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ever_lasting
修图:ever_lasting
校对:ever_lasting
“绝对,是故意的吧!这个腐烂的飞机场三股辫眼镜!”
时间是午休,地点是图书室的读书空间。我——如月雨露=花洒伫立于此,朝着面前的女生倾泻我全心全力发出的怒吼。
“啊啦?只是通过模仿你来对你使一下坏而已,说得好过分呢。”
与我相对的女生——三色院堇子,对于那样的怒吼丝毫不在意,轻盈地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丫对我做的事情所用的手段越来越过分了啊!”
……那么,只看这个状况的话,我这么突然对女生发出怒吼声说不定是会被观众当成混蛋没错,但朋友们,请停一下,这样就太草率了。
确实我气量小已经成了定论,但是即便是气量小如碗的我再怎么说也不会毫无理由就想女孩子怒吼。
因此,首先请让我向各位简洁地表述理由。
都是因为这个女的,让我舔她穿着的拖鞋的缘故。
看着这家伙被我说了“让我(俺)高兴一蛤”(译者:原文俺を喜ばせろ大致就是逗我一下的意思)的样子,那是,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用常识来考虑,从健全而又喜欢巨乳的男子高中生嘴里听到“高兴一蛤”,然后一副害羞的样子让人去舔她拖鞋的事情会有嘛?答案是否定的!毫无疑问没有!
“今天我绝对不会再忍下去了!”
一卷的序章开始积存下来的怒气就让我现在爆发出来吧!觉悟吧!
“.…说的也是呢。抱歉。”
“说到底你丫……蛤?”
喂。预想外的珍奇事态发生了哦。
每天都疯狂对我说教、疯狂惹我发怒而又绝对不会反省的Pansy,那个Pansy她,从她嘴里说出了道歉的话不是嘛!
“什么嘛……突然之间道歉……”
Pansy基本上是不会反省的。她是个顽固而又任性,一有不称心的事情立马就会闹别扭,然后把闹别扭的份乘算后变换,接着故意来对我搞事情的最强最恶的女生。
这样的她对我道歉什么的……明天从天上会掉下长枪也说不定(译者:掉长枪是什么脑洞……)
“因为是这样的吧?没能理解你真正的愿望,却完全搞错了意思……而且还被讨厌了,怎么想都是我的错。”
我的愿望。仅仅是及其简单的“想要看到这家伙真正的姿态”而已。
平时的Pansy是编着土气的三股辫,戴着俗气的(黑○)眼镜,而胸部是宛如一块板一样平坦的飞机场这样一个满足三项基本法的及其残念的昭和女子,然而其实这家伙还有另一个姿态。见到那个姿态的我就会感到“高兴”。
“我真是差劲呢……让你开心起来的方法什么的,明明只有一个呢……”
Pansy解开她的三股辫、脱下眼镜、解开裹胸布的时候,我对她这份容姿的评价即使说是180度大转变也不为过。
如绢一般洒落的半长发,透出一丝平稳的眼瞳,工整的鼻子,小巧而又可爱的嘴唇,以及把这一切都衬托出来的完美身材。
直白地说就是,对我而言,(除去性格的话)世界上最美丽的女生就是她。
……对于她本人我就算嘴巴裂开了也不会说就是了。
顺便一提,被这样一副理想的女性美貌漂亮地诱骗,在一周之前与她达成了“每天到访图书室”这一约定的King of Baka就是我。
自那以来,明明一次都没再见到那个姿态,每日还都坚强地持续造访着图书室的我差不多也该得到回报了。
不重要的事情就不多说了。
“哦,哦…”
总之我由于Pansy过于令人意外的态度而愣住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但是,我有想让你听的话。”
呜哇……感觉到她反省过的眼睛又取回了活力,正直直地盯着我来着……
作为发愣的替代,一股不好的预感注入了我的脑海。
“.…什么啊?”
“最喜欢你了,这是我的想法哦”
在这个时点理解力强的各位想必已经理解了,这个Pansy,难以置信地豪语着喜欢我。
“这是你的想法吧?”
顺便一提我能够豪语对Pansy(除了外表以外)最讨厌了。
为什么对实际是美人的女生如此讨厌呢?因为啊,那是、这家伙的性格实在……
“诶诶。如果是花洒君的话,就算用被投放了饲料的猪一样的眼神看着那样的我也不要紧哦。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和平常也没什么区别不是嘛?”
就像这样,平常时总对我喷毒,极其不祥的性格。
把喜欢的男生比作猪,这个世上哪里会存在这种女生啊?就在这里。
“但是,我讨厌其他人看到那个样子。图书室的话谁都有可能会来。所以在其他的地方给你看那个姿态怎么样呢?”
“那样的地方哪里会有啊。”
就等你这么问了!就像是在这样诉说着一般,Pansy的瞳孔闪闪发光。
“是呢。能够两人独处而谁都不会来的地方的话……正好有个这样的地方呢。”
“哪里啊?”
“你的房间哦。”
“真的假的……你丫,真是个超乎想象的闷骚女啊……疼!”
瞬间,在Pansy右手边放着的一本书给我的脸带来了极大的疼痛。
泪目的我想要去确认凶器的正体,上面写着《法布尔昆虫记》。
“对于有着色色的误会的花洒就用法布尔(译者:原文ファブらせて和法布尔的日文发音近似)来惩罚你了。只是想去玩而已哦。用常识来考虑就能明白的吧?”
呐,“ファブる”是“喷洒消臭剂的行为”,而绝不是“用法布尔昆虫记作为凶器使用的行为”哟。用常识来考虑就能明白的吧?
“去你的房间什么的,我非常的期待。”
对我的苦闷仿佛毫不在意,就这样一副淡淡的语调把两手放在胸前。
就让我来教教你,得意的积极思考也会有遇到无法进展的事态的时候!
“绝绝绝……绝对别来啊。”
“为什么呢?为了好好向令尊和令堂展示我的时髦度和清洁感,我特意准备了和现在穿着的黑袜子不一样的白袜子,一点漏洞都没有哦?”
在根本性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漏洞呢。
“我再说一次。绝对别来。”
“啊啦?难道是裙子长短的问题嘛?真没办法呢,那就比一直以来再放短两厘米——”
“要我说多少遍都行。绝对别来。”
“.………好过分。”
切。你以为表现得很消沉我就会给你许可嘛?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Pansy要是能来的话尽管试试看。反正也没有上锁。反复挖掘我不想被知道的趣味和嗜好以后,后一天就会成为段子吧,一定会成为段子……啊啊,不想再这么想下去了,感觉到有一股寒气袭来。
“呐,不是挺好嘛?”
“怎么可能好。”
放弃了的恶女Pansy连同椅子一起把自己的身子向我的身边挪了过来。
于是,这家伙独特的柔和香味从渗透进了我的鼻孔,这样就被骗了的话就不是我了。
“要是你温柔地对待我的话,说不定会有很棒的奖励等着你哦?”
hoho。在这里用芥川龙之介的《蜘蛛之丝》发动攻势嘛?
也就是说,假装垂下能够通往天国的一根线,
“最终的目的是让我坠入地狱,这是我的错觉嘛?”
“请安心吧。在那里等着你的会是我哟?”
自己的房间化作地狱还能安心下来的男高中生,这个世界上的哪里才会有啊?
“这样啊。不用等我也行,老老实实回家吧。”
“.…拜托了。我非常想去你的房间。”
Pansy扯动着我制服的衣角开始向我请求。十分的烦人。
“很缠人啊。因为很麻烦所以放弃吧。”
“.………这样啊,我明白了。”
展示出比刚才更甚的灰心,从我身上把手放开的Pansy。外表看上去却没有丝毫的消沉。
“那么虽然非常遗憾,只好放弃去猪圈了呢。”
哟西。引出了这句台词的话我的胜利就已经确定了噗(译者:对就是猪叫声)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执着,Pansy对于我绝对不会说谎噗。
虽然是谜团重重的女生,但这一点有足够的信用度噗。フゴフゴ(译者:对这还是猪叫声,带鼻音的那种。)
“就这样吧,我虽然喜欢你真正的外表,但内心却最讨厌了呐。”
“那就这样吧。你的外表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内心我却最喜欢了呐。”
这家伙
真的喜欢我嘛?有着各种各样的疑惑,嘛算了。
现在就沉溺在防止了自己的房间沦为地狱的自己的功劳之中吧。
“那我走了哦。”
接着,反正今天也看不到这家伙的那个姿态了,还是快点逃走吧。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我的房间化作地狱的可能性会猛烈上升。
“嗯。谢谢你今天也来陪我说话,我十分的高兴哦。”
Pansy满足的声音传入了从椅子上站起,以图书室的出口为目的地的我耳中。
我这里可是只有不满,令人无法接受的状况啊。
*
“蛤…”
离开了图书室的我,在向自己所属教室返回的途中,忍不住发出了叹息。
这声叹息的原因并不在Pansy,而在我的班级之中。
直到不久前,我还伪装着自己的性格,扮演着钝感纯情BOY的角色,是大家身边的人气选手。但不凑巧的是这个计划破产了,现在漂亮地展现着这样的性格。自己的忍耐性不够强也是原因之一,所以我心甘情愿的接受了但是除此以外还要被扣上欺骗我校两大美女的嫌疑人这一帽子从而在学校内失去立场,这实在是太心累了……但这也不是我发出叹息的原因。
已经洗清了嫌疑,其他班里和其他学年……以及排除掉一部分人的话,班级里的大家也已经接受了这个性格。
“啊,花洒!打扰一下可以嘛?”
看吧?就这样回到教室,也是能和同班同学搭上话的。
要是被讨厌了的话才不会这样呢。
“怎么了,翌桧?(译者:原文是用的假名,直译罗汉柏感觉好违和所以就用汉字了)”
向我表露出明朗的笑颜的女生是羽立桧菜。通称『翌桧』。
把她的姓氏叠在一起就成了『翌』。,再加上名字的『桧』就成了『翌桧』,这就是她通称的由来。留着稍稍长过肩膀一点的马尾辫,以迷人的下垂眼(译者:タレ目不知道怎么翻合适,就是凉宫春日里朝比奈那样的眼睛,或者直接看彩图就懂了)和素朴而又可爱的脸庞而在一部分的男生中有着很高人气的女生。
“其实我现在正在为学校内发布的新闻报道进行采访的说!在这里对花洒有个问题!也就是说,你对期中考试的自信程度是?”
翌桧是新闻部所属,因而会像想在这样以采访的形式对报道进行取材。微微抬起脑袋,笑着用红笔记下笔记的样子稍微有点可爱。
顺带一提,抛开这点不谈这家伙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
“那是当然,肯定能取得学年第一吧。”
“诶诶!花洒能取得学年第一吗!?”(译者:这就是彩插那句话,根据上文判断应该就是惊讶的反问吧)
就像这样,翌桧在受惊和情绪亢奋的时候会说津轻方言。
青森县出身,直到中学时代都在青森市里离有猴子和鹿的公园很近的学校通学的样子。因此平时为了不发生这种事都是用敬语说话的。
“开玩笑的。”
“真是的!请不要吓唬我呀!于是事实上是怎么样的呢?”
两颊染上红色望向一旁,为了掩饰自己说出津轻方言的羞耻而再次提问。再捉弄她的话好像会被发火所以要自重。
“不用补习这种程度程度的自信我还是有的。”
“是这样啊。也就是说班级里没有自信的只有一个人的说呢。”
红色的笔持续书写着,一副满足状的翌桧。
看来我是最后一个接受采访的人呢。
“嘿……只有一个人吗。”
“哦!那么,对于这个人是谁你有头绪嘛?”
“算是吧……是那家伙吧?”
还不等翌桧回答,我就哗哗地移动视线,翌桧也跟着移动视线。视线的前方是泪目着盯着笔记看的一名女生。
“呜呜~看不懂啊~!”
抱着头困扰着的是我的青梅竹马向日葵=日向葵。
一如既往一副可爱的脸庞但那副表情却阴沉着。
“大正解!班级里唯一一个回答我没有自信的就是向日葵!”
“谢谢夸奖。”
因为向日葵不擅长学习啊。
会回答自己没有自信的除了她也不会有别人了吧。
……对像这样把她的事像别人的事一样的立场看待的自己稍微感到有些苦闷。
“蛤……让人头疼啊……这样下去就得补习了呀。怎么办……”
本来的话,中学时代以来一直教她学习的我,这次也该陪向日葵一起学习,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以某个事件为契机,我们的关系变得不再那么要好了。
嘛,对方来拜托我叫她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一蛤就是了……
“要是有人能来教教我就好了呐~……啊!”
和那话语一同在教室里回转着的向日葵的视线突然硬直了。和我对上了眼。然后就那样,如同想要逃开视线的程度一样向我投来了软弱的视线。
……这莫非是、那种情况吗?这样的话……
“呐,向——”
“这样的话向日葵,我来教你学习吧!”
喂!翌桧比我先一步走向了向日葵那边啊!
“那个……翌桧酱……可以吗?”
如果更早一些下定决心的话向日葵拜托的人明明就是我了!
“被那样盯着的话我才不会放着不管哦!有哪里不会吗?”
“啊……嗯……谢谢!那个啊,这里和这里我弄不明白……”
“了解的说!那么让我来说明吧!这里呐——”
可恶。以我和向日葵现在的关系要想介入她们俩之间十分的困难呢。放弃吧。
教向日葵学习什么的,没有必要连我也在这里……完全没必要!
“啊!不行!向日葵,稍微等一下哦!”
“唔,唔嗯……知道了。”
就这样模模糊糊地看着她们两人的样子,翌桧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回到了我的身旁,把脸凑到我的耳旁。苹果味道洗发水的香味使我的鼻子微微发痒,稍微有那么一点让人心动。
“花洒。虽然回答说没有自信的人只有向日葵一个,但还有一个实际上好像也没有自信的人逞强说自己有自信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去教教那一位怎么样?作为搭话的契机我认为再好不过了哟。”
“蛤?”
“那么,我就先失礼了!向日葵,久等了!”
最后啪嗒一下对我可爱地眨了下眼,翌桧回到了向日葵的身旁。
这样啊……还有一个实际上没有自信的家伙啊……
“可恶!这形式不是和满垒Noout(译者:满垒无人出局,对于投球方很严峻,一般只要送出一个安打就能送分,如果被轰出全垒打击球方会得4分,基本被陷入绝境)一样严峻嘛!”
仿佛在配合我的思考一样,从别的地方传来了男生的声音。
对这声音做出反应转过头去,对独自一个人面对桌子学习的家伙进行确认。
嘛,翌桧说的“实际上没有自信的家伙”就是这家伙了吧。
因为讨厌输而回答“有自信”,但如今却在苦战着的家伙……
那家伙也是,从中学时代起我就教他学习了呢。
哟西。难得从翌桧那里得到的机会!这次一定要!
“喂!Sun(译者:因为每次切英文再加酱字太麻烦了接下来就一直沿用台版翻译的小桑了)——”
“小桑,考试不太妙的话我会教你的。一起努力吧?”
喂喂喂!路人甲!你丫,凭什么比我先向他搭话啊!
这不是害我失去时机了嘛!虽然我也是路人角色,我可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强行插上话的能力啊!
“嘿!你说什么呢!蛐蛐期中考,不能一个人跨过这道坎的话就不是男人了吧!”
以热血Smile将同班同学的一番好意拒之门外的男生是小桑=大贺太阳。棒球部的王牌,很适合平头的热血汉子。
中学时代以来一直都与我关系很好的……我的原亲友。
嘛,从“原”这个字就可以明白,我和小桑现在的关系十分的不好。
契机是四月中旬开始持续到下旬的一起大事(新)件(闻)。
不,即便没有哪件事,总有一天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崩坏的吧。
要说为什么的话,小桑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对我抱有恨意。
那份恨意的根源便是,中学时代小桑喜欢的女孩子喜欢的男生却是我。
即便知晓这一事实也毫不气馁,小桑拼命地向那个女孩子展示自己,然而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身伤,小桑的那份思念都没能传达到。而我反遭到小桑的怨恨,在暗中窥伺着能陷害我的机会。
于是这个时机在今年的四月悄然到来,小桑对我布下了一个陷阱。而我耿直地走进了陷阱,装作钝感纯情BOY欺骗着大家的事情昭然于白日之下,得到了学校等级制度最低一级的称号。这就是我重要的交友关系碎成木屑事件的概要。
但是,把我从那
样的窘境中救出的正是小桑。
曲折剧情的最后,小桑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全班的各位面前堂堂地说了出来,说着“骗了各位真是抱歉”接着甚至跪在了地上,洗清了我的嫌疑。
只是不凑巧的是谢罪的对象仅仅是我以外的班上的各位,并没有把我包含在内。
只不过是小桑想与我划清界限,并不是想就此与我和好。
此外,也有那一本正经的谢罪的缘故,小桑也失去了在学校内的立场。他也同样被班里的各位所原谅,得以继续作为同班同学与大家和谐相处。
就这样事件大致上得到了解决,但即便如此依旧残留下了巨大的祸根。
让各位等了这么久真是抱歉,这就是我发出叹息的原因。
自那件事以来,被卷进来的家伙与我的关系都降到了冰点。其中的一人便是向日葵。
尽管是同班同学,互相之间却有意识地回避对方,连正经地对话都做不到。
因此我待在教室里怎样都会感到心情不好,一到午休就会逃去图书室。
嘛,要是没有和Pansy的约定的话我去的就是别的地方了呢。
“谢谢,翌桧酱!现在我感觉超懂的!”
“唔那么!接下来才是胜负的开始哦!”
蛤……本来想着今天一定要和他们搭上话的呢。
*
班会结束的同时我就拿起书包步向了回家的道路。
本来的话放学后为了遵守与Pansy“每日造访图书室”这一约定我都会去图书室但是今天就算了。
刚才从Pansy那里收到了“今天放学后有要做的事”这样一条信息。
Pansy她每天午休的时候都会在图书室,但放学后不在的事也是有的呢。
那家伙有要做的事情什么的不太能想象,到底是什么事呢?
…………嘛算了。那家伙放学后做什么事情,反正和我也是没关系的。
“我回来了——”
打开玄关的大门,归宅的招呼却没能收到回应。啊咧?妈妈出门了嘛?
我还以为她一定在起居室里看着喜欢的偶像的DVD来着……
啊——话说最近交到了很谈得来的朋友来着,也可能是去见对方了……嗯既然如此的话,立马回房间吧。随意地脱下鞋子,飞速地上了楼梯。
进入房间把书包一扔,就这么穿着制服向着床上飞扑!
“啊啊啊啊啊啊!真是、该怎么办才好啊!?”
把脸埋进枕头里,双腿啪嗒啪嗒地上下摆着,我以这样一幅没出息的样子喊叫着。
喊叫的理由当然是Pansy——才怪,是和我在学校里关系不太愉快的那些家伙们。
无论怎么给自己找借口,内心总是诚实的。说实话,我想和那些家伙们和好。
当然啦,当时确实是变得非常讨厌他们了唷?连脸都不想见到唷?
但是啊……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最后的最后他们还是帮助了我。
因此很想感谢他们。也就是说……想和他们和好啊!可恶!
特别是绝对想和小桑和好。取回从中学时代起算来的四年间一直关系很好的亲友关系对我来说是理所当然会考虑的事。
但是因为时机不好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借口还是算了吧。
我自说自话地害怕着,只能做出半途而废的行动才是原因。
今天也是,即便是强行地去做,介入对话的余地也十分的充足。
没能做到这一点都是因为我胆小。向他们搭话的话会不会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回忆,像这样停止脚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这样重复着什么都做不到的每一天。
“蛤~……怎么说呢,好逊啊……”
如果能有个什么契机的话……这样的话就算是我…
“雨露~我回来啦!”
如此这般,从楼下传来的是妈妈的声音。看样子是回来了。
“哦——欢迎回来!”
那么,不得不赶紧去玄关呢。你问为什么?因为这是如月家的规矩。
『有谁回来的时候,在家里的人一定要好好地去玄关迎接』
为了家人之间的羁绊,由爸爸制定的规则,一次都没有被打破过。
“他大姨妈——你今天回来的挺早嘛,正好呢。”
走下楼梯,在那里的是一名烫着就像小丸子的妈妈那样的头发的女性。
如月桂树,浓妆艳抹的引人注目的我的妈妈。
年龄是永远的29岁。单纯的计算一下的话是个在十三岁就把我生下来的强者。
“好啦,不用那么害羞也可以,快点进来进来!一起来看DVD吧!”
啊咧?妈妈,把朋友带回家了嘛?那么打个招呼之后赶紧回房间——
“诶多……那么就、打扰了。”
“.…呃?”
嗯?扭扭捏捏着在顾虑着要不要进我家来的任务,偏偏是那个司空见惯了的三股辫眼镜女但这会不会是我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度确认然而……嗯,在那里呢。
啊啊!原来如此!幻觉嘛!I see I see!(译者:原文アイシ一アイシ一)
这样下去不行啊!我看样子已经陷入了相当的精神疲劳,今天还是立马去睡吧!
“真是的,不用这么恭恭敬敬地也行啦堇子酱!啊!雨露,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这孩子是和你上同一所学校的堇子酱唷!你是叫她Pansy酱的吧?”
哦呀,好像连听觉也出问题了。没想到居然幻听了妈妈说出的话。
也不是说我是母控哦?但是,打从心底想向家人请求帮助也说不定。(译者:这句话在这里意义不明可能是我翻错了)
那么!打扰了,马上回房间Here we go!
“雨露,你啊,为什么要回房间啊!来,好好打个招呼!”
幻觉桑,做过头了吧?再怎么样也不用连妈妈嗡嗡作响(译者:原文ブンブン,直译为高速运动的物体,比如蜂鸟的翅膀这种,发出的振动声)挥动着手的动作也再现出来吧。
“你好,花洒君。”
害羞着向我投以微笑,对我微微低头的三股辫眼镜女式的幻觉。
小心翼翼地脱下鞋子,我确认到她的脚上穿着的是白色的袜子。清洁感展示地恰到好处。
“真是的!堇子酱不用先打招呼的啦!赶紧来这里,你也快打招呼!”
“哦,哦哇!”
喂喂。在台阶的中间发呆者的我,被妈妈用双臂强拉了下来。
没想到连触觉桑都开始暴走了…………不,不能再继续这样逃避现实了。
非常的遗憾、绝望性的现实就摆在我的眼前。
“.….哟,Pansy。”
这一刻,我的家化作了地狱。
“我来了❤”
喂,眼睛向上看然后吐舌头什么的,你以为很可爱嘛?
“呐……呐,妈妈。妈妈和Pansy认识嘛?”
“啊咧?我没说过吗?我和堇子酱进场一起去玩的哦!每三天都会见一次!”
马萨卡,以前开始时不时Pansy所谓的有事要做就是…….就是这个!?
“正解。”
谢谢你一如既往的超能力。请现在立刻回去。
“啊!不好!在玄关说话太失礼了,来起居室吧!好啦,雨露也来帮忙做欢迎堇子的准备!”
等等,妈妈。我没有要欢迎那个魔王的预定。现在马上为她送行吧。就这样做吧。
“不不不,我……”
“在那儿嘟哝些什么呢!快点过来!”
“.…是”(译者:你老婆就这么看着你被你妈咪训得服服帖帖的……)
这就是母亲的强悍么……虽然很丢人,完全没有要违逆的意图。蛤……要去嘛。
……但在那之前,必须向我身后的这个恶魔倾泻我满腔的愤怒才行呢。
“你丫放弃来这里吧,我没有这么说过嘛!”
“不能去你的房间你倒是说过,可逆没有说过连你家都不能来呀。”
“别开玩笑了……这样的歪——”
“雨露,快点过来!”
可恶恶恶恶恶恶恶!
“啊,堇子酱,坐你喜欢的地方就行了!雨露,你来这里帮我的忙!”
哟西。如果是帮妈妈的帮的话,即使一小段时间内也能和Pansy保持距离了!
“我也来帮忙哦如月桂树桑。今天我做了松糕。”
倒添麻烦的好意这句话,她不知道嘛?
“谢谢~堇子酱!还有,既然你来家里做客,不用那种外人一样的称呼也行哦!就像平时那样叫我Laurier就行了哟!”
敲多麻袋。你们啊,虽然打断你们这么要好的对话,但我能提一个问题么?
“那个啊,妈妈……Laurier是啥?”
“蛤?你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呢?如『月桂树』不就是Laurier嘛!”(译者:月桂的法语就是Laurier)
把花木的名字从自己的名字里提取出来然后给自己造爱称的这一行为。
马萨卡妈妈……瞄准了女主的宝座嘛!?
请先去照照镜子。那样的话就能明白了。烫发又浓妆艳抹的主妇是不行的这件事。
“就像蛋糕一样还加了甜甜的月桂叶。因为是来看望你的就带来了”
连关键台词都有了!这个欧巴桑,是认真的。
“嗯呼呼呼呼。好期待堇子酱的松糕啊。雨露也是,太好了呢。之前收到马卡龙时也说着‘能做出这样的马卡龙的女生,我将来要和她结婚!’然后一副很美味的样子吃了下去呢!”
呀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译者:原文是一段谜之怪叫声)我都说了些虾米啊!
“啊啦。那样的话我也非常的高兴。”
喂。快让那个看上去很幸福的笑脸消失。我也会擦除那段过去就是了。
“雨露,你啊,抱着盘子在干什么呢。”
“啊啊。正好我在想着要不要挑战一下晓美式Time Leap(译者:晓美焰,大家都懂)。”
“外表上看,我是不是更合适一些呢?”
超低配吼姆拉碳给我闭嘴!你的定位是QB!
绝对不会和你签订契约哦!啊!已经做了!已经订下了每天去造访图书室的契约了!
……话说,现在不是这种现实逃避情节该展开的场合啊!
“阿诺……妈妈。”
可以的话不想说出这句台词。但是,为了防止母亲进一步的泄露我多余的情报只有说了。再不说就为时已晚了。
“纳尼~雨露?”
“那个,就是呢,Pansy啊,能把她带去我房间里吗?”
“.…害羞。”
别扭扭捏捏的。真是害怕。
“诶~!不要哦!堇子酱接下来要和妈妈我一起看DVD!吐舌☆”
妈妈,作出这种小少女一样的行为去弹人脑门可是不行的哟~!吐舌☆
“什么,还是你想和堇子酱两人独处?也就是说两个人是在交往嘛?咿呀~!Laurier,dokidoki~☆”
从她自己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被这样的亲妈干掉了的我的绝望力有53万。(译者:七龙珠弗利沙初始战斗力53万)
“不对,我才没和这家伙交往。”
“不对,我只是和他约定了将来的事情而已。”
“啊呀,是这样嘛?”
“什么约定啊喂!”
“明日在图书室相见的约定哦。”
“这个将来也太近了吧!”
不行了。这状况比起进厨房之前更加恶化了。
无论如何都要把Pansy带进我的房间里……倒不如说要想办法把她和妈妈分开。
“但是,也是呢。雨露在这里和堇子酱搞好关系的话,将来堇子酱成为我女儿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呢……”
才不可能呢……虽然如此,已经是这个状况了。无论是什么都不得不利用一下。
“是,是吧?你看,正是为此,今天才有必要把Pansy带到我的房间里去哦,可以吧?”
切肉断骨。(译者:意思相当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没想到在现实中实行这一招的日子会到来。
呜哇……妈妈笑得超微妙,绝对是误会了什么。
“没办法呢。那么今天妈妈我就忍耐一下吧!”
谢谢妈妈。就算你啪嗒地像少女一般眨眼,我的心之泪也早已干涸。
“那么堇子酱,虽然对你不太好意思,今天能麻烦你陪雨露嘛?”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和Laurier桑一起看DVD就另寻机会吧。”
喂喂喂。不要若无其事地创造能再来我家的口头事实啊。
“花洒君。因为没有办法,就让你带路吧,这次是特殊情况哦?”
这孩子,哪根葱?
“.…那么赶紧走吧Pansy。”
“不拉着手的话没有办法带路的哟?”
“别蹬鼻子上脸!”
*
本应平稳的我家化作地狱已经经过了十五分钟。
我打从心里感到厌烦,把Pansy招待到了自己的房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打扰了呢。”
踏进房门的同时,Pansy饶有兴致地东张西望着。
与平时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的她相比这副样子十分珍奇,十分迅速地行动着。
与此同时我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这只是为了尽可能地防止声音传出去,绝对不是为了做些亏心事。
“你丫,没想到居然连妈妈都利用……”
无所顾虑地坐到了床上,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对不惜利用可爱(译者:原文いたいけ,有点不懂人情世故的含义在里面)的主妇也要进我房间的跟踪狂要施以惩罚。
“这是误解哦。今天我是被Laurier桑招待才来玩的。”
“怎么可能。别想用这种模棱两可的理由糊弄我。”
“你真的不明白呢。没有办法。特别地,就让你看看今天午休过后Laurier发给我的短信吧。”
Pansy一副受不了的语调,从包里拿出智能手机递到了我手里。
草席材质(译者:原文畳柄)的手机壳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嘛不过怎么样都好。于是,短信里怎么说?
『堇子酱~!可以的话今天不来Laurier家玩嘛~?』
不可—能!能能能能能!(译者:原文にゃいにゃいにゃいにゃーい,就是喵喵叫那种我不知道这里怎么翻合适。)
“我自己可是老老实实地在午休的时候就已经死心了。”
在这里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译者:原文ドヤ颜,+.(-ω-′)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也不懂你的意思就是了。
“那么,你是怎么样和妈妈关系变得这么要好的?”
“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的书店里读书时被这么搭话了。‘这个,冈田君不是个很帅的小伙子嘛~!’我读着的书是Laurier桑喜欢的偶像主演的真人电影的原作哟。你看,就在不久前上映的吧。”
“主人公是战争时期的空军那个啊,记得片名是…….”
“《永远的JARO》哦。”
什么鬼,这种广告审查机构(译者:Japan Advertising ReviewOrganization简称JARO)的名字打算用到什么时候?
“自那以来偶尔也会碰到,其他的话,二宫君主演的《少爷》、斗真君主演的《人间失格》什么的,以各种各样的翻拍成电影的小说为话题都能滔滔不绝。我十分的震惊。没想到,她就是花洒君的妈妈什么的。这就是奇迹吧?”
书本爱好者和偶像爱好者之间奇迹般的共同点成为了我残酷命运的起点。
“这样你能接受了吗?”
“.…啊,虽然极非情愿就是了。”
“那样就太好了。那么差不多……也该开始了吧。”
对话暂且告一段落,Pansy嘶地一声蹲了下来,偷看着床下。
“喂。你丫在干什么呢。”
“Treasure Hunting也是我小小的一个嗜好。”
“现在就给我停下来。”
这个该死的魔王。看样子是想要搜寻我的Collection,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虽然这么说,才不在那种地方呐。我的Collection可是在……好险,不行。
这家伙是超能力者,有着读取我思考的可能性。还是不要继续想下去了。
“不在这里呢。那么是在书架上吗?封皮也可能用其它的书代替了……”
真是遗憾呢。也不在那里。但是,话虽如此我也没有容许你这么行动的理由啊。
因此我,抓住了Pansy朝着书架伸出的手。
“喂喂。不会再让你做出在这以上的多余动作了。”
“不放手的话,你会后悔的哦?”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顺你的意。”
“不对哦。我是为了你好才这么说的。快点。差不多到极限了。”
“别说这种完全搞不懂什么意思的话。而且那是我的台词。”
“不行哦花洒君。不要。放开……真的够了……极限了……”
“啰嗦。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老老实实按我说的——”
“雨露,堇子酱,我把松糕和红茶拿上来了哦~!”
Limit Breaaak!如您所言,我放开了!
“.…呃,啊啦?啊啦啊啦啊啦~!”
这就是那个吧。对自己的儿子有着,强硬地对着不愿意的女孩子做着稍稍有些猥琐的事情然而陷入了苦战这样的误会的妈妈呐。
该怎么办呢?
“亚达~!妈妈真是的,打扰到你们了吗~?唔呼呼呼呼。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因为还什么都没有开始
。”
“妈妈,下次进我房间之前能先敲门嘛?”
“了~解~!那么,我把红茶和松糕放这儿了呢。”
冒冒失失地走进我的房间,妈妈把两人份的松糕和红茶放在了桌上。
放下之后,眼睛闪闪放光地看着Pansy说了一句话。
“堇子酱。雨露的H本和DVD在抽出桌子抽屉后的第二层,用圆珠笔芯从下往上打开后就能找到了哦~(译者:这句实在无能为力,原文机の引き出しの二重底を、下からボールペンの芯でもちあげるとみつかるわよぉ~ん)”
“妈妈!已经够了,赶紧回起居室吧!”
“雨露,好~可~怕~!那么堇子酱,接下来就拜托你啦~”
“诶诶。谢谢你。”
轻飘飘地挥着手,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为什么?母亲基本上都是拯救儿子的存在吧?
“接下来,那么就……”
然而,我连诉说那份不平的闲暇都没有。
Pansy已经在我的面前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圆珠笔的笔芯。
“Pansy,麻袋。”
“怎么了嘛?”
一副相当享受的表情,Pansy颔首转了过来。
为什么这家伙在我很困扰的时候能露出这样生气勃勃的脸?
“坐在这里。”
“我明白了。”
我啪啪地拍着我坐着的床边,提示着Pansy要坐的地方,你在积极地误会着什么呢,脚步都变急促了,就这样遵照着我的指示。
“呼……稍微有点吵闹过头,有点累了。”
很自然地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立马从坐着的床上站了起来。
“你丫在那儿不许动。只要你敢动哪怕一下我都不会放过你。”
就这么站着,俯视着坐在床上的Pansy。
你敢动一下试试。我立刻……不,但等一等。
如果我在这里对Pansy施加危害行为的话她是不是就会离开了?
在学校身为孤零零的Pansy唯一的友人——长颈鹿锯锹形虫的……
“Stinger君(译者:第一卷台版翻译成刺针,Stinger即刺针、毒针,但我觉得英文名字意译违和感太重)的话,在包里?”
“它的话,应该去名为『Spirytus』(译者:原文スピリタス,一种波兰精馏伏特加)的柞树上舔舐树汁去了吧。”
Safe!听上去是酒精浓度很高的柞树,应该一段时间都会在那里PRPR吧。
“呐。花洒君。我呢,今天稍微打扮了一下,能看出来吗?”
一副高兴的样子摆动着双腿,Pansy在向我展示着什么。真的是怎么都行吧。
“袜子是白色的呢。”
“对了一半呢,另一点呢?”
“裙子比往常放短了两厘米。”
“哈…不对哦。还是一如既往如臭鸡蛋一般的眼神呢。明明放短了两点五厘米。”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做到连臭鸡蛋的我也能分辨的程度啊。”
膝下18厘米和膝下17.5厘米的区别不是几乎没有嘛。
“那是,希望我打扮得更加时髦一点嘛?”
“这不是很明白嘛。现在立刻把眼镜脱下,解开三股辫,取下裹胸布。”
“.…就那么想看我的那副样子嘛?”
为什么在这里要用这样一副寂寞的语调啊。超理解不能哦。
“当然了。我可是好好地遵守了每天去图书馆的约定,差不多也该给我看了吧。”
说实话,感觉自己去图书室都没了意义一样,我的悲伤已逆流成河。不管我怎么请求,在图书馆的一直一直都是那个三股辫眼镜。
在那之上,还是每天都向我施展着毒舌的最糟糕的日子。
“这是有缘故的哦。”
这家伙搞什么?发出比往常相比更显沉重的声音。
“缘故?”
“有盯上我的恶魔。为了从恶魔身边隐匿踪迹,我才以现在这个姿态隐忍于世。要是有谁能守护我就好了……”
好奇怪啊?这才第二卷吧?突然进入『异世界战斗篇』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从担当编辑那里也丝毫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不要说这种让人完全听不懂的话。”
“花洒君应该为了理解我而努力,我是这么认为的。”
“与这努力相称的报酬请先付给我。你说了如果是在我房间里的话就算给我看也没关系的吧。”
“好啊。”
“看吧。结果还不是一样不给我看。真是的,你丫真的是……等等,刚才你说什么?”
“我说好啊。想看我的那个样子吧?”
诶?真的假的?真的能给我看嘛?麻袋!……冷,冷静啊我!
Pansy对我绝不会说谎,但巧妙地操纵语言以此欺骗我的时候也是有的!
“那个样子也就是说,眼镜三股辫裹胸布全都去掉的姿态我这么认为也可以吧。”
“是哦。我会好好遵守约定的。所以能请你向后转吗?换衣服的时候被看着是很害羞的。”
“哦,哦……”
我慌慌张张地背过身,兴奋着转向了房间的角落。
这样不就会从背后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了嘛!
噢噢噢噢噢噢!这家伙真的开始换衣服了!这是暌违已久的……不,等等。
冷静地思考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就在不久之前,我拉着Pansy的手,从一楼开始不知怎么地进入了女主路线。
然后我现在正站在位于房间一角的门前。
这也就是,妈妈高高兴兴地打开房门把我撞飞然后我将Pansy压倒接着产生误解的套路啊!
用耳朵仔细听的话,确实能听见啪嗒啪嗒极其危险的脚步声,一定没错!
但是!在我注意到这个flag的时点我的安全就已经得以保障。
要说为什么的话,我的房间有着Private的守护神『钥匙』这个东西!
“芝麻关门!(译者:原文就这样)”
呼……这样一来就安心——【咔啦】
“雨露~?有什么要洗的东西喵~?”
从隔壁房间阳台的窗户传来了声音喵!窗户的锁还打开着喵!
立马转过了身!如果不能在产生误解之前赶紧说明喵话!
“妈妈,桥豆麻袋!先由我这边说明一下事情……喵”
“为什么又转回来了呢?我说了不想被看的吧?”
……是啊。是这样啊。Pansy现在正在换衣服啊。
转过头去会看到她在衣服也是当然的吧。但是啊,能让我说件事嘛?
为什么就这么保持着三股辫和眼镜的样子,先把裹胸布解开然后用制服遮挡着有失体统的上半身呢。
无论胸部有多大,三股辫和眼镜都只能起到反作用然后抵消哦?
“你都在让堇子酱做些什么啊!”
不好。这不是该看着巨乳三股辫眼镜发呆的场合。
妈妈使用了电光石火!妈妈来到了我的面前!
“不,不是的!我什么都没……”
“花洒君。打算说这是幸运色狼嘛?”
希望你说是不幸色狼。虽然已经说过一次了,可三股辫眼镜是什么嘛?
重要的部分被制服挡住了倒是可以,能不能不要就这么朝我这里靠近过来?没人要的孩子嘛?这下糟糕了。
“雨露!这种事要到十八岁以后才能做,我好好跟你说过的吧!”
“要对打破了约定的花洒君施以惩罚哟。”
“抱,抱歉!我错了!就是这样我道歉!所以……”
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正面站着的烫发主妇挥动左手,巨乳微女(译者:与美女同音,脸部微妙地残念的女孩子)用右手抄起那本书,然后……
“痛痛痛痛痛……啊噗!”
右脸被打了,左脸上是法布尔昆虫记。
十分新颖的经验。写在《花洒福音书 第五章三十九节》上吧。
就这么倒在床上,想着这样的事,妈妈一把抓住我的衣襟把我提了起来。
“堇子酱,赶紧好好穿上洋装!雨露,你给我稍微过来一下!”
就这样被拖出房间的我。等下妈妈!在这里把Pansy一个人留在我房里的话……啊!把圆珠笔的笔芯拿出来了啊啊啊啊!亚美爹!!!!!!
“放开我,妈妈!这样下去的话我的房间就……”
“不行哦!不行不行!”
不行嘛~!
*
在那之后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我对妈妈的说明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然而这个事态并没有就此解决。倒不如说,完全恶化了。
在我说服妈妈的同时,宛如蜕皮后剩下的茧那样的我的房间就这样被Pansy查了个底朝天,我的趣味嗜好全都暴露了。而且妈妈还说着『反正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堇子酱不留下来一起吃喵?
』这样极其多余的话,让我家的餐桌上吹起了昭和时代的风。
“嘿~堇子酱,是乘电车上下学的啊!”
“是的。因为我家离学校稍微有点远。”
起居室里的桌子上陈列着比平时所花费更高的费用准备好的豪华晚餐。座位顺序是,正面是妈妈,旁边是Pansy这一地狱绘图。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哪里出现爆炸发言,我已经连饭的味道都尝不出了。(译者:你只需要一瓶老干妈。)
至少要是爸爸回来了的话就好了,我如此想到。然而爸爸现在正深陷工作的修罗场之中。
刚才,我和妈妈从他那里收到了传达要深夜才能回来这一旨意的短信。
“没有考虑过上附近的高中嘛?”
“是这样呢。完全没有考虑过。”
“但是,和中学时期的朋友们都分开了,不会觉得寂寞嘛?”
“没关系。我,基本上没什么朋友。”
嘛,毕竟这家伙是这种性格嘛。
她和妈妈的关系倒是很好,但基本上都是无感情地淡淡回答着的这家伙在想着什么根本搞不明白。这样的家伙在学校里游离于群体之外也是当了个当然的事。
“诶~明明堇子酱是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这是为什么啊?雨露,你知道嘛?”
“.…撒。才不知道。”
妈妈,别把话题甩到我这里来。不想再增加对话了。
“雨露,从刚才开始你的态度就很差哦。”
就算被妈妈这样盯着我也不管。仅仅是留在这地狱里就该称赞我了。
“花洒君。Laurier桑做的饭,很好吃呢。”
“那真是太好了。赶紧吃完回去吧。”
明明就在别人的房间里大肆收割了一波……亏我们还招待你吃饭,你却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跟我搭话。只能认为是脑袋的构造歪曲了吧。
“雨露,你真是怎么了啊?刚才的是误会,我已经明白了哦?”
“妈妈,和那没有关系。从根本上来说,我讨厌这家伙。”
我就这样略带焦躁地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妈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啊,刚才说了什么?堇子酱可是女孩子唷?”
停止了1秒以后,就像从丹田深处发出的一样,母亲以极其低沉的声线如此说着。
糟糕……这是认真地在生气着的妈妈。
“不管看上去有多么平静,被别人当面说『讨厌』却什么都不会多想的女孩子才不会有呢。我可不记得有养过会说这么过分的话的孩子。”
“呜……!”
可恶。那是,刚才确实是我不好也说不定,说到底原因是——
“雨露,向堇子酱道歉。”
不行了。在这样惹妈妈生气下去绝非上策。不要做些奇怪的抵抗比较好。
“.…是我错了”
“我没在意所以不要紧哦。”
从我嘴中说出道歉的话,Pansy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截了当地就这么回答。
“抱歉呢堇子酱~这孩子嘴巴真臭……”
啪地一下切换回了明朗的声音,妈妈对着Pansy笑着说道。
姑且平息了她的愤怒然而之后还会有说教课程吧……最糟糕了。
“没关系的。花洒君虽然嘴上很粗暴,但实际上很温柔。”
“啊啦?是这样嘛?”
喂,就算是为了帮妈妈恢复心情,这个选择也是不行的吧。
“Pansy,别说些多余的…….”
“你给我安静一会儿!”
闻到了危险的炸弹香味,正想要立即处理,却被问答无用地封住了嘴。
“呐呐,堇子酱。能跟我说说雨露的话题嘛?那孩子完全不说学校发生的事情哦?”
兴高采烈的母亲面前坐着的Pansy以淡然的眼神望向了我。
“……说出来也没关系吗?”
“.…只是在常识范围以内的话。”
其实是很想阻止的,无奈我刚才才惹妈妈发火。
考虑到这一点,要是在这里阻止Pansy的话会变得非常不妙。
“明白了。那么……”
别说些多余的话哦……
“多亏了花洒君,我在学校的生活很开心。每天他都会来图书室陪我聊天,有时还会帮我做些图书室里的工作。”
“嘿!于是呢于是呢?”
“花洒君总是第一个帮我收拾很重的书和一些整理起来很麻烦的书。虽然平时很坏心眼,但这种时候绝不会抱怨。对这样若无其事的温柔我感到很高兴,还有就是,他是个为了让他人能快乐,为了保护能让他人感到幸福的场所甘愿自我牺牲的人。那种事,我绝对做不到。正因如此,我觉得他是一个相当棒的人并尊敬着他。”
BOOOOOOM!(译者:SHAKALAKA!)大爆炸!这种话请不要在本人面前说啊!
看着这边说这些话实在是太让人感到羞耻了所以请放过我!
“干得不错嘛!雨露!”
“妈妈,停手!快停手!”
在Pansy的面前,别这么摸我的头!这个行为也out!
“就是这样!这孩子,超温柔的!以前一家四人(译者:我仿佛已经看到妹妹了。)一起旅行的时候我弄丢了从爸爸那里收到的重要的项链,那时这个孩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个人一直找着然后找到了哦!那时还引起了『哪里都找不到雨露!』这样的骚动,真是怀念呢~”
妈妈,请不要拿出这样的章节来了!真的,不行!那个不行!
“嗯呼呼。堇子酱,从今以后也请和雨露好好相处哦!”
“不,想要这么拜托的是才对。从今以后也好好相处吧,花洒君。”
“.………哦。”
已经积攒了十分充足的羞耻死能量的我,用死人一样的声音回答已经尽了全力了。
*
结束了晚餐时间的杂谈,已经是大约二十点了,今天的地狱总算结束了。
以我为题材的二人之间的对话应该不会再继续下去了,这么想着,我不禁留下了感动的眼泪。
“今天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谢谢了。我真的十分开心。”
“没什么~我也超开心的哦!还要再来哦!”
在玄关前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的Pansy,母亲笑着朝她挥手。
“嗯叽!(译者:蜜汁怪叫声真难翻。)”
还顺带着按着我的脑袋,强制地让我作出这种辞仪。
“那,我就这样失礼了。”
“嗯,再见呢~”
就这样,啪嗒一声玄关的门关上了,平稳总算造访了我家。
“嗯那么,妈妈,我稍微出一下门。”
“嗯呼呼~不愧是我的儿子呢。不用说出来我也懂的!真温柔呢!”
“.…好好好。”
对母亲的一脸讪笑感到厌烦,我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稍微快步走了一段距离,立刻就发现了那以司空见惯了的三股辫眼镜。
对方也好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向这里转了过来。
“啊啦。难道是要送我到车站嘛?”
“才不是。去超市有事,只是一起到那里而已。”
大拇指和食指重合,回答只有一句。
“这样吗。明白了。那么到那里为止就一起走吧。”
在离我不远的旁边走着的Pansy虽然面无表情,但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呐,花洒君。”
在那以后我都保持着沉默就这么走着,突然从Pansy口中传来了认真的声音。
“怎么了啊。”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和那些人和好?”
“.………和你丫没有关系吧。”
这家伙,说什么不好偏偏抛出了这么个话题,真是讨人嫌。
“没有关系就不能问吗?那种规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哦。”
“话是这么说,你觉得我会回答嘛?”
“嗯,你已经回答了呢。一段时间内暂且还没法和好吧?”
“我可不记得我说过哪怕一句这样的话。”
“通过刚才的对话就马上能明白了。不想回答也就是说还没能和好。是因为没有契机吧。”
切。不是像平时那样捉弄的声音,就这样用认真的音调说着这种话……
“契机什么的很简单哦,只要你向他们搭话,这就会成为契机。”
“才不可能吧。那些家伙一定是想着不想和我扯上关系才对。”
“不可能呐。”
这家伙,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这样否定了……
“你丫又明白些什么?话先说在前面,我和那些家伙们已经交往很久了。所以,比起你我更了解他们才对啊。”
“对你的疑问我就用疑问来回答吧。你所知道的那些人,是会在知道你的本性后与你大吵一架然后不想和好的固执的人嘛?还是说,实际上想和好,但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这样子困扰着的令人同情的人?”
“
…………谁知道呢。我先走了。”
不想再继续这样的对话了,赶紧朝着目的地走去吧。
这样判断的我快步走了起来,把Pansy甩开了一端距离。
“等一下。”
小跑着追过来的Pansy握住了这样的我的手,因此我停下了动作。
“啰嗦。放手。我讨厌你。”
“就是这样哦。”
“蛤?”
一直淡然而无表情的Pansy脸上突然浮现了小小的笑容。
“像这样,花洒君在我面前不是很坦率嘛?如果是『现在』的你的话,想那些人们传达自己所想的事,对方一定能够明白的吧?”
“.………”
“不想道歉的话不用道歉也可以。想发火的话就发火。使得关系崩坏什么的,没有害怕这种事情的必要。因为,已经崩坏了吧?即使失败最差情况也就是和现在一样。成功了的话情况会比现在更好。不好的事情什么的,不是完全没有嘛?”
“.…就算不被你丫这么说我也是明白的。”
这家伙肯定是以她自己的方法理解了我烦恼着的事情然后来鼓励我的吧。
不要一直这样犹豫不决,赶紧行动吧。可恶……就是这样我才讨厌这家伙。
“还是有很多的朋友才比较好哦。可以创造快乐的回忆呢。”
“.………那是,你丫的经验谈么?”
“你这么认为也没有关系。”
“嘿……那么我就这么认为了。”
“请便。”
要是这样的话,你倒是为了交到朋友去努力啊。
明明一直以来都缩在图书室里,和我以外的家伙们完全都没有过对话。
“还有啊,差不多该放开了。我说了很烦的吧。”
“啊啦,还想着能就这样手牵手一起走的,真是遗憾。”
甩开Pansy的手,我踏出了脚步。
*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对话,就这么默然地走着,确认着路边已司空见惯了的建筑。
“能一起走的这段路也到此为止了呢。”
“啊啊。”
终于,我终于从Pansy身边解放了。感觉神清气爽。
“呐花洒君。能稍微陪我一下嘛?”
“蛤?为什么我要陪你……喂,你往哪里走呢?”
比我的回答更早一步,穿过了马路的Pansy。
慌慌张张地跟了过去,Pansy停在了一颗周围没什么人的大树下。
“能在这里等一下吗?”
“…………明白了……嗯?”
这家伙在干吗呢?突然转到了树后的另一侧去。
“久等了。”
“那个啊,突然说些意义不明的话……って、(译者:语气词,去掉感觉少了点什么但不知道怎么翻所以保留原文)噢哇!”
“因为在房间里没能看成。胸部就只能维持这样了,能忍耐一下嘛?”
惊,惊了……没想到从树的另一侧现身的Pansy并不是往常那个三股辫眼镜,而是脱下眼镜并解开了三股辫的那个姿态。
还是一如既往正中我的好球区。让人忍不住想抱上去程度的美丽。
“呼呼呼。在害羞着呢……好可爱。”
脸上浮现妖艳的笑容,Pansy一点点靠近了过来。
就这样,对着仿佛被束缚住一样动弹不得我的头部,轻轻地把手放了上来。
“十分温柔的花洒君。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顺利的。这一点请放心。即便有没能顺利进行的情况,我会好好负起责任鼓励你的。”
就这样摸着我的脑袋,Pansy以和平常不同的平稳声音说着。
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连呼吸都能传到对方的脸上了。
“.…那个鼓励能预支嘛?”
“真是贪婪的人呢……但是,一点点的话也行哦……撒,能不能把眼睛闭上呢?”
“.………哦,哦!”
微妙的空气流入两人之间。Pansy身上传来让人平静的香味。右手上传来一扎一扎的感触。
糟糕……感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嗯?怎么感觉最后那个有点奇怪?
“啊啦,欢迎回来。Stinger君。”
“唔噢噢噢噢噢噢!”
仔细看向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巨大的Stinger君已经爬在上面了!
对慌张地跳了起来的我毫不在意,爬到了Pansy的肩膀上的那冷静的动作,即便说是拥有王之威严也毫不过分。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诶诶。这里就是Stinger君去的柞树『Spirytus』哟。”
这家伙是真的捣乱虫啊!为什么不早点说啊!
“那么虽然很遗憾,我这边要稍微忍耐一下嘛?”
啊咧?我还以为鼓励什么的已经付诸东流了,原来不是这样吗?
所以、这家伙为什么把两手像兔子一样放在头旁?
“『主人SAMA~N❤今天要一起读什么样的书呢Pyon?』”
“笨……!那……!”
那是……被抽出的二重底的桌肚里的我的Collection之一……『和小兔酱女仆一起嘿嘿嘿的读书会』(译者:嘿嘿嘿原文ムフフ,偷笑声的感觉)不是嘛!这,这个女的……连内容都确认过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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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19 11:22 上传
“怎么样呢?虽然没有自信,我也是拼命做的哦?”
除了就这样呆住什么都做不到。没人要你做这样的努力。
“真是的。不说感想什么的真是坏心眼呢……那么,走吧。”
“.…也是呢。就这样吧。”
为什么预支的鼓励会变成这样子呢?
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是Safe也说不定呢,代价太大了。
“今天谢谢你了,花洒君。”
在抑郁的我的身旁走着的Pansy,以淡淡的语调向我道谢。
“蛤?谢谢什么啊?”
“带我到你房间里、陪我开心地聊天、以及……”
Pansy积攒着话语。
脸上稍微染上了一点鲜红,尽管如此也不逃开我的视线,继续把话说出了口。
“好好地把我送到了车站这件事哦。”
最后说出了这句话,Pansy戴上眼镜,走进了位于正面的建筑物——车站。确认了这一点以后,我徐徐转过身,返回了来时的路。
“接下来,回去的时候稍微去便利店绕一下吧。”
哈……那家伙果然,超可爱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