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兄长,那是玄武!」
「玄武?」
「四神兽之一的乌龟……啊,不过不是普通的乌龟,呃~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我记得玄武好像是守护北方的神兽吧,然后、呃~~
是什么类型的神兽来着。
「所谓的玄武是指四神兽之一、负贵守护北方、拥有蛇尾的巨龟。传说是自仙境现身传达神谕的神兽。当然上述的说明与利维坦相同,仅是根据精灵之乡的传说得来的描述罢了。」
「跟利维坦一样是神兽啊……」
阿尔兄长用左手压住右手背的魔法阵。
可能是想起当时的事情了。
要是他跟利维坦一样强……我们肯定又得展开一番死斗。
房间深处的玄武现在动也不动。
头和手脚都缩在龟壳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太好了……看来玄武也跟青龙一样,只要我们不主动靠近就不会展开攻击。
但大门已经严实地密闭起来了,代表要是不打倒他我们就出不去吧。
反正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打倒迷宫主人才来的。
虽然对上玄武是超乎预料的事情……不过我在打倒利维坦时就已做好迟早得打倒其他神兽的心理准备了。
所以现在在这里碰上他,一定是命中注定吧。
我们靠嘉琳姊的献舞提升土属性防御力,大家各自施展护身术,我再替所有人施展护身之盾和魔法之盾。
这么一来就准备完成了。
来吧!各位,我们来打倒玄武吧!
我们一步一步缓缓靠近他,这时房间深处的龟壳大力摇晃了一下。
轰隆,地面传来地鸣。
「就是这声音。」
维露娜姊的耳朵转向玄武。
「原来我从刚才一直听见的就是玄武活动身体时造成的声音啊。」
这么说起来,之前维露娜姊说过听见地下传来地鸣声呢。
他只是晃动了一下身体,并没有起来的意思……嗯?难道还在睡吗?
就在我们这么想并慢慢靠近时,巨大龟甲中突然探出一张脸。
他的眼睛散发着神兽特有的知性光芒。
「吾已许久未降临此地了。这可真稀奇,同行的是人子、野兽末裔与世界树的守护者吗?喔,连魔物之王亦在列。而后是……原来如此,是混杂者吗?那么,汝等企盼的是富裕、名声?抑或睿智?」
玄武低沉的声音响彻房间。
睿智──这代表他能告诉我前往贤者之塔的方法吗?
还有为什么利维坦和玄武都叫我混杂者?
他能回答我对这个世界抱持的所有疑问吗?
「如果回答睿智的话,祢会向我们揭示所有我们渴望知道的答案吗?」
玄武听见阿尔兄长的提问,用他开口便足以震荡整个房间的声音笑了起来。
「呵呵呵,人子,这提问实是过于贪心。万物真理必为唯一,汝所谋求之解答亦应如此。汝不认为赌上一切换得的唯一解答才有其价值可言吗?」
「那么……如果我们赢过祢,请告诉我们如何前往贤者之塔。」
「贤者之塔!?」
玄武瞪大眼睛凝视阿尔兄长的脸。
他的视线接着移到我身上。
「原来是这么回事!过去亦有欲前往贤者之塔之人,这回偏巧是个混杂者吗!且慢,莫非……」
玄武再伸长了脖子仔细看我。
「哈哈哈,愉快愉快,看来已渐渐融合了呢。甚好,汝等若能获胜,吾不仅会为汝等指明前往贤者之塔的道路,亦会将其中一把钥匙赐予汝等。」
「那么我们就不客气了,请让路吧。」
玄武眯起眼看着阿尔兄长。
「区区人子口气倒挺大的。那就向吾证明汝等的力量吧!」
玄武边说边从龟甲伸出长长的四足。
落地时伴随着轰隆巨响。
脚下像地震一样剧烈晃动,连要站稳都很困难。
我们重新站稳、摆出架势时,眼前出现两具与刚才立在门口一模一样的石像鬼。
「喀喀喀喀。」
「喀喀喀喀。」
石像鬼发出笑声朝我们袭击而来,因为身体是石头打造的,攻击都对它们没什么用。
更棘手的是它们能飞在空中。
「可恶,一直闪来闪去的。」
富兰克叔叔一想发招攻击,石像鬼就立刻逃到空中,根本打不到。
不过富兰克叔叔,可别忘了你的正职可是神官喔。
「麻烦富兰克叔叔专心治愈,石像鬼就交给我吧。真空剑!上啊啊啊!」
《技能•真空剑,已发动。对象•石像鬼……命中,伤害率100。石像鬼已消灭。》
空气的利刃伴随着咻咻风声把石像鬼切得七零八落。
石像鬼在这记攻击下变成普通的石块。
只剩一只!
「真空剑!」
《技能•真空剑,已发动。对象•石像鬼……命中,伤害率100。石像鬼已消灭。》
我边闪躲着从空中掉下来的碎石,边看向玄武的方向。
玄武的坚硬龟壳在阿尔兄长和雅曼达姊的魔法剑攻击下,处处出现裂痕。
嗯?意外地不是很强……?
与利维坦相比,感觉有点太轻松了。
不过玄武是防御力特别高的类型,相较之下攻击并不强,我会有这种感觉也许单纯是我们这边的攻击力很强的关系。
因为我这一路以来等级提升不少,代表就算只有武器熟练度的部分,阿尔兄长他们的能力也跟我一样一直在成长。
这不就表示我们其实变得满强了吗?
玄武的攻击模式目前只有两种,一种是用坚硬龟甲碾压,一种是用蛇尾咬人。
在游戏中还有一种名叫颤动大地的地震攻击,不过目前看来他好像没有要使用这技能的迹象。
「水流一闪!」
《技能•水流一闪,已发动。对象•玄武……命中•伤害率20。》
「炎刃两断!」
《技能•炎刃两断,已发动。对象•玄武。命中,伤害率20。》
「波动掌拳!」
《技能•波动掌拳已发动。对象•玄武。命中,伤害率20。》
「双剑乱舞!」
《技能•双剑乱舞,已发动。对象•玄武。命中,伤害率20。》
我们全都各自施展自己的必杀技攻击玄武。
只差一点点就能打倒他了。
上啊啊啊啊啊!
「闪光射击!」
《技能•闪光射击,已发动。对象•玄武。命中,伤害率20。》
我发动的攻击使伤害率达到100,玄武一动也不动了。
成功了!我们打倒玄武了!
虽然过程比我想的轻松好多……
不过这么一来就能知道前往馨之塔的方法了吧!
「玄武,请遵守约定,告诉我们怎么前往贤者之塔吧。」
阿尔兄长走到倒地的玄武身下,我也为了好好听玄武说明贤者之塔的事跟着他一起过去。
玄武感应到我们的气息,微微睁开原本紧闭的眼睛。
玄武跟利维坦一样被打倒也没有马上消失,不愧是神兽呢。
「汝等确实颇具贲力……但试炼尚未结束。」
「什么意思?」
「既有意寻求睿智,便应展示出与其相符的气量。」
玄武说完,用后足站起身。
那是──!
他要发动颤动大地了!
玄武倾身向前倒,地面立刻被震开一道大裂缝。
我还来不及闪躲就被裂缝吞没。
「悠里!」
「阿尔兄长!」
我伸手抓住阿尔兄长对我伸出的手──
两人一起坠入漆黑深渊。
途中阿尔兄长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我们仍然不停地往下掉。
「喵呜呜!」
我听见尼阿尔的声音就在身边。
这全都是短短瞬间发生的事情。
下一刻。
我们伴随着冲击直直摔落地面。
「咕呜!」
我听见呻吟,慌忙看向阿尔兄长。
虽然因为痛楚而皱着脸……但还活着太好了。
「对阿尔兄长发动治愈术!」
《对阿尔戈发动治愈术……已回复。》
为他施展治愈术之后,我马上看出他那双水色眼眸看见我之后透出放心的眼神。
「悠里,你没事吧?」
「因为有阿尔兄长保护我,所以我没事喔。你才是,有没有受伤?」
「……没有,或许实际上并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高。」
呼啊啊啊啊。
我这下才安心。
「嘎噜噜。」
我随着声音的方向回头就看见尼阿尔的身影,嘴上还叼着溜溜。
「尼阿尔你们也没事呀?」
我立刻紧紧抱住尼阿尔和溜溜。
幸好你们没事!
对了,其他人呢?
我慌张看向四周,看见雅曼达姊和维露娜姊,似乎都没受伤。
在离我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也看见富兰克叔叔和嘉琳姊,两人也都没事。
「咦……?这里不是……?」
我讶异地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
一个四周都是岩石、像是个浑然天成的大厅似的房间。
高度约三层楼的天花板上处处布满光藓,中间有个大空洞。
我猛然低头看着地面,发现地上有着铺设结界的痕迹。
「是我们大崩坏时掉下来的地方……?」
我听见抱着我站起身的阿尔兄长也喃喃低语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我们昨天待的那个地方吧。」
「嗯,我也这么认为。」
「我们明明直到刚才都在跟玄武战斗……怎么会回到这里呢?」
阿尔兄长听见我的疑问,转头检视着周遭。
「我们刚才掉进了裂缝,但这里论位置应该比玄武在的楼层还上面才对。按理说往下掉落不可能前往上层的楼层,而且相比坠落的高度,我们遭受的冲击力却非常小。」
「的确如此……」
而且我们明明确实打倒玄武了呀,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雅曼达姊边拍去铠甲上的尘土边朝我们走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们也不太清楚。但应该确实打倒玄武了才对。」
「就是呀,他最后看起来的确奄奄一息了。」
两人疑惑地互看对方,这时嘉琳姊开口。
「不,玄武还在这座迷宫当中喔,这里的魔素还很充沛。」
「怎么会……」
「他或许没办法动,但还残留着气息。若是没有进行送神仪式,很可能就这样一直留在这一侧。」
也就是说,打倒后必须靠嘉琳姊的言灵把玄武送回精灵界才行?
那就趁他现在还很虚弱的时候再去一次,应该能轻松打倒他吧?
「那么立刻去执行送神吧。」
嘉琳姊也同意阿尔兄长的意见,甩动了一下手上的神乐铃。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为什么会回到这里呢?」
大家集合后,我边喝药水恢复减少的体力和魔力,边仰头看向天花板上的大洞。
「就算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好了,照理说从这个高度掉到地上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呢?……虽然阿尔兄长因为掩护我受了伤就是了。」
我忍不住消沉地低下头,这时阿尔兄长伸出大掌摸了摸我的头。
「那是因为我自己落地失败的关系呀……看来我作为骑士还必须勤加锻炼才行呢。」
「就是呀,阿尔戈。要是团长在场肯定会冷着一张脸骂你。比方说『阿尔戈,你还有欠锻炼』之类的。」
我看到雅曼达姊模仿雷昂哥讲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雷昂哥的确老是面无表情,不过露出三白眼也太夸张了点……
「哈哈,要是被他看见,等着你的就是伊杰尔堡垒出名的魔鬼训练了呢。」
富兰克叔叔也搔着头大笑。
「伊杰尔堡垒特有的魔鬼训练?」
「嗯,训练期间只准带一天份的粮食,但得待在魔之森林度过整整一周。除了食物不用说一定得自己想办法之外,还得在防备魔物袭击之余应付团长大半夜的突击式特训,累得一点喘息机会都没有。」
看着阿尔兄长和雅曼达姊的眼神愈来愈虚无,我忍不住想像那训练到底有多严苛。
总之我肯定是撑不过的。
「不过守着伊杰尔堡垒的全是能撑过魔鬼训练的好家伙呀,你们可真是了不起呢。」
富兰克叔叔用力猛拍阿尔兄长的背。
力道大到害阿尔兄长也禁不住咳了一下。
「而那么厉害的伊杰尔堡垒骑士大人现在可是有两个人在场呢,快去把奄奄一息的玄武解决掉,一起回去地上吧。」
「你说得没错,我们走吧。」
我跟着站起身的阿尔兄长一起站起来,并轻轻把裙摆拍干净。
我准备好了!
我们沿着刚才走过的路径前进。
塌陷的走廊还是原样,陷阱也保持着鲁安和维露娜姊解除时的样子,所以得以不费吹灰之力顺利前进。
而且阿尔兄长完美地记住仅仅走过一次的路径。
所以下一层楼的迷宫也完全没迷路就顺利通过了。
阿尔兄长该不会是个天才吧!?
我的话,到第三个岔路就已经忘了哪边才是对的了。
第一个是往左边,然后……呃,第二个好像是往右转,还是往左转啊?
嗯嗯……?
总、总之。
我以为不需要像昨天那样在地下城中过夜,应该能在今天之内打倒玄武。
但是到了最后的最后。
原本有着通往玄武所在房间的通道的地方……竟成了一片墙壁。
「怎么回事?」
阿尔兄长摸索着墙壁调查异状。
但怎么样都找不到本来在此处的通道。
「会不会又是什么机关?维露娜,你能分辨吗?」
维露娜姊听到雅曼达姊这么问,走上去把脸凑近墙壁,抽动着耳朵和鼻子观察着。
「不……这只是面单纯的墙壁。没有空气流动的迹象,更重要的是我感觉不到墙后有任何气息。」
维露娜姊说得肯定,嘉琳姊也同意她的意见。
「这前方没有魔素浓厚的地方喔。」
「意思是说,这后面有玄武在的可能性很低吗?」
「多半是吧。」
嘉琳姊这么回答阿尔兄长的提问,维露娜姊也默默地点头。
「这样啊……」
阿尔兄长伸手抵着下腭思考,这时富兰克叔叔开口问他「不如回头看看吧?」
「也好,回到刚才最后一个转角处吧。」
我们回到前一个岔路,朝着另一边前进。
「维露娜,嘉琳,你们有从这前方感应到玄武的气息吗?」
我们前进一小段路后,阿尔兄长这么问道。
维露娜姊转动着耳朵回答「依然持续听见微微的地鸣声,但不能确定是不是从这前方傅来的」。
阿尔兄长接着将视线转向嘉琳姊。
但嘉琳姊这时歪着头一脸疑惑。
「总觉得这里的玄武气息很稀薄,不像利维坦那时那么强烈呢。虽说地下城在这一侧仅是精灵界的倒影,但照理说神兽这等级的存在,应该会散发着令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强大气息才对……」
「会不会是因为魔素太少使他无法完整显灵呢?」
「假设这里是因大崩坏才刚产生的楼层,就确实有这种可能,但若是如富兰克方才所言是两个地下城融合的话,这就太奇怪了。」
「那你觉得还可能有什么原因?」
嘉琳姊听见阿尔兄长这么问,摇了摇头回答:
「不清楚。线索或许藏在玄武最后说的那句话之中。」
「既有意寻求睿智,便应展示出与其相符的气量……吗?」
这么说来,他最后好像有说这句话呢。
展示出与其相符的气量,这是叫我们动脑思考的意思吗?
但是要思考什么呢?
「是啊,既然都叫人动脑筋了,想必是有些机关吧。」
嘉琳姊推了推瓶底眼镜,环视周遭表面粗糙的岩壁。
「无论如何,我们都只能先前进再说。」
既然玄武就在迷宫的某处,我们的确只能继续前进。
由于顾虑可能还有陷阱,所以再次由鲁安和尼阿尔领头前进。
我们往前走了一段路,便找到约十五阶左右、往下延伸的楼梯。
我们保持警戒走下楼梯,便看见跟刚才一模一样的楼层。
「咦……」
从入口处开始只有一条直直的通道,两侧则是深谷。
道路两侧按相同间隔设置着篝火照亮前进的方向,就连伫立在深处大门两侧的石像鬼雕像都跟刚才看见的一模一样。
「走吧,玄武应该就在那扇门后。」
停下脚步的我在阿尔兄长轻拍肩头的催促下,再次迈开步伐。
「喀喀喀喀。」
「喀喀喀喀。」
我们跟刚才一样无视忽然发出笑声的石像鬼,再次伸手推开缠绕黑雾的门扉。
那是……我们刚刚应该已经打倒了的玄武。
但仔细一看并没有任何因为刚才的战斗留下的伤痕。
为什么……?
「难道他完全恢复了吗?」
「似乎是呢。」
富兰克叔叔和维露娜姊看着玄武的状态,两人都眯起眼笑了笑。
「反正再打倒一次就行啦
。」
富兰克叔叔折着手指发出响亮的啵啵声,同时笑着说「简单啦」。
「防御魔法的效果已经消失了,小悠里,能再麻烦你吗?」
「好的,交给我吧。」
的确如雅曼达姊所说,一通过那扇门,防御魔法就会被解除。
我替所有人都施加了护身之盾和魔法之盾。颤动大地是土属性的魔法,有了魔法之盾应该能减轻一点伤害。
再来只要避开因为颤动大地而出现的地面裂痕就行了吧。
我要小心别像刚才那样大意接近他……
以前在游戏中,玄武尾巴上的蛇使出三次咬击就是要发动颤动大地的信号,只要在第三次咬击之后配合数一二三的节奏跳起就能避开攻击。
但刚才没有那种信号,原地跳起也不可能闪开那么宽的裂缝。
虽然与游戏内容相同,但果然还是不一样。
玄武攻击的方式和技能和游戏中一样,发动攻击的时机却完全不同。
这大概是因为他不是纯粹的程式数据,而是真正的生物的关系吧。
我边思考着边缓缓走近玄武。
这时房间深处的龟壳开始大力晃动。
轰隆,地面传来地鸣。
「跟刚才一样呢。」
「是啊……我们也跟刚才一样打倒他就行了吧,小事一桩啦。」
阿尔兄长和富兰克叔叔保持着随时能展开战斗的姿势轻松地交谈。
我们靠近之后,巨大龟甲中探出一张脸。
「吾已许久未降临此地了。这可真稀奇,同行的是人子、野兽末裔与世界树的守护者吗?喔,连魔物之王亦在列。而后是……原来如此,是混杂者吗?那么,汝等企盼的是富裕、名声?抑或睿智?」
玄武低沉的声音响彻房间。
咦……
等一下,这句话也跟刚才听到的一样耶。
他又不是游戏里的角色,怎么会重复说一样的话?
「……如果回答睿智的话,祢会向我们揭示所有我们渴望知道的答案吗?」
阿尔兄长语调冷静地发问,玄武用他开口便足以震荡整个房间的声音笑了起来。
「呵呵呵,人子,这提问实是过于贪心。万物真理必为唯一,汝所谋求之解答亦应如此。汝不认为赌上一切换得的唯一解答才有其价值可言吗?」
还是一样。
跟刚才说过的话一模一样。
我牢牢看着与玄武对峙的阿尔兄长,他虽然一瞬间露出动摇的神色,但旋即恢复冷静。
「那么如果我们赢过祢,请告诉我们如何前往贤者之塔。」
阿尔兄长照着之前说过的话回答。
「贤者之塔!?」
而玄武的反应也跟之前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么回事!过去亦有欲前往贤者之塔之人,这回偏巧是个混杂者吗!且慢,莫非……」
玄武伸长了脖子仔细看我。
「哈哈哈,愉快愉快,看来已渐渐融合了呢。甚好,汝等若能获胜,吾不仅会为汝等指明前往贤者之塔的道路,亦会将其中一把钥匙赐予汝等。」
「那么我们就不客气了,请让路吧。」
玄武眯起眼看着阿尔兄长。
「区区人子口气倒挺大的。那就向吾证明汝等的力量吧!」
玄武边说边从龟甲伸出长长的四足。
落地时伴随着轰隆巨响。
「石像鬼就交给悠里了!」
「是!」
因为知道接下来会出现石像鬼,所以我立刻做好迎击准备。
「喀喀喀喀。」
「喀喀喀喀。」
来了!
「不管来几次我都会收拾掉你们。真空剑!上啊啊啊!」
《技能•真空剑,已发动。对象•石像鬼……命中,伤害率100。石像鬼已消灭。》
空气利刃把石像鬼切得七零八落。
我无视掉落下来的石块继续打倒另一只。
好,再来就只剩玄武了。
我这么想着回头一看。
「水流一闪!」
《技能•水流一闪,已发动。对象•玄武……命中,伤害率0。》
「炎刃两断!」
《技能•炎刃两断,已发动。对象•玄武……命中,伤害率0。》
「波动掌拳!」
《技能•波动掌拳,已发动。对象•玄武……命中,伤害率0。》
「双剑乱舞!」
《技能•双剑乱舞,已发动。对象•玄武……命中,伤害率0。》
大家各嘉展自己的必杀技攻击玄武。
但不知为何全都不奏效。
「怎么会?招式都没有用!」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波动掌拳也没有效果啊!」
「双剑乱舞也是。」
玄武趁着阿尔兄长他们动摇之际滚动龟甲攻击。
「危险!对阿尔兄长发动治愈术!对雅曼达姊发动治愈术!对富兰克叔叔发动治愈术!对维露娜姊发动治愈术!」
啊啊、真是的!
要是有能同时对所有队员发动的治愈术就方便多了!虽然用广域治愈术也可以,但那招太花MP了,没办法连续用……
而且仔细一看,玄武的龟甲上有着之前没有的,像犀牛角状的尖刺。
啊,玄武用后脚站起来了。
他要发动颤动大地了!
危险!
「对玄武发动暴风矛!」
我为了让暴风矛命中玄武的后脚,将月晃之杖往下一挥。
《技能•暴风矛,已发动。对象•玄武……命中,伤害率20。》
长枪般的旋风咻咻咻地刺中玄武,使他巨大的身体晃动着往一旁倒。
喔,看来暴风枪有用,太好了。
这时尼阿尔飞身扑上去咬住玄武的脖子。
玄武虽然甩动脖子想把尼阿尔甩掉,但它伸爪牢抓继续紧咬着。
「我再发动一次魔法攻击!尼阿尔快避开!」
我瞄准尼阿尔闪身的瞬间再一次发招──
「对玄武发动暴风矛!」
《技能•暴风矛,已发动。对象•玄武……命中,伤害率0。》
咦……刚刚明明有用的,怎么会这样?
「对玄武发动暴风矛!」
《技能•暴风矛,已发动。对象•玄武……命中,伤害率0。》
「对玄武发动暴风矛!上啊啊啊!」
给我倒下啊!
《技能•暴风矛,已发动。对象•玄武……命中,伤害率0。》
「骗人……完全没用?」
最开始第一发暴风矛确实伤到他了才对。
可是为什么没用了!?
「呵呵呵,无用无用。汝等就这点能耐吗?」
我以为绝对能打倒他!
他的防御未免也太硬了吧。
这时阿尔兄长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背,惊讶了一下。
「魔法阵在发光……悠里,我要召唤利维坦了!」
阿尔兄长高举右手让我看见手背上的魔法阵。
魔法阵的确散发着淡淡光芒。
「传奇召唤•利维坦!」
《召唤•利维坦。》
阿尔兄长高高举起右手,手背迸发出光芒,利维坦瞬间现形。
利维坦出现啦~!
果然很帅!!
「大海啸……现在可以用。好,利维坦,发动大海啸!」
利维坦一张开大口,巨大的浪潮便从他身后涌现。
阿尔兄长一挥举右手的剑,利维坦的身体便随之摆动。
《召唤兽利维坦,发动大海啸进行攻击。》
狂薄怒吼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拍向玄武。
玄武的身体被浪潮吞噬,在波涛推挤之下随流而去。
浪涛直到传来撞到墙壁的轰隆巨响才退去,露出龟壳破裂、一动也不动的玄武。
成功了,打倒他了!
在我这么想的瞬间。
我的脚下忽然崩塌、再度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