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件事都这么戏剧化地纠缠在一起呢?你们是门神吗?」
大宫宫的院子。在我面前,水泽用一只胳膊肘撑着,一边听我说话,一边调侃似的扬起嘴角。
「喂,别人烦恼的时候,不要用这句话来概括。」
听到我的反驳,水泽咯咯地笑了。
「吵架就像前戏,这也是一种经验。」
「那个……」
明明吃了很多苦,却这样被恋爱上级轻易斩获,不禁让人怀疑,我所做的是不是只有大家都能通过的一条路。实际上是这样吗?
「哎,感觉实绩又被解除了一个。」
「不要在游戏中说,在游戏中说。」
「人生不就是一场游戏吗?」
好像在说「窝窝、窝窝」。这家伙。
「是啊,不过我觉得用这种方式来比喻恋爱并不纯洁。」
「明白了明白了。」
总之,我自始至终都被人掌控着节奏,不过,我平安无事地报告完了一切。
水泽边吃着一大碗特级天丼,边皱起眉头。
「……不过,还是有点意外。」
「意外?」
我一边吃着普通的天妇罗盖饭,一边反问,水泽只喝了一口水。
「当你问葵和葵选谁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能选葵呢。」
「那个……那个?」
「怎么了?」
我一时语塞,水泽露出从容的笑容。
「我说过另一个人是日南吗?」
于是水泽咕咚地开心地笑了。
「不,在那种情况下,能让你和菊池小姐挂在天平上犹豫的人,只有葵了吧?理由我也不太清楚。」
「……是吗?」
我虽然没有特别肯定,但已经放弃了一半,附和着。
水泽没有再追究我。我想这就是水泽的风格。
「可是——是吗?这次是风香选择了你,她说和阿葵也没关系,继续维持关系吧。」
「……是啊。」
没错。那个在现阶段还没有完全解决。
或者不如说,只要是人和人,恋爱就没有完全解决的办法。
因为菊池同学今后也一定会对我和日南感到不安。对于我是波普儿这件事,有时也会感到寂寞。我的工作也会受到伤害吧。
但是菊池同学说:「这样也可以。」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在交往的过程中,找到特别的理由。」
水泽的手停了一下,再次用筷子夹起穴子天。
「嗯……是吗?是啊。」
如果是我的话,三口就能吃完,我一口放进嘴里,水泽用筷子指着我。
「那就好好收下旧校徽吧。」
「……是啊。好不容易有人拜托我了。」
水之泽点点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嗯。」
「也就是说,我没必要邀请葵了。」
「那是真的吗……」
「那是当然的,因为喜欢。」
她直截了当地说。比起水泽的协调能力,我觉得这样的自信才是最强大的角色……。
水泽直勾勾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
「你真心觉得特别的关系——在哪里?如果找到的话,告诉我吧。」
他爽快地说了句若无其事的话,然后突然垂下了眼睛。
「……知道了。」
「那就好……我吃饱了。」
「啊?吃得快吗?」
这个人大多啊。为什么比一般的我吃完得快呢?
「是你太慢了,快点儿快点儿。」
「喔、喔……」
于是,我急忙扒了一碗普通的天妇罗盖饭。嗯,我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但无论是人生还是早午餐,还是敌不过水泽老师吗?
* * *
「绿化委员会的各位,谢谢你们的演出。」
几天后。午后的体育馆。
一小时前开始的三送会已经接近尾声,扩音器里响起了执行委员泉的声音。这几个月来,泉已经担任过文化祭的执行委员,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已经完全习惯了主持,几乎看不出紧张。果然是环境培养人吧。
坐在我左边的竹竹井,对结束的戏剧满意地啪啪鼓掌。
「非常有趣啊!?」
「因为竹井的笑声,听不到一半吧?」
「太过分了吧? !」
在我的调侃下,附近的水泽、中村、橘等人都笑了。
自己主动沟通,和大家一起享受三送会的气氛。这样和大家一起热闹度过的时间,既不是正义,也不是唯一正确的。
但是,就这样,以前做不到的事情,现在也能做到了,改变了自己,扩大了世界。也就是说——菊池千和美香说她喜欢菊池千和美香,因为她是波波人,或者是纯混血。
忽然想起去年的三送会。
那时候,我只是屏息静气地坐在角落里,只想着阿塔法美的事,加快了时间在自己心中流逝的速度。与那时相比,现在的我有了惊人的变化。就像改变了角色一样。
但我想——那一定不是进化,也不是退化,只是「变化」。
热闹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
「接下来是在校生代表赠送纪念品。」
那个广播让体育馆沸腾了起来。虽然学生之间都知道,但是不告诉老师们,悄悄地传承下来的传统。既然已经渗透到这种程度,老师们似乎也能把握住,但这种隐秘的热烈气氛,比起盲目地热烈起来,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兴奋。
后面一排女生的座位。菊池同学坐在我的后面。
「三年级代表,三田村。远田。」
以声音为信号,在出口附近稍远的地方,两名学生站了起来。
一个是留着短发、身材高大的运动员系男子,一个是卷着漂亮头发的模特系女子。一看就很般配,泉说毕业后会开始同居吧。
「在校生代表,友崎君,菊池同学。」
我们也被叫了起来。回头看向身后的菊池同学,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菊池同学表情僵硬,但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也不擅长这种事,但在这里应该拉菊池同学一把的是我,所以还是给他留点余地吧。
我们并肩走着,走到通往舞台的台阶前,从老师手中接过盾牌和花束。我带领他们登上讲台,面对着两位前辈。
「从在校生那里收到毕业纪念的盾牌和花束。」
以泉的声音为契机,我把盾牌递给了三田村前辈,菊池同学把花束递给了远田前辈。
「恭喜你毕业。」
「……恭喜你毕业。」
我尽量顺畅地说着,菊池同学一边紧张,一边郑重地说着。我们用双手把它们递了过去。
那个时候。手上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是……交给你了。」
三田的村村前辈小声地说。我瞥了他一眼,发现被盾牌遮住的背后,有一个发光的金属样的东西。也就是说。
「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
我小声回答,接过小金属片。
我若无其事地放下手,看了一眼放在手里的东西。
从指缝间看到的,是一枚陈旧、锈迹斑斑的樱花图案的校徽。
感觉着时间流逝的校徽里,就像这样瞒着老师代代相传的历史。其中有多少人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特殊关系,又有多少人变回了普通人。这种事一定和流传下来的浪漫故事没有关系吧。
「……谢谢您。希望你们两个人都能幸福。」
池千小姐也同样接了电话,小声地告诉前辈。
舞台下的学生们正在观看。大概是确认校徽顺利拿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们四人露出共犯般的笑容,若无其事地走下讲台。为了能顺利坐下,我们在女生队伍的一端并排坐了两个空出来的座位。我们偷偷地互相确认了一下,害羞地笑了。
「收到了。」
「……是啊。」
听到他温暖的声音,菊池同学也满意地笑了。
「能传承十年,真了不起。」
「是啊。」
我点了点头,菊池同学的视线似乎在思考。
「可是,文也。」
菊池同学一边用新称呼我一边说。
「我能说一件坏心眼的话吗?」
「……嗯?」
菊池同学一边看着陈旧的校徽,一边调侃道。
「旧校舍的旧校徽……你不觉得这简直就像是友崎同学为日南同学而有的吗?」
「嗯……报复?」
「呵呵,是的。」
菊池同学笑眯眯地说。那是我在北方的晨霞中提到“特别理由”时的道理。
和我说过的日南的半年。的确,我们度过的大部分秘密时间,都是在使用旧校徽的旧校舍里的第二寝室里度过的。
对我和日南来说,那个地方,那个时间。毫无疑问是特别的。
「我每天早上都去那里上学……」
我和日南的特别之处,已经被说过很多次了。如果再
加上旧校舍和旧校徽,确实会有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然后我和日南戴上这个校徽,两个人聚在原本使用它的校舍里。这样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的确,这个校徽仿佛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才有的。
正当我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什么时,他笑着说:「菊池,你去吧。」
「什么?对不起。其实……我还想了另一个答案。」
「……答案?」
我反问,菊池同学的视线落在旧校徽上。
「文也……这样怎么样?」
然后,慢慢地抬起指尖——
将以樱花为主题的装饰,轻轻贴在自己的耳朵上。
「啊……」
这时,我也注意到了。
所以我呢。就像当时菊池同学把只有在故事里才会说的话传达给我一样。
同样把它放在自己的耳边,说了这样的话。
「这样的全套,我想做一次。」
这又是最后一幕中出现的一句话。
但是,这次说这话的不是菊池同学,而是我。
「这样的话,对我和菊池同学来说,确实是很特别的。」
我这么一说,菊池同学就像克里斯一样,天真地笑了。
「呵呵。不过……这不是里布拉,是克里斯的台词吧?」
「啊,露馅了?」
「是的,因为是作者。」
校徽本身一定毫无力量。只是一块铁块,却被赋予了故事,从中发现了谁拥有的意义和继承的理由。
「说起来只是个旧校徽……因为大家都相信它——不知不觉间,这个锈迹、污渍,真的变得特别了。」
那一定是积累的故事的力量。
「所以……我们的关系,一定也是。」
说到这里,菊池小姐也高兴地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校徽。
然后,像抚摸着心爱的东西一样,抚摸着伤口,抚摸着锈迹。温柔地用手指划过。
「我们的分歧也好,矛盾体也好,总有一天……就像这道伤疤一样。」
说着,菊池同学微笑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
然后我们又相视而笑的时间是——
「嗯。……我们把它变得特别吧。」
一定是为了把今后改写成两个人的颜色,在编织故事。
* * *
就这样,三送会顺利地结束了,我来到了放学后。
我来到第二更衣室。
代代相传的故事,樱花校徽。虽然不是把自己托付给那个,但总觉得想去与那个相符的地方。我想再说一件重要的事。
在这个空气陈旧、景色熟悉的地方,我眺望着生锈的光辉。
结果,分歧在某种意义上以强迫菊池同学忍耐的方式解决了。
虽然继续作为恋人的关系,但也想和日南交往。这种任性的关系之所以能稳定下来,是因为对我来说日南是很重要的存在,是不能动摇的底线。
因为他是无可替代的,我甚至一度下定决心放弃和菊池同学的关系。
——而且,那样的我,是菊池同学选择的。
如果把心情和时间与理想联系起来的故事,连生锈的金属都变得特别。
我和菊池同学的关系也好,我和日南的关系也好,一定会变得特别吧。
脑海中浮现的是两个故事中的「阿尔西亚」。
因为没有血液,所以能获得所有的知识,但无法从身体的核心领会。
所以要代替自己培养利布拉,让他学会技能。
把没有血的自己有血的那一瞬间的事,刻在记忆里。
我觉得那简直就是一场绝不特别的无血的阿尔西亚抗战。
那家伙和我一样,是个人主义。
比我还极端的现实主义者。
为了证明正确性而活着的日南时的行动中只有一个,乍一看是无用的人生指南。
——但是,如果这不是徒劳。
倒不如说,如果最符合这个动机的话……
——那时。
「……然后呢?」
熟悉的景色中,响起熟悉的听不懂感情的声音。
回头一看,日南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
「啊……这么晚了。」
日南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脚尖咚咚地敲着地板。
「三送会,我们学生会也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只要你能来,你就会觉得很感谢吗?」
「哈哈哈……你还是老样子啊。」
如果是往常,也许在那样的日子里会对南抱有愉快的心情,但现在的我却没有那种心情。
「那个,日南。」
饱含深情呼唤的名字。日南果然对这种微妙的事情很敏感,稍微停下动作后回过头来,向我投来一种既厌烦又有点警戒的视线。
「什么?」
简短而冰冷的回答,像是在拒绝我的决心一般。
「我一直有个疑问。」
但我从菊池千那里得到了即使被它刺穿也要继续前进的决心。
「NO NAME比什么都讨厌没有意义的事情……所有的行动都应该有理由的你,为什么会和我扯到这种程度?」
我摸了摸那里,日南微微动了动眉毛。
「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帮助我攻略人生呢?」
「……对,那么,答案出来了吗?」
他抱着胳膊,语气从容地说。
我一直盯着南平,慢慢地说。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和阿塔法美有关。你唯一能发素的,就是关于阿塔法美的时候,所以我觉得那里可能藏着什么。」
「哦……」
日南一脸从容地抱着胳膊。那个和往常一样。
「可是,和菊池同学说话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你的事,注意到了一点。」
我仔细回想起迄今为止与日南的对话,以及阿尔西亚的动机。
「喂,你带我去房间之前,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吧?」
那是我和日南——准确地说NO NAME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人生这个游戏,是不能改变角色的。」
「……是啊。」
日南点点头。
一切都从那里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
「然后你好几次,人生中也想证明可造型奇怪,说了啊。所以我是三次元,人生是垃圾、角色是不奇怪的言いきっ说的我,想要击败你的怯场吗?也想了。……但是,不同了啊。」
因为是不服输的玩家,所以作为NO NAME想要战胜nanashi。如果是这样的理由,我还能接受。
「你说的“怪人”是指……」
我一边回想着《纯混血与冰淇淋》中阿尔西亚的描写。
为了让没有血的自己能够胜利留下来,吸取了许多种族的智慧。
将这种智慧原封不动地传授给利布拉的那副样子——也正是「角色变了」。
「你的意思不是要改变我。」
然后,我从正面盯着日南。
「原来是你。」
我斩钉截铁地说着,日南瞪大了眼睛,紧抿的嘴唇微微张开。
然后,我看着自己的双手。
一边意识到指尖上有棍子和按钮。
「你所说的角色改变,是指
意思是作为玩家的日南葵——改变操作的角色。」
抱在一起的手臂微微颤抖,微微张开的嘴唇,这次像是在顽固地守护着什么,被紧紧地封闭起来。
「作为“玩家”俯视这个世界的你,无论何时都拿着控制器刺向自己,玩着这个人生游戏。」
退一步的存在。把感情和快乐都放在更高一层的上位视线。
这是在合宿的时候,或是在之后的诀别中确认过的日南的世界观。
「所以你要把你手上的控制器的端子——也就是你操作的“角色”——从日南葵换成我。」
这是只有日南葵才能想到的,活得潇洒。
「再一次作为“玩家”,用同样的方法用等级1的角色重新攻略人生。」
这是对自己的正确性无比贪婪的这家伙特有的做法。
那一定是为了用正确来填补空虚无血的自己的仪式。
「我想证明,即使改变攻略人生的角色——使用友崎文也这样的弱角,也能再现同样的结果。」
正因为如此,它才显得毫无血色,充满了残酷。
「证明自己的做法“正确”——只是为了这个。」
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以这家伙的行动理念和价值观为基础,一一仔细地联系起来的话,就是很简单的事情。
日南葵只相信正确,并以此为依据生活。所以,用自己的方法留下简单易懂的结果来证明其正确性,并从中发现价值,日复一日地生活着。
学习、社团活动、人际关系、恋爱。
分析一切,进行「攻略」,摸索到可以称为第一名的地方,对其价值感到安宁。
越是正确,自己就越有价值,越努力去证明。
越正确越能安心,然
后再去追求新的正确。
在反复的过程中,这家伙终于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这个「攻略法」——自己以外的人使用真的正确吗?
我想起了反复使用「再现性」这个词的这家伙。即使改变环境,如果用同样的方法得到同样的结果,那么再现性就高,也可以说是更正确的。无论是科学还是数学,能够从逻辑上保证事物的正确性的,只有是否具有再现性。在人生中也能使用它,真是日南式正确的证明吧。
「你使用能让我看到的景色发生变化的魔法,既不是为了拯救我,也不是为了战胜我。」
而我——就像从前提证明结论一样。
「我只是想证明你所设想的“人生”游戏攻略法的正确性。」
恐怕是对自己以外的一切。
硬要说的话大概是——面向世界。
于是日南放弃了抱着的胳膊。
「……不愧是nanashi啊。」
而且,日南也没有否认。
「果然……是这样啊。」
日南用掩饰困惑的语气说着,我不禁悲伤起来。
「才半年多就走到这里,你的做法是对的,不过,已经足够了吧?」
我感觉至今为止和他一起度过的所有时间都一点一点地变成了黑白。
「用那种利用别人——甚至利用我的人生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正确性,已经够了吧?」
我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情,日南似乎有些内疚,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朝斜下方望去。
「你一定很生气吧?」
那个时候。
可能是说得太久了,预铃响了。从时间差回到教室的关系上看,日南再不回来就不好了。
「对不起……那么,我先走了。」
「啊……」
听着几乎没听过的日南的道歉,我孤零零地被留在第二更衣室里。
老旧的教室,老旧的缝纫机。充满灰尘的空气
写在黑板边缘的毫无条理的日期。
我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和他一起度过了半年多时间的这个空间。这里是我的地方,对我来说是无可替代的特别的东西。
尽管如此,塞在里面的意义和回忆,就像从开了洞的气球里抽走的空气一样,都烟消云散了。
「吱」的一声,只要稍微挪动一下身体就会嘎吱嘎吱作响,把全部的体重都寄托在椅子上。「嘎吱嘎吱」的寂寞叫声,太小了,无法填补这个空间的孤独。
「……如果是生气的话,还好。」
我嘟囔着,拖着心往前走。
* * *
日南离开几分钟后。旧校舍的走廊。
我沐浴着从布满灰尘和水垢的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思考着。
从真正的意义上来说,我或许还是个孤零零的人。
所谓孤独,就是对自己的责任。
所谓的与某人的联系,就是与他人互相托付责任。
可是,我肯定还没有把自己的责任托付给池千小姐,也没有把对方的责任托付给她。「只要你想改变自己,就已经足够了」,这句话让两个人都觉得有特别的理由,虽然这是一种积极的方式,但终究还是延长了作为个体的交往。当然,我并不认为这是坏事。倒不如说,相互盲目地把责任托付给对方,然后变成依赖的关系,这一定是最轻薄最愚蠢的。这才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比如小夜子和小夜子。小玉一定很尊重个人,和我一样,不会轻易践踏别人。试,不过,看看感觉有困难的话,那一定是真正意义上的是自己的责任范围的事情,也无法从自己想这样那样的责任,因为强迫我错误做了道理强,相信这将会拯救。
把一个人活不下去的软弱变成柔软,把责任托付给别人,正因为如此,别人对自己说的那些不必要的责任,也会接受。
中村和泉。那两人一定责任自立依赖什么的这种想法,因为喜欢对方,这样做一定会成为好结果从一个朴素的理由,那才是感情只聚宝盆,玻璃容易心会连接。竹竹井也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倾注感情,拥有让他人倾注感情的空隙。就像我很快就会被欺负一样,无论多么弱小的人,都能轻易地允许他们侵入重要的地方。
水泽一定不会像我那样轻易地让别人踏进,也不会轻易地让别人踏进。但在合宿时露出的那副表情,以及仿佛要撕下面具的话语。那是一种对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要踏入无法承担责任的范围的觉悟。的水泽,它是与人的联系方式逐渐发生变化,一定角色视角周遭如何憬けいする其感情和希望,然后自己感情的现实改变灵巧和聪和根据,总有一天它会实现的吧。
菊池同学虽然也很畏畏缩缩,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但内心却很坚强。对顽固不放弃个人主义的我,他多次插足。只要我不拒绝,他们一定会一点一点地消除这条界限,形成非他人的关系吧。
那我和日南呢?
我尊重他人,尊敬他人,珍惜他人,对他人抱有好感。我想,那样的事情一定和大家一样平常。
可是,当菊池同学对我去参加对战会表现出抗拒的时候。我只能尊重自己的选择,走一条有别于菊池同学的道路。回想起来,就在不久前,我还在利用自己擅长的「语言」魔法逃避自己选择他人的责任。我大概是无法承受自己强加给自己以外的责任的重担,或者托付给自己的恐惧吧。
我一定是在自己的内心只做自己。
不,或者说是把世界——关在与自己不同的牢笼里,活出了人生。
日南只相信正确,除此之外的一切——一定连自己都不相信。
他们只从第一名或冠军这种简单易懂的正确答案中找出意义,并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一标准。证明正确性本身就成了目的,就连我这个存在,也作为表明正确性的「角色」来使用。所以那家伙不能采取没有正确理由的行动,对错误的东西顽固地拒绝。
这在某一方面是一种极端的自我责任思想,正因为如此,他对自己操纵的东西以外的一切都不抱期待,也不让他人进入自己的世界。
我和那家伙,虽然有无毫无根据的自信有差异,但自己是自己,他人是他人,这是个人竞技的原理原则。要相信自己努力的结果。面对着attafami、社团活动和学习——也就是以人生为名的游戏,在那里战斗。
不过,那一定是两个人的个人比赛。
我是角色。那家伙是个播放器。
我是用心情行动的人。那家伙是个按道理行动的人。
我搞不好是个强势角色。——那家伙难道真的是个懦弱的人吗?
本以为是同类的我和那家伙,其实除了是游戏玩家以外,什么都不一样。但就凭这一点,一切都联系在一起。
这样的我和那家伙,一定只有一个。
没错。我发现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
——我和日南葵。
——一定是真正意义上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