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孩提时代,父母总是将我与有血缘关系的安娜塔西亚第一王女加以比较。
教导帝王学的母亲说我是个记性不佳的孩子。
战术家的教师说从来没遇过比你更聪颖的学生。
剑术与枪术教师说你想必能成为王都之中名列前十的佼佼者。
我就是这么长大成人。
因为你是王位第三顺位继承人,在安哈特王国遭遇危急存亡之时将会继承王位,替补的替补。
同时也是下一任公爵的继承人。
你不能输给安娜塔西亚第一王女。
父亲与母亲如此耳提面命,养育我长大。
至于那位安娜塔西亚第一王女,如今就在我面前踩着响亮的脚步声往前走。
我最后一次转头回顾,法斯特依旧摆出恭敬行礼的姿势。
拜拜。我对他挥了挥手。
我在远离法斯特的转角开口:
「唉,安娜塔西亚。」
「怎么了,亚斯提?」
「话说刚才的事。」
刚才──安娜塔西亚与法斯特的对话内容。
我一边回忆那段对话一边轻声说道:
「你不是说『第一王女顾问和第二王女顾问有所勾结成何体统』吗?」
「是啊。有什么不对?」
到这边还没问题。
虽然我感到不满。
「接下来马上要他辞去第二王女顾问为自己做事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揍你喔。
安娜塔西亚的身手虽然不错,如果是单挑的话我会赢。
论战略是安娜塔西亚,论战术则是亚斯提。
街头的吟游诗人如此传唱──经验比我更加丰富的骑士团长们也是如此判断。
事实上,自从那次维廉多夫入侵之后,我们的职责也是如此分配。
顺便加上担任现场指挥官的愤怒骑士──最强骑士法斯特。
在那个战场上就是如此。
不过现在不一样就是了。
我真心认为让法斯特屈居第二王女顾问,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我知道你喜欢法斯特啊。毕竟他和叔父大人那么相似。」
安娜塔西亚停下脚步。
我们是亲戚。
而且我在担任第一王女顾问之后已经与她共事两年。
她该不会觉得我看不出来吧?
叔父大人是个有如太阳的男性。
对待我这个亲戚也很和善。
而且屁股非常赞。
因为务农的兴趣锻炼出来的好屁股。
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性方面的兴奋,大概就是那时候吧。
「我还记得你以前用下流的眼神看着父亲大人。让我好几次想要杀了你。」
「当时正值青春期,不能怪我吧。」
我就是无法违背自己的本能。
时常遭人指责。
说我欠缺身为贵族、身为淑女的品行。
有人会说得好听一点,说我为人放荡不羁。
法袍贵族──拥有官职的那些家伙皱起眉头如此责难。
老是说我明明出身公爵家却不懂礼节,真是啰嗦。
另一方面又处心积虑想把她们的儿子推给我,寄到公爵家的提亲介绍信堆积如山。
我才不理那些人。
我已经下定决心,能在我这块田地播种的人只有那家伙。
「我就直说了,把法斯特让给我。依你的地位也太困难了吧?」
「啥?你这家伙,我宰了你喔。」
安娜塔西亚的语气变了。
两人独处时,感情特别容易浮现。
「你也帮法斯特──帮波利多罗领着想一下。你的地位太高,对方担当不起。」
「哪里担当不起?」
根本明知故问。
「假使你顺利让法斯特成为情夫好了。那么波利多罗领该怎么办?你该不会要让你和法斯特的女儿继承波利多罗领吧?」
虽然不晓得你打算生几个。
要求拥有王位优先继承权的女儿担任领民不足三百人的边境领地领主。
真是太愚蠢了。
「让波利多罗领成为安哈特王国的直辖领不就得了。」
「你是白痴喔。」
安娜塔西亚迷失在自己的欲望中。
忘记了领主骑士这种人的性质。
「你至少知道法斯特有多么重视自家领民以及他们拥有的土地吧。每个领主骑士都不例外。不让自己拥有的东西被夺走,就连一只蝼蚁都不例外。该说是视土地如命吧?夺走他们生活相关的一切,你以为法斯特会幸福吗?」
「……」
安娜塔西亚先是陷入沉默,随后反驳:
「……那么你这个王位第三顺位继承人还不是一样?亚斯提的女儿同样也拥有王位继承权。」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的女儿的血统比你的女儿更淡薄。我会生下好几个子女──将年纪最小的那个养育成为波利多罗领领主。让王室血脉远比你更淡,想必不可能继承王位的孩子成为波利多罗卿。如果最小的孩子也有能够继承的领地,绝对不是件坏事。」
毕竟是我和法斯特的孩子。
法斯特肯定会不分长幼,一视同仁地疼爱他们吧。
「和我在一起,法斯特会比较幸福。」
「……」
安娜塔西亚再度沉默。
我的这种说法──
「别开玩笑了,他是我的人。」
本来就不认为会这么顺利。
我要说的其实很单纯,就是那个啦。
「那么干脆来比划一下?」
不会拔出藏在怀里的短剑。
双方都知道不是那方面的比划。
「先让法斯特开口诉说爱意的人获胜。我们的输赢全部交给法斯特决定。」
「……没什么好比划的。在我从母亲大人手中接过女王之位时,就算来硬的也会夺走法斯特。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
「你打算花上几年啊?最重要的是你不惜让法斯特失去有如伯父大人的太阳之心,也打算独占他吗?你真心想要祖先代代流传的领地被人夺走,变得有如人偶的法斯特吗?如果法斯特决定宁可舍弃领地也要与你相爱,那我也不会插嘴,但是这十之八九不会成真。」
安娜塔西亚沉默不语,然后咬起指甲。
这是她的坏习惯。恐怕只有我,以及莉泽洛特女王与瓦莉耶尔第二王女知道。
只有在面对自己人时,无法反驳的她特别容易显露。
即便法斯特真心爱上她。
法斯特的心维持原样从属于她的可能性非常低。
她似乎终于察觉这一点。
──很好,就是这个瞬间。
我提出建议。
「要不要与我共享法斯特?」
「你说什么?」
「没什么,一夫多妻制是理所当然的事吧?贵族之间共享丈夫也不稀奇。」
我想要法斯特与我的孩子。
我想要一面揉捏那个屁股,与那个男人共度春宵。
要我放弃处女也无妨。
难道这称得上是奢望吗?
「……我,和你的情夫?」
「没错。只属于我和你的情夫。」
第一王女安娜塔西亚,与亚斯提公爵的情夫。
我咧开嘴角笑了。
「由我的孩子继承波利多罗领。这么一来法斯特也会接受。」
「……」
安娜塔西亚咬紧牙根,发出细微声响。
她似乎感到犹豫不决。
「我想独占法斯特。」
嘴巴虽然说得如此坚决,但是眼中确实浮现迷惘。
我见识到安娜塔西亚顽固的意志出现裂痕的瞬间。
「你办不到。」
我有如恶魔一般面带笑容对她耳语。
「那个男人,让法斯特,对两个女人,献出身体。」
安娜塔西亚顺着感情脱口而出的话语支离破碎,无法化为完整的句子。
难道要那个有如太阳的男人将身体献给两个女人吗?
对于自己魁梧壮硕的粗犷身躯感到羞耻,从未闹出任何绯闻的男人。为了自己的领地献身战场的处男法斯特。
如此贞洁纯真惹人怜爱,纯朴自制的处男法斯特,要他彷佛被摘下的花朵一般献出身躯任人摆布。
「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要他像个卖春夫,对我们两人张开大腿。」
「……」
虽然保持沉默,但是我能体会你的内心动摇喔,安娜塔西亚。
你和我一样,之所以没有随便找个侍童抛弃自己的处女。
就是为了要在尽情蹂躏法斯特的身体同时,体会初体验的痛楚与欢愉吧。
用不着引以为耻。
我等王位继承人绝非靠着纯洁之心活在世上。
当然也有性欲。
「没什么,处男就让给你吧。我之后再来好好享受。」
「法斯特的……处男……」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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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自己的领地,百般珍惜守护至今的处男。」
只要针对这一点下手就好。
没问题的,法斯特的弱点我瞭若指掌。
那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领主骑士。
只要是为了祖先、领民、土地,就算是厌恶的女人的胯下也甘愿去舔。
──而且也会不惜张开大腿吧。
「我不想玷污法斯特!」
「你说谎!你明明就想尽情凌辱法斯特!」
我们在走廊上大声谈论下流的话题。
对我来说,实在无法忍受其他女人玷污法斯特的纯洁。
不过,安娜塔西亚还能容忍。
毕竟我们是亲戚,而且还是有朝一日会成为女王的安娜塔西亚,所以能够容忍。
无所谓,这种情境也别有乐趣。
我一个人寂寞地躺在床上时,想像着法斯特与安娜塔西亚交欢的情境,爱液就会忍不住濡湿胯下。
(插图008)
身为公爵家长女,虽然受过床第之事的指导,但是没有人教过我还有这种乐趣。
「要求害羞的法斯特像条公狗扭腰摆臀也不错吧。光是想像就让我快受不了了!」
「你这家伙──究竟有多么下流!」
满脸通红的安娜塔西亚提高音量。
不过那片血色并非来自愤怒。
而是羞耻。
因为内心深处的欲望被我一语道破,纯粹的羞耻让她满脸通红。
我说安娜塔西亚啊。
你也想在床上让法斯特扭腰摆臀吧?
要求害羞的法斯特自已抽插。
啊啊,光是想像都教人疯狂啊。
「对吧,光是想像就很赞吧?只要听从我的提议,很快就能弄到手喔?别担心,我会说服法斯特的。绝不会做出让你被他讨厌的事。」
安娜塔西亚嘴巴不停开阖,迟迟说不出话来。
只是满脸通红。
「……知道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喔。大声一点。」
「我说知道了!就让法斯特成为我和你共用的情夫!」
不愧是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
下决定的速度就是不一样。
这可是战略方面不可或缺的要素。
我一面放声大笑,一面拍打安娜塔西亚的肩膀。
「话虽如此,要是依靠权力强迫法斯特张开双腿,那也没什么意思。不对,那样也满令人兴奋的。」
「你真是差劲透顶的烂女人。」
耳朵听着安娜塔西亚不符合身分的咒骂,「嗯──」我发出烦恼的低吟。
过去这两年,向纯朴又认真的法斯特说些带有性暗示的发言让他脸红确实满好玩的。
只不过也该告一段落了。
差不多到了怀孕生子的年龄。
「好,就等法斯特的军务──瓦莉耶尔第二王女的初次上阵结束再动手也行吧。」
军务在即,我也不想那让个男人内心更添负担。
总之我已经成功说服安娜塔西亚。
这样就很够了。
我挺直背脊,伸展那对位于胸前,在战场上只会碍事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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