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话「亡国的少年们」

爱沙尼亚自治区•纳尔瓦市近郊的森林地带―――

在布里塔利亚享有盛名的骑士安德烈•法尔内斯所率领的圣拉斐尔骑士团的一分队遭遇了令人吃惊的强敌。(这就是――knight mare flame么!?或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什么!?)

有狼,有蜘蛛。

恐怕和knightmare一样拥有四条腿,这样就可以无视脆弱的针叶树林的地面,照样奔驰,并用背部的直线炮果敢地攻击进攻的敌人。

(但是为什么)

用爱机grosstar的驾驶舱作为一个分队指挥官的贝鲁汉姆男爵,脑海里产生的疑问不能消失。

在纳尔瓦市孤立无援的欧盟共和国军被布里塔利亚军完全的包围住了,若从波罗的海反面过来的援军到达的话,应该能将其捕获。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军队进入了大概车辆和步兵也都不适合投入,只有KMF才可能勉强进入沼泽森林,这样的地方敌人当然也无法进出自由。

“这地方叫汉尼拔的亡灵么?”

以罗马帝国的继承人为己任的他们来说,这无疑是诅咒的名字。穿过阿尔卑斯山脉,突然出现在不败的罗马的背后的都市国家迦太基的名将汉尼拔。如果是以这样的存在来考虑的话,这样的奇袭真是难以理解。

“但是……他们先进攻的话,就是我们的敌人!”

Grosstar拥有的,就像人类所有的一样,但是和它的火力连比较都用不着的linear rifle却吠了起来。无论如何作为用特殊钢包裹的KMF,都不能承受linear gun的攻击。

跳起来了。

用了相当优秀的调节器么?就像跳跃一样。白色的昆虫一样的敌机,的确在跳跃,显然在回避射击。

可以看见背部有大型圆筒状的部件。不象是推进装置。是工兵用的大型炸弹么?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也没有理由在这样的野战上携带啊。

(烟雾引爆装置或者大型附属混沌暴雷装置那样的东西么?)

“贝鲁汉姆卿!”

手下的骑士们,以格斗战闻名的飞行员用二机,挤进敌机和贝鲁汉姆的中间。

胸部的wire发射装置发射出slash haken。停止移动,用近身战斗用的sutanntonnfa抵挡刺入。

为了对抗不规则的移动的游击队,经过几百次的反复,完美训练的动作。

但是。

闪光来了。

还没有明白那是什么,冲击波就把贝鲁汉姆的机体打向泥潭。眼前,部下们的轮廓正在火焰中被吞噬。

“……大型炸弹?”

一想到这点,贝鲁汉姆马上为自己的轻敌而后悔。因该有这种假想。那个炸弹一样的东西,不,炸弹不是束缚工具一样,在游击队的白色敌机上固定了么。

部下们的轮廓消失了。没有了反应。撤退的行迹也消失了。然后,那个敌机也不见了。

与意图相反,只有一个。

“也就是说那个飞行员,不顾一切的做了……!”

那对于布里塔利亚的所有骑士来说令人憎恨的名字。如果接下来还有作为委任的指挥官的话。

(向神起誓,绝对不留一个活口。)

让端正的嘴唇变丑陋歪曲,贝鲁汉姆和部下一起,对愚弄了在眼前死去的飞行员的生命的敌人,从心底憎恨。

不憎恨,就不是我。

*

时间稍微倒退。

巴黎。

在欧盟自由洋溢。

欧洲,正是以E.U.为中心,人人向往的花都。

“见鬼去吧”

佐山刘,现在灭亡了的狼——不论是与日本的意思还是狼的意思相似的少年,一定不会犹豫的向写着历史的石板上吐痰的。

但是,美好的东西是要向观光客呈现的。自由的捡垃圾,写作自由,虐打自由,歧视自由,把日本人压入斯德岛也自由!自由,自由,自由!

没错,欧盟是自由洋溢的。只是对日本人来说将另当别论。他们只是在斯德岛的收容,过着所被喂食饲料的日子。

从街角的咖啡店放置着古老的录音机,传来政府那无聊的广播。

“下面的新闻。四十人委员会,今日在圣彼得堡市对布里塔尼亚的包围不是因为战略上的问题,包围下的士兵们的生命和市民的财产保全记者团已经确认了。为了坚守革命实现兵役是民主主义社会的根干,为了实现这个义务前线的士兵们作为英雄…

“在说什么。输的狼狈不堪,哪有像赊帐一样的战争啊?”

旧账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弱者才有的。弱者被支付旧账绝对不会报导。圣彼得堡的东面的土地,已经被布里塔尼亚占领的事,被关入斯德岛的eleven。

刘很想不顾一切用放在怀中那把中华联邦的密造枪支,把收音机打飞。但是想起了现在的自己不是日本人,而是拥有中国联邦广州管区伪造ID的叫月伍林的观光客。这才没有动手。

确认了背囊里装的东西和手边的备忘录。化妆品,调味料,PC的印刷电路板…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肯定在斯德岛各种各样买不到的东西。

抬头仰望天空,太阳没有光泽。只有铅色的云,曾经是日本象征的光辉已经被遮蔽了。

稍微有点宽松的旧日本陆军的作战服上仿佛能似看见狼的鬣毛。

*

巴黎——。

没有和东京租界一样采用立体结构,根据19世纪流行的大规模都市构造改革,运用几何学原理造出的自满的美丽街道,罗马帝国以来的古都。

那么说的话——。

随着人们需求的增长,保护不坚固的古街道为方针的缘由,为了不采用复合高层建筑,巴黎市内的人口不能增加,几代这样的特权阶级长期居住,曾经的城市尽头 高速公路的外面或者说郊外是从欧盟全域持续聚集的移民,贫民,或者像刘一样的土匪的集住区。

(一切照旧,还是那么光辉)

巴黎地下,像网一样分布的下水道,这里有着像先锋派运动时总恶臭扑鼻一样的感觉。刘忍受不了的捏着鼻子,

没有被回收的生活垃圾,沉淀且腐败的水,绝对是好久没洗澡的体臭,没有加工就丢弃的排泄物,还有死尸的臭味——。

宛如被黑死病袭击过后的中世纪巴黎的异臭。

通过塌陷的地下街的天井,可以看见墓碑一样矗立着的高层建筑群。曾经被称为拉德芳斯的高科技再开发区。

马上完成前仍存在许多问题,俄罗斯方面和布里塔尼亚战争勃发的忙乱,及突然发生的新种的丑闻,还有四十人委员会内部的不堪等等—— 实际上有很多传言,作为居民的刘也不知道—— 因特殊原因而被放弃的街道,从处于冻结状态的太阳能电池设备中盗取电力,从而保持着最低限度的生命线,如果不是很挑剔的话,这地方姑且还是能居住的。

“喂,这位小哥”

伴随便宜香水的味道,感觉到有女人的手在拉触袖子。

这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从正当的经济被排斥出的人们最后能够贩卖的商品就是自己的肉体,卖淫是常见的一种形式罢了。

(把向妓女或男妓扔石头,作为乐趣一样的人,仅仅是用另一种方法弥补自己的性欲不足。为了确认自己做了正确的事,作为抱与被抱的替代行为。)

刘是这样考虑的,自己可以保护那些男男女女不受蛮横无理的暴力,而作为交换,他们要拿出一定的报酬,这就是他忍一时的立场。

“雅?”

被那样称呼的女人,和刘一样是日本人。从斯德岛的集住区逃来的。

“喂,小哥。我是高中生哦,短的话200也可以”

“好啊”

看起来比刘大一轮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高中女生,说是大学生也都勉强。十年以前流行的浓妆,老旧的水手服,随意的肩带是现在已经没有的装扮。

“你还在做啊?雅。丽芙已经不干了吧”

“丽芙?什么啊?一起玩么。明天是高中的周年庆所以休息,今天可以慢慢来。小哥的话,怎么弄都ok哦。”

眼底一片浑浊的女人仰视着刘。

这样的眼睛,刘,不, 是眼前的这个街道,一切都看不见。

Refrain

那个化学合成的麻药被这样称呼着。

原本是布里塔利亚军开发的被叫做供认剂的药,人的精神和意志回到过去,拥有让当事人倒退到认为自己幸福的时光的作用。

用法正确的话是对治疗等有效的药物。但是不合适的处方经常使得这种流向社会的refrain因为其强力的依赖性和副作用使其有了废人制造机的绰号,即使是像刘一样的土匪也因它的恶名远扬而避之不及。

“雅”

肩被紧紧的揪住。

感觉不到有风。

这个女的正在看着的是最少十年以前的过去,那是这个欧盟的街道日本人可以堂堂正正的走过的时候的记忆。要说樱花都的资源,以向世界输出商品作为武器,借助japan money的力量把菲尔铁塔买来,这辉煌的过去。

刘的双亲在世的时候,一家人在香榭丽舍大街散步的过去。

现在悲惨的现实,垃圾纵横的街道,为了忘记以前国家宪兵队的军靴声。但是这连为了逃亡都不是。

“今天,因为我也有工作,下次再说吧。因为同伴也叫了我,发个短信给我哦。圣•马尔坦运河的附近可以找到一盒不错的盒子。”

“嗯,等着!”

“啊,偶尔也要去学校啊!”

从打工到圣•马尔坦运河的俱乐部,全部全部都是骗人的。

梦到refrain的梦的人,什么话也不能表达.只能看见自己喜好的,只能听见自己喜欢听的,像脏抹布一样堕落。

(和听着国营广播开心的白痴是差不多的。)

自己存在的意义依靠在不知是谁决定的过去上,抱着没有存在感的梦死去。

“我不一样,我不会变成那样的”

说出口的,就是为了遵守。

感受着在胸口的口袋里挂着的强的重量的同时,刘手提着购买的行李,潜入了秘密住所的门。

一幢在装修工程中途被放弃的小写字楼。那是刘和二十个同伴们的城堡。

“喂——回家啦!”

刘刚打开电子锁,就有听见哇的一声,接着他的弟弟妹妹们都聚集了过来。

“刘哥哥!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啊?”

“有没有9毫米的linearpistol啊?”

“SPAS•尼库斯的的桌子呢?”

“十一区有出什么新的动漫么?”

“Crusher•索克安的海报!索克安的海报!”

“拜托你的蓝•贝鲁•弗拉宫的香水买了么? 我跟女友保证要送给她的”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

购物时感觉自己就像圣诞老人一样。我给先到的弟弟们只有在巴黎买到的特产.因受伪造ID数量的限制,不管怎么说,立场很重要。然后刘丝毫没有把这份快乐的工作让给别人的想法。

“看,绫野”

登上梯子,在三楼的女生寝室里睡得正香甜的少女枕边,放下了非季节的礼物.

“嗯……什么?”

无袖的带帽上衣和热裤,没有任何防备的少女,像晒太阳的猫一样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刘。

“我想要的磨刀石。津岛的黑名仓天草的磨刀石。”

“谢谢!”

少女就像从祖父那得到传家宝刀一样,紧紧地抱着。刹那间,脸上充满了光彩。

“但是,你居然能买到它。”

“从圣•修鲁彼斯大道的美术商人那弄来的。有点烧焦的手形打捞船顺便弄的。总归不知被哪个家伙弄上来了。”

“诶,刘哥哥,我的呢?”

比绫野年轻一点的小孩玛丽,从少女腿上跳下来,生气的看着刘。

“哦,有呢.包装纸盒丝带对吧”

“哇!谢谢!”

“附带黄油奶油和香水。但你这是要干什么?”

“嘿嘿,秘密”

小玛丽从刘的手里接过礼物,用化纤合成的毛巾抱了起来。

“晚安,刘哥哥”

“啊,晚安”

温柔的看着女孩们都睡着后,刘又恢复了狼一般的眼神, 看着楼下正争看色情杂志的少年们。

“逊吉,尤克安,看完快给我!”

*

“绫野,你怎么起来了?”

“恩,醒了小玛丽。”

安亚娜轻微的声音中,摸着旧的,但是很美的绢制的细长的线。只有那个触感,是她所拥有的属于家族最后的记忆。

“刘哥哥,注意到了么,礼物的事”

“我觉得他没注意到”

“或许吧”

小玛丽小心的缝着刺绣的围巾,露出害羞的微笑。佐山刘是他们的哥哥,也是从小照顾他们的父亲。

她仍然记得和刘一起,从集住区被帮助的事。披着慈善团体的皮,把集住区的小孩卖给恋童癖者,组织的对象的时候。征矢的外套被交通管制扣下,新地的机关枪和刘的阻击让司机停住,绫野救出小玛丽——顺便带走了装满钱币的包。那次真是赚了一大笔。

#那么。用你这副身体传达信息,要好好向你的老板传达,明白么?

因为药的关系意识被夺走,对被锁很久的小玛丽来说,刘当然就成了英雄。没有必要回到把自己用贱卖掉的双亲身边。做饭,洗衣,缝补,在男人当中,小玛丽其实是个宝贝——虽然这样,也不能说绫野做不好。

“因为自己迟钝的关系,被那么说也觉得很开心。”

“这样啊!”

“对啊”

绫野学父母曾经的样子,抚摸着小玛丽的头。

马上,小玛丽就安静地睡了起来。即使当妓女也要记得养育自己的姐姐被作为卖国贼在集住区的日本们杀害的夜晚的事。有一点,难过

*

对于吧在刘们的岛上贩卖refrain的笨蛋清除,是四十人委员会的通过法案。不需要花时间。

“这个人是刘兄”

副长——一看就像画报里的人,和人说话是超级一流的新地,指着被难看的绑在椅子上的阿拉伯男子。

新地的名字刘也不知道。不对号入座的话,还以为是个不错的地方呢。当然本人不说的话没有必要去探听。

“和18区的土匪.L•阿拉梅音战线的布里塔利亚补给部队有联系的谋取利润行为”

“传言因为哥内莉亚•李•布里塔利亚在11区赴任,哪里的军规可能有问题”

打枪的同时,冰一样的眼睛看着的美少年.成濑征矢解说着无聊的情报。

“不知道直布罗陀海峡属于欧盟到何时,听说苏伊士——南斯拉夫线路诞生了新兴的组织。”

“原来如此,新闻也就是听听吧。”

耸着肩装作是亲近朋友的样子说话的男人一接近,刘就受不了的用刀尖向那个男人的腹部刺去。

排泻物散落一地,男人缩成一团。没有死,但也活不久了。呼吸停止了但意识还没有丧失,只剩下痛苦,不过要的就是这样。

“曾……经,想加入你们……eleven!”

“啊是么”

拽起男人的头发提起来

“喂大叔,你的老板是谁?”

“别……小看……人!”

男人吐了口痰,刘笑着避过,用指头拔掉了男人的门牙。

“啊……啊啊……啊……!”

“从小就身体健康,对自己很有把握嘛。法语,听不很明白?谁?”

“……医…… 医生……”

“你在叫医生?”

“不,不是,……Dr……布里塔利亚语是这么叫……,布里塔利亚的研究机关出来的,10区的柬埔寨出来的……”

“这样啊”

总觉得听过这个名字。

势力急速扩张的布里塔利亚帝国的军人作为犯罪者提供源也很有名。受过杀人训练的征服者们。为了在征服地捣弄武器挣点钱,找门路和拉关系,与当兵时代的损友勾结获取巨大的财富。在动乱的时代也不是事什么新鲜事。

“那么你可以跟你亲爱的爸爸医生传达了。你们不管用多么肮脏的手段

这周围是我们日本人的岛,懂了么?”

“懂…懂了”

“好”

刘把征矢手里的抢拿走,对着男人的膝盖礼貌的打了一枪,是不会死,但是想再一次走路是不行了。

“那么。用你这副身体传达信息,要好好向你的老板传达,明白么?”

*

被称作维斯沃尔夫城的那个城是什么时候存在的,日向阿基德也不知道正确的日期。

德意志自治州一角的城,司令官—— 严密的说是参谋,但是事实上实务全部都是由作为司令官的少女蕾拉玛露卡尔来决定——包括KMF部队秘密基地的改装。绝不是不合时宜。

根据该城很多的优良特质来吧它作为基地。水攻,火攻,兵粮攻,所有的攻击所对应的的场所没有建造的城会很快被瓦解的,利用城郭遗址,实行阵地构筑,是欧洲军人的基本教养。

“喵”

窗外,一只黑色的猫在叫。

蕾拉玛尔卡尔从家带来的猫。

有什么发现么,阿基德从私室向天空望去。平时紧闭的窗户咯吱咯吱的响着,偶尔有老鼠和虫子走动。

说到虫子,雷拉的好友knight mare flame的技术员,安娜库利曼的本职是昆虫学家,有时候从这里可以看见的中庭的捕虫网不停的动。

(军阀组织就是有很多类人的地方)

『动乱的时代就是需要人的个性的时代.军事的才能和音乐才能相似,学不会的人就是学不会。就像伟大的拿破仑伯纳帕鲁特将军,元帅们的那个身份和经理也是需要各种各样的。有能力是共通的.不败的达武,伊藤男米拉,强势的马塞纳,不屈的郎弩……』

忽然想起军校时代的战史教官的课,可怕的,心术不正的,对谁都一样的傲慢的人物。在哪里好坏和差别感情都没有,对阿基德来说是很重要的老师。

要说布鲁士的参谋本部的概念,就是为了确实的元帅拿破仑认为的制作维持衍生出的也好。

那个地方可以说拿破仑将军是最大的信奉者理论的根本,生出了得到国家的信任,常得到好的审判的参谋将校。让前线的的意志决定飞跃搬的提升的机构,连接了全体欧盟军的近代化,与依然保持20世纪旧态的布里塔利亚军的指挥系统相比产生了优越性。

教官的讲义里有让人陶醉的地方。当时的阿基德虽然不能理解,现在却已经明白了。那是在回顾并不知晓的过去。现在明白了。阿基德不知道的过去,KMF被开发之前,先进民主的欧盟军一半以上和布里塔利亚军战斗的光荣的过去.

“在这么,日向?”

“进程准校尉么?”

要说Eleven部队,为了操作KMF他们都被授予了士官的等级.虽然不是能命令谁,但具有很好的结果,得到市民权的话还能得到士官待遇。前提是能在生还率5%的作战活中下来的话。

“作战有细小的地方要进行修改,不是…马鲁卡鲁司令,是参谋说的。

#……生还者为逝者立碑。因为我们不可能全部活着回去。

比阿基德年长三岁的金城纯准尉是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地方”——民间特色——气息的男人。仅凭他有作业用大型重机械的执照这一点,即便只经历半年的训练,被分配到这个部队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在这样一个时间,让这样的男人操纵着最新型的KMF并被将之置入危险境地,就可以看出巴黎对于这次作战的期待有多少了。

“明白”

“还是老样子,喜欢一个人沉思啊”

“……”

尽管那样,金城既不是坏人也不是无能的人。精通法语和德语,而且擅长在逆境里生存。无论什么时候都非常的积极,他能够发现很多例如今天的炖菜里有肉啊,天空很美啊的之类的东西,从而让同伴打起精神来。

“哈哈,那也不是坏事嘛。有像你这么冷静的家伙巩固后方的话,我们的作战才有意义。”

嘣的敲了一下金城背。

那只手轻微的颤抖着,

(啊…这个人也怕死啊)

阿基德这样想。

“那个参谋是个很能干的人,还有可能生还吧”

“没错,我也觉得的。比起那个,这女人好美,不会有人对美女无礼的。”

“……已经结婚吧”

“嗯,现在已经八月了吧。肚子里的孩子总不能在那样的贫民区里养育吧。争取到了市民权就能够转移到好点的医院,保育院也能被用来当公寓。”

相信,金城一定也理解他的胆怯了吧。那些话是为了给自己鼓劲才说的。

“……是吧,日向。”

“大家?”

“虽然跟大家说了,但是能不能跟我约定一个事情呢?”

“那要先听听看内容。”

“是什么”

金城做出认真的表情,抬头看着铅色天空。

“生还者为逝者立碑。因为我们不可能全部活着回去。”

阿诺尔司令官曾经说过:“无名战士们的荣光因为凯旋门的下面的墓碑而被称道”,但是那些只是些口头上的话。为了共和国,为了欧盟,为了革命。美辞丽句的背后却只是想要舍弃eleven把它当做棋子来利用而已。

若不这样,至少不管谁,想将自己知道的某人刻到墓碑上这样的愿望,是理所当然能够理解的吧。

“明白了”

阿基特点头。

眼角流露出仿佛能够看透命运的的眼神。

沉淀了的日光在瞳孔被反射着,以一种歪曲的形状散发着光辉。

*

那天发生的一切,,佐山梁这辈子都一定不会忘记。

围绕巡视归来的阿基特的爆炸声。

来福的枪声。

跳出来的的小玛丽从侧面被射击,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下了,却挣扎着用唇语说:“快跑。”

在贫民区里进行反抗,与面前的欧盟败类们对峙的父母在他的面前被国家宪兵射杀的时候,他觉得不会再有什么比这更让他痛苦的了。

但是,他错了,完全的错了。那些不过时孩子天真的想法而已。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残酷的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世界是无慈悲的,弱者只是一个劲的被剥夺,虽然他们也想要成为剥夺的那一方,却总是被剥夺。就这么循环着。用鲜血做成的泥沼.

“小玛丽!小玛丽!振作!畜生!”

一边抱着小玛丽,左手一个劲的开着枪。

没有气息。死亡。是必然的。大口径的弹药.从左胸到手腕都有很大的洞,小玛丽发生了什么。

她的右手握着的像礼物什么的,还有写着刘的纸片,他买来的纸,和香水味道一起被毁在路上。

“刘,这尔!”

从里面的胡同传来绫野的声音,他的肩上扛着腹部被鲜红染红的新地。

快!他们甚至会出动了nightmare!不从地下道逃走就来不及了。

腰受伤的不马兴刚一边连续发射,一边叫征矢。

“刘……小玛丽她,小玛丽她……!”

耳畔充斥着安亚娜悲痛的叫喊.血的臭味染上了灵魂.

“知道了……”

知道,习惯了。不论小玛丽还是楼里的弟弟们,已经帮不了他们了。自己的心上的洞比小玛丽胸口的洞还大,这个伤绝对不会复原。

走出去,捡起礼物。流出了泪水。

狼出现了。

差不对该决定了视线不能清楚的废除炮弹,也阻止着通往路面。

北非,从被称作18区的土地流出的难民,可以通过服装和语言知道。为了争取家里的口粮,并守护他们,终于拿起了抢。和自己一样。和小玛丽也差不多。

“知道了么!”

忍受不了,扣下了丽尼阿皮斯特鲁的扳机。

眉间一发,心脏一发,因为是两个,一共四法。

即刻毙命。

没有理由。

如果世界对于弱者就是残酷的,只有以残酷的手段狠狠的反击。

*

新地的血无法止住。从大腿和腹部流出的血染红了绫野的衣服,抱着他的刘的衣服也染红了,地下水道的石板上形成了个血池。

“——征矢,丽芙,在么?伙伴们过来”

“……啊”

察觉了意图,征矢给新地静脉注射了。已经没救了。所以,至少让他不痛苦。

“……刘兄。策划的人是Dr的手下们,他们为了一举拿下nightmare”

“知道了。”

手握紧。使劲的。使劲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消除的强烈,比血还浓郁的牵绊。

“如果睁开眼睛,一切都回到从前,我们去创造出只有我们自己居住的国家吧”

“有么,那样的地方”

“有,被夺走的东西,就要再夺回来,这才是我该做的,不是么”

“对啊……刘兄,征矢,绫野都没有觉得我麻烦,不能退缩。”

新地的声音变得像小孩一样。很久以前,被钢琴家憧憬的纤细的手指。喜欢肖邦,总是说尊敬为了自由而战斗的伟大的钢琴诗人。哪个手指,被血染红。

“没事的,不论对手多么强大,带走你妹妹就结束的话,我们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必须了结此事。”

“恩……期待……”

说完这最后的话,新地,不动了。

*

#在做什么!再怎么为了高效率也不能自爆!

信号响起。

身穿飞行装的天真的日本士兵们,各自进入了自己KMF的驾驶舱,也被叫做“棺材”的东西里。

“听好了!我们已经比作战计划时间迟了两小时了!为了救出友军,为了诸位所信仰的民主主义愿牺牲一切,这一点请不要忘记!”

司令官通过麦克风传来的声音虽然不好听,但书都明白这是工作。

最终检点结束后,舱门被打开了。这些成员中,能回到这里的可以说一个都没。破釜沉舟的出击。不归的飞翔。

空的红酒瓶里,不知是谁用废弃的毛笔写了“日本”两个字,将水管的水堵上,用临时的水杯做的。他们并不知道,士兵们嘲笑Eleven愚蠢的行为。

冰凉的水,划过喉咙。

这一天,这个瞬间,先不管对日向阿基特来说如何,对战友们而言那里就是日本。

关上驾驶舱门。

直到作战结束,这个棺材的盖子都不允许擅自打开。

他们自己,日本并不知道。有几个人在这度过的少年时代,那是一段非同寻常的记忆。像水杯一样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电影般遥远的回忆。

但,如果说这样的战斗在这样的战场中,有可以依靠的东西的话,那就只有自己所站的土地了。

太阳旗的颜色,很讽刺,白底上一片鲜红,效仿人类,但绝不是人类的巨大的兵器。

那就是他们的棺椁,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唯一存在的“日本”。

*

下水道里,昏暗的火焰发出淡淡的光。

古老的煤油灯的火焰,像哀悼一样高高燃起。

“接下来要怎么办啊?”

“决定了”

对绫野的问题,刘很快回答了。没有一丝犹豫。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于失败者。首先是,将Dr从胜负的泥潭里拉出来”

“要报仇吧”

“不”

“那?”

刘看的更长远呢。换言之,他看到的地方超越了整个世界,应该说是到达了对岸吧。

“得到他们的人头,也就是像开胃菜一样的东西吧。我们的国家,一定要夺回来……!”

*

显示伙伴的图像又消失了,蕾拉•马鲁卡鲁咬着美丽的手指。

金城准尉的亚历山大七号机,机体编号W083。

点燃背部搭载大型流体樱花炸药,机体装甲作为手榴弹炸毁敌机,消失了。

被卷进的KMF是三机。

用Nightmare一机能破坏三机的话,这样考虑才能使这个作战成立。说起这个,从促使立案的蕾拉那要到的坏脾气的阿能司令一个。

(不对么)

蕾拉轻轻的叹了口气。

“在干什么?再怎么为了高效率也不能自爆!与计算不吻合啊!”

青筋暴起的殴打指挥座的阿能是真的无法控制。给了eleven的大家各种各样的兴奋剂,荷尔蒙剂,但和他们同样程度,阿能也感到自己正在被药物吞噬。

当然了。

不论什么样的作战,桌上的计划一定是看似可行的。因为这样,近代的军队,参谋职必须把作战计划和许可分开,关于开始的作战辅佐参谋的指挥官实行。

可以说到组建球队为止是参谋的工作,实际开始游戏的随机应变的指挥也是指挥官的工作。

还有,代替年轻的蕾拉的男人阿能,擅长自保,但是无法对自己制作作战计划不能实行时,不能对应作战时间时,做出反应。

用课本和数字与对手战斗的话,纸上谈兵,属于一样的知性范围的作业但是质量不同。橄榄球选手的肌肉与别的运动的肌肉不是一样的。

还有一点,画面消失了。现在被卷入自保的KMF是二机。三个生命,三个人生。

(电击的亚历山大投入敌人的后方,让包围网混乱,阻挡敌人的意志决定,分开消灭。一直到混乱前都和预想的一样。)

“四号机通信断绝。”

“残存的亚历山大十一机”

“敌方的nightmare群侵入作战地区!”

接线员们绝望的声音不断传来。

当然了。

投入药物自爆的士兵来说,什么攻击的兴奋,都不能长时间维持。敌人是专业军人,和作战上,受过教育的骑士,与市民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以佣兵数量来取胜地时代已经过去了……!”

*

“飞机几乎都装有回路”

医疗人员费丽丽像悲鸣一样叫着。比通常的KMF奇怪复杂的控制系统亚操作上的负担,加上自爆攻击的心理负担。

遵循指示,但即便这样也来不及了,她自己心里明白。

“但,快看,只有那个孩子还……”

指着三次元监听器,坐在费丽丽旁边,还有少女能看见的凯特·诺阿库。

复杂的计算机数据中显示异常值的粉色,或者表示这死亡的表格里唯一还是正常值得画面。

KMF绝对不是迟钝又重的人形木偶。脚部,脚后跟装备着的大型划走轮,roundspuna,能够自体移动和回转,即使在森林地带也和平地一样差不多的性能。

黑暗中,被火照亮着急速行驶的拉斐尔骑士团的撒渣狼都发挥着自己的本领。

“日本,万岁!”

日向阿基德的临边飞过,因为药物和恐惧狂奔的战友的身体,但是无法很好地捉到撒咋狼都的行动。

撒咋狼都的胸部射出haken。回旋缠绕快速的横向移动。躲避来突击的亚历山大,并逃出它的自爆范围。

爆炸声

“妈妈”

确实听见了这样的叫声。

但是,阿基特浮现的表情,不是同情也不是悲伤。

非要说的话,更象是愉悦。

“呵呵呵……“

稳重的少年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战友被杀的事实眉头不眨一下,冷酷的驾驶着。

发射Haken终了的撒咋狼都的胸部,阿基特放出linearcannon的爆炸射击贯穿。

红莲一样的火中,无名的黑暗中。

那是确实存在的白色杀意。

狂气和混乱支配的战场中,的确只有日向阿基德的亚历山大,象是完全为了演出所做的机器一样,冷静,无情,残忍,也正因为这样比什么都美丽的杀戮继续了下去。

*

(那是)

之前注意到这个移动的只有蕾拉•玛尔卡尔一个人吧。

后面的话,日向阿基德的特别大家都知道了。但是那个时候,超高速战斗机动持续,从KMF的移动瞬间分析出亚历山大的特殊性的,欧盟和布里塔利亚里也只有这个少女。

“日向阿基德。”

的确是这个名字。

不是很突出的个性,战斗单位本来也不是必要。但是今天这个时候,这样的时间,觉得就像大旱天气的及时雨一样。

(那个飞行机的话。)

日向阿基德,像把布里塔利亚这巨大的岩石滴穿的水滴一样。然而只有这个水滴是蕾拉最后的希望。

(这样自爆作战继续持续的话,剩下的士兵也只能无为的牺牲。但是现在能把那个束缚工具隔离的话,我和我的作战就可以实行)

如果希望存在的话,拱手相让的理由无论什么也没有。可以看见那个异常的战力的存在,是蕾拉马尔卡尔指挥官被授予的使命。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就和阿能一样了。被自己的小立场拘泥,陷入无能的杀人行动中。)

“阿能司令,可以吗?”

起身。

是为了守护。

在这一点上,为了能使不论多少的我方士兵免于杀害。为了用自己的力量,沿自己坚信的道路走下去。金发少女矗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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