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座的恐怖
正座の恐ろしさ
“啊!夹到了!”
多亏女老板教了筷子的使用方法,亚琉莎虽然动作笨拙,但总算能夹到鰤鱼的生鱼片。一边抖着筷子一边把鰤鱼浸了酱油后运到嘴里。
“啊~、好吃,肉好厚实啊。”
亚琉莎以陶醉的表情按着脸颊。
吃着肉的我看到那个也想吃鰤鱼了,就把筷子伸向鰤鱼。
现在拿出来的鰤鱼因为红色很强所以是天然的。确实,养殖的人是肥肉多的白肉啊。
不过,养殖比想象的要难得多,如果有养殖的东西的话会很吃惊的。
用筷子夹着天然的鰤鱼,沾少放酱油后放到嘴里。
肥肉不油腻,鰤鱼独特的甜味很好吃。鰤鱼本来的味道加上酱油,味道更加突出。越嚼越香。完全没有腥味。
“……好吃。”
用生鱼片品尝了鰤鱼本身的味道的我,下一次就精心品味了。
再抓一次鰤鱼,然后把它浸在酱油里。把酱油泡到正面和背面,放在白米饭上直接吃饭。
啊,鰤鱼的脂肪和浓酱油很配米饭。因为养殖的肥肉比较重,所以觉得和米饭很搭,但是我比较喜欢能抑制脂肪的天然食品。
我把米饭和鰤鱼吃得很美味,可能是因为亚琉莎也很感兴趣,所以用笨拙的手势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这是什么!好配饭!”
“对吧?”
对睁大了眼睛的亚琉莎我微笑着。
“我觉得放上三文鱼和大金枪鱼的肥肉会更好吃。”
“啊啊!那个绝对很好吃!”
我提议后,亚琉莎说出女高中生那样的台词。
然后亚琉莎很开心地把三文鱼和大金枪鱼装在饭上。这就是所谓的海鲜盖饭。
“呜,好难,生鱼片会随意跑掉。”
在摆得很开心的亚琉莎旁边,至今还不习惯用筷子的伊莉雅流着泪。
即使想抓住鰤鱼的刺身,可能因为不能维持筷子正确的拿法,筷子自身也交叉了,即使想夹也会被鰤鱼逃脱。
嘛啊,我觉得亚琉莎相当灵巧,依莉雅很普通。即使是有条理的人也能夹住一点。
“啊!夹到了!……啊!”
伊莉雅终于能举起来了,也许是因为放松了精神,一下子就从筷子上掉下来了。鰤鱼掉落在酱油盘上受到冲击打撒了酱油。
“呀啊!?等等、你做什么啊伊莉雅!脸和浴衣都沾上酱油了!”
“对、对不起!”
在旁边细心盛海鲜盖饭的亚琉莎受害很大。右边的脸颊和脖子上溅着酱油的细小飞沫。
这是常见的酱油悲剧。酱油的污迹不会轻易去除,而且味道很重。
幸运的是,我位于斜前方,所以等同于没有损失。
在正面的托利的盘子上沾了一咪,旁边集中练习用筷子的阿宾应该也沾上了,但好像没有注意到。
“现在用手巾擦一下!”
“等等、那个有沾上酱油啊!拿新的毛巾擦啊!老板娘!麻烦拿两个新的手巾!”
伊莉雅想用手巾擦拭飞散到亚琉莎身上的酱油,但那个手巾已经吸了不少酱油了。
恐怕是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擦拭洒出来的酱油吧,所以从被擦拭脸的亚琉莎来看,应该是受不了的吧。
听到亚琉莎声音的老板娘不久后就准备好新的手巾回来了。
亚琉莎和伊莉雅接过那个,各自擦掉飞散的酱油。
“托里艾拉桑也对不起,稍微有些酱油沾到盘子上了。”
“没关系嘶哟,这是刚开始用筷子时经常会有的事嘶。”
对感到很抱歉的道歉的伊莉雅,托利笑着原谅了。
“不过,亚琉莎和阿尔弗里特大人完全都没有疏忽呢……”
“不,那二人很奇怪嘶呢?都不是开始时夹不到东西的嘶,特别是阿尔弗里特大人就像日常在用的卡古拉人那样灵巧嘶。”
“……确实阿尔弗里特大人的筷子的使用方式很漂亮呢。”
托利的这句话连老板娘都不可思议地把视线投向了我。
因为亚琉莎再次进入海鲜盖饭的装盘工作,所以没有在意。
“多亏了老板娘和三之助先生的榜样很漂亮。”
“啊,太高兴了。能正确地传达卡古拉的文化真是太好了。”
总之给老板娘戴高帽来结束这话题。
因为老板娘的说明和范本很好所以做到了。那样不就好了吗。
总觉得托利的视线很痛,所以我也默默地做了海鲜盖饭。
把生鱼片放在酱油里浸泡,然后在米饭上重叠。
“做好了!生鱼片拼盘!”
亚琉莎发出高兴的声音。
在亚琉莎的大碗上面,放着金枪鱼的红肉、淡粉色的肥肉、鰤鱼和三文鱼等五颜六色的生鱼片。它们各自朝着中心排列,精心重叠的盛盘得很美。
亚琉莎说不定有装盘的品味呢。
“哦哦!那是什么啊亚琉莎!把生鱼片放在米饭上会好吃吗!?”
伦巴对亚琉莎的海鲜盖饭反应很快。对于爱生蛋拌饭的伦巴来说,这是不容忽视的。
很好吃哦!伦巴桑也可以试试哦!”
在阿留莎的推荐下,伦巴也把生鱼片摆在米饭上。
伦巴似乎不想用筷子,用叉子灵巧地做海鲜盖饭。
然后,伦巴一口气用勺子把装在盘子里的生鱼片和米饭一起搅拌。
虽然不是很高雅的东西,但是看起来更好吃,真是不可思议。
“呜噢噢噢!真好吃啊!无论多少饭都能吃下!”
虽然刺身是有限的呢,大概会追加订单吧。
自己也享受着海鲜盖饭想着那些事。
“从刚才开始就很在意了,老板娘这样坐着不累吗?”
我吃了海鲜盖饭,在吃炖菜和野菜的时候,阿宾用惊讶的声音问老板娘。
于是我们的视线转向了跪坐着的老板娘。
“……真的呢,非常紧凑呢,是怎么坐的呢?”
“好像把脚叠起来了吧?”
亚琉莎和伊莉雅战战兢兢地将视线转向对方。
密斯菲利特王国没有正座的文化,大部分的坐姿都是盘腿坐或蹲坐那样的方式,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定。女性基本上也是女子坐。(备注:女子坐也叫鸭子坐,是把两脚弯曲平坐下来那种那种坐姿,简单来讲就是正坐的姿势把脚叉开屁股和大腿都着地,那种坐法男性一般坐不久,因为股部骨骼构造不同,男人坐久了会很痛)
嘛,在王国里,基本为会坐在榻榻米和地毯上,所以关于坐法,除了贵族式的礼法以外就不吵了。
现在还在这里的成员中,男性是盘腿坐,女性是女子坐。
“这是叫做正座,是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卡古拉的传统坐姿。”
老板娘为了让不可思议的阿宾他们更容易理解而改变姿势,重新坐下来让他们看。
“这样重新看的话,背部挺直很漂亮呢。”
“是啊,不占坐的空间感觉很不错呢。”
亚琉莎和伊莉雅看着女将漂亮的正座身姿,发出赞叹的声音。
“如果地板上有榻榻米、地毯、坐垫等的话是可以坐的。既不会驼背,对腰部的负担也很轻。”
如果能提高优点的话就是那样了。
“原来如此,真是奇怪的坐法啊。我们也试试吧。”
“是啊。”
“我们也来试试吧。”
“好!”
这么说着银之风的成员开始正座。
“喔哦,这个挺不错呢,也很方便吃饭哦。”
“是啊,我们也能像老板娘那样看下来很挺拔吧?”
阿宾和莫尔特正座着发出惊讶的声音。
“这个很不错呢,我也能像老板娘那样坐得漂亮吗?”
“再挺直一些身子会比较好。”
“这样吧!”
亚琉莎和伊莉雅也很开心地确认了彼此的正座姿态。
一点都不知道正坐的可怕缺点。
周围的商会成员和托利边笑边关注着。恐怕商会的成员已经知道了。所以大家都不做吧。
老板娘也总是在这个时候察言观色,笑眯眯地看着。
意外的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人。
顺便一提,伦巴可能是不舒畅了吧,马上回到了盘腿坐。
“阿尔弗里特大人也试试嘶吗?”
也许是看到旁边的我不正坐的样子,托利明目张胆地让我正坐。我不会被骗的。我知道正坐最大的缺点,所以不会做哦?
“不,我坐在坐垫上很不稳定,所以不习惯的坐法还是算了吧。”
在此就回答正确的观点来拒绝。
对,这张桌子对我这个七岁的孩子来说有点高,所以我用三张坐垫重叠起来来填补。
在这种状态下正坐的话有可能会倒下,倒下的时候很难受身的吧?
“啧……、这样嘶吗。”
刚才咂舌了这家伙。
喜欢正座的银之风成员正座着再次开始吃饭。
我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像是没关系似的喝着味增汤。
眼看着事情要发生似的将视线刺向那边,几分钟后,终于出现了征兆。
“……感觉脚有些痒痒的呢。”
“阿咧?总觉得好像没有脚的感觉了……?”
亚琉莎和伊莉雅稍微动了动身子。
在亚琉莎和伊莉雅面相觑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出现了牺牲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什么鬼!?脚麻了!?”
阿宾像是受不了似的,大声喊叫着摔倒了。
终于,正座到腿麻了。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正坐,所以脚麻来得很快。
然后在那旁边,桌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向前倾斜的莫尔特的身姿。
“这什么鬼啊!?麻痹吗?……老板娘、难道在饭里下了毒吗!?”
莫尔特在额头上冒着汗,盯着老板娘。
在莫尔特不靠谱的话语中,周围的成员都笑了出来。
看到那个的莫尔托他们不可思议地眺望着周围。
不,没想到明明只是正坐麻痹而已,居然还怀疑是有人下毒。
实在是连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并不是这样的哦?我和我们的厨师都不会做那种事。”
笑容平息后,老板娘笑嘻嘻地回答。
“那为什么我们的脚会麻呢!?”
“这是不习惯正坐的人经常发生的现象。神经和血管被压迫而麻木。”
就像是同意老板娘的说明似的,商会的成员都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那样坐啊?”
“老板娘没事吗?”
阿宾和莫尔特难以置信地睁大
眼睛问。
“习惯了就没什么了哟,如果改变重心的话就不会麻了。”
经常改变重心,稍微花点心思来处理和缓和坐姿。我讨厌那个,前世也不怎么做,但是被妈妈和姐姐说教的时候是正座。因为比起说教我更讨厌所以才指示的吧。
“啊!痛痛痛痛!连重新坐好都做不到了。”
阿宾虽然是想重新坐起来,但是脚麻了,可能是疼痛的关系,不小心摔倒了。
然后为了不让麻木的脚碰到地板,把脚转向天花板。像是翻倒了虫子一样的阿宾的样子,看着并不美丽。
“不想变成像阿宾那样呢……”
看到了阿宾的丑态的莫尔特,就保持那样的状态。
“糟了伊莉雅,如果就这样继续正坐的话,我们也——呀!”
亚琉莎虽然是打算停止正坐——但是晚了。虽然没有像阿宾那样的事情,但是脚滑到一边,一步也动不了。
“亚琉莎!噫!……我也不行……”
然后担心亚琉莎而开始行动的伊莉雅,就那样停止了。
伊莉雅紧张的表情,已经察觉到是一步也不能动了。
现在四个人脚上应该有刺痛的疼痛吧。麻木了的话什么都不做也会难受的呢。
“……喂、阿宾,差不多该停止那种翻倒了的虫子那样的姿势了吧,看起来很恶心啊。”
“不可能,现在我的脚一踩到地了就会刺痛——啊啊!?不要碰我!”
脚被莫尔特戳到了的阿宾一边叫一边吧嗒吧嗒地移动脚。那只脚的动作简直让人恶心。
“现在在吃饭吧?好好坐好啊,如果血流不好的话,我来帮你揉开吧?”
“不需要!踢你哦?”
“踢的话你的脚会受伤哦?”
“…………”x2
看到互相盯着的两个人,总觉得有点想使坏啊。
现在的话两个人动不了,挑逗不能喝酒的我的两个人,就可以尽情的报复了。
决定要做的话就做的男人的我,拿着桌子上摆放的酒壶来到了莫尔特的旁边。
“怎么了?阿尔弗里特大人?总觉得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好笑容呢?”
真没礼貌。明明脸上浮现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没有、没有,受了你的照顾,想给你斟酒呢。哎呀,我并没有把刚才在露天温泉的事放在心上哦?噢呀,抱歉,碰到了阿宾的脚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故意用身体碰上阿宾麻痹的脚的话,阿宾会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然后,也许是因为被阿宾的脚压了一下,我的姿势崩溃了,不知不觉踩到了莫尔特的麻木的脚。
“呜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有鬼啊!这里有鬼啊!”
“哎呀、抱歉,我按到阿宾的脚了。”
我也不坏。是因为阿宾用脚按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绝不是故意的。
“……伊莉雅,我们和平相处吧。”
“……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