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哈啊,野兽一样的呼吸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头很痛,眼镜好像在哪里掉了下来了。看到房间里的“线”,呕吐感,
哈啊,哈啊,哈啊,有点吐的感觉,一条一条的切掉的话,心情就会舒服点——把“线”切断的瞬间,心情就沉稳下来,反过来,在切掉一条“线”后,渴望着切断下一条的欲望就成倍的增加,
哈啊,哈啊,哈啊,究竟自己在想什么,已经很清楚了,总之我所渴望的,就是破坏一切的东西,把眼前的一切都吃掉。难看死了,明明就包含着死亡,却又这么磨磨蹭蹭的活着,真难看啊,不可原谅,为什么死不去,迟早都要终结的,这是逃避不了的话,为什么还存在着?反正总是要死亡的——存在着究竟还有什么意味?所看到的物体都令人毛骨悚然,但是一闭上眼睛,又会想起杀人时的触感——坚硬的刀刃,划过血肉之驱,柔软的血脉和肌肉的触感。大概对我来说,没有比那个更刺激的了,牙齿咬到舌头的感觉更让人讨厌,这并不是正或者负的问题,现在我的情况,比起最初时最差的情况还要严重…
…阿尔圭得——把那家伙十七分割时兴奋,燃烧着脑髓的兴奋,视线完全离不开那迷人的身体,虽然是人类的身体,但是却拥有着远远凌驾于人类的生命力,哗啦哗啦切断的快感,那个时候,被杀掉的不但是阿尔圭得,还有自己的脑髓和理智吧。
哈啊,哈啊,哈啊,全都破坏掉,全都杀掉,自己也知道这事情是禁止的,但是我忍不住了,身体里面的兴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志贵少爷,起床了吗?”
“——呜”门外是翡翠的声音,
“志贵少爷,门反锁了,如果你醒来了的话,请开门吧。”
“……开……锁?”开门吗?门打开的话,翡翠就会进来吧
——不要开玩笑,如果翡翠真的进来的话,我会变成怎样我都不知道,这样——这样一个人,拉上窗帘,蹲坐在床边,好不容易理性才把欲望压制着,如果翡翠在这个时候进来的话,然后我就会——
“——你很吵啊,不要理我!”向着房门的方向大叫,
“……志贵少爷?身体不舒服吗?”
“说过了,不要管我……好了,我没有问题,不要管我就行了……”房间——你如果进来房间之后就,就绝对出不了去了。
“……”沉默之后,听到了翡翠的脚步声了,静静的远离房门,
哈啊,哈啊,哈啊——这样就安全了,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冷静了一点,解闷——解闷的话,就读点书吧,
“那个——”一直都放在枕头下的书不见了,用英文写着的书……虽然我的水平也只能是看看里面的图而已,就算这样也是可以解解闷的,到处找都找不到,看不到——拼命的想着这里原本是有本装订着的书,为什么就是记不起来,哈啊,哈啊,哈啊——
“书——书?”思考一下的话,我为什么要把那本书放在枕头下面呢?不知道,我完全没有那本书的记忆,那本书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大概从最初开始——那本书就真的是存在着的吗?
……真笨啊,你还没有察觉到吗……?罗阿刺耳的声音,那本书——里面的内容,一直都是睡不着才读的书,这个不是,其实我已经睡着了,只是自己以为自己睡不着时所看到得梦境吗?……从最初开始,远野志贵就变得疯狂了……罗阿这样的说着,
梦——梦,但是,为什么我会看到那样的梦?在远野志贵脑海里根本就不存在的他原本并不了解的知识,连梦境的原材料都没有——那个并不是我的梦。
哈,就只是你一个人不知道而已,
“——很吵啊——”哈啊,哈啊,哈啊,那样的话,究竟那个是什么来啊?我究竟是怎么了,居然会看到不是自己的梦境?
我和你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志贵,
“——收声,死人。”都已经死了的你,还一次一次的在我的耳朵边叫个不停吗?都说过不知多少次了,我不是你,我不是杀人鬼,现在的只是,只是那次事故的后遗症……好不容易雪儿学姐回去。,
到了现在你还要理那个女人的事情吗?(こんなコトで、イカレてなんかやるものか。)
“不是叫你收声了吗……?”哈啊,哈啊,哈啊——呼吸荒乱,现在的太阳光只会增加我的火气。喉咙,喉咙很干渴,
“志贵少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志贵少爷?”听到了门外翡翠的声音…
…没有余力去回答了,话,记不起自己想说的话,头脑里浮现的是,现在头脑里浮现出来的只有——欲望而已,女性,侵犯,侵犯她,发狂似的发着情的自己。
“呜哇啊啊啊啊……”头,头不停的撞墙壁,砰砰的响声,额头破裂了,就算这样,想侵占翡翠的想法,还不能从头脑里消去。头颅在当当的撞着墙壁,就好像要和我的头撞墙声竞赛似的,翡翠的敲门声也越来越大,哈啊,哈啊,哈啊——是这样吗?这个冲动,意识,这个发狂似的冲动,没错,这个是罗阿的,但是为什么?想想一直以来,我都是很正直的,在回这个家之前,我就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而已,どんどん的敲门声,但是绝对不能打开房门,开了的话,我就真的完蛋了。
“啊——”稍微明白了,那个梦是我之前一代罗阿的记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然后把自己的双亲杀掉,变成吸血鬼后,在自己住的街道上整天吊儿郎当,是我所认识的人的最后的记忆,
“——”……没有办法,那个家伙连想自杀去解决问题都不行—
—就像现在的我这样,连想做点什么阻止的事情都不行,我理解前代的家伙的心情。我都想死,现在我就想去自杀,但是一旦我死掉的话,那剩下的这个身体就会被罗阿完全的控制了,这样的话——不就更残酷了吗?
“哈啊,哈啊,哈啊——”……就算我自杀了,这一点作用都没有。
“志贵少爷,请开门,志贵少爷。”
どんどん的敲门声,听到了翡翠的叫声……翡翠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哪里遥远的地方的声音似的,虽然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一门之隔,现在听起来就好像是从星星,月亮那么遥远的地方发出来似的,
早上十点了,翡翠终于死心而离开了,秋叶和琥珀都轮流来敲门,但是一律无视,
十二点……肚饿了,但是,还可以忍住,盖着床单,抱着ガタガタ的震着的身体,
下午两点……喉咙很不舒服,时间的错觉?总觉得很奇怪,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好像在不断的打着兴奋剂,来来回回暴乱的动着,
四点……还在敲门吗?叫着我的名字,究竟是谁在外面呼叫,在叫着谁的名字,我已经不可以判断了,
五点,天色开始暗下来了,
六点,七点,八点——是谁在敲门?
“志贵,晚饭已经做好了哦,从早上开始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这可不行哦。”琥珀的声音,どんどん的敲门声,
“真是的,连饭都不吃吗?别太过分啊。”哗啦哗啦的金属声音,这次不是敲门声了,而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哼哼,这是最后的王牌哦。”
“——啊”锁开了,不行,不立即阻止琥珀的话……锁打开了,已经太迟了,现在去阻止她的话,都不能改变她会进来这个事实了——还有,饭也不能吃了。这个——雄性欲望立刻就被唤起了,脑海里所剩下的仅有一点“远野志贵”的意识都完全粉碎掉,
“……哈啊……哈啊……哈啊”呼吸很急速,不能把那个欲望压制下来,
“志贵,我进来了……嗯,你在干什么啊?”她一边笑着,一边吃惊的看着房间那些破破烂烂的东西,
“……哈啊……哈啊……哈啊”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恐怖,可怜的表情的站着,完全没有提防,毫无防备的姿态,红色的头发——令人陶醉的新鲜而美味的肌肤,
“志贵……?真奇怪啊,你在这里干什么啊?”笑着,向着在床上卷曲成一团的我靠近过来————————快点,不行,————————快点,不一样,——
————————快点,停下来,——————快点,收声啊,————快点,讨厌啊,——快点,我,
“——快——逃——啊!”用最后残留的理性,把这最后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呃?对不起,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再说一遍吗?志贵。”什么,居然是逆效果吗?琥珀放心的向着我靠了过来,我的,我的,身体,身体,脸蛋,脸蛋,都靠过来了,在引诱着我。ぱんと雪白的手指触摸着我的肩头,布满血管的手指,稍微有点暖的体温,后脑喀嚓的一声,火花飞散,
“哇啊——”听到了悲惨的叫声,我的手腕捏着琥珀的颈,
“……哈啊……哈啊……哈啊”呼吸慌乱,现在,我在干什么,究竟想干什么?
“志……贵……”琥珀的声音变得很少,手腕被谁用力的抓着,ぎっと,琥珀的脖子在吱吱嘎嘎的响着,
“住——手……”听到了声音,琥珀的手指在爪着我的皮肤,在被杀之前的一瞬间,她也在拼命的反抗,琥珀的手指,透过衣服,抓破了我的皮肤,撕破了里面的肌肉,
“很——痛”很痛——比起被我捏着脖子举起来的琥珀更加的闷痛,还有血也流出来,血从被撕破的皮肤流出来,经过举起来的手腕,一直沿着手臂流下来,
“哈——哈”鲜红的,从已经不动的琥珀的嘴里流出血来了。琥珀的触感,我不是很清楚,只是短短的几秒钟里,她就死掉这个是事实,为什么?
“哈哈——哈”但我完全不觉得奇怪,只是在那里呆呆的笑着,捏着琥珀的脖子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琥珀只是缺氧,还没有死亡,就在这里,被我——
“哈,哈哈,哈”什么理由都没有,突发性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道具的下场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接下来,只要把她的颈骨扭断,她就死定了。瞬间,就好像是附体的恶魔突然离开了,发热也消去了,眼前的是,泛着红晕的琥珀的脸,我的手腕还搭在琥珀的头上——
“——!”立刻把手拿开,没有声音,琥珀静静的躺在床上,
“呜……这个是……?”琥珀闭着眼睛,在很辛苦的咳着,
“琥珀——?”还话着,差一点就——刚才就这样再用力一点的话,眼前的这个女孩就必定会被我这对手——
“呜……呜……呜……”……哭声,琥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在哭着。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白色的液体,这个是,我的精液啊,原来刚才我
——通过射精这方式,把自己的杀人冲动释放了出来,
“——哈”不能相信,我一只手在捏着琥珀的颈,另一只手在——这个是杀人啊什么的都不能相比的快感,自己确实是感到这点了——どんと,这还没有完结,我的生殖器还依然挺立着,总之我自己还没有完全满足,很渴望,真的——真的想和琥珀再做一次,想立刻就再抱着琥珀,还没结束,实际到现在为止,自己的罪恶感还是很薄弱,更加厉害的是,琥珀的喉咙,雪白的喉咙,张开口就向着琥珀的喉咙咬过去——想吸她的血,
“——哈哈”坏了,
“啊哈,啊哈哈”真的坏掉了,我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不担保我还有没有理性,
“啊哈,哈哈,哈哈,哈”外面,不跑出外面的话,再留在这里的话就肯定会把琥珀杀掉的,在楼下的秋叶和翡翠也不会被放过,所以,在那股冲动来之前,我就要离开,
“啊哈,哈哈,哈哈哈”现在谁都不在,不趁现在谁都不在,在我还没有完全发狂之前——
走出屋子外……这是什么来的啊?明明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可以感觉到人气,感觉到了,建筑物,周围的民家里面的人,
“哈啊——哈啊——”这里的人像山一样的多,已经受不了,哪里—
—不去个什么人都没有的地方的话,就不能安心下来,谁都不在的地方,周围都没有人……就算我发狂了,也不会麻烦到其他人的地方,
“……哈啊……哈啊……”公园里谁都不在了,在这里周围也没有人家……不是谁都不在的地方的话,就不能冷静下来,虽然离得远远的,但是四周还有人家在住着吧?远处的街道上看到了明亮的灯光,
“没有”,如果不是没人的话,如果不是街道中也感觉不到人气的场所的话,就不行——真正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在这发达文明的镇上,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的,
“可——恶”四周,四周都是堆积如山一样多的人,稍微的走一下,就可以碰到猎物了,
“收声——”头很痛,一直都在看着那个禁忌的“线”的关系,之后就不能再看了
“呃?——”慢着志贵,这个很奇怪啊,那个虽然我是很兴奋,但是应该是不能看到“线”才是,为什么在我还没有脱掉眼镜的情况下就可以看到“线”?但是,现在我冷箭了下来之后,不脱掉眼镜的话又看不到“线”了,但是我把眼镜脱下的话——
“——有了”手指触摸着脸确认了一下,眼镜一直都在好好的戴着,就是说,我就算是戴上老师送的这个眼镜,也不能够制御这对眼睛的能力了吗?
“哈哈哈”想想后就知道了,就像罗阿说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而已,远野志贵已经完全的发狂了,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个晚上,在那个家伙欺凌雪儿的时候,打从心底里想杀掉他的时候,
“……是这样的吗……?那个时候的头痛也是……”杀掉罗阿时的头痛,因为已经脱掉眼镜的缘故所以就没有察觉到,看着“死之线”的时候,在雪儿找眼镜的那个夜晚,
那个时候,我——就算是戴着眼镜也好,和我的意识毫无关系,都可以看到“线”了,
“雪儿学姐她……应该是知道了这点了吧?”但是,只是不说出来而已,为了不让我担心,为了守护我而说谎而已,
“是啊……还有雪儿学姐啊”有什么问题的话请一定要找我谈谈,学姐之前是这样说过的,电话号码,我一直都有好好的记在心里面的,
“电话——?”附近就有电话亭,但是——电话又怎么样了?我现在这个身体谁都治愈不了,就算是学姐也不能治愈我的身体……就算是这样,我都想听听她的声音,我想见她,我想听听雪儿的声音,现在的自己唯一想对她倾诉泄气话的人,我想听听她说话,只要雪儿还在我的身边的话,我就还是远野志贵,
“……”拨着号码盘,电话呼叫声响了三次,电话那头就听到了雪儿学姐的声音了,
“是,喂喂,哪位啊?”
“……”不可思议啊,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温暖,
“喂喂?喂——你听到吗?”糊涂的声音,虽然连一次都没有去过,但是我却可以想象出在电话那头等着的雪儿学姐的姿态,
“……”没有说话,要说些什么好呢?我不知道。果然,果然还是不打电话好。我不能把这个人卷进自己的问题进来,就这样——什么都不说,挂掉电话吧。
“远野君?难道是远野君?”
“啊————”名字被呼叫着,不经意就哭起来,
“……是”走漏嘴了,
“啊,果然是远野君啊。发生什么事情了,都这么晚了。”
“……”不要了,这样想着。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还有明天在学校见这么说完就挂断电话这样的努力着,但是无论怎么都不能挂掉电话,
“雪儿学姐,我好像——已经快不行了。”嘶哑的声音,
“——远野君?”听到了雪儿学姐仿佛冻僵了似的的声音,
“远野君,这个是什么意思啊?不行,什么不行啊?”
“——所以就是不行了,虽然自己都已经努力阻止了,但是根本没用。就像那个家伙所说的,我好像真的是杀人鬼来。”比起这个性质更加坏,直到现在我还想拿着小刀去割断秋叶和翡翠的头颅,无论是谁,一看到身边的谁的血液的话——我的理性就会崩溃,
“……什么都好了,我又不能自杀,我没有被这样教过要自己把自己杀掉。”
“……现在你在哪?”
“公园,原本以为这里没人才来这里的,但是这里也不行。四周的人家很多,我要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了,这之后你去学校吧,我们在那里会合。学校的周围并没有很多人家,那里很安静的,是吧?”
“——是啊,学校的话,就谁都不在了——”
“好,在学校的庭院等我。”电话扑哧的一声挂了,
“——”从电话亭里出来,学姐——去见雪儿学姐了。虽然见到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去见她,
“——哈,啊”身体又开始热起来了,祈求着在到学校之前什么人都碰不到,不安心的离开了公园,静静的回到学校,周围都没有人家,这里确实是很静,
“哈啊——哈啊——哈啊——”脱下眼镜,切掉大门锁的“线”
“啊”……不能相信,自己都完全没有意识似的,把小刀收回口袋里了,大概刚才,一直都像这样的在杀人吧。
“哈……啊”刚走进操场的时候,双膝就无力的崩落在地面上了,膝盖跪在操场的泥土上,两手支撑着倒下的身体,
“……”身体很热,但是没有了刚才那种,自己不是自己似的感觉了,刚才陵欲琥珀时的冲动消失了,
“呜——”胃液逆流,嘴巴很辛苦,今天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吐出来的只是酸酸的胃液而已,
“琥珀——”就算道歉也不会原谅我了,所以道歉什么的肯定是不行了,我这个人,刚才的行为,无论是怎么赔偿都好,已经是几天前的话啊?在杀掉阿尔圭得后自暴自弃的时候,得到了雪儿学姐的帮助,那个人说——没有犯过罪的人是没有的,但是偿还也抵消不了的人也有的,这么的说过。
是啊,犯下的罪,伤害了重要的人的心,这个还可以补偿得了吗——?
“——?”突然周围变得更加暗了,かつ、かつ的脚步声,手脚都爬在地面上看不到,但是都可以感觉到了,有人来了,在明亮的月亮下,人影,比起周围还要黑暗上个四五倍,
“你好像正在忏悔呢,远野君?”从哪里传过来的,学姐冷淡的声音,
“——雪儿学姐”……真的来了,正是想见学姐一面才来的,好像在瞻仰夜空似的抬起头,
“——呃?”——这个是——我看到过的,并不是雪儿这个人,在裸露着的手臂上那黑色的十字架的文身,冷冷的,好像是完全不认识我似的眼神……还有一把粗壮的,只是看了一眼就直冒寒气,和雪儿学姐一点都不相配的凶器,
“——啊”知道了……脑海里——那个凶器的来历,我知道的。那个确实是——被称为第七圣典的,秘藏着的外典中的一个,
“雪儿学——姐”
“果然,你还是变成罗阿了,远野君”冷冷的眼神,学姐带着同样的冷酷的声调说着,
“——”突然的向后跳开,我也不知道,不是——本能总动员的报告着危险,不由得从学姐身边跳开了,
“————”学姐没有开口,拿着那不吉利的凶器,走近了一步…
…那里,连一点空隙都没有,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就这样转身逃跑,用背脊对着她的话,肯定会让她用那凶器贯穿心脏的,之后连转生的机会都没有就立刻魂飞魄散了,我确实是有这样的实感……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应该是没有看过这个东西的,
“——为什么,我只是——”只是想来见见学姐而已,
“你还不知道吗?看来罗阿的意识都开始浮现出来了,这样的话,已经太迟了。”又一步,毫无犹豫的走近,这个姿势简直就是——
“——你很奇怪啊,雪儿学姐——你要把我杀掉吗?”
“——”女孩没有回答,只关心着她要狙击我哪里才会一击毙命的眼神来问我,
“——雪儿学姐?”是认真的,这个人是认真想要把我杀掉——ぎっ,确实是感觉到这点而神经在暴乱刺痛着,脊髓びりびり的发着悲鸣,后脑嘎吱嘎吱的冻僵着,但是——比起这个死亡般的恐怖感觉,我实在是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为什么?”我不知道,
“学姐明明说过是为了我才留下来的?”
“——”突然停下来了,雪儿学姐的脚步停下来了,女孩凝视着我,扑哧一声笑了,
“你这个人真是国宝级的呢?就算要相信人的话也好,只要稍微冷静的思考一下,我要走的理由多得是。”
“呃——?”
“你真的没有想过,我会在这学校里只是偶然来到吗?过中的理由你真的是没有考虑过?或许,我真的有打扮成学生的天分呢。”
“——雪儿学姐?”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消灭‘蛇’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吧?因为我在来这里之前,我就知道蛇在这里的转生体是谁了。但是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见见这个转生体的样子是有必要的。”
“慢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的?我不知道,简直就是不能理解,雪儿学姐无视着我困惑的表情,继续说着,
“……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了吧?远野君,罗阿选择转生家系的条件,反过来,只要沿着这个条件去寻找那个家族就可以了,因为罗阿的转生体是特定的,所以要找出来并不难,如果去调查一下究竟是哪个家系有继承着特异的血脉的话就很清楚了,在这条街上符合罗阿转生条件的家系只有一家,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谁是罗阿的转生体了,”
“——那”这样的话,就奇怪了,从一开始就知道的话,那就为什么不赶快就把他杀掉……?从一开始?就知道究竟是谁的话……?
“是啊……真是的,现在应该稍微的留意到了吧?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逮捕你而混进这学校的。”
“——————”等等,我希望这个稍微的等等
“但是我有点误算了,原本我并不想刺激起你体内罗阿的意识,而是远远的监视着你的,在那个时间就说你是罗阿的转生体,结论还是太早了。但是,罗阿的转生体绝对是远野家的长男这点是没错的,这个没有搞错的话,那有问题的就在远野君你那边了。”雪儿学姐淡淡的说着,我—
—什么都说不了,
“调查过后,我发现远野君在八年前遇到了严重的事故后被寄养在亲戚家了,然后的事情就和两日前的夜晚远野四季所说的一样了,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远野君被那个叫做四季的少年杀死了,不是,而是被夺去生命了,结果远野君就和那个四季——罗阿的转生体就联系在一起,”没有一点感情的淡淡的语气,这个是连我都不认识的雪儿学姐,但是就算这样,这也是雪儿本人——直到刚才还很温柔的人的全部。
“直到现在,究竟和远野君联系在一起的四季身体里面的罗阿的记忆已经有多少次流进你的脑海里呢?再怎么说,他都是可以把灵魂这种没有实际形状的物质再加工的吸血种呢。这一代的罗阿看起来,是公用一条命的你们的两重存在呢。所以就算——四季的身体已经被消灭掉,但是他并没有转生的必要,现在,他还藏在你的身体里躲避着呢。”冷酷的,就像是盯着仇人一样的,女孩憎恨的看着我,
“但是,这一切都要结束了,那天晚上我什么准备都没有,今晚就不同了。在这方面我是辛运的,在那天晚上,虽然阿尔圭得已经把罗阿给消灭了,但是罗阿并没有转生。”……不能相信,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是,
“——是吗?”
“是啊,你也可以否认的,这样我的工作也会变得有趣点,不过……”哗啦哗啦的那个凶器的响声,
“让你知道这些,除了可以让我安心点外,消灭你这点是没有变的,罗阿!”
“————”突然,自己好像个傻子一样的笑着,我可以理解……她说的话没有错……在她的眼里根本就看不到“我”……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关心着的根本就不是“我”
“……为什么,这个,这个从一开始,学姐就知道我就是罗阿来的吧?学姐,学姐和我的这么好的关系,全部都是
……”——说不出,在这之前,嘴巴就不能动了,但是就算这样,在这瞬间,过去的事情一下子都涌现出来了……
“当然的咯,在四季被消灭后,我还留在学校里就表示,罗阿还没有被消灭吧?因为罗阿变成了这个学校的学生了,留在这里的话比什么都更方便。”……我绝对不是不能放下远野君不管而不回去的,学姐这样的笑着说着,并不是为了我,这个人是为了搜捕还生存着的罗阿而留下来的,只是为了追踪罗阿,才留下电话号码给我,
“——哈”那,那个也是
“哈哈——”那个时候也是,
“哈——哈哈”那天夜晚,救我也是,
“啊……哈哈”那对悲伤的眼神也是,
“哈哈——哈”……是啊,志贵,这样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了吗?这样的记忆——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吗?就连自己爱上了眼前的这个女孩的事情也?她也爱我,原本想这样说的……
简直是笑话,这样的东西,只不过是演戏演出来的虚幻的东西——全部,全部都是为了欺骗我而说的梦话,
“——我理解了,但是啊,雪儿学姐你为什么会这么详细的知道罗阿转生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开始就知道远野志贵会是罗阿的转生体的呢?”
“我知道得很清楚哦,因为啊,这个是自己挑选出来的转生体啊。”突然学姐说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自己选出来的……?”
“嗯,当我打探到了远野家的血脉后,就把远野家的孩子选为下一代的罗阿的转生候补哦……嘛,实际上如果不是罗阿的意识浮现出来的话,我也不会知道的,说这完全是自己的记忆吧又不是很正确。”
“雪儿学姐,究竟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啊,这个都是很遥远的过去了,大概是离现在八年前吧,和远野君一样,我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子,女孩第一次被这冲动污染是在十六岁……在这之前,那个女孩就像远野君一样的什么特殊能力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普普通通的生活着,在家里帮着父亲干活,当然每天也要去上学,因为天天都睡懒觉的关系,总是要到了傍晚才帮忙收店,就算是这样,女孩也这样的认为着,自己将来会继承这家面包店。”
“呃——”现在的是,什么来的?完全没有见过的景象,却浮现在脑海里,学姐的话,为什么——和我之前的梦境是这么的相似,
“但是,那个女孩的梦想只是一厢情愿而已,眼前的辛福都被她自己一手毁掉了。因为那个女孩是罗阿的转生体的关系。”
“少女的身体拥有着不得了的魔术回路,罗阿高兴得不得了,而那个女孩也曾经像现在的远野君一样的努力去克制着自己,但是一切都是无意义的,最后,她把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的血都吸光,然后慢慢的把整条街上的居民都杀掉,那个女孩,再怎么想都不会预料到她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知道吗?远野君。我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虽然已经在不停的叫着停手了,但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很奇怪呢——明明自己的意识还好好的在脑海里的。”
“雪儿学——姐,难道你就是——”
“但是,恶梦比想象的更早结束,拜那个白色的女人的福,在她贯穿了女孩的心脏——啊啊,之后少女就死掉了,罗阿就转生到远野四季身上。”——那,那个……
“但是,女孩没有这样就死掉。”突然间,女孩笑着说,
“少女的尸体被运到教会里,由吸血种变回人类的尸体被当成标本保存着……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女孩的身体是特殊的,拥有着非凡的酥生能力,在三年之后的那一天,女孩从死亡中酥醒回来……很奇怪吧?罗阿舍弃掉的驱壳居然复活过来了,在那之后就不得了,教会的人把这个被称为异端者的女孩不知多少次的杀死她,但是怎么做都杀不死……对不起,说我很憎恨这个也好,女孩每天都被残酷的杀死后又复活过来,连一天的休息也,连一次休息都没有,在酥生的瞬间又被杀害,每天都重复着。”
“……呜”死不了的身体,就算变成怎么样都会回复到原来的样子的身体,所以她打从心底里憎恨着转生到远野四季身体里的吸血鬼……很痛吧,虽然就算受了多么严重的伤都会自己愈合,但是也会因受伤而痛苦的扭曲表情吧。而且,每天都重复着,每天,连一天的休息都没有,不断的重复着被杀后复活然后又被杀的生活……
“是啊,到了最后,就连教会里的人都束手无策了,然后就开始觉得奇怪起来,应付不了的问题,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交给埋葬机关处理吧。在那里,终于找到了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了。”
“……嘛,总之就是说这个女孩是个矛盾体,这个孩子本身就是叫做罗阿而生存着的人类,只是在十五岁之前都是以另外的一个人格活着——灵魂也好,名字也不是叫做罗阿。那个孩子即是这个女孩,她又是罗阿。所以当罗阿苏醒过来的时候,最为罗阿的孩子的她又死去的话就产生矛盾了。作为是罗阿的子孙,或者是他的女儿的这个女孩,是不可能比罗阿本身更早死去的。”
“这个就是世界的破绽,世界为了自身的需要而修复这个破绽,所以——这个孩子,虽然罗阿的灵魂消去了,但是在罗阿本身的灵魂没有消失之前,女孩就会这样永远的生存下去,并不是其他的什么人,而是这个世界在‘治愈’着这个女孩。”
“司祭大人说这个女孩是个‘轮回之外的存在’,只要罗阿还存在着的一天,她这样的能力就不会停止,既不会成长,也没有时间的概念,当然也不会死亡,就算变成粉末都好,也可以回复过来。”
“这样的怪物,本来是要永远的被封印起来的,但是这个孩子还继承了罗阿的全部魔术知识,对埋葬机关的司祭大人有利用价值,然后就破格收了这个女孩进教会,”
“从那之后的五年,女孩生存下来了,舍弃了以前的身体和名字,选择了退治吸血鬼这条道路——比起罗阿的主人阿尔圭得,我更清楚罗阿的灵魂会住在什么地方,这个理由我想应该就不用再介绍了。”
“——”是啊,已经不必再说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承认啊,
“之前我就说过了,远野君,雪儿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只希望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的死去而已,那个时候,我说的这句话就是这个意思,你当时没有理解到,但是现在的话——现在你应该可以稍微的理解点了吧?”
“——不能!”啊啊,悔恨什么的也不行,我实在不能理解一心求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虽然生存着
——但是却无时无刻的想死去,打从心底里想死掉的心情,但是,雪儿学姐除了这个外什么都不去想了,除了这个之外什么都不思考了,就整天只是盼望着自己死亡的人生,我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己的手,自己的意识还存在着,看着自己把自己周围重要的人一个一个的杀掉的痛苦,我不知道
……这种事情,在我这一生里都没有经历过,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就不同了,所以——就只能希望自己可以早点死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没有不是,我只想变回一个普通人然后死去而已,”怎么听,学姐的声音都是很冷酷。
“……不对”……我绝不会答应这事情,就算是她的愿望也好,她所承受的痛苦,我都知道,
“——不行。”无论是我的境遇或者是雪儿的希望到好,我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算不现实都好,但是,现实吗?等等,咯嚓的声音,雪儿这个驱魔师,因为要杀我而又踏前了一步。已经没有说话的必要了,雪儿学姐的两个手腕,提着那个“凶器”——第七圣典,教会制作出来的否定轮回转生的禁忌的教本,虽说圣典是一本教典,它既可以是一本书,也可以是一个致命的武器,如果被这个击到的话,我连灵魂都会飞散开来,永不超生,
“——”刺刀突然弹了出来,想要刺穿我的身体而冲过来了,为什么,突然间就,女孩——完全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以超高的速度的向着我突击过来,
“啊——”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向前跳开——身体向前倒,向后走的话,被她看到背脊的话,会从背后刺穿心脏的,确实是感觉到这点了,
“哈——”ズンと刺刀从脸边擦过了,险过剃头啊,趁着学姐的刺刀刺过来的时候,我向一旁跳开去了,这样就——
“呜——”在我跳开的时候,学姐的动作也跟随着变动,一瞬间,学姐的身体好像消失了一样的速度,拿着那夸张的凶器横砍过来,只听到了周围的风声——身体跟着就飞出去几米远了
“——”チッと的唏嘘着的学姐看着这边,
“痛……”左腕很痛,
“怎么了……?”吃了一惊,手肘下直到手腕的部分,骨头肯定是折断了,就只剩下皮肤和肌肉拉着而已,就这样不完全的折断,手臂好像是山形一样的弯曲着,
“——为了护着头部,而损失一只手臂吗?比起毫无抵抗,现在这样更令人期待呢。”
“呐——”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在雪儿学姐刚才攻击的一瞬间,手腕就好像是自己放在那里等着似的,
“小刀,用不了吗?”学姐用着无聊的眼神看着我……小看我,学姐就像是一定可以把我杀死自信的看着我,
“呜……”很痛,手腕的疼痛传到头脑里了,折断的手腕的痛楚,通过血液好像毒物一样的传到了大脑里,ずきんと然后,意识就好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的空白,
“——”学姐还是那样冷酷的看着我,
“可——恶”明明手腕都折断了都不管吗?这么的疼痛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吗?笨蛋,笨蛋,笨蛋——
“学姐既然你这么希望的话——”从口袋里拿出小刀握紧,
“就这么的东西,轻轻松松就可以做掉了——”かつんと,坚硬的触感,
“我也不想就这样被杀”拿着小刀向着那刺刀突刺过去,
“你是笨蛋吗?”瞬间,雪儿学姐的身体消失了——不是,不对,学姐伏底身体—
—就像是蜥蜴一样匍匐在地面上,不到一瞬间就闪到我的前面,一瞬间就跑了六米远,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学姐匍匐得比我的膝盖还要低,突然眼前又爆炸了,砰的一声,大概是从我的下面向上突刺着的学姐,以这不是人可以做到的速度向着我的喉咙穿刺过来,
“嘎——啊”呼吸,呼吸漏出来,痛,感到哪里痛楚了吗?有,但是还没有感觉到而已,
“哈——呜”意识,意识怎么了?还好,还没有怎么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身体,身体怎么样了?どぷどぷと的,左肩头,看到的已经是血肉模糊了,どくどく的流着血,刚才学姐的刺刀,不是对着我的喉咙,而是刺穿了我的左肩,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好痛啊,已经不是很痛的程度了——好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但是,还生存着,怎么说还活着,身体,身体还没有离开学姐的攻击范围,肩头变得好像火药爆炸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刚才,刚才在那刺刀突刺的瞬间,就在扣扳机的时候,我的身体立刻也跟着被爆炸吹飞了,但是还没有弹开得足够远,
“……两次都避开了,绝对不是偶然呢。而且都已经这样的大出血了也没有休克或性命的危险,看来是身体也开始变化了呢?”ジャコンと的声音,那个凶器的尖端换上了新的刺刀,刚才击中我的刺刀掉落在地上了,然后——哗啦哗啦的变成了一页一页的书页散落掉了,
“……胡,胡说的吧……”但是这个开玩笑的东西却是这么的恐怖,那个
——就算是稍微的碰到都好像会立即毙命的毒药似的,死,死定了,错不了,绝对会被杀,我不知道,这个究竟算不算是死亡的恐惧呢?
“啊……呜……”肩头在燃烧着,很热很热,好像要把全身都要燃烧起来的热,かちゃりと学姐又构好姿势……要来第二次了,再中第二次的话,肯定就不会再有奇迹发生了,下次肯定是—
—毫无偏差的刺进我的头颅,自己想象着这个景象,这个比起恐惧更令人不快。死了,这样下去会变成个什么样子呢?窝囊,难看,让人不快的东西,我还很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绝不要变成那个样子,所以我正在恐惧吗?我不知道,好好的想想——如果我连那个凶器的“死”都可以理解的话,刚才我一直都没有去看过这个东西的“死”呢,不,现在这个问题怎么都好了,
“哈—哈-哈——”现在逃不掉的话——又不想死,但是又逃不掉,
“——不脱掉眼镜吗?”简单的一句话,我不想她说这样的话,因为脱掉眼镜的话,就会看到雪儿学姐的“线”,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话,我就不得不要杀掉雪儿学姐了——
“你在说什么——说什么傻话了?雪儿学姐”
“——”突然,周围的大气燃烧起来,杀气,
“……受不了你,嘛,不过算了,受死吧。”学姐又伏底身体——来了,究竟是在用走的还是其他,我已经没有余力确认了——除了逃走之外,什么都不想了,既不想被杀——又没有逃走的手段,辛运的是,我和学姐足足有十多米的距离,就这样全力跑的话,还可以逃到校舍里面,又不像这里,这么空旷的地方,在校舍里,也许会发生些什么也有可能——
“——”背后,背后被什么刺到了,
“好——痛。”身体就跟着向前倒,就差这么一点,差点就可以逃进校舍里面了,
“呜——”单手支着身体,背后被刺中的是,雪儿学姐之前使用过的钉似的的长剑,
“可——恶啊……”已经对痛楚麻痹了吗?迅速的把长剑拔出来……把贯穿了身体的长剑,从剑头开始拔出来,
“好了……”然后就冲进校舍……
“你逃得了吗?远野君。”在这之前,从后面传来了雪儿的叫声,
“你还没有了解到吗?你从刚才学校里的庭院里就开始逃到这里,是用怎样的速度在跑吗?本来你就受了致命的伤,为什么你就死不去呢?”
“呜——”意识一遍空白,我会被你骗到吗?我会被你骗到吗?这个女人不是一直都在欺骗着我吗?已经,我不会再听那个声音了,相信它的话,就是我的死期到了,无视无视,虽然听不进的话,但是现实就是现实——这个身体除了蹒跚的一跳一跳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放弃吧”
“你已经没有地方可逃了,你现在除了战死之外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不过如果你已经没有战斗能力的话,就站在那里等着被杀吧。”かつかつとじ脚步声,学姐走过来了,
“————!”跳,背脊,肩头,还有手腕都好像快要死掉了,不要管这些琐碎的事情了,身体向前跳着——自己都不能相信,随着我荒乱的呼吸,用着不比学姐低的速度,向校舍冲过去,
“哈啊,哈啊,哈啊,哈——”走进来了,什么都没有想了,无论怎样都不停的走就是了,
“哈啊,哈啊,哈啊,哈——”但是已经是界限了,几乎不能呼吸了,手脚也不能动了,但是在校舍里面话,战况差之毫厘,就茂而千里吧,
“哈啊,哈啊,哈啊,哈——”走到走廊的尽头,已经是绝头路了,前面是墙壁,身体也无力的倒下来,手脚正要支起身体,但也是不可能的了,
“哈啊,哈啊,哈啊,哈——”坐在地面上,背靠着后面的墙壁,膝盖支撑着头部,急速的呼吸着,
“——月亮”窗门外是那么明亮的月亮啊,是因为太过疲倦了吗?眼前看到的什么都披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霞,看着很缥缈,虚假的,就是不确定的——和我一样,和远野志贵一样,都是虚假的,
“……好……痛……”肩头又痛起来,如果不是切实的感到这个痛楚的话,如果没有这个的话,自己都不肯定自己一直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远野志贵而活着,但是实际上,我只是谁都不知道的养子而已,养子的事情和来远野家之前的记忆都没有,这样的事情简直就好像不存在似的,我,真的就只有远野志贵的记忆而已,远处,孤孤单单的月亮挂在夜空里,
“——”不可思仪啊,为什么之前我一直都没有怀疑过这个呢?今天晚上也是——
……结局,我究竟是什么人来啊?自己的事情,我一件都不知道,到最后却把重要事情忘掉了,这是什么啊,像个笨蛋似的。都到了这里了还像个迷糊蛋似的,真笨啊,看到了死的世界,可以看到世界的死又怎么样了呢?八年前的那一天,遇到了老师之后——无论怎么样都要活下去,那次见面里老师所说的这句话,绝对是正确的,到了现在我都可以这么断定,
“……但是老师,我已经不能再像个人类一样的活下去了。”……在自己这样想着之前,自己就先结束自己的生命吧。但是,还是不能,自杀这事情还是做不出来,就算是再怎么掉脸,再怎么的错误,我都想活下去,死掉的话就说什么都是假,想生存下去,就算是遇到什么挫折都好,就算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的好,都想活下去,甚至是那个女孩,就算是雪儿学姐想要杀掉我也好,死掉后,就变得什么都没有了,这是没有意义的——就是为了这个,我才可以生存到现在。但是——现在都完结了,实在是不知道五年的时间是长是短呢?
“……胡说,”这话,我不想听,
——我要感谢远野君,我的工作也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自己来结果自己责任。
“骗子”啊啊,但是这也许是真的,但是那个女人一直在欺骗我,就算再骗多一次也——
——直到现在为止,一直受你照顾了,真的感谢你。我也有多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呢?所以,到最后我们可以握手吗?
“……呜呜,大骗子”就算再骗一次也,那个女人就算再骗我一次也是没有关系的,
——就算我不在了,也要和有彦君融洽相处哦。我也想好像志贵和有彦君一样的学生啊——
“…………”
但是,她也欺骗了自己,我并不认为那个笑容是虚假的,但是现在现实的情况又是怎么样了呢?……雪儿一直在欺骗着我,一开始就是为了杀我才一直待在我身边,完全被骗了,雪儿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什么的,在我自暴自弃的时候帮助我的时候也是,在午休的时候两个人和平的吃着午饭谈天说地的时候也是,全部,都是为了确认我是不是罗阿而已,
ぎりと咬着牙,牙根强烈的咬着,发出了ぎりと的声音,
“……畜生!”真后悔,锤着墙壁,是啊,完全被骗了,雪儿全计算好了才来接近我,
“……就是这样的。”手指狠狠的抓着墙壁……是啊,被骗了,但是,就算这样
“我完全没有恨过她……(爆)”
没有恨过她,狠毒的女人啊,我喜欢。虽然和那个人一起过的日子全是假的,但是我还是很高兴,这是真心的,和学姐在一起的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里,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辛福的人,
“……畜生——”所以我没有恨她,说是这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算到了现在我都在后悔,眼睛开始变得模糊,窗外明亮的白夜,很安静,好像是沉进了深海低似的校舍,摇摇晃晃的晃荡着,一切都是虚幻的,快要消失似的幻境,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海市晨楼,
かつかつ、かつかつ的脚步声,听到了越来越近……女孩过来了,
“……来杀我吗?”头脑中听到了这个声音,死不了的话,就真是奇迹了,自己都铁定认为是这样了,ばらせ,好了,ばらせ,ばらせ,ばらせ,ばらせ,ばらせ,ばらせ,ばらせ,ばらせ,ばらせ,ばらせ,(中略——)
“——”……真的是来我这里啊,到了现在头脑还是这样迷迷糊糊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但是,我还是不想死,不想死的话——可以做的事情就只有一样而已,かつかつ、かつかつ的脚步声变得大声起来,雪儿学姐的影子延伸过来了——不取下眼睛的话,女孩她自己都说过,她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的,这样的话——
怎么了,我?
“做得到……吗?”稍微有点痉挛的手指触碰了一下眼镜,然后又放下来了,かつかつ的脚步声在海底的走廊里响着,
“我可以做得到吗?你是知道的,”向着头脑中的谁怒哄着,第一次,自己会对这样的自己产生杀意,かつかつ、かつかつ的走廊里走着的学姐……看不到“线”的话,可以投掷出去的就只是这把小刀而已,又不能脱掉眼镜…
…绝对不会脱掉的,只是,我没有这个自信,只能离远投掷这把小刀碰碰运气而已,握着小刀,比起我会死在这里,还有更加讨厌的事情,
“——”然后,女孩来到我的面前,不带感情的瞳孔,不吉利的凶器也是,和刚才一点变化都没有,女孩停在坐在地面上的我的面前,怎么了?女孩并没有打算立刻就动手,只是和我对视着,
“——只是有个问题而已,”提起刺刀,对着我的胸口,
“为什么不脱掉眼镜?为什么——只是一次而已,连一次架都不想和我打吗?”
“……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根本就不想和你打,
“这么残酷的事情,我还是做不到。”
“残酷……你是笨蛋吗?我要杀死你哦,我不是你的学姐,全部都是假的,都已经那样的解释过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学姐的声音变得急躁了——很厉害的愤怒,虽然还是冷静的表情,但是手脚都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为什么会这样的呢?我不理解,
“……嗯,知道了,雪儿学姐一直在骗着我。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个温柔乖巧的女孩,雪儿是个怎么样的人,在一开始见面的时候,虽然不敢说是完全的了解,但是也看到几分了。”
“既然知道了,那为什么……?”
“……没关系了,就算雪儿学姐一直在骗着我都没有关系,我真的很高兴,和雪儿学姐待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也许对雪儿学姐来说并不是怎么好的时间吧,但是,我却觉得这个很重要”……所以,没关系了,就算和雪儿会面全都是假的,而且,你确实是救过我好几次,这是事实。
“——所以,没关系了,”这两周时间我很高兴,但是就算不恨雪儿也好,现在也会死在这里吧,对雪儿来说是真是假,也是半分半分而已吧,而这一半也是我到最后都把这些当成是真的缘故吧……就用自己的生命来对换,这是多么滑稽的愿望啊,
“——就是这东西,为了这个东西,你连命都不要了吗?愿望,你的愿望就是这么的程度而已?”
“……是啊,果然是很小的愿望吧。”——但是,嘛,到现在为止,这个是我第二重要的愿望,还有的另外的愿望当然就只有一样了,
“——虽然我已经看到过很多各种各样的人,”踏前一步,
“像你这样的笨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雪儿的刺刀已经对着我的心脏,
“——”
“——”……怎么了?为什么不扣扳机了,看着我的眼神很虚无,偶然让人看起来是毫无感情的瞳孔……,也许这会让人以为她是个冷酷的人吧,如果是——没有欺骗自己的话,到最后就不用抹杀掉自己的感情了吧?
“——”啊啊,注意到了,看着那对眼睛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一直以来,不但是我,雪儿也在欺骗着自己,
“……下不了手了吗,雪儿学姐?”
“——差点忘记了,到最后,我必须要倾听你的忏悔呢。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圣职者来。”
“……啊,忏悔的话就没有了,我倒有个问题可以问你吗?”
“——是,不过请尽量简短。”
“——嗯,很快就可以了,为什么雪儿学姐总是要罢出这悲伤的表情的呢?”
“呐——”突然间,留意到雪儿的身体振了一下,
“我没有哭!”断言的表情,真的是很冷酷……在她这样说着的时候,我也点着头配合,但是,为什么我——
“……怎么看都是在哭啊。为什么啊,我实在是奇怪。”
“这个只是你的错觉而已,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悲伤这个感情,在艾莉西亚死掉的那个时候,就一同消失了。除此之外的感情也没有了。”虽然还是那不带感情的眼神在说着,但是非常悲伤,在这个时候,如果还说她不是在说谎,那绝对是在开玩笑,
“……过分啊,都到了最后了,雪儿学姐还要骗我吗?”
“——”没有回答,好像是冻僵了,雪儿没有动,
“——说我是在骗着你,然后希望我就会放过你吗?”
“当然了,谁会去想死啊?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我已经怕怕了……老实说我真的想活下去,但是,活下去什么的大概已经是没有可能了吧。”……是啊,不行,如果不从这里活着出去的话,就什么都做不成了,远野志贵这个人是不存在的话,那是一直以来这个人所经历过的人生和阅历又算是什么呢?但是,比起这个,就算远野志贵活下来了,如果雪儿不在的话,远野志贵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直到现在,我都很快乐啊,雪儿学姐,和有彦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好意思了,虽然每天都只是短短的一个多钟头的午休时间,但是好像是做梦似的快乐……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愿望,现在可能已经是妄想来了,我真的希望那样的生活可以继续下去!”
“你还没有理解吗?那只是在演戏而已。”
“啊啊,就算这样——也很快乐啊。”这样说着的时候,心情出奇的冷静,就算是幻境也好,或者根本从一开始就是海市晨楼也说不定,不是,与其说是幻境——到现在为止我和雪儿一起的这段时光,总之反正到最后,我也不会得到帮助的,这样的话——就算那根本就是梦,又何妨呢——?
“为什么——?”笨蛋,这样的说着,学姐稍微的动了动刺刀,ぎっと的声音,刺刀移向胸口,还差点,还有一个手指位,刺刀刀刃就陷入胸口了,雪儿学姐闭着眼睛,之后,只要她再向前踏进一步,一切都结束了。
“——”就是这最后的一步,没有前进,雪儿提着刺刀,没有感情的瞳孔凝视着我,突然,雪儿辛苦的咬着牙,
“……是吗?”……在我看来是很难下手了,而且自己实在也不忍心再看着这个人这么悲伤的表情,铁下心肠下手的话并不用这么辛苦吧?我也闭上眼睛,等着着将要到来的死期——どんと心脏振了振,虽然已经是有着这样的觉悟了,但是寒气,呕吐感还是没有消去——どんと。どんと,どんと,どんと,どんと,どんと,
“——”喉咙很热,手指ガチガチ的振着,可以理解,自己很快就被杀了——但是还是很害怕——哈啊,哈啊,哈啊,拼命抑压着不漏出呼吸,雪儿只要把手向前推个十来厘米,我就立即变成一具尸体了,虽然已经是勇敢的觉悟了,但是内心还是因为害怕而不停的震着,大概是连痕迹都不会留下的完全消失掉吧——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努力去闭着嘴巴,心脏被刺穿会很痛吧,现在想像着被刺中后的样子,对死亡的恐惧,还是很害怕啊,
“呜——啊”额头渗满汗,就算这样也没有叫出声来,静静的这样被她杀掉的话,之后她自身的罪恶感也会稍微的减少点吧。
“——呜。”吐气的声音,
“为什么——?”哭泣的声音。(榨りだすような声)
“为什么会这样的?”将要突刺进胸口的刺刀在震着,
“你真的不恨我吗?”不是,颤抖着的是雪儿的声音,
“我就要把你杀死哦……?直到现在,我一直在骗你,然后背叛你,最后还冷酷的追杀你哦,为什么你还可以这么沉稳的表情啊?”かんと拿着刺刀,雪儿就这样的向前踏进了,
“回答我……我要把你杀死啊,完全无视你的意思,只是我单方面的杀戮啊……这样的话,你就不能说你憎恨我吗?”好像火焰一样的炙热,雪儿在追问着……不好啊,好不容易才镇压着恐惧的情绪,一听到她的声音,感情就像缺堤的洪水一样,
“还是你真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呢……?我只是要把像你这样肮脏的吸血鬼处理掉,但是,为什么——?”……我应该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的说着,
“——这个,雪儿学姐不是圣职者吗——”
“呜——”ずっと剑侵入胸口里了,皮肤裂开了,粘粘糊糊的血液从胸口里面飞溅出来,
“呜——啊……”——激痛,伤口并没有很深,第七圣典只是刚刚侵入身体里面,意识就开始哗啦哗啦的飞散,
“啊……呜,啊……”身体颤抖着,血气逆流,吐血,疼痛,
“——很痛吧,本来是要让你感觉不到痛楚就消去的,现在就让你吃点苦头吧……一直以来都要勉强的应酬着你,还有那些让我不快的帐尾,就算是这样都还没有还清。”一边踌躇的说着,刺刀刺进更深,
“呜——哇!”痛楚的程度,全身都在冒冷汗,内脏好像要从嘴巴里溢出来了,
“好了,现在就憎恨我吧,志贵。所以,所以快点憎恨我吧……快点说都是因为我背叛,我没有信用的关系
……就算你不这样的说——我就不能下手杀你吗?”颤抖着的声音,这样的哭着
……但是这是多么奇怪的话哦,道理上,就算我恨不恨她都好,她也理应可以下手杀掉我的,女孩现在却要我去恨她,就好像是个最任性的小孩子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就好像在说着要惩罚自己似的,
“啊……啊”但是这真是乱来的要求,我实在是不恨这个女人啊,这个就像是个任性的孩子一样的在哭闹着,我实在是恨不了,
“……怎可能做得到啊,我没有恨过雪儿。”
“住,住口……为什么,为什么都到了死到临头了,你还说着这样的话……?坏的是我,你只是受害者而已……”
“……”受害者的话,雪儿也是其中之一啊,而且,反正我就要被罗阿完全的支配了,啊,和雪儿时的情况不同,我必须要杀掉罗阿这家伙,嘛,不过要消灭罗阿的方法除了我死掉之外就没有其它的方法的话——这样就没问题了,
“……没关系了,雪儿没有错,比起这个,我要向你道歉,杀我这个工作,居然要强迫雪儿你来做了,”
“住——口……”不要再说了,小声的说着,已经刺进胸口里的刺刀稍微的离开了点,
“不行——我,我绝对不能眼看着罗阿逃走的——”拿着的第七圣典摇摇晃晃……但是就算这样,什么都完结了,
“我绝对不会原谅这样的事情的,志贵!”ぎりと的声音,雪儿拼命的咬着牙根,突然停住了第七圣典,第七圣典已经刺进心脏里去了,
“——”听到了雪儿吞气的声音,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扳机已经在被用力按着,かちりと坚硬的金属声前面,
“多谢,就算是演戏也好——雪儿还是雪儿啊,真是太好了。”到最后,把最想说的话说出来,
“……呜,呜”——听到了声音,
“呜啊……呜,呜呜,呜”——ぽろぽろと,好像是小孩子在哭泣的声音,
“呜啊……呜,呜呜,呜”——どすんと的声音,铁块掉在地面上的声音,在我背后的墙壁被长枪贯穿了一个洞——ひっく、ひっく、ひっく、的哭声,这个是谁的声音当然是知道的,慢慢的撑开眼睛,
“——”站在那里的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个雪儿了,站在我前面的是一个已经泣不成声的女孩子,女孩的两只手空空,第七圣典掉在地面上,应该是贯穿我的心脏的长枪,掉在我旁边的地面上,
“……呜啊……呜,呜呜,呜……”……雪儿只是一味的在哭,因为什么而这么悲伤,好像要吐血似的辛苦的哭泣着,
“……雪儿”说着,
“……太坏了,志贵,太坏了……”突然雪儿的喉咙抽噎着,任性的小孩在说着话,
“……竟然,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太坏了……为什么,我,为什么……”ポロポロと的洒着泪水,
“不行了……我一直以来都可以痛下杀手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说了那话后,就不行呢……?”女孩非常害羞的看着我,
“这么不辛的人,却说着多谢,——这样的人死掉的话,我不要——”两只拳头盖着眼睛,ポロポロと的继续哭着,
“……雪儿,好了好了,不要哭啊,我投降了。”……这个,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不理解,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像是我的说话恨过分似的,雪儿哭的更厉害了,
“哇……好了,怎么了?突然间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啊?你叫我怎么忍心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哭成这个样子而放任不管,还可以动一只手臂抱着她——どんと的冲击,突然雪儿就倒在我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对不起……”——说着对不起,颤抖的声音,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这个单词,
“——”……怎么了,还在演戏吗?但是已经不是刚才的雪儿了,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了真正的雪儿了,虽然离打完电话只是一个多小时,但是好像是等了很长时间似的感觉,
“……不用道歉了,雪儿。”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抱着雪儿的腰,
“嗯——”生硬的声音,好不容易,雪儿终于停下来不哭了——どくんとくんと的声音,就好像是自己的似的可以听到了女孩的心跳声,
“……”很安静,找不到适当的话头来,就算这样——可以听到她的血脉搏动声就很好了——想要的东西,我的愿望,当真是很小的事情来的,希望雪儿变回雪儿的样子活下去就可以了,
“……雪儿,雪儿的身体很温暖啊。”
“……不是,暖的只是志贵的身体而已,我已经变成坏人了,所以身体都是冷血的。这么温柔的男孩—
—我却对他做了这么残酷的事情。”……不是的,雪儿,我一点都不温柔,现在,只是很想抱着学姐而已。只是——一直以来都想着这样而已,
“……好了,没关系了,我还活着,这样就好了……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确实我原本在很久之前就应该死掉,但是之后我却奇迹般的活下来,我就已经觉得是很辛运了,看到死亡的世界,可以看到世界的死亡
——世界的一切都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消去,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一旦有可以话下来的事物,这是多么的辛运,确实的感觉到了这点,现在还可以感觉到雪儿的体温,这已经是很辛福了。
“——雪儿,我一直都很喜欢雪儿。”
“……呜”
“……果然,我还不想死,我还想和雪儿一起拼命加油的生存下去,”紧紧的握紧了雪儿的手,
“所以,我也希望雪儿也活下去,拜托了……不要再说想死的话了,”
“……”没有回答,どくんとくんと的声音,雪儿的心跳声通过肌肤传了过来,
“……还是……不行,这个。”冷不防的,女孩一边哭着一边这样说着,
“我一直都是为了想死才活到今天的,只要消灭罗阿的之后,自己也会跟着死去,我不死掉是不行的,一直以来我都这样的忍耐着,父亲和母亲都被我杀掉了,还有大家都一一的被我杀掉了,还有更可恶的就是这个身体,一直的都在欺骗着志贵,然后又想把你杀掉——我,不快点,一秒钟也好,不块点死去的话是不行的。”
“……为什么,非得要去死呢?是啊,虽然雪儿也许会很辛苦,但是这并不是雪儿的责任……”
“就算有什么的理由,但是最后在作恶的还是我自身这双手吧,志贵?”
“不是……!坏的是罗阿那个家伙,雪儿绝对没有要死的理由!”
“……但是,我也没有生存下去的理由,是吧?”说着,雪儿好像在轻蔑着自己似的笑着,
“……我知道的,我并没有生存着的资格,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我过去所犯的过错实在是太大了。”这样又怎么样了?雪儿颤抖着的声音说着,
“不要让我得到辛福,一直以来,对我来说,这些都是我所不敢去想象的,连作梦都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但是现在,又为什么……?”だんと雪儿又像个孩子一样的哭着,双手不停的打着我的胸口,
“现在这个是什么来的啊……这个罪孽深重的恶梦……”紧紧的扒在我的怀里的雪儿,颠抖着的声音,说着,
“……确实,我也很高兴,虽然只是在演戏,虽然明知道自己是没有可能可以过上这样快乐的生活,但是都觉得这样也是不错的——所以就算是演戏也好,不存在的也好,我也是很高兴的,就像是梦似的辛福生活,就算多一天也好,我都想继续下去。”……哈哈,到了最后,我们所想的,所希望的原来也是相同的东西,
“——但是,我还是不可以原谅自己,我不快点杀掉罗阿,接受惩罚,还是不行。我没有可以像志贵你们这样活着的权利。这样事情,就算我不说你都知道了吧。这样的活下去简直就是作梦,我又不能下手杀死志贵,所以剩下的只有我消失了,我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忍耐着痛苦而悲伤的表情,雪儿说着,
“……再见了,多谢,你刚才这样说着的时候,我真的是很高兴。”雪儿轻轻的离开,直到刚才还听到的心跳声,突然就没有了……这个人啊,已经说过好几次再见了,在那个时候,笑着,好像不是很严重的事情似的,说着
——再见了,我都想变成好像志贵或者有彦君那样的学生啊……在那个时候,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注意到呢?这样的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就——就说它好像是梦似的,这样的说着。
“——不是,这绝不是梦!”
“嗯——哇……”把离开的雪儿的身体拉了回来,比起爱情这个感情,只是觉得悲伤而紧紧的抱紧了雪儿,
“志,志贵,真是的——”
“不行,雪儿的谎话再也骗不了我了。”紧紧的抱着想要离开的雪儿,
“既然想继续下去的话,就继续下去就好了。雪儿所说的,不是梦。”
“这个,这个事情……还是不行啊。”
“什么?这个真的不行吗?只要雪儿希望的话,就完全可以回去好好的生活吧?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就不要说说什么在作梦了。”
“……还是不行,志贵现在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现在才——说要回头,不可能了吧?”
“啊啊,这个的话,就不用担心了,我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难度了,雪儿就更加不用在意了。嗯,这个,可以和喜欢的人像现在这样紧紧的抱在一起,也是很贵重的经验来的啊,哼哼。”尽量开朗的,开着玩笑的说着,
“……”沉默,
“还有呢?今晚的雪儿实在是很帅啊,一直都是穿着像个神父似的衣服已经是很漂亮了,像今天这样艳丽的衣服也很相配啊,可以一饱眼福真是太幸运了。”
“…………”还是沉默,
“雪儿没有带眼镜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大吃一惊啊,完全就变成了个御姐了。”
“………………”……到了最后,雪儿还是沉默,
“————呼”无论怎么说,雪儿就是不说话,虽然好不容易把场面变得温馨起来,但是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自说自话,也没有什么其它的甜言蜜语。
“……雪儿,你没有什么想说的?还是已经没有其他的话要跟我说?”
“……………………”雪儿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把额头紧紧的帖在我的怀里,小声的喃喃私语着
“……………………笨蛋。”…………就这句话吗?呜
“志贵是笨蛋,我并不是志贵所想象的那样的人,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么的温柔呢?”
“因为啊,我实在不想看到雪儿悲伤的哭着的样子,笑着的样子,我希望雪儿可以打起精神来。”
“……但是我没有这样的资格,也没有值得志贵对我这么关心的资格,”
“…………”——温柔对待的资格吗?这样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但是,就算这样——就这么简单的笑着去否认,大概也就这个人会这么说的。
“我不知道,我实在不清楚雪儿过去的经历,老实说,这个东西就是怎样都好,反正对雪儿温柔不温柔什么的都是我的事情,所以这个你就不用在意了。”在过去的某个时候,对着刚刚杀掉阿尔圭得之后想自杀的我,你也说过相同的话来吧?
“……那个,我……其实我只是在想对雪儿……好点而已,这个和雪儿你自身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如果雪儿觉得为难的话,就把它当成是顽皮的后辈的恶作剧吧,这个也是不错的想法吧?”突然,雪儿紧紧的抱在我的身上,我也搂紧了雪儿的腰。
“嗯——志贵。”
“雪儿的什么罪什么的我都不知道,只是因为,我喜欢雪儿,我爱你——所以我就要温柔的对你,其他的什么都没关系了,我只想让雪儿得到辛福而已——想一直都和雪儿待在一起,所以,绝对不想雪儿死去。”
“但是——我——是——”
“……如果,如果这样了,雪儿还是说不想得到幸福的话,这个都没有关系的,就算雪儿讨厌都好,我会一直待在雪儿的身边让雪儿你得到幸福的,一定!”
“所以——就不要再说再见什么的了,一直留在我身边吧。”说完,手腕轻轻的抚在雪儿的脸上,
“志贵——”轻声的说着,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很自然的,我们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
“——嗯”……嘴唇离开了,抱着雪儿的手也没力而松开了,雪儿轻轻的走开,
“……”走廊很安静,看着被月光染成青色的环境,我迅速的返回现实来,
“哈……啊”没有比我这个行为更愚蠢的了,自己又不一定就是对方的白马王子,就自以为是的抱着人家,这都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如果没有这样抱着她的话,既然就变成事实了,那就这样想一直的抱着她了。
“志贵,好吗?说这样的话?”
“——对不起啊,我没有考虑清楚就随口说,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也许是太累了,随口说的”
“最好还是不要随便说这些话比较好,我的话,是不介意这样的约定的,我记住了!”雪儿的说话声从刚才开始就变成好像是喃喃私语似的小声,
“……嗯,决定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虽然我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只有我还活着的一天,就只爱着雪儿一个。”
“请不要说些不负责任的话,要让我辛福的话,如果不是一直都是志贵本人的话,我就不要。”……就算是这样,但是大概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妄想而已,到了明天,我究竟还是不是我都没有自信,
“……对不起,我还是不行……雪儿,如果我真的不能变回原来的自己,到那个时候你就把我……”
“——我不会让你死的,”干脆的,女孩要强的回答着,
“你绝对是不会死的。我绝不会让志贵给罗阿的。”
“雪儿,但是——”
“我会守护你的,必定,一定可以有方法可以救你的,所以——我不准你这样说。”雪儿站起来,严肃的表情看着我的伤势,
“……伤势的话,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因为是夜晚的关系,志贵的肉体已经吸血鬼化了,但是,也托这个福,志贵才没有被杀掉,关于这点,我还真的要感谢罗阿呢。”……这个女人,就不会顾及一下当前的状况的吗?雪儿开玩笑的口调说着。
“志贵,可以自己站起来吗?”
“就算站起来之后——雪儿有什么方法可以治疗我吗?”
“……嗯,老实说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不过我想回一趟发王厅里找找的话,也许会有的。在我以前还是标本的时候,教会里应该有研究过在转生体存在的前提下封印罗阿的灵魂的方法的。”
“——哈,什么啊这个,原来有这么便利的方法的吗?为什么不一早就——”
“……志贵,这次我回去教会,也许不一定对你有帮助的,但是,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话,就肯定是没有机会了,只有等死。对于教会方面来话,我和志贵你都是异端者来的,如果志贵答应协助他们研究的话,也许也只是表面上答应是帮助志贵你治疗,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志贵直死魔眼的事情的话,那你就会和我一样,变成了他们最好的实验研究对象了——”
“——哇,这个会……很痛的吧?”
“——是,而且如果一旦他们不能治疗志贵的话,他们就会以吸血种来对付你的,我也不想让你去体会这种死亡的经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如果真的不行的话,素性就让我——”
“嗯,说好了雪儿,总之我们就这样去吧,虽然是很少但是也是有可能的话,罗马在意大利里的吧?是在那个方向的呢?……嗯,无论结果变成怎样都好,我都不会有怨言的。”
“——不,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志贵的,这点的话,请相信我。”
“……嗯,我相信雪儿。”……该怎么说呢,作为一届可怜而贫困的高中生,比起这个,我却更担心旅费和护照的事情,这是多么无奈的事情啊?
“……但是,要怎么做啊?难道就这样跑去发王厅?”
“不用这么急,今晚我还要治疗志贵的伤势,罗阿也是吸血种吧,到了白天他的活动就会沉静下来……单单是去发王厅的话,这个是很简单的问题,但是现在首先是入会的问题,和我一样,本来就是没有利益的事情,我想他们是不会让志贵进入教会的。而且从这里直接带志贵进入教会几乎是不行的,最低限度也要经过洗礼后才可以,这条街里并没有可以做圣礼的教堂,这个国家比起我所在的不同,只有一个圣堂而已,总之不至少去一次圣堂的话就不行。”
“嗯,那明天一早就去教会里吗?”
“不是,并没有这么简单的,不是信徒的志贵,要进入发王厅就要经过那令人头痛而麻烦的许可过程是必要的,到了明天,我就为了让志贵可以临时进入发王厅而跑一趟这个国家的圣堂去……嗯,手续要持续好几天的说,在这段时间里,志贵就留在我的房间里等。房间里布了封印吸血鬼的结界,这样的话也可以抑制着罗阿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吧。”
“……雪儿的房间,那难道我要到雪儿的房间去住?——”
“那个啊,这可是关系到志贵的性命危险的,所以请忍耐一下吧。啊,还有要联络妹妹的话还是可以的,但是不要把事情说的太多啊。”
“……嗯,既然你拜托的话,有关埋葬机关的事情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嗯,那走了。首先就要把已经溶入志贵的意识里的罗阿的灵魂分离出来。”挽着我的手臂,雪儿拉着我走了…
…怎么了,刚才的那个闹别扭的样子已经不知跑哪里去了,但是,这个也只是无奈的开朗吧,雪儿只是在为了不让我觉得不安而在勉强着,
“……多谢,雪儿。”要她听不到似的,小声的说着,
“请进,虽然是很狭窄的房间,但是请不要客气。”
“啊……嗯,那个,打搅了。”在这么晚的时间来女孩子的房间,抱着奇妙的意识走进房间里了。雪儿的房间和那个时候一点没变,
“然后,雪儿,从现在开始,我要怎么做才好啊?”
“嗯,首先是要让志贵身体里的罗阿暂时沉静下来……该怎么解释呢,就是我这个房间里就可以看作是一个简单的圣域,罗阿在这里的话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似的,侵蚀速度会减低,”
“——哦?就是说,我只要待在这个房间里就安全了吗?”
“是,如果只是要阻止罗阿侵蚀志贵的意识的话,原本就这个房间里的结界就很足够了,但是……”
“嗯……?”雪儿满脸通红,好像是要说什么似的,ごにょごにょと的说着,
“……雪儿?怎么了,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不是,又不至于这么严重的问题,也许会影响到生命危险的……”
“……雪儿,都影响到生命危险了,还不是重大问题吗?”
“……嘛,确实是这样的说……那个,我就单刀直入的说吧。志贵的身体没有从刚才开始就很奇怪的地方吗?”
“身体很奇怪的地方?啊,如果远离人类的话就好像觉得很有平静的说。”
“……并不是说这个……这个,很热,或者想做些什么的大胆的事情的……这个,没有吗?”
“呃——?这个的话,是有的……”……这样说的话,那股破坏的冲动,确实从刚才开始就席卷自己身体里面的感情,就是那个的我,对琥珀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不,没问题的。自从进入了这个房间后,我就听不到那个家伙的声音了。就像雪儿所说的,在这里的话,罗阿那家伙就变老实了。”
“嗯,这个只是精神层面的问题,那个,身体方面没有其他的问题吗?”
“——?”雪儿好想要说什么的似的,扭扭捏捏的说着……完全不理解。
总之就坐到床上休息下。
“好了,雪儿也不要站着,坐下吧,折腾了一晚,雪儿也累了吧?”
“…………”雪儿没有回答,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严肃的问题,
“志贵,先去洗澡吧。”
“——哈?”
“现在不好说,如果确实是有那样事情,在洗完澡后还没有冷静下来的话就奇怪了。”
“好是好——但是”
“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反正志贵都使用过一次了,这次就不要担心好好的洗澡再说。”雪儿强拉着我的手
“等等……雪儿,你很奇怪啊……”好像是完全听不到我说活似的,被雪儿强行推进浴室里,也借了雪儿的衬衣来换,当然是自己一个人了,雪儿则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等着。
“……搞什么飞机啊?”没有办法,脱衣服洗澡……确实如雪儿所说的,身体已经很脏了。手腕直到脖子都沾满了泥土,身体一阵汗臭味,
“是啊……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在不停的发情……”……?很奇怪我,直到现在那里还很有精神的勃起着……?
“那个……那个?”其他的地方有没有兴奋我就不知道了,为什么会是这里——嘭嘭的变成这个样子,我这个身体。
“慢着,等等,这很奇怪啊——”到现在还挺立着的我的东西,还在和本人意思没有关系的冲着血。
“——难道,这个——”从昨天开始,被罗阿的意识催眠之后,袭击那个女孩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了,我。
“……”啥,头脑立刻充血……这个,不好了。在雪儿的房间里,虽然罗阿的意识已经变得老实了,但是身体还没有老实下来似的。
“……喂,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勃起的,这个,不会很为难吗?”不是,这个肯定是会变得很为难的,因为,正常来说勃起一个小时就已经是很痛了,但是现在却已经勃起了一整天了,为什么会这样的呢?
“——不能安静下来吗?”嘴巴这样说着,愕然了,什么什么?这东西居然勃起了一整天?再这样下去会很麻烦的,难道要在雪儿房间里的浴室里来一发?
“难以——相信?”这么不知廉耻的行为,你可以做得出来吗……?这里是雪儿的浴室,就算要做什么都可以不让她知道,但是这样的话,就在怎么说自己都在发情了……但是,居然一整天都处在勃起状态,确实是不得了的……啊,(果然是绝伦超人)在强X了琥珀后还以为就会变得老实起来,虽然不知道自己整天在想什么的,这样的话果然——
“啊啊,真是的,刚才还在被自己喜欢的人在追杀,为什么到了现在就不得不为这低级的事情而苦恼呢?我”……就算是怒鸣也改变不了什么,听天由命的,让它自己慢慢的安静下来,
“……”从浴室里出来,
“啊,变得漂亮了,虽然进去了很长的时间,原来志贵喜欢洗澡的吗?”
“——不是,没有这回事。”没有精神的回答着,就好像自己所有的自信都被那洗澡水全部冲掉似的,这个——
“那,怎么了,洗完澡后是不是整个人都变得很畅快呢?志贵。”
“嗯,雪儿,这个,那个……”
“是,果然还是不行啊,直到这里为止,那里……一直都在积攒着的话,如果罗阿没有让它安静下来的意思的话,还是不行吧。”
“——”雪儿的脸变得通红起来,而自己这边也好像是火烧一样的,积攒着,为什么说着就好像这个身体没有衣服盖着似的说着,难为情啊。
“啊……呜……”但是正如雪儿所说的,就算自己一个人怎么加油都好,都不可能一直这样的充血的。最后,自己也不得老老实实的离开了浴室,
“没有这回事,现在已经不是这样害羞的时候了。正如雪儿所说,为什么我的身体这么奇怪的?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过什么低级的念头。但是,身体还是突然的就充起血来,然后——”就这样的这里一直充血下去,自己也觉得很糟糕,这话就没有说出口。
“哈,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志贵的身体的哪里没有感觉到怪怪的?”
“……原来刚才雪儿问我的话,是这个意思的吗……?”
“是,虽然志贵自己本人没有发觉到,但是它却一直在这样的……挺立着。虽然意识是安静下来了,但是身体方面却完全没有安静下来的话,到最后还是会被罗阿侵占的。”
“是这样子的吗?……不要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吓我啊。好不容易可以冷静下来了,刚才我究竟在烦恼什么啊?像个傻瓜似的。”
“直接的说出来?那可真失礼呢……”——啊,这绝对不是这么容易就直接的说出来的话,因为无论怎样雪儿始终也是个女孩子来的啊,
“对不起,但是我要怎么做才好啊?无论我怎么冷静,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完全没有老实下来。为什么身体会和思想背道而驰的,自己的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完全不能理解——”啊啊是啊,开门见山的说就好像是患了性感缺乏症一样…
…虽然自己是很高兴她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但是雪儿就不可以不能这么说的吗?
“我知道了,志贵,我正是为了治疗你的身体才带你来这里的。这个呢,并不是志贵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做得到的事情,这个…
…在过去,我也是这样的。”雪儿好像有所回避的说着,是啊……雪儿也曾经被罗阿支配过的人来的啊,所以我现在这个样子,她一早就知道了,
“那这样的话……雪儿就知道然后我应该要怎么做才好罗……?”
“当然是知道了……嗯,就是那个呢……现在志贵的意识,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其他人的身体似的……比起自己来,就是好像是其他人的身体,或者是其他人在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似的的感觉。”
“——”一瞬间,听到了雪儿的话,头脑变得一遍空白,
“……就好像是其他人在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这个,雪儿?”
“就是这样了,我也认为这并不是志贵自己本来的意思,就在这里忍耐一下吧。啊,还有只有性交才可以让它镇定来的,所以说,这个就不用觉得这么害羞的。”
“啊……嗯……”居然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回答好。
“然后,志贵就留在房间里等等吧,我也要准备一下。”
“……要我在房间里面等……那雪儿你去哪里啊……?”
“是,我都要洗澡。那个……我不要就这个样子去干这事情。”这么害羞的话就不要我说得这么明白了,雪儿满脸通红的说着。
“雪儿,果然……这个不好吧……这样的事情。”
“好了……,总之现在志贵就去房间里等就是了,我也是有所觉悟的了……”雪儿走进浴室里,砰的一声关掉门,
“啊——”完全没有阻止的机会,总之就是有个地方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安静下来就是了。雪儿是出了名的任性我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止是撒娇这么简单了。在我已经死心的坐在房间里的等的时候,
“……啊,志贵,那个你介意我戴着眼镜吗?还是脱掉比较好呢……?”声音透过房门传过来了,
“……?眼镜,为什么雪儿会问这个问题的啊……?”
“没有……你们男人中也是有人会在意这个的吧……?”听到了ごにょごにょ的害羞的声音。
“……眼镜,嗯,原来雪儿也在意这些奇怪的东西的吗?”……但是,在房门后红着脸来问着的雪儿,也很可爱啊,然后就是自己这边了,当然是现在的雪儿比较漂亮了(眼镜娘毕竟还是脱掉眼镜后的样子萌了。),然后就是H轿段,不翻了,自己看吧,只能说得就是,雪儿不愧是雪儿啊,在MBR里面就是个远近皆易的全能选手,连H时也一样,该有的都有了,爆。哦还有,和一般的avg差不多,从这里开始,不用再叫学姐了。
“我走了,我会尽快回来的,在我回来之前都不要走出这个房间。”反正我都已经买了两个星期的食物放在冰箱里了,大部分都是咖喱,这里的就随便你了。
“那再见了,在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见异思迁啊,不然,我吃起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哦”这样笑着恐吓完,雪儿就离开了房间,时间时早上的五点不到,十月份最后的一个星期一,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