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Dark Six 一卷全

0.

死徒鲁巴雷

潜藏在挪威的浓雾中,超过五百岁的吸血鬼。

想要继承二十七祖第十空位的大贵族。

连续榨取祭品的鲜血,近五千条人命。如果算上被感染的受害者。数量更是数倍以上。其亲族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或者是相互依存的邪道与魔道的强度,都无愧于其"超越者中的超越者"的不死怪物之名。

其一族的中枢便是这座被红月照耀着的古堡。

一般来说,死徒的根据地是不会被人类所发现的。因为良知与对于禁忌畏惧,在被黑暗与阴影所覆盖的魔城中,只有指定的被招待者才会出现在这里。

那是被数重结界所覆盖的,由强大的魔力所支撑起的隐秘圣域。

拥有可以欺骗自然力的不可视的守护,几乎接近妖精们所居住的异界。

死徒鲁巴雷的城堡自然也不例外。这个湖泊虽然比不上祖的魔城。但也是不知经受了多少次异端讨伐军却依然耸立的虚幻之城,是这里绝对不会受到威胁的不灭之证。

五百年来一直如此,以后也将继续繁荣。城主对此确信不疑。

然而可笑的是

这份自信也只能持续到那个女孩所率领的大队,将其历史从此抹平的夜晚为止。

/死徒【用语】

他们是占据吸血种绝大部分的生物。一般被人认为就是吸血鬼。

其原本不过是为真祖所准备的紧急备用粮食。当真祖无法克制自己的吸血冲动时,事先为真祖准备鲜活血袋。

这种被真祖吸取过血液,并变成奴仆的生物便称为死徒。

在死徒中,也有一些和真祖无关的存在,他们是在寻求魔道终点时成为的不老不死者。他们加入由死徒所构建的的社会。虽然起源不同,但也一样被认为是吸血种——

传说中华丽无比的分割线01——

1.

数十个人影将飘浮在湖面上的古城包围了起来。

人数是五十,这是魔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出现如此众多的人类。

"右翼三队,已完成对结界基磐的侵入。左翼指挥辅佐,已完成城内索敌。各队,开始对魔术回路秒针,10,6,3。0。完成,好了,通知副官按预定时间行动"

包围了湖的魔术师们没有一丝混乱。他们的作法与其说是魔术师不如说是军队更为确切。这个排除自我的无个性集团,真正的身份是全员直属于魔术协会某一部门的魔术师们。

它的名字是CLONE大队。(译者注:CLONE为克隆之意)

只以五十人数便自称是大队其实并没有自夸之嫌,反而应该说是一种谦虚的说法。

"已经掌握湖泊周围的术式。使结界倒转只需半刻。要将这片土地一起消灭的话,一个小时的后便可以开始"

管束着大队的副官,向身旁的少女请示道。

是要完美的胜利?还是要彻底的歼灭?

是要将城堡中潜入黑暗的吸血鬼一只不剩地完全消灭?还是不进行任何战斗直接将他们连同这片土地一起消灭后再回去?

虽然结果一样。但更有把握的无疑是后者。虽然完成了对古堡的包围,并组成了完美的阵形,但敌人毕竟是一群年龄以百年为单位的吸血鬼,无法完全作到万无一失不逃走一个。

虽然这样作也许有些过火,但是将这片土地一起从地图上完全抹去比较适合大队的方针。为了发现这座城堡前后共用去数年的时间。如果让吸盘鬼的首脑逃入其他隐匿的居所,那么直到目前为止所作的一切都将没有任何意义。

"哪种都不用,你应该感到羞耻,副官"

少女一句话就作出了决定。

那种愚蠢的想法根本就是不应该有的行为。这不是异端讨伐行动,这只是为了显示威光的巡礼。即使再怎么想显示力量,对于这些连二十七祖都不是的吸血鬼,根本无须他人陪同。

对于这些悲哀的虫子,少女除了带着慈悲踏碎他们之外还能怎么作?

"开始吧,你们负责城墙周围的守备,决不能让任何一只逃了"

"巴鲁特梅罗伊就你一个人?可是,那"

大队的魔术师们对于少女有着绝对的信任。他们能够理解以少女的实力完全可以将鲁巴雷一族完全消灭。

不过,理解这个事实是一回事,如何消灭对方就是另一回事了。

对于大队来说最有效率的方法往往是最好的。如果说少女一个人要用半刻来完成的任务,那么整个大队只要半分钟便足够。对于战斗,不但是结果即使是过程也必须完全胜利。这不是一直是巴鲁特梅罗伊的不成文规定吗?

"别搞错了,这只是一场试练,根本不是什么战斗!"

大队留在了湖边,少女在湖面上向前走去。

数百年来,没有一个人类能够过的城门,被她抬腕轻轻一击便被摧毁。

"偶尔嬉戏也是我们的义务。狩猎时就要带着优雅愉快的心情来进行"

细眉未曾一丝跳动。在她的瞳孔中寄宿着冰冷的憎恶,少女开始了进攻。

/死徒鲁巴雷【人名?死徒】

湖之死徒。即使在使徒中,也是拥有可以追溯到祖的历史的古老死徒。因为鲁巴雷是真祖以玩乐目的所制造的"美丽"的人类,所以并没有超越的能力。

数百年前,被教会的代行者追逼到湖中,并被消灭。但最后却奇迹般地生还了。

自那以后,便热衷于原本并不关心的"亲族"的制造,并依附于死徒最大派系白翼公的保护之下——

传说中华丽无比的分割线02——

2.

在时计塔中,有一位年轻的女王。

她是名门巴鲁特梅罗伊的当代家主。虽然还末达魔法的境界,但她以其相当于魔术奇迹的才能结晶——魔术回路远远凌驾于其学长们之上而被人称道。她就是高贵的罗雷莱伊。

和"女王"这个单词字面上的意义一样君临于时计塔顶点的她却有一个难以改正的恶癖。

不,并不仅仅是她,应该说这是整个巴鲁特梅罗伊一族的宿癖。他们一族无一例外地敌视吸血鬼。

这种毫无理由的敌意不知是出自作为人类的尊严,还是出自贵族的骄傲。巴鲁特梅罗伊的家主们总是身先士卒地进行对吸血鬼的讨伐。就好像继承了这种习惯一般。无论多么繁忙少女总会腾出时间来歼灭吸血鬼。比任何人都要病态的。有时甚至不惜蔑视作为院长辅佐的责任。也要抽出时间来消灭吸血鬼——那与死徒有所区别的吸血种。

这来自少女无法理解的憎恶,

其实是历代巴鲁特梅罗伊家主们对于胜利的执着,那是少女自己所无法制御的情感。

在城堡的本馆里,被追逼到这里的第十八个猎物曾经被称为死徒鲁巴雷。

在一系列的展开中,与直到目前为止所遇到的垃圾相比,终于勉强能算是"游戏"了。虽然还谈不上是什么战斗,但总之不用那么无聊了。

真难看,特别等到红月也不过是这种程度吗?说到底不过是只人形吸血虫,白活了五百年罢了。"

对于死徒来说,红月的夜晚是他们迎来自己力量巅峰的时候。就连负责消灭吸血鬼的特殊的教会代行者们也不会选择在红月之时进行战斗。

而打破了这个禁忌,并蹂躏它的正是巴鲁特梅罗伊。

她是现代站在最高峰的魔术师,是独自便可匹敌二十七祖中任何一位的圣女。

"——恩?"

这位圣女的鞭子,稍稍迷惑了一下。她感到了从城堡上方传来的强大魔力。那是与眼前这个死徒相同,但感觉更强的吸血鬼。

"救,救我,父亲大人!"

一念之间,少女默许了死徒的逃走。

虽然是临死状态但毕竟也是百年级数的死徒,还是有点相应的爆发力。

"真无礼,居然还想从我手里逃走"

虽然露出一丝不快,但少女仍然优雅地、比狂奔的死徒更快地走过了长廊。

1/2.

同一时间。

"你说有人比我们更早潜入城堡?"

被少女交过了大队指挥权的副官,接到了一份难以相信的报告。

"确认是事实?看来应该是事实了。对方是从何处入侵的?你说从鲁巴雷的马的内脏?他潜入了吸血鬼的马车?"

入侵者似乎是混入了到城中来拜访的鲁巴雷的血族们之中后进入的。他藏身在牵引马车的马内脏之中。

虽然是经常采用的手段。但死徒的马这种兽类可以称之为魔物。从他能够制服魔物这一点上来看,恐怕不是普通人。

"可是,如果是人类用这种方法潜入就会被发现。既然直到入城都没有引起静,那就说明鲁巴雷应该没有发现入侵者。这么说来"

那位入侵者应该可以视为死徒同类,而不是魔术师或是代行者。因为只要是人类就无法骗过吸血鬼的鼻子。

这也就是说——这个入侵者是独自一人,而且是死徒,并且是对于鲁巴雷持有敌意者。综合这些条件所得出的合适的"死徒"确实存在一个。

/死徒二十七祖【用语】

死徒们的最高存在二十七祖,目前半数被教会所封印。

在这些最古老的死徒中,有已经被消灭的祖。而二十七祖的席位至今仍然不灭是因为被消灭的祖的手下死徒继承了其位置。

被封印的祖们收纳在圣堂教会的石棺中。因为无法将他们完全毁灭,所以基本上都成为永久监禁。被封印的祖的派系至今依然健在。他们为了救回祖,或者是消灭祖而从中出力——

传说中华丽无比的分割线03——

"向巴鲁特梅罗伊报告,城堡中的闯入者为死徒其为二十七祖之一的可能性极高"

以少女的力量好像已经察觉了还有其他的客人,只是没有遭遇而无法把握他的真实身份罢了。虽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少女对搜索敌人与调查之类的琐碎小事并不感兴趣。

"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既然鲁巴雷是想继承第十位空席的死徒,自然也会有某个祖前来拜访,马上去报告,玩过头的话巴鲁特梅罗伊是会发火的"

不过,报告好像并不单单只有这些。

魔术师一边歪着脖子一边说道。

"还有另一件奇怪的事情"

大队中的一员以一些本不应存在的缺少的断裂之处为依据,报告说是见到了从末曾见过的魔术痕迹。

3.

在城堡的上层,在将死徒逼入绝境的寝室里,少女遭遇了一个恶鬼。

那是周身被无数愤怒的诅咒所包围的黑影。

携带着长剑与长枪,仍然残留着人类的气味,却痴迷于人血的吸血鬼。

"父,父君!"

在黑色吸血鬼面前,出现了半身被完全击溃的死徒鲁巴雷的身姿。

虽然男女不同,但黑色吸血鬼在确认了这是与刚才自己追逼的死徒为同一种东西的瞬间。

"风哟!"

少女与吸血鬼同时意识到对方是在这座城堡中自己最强的敌人。

有如咆哮般回转着的少女的魔术回路。

散播着怨灵声,挥舞的黑色长剑。

能切开古城的真空魔术。

即使被弹开撕裂,但刀身仍旧切入了狂风的黑色身影。

紧接着是响成一片的四连射。

秘银制的圣外套爆出一层白银色光辉挡住了飞射而来的魔弹。

攻防在一瞬间完成。

相交而过的一击威力足以让城墙崩溃。

寝室被少女的魔术一击完全摧毁。变成了露天平台。

"——是魔术师?"

咔嚓一声,黑色的吸血鬼只甩了一下手腕便打开了长枪的弹夹,让魔剑变成一下个形态后,夹入其中。虽然身体浸透着就连少女也要为之皱眉的诅咒。但黑色吸血鬼的眼神却分明是理性之人的眼神。

不对,也许应该说那份怨恨才是他的理性。

没有那份怨恨便无法存在的样子真是与其复仇鬼之名很相称。

"——艾哈温斯。杀戮死徒的吸血鬼"

关于他的传闻是在不久之前才开始流传的。

有一位猎杀死徒的死徒。

虽然死徒之间的战斗并不罕见。他们将支配圈的变更,嬉戏般的势力争斗作为一种娱乐。死徒打倒死徒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毁灭他人的地盘,或是被他人毁灭地盘,对于吸血鬼的数目都不会有改变。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一样。

他毁灭的是吸血鬼本身。捏碎对方的头颅,杀光一切血族,将整个领地付之一炬。

他的作法与少女和代行者们倒是很接近。

对于死徒来说以"毁灭死徒"为目的的争斗者,即使是死徒也是无可救药的背叛者。

那就是这个黑影,死徒艾哈温斯。

作为二十七祖的一员出现的弑祖复仇者。

"本以为是最先到场的,原来我是第二名吗?"

/魔术协会【组织名】

无论国籍,无论人种,由学习魔术的人们建立的自卫团体。(当然,是名义上的)

以管理,隐藏,发展魔术为使命。

持有从威胁到自身存在者的手里保护自己的武力,拥有为了进一步发展魔术的研究机构,并广泛施行防止魔术用于犯罪的法律。

现在,协会的中心位于伦敦——

传说中华丽无比的分割线04——

不过,就算对方是那个魔物,也并不至于让少女感到慌张。少女清楚艾哈温斯。虽然有其强大之处,但还远不及自己。其强度最多也就是鲁巴雷的二倍,并不具有二十七祖们的超群实力。就凭那种普通的程度是不会让少女感到心绪不宁的。

如果说有什么触怒了少女的话,那仅仅是对最先到场的不是自己这一点。

"算了,那点小事我就允许你了。这次我们基本是同时到达。你要感谢自己没有在我之前出现。吸血鬼"

""

黑影没有回答,他搜索着刚才自己追踪的死徒。(译者注:这里的原文是'使徒'。不过,'使徒'与'死徒'在奈须的世界里应该是不同的存在。我想应该是原文错误。故译成'死徒'。下面还有一处也是如此,我就不再注明了。)

是被卷入了刚才的争斗而被撕碎了吗?还是运气很好地逃过一劫?

虽然令人生气,但答案却是后者。

"似乎只有逃跑技术才是一流的哪——但那个样子,在完蛋之前,就算有其他野狗的帮助也没救"

少女的目标业已变更。

就算允许了对方的闯入。但却并不准备允许对方妨碍自己的狩猎。少女眼中燃起了火光,对准了眼前的吸血鬼。

"——他们是他的子女"

少女瞬间理解了吸血鬼的话。

接着两人好像相互错开一般,走了出去。

少女沿着死徒逃走的方向——连接着尖塔的回廊。

黑影以吸血鬼的方式,沿着外壁有如蜥蜴般向尖塔爬去。

少女的决定快速而准确。她拥有能舍弃强者的骄傲与自满的冷静远见。

他们是他的子女,这句话意味着。

死徒鲁巴雷已经选择了自己的继承者。

少女追踪的鲁巴雷是其女儿,黑影追踪的鲁巴雷是其儿子。

少女自认一个个去找是件分身乏术的事。他们是刚刚被分予力量的幼子。真正该狩猎的是他们的父亲。如果让他们与他们的父亲同时聚集在一起,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也接近了现在少女的战斗力。

将血分配开的死徒力量之合是不以加法,而是以乘法来计算的。

现在,比起复仇者,消失死徒鲁巴雷才是该优先作的事情。

但是,大概来不及了吧。

少女一边接受了狩猎变成了战斗这一事实,一边踏入了元凶所潜藏的尖塔。

在那儿,果然是。

"——、哎?"

有如紧贴在一起,睡着了一般。

没有任何出血,四分五裂地被切碎,完全死亡的、凄惨的、三位死徒的亡骸。

ZERO.

"——今夜,死神会出现"

预言送到鲁巴雷手上的时候是在巴鲁特梅罗伊出现的三小时前。

重复着相互撕杀、消灭的二十七祖至今之所以仍然健在是因为,有一位专职预言者的祖。传说中她常常预告死徒们的死亡,让他们悄悄制作自己的继承者。

把这封预告放在面前,鲁巴雷笑了。

原来如此,刚才开始就在湖周围鬼鬼祟祟的巴鲁特梅罗伊的魔术师们的确大意不得。形势不妙的话,被消灭的可就是自己这边了。但这并不是绝对无法回避的死亡。不得不说传闻中的蔷薇预言也会有不准的时候啊。

鲁巴雷让他的爱子们准备好招待后,打开了这座尖塔里被他所秘藏的东西。

对鲁巴雷来说,他并不觉得自己具备成为二十七祖的才能。

/艾哈温斯【人名?死徒】

复仇者,死徒二十七祖的一员。第18位。

被别人蔑视地称为Enhance?Sword(单刃),刚刚成为祖不久的吸血鬼。

虽然死徒与死徒间的敌对行为并不罕见。但那仅仅意味着组织内部的权力争斗。那是以王者为目标,祖的继承者们的战斗,而绝无与其他派系(二十七祖)的斗争。而艾哈温斯则打破了这一规则,试图狩猎其他二十七祖——

传说中华丽无比的分割线05——

要自称为祖至少还要二百年,为了打发这二百年的时间、他不断地掠夺魔术师们的魔术礼装、概念武装。

其成果,就是如果使用他的收藏品中这件就算恶魔使梅雷姆?所罗门都会羡慕的遗产,击杀掉那种程度的小姑娘自然不在话下。

"——哦,原以为会采取包围,没想到是自大地独自入城啊?这么骄傲的话是要丢掉小命啊,巴鲁特梅罗伊。先破坏结界,反过来掉入深渊的可是你们这边哟"

无声地微笑着,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

亲祖鲁巴雷,愉快地眺望着少女进入城堡。突然,他被一阵吹过脸颊的微风转移了注意力。

在这个完全密室中,会有风?

刹那间,以有如能追上这些疑问的超速度,迅速后退。虽然他很年青,但却可以说其拥有不让他大贵族之名蒙羞的才能。

就这样,在地板上着地后。他的身体从腰部开始,有如滑脱一般横向滑落。

"怎么——"

掉落掉落掉落

他惊讶地接近了死亡。

要说他到底对于什么感到惊讶,那是无法堵住伤口这种曾经作为人类时的感觉。

不,应该说是怀念吧。

这种虽然有些不愉快但却很好的感觉,与成为非人存在时的记忆很相似。被切断的地方已经完全"死亡"了。

呆滞地向上望去,本应没有受损不会崩溃的天花板,突然裂开了一个洞穴。

一轮有如让人目眩的红月高悬在天空。

在房间内,有一把没有任何出奇之处的小刀,和一位脸上覆盖着包带,既使是第一次见到,也能让人清楚地明白他是谁的寂静死神。

4→5

当少女踏入归于平静的尖塔的房间时,一切已经结束。

只有亲祖鲁巴雷和他子女们的亡骸。

和无言伫立着的黑色吸血鬼。

以及,巴鲁特梅罗伊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因为屈辱而在牙齿间迸发出的声响,这种本不该存在于巴鲁特梅罗伊身上的姿态。

"目的是鲁巴雷持有的铁槌吗?"

黑色吸血鬼自言自语道。

虽不情愿,但为了停止难听的齿鸣声,少女"卡"地一声咬住了右手的食指。

"滚吧,这次我就放过你,吸血鬼"

不用她说。

黑影已向着天花板上被切开的洞穴处跳起,张开一副无论是鸟还是昆虫的脚上都没有的难看翅膀消失了

留下了只有一个人的残杀空间。

皮手套里,渐渐渗入了鲜血。

这份耻辱大概可以把少女气晕。是啊,原以为自己是最先到场的,没想到连第二名也不是。这的确不能算是狩猎也不能算是战斗。这次她只扮演了一个小丑的角色。

"我一定会把你找出来。到时,向连样子也末留下便完全胜利的你,献上衷心的赞赏,以及——"

给予和这份鲜血与疼痛相称的报复。

少女——巴鲁特梅罗伊?罗雷莱雅向着还未相遇的某人吟咏道。

/DEATH【???】

暗杀者。能将本应无法切开的东西,有如切入奶油般切裂。将不灭的死徒轻易解体,和字面意思一样有如死神一般的影子

和复仇者同为死徒世界中流传的神出鬼没的灾难之源

不过,没什么报酬却要东奔西跑,真是一个勤劳的人。

巴鲁特梅罗伊?罗雷莱伊

那是与朴素风景不和协的无骨铁块。

总重量超过35吨的移动要塞。大概从未在这种乡间路面上行驶过的粗暴内燃机。与闪闪发光的车前灯和引擎声,以及拖引着'咯吱咯吱'作响的恶魔的货箱横穿大陆的大型车辆。

"怜悯恶魔之歌"

它是搭载了铁锤和十字架以及医疗机械,然后是'除魔器'与字面意思一样的最新锐怪物。

在它登陆英国后的这四天,这个怪物从未不曾引起人们的注意。

不,准确地来说,人们惊讶的并不是"怜悯恶魔之歌"这部巨型车辆。而是握着其方向盘的男子身姿。这并不奇怪,因为坐在这部凶恶机械驾驶座上的是位面貌一脸阳光感觉的神父。

神父一边让乡间道路发出悲鸣,一边用习惯的手姿让怪物奔驰。并不在意这狭窄的田间小路,与夜晚的黑暗。如果有让他留意的地方最多也就是货箱里的温度。因为虽然那里面现在是常温安定状态。但如果万一降到20度以下,就必须立即放弃货箱,并爆破它。

当然,这是尽可能希望避免的麻烦。

毕竟他可不想失去爱车的一半部分。而对于打扰了田间的安宁,或是货箱内的同伴没留任何痕迹就不见了踪影这种事。一句"啊,真是不走运",就能漂亮地轻易忘记了。

"达温。通信,有声音吗?"

来自货箱里的内线响了起来。

是刚才自己乱来的想法被看穿了吗?听着那个即使被烧熟了也不会有特别变化的同伴声音,神父接通了外线。

/圣堂教会【组织名】

与拥有"普遍性"意义的宗教相反。

解释神的教义的他们,并不认同反对其教义的人们。虽然在表面上他们把'异端'当作并不存在来处理。但其中也存在着一些异端狂热排斥者。他们的"异端狩猎"特殊化之后,成立了巨型部门。

在他们中持有灭魔实力与资格者被称为"代行者"。他们将在主的教义中不存在的东西予以物质性的排除。另一方面,除魔人(exorcist)则是认同魔,暂时回避这种排除的圣职者——

传说中华丽无比的分割线01——

"啊,喂喂。神父,对不起。我想再追加订货——"

对着混杂着噪音的呼叫声,发出了一声沉重痛苦的叹息。

明明说过那么多次,把必要的装备汇总后一起订货。

这个女人却还是满不在乎地一次一次地说出这种任性的话。

拜她所赐,至今还未达到这次的工作地点。

啊呀,粘着榴弹、M60的弹药箱数打、最后是时代错误的土豆捣勺(埋葬用法)。不考虑资金与时间死乞白赖地要求这么多东西,顺路要去的地方当然会变多

不过,会要求这么订购的也只有这个女人。而说到自己能帮上忙的也只有这种事了。

个人携带形的枪支用来对付吸血鬼效果很微弱。

毕竟,他们是能够看穿子弹轨迹后躲开的飞人。由于如果不是正面击中,就连擦伤也不会留下,所以那群家伙至今仍然能够享受着吃人。

但是,这个女人对于那种对手。即使用只能点射的手枪也能漂亮地击穿怪物的太阳穴。

虽然少许有点笑话才能,但别把购入的东西浪费就好了。而且并不好笑的笑话也是神父应该去爱的东西之一。老实地听一个两个任性的要求也不至于会被惩罚吧。

"还是老样子,让人为难的女人呢。但这也是她唯一善长的本事。真是拿她没辙"

停下了拖车,取出记事本。

意外的是,这次订购的倒并不是什么生事的玩意儿。

都是一些在小村子里大概找不到,但在有大一点超市的小镇里就能买到的东西。

"前面四个还可接受,但后面的就免了吧。再说这些也不是能在这里置办的东西吧?"

交涉简单地就结束了。

女人虽然感觉为难但也只能作罢,神父则是高兴地松了一口气。

"因为又有了要顺道去的地方,所以到达预定要再延后二天"

神父挂断了通信,走出了驾驶席。

确实记得刚才订购东西中的几个,货箱里的同伴有带着。

"失礼了,我可以进来吗,大小姐?"

"——请吧,我正好感到无聊。达温"

打开货箱的大门。

里面比夜晚的黑暗更昏暗,闪烁着细长的灯光,勉强能让人看清深处。

在黑暗中沉睡的是枪械,电子,福音与魔的内脏。

关上大门,为了不让里面的圣息漏出而密闭了起来。神父看见了已经二天不见,在床架上横卧着的同伴。

"又是,看上去样子很差呢"

"恩,因为乡下的人们信仰很深所以很容易受到影响。但现在的样子要比都市时漂亮哟。虽然形体易变,但作为补偿,疼痛却十分让人舒服啊"

作出"那就好"的满足笑容,神父说起了刚才接到的定单。

"哎?姜黄粉那是什么东西?"

"啊,我想大概是药品的一种吧?嘛,据说基本上用来食用。你有带吗?"

"你说的那种东西我没有。我所带的东西里能够说是粉状物的只有花椒粉。"

"哈哈,是吗?恩,虽然我觉得两个很像啊。"

"这是无可救药的错误。请千万别把它们当作是同一种东西。"

同伴的心情相当不好。这对于无论什么都当耳边风的她来说是件十分罕见的事。然而不凑巧的是,神父已经丧失了能觉察到周遭微妙变化的细腻感。

/花椒粉【调味料】

花椒粉

在研钵中放入炒过的花椒将其研碎后的产物。是中华料理的代表调味料。据说特别是四川的花椒粉,又辣又热又香,可以将舌头都刺穿。

当然,它是麻婆豆腐不可缺的材料——

传说中华丽无比的分割线02——

"真是没办法,死心了。还是顺路去买吧。到达时间要晚上二天,能够忍耐一下吗?大小姐?"

"你不就是为这种时候而存在的吗?达温?

比起那些事——"

滋路一声,在拖箱中躺着的某物动了动。

对着那异形,毫不协调的身姿,神父悄悄感叹道。多么美丽啊,沾满鲜血的白色肌肤,一边被魔侵犯,一边安慰着魔的畸形圣母。

"——比起那些事,你知道任务的内容吗?出动我们是不是意味着,那边的对手可以值得我们期待呢?"

换句话说就是可以进餐了吧、圣母问道。

"不,很遗憾。这次基本上是消灭吸血鬼。只要不发生什么大事,就轮不到我们出场。

不过——"

这次并不只是教会的事。

这次的事是从数年前就开始准备的一个大决战。

别说是教会,就连魔术协会都一边"默许",一边旁观着阿路滋贝利的发展。

在英吉利乡下一角的小村。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就完全变了个样,成了拥有成套设备的工业地带。

完全凭借人类之手,通过合理的资金与劳动,在无商业价值的土地上,建立了落后于时代不相称的工业群。

遗憾的是,就算那是死徒所建立牧场,如果由善良的人们进行管理的话,即使是魔法使也无法出手干涉。

是的,对于这种不使用任何奇异、神秘手段,通过"正当人类经营"所建立的东西,如果神秘系的存在无论如何都想要出手的话,那就只有等"正当"垮台之后。

"真是的,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明明知道地狱之门要被打开,却因为还没被打开所以不能出手"

不对,到底谁是起草者,神父是很清楚的。

给因人口过疏而只能消亡的村子发展予以帮助,出资工厂地区建设的是V&Vindustry。对于神父来说这是让人怀念的充满阳光的"MYHOME"。

"地狱这样真的好吗?达温?我就暂且不论,你不过是负责搬运的吧?待在那种镇上,转眼间就会被吃掉哟?"

说起来,比起面前的这个圣母。

神父可以算是正经的人类。

不像同伴们那样的超越人类者。如果他去了阿路滋贝利的话,没有人能够保证他能够活着回来。

"嘛,这毕竟是局长亲自下的命令。而且也不都是坏事。好像有预言说如果我去那个村子,就能取回自己的名字。"

神父高兴地说道。恢复自己的名字,在被人称呼为'达温'之前的,真正的名字。

"?达温。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声音听上去十分不可思议。

是的。神父回答道。

"嗯?你的名字不是XXXX吗?"

暂时的沉默之后,神父好像很为难又好像克制头痛一般,单手抵住了额头。

"瞧,你的名字的话,谁都知道——"

"啊呀,刚才你说什么?大小姐?"

脸上贴着笑容,用毛骨悚然的空虚声说道。

"刚才的响声,让我没听清。

对不起,请用我能理解的词语"

冷酷的,有些变形的声音大声地响了起来。

/埋葬机关【组织名】

圣堂教会所属,专门负责异端审问的代行集团。

他们并不是除魔者exorcist,而是杀戮恶魔的刽子手。

绝不和他国的退魔组织协作,组员常常单独行动。

奉行完全实力主义,如果是有能力消灭对于教会来说不方便出手的对象,无论是谁都会欢迎其加入。包括局长纳鲁巴雷库在内的七人,以及后备人员一名。全部共计八人构成——

传说中华丽无比的分割线03——

啊,圣母祈祷道。

这个男还没有归来。

主啊,请给于这个灵魂以怜悯吧。

只想取回自己名字的这个男人,却永远活在无法认识自己名字的疯狂之中。

过去,他曾经是去过地狱后,唯一的生还者。可他的心却仍然还被囚禁在那里。如果带回的不仅仅是肉体而是连心也一起带回来那该多好啊。可灵魂既已被从躯体中拉出,就无法再次取回了吧。

"达温,在阿路滋贝利的还有谁?"

回到工作的话题。因为如果总让神父陷入疯狂,未免太可怜了。

"其他还有三人,先行的代行者有一人。其他二人似乎会比我们晚到"

"有先行者啊,那个人,不会是她吧?"

"是的,就是她。因为她一身轻便。而且她现在已经是优秀的冲锋队长了。再加上她好像与这次的事情有些因缘。据她说'这次定要狠狠地打倒敌人',干劲十足的样子"

神父微笑起来。

◆——

那么,回到大约半天前。

独自一人的修女漫步在混杂了栉比鳞次的中世房屋与钢筋混凝土工厂的不和协风景中。

黑发加眼镜。结实的高腰长靴在石板地面的广场上发出"咯答咯答"的声响。

"哦哦,往西走是陌生人们聚集的酒馆。二楼有许多漂亮的姐姐?真讨厌啊,要是没这句'伴你从日落到黎明'就好了"

不知有几分是认真的?修女装成观光客开始与街上的少年闲聊起来。少年还算不错,亲切地介绍起了镇上的环境。

"原来如此,真是受教了。这个是给你的礼物,虽然只是一点不成敬意的小东西"

修女把一个容易变卖的饰品给了少年。但少年似乎对修女抱着的一袋面包更感兴趣。修女边笑着说'真是个馋鬼啊',边把面包分给了少年。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哦,有件事忘记问了。

呐,这个镇上有没有大型食堂?就是那种汇集了各种充满异国情趣的无限制菜单,说具体点,就是有没有那种料理?"

回答含糊不清。

对着充满期待的修女,少年对于到底该如何回答有些不知所措。

随后,在得到了少年让人绝望的回答数分钟后。

回到了旅馆的修女一刻不停地取出了对讲机。

"啊,喂喂,神父?我想追加订货。

姜黄粉、香菜、小茴香、红辣椒。当然了,我自已用的咖喱混合调味料已经带着了,(原文为ガラムマサラ,这种印度咖喱中用的混合调味料,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翻。如果有料理达人知道,还望告知在下),那个就不必了。接下来是胡萝卜、洋葱、苹果、牛肉、哎?这些东西要我在本地采购?唔,没办法。我就退一步吧。不过,香辣料要多购点,尽量选高价的。啊,收据上请签局长名字"

/修女【用语?人物名】

比达温一行更早达达阿路滋贝利的代行者。拥有一副和蔼笑容与无论何种环境都能马上迅速适应的交际性,埋葬机关人品最好的一员。

在外交与间谍方面,被当作是第一把手来重视。当然,因为深受'坚持锻炼!断绝耻辱!'之埋葬机关格言的熏染,如有机会,就会用高腰长靴向人们展示她华丽的舞步

还有就是,她的表演风格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神父达温

狭窄的圣堂。

没有阳光的恩惠,没有油烟的味道,没有人的气味。

集合在这里发出声响的只有他的朋友老鼠们。

在圣堂的正中央,过去自己曾经有如肉虫般吊起的地方,司祭倾听着这些细语声。

"虽然建立暂时的合作关系但并不开展共同战线?真是服了。虽然以消灭死徒为第一目的,但真正的想法却是自己人以外都是敌人吗?

真是的,明明消灭吸血鬼才是正事和重点。现在却已经被当作消耗比赛,真正想杀掉的对手是其他人,无论何时人类这种生物总是喜欢他人的鲜血呢"

司祭无耐地耸了耸肩。

纯白的法衣上遍布着金色的刺绣,这是绝对不会在公开场合出现的特别信徒装。

穿着这身豪华装束的是一位还很年幼的少年,倾听着他的高论的是不懂得人语的兽类。

"辛苦了,代我向右手问好并转告它,暂时要讨好局长,尽可能地给他找些事干,不要让他闲下来。不管怎么说那个人的爱好就是与人拼杀。如果有空闲的话,也许会亲自出战。如果那样的话,就根本谈不上是什么互揭伤疤了。这时候再搞歼灭战只会让人觉得疲劳,作为杂耍就是三流了"

老鼠们纷纷点头。

有几只从他们的偶像脚下跑过。

即使司祭与右手间有着坚固的羁绊联结在一起,但如果没有它们就无法进行意见的交流。

随后,留下的友人们,好像担心司祭一样,屏息静声,竖起了全身的硬毛。

/圣堂【用语】

那是,过去被封闭的世界。

虽然是监狱同时也是让他心情舒适的胎盘。在获得自由后,他一直从那里旁观着外面的世界。

过去他所想像的多数'愿望'都是以这个圣堂中的东西为主题而涎生的。

因为他所憧憬、爱恋的唯一外界只有红月。所以在那以后,以月为中心的想像,都会被他避讳——

传说中华丽无比的分割线01——

就好像从将要沉没的船中逃出时一样。它们对于刚才感到的死亡气息发出了警戒。

"啊,谢谢大家。不过不用担心。那是我的老朋友。没有开场白就来突然袭击的事他是不会干的。"

他对老鼠们招呼道。

在圣堂上方,'呼啦'一声格外巨大的鸟翼声传了下来。

"哟,好久不见。你是来和我商量那件事的吧?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你觉得哪边有优势?啊啊,别说'我们这边'这种回答,那种显而易见的事,不用说也知道"

不必抬头去看天花板,司祭便与有着千年交情的朋友交谈了起来。也不必去问对方是以何种知识何种方法来到这个四周绝壁的圣堂。

因为翼声的主人与司祭同样在二十七祖中拥有一席之地。

无论这里是何种秘境魔域,都与拜访邻友没有多大区别。

"你看好魔术师那边?嘛,虽然那个小镇是在时计塔的眼皮底下,在迅速补充战力方面占有优势,但——哎,那个巴鲁特梅罗伊特地亲自前来?那还真是让人吃惊。对那个自由职业家应该也打过招呼了吧,开局后魔法使大概也会来吧。"

确实,如果在这方面作比较的话,教会这边的确是战力不足。

阿路滋贝利?巴莱斯庭

那是从数十年前就开始进行的大仪式。

魔术协会与圣堂教会一边默许一边旁观。并且相互监视,有机会的话,就打算独占利益。那片有点圣地味道的土地

不久之后就将失去那份宁静了。

"不过,'代行者之类不算是问题',这种话未免太自大了些哟。

在这件事上,如果是教会那些人那个国家那么无论对手是谁都不会手下留情的哟。

无论是死徒还是魔术师,或是善良的异教徒都没有区别,看吧,即使是你我如果没有鲜血的话都会感得难办吧?以前不是有'长途远征,断其粮道'这么一说吗?

这一层,你的鸟头有没有考虑进去?

魔术协会的战斗力确实要凌驾于圣堂教会之上。

但对于死徒来说,教会的代行者在所有方面才算是真正的劲敌。

这样说虽然有些极端,但是如果魔术师协会与他们一样,所追求的神秘系存在是相同的话,就无法动摇在纯度上更高的他们的位置。对他们来说构成威胁的是那些述说神意的人。

这样说来当然是想让教会势力与魔术师自相残杀早点退场,但事情恐怕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

目前虽说还没到三方僵局的地步,却陷入了保持微妙平衡的胶着状态——

在这个漩涡中心

司祭衷心期待着对所有势力来说都是敌人的公主的到来。

对于司祭来说,主角只有金色公主。

除此之外的所有能称得上是强者的存在都不值得他去赞赏。

这一点翼声的主人与他的看法相同。

司祭在祖之中一直被当作叛徒,本来是不会有祖把他视为同等存在的。

但是——

"啊呀,什么?你打算偏袒白翼吗?你说这次是那这家伙的功劳?哼,那家伙才不会作这么漂亮有效的先期准备呢。凭那家伙的脑袋只会让村子尸横遍野,随后就会被教会给咔嚓掉哟。阿路滋贝利的准备工作是不单纯依靠死徒力量便在人类社会中建立自己地位的梵的功劳。

/白翼公【人名?死徒】

托拉菲姆?奥汀罗塞

最古老的死徒,二十七祖的一员,第17位。

魔术师变成的吸血鬼,同时也是朱月最初的随从。

典型的吸血鬼,目前的死徒之王。作为代表二十七祖的死徒,拥有仅仅形式上的最大发言权。

提出狩猎真祖为游戏的使徒,同时也是他造成了涅罗?卡奥斯丧命在极东之地。

讨厌作为古老君临者的真祖们,唯一例外的是对绝对的真祖布琉斯塔特会表现出敬意——

传说中华丽无比的分割线02

他也真是的,说什么白翼是古老的死徒,明明已经背叛了,事到如今却想再把关系搞好?真是弄不懂啊,真想把那家伙的公司总部给干掉啊。哎?什么?那两个人的关系依旧是最坏状态?

哦~~什么呀,原来梵只是负责出资。最近沉迷于赌船过着自我放荡的生活?那就好,虽然他有些莫名奇妙的固执,但还是回到过去的自我堕落中了啊"

司祭偷偷笑道。

梵?菲姆。司祭非常中意这位性格之奇怪在二十七祖中也算排得上号的死徒。

梵很早便聪明地理解了引退的时机。

而让司祭感到时头疼的是这位无论何时都充满新鲜感的死徒却偏偏对那种古老的发霉的仪式很执着。

不管怎么说,司祭都想与他再多保持一段良好关系,作为破坏仪式的一员,让司祭高兴的是梵并没有认真对待这次的仪式。

"不过,这么一来主办者就只有白翼一个了?那家伙,脑袋不好使啊那么这次"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能会顺利进行。

白翼是自命死徒之王的祖。事实上,他也的确拥有这份相应的势力,而更糟的是,他还拥有这份相应的实力。

虽然他脑袋不好使,但却并非无能,这一点也让人难办。

这个的男人完全曲解了THEDARKSIX的内容和真正的价值。这对司祭来说也是烦恼之源。(译者注:这里的'THEDARKSIX'在原文中为'第六',老实说我曾经考虑过是不是该译成第六魔法,不过从上下文来判断,我觉得这里的'第六'意思是'THEDARKSIX'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另外,别和我提直译成'第六',你难道不觉这样译心中堵得荒吗?PS:其实我本来是想译成'黑六'来着的)

"呐,你有打听过哪些死徒被叫来了吗?因为是白翼自己的事情,他大概会把作为自己子嗣的死徒一起带来吧?距离最近的是鲁巴雷吧?哎?早就被灭掉了?那真是太好了。三胞胎什么的,真是恶趣味啊。

不过,是上个月吗?——比预计的要早啊,虽然觉得有点麻烦不得不略微修改一下评价了。

不管怎么说,时间已经不多了。

被招集的祖至少有六位。

THEDARKSIX对于死徒们来说是终极愿望。对于一手承担这个仪式的白翼所发出的招待信,无论是哪个祖都不能无视

对于曾经的第十位祖稍稍感到有些同情。(译者注:这里说的就是第十位祖涅罗?卡奥斯。月姬I中被直死的魔眼干掉的祖。前页注释中曾经提到对于他的死,白翼公其实也有份。)

如果无论如何都要迎来生命的终点,那么不要在那种游戏中产生的游戏,而是在真正的游戏中逝去该多好。

"嘛,不过魔术师出身的他大概不会去回应这次招集吧。这次招集仅限于原液拥有者,虽说是最古老的死徒,但在他们中拥有真货的也只有一小缀。

这么说来,你当然也收到了招待信了吧?

格兰斯鲁克?布拉克莫?"

翼声响起又安静了下来。

对于被称呼为那个名字,他不愉快地挥动了一下羽翼。

"那你呢?会同意参加吗?"

在圣堂中响起了一个充满张力的男性声音。

"会啊,不过是作为教会的一员。这可是局长亲自下的勅命,每个同伴的战斗力都很有趣啊啊,这下我们终于是敌人了呀,黑翼公。我以前就想和你认真的较量一次啊。因为你看,天空之王有两位的话,在许多事上都很麻烦吧?"

充满亲蜜与杀意的微笑。

从比例上来说亲密这边所占较大。少年司祭对于翼声的主人怀有些许的杀意和作为同胞的深厚亲情。

对此,

"——是吗?我和你果然合不来。

我说过不止一次,我一直都想把你撕个七零八落"

黑鸟用强忍的完全杀意说道。

/梵=菲姆【人名?死徒】

巴雷利?菲鲁南多?梵德鲁修达姆

二十七祖的一员,第14位。财政界的魔王。人偶师,具现出了被人们称为'城'的七大GOLEM。

很关心人类社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开始尝试不使用吸血鬼手段增加自己的势力范围的怪人。

据说最近在名人云集的摩纳哥构建大楼,每周会去一次赌船接受人们的挑战——

传说中华丽无比的分割线03——

"是吗?不过你这话不是很奇怪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马上动手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忍耐近千年之久呢?"

"我不会为个人感情而争斗,我争斗的理由只有为了朱月而战"

啊啊,司祭怀念而愉快地点头同意道。

那是他们的共通点。

他们共同宣誓效忠的只有一位,在这种存在方式面前,作为死徒的存在方式不过是尘土浮云。对他们来说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绝不允许玷污的信念。

翼声的主人并不喜欢争斗。

他如果要开辟战场,只会针对纠正那些忘记了'主人'教导的死徒,或是为了实现'主人'的愿望而已。

所以,虽然他讨厌司祭但却并不与四大恶魔争斗。

今时今日

参加'主人'所决定的这个仪式,终于可以让他不用寻找理由,就可以与祖相互厮杀。

"你还记得初衷啊,明明是个鸟头。哦不,你也算是古老的一员呢,对不起"

骂声中充满着亲密。

只有这一点,才让司祭感到翼声之主是他的一生之友。

虽然忠诚的方式不同,但彼此为之奉献一生的却是同一个人。那么,为什么还要如此讨厌对方呢?

"在阿路滋贝利,埃汝特璐琪那个冒牌货大概也会来吧。我们的主人布琉斯坦德只有金色公主一人,这一点你没有忘记吧?"(译者注:埃汝特璐琪?布琉斯坦德「AltrougeBrunestud」,二十七祖第九位,是月姬I中阿露库艾德?布琉斯坦德「ArcueidBrunestud」的姐姐,死徒们称其为黑色公主)

"我记得很清楚。这件事上,你我的意愿是相同的"

"那就好,恩,即使不久后需要战斗,格兰你站在我这边可以让我安心不少。光凭我一个难以应付那家伙的护卫,如果有人称'死徒杀手'的你在,这次一定能——"(译者注:格兰就是前页司祭提到的格兰斯鲁克·布拉克莫「GransurgBlackmore」,二十七祖第十六位,黑翼公)

消灭那个从司祭最珍惜的公主处夺走美丽长发的黑血月蚀姬。

"那么,再见了

这次百年后的重逢很愉快哟,鸟之王"

对于司祭满足的样子,黑鸟响起冰冷的挥翼声后飞走了司祭并不知道在这里已经涎生了一个结果。因为他的天真所以并没有察觉。

对于翼声的主人来说,正因为彼此拥有共同的主人,所以少年加入了爱慕的忠诚才是最无可救药罪孽。那份无法相容的忠诚方式,不久后少年就会深切体会到——

在最后的时刻

在那些被歌颂为不死不灭的恶魔们一个不剩地消失之后,他梦见了与主人相遇前的事,在那正要回归到'物质'的刹那——

/姬君【名称?俗称】

喜欢金色,讨厌黑色。

司祭所说的姬君,不用说自然指的是那个人。这个小子开口闭口都是关于她的事,完全没有长大。

另一方面,公主依然不善长应付司祭。让他的爱意完全落空。而黑色公主却很喜欢司祭,正因为喜欢所以不知要不要把他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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