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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ed6ed6
那条路弯弯曲曲的,总是很暗。走著走著,有时候路会窄得让人质疑这难道是到尽头了吗,提灯也只能照亮眼前的一小块地方。无论是时不时碰到的岩面,还是传达到脚底的感觉,都硬得让人不舒服。
越往前走越感到绝望,就像喘口气都能把希望的火苗吹熄那样。就算这样一步一步谨慎地往前走,到底有没有回报都不知道。这选择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呢?
刚来的时候这里还很热,不过很久之前就变冷了。虽然没有水分很乾燥,但不知为什么会有一股沼泽地的味道。
“喂,啪路啤罗…”
“什么啊,兰达罗诺之助”
“你啊,别在我帅气的名字后面加东西。小心我揍你”
“你别乱改我的名字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区区一个啤呀路啤哟罗■还敢剥夺我的固有权利——话说回来,这真没问题吧…?”
“没问题”立刻回答后,轻轻咬了下嘴唇。
有问题啊。
当然有问题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会不会出问题啊。
这条路是连接著达伦加尔和格林姆加尔的。但根据呢?有。云助先生的证言。
云助先生是在旧纳南卡王国和旧依修玛尔王国的交界附近一处雾很浓的地方迷路的,然后通过一个洞穴来到达伦加尔的。他是原义勇兵,对于哈尔希罗他们来说是大前辈。那样的人没有必要故意撒谎。他是能信任的。
就算没有说谎,也可能会记错。就算云助先生说的是真的,所说的洞穴和这条路绝对一致的保证在哪呢?
这条真是路吗?
如果错了——不对,话说回来怎么判断这条路是错的?
能走的都被封死,那时候也只能认错了。
对。走到不能走为止。
真的是那样吗?
如果这样走到筋疲力尽,却走不出去的话?在没有余力往回走之前,适当找个地方放弃不是很好吗?具体是何时呢?究竟什么时候说比较好…?
突然在意起来,转过身抬起头。举起提灯,看不到顶,就像是落在深渊一样。
不对。
这里,和连接格林姆加尔的奇迹洞和黄昏世界的路,和从黄昏世界到达伦加尔的路都不一样。
归根到底,这里没有小精怪。拉拉说过,小精怪有从这个世界到达那个世界的能力,更贴切地说有能力发现世界和世界的缝隙并逃进去的能力。这条路,没有小精怪。
所以果然,是不对的。
可能是吧。
也可能不是。
不知道。
来到这条路,不知道过了多久。与其说对时间感已经很模糊,不如说已经完全没有了。在达伦加尔度过的每一天都像很久以前的事一样。
再说格林姆加尔,我们真的有在那里待过吗?格林姆加尔真的存在吗?只是意识上有而已吗?
连有没有都不确定的地方,不可能回得去。
不论是向前走,还是往回走,都一样。
已经出不去了。
到筋疲力尽之前只能一直徘徊。
我骗他们了。
还有自己。
后悔、自我厌恶、自责、无力、绝望等等一起压了过来,从背后爬了上来,缠住颈,扯住脚,很重啊,但又不知为何能忍著向前走。脚都停不下来。
明明大家都在,却好像就一个人。明明有光,却什么都看不到。在黑暗中,一个人被丢下来了。
已经够了吧?
放弃吧。
很不公平啊——为什么就我自己?
比如说兰达,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多么轻松。不满意的话你来下决定啊。负起责任啊。来试试这重担啊。原本又不是我想做的。如果能不做我还真不干。别开玩笑。谁都行,乾脆,谁来换一下。
“那样好吗?”听到声音,回过了头。
和梅利对望上了。“….怎么了?”
“刚刚…”把到嘴巴上的话吞回去了。
谁都没有说话。听错了。好像是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声音。还用说,不可能听到的。
因为,那是——马纳多的声音啊。
马纳多不在了。哪里都不在了。除了哈尔希罗的记忆中。
不过,刚刚,如果马纳多这么问呢?
那样好吗?
如果被马纳多这么问,哈尔希罗应该怎么回答呢?
如果对方是马纳多,可能会开始依赖他。拜托了。求你了,回来和我换吧。马纳多稍稍有些为难地笑著,“就算我想换,也换不了啊。你不是知道的吗,哈尔希罗”应该会这么说的。
“我虽然不能说些大话…”
怪了。
真的,怪了。
听到莫古索的声音了。
“如果真的不愿意…很辛苦的话,不干就好。说出来,大家一定会明白的。只是…”
“哈尔希罗,那样好吗?”马纳多再问了一次。
“…如果累了…”听到席赫尔的声音,觉得自己很是清醒的。
脚总算还能继续走动。
哈尔希罗说“没有,不累”头轻轻地往旁边转了下,想看看大家都怎么样。
看来大家都相互照看著。
那样好吗?——
怎么说呢?不太好…?大家怎么想呢?
如果突然说‘队长我不干了,请谁谁来吧’,这样大家都很困扰吧。然后会‘好了啦,你继续当吧’,这种节奏?
算了,还是做吧。反正大家都没干劲。所以,还是做吧。
不管会变成什么样我都不管的啊?
要是发生严重后果,‘到底要让这种家伙当队长当到什么时候啊’,那是你们的错。
不单单是队长啊。
哈尔希罗只是一个人。
要是做队长的哈尔希罗失手了,那也是全部人的问题。
“…那就是哈尔希罗君的真心吗?”
是啊,莫古索。肯定,我就这程度了。觉悟什么的,根本没有。自从马纳多先走一步,至今有很多时候都可以爆发的了。连自己心理准备还没做好都不知道。随波逐流,情势所逼,眼前不干不行的工夫都总算扛了下来。我就只能做到这了。
马纳多可不一样了。虽然共处的时间不长,但觉得只要是跟著马纳多,无论去哪里都没问题。马纳多会把我们带去比这里好的地方。总觉得马纳多会引领我们。
“这队伍变得不错了啊”马纳多说。
现在想起来了,那时候马纳多看到了什么。接下来要走的路,马纳多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站在队伍前面,比谁都看得远。视点比水平方向还要高。
哈尔希罗什么都看不到。本来就没想去看。未来的事情想都不去想。明天,不,今天接下来要怎么办?会发生什么?哈尔希罗,不,大家都不知道。不想去期待。不想抱有希望。
不想失望。
不想受打击。
目标不高就好。只希望能应付就好。
要是还不顺利,那就随机应变吧。到了最后的最后只要放下责任就行。没办法啊,反正不成大器。
“那样好吗?”马纳多再重复了一次——不对。
不对,不是这样。
马纳多已经不会再给我说什么了。就算想,也说不了了。马纳多不会给我指示方向了。莫古索也不会在前面挥著剑了。他们二人不会激励哈尔希罗了。不会再鼓舞了。
因为他们不在这里了。
已经死了。
哈尔希罗停下脚步,同伴们也会停下来。深呼吸。虽然说不上什么,但气味跟刚刚有点不一样。空气有些湿。
“跨不过的墙还是有的。在活著的时候,总有些事,是没有办法的。不能轻易地说肯定有办法”
哈尔希罗当然做不了马纳多。就算是这样,也想跟大家一起看看没看过的风景。像马纳多一样,去哪都把大家带著。不是因为不得不这样,而是那是自己的希望,用哈尔希罗的方法来做下去。
正是为了这样,一点一点地积累。
首先,无论发生什么都不逃。这职责,不会推给别人。就先把这决定下来吧。
“虽然这么说,但是,这个可以跨过去。我们也是经历了很多的。这还算不上严峻。大家都在,我一点也不担心。”
“还真会说。亏你这么嚣张”兰达‘嘿’地笑了一下。“嘛,要是发生什么有我在,总会有办法的”
“最让人不安的因素…”席赫尔小声地说。
“什么!?信不信我揉你!长著一对让人想揉的奶!”
“…不管怎么说,这欲望尺度太大了”
“闭嘴啤呀路啤哟罗哝!我啊!说白了,积太多了!”
“太直了吧,兰达君…”
“吵死了!那么库扎小弟,啪路啤罗,你们又怎么样!?健全男子像这样和女的共同生活,忍不住的东西给忍过来了准备要爆发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这样的男人还能说是正常!?”
“…是这样的吗?”梅利一边望瞭望哈尔希罗和库扎库,一边问了很难回答的问题。
“不是…”哈尔希罗跟库扎库对望了下。库扎库虽然摇了摇头,但是好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说服力。哈尔希罗看著下面“…我其实没什么。
那种事很久之前就没在意了。这里面或许有个体差,也不是都是那样,毕竟人有不同嘛…”
“嗯——”梦儿交叉著手,一边脸鼓乐起来。“吶吶,积著,是哪里的什么积著呢?”
“诶——那,那是…”
“还有呢,那些积著快要爆炸的什么,乾脆让它放出来不就行了吗?梦儿是这么想的”
“梦儿…”席赫尔流露出伤心的表情,扯了扯梦儿的衣袖。
梦儿“哦?”地,好像又不是在装的样子,很烦恼。
梅利闭著眼好像在想什么。是在困惑么?
库扎库不知道为什么望著上面。好像是在扮事不关己。太狡猾了。
“呵呵呵呵….”兰达开始阴险地笑了起来。“…嗑嗑嗑。呼呼呼呼呼!对啊,梦儿。你说得太对了。积下来了放出来就好了!这才是唯一的,完美的解决方法。”
“就是啊。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梦儿才那么说嘛”
“但是——!就算要出来,也不是洒洒地,啪…这样就行的”
“嗯?是吗?”
“啊啊。是啊。所以这里,就姑且拿你忍耐一下。你说的啊。揉一下你的奶。让我揉一下你的奶。让我一边揉一边——”
“深黑…”席赫尔呼唤了其名字,就像从看不到的世界开门出来那样出现了,全身螺旋状缠绕著黑色的丝的人形。
元素深黑,坐在了席赫尔的肩上。
“…喂,喂”兰达坐不住了。“等,等一下,啊?别这样,席赫尔”
“别叫我的名字,太骯脏了…深黑”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知、知道了,对,对了,那是误会啊,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话来的,开个小玩笑!这应该能明白的吧”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对不起…!”兰达立马跪下叩头,“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再犯了,我发誓!请相信我!恳请原谅…!”
徒有其表的大动作下跪让席赫尔把矛头给收回去了,兰达最好心存感激吧。还有最好是能反省一下。看来是不可能了。嗯。不可能。
不管怎样,应该快了。
空气变潮湿了。虽然很微弱,但是在流动。而且是从前进的方向来的。虽然不想太乐观,但也没有悲观的必要。
无论怎样,很快都会有答案了。
向前走吧。
向前走就能明白。
“…雾”梅利自言自语地说。
“应该是了”兰达同意之后,又一段沉默。“——喂——!?为什么谁都不说话!?‘对啊’‘真的呢’说一下啊!无论怎么想,都要准备说了!要找麻烦吗?我也会受伤的啊!?不对,应该不会吧”
“…难道不会吗”哈尔希罗叹了口气。有点羡慕这种韧性。
雾。
的确,在路上飘著的是叫作雾或者是霭或者是霞的东西。好像是根据可视范围区分的吧。霞好像是专用在立春时候的词吧。不管怎么说,飘著无数的小水滴,看上去白白的。越往前走,虽然只是一点点,但越来越浓了。
大前辈的云助先生,以前就是从格林姆加尔的旧纳南卡王国和旧依修玛尔王国的交界一处雾很浓的地方迷路的。穿过那里发现的洞穴来到达伦加尔的火龙山。
坡度有些陡了。
坡路的尽头是一遍白光。
简直像是月亮一样,哈尔希罗想。达伦加尔里面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格林姆加尔的月亮是红色的。
有点白色的月亮。
在哪看到过呢?虽然不清楚,但是肯定记得。在黑色的夜空中浮著白色的满月。果然是,——原来的世界吗?
“…这不是出口吗?”对于兰达来说这是很谨慎地发言了。
“慢慢走过去”哈尔希罗知道自己的眼看上去很疲倦。当然了,不会有一点睡意。不只是这样,全感觉都处在觉醒状态。
好想快点去。但是,不能急。不能慌乱。平下心,冷静地先前走。看了看伙伴们的样子。大家都很紧张。还有些兴奋。会不会太僵硬了?
我想这也没办法。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了。因为——或许能回去啊。
不如说已经回去了。
把提灯熄了,不需要灯光了。
白色。多么浓的雾啊。即使是这样,还是很耀眼。眼都发痛了。
包含著水汽的冷风,大口地吸进肺部。和达伦加尔的空气有明显的区别。味道、香味、无论什么都不同。全身的细胞都像苏醒了一样,在欢喜地跳动。实际上不会。也不是该高兴地时候。
出口就在眼前了。再走三米。路有些倾斜,现在的步幅大约是四十厘米。大约七八步就倒出口了。
到了第六步吸了一口气,没呼出来。第七步——第八步,终于到外面了。
一遍白茫茫。
真的什么都看不到。
再一次,欢喜不起来,不得不这么认为了。这种情况下不管是所在的地方,就算是地形都把握不了。
“我们,终于回来了吧…”梦儿的声音带有湿气应该不是雾的原因吧。席赫尔“哈…”地大大呼了一口气。梅利抱著梦儿和席赫尔的肩膀。
一边捶著自己胸口一边“——嘻”地打起精神的库扎库稍稍笑了笑。
兰达在左看看右看看。
是因为天空很阴,还是雾很厚,虽然不知道太阳在哪里,但是这么亮应该是白天了。
“这里,是旧纳南卡王国和旧依修玛尔王国的交界附近…估计”然而很容易就没主见了。哈尔希罗很恼火。很想矫正自己的这个缺点。一定要改。“…准确的地点不知道。但是,向南面走时没错的。…诶,梦儿?”
“呼嗯?哦哦。那个,只要太阳出来就能明白。还有,月亮啊,和星星。木桩的话,看年轮的边幅,大概能知道。”
“太阳,看不到啊…”库扎库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周围。“别说木桩,就只看到树啊”
就跟库扎库说的一样,树有很多。有直有弯的,都是不太粗但很高的。地面长满了像蕨草那样的植物。稍微走了下,地面很泥泞但并不是软得特别严重。
“很难走…”席赫尔抱怨地说。
“切”兰达就在这点上喷了。“虽然不知道你的奶有多重,就这点问题别发牢骚了。”
“刚刚”梅利无表情地把短杖举起来。“下跪还不够是吧?”
“——!所、所以说,开玩笑嘛、开玩笑!真是嘛!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的是幽默幽默!人际关系的润滑油润滑油!也就是说我!”
虽然很想吐槽这笨蛋,不过没完没了,越是吐槽越是得意。
先把兰达放一边,虽然离出口没走多远,但地面起伏很大。没看到有木桩。不管是人类还是其它种族,都不会在这种地方砍树吧。那么是不是要先砍倒一棵看看?如果用手头上的武器,虽然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兰达的安息剑和库扎库的黑刃之剑是武器,不适合砍伐。梦儿的弯刀砍下树枝还可以,但是要砍树就有些困难了。
“就不能用魔法几下弄到吗?除了有奶外,一点用都没…”兰达小声地说著。席赫尔好像没听到,真是不知悔改。
究竟是砍树还是怎么样呢。虽说是个小决定,但却意外地迷失了。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梦儿“有件事”地给了些提醒。“师傅说,看树的年轮,虽然能知道大概方位,但角度?会很低,然后梦儿说从下面弯上来不行吗,师傅说不是这样,是指不太准确。”
要成为果断的队长还真难。虽然这么说,但这是目标。“首先——”哈尔希罗先这样开口了。如果不说话,大家肯定会不安。找些话说吧。一边说一边想。“要回去奥尔塔纳。这是最主要的目标,但是路途很远。可能会有,六七百公里…”
自己这么一说,有些头晕了。
在奥尔塔纳北面进入风草荒野,到精灵族居住的影森大概有三百公里。影森的北面是旧阿拉巴基亚王国,旧纳南卡王国和旧依修玛尔王国的位置是再上。
也就是说,这里离奥尔塔纳有五百公里、六百公里或者是七百公里。或者更多。
该怎么移动呢?不认识路。再加上,这是敌人的地盘。怎么看都很勉强。
不对不对。不行啊。放弃又能怎样。
“…假如是七百公里,一天走二十公里的话要三十五天。我想一天二十公里还算比较现实吧,最低也要走上差不多的距离吧。需要水和食物。因为有雾所以视野不好,这是劣势,但也有优势,就算有敌人,也不容易发现我们。就算被发现了,逃跑的时候还可以利用上。方位嘛…这场雾要到什么时候才散。要是一年到头都是雾,这些树也不会长这么高。要是乱走,走错方向就白费力气了。首先,在出口附近等雾变薄了。等知道了方位再一起出发。我先出去侦查
,会注意不会迷路的。一个人的话更安全,虽然大家可能都不放心,但先休息一下。”
“那个”梦儿举起手。“梦儿,跟著哈尔君不行吗?”
“别这样了,你”兰达小声地插话。“可能会有危险的啊…”
“为什么梦儿要兰达你担心呢?这样啊,就是大家所谓的多管‘醋吃’。”
“笨、谁、谁担心你啊,根、根本没必要担心你吧蠢货。另、另外不是多管‘醋吃’,是多管闲事吧。是那个吧,你那么说…”
“啊。梦儿,弄错了啊。把醋吃起来,就跟吃醋差不多”
“注、注、注意点啊”
“为什么要那么动摇呢…”席赫尔身体发抖。“真恶心”
“真的”梅利冷冷地瞥了兰达一眼同意道。“这是大凶的节奏”
“还我人权…!我要哭了啊!呜呜呜,被女人们欺负了!让我揉揉奶!就是确认一下手感也行!”
到底是有多想揉啊。就算是欲求不满也该有个量。没问题吧。虽然有些害怕,但应该没事。实际行动的胆量论兰达是没有的。
梦儿是猎人。她的知识和技术应该能帮上忙。眼和耳都很好,动作敏捷,应该不会碍手碍脚。
“好吧。那梦儿,一起来吧。其他人待机。”
“是”
哈尔希罗与梦儿一起出去侦查了。安全起见,一边用小刀在树皮上刻小印一边走。这样做,万一迷失了方向也能跟著印回到大家身边。
话说回来,这地超难走。忽高忽低,平坦的地方几乎找不到。这样即使是放晴了,也看不到多远。实际上,就算雾变薄了,眼前隆起的地面和树都可以把视线挡住。
“大概是中午和傍晚之间吧,现在的时间。总觉得是这样”
“差不多吧。…我也是,有这种感觉”
哈尔希罗凭感觉从出口一直走了大概五百米。什么都没发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样的想法慢慢加深了。即使这样梦儿还是在卖萌,所以虽然事态深刻但却感觉不到重压。
“我一直被梦儿帮啊…”
“呼哇?突然怎么啦?”
“梦儿不在的话,我们的队伍会相当阴沉”
“嗯。就算梦儿不在,兰达也会很烦的”
“但是,没有和兰达硬碰硬也是全靠梦儿啊”
“兰达啊…”梦儿突然停下脚步歪著头。“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揉胸部呢?男孩子喜欢揉女孩子的胸吗?”
“嘛——”总的来说应该没有不想揉的吧,但就一般来说想揉这么回答的话,那样会出不少问题的吧。应该不会?应该会吧。“…因人而异吧”
“哈尔君呢?”
“哈?我?不对,我…”
这是什么。
怎么办?应该否定吗?但是,这是正直的回答吗?如果是,就是对梦儿说谎了?不想对重要的伙伴撒谎。但是,谎言很方便。不过。作为一个没有有点的人,至少想对伙伴们诚实。
“…如果是,喜欢的人”
“哦。这样啊,原来是这样。那么梦儿应该很喜欢揉席赫尔和梅利的胸了。梦儿,最喜欢席赫尔和梅利了。…嗯?”
“诶…?”
“如果是那样,兰达想揉梦儿的胸,就是说喜欢梦儿了?如果讨厌梦儿的话,应该不想揉才对”——
梦儿。
你太恐怖了。
那么轻易地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啊,这个人。
实际上哈尔希罗,很微妙地有想过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呢?兰达对梦儿的态度有些怪。但是又没有到确信的程度,连兰达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这方面也很微妙,这事还是不去碰吧,毕竟会很麻烦,所以装作没看见。毕竟哈尔希罗大概在这方面也没经验,所以可能是误会了。
“…应该不会——讨厌吧。当然了,竟然能讨厌梦儿,我觉得那样的人肯定有问题…不过,那家伙的为人也有问题…”
“为什么讨厌梦儿的人的为人都有问题呢?”
“啊,因为,怎么说呢,没有让人讨厌的地方啊”
“原来如此。那么,哈尔君也喜欢梦儿吗?”
“嗯,喜欢啊。”这么一说,咦,这意味著什么呢、很糟糕吗、会不会有误会,心里很是不安。
但是,看到表情放轻松后“原来这样啊”的梦儿很开心,对不纯洁的自己感到羞耻。对。对!对啊。是这样的啊。对人的好意本来,是指是否喜欢对方的为人,而不是恋爱,更不是从性爱方面来划分的。从这层面上,哈尔希罗无疑是喜欢梦儿的。可以挺起胸膛,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当然,是喜欢啊。
那是啊,因为是梦儿呀?理所当然的。肯定喜欢啦。虽然这么说——
“梦儿也是”被满脸笑容地这么一说,心脏情不自禁地跳了一下。
“我喜欢哈尔君啊”
“…谢、谢谢”哈尔希罗挠著头。“——这么说,会很奇怪吗….?”
“不知道啊。但是,把谢谢说出口,梦儿觉得是件好事。那样,被感谢的人也会很开心。当然梦儿现在是超开心的。”
“是…是啊,如果不把想法说出来,是不能传达到的。嗯…”
“就是啊,要是兰达喜欢梦儿,直说不就好了?还一直恶作剧什么的,说贫胸什么的,光会这么做”
“那家伙啊,也许意外地很不老实…”——
话虽这么说,梦儿说的喜欢兰达说的喜欢是两回事吧,假如兰达很老实地说了出来但梦儿却理解为另外一种意思这不会把事情变得很乱吗,悬念还是太多了。果然还是维持现状比较好。立刻就想当好人的这种性格看来有改善的余地了。考虑一下吧,现在就不管了。毕竟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哈尔希罗把食指按在唇上。把身体靠在身边的树干。梦儿立刻贴在哈尔希罗后面——有声音。
什么声音?
梦儿指了下左前方。哈尔希罗把视线往那边看去。凝视著。因为有雾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朝著那个方向集中注意力,声音比刚才更明显了。是声音?说话声?在争执?是野兽吗?还是…?
要下决心了。当然不想冒险了。那应该马上回去吗?现阶段连是不是危险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先去了解清楚?心里很想逃的。但这只是哈尔希罗的胆小而已。
声音还能听到。慢慢接近了?这应该是——说话声。对。是说话声。悲鸣和叫声都不是。听到是在说话。
“是人…”梦儿低声自言自语。
同感。虽然从出现的地点上很难相信,但那大概是人类,男人的声音。当然哈尔希罗很吃惊。吓了一大跳吗?还没到这程度。虽然肾上腺持续上升,但总归能保持冷静。
哈尔希罗一挥手,‘跟著我’,给梦儿发出了暗示后走了出去。不到三十秒,感觉到刺来的气息。是后面。
后面有什么。
梦儿好像察觉不到。一回过头,就会袭击过来。有这预感。不过,不能束手待毙。对方肯定会发起攻势的,要在那之前行动。
“梦儿、趴下!”哈尔希罗一边叫一边向右面转身。梦儿正准备趴下,哈尔希罗换左手拿著小刀,右手一边拔出锥状短剑一边跳过梦儿。
“等等等等…!”
人。是人类。上面穿著毛皮大衣,头戴针织帽,右手拿著弓左手拿著箭。举起了双手。这个下巴长满胡子的男人,已经来到哈尔希罗他们身后不到三米的地方了。不敢相信,不如说,不想相信。这么近都还没察觉到。
哈尔希罗姑且还是拿著锥状短剑摆好架势,但是因为震惊,还没整理好思绪,脑里还是很乱。这种状态下真的很难开打。
“等一下,啊?”胡须男露出满念笑容,把弓和箭都扔下了。“——看。什么都不会做的。没事的。打从一开始就不想开杀。但是很奇怪啊?在这种地方竟然有你们这样的人在。也不像是村里的人。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也一样。”
“…嗯”梦儿还趴在地上,双手抱著头,抬起了头。“我看,好像是猎人吧?”
“哦?小姐也是猎人吗?嘛,我原来是,现在是战士了。这么说是义勇兵吧。”
“你也是…?”虽然哈尔希罗想松一口气,但还是忍住了。不能大意。不能放松警惕。“是义勇兵吗?”
“乾了也有十年以上了。多亏了这样才成为大叔的。”
“那么、应该是我们的前辈了…”
“能教你的,就只有能醉两天的方法了”胡须男无防备地大笑起来。“我叫克劳”
“克劳…难道——”
等等?
等等等等。
好像,知道?又听说过的名字?只是偶然吗?偶然一样?但是,有可能是那个人。毕竟在这种地方。会来到这种地方的义勇兵不会有太多吧。
“…难道是,晓连队的克劳先生吗?”
“嗯?”克劳瞪著眼指了下自己。“我是名人吗?”
“那个…我,我们姑且…也是晓连队的”
“这身装扮,是盗贼吧,你。…是哈尔希罗?”
“是。…诶?为什么会知道?啊,这样啊,是听索
马说——”
克劳“噗”地笑喷了。“你们还活著啊!噗哈哈哈!”
“为,为什么要笑!?那是很好笑的地方吗!?”
“失礼了啊”梦儿还趴著。“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吗?”
“高、高兴!”克劳指著梦儿大笑起来。“值得高兴!的确是这样啊,噗哈哈哈!是啊,还活著真是太好啦,太好啦!这值得高兴啊!还以为你们都挂了!咕哈哈哈哈!”
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克劳按著肚子,连泪都流出来了。不管怎么说是笑过了吧。什么啊,这人。很难相处。老实说,有点生气了。
“不,不好意思”克劳弯下腰捡起弓箭。“不过,还真是想不到。一般能遇到吗。嘛,不是敌人太好啦,省了厮杀的时间。因为现在有点忙,所以不多说了,保重”
把箭放回箭筒,拿著弓挥了挥手,克劳正准备离开。虽然看脚步很自在,但速度出奇的快。很静,几乎没有一点脚步声。虽然看上去好像没力气一样的后背,但是攻上去的话很容易就能躲开吧。不只那样,应该会狠狠地受到反击吧。这人,很厉害。“——喂……咦?诶?这么说,就要走…了?别啊,请等一下。去哪?啊,喂?我们,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去!”
“啊嗯?”克劳回过头,还笑著。“噗哈!迷路?迷路了啊、真假啊,骗人的吧!?回不去,这个行!你们真有趣!”
“…这有什么好笑啊”
“噗”连梦儿都开始笑了。顺便说一下,她还在趴著。“不知道为什么,连梦儿都想笑了。噗呼,呼呼呼呼…”
“很好,知道了”克劳边抽了下鼻涕边挥手。“你们稍稍跟我走一趟。我教你们怎么回去。刚刚说过,我现在很忙。有要收拾的事情。并不是需要你们帮忙,在一边看著就好”
拒绝不了。
虽然克劳是个怪人,但是晓连队啊。大概,应该是吧。这是难得的幸运啊。需要收拾些什么呢?会不会很危险被?虽然感到不安,但是错过这个机会有可能回不去了。
“我会帮忙的!”哈尔希罗拉著梦儿的手帮她站起来。“——如果能帮上忙的话…!”
“不用勉强”克劳笑著出发了。
速度还是那么快,要跟上去很费劲。跑就好了,并不是这么回事。立足点真的很差,要是踩错地方差点就要么摔倒,要么滑倒。一不小心可能还会弄断腿。正因为是盗贼的哈尔希罗和猎人的梦儿,才不会被拋离。紧跟著前进。没有顾及周围的余力。
原本,声音还是听到的。
在雾的另一边,有什么——有谁在。
地面有块突然隆起来的地方,绕过去之后发现前面有几个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可能不是全部都是人。
不是可能,是确实,不是。
“停下”克劳举起手阻止了哈尔希罗和梦儿。“哦哦。很努力嘛,莫尤基君。嘛,那家伙和摩依拉在一起嘛。”
“摩依拉”
那个名字没印象。莫尤基的话就知道。跟克劳一样是晓连队的。是洛克带领的知名队伍台风洛克斯的一员。
莫尤基是哪个?
会动的影子又…六个?里面的其中一个——
“啊…”
少了一个。
那个白色的影子,那大概是人类吧。那个人影往后一退然后用什么武器突进,结果是别的影子倒下了。杀了吗?
“我也上吧”克劳拿出了弓——刚这样想著,就已经射了一箭。
这也射,不早了点吗?有好好瞄准吗?
但是,好像射中了。影子又放倒了一个。
“别干多余的事行吗!”有人叫道。应该是莫尤基的声音吧。难道是对克劳说的吗?克劳“是是”地放下弓。这可能才是多余的啊,行吗,这样。
在哈尔希罗旁边蹲下的梦儿佩服地“■——”地叹了口气。喂…?你蹲著休息干什么呢?虽然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用做。
“我都计算好了”好像是是莫尤基的人说。
白色的影子快速地来回走动。其它三个影子,分三个方向朝可能是莫尤基的白色影子压了过来。莫尤基逃了。不如说是往这边,过来了。
即使是这样,是哈尔希罗多心了吗?那个人,不是很消极吗…?只看到莫尤基在后退。那是要被抓住了,绝对逃不掉啊。应该去帮他吗?但是他叫克劳别多事啊。说是算好了,什么的。
“呼吶”梦儿漏出了奇怪的叫声,哈尔希罗也“——噫…”地屏住呼吸。
莫尤基出其不意地,摔倒了。
只是,比起自然地摔倒,更像是自己坐下去…?
当然,其它的三个影子都向莫尤基杀来了。那是兽人吗。拿著有弧度的单刃剑朝莫尤基当头劈下的人影,体格上应该是兽人吧。其它两人看上去像人类实际不明。
那个兽人的头上,那家伙突然出现了——虽然看起来像这样,但实际上不可能,应该事先藏在什么地方。然后,他骑在了兽人的头上,双脚一边缠住兽人的颈,从头顶用像剪刀一样的刀刃插进去,那家伙‘咿呀呀呀呀’地发出了让人不舒服的绝叫。因为在兽人身上降临了如此灾厄,其它的两个都惊呆了。这也难怪会惊呆了。突然发出的什么声音,让那两个都不动了。
莫尤基站了起来。果然没有摔倒,是自己坐下来的,不然的话发生那样的事还会安然无事地站起来吗?
接著莫尤基用细长的武器向一边的敌人头部刺去,拔出来。该怎么说呢,动作并不是特别的华丽,不禁会让人想‘这样能干掉吗’。也让人有点抓急。
因为,敌人还有一个。
别慢吞吞的,不立刻攻击的话,——喂
喂、喂、喂!
所以嘛,不是说了吗?不,虽然没出声,但跟我想的一样。不快点就糟了。是因为队友被干掉而发飙了吗,另外一个快速地向莫尤基扑了过去。
还有,刚刚注意到了,莫尤基是戴著眼镜的。他左手扶了扶眼镜,对迎面而来的敌人——没有发出攻击。
后退了。
相比跳开,往后退应该比较贴切。敏捷地向后蛇形移动。
敌人紧追著莫尤基。不行啊,惨了。快要肉搏了。还差一步——刚说完,不知道为何敌人摔倒了。
是被什么捉住脚了吗?竟然会那样摔倒。对于莫尤基来说是很好的机会。当然了,他没有放过。不如说,他好像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一样,用细长的武器向敌人一刺。拔出来后,敌人就倒下了。
一边用双脚把兽人的颈折断一边用像剪刀的东西在兽人的头盖里转动的某某,好像也完工了。那家伙离开了兽人的尸体站在莫尤基旁边,虽然看上去像一位很随便头发很长的女性,但应该不是人类吧。肩很平,背很驼,腰很细。应该是别的什么。
“看来结束了”克劳向莫尤基走去。
哈尔希罗和梦儿对望一下,跟著克劳去了。梦儿也轻快地跟上了。
莫尤基比克劳穿得更轻。跟衬衣差不多的白色上衣,普通的裤子。平淡无奇的鞋子,不大的背袋,腰间系著剑鞘。手拿著细剑。外表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这才反而奇怪啊,有些害怕了。
而且,莫尤基突然想跟哈尔希罗握手了,他说。“初次见面,我是现役最强的暗黑骑士莫尤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请多指教。”
“请…”哈尔希罗也不得不握住了手。“多指教….那个,诶…我是哈尔希罗,晓连队的…”
“果然”莫尤基松开手后,用右手的中指扶了扶眼镜露出笑容“我猜就是。即使克劳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也不会随便在这种地方带来个陌生人吧。看上去是年轻的男盗贼和女猎人,是哈尔希罗君,梦儿君吧。听索马说了,竟然能从黄昏世界生还过来啊。出乎意外,就你们两个吗?兰达君、席赫尔君、梅利君、库扎库君呢?死了吗?”
“当然还活著”梦儿生气地说——虽然是这么说,但毕竟是梦儿嘛,没有什么魄力,不过还是很认真地面对莫尤基。皱起眉头,鼓起脸,伸直背,把脸尽量靠近莫尤基。应该是梦儿式的威吓吧。
“原来如此”莫尤基的表情没有改变,突然,捉起梦儿的下颚,“这实在太好了。另外,这嘴我能吸一口吗?”
“…吸”梦儿眨眼说。“嘴?嗯嗯…?”
“等等等等要干什么?”哈尔希罗连忙从莫尤基身边拉开梦儿。“突然要干什么?别这样好吗?这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说什么奇怪的话”莫尤基歪著头。“那里有个女人,不是先要抱起来吗?我可是现役最强的暗黑骑士啊?”
“的确是”克劳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虽然我不太清楚现役最强的暗黑骑士会怎样,但能上的就应该上啊。可惜,我对小孩没兴趣。”
“我是异性爱者所以我的性取向是限定了,只要是女性基本上都没问题。不管是多差的东西,各自的味道还是不一样的。”
这些家伙,难道,是些危险人物吗?不是难道了,肯定是些危险人物。看来不应该扯上关系的。就算同样身为晓连队的成员也不想亲近他们,但
是不向他们问路的话要回去奥尔塔纳可能要绕很多路。不止是这样,如果不求他们的话可能还回不去。哈尔希罗一边把梦儿挡在身后一边想办法。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
“这件事之后再说吧”莫尤基把细剑收回剑鞘。“现在有点忙。走吧,克劳,摩依拉”
(咿呀呀呀…)发出了很不情愿的叫声,那位好像是长发女性但是正体不明的某某就是摩依拉吧。莫尤基好像是暗黑骑士吧,难道那是恶灵吗?莫尤基和摩依拉匆忙地走了。
“你们也来吧”克劳抬了抬下巴,也跟著莫尤基和摩依拉了。
“…那个,我的同伴还没”哈尔希罗还没说完,克劳转过身板著脸“待会再去找吧,我们现在很急。要丢下你们啦”
待会再去又不一定会更好,再说你们看上去又不急。虽然很想反驳,但看来对方是不会听的,克劳要走了,莫尤基和摩依拉已经到雾里面了。
“吶,哈尔君”梦儿扯了扯我的外套,“梦儿,虽然也想先回去比较好,但是,回去的路,不太懂…”
“跟上他们吧”哈尔希罗牵著梦儿的手追上克劳。梦儿这么一说,虽然发现了一个致命的失误,但比起雾里面徘徊,有知晓地形、武功高强的晓连队的前辈的帮助更有利。正因为如此,现在不能离开克劳他们。
哈尔希罗和梦儿都一边行走一边在树上做标记,直到发现克劳跟踪为止,但从那之后,一个标记都没做。
“对不起。梦儿,我,都忘了做标记了”
“如果要那么说”梦儿紧握哈尔希罗的手,“…梦儿也是啊,总觉得是自己的错,哈尔君的一个坏习惯”
“…是吗?我会注意的。但即使是我们两个人的错,这也是我的责任”
因为我是队长啊。
不能说出声,是因为害羞吗?还是因为这重负承受不起呢?
话说回来,也不用牵著手吧?继续牵著手是没有必要的。只是,梦儿的手很用力,很难松开。如果能稍微支撑一下梦儿,这手不应该松开吧。老实说,虽然哈尔希罗的心很倔,但这松手的时机,真难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