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解开了钥匙串的封印。自那以后,我开始频繁梦见过去的事情。
梦境的内容非常简单。有妈妈,有爸爸,还有我,一家三口平静地生活着,那些平淡无奇的记忆。然而,如今我明白了那些日子的珍贵,因此这些梦也变得无比珍贵。
在梦中,妈妈总是笑着。无论是对我,还是对爸爸,她总是面带微笑。或许她是因为在我面前才刻意保持笑容,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再认为那是虚假的。妈妈一定在那段时光中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然而,幸福的梦总是突然结束。
场景一转,妈妈去世了,我茫然不知所措间,守夜的仪式结束。
梦总是在这里中断。
漆黑的黑暗笼罩了世界。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质问:你是否有勇气去了解前方的真相。这是什么意思?
景色开始摇晃,我微微睁开眼睛。梦境中的一切如同泡沫般破碎。从窗帘缝隙中透进的晨光,模糊了我心中的某些东西。
“……呼。”
一声轻而长的叹息,带着一种奇妙的情绪,悄然离去。
日历翻到了五月,大学进入了短暂的黄金周假期。
许多学生趁着这个机会去旅行,或者忙于社团活动。然而,我虽然知道了魔法的存在,但并不意味着我立刻就能交到朋友。因此,我没有任何计划,决定回老家和爸爸一起度过假期。我已经在电话里和他说过了,也打算当面和他聊聊妈妈的事情。
回到老家后,爸爸像往常一样迎接了我。但当我提到妈妈时,他的眼神变了。或许爸爸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我立马就不这样想了,似乎并非如此。实际上,他似乎只是想聊聊月城同学。什么啊?说起来,他们俩曾经见过一次。
话题始终围绕着月城同学。我解释了魔法的存在,以及她是这方面的专家。爸爸对魔法感到惊讶,感叹道:“原来还有这种东西啊。”同时,他反复念叨了几十遍:“不过她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啊。”喂,老爸,别再说了。你念叨得太多了。别抱什么奇怪的期待。我明确告诉他,别想着抱孙子,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我们终于聊起了妈妈。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我已经没事了。爸爸看起来很高兴,但也有些寂寞。记忆中的妈妈还很年轻,而眼前的爸爸却已经老了许多。我想,或许我应该更频繁地回家看看。
在这样平静的时光中,假期很快结束了,日常生活再次回归。假期结束后,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依旧孤独地上课,放学后依旧去古董店。店里,月城同学依旧面无表情地翻着书,不知为何,这让我忍不住想笑。
“真是闲啊,月城同学。”
“是啊,远野同学。”
某天下午,我们进行了如上对话。
今天店里依旧没有客人,外面许是刚放学,传来小学生们放学后嬉闹的声音。这是平静而悠闲的时光。然而,我内心却有一个烦恼。
自从解决了岚山同学的事情后,已经过去了大约十天,但期间没有任何关于魔法道具的委托。或者说,据我所知,这家古董店本身甚至没有客人光顾。这家店的营业时间极其随意,完全看心情,绝对不可能赚钱。我差不多该领工资了,不然日子不好过……
然而,我无法说出以上事情的原因,正是我最近最大的烦恼。说起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
“喂,月城同学。你这个假期有去哪里吗?”
“是啊。”
“月城同学,今天的地学课内容挺有趣的。你觉得呢?”
“是啊。”
“……月城同学,我的工资,差不多该发了吧?”
“是啊。”
“呃……我爸说希望你嫁给我,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
“我绝对不要。”
(可恶!原来你除了“是啊”还会说别的啊!)
我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叹了口气,松开了拳头。
最近,我的烦恼就是月城同学变得异常不悦。不,已经不仅仅是“不悦”的程度了,简直像是交配后吃掉雄性的雌螳螂。但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需要反省的地方,所以我也无可奈何。
月城同学心情不好的原因,其实是因为——
“嗨!你们俩还好吗?”
“欢迎光——什么啊,又是你。”
“欢迎光临。又是你啊。”
“喂,你们两个一起说‘又是你’是什么意思啊?别这样嘛,反正我住得近,来看看又不会怎样。”
一个人说着喝醉酒似的问候推开了门,进来的是我的大学同学——岚山同学。今天她依旧精神饱满,毫不客气地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开始闲聊。
自从解决了并非诅咒之树的幸福之树事件后,她经常来店里玩。和我们不同,她是个社交广泛的女性,虽然平时忙于打工和社团活动(好像是轻音社?),但她总是抽空来店里,主要是为了和月城同学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面对这一切,我只能无奈地低下头。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这个女人就是月城同学心情不好的原因。
“对了对了,下次我能去远野家借住一晚吗?”
“哈?为什么?”
“有时候和朋友喝多了会错过末班车嘛。大学附近有地方住的话就太棒啦。可以吗?”
“绝对不行。我可不想让你这种女人进我房间。”
“咦~为什么啊?你房间里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你说得对,所以我拒绝。”
“我又不介意。拜托啦~我可是你的朋友1号哦。”
“喂,别靠过来!”
“我不是靠过来,是贴过来。拜托啦,哆啦A梦~”
“这有什么区别!而且我也不是未来的猫型机器人!”
(可恶,又来了。这真是最糟糕的情况。)
我应付着岚山同学的亲密接触,另一边月城同学果然散发出不悦的气场。
自从那次碰到胸事件后,月城同学似乎对我和岚山同学关系变好感到不满。具体来说,她似乎不喜欢我们的“朋友”互动。每次岚山同学说“朋友”这个词时,月城同学都会微微皱眉。其实我也能理解她的心情。每次看到月城同学和岚山同学像朋友一样相处,我也会感到复杂。虽然没什么必要去思考原因,但最近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
“哎呀,差不多该去打工了。你们两个,再见啦!”
“真是的……真是风一样的女人。”
岚山同学在店里闹腾了一番后,终于离开了。留下的我们被一种尴尬的气氛包围。唉……到底该怎么办呢?既然我没有做错什么,那我也无可奈何。
虽然这么想,但月城同学依旧步步紧逼,不愧是“冰之女”。
“远野同学,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怎么了?”
“我觉得我的笑话总是冷场,可能是听众的问题。”
“哈。真是个新颖的观点。”
“据说IQ相差20以上的人无法正常交流。也就是说,我的IQ太高了,可能无法和普通女性进行对话。”
“虽然不能完全否定,但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公开说这种话。”
“实际上,我曾经在捡橡皮的时候,顺便和旁边的女生讨论过这个理论,结果她露出了非常厌恶的表情。”
“已经实践过了啊……为什么你会在捡橡皮的时候研究笑话啊?”
“因为那是我唯一能和别人交流的机会……总之,我想说的事就是这个。”
“嗯?”
“就是这个。呃,所以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