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吧,唱出短暂心安的歌
是准备,抑或是休息
答案就在结论之中
●
这是个有六张榻榻米大,而且木板墙面都贴上了茶色壁纸的空间。
厨房。
白色天花板上头有供正午阳光流泻进来的天窗,墙边有流理台、瓦斯炉以及冰箱。此外有三人坐在厨房中央的餐桌旁用餐。
坐在东侧、靠近入口处位置上的是两名少女命刻与诗乃。
坐在西侧、冰箱前方位置上的是一名单手拿着报纸、阿拉伯风格装扮的中年男子赫吉。
他闭着留下白色伤痕的左眼,左手拿着报纸,右手拿着
「赫吉义父,中午就喝酒好吗?」
听到命刻的声音,赫吉把视线从右手的玻璃杯移向命刻。
命刻一边吃着只淋了橄榄油的意大利面,一边直直盯着他看。
「怎么了?命刻。我平常不也是这样吗?」
赫吉知道一定有原因。命刻会表现得跟平常不一样,大多是因为
「你是不是想拜托我什么跟诗乃有关的事情?对吧?是这样吧?嗯?」
「嗯义父果然还是这么敏锐诗乃。」
「咦?啊,是!」
诗乃搁下没尝过半口的意大利面,开口说:
「那、那个啊,义父,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嗯,什么事?只要是我办得到的事情,应该都可以答应你。」
说到这里时,手拿报纸的赫吉忽然想了一下。
「等一下,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对话了。为了表现出家人应有的感觉,让义父来猜猜诗乃有什么请求好了呃嗯」
「猜到了吗?」
赫吉立刻「嗯」的一声点点头。
「你有喜欢的男人了!嗯?对吧?对吧?真是个令人羡慕的男人哪。」
发出「哈哈哈」的笑声说:
「我要把他处以火刑!」
「义父,这样的行为在日本是违法的,也会让诗乃很困扰。」
「呃啊,你还是这么冷静啊,命刻。」
赫吉似乎猜错了,他以手掩嘴。
「我刚刚纯粹是在开玩笑,算是刚开始过招时的暖身运动,不算数的。准备好了吗?接着才要来真的了。」
「反正你一定猜不到,快回答吧。」
赫吉没理会命刻的话,仔细思考了一分钟左右。然而
猜不出来。
他不禁冒出冷汗。
不行!快动脑啊!
最近应该没有关于三餐的问题才对。
现在都是诗乃自愿去买菜,还有要是交由命刻煮饭,不是会吃到烧烤或炖煮的料理,就是生食,所以诗乃也提出了轮流煮饭的建议。
还有其他原因吗?
「」
餐桌的另一端,命刻一边在橄榄油意大利面上淋酱油,一边说:
「结论就是9th-G的前大将军果然不熟悉家里的事情,这算是职业病的一种吧」
「慢、慢着,命刻。别瞧不起义父啊!」
「那么请说出答案。」
赫吉陷入思考
「啊。」
不对,半个月前才重新安排过泡澡的先后顺序。
有必要认真思考一下。这么想着的赫吉把报纸搁在一旁。
隔了一会儿后
「嗯。」
「想到答案了吗?」
「嗯,完全想不到好痛!做什么啊?命刻!」
「命刻姊姊,这时候应该要吐槽没错,可是拿装盐巴的小瓶子丢人,好像会很痛耶。」
赫吉抓起就快掉落地面的小瓶子,跟着在眼前的意大利面上洒盐巴。
命刻在他眼前静静地继续用餐。
「命刻,义父跟你最近似乎有沟通不足的问题。」
「丢东西沟通会比言语来得更有效。」
赫吉「嗯」地颔首。
他心想,这个比较年长的少女最近可能是反抗期吧。而原因
「你现在肯定是那个、那个对吧?所谓的第二性徵。真好,义父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因为荷尔蒙作祟干过不少坏事。你也到这个时期了啊对不对?没错吧?嗯呃啊!」
「啊,义父抱歉,我看你好像也很想拿胡椒瓶的样子。」
然后命刻看向诗乃说:
「诗乃,再继续拖拖拉拉下去,我会照『不爽、生气、发飙』的三阶段执行喔。」
「啊,知道了。那么义父,为了家庭XX,我直接说了喔今天下午可以请假吗?」
听到诗乃的询问,赫吉握住胡椒瓶看向了天花板。
他心想,该怎么办才好?
「军队」的人数并不算少。虽然大家兵分多路各忙各的,但是
「最近大家的心力都投注于维修高尾地下工厂的亚力士。虽然全龙交涉部队今天会前往昭和纪念公园的概念空间,但我们不可能插手没错吧?」
赫吉自问,并点了点头。
「军队」虽然安排了维修工作,却没有身为「军队」的实战任务。至少在全龙交涉部队与G完成交涉前,赫吉与部分人士顶多只会与各G余党们接触而已。
「原来如此。」赫吉喃喃自语,然后表示同意:
「可以吧,只是请一个下午的假应该无妨。嗯。」
「可以吗?」
「当然不会不行啰。赫吉我怎么可能这么不通人情,阻止一切终焉所托付给我的两个女儿呢?这算是义父给你们的特~别服务,就是这么回事。」
「哇!谢谢义父!」
「不过,希望下次你们可以提早一天告诉我,嗯?还有,也要事前安排好与其他成员的协调工作你们会跟着龙美一起训练,总不是为了消磨时间吧?嗯?」
看见赫吉面带笑容说道,诗乃点了点头,并回以笑容。
赫吉看着诗乃的笑脸,开口询问:
「那,你们两个今天打算做什么?嗯?」
「嗯,我跟姊姊想去买点东西。所以,我们打算去附近的超市走走,休息一下,然后看一下很久没看的书」
诗乃看向身旁的命刻,接着整个人就这么僵住了。
不知何时,命刻手上已不是装有芝麻盐的小瓶子,而换成了休闲杂志。
「那、那个,命刻姊姊?你把杂志翻到原宿跟涩谷的购物指南页面,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要去买东西吗?既然这么决定了,当然就得补充必要的物资。我们得调度各式各样的东西才行。」
「呃那个啊,我们不是说好只去买点东西而已吗?你知道从八王子这里到原宿、涩谷有多远等等,你还拿着新宿地图做什么!这样哪儿算是买点东西啊」
「直线距离不过三十公里左右而已吧?而且几乎没有障碍物,不会太累的。」
命刻转头看向赫吉说:
「就是这么回事,义父。等会儿我将护卫诗乃去购物。」
「啊?我想在家里悠哉地休息耶,还有,命刻姊姊刚刚说的话很像在替自己找藉口~」
「没什么好在意的。好,我们走吧,帮你补给装备可是很重要的我从没去过原宿,不知道有没有合我尺寸的东西。我极度冷静地感到兴奋。」
「命刻,我劝你改掉把真心话跟场面话混在一起说的习惯比较好。」
听到赫吉的话,原本埋首于杂志的命刻抬头露出笑脸说:
「义父要不要也一起去?让你负责提行李,如何?这是身为养女提供的特~别服务。」
●
田宫家的矮屋檐下,新庄切正坐在走廊上。
他边享受温暖日光浴,边喝着孝司给的酸梅汤。眼前的庭院里,人们正忙着准备全联祭。
学生们拿着木材、铁棒等物,为了搭建摊子而勤劳工作。
虽然大树一直在学生们之间徘徊,但是在背上贴着写有「负责照料」纸张的学生支援下,她基本上没什么危害。
佐山方才说有学生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离开了。他说与出云等人会合后,将前往立川。
而现在,新庄身旁有位老人。
飞场龙彻。
他是一间位于奥多摩、名为飞场道场的武术道场之主,也与佐山的祖父有深厚的交情。
是位左眼拥有红色瞳孔的老人。
新庄一直听着他诉说佐山的故事。
「御言那个笨蛋也曾经有过反抗期,差不多是在升国中之前开始的吧。那时候他真的很可爱。就算我认真起来殴打他,也从不会对我说声谢谢指导。」
「原、原来您是采用斯巴达式教育」
「也不尽然吧,我很温柔的。像御言第一次被带到道场时,我想说他是第一次来,所以特地带他到深山里去了一下。」
「去那里修行吗?」
「不是,我把他推下山谷,没想到他真的摔了下去,所以我慌慌张张地逃回道场。那天晚上我还躲在被窝里抖个不停,很怕警察会来抓我。哈哈哈哈哈。」
「这叫作杀人未遂耶!一点都不好笑!」
「不会的。」龙彻搔搔头说下去:
「我们不是常常说吗?狮子会把小狮子推下谷底。我那时候心想现在正是个机会,要是错过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所以就忍不住把他推了下去不过后来我还推了三次就是了。」
「呃虽然有很多值得讨论的问题,但我还是先跳过吧。总之,佐山同学后来怎么了?」
「喔,他每次都活着回来,然后趁我在睡觉想偷袭我,所以我会揍他一顿直到他站不起来为止,在那之后才给他吃饭。他每次都吃得下饭,才真是了不起。」
「我好像能够理解佐山同学的个性为什么会这么扭曲了。不过,在飞场师父眼中,现在的佐山同学是什么样子呢?」
「现在的他应该想好好发挥自己的力量吧。不过,想赢过我们还早得很呢。」
「我们?」
「我是指会让御言这里感到压迫的家伙们。」
龙彻说到「这里」时,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胸。
那从正面直视着新庄的红色瞳孔不带一丝恶意。
新庄觉得那眼睛真漂亮,简直就像女生的眼睛一样。
这时,新庄忽然察觉龙彻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于是开口说:
「对、对不起,一直盯着您看。」
「不会、不会,只是被年轻人盯着看,老头子我会害羞。」
然而,龙彻带着苦笑接续说:
「不过啊,我还是希望御言能够度过很多难关就是了你应该听他说过吧?这栋房子里他与母亲生活过的那间房,现在成了禁地。」
「有。」
「那个笨蛋应该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吧?」
「是啊。与其说是麻烦,不如说他做了很多我无法判断的事情」
「你不用看着远方喃喃自语啦,我懂。」
新庄苦笑。
「不过,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人生活,所以有佐山同学陪在身边的日子真的很快乐。我在很久以前,曾经遭人背叛过。」
「遭人背叛?」
听到龙彻的询问,新庄告诉他:
「过去我变成孤单一人的时候,没有半个人来找我。虽然负责照料我生活的设施有人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接我,但是我一直等一直等,就是等不到人来接我那段孤单落泪的日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忆深刻。」
「对于不好的回忆,人们总是牢记不忘。」
这么说着的龙彻,脸上浮现稳重的笑容。
接着,新庄发现了一件事情。老人脸上虽然因为晒黑而变得不明显,但他的左眼睑上下确实有看似伤痕的痕迹。
这个人过去一定也经历了什么吧。
新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如果自己与老人也像佐山那样一想到过去,胸口就会感到疼痛,不知道胸口疼痛的感觉会有多深刻?
不过,这当然只是新庄的想像而已。
新庄举起盛了酸梅汤的茶杯喝了一口,这时龙彻开口说:
「现在呢?我是说现在的你。」
「啊现在的我到底是有些不同了。过去的我只会一直等待,但现在我不想再只是乖乖等待了。只是」
「只是怎样?」
听到龙彻的询问,新庄感觉到自己低下了头。
「我是为了看护佐山同学而来。但现在佐山同学的伤口也痊愈了,所以我想差不多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我已经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一直待着也会给佐山同学添麻烦吧。」
「会不会给御言添麻烦这点,你确认过吗?」
「我不敢确认。」
所以,新庄告诉自己只要思考来到这里的理由就好了。
既然这个理由不存在了,当然只能选择回去。
这时,新庄身旁传来龙彻的声音:
「嗯。反正呢,尝试去思考很多事情是件好事不说这个了,刚刚御言要离开的时候,你交给了他一样东西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喔,那是活页纸夹,里面是我将来想写的小说内容。」
「小说啊?不错喔,很有文学气质轻井泽的别墅、高原、辽阔天空、平静夜晚」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同样的台词」
「咯咯咯,反正一定是御言那个笨蛋说的吧。」
龙彻笑着说道,然后忽然伸手摸了摸新庄的头。
「总之,好好加油吧。你这个人呢肯定是劳碌命。」
●
佐山、出云与风见三人坐在前往立川的电车上。平常都骑机车的两人会与佐山一同搭乘电车,是因为风见带来了几个有关八叉的谜题。
「可是佐山,你不帮忙搭摊子没关系吗?」
「当然是以全龙交涉为优先啊,风见,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今年不只有搭摊子专家金先生,听说前苏联陆军出身的玛索科夫兄弟也会帮忙你不觉得玛索科夫这名字听起来,就很健壮的感觉吗?」
「我感觉会搭出像铁块一样坚固的摊子」
「哈哈哈,我可以现在就接受预约,让你先夸奖我们的摊子喔。只是,丢下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新庄同学,让我担心到爆不过」
「不过什么啦?」
听到风见的话后,佐山脸上浮现笑容,然后抱住左手臂弯里的黑色纸夹说:
「呵呵,也因为这样让我拿到了新庄同学的秘密。这里面的内容一定不,肯定是啊啊啊啊啊啊我快忍不住了!」
「喂,混蛋,谁允许你在那边扭来扭去的了?话说回来,照你刚刚所说,那里面不是写着小说的构想吗?不会有能够刺激你大脑的内容啦,我想。」
「哎哟?你羡慕我们的信赖关系啊?那这样吧出云,也给你一个机会好了。」
「什么机会?」
「一生只有一次能够得到我信赖的机会。你就每天清晨到宿舍屋顶上,对着下面大喊:『佐山大人是宇宙第一,世上一切都是为佐山大人而存在。』只要你连续喊上一百天喂,你干嘛跟风见一起看向窗外啊?这么严肃的话题我才说了一半而已耶。」
「觉,不可以回应他喔。你要是变得更怪,我会很头痛的。」
「放心吧,我的许可容量早就呈现表面张力的状态,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还真是苦了你了,出云。」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混帐东西!」
总之,三人还是针对主题做了讨论。
风见带来的谜题如下:
八叉的名字并非代表立场或职务。
须佐之男在恢复神权后,并未改名。
最后一个是,草薙似乎也有着什么谜题。
直到抵达昭和纪念公园所在的西立川为止,电车会议进行了约莫十五分钟。
在讨论中,风见自信满满地表示:
「也就是说,佐山在梦境里听到八叉的问题应该是在问名字吧?虽然这只是个推理,但我是这么认为的。」
●
UCAT地下二楼的设计室里,埋首于笔记型电脑萤幕的鹿岛忽然抬起了头。
发现四周没有半个人的他
「对喔,大家都去昭和纪念公园了啊。」
说出早就知道的事实。
心想「四周真是安静」的鹿岛看向自己桌面。
桌上放了张卡片钥匙。
那是月读交给他的第三制作室钥匙。
「那里有我中途放手的东西啊」
会怎样呢?
现在的自己对于那样东西会有什么想法呢?
想到这里时,鹿岛从椅子上站起身,打断自己的思绪。
望着桌上的卡片,鹿岛思考着一件事。
全龙交涉。
接续在不明的思绪之后,这番话脱口而出:
「那个名为佐山的少年差不多跟月读部长开始进行事前交涉了吧。可是,如果他们有心去了解2nd-G,差不多也该发现八叉的问题是什么了。」
鹿岛拿起卡片,丢出一句话:
「该发现八叉是在问它的真名为何了。」
●
电车里,出云听了风见的话后,歪着头说:
「八叉的名字不就是八叉吗?」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为什么八叉吞下名为草薙的神剑,却没有得到符合其职的名字?我认为同样的道理也可以放在2nd-G的八叉身上为什么管理2nd-G这个生物圈的系统,会得到八叉这样的名字?」
听到风见的话,佐山动了一下眉毛。他手上依旧拿着新庄交付给他的纸夹,开口说:
「如果是依照职务来改名,那么2nd-G的管理系统因为失控而变成炎龙时,舍弃了原有的名字,并且因为广范围燃烧的炎龙形状,所以得到八叉这个名字。你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这么一想,就不难理解八叉为什么会怨恨2nd-G居民,对他们失去信赖了吧?所以八叉会质问让它失去原有名字的2nd-G人们,它自己原来是什么存在。也就是你们还说得出来被你们遗忘、走向崩坏的世界之名吗?」
「这是世界级的结怨耶,真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如果是这样要答出八叉的真名很简单。」
听到佐山的话,风见与出云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
看见两人的反应,佐山满意地叹了口气,用左手把头发拨到后方说:
「嗯。如果你们哭着求我,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们答案」
「呵呵,佐山你知道在电车里也会遭到天谴吗?」
「好了今天就算特别服务,把答案告诉你们吧。重点就是,八叉是从正义一方转为邪恶一方而呈现出来的姿态。想像一下须佐之男用十拳打倒邪恶,从邪恶之中取出正义的姿态」
「八叉的名字是草薙啊。整个包住草薙,把它藏起来的就是八叉,是这样吗?」
「是喔。」当风见脸上的惊讶就快化为开心时
「不过,现在放心还太早了。」
听到佐山这么说,风见露出焦躁的表情转头。
「咦?为、为什么?」
「风见,还有你最后说的有关草薙的谜题听好喔,草薙有两个名字。草薙剑后来被献给上天,这时就改名成了『天之丛云』。草薙这个名字代表砍草,根据这个意思可以联想到凉风。相对地,也就可以自丛云联想到会带来雨水的雨风。」
「喂喂喂,那这样草薙跟丛云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剑名?」
「这部分还无法判断,不过这才是真正的发问。这要看我们有没有以正确的角度去了解2nd-G。」
「草薙跟丛云的二选一,会决定一切?」
「过去那个名为大城宏昌的男人答出了正确答案,然后死了对吧?有必要也针对他做些调查查看他为什么愿意赌上性命,也要执着于答案。」
佐山皱起眉头,这么说下去:
「不过,我知道风见刚刚说的谜题之一的解答,也就是须佐之男没改名的理由。」
看见风见「咦?」的一声侧首,佐山面带满意的表情说:
「须佐之男是指把草薙献给上天的英雄吧。草薙跟丛云都是与风有关的名字,应该归于代表暴风之意的荒之王(注:原文中的荒之王发音同须佐之男)底下。就算得到风之剑,风之王也不会改名。」
「是喔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不知道草薙的真名是草薙还是丛云吗?」
说着,风见表情变得僵硬。她勉强露出笑容说:
「我们一定要找出答案啰?」
「放心吧我打算面对一切,然后找出答案。我可是无敌的喔!」
「喂喂,你说自己无敌的证据在哪里?在某种意味上,你算是宇宙第一吧。」
对于出云的质问,佐山给了笃定的答覆。他边望着电车在目的地停下边说:
「无敌不需要证据,我就是天下无敌所以,你们也可以不需要理由,尽管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