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 全是假义经!

从陆地开始显现的地方起,船员们开始大喊:“是住吉!是住吉明神的庇护!”。

满身疮痍的船只驶入港口,看来,这里是现代的大阪府中心地带。

他们顾不上疲劳,接近港口时,侑斗和天津四就跳上了码头,瘫坐在沙滩上。周围排列着渔舍和制盐设施,一幅宁静的景象。

“还真是不习惯坐船呢。果然还是电车最好。”

天津四像是在抚摸着久违的陆地一样,同时抱怨道。

“说到电车……零班列出了什么事?”

“撞上了什么东西,然后就被抛到了这个时间。结果就在海上了。零班列驾驶失灵,还开始下沉。我在侑斗昏迷时把你搬了出来,游着游着,恰巧经过的弁庆等人救了我们。他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这情况倒也在侑斗意料之中。“但,仅仅是偶然吗……?”

“嗯?”

“撞上神秘障碍物后,又被神秘的僵尸军团攻击,接着又被神秘的异魔神袭击。这么多谜团不可能是巧合。这三者一定存在联系。”

“僵尸和异魔神肯定有联系啊。”

“在这个时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想必是以义经他们为中心的。我们遇难只是这次事件的余波。”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应该说是已经发生了。”侑斗纠正为过去时态。“异魔神我们已经打败了。无论发生了什么,那都已经结束了。我们得想办法求救……”

──紧急铁路电报。

电班列车长的话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铁路电报,只要是时之列车,任何一辆都可以发送,当然,时之站也可以发送。』

侑斗看了看手表。

表已经停了。

毕竟浸水了两次,这也难怪。但是,要到达时之站,如果不知道确切时间的话……

侑斗开始思索,但周围的喧闹打断了他的思绪。

义经和他身边的一行人似乎在争执些什么。周围的当地人也聚了上去。

“发生了什么?”

打算去看个究竟的天津四也没能立刻回来。不久后,一些女性和武士离开了。可以断断续续地听到女性们的哭泣声。

至于义经,他独自一人朝另一个方向跑去了。

留在码头的,只有弁庆和天津四。感到好奇,

的侑斗走上前去,

“如你所见,颜面尽失。”

弁庆显得很沮丧。

“说什么‘如你所见’,我其实一点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了?”

“本来打算去九州等待时机的,但事已至此,只能回平泉重新整顿了。明明陆地行军是不能带女人的,可义经却不肯点头。部下们都失去了耐心,女人们也因为不想去平泉而生气。最后,只能解散了。”

“哈啊?”

即使听了解释,侑斗也无法理解。“那些女人是什么人?”

“是义经的‘妾’。”

“妾……”

侑斗花了些时间才联想到“妾”这个汉字。“是情妇的意思吗?她们?全部?有多少人?”

“十一个。”

“十一个?!”

“义经原本想带来二十四人。让他愿意减少到一半以下也是费尽心思……”

远眺的弁庆深深地叹了口气。

侑斗感觉自己像是又要晕船一样。“虽然不被部下看好也无可厚非……但不是有句话说‘主仆三世’吗?因为这种事就断绝关系?义经是个常胜将军吧。我还以为他更受欢迎呢。”

"受欢迎,是吗?" 弁庆的脸色变得有些苦涩。"可能是他赢得太多了吧。"

"赢了有什么不好?"

"怎么说呢……比如说,丹波之战——我们的胜算很低。平家对海战很熟悉。源氏则完全是外行。对方有正规的战船,而我们则是临时拼凑的。在那种情况下,你认为我们是怎么赢的?"

「……」

「义经下令,要攻击水手。」

「啊……」

水手,即是划船的人。

精通操船的武士很少。每次海战,都要集合船员来划船。换言之,他们是非战斗人员。

「义经下令射杀了大量水手,让敌人陷入困境。他们没有名誉,而且手无寸铁……」

「这违背了武士道吧?」

「即便是在战后处理中,每一个所谓的男人,甚至连小孩的首级也被他下令斩下了。尽管如此,义经却因为没有表现出幼稚而得到了别人的原谅。身为将领,当然不能被情感左右,可下级的心理承受力并没有那么强大。虽然胜了,但心灵上却受到了打击。」

「……」

「你也看到了平家的怨灵吧。义经可能没意识到,但那些怨灵,他们没有攻击我们这边的水手。如果那样做的话,他们本可以轻易地使我们停下来。即使死后变成了怨灵,他们也仍然遵守着武士的规矩。」

"确实如此。"

"胜利越多,部下们的心就离义经越远……"

"弁庆非常喜欢义经呢。"

天津四插话道。

侑斗歪了歪头。“刚才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对啊。弁庆非常担心义经。"

"……算是吧。"

"他还是个孩子。只关心谁赢谁输,谁更强大,忘记了更重要的事情。"

"说得对!"

"他对食物的喜好很极端呢。"

"义经非常讨厌牛蒡。"

"是怎么让他吃的?切得很细混进去?"

"把它磨碎,然后放进汤里或做成新汁"

"原来牛蒡可以这样磨碎来用。这样做确实不容易被发现,尤其是对于挑食的孩子。"

"就是这样!咱们很谈得来啊。天津四殿下,我看你一定能做出美味料理。"

"弁庆也会做饭呢。我也想尝尝弁庆的料理。"

"这也是一种缘分。不如我们来一场料理对决怎么样?"

"好啊好啊!"

两人意气相投,讨论得兴高采烈,但侑斗察觉到了一丝不安。"天津四,你是不是把香菇切碎混进去了?"

"我没有那么做……" 天津四的目光在空中游移。

"我说了多少次不要放香菇!"

两人开始争执,而弁庆则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眼神充满了慈爱,就像在注视打闹的小狗一样。但他们俩可不是在闹着玩,而是认真的。

"话说回来,侑斗殿下,天津四殿下,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们要回去了。有点迷路了,得找找路。"

"你们是哪里人?"

"……从东边来的。"

侑斗含糊其辞,既不明说是东京也不说是关东。

弁庆像天狗扇扇子一样挥舞着手,兴奋地说:"这真是缘分!你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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