动情绪压过她内心的恐惧。

她头一次有这种情绪,而且一回过神才发现膝盖早已停止颤抖。

她轻轻吐了口气,彷佛要让蓝色的怒火从嘴唇吐出。

现在的她正处于生死关头,于是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做出唯一的选择。

芭洛特瞪着眼前的世界,轻轻抚摸项圈上的水晶。

告诉我你们的战斗方式。

3

真是个可思议的景象,而且好奇妙的感情

榭尔喃喃地说道,变色墨镜还闪着暗淡的灰白色。

照理说,我并没有任何害怕或畏怯的记忆,那些早在储存记忆的时候就从我脑子全部删除,不过真是不可思议.

这时候他看着驾驶座的鲍伊德,

我竟然在害怕。.

他硬挤出笑容,打了个寒颤说道。

鲍伊德并没有响应,他只是轻轻点头,不发一语地开车。

我了解这就是所谓『恐惧的情绪.我也能理解这种情况之所以会让我感到害怕的原因.但是,为什么是那个女孩?

谢尔抬头望着挡风玻璃外的天空,好像那儿有他要的答案。

对现在的我来说,她根本是个陌生的女孩,是个没有丝毫力量的小女孩然而,我,竟然会『怕她,光是想到她活在世上,就快让我喘不过气。

他松开似乎真的让自己很痛苦的领带,然后从口袋取出苏格兰威士忌的酒瓶。

生意就是生意,总有人需要牺牲,而尊贵的牺牲者都成为我手指上最高级的宝石。继续闪耀它的光芒但是,唯独这次真的让我很惊讶,我竞然是打从心底感到害怕,是因为那孩子还没戴在我指头上。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断自言自语,好不容易用颤抖的手指打开瓶盖并大大灌一口.

到底、我、为什么要杀了那女孩』?

他气喘吁吁地自问,墨镜后的眼睛已经充满血丝,他边暍着苏格兰威士忌,边服下大量用奥克托巴公司便宜的员工偿买的多幸剂。

他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看着身旁的鲍伊德。

我想问你,那个女孩什么时候才会从世上真正消失?

马上鲍伊德只是轻轻这么说,他没有丝毫焦虑地操作方向盘,让气动车滑向东边高级住宅区的区脚。

榭尔突然扬起嘴角,露出怀疑的笑容说:

今天出庭的男人竟是你过去的伙伴,看起来未免太靠不住了吧!

那个是维修人员。

什么?

换句话说虽然对方采取的动作很快,但实际上并不是那家伙.

不是吗?他不是那个叫乌夫库克的?

榭尔依旧扬着嘴角。他疑惑的表情还硬挤出憎恶与杀意。

那家伙决不会让自己公开露面,它一定是跟某人搭档行动的。

鲍伊德用低沉像机器人的冷静语气说道,谢尔闪着鼠灰色的墨镜后面,眨也下眨地盯着他看。

可是。你应该很清楚对方的底吧?譬如说做事的手法或特殊专长?

其实对方也一样,对我的事可是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

谢尔没把话说完。一阵沉默之后才继续说下去。

对方很难缠吗?

鲍伊德不发一语地点点头。

不过是跟谁搭档呢,该不会是今天看到的那个步履蹒跚的男人?它让那种男人站在明处,自己则躲在暗处,那到底能做些什么呢?

或许不是那个男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会查清楚那件事的,因此才需要动用其它人手,从今天晚上开始将着手调查你不知道的事情。

那个隐藏金库里的钱你尽管用,也尽管放手去做,不只要彻底。还要丝毫不留情。

我知道。

我真的很害怕,在赌场我几十万美金都敢放手一搏,完全没体会过害怕这种事,照理说任何事情都不该让我感到害怕的,可是

忽然间,榭尔的手脚开始咯吱咯吱地颤抖,牙齿也不断打冷颤。

这表示榭尔真的感到害怕,在他内心深处隐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这时候他开始对许多事情产生恐惧。

记忆重现。

榭尔轻轻吐出这句话,不久又用力摇着头说:

不可能,我怎么会有那种东西,我不可能有什么过去

他语尾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呻吟的声音。然后这句经常把自己部分记忆回归空白的男人,把身子往驾驶座躺。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你可能会雇用什么样的人?

他喷着口水,呲牙咧嘴地询问,活像只染上狂犬病的狗。

我会雇用肯花钱做事,同时也对目标有兴趣的人类。

鲍伊德的声音既低沉又冷静。

也就是把人类当做物体切割,直接装饰在屋里的类型。

榭尔似乎慢慢了解他话中的意思。

墨镜下没眨眼的眼晴瞇了起来,然后又慢慢睁大。

那很好。

说完他便露出笑容,那是个眼睛瞪大又脸部扭曲的凄厉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

榭尔像被什么迷住似地喃喃自语。

把榭尔送回家之后,鲍伊德打了方向盘往反方向走。

途中还在购物中心的停车场换车。

他把气动车换成汽油车,那辆车是他预先停在那儿的。

在把车驶离以前,他打开后车厢,里面有两只小型公文包。

他一一打开确认里头的内容物,然后就坐上车直接到港口上。

当他通过港湾检查哨的时候,海面已经被夕阳染得一片红色。

鲍伊德递出事件负责官证给检查哨。

年轻的男性警卫将证照插入辨识机器,确认他在负责事件的期间拥行各项权利,然后吹着口哨说:

你来港口处理事件?

鲍伊德接下退还的证照,然后轻轻摇着头说:

并不是什么大事件.

年轻警卫非常兴奋地把门打开。

有什么事请随时叫我,我每天都有在靶场练习。

这件事用不上枪。

虽然遭到鲍伊德干脆的拒绝,不过年轻警卫反而钦佩地点头说:

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当车子驶进港湾,只见四面八方并排着巨型工厂,像螃蟹的起重机把各种护航船拆解到剩下骨架后从陆路运走。

鲍伊德把车停在放满拖车的停车场.从后车厢拿出公文包之后就两手捉着它们往码头走去。他很快找到目标的起重机。

班达史纳屈进出口畜产品

这么一块招牌就挂在起重机的操纵室。

鲍伊德抬头看着起重机.跟操纵室里的人四目交接,然后慢慢靠近业务用电视对讲机,手提着公文包按下呼叫钮。

《什么事?》

响应的是木讷又平板的声音。接着画面显出一名身穿工作服的男子。

他厚重的头发下有张大大的睑,皮肤是像蝎子的褐色。

公司在哪里?

《你在说哪家公司啊?》

操纵室里的男子绑手绑脚似地将耳朵靠近对讲机。

我是送酬劳来给一家名为进出口畜牧业的公司。

当鲍伊德这么说.对讲机那头回应尖锐的笑声。

《你叫什么名字?》

迪姆兹迪尔鲍伊德.

《我听老大提起过.这儿就是你要找的『畜牧业输出业者』。你等一下,我马上准备。你从那边的栅栏进来就行了。对.跨过那条白线.》

鲍伊德照他的话去做,过没多久就从头顶降下一只巨型货柜,那是只几乎可以把整间房屋塞进去的长方形铁箱,对方的操纵看似草率,但是却很精准.

在他的操纵下,货柜侧面的大门刚好正对着鲍伊德面前。

只见电子锁解除,门从旁边滑开。

当鲍伊德一走进货柜,背后的门又自动关上.

里面原本是黑漆抹乌的,不一会儿就大放光明,青白色日光灯的照耀下,可看到室内用好几道隔墙分开,有书架有沙发,办公桌上的计算机屏幕正闪烁着,看起来就像一间普通办公室。

突然从隔墙后方传来非常高亢的嘻笑声。

拖车的内部这么让你惊讶吗?欢迎来到我们的办公室。

光听声音,还以为是一名少女,但是出现在隔墙后方的.却是一名三十多岁近四十岁的矮小男子。他的声带似乎有改造过,长得不高.留着一头长发,部分头发呈现忽而古铜忽而红的奇怪颜色.浏海则是齐平的。

鲍伊德看了那矮小的男子一眼。然后又把视线移到其它地方。

怎么好像在动?

有种缓缓上升的感觉,整个货柜又被往上吊起。

别担心,绞绞可是搬运货柜的高手。

是操纵室那男人操纵的吗?

没错,他叫绞肉眼,原本是轰炸直升机的驾驶,过去曾以联邦军名飞行员的身份在大陆降下火雨,是个肌肉发达的死亡天使。

你们打算带我去哪里?

只是带你上我们的船而已,因为那里才是我们的大本营。

鲍伊德没有再追问下去,他也没打算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只是默默地跟矮小的男子面对面站着。

你很正点耶,鲍伊德先生,虽然绞绞也长得很壮,不过你跟他可是不相上下。

矮小的男了一副心荡神驰地说道。

我是生发,这是我在公司里的注册商标。

他刻意把头发撩起来给鲍伊德看,彩色的头发像流水般从他的指间滑下。

头发很美吧?

生发歪着头这么说,想不到他已年过三十的皮肤竞然出乎意料地光滑柔嫩,仔细看他那又白又细的皮肤。跟平常人明显不同。

虽然看不见缝补的痕迹,不过他的的确是用最新技术制造出来的科学怪人。

鲍伊德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生发奇特的模样。

就快到了,在那之前我还可以多看几眼你那可爱的扑克牌脸。.

生发用少女清脆的声音说道,这时巨大的铁箱正慢慢下降,几乎没有任何晃动,而且很快就感应出已经迭在另一个更大的物体上面。

哎呀!已经到了,真是可惜,人家本来想再多看你几眼的说。

门打开之后,另一名男人走进来,他金发碧眼,像是实业家的样子。

抱歉花了你这么多时间,请坐。

我可以坐在他旁边吗?可以吧,半熟?

男子对着生发做出像在赶狗的手势,示意要他退开。

生发一面咯咯笑,一面像个小孩在沙发四周又蹦又跳的。

欢迎光临,鲍伊德先生,基于我们的工作性质,握手就免了吧!!

男子一面在鲍伊德对面的沙发坐下,一面甩起手来,他的指头非常整齐,每一根都很秀丽,磨过又亮晶晶的指甲上还涂了一层薄薄的蓝色指甲油。但是整体观察的话,指头反而看来很参差不齐。

我这个半熟指是住这行业混的俗称,也算是昵称,就像大学生上网交友那样。

在支付报酬以前,我要先确认结果。

鲍伊德说话了,而且不经意地把两手的公文包放了下来。

这时候半熟停止开玩笑。接着松开领带并一一解开身上衬衫的钮扣。

在鲍伊德斜后方的生发哇地大叫,还难为情地用双手捂着脸。

他动作虽然扭扭捏捏的,却又从指缝偷看半熟健壮的胸膛.

鲍伊德向无表情地看半熟胸前的链坠。半熟一件件地把它拿下来放在桌上。彷佛那些装饰品并不是很重。

还活生生的。

半熟说道。

最基本的金属筒已经成了体液交换装置,因此内容物还是会进行代谢,就算拿来当饰品也没关系,指甲一样会长长。也会有了污垢。

总共有几人份?

五人份的右手大姆指.只要核对过指纹。应该是确实无误才对。共有五名脑神经外科医它男性三名。女性两名,跟订单的内容一模一样吧?

半熟客气地笑着,像个对自己的生意手法够公正而感到骄傲的非法贸易商。

医师的手指因为数量稀少。所以价钱很高,我也拿了一根。你看,就是这根左手小指.是两各女医生其中一个的,真的好美哦!

只有手指吗?

鲍伊德不置可否地问道,半熟笑着摇摇头。

这时候刚刚在操纵起重机的男子走进货柜。

半熟,货都装好了,对面的白痴船只又撞坏我们的货栉,记得送损害偿请款单过去。

他站住沙发旁边,身高相肩宽比鲍伊德还来得魁梧。

辛苦你了,绞肉。这位是鲍伊德先生.

刚刚我们见过面了,我的驾驶技术还不赖吧?

绞肉、生发,把你们的份也拿给他看看吧,

哎呀,我的也要吗?

你对我们的收藏品有兴趣啊?

鲍伊德静静看了他们一眼说:

我只是想确认而已。

就那些医生的嘛!等一下,我马上拿过来.

生发飞也似地从绞肉旁边擦身而过.

绞肉则呆呆站着。然后拉下工作服的拉炼。

我拿了凯莉跟琳达的.女生还是要靠心脏比较好。我右手臂这个是丹尼尔。然后左手臂这些,是雷克跟史帝夫。这两个家伙的感情好像不错,因此我把他们移植住一块。看,他们还含情脉脉呢!

他说的没错,左手臂那两对眼睛看起来好像是眨眼互视的。

我原以为医生的眼神会很冷漠,想不到会这么罗曼蒂克。尤其是琳达那家伙,好像对我腹部这边那个叫路克的名律师有意思呢!

那不过是因为肌肉纤维移植的关系才那样,绞绞。

半熟你太不梦幻了啦!各位,我介绍鲍伊德先生给你们认识哟!

绞肉对全身的肌肉使力,那些在腹部及胸部眨眼的眼睛,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把眼皮张得大大的,一起对着鲍伊德看。

冷酷的鲍伊德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眼睛,每一对完整的眼睛都有眼皮,有睫毛,还有泪腺。

好几颗眼睛都又红又肿,看起来像在哭诉着放我出去。

让你久等了。哎呀,讨厌!绞绞你这孩子真下流耶!

走回来的生发看到绞肉眼半裸的模样脸都红了。

来,这是我的五人份。

说完便展示整齐折迭在玻璃板中间还泡在溶液里的皮肤与毛发。

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因为生活不正常的果然不好。

鲍伊德没有理会,然后对着半熟指说:

这些器官有哪些遗弃了?

在大陆都会把捕下马看花鲸鱼全身上下物尽其用,也就是从皮到骨完全不剩,如果真要丢的话,也只有鲸鱼在消失后的虚无空气吧!

用途呢?.

肉类要移植用?研究用?观赏用还是食用?

一听到半熟指这么说,生发咯咯地笑起来。

我们要卖给明知道是人肉,还吃起来『特有感觉的人们。

半熟指用手指示意要生发闭嘴,只是他用的是不晓得原来主人是谁的食指。

而骨头可以高价卖给别人做骨髓移植或学术研究用,至于内脏全被订走了,连盲肠都有人要呢!

你们是为了个人目的得手的吗?

不是说好他们的肢体也算在报酬里面吗?

我只是想确认而已。

放心,总之他们』已经失踪,从世上消失了,就连一滴血都没留卜,多亏战争的关系,让移植的技术飞快进步,根本没有可用剩的.真是可喜可贺。

医生管理的档案呢?

万无一失,我带你去我们的情报部,请跟我来。

鲍伊德听半熟的话站了起来,拿着小型公文包跟在后面往货柜里走去。

那个背影散发着跟你完全不同味道的勇猛,而且虽然是男人,皮肤也未免太棒了。

生发悄悄对绞肉说他对鲍伊德的想法。

那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货柜,它主要是船舶用的.但是在陆路使用又过于庞人。因此分割成好几个,上面还有接缝.半熟把设置在其中一个接缝的大门电子销解除,然后穿过墙壁走进去。

请进,这里是本公司的情报中枢。我们其中一名成员专门负责管理档案.他在战争时期是一名优秀的通讯兵.喂,肥肉矛!有客人来了哦!

一走进里面,放眼望去挤满了情报机器,因此只能勉强从器材与器材间的夹缝行走,好不容易到了围满机器的地方。这时有个抖动的物体往这边看。

晦!

对方有着温柔的眼睛跟声音,他的眼睛又黑又大,还水汪汪的。

他没有头发,好似白色的肉块里有张少年的睑宠.

从你进入港口我就透过港湾的摄影机注意你了,找心想啊啊.一定是这个人没错。觉得应该就是你。

肉块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语气听起来像是个相当有知识的少年。

没错.肥肉,这位铁面人先生就是鲍伊德,千万不要怠慢我们重要的客户哦!

请多多指教,我是肥肉矛,在这里负责情报收集。

他指着自己说道.指着的右手非常白皙.很像吹了气之后膨胀的婴儿手,鲍伊德默默地看着那只手,然后再看看肥肉矛。

肥肉矛穿着类似睡袍的农服,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衣物,那睡袍很像盖在肉块上的被单,他的脂肪量非常惊人,却不像是肥胖所致.

睡袍膨胀的形状很奇怪,从外表也看不出他的屁股是坐在椅子上还是直接坐住地上,或许他是站着也说不定。

鲍伊德把公文包放着。往肥肉矛靠近一步.他站在可以看到所有计算机屏幕的位置说:

把档案叫出来,我要看五名医师共同进行的脑治疗报告。

请等等。

他全身的内在袍子下抖动着,肥短的手灵巧地把埋在颈椎的端子拔进插入。然后盯着屏幕画面看.邢并不是让电子讯号直接影响脑部神经组织的机种,而是从脑部直接输出的。

这要花一点时间.我会先窜改大学医院的档案,一起传送到这里,这段时间想找点事打发打发吗?

鲍伊德没有说YES或N0。

伹是肥肉矛用他那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鲍伊德说:

让他摸摸没关系,反正这个人知道我们的兴趣了,对吧半熟?

我跟生发,还有绞肉的都献过宝了,不过『铁面人先生』并没有因此讨厌我们哟!

我想也是。

肥肉矛笑咪咪说道,然后动着他肥肥的手指,慢慢且不经意地把身上的睡袍敞开。

让你摸一下我的收藏品吧!

他用沙哑的声音说,还抖动全身的脂肪。一对对白皙的肉山下断摇晃,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的乳房,而且数量多得惊人。

原来他全身尤其是胸部到腹部的范围,密集迭着像一串串葡萄的乳房.

他睡袍底下什么部没穿,而且可能是那些肉块的开系,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身体是长什么样,好不容易看到他脚踝在半空中晃呀晃的,感觉像他整个人正坐在安乐椅上,至于他脚部的内外侧也都挂着乳房。

我没兴趣,把档案给我吧。

鲍伊德静静地说道,肥肉矛笑了一下把睡袍拉上,露出了解他意思的表情点头示意,然后

我很欣赏勇敢说出自己兴趣的人,像我们的『兴趣就完全不同。

肥肉矛,这位铁面人先生』跟你这个有恋母情结的人无缘喔!

说的也是。

这时候插在肥肉矛脊椎的端于发出卡叽卡叽的声音开始发光,肥肉矛环顾四周的萤幕,屏幕渐渐显示跟他身上的乳房一样无数多的乱数表。

0K,完成了哟。

肥肉矛往其中一个计算机屏幕伸手,一片光盘发出声响从专门烧录的器材跳出来,肥肉矛用他又粗又厚的手指接住。

好了,拿去吧,全世界只有这张光盘片有这档案。

鲍伊德接下光盘,然后高举到头上仔细观看并紧紧握住,他一直握到光盘被捏碎,连塑胶层跟金属反射层变粉碎为止。

过去曾在榭尔脑里的档案如今全化为子虚乌有。

紧握碎片的拳头打开垃圾桶上盖,然后把这些碎片全丢进去。

往后只剩下虚无而已。

半熟说道,鲍伊德看了他一眼并点了点头,这是他进港以后第一次点的头。

4肥肉矛一离开屋子,半熟就露出像要讲什么天大笑话的表情说:那只公文包你应该拿得很累了吧?要不要我们帮你提听说你们成员有五个,我想直接交给你们老大。就这货柜的外观来判断,里面应该还有好几个房间,他在哪里?

老大目前不在场

应该还有一个人在这货柜里,刚刚其中一个情报机器有显示这货榄的重晕变化记录,有某个我看不见的人类在这内部走动。

老大他并没有刻意躲起来,他正在鉴定收藏品。

半熟死心地耸肩坦白,并往另一面墙走去。

你们把通讯器装在头部里吗?

鲍伊德问道,半熟吓得对他摇头否认。

你们连眼睛都机械化,这表示你们五个人经常交换情报啰?

那是我们做生意的手法。

半熟边回答边按下墙上的对讲机按钮。

《进来吧。》

对方很快有了响应,还带有笑意。那笑意明显表示对方很清楚鲍伊德跟半熟之间的对话。

这时候某一部份的墙壁往旁边滑动,出现另一道房间的入口。

房里有一名背对门坐住皮椅上的男子。

能够看穿团体能力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猎犬

他边说边站起来,脸上还带着微笑,一口白牙正好配他淡黑色的皮肤,他挺直背脊,留着一头短发,太阳空上还有刺青。虽然他跟榭尔是同人种,却散发着非人类的气氛,这个人虽然有着独特天真的外表,却用他那双异常锐利的眼睛盯着鲍伊德看。

想尽快确认整个团体的首领,早已经超越猎犬应有的素质,看来班达史纳屈公司也找到不错的合作伙伴。

说着,他举起左手朝墙壁跟地板挥,他只有那只手戴着黑色皮手套.手背挂着金色的锁链,只要一动就会发出锵啷锵啷的声音。

这手套很像是玩SM用的,除了小指跟无名指整个被手套覆盖,其它的手指则是露出来的,看来那几根是他引以自豪的手指,不久那指头啪滋啪滋地发出声音.

在这动作后,随即有张桌子往上升,还有沙发出现,俨然是一个鸡尾酒吧台,原本没有任何摆设的房间,突然变成贸易商的接待室。

坐吧。

鲍伊德跟男子面对面地坐下来,半熟往吧台走去,开始准备酒怀。

我是全熟。伙伴们也都这么叫我,我们大家都喜欢用绰号,这是在地下世界吃得开的秘诀。况且给自己取绰号也容易招来志同道合的伙伴。

全熟将两手合在一起,只有一只手戴了手套,然后露出微笑。

我的绰号是全熟咸湿手。

现在只剩一个器官还没确认,你们如何处置?

鲍伊德低声问道,全熟依旧笑容满面,接着啪滋地弹指。

半熟,来两杯够呛的马丁尼。

然后伸出戴着手套的掌心给鲍伊德看。

我都是基于个人的目的进行收集。也曾拿去贩卖,我几乎不把收藏品移植到自己的身体,因为我只追求独一熊二的珍品。

手套上有条银色的拉炼,他慢慢往下拉。

鲍伊德面无表情地看着。

拉炼后的手掌有个纵向微微裂开的阴唇,颜色呈粉红色,并没有移植毛发。他用右手手指轻轻把滑嫩的皱折扳开,就像拉开拉炼那样,翻开后可看见阴核,用户指轻枢红色皱背.逻会流出液体而闪闪发亮。

我还在手臂筋肉之间移植了膣腔,令人遗憾的是,尿道只是装好看的而已。虽然不能告诉你原来的主人是谁,不过这可是最顶级的珍品。为了她我跑遍了全世界,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得到手,加上移植的技术,然后才能拥有独一无二的她。

他笑了起来,那笑容既锐利又狰狞,充满了野兽的血腥气息。

这是我可爱的小猫咪,对于『她的紧实度跟敏感度。可是让我非常骄傲。

全熟再次拉上拉炼.从半熟那儿举起鸡尾酒。鲍伊德也拿了一怀。

干我们这行的,从来都不互相握手,只会干杯喝掉对方下的毒。

说完他就轻碰鲍伊德的酒杯,然后一口饮尽,再把它放在桌上。

就藉这个机会优先承揽你委托的工作吧!

这时鲍伊德也静静把酒喝光,然后把一只公文包放到桌上说:

这里面是酬劳。

半熟把它接下,确认好内容物,跟着往全熟的背后看一眼。

全熟头也没同地点头示意,不只半熟跟全熟,其它成员都可靠埋在脑部的通讯器做无言的交谈。关于这点,全熟这么解释。

我们互相拥有各人的眼睛、耳朵及武器,算是我们的厉害之处。

鲍伊德再把另一只公文包摆在桌上并打开它说:

这里面是下一个目标的数据与预付款。

全熟像只嗅味道的犬把身子往前看着里面的内容物。

人数?

一个人不过有两名委任事件负责官及民间的警备机构会插手。

可是就只给这么一点钱?

因为是适合你们的目标,事成之后她的身体就随你们处置。

全熟像闻到什么烧焦味地拼命闻,然后从公文包里抓出一张光盘片。

这个是?

目标曾经演出的录像带。

全熟直盯着鲍伊德看,站在旁边的半熟则接下光盘。

我们大家当场确认目标。

然后他啪地弹指,这次另一道墙打开,出现的是电视屏幕。

就在半熟把光盘放进播放器的同时,生发跟绞肉也走进来坐在沙发上,肥肉矛似乎是透过自己房间里的屏幕同时观看画画。

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睑上倒是露出对新目标充满期待的表情。

不久录像带开炮播放,影像非常粗糙。虽然没什么故事内容,不过当少女一出现马上吸引住众人的眼光。

他们凝视画画中的少女像死尸一样遭人玩弄的样子,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充满异样的气氛。

她的手指头不错。

当录像带第一段剧情结东之后,半熟出声说道。

好天真无邪,也好温柔,真想要一根好一点的右小指。

生发拉高语调娇叹地说:

好美的头发.皮肤看起火也很不错。我想要,好想要哦!

我想要她的手臂跟那双眼睛.明亮的双眸,宛如天使一般。

绞肉气喘嘘嘘地说道。

我希望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那双眼睛对我道早安,接着我会在她眼皮上亲吻一下……

《好可爱哦!》

突然间不晓得是哪个喇叭,传来肥肉的声音。

《她有一对美丽的双峰,要是能长在我大腿的两侧不知该有多好。我每天都会替它们注射荷尔蒙,好把我的那话儿夹得紧紧的。》

全熟环顾所有成员,当第二段剧情开始后,连他也被画面所吸引。

这是把镜头再拉近一点,对,就是这个位置,很好.然后是里面。看来这会是适合我右手的可爱小猫咪,毕竟长久以来我一直苦于找不到左手的同志伴侣,这可是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就这样大家议论纷纷,不断夸奖这个目标。还互相讨论具体上会是怎么样,大家都非常兴奋。

这录像带是什么时候拍的?全熟转头询问鲍伊德。

大概半年前。

她目前的资料呢?

这儿有她在法庭上的录像画面跟照片。

全熟从公文包拿出整迭的照片,然后分配给大家。

太棒了!然后呢?那你想要什么?

鲍伊德没问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全熟。

其实她才是真正的目标吧?之前那五名医生只是前菜,这才是主菜,你到底想要她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她从世上完全消失,最好要不留下一丝痕迹。

听到这句话的全熟眉开眼笑地说:

你真是个终极恋物癖,看来我们遇到最棒的合作伙伴了。

期限是三天,不能够延长,一旦过了期限,契约就即刻失效。

别担心,我们可是经过精心挑选出来的猎犬呢!

全熟满是邪念地望着鲍伊德看。

鲍伊德站了起来。

当他一下船便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走去。

在离开港口的时候,剃刀模样的弦月正在门口的岗哨发出蓝光。

您辛苦了。

当初进港口时的年轻警卫再次检查鲍伊德的证照,然后说:

请您努力解决事件.

鲍伊德对他点点头,然后就把车往东区驶去.

5

我很不高兴。

乌夫库克难得用激动的语气指着芭洛特大喊大叫。

这就是NO。知道吗?芭洛特?

别生气啦,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抓你的尾巴把你提上来啦!

也不准妳提!那会让我觉得我的人格遭到否定,往后都不准提起有关我尾巴的事!

对不起,我答应你。所以你就别再生气了.

乌夫库克把手放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芭洛特的手掌上,至于芭洛特的另一只于则压着胸前的浴巾。

暸解就好。

我不晓得你会那么生气。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生气。

你还在生气。

放心啦,我不会再对妳发脾气了。

你可以藏在裤子里啊!为什么还特地挖个洞让尾巴跑出来呢?

我不是说过别问那么多吗?

不是说好不乱发脾气吗?

妳觉得我有义务说明吗?好吧,说到我为什么要把从八万种款式挑出来,也是我最爱的裤子开洞

乌夫库克突然把话说到一半,然后一副无法忍受的样子摊开双手说:

都怪博士那家伙喜欢乱说话,说什么你裤子臀部的地方怎么鼓鼓的,该不会是XXOO啊,他竟然用那种话来形容我最骄傲的尾巴!

这句话连不苟言笑的芭洛特都噗哧笑了出来。

不要笑啦!拜托。

乌夫库克难为情地说道。但是芭洛特笑得更厉害,她一手捣着肚子.还因为笑得太厉害而跪坐在浴室的地板。

先别担心我的裤子.妳跟我不一样,身上并没什么体毛.只围一条浴巾的话会感冒。

笑个不停的芭洛特一面抖动肩膀。一面点头。

而且,博士正等着妳。

等我一下,我好难过.肚子笑得好痛。

你还在笑?算了,这样如果对你的精神层面有帮助,也是件光荣的事。

别闹别扭啦!

我才没有呢.

对个起啰!

芭洛特拭去眼角的泪水,吻了一下手中乌夫库克的尾巴。

这是和解的意思吗?好吧,我们就私下和解吧!基于担心妳的健康危机,现在立刻进行整理妳的服装仪容。

谢谢。

芭洛特站了起来,身上的浴巾掉下去。

她双手捧着乌夫库克专心进行干扰并且操作。

不一会儿乌夫库克扭曲变形。好像融化在芭洛特身上似地从手部往全身扩散。

于是原本一丝不挂的芭洛特,很快地从脖子以下的部分部被乌夫库克覆盖住。

自手指到脚尖。整个人都被紧身衣包裹住。

至于双手手掌之所以会黏在一块,是因为乌夫库克在这部分无法一次变形成两个的关系.因此芭洛特轻轻把手掌扳开.她很满意紧身衣舒适的松紧度及平滑度.于是高高兴与地跑去照镜子。

不过,她有点失望。

我觉得不是很可爱。

这具有耐热耐寒,耐压耐冲击而且还能增强妳的电子干涉的能力.顺便一提,背后还有拉炼,当我要出去外面的时候就利用它脱下来吧。

没有其它款式吗?

这是可以照妳的意志自由改变不过等以后再设计款式。

你对自己的裤子就那么龟毛。

芭洛特离开自己的房间后就往电梯走去,这栋原本用来放置尸体的大型建筑物,其实全部几乎就是个太平间,人类居住的部分不过一点点而已。

芭洛特从载货电梯到地下楼层,当她来到地下停车场,看见那儿停放厂几辆汽车.红色的敞篷车也在。

那辆车不是乌夫库克做的啊?

除了车牌与汽油,还有几个登记过的零件,光是制作那一辆车就要花上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那可是充满我个人风格的设计。

如果出能把你龟毛个性用在我的服装上就好了。

嗯总之目前还是训练优先。

走出停车场宽敞的空间,另一端靠墙堆满了博士复杂的机器,芭洛特一到,只见他笑容满面地回头敲鼓机器说:

很赞吧?我用妳的生命保全程序申请下来的费用,购入一级检查仪器并调整完毕,这下子连大联盟的训练仪器我都不放在眼里。

芭洛特干扰紧身衣喉咙的部分,制作出品体型的发声器,

《好有艺术气息。》

她喜出望外地环视那些机器。

艺术气息是享受人生不可或缺的要素,甚至可以避免自闭症的危险。

博士似乎很高兴机器能够用。

那件衣服是乌夫库克吗?

是的博亡,芭洛特还气我这个样子没艺术性.

博士一副也难怪她会生气的模样点着头说:

就让她多学点经验。那么芭洛特,我要把这东西贴在妳身上,可以吗?

博上拿给她看的是圆形贴片,芭洛特点头答应,于是博十就隔着紧身衣住芭洛特的手肘、膝盖、背部等处将它们贴上。

《那要做什么?》

那是用来把妳的生理时钟输入这些机器的东西,对于妳的动作我们要掌握到误差值在0.1厘米以下,不要拿下那些贴片,适当地让身体放松.做点伸展操吧!

他自己则坐上折迭椅,打开膝上的笔记型计算机跟键盘,计算机后面有各式各样的电线与那些堆得乱七八糟的机器连接在一起。

芭洛特听他的话做起暖身运动,她边柔软身体边干扰紧身衣各个部位,她在上面加了好几种图案,重新改造款式,并帮它上色。虽然结果不尽理想,但至少她比较愿意做这样的打扮。

妳身体好柔软哦!

乌夫库克称赞她。芭洛特把脚左右拉开,然后整个屁股坐在地板上,她笑着保持这个姿势让上半身往前趴,让胸部跟地板接触,接着义张开双手往后让左右两边的手指互碰。

那是我办不到的技术,妳常做什么运动吗?

我很喜欢活动身体,这么做才能让我觉得身体是自己的。

她没有透过发声器,直接对乌夫库克这么说。

我光是无法在一分钟之内跑完二十公尺就被博士说我运动不足。

芭洛特咯咯笑着站起来。

《我町以再多动一会儿吗?》

博士一面忙着敲键盘一面摇头说:

OK了,那么妳站到那块板子上吧!对,就在那个器材前面。

芭洛特照他的话站在银色板子上,那玩意儿也连接着好几条电线,她正纳闷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体重计,设置在板子另一端的屏幕开始有数宇显示.小数点以下的数字则忽明忽灭地.其它地方也还有好几个数字也是一亮一灭地闪动。

芭洛特表情拉了下来,她对着博士皱着眉头。

我是利用机场检查行李用的磅秤改造成测量生理时钟用的.这不仅能用毫克单位计算,甚至从妳的血液循环状态到体脂肪率都能够掌握。

《怎么不在我踩上去以前先说清楚呢?》

嗯一

《你好低级哦!》

博士的表情变得很尴尬,芭洛特的左手则发出乌夫库克的笑声。

别这么说我,测量者住训练中可是具何不可或缺的存在性耶!

《既然这样,我只好把博士当成是机器的一部分。》

这样太狠了吧!博士可怜的说道。

《不过是温柔的机器。》

她戏谑地补上这一句。

《因为你肯让我尽情说出心里想说的话。》

博士夸张地耸肩,芭洛特则咯咯笑着看测量仪器上的数字.

当她的脚刚踩上去,小数点以下的体重数字不断变化.等到身体稳定之后,变化的速度才趋于缓慢,伹数字仍旧不断在改变。

博士清清喉咙地咳了一声。

妳的皮肤本来就是要让妳在真空无重力的状态下.还能不失立体感地行动而完成的技

芭洛特看着数字点点头。

其实主要是靠电子干扰的能力,将感觉传送到妳小脑以外的几个潜意识领域处理,传送情报的路线虽是一般的感觉神经,但是能藉由妳的能力加快传送的速度,也就是说就理论上来看,妳能够对内体的外部及内部进行干扰。

她再次点头,终于明白自己得到的力量来自何处。

而且就妳的适性来看,应该是易如反掌。

《什么东西易如反掌?》

就是制衡,也就是精确均衡地掌控肉体的外部及内部,这种时候就要靠训练来延伸身体的能力,伹与其说是锻炼筋力。倒不如说是培养平衡感还比较恰当。

《那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把那个体重值固定在一定的数字。

芭洛特再次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把它调整到自己希望的数字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结果却跟想象不同。

妳要先放松再使力。

乌夫库克突然插嘴。

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掌握肉体存在于环境中应有的状态,现在的妳肉体应该知道如何配合环境活用肉体到最大极限。

《你在变身的时候也是那么做吗?》.

没错,我跟妳的构造虽然个同但基本上应该是差下多。

妳不需要太钻牛角尖,只要凭自己的感觉去做就行了。

芭洛特把目光栘开数字,凝视着所处的空间,她回想起当初意识到自己在这建筑物的情况,还有能够在这安心沉睡的感觉。那正是芭洛特期盼许久的衷心希望。

她闭上双眼,把过去总是对外的意识也指向内部,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还有全身的脉动。这是属于自己的根本自觉,那不属于任何人,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意识中她的外部与内部慢慢连接,并均衡感受到自己身体与体重计的变化,透过乌夫库克她得知空气如何流动,并掌握整座停车场的状况。从停放的车辆、梁柱的粗细、墙壁的厚度、甚至是在空间流窜的电波穿过自己肉体的状况部感受得到。

她能够在一厘米以下的单位掌握白己的一举手一投足。

博士在芭洛特背后一直盯着屏幕看,可以感觉到他有多么兴奋.

太了下起了能够让天才使用者在自己制作的道具注入生命力,这真是一大享受啊!

虽然他表达出这种心情,但语气听起来却有些心虚。

芭洛特突然察觉到覆盖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原本被制造出来的目的。

《博士讨厌战争吗?》

芭洛特闭着眼说道。住她背后的博士抬起头说:

这个嘛因为军方提出穿着厚重的宇宙飞行服该如何迅速进行肉搏战,基于这种构思才开发这套技术

《你又为什么要制造呢?》

我是真心想对人类的和平与进步做点贡献,只是我妻子跟亲戚都说我是个人体改造狂。

《可是你救了我。》

芭洛特闭着眼睛说道,博士沉稳地笑着说:

希望有救到啦!好了,继续下一个步骤。》

芭洛特张开眼睛,但数字完全没有变动。

她精确感应到该如何配合自己身体的动作来变动上面的数字。

这时候她把脚左右张开,但数字也没有变动,如果这板子再长个五十公尺.就算博上要她在上面跑,她也有信心在跑的时候不让数字变动。

妳是右撇子吗?

乌夫库克问道。

《本来是左撇子。》

回答完以后,她单独利用干扰告诉乌夫库克。

是因为听说有客人不喜欢左撒子,我才矫正的。

这样的话,妳应该双手都能使用武器啰?。

《稍微练习一下的话,应该很快就能上手。》

首先从左手开始,把枪握在手上.

芭洛特经由左手干扰乌夫库克然后操作。

虽然她过去从未用过枪,但是她知道从储存在乌夫库克体内的各种枪枝数据,如何自动选出触感最好的。

接着手掌的部分扭曲变形,出现一把沉重的钢铁物然后握住。

虽然比想象中还要重,不过她很快就习惯那个重量,乌夫库克还加上批注说:

虽然它部分使用了塑钢跟电子仪器。伹基本上仍属于自动式手枪,只要扣下扳机点燃火药,子弹就会以高回转的方式射出。

芭洛特点点头并举起枪,枪托早已经跟手掌的紧身衣同化。

因此就算放手挥动也不会掉在地上,它已经算属于手的一部分。

目标早准备好在前方墙壁了。

博士指着说道,只见有块一百七十公分高的黑色人型靶正靠在墙上.

枪靶周遭有连结感压器,妳一开枪就能立刻知道打中墙壁什么地方,妳有看过开枪方式的录彩带吧?那么,射击看看。

枪里面并没有装填子弹,于是芭洛特开始操作,当它发出卡叽的声音.便知道钢铁内部已经自行装上子弹.她还以毫克单位精准掌握这部分增加的重量。接着子弹咔叽、卡叽一一装填进去,里面共有十一发,再加上枪膛里的一发。她用左手握枪往前伸直,右手辅助拉住枪身。然后均衡手部的力量并歪着头,正如射击训练用录像带所学的,最方便射击也最容易瞄准的姿势。

她慢慢将手指伸到板机,与其说她扳机用扣的,不如说是握住,加上部分连动装置是使用电子仪器,因此并不需要用到手指的力量。

接着清脆地爆出砰一声,只见子弹从枪口发射出去,而弹壳则从排壳口旁边飞出,对面的墙壁立刻发出尖锐的声响,弹壳则发出金属声在地板上弹跳.

她继续开枪,一发、二发、三发,虽然枪声能够控制在乌夫库克体内让它完全消音.不过这么做反而会让她的手感迟钝,毕竟射击非常需要适当的冲击力跟声响。

前面击出的六发子弹是做为调适用的,至于接下来的六发她是完全闭着眼睛开枪的。

枪声响遍整座停车场,弹壳也以轻快的节奏在地板弹跳。

她甚至感受得到子弹射出的模样,子弹以极快的速度回转飞出,穿过扭曲划破的空气跟中间的障碍物。

至于体重计的数字只有些微变化,不久就几乎没在变动过。

芭洛特把第一次全部的子弹全射光。后膛锁滑到后方便停住。

妳先不要装上子弹,把弹仓丢掉让它散热。

于是她照乌夫库克的指示干扰枪托让弹仓掉下来。

当弹仓落在体重计的那一剎那,她突然松了点力气。

弹仓在银色板子滚动,体重计的数据却完全没变动。

芭洛特又操作枪械,这时候从钢铁内部出现弹仓,紧紧地卡住,当子弹装填完毕,芭洛特把枪举起的时候,后膛锁便独自滑动且发出尖锐的声音回到定位。

她放松肩膀的力气,以一定的节奏开枪,从最初到最后部是以相同的律动射击。

芭洛特感受到子弹贯穿空间的灼热感,她把全部子弹射光,把弹仓丢掉,然后回头看着博士。博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看,当他把指头抵在嘴角若有所思的时候,突然大大地吐吐了口气。

太完美了,妳有认真看录像带对吧?

《站立射击与移动射击都看过了。还有固定靶跟飞靶的射击。》

好,那接下来是练习飞靶,等会儿有球会不定时从柱子后面飞出.总面言之就是类似儿童用的投球器,妳要把那些球射下来,至于距离是一定的。

《知道了。》

芭洛特很快地把弹仓跟子弹准备好,然后把枪举起来。

接着博士敲下键盘,这时候芭洛特感应到柱子后方的机器已经开始反应。

只见球砰地一声飞出来,于是芭洛特便开枪射击。

不到四秒,全部十二发子弹都打在同一颗球上。

球在空中乱飘,破损的碎片四处飞敌。

体重计几乎没动,弹壳闪着金色的光芒散落在地上。

芭洛特丢掉弹仓之后又回头看博士。

博士的眼睛瞪得像盘子一样大,然后望着球在远处散落一地的碎片。

我原本计划一发子弹打一颗球的。

他呆呆地说道,就在这个同时,前方又有球砰一声地飞出来。

芭洛特一面看着博士,一面迅速把手举高。

她只用左手,右手并没有握枪,在那一瞬间操作乌夫库克,装填弹仓跟子弹。

她照博士说的只开一枪,球在墙壁反弹,又迅速朝这边滚了大约二十公尺,然后弹到博士的靴子。

连同刚刚那颗球,一共有八颗,不一会儿博士的脚边滚着七颗被枪打穿的橡皮球,全都准确妩误地从中央贯穿。

博士捡起其中一颗,讶异地抖着脸颊盯着它看。

这可是球形飞靶耶,想不到这种距离,妳竞能够以百分之百的准确度正小红心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对芭洛特举白旗投降,但是又突然高声大笑。

真是让人兴奋得直打冷颤.

话一说完他马上闭上嘴巴,芭洛特皱着眉头说:

《你不是讨厌战争?》

这个跟那个是两回事。

乌夫库克顺口接话说道,博士点点头说:

因为我没上过前线,相信这种气氛并不是战争。

芭洛特扬起嘴角,露出夹杂了颇有同感跟责备的笑容。

接下来妳也跟着一起移动,从这里走到靶那边,柱子后面一样设置了投球器。它会随着妳的动作反应把球射出,而妳要把它击落。要把球当做是对妳的攻击。

《知道了。》

芭洛特从银色板子走下来,然后往对面的墙壁走去。

她知道左右两侧有许多器材在运作,然后逐渐提高她的集中力。

她一面调整自己的内部,不让高亢的心情打乱脉搏的跳动,一面确认四周的状况。

当芭洛特意识到柱子后的机器在运作的那瞬间,她看也不看地将枪口对准那里.

就在球射出刚好进入弹道时,芭洛特仿佛把球吸过来地将它打穿。

不过芭洛特没有停下脚步,她进而感应其它机器的运作。

这时左右两侧有球乱飞,但是她早就事先瞄准好并开枪打穿,纵使博上的机器速度越来越

只见球砰地一声飞出来,于是芭洛特便开枪射击。

不到四秒,全部十二发子弹都打在同一颗球上。

球在空中乱飘,破损的碎片四处飞敌。

体重计几乎没动,弹壳闪着金色的光芒散落在地上。

芭洛特丢掉弹仓之后又回头看博士。

博士的眼睛瞪得像盘子一样大,然后望着球在远处散落一地的碎片。

我原本计划一发子弹打一颗球的。

他呆呆地说道,就在这个同时,前方又有球砰一声地飞出来。

芭洛特一面看着博士,一面迅速把手举高。

她只用左手,右手并没有握枪,在那一瞬间操作乌夫库克,装填弹仓跟子弹。

她照博士说的只开一枪,球在墙壁反弹,又迅速朝这边滚了大约二十公尺,然后弹到博士的靴子。

连同刚刚那颗球,一共有八颗,不一会儿博士的脚边滚着七颗被枪打穿的橡皮球,全都准确妩误地从中央贯穿。

博士捡起其中一颗,讶异地抖着脸颊盯着它看。

这可是球形飞靶耶,想不到这种距离,妳竞能够以百分之百的准确度正小红心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对芭洛特举白旗投降,但是又突然高声大笑。

真是让人兴奋得直打冷颤.

话一说完他马上闭上嘴巴,芭洛特皱着眉头说:

《你不是讨厌战争?》

这个跟那个是两回事。

乌夫库克顺口接话说道,博士点点头说:

因为我没上过前线,相信这种气氛并不是战争。

芭洛特扬起嘴角,露出夹杂了颇有同感跟责备的笑容。

接下来妳也跟着一起移动,从这里走到靶那边,柱子后面一样设置了投球器。它会随着妳的动作反应把球射出,而妳要把它击落。要把球当做是对妳的攻击。

《知道了。》

芭洛特从银色板子走下来,然后往对面的墙壁走去。

她知道左右两侧有许多器材在运作,然后逐渐提高她的集中力。

她一面调整自己的内部,不让高亢的心情打乱脉搏的跳动,一面确认四周的状况。

当芭洛特意识到柱子后的机器在运作的那瞬间,她看也不看地将枪口对准那里.

就在球射出刚好进入弹道时,芭洛特仿佛把球吸过来地将它打穿。

不过芭洛特没有停下脚步,她进而感应其它机器的运作。

这时左右两侧有球乱飞,但是她早就事先瞄准好并开枪打穿,纵使博上的机器速度越来越

出庭以后,保护这一带的警备机构会派所有人员巡逻这里的,其中还有八名调查他们过去二十年的经历也查不出什么头绪的人员,在你出去交涉生命保全的事宜这段期间,他们应该能保护我们才对。

我是想相信他们,但毕竟这个时期跟可能会遭到狙杀,你们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博士操作着机器,并且把连接线拔掉,然后就大步走向他的敞篷车。

那么我去去就回来,记得要小心门户.要听乌夫库克的话。

博士对芭洛特如此说道。当他开着敞篷车离开停车场的时候,正好看到铁门后方的红色夕阳,芭洛特干扰铁门把它关上.并从远处操作机器自己调整,她打算再做练习。

最好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紧张。

让我再练习一下,这样我心情会比较好。

那不然妳的动作不要太过激烈。

我只是站在原地射击球而已。

芭洛特再次踩到银色板子上面。并且两手紧握着怆,接着再配合球飞出去的时机开枪射击。她往右开一枪,也往左开一枪,在那短短的间隔,她突然打岔问乌夫库克。

是谁要攻击我们?你以前的搭档吗?

不知道,对方也下一定会攻过来。

榭尔除掉医生了吗?为什么?

那应该跟榭尔的交易有关吧!毕竟榭尔的记忆被记录化还被保存下来,就表示有办法调出来查阅,这可是对我们相当有利的情报。

是谁干掉那些医生?

恐怕是数名职业杀手,就是那种集体行动,专门绑架他人来换取酬劳的组织。

那些人会攻击我们吗?

可能性极高。

如果真打过来怎么办?

就让配备武装的警卫击退他们。

如果连警卫都被干掉呢?

到时候就我们自己出面击退。

要杀人吗?

芭洛特一面扣扳机一面问。

像这样攻击袭击我们的人们妥当吗?就像那颗球?

如果有那个必要,我们就必须进行防卫并加以击退,但是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要杀人。

乌夫库克用严厉的口吻说道。

嗯。

稍微休息一下吧!

没关系,我再练习一会儿。

芭洛特专心地继续射击,她脑海里浮现辩护人问的问题。辩护人问她为什么不反抗呢?就像以前男人曾经这样问她。

她总是用沉默代替答案,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答案,无论何时部一样。

但是现在有打破那个沉默的枪声。

芭洛特继续不断开枪射击。

6

在平坦的前方印有航空公司LOGO的汽油小货车,车窗贴着斗大的接送.导游的文字,并且在住宅区一带慢慢来回绕行.

不久,好像是找到成为目标的住宅,车子一停稳便从里面走出两名高大的男子。

两人都戴着墨镜,身穿厚重的大衣。

时间是五分钟,半熟,掌握好行动范围。

一方如此说道,另一方点着头说:

了解,全熟,现在开始锁定目标。

他一面这么说,一面直直往住宅玄关口走去,他用右手按门铃,左手则插进大衣里面,还小声地说:.

我会趁全熟装设雷达的时候收拾干净,已经入侵对方的电话回路吗?

半熟一面按太阳穴附近,一面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稍微动着下巴说话。鲍伊德放出来的绑架猎犬们,其中一只终于听到门后的声响,然后暗笑。

这时候对讲机发出声音。

《什么事》

这里是航空公司的接送巴士,抱歉让您久等了。

《这里没叫那种车》

他很快伸出刚刚那只在大衣里面的手,手上还拿着卡片状的机器。

然后把那张卡插进门的电子锁,至于他另一只手从袖口竟然像变魔术似地出现一把荷电磁刀,而且还握得稳稳的,所有事情几乎只发生在一瞬间。

这时候门卡叽一声地打开,门上还垂着门链,但是释放出来像奶油刀的切断用高磁压.从内部熔解一部分的锁之后便把它斩断。

门打开之后,半熟便进去里面。

站在门门用对讲机讲话的男子一脸愕然。

他才刚说你,半熟射出去的刀像柯磁铁吸引似飞进男子的嘴里,高磁压刀刀贯穿他后脑勺,还将他嘴里的水份蒸发。

半熟在他倒下去以前还抓住这名当场毙命的男子的衣领,等他把刀拔出来之后才慢慢将男子的尸体放正地上,现场没有流一滴血,倒是有肉烧焦的剧烈异臭。

这时候有类似铃声叮当的声响,墨镜后那对眼睛发出红光。

怎么了?那是辆什么车,这味道是

紫红色眼神正确掌握住另一个人在墙后移动的样子。

半熟左手依旧握着刀,右手放到腰后。

不晓得谁会先出手呢?

然后他笑咪咪地站在走廊正中央,另一名男子从门后出现,这时候半熟墨镜后那双闪着红光的眼睛,让他的表情变得很毛骨悚然.

男子连忙想掏出腰际上的抢,但已经太迟了.

半熟拔出来的枪几乎没有声响地射出子弹.

男子的胸口被开了个大洞.他的肺部被子弹发出来的荷电粒子烧出一个伤口.没发出任何声音就咚地倒在地上.现场也是没有一滴血,附近留有肉烧焦的味道.

看样子我动作比较快。

半熟一副开玩笑地摇摇食指,并蹲在那具尸体的旁边。

他把枪收起来,举起男子的手腕仔细端详.

好坚韧又专业的指头哦!说完便用握着刀子的手摘下墨镜。可是真不性感,还是卖掉好了,全熟。他对着从走廊另一头过来的全熟这么说。至于全熟也正抓着另一名死掉的男性的衣领走过来.他摘下举镜,一面露出闪着红光的机器化眼睛说:正好三个人,这边锁定的目标已经搞定,你们那边呢,生发、胶肉?全熟把手贴在太阳穴出声说道。《结束了,根本是轻而易举,我正在厨房泡咖啡暍。》全熟跟半熟的耳朵传来生发清脆般如少女声音的回答。《好无聊哦.就跟当初骇进警备机构的位置一样。》好准备待命。《我这边也搞定,确认好锁定的目标,什么时候要搬运这头猪?》绞肉的声音传来。全熟回答:等灯光暗下来,先扰乱这一带警备机构的回路与目标物所在的建黎物内所有通讯设备。《稍微搅拌一下比较好。》嗯?绞绞你怎么了?半熟语带玄机地问道。

《有女人,虽然佯装成夫妇,不过两个都是警备机构的人,或许他们真的是夫妻也说不定。》

他们还活着吗.绞肉?

全熟问道,然后从玄关走到外面往车子走去。

《让他们活着会比较好吗?》

不,随你处置,不过记得顺便把善后的时间也算进去。

距离日落还有二十分钟.绞肉,太阳就快下山,吃晚餐的时间到了。

站在玄关前的半熟插嘴说道。这时候耳朵响起绞肉的笑声。

《现在是点心时间,之前的器官是为了全熟取下来的,你应该不会喜欢.等一下我就把那对夫妇后面的器官拿去送你。》

听到绞肉说得那么开心,半熟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心生发会吃醋哦!

别忘了把猪装货的时间。

全熟从车上两手提着行李箱走回来说道。

我们会把猎物不留一滴血吃光光,这正是我们的保命之道。

没错,开始干活了,生发、绞绞,小心别让猪腐烂哟!

半熟接下行李箱后便跪在尸体旁边。

全熟从玄关口拔出破锁卡,然后再把门锁上。

生发、绞绞,别忘了现在可是在战场上.

《所以行动起来才更有感觉,对吧,绞绞?》

《没错,很赞,真的很赞。》

半熟边笑边摇头,然后切断跟绞肉的通讯.

难怪刺激有提升快感的作用,全熟,过来帮我,快点用二十万美元的奶油刀把这头猪切一切。

全熟蹲在尸体旁边,然后取出荷电磁刀往尸体的腕关节切下去。虽然皮肤、筋肉跟骨头都一起被切断,但是却没有流出一滴血。

真是轻而易举,我们刚刚跟一辆红色敞篷车擦身而过,里面坐的会足其中一名侦探吗?

半熟笑着说道,全熟也回以笑容说:

对了。叫肥肉确认一下,现在我们必须做的,是用奶油刀砍死剩下的那一名侦探,以及迷昏那女孩将她带走。

好久没这么好兴奋了,彷佛要迎接初夜似地,心怦怦跳个不停。

全熟笑了,他们俩开心地分解尸体,然后塞进行李箱。

作战开始时间是从现在起的二十分钟后。

在拖车货柜里的肥肉矛一面抖着全身像果冻的身体,一面回头对鲍伊德说话。

这是最恰当的时间。

鲍伊德点头回应,这货柜里全都是器材,目前正停放在远离住宅区的地点。

还有几分钟就完成警备机构回线的操作。只要每四十五分钟这三栋建筑物之中有一处没有进行互相通讯,就会自动启动紧急警报系统,因此便设定每个人每十五分钟朝一个方向发出讯号。

鲍伊德点头表示了解,眼神则摆在显示出周边详细地图的计算机屏幕,上面几个光点正显示全熟他们的位置。

隔壁的屏幕则是以三次元影像显示的建筑物构造图,之前的锁定是可以藉由设置在三个方向的雷达把建筑物内部正确扫瞄出来。

构造的确跟设计圆一模一样,你也曾住那里面待过吗?

鲍伊德看了肥肉矛一眼。

我们也称微调查过你的事,你还挺有两把刷子呢!过去你跟一个叫乌夫库克的侦探解决的事件,全被指定为正式许可的案件.可见你在这业界算是赫赫有句的人物吧?在检察局也很吃得开。

那里是乌夫库克跟我解除合作开系之后得到手的设施。

这漾你应该不是会在意别人过去的类型吧?既然这样,就算别人跟你聊往事,应该

也不会在意才对。.

鲍伊德眼睛一直盯着萤幕看,然后微微点了头。

其实我们全都在军队待过,我跟全熟跟半熟待过海军的机械化实验部队,至于生发跟绞肉是后来在大陆南部前线加入我们军队才认识的。原本我因为罹患了后援部队妄想症是可以先行退伍的,但是敌人实在太多了,光是为了等待派来帮忙撤军的直升机就等了九十几天。这中间我一直呆在森林里没离开。现在看到橡树还会让我想起那段时期。

鲍伊德静静听肥肉矛滔滔不绝的话.

大家都很重视我这个通讯兵,伹是大部分的军人因为退行性障碍,导致心理回归到幼年时期。还有人罹患妄想症或出现异常的攻击行为,所以就编列部队把这些军人集中在某一处,而我们就被派去那里.刚开始这类的部队并不多,可是不知下觉之中,前线却越来越多这种部队,过度激烈的攻击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变成只有那种人才能够适应前线。他们表现突出,还拿下不少勋章,而且杀了很多人,不管是敌人或自家人。无论是枪或瓦斯或炸弹无所下用,甚至可以整天服用抗郁剂加苏格兰威士忌,然后在装甲车里下断射击,不管是吃暍拉撒都是边射击边坐着解决,由于连续三个月都待在这种照射不到阳光像地下铁厕所的车里。因此我的脚得了白蜡症。

这时候肥肉矛没把话讲下去,还笑咪咪地望着鲍伊德。

你待过实验部队吗?

我待过P7实验部队。

P7我知道。空降部队是吧?我还听过P6,你们负责高度两万公尺到六万公尺的战区对吧?还有更高的吗?

那是宇宙战略假想科学部队,空降师团可以志愿加入.当初连同我在内有三个人入队.

肥肉矛敲敲他肥嘟嘟的手指。

了不起,感觉真像科幻电影。

鲍伊德再次瞄了一眼肥肉矛.过没多久他面无表情地轻轻点头,此刻左轮手枪的轮盘也发出声音做出回转的动作,然后他喃喃地说:

那是一支虚构的部队。目的跟实际成效都不过是虚构出来的,只是无意义的技术罢了。

说完又把无情的眼神移向显示器。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