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懒懒的犯困的,秋天是凉爽的和犯困的,冬天是安安静静的困。
春天自不必说了,可取之处就是一年之中眼皮都好沉啊。真是不可思议。
果然是因为我没有兴趣爱好吧,才会像这个样子为了填补上时间里这个空白的大坑,而自然而然地催促起自己去做些什么的吧。我也顺利升年级了,也该稍微思考下要开始做些什么了吧。
可到了二年级才想着要去参加社团活动什么的也有点太晚了,还是说向安达学习去打工呢。但是啊,会像这样踌躇起来。我是没有目标的。是想买什么呢,还是想学什么呢,像这样想不出需要花钱的地方,而且对勤劳的欲望还很淡薄。安达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目的的样子,但为什么要去打工呢。
正在我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而开始犹豫起要不要睡会儿呢的时候。
“吃便当吗?”有人对我说道。
此时是上半学期刚开始的第二天午休的时候。
对方是安达,并不,而是在我旁边坐到一起的女子小团体(1)。
“是岛村同学吧。”女学生向我确认道,所以我便“嗯对。”暂且先肯定道。
明明应该只是确认,但感觉像是以平假名唤了我,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吧。(2)
“一起吃怎么样?”
轻轻敲了下准备好的空位置,坐在正中央的女孩示意我坐过去。此刻不知怎的我朝坐在教室左斜方的安达看去。虽然安达也有在看我吧,但当彼此的视线撞上时,她很快地撇过脸去。
那一瞬间看到的安达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你有约吗?”
旁边的女孩带着暧昧的笑脸试探地问道。“那倒是没有。”我这么回答着,顺着她们的意思,带着几分妥协的坐到了位置上。“哎呀~你好你好。”和她们三个人打了下招呼后,响起了一小片掌声。
这是啥意思。
她们三人作了自我介绍。但由于她们说的很快所以我虽然掌握的不是很明确吧,我想似乎是三乔,德洛丝,潘乔的顺序吧(3)。有两个人的名字类似,有点复杂难记。
最开始叫我的是三乔。她戴眼镜。德洛丝的脸型有点胖乎乎的,潘乔染了比我当初的还要深些的头发。
到了新班级马上组结成的女子组合,似乎是也想邀请我加入的样子。我看起来是那么有社交性的一个人嘛。本该是染了头发的,却因疏于打理而褪回到以前的黑色,现在变成了两色掺杂。
看了我这头发,没因此弹劾掉对我这人的审查,看来她们不是执着于打扮穿着的一个组合啊。
“啊,我的不是便当。我现在去买下啊。”
看到她们三个人已经准备好的便当盒,我离开席位。然后往班级门口看去,安达又,像是缩着头似的注视我来着。就像是小猫小狗畏畏缩缩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似的,而眼睛也像是忍不住什么似的马上扫离开。
她也会不喜欢我叫喊她吧,虽然有想过她是不会过来的吧~但我仍试着走近她。于是她便像是受到惊吓般肩膀弹跳了下后,快速地独自一人走出了教室。走掉的时候我看到她似乎转悠眼珠了。反正我也要去小卖部买面包的,还想说一起去吧呢,我要追上去的安达已经逃向了另一个非小卖部的方向,她走的还蛮快的,就算我快步跟去也会追不上的,虽然跑起来的话会追上吧,但在我迷茫的想着怎么办啊的回望教室里的那三人时,就已经看不到安达的背影了。要是教室里没人等我的话我会直接去寻找安达,虽然自发地到处徘徊找她也不赖吧,但确实放着那三人不顾也是不够讲情面的。
等她回教室时再找她也行吧,如此想到这回便决定放弃了。
等我买完面包回到教室时,席位还是空着的。
既然三乔都冲我招手示意我过去了,我只有以笑脸收场了。啊哈哈哈的坐下。
“你们三人从以前开始关系就好吗?”
“嗯嗯(否定),从二年级开始。”
潘乔像是征求同意的看向其他人,那二人附和着点点头。
“是嘛~”
也就是说因为我坐的位置也很近才试着叫我也一起,这种程度的随意吧。
所以我换了位置的话,就不会和这三个人一起吃了。
我想我也是知道会是这样子的才没有去努力积极的记住她们的名字。
“岛村同学有参加什么社团吗?”
“嗯~嗯(否定),完全没参加过啊。”
被潘乔问道我便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是要反问回:“你呢?”的吧。
“我啊,算是轻音乐社团的吧,虽然参加率有点微妙吧。”
“嘿~音乐。乐器。”
什么呀你这毫无实质意义的回答,我愕然地吐槽自己却也还是一脸的淡笑。
嘛,之后继续了类似这样的话题。
说实话,就算回想起来也是不明白有什么乐趣的。
本该是有好好咀嚼咽下的面包也没吃出什么味道来。
午休快结束时才从三人那里解放出来……说成解放也觉得是挺没礼貌的。就像是被迫陪她们似的,我有反省这样是不好的。只是不怕误解说一句的话:又不是我这边志愿道请让我加入的。所以至少稍微,是想承认下我情绪上是有起伏的啊。
“…………………………………”
没想到,还蛮快的啊。
换了班级后日野和永藤都不和我在同一班了,我也有了新的友人。明天她们肯定也会邀请我,我能展现出那像喉咙带着点干涩般的和蔼笑容嘛。就这样渡过一天。像去年的复刻版似的啊,我戳着腮痛感到。
不对,要是日野和永藤登场会更有趣些。
就这样,我会埋沉在这新的人际关系中嘛。
小学毕业,在初中有了朋友。
那个初中朋友也在上了高中后就不见面了。
回首望去,我是没有延续的。人际关系上基本都是没留存继续下来过的。
大家都是像这样的嘛。还是说是我太淡漠关系了吗。
或许我是个薄情的家伙吧。
但是,我会这么想。
永远一同渡过,如此牢固的关系太少有了。
长久的浸在那叫做命运的河川里,连系着的纽带也会被泡软的碎散而去。
(上文注释):
(1)坐到一起:中午带便当的孩子会在教室里吃,会挪动桌椅,凑在一起吃什么的。
(2)岛村平假名:岛村一直希望自己的姓是岛崎,觉得别人要是叫的是岛村这个汉字自己总会很不开心,变扭便一直把人家是按平假名,拼音的方式叫的。
(3)人名:我实在想吐槽!这三个人名不仅都是外国名,原文也是用外来语形式写的!而且这三个名查到的都是男性用名!不得以把发音字微调了下,总之个人感觉,抱月肯定绝对记错了这三人真正的名字!目前从我翻到的,就没见过她叫过人家名字。
在教室里看不到了安达的身影,是从周末结束后的星期二开始的。她是为何有所心境的变化的,我似乎是明白的,但又似乎是不能深追究的。总之刚开学没一阵子,教室里就出现了空座位。非常的惹眼。因为是按人名首字母的顺序坐的,谁不在也是能马上知道的。
那天因为下雨,本是要在外面跑圈的体育课,马上变更为在体育馆内打篮球了。在我们做热身运动时,我从一层的篮球场上抬头看向二层。
安达是在二层嘛。反正下雨了,也很有可能本来就没来学校。确实不能只靠气息就能辨别出安达来啊,所以我并没有过确信。
要是没翘课,不过说定她是翘课也有点那什么,安达在这里的话,会一起参加篮球练习吗。边接住球边想象到。
乒乓球的话她比我厉害,但篮球的话,我应该是能赢得过安达的吧。我起码算是有经验的嘛。
可是就算我和三乔进行着接传球练习,也并未得到我运用球不一般的评价。就算我有意地想让她注意到而用些力的扔出球去,但球还是会沿着柔缓的轨迹丢回来。
或许我的经验随着时间风化,脱落掉了吗。
象那样进行着接传球,我偶尔会看向体育馆二层。
我有迷茫过要不要去偷偷看下呢。
说不定安达也可能在等我那么做呢。
但是随意去看会被老师训问,我也就改变了想法。可以说是被守护为像是思想逃脱的洞穴般的体育馆二层,可惜我却成了要去巡视那里的人,对此多少有些抵触心理。
一直盯着看的话,安达的头会不会凑巧地露出来呢,如此想着看向上面后。
“啊,是岛~。”(1)
“岛~”
因为是合班训练的体育课,在另一场地的日野和永藤跑到我面前。永藤推着日野的后背,像是玩开火车似的两人感情很好的跑过了我。但当我正这么认为时她们又来了个大转弯开了回来。
“哟!岛~”
“岛岛~”(2)
“……看来您二位都还是老样子啊。”
特别是永藤。什么都不想的说话
方式易懂,很好。
总是一会儿带着复杂神情的,一会儿又一副困扰表情的安达也能像这家伙一般放开的话,我想是可以一下变得很轻松的吧。可惜永藤是天然的,所以要是乱模仿的话会变得不得了的。
“今天安!亲休息吗?”(3)
是看到安达没在我身边吧,便这么向我问道。“大概吧。”我简短地回答道。
我们不是老一直在一起的呀,想这么反驳时想起这是在哪听过的台词(4)便改口说道。
“是嘛是嘛。拜~拜~”
“拜恰。”
开火车游戏,启动发车恰恰。我并未跟着起哄,轻笑着一带而过。
有种人际关系的一端被考验到了的心情。然后现在的我选择了尚且说得过去的带过了。
而做不到那一点,不会随之,逐流而去的是安达。
那样嘛,大概是,不好的。
只有在这人与人生活在一起的世界上,会是滋生出很多很多的不如意吧。我是尽可能顺应之的生活下来的,但安达就真的是没有适应力了。
那样的安达从此以后要怎么办呢。
是为了适应而改变呢,还是说。
“话说呀~,岛村同学你是和安达同学关系好吗?”
我突然被靠近过来的三乔如此寻问道。就算在内心当中惊讶于自己被看出来了,但在表面上仍努力着不让其表现出来。接着不知何时,除三乔以外的那两个人也抱着球聚了过来。以我为中心,三人站出了一个扇形似的阵势,呆着好不舒服。
“嗯,算是,朋友吧。”
让安达说的话似乎是最要好的朋友,而且我也对此没有异议,不过特地说出来也感觉会造成一片微妙的气氛出来,所以我省掉了。
“也是啊。去年,我也看到你们经常在一起聊天呢。她今天感冒了吗?”
啊~是那种啊的心安领悟到。我还以为是被看到我们在外面牵着手走在一起的时候呢。
啊都到那地步了,可不是“算是”朋友了吧,我偷笑着想到。
“没听她说啊。但可能是有点感冒吧。”
她是偷懒翘课,在本人不在场的地方说出来也有点那什么,于是我替她糊弄过去了。
“我和安达同学以前是同一个初中学校的,但她现在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呢。”
最右边的女生,潘乔这么说道。这稍微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瞧了下她的表情。
“是吗?”
“嗯。虽然在教室里和谁都不说话还是一样的,但以前给人更~、更僵硬的感觉。”
像是在形容一座有点高的山似的,潘乔上下比划着手。
有种僵硬的感觉。确实安达的动作僵硬,不,是拘谨。现在也还是吧。
“我觉得现在也是类似的感觉呀。”
“不是~,就是觉得有点不一样啊。像是,更充满柔和平稳的知性感。”
“你说什么呢?”
三乔被她的这一形容搞得笑了起来,徳洛丝也像是被带动着掩笑起来。
我最开始也不清楚她说的什么,但也就是说是给人不那么带刺了嘛,我如此解释到。那样的话我也有能理解的时候了。至少在和我接触的时候,安达很少见地不会充满荆棘的刺过来,而是缩起肩膀像是好为难的抬眼看向我。
也不是反抗的荆棘,只是变得拘谨的立着前腿蹲坐着(5)。
安达的拒绝明明也不是坚固无比的,她就是顽固。
到最后,我都没有去确认体育馆二层。我并没很好的从她们那里避开,并没能直接中断聊天。而且很久没玩的篮球,没想到还蛮有趣的。
要不是觉得麻烦,其实这其中还蛮有乐趣的。
关键就是要看本人的心情了,我拍着球如此想到。
体育课结束后,我也还是被三乔她们所带动着一起朝教室走去。
就算我觉得哪里不对,但我的脚仍配合着周围的步伐迈着每一步。
嘴是窥视着周围的反映而有所弯曲,脸是随着一半没在听的对话而有所变化。
我冰冷地感觉到了,自己的适应力逐渐地被最优化着。
出了体育馆,从身后袭来一阵夹杂着雨水的风。
明明并不是那么强烈的风,但当其吹过时,由此产生的温度差不禁令我哆嗦了下。
春天啊,我只有这样碎碎念道。
(上文注释):
(1)岛:看过前面的人应该知道,永藤日野对岛村的昵称。平假名发音是西马,日文原文就好像两人开着火车看到一座小岛似的发言。
(2)岛岛:跟着多念了一个马,西马马。
(3)安!亲:那个!没有语气,只是我用来当停顿的,安达的平假名发音是阿(安)达七(达),原文叫的时候是,阿达(空)七。之所以没翻成安达亲,感觉安亲更象昵称,亲和七的发音相同。
(4)我们不是老一直在一起的啊:这句话应该是日野说过来着,在之前的本子里有出现过,是岛村问的?记不得了。
(5)立着前腿蹲坐:查了下词,一般形容小狗小猫什么的,也有蹲坐的意思,在这里,本人很认为是前者。
回到家就望着妹妹和社(1)“唔咻~咻”的玩耍着,虽然很吵但看不厌。
特别是妹妹,她在这月初(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吧)的升年级后,那副得意扬扬的模样与此刻一比较,还挺让人发笑的。一和社玩在一起似乎就会变得幼稚起来。
比起她俩那此起彼伏的,似小动物的嬉闹声,有点呆板的铃声叫唤到我。回来后就放到桌上的,书包里的手机响着铃声。是安达吧,这么猜想着打开书包拿出手机后,猜错了。也不是最近给了手机号的三乔她们。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二月吗。来电显示出现了【樽见】。(2)
说实话,她还会打电话给我令我感到很意外啊。
离开房间,在走廊上接通电话。
“喂,那~、个……小樽。”
这个称呼也是,因上次我们二人别离时最后出场的那家伙(3)而有所更新的,所以就试着用了下。
还是有一点拘谨。并不是从舌头上流顺地滑过,而是有种卡住的感觉。
“好、啊,小岛。”
樽见也又是,像在口中没转过来舌头般的说道。
“……………………………………”
有事吗?虽然想这么问的,但记得以前被谁指出过我老是那么说话,所以就保持沉默了。该蹦出什么话好呢,下午好?
在我为此苦恼时,对方说出了要事,所以我就此得救了。
“找个机会,见个面吧?”
“哎。”
这并没怎么救到我。我一时犹豫起该如何回答。
打给我电话就算是了,竟还约我见面,这也是挺突然袭击的。
之前也有被邀请,搞得很生硬,伤害着。
那次在最后稍微有感觉到像是得救了。
像那样安逸的感觉,你,期待再感受到一次吗。
那一定是很困难的事呀,小樽。
“出去玩吗?那个啊,这回我会努力的啊!感觉,怎么说呢,为了不会变得像上次那个样子。”
看来樽见也是明白的,听起来像带着向前倒的语气,充满干劲的说给我听。努力,你是想怎么做到呢?
樽见是会没有沉默间隔的一直找话题聊下去吗。
那样倒是也挺有那么做的痛苦的。
“努力,……怎么说呢。”
我说不出话来。面对曾经的,那才是,就算称为亲友也不为过的她。
我也会想都要强迫自己做到那份上了,就没必要出去玩了吧。
努力的玩,努力的开心。那样子,总觉得怪怪的了。
可是,拒绝也挺那啥的啊,也像是在客气疏远似的了。
唔~嗯,那~个,嗯。好啊,是出去,玩对吧?”
“对,这周周六怎么样?”
“不是放学后……”时间会很长吗。“可以呀,我也没事。”
“嗯。还~、有,是呢……”
“什么。”
听到了她咳嗽了下。对她这有点夸张的开头,我不禁屏住呼吸等待着。
“哇~吚!”
“……哎。”
“成功啦,好~期待~!”
我的眼前有些晃动了。
像弹跳起来般活跃起来的是,和先前同样的一个人。
可以从电话对面,听到樽见自身也带着困惑的呼吸声了。
“像这样子的。”
“小、小樽同学?”
“因、因为我想像这种感觉去玩的。”
哎哎,的退后了一步。但我的后背是挨着墙壁的,所以只是撞到了头。
“你要带着那种感觉去玩的嘛……”
感觉会是狠狠地攻过来似的。没自信能承受得住呀,我如此苦笑到。
“你更偏好安稳点的吗?”
偏好?
“有待研究啊……”
彼此做了道别语结束了电话后我留下
那样的自言自语。她在那点上的冲劲是挺好的啦。
我这边是也类似于侵略了,一味地被单方面的攻击所压倒啊。
通话结束后,我靠向墙壁站在走廊上了一会儿。
虽说不上是忙碌吧,但却被变化煽动着,成了快步的每一天。
正是因为要继续配合着自己以外的未知节奏走下去,才多少有了些疲劳感。
越过我背后的墙壁,可以听到妹妹那天真无邪的叫声。说妹妹是在外面想装出副优秀的姿态吧,因为她是有会掩饰自己外在的性格,所以在家人以外的人面前完全暴露出自己是很少见的。
我以前也是,相似的啊。相似的,也有过很棒的朋友。
但是不知何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我并不讨厌现在的自己,只是会想想的。
我希望妹妹,不要丢失掉她那份纯真。
“你在那杵着干什么呢。”
母亲在走廊上看过来。“没干什么。”的回答道后“哦、是吗。”的回我。
“你今天想吃什么?”
“哎?”
“说出个种类呀,因为今天是在外面吃嘛。”
由我来决定合适嘛。从家出发的话,附近有的是回转寿司,烤肉,不回转寿司。
还有。
“那就……”
稍微地想到安达。
“中华。”(4)
只要这么说的话一定,去的是安达在打工的那家店。
选择去那里不是因为想吃什么,而是有原因的。
我也可以打电话或发短信给她。但若是期望那样做的话,安达会试着打过来的。既然她并未如此做,那一定是面对面的说出来会更好。虽然只是我这么想的吧,到底是怎样的呢。
在我如此思考着时,我们一家正如我所料的去了安达打工的地方。
社是不知何时回哪去了。
“又能听到在你学校的事儿了啊。”
看起来母亲也还记得安达,在停车场上这么坏坏地说道。
不过我想你这回是听不到了,我只在嘴里反驳道。
然后。
试探着走进去后,她没有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路企鹅走姿迎上来的女性店员。
貌似今天不是她打工的日子。
也包含这一点,我叹到,没想到我还蛮不了解安达的事情的啊。
“可惜呐~”
母亲面对安达没在这件事,如此低声嘀咕道。
嘛是这样的吧,我未发出声音的在心中窃窃想到。
(上文注释):
(1)社:应该是入间大人别的书上的,全名知我麻社。外貌是水蓝色透明的孩子,之前的本子里常穿着宇航员服装出场。
(2)樽见:岛村初中时的朋友,她们在情人节前一天一起去买了巧克力。气氛很尴尬,直到最后别离时,气氛才有所缓和,具体请看前卷
(3)最后出场的那家伙:这里基本直译,也是体现岛村傲娇的地方,因为看不懂,特意去翻了第三本,貌似是岛村在2月13日和樽见去给安达买巧克力时,在她们别离前,“以前”的岛村出现了,唤了小樽这个称呼,有想起来了吗?第三本中是这么描述的(节选):“小樽~”,对曾经最喜欢过的朋友,对亲友。我的声音是传递不到的吧。“叫你呢啊!小樽!”发出如此大的呼喊声的一定,是曾经的我。我丢弃不掉现在,人不是能那么简单的改变自己的。
(4)中华:直译,全称是中华料理,日文,大意百合同好们应该懂吧,就是中国菜色。
星期六,依旧是空中云彩不多,景色单调的一天。正是会合地点,我站在了小学的校门口前。虽然有想过怎么不是地铁口啊,但似乎樽见都为我想好了去哪,所以全部都交给她决定了。虽想着是约好的十一点,但却出乎我意料的早早就到了便等起了樽见。
因为是按小时候上学时的感觉出的家门,但似乎时间却富余了出来。
我的腿毕竟比小时长了嘛。
呼、呼。(1应该是窃窃自喜的笑声)
好久没往小学这个方向走了,当我亲眼看到增建了校楼时吃了一惊。虽然之前有从在这里上学的妹妹口中听到过,但仍会不禁感慨多了好多~,的站住脚抬头看去。但是当我试着转悠到以前有过的校楼里侧时,那里还有着我上学时的那堵脏兮兮的墙壁,这让我想起了和樽见围在这里跑来跑去的时候了。
可提到的那个樽见还没来。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差不多快到约好的时间了。
胃的那附近又有点萎缩起来了。
见了会怎么样呢,像这样存在着消极的情绪是事实。
明明和安达出来的时候连那样的情绪都没有过呢。
“是有各种各样的吧……”(2感叹和人交往吧)
这样自言自语道后,放弃了去纠结内心的微妙感还有那细微的变化。
话说安达的声音,最近都没听到。因为她在教室不来找我啊。
何止是这样,她连上课都不来了,在做些什么呢吗。
“呼~姆。”
我在闲暇的时候,我注意到,没想到自己还蛮总是在思考安达的事情的啊。
虽然也有我朋友不多的原因吧,但不管怎么说安达她,举止太可疑了嘛。就算我不去意识记住,也会在记忆上留下各种的。
在开学那天也是一副怪表情来着啊,如此回想起来时,“哇,好早。”听到了樽见在远处传来的声音。抬起头看过去时,穿着私服的樽见正好小跑过来。
灰色的针织衫外披了件浅绿色开衫衣,嗯,可以说是很普通的感觉。我认识的人里,会穿着中华旗袍奔走的果然似乎只有安达吧。虽说是挺适合她的吧。
没背负着小学生用双肩包的我们,集合在小学门口。
“你笑什么呢?我穿得奇怪吗?”
樽见摆弄了下衣摆。在笑吗?被这么指出来我便试着轻摸了摸脸颊,但却并没因此知道自己笑没笑。
“哪都不奇怪,但我刚才笑了?”
“嗯~……想想感觉是看着像在笑来着吧。”
“啊啊。”
那我知道了。
“只是想起了朋友她那奇怪的表情而已。”
“是嘛。没迟到吧,我。”
樽见抬起头看向挂在小学校楼上的时钟。那是现代化的白色圆形钟表。
“是我来的太早罢了。”
“小岛不是该迟到的那个来着吗?”
“在学校现在也是迟到的啊。”
哈哈哈~,的笑,为了掩饰接不下去话题而笑的。
“嗯~……那~、就~……做了噢。”
“嗯?”
樽见像是要积攒什么般的扭动身体。做什么,我歪了歪头后。
“呀!吼~一!小~岛~!”(3)
“哦、哦哦、”
站得这么近,却像是带着站在远处呼喊般的活力劲的冲我挥了挥手。
“……那、我们走吧。”
樽见突然变得冷静的为我带起路来。看起来很难持续的做那个。
照这么说,经过一段充电时间后或许就会来突然袭击,所以还是注意着点好吧。
接着我迈出步伐。这个开始是出乎意料的,没有过沉闷。
无论是什么缘由都是笑容的,或许才是最重要的吧。
边走边看着樽见。一头柔缓曲线的卷发长及勃颈处是与上回一样没变,黄褐色(4直译土色)也健在。似乎和我不同有在认真打理头发。以前是齐头帘柔顺发质的,但现在头发整体是柔软飘逸的。
樽见的步子像是要离开学校的,所以我悄悄地安心了,在意着她打过来电话时的突变,担心过她会不会提议:我们该重返童心,在小学学校里玩吧。那个确实是,毕竟对于有妹妹在这上学的我来说,是太严峻了。
要是被校方知道我是家人,唤我姐姐的妹妹是会跟我绝交的呀。
“要去哪呢?”
跟着她走时试着问了下。樽见回过头:“还是秘密。”的答道。
“小岛,你发色褪回去了吗?”
颜色,她指了指刘海的寻问道。“褪回去了。”我轻抓着(5)撮头发说道。
“现在的更适合你啊。”
“是吗。”
也包括家人,大家都这么说。很不错呐~的称赞我的只有为我修剪头发的理发店那人。在我这么想时,樽见的手伸了过来。伸向了我的头发,所以在我以为要碰到时,她反而触到了我抓着头发的手指。就那么的,擒住了我的手。樽见的手指像梳理我的指一样五指缠扣了上来。
当我眼睛慢慢地睁圆时,“哦~呀。”的被拽着走起来。快步的跟上,来到樽见身旁后,握着的手并没有松开。这就好像是安达似的。不对,或许比安达更没有过停顿(犹豫)。安达的感觉是,哪个动作都是一条条直线的啊。
还有就是为什么大家,都想和我牵手呢。难道是觉得我是,像牵引小狗似的,不牵着的话就会迷迷糊糊的乱走丢到哪去的人吗。非要说
的话,我就是嫌麻烦懒得动嘛,这是多么大的误会。
走了一小会儿,樽见转向我这边。然后努力绽放出明朗的笑容。
“怎、怎样?”
比起呀!吼~一等的激动,某种意义上,更强烈。
“你说点什么呀。”
“是呀~,这么觉得。”
“哈啊?”
面对我的感想,樽见保持笑脸的动了动眉头表示困惑。脸真是能干啊。
“我不是很明白。”
“让我想起了小樽,是会那么笑的孩子呀。”
以及也回想起,我有过能不厌恶周围眼光生活着的时候啊。
“好怀念。”
在她这么诉道时,我想我又轻笑了下吧。
樽见上下来回慢慢地望着那样的我。
“嗯?”
“感觉小岛你,变得有魅力、不不是啊……啊~说不上来。我脑袋不好使呢。”
樽见像想将头发分开似的搔弄着头发找寻着措辞。
“大概,是想说你长大了啊类似的话吧。”
“那可是我要说的台词啊。”
微微抬头看向比我高半个头的樽见。就连这一瞬间,樽见她也是一直保持着爽朗的笑脸。
完全无视着自己说话时的抑扬顿挫等,所以说实话很不自然。
“我觉得你没必要勉强自己。”
“不没什么没事的。”
维持着笑脸的樽见否定道。连嘴角都还是保持着弯曲的,她是怎么说得了话的。
“而且有一半也不是演技嘛。”
这么说着,樽见面向前方,我注意到她的步速稍微,快了点。
(上文注释):
(3)“呀!吼~一!小~岛~!”:发音前半是直译类似打招呼hello,后半小岛的是しーまちゃーん!西~马酱(jiang)~ang!这样子。希望作者的感觉传达到了,毕竟没有声优帮忙。
(5)轻抓着:日本语科普,摘,意思是大拇指和食指夹住的动作,两根指头去摘一个东西的感觉。此处我译成了抓,希望看官能理解大概。
“………………………………………”
它说了啾啾。不对,仔细听下是更接近袈~的音。
不管是哪个吧,都是香喷喷的。
在我眼前的铁板上正烤着一份日式煎饼(1)。我只是稍微往前曲下点腰的盯着看而已。
“哼、哼~嗯哼,哼~嗯。”
听着坐在对侧的樽见带有几分勉强的哼曲声,我暧昧的笑着。
樽见说去吃午饭吧的带我来到了,日式煎饼店。在叫铁板厨房还是叫什么的店里,每个座位前都有铁板。就是说,烧烤的意思。
樽见承担了全部的烧烤一职。
听本人曰之:【因为擅长】。
她都这么说了,于是我就担任起吃烧烤一职,安静地看着守候着,她确实很熟练。先不说这算不算技术好吧,她那干脆利落的动作,是会让人那么觉得的。日式煎饼在家吃的机会也蛮少的,所以其实是好几年没吃啦,我随着从铁板上飘荡过来的热度和香味一起左右晃动身子。
因为是休息日,店里面零星坐着些带小孩子的一家人。女性群体,这样的客户层,坐着能看到的范围内也就只有我们是了。女孩子一般是更倾向去吃spghette(2意面:正确发音四八该提)嘛。
社在这阵子,spghette~四八该忒(tei)的叫唤过,所以留下了印象。
当我俩视线撞上时,樽见马上露出两排牙齿的笑给我看。反射性露出笑容倒也有它的美妙之处的。
“会脸疲劳的呀,绝对。”
“没啦,这种啊,是很重要的呀。是、很重要、的吧。”
在说服给我听的途中,自己却产生怀疑啦嘛,樽见说到最后底气不足的搔了搔头。
苦恼起来也会带到行动上表现出来这点,或许是我该学学的地方。
让樽见一个人在那里努力,我这么无动于衷也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我试着投出了个话题给她。
“听人说小樽你似乎是不良是真的吗?”
樽见拿着铲子将视线从煎饼上移向我。
“没,只是我翘课有点太多了,说是懒惰更准确吧。”
“哼嗯~,和我一样嘛。”
在同学或老师眼中,上学是理所应当的,而没那么做的话就算是个堂堂正正的不良了。
“但是小岛,你最近是很认真的吧。”
确认了下煎饼烤得怎样的樽见如此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她看出我眼里的动摇。
樽见像要捋顺垂下来的头发般将其别到耳后解释道。
“小岛的母亲,偶尔会和我母亲通电话。从她们聊的内容里听到的。”
“唔……”
第一次听说她们有联系。要是母亲把家里的事仔仔细细的说给人家听了的话,就不是羞耻的级别了。要去特别提醒下母亲注意点吗。不行,以母亲的性子,要是向她提了她反而会更觉得有趣而讲出来吧。
一触及到那类话题会更火上浇油,可不顾及的话母亲又会聊来劲地自己乱讲出来。叫我怎么办啊。
而且要是认为我有认真上着学的话,差不多该做做便当让我带去了吧。
“虽说真的是偶~尔,但会爆料超严重啊。真想让小岛你听听刚才关于你认真上课是怎么聊的。今天我也是盯着这个,不对是目的……哎呀没有更温柔点的说法嘛。”
樽见怀抱起胳膊深思起来。和我讲电话时也算,我想她是有拘泥于措辞的倾向吧。
小学生时代也是,她会嘭~的丢出个很小很细的事情出来然后以哇~哇~结束,有这样模糊的记忆。
“无所谓啦总之你讲给我听听呀。你学校的事什么的,我好想听听啊。”
本质不是没变化嘛,樽见丢掉烦恼向我寻求道下一个话题。
“学校?学校呐~”
有能特别拿出来说的事吗,这回换我怀抱起胳膊来了。
“没去什么社团吗?”
“嗯,不过有想过要不进篮球社团吧~。”
社团的话题嘛。最开始聊这个应该不难吧。
不难,感觉怪怪的。那么,可以认为我和樽见的开端是从现在开始吗。
“你在初中也打过篮球什么的吗?”
“打过呀。就是没怎么碰到过球吧。小樽你呢?”
我感觉到现在的小樽,可以说得上自然了。不对,能让我去注意到这点,或许本身就不算自然吧。
“我倒没有,你看我毕竟算是不良嘛,参加社团可以说是健全的不适合我嘛。”
对樽见的玩笑我轻笑了下。以不良为前提嘛,对她这顺序的替换不禁发笑了。
从侧面瞧煎饼确认着熟没熟的樽见继续说道。
“我最开始也是有认真上学的呀。嘛不过也不算是,就是从初中开始是那种很努力学习的吧,但在校外也不是有比上课更优先需要我去做的东西吧。”
“嗯。”
“只是想到就这么成了高中生,然后毕业,再那之后该怎么办呢,像这样早早的开始思考起来,在上课时一直那么坐着就变得越发的不安起来。我只是想有能思考那些事情的时间啊,所以就试着去外面转转,看着外面各种各样的人……没想到还蛮有趣的呀,看着街上来往的人。”
“嗯。”
“像现在从眼前经过的阿姨,她是带着什么目的走着的呢,她是从什么样的路线走过来的呢。这么思考出来的时候就会有种像是将街上的地根拽出来般的心情。其他的人也参与进来,而那个人又干系到别的人……就像这样子,我推倒多米诺牌了哦,啊~”
“嗯。”
“渐渐地我喜欢上那样的感觉,然后等我注意到时就成了不良了。”
说了这么多的樽见才像回过神来般醒转过来,窥探着我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窘迫啊。
“好像变成都是我一个人在说了吧。”
“是呐。但是听小樽说自己的想法,我不觉得烦呀。原来在想些那种事情啊,像这样,新鲜的感觉。”
而且比起让我来说,让我做听的一方更轻松啊。
也是啊~,樽见像是郁闷起来般的沉下脸去撇开了眼。
“现在的小岛我是不了解的,相反也是这样的啊。”
“嗯……?”
“就是那意思啦,我是……想了解小岛的事,也有想让你多了解我的啊。”
看起来像与自称的不良一点也不相称的严肃话题啊。
在聊这样的话题时,也能马上照顾到烤煎饼,樽见的视野好广。
这要是安达的话,恐怕已经开始从里面糊起来了吧。
“说是想分享彼此的现在吧。因为我们,都活在当下嘛。”
樽见的话有时,会抛出原石般不经过打磨的感性来,所以要理解起来有点慢。
可那未做整理的话语给人的感受是不平滑和掺有异物的,因此会留下印象。
樽见抬起脸来。
“也就是说啊,小岛。”
“嗯。”
“我从曾经就是你的熟人……熟人?然后,因而我现在也还在眼前呀,我才想那么说……的吧。”
樽见搔弄着头发,焦躁感就那么原封不动的表现出来般吐露着心声。
就是说,不象这样停下一拍就没法儿整理出想要说的话来。
曾经的朋友,并不是关系性结束而是在此基础之上继续下去的事物。
樽见是想这么说的吧,我如此解释道。
“我在说什么呢。”
本人蹙起右边的眉压向右眼,对自己的发言表示困惑。但是,我张开嘴说道。
“总觉得,我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
“没,还是不用那么明白也行啦,我会不好意思的。”
樽见挥了挥握着铲子的手否定道。确实,要是全都咀嚼碎的话,会变得像在讴歌青春似的,对能否做到直视这个我感到不安。或许暧昧掉细节部分更贤明点。
“啾~,啾啾~啾。”
樽见是在掩饰尴尬嘛,配合着烧烤的声音哼着歌。听到后不禁,呼嘿嘿嘿(3口水直流?),的从我口中漏出声来。
快点烤好吧,我稍微如此想到。
于是分割开烤好的日式煎饼,为我盛到碟子上。樽见并没有伸手拿走自己那份,而是守候着我的反应。
我在她的视线下动起筷子,从煎饼一端夹下点送入口中。好烫。但因为被看着呢便无法做出太糗的反应,勉强着装做镇定,烫伤着舌头咽了下去。我的眼角上有没有泪水呢。
“怎么样?”
“嗯姆。”
在我如此装模作样的品尝后,看起来很不安的樽见微笑着问道。
“好吃。”
“是吧?”
看到樽见得意的笑容,我的脸颊也跟着松弛起来。
“小岛喜欢这个的吧。”
和我那在炫耀自己厨艺时的母亲一样,探过头来看看我和碟子。
“这个?”
她用筷子指了指日式煎饼,“在儿童会啊。”让我想起那段记忆的樽见如此说明道。(4)
我寻着那名称思考了下,心里变得了然。
“啊,还有过那个呐。”
儿童会的午饭,大家有去过日式煎饼屋啊。
虽然具体的记不清了,但或许那时我说过喜欢,的吧。
连芝士口味这点都是对应了我的喜好。嘿哎~,的吃惊到。
“亏你还记得呢啊~,那种事。”
说实话,我几乎不记得樽见喜欢过的东西。
这是薄情吗,我。
“这一切,毕竟都是关于小岛的事情嘛。”
樽见搔着脸颊但仍这么理所当然的说道。
完全听进去的我,感觉到喉咙有点发紧了。
我动起筷子。樽见温暖地笑着,注视着那样的我。
“会凉掉哦。”
“嗯。”
樽见拿着筷子,就那么一直的眺望着我。
(上文注释):
()日式煎饼:お好み焼き,先是象煎饼的那种小麦面上面,在上面放一些自己喜欢的,培根,蔬菜,小调味料,海鲜等。再撒上酱~,有点和章鱼烧类似。
(4)儿童会:在小地区由大人组织的,以让孩子健全成长为目的,会开展一些校外活动让孩子们聚在一起参加。根据各组织不同,有以年或月进行一次的。也指在儿童节会聚集孩子们一起去校外活动。
在我们吃过饭之后,喝了喝茶等胃也消化完后才又来到了外面。我自然地并没有挣脱开被牵住的手,我被樽见引导着走在这充满回忆的街道上。这是我还是小学生时,来回走过的必经之路。
在这条路上不知何时有了便利店,增加了交叉口,超市也已建好开张了。
在那之中,睁着双混浊的玻璃弹珠般的眼睛,那样的一只大猫图案的招牌还健在,我稍微地安心了。
好久不见,我悄悄地与那只不会因岁月而上年纪的猫打了个招呼。
“啊,那里好像有家店。”
樽见指着招牌。那个招牌是块虽像老久的腌菜般满是皱纹的木板,但店外装潢是以紫色和黄色作为基调充满了奇特感(1原文fancy)。店入口处可装饰着条丝带呀。但是招牌上写着小物杂货店(2原文小间物屋卖日常用品、化妆品、首饰物等小物件),所以大是卖那些的吧。
“我们进去看看嘛。”
“啊,嗯。”
被樽见拉着手,我就那么被吸引了进去。
瞧了瞧里面也只看着像是所谓的,新奇小饰品店(3原文fancy shop)。到处摆饰着多彩惹眼的(4原文coquettish)商品。而且樽见虽说像是偶尔看到这家店的样子吧,但樽见的步伐却没有丝毫犹豫。
笔直地朝前走去,一条直线的来到里面的一处满是挂链的架子前。然后,她指了指架子。
向我提议道。
“一起买个一样的不?”
“啊,嗯。”
挂到手机上似乎有点大,所以这应该是挂书包上用的。
我现在的包上什么都没挂着,所以或许正好。但是她说买一样的话就意味着必须得选出樽见和我都喜欢的书包链,或许挺不好找的啊。
“小岛你觉得哪个好。”
樽见分别指出三个。以青蛙,牛,猫的顺序。
“从这里面挑的话就选猫。”
我虽忘记谁说过的,但有评价过我是属于猫系的。
是因为我喜欢呆在暖桌炉里嘛。还有我想安达肯定是犬系的没错。
樽见是,哪系的呢。
“猫好的话那就要那个吧。”
樽见马上想取下两条猫挂链下来。我喊着不对不对等下的叫住她。
“连小樽的想法都还没听呢,这是选不了的吧。”
“我和小岛喜欢的一样就行呀。”
樽见四处望望。环绕店里一周后,看着我。
“是(你)喜欢的东西就行啦。”(5原文要单看这句像是在说“是喜欢的家伙(要的)就行啦。”)
特地重新正式再说一次。就好像是被说了喜欢我似的,有点不好意思。
樽见的视线让我感觉到带着股独特的热度,我不禁被那逼过来的气势所压倒。
赶快决定个吧,这么想着正巧看到个便取了下来。
“那么,就买这个熊吧。”
是个有着看起来很放松的表情,体形可爱的熊。我觉得这个挂在包上也行。
“啊,我也喜欢那个啊。……最~喜欢啦~啊~。”
樽见反应有点慢的活跃起来。张开双手臂,像是贴在大风筝下的忍者似的姿势。
“你真的喜欢吗?”
“嗯嘛~,不是很可爱嘛。”
看着她本来的正常反应,那就这个好了,我又取下来一条熊挂链。正好,在那旁边一样的商品被一个头戴似魔女尖帽子的男子取了下来,他也说着:“哎呀,好可爱呐~”的收细眼睛。站在他旁边戴绿色帽子的男子则是副受不了的表情看向别处。两个男子,竟会一起来这种店是不有点稀奇了呢。
而且感觉那个戴绿色帽子的,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在我想出前就被樽见抓住了手。
“我们在小岛你没改变主意前快去买下来吧。”
我明明也不是那种多变(6见异思迁)的人,但却被催促着走向结账台。
然后,各自付了自己那条熊挂链钱后,樽见笑道。
“小岛,你会挂到包上的吧~”
在装作是玩笑话的问着,却能听出她是真的在担心似的。
“会挂上的,但那里是需要担心的地方?”
倒不是担心,摇着头的樽见却是一张苦笑的脸。
“就算挂上,感觉很快就会弄丢了啊~”
“唔,从刚刚开始你就想说什么呐。”
这不就像在说我是个不珍惜物品的人嘛。
我才不是那、那~种。
“因为啊。小岛,你是不执着于物和人的吧?”
樽见暧昧的垂下眼帘,这么说道。
那听起来像是指责我的问题般,但也让我认为那只是直言地陈述着一件事实。
“是这样吗。”
“可以说是没有拘泥(7不在意不上心)吧。你是有这毛病的啊。”
“那是,嗯。嗯嗯。”
点了数次头。我确实是那种性格,的同意道。
而一边的樽见,面对点头的我,不知为何垂下眼变得很低落。
……不对、也不是那样的吗。她的两颊变得微微泛红,似乎脸色还满红润的。
“所以不知你会珍惜吗,我很不安呀。”
从她那表情和说法来看,我察觉到了刚才她说的那些的含义。
她说了是我喜欢的就行,或许是与此有所关联吧。
因为要是喜欢的话,会有与此相对应的珍惜吧。
“好的,那我就珍惜这个吧。”
我打开袋子,对着取出来的熊宣言道。
“真~的吗?”
“我好没信用啊~”
“因为小岛现在的表情很冷淡嘛。”
冷淡?面对第一次听到这么形容我的词语而感到困惑。就算用自己的手摸了摸脸,也没涌出什么实感出来。
“但当看到冷淡的小岛那带着冷、漠感的侧脸时啊,就会想你在思考些什么呢~。不过那样的话我就输了,不对是有胜利的地方……”
而后樽见回过神来般的,表情冰冻住。……嗯?
“……的吧,像这样子的。”
然后她马上扫开了眼。像是害羞似的,眼睛闪躲,闪躲。
她刚刚有说过那么害羞的话嘛。
就算我能回想起来那也是她很快地说过,而且就算我有慢慢思考过的时间也未必能完全理解。
“哎呀不用琢磨我说的啦。就当没听到过,真的。”
好啦好啦的按住我的肩膀。在我毫无抵抗的情况下,头摇晃过度,感觉有点恶心了。
就算琢磨,看起来我也理解不了,而且就当是听了樽见说的话这点倒算是贤明的吧。
只是,在别的方面我有感受到的东西。
那句,这点,我受到很大的感触。
说是我有不好的毛病吧,但感觉大概谁都会有的……不对,能那么想本身就算是深陷进去了吧。就是说,我会把自己怎么想的认为是大家也是这么想的,像这样认为的时候经常有,我想这恐怕是我对周边的人不持有太多关心的理由之一吧。
因为和自己类似的那个人,还去了解她干什么呢。(8)
但是那在大多数的场合下是错误的认知,像现在在同一时间下与我一同度过了的樽见正和我有着完全不同的感想。别人是和我不一样的啊,我意识到了那条明晰划分出来的分界线。
好新鲜的感觉啊。而且果然只有他人才能让我注意到这一点。
在小学时关系很好,到了初中变得疏远,接着再次相遇。
明明是相同没变的经过,我却在想法上有了很大的不同。(9没看懂回到8)
真是不可思议呀,人。
只是,跨越过那条分界线是否去窥视对方真正的一面,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啦。
那之后我们也稍微瞎逛了会儿,在公园里就飞镖这一话题进行了讨论后,我们在三点前回了我家。樽见是陪我一直到了我家门口。在这点上也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
“再出去上哪玩的机会,还有吗?”
在分别前,樽见脸冲着旁边向我确认道。这是什么呢,在害羞嘛。
“倒是可以的。”
相遇,也有了全新的东西。而且最重要的,是朋友。
我是没有否定的理由的。
冲向别处的樽见,猛地晃动起前帘看回我这边。
保持着那股猛劲儿有所举动这点上或许与安达相似,在我如此将两人作比较时手被握住了。
樽见的握法又再次是,如梳理手指般缠上来扣到了我的手背上。
接着与握着的手一同,樽见说了。
“我们再一次成为朋友吧,小岛。”
听到这句,我读懂了从樽见手心传递过来的东西。
就是想说这句话,她今天才约我出来的啊,我从那份热度理解到。
是朋友这件事的更新。不能像在漫画里似的,就算言语渐少,就算变得再不能怎么相遇了,也还能一直称之为朋友。虽然我还尚未持有,但汽车驾驶证是有更新的必要的。
“嗯。”
面对樽见那赤热的宣言,我如此回应道。
但是,我瞟了眼自己的手。
被举起相牵的手说这些话,感觉不太会像是在朋友的场合下发生的,只有我这么觉得嘛。樽见迟迟不肯放手,我虽感到着困惑却并没能做到挥开手。就这么僵持这一动作了一会儿后,互相的手已经开始冒出那与春日不相符的汗来。现在是什么什么情况,在被这段沉默的时间猛攻下,我开始变得混乱起来时。
“啊,岛村女士你在啊。”
可以听到那是很悠闲的声音,樽见从前屈身子,瞬间挺直后背松开手。让我看到她像那样手都藏到身后去的模样时,就像是被看到了不好的场面似的,连我这边都快要被感染着尴尬地低下头了。
无视我们之间的那股氛围,突然冒进来的是社。她是来找我妹妹玩的吧。笑嘻嘻地抬起头来看向我。
樽见对这不可思议的小孩的乱入,既不动也不去关注那孩子,而是表现出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哎,的慢慢睁圆了眼睛后,说着“拜拜。”的快步离开了。逃走时的安达与她的背影重合在了一起。樽见和安达外表上是真的不像, 但言行举止上却是相似的。
所以她们哪边,在对待朋友上都会很主动强力吧。
不管是安达还是樽见,每次和她们见面都会像是肩膀被用力按压住似的。
叹了口气后,黏在我腰上的社歪了下头。
“你~怎么了吗?”
“有点,嗯,就是累了。”
樽见的活份劲,就算有演技成分在内,但要我去配合的话就会变得心疲力竭了。
不如说现在的我或许更显得不自然吧。
“……我,到底是什么啊。”
快陷入寻找自我而挖的陷阱里了。可是飞跳到我眼前想要搂上来的社进入了我的视野,于是我避开了陷阱。只要望着她那水色的头部,其他的疑问就会轻松地堵上了那个陷阱。
我是,都得需要去寻找挖掘的,一个有深度的人吗?
不,不对。我与叫做社的不可思议生物比较起来,是被自己的肤浅拯救了。
“你偶尔还蛮有用的嘛。”
“是吧是吧。”
哈、哈、哈的抱着社摇摆挥舞。她太轻了,怎么挥舞手臂都不觉得酸。
“你是来看我妹妹的吗?”
“也是来看岛村女士的呀。”
“哎呀是嘛~,谢谢~”
我是什么呢。我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人。
我得出结论,精神地迈出步子。
顺便一说那之后,从樽见那边发来了差不多三条“今天谢谢”的短信。
果然反应有与安达相似的地方。
从那以后,上半学期开始后过了两周。
现在还没进行更换座位(听说预计在四月结束时进行更换。)
我一如既往的在小卖部买午饭吃,被三乔她们的组合邀请。也慢慢习惯了夹在她们三人中间,她们的对话如摸过头一般飘过,而当句子在头顶上快速地飞来飞去时我也变得能保持笑容了。
升年级后诞生出的,全新的二年生生活。
或许适应起来也蛮快的,我如此料想到。
但,就在此时。
那天午休,我再次,被叫到了。
“岛村。”被叫了名字。
三乔、小樽、然后是。
进入四月,第三次的叫我。
到了第三次就该直率地说出来嘛,是这么说的来着吗。(4事不过三,第三次要把心里想的直率地表达出来,说明前两次)
冲着叫我的方向抬起头。
对方这次真的是,安达了。
(上文注释):
日本文化小贴士(^_^ゞ:日本开学一般是在4月初,与我上过的中国学校不同,目前大多数(除大学职高等外)学校是以3学期制,4-7月,9-12月,1-3月。我的译文里若之后出现9-12月会翻成中间学期吧,若没有,秉持易懂为原则,就译成上下半学期。几年生=几年级的学生,例二年生=二年级的学生。这里就直译了,本人也懒得打那么多字!看不懂的,请看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