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卷之一 大垣城之夜

日本全土的武将分属,侍奉旧足利将军家的「足利义昭」的「东军」,和侍奉下克上的风云儿·织田信奈推举的「今川义元」的「西军」,即将突进日本史上最大决战的当天夜里。

达成自九州向本州的归还,率领近江长滨军在千钧一发之际救援织田信奈的相良良晴,和信奈率领的旗本近卫兵(织田信奈旗本军)一道驻进西美浓的大垣城。与此同时,在丹后救援明智光秀后入京的相良义阳与山中鹿之助二人,为了与相良军合流亦赶到大垣城。

在织田信奈,泷川一益,岛津家久,相良义阳,加上相良良晴五人的军议召开前夕,相良良晴与相良妹军团间举办了庆祝良晴回归的小规模茶话会——。

相良妹军团的长姊·相良宁宁,作为幼小的茶头正努力地为大家配茶。

「兄长大人! 宁宁我作为相良妹军团的长妹从近江长滨城远道赶来喽! 为了不让敌方的忍者潜入大垣城的信奈与兄长大人身边,今宵我们会不眠不休地守护左右唷。是吧,相良妹军团的诸位! 烧饭团,倒茶的工作请交给宁宁我!」

「喂,宁宁。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还小不可以上战场。守在家里才是你的工作吧?」

「讨—厌。要是这次战败的话,织田家和相良家就完了。近江长滨城也会马上陷落唷!既然,哪儿都不安全,宁宁希望跟兄长大人呆在一起!」

不想把年幼的宁宁卷入合战。良晴曾经严命禁止带宁宁出长滨城,可是相良妹军团却对这个幼小的宁宁抬不起头来。终于,让她跟到了大垣城。宁宁作为良晴「最初的妹妹」,从织田家还很弱小的时候开始,就掌管着相良家。良晴丧失记忆仕官毛利家的时候也好,良晴前往九州远征的时候也好一直支撑着长滨城,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没办法啦……把你赶回已经形如空城的长滨城,反而更加危险。好了过来,给我抱抱」

「久违的抱枕责任呢! 兄长大人,没有宁宁完全不行呢!」

不想带宁宁上战场的良晴,已经担心起来了。

为了一扫良晴的不安,斗志昂扬的相良妹军团一起「敬请放心! 宁宁姊由我们来守护!」高喊到。

「兄长? 说到妹妹,即是石田佐吉了!请交给相良妹军团第一美少女·石田佐吉吧。佐吉在兄长远征九州期间,以从宁宁姊那儿学来的算术为基础已经掌握了兵粮·补给·兵站的计算和军团活动的企划立案唷。而且,差不多是时候生下兄长的孩子……就任为相良家生下继承人的『产子负责人』了哦,哱」

「稍,稍等一下佐吉。即使身为义妹,给良晴大哥生孩子也是不行的吧」

对一边红着脸一边「经过九州的历练已经成为英雄的兄长越来越帅气了。佐吉害羞得都不敢看兄长的脸……哱」激动起来的佐吉,尽管同是相良妹军团却属于「尾张妹组」的男装姬武将·加藤虎之助不禁吐槽到,然而佐吉根本不听。

「在九州跟兄长过夜的虎之助,绝对已经被收编了啦! 真不甘心!你那对无视年龄的奶子,一定是为了诱惑兄长才长出来的没错啦!」

「呜呜,你闭嘴。虽然大哥自称胸部星人, 但是不会对妹妹下手什么的唷佐吉。尽管胸部附近有感到少许猴子的工口视线,不过除此以外基本上是正经的人唷。我之前就在想,佐吉的『妹道』肯定在什么地方出了岔子」

「未来有这样的格言唷?『即使是妹妹只要有爱就没问题了唷?』——『我家妹妹哪有这么可爱的来交往吧』——『家有十一妹!』——『不愧是兄长大人,我们结婚吧!』——据说在兄长的未来世界,终身未婚率上升人口急减。所以,哥哥与妹妹交往已经成为极其自然的常识,是正义! 身在战国的人们都搞错了啦!」

「佐佐佐吉,没那回事啦! 那些全部是未来流行动画的标题,不是现实世界的情况!注有『此故事纯属虚构』的家伙唷! 虽然终身未婚率上升是真的,不过兄妹交往在未来也是禁止的啦!」

「……那么说……兄长……不爱佐吉了……?呜,我的肚子……」

「坚强点,小吉! 啊唔啊唔。虽然小吉的态度妄自尊大不过心却是豆腐! 啊! 对了, 哥哥,我最近正在磨练一种叫做『咒杀』的特技」

与佐吉同属「近江妹组」佐吉的盟友。用白色行人包包住脸的大谷纪之介,一边揉搓闹「肚子痛」面孔紧促的佐吉的肚子,

「哥,小吉振作不起来了,快对她说点温柔的话,不然纪之介我,会在接下来三年里对哥作祟哦」

一边说出了不能听过就算的话,良晴「到底是什么特技唷,那个。真是的,佐吉好麻烦呐」一边打马虎眼一边悄悄地摸着佐吉的脑袋。

「我,我当然爱佐吉啥! 作为『妹妹』! 所以生孩子的事绝对不行。 」

「嘎—嗯! 写作女未满,读作妹唷! 兄长? 兄长不是把佐吉当成女人来爱的! 因为佐吉的胸小! 太过分了!」

「佐吉,几天不见你变得很难缠了不是吗!?」

「都怪兄长扔下佐吉不管,只叫虎之助跟小西弥九郎去九州亲亲热热做生孩子的事唷。」

跟不知道为什么合不来的虎之助一边吵架一边被迫赶往冲田畷的小西弥九郎,如今,「因为堺的会和众已经聚集起来召开到底加入东军还是西军的会议」回堺去了。虽然弥九郎长久以来效力于从属毛利家的宇喜多直家,不过本家的小西家不是武家而是堺的商人。

「所以,都说没做过了! 虎之助,你是妹组中最年长的吧? 给我跟佐吉好好相处。大概佐吉变成这样的原因就在你那跟年纪不相称的胸部上。巨乳让佐吉疑心生暗鬼了唷,唔嗯。」

「那样说也太,大哥。本来阿虎就因为舞枪的时候碍事觉得很困扰了。即使用裹胸布紧紧裹住,反而一天比一天更膨胀……总之阿虎以战国第一名将为目标,会持续穿男装的!而且与大哥的关系很纯洁!」

虎之助,「因为重胸的关系肩膀很僵硬呢大哥。虽说只要不在战场上犯错也算不了什么啦」叹息道,良晴「是吗,那样不好呐!我很擅长揉肩膀唷。毕竟以前经常被妈妈欺压」说着便把手挂在虎之助的肩膀上,结果佐吉越发「郁闷」错乱了。

「兄长! 佐吉,看到虎之助膨胀的胸部后被嫉妒与羡慕纠缠得肚子好痛,也给我揉揉肚子唷~!」

「光,光是揉肚子好像满足不了你啦,请恕我拒绝」

「偏心!」

「真是的,芝麻绿豆点事很烦耶佐吉醉了。哥哥,说起来市松的肩膀也很僵硬呢! 毕竟,我是军团第一战斗狂! 武力全开的福岛市松!呵呵呵~!」

所属「尾张妹组」,虎之助的义妹。类似童女的娃娃头搭配红色振袖的装束相当可爱的福岛市松靠在良晴背上开始撒娇,导致佐吉的胃痛愈发重症化了。

良晴,前面抱着宁宁后面又搭着个市松,也已经超出承载量。

「市,市松。为什么你会苦恼肩膀僵硬的? 你跟虎之助不同没什么胸部吧! 个子也矮而且胸部也小吧!」

「就是唷! 市松的奶子,跟宁宁和半兵卫殿下是同一等级的唷!」

「可是可是,宁宁姊。日本号很重唷!」

一旦跟这些家伙闹起来,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军议。真难办呐,良晴一个劲地冒冷汗,跟着山中鹿之助闯进室内,牵起良晴的手强行把他带出了走廊。尽管佐吉「干什么唷」大喊大叫,市松「七难八苦作祟唷」施展起诅咒来,不过山中鹿之助「谢谢!请多多为我作祟!」激动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所以完全没起到作用。

「信奈大人他们正在等你,请马上移往军议席,殿下。」

和鹿之助见面的确是久违了啦,良晴眯起眼睛。总觉得鹿之助的表情满溢着自信与充实感。

「先前你跟义阳姐一起去丹后救援小十了吧? 谢谢,鹿之助。义阳姐说,如果不是鹿之助把山名军引入我们阵营的话,小十的救援会以失败告终唷。还说山名军从将领到兵足,大家,都反对打算讨伐鹿之助的山名丰国。这是鹿之助的大功!」

「非常感谢! 一时间受尽七难八苦变得自暴自弃无法再相信人的这个鹿之助,为了尼子家再兴的战斗没有白费。多亏能与殿下相见,鹿之助我终于得到了回报。再也不会想为死而战什么的了。如今的我要坚持坚持坚持活下去!」

「是吗,太好了。那么,祈求七难八苦的M劲儿也已经痊愈了吧。从此以后,作为与你的美貌相配的正统派美少女姬武将——一定要幸福起来唷。」

「不是这样的,殿下!由于想活下去的欲望太强烈,鹿之助的苦恼愈发深重了。本来还相信,和殿下再会的话,殿下这次肯定会提出让我当肉奴隶的要求。然而,殿下却只顾跟妹妹们亲热,把我凉在一边,都不来折磨我! 哈? 难道说放置才是最大的奖赏……?」

「不是完全没有治好—吗!」

「哼。一边把我丢下不管让我苦恼,一边竟在九州弄了年长的姐姐和年幼的露离妹两个现地

妻带回来,果然,殿下是!真正的外道!哈呜呜。这样下去,我肯定会遭遇被殿下以外的男人寝取的悲剧性命运……!」

鹿之助,渐渐开始沉迷于自己的语言。喘着粗气,请不要再丢下我了! 请让鹿之助加入殿下后宫的末席! 跪下请愿起来。

「这完全是误会鹿之助! 冷静点! 义阳姐和家久不是后宫要员! 信奈很暴躁,你就别再说下去了好吗。」

良晴一边逃离走廊,一边心想,人的癖好没那么容易改掉呐。

「不好意思,信奈!稍稍来迟了点! 全员到齐了吗?」

良晴勉强甩掉鹿之助,闯进正在召开军议的大厅。

「……是,这样吗……」

信奈,在军议迟到的良晴身前一边气得青筋暴起,一边跟想要砍掉凭借『妹特权』对良晴撒娇的相良妹军团,以及再次在走廊上漏出肉奴隶还是什么句子的鹿之助脑袋的诱惑战斗着,然而现在不得不进行军议。于是勉强抑制住愤怒的感情,开口说道。

「这样五个人就凑一块了呢。立即开始军议哦。不过,从九州远道而来的相良义阳和本州势力的两个人,实际上是初次见面吧。左近,家久,相良义阳,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

虽然岛津家久以前上洛跟信奈和光秀一起办过茶会之类的,在伊势参拜的档口,又跟泷川一益有过口角,不过在救援明智光秀之后赶到大垣城合流的相良义阳,完全是新面孔。

「小奈利用相良妹军团的当地人气趁机结成的『织田家七福妹』之一。泷川一益即是左近哩。同时也是织田家四天王之一唷。说到织田家四天王,都有以下四人。统括京·近江坂本·丹波·摄津·大和一带的近几管领明智光秀。与统治越前的上杉谦信睥睨相向的柴田胜家。若狭国主,建筑近江安土城的丹羽长秀。以及,作为伊势神宫的巫女支配伊势的的小益我哩。但是,那个伊势在设乐原远征中被武田信虎夺走了……小光和姬,不知不觉拉开了差距。傲慢,领国不同……姬,已经衰落了哩。哟哟哟」

听到伊势陷落的凶报后突显弱势的异色巫女武将·泷川一益,在自我介绍期间,渐渐消沉起来,「嘛,嘛即使没有领国,只要有茶器就好了哩」于是开始拼命地自己开导自己。不过,松平元康改名德川家康投降武田家,远江·三河·尾张·伊势的「东海道沿线」一个一个归武田信玄所有,就连一益都笑不出来。

「没关系唷左近。只要击败武田军,伊势马上就能夺回来呐。那么。自称相良良晴姐姐的熊袭姬,你呢? 一点都不像良晴嘛。皮肤白。身材苗条。举止又高雅。怎么看都不像猴子的祖先哦。名字叫什么来的?」

信奈,「嗤嗤」地瞪着来自九州的相良义阳。紧咬嘴唇,(绝对不让你摆婆婆的臭脸。所以非在最开始给你个下马威叫你知难而退不可)用凝聚杀意的可怕视线持续威吓义阳。

不过,在与九州修罗们的战斗中存活下来的义阳,「呵呵呵」飒爽地一席行礼,避开了信奈的视线,轻易地闪过先发制人的攻击。

如今,在两位姬武将之间,正飘荡着姑息关系特有的紧张感。良晴和一益紧紧相拥吓得差点(嘘嘘地)小便失禁。

「织田信奈殿下。以及诸位大人。我是,前代肥后相良家当主,担任南肥后·球磨领主的相良义阳。如今,已将家督之位移交给家妹得千代,并在作为相良子孙的吾弟相良良晴麾下担当相良家的副将」

信奈「光是妹妹增值已经很那个了,姐姐什么的……而且,什么啊这个美人……不可能跟良晴有血缘关系吧! 继而拿姐姐的称呼当挡箭牌,即是说良晴在九州诓的现地妻! 后宫要员之类的哦! 居然胆敢闯进本州! 哈? 难道肚子里已经怀了良晴的骨肉?」焦急不已。

「小妹是岛津四姐妹的幺妹,岛津家久啥。一度有过上洛的经验,跟织田信奈与泷川一益是旧识哩,请多多关照。因为本州人完全听不懂萨摩弁,所以小妹会努力尽量讲日语。顺道说一下,就算在萨摩女孩子也不会说『~是嘀』唷」

一边凝视岛津家久的双股辫,信奈「和之前见面的时候发型不同了耶!好可爱! 我都想模仿了!」说着便抓起家久的双股辫。

但是,家久,

「这,这个是相良哥哥亲手为小妹辫的未来发型哩。可爱吗?」

却害羞地问道,结果信奈不禁怒上心头想扯掉那两股辫子。不好! 良晴迅速插入信奈与家久之间,才算回避了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很容易预测到的「未来」。

「家,家久!冲田畷的合战都已经结束了,差不多可以解开了唷!」

「啊呀。这是相良哥哥给我辫的双股辫啥。在本州的决战结束之前,小妹绝不解开。即使这样也可以洗头唷,不用担心啦。呼呼」

「嘛,嘛,毕竟很可爱啦,好吧……只要能洗的话」

「在冲田畷差点没掉脑袋,也是多亏了这对双股辫哩。即使那些修罗,见到小妹可爱的发型,好像也对斩下小妹的脑袋产生了一瞬的踌躇哩。相良哥哥是真正的策士哩!」

信奈,「……什么,那个发型……是露离魂呢。果然良晴是露离魂呢……胸部星人露离魂什么的……人间失格唷……猴子唷。果然是只猴子哦」咬牙切齿中。

「言归正传。既然已经跟织田信奈殿下见过了,那么有句话我非死不可,良晴。你已经在近江开办了有着优良传统的肥后相良家的分家。产下继承人对家的当主来说是重大事件哦。我就以姐姐的身份来,担当你即将开办的『后宫』管理人吧」

随着义阳说出了让信奈更加恼火的事,良晴已然面无血色。

「义,义义阳姐!? 那种事用不着管理啦!」

「啊呀。关白近卫大人,曾说过从岛津四姐妹当中选出相良哥哥的妻子啥! 虽然义弘姐也很中意相良哥哥,不过只能选一人的话当然是幺妹的小妹哩! 只要小妹央求的话,义弘姐是不会说不的,啊哈♪」

「……什么? 那个黑齿……到底是干什么去九州唷。不可饶恕哦……!」

「家久! 信奈和近卫大叔的关系会再次坏掉的,给我少说两句!」

一益一边泪眼汪汪,一边对良晴「看来今宵注定是离别哩」说着送出饯别的豆馅饼。

「小良……『姊妹后宫』是可以考虑的退路哩。不过,我等在本州苦斗期间,你居然在小奈看不到的九州一个劲儿的建筑后宫,实在不妙哩! 真的让小奈生气了哩。找不到任何辩护的余地。呜呜……永别了哩」

「不对,所以说! 不是那样的! 九州真的是修罗国哟!? 我不知经历过多少次出生入死呢! 喂信奈! 你干嘛拔出短刀嘟哝来着?」

「唉良晴? 你可以退开点吗? 这样我杀不到熊袭娘们。特别是那个,叫相良义阳的女人。良晴的后宫管理什么的,绝对不承认!」

「义阳姐只是过度笃信家族爱而已,决没有恶意啦! 姑姑姑息关系开始的当晚就破裂, 是没有未来的唷!?」

「什么『姐姐』唷! 都,都怪你在九州勾搭上,这种黑发白肤的和风美人,还称她为相良家的姐姐圈养起来带回本州什么的! 除此之外! 亲热地粘着你的家久的『双股辫』,到底又算什么呀? 果然你是个露离魂吧? 是露离魂吗? 姐姐也爱露离也爱妹妹也爱? 只要是人类的女孩哪个都行? 难,难道说,你真打算接手,今川义元闹出来的『安土城良晴后宫计划』?」

「啊—够了信奈。没必要这样揭过去的伤疤跟炸弹连锁爆炸似的发脾气吧~。我只是觉得家久的娃娃脸,比较适合双股辫而已」

「不是过去! 所有见异思迁都还是现在进行时吧! 猴子! 事到如今我已经对你忍无可忍了。」

「喂,等等。不准对我丢短刀!」

「你有什么意见吗? 今宵斩杀你的短刀明天在堺,作为名刀『斩压相良』或许可以卖高价唷! 肯定能挣个五百贯左右吧! 你的命只值五百贯唷!」

「毕竟家康小时候,好像是被五贯钱卖到织田家的,比较起来我还算好呐」

「你游刃有余个什么劲儿唷~! 那,那么,『斩压相良』就以五贯甩卖好了!」

「哼哼。事到如今这样的虚张声势已经对我行不通了啥! 小气又守财奴的你,不可能做赔本买卖的!」

「咳咳! 的,的确,到用百分之一的贱价拍卖什么,实在可惜……我,是做不到啦……毕竟,钱比命贵唷~!」

「……哎呀哎呀。『夫妻吵架狗都不理』,有生以来初次真真正正地给我识到呢。多谢款待。不过遗憾的是,现在并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信奈殿下。差不多该进入军议了」

义阳婉转地吐槽到,终于平息了信奈和良晴久违了的夫妇吵架。

「自我介绍,姑且到此为止! 因为我的回归争为歧阜城的防御争取了时间,所以变更进入关原的基本战略吧! 为了救援在岐阜城笼城的信澄! 马上开始军

议呐,军议! 」

妒忌得浑身颤抖的信奈,听到唯一的弟弟的名字也不禁飕地挺起身板,瞬间从恋爱中少女的脸孔转换成了迈向天下布武的战国姬武将的表情。

良晴无限憧憬的,日本历史引以为豪的英雄·织田信奈毅然的表情。

「……总觉得被巧妙地蒙混过去了,不过也罢。良晴回归,而且在丹波孤立的十兵卫也顺利反京的现在救出岐阜城的信澄已经成为可能!本来预定把毛利与武田·德川引到关原挑起野战决战……难得凑齐良晴和十兵卫的现在肯定能行的!」

「没错,信奈。一面牵制进入大阪城的毛利军,一面救出岐阜城的信澄吧。既然我回来了,两个果实都要捡啥!」

「是这样吗!这句『两个果实都要捡』,真是让人怀念呢! 不过,具体该怎么做?」

「啊啊,不。其实我也,不知道」

「……火刑行吗? 还是下油锅? 又或者凌迟?」

「等,等等! 因为相良军引以为豪的两大军师不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半兵卫在北陆的胜家麾下,官兵卫则在山阳道行军中! 想想吧! 我的猴子智慧怎么可能比得上小早川隆景的谋略!」

「良晴! 你本来就很娇惯小早川好吗? 守护摄津的胜三郎(池田恒兴)的部队败给吉川元春已经四散了唷? 那些家伙可是真心打算开始决定天下归属的决战唷。在划分日本东西境界线的关原! 所以才佯装取京实则进入大阪城,摆出一副长期战·短期战哪一方都能应对的态势唷! 如果我们轻率地从大垣城出发去支援岐阜城,那么关原的要地就会被毛利夺走唷!」

「这,这个时候就轮到军略家家久出场了!给我重新拟定战略! 拜托!」

噢,家久露出笑脸,拍拍自己的胸口。

「上回上洛旅行中,已经见识过近几附近所有要地的地理。敬请交给小妹,好了!」

家久开始呈报「策略」。

山本勘助与太原雪斋亡故的如今,说到军师即是「天下的两兵卫」黑田官兵卫以及竹中半兵卫二人分庭抗礼。不过,在战国的九州,还有一位天才军略家存在。本该不曾参加本州的大合战英年早逝的,岛津家久 。

「首先越前的竹中半兵卫和柴田胜家按兵不动比较好。从越前分割兵力的话,对上杉谦信防卫线存在决裂的危险。所以我们应该只以大垣城的织田信奈·相良良晴军团,以及京都的明智光秀军团,应对对毛利战与岐阜城的救援」

「没错家久。就算以胜家的武勇与半兵卫的计谋,要阻止上杉谦信的进攻也极为困难。越前如今,已然分兵乏术。那么我们能做的即是如何调动京都的明智军了吗」

「啊呀。马上对明智军送去印有织田信奈花押的命令书。让明智军立即从京都出发,进军。」

「动用密藏的明智军吗。不过,派他们去哪儿? 做大垣城的后援?」对信奈的问题,家久回答到。

「啊呀。派明智军去大垣城以西,美浓与近江的国境——关原。从毛利军目前的动向来看,毛利家会丢弃目前的土地与城池,仅仅为引发『决定天下的决战』而行动。那么,即使大垣城的我们前往岐阜城,毛利应该仍会按照预定前往决战之地·关原啥」

「话虽如此。不过你能以十成把握断言吗? 要是出了什么岔子……」

「关原是纵贯日本的东山道,北国街道,伊势街道交叉的交通要地。而且是周围被大山环绕的狭窄平地,也没有大型河川,军队可以来去自如。就像专门为了决定天下归属的决战而准备的『场所』啥。就连曾经的壬申之乱,关键也在于围绕不破关,即关原的攻防,因此决不是什么偶然。『场所』有干涉人类『历史』与『命运』的力量——尽管小妹对阴阳道一无所知,然而即使不使用阴阳道的原理『场所』的力量跟合战的胜败,进一步说跟战场上战斗的我们的『命运』无疑也是息息相关的。就像在桶狭间和冲田畷的时候一样,『命运』会对率先夺取『场所』的一方,展开微笑」

「竹中半兵卫也曾说过,决战之地在大垣附近呢。我自己一直以来也是那么考虑的。如果现在我们放弃关原前往东边的岐阜城,那么就会让毛利夺得先机呢……」

毛利吗,即是小早川小姐呢,良晴露出苦涩的表情点头到。对信奈来说,小早川隆景既是情敌,也是常常在战术层面先拔头筹的麻烦智将。这次,毛利军无视京都,夺取大阪,对信奈来说也是完全出乎意外的。在本猫寺教团退出大阪的档口,没有烧掉那个大要塞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是为了,有朝一日信奈自身出海把根据地移往大阪,然而小早川隆景却没有被京都的『名』所迷惑而是率先夺取了大阪的『实』。

「啊呀。因此,这次必须占取『先机的先机』让京都的明智军抢先进入关原」

如果是十兵卫的话应该能够办到唷,看到希望的信奈目光炯炯,相良义阳「指挥近江以东的织田信奈殿下,与统括京都以西的唯任日向守明智光秀殿下。经常听人说织田家的强大即在于,拥有天下人实力的两位姬武将能够配合无间东西同时作战。虽然唯任殿下是位对家弟相当拘泥的奇妙人士,然而的确不愧为比传闻中更加才华横溢的姬武将,并且和信奈殿下如文字所述一心同体。值得予以全幅信赖」认同道。

「关原的战术要地有两个。分别是位于东山道近江侧入口的松尾山,与位于美浓侧入口的南宫山啥。以明智军的兵力抢在毛利之前夺取这两个要地」

「嗯。可是一旦小早川隆景得知十兵卫向关原进发的话,难道不会趁机夺取形如空城的京都吗?」

「即使京都形如空城,小早川隆景也会以率先进入关原为优先的。关于京都,如果有扣下姬巫女的机会当然会扣下的,不过夺取作为京都的『场所』却是采取暂缓方针。考虑到,京都是为易攻难守的死地,入京应该是在关原击破织田军以后啥。在黑田官兵卫所率领的大友军以京都为目标正从山阳道赶来的情况下,作为毛利军,冒然入京的话,根据战局,很有可能被大友军和与织田军夹击,反而陷入不利。小早川隆景会那么考虑。即是说现在放着京都不管也没有问题。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只要让姬巫女大人暂时移居睿山,和岛津家同样奉行尊皇主义的毛利家是不会踏入睿山的。这么一来,大垣城的织田信奈本军和近江长滨相良军,就可以全力以赴前往岐阜城支援了」

「不过让明智军同时占领松尾山和南宫山很危险唷?」

「噢。为了迎接正从西面进军的官兵卫率领的大友军,让明智军优先占领松尾山」

「……家久。你明明还很年幼,却是个天才军师呢。与其说是个军师,不如说是个军略家哦」

「不对,竹中半兵卫和黑田官兵卫也很年幼啥。一度上洛得到明智姐跟相良哥哥陪伴参观京都与近江的经验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哩。通过那次上洛旅行,小妹已经完全把握,并记住了几内一带主要土地的地形与街道」

对家久来说,地图是似乎是不必要的。一度到访过的土地地形也好天气也好全都记忆在脑海之中。

「一旦救出岐阜城的御曹司,我们立即按照当初的预定前往关原,与明智军会合哩。织田信奈,汝为了讨伐武田骑马队准备的最后王牌是,自誉超规格的大量种子岛的『野战阵』哩。在平地是无法实现的,所以无论如何必须盗取高地,盗取山头。以战术性的见解来看,最后的决战依然在关原啥」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秘密? 即使在设乐原也彻底地隐藏过去了。对德川军都没有泄漏过。现在明明只有我和左近知道的」信奈惊讶到,家久「因为在日本最先量产种子岛的武家,就是九州的岛津家啥」笑道。

在岐阜城下的平野骑马队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和武田军展开最终决战极其艰难。防止岐阜城陷落之后,只要用「钓野伏」战术把武田军钓去关原就可以了,然后在那里解决掉武田骑马队,在家久已经悟出并完美地理解了信奈自设乐原以来长久构想的「对武田战」战术以上,信奈内心所抱着的(在平野决战,我想出的对武田战术根本没办法顺利进行。万一主战场从大垣·关原移往岐阜,那么就很可能失败……)担忧也消除了。

「良晴! 这次的决战,如果能够获胜的话那么功勋一等的就是家久呢! 织田军,开始反击吧! 前往岐阜城支援! 阻止武田军的总攻! 救出勘十郎唷! 」

信奈恢复生机勃勃的表情站起来。

「大家! 关原的守卫就交给十兵卫,只要我们能够坚守岐阜城到播磨(官兵卫)前来为止,一定能够夺得胜机哦!」

果然,信奈在设乐原准备了「三段射击」的战术吗。那个「三段射击」会在关原使用吗……想到此处,跟武田信玄与武田四天王相当要好的良晴胸口痛起来。如果和设乐原合战同样地武田骑马队向信奈的本阵发起突击的话,那么武田四天王不会一个接一个战死吗。在良晴所知的设乐原合战中,山县昌景,马场信春,内藤昌丰三将纷纷战死。

然而,现在当务之急是拯救信澄。

另外,设乐原跟关原不同。命运也相异。理应如此。

「好的! 赶快让十兵卫动起来吧,信奈!」

「啊呀。请等一下相良哥哥。一会儿就好,小妹需要点时间。给京都的明智光秀送去的信笺……必须写成作战指示书。为了不让大垣与京的部队产生龌龊,不详细地绘制地图的话,计划会失败的。」

「呵呵,不愧是家久呢。需要资料吗?我这就去准备」

义阳对家久提议道,可是家久却摇了摇头。

「啊呀。不需要哩义阳姐。全部,都装在小妹的脑子唷。」

「义,义阳姐。 我吗?」

「嗯。我成为相良哥哥的妻子,或者加入相良妹军团的话,义阳姐哩!」

「不行,我会被岛津三姐妹恨死的,这件事情,不能随便答应呐。如果义弘叫着『还我妹妹』跑来杀我的话该怎么办。虽然那位的心是少女,不过战斗起来却是真真正正的鬼唷……如果义弘拥戴中央政权的话,别说日本了就是征服世界都有可能不是吗」

「啊呀啊呀。人多没法集中注意力,小妹到屋里去写送往京东的信笺了! 马上就好请稍微等待一会儿!」

家久刚一退出,信奈便「岛津家久。那个年幼的孩子,居然是这么厉害的军略家什么的」睁大眼睛说到。

「良晴! 你,也不是普通了露离魂呢! 居然把家久给我带来了! 明明几内根本没人知道家久作为军略家的实力! 为了圣地巡礼特意上洛的『源氏物语』爱好家的幼姬,这即是家久在京都得到的评判唷?」

「不对,嘛,因为我,知道未来……家久在高城合战与冲田畷合战中活跃作为天才军略家名振天下的事情,只有我从最开始就知道啥。并没什么值得夸奖的」

「呜呜! 虽然一个一个毫无必要地亲热起来接二连三成为后宫要员实在让人生气,不过良晴吸引人·吸引女人的能力的确是天下一品哦! 我性子急动不动就跟人吵架,多亏有良晴在人才陆续从全国聚集起来了唷。就连改名德川家康的竹千代,只要良晴前去游说的话,肯定也会回到我身边的哦!」

「……和家康解除同盟,在我所知的历史中从没发生过唷……不调查一下,凭想象是找不出理由的呐」

「是吗? 那是,和本来的历史相违背的? 不过,没关系唷! 我们不是在本猫寺一起踢南蛮蹴鞠的关系吗! 竹千代是个在金崎为了救出良晴而毅然返回敌地的耿直孩子,那么唐突地解除同盟一定有什么理由唷!」

「没错呢。应该有什么不得已是理由。只要知道那个理由的话,说不定就能解决了」

「拜托啦,良晴!」

一边吃着伊势的豆馅饼一边吃茶的义阳和一益,面面相觑。

「唔唔。也就是说……家弟的『后宫』设立得到默许呐,织田信奈殿下? 哎呀不对不愧是天下人,气量好大。果然跟妒忌心重的普通女人胆量不一样,人品不一样。这样相良家也算安泰了。后宫的管理工作,就由良晴的姐姐我」

「等等唷相良义阳!你,该不会在心里面瞧不起我吧! 句句都是笑里藏刀唷!」

「原来如此哩,小奈。为了天下布武,公认小良的人气后宫哩。把三河的狸子也,纳入小良的后宫重新笼络过来好了。只要今后能够生活安泰的话,姬也会考虑加入的。不但能得到安土城内漂亮的茶室。还能取回伊势………唷唷唷」

「连,连左近也? 不对唷!公认良晴的后宫什么的,我死都不答应! 那是那个安享极乐的今川义元为了在安土城度过奢侈地游戏人生随便编出来的鬼话吧! 安土城可不是那种地方! 安土城是我由自己为自己建造的城唷!?」

「喂,小良。虽然姬现在是个胸部平坦的小孩,不过一旦到了妙龄奶子变大,成为超级美人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怎么样哩? 预定不? 只要每年进贡茶器的话,让姬加入后宫也是可以啥」

「稍微等等。小益? 到底是怎么回事唷,难道是打算结婚永久就职? 你凋谢得嫩了点吧! 武将的职责要怎么办?」

「姬已经对没完没了的进进出出感到厌倦了哩。城池什么的,不过是会被轻易盗走的无常之物哩。与其做姬武将,不如成为小良的后宫要员人生比较轻松哩!」

「等一下唷左近!请你赢下这场合战,取回伊势唷!能够熟练运用种子岛实际指挥对武田战术的武将,在织田家只有左近和十兵卫唷!?」

「都怪小奈小气不给人家茶器哩! 因为收不到茶器,姬的忠诚度与干劲已经暴跌哩~」

「因为,左近每次要求恩赏的时候越是吝啬,茶器的价格就越是飞腾! 我一直是用那样的机关来操纵茶器市场价格的!」

「那么姬岂不是永远得不到茶器了吗!」

是吗。织田信奈殿下果然是出了名的小气鬼吗……虽然早有所闻,只要不成为织田政权的致命伤就行……义阳叹息到。

「对了,良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奈殿下吝啬的原因,唯任殿下的身心都相当疲惫呢。虽然在使八上城开城的时候,很活泼的样子,不过总觉得从全身散发出来的『气』不怎么精神……」

「小十吗? 果然是,因为母亲沦为人质的事情深受打击吗。如果我处在同样的立场上,恐怕也难以保持平常心」

换成是我也一样唷,十兵卫真的有好好为我忍着唷,虽然很想给她放假不过现在的战况,信奈也不禁垂下了肩膀。

「良晴。前往京都的使者就由你来担任。她很想见你唷。对于我作为你的代理来到,唯任殿下或许相当意外呢。我到底只是鉴于主从的立场,才选择让你负责救援织田信奈殿下,而我自己则前去救援唯任殿下的,不过现在看来总觉得还是反过来会比较好。 该怎么说呢,唯任殿下和信奈殿下的关系稍微有点……」

良晴,在九州得到了义阳这个担任自己「分身」的存在。如果没有义阳的话,同时救援信奈和光秀可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然而,对光秀来说义阳到底只是义阳,不是良晴。

理论上义阳的选择是正确的,光秀也明白吧。不过,感情却是另外一回事。相比自己良晴更加看重对信奈的救援,以信奈为优先,光秀其实正为止而伤心也说不定。良晴、决定动身前往京都。

「明白了。义阳姐。由我来担任前往京都的使者!」

「那就再好不过了。从近江长滨城来到大垣城的相良军侧,对外由我,对内由宁宁殿下打点一切,没什么可担心的。不过,你必须在我们动身前往岐阜以前,快马加鞭赶回来。毕竟军中有没有总大将,士兵的士气是完全不同的」

「明白了。信奈,给我半天时间。和京都的小十好好地再会,直接传达我自己,还有信奈的慰劳。那样的话,十兵卫一定会回复精神的」

「……是呢。明明良晴已经归还本州了,如果我一直独占良晴话,十兵卫说不定会越来越消沉的。啊,不过,到写给十兵卫的信笺完成为止,还有一刻唷?」

「唉?是,是嘛,还有一刻。睡觉睡不彻底,单单等着家久写信又很可惜呐……而且,军议也都已经结束了……」

「是这样吗。良晴。稍微跟我去一下别室」

「啊,啊啊……明白了」

一益和义阳「啊呀?难道说」「作为良晴小姑让我同行」想跟着去,不过信奈「等一下!?识时务的话,就别跟过来!?谁要是胆敢进屋,一律杀无赦唷!」轰走二人,只邀良晴前往隐蔽小屋——如今的织田家,被武田·德川·毛利所包围持续着没有尽头的苦战。信奈跟良晴再会以来,还没有独处过。两人直感到,此际犹如奇迹般产生的「一刻」是信澄给予的宝物。

率领决死的笼城兵进入岐阜城的勘十津田信澄,曾经向信奈和良晴传达过「希望你们今宵立即举行婚礼」主旨的「遗言」。

在岐阜城笼城的信澄。脱离同盟投降武田的家康。

虽然众多的试炼与难关挡在良晴和信奈面前,但是信澄丢下阿市与三个女儿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予以二人的「婚礼之夜」。尽管不过是短暂一刻,二人却奇迹般的地被予以了那样的时间。

已经不再需要语言。

就连交织语言的时间都可惜。

被设置成少数人茶会用, 位于阁楼的隐蔽屋一样的四叠小屋 ——在那间隐蔽屋,相互紧拥着彼此的身体,并且交织接吻。

好烫。信奈的身体跟火焰一样烫。仅仅像防止信奈逃掉一样拥在腕中,良晴就不禁感到,被火焰灼烧似的错觉。微微颤抖着的嘴唇也很烫。信奈和自己的嘴唇重叠在一起,口中就像被注入了火焰似地燃烧起来。

「……良晴……哪儿都不会再让你去了哦。明明事先命令你用两周时间处理跟大友家的交涉然后从九州返回的,骗人。居然还把家久和义阳带了回来。你是我的唷。是将来会成为我丈夫的人。去哪儿都不行唷。」

奈的身体明明像龙一样炙热,却很纤细柔软,而且无可比拟地亲近……有信奈的味道。

但是,从信奈的吐息与视线,还有身体的炙热传来的,不止于此。

(简直就像孩子似的,胆怯。唯一的亲弟弟与,从小相伴的义妹,即将展开殊死战斗。信奈……)

是的。

「……青梅竹马的竹千代,离我而去。良晴也前往九州迟迟不归。说真的,我,非常不安呢。良晴,你别再走了唷? 直到我的梦想实现为止,都要呆在我的身边唷? 既然良晴回来了,我就不会在岐阜城失去勘十郎了吧? 如果续竹千代之后连勘十郎都失去的话,我,已经……!」

信奈,胆怯着。凡间的人类营生捉摸不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失去谁。在乱世不得不作为姬大名生存的信奈,是求靠于君临天界的救世主——赐予无限的爱与救赎的「神」呢,还是舍弃爱与情将心完全封闭成为大魔王以此来守护自己的心不再继续受伤呢,唯此二者择其一。然而,良晴却教给了信奈第三条道路。叫做良晴的一个人,一个少年,作为守护信奈的「盾」生存着,因此,可以不用成为魔王,可以作为一个少女生存的道路。不过,正是因为信奈的存在,正是因为被想要守护信奈的「意志」力所引导,我才得以生存在这个战国时代,良晴想到。

「在毛利家……在九州……跟我以外的女孩亲热过了? 已经生下孩子了?」

「没有,没生」

「在京都不会跟十兵卫亲热?」

「不会呐。你将是我的第一个。而且,也是最后一个。没有第二人了。」

「我也一样唷。本来被承祯袭击的时候觉得已经不行了。说真的,按顺序,其实应该排在救出勘十郎以后。不过,既然无意间被赐予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就是今晚,绝对。」

「绝对?」

「让我怀孕。我想生良晴的孩子。天下布武也好勘十郎的性命也好良晴的孩子也好,我什么都不想放弃。」

良晴紧握信奈的胸口。即使从和服之上,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信奈心脏的高鸣。

在大傻瓜打扮的时候穿着的「外穿胸罩」没有带。

「总觉得,比以前大了……?」

「笨蛋。是因为和良晴接吻兴奋起来了唷」

「唉?是,是那样吗?」

「就是那样唷。会胀起来啦。虽然你从九州回来后满有大人样的,让我稍微有点怀疑,不过到底还是以往的良晴。并没有拈花惹草呢。」

我已经回来呐,良晴想到。

「良晴。没有时间了。没空举行结婚仪式了哦。所以……所以现在马上,跟我」

良晴取代告以「明白了」的话语,把信奈纤细的身体仰向压倒在榻上。在大垣城入城的档口,两人已经脱去甲胃。也洗过热水浴。已经不须要进一步准备。仅仅相交接吻,就足够了。

之后只剩脱掉信奈的和服。

「啊……啊呀? 不,不好意思。那个……带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脱!」

「唉唉? 你没有拈花惹草我很开心,真是没办法呢。今晚我,我没穿内、内裤,所以只要卷起下摆我们就可以合二为一了哦」

明白了,良虽然想要作答,却发不出声音。头脑一片空白,什么的不能考虑。紧张程度远远超过合战。

(尽管到此为止在关键时刻好几次被人闯入干扰,不过五又卫门也好相良妹军团也好十兵卫也好,不可能无视如此深刻的新婚初夜气氛乱闯进了来的。我与信奈结合的时刻终于来临了——信奈。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心脏快要爆裂,脸颊也绯红身体兴奋得不得了,内心却如此满溢温暖——与真正相爱的对象结合之时就是这样的心情吗……)

双手伏地,良晴将自己的身体置于信奈的身体之上——。

然而,就在此时。

嗖咚—!

两人的身体被突然被投进室内的烟幕弹炸飞了。

「骗,骗人的吧啊啊啊啊! 为什么会有烟幕弹爆炸的唷哦哦哦哦!」

「良晴!? 莫非,你有的这种兴趣? 咳咳咳咳! 眼睛,鼻子,喉咙……! 用,用烟雾折磨女,女孩的癖好什么的,下流!」

「我才没有这种兴趣唷! 我! 仅仅是个喜欢胸部的!极其常见的日本健康优良男儿!」

「在抱新娘的之前,为了鼓劲放烟幕是九州风吗? 传说中的『练胆』? 还是小早川隆景的兴趣!?」

「怎么可能!」

「稍微等一下!? 唉啊啊啊! 手和脚动不了了……,在,在烟幕中,全身被,被绑起来了!? 良晴,你,有这种变态的兴趣……!?」

「不对,不是我做的! 我的手脚也被绑起来动不了了! 谁,是谁啊啊啊! 要是敢对信奈做出奇怪的举动,我会让你不得好死唷! 出来!」

从渐渐淡去的白色烟雾之中,被绳子绑住倒在榻榻米上的良晴身前,一个小个子少女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呤呤。丹波石川流忍术基本之基本——『缚术』是也。夏良士(相良氏)用『达摩跌』封住手足放倒在榻榻米上。织田士以更加用心地束缚从天花板上吊下来是雅(也)」

对那个小个子忍者的红瞳与含糊不清的发音,两人眼熟能见耳熟能详。

「这不是五又卫门吗! 干啥啊, 你! 该不会是想要糟蹋我和信奈的新婚初夜吧!」

「呜咳咳咳咳! 居然斗胆干出这种事,咬舌忍者! 我一生一世的初夜……实现梦想的瞬间……竟敢用这种如同漫才一样的闭幕来破坏什么的。非把你放在油锅里炸了不可! 处刑唷!」

「某,不是五又卫门,而是丹波的陆(流)忍是也。认错人了是也。某,为了逸(诱)出吾之仇敌,才依(隐)藏在这里的」

「稍微听了一下,良晴? 越是焦急就越咬舌哦。」

「果然是五又卫门唷! 到底想怎样啊你~! 明明是常年相随的伙伴。我很伤心哦!」

「不对,所以说,弄错了是也。」

「我知道了! 五又卫门啊,一定是对良晴产生了爱慕之情,所以才跑出来碍事」

「唉唉? 五又卫门,对我!? 因为从平板胸部的幼女时代开始就在一起了,完全没把她算在女孩内! 不知不觉已经长到那样的年纪了。怎么办好呢……!糟哪,我会被川并众宰掉的!」

「不!某的名字叫西(石)川一宗。五又卫门西(是)某的袖(仇)敌。是持续逃避与某决斗的卑劣里(女)子!大(但)是像这样把相良氏与织田氏抓西(起)来达(的)话,就能要(诱)出那亚(家)伙了! 呼哈哈!」

「喂看吧! 干嘛假扮成别人的样子讲个不停,五又卫门~! 除你以外还会有其他红瞳咬舌少女忍者什么的存在吗!」

尽管良晴被称作「达摩跌」的奇妙缚术完全封住了手脚,不过只是被放倒在榻榻米上而已。

胴体被雁字绑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信奈才是严重陷入危机的人。而且「给我松绑!」越是挣扎,绳子越是往肉里钻。

「好痛好痛好痛! 呜呜,什么啊这根绳子。都束到什么地方了唷!? 良,良晴,别看这边唷!」

「抱,抱歉! 这种华丽的,不对,妖艳的束法,我好像有在哪里见过……难道说。难道说五又卫门! 莫,莫非是打算招待我?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很高兴就是了。不过糟糕的是叫做好心办坏事的家伙唷!?」

所以都说,不是五又卫门了! 孩子忍者气得直跺脚。

「哼,彻头彻尾被当五又卫门对待……已经够了是也! 这个是专门用来凌辱女人的虐待缚术,『龟甲缚』——相良氏一边在榻榻米上哭泣,一边看着心爱的织田氏被某折磨然后『坠落』的样子就行了是也。这下两个人的恋情也完了是也。」

新婚初夜被寝取play是? 五又卫门,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那种坏孩子了……呜。是我的监督不力。是完全没有尽到作为保护者责任的我不好,如果被川并众知道五又卫门做出这么颠三倒四的行为肯定会杀了我的良晴懊悔着。

「不要嗷嗷嗷! 开玩笑吧? 这么可耻的样子被良晴看见,还不如去死算了! 哼,快杀了我吧!」

「……明明还只是被束住而已,原来是个非常容易屈服大小姐是也。不过,某拒绝。要是死了你,就没有引出那亚(家)伙的诱饵了。」

「那个,五又卫门? 眼睛的保养已经足够了。现在可以解开绳子了唷?」

「烦营(人)!运用『龟甲缚』的,拷问折磨。虽然实践尚属首次是也,不过某也是狸(女)子,基本上明白是也。在相良氏与织田氏觉醒奇怪的癖好以前,真正的五又卫门能赶来就好哪(了)呐。首先把和服割烂让肉露出来是也。呼,呼,呼……」

「不要嗷嗷嗷!虽然我喜欢责罚别人,不过讨厌被责罚啦啦啦!而且还是在良晴眼前,可恶之极! 我不要

活了,杀了我吧!」

「……等等。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屈服了是也!? 不稍微抵抗一下,就没意思了是呀(也)。拿(难)得,某还整(准)备了各种各样邪恶的小道具。比如,这个仙台名产『相良木偶』——」

「不要嗷嗷嗷! 良晴! 快点给我闭上眼睛塞住耳朵!」

「该死! 虽然我很擅长躲避球,却没有解绳的技术! 不管怎么挣扎手腕的绳束都解不开! 拜托了! 五又卫门! 无论如何都要切掉信奈的衣服的话,请务必按照能看见胸部的样式来切……是不可以的! 别再折磨信奈了你把我吊起来折磨我吧!」

「……唔呦? 折,折磨男人方的方法啥(什)么的,某不知道系(是)也! 看,看看你都对少女做出了什么可怕的提案……!」

「等一下良晴! 你,果然是个远远超出我想象的变态呢! 比起眼看着恋人被吊起来折磨的样子,更喜欢自己被幼女折磨什么的!」

「没没没有的事!」

「与其眼看着你被五又卫门折磨,被刻印下寝取属性,不如由我来当祭品好了! 看看鹿之助吧! 即使怎么改过自新,由于厕潜染上的七难八苦癖都改不掉! 人的性癖是很难纠正的唷!?」

「那么,你从刚才开始就用那双充血的眼睛死盯着陷进我胸部跟大腿的绳子又算什么唷? 下流~!! 猴子! 工口猴子!」

「都都都说了,那个是凭理性没法处理的男人悲哀的本能!」

「你嘛(们)俩! 要是相爱的哈(话),就该相互庇护,哀叹悲鸣,马上求救的是也! 为什么把某丢在一边,丑态百出地吵架是也!」

「「闭嘴!!」」

「……唔,唔呦?」

「够了是也,长松! 这样下去在下被相良氏和织田姬误解成有紧缚癖的人,就麻烦了系(是)也!」

嗖!

随着新的烟幕弹爆炸,又一个忍者飞入室内。

带着跟石川一宗同样红瞳的少女忍者,从后方出现的这位,才是真真正正,蜂须贺五又卫门。

「为,为什么? 五又卫门会变成两个人的?」

「而且哪边都在咬舌头哦!?」

「在下,可姆(没)有紧缚癖什么达(的)! 这个人是丹波忍者石川一宗,在下的妹妹是也!」

「唉唉!? 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吗,知道了。小宗原来是,五又卫门生别的妹妹呐!难怪长得那么像!」

「虽然认定这个世上不可能有两个咬舌忍者,不过这两人咬舌,用未来语说即是家族遗传吧?」

良晴和信奈总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某,一开始就说不是五又卫门了! 为什么不相信!」

「两个人的逗眼太长了是也! 结果害在下落入不得不吐槽的窘境!」

「废话少说,总算现身呐姐姐。要是你能早点跟某决一胜负的话,今宵就唔义(没必)要妨碍这两个人了。都怪姐姐是个窝囊废,某,才不得已阻扰这两人的恋路系(是)也!呼哈哈!」

「是,吗! 既然不是五又卫门的话,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呢!」

化为魔王形象的信奈,摇晃着被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身体「咕噜噜」引起反作用力,以钟摆原理加速,「嘣」地对石川一宗的后脑部施以头锤——因为石川一宗正对终于被引出对战现场的眼前的强敌·五又卫门全神贯注,所以结结实实地吃下了从背后袭来的信奈的愤怒一击。

咕咚!被吊在天花上都不忘攻击是多么可怕的狰狞斗争心啊……某大意了……说着石川一宗随即倒下,五又卫门和一宗的姐妹对决就此告一段落。

当石川一宗醒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宗自己被五又卫门以「缚术」吊起来。

「长松! 正确的『龟甲缚』,这么束的是也! 长松的笨束法很难解开是也」

「唔呦!? 屈,屈辱! 某反而被束住是?」

总算从天花板上被放下来的信奈和,终于脱绑的良晴,相互「绳绳绳子陷进去的胯间一定让你看到了吧! 斩首唷!」「由于角度关系屁股侧没能看到!」「能看到的话会看的吧!」「反正都要看的,即使看到了也一样!」「不一样吧!」激烈地对骂着。虽然良晴的绳子能简单地割断,不过束缚着信奈的绳子似乎就那么简单了,因为胴体跟和服依然束在一起,使得信奈愈发猥琐起来。

「相良氏。织田姬。在下跟长松,在丹波稍微有点因缘……喂,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温(婚)礼杂(怎)么雅(样)啦!?」

「居然再次败在姐姐手上……某作为元丹波大头领的矜持,已经被彻底粉碎了……哼,快杀了某!」

因为信奈嚷着「我要报仇!」拿起「相良木偶」威胁被吊起来的石川一宗,良晴

「不行不行!到底是五又卫门的妹妹必须慎重对待!」不得不阻止信奈。

「那么。所谓妹妹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五又卫门? 似乎相当不和唷」

「……父亲大人带在下逃离丹波的时候,不得不低(丢)下作为人质留在大头领身边的麻麻(妹妹)是也。」

「如果是败给姐姐的话姑且不说,丹波首席忍者的某,竟然被绑在天花板上的姬武将什么的打倒,实在遗憾。某已经没有生存价值了,哼,快杀了某」

「织田姬。相良氏。请你们务必宽恕长松。在下没有接受妹妹的挑战,就赶来大沿(垣)才是根本沿(原)因所在系(是)也,灰(非)常抱歉是也」

被五又卫门绑住连发「哼杀了某」的石川一宗的旁边,五又卫门一边咬舌一边拼命地为妹妹辩解·求情。

尽管两姐妹凑在一块太过咬舌实在难懂,不过良晴和信奈基本理解了梗概,似乎是这样的来龙去脉。

丹波的下忍石川一家,为了改变在大头领麾下被当作弃子使用的「命运」,脱离丹波逃到遥远的美浓·尾张。在蜂须贺村找到栖身之地,追随当地的土贼·川并众独立。以蜂须贺氏自称。作为头领的父亲去世以后,改由年幼的五又卫门率领川并众。但是只有妹妹长松即一宗在丹波的大头领麾下无法夺回,一宗长大成人凭实力就任大头领之位。

五又卫门在丹波营救光秀令堂之际,和预想的一样与一宗在战场上再会,并展开赌上彼此性命的忍者对决——落败的一宗不得已脱离丹波,为了索求与五又卫门的最终对决,追着姐姐不放。

然而,不忍杀害妹妹的五又卫门,并没有接受对方的挑战,为返回良晴的警备岗位赶到大垣城。一宗追着五又卫门潜入大垣城,对良晴和信奈所在的隐蔽小屋投下烟幕弹束缚住二人,引五又卫门现身。虽然一宗是一流的忍者也是出色的小偷,学习过外道之术的拷问却没有实践经验,实际上也没打算拷问信奈。五又卫门知道这点,因此在一宗绑住两人的时候,才敢于放任不管。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五又卫门都不现身的话,一宗说不定会绑架二人交给敌方阵营。无论如何现在是决定天下归属的决战时刻。伊贺甲贺服部党等,大量的忍者正交织在暗中行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信奈和良晴奇迹般入手的为了婚礼的贵重「一刻」 很可能因此失去。

最终五又卫门为逮捕一宗飞身闯入——。

五又卫门「两个果实不能同时捡」的口癖是从,逃离丹波之时不得已忍痛丢下一宗的父亲那儿学的吗,良晴总算理解了。如果选择夺回一宗再全员逃离丹波之道的话,石川家会全灭吧。另外,一宗和五又卫门各自成为忍者独立以后,彼此间不得不尽可能地避免碰面——而且织田家和丹波的波多野家等国人众,在信奈上洛以后迅速形成合战状态。一旦碰面,姐妹俩为了完成各自的任务必将相互厮杀。

「这次选择不杀妹妹救出明智氏令堂的强欲之道,勉强生(成)功了。这页事(这也是),败箱梁事(拜相良氏)的寻逃锁刺(熏陶所赐)」

「某早已被家人抛弃,在丹波也没有了栖身之地。哼,快杀了某!」

又被忍者干扰什么的。或许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啦,勘十郎实在抱歉哦……信奈「结果,相良木偶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啊」一边红着脸一边尖起嘴唇不高兴地嘟囔道,而良晴「是吗,吾流的厚颜,也传给五又卫门了吗! 尽管织田家持续着悲报败报, 不过风已经吹起来了唷!」拍着膝盖。

「小宗是吗? 和五又卫门一起,来相良家工作吧! 五又卫门是我的第一搭档。她的妹妹不是作为下忍,而是作为一族郎党待遇! 俸禄随你喜欢! 什么。反正织田家这次合战输了的话俸禄也是零,所以大摆宴席唷!」

姐姐。当场要价雇佣前来绑架自己的忍者,难道说相良良晴是个傻瓜吗? 一宗紧促眉头,五又卫门,大傻瓜是也说着微笑起来。

「恕某拒绝! 某也有作为丹波第一忍者的骄傲。因为被姐姐救命的缘故采用什么的只会玷污吾等的骄傲!哼,杀了某!

「……嘴巴到是挺硬的,不过这类女人很容易坠落呢。去拷问下看看,良晴。毕竟你是工口猴子对这方面的步骤一定很详细吧? 就当是妨碍我俩初夜的惩罚唷!」

「你到底是用哪个嘴巴说出『这类女人很容易坠落呢』的啊,信奈……」

「唉? 怎么?」

「完全没有自觉是也。织田姬果然是最强的是也」

「……无论如何在姐姐没有出现的情况下某打算绑架织田系(氏)作为人质卖给武田德川,继续为东军工作系(是)也,不过再仕官的道路已经断绝了,哼,杀了某!」

与五又卫门执拗甚深的一宗,似乎不会轻易地屈从相良家。

然而就在这时——听到「作为人质卖给武田德川」的相良良晴,像受到电击似的「说不定」灵光一现。

「信奈! 五又卫门! 德川家康脱离同盟投降武田之谜,说不定可以借忍者来解开唷!」

「是这样吗? 不过,具体该怎么做?」

「呤。难道相良氏打算到德川家当人质是也?」

「没错五又卫门。你说过伊贺甲贺服部党和,战线中的大量忍者正在暗中活动吧? 我和信奈在前往大垣城途中也跟六角承祯率领的伊贺甲贺忍者遭遇并交过战。武田军有名的真田忍众也在虎视眈眈」

尽管真田忍众还未露真颜,加入东军的伊贺甲贺忍者在近江京都,尾张伊势等各地频繁活动却是事实是也,五又卫门同意到。

「竹千代是个老实孩子,在重要的人被夺走当作人质的情况下是没办法反抗的吧,良晴!啊,不过……这条线很难考虑呢。毕竟,竹千代使用忍者跟兴趣似的。以前开始服部半藏就率领着服部党跟随竹千代左右了吧? 半藏自己是伊贺忍者,聚集了很多从伊贺甲贺挑选出来的精英唷,穿过半藏设置的结界绑走竹千代重要的家人是极其困难的工作哦。而且,以竹千代的性格,虽然平时老实巴交,一旦遭到这么残忍的对待反而会怒火中烧起来」

服部半藏率领的服部党吗……在桶狭间的时候受到过半藏的照顾呢,在金崎也是……

良晴目光注视远方回想起往昔的过去。那个半藏和家康,跟信奈决裂的事态什么的,良晴想都没想过。

「……在设乐原合战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在德川阵营发生是也,姓耐记(信奈姬)?」

「明明还在合战中,本来叫松平元康的竹千代却突然改名德川家康,是最让人莫名其妙的。不过,竹千代本来就对叫松平元康的事感到介怀,所以也没那么不自然哦。说来话长,三河松平家的祖先德阿弥原本是从上野一带流浪过来的愿人和尚,处在无力违抗以分家的酒井家为首的三河土著国人们的弱小立场。竹千代的父亲也好祖父也好,全都被本该是家臣的国人暗杀了……而且,和松平的分家不同,自己是本家,为了抑制三河的国人众,所以希望改称东国的源氏支流德川姓。竹千代在三河独立以后,三河依然两度发生本猫寺一揆,家臣团大半跟随本猫寺脱离了松平家呢。本来,好像是为了正式地从御所得到三河守之位,松平家的家格太低了,所以才想自称源氏血脉的。似乎被近卫前久以『哦呀!松平什么的,不过是在三河祭拜狸子的来历不明的山民系也! 三河守必须是体面的源氏系也!』严厉地拒绝了。」

「真是个苦命人呐,不过,元康改名家康的理由是?」

良晴问道,信奈「那个是」回答。

「『元康』这个名字里面,『康』是取自祖父的松平清康唷。不过,『元』是从曾经的主君『今川义元』拜领来的吧? 不舍弃『元』 字,竹千代就无法认同已经从今川家正式独立这件事不是吗?」

「是吗。选『家』字又是为什么?」

「……父亲和祖父相续遭到暗杀松平家本身已经变得分崩离析了不是吗,竹千代自己,也有在被送往今川家当人质之际被人贩子诱拐甩卖到织田家的经验,……从桶狭间合战的骚乱开始直到回归冈崎城,竹千代一直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所以比谁都拘泥于『家』这个字也说不定」

原来如此。不管怎么听,怎么回忆,也无法想象那个家康会跟姐姐一般的信奈决裂,良晴搔着脑袋。不过,与此同时,无意中想起了在未来学过的「战国知识」,

「对了。掌握秘密的人是——本多正信!」

「本多正信!? 也就是弥八郎?你们见过面吗,良晴?」

「没见过。因为,本多正信参加本猫寺一揆离开了松平家,出走以后应该在外长期流浪。我所知的历史中,德川家康其前半生是个为同盟对象的织田家鞠躬尽瘁战国中罕见的义士。然而后半生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摇身一变成了腹黑狸子似的谋略家」

「……那样的? 竹千代? 简直难以置信。不过,她的确是把狸子当作氏神祭拜就是了,那是三河土包子乡下武士的传统,并不是祭拜狸子拟人化的腹黑度」

「所以是本多正信唷。家康的前半生,本多正信不在。虽然两个人是青梅竹马,不过在本猫寺一揆的时候虔诚的正信挥泪背叛了君主家康,加入一揆,出走后应该长期在外流浪。因为家康的性格落落大方所以原谅了正信,不过正信自己却没有回去呢。岂止,那个本多正信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归家康左右的呢。对于那个时期存在诸说,至少家康从义士变成腹黑狸子的开端,被归咎于本多正信作为军师回归。以本多忠胜为首,在三河武士当中所谓满脑子肌肉的武将很多。但缺乏策划腹黑谋略满腹才略的主。那个军师头衔,由三河首屈一指的智者本多正信就任。从此,家康的性格剧变」

「是这样吗!对了。在设乐原竹千代的阵中,的确有本多正信哦! 那两个人的关系就那么好吗?比我和竹千代还?」

「虽然和信奈是姐·妹关系,不过家康和本多正信终身以『友』称之。家康好像经常和正信两个人在寝室里畅谈哦。」

「那个竹千代居然把家臣招入寝室两个人度过,实在有点!因为那孩子是历经两代被家臣暗杀家的当主,尽管对家臣落落大方却城府极深唷?」

「即使不介于语言也能心灵相通,两个人肝胆相照的关系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吧。本多正信之所以在现时的战国驰名,原因之一是因为长时间脱离三河。另一个原因在于,不是武家却常驻阵中默默地出谋划策。本多正信跟山本勘助与官兵卫不同,有着背叛主君出走的灰暗过去,因此一生都没有在台面出现过。不过,却是个足智多谋的主。与其说她是个在合战中策划战术的军师,不如说她是个施展谋略,以高度的战略制胜的谋略家。再加上,对家康的绝对友情与忠诚心。为了家康不惜积万恶于一身。我想正信出走三河以来,一定是在信仰心与友情之间长期徘徊苦闷,并最终选择了友情」

「……竹千代居然有这样的青梅竹马什么的。我都嫉妒起来了。那么,是本多正信说服竹千代,让她叛变织田家继而投靠武田家的吗? 不过,还是相当难以置信哦。竹千代是老实人,而且先不论好坏固执得很」

「或许本多正信创造出了,家康无论如何不得不叛变织田家的状况吧」

「该不会是搬出,不决裂的话德川家会跟织田家一道毁灭的证据吧? 即便如此,竹千代的话,应该会主张跟我一起干干净净地毁灭唷」

「如果我能在设乐原跟本多正信见上一面的话。或者能找到什么线索」

在下,与叫做本多正信的人曾在合战中擦身而过是也,做出意外发言的。

是五又卫门。

「唉唉?」

「五又卫门,你? 究竟在哪里? 是和藤吉郎大叔一起活动期间发生的? 至少不是跟我搭档以后的事情吧?」

「唔呦。是在跟相良氏结伴之后发生是也。其实——」

那是,松永弹正久秀在大和「演戏」对织田信奈谋反,让五又卫门盗取东大寺正仓院密藏的大和御所宝物「兰奢待」时候的事。

以丝绸之路传来的罗马帝国宝物为首东大寺正仓院收集了众多价值不菲的逸品。其中之一即是历练体内之「气」的阴阳师与术士服用之后能够延年益寿的贵重香木·兰奢待。

五又卫门与松永久秀合谋,为了盗出兰奢待拯救半兵卫演戏。计划让叛变信奈的松永军闯入东大寺境内肆意破坏,趁着正仓院内警备薄弱的空隙五又卫门潜入正仓院拜借兰奢待。

尽管这个「半兵卫救出计划」取得圆满成功,然而在五又卫门拼命地寻找兰奢待其间,和一个口鼻捂着黑色覆面的小个子姬武将在那间正仓院的室内相遇了。

那个人正是,本多正信。

「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又卫门? 简直莫名其妙唷!? 本多正信从竹千代身边出走以后不是加入本猫寺一揆了吗?」

「松永氏在多闻山即将自爆之际解散了家臣团,那个人,曾经短期要(效)力于宋勇士(松永氏)是也」

「我,也有听说! 尽管离开三河的正信转战各地的本猫寺一揆,然而,的确为松永

久秀效力过一段时间!」

五又卫门记得在跟松永弹正「商量」之际,侍奉弹正的影子稀薄的本多正信的长相跟名字。虽然看不到口鼻,不过那个在午夜一般的微暗中有如静静燃烧似的眼神特征,尽管不曾交流只言片语却也不是随便就能忘得了的。

那个本多正信差不多与五又卫门同时潜入正仓院。

但是,对五又卫门并没有杀气。如果放出杀气的话,五又卫门应该会反射性地斩杀本多正信。

「啊呀!本多氏是也。松永氏命令你来找兰奢待是也? 奈(那)么,就跟宅夏(在下)一起分投早吧」

「……不是。某已经被松永家解雇了。在离开大和的档口,稍微,想窥视一下『未来』」

「唔呦。『未来』!?」

「是的。某,一边转折几内一边寻找着传说中圣德太子所写的预言书『未来记』的残章唷。但是,被认为的确有保存的天王寺已经没有现存了。现时是乱世。被写在纸上的抄本,基本都烧光了。不过在这个谁也无法进入正仓院,或许」

「唔呦。圣德太子的预言书什么的,都是迷信的人编出来的是也。『未来』系布缺订的(是不确定的)唷」

「松永弹正大人也这么说,探索『未来』是被禁止的。如果想看到『未来』的话,只要自己命长就行了,被『未来』夺走心扉的人会被『未来』所束缚,忘记生存的当下。但是,某无论如何也想知道这个战国乱世的『结局』唷」

「是吗……哦,原来如此是也。在下必须尽快找到兰奢待,那么就告辞了,记得赶紧淘立站藏(逃离战场)唷」

「好的。加油哦,忍者小姐。不用担心某」

五又卫门没有进一步跟本多正信交谈的时间。立即贴上正仓院的天花板,重新开始搜寻收纳兰奢待的『箱子』,不快点的话,合战就结束了。

「发,发现了! 在这里是也!」

在五又卫门终于入手收纳兰奢待的箱子之际,本多正信的声音从遥远的内院传来。应该只会小声说话的安静的正信,大肆兴奋。「就是这个! 在京都抓住的传闻是真的! 被写在纸上的抄本全都,已经烧尽了。不过,『梵钟』却没那么容易朽坏。因为很重也不可能盗走! 这是……日本唯一现存的『未来记』。其中的,『最后一文』!」

五又卫门抱起用布裹着的兰奢待脱出正仓院之际,仅仅一瞬,再次觅见了本多正信的身影。

正仓院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东西呢实在难以理解。在已经生锈的「梵钟」面前,本多正信「这是。这是原本应该发生的『历史』……发现了,终于」浑身颤抖着,并且,平伏下来。

通过良晴的「翻译」,听完五又卫门讲话信奈,歪起脑袋。

「是这样吗。圣德太子的『未来记』作为时有耳闻的传说的预言书,不过到底是迷信吧?那个「梵钟」上究竟记载了什么?」

「不清楚是也。再次潜入正仓院很困难是也」

「擅自闯进去的话会成为朝敌呢」

「毕竟发生过兰奢待持出事件呢。又狠狠地切了块兰奢待,已经不可能轻易闯进去了」

「圣德太子,在『日本本纪』中也被写成『兼知未然』即未来预知者就是了」

「信奈。这么说来,那个楠木正成决意打倒镰幕府也是因为,读了在『未来记』中被记载的倒幕『未来』才继而为之的。感觉和正信的话类似」

那仅仅只是楠木正成给伪造的『未来记』蒙蔽,被计划打倒幕府的公家操纵了吧? 完全不信预言书之类货色的信奈怀疑到。

「话说回来,在那个正仓院放入伪造的『未来记』,并且还载在巨大『梵钟』上的举动现在的公家也做不来呐……」

「总之本多正信『见到』了什么。并且紧跟着,回到家康身边。果然,怎么考虑都是本多正信手握着德川家唐突脱离同盟的秘密吧。五又卫门! 还有小宗!对手是服部党。虽然是危险的工作……你们可以帮我探查一下正信和家康的周边吗!?」

在下明白了是也,对相良氏和织田姬来说最后的决战场。如果能够早绘得穿加糠(召回德川家康)的话,就是喔门的圣逆(我们的胜利)系(是)也,五又卫门一边反复咬舌一边同意到。

但是,本该吃了龟甲缚被绑在天花板上嚷嚷着「哼,杀了某!」的石川一宗的身姿——在三人谈论本多正信的空隙间,突然从室内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受到龟甲缚羞辱被吊在空中的猪「噗嗼!噗嗼!」地叫唤着。

「什么啊这是。牡丹锅(译者注:即是猪肉锅啦,这两个词在平假名写法一样)的材料……!?」

「噗嗼哦哦哦哦哦哦哦!」

「糟了是也! 这是丹波忍法『动物变身术』! 以『噗嗼—噗嗼!』模拟『哼,杀了某』,几遍(欺骗)我们」

「日本屈指的密境·丹波筱山,真是恐怖呢」

小宗已经不在了吗? 说漏嘴的良晴,被除掉绳子的一宗以忍者刀抵着脖子。

「唔哇啊啊啊? 什么时候开始的!?」

「唔呦。举起手来来是也。决不允许你杀害相良氏是也,长松!」

「呼呼。某不会杀害相良氏的。虽然刚才被织田氏的奇袭打败,不过那是一时的大意。某只是想展示某的真实实力是也」

「够了, 请老实地接受相良氏的雇佣唷!」

「呼呼。某是唔(不)会接受织田氏和夏(相)良氏雇佣的,不过本多正信和『未来记』的案子,好像很有趣是也。这个一宗一定会脱靶(突破)服部党的结界,抓住德川的秘密,证明自己是比姐姐根有袖的人着(更优秀的忍者)是也。工钱奇高是也,希望价是一万石唷。呼呼呼」

「唔呦。长松! 一个人太勉强了是也。在下也去是也!」

「啊,姐姐跟上来的话,就不能证明某的实力了!走开呐!」

「即使被叫走开也会去的是也。羹句区德乘国(根据取得成果)的情况,烦绘乃(返回来)!相良氏,织田翼(姬),抱歉!」

「哦。不要勉强唷,五又卫门! 服部党是强敌,比起任务给我以性命优先!」

「没错唷。姐妹两人,一定要活着回来!」

「明白了!」

「不要,都叫你不要跟来了!」

「「嗖咚!」」

石川一宗与五又卫门同时让烟幕弹炸裂和猪一起消失后。

咳咳咳一边咳嗽,信奈一边再次两手挽住良晴的背部,

「良,良晴。快,快点啦! 应该还有时间唷」

以颤抖的声音央求接吻。

「如,如果在平时中途被忍者妨碍的话肯定会兴致大减,不过被奇妙的束法绑住给良晴盯着不放的期间里,总,总觉得,心,心里怪怪的……我,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奇怪?」

「其,其实,我的心情也,也差不多,所以完全没问题唷。不如说为重新制造气氛节省了时间,是我们运气好唷。信奈,今晚,咱俩……!」

「嗯,嗯。可是。我,我的身,身体还被绑着呢。不,不过没时间解开雁字绑了哦。干脆就,就这么……」

「喔,喔。那么,就这么做吧。但是,真的可以吗信奈?」

「肯,肯定不行的吧! 不过,对对对象是良晴的话,也,也许可以」

在小宗闯进来的时候曾绝望地想着「『命运』会再次阻扰我们的幽会吗」,然而最终还是来到了这个瞬间——!尽管让我和信奈产生了奇怪的兴趣,不过龟甲缚,谢谢你!

在内心高呼谢意的良晴与,好像很痛苦似的喘着粗气的信奈,「不,不妙哦。初,初夜就弄出紧缚什么的,果然不妙哦。要是养成习惯的话……」「我,我也有点」相互羞怯着迈向最终结合的档口。

(五又卫门和小宗已经前往德川阵营。会嗖地投来烟幕弹的忍者不在了。大垣城的城门由宁宁她们坚守着。所以,这次,我和信奈结合的时刻终于来了!啊啊,心脏快要爆裂,脸颊也绯红身体兴奋得不得了,可是内心却……不,不对,等等唷。总觉得,跟刚才不一样心里怪怪的好想动撒野? 就,就这样,把信奈弄个乱七八糟……因为绑住信奈胴体的绳子的缘故!? 可,可以的吧! 只要彼此心里有爱绳子也属风流之物!没,没关系! 即使养成了习惯,只要有爱的话就没问题)

虽然良晴的抒怀与刚才产生了些许偏差,总之就在两人突破种种试炼终于迎来结合之时。

随着无情地「哗啦」声隔扇打开了,并且。

「啊。『一刻』已经过了。良晴,赶紧把信笺送去京都。就是现在。真是的……飕飕乱发烟幕弹,又咕噜咕噜让猪叫唤,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的新婚初夜呢? 恋爱中的男女,都用烟幕弹的和猪叫来制造气氛的吗? 未来人的兴趣? 我,是不明白啦……所以? 为什么良晴,会用麻绳把信奈殿下的身体连同衣服一起紧束起来的? 有这么奇怪的初夜吗。弟弟的变态举止,做姐姐的不纠正一下可不行。话说

回来,如果这是信奈殿下的兴趣,就算了……」

手里拿着家久写好的信笺的相良义阳,一边呆呆地盯着紧抱在一起不放的良晴和信奈,一边摆出仁王立的姿势。

信奈「唔哇啊啊啊! 我也真是的到底在干什么呀……对不起勘十郎! 哼,杀了我吧!」发出充满羞耻与绝望的悲鸣,良晴一边紧抱着放手后不知如何是好的信奈一边「完了」呻吟,并且几乎已经失神了。

此时,信奈良晴,甚至义阳都还不知道。

在京都,明智光秀即将迎来绝体绝命的危机——

「命运」齿轮,开始转动。

野望小知识其一:野望16卷里的登场人物相当丰富,所以人称代词也相应的多,这些人称各自代表着人物的个性译者以为有必要在这里给大家普及一下日本的人称代词。

首先,是相良妹军团的各位,长姊宁宁对良晴的称呼是「兄さま」,美少女石田佐吉对良晴的称呼是「兄上」,巨乳的加藤虎之助是「兄贵」,战斗狂福岛市松是「お兄ちゃん」,而巫婆大谷纪之介则是「兄くん」。中文对哥哥的称呼没那么多花样,很难准确翻译,就只好用,兄长大人,兄长,大哥,哥哥,哥来将就一下了,另外她们的第一人称基本都用自己的名字。

其次是大垣城军,信奈,鹿之助,义阳的第一人称都是很普通的「私」良晴则是「俺」,义阳和鹿之助相对说话比较有礼貌在称呼他人时会加上「殿(どの)」.泷川一益的第一人称是「姫」,称呼别人则相当随便,叫良晴「よーしー」,叫信奈「のぶなちゃん」,叫光秀「みっちー」。岛津家久的第一人称是萨摩弁的「おい」汉字大概是「己」译者就当它是「お妹(いもうと)」的简写翻译成了小妹,然后家久称呼别人同样是方言在人称后加「さん」的变形「さあ」再有就是她的口癖是喜欢在句尾加上老年人常用的「じゃ」不过野望中有不少人这么说所以到底算不算口癖呢着实微妙。

最后是石川一宗跟蜂须贺五右卫门,两人都有在句尾加「でござる」的口癖,一宗的自称是「某(それがし)」,而五右卫门的自称是「拙者(せっしゃ)」发音跟在下很相似所以译者顺便用了在下这个第一人称。然后是两个人的咬舌,其实很简单,一共只有三种形式,首先是把汉字直接写成平假名,这个对非汉字圈的日语学习者反而容易,其次就是把「ち」和「し」对调,第三个是把音尾带,a,u,o的单词的语尾换成拗音ゃ、ゅ、ょ。很容易吧,希望对大家有帮助。第一章,的人称介绍在这里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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