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忍物语 011-020

011

(注,这边小忍对自和对人的称呼可能和官方译法有出入)

“大人对奴家没有什么隐瞒吗?”

金发金眼的幼女。

吸血鬼的末路之姿,吸血鬼被榨干后的残渣——曾经,铁血,热血,冷血的在被万兽恐惧的怪异之王,化生将近六百年化物中的化物,Kissshot·Acerolarion·Heartunderblade,那个变化至无惨之姿的现在的忍野忍,在阿良良木家的历房间中,提出这样的疑问。

“喂喂,突然间说些什么呢,小忍。有这种疑问的话,我们相依相偎的关系就要结束了”

“会结束吗?关系不是好深的锵。奴家不是像现在这样,牢牢的固定在大人的影子里,就像被钉子钉住一样嘛锵”

“诶,那个小忍啊。给你准备了好多你喜欢的甜甜圈哟?Golden Chocolate哟?”

“这可太奇怪了锵,我的主人。不要发出猫被摸头了一样的声音。是想在掩饰些什么嘛?”

直觉锐利的家伙,跟牙齿一样。

十七岁的春假,因为咬了我的脖子,将我变成奴隶的传说的吸血鬼,在那之后,被变成吸血鬼的我反咬一口,反而变成奴隶——变成传说的奴隶。

只是,一边说着【我的主人】,又完全不遵从我的命令的这个奴隶,对于我完美无缺,没有一点瑕疵的态度一点不相信,反而是满腹狐疑的样子。

可恶,卧烟桑也不看看对象是谁。

对忍隐瞒事情,可是比对自己爸妈隐瞒事情还要难喂——这家伙和我,可是一心同体。

更别说,和十七岁的春假一样,如雪崩一样卷入吸血鬼的战斗中可能还会稍许容易,但到了和平主义的专家及稳健派的战略家的部署之后,便注定不会有什么王道的展开。

在太阳升起之前别让忍行动。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非得要这样做——我在白天问的,【关于这次的事件,对忍要如何传达】的问题,卧烟桑在睡觉之中考虑之后的回答,不仅是不用找她帮忙,不如说更是让她离远开来的作战。

完全就是被疏离了嘛。这家伙。

虽然不是女子Basketball部的话题,魑魅魍魉界里也存在欺凌的现象啊……啊,真可怜。

“不要用一副哀伤的眼神看着奴家。不要施加什么同情。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和谁见面了”

“喂喂,忍。你觉得我会做和别人去见面之类的事吗?”

“觉得啊,和人这种程度还是会见面的”

“算了。先来看看这个,Mister Donuts,什锦口味哦”

“大人,说这种话来转移话题也……诶?一边是pao de link,还有一半是all fashion(两者都是招牌产品,译者注)?这是什么梦幻组合啊。不可小觑!”

偷看着旁边吧唧吧唧的她,我估计着到早上还剩下的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的话,那就是距离日出,还有大概七个小时。

还能撑得下去吗。

说真的,因为忍被封在我的影子里,所以只要我真的不移动的话,一直监禁这个幼女也是可能的,但强行让她待机又觉得有点不是这么一回事。

即使说是欠了不少请的卧烟桑的请求,也是不太想做会有损于和忍今后关系性的事情。

盘根错节的关系,正是我想要持续的。

“对了,忍,和你那个记忆良多的春假之后,就一直想问的就是了”

“这都持续了一年半的想法,怎么不早点……”

忍虽然皱起了眉头,我当然不能说这是现在为了拖延时间的战术问题。

“我不是在那个春假,被你吸血,成为了不死身的吸血鬼了吗。还记得吧?对着极度虚弱的你,【这样的死法也跟我挺适合,真倒不赖】,一边虚无的笑着,一边主动伸出自己的脖子……”

“你记忆力是怎么了?学习学傻了吗?”

实际上当时是哭着说的。

哭还是笑暂且不说,那个时候,我化为了吸血鬼……虽然是后话,但实际上失败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事情,在医院的时候卧烟桑就说了。

不如说吸血鬼的眷属化中,失败的情况是更多的——在目睹了三具女子高中生木乃伊的现在,简直如背脊发冷一般切身的感受到了。

这样的话,突然意识到的是,

“如果那个时候,我吸血鬼化失败的话,到底会怎么样呢?说起来,吸血鬼化的失败,对于吸血主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就是这件事情。

“咔咔。终于到该说这个的时候来了吗”

将包含什锦甜甜圈在内我准备的甜甜圈舔舐大快朵颐的忍,一副伟岸的样子摆起了架子——不不,我没打算涉及这么重大的秘密啊。

“成长了啊,我的主人。诶,不老不死的话不是不会成长的锵吗”

“一个人在那里演什么相声啊。我会让自己成长的,也已经不是不老不死了。你在这一年中又有什么成长”

不说成长,反而是退化了吧。

嘛,从明亮艳丽的妖女,变成可爱的幼女这一点来说,确实是真真正正的退化没错就是了……然而这个质问,包含着单纯争取时间以上的意义。

如果那个时候吸血鬼化失败的话。

我也会成为了木乃伊一样的吗——而那样的场合,被赋予忍野忍名字之前的Kissshoot·Acerolaorin·Heartunderblade,就在那等死,无法存活下去了吗。

对于吸血鬼来说,人类的血液说是一种营养剂,但吸血对象的吸血鬼化失败,同时也就是营养摄取失败的意思吗。

那个春假,确实怪异之王这么说过。

吸血鬼吸血了的话,任谁都会毫无例外的变成吸血鬼——没有取舍的选择,唯有全数食尽或者留下渣滓的区别。

反过来说,为了防止眷属的无意义增殖,留下渣滓是要尽量避免的——不会消化不良吗?

结局来说,女子高中生的木乃伊化,是成功还是失败——对于始作者来说,那是不值得留下签名的失败作吗——这是现在最难以理解的地方。

现在,卧烟桑所追逐的吸血鬼,到底是以什么为目的——或者是动机——对直江津高中的女子Basketball部部员进行吸血的呢,知道这一点的话,就能创设出基准。

暂定的也好,现在需要的是一条辅助线。

如果只是为了摄取营养的食欲的话,留下有骨有皮的木乃伊很奇怪,如果是为了增加眷属的话,又是过于失态的连续失败——这个吸血鬼,到底想要干什么?

“从结论来说的话如果那个时候大人,变成我的眷属,我的奴隶这件事失败的话,就会变成失去思考力的zombie吧。那个,不记得了吗?反正就是在不同时间轴中看到的,活尸之群”

“啊,是有,这种东西”

是哦。

不如说那种情况下的扑通扑通曳曳而行的高湿度的肉块这样的不死身的印象非常强烈,所以根本就难以联结到这次的木乃伊上,但要说起来的话,我已然知道前例了。

即使是那样强烈,印象深刻的体验,在从别的角度进行联想的时候,却也会意外的看漏……——那么,就先假设失去思考力和失去意识是一种相似的感觉,那是失败例,这也是大量的失败例的话……那个时间轴的,【别路线的忍野忍】,要说的话就是一种自暴自弃,没有目的没有动机。

这次的吸血鬼也是自暴自弃吗?基于自暴自弃的暴饮暴食……禁欲主义的先行思考,以及明智的目的意识相距甚远的,破罐破摔的大骚动。

嘛,能够做到如此模式化的程度,我也并没有那么了解吸血鬼就是了……和高中时代的友人数量一样,单手就可以数过来。

身为吸血鬼的时间(对我来说可以说是感到永远一样)只有仅仅两周的我不算在内,首先就是铁血,热血,冷血的吸血鬼,Kissshoot·Acerolaorin·Heartunderblade。

作为,同属的吸血鬼,追逐怪异之王来日的巨汉,professional的Dramaturgy,同样的吸血鬼猎人,白领的professional的episode严密上来说是半吸血鬼,嘛,Dhampir的话算进去也不算错吧。以及Kissshoot·Acerolaorin·Heartunderblade的第一个眷属,死尸累生死郎……

四个人吗。也许不该说人,是四体?不管怎样,作为样本来说实在太少,想要分析这次吸血鬼的形态来说也无法成为参考……嘛,一般人的话,一生即使是一次,遭遇到吸血鬼也是十分足够的吧,而在一年多一点的时间里就和四体(包括这次的话是五体)的吸血鬼进行近距离的接触,阿良良木历的吸血鬼Life,实际上可以说相当丰富的。

全员,都和忍有关就是了——……不,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等。

对了,说起来,这也是毫无疑问的看漏吧……

如果说和忍相关的话,即使说是没有直接的接点,我还应该对一体吸血鬼的存在有所把握不是吗。

见到是没见过。

知道。

看漏的场合吗。

不是夸张,连表现都不是,如果那个吸血鬼都不在的话,可以说就没有今天的我——要说为什么的话。

“忍,让你变成吸血鬼的吸血鬼,对我来说是最根本的吸血鬼。这么说起来的话,还没有听过这段呢”

“咔咔。终于到了该说这个话的时候了吗”

忍重复着和刚才同样的演出,一边展示着自己文化水平的低下,

“决死必死万死的吸血鬼——曾经奴家的生亲,命名之亲,Deathtopia·Virtuoso·Suidemaster,是该说这个的时候了吗”

这么说道。

你说什么!?

012

Deathtopia·Virtuoso·Suicidemaster。

意外的是,这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就是今天才听到的名字。

【D/V/S】。

不管怎样。

这样就全部都明白了。不不,就算不是全部,大致上也明白了。所以卧烟桑,让我今晚要看住忍。这算是工作吗,当时心里还在犯嘀咕,说起来的话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嘛,但实际上完全不是这样。

再没有任务比这还重要。

说起来,曾经生离死别的第一眷属死尸累生死郎复活的时候,正因为当时忍拖了不少后腿,所以在这次的事件上要不要请她的协助上,卧烟桑才会面临困难的选择——不仅如此,这次可不只是眷属了,以前的大人都出来了。

和对我叫的,半分闹着玩,半分有意思的大人不一样,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大人】。

这可不只是拖后腿这么简单的——最糟的情况,是应该被认定为无害的忍野忍,积极地,站在对方一侧。有得甜甜圈吃就足以心情大好的这个幼女,再次,向那个食人生血,传说的吸血鬼。

暗属性回归。

嘛,作为这样被诉说为传说的存在,可以说是传说源泉的吸血主的名字,作为专家总务的卧烟桑,也就没理由不知道吧——什么都知道的大姐姐。

所以,在暗号的解答被推定为【D/V/S】的时候,瞬间就以直觉感觉到这是首字母了。

以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怪异事件,众神不在的时代的话那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都市里,仿若对一点点构建起来的和平嘲笑一般,吸血鬼接二连三的初现,着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不可思议所以只能理解为怪异事件吧——但有了这样的理由的话,一下有了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名为Deathtopia·Virtuoso·Suicidemaster的吸血鬼,如果是来找以前的眷属Kissshoot·Acerolaorin·Heartunderblade的话——正如来找忍,看能不能拿回妖刀【心渡】的死尸累生死郎一样。

嘛,他的场合,本来就有一种衣锦还乡的意味含在里面就是了……

“恩?怎么了,主人。心生恐惧了吗。把我这样强大,美丽却易碎的吸血鬼生出的owner,到底是怎样的Night Walker,你怕自己听了会害怕吗。咔咔,不难理解。围绕着死体城城主的怪谈,正是如冻结血液一般触目惊心。看奴家也这样子抖个不停”

刻意露出发抖的样子的忍,有一种得意洋洋——连已经相当熟稔的我,也不怎么看见过的热情。

是因为说的是更加熟稔的,关系性更加密接的对手吧——和看到神原和日伞酱说笑时,相似的感情。

关系好的后辈,和关系更加好的朋友,比我更加无拘无束的谈话,看到这个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对待我这样的家伙,还有礼数当我是个前辈的如今不容易结交到的朋友日伞酱,你对我的神原那么亲密干什么,要说完全没这么想那是不可能的。要说是多管闲事也不是这么回事。

现在想起来,作为同样的眷属同士,和死尸累生死郎对决的时候,确实有种和极度类似的感情——那让我无端烦闷,给卧烟桑也造成了麻烦。

不输于忍程度的,那个时候我也拖了后腿——然而,到了这次吸血主的话,已经不成嫉妒的对象。

这样,不就根本像是嫉妒她父亲一样吗……不如说,好想听听忍为人时代的故事,对于忍能够拥有这样一个足以骄傲的对象,于我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才对——如果不是这次的情况的话。

忍嘴角带笑的叙述的怪异谭的主人公,对直江津高中的女学生接二连三伸出毒牙——不不,鬼牙的情况下,果然不能再以微笑听之。

“奴家在去年和你的纠葛之前,是想忘了自己曾经为人的事情——和Suicidemaster,有近六百年没见了。咔咔,秉承无轨道的生活方式,那家伙才是真正的吸血鬼,早就老朽了吧”

“……那个,忍。无轨道的生活,具体来说,是什么样的感觉?”

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怪谈不会恐怖——恐怖的是面向真实。冷静再冷静,所有一切都是我的过早定论也说不定。

经常有的吧,我的过早定论。

“唔。和不管是怪异还是什么多食不挑的奴家不同,可是个对口味相当有追求的吸血鬼。一旦决定了是这个菜单,就不会再吃其他的东西的顽固的主锵”

哦。

所以,当决定只吸某个高中从属于某个社团的的女生的血的话,就根本不会看别人了这样?

“实际上,在准备吃还是人类的奴家的那时候,因为这样差点饿死了蹡。嘛,是奴家可怜他让他吸血的。【这样死去的方式,跟奴家到符合也不算坏】这么说着一边漠然的笑”

“这不跟我说的一样”

“这就叫血脉不争”

是吗。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不仅是要争,很可能以血洗血……就是为了避免这一状况,卧烟桑才转换方针,安排出让我看住忍的阵法……

只是,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这个事实就好了……就像什么都知道的大姐姐为我操心的一样。就该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学生才对。

跟预想的一样,迄今为止一直兴高采烈说着的忍,突然回过神来一样。

“……诶?为什么突然,而且都到了现在,奴家还要说SuicideMaster的事情?”

歪着头,接下来是难处理的部分。

“确实,发端是你的提问的样子……”

“没想到啊。质问没张口,自己也没不小心说出来,反而在反问中陷落,我这样的家伙还一直都跟别人反着来啊”

“这还不是质问中张了口?”

唔。

为了应对危机所购置的Mister Donut,已经没有库存了(只是Donut)——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一无所知,阿良良木历不愧已经是大学生这点在于,像意大利男人那样,用Kiss来平息事端的手法已然使不出来。即使是在高中生的时候,这样做也存在诸多无理。

离天亮还有茫茫的时间,但就在这样进退穷尽的时候,救赎造访于前。

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马上就来开门哟——会是火怜酱呢——还是月火酱呢-?还是我孩子出生了的消息吗?”

“你这么说万一开门是你妈怎么办?”

“妹妹成为母亲的消息的话,那就更要祝福了。欢迎到家。或者是HappyBirthday——”

然而打开门走廊里没人。

“在这呢,鬼哥哥”

童女从窗户外登场。

“HappyBirthday——”

013

和吸血鬼一样又不一样的不死身,人形童女死体人形(虽然和刚才说的不是一回事,作为存在来说是近似于zombie的存在,和弗兰肯斯坦的怪物一样肉感性怪异),现在向遥远日本归国途中的专家,影缝余弦桑的式神的斧乃木余接酱,现在,在阿良良木家的月火的房间里,作为毛绒玩具久居于此。

进行无害认定到底是否适合不好说,因为担任的是对于我和忍进行就近严格监视的任务,但只是在这个时候,童女的式神,对于我来说,是充满救赎意味的女神。

“诶哟,这不是斧乃木酱吗。来的正好。来来。别客气就做我腿上,我的腿上就是你的儿童座哦”

“大人,在说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之前,应该是对明明敲得门,却从窗外现身的,人形娘的宛若小品的技法进行吐槽才对吧”

“好好宽解身心吧,斧乃木卿”

“贵族?”

忍越发透漏出一股狐疑的表情,但由于从旁边闯入的天敌,而暂时把之前的疑虑放在了一边的样子——幸好幸好。

不管是恶心的让人起鸡皮疙瘩还是感动

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我是已经看见了仿佛如高中时代幼女,童女以及儿童座的会话剧一般的发展。

“幸运的是,能够坐在鬼哥哥的膝盖上休息一番,我实在没有这个空闲”

斧乃木酱就这样表情冷漠的不给我一点面子——不不,这个孩子的(即是说【这个孩子】。也已经是使用过百年的死尸的凭丧神)冷漠,一直以来就没变过就是了。

毕竟是死尸。

“多亏于此,雇用我(官方中文应该有说明,这里再注明一下,斧奈木是女生,会话时第一人称却用男性第一人称【仆】,这是作者加强其角色性和萌点的设定,译者注)的阴阳师姐姐即使不在,也算是有事干了。源源不断的收入哟。哇哈哈哈”

根本不是【哇哈哈哈】的表情(冷漠)。

“这可是【哇哈哈哈】的真谛”

“有的话真麻烦教给我,这种真谛什么的”

但是,卧烟桑倒是也有说过……斧乃木酱现在,正在执行别的工作。

大事之前的小事也是大事什么之类的。

那么,只是正好时间上一致,并不是对接受卧烟桑指令,看着忍的我来进行协助的的样子——这样的话,是来干什么的?

“什么?是说没事的话就不能来的意思?”

“哦呦,青梅竹马上身?我的青梅竹马可没这么会撒娇。没有羽川的拥护的话连大学都不能上这样感觉的青梅竹马”

“突然间就很想来看看鬼哥哥的chaos”

“不要来看我的chaos好吗,要来的话就来看我的脸好吗”

真的是,在混沌这样一个节骨眼上——问题是,一点也没露出终息之兆这件事。

“好嘞”

跨过窗棂,爬进室内来的斧乃木酱——因为不是吸血鬼,入室不需要许可。

敲门真的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魔术?

“不不,其实真的是没事。工作正好出去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一看,月火那个笨蛋待在房里的样子。人家在好好学习呐”

被叫做笨蛋说起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是个蛮暴旁若无人的中学三年级学生,然而在一般人看不见的地方,意外的有认真的一面,那个妹妹——月火将斧乃木酱视为等身大的毛绒玩偶,所以当然也不可能从窗户外爬进来,,于是这个不安分的没办法,选择不是从浴火的房间,而是我房间的窗户进行归宅。

那到底敲门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借助了妖怪【家鸣】(日本传承使得家和家具没有理由摇动的妖怪)的力量了吗——所谓【rap现象】吗。(无人所在的房间里,发出某种鸣响的现象)

“但这边好像也打扰到你们的样子呐。没事,没空的我会待到天花板上面的,你们继续你们的discussion好了——哦,是了是了”

对于正准备早早离去的斧乃酱,在绞尽脑汁想办法把她留下来却毫无得法的当,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往胸前摸去。

童女在胸前摸什么?

“难道是想用【例外众多规则】(unlimited·rulebook,这边为斧乃木的将所指东西巨大化的招数名称,可能和官方翻译有出入,译者注)巨乳化?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这个世界上有着不可逾越的一线呐,斧乃木酱”

“真不想被越过人类K点(滑雪运动中的界点,越过此点非常危险,译者注)的鬼哥哥教育。这个,土特产”

“土特产?”

去了这么远的地方吗?即使再怎么说如都市传说一般东奔西走的斧乃木余接酱,在影缝桑不在的现在的行动范围,在我想来,也应该不离开这一带才对。

然而,接过来一看,根本就,不是让人一眼看出【去了哪】这种的仙贝和饼干,而是极薄的,被折起来的和纸。

说的明白点就是命签。

该不会是到了哪里的神社抽了签就打算把这当成土特产吧?因为命签,御守这类的不好扔掉?要这样的话不是大吉我可是不干的哦,一边这么想着打开一看,“什么啊,这不是那个迷路少女担当神职,北白蛇神社的命签吗?”

往我这边看过来的忍,故意一样简洁的说明了——也就是【良吉】。

良吉。

是好是坏真的不清楚。

“唔。说是工作什么的,是去迷路少女那里玩了啊。那应该叫上奴家的”

“可不是去玩的。即使说是新人(新神,日语中人,神发一样的音读,译者注),真宵姐怎么说也是统治这个町落的迷路少女。工作之前不去拜拜她可是会很惨——”

忍和斧乃木酱,也不知道是关系好还是差,在这亲昵的嚼嘴中,我开始检查土特产的内容。

恋爱——务必珍惜现在的女朋友!

学问——松懈大敌,片刻不息加油再加油!

健康——心理状况其实不健康的说呐!

待人——一定自己主动前来!

商卖——言听计从非常危险!

还真是充满元气的神谕……

要说是简洁明快,一如八九寺确实没错……,【商卖】,如果说的是现在我被卧烟桑所拜托的任务的话,那【言听计从很危险】,还似乎真实我现在想要的advice。

心情舒畅。

还真是给阿良良木打造的良吉诶,良良吉诶——现在不是玩的时候。(良良吉和良良木日语读音相像,译者注)

应该注意的不是这里,不不,这里虽然也很重要,但更应该注意的是——

“斧奈木酱。用不着去天花板上面,在月火酱空出房间之前,在这里给我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站起身。

“儿童座和儿童本人,要为深夜的trouble出去一趟”

去见待人(签里的【待人】)。

014

我在第一次见面的去年的母亲节,那个迷路的小学生的八九寺真宵,现在已经是了不得的神明,太过于随便就去见她在立场上也有些糟糕,所以不限于这次吸血鬼的事件,我是尽量不会去拜托她的(正如文字意义上的【拜神】),然而对面主动发出召唤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卧烟桑虽然对我说了要看住忍,但并没说一定要在自己家里。即是说有前科,但让忍承受蛰居之刑果真是不行。

既不是LivingMessage也不是Dying Message,也不能说是进行了加密处理,使用命签将传言托付于斧乃木酱,还真像是神灵会用的手段就是了……

北白蛇神社。

建于山顶,对于我来说,是和这个町落的任意一个人都有深厚关系,因缘丛生的神社。

如果我是鲁邦三世的话,会直接开着新甲壳虫心情轻松的一路上山吧,但因为不得不遵守道路交通法和常识,所以将爱车停在路边,让忍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我的肩膀也是儿童座哦),在充满暗意的山道上,合着拍子,虔诚的前行。

吸血鬼的后遗症,让我虽然不能说是夜行性,但对夜还是很强的——这种时候,不需要夜视镜。

“但那个迷路少女,找大人你什么事?大家就这么想看到我主人的Chao吗”

是,在意的就是这一点。不不,不是我的Chaos而是什么事情——八九寺一方也应该有所收敛(不如说,是被卧烟桑好好灌注了一番教育),不会再像过去一样言行自由奔放。

没有事情的话不会特意把一般市民叫来山顶——果然,是对现在这个町落所秘密发生的连续木乃伊吸血鬼骚动,有什么要说的?

想问的是为什么会对我说【不要因为小事就激怒】,但如果吸血鬼来访的原因,又和忍有关的话,被问责管理者的责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妥善管理条例违反。先不论我是不是善良的管理者。

说实话,以被八九寺喊出来这种形式,确实有很好逃过忍追及的感觉,但如果登山之后继续这样的话题,那就是走到死胡同了。

前门少女,后门幼女。

只能祈祷是完全不同的事件。比如说八九寺让我不再是儿童座而是任命为神座之类的(真要这样的话谨遵旨谕)。

到底是怎么了,这个处处不顺的人生,不仅是不顺,还要拿身体去硬撞。实在也想不到什么好方法之间,登顶完了。

八九寺穿着白衣在承受瀑布的击打。

“哦,这可真害羞。终于还是被看到了。我在暗处修炼的样子”

“哪里是在暗处了,简直就是要给别人看的好吗,我看根本不是瀑布而是聚光灯吧”

原先根本就没有瀑布吧,这个神社。

不要乱用神力啊,不需要这样的出场包袱。

自由奔放一点都没改。

“这已然不能叫做水滴欲翠的女人了”

不能吗。

哗啦啦啦的,从落池中爬出的八九寺……确实就像只打湿了的猫咪,和色气完全无缘。标志性的双马尾也在水压下被压平,白衣庄紧紧的贴在身体上一副步履困难的样子。

嘛,原本就是蜗牛,湿气本来就是家常便饭了,本人完全没有太

在意的样子。

这种大气来说,还真像是神明。

“所以了,好久不见,AMEFURASI桑(八九寺和阿良良木恒例的故意念错名字的桥段)”

“确实是很久没见没错,但永远的小学五年级生八九寺哟,再怎么自己被弄得一身湿,也不要管朋友叫成腹足纲后腮类的软体动物行不行(前文AMEFURASI的一个意思为【海蛞蝓】),把你弄成落汤鸡一样的可不是我降下的雨哟(前文AMEFRASI的第二层意思,【雨降】,译者注),如果说你就是想要这么叫才去瀑布修行的,那实在是太抱歉了,我的名字是阿良良木”

“抱歉。咬到舌头了”

“不对,故意的吧”

“咬到sai头了”

“不是故意的!?”

“了头sai到咬”

“倒过来都故意念错!?”

不不,这肯定是故意没跑了吧。

像这样子,虽然真的是好久没见,但这完全让人感觉不到空白的恒例的桥段后,我和八九寺,互相庆祝着再会。

“也想见到你呢,野武士桑”

“谁是野武士啊,把名字字母打碎重构的结果,怎么就忍者变成了武士(【忍】的罗马音【SINOBU】被重组成【NOBUSI】-【野武士】,译者注)。奴家的名字可是忍……喂,你是想对奴家也来这一招?”

“抱歉。咬到舌头了”

“不对,故意的吧”

“咬到sai头了”

“不是故意的!?”

“了头sai到咬”

“重组了还不是故意念错!?”

幼女和少女叽叽喳喳不亦乐乎的样子。和动画副音轨的世界不同,略略畅和的气氛。

为什么偏偏要在番外篇里不和呢,一般来说不是相反的吗。

嘛,忍在以前的时代,也是有被当成神一样崇拜,在这个意义上,也许就可以说不仅仅是幼女和少女的关系性,还有前辈和后辈这样一层关系。

后辈嘛,唔。

“不对,ANAGURA桑”

“有完没完。咬到舌头之上又来新的咬到舌头,这样下去永远完结不了了”

“不对不对,阿良良木桑。大大好的阿良良木桑。(不对这里用的【もとい】,连用两个【もとい】,自然构成【もっといい】,这里也是个文字上押韵的游戏,译者注)。拜托百忙的斧乃木桑这种程度,这么晚喊道山顶来的,也没有其他人了”

突然之间变得正经,八九寺这样说道——可顺着刚才话题的方向现在突然变得严肃也是会感到有些困扰(明明没有去瀑布修行,莫名有一种被泼了一身冷水的感觉),嘛,不过只是因为想到了什么咬舌头的变种,就托旨给人形童女也不会就是了。

拜托给我有其他的理由。

“实际上是对阿良良木桑,有想要介绍的幼女”

“吼吼?好像有什么隐情的样子哦”

“没有什么隐情就被介绍幼女的话,那是相当糟糕的家伙吧”

即使已经到了山顶还没有露出一点要从我肩膀上下来的幼女,让我吃了一记肘击。

“准确说来,不是向阿良良木桑,而是向忍桑的”

“呼呼,看起来真正糟糕的家伙是你啊,忍酱”

“把幼女放在肩膀上不要一副得意的样子。不要耸肩,站稳了!大人,你可要记住自己有可以做的事情和不能做的事情”

“要说的这么严重吗?我只是耸耸肩而已喂?”

“然后,迷路少女。要向奴家介绍的幼女是?”

“是的,请往这边来”

这么说着八九寺,沿着境内的参道,走向本殿的方向——濡湿的裸足啪嗒啪嗒所留下的神灵的足迹就如我们的指引一般。

“诶诶。是前天才保护过的迷路孩子呐……还有是裸体的”

“诶,裸体幼女吗。能不能动画化,比较微妙的线呢”

“肯定out的了,养生什么的(此处幼女,养生,以及下文要所在日文中全部发音一样,这里还是同音文字游戏,但养生out的逻辑关系并未理明,希望有大神可以指出,译者注)”

跟我玩文字游戏啊。

“幼女幼女养生”

要所要所吗。

就是混淆成要所要所。

“不对的吗,其实就算是小说也是out的吧”

“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可是切入禁忌的社会派啊”

“是切入禁忌的社会不适合派吧?”

但看起来是认真的,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裸体幼女还是什么的真的没有想到,但看起来,和和卧烟桑拜托协作的事情不是一件的样子——和Deathtopia·Virtuoso·Suicidemaster的事情,不是一件的样子。

而且迷路孩子的保护,想到这点源头的话,对于八九寺来说不是神业而是生业。

铁血热血冷血的吸血鬼的生亲,付名之亲,实际上是幼女,而且是裸体幼女,如果不是这样奇崛崭新的设定的话,那就和这次的事件应该没关系吧——登上山的天边的时候,时钟的指针也转到天边,距离天亮还有五小时。

八九寺个幼女,要做的【事情】,如果说是以忍为对手的话,那么在趁机很好的吸引她注意之间,卧烟桑(她们),能够将这次美食吸血鬼事件拉下帷幕就最理想不过了。

影缝桑还没回国,Suicidemaster氏,也不会被用暴力方式清退……这一点上,卧烟桑的和平主义真是帮了大忙。

“说起来,阿良良木才是,对我没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恩?”

“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

唔,即使说资历尚浅,毕竟还是神呐……从我的表情,就看穿了我的Chaos了吗。

即使这样说,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这件事不应该和她讨论。和没有立场的时候不一样——才成为神灵的八九寺,我不想让她夹在怪异和人之间。

“哈哈哈。你居然会这么不了解我这样的家伙啊,阿良良木桑。我不会夹在中间的。一直都会站在阿良良木桑一边的。即使要去下地狱也是。和阿良良木桑一起的话,地狱也不是那么话的地方了”

说着这么富有友情的话,八九寺拉开到达了的本殿的拉门,瞬间,我有一种被好朋友强烈背叛的感觉。

本殿内部的地下,散发神圣气息有若身体一般被哄睡入眠的,裸体幼女是裸体幼女没错。

裸体幼女木乃伊。

015

是木乃伊也好不是木乃伊也罢,裸体幼女是裸体幼女这一点意见是不会错的,反过来说,不管是不是幼女,裸体就是裸体这样的意见也一定会有的——当然了,不管是穿着衣服还是裸体,木乃伊就是木乃伊这样的意见也是会有。

不管是穿着高中校服还是患者的病服,木乃伊如木乃伊一样——然而——状况是在夜里的神社中,和电灯无缘的传统正殿当中的话,完全如定制一般的木乃伊,太过于戏剧性。

舞台效果拔群。

与其说是怪异现象,更有一种看到了重要文化遗产的感觉——可以这样说吧,我简直陷入了一种恐慌,而把我从这种恐慌拉出来的,是

“S-Suicidemaster?”

从我头上发出的,小小的声音。

那个时候我把斧乃木酱叫做【人形少女】,而在八九寺成为统治町落的神灵后仍然把她叫做【迷路少女】的忍野忍,对于不是专家的对手以名字直呼,后知后觉的我才意识到这是件多么少见的事情。

Suicidemaster。

是说Deathtopia·Virtuoso·Suicidemaster?

“怎么这么个悲惨的样子呐”

“喂。忍,你在说什么!”

“呀哈!”

从干涸的木乃伊,就能看出是过去的主人吗?

即使到了山顶还顽固的不愿从我肩膀上下来,但对于木乃伊一副不甘人之后的忍,以我的身体作为跳台一样,两手撑在我头上,左右华丽的张开双腿,biu的大跨过去。

然后空中两个回转着地,疾走向裸体的幼女木乃伊。幼女向幼女疾走。

“危险!忍,小心——”

想到白天,通学路旁破旧小屋中,自己的惨痛经验时,我慌忙提醒——但,却没有发生让人担心的事情。

木乃伊一动不动。这么描述的话,这也是当然的事情但是……穿不穿衣服这种,是女子高中生还是幼女这种不重要,而是作为木乃伊本身,这个个体是基于不一样的摄理吗?

我本也可以靠近,确认这个木乃伊的脉搏和呼吸,但身体无法随意动弹……就好像自己的身体不适自己的一样。真正的感觉自己变成了儿童座,不然也是跳台一样的感觉心情。

“八九寺……”

“先把话说前面,可不是为了阿良良木桑,我预先把幼女弄成裸体的。幼女木乃伊是从最开始就是裸身的”

我也没有想问你这个啊……

“而且,也不是最开始就是木乃伊的”

“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什么了?”

虽然反射性的靠过去,但之后要怎么做没有决定的样子,忍只是在木乃伊周围毫无意义的乱转,一边朝向八九寺问道。

“神灵哟。到底现在,这个町落发生什么了?”

虽然不是问得我,然而可以说是极为罕见的忍的语气,让我禁不住紧张起来。

现在这个时间点上,专家的首领卧烟桑,还应该在追逐正体不明的吸血鬼,于夜晚的町落中四处巡回才对——那为什么被认为是产生大量木乃伊犯人的正体不明的吸血鬼,和Deathtopia·Virtuoso·Suicidemaster,而且还是以木乃伊的姿态,被藏在神社的正殿之中?

被藏匿,应该是吧?

“……”

不管怎样,我和忍,都已经来到了和卧烟桑的意图具有重大龃龉的地方的样子。

制作木乃伊的嫌疑犯,以木乃伊的身姿被发现——就好像【木乃伊取之反为木乃伊】(本来要去清楚木乃伊的,结果不但没完成人物反而自己变成了木乃伊,常用在要带人回来反而自己留在了那里,或者是要说服别人,反而被别人说服的场合,译者注)的谚语一样,但如果真的如这个谚语一样,那之后变成木乃伊的就是我了。

“忍,是个什么情况,这个木乃伊。裸体幼女。你的生亲付名之亲的Suicidemaster,本身是个幼女就已经够惊奇的了,更重要的是,那个形状,是没有成为吸血鬼——zombie一样的状况?”

最大的嫌疑犯别称接下来的受害者。

模仿推理小说风的话,就是这样的说辞?

“不不,要说的话这是【干眠】”

忍慎重的,口气略带神妙。

绝妙的神灵的话在那边就是了。

干眠。

或者是Cryptobiosis。(中文标准译为【隐生】,这边为了贴切保留原文汉字,译者注)

正是被称为吸血鬼一般的现实生物,不是化物而是生物的水熊虫,为了保全生命采取紧急措施的究极假死状态吗——在博物书上看到过。

“不是生尸体,而是出于危重状态……所以把奴家们叫来了吗,迷路少女?”

“诶诶。让从海外来的客人死的话,作为统治者,睡觉也会不得安心的——想要知道这座町落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心情,我也是一样的”

所以,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

也希望阿良良木桑能够收集让这位可以回复的药品——八九寺说道。

“药品——是什么?收集——到哪里?”

给本来就是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开包含有效成分特效药的药局,这个世界上存在吗?

“这个世上没有。但,那个世上有的。诸位也应知晓”

“那,那个世?即使说应该知晓,也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应该知道的,阿良良木桑的话。因为,就是最近,才去了不是吗——就是地狱哟”

血池地狱。

八九寺说道——血池地狱。

确实这是,医生还有草津的温泉都束手无策的吸血鬼病症来说,你能够期望拥有的药效成分。

016

和阿良良木桑一起的话,地狱也不是那么话的地方了,八九寺的这句话,似乎并不只是比喻的样子——看起来我要再次前往地狱。

为了让木乃伊状态,干眠状态的吸血鬼回复——这一切都是为了直到刚刚为止还被认定是狙击直江津高中女子Basketball部部员的恶鬼罗刹,一想到这里,虽然无法抑制认知的不协和,然而毕竟是为了对真相的追究。

对那个春假无比后悔的我,又赌上自己性命一样去救吸血鬼的行动……还真是超级无敌的讽刺。

说起来,和女子高中生一样(就算不是)即使说她是,作为吸血鬼的身姿被发现,她,再多说也不嫌多的【D/V/S】是幼女的事实——这件事的疑虑虽然无法澄清,但事情肯定是更加混乱没错了。

我的就不说了,也已经超出了卧烟桑的想定——刚才忍所诉说的疑问,也正是全员的疑问。

现在,这个町落到底发生什么了?

到底,是怎样的怪异现象?

……这种事情直接问【本人】是最快的,即使作为刚刚大学一年级懵懂无知的我,对于这点也是知道的。

即使不是这样,忍的养亲是使得女子高中生木乃伊化的元凶,就这样把一具裸体幼女放置不管,我也是做不到的……不弄清楚的话,对于提供直江津高中女子Basketball部名册的日伞酱,也会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这个发展有些向如巫女一样的名侦探让被害者的灵降于自己身上解谜的类型,但当然没这种好事情。

因为,又要再要,为了幼女而前往地狱了……而且,这次是为了裸体幼女,前往血池地狱。

“但是,就算说下落到地狱,要怎么做才好呢?圣人君子的我完全是没有头绪呐”

“就和平常一样和幼女还有妹妹进行一些道德破败的游戏的话,自然不就可以下地狱了吗?”

相撞虽然说是被封印,但因为是怪异的原因无法一起去到地狱的忍,这么说道。

就置身事外一点随便说说不好吗。

不不,不能置身事外吧。

自己的养亲一样的吸血鬼,可就在生死关头呐——她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并没发出那么沉重的气氛,但我这边也不可能一直装傻。

那么,八九寺又如何呢?

虽然原本是迷路的孩子,但因为现在是神明,也应该不能和之前一样,一起前往低地狱。

也就是说,虽然那么高兴的说了那些话,结局,这次既没有向导也没有导航,我要一个人跌落到地狱——怎么就发展到这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态的。

“就算再怎么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看来只能是去一趟了。我的第二故乡。地狱”

“听得我都有点对你刮目相看了,但别总说些耍帅的话行吗。奴家上次在地狱,不也才一小时的程度吗”

“不是时节的归乡啊”

“现在就住在自己家里的大学生说什么呢?”

幼女和少女真刻薄,就这样对一个即将掉入地狱的男人吗。

“嘛,滞在时间先不说,既然是第二次的话阿良良木桑也应该习惯了吧”

“习惯虽然也说不上……毕竟,还有来去自如的专家在”

但是,说真的,具体来说要用什么交通手段?虽然没说死是一小时,但还是希望能赶在天亮前回来。

“用这么轻松地心情前往地狱的话,阎王也会没面子的”

八九寺这样说道。

明明是你的主意,现在这么大声的声讨我!?

“嘛,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就和之前使用一样的方法不也挺好的吗?”

“和之前一样……”

我搜索着记忆。是了,那是去年的,考试当天的早晨。

巧的是,当时也在这个北白蛇神社之中——那个时候是在几乎没有任何说明之下,就被卧烟桑强制送往了地狱。

被她所提的妖刀【心渡】五体被斩的凌乱,就是通过这样的交通手段。

对了,这样说起来那个被称为【怪异杀】妖刀的本来的主人,现在就在这里——

“诶?那个?所以,我是要被忍斩开?这种十七岁的春假也未曾有够的,夺人心魄的展开?”

“说是展开不如说是展开图,人体的。忍桑,拜托了”

“好嘞——”

什么时候把我斩为鱼肉已经成为一个既定计划了——忍啊的一声大张开嘴,将自己的手伸入喉咙之中。

说是没什么技术含量,这样的技术可是很久未见了——就如没有任何把戏和花样的奇术一般,没有声音从幼女体内拔刀而出的,散发着妖艳光泽的大刀。

妖刀【心渡】。怪异杀。

“呵呵。像这样对主人施以无礼的机会可是一直在等待呢。竟然胆敢让奴家坐在儿童座上进行羞辱!”

“你,你不是很高兴的吗!为什么现在说些这么无情的话!什么呵呵呵的!之前笑的样子哪去了?”

“复仇是只待冷却时才美味的鲜汤蹡”

“一直以来,我都是用不让鲜汤变冷的距离跟你打交道的说!……说起来,你实际上挥刀的样子,根本就没怎么看见过……现在的状况只能偷偷行事没办法拜托卧烟桑,你能像那个人一样,干净利落的将我的五脏六腑斩碎来吗?”

“咔咔,别小看奴家哟。确实到现在,连剧场版都没有机会,现在就让你见识奴家的奥义。所有都是为了现在,为了把主人送下地狱”

“是不是执念太深了?”

“来吃四百年间持续钻研的剑术吧。先说一句,可不是将五脏六腑斩碎的哦。此生死流有七大奥义——”

第一奥义·【镜花水月】。

第二

奥义·【花鸟风月】。

第三奥义·【百花缭乱】。

第四奥义·【柳绿花红】。

第五奥义·【飞花落叶】。

第六奥义·【锦上添花】。

第七奥义·【落花狼藉】。

“——以及将七大奥义同时回还使出,生死流的最终奥义,【七花八裂】!”

诶哟,报的菜名不错哦,这么吐槽的时候,我也许已然七纵八裂。

017

和吸血鬼化的后遗症进行战斗,也就是所说的斗病生活,在可以这样说的高中三年级的时候,我对于被强烈的打击,对于死,可以说有一种习惯的癖性。

即使回到人类也非常浓郁的残留的吸血鬼的不死身性,现在想起来我是太过于依赖了。换个说法,就是依存。

死亡上瘾。

结果远远超过九死一生,简直是万中得一的概率本应该回到人类的我,这次没有被任何人吸血,自然发生下的,又成为了吸血鬼——这可以称之为Rebound,说是不知悔改的笨蛋也未尝不可。

卧烟桑将五体一点不留的劈裂开,将我送入地狱,是因为将这种不死身性和怪异性从我身上分离,但想一想,也许又已经重蹈覆辙了。

就和习惯于死亡一样。

如果也习惯了去下地狱的话——那么【第二次所以安心去吧】,【毕竟已经习惯了】之类的,也就不算是失言了。

扇酱的话会【愚蠢呐】这样笑着说,老仓的话会【干脆去死挺好】怒意十足的说道吧。

不管怎样,像这样我这个不知悔改的笨蛋,要向着从根本上颠覆人类生死观的地狱旅程,再次出手,再次迈入——

“……诶?”

觉醒的时候,或者是永眠的时候,我所在的是天国。

天国。

或者是极乐,不如说是净土,又或者是乐园,还是说是Heaven呢。

表现是多种多样了,总之,和之前被横劈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以及到今天以来一次都没有见到过的,非原风景的幻风景,在我的眼前展开……这是啥?

一般来说,都会形容是画中也无法描绘的美丽,然而,却仿若是飞入进画中一样的光景——溢满光辉的景色,换种方式来说的话,这样的光景,怎么看都只能是一幅画。

用贫乏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嘛,应该是美丽的大自然吧……然而当下感受的印象是,【我这样的家伙会在这里吗?】一般的违和感。

违和感一般的错误。

在百货商场里彷徨之时误入珠宝区一样的感觉。

绿意盎然的大草原上,远远描绘出富有特征的棱线,没有一朵云彩的通透般的绮丽的天空——孕育出丰硕果实的青翠群木,五色缤纷乱开的花朵。

空气也莫名甘甜。

虽然不是喰霞气的线人,但仿佛只要在这里呼吸,就得以延长百年的寿命一样……然而,不说延长寿命,我应该是五体被切断,绝体绝命才是?

落于地狱才是?

“瞎搞……也就是说,本来应该落下地狱,结果弄错了升到了天国?啊——真是,怎么搞的嘛。不是有人在看着吗,我平常的言行什么的”

“没错。您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坏的人”

为了从混乱中脱离,打破现状,总之先放空自己自言自语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的Self Control术。意外的有效果)的时候,真是啊,本来以为周围没有人的,结果从背后传来声音。

有人对我的自言自语回应了!

一般的话会羞耻的不得了,但有如和周围空气一样的,不不,甚或是在那之上的澄澈而静谧的声音,让我再次复归平静,没有产生动摇——转过身去。

即使站在那里的是个裸体美女,我也没有丝毫波澜。

裸体幼女之后接着裸体美女。

这样的连续也是没谁了。

但是,正如裸体幼女是木乃伊一样,裸体美女也有着第三个要件——或者更严密的来讲的话,裸体美女是不是真正的美女一点,还难以断定。

因为美女带着鬼面。

鬼面……把二字熟语拆开来说的话,就是鬼面具。

都已经全裸了,还只把脸用鬼面具遮起来的成年女性……结束高中,进入大学,本以为我的生活也将从非十八禁迈步到十八禁成人,心里本有一丝期待,结果好像往奇怪的方向成人化了。

非h的一抹触碰,而是如江户川乱步一般的怪奇情色。

“……”

然而,是错觉吗。

我对于这样的成人女性……这样戴着鬼面的全裸美女,好像有见过的感觉。即使看不到脸,从鬼面后部露出的,长长的金发,以及即使没有穿任何东西还是如着薄纱一般的靓丽的身材,似乎我在哪里见过一样……

“这样的样子多有失礼,阿良良木大人”

不是吧。

被我咽在喉中。

从面具对面所发出来的,那个温柔而冷静的声音,虽然不至于让我惊惶,说实话,倒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有认识这样的人吗?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鬼面的话,所以果然是地狱?狱卒吗?打开书物来看,地狱真是充满多样性,可以说几乎是网罗了所有variation……其中,有着裸身大波波个高的性感美女戴着鬼面将亡者斩尽杀绝的地狱也不奇怪了。

“关于戴着面具这件事,真是太羞耻了”

相较于全裸,反而觉得隐藏起脸比较羞耻的样子——那个,虽然之前有想是不是狱卒,但这个美女,和一面铺开的风景一样,有如艺术绘画中描摹的美女

,这样的裸体中,不洁和下落的意味,任你在全身的任何地方寻找,也没有一丝欠片。

倒不如说…….这一面的风景,恰如衬托这个鬼面美女的背景一样——她的全裸,就是闪耀到如此程度。

不不,实际上,如果没戴假面的话,这种炫目,可能早就让我眼瞎了……所以她才会这样遮住脸的吗?

为了不让这种美丽伤到我——美丽?

“美——美丽公主?”

“是,也有人这样叫我。但是,在这个天国,还是务必请叫我ACEROLA公主”

她说道。

忍野忍之前的,更在Kissshot·Acerolarion·Heartunderblade之前的——绝类的心身俱美而灭国的,真正文字意义上的倾国美女,ACEROLA公主说道。

天国的美女说道。

018

“因为这里是天国,裸体才比较自然哦。自然中的自然哟——虽然多有无礼,但如阿良良木大人一样,穿着衣服才是不太自然的。怎样,阿良良木大人不妨也把衣服脱了”

“这样啊?那我脱了”

“请不要这么快下决定”

到底要怎样。

只是,能够这么堂堂全裸的话,感到有错的是自己这边也是事实——【美丽公主】,ACEROLA公主吗。

就这样想起来了。

严密来说,我没有见过这个女神……至少在现世,在现实世界。

实际没有见面的原因详细就省去,但在从直江津高中毕业,到进入曲直濑大学之间的端境期里,在镜之国所建立的城池里,我光荣的谒见了【美丽公主】。

只是对面就足以让人想要去死的美丽——即使是那个时候,也只是隔着窗帘的对话,我就跟几要自杀的,她所灭亡的王国中的国民一样。

“嘛……要说理解也算是理解。【美丽公主】……ACEROLA公主是天国的主人这件事情,有什么好不可理解的呢”

不行不行,我的语气怎么也这么快就变得奇怪起来。

然也。

不仅是天国的住人,就算说是天国的女王也不觉得奇怪。

就现在来看,这么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那么女王大人已经将天国都歼灭了也说不定……嘛,这是开玩笑了。

闲话休说,总之ACEROLA公主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是,阿良良木历在这里这件事。

就如八九寺和忍或明或暗断定一样,我自身,也早已认定自己死了之后一定是会下地狱——但,为什么我会升天呢?

“那是因为,是我把阿良良木大人招来的”

“啊,原来是这样吗。这样的话那就是当然的了”

“呵。哪会这么快就理解的啊,阿良良木大人还真是的”

一边不停地笑着,一边进行着看来极为高雅的吐槽。

短短的交流中,不仅美丽温柔,人也很好——呵就可以看出来。

咔咔笑着的幼女完全没法比。

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旁若无人的幼女,以及那更之前的极恶非道的妖女的前身吗?

“……就跟数个月前我从吸血鬼性分离落入地狱一样,化为Kissshot·Acerolarion·Heartunderblade的时候,那个时候已经【死了】的美

丽的魂,被分离开来升上了天国这么一回事吗?”

强势推理一波的话,就是这样。

即使戴着鬼面看不到表情,厉害的是一旦裸体就好像变得相当雄辩一般——ACEROLA公主没有说话,但身体的起伏是在肯定我没来由的猜测。

说起来,这个女神说话的每个瞬间都像在摆pose——本人虽然是对这相当厌恶的样子,然而不能不说这美丽的神作,是浸入骨髓,染入灵魂。

那我也不能输。

怎么变成了奇怪的话剧。

“但是,为什么你这样的公主,会把如无名的我……”

“……看起来只是鬼面,还不够的样子啊。阿良良木大人,靴子可否借用一番”

“是,遵命”

如说的恭恭敬敬递上的我的运动鞋,ACEROLA套在纤足上……裸体美女穿着男士运动鞋带着鬼面。

稍稍的背德感之下,我蓦然转醒于我。

俄然于我。

加个单人旁,作为人会怎么想。

至少不觉得天国会给自己发准许通行证。

“为什么ACEROLA公主,会把我叫到天国呢?我可是必须要把血池地狱的水,不不,血采集回去不可的啊……”

“不要说这么薄情的话嘛,请务必再多陪陪这不知世情之人,阿良良木大人。这里可是仿照我的故乡的哟”

应该是好人,但果然还是个公主,我行我素呐……又说到风景上面来了。

美丽的公主谈论美丽的风景。

“我的故乡,即是我所灭绝的众多王国中,最初的那一个”

“……”

众多的王国。

而且是最初的那一个——相当沉重的发言。

即使作为倾国的美女,也是空前绝后。

“被说是空前绝后,这里也无话可说。只能是就此接受——但本来,阿良良木大人的友人里,就应该有相似的人吧”?是在说谁?

具有国家影响力级别的朋友,我就最多只能想到羽川而已……

“……因为美丽而灭国,于我来说,是现在最无法理解的事情……ACEROLA公主,即便你不在,总有一天那个国家也会灭亡的不是吗?”

本不想就这件事发表评论的,但实在没办法不这么说……像这样,把什么责任都归为自己的做法实在是看不下去。

虽然不是女子Basketball部的连带责任,但所有一切的背负起来的公主的后背过于纤细——只是,虽然纤细,却和碰一下就会破的脆弱无缘。

正因为是全裸所以会明白这点。

背后两边的筋肉凸显出一条沟壑。

“盛极必衰。不不,再美丽的东西也总会消亡——您就是想说这个吧?阿良良木大人。若是这样的话,因为被Suicidemaster吸血而获得永远的生命的我,就不得不说太过于贪婪了”

ACEROLA公主落下肩膀,美丽的肩膀。

是了——忍口中的Deathtopia·Virtuoso·Suicidemaster的传说相当偏颇,虽然将吸血主的人品性格这一点那一点如五月雨一般断续的说明过,但到底【美丽公主】是如何成为【Kissshot·Acerolarion·Heartunderblade】的,【美丽公主】,是如何成为【铁血热血冷血的吸血鬼】的,这一具体的地方几乎没有触碰过。

刻意不去触碰的吗。

还是说,因为是六百年前发生的事情,所以忘记了呢——一般来说,这种重大的事情是不可能忘记的,所以应该解释成难以启齿才对,但那好歹可是那个忍的事情,后一种的可能性也是完全有的吧。

自己原来是人类,也不过是在那漫长的人生中,存活之中,完全有理由忘却的一段无足轻重的插曲——看到我祈祷想要回归人类的情形,才像偶然翻到过去的一面笔记一般诉说起来。

……那个时候,是怎样的呢?

如八九寺现在一般,或者如千石一般,曾经,即将就要被拱上神坛之际,Kissshot·Acerolarion·Heartunderblade选择拒绝而继续为鬼这一节的故事我听过,但从人类变为吸血鬼的那个时候,那个家伙的心境是怎样的呢?

有在想要回到人类吗?

还是马上——就忘记曾经为人了呢?

如前述一样,现在可是处于必须要早点办完事返生的情况,说明白就是根本不是额裸体美女像是去野餐的心情聊天的场合,但在这意想不到之处,得到这种机会,是不可能不想要问这问那的。

只问一个吧。所有问题里也是相当重要的。

“抱歉,您丰润的臀围可否诉之一说。啊啊,并不是出于什么猥亵的想法。请一定让我赠送一件睡衣”

“阿良良木大人。对初见面的女性发出这样的质问,实在不是一件值得表扬的事情。即使我知道这是想要缓和气氛的小打闹,十年,二十年,老了以后会让自己感到后悔的发言,请还是少说为妙”

被狠狠鄙视了,被公主,裸体公主。

因为知道自己的矮小简直想要自杀这种程度的公主在前,与其说是想缓和气氛,不如说不敬的语气才是生存手段——然而,在天国还必须要考虑别自杀的,也就我了吧。

“我——很后悔。能够长生下去的事情”

“……”

“应该死的,在和SuicideMaster之前”

这句话,听来有着根本不想成为吸血鬼,想要返回和我一样的人类的悲愿,然后听了接下来的话,我明白了是完全正相反的意思。

“就是因此,我让SuicideMaster,背上了沉重又沉重的罪业”

这个公主,不是对被吸血这件事,

而是让他物吸上血这件事而后悔。

……我对于在十七岁的春假,和吸血鬼互相帮助,以及互相杀合的那个春假,直到今天的今天为止,一天没有后悔的日子都没有,然而以这样的方式来后悔,我应该是一次都没有。

“所以——虽然明知有些僭越,但为了那个主人而落下地狱的大人您,我是不可能不拉把手的”

事情明朗串通了起来。

嘛,不仅是外表看起来连头脑都美丽万分的公主,即使是我行我素,也不是来披露自己本位的talk术的吗。

“如果,成为大人伙伴的现在的我,你所知道的我,已然忘了在这里的我的话,那不是因为六百年的性命中记忆被磨损的缘故,而是对于这样的我,讨厌讨厌讨厌的没法才对吧”

“……是后悔吧,而且”

不。

连后悔这件事也忌避。

所以——当做没发生过。

将自己想成天生而来的吸血鬼。

……拥有将脑子探索胡搅把知识找出令人惊愕的记忆术的吸血鬼的话,就连反过来,说不定也可以做到。

“是。我即将满溢后悔的,不是成为吸血鬼,而是在这之前,为人的事情。为公主的事情——只能说是为我自己的事情”

“胸部也即将满溢吧——”

“阿良良木大人”

只是叫名字便如被当头一棒惊醒——装作无礼的笑话,也存在自杀的危险的样子。

但就算这样说,任我也是大学一年级学生的现在,对于女人的裸体是没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但在这里,对于凛然而行的全裸女性泰然自若表现的毫无动摇,反而也有些失礼,所以尺度是真难掌握。

像是在无意间试探绅士的礼仪。

“所以,我从本人的魂魄被切离出来,一个人,不不,就以还未成熟的灵魂,被送往天国了吧——对我来说是正相应的惩罚”

进天国也是惩罚的灵魂吗。

理解这种感觉,对于凡俗来说可能困难,但正如我和忍野忍切也切不断的关系一样,ACEROLA公主和SuicideMaster之间切也切不断关系一样——浓烈的只能切开。

一下想起来的忍,以好像没有那样壮烈关系性一样的轻松劲,宛若诉说当地前辈的大学生一样(经常有这种情况,真让我羡慕)诉说着吸血主的事情——说的扼要一点,那就是为什么忘记了,为什么想要忘记,全部都一括忘记了吗。

这样说来或许显得有些可笑,但被分离的ACEROLA公主就在眼前的话,是怎样也笑不出来了。

“我很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所以安慰的打算,应该说也没有这样的资格,但果然,你不用感到什么内疚的不是吗……?吸血鬼就是吸血的宿命啊——”

“我自身成为过吸血鬼所以有发言权,吸血鬼吸血,果然和小狮子还有小马袭击人类的感觉不一样”

还小马小狮子。

为什么就这里整的这么幼龄向?

“捕食人类的吸血鬼,我也觉得不能和肉食动物相提并论。总之还是谢谢你的话”

“不不……语言果真不够,真的非常抱歉”

不不,这就说的有点过了。

大概,我对于ACEROLA公主真的没有安慰的打算,对于对方所说的,也是对我自己所说的也说不定。

没什么可以感到内疚的。

然而应该感到内疚吧。一生。或者说,永远。

“但是”

ACEROLA公主说。

“如果那点是相同的话——我就变成了改变绝灭危机种的生态系了。这一方面,以罪来说可能是过重”

“……”

什么意思?生态系?

暂且作为理科,正准备对着无法放过的这句独白进行提问之前,她,“到现在可能已经迟了,但即便在保护绝灭危机种的意义上,我也想帮助SuicideMaster”这样强烈的宣言。

美丽的宣言。

“这样我的罪并不会减轻,也许后悔还会更加强烈。但是,我要做我该做的事情”

该做的事情。

应该后悔的事情。

“不管不顾这件事,置SuicideMaster于那样的境地不管不问的选择肢,我的面前根本就没有”

裸体幼女。

不,和裸体没有关系——木乃伊幼女。

干瘪的——难以卒目的木乃伊。

“——也就是说,公主您,绝不是来妨碍我前去求药的地狱之旅,更不是对于落下地狱的我,【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坏的家伙】这样想着,用一根蛛丝将我吊了上来,而是为了SuicideMaster氏……为了SuicideMaster女史,才把我拉了上来对吧?”

“是,对于大人您不是那么坏的家伙这中论断,我实在不能苟同”

对,正直也是美德。

真像给这段时间玩的挺好的美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介绍一下。

“如果我是大人您朋友的话,如果有别的机会,最好在地狱里长住是我的推荐”

被灭国的公主推荐这样的假期,看来很有必要对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再次进行检视,但说回来,无论怎样,有这样的助力都是件值得感谢的事情。

可以借的话猫的手也想借来一用(如果以阿良良木流的说法是就是因为猫之手才想借来一用之时),公主伸出手的话,不叩首也要下跪,不亲吻是不可能的。

“这个风景,是模仿ACEROLA公主故乡的——那,天国也有血池地狱吗?这边比较接近,配达也比较容易之类的……”

“天国里没有血池地狱。在这个世界中,我和阿良良木大人同样都没有容身之所”

要说的这么不堪吗。

但是嘛,也是……要是有的话,就成了血池天国了。血池天国,莫名就给人酒池肉林一般背德的印象。

不像是天国。

那么,如果不是以这种类似,效果相同但是价格设定上更推荐通用型医药品一般的邀请,将我招来这没有居身之所的天国的话……

“难道是要给出我们所做的事情,其实方向完全不对这样的忠告吗?即使从血之地狱掬起一杯饮药,这也不会是能够使SuicideMaster回复的特效药?”

好好想一想,不是会写在【家庭医学】中的治疗法……而是身为神明,同时也是经历过地狱的八九寺真宵。

说起来的话,就如民间传承所考量的民间传承一样,再说甚一点,我就好像是被扔下地狱来求雨一样。

毫无意义的牺牲,抽签选取的贡品一样……

“不不,不是这样。对于那种样子的SuicideMaster所行的疗法……对了,Ultra C”

公主特意挑选了用语适合我这样的年轻人……不巧的是,出现了相当大的误差,但这份心意还是相当让人高兴的。(上文Ultra C是从1964年东京奥运会发端的流行语,原指超过C难度系数的体操动作,后引申指超越寻常的,非一般的奇迹,ACEROLA想用时尚语言,这个词语却已经过时)

“可以这样说吧,如把众人的罪业煮在一起的浓汤一般的血池地狱,不仅是对Suicide,对所有吸血鬼来说都是健康饮料吧……然而”

那位不会喝下这个吧。

不会接受的吧。

ACEROLA这样断言。

“那位大人可是美食家。作为独当一面的,而且是一流的品评家——对于不合意的菜单不会摄食。绝不吃”

坚定的表述下,我想起了从忍那里听来的,SuicideMaster的个性。

唯食自己所杀之命。

说就是如此清欲的吸血鬼。

“要说的话,血池地狱,是将所有种类的人类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可随意取用的自助餐。阿良阿良木大人喜欢自助餐吗?”

“诶。啊,那个”

我所知道的自助餐,以和恋人同行的甜食自助餐为主,奢华的party氛围不自主的就调动人的心情。

那么在血池地狱,说不定也可以期待这种安慰剂效果发挥作用。

“Deathtopia·Virtuoso·Suicidemaster,喜欢的是,单品料理”

公主大人继续着比喻。

“新神的想法,一定会是柔软,其本身是具有创见的。但是这个世界中,也有拒绝合理治疗的患者——不说是治疗,拒绝和医生接触的人选也是有的”

想要自然死亡的家伙吗。

不想用到对抗命运的方式来获得长生——嘛,继续深入的话就会触及安乐死以及尊严死的问题吧,这虽然死我这样的年轻人不能轻易谈论的东西,但这样的思考方式,确实不能否定。

“年轻人怎么了,不要放弃讨论啊。选举权不是都有了吗”

怎么会对日本的政治形态这么详细的。

包括这次事件在内,我们的动向,就这么被天国洞若观火吗?要这样的话,这次事件的内情,公主也已经把握清楚了——我装作无意的,抛了一个水包。

“既然是这种美食家,或者更该说是偏食的SuicideMaster女史,那么作为吸血鬼袭击的对象,也是有之准则喽?”

比如说女子高中生什么的。比如说特定高中的女子Basketball部之类的。

“请不要套我的话。像这样和大人您发生接触本身,就不是一件值得表扬的事情”

唔,当面这么强硬的被说了,是在不好追及了。

或者说,被看穿是在套话实在有些羞耻。

“我是无论如何也会和SuicideMaster站到一边的。要说的话,就是熟人证言一样的东西——对于我的话,请不要妄加推测”、

“……”

“本来,就不是什么都知道……我,能够给阿良良木大人提供的建议,就是如果有对Deathtopia·Virtuoso·Suicidemaster有用的甘露一般的特效药的话,那就不是品种丰富的血液自选吧台,而是特别精选的某个的,抽出的血液”

比如说。

就比如说我的血液。

这么说着【美丽公主】,全裸的公主,对着唯一的,着于身上的鬼面,伸出手去。?是要摘下面具?

都到这时候了,为什么还?

“请闭上眼”

这么催促下,我这才(本来,成人女性以全裸出现的时候,首先就应该这么做一样),闭上双眼。

太过于的光辉下,对这样的尊体直视的话,即使不是吸血鬼的常人的眼睛也会溃败——就是到达这种程度之上,【美丽公主】的美丽,去观赏本身就是危险。

这是最开始就明白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即使在晒出裸体,着装规则是全裸的天国,她以附着鬼面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为什么,到现在这一步,没有任何征兆就突然地,要把假面拿下呢?

“那当然是因为”

公主说道。

因为闭上眼睛所以没法断定,但似乎已经拿下假面,那个声音的美妙更增——面具所一定会带来的含糊已然不在。

而声音也非常近。

什么时候靠的这么近了,几可以触碰到呼吸。

在几可以触碰嘴唇的距离,美丽的声音再次发出。

“戴着面具的话,就不能接吻了”

“蛤?”

“请您闭上眼睛,是这个意思哟——”

被ACEROLA公主即使如敕令一般说道还是不明所以,对于有千言万语想要问的我。

一吻封口。

019

自己所做的事情总会返回到自身。

在现在只残存于记忆中的学习塾的废居,有用吻让忍住嘴的我,时间流经,于天国,被她的前身ACEROLA公主以吻封口的这段因缘,就如转转回回自作自受一样的东西。

江户的敌仇在长崎得以讨伐。

表面来看,只能说是有些尴尬的场面,然而,也应该觉得光荣才对吧……辗转灭亡所有国家,说是传说不如说是神话的,更而说之的话就是如童话中的登场人物一般的公主,从来没用过这么美

丽的Kiss,杀过自己的国民吧。

不是以手背,而是唇与唇的kiss(西方礼仪,吻手背,译者注)。

还真像是,天国会发生的事情。

或者是我妄想出来的事情的可能性也是有的(要是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什么吸血鬼体质会暴露之类的无聊的话,马上就赶到医院比较好。妄想出戴着鬼面的公主,我的精神还真是陷于相当深刻的状态),如和在地狱一样,身于天国,没有生,没有死,也没有杀。

若是有的话。

即是被复生。

“……”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在北白蛇神社的本殿之中——和刚才为止所看见的风景截然不同,的昏暗的室内。不是中世的大自然,怎么看都是现在的日本建筑。

熟悉的光景。

但是,周围的环境不甚熟悉。

来迎接从不是地狱巡回的天国巡回看样子是早期归还的我的,是Partner之鬼·忍野忍,以及友人之神·八九寺真宵的眼泪。

“大,大人!大人,大人!大人!是活过来了吗?”

“阿,阿良…….阿良良……阿良良莫……!”

被哭叫的幼女和少女所抱住。

这是什么状况,八九寺叫错名字的方式竟然这么普通……

“历历完全没有要苏醒的样子,以为大意之下把伙伴或者是朋友错杀了,这些孩子直到刚才为止都在自责呢”

这么说道。

号泣两人的对面,如惊呆一般伫立在那里的某个影子——那个谁,不是讲拔出剑鞘的大刀而是小刀,懒散一般的横在肩膀上。

卧烟伊豆湖。

把我叫做历历的,只有这个人了——用过去和妖刀【心渡】相对的妖刀【梦渡】,让我复生。

“实际上,也确实是失败了。处在被封印的立场上的忍酱自身和历历之间的某种Pairing因为没有切断,所以也算经历了一种濒死体验”

也就是——把我大卸八块为止都还算顺利,但那之后,我完全没有从地狱归来,所以忍和八九寺,慌慌张张的去找了卧烟桑帮忙?

“严密来说,这些孩子求助的对象是余接。那家伙再找的我——找上了真的是闲的,闲的,闲的不得了的我”

卧烟桑,难道在生气?

恩,想想也是当然的。在决定不考虑那么多求助的时候,忍还有八九寺,对于所持有的有限的情报,都向斧乃木酱,退一步也是向卧烟桑说了才对。

至少,在这个神社的正殿里,幼女木乃伊——Deathtopia·Virtuoso·Suicidemaster被藏匿一事,有向卧烟桑传达。

卧烟桑在今晚上,花整晚时间欲去捕捉的,太古的吸血鬼……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我被卧烟桑托付的任务,完全没有完成的状态下,就自作主张的下了地狱,所以现在无话可说。

在大学毕业前为止,再也不发生关联的约定也作废了吧……不不,不如说一即使被说一生绝交的话也只能乖乖接受这种程度的背信行为。

当然会生气。

“没有生气,我只是伤心了。以为你会更信赖我的”

卧烟桑这么说着,向还在啜泣的忍,返还了妖刀【梦渡】——和杀怪异的刀相对的,苏生之刀。

当然,忍还有八九寺,也一定是有尝试用这柄小太刀让我苏生的,然而和送到地狱的时候不同,无法首尾一贯的完成——然也。

本来我就没有落到地狱。

从一旁横枪而入,从地狱转向天国的,大幅路线变更——八九寺的计划,在这个时间点上已然破产。

就是这样我生而复返,所以那个什么都知道的大姐姐,对于我经历了什么样的体验,也已经把握了吧——被少女和幼女通过童女祈求帮助,基于绵密计划的彻夜工作由此紧急中断的卧烟桑的心境,实是难以推测。

定立的作战抛向一边,作为指挥官的面子也遭到了打击吧。

听到伤心了这种话,难免会觉得心苦——对了,学校几乎就是所有的高中时期还好,成为大学一年生,多多少少拓宽世情来看,知道了不只是孩子,大人也会受伤这样的事实。

——让大人受伤,让少女哀悲,让幼女哭泣,这所带来的罪恶感,这才真的是想要下地狱的程度。

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我四分五裂的死体的,想到这点,在天国和戴着鬼面的裸体美女说过话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告诉这两个人的。

落差和温度差不是一点半点。

天国和地狱样似的落差。

血池和嘴唇样似的温度差。

“怎么了啊?历历。大姐姐我,在等着谢罪的话呢?这里可是做好了宽恕的准备的,这种事就赶紧和好让它过去好了”

内心是怎么想的先放到一边,在这一点上倒是露出了成熟大人的,或者说是大姐姐一般的宽容大度,但是。

但是我不可能说出谢罪的话,也不可能向忍还有八九寺奉上温柔的语言——当然了,之后一定会做的,但在那之前,有着最优先的,不得不做的事情。

不得不做的事情。

不做这件事的话,我什么也说不了。

我撑起横着的身体,似是分开新神和旧鬼一般,对专家首领背身而去。向着隐匿在这本殿之中,话题中心的,同时也是问题中心的木乃伊匍匐寄行。

裸体幼女木乃伊。

美食家木乃伊。

名为Deathtopia·Virtuoso·Suicidemaster的木乃伊——我将其头部,以不会弄坏的手势一般轻轻托住,然就以付身上来的惯性姿态贴于唇上。

贴于木乃伊的唇上。

大学编还真不愧是Adult啐。

020

不是贴于嘴唇,准确说来是转移于嘴唇。

我在天国,几乎就是突然的,没有任何征兆的被ACEROLA公主吻的时候,还想是怎么回事——自己只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魅力,其实有着足以魅惑公主殿下的高雅,虽然还想到了这点,但实际上不是。

将欲要落于地狱的我,将强行招来的我能够生还,作为方针的亲吻来说是确实的(以妖刀【梦渡】返生说起来都是现世一侧的解释,那一侧的解释也成为必要的是,和于地狱手折正弦如此这么做的,嘛一样的吧)然而还有其它的意义。

公主殿下将某种东西通过嘴托付给我——特效药。

代替血池地狱汤汁的药。

说的更清楚点——食材。

以美食为旨意的吸血鬼,为此甚至拒绝治疗的吸血鬼,毫无疑问会为此动嘴的食材。

比如说。

ACEROLA公主的血液就是其中的代表。

毕竟,已经吃过一次了——而且,和天国没有血池地狱一样(或者说,没有我的居身之所一样),天国里,也不可能有流血事件。

所以作为血液的代替,更作为通用的医药品,【美丽公主】向我托付【让我带上】的是唾液。

不是血液而是唾液。

然而和血液同样,这里塞入了个性,实际上我在过去,对羽川翼和老仓育,施行过基于吸血鬼回复力,以唾液为由的治疗法。

本来唾液就可以说是容易以嘴转移的口服液……因此我即使被少女缠身,即使被幼女哭诉,即使被大人发怒,不把这口中慢慢的液体突出的话,安慰,甚或是谢罪都无法做到。

从嘴转移到嘴。

如ACEROLA公主和SuicideMaster间接Kiss的中介一般,是不可能没有一点复杂的心境的,但我还是向击球区之外(用于表示不是自己的菜,译者注)的木乃伊亲吻而去。

这什么电灯泡似的角色啊,不是要救命的话我肯定不干的。

“大,大人……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也是……”

才刚刚生还就实行的我的行为似乎不能被理解为崇高的医疗措施,因为震惊停止哭泣的忍虽然满是愕然,我可是极为认真在将一直存在口中的唾液,一滴不剩的吐出来。

算是尝到了把榛果藏到腮帮子里的松鼠的感受……嘛,真正尝到的是公主殿下的唾液而已。

因为我的身体里,也多少残留着吸血鬼的成分,所以不把这给吞下去,真是需要相当的精神力。

想要表扬一下自己的自制心。

让担任赏味角色的我来说的话(所以我才得以复生的吗),就是对于独占倾向强烈的美食家吸血鬼,也足以让其满意的汤汁…嘛,作为结果。虽然也许混杂了稍许我的唾液,但好歹我可是【美丽公主】传后身姿的,身为Kissshot·Acerolarion·Heartunderblade眷属的男人。

只要把这想做提升口感和刺激性的辣椒粉就好了。

像这样,接受从我口中转移的药品的木乃伊,没有拒绝我吐出的东西一样。

如文字所说——【送入口中】。

然后。

“哦——哦哦,就好像那个什么,干燥的嫩芽回春一样——

还带着泪声的八九寺的评论,果真和富有表现力的对她的评价一样,正中靶心。

木乃伊眼见着,复原而来。

坚苦的骨头和皮肤,水实润泽,返回肌骨和筋肉——就如CG使用过分渲染治疗效果的商业广告一般,头发,也变得艳丽黑亮。

大概和金发金眼的Kissshot·Acerolarion·Heartunderblade的生亲及取名之亲这点没有关系,但仍然是晦暗眼界的金发。

“这真是干的漂亮——但是,对女高中生们的木乃伊,无法做到同样的事情吧。总之,因为这个【回复】,才真的是吸血鬼化”

不愧是专家的卧烟桑的批评——同样的,也正中靶心。确实,如果对事件的被害者施行同样的治疗的话,因为吸血鬼化失败而化为木乃伊的她们,就会陷入被彻底完成成为【成功的例子】的境地吧。

莫如说本末倒置。

“——SuicideMaster是吗,果然”

面对正在超回复中的木乃伊,忍小声道——总之对于我治疗行为的震惊,暂且放到了一旁的样子。就这样忘记了的话最好了,就像过去的自己那样。

说是第一眼就叫出名字,但实际上毕竟是木乃伊的状态没办法百分之百断言的样子,面对正在被修复的姿态,终于才对这就是过去的吸血主有了确信。

“变化尽头的姿态——变成这样了吗”

……?什么意思?

只是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裸体幼女木乃伊,向着裸体幼女的【返回】已然结束——吸血鬼难道都是这样吗,刚才为止的木乃伊姿态宛若谎言一般,可爱的幼女。裸体的幼女。

这眼睛真的不知道往哪放,我脱下上衣,盖在她身上。

这里不是乐园。是神圣的神社内。

“六岁左右的样子?看上去,是幼孩吸血鬼”

正好可以塞进儿童座的感觉。

嘛,从忍的话类推的话,这个吸血鬼截止到现代为止,应该已然存活近千年,所以不能看表面的样子来推测年龄。

就跟狗的年龄和人的年龄不同,吸血鬼的年龄和人的年龄也不一样——但是,吸血鬼给人发育迅速的印象。

说道和看上去不符,半吸血鬼的吸血鬼猎人的那个Episode,也是给人初高中生一样的感觉,这才是弱冠六岁的样子。

“就像小僵尸一样的感觉呐”

这同样来自和外貌年龄不同的八九寺,针对这次的形容,忍【唔嗯】给出了严肃的点头。

评价严格,表情也严格。

“这个幼女的姿态,不是奴家所遇见时候的SuicideMaster,也就是,彼此彼此吗,互相都成了幼女蹡”

“……?这是,怎么……”

忍是不打算再说的样子,所以只能问本人了——也是为此才进行复活的——然而,肉体虽然夺回了光泽,现在,还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治疗失败了吗?

“水分向毛细血管,特别是运行到脑部,稍稍需要些时间吧。看这个样子。说不准要整整一天。唔——历历方面的事情,大致上已经把握了”

卧烟桑说道。一如既往,可怕的掌控力——虽然觉得就算是大姐姐也不可能掌握我在天国和戴着鬼面的裸体美女,进行了出乎意料但又十分光荣的Kiss这件事也有所把握,但还是不能大意。

用不了一天。

也就是,明天晚上的夜里左右……是吗?

“那,这个吸血鬼——我正在搜索的顶级嫌疑犯Kissshot·Acerolarion·Heartunderblade觉醒之前,也把握一下我这边的事情吧。事情已经再没有退路了”

“诶……稍微等等。意思就是,我还没被开除?”

“历历所认为以上,我可对你报以信任呐。只是背叛一两次的程度,这份信赖还不会动摇哦”

像是在夸人,其实是被讽刺了。

只能乖乖接受……这份讽刺,连同那份甚感沉重的信赖。

“等等。嫌疑犯是怎么回事蹡?是说我以前的同行?”

忍又一副吃惊的样子——糟了,瞒着她的事情被发现了。

但应该说,关于那方面,卧烟桑还没有详说。即便说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好不容易从木乃伊状态,或者说是危重状态脱离的旧友(过去的同行?)被说成是怪异现象的嫌疑犯的话,内心总不会太平。

“唔”

八九寺以一副自己从最开始就理解所有事情的鹰扬的态度,叉起胳膊唔嗯唔嗯的点头,但还是有些可疑。

这家伙也是,现在面临着从神座上坠落的危机——可以说现在,这个町落里遭遇危机的,意外的也许是八九寺。

八九寺的危机,也就等同于这个町落的危机就是了……

“不愿去拜托八九寺酱的历历的心意,以及想要忍酱远离这个事件的我的企图,看起来都只能破弃。这之后大家要团结一致,友好向上谈论风发——对,就是大家一起。包括还在沉睡的吸血鬼·SuicideMaster酱”

还包括SuicideMaster?

意味深长并且想定外的语言,对于迫切想弄清楚这里面真意的我被温柔的制止,卧烟桑,【首先,报告】抢先一步。

“既然藏匿在这里,那么当然我无论在町落里哪里搜寻,寻找的对象嫌疑犯,都不会出现……然而到接到余接的接触为止,也不是完全没有发现”

第四具木乃伊被发现了。

女高中生的木乃伊。

这不是成果而是失策,包括这一点,卧烟桑一并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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