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廷大臣于王城的办公室——
「可恶!怎么回事!!逻各斯和萨洛米就像是断了音信!!」
加拉哈德面色紧张皱着眉头,浮出青筋踢飞了垃圾桶。
「威尔士利大人请冷静」
「我怎么冷静!」
「咿!非、非常抱歉」
卡梅伦低下了头。张伯伦于一年前莫名失踪,他便代过张伯伦成为了加拉哈德的亲信。
「听说王都的黑帮现在正在火并……一定是没有余力顾及我们……」
「我不是说我知道吗!!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加拉哈德把面前的苹果朝卡梅伦扔了过去。
「呃?!非、非常抱歉」
卡梅伦捂着被苹果打中的鼻子,深深低下了头。
加拉哈德为了扩大自己领导的稳健派势力,将科尔王子当作棋子招待了过来。
明是如此,当事人科尔王子却异常迷恋自己的政敌——归属强硬派的罗瑟琳。算计失误让加拉哈德怒火中烧,将其视作了威胁。
伯格兰家是阿尔比恩王国十大贵族之一,由于给国王留下了深刻印象,哪怕只是置之不理都有相当的威胁。
此外,自己为了让罗瑟琳垮台花费一年准备的告发书也不知被何人盗了去。
这样下去十分危险——加拉哈德想到这些,便计划委托黑帮暗杀罗瑟琳(如果失败就捏造丑闻),但那些黑帮却没有任何联系,事情毫无进展,现在的状况让他怒火中烧束手无策。
「啊啊……!!可恶!!酒!!给我拿酒来!!」
「是!!」
这一天,加拉哈德喝得烂醉如泥,之后便睡下了。
在王城客房——
「主人,您今晚也要出去吗?」
拉普达正看着领地寄来的文件,妮莎如此询问。
「嗯,黑帮已经整合完毕。之后只需收尾,控制住宫廷大臣」
「……我还是留下吗?」
妮莎的声音透露着些许落寞,拉普达从文件上抬起头看向了她。
「妮莎,你来这边——」
坐在沙发上的拉普达拍了拍自己的旁边,妮莎静静坐了下来。
「你不愿意?」
「……没有,我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我知道守护罗莎对主人来说有多重要,只有深受信任的人才能担任……」
「妮莎,抱歉」
在妮莎说完之前,拉普达抱住了她的肩膀,把脸贴在了她的头上。这个动作是如此温柔,其中没有任何邪念,满载着父性。
「虽然能把伯格兰领地交给猎犬,但王城属于敌区中心。除你之外,再没有人能让我安心托付罗瑟琳大小姐,哪怕猎犬也是如此。正因为有你守护,我才能安心离开她的身旁,继续行动」
「我明白……但是我来到王都之后,和维拉、妮诺、萨比她们比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的事,就如我刚才所说。而且……这也是我的任性。妮莎,除非必要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弄脏自己的手」
「主人……但是我……」
妮莎正要自嘲,拉普达用力抱住她,将其打断。
「没关系。即便过去脏过,今后也不必一直脏下去。更何况这只是因为现在还有余力,若有必要,我还是会让你有所行动。你懂了吗?」
「……是。我和主人一样,都很珍惜罗莎。我当然明白」
「妮莎,就交给你了。能让我安心托付罗瑟琳大小姐的……能让我真心信任的,就只有你了」
「主人——」
「无论是维拉、妮诺还是萨比,都有替换人选。不过……考虑到萨比的特殊性,倒也无可替代。可即便是失去了她,对我来说也无关痛痒,九牛一毛」
「呵呵,大家要是听见可是会哭的」
「没办法,我就是这种人」
两人相互一笑,妮莎脸上阴云散去,回到了罗瑟琳身边。
深夜,贫民窟,在放荡者总部——
「……嗯?啊啊??」
又冷又硬地板让加拉哈德醒了过来。他随即便发觉自己在一个极其陌生的地方。
「这……这里是哪儿?!」
「大叔,你好吵」
「呃?!」
加拉哈德坐起身正打算起来,结果被萨比用脚尖在他心窝轻轻踢了一脚。
「啊?!呃……唔……?!」
加拉哈德十分娇气,仅此就让他缩成一团不停呻吟。
「大叔,别磨磨蹭蹭的,快给我起来。这可是在主人面前!」
「呃……?!咳……咳……你……你……你干什么……?!」
萨比抓住加拉哈德的额发,强行把他拽起身。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以及面前的景象之后,加拉哈德目瞪口呆。
面前一张如同御座一般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全身黑袍、不明相貌年龄性别的人,而自己曾见过几面的杰德等逻各斯干部、萨洛米干部以及头领特普里斯则在其两侧。
「是、是怎么把我带到这里的——?」
「就那点儿警备,对放荡者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自己分明睡在这个王国戒备最森严的王城客房,但不知何时就被人绑架,而且还带到了城外。明白状况之后,加拉哈德面色苍白。
「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做出这种事,可别以为……咿?!」
「萨比,住手」
「是,主人」
萨比拔出大砍刀朝加拉哈德高高举起,但被拉普达挡了下来。
「你是宫廷大臣也好,国王也好,只要妨碍到我们格杀勿论。这就是我们放荡者,你明白了吗?」
「…………」
事发突然,加拉哈德的精神状态混乱不已。
「火并已经结束了,逻各斯和萨洛米现在都归属于我们放荡者。再也没有组织会接受你的政治斗争要求」
「…………怎、怎么不见麦克米兰?」
加拉哈德提出了与他交情最深的麦克米兰的名字,随后萨比从阿祖手里接过麦克米兰的头,随手扔到了他面前。
「咿?!」
啪嚓一声……看到一颗腐烂到只勉强保留原型的头丢到自己面前,加拉哈德顿时坐倒在地放声惨叫。
「这下你明白了吧?要么向我宣誓忠诚,要么死,你选吧——」
「…………」
加拉哈德沉默不言,萨比把砍刀伸向了他的头。
「咿?!」
「主人,这家伙好像是想和这东西一样」
萨比用指尖戳了戳麦克米兰的头,看向了拉普达。
「原来如此……加拉哈德,你是想变成这样?」
「不、不是!!我、我宣誓!!我向您宣誓忠诚!!」
加拉哈德跪倒在地,拉普达满足地点了点头。
「加拉哈德,说得好」
拉普达露出微笑大方点头,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书信。
「我很重视平衡,因此今后不得擅自做出此等行动」
拉普达把偷来的告发书扔到了加拉哈德面前。
「这、这是?!」
「若想作出此等要事,必先经由我许可。你可明白?」
「是、是!!」
「既然如此,就跪拜,舔我的鞋子」
「……!是……!!是!!」
加拉哈德按照命令,痛苦地扭曲着脸,跪下来额头抵在地上,然后走过去用舌头舔起了拉普达的鞋子。
「很好,这样一来就证明了你的忠诚。送他回去吧」
「「「是!」」」
「呃?!」
由于不能让他知道入侵王城和这里的路线,因此在送回之前,萨比朝加拉哈德的心窝狠狠一拳,让他再次昏倒了过去。
「这样一来问题就解决了。来处理下一个。这只鞋给我扔了」
如此一来就不会因加拉哈德引发战争。噩梦应当不会化作现实才对——拉普达紧张的同时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主人,既然要扔,这只鞋可以给我吗?」
拉普达脱下鞋子之后,萨比给他递上新鞋子,同时如此问道。
「随你喜欢」
「耶!阿祖,把大叔刚才舔过的部分擦干净!!」
「遵命,萨比大人」
「听好了,这可是主人的鞋子,要慎重对待。敢有一点儿伤痕我就杀了你,啊,还有就是胆敢对大叔没碰过的地方作出多余的举动我也会杀了你」
「属下明白」
拉普达换好鞋子,看向了萨比、维拉和妮诺。
「那么……来处理下一件。该今晚的正事了。萨比、维拉、妮诺跟我来。其他人不准入内」
「「「是!!」」」
拉普达穿着长袍,走向了放荡者总部内的某个审问室。前几天袭击罗瑟琳的领头绑在里面的椅子上,堵着嘴。
「嗯……剩下的袭击者呢?」
「全都抓住了,和这家伙一样全部活捉」
「嗯,那就好,把嘴里的东西取出来吧」
「唔!为、为什么会找我……!我可没想牵扯
到黑帮……」
嘴里的东西被拿出来,在男人说完之前,拉普达摘下风帽露出了真正面目。
其面庞端正几近完美使人不禁为之一颤,面容清秀犹如顶着白雪的火山。但他的脸庞却蕴含着无以复加的杀意和怒气,看到此情此景,男人畏惧之极瞠目结舌,其神情甚至让维拉、妮诺以及萨比都为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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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你能知道我是谁吗?」
「啊……当然——」
「那话就好说了。为什么袭击罗瑟琳大小姐?」
听到我如此质问,面前的男人的表情仿佛打心底感到不可思议。
「罗瑟琳大小姐?那又是谁,委托我们要杀的人是你——」
「你叫什么名字?」
「简……简宁……」
拉普达盯了一会儿简宁的眼睛,看出他并没有撒谎。
「谁委托的?」
「我、我不知道!!是一个和你一样全身披着长袍的男人!!」
「那个男人什么特征?」
「身高大概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太暗了,我记不太清楚,应该挺年轻的,再多我就不知道了!!」
「你为什么答应他?」
「因为报酬太多了!!」
我斟酌着简宁的回答,深深点了点头。
「……看来并没有撒谎」
「我、我不是说了吗」
「那现在开始受罚吧——」
「哈?哈啊?!等、等一下,我确实不应该袭击你……」
「这怎样都好」
「欸?」
「即便你袭击的确实是我,你们把箭射向罗瑟琳大小姐也是事实。仅此就罪当万死。那么……离天明还有五个小时……时间不多了……」
我朝后轻轻伸手,从妮诺手上接过圆搓。
「那么开始吧。萨比,维拉,把这家伙的嘴掰开」
「「是!」」
「呃,啊,咿们干嗯么……」
萨比和维拉抓住简宁的下巴,强行撬开了他的嘴,随后我将圆搓塞了进去。
「我先告诉你,从现在起你会见识到地狱。神经的疼痛可是远超肉体和骨头——」
「咿、咿干嗯么……」
「把他的嘴合上,紧紧按住他的头不要让他动——」
「「是!」」
简宁被迫含住圆搓闭上了嘴巴,为了防止他的头动弹,被紧紧固定了下来。
「那么我就开始了」
我咔啦咔啦动起了圆搓。
「还不疼对吧?不过……你应当能感受到锉刀正在逐渐逼近。之后只要开始感受到疼痛……地狱就开始了——」
我这么说,同时不停推拉锉刀,逐渐磨掉了简宁上下的门牙。
「唔?!唔啊!嗯!?咿!?」
「嗯,碰到神经了……那接下来就正式开始了」
我一用力,锉刀咔咔作响,简宁随即发出了狂叫声。
「咿——腾——腾——!?!?」
「妮诺,让他别动」
「是!」
萨比和维拉按住了简宁的头和嘴,妮诺按住了他的身体。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无情的锉刀碰到了简宁门牙上下两根神经,不断削磨。难以想象的剧痛让简宁发疯似的挣扎,发出呻吟,身体和四肢不停动弹——
「要疯了吗?要休克死了吗?没关系,我对力度很有自信,还不会杀了你。至少天亮前不会杀你——」
「!!!!?!啊!?」
「……让他张嘴——」
「「是!」」
剧痛让简宁泪流满面眼球震荡,脸上满是泪水和黏汗,他的口中发出牙齿碎掉的声音,一动不动。维拉掰开他的嘴之后,或许是因为太过疼痛让他咬紧了牙根,两侧深处的牙齿上下碎掉了四颗。
「等……等哈……请、请饶——」
「这无关原谅与否。我已经说过,这是惩罚」
我拒绝了简宁的求饶。
「你只需闭上嘴,为置罗瑟琳大小姐于危险之中的愚蠢行径感到悔恨,一直痛苦下去就可以了——」
简宁面露绝望。
萨比几人按住他的身体、下巴和头,我再次将圆搓塞进了他的嘴里。
「继续了。简宁,你放心吧。牙齿可是有二十八颗——」
「等……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后,简宁的牙齿神经一直被削磨到天明,剧痛和衰弱让他断了气。
「我们回去了。萨比,剩下的袭击犯用和简宁一样的方法杀了他们」
「是,主人!」
我披上风帽,在维拉和妮诺的陪同下转身离开。
这样一来我就明白了。不论是前几日的毒酒还是这次的袭击,明显是有人想杀了我。这不是宫廷大臣或其部下的指使。那么究竟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明显有人蠢蠢欲动想杀了我……究竟是谁——?
我记得只明确招惹过宫廷大臣或怀亚特一派的人,但他们都在猎犬严密的监视之下,没有行动。
不论逻各斯还是萨洛米,就连放荡者的最高干部,除了萨比之外没人知道我这个主人的真实身份,没有理由袭击明面上的拉普达。
那究竟是谁在找我麻烦?罗瑟琳大小姐暂且不提,只来找我——
「我居然……会抓不到丝毫的线索……」
我完全不知道这次的敌人真身是谁。
是不是和噩梦有所联系……?是命运,是这个世界要回归到原作当中?我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份恐惧。
「但他确实失败了……可别以为能轻易取我性命。此外,只要不是命运等无法目视的东西,只要是人,那我就能够应对——」
即便如此,我身为谍报员的直觉仍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