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旅行第五天,完全的自由行动日。
我……和春香两个人,肩并肩走某个地方。
「哇啊……裕人你看,小熊猫正在吊桥上移动……♪」
「喔,真的耶。好厉害……」
「对啊,非常Cute……啊,那里的猴子先生正在吃香蕉……好……好可爱……♪」
天然迷煳千金小姐东张西望地环顾四周,脸上一副非常幸福的模样。
她的表情看起来无比天真,感觉真的很开心……
「……」
我们现在的所在位置,是位于旭川的旭川动物园。
这里是日本最北边的动物园,电视上常看得到介绍。
以能够观察动物自然生态的行动展示而闻名的这里,是北海道最大的动物园之一。
我们两人正并肩走在这个,被视为道央最具代表性的观光景点中。
「裕人,你知道吗?火烈鸟在睡觉的时候,会维持单脚站立的姿势喔。」
「喔,这样啊?」
「是的,牠们的脚非常强壮♪」
我们如此闲聊,一边悠哉地逛着。
顺带一提,目前人在这里的,就只有我和春香两人。
货真价实的两人独处。
这应该是这次的教育旅行中,我们首度真正的两人单独外出,同时——也算「约会」。
嗯。为什么事情能演变成现在这种,幸福满载的状态呢?其实相当简单——
「——话说回来,今天真的非常谢谢你。那个,就是感谢你答应我的请求……」
此时春香突然抬头来,看着我如此说道。
「能够和裕人来到我嚮往已久的旭山动物园,我非常地开心。
呃,嗯,那个,我……我们这样子也算是『约~会』吧……」
「不,妳没必要这么客气。」
我笑着回答她。
「旭山动物园也是我很久以前就想过来看看的地方……
而且我也一样,那个,怎么说……就是一职希望能够和妳出来玩。」
「裕人……」
「所以我的心情也和妳一样,为了能够『约会』而感到开心。谢谢妳约我过来。」
「啊……是……是的♪」
她轻轻点点头,面带笑容回应我。
她的笑容,比那个号称甚么「企鹅走路」,走群摇摇晃晃走在身旁的一大群企鹅,
还要可爱三十倍以上……唔,唔—姆,像这种话,我自己都不晓得在这次的旅行中讲过几次了。
光看那笑容,我的心情便能享受到,泡了三个多小石岩盘浴后才能产生的疗裕效果。真幸福……
「………」
……啊。
那疗浴效果效果太强烈,让我的意识不禁飞到苍芎的彼方五秒钟。不过,暂且先不理会这点。
——总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由于那样的缘故,我和春香两人现在才会现在才会现在才会出现在动物园内。
附带一提,除了春香约我之外,椎菜她们也曾找我去吃旭川拉面和香肠咖哩。
但我都向她们表示自己另有要事,这次恕我缺席。
嗯,虽然觉得很对不起椎菜她们,但不管怎么说,那个,咳嗯,毕竟是「约会」嘛,要两个人单独行动才有意义。
说这是约会的本质,其实也不为过。
正当我重新体会着从字面上来只有两个字,但其中蕴含的深意时……
「?裕人,你怎么了吗?」
「咦,啊,不……」
「——啊,裕人,如果可以的话,请使用这个吧♪」
「喔。」
带着甜甜微笑的春香递过来一本小册子。
封面上写着……「旭山动物园★超级导览手册」。
「这是……」
「嗯,这是旭山动物园专用的导览手册。因为很期待今天出来玩,
于是我便试着统整了一下……那个,我自己认为,插画似乎画的比平常要好一些……」
她有些害羞,不时偷偷抬起头瞄向我这边。
「插画……」
继「教育旅行导览手册」之后,春香自制的第二本导览手册。
对于里面充满了看似轻松咬死了三位数以上大人数的疯狂北极熊(?)
,眼睛如死鱼般混浊,有三条脖子的怪鸟(?),以及像某只大金刚一般不小心生长过度,
用「顽皮」二字已经无法形容,感觉勇勐得有些过头的巨大猴子等生物的插画,几乎成了魔界动物园这一点……由于已经司空见惯
,还是让它向飘浮在鄂霍次克海上的流冰一样视若无睹吧。毕竟和第一天的「教育旅行导览手册」相同,除了这个部分外,其他一切都很优秀。
我试着从不管自哪个角度去看,都会和我双眼对上的怪鸟(与牠似目交接好像会被吃掉……)
「谢啦,春香。我会好好使用的。」
「啊——好的♪」
就这样,我们带着春香自制的导览手册。
依序开始环游整座动物园。
——希望今天会事平安无事、快乐的一天。
AM11:15海豹馆
旭山动物园不愧为北海道最大的动物园,整个园区相当广大。
佔地约为15万平方公尺。
这个大小约比三个东京巨蛋还要再大上一些,里面形形色色的动物们,依主题和种类被安置在各个区域,在那里过着牠们的生活。
这些分类出来的区域总数,似乎超过十万以上。
「嗯……这里好像就是海豹们居住的海豹馆。」
「是吗?」
「是的,据说分成了室内和室外两个展区……」
是,我们现在的位置在海报馆。
「一座建筑距离入口较近,并附设一个室外游泳池,由好几种海豹欢迎入园的访客。
「好棒喔,这里的水槽真大……」
「嗯,大小和一个小池塘差不多呢。」
「对啊。啊,那边的是……」
春香朝一个地方看去。
在她视线另一端,是海豹最引人瞩目的设施。一个位于室内,被称为海底通道(註:Marineway)的水槽。
在走廊垂直贯穿其中的圆柱状水槽里,海豹可以自由往来进出,让参观者就近从各种角度观赏海豹游泳的姿态。
「哇,裕人,我……我刚才和那只海豹四目交接了!」
「喔,真的吗?」
「是……是的!对方身上的斑蚊,看起来好有男子气概……真……真漂亮……♪」
春香就像好动的雏鸟般雀跃不已,脸上带着天真无比的喜悦。
海豹是很可爱啦,不过露出这种反应的春香可比牠们漂亮多了……
我个人在心中这么想着,但是由于害羞的缘故,暂时放在心中不敢说出来。
「……」
——话说回来,这里人真的很多呢。
周遭的人群都有一定的数量。
现在是平日的早上,我原先以为访客应该偏少才对,不过似乎并非如此。
里面混杂着全家的亲子档;看似大学生的情侣,以及或许是来远足很像小学生的团体。
唔,真不愧是闻名全国的动物园。
不过如此一来,我们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两人失散的迷路状态。
毕竟身旁是只要一兴奋,便无法顾及到周围,个性出奇迷煳的大小姐(姊)。
既然如此——
「……」
我的眼睛,不禁望向春香摆在我身旁那只白晰细嫩的小手。
——唔,唔—姆,这时还是应该牵手吗?
一来春香身上没有手机,一但失散的话,在这种人多混杂的地方应该很难会合。
既然这样,这就是必要事项,而且还是必填项目(?)了。
「……」
………好……好吧。
正当我如此说服自己的,小心翼翼将空着的右手伸向春香的左手时……
「啊,裕人,那边的海豹在吃饭耶。」
「咦?」
「嗯,现在好像是室外游泳池的专心用餐时间,我们去看看吧♪」
「喔……」
春香话一说完,随即迈开步伐小跑。
她的手极其自然紧紧环住我的手臂,踩着小碎步想要前往,目前正在进行甚么潜水时间的室外游泳池……
「怎么了,裕……啊——」
春香此时似乎也发现自己的动作。
她注视着完全贴在一起的手臂,脸红得像迷你番茄(就是比小番茄还要更的那种)一样。
「那……那个,呃,嗯,这个是……」
「啊,嗯嗯……」
「那……那个,一……一时顺手就……」
「呃,嗯嗯……」
两个人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感觉有一点害羞的沉默。
静默的状态就这么持续了好一会儿。
最后,春香紧紧闭上眼睛,鼓起勇气问道:
「……请……请问……可……可以维持这个样子吗……?」
「咦……?」
「继……继续这样,让……让我借用裕人的手臂一下……唔!」
她小小声地对我表达了心中的想法。
说到最后,我几乎都快听不到那细如蚊吶的耳语。
「春……春香……」
「……」
春香试着想表达甚么,但似乎对自己的话感到害羞,整张脸脸就像熟透的辣椒一般,满脸通红地低头看着地上。
不过,她的手还是紧紧抓住我的手臂……
面对她那可爱的请求……我的回答只有一个。
「嗯,好啊,那……那就多多指教了……」
「咦……」
「我也是,那个……觉得这样好像比较好……」
「啊……」
听见我的回答,春香整个人容光焕发起来了。♪
她开心地不停向我低头道谢:
「真……真得很谢谢你……」
说完后,她有些腼腆,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再次抓住我的手臂。
一股温暖且娇柔的感触,透过手臂和身体传过来。
唔……唔喔,有点难为情呢……
AM12:00海豹馆休息区
东绕西逛逛之后,现在已是午餐时间。
一天三次的人类版专心用餐时间。
话虽如此,由于大家都想着一样的事情,园内的餐厅和贩卖部全都拥挤不勘——
「啊,裕人,可以的话我们走这边吧。里面好像有休息区。」
「喔,是这样吗?」
「是的,我来带路。」
就这样,我们决定在海豹馆的附设的休息区吃中饭。
那里是放进整整一百人也没有问题的宽敞休息区,上下共有两层。
附带一提,主菜是春香亲手做的便当。
由于是第一次使用北海道的食材,有点担心做得好不好吃……」
虽然她这么说,不过眼前的料理只有一句话——漂亮。
里面的菜色舞彩缤纷,外观相当鲜艳。
几乎和着名和式餐厅贩售的纸盒便当没甚么两样了(嗯,尽管我没看过实物)。
「好像很好吃……」
那是我最真诚的感想。
而实际上,它应该无比美味。这一点点,透过之前学员里的午餐活动,我早就已经从胃肠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作响。听见这个声音……
「呵呵,请尽量享用,不要客气。因为我准备了很多♪」
「抱歉,那么我就吃啰。」
「好♪」
对面露微笑的春香简短说句「我开动了……」之后,我立刻动起筷子。
「——喔,好吃。」
「啊,是……这是真的吗?」
「是啊,这个炸牡蛎也是,已经是绝品等级了。」
那是我的真实感想。
里面的每一道菜,都是美味无比、天下一绝……好吃到我的脸颊都快变成北海道产的薰衣草口味双淇淋了,整个融化掉了。
听见这句话,春香的脸色泛起柔和的笑意。
「我……我好开心……♪因为这些菜,都是我在心中惦记着你做出来的……来,请你多吃一些吧,来♪」
「咦?啊……」
「我……我帮你……啊~嗯。」
她左手垫在下方,右手极其自然地以筷子夹起毛蟹脚要帮我「啊~嗯」。
手部的动作有些羞涩,但却不迟疑。
「春……春香……?」
「啊,啊~嗯……」
「喔,好……」
我心中根本来不及去思考,这两姊妹间最近是不是在流行「啊~嗯」这行为啊。
迫于气氛,我也做出配合……
「啊,啊~嗯……」
「嘻,嘻嘻……♪啊,也喝点饮料吧,我在水壶里装了热牛奶。」
「啊,谢谢。」
「不客气。有需要的话,也可以用一下擦手巾。」
她带着甜甜的微笑,将我照顾的无为不至。
那些连续技(?)的时机算得真巧妙,只要到我想要甚么她便做出甚么……
「……」
唔,唔—姆,她这个样子,好像一个新婚妻子呢……
嗯,这个说法似乎会引起一些误解,但这种仿佛心有灵犀,
唿吸同步般的感觉,就是会让我那么认为……呃,当然主要是因为有春香的配合吧。
当我为春香唔比的贴心而感动不已时……
「这……这样好像以前的爸爸和妈妈一样……」
「咦?」
春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嗯,我……我指的是刚才的……互动。
主动提这种事情虽然有点难为情,不……不过我刚刚忽然想到,在以前看过的记录影像中,妈妈好像也这样对带爸爸的……」
「秋穗女士啊……」
「是……是的……」
嗯,如果是秋穗女士,感觉上应该会带着无比轻佻的微笑这么做吧。
话说回来,那个长相几乎和黑道没甚么两样的玄冬先生,以前也被「啊~嗯」过啊。
这个反差也太剧烈了……
「不过……我有点……开心。因为能够和你这样子互动……」
「咦?」
「我们能不能……也变成像爸爸和妈妈那样呢……好希望……能够实现……」
春香微低着头喃喃自语道,并露出腼腆的微笑。
唔……唔喔,真的好可爱……
PM1:30北极熊馆
就这样,结束完让人在各方面脸红心跳的午餐时间后,我们再次开始漫步园区内。
离开休息区后地一个前往的地方,便是座落在海报馆一旁的北极熊馆。
进去后,一个巨大的游泳池随即映入眼帘。池子的另一头,可以见到数投超级巨大的北极熊馆。
进去后,一个巨大的游泳池随即映入眼帘。池子的另一台,可以见到数头超级巨大的北极熊懒散地躺卧着。
「哇啊,是熊……」
「嗯嗯,熊耶。」
我们不约而同说出那样的台词。
「北极熊真不愧是陆地上最大的肉食性动物,看起来非常庞大强壮……啊,
而且感觉和穿着道格拉斯的裕人有点像♪」
「喔——妳说那个啊……」
春香提到一个令人怀念的名字。
就是去信州温泉旅行时,我从叶月小姐那里收到的布偶袋。那身形确实就是一头北极熊……
「啊,说到这个。你知道吗?据说北极熊的毛其实并不是白色的,而是透明的喔!当透明的毛透光后,看起来才是白色的。」
「喔……」
「不晓得道格拉斯的毛皮,是不是也一样呢……?」
嗯,若是那套抗所有气候的防寒衣物(madeby沉默寡言女僕长)
,应该能做到这一点吧。正当我听着关于北极熊(道格拉斯)的知识,下意识望着巨大的游泳池时……
「……嗯?」
咚,咚,咚……!
那样的声音突然传进耳朵里。
声音很沉,仿佛有某种巨型物体朝我们逼近一般。?是甚么东西?
我环顾四周。
不过在我认出那是甚么之前,我的视野就被白色的身影所覆盖。紧接着……
砰噹!!
「呀!?」
「唔喔!」
伴随着一声巨响,眼前玻璃的另一侧掀起了巨大的水花。
冲击力道的强烈,甚至让玻璃出现轻微的摇晃。
仔细一看……我发现玻璃对面的巨大游泳池里,有一只慌慌张张四处游动的北极熊。
看样子,似乎是刚刚有只北极熊,朝着我们这里笔直扑进了泳池内。
「吓我一跳……」
唔—姆,我看了一下手上的「旭山动物园☆超级导览手册」才知道,
这座巨大游泳池似乎在建造时,便故意设计出一个角度,让参观者在北极熊的眼中看起来就像海豹(←食物)一样。
因此,想猎捕食物的北极熊便会声势惊人地扑进泳池。做的真精巧……
对于这种仔细考量动物生态的经心设计,我感到深深的佩服。
接着,我突然发现……
「喔……」
「啊……」
对了,刚刚发生的变故时抱住我的春香,现在整个人都还待在我的怀里。
以形式来说,就是几乎两个人面对面抱住彼此的感觉。
「……唔喔,我现在才感受到那过于柔软的触感,以及洗髮精和润髮乳带有的花香……
「那……那个,刚刚事情来得太突然,我整个人被吓了一大跳,不……不禁就……不……不过,裕人的胸膛让我好安心……」
「咦,是……是吗?」
「是……是的。非常宽大而强壮……很有男人的……感觉。」
「唔,唔唔……」
被她说成这样,我倒有点难为情……
当我正觉得脸有如岩烤番薯的石头般发烫时,怀里的春香有些胆怯地悄悄加大手上的力道。
就像正在对我撒娇一样。
「喔……」
那动作彷彿是一个开关,关掉了我四周所有的颜色和声音。
五感接收到的,只有春香姣好的脸蛋、春香轻柔的唿吸和春香温暖的体温。
就如同春香和我两个人,单独置身于这个世界之外一般……
「……春香……」
「……裕人……」
我们彼此轻唤对方的名字。
仿佛被甚么东西触动,我瞥见背后泳池陆地的北极熊们,此时似乎开始做起了某些爱的动作,现在已经没有心情理会那种事了。
就在我感受着春香温热的身体和气息时……
「你们知道吗?那种人就叫做傻瓜情侣喔——!」
「……咦?」
「哇啊,真的耶,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动物园里调情——!」
「好厉害喔——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完全沉浸在两人世界的傻瓜情侣。」
「傻瓜情侣、傻瓜情侣。」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群不知道何时聚过来,
看似前来远足的小学生臭小鬼——咳……咳嗯,是孩子们,他们正指着这边,说着一些羞羞脸的话。
「啊,啥……」
「……咦……咦。」
我们有如弹簧人一般,急忙分开。
「啊,分开了。」
「都抱这么久了,现在才刻意分开。实在是——」
「既然要做就彻底一点,干脆表演完你们傻瓜情侣的模样嘛~」
「傻瓜情侣、傻瓜情侣~♪」
孩子们纷纷做出上述的评论。
唔……唔唔,这群人小鬼大的傢伙……
PM2:30~3:30
我们之后又逛了园内的许多地方。
猴山、勐兽馆和狼之森。
日本猕猴依偎在一起取暖的样子让人觉得很迷煳;
看见西伯利亚虎和雪豹像只猫一般翻来翻去的模样,
让我再次确认到牠们是猫科的动物;看见狼在岩山上嗷叫时,使我有一点点感动。
真是充满各种惊奇的六十分钟。
「动物园中的几个《迷煳姑娘小秋》景点(小秋徒手和红毛猩猩战斗的地方,小惠与海豚产生炽热友情的地点等)……
最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地方。
那便是——
PM4:00
——离动物园最近的公车站,旁边的高台上。
那里和园区内部有一小段距离,视野相当良好。
绵绵不绝、无边无尽得地平现另一端,无比圆滑、火红的夕阳正缓缓下沉。
那一幕……就像太阳掉在地上逐渐融化一般。
「好漂亮,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光景……」
真不愧是北海道。
该怎么说,这里一切的规模都至少大上一个级数。
当我为了都会中见不到的宏伟景象而感动不已时……
贴上……
「咦……」
我的手臂突然传来一个柔软的触感。
仔细一看……只见春香靠向我这边,小心翼翼又有些害怕失礼地将身体依偎过来。
「春……春香?」
怎……怎么了!?
就在我因突如其来的侧面攻击感到不知所措时……
「裕人……今天真的非常谢谢你……」
「咦……?」
春香以耳语般的声音轻轻对我表示。
「今天一整天……我过得好开心。
第一次到动物园……能够和裕人一起过来,
让我觉得心头暖暖的好幸福……」
一字一句,她都说得很坚定。
「嗯,我也有相同的感想……」
正如我上午提到的,今天这场「约会」也是我的期望。光是能和春香两人出来玩,彼此待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听见这个回答后……
「你……真得很体贴呢……」
春香轻轻微笑道。
「该怎么说呢,你很不可思议……那……那个,愈是了解你,
愈是靠近你,我就愈……愈是受到你的吸引……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能非常安心……」
「春香……」
「彷彿我们从以前就一直在一起……会想要……维……维持现在这样,直到永远……♡」
她如一只撒娇的小羊般轻轻仰头看着我。
面对这样的春香……
「……嗯嗯,我的想法……也和你一样。」
「咦……?」
「那个,怎么说,我其实也希望……能够一直这样下去。
觉得永远不想和妳分开……因为我……只要看着妳的笑容,就很幸福了。
我面对面注视着她的眼睛,说出了我的想法。
若非处于现在的气氛,我或许说不出口的内心想法。
说来有一点——不,其实是相当羞人。不过,那是我毫无任何虚假的真实心情。
「……」
春香听了之后,露出茫然的表情。
那表情,简直就像是在古典音乐会的会场听到太鼓的大乱打一样。
唔,刚……刚才那番话果然还是太肉麻了,吓到她了吗…
正当我感到焦急,不知要如何挽救气氛时…
「……和爸爸……一样呢……」
「咦?」
「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和爸爸说过的一样……
爸爸也在某次的『约会』中对妈妈说过:『我……我……只要看到妳的笑容,
就感到非常幸福。很幸福,觉得身为男人实在太好了……所以……我想一直待在妳身边,不想分开』……」
「玄冬先生那样的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看他那张和黑道老大几乎没甚么两样的脸,我根本无法想像……
当我正为了这过于夸张的反差②而陷入呆滞时……
「是的,所……所以……我接下来要学妈妈用相同的话回覆啰。因为我的心情……也和妈妈……一模一样……」
春香的双手紧紧合握在胸前,笔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也是……只要看着你的笑容,就会觉得很幸福,觉得胸口小鹿乱撞,
同时又能感到相同分量的迷惘……没有比这个还要更幸福的事了……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永远不分离,一直和你在一起。」
她说这段话时,比先前多用了几分力气。
她的语气非常真擎……让我深深受到感动。
「……」
「……」
我们两人都战时沉默了一会儿。
短战片刻的安静无声。
「春香……谢谢。」
「裕人……非常谢谢你。」
对彼此说了内容一模一样的话。
而且还是挑在完全相同的时间点。
这个偶然,让我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哈哈。」
「——呵呵。」
不禁笑了出来。
客观来看,这样的画面还满稀松平常的。不过,我们的笑容比平常还要心有灵犀。
一看见你的笑容,我的内心就会很幸福……你,
那……那个,也会因此觉得很幸福……这样子…我们就等于拥有了不断往返于彼此之间,
永不中断的联繫……形成一道幸福和笑容的……无限圆满迴圈……♪」
「春香……」
她的笑容如春天绽放的樱花。
看着那笑容……我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抱住春香的身体。
「咦,裕……裕裕裕裕人……?」
「抱……抱歉,不过……」
我现在有点想维持一下这种姿势……
「………好……好的……」
春香点头答应我的要求。
「我……我也是……我也……想……想要再保持这个样子……一下下……」
「好……」
于是,我们两人的身体紧紧依偎在一起。
那段时间绝不算长,却能永远留在心中——
「裕人……」
「春香……」
仿佛在祝福我们,动物园那头传来类似海豹「噗嚜,噗嚜!」、「噗喔喔喔喔!」的鸣叫声。
就这样……自由行动日结束了。
这一天感觉上很短,却相当多采多姿。而我和春香彼此间,似乎多了一个难忘的回忆。
同时……
这也是我和春香在北海道制造的「最后最幸福的」一个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