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端各式各样。
比方说,像这样开始的情况也是有的。
穿过门框,那里微风吹拂,哈尔希洛他们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空气的不同。
「……好甜」
是味道么。还是气味呢。无从知晓。不管怎么说,就是带有一点点甜甜的感觉。
光线虽然并不刺眼,但很明亮。
真是个奇怪的景色啊。
地面很白。是沙子么。颗粒的大小形形色色,与其说它是松松散散的,不如说它很粗糙。三米至四米高的类植物生物在这繁茂地生长着。它们拥有着对于眼睛来说非常鲜艳的粉红色,也可能是类似于珊瑚的生物吧。
这是在地面上吧,呼吸没问题可以做到,所以应该是在地面上。
天空是乳白色的,天空中到处都隐约点缀着丝丝青蓝,仿佛就像水珠的花纹一样。散布在空中的光辉,也许是繁星吧,明明是白天。难道说现在是夜晚么?并没有类似太阳一样的东西。不过因为很明亮,所以果然还是白天吧。
库萨克被凯兹曼紧紧地抱住,以至于在白色的地面上倒了下来。
「……哈尔希洛」
「居然是你……」
哈尔希洛扶着额头,当然,这句话并不是对库萨克说的。
之前库萨克被门另一侧的什么东西拉拽着。是某人干的好事吗。之前还隐隐地觉得会不会是这样,但现在可以确定了。
「我、我也并没有,那个……」
凯兹曼并没有放开库萨克,反而抱得更紧了。
「……因为啊,……因为啊,我寂寞死了啊。在这样的地方独自一个人,开什么鬼玩笑。不是么?要是我死了的话,你们打算怎么负起这个责任来啊!」
「话说,……不要一直紧贴着我哭啊。很难受。该说,很恶心啊。」
「别说恶心啊!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对吧,库萨克君!」
「你和我,啥关系都不是。别再这样了,真的……」
不一会儿,瑟多拉和琪一、席赫露、梅莉,按序也来到了这边。
「……这里是……」
席赫露一边呼呼地喘着气,一边在东张西望着。瑟多拉的表情虽然和平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从她正在紧紧地抱着琪一这一点上看,可能多少还是有些不安吧。梅莉低着头,紧闭着嘴唇,好像是要回想起什么的样子。
瑟多拉闻了一下。
「什么东西,好甜啊」
哈尔希洛点了点头,空气居然是甜的,真让人不舒服。
「啊……」
席赫露指了指上方。
「……那个,……渐渐地,变大了……?」
「唔喔、哔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
凯兹曼紧贴着库萨克,叫了起来。库萨克也跟着「诶、诶、诶、什么、那是什么、那是什么!什、什、什、什么情况……!?」地骚动着。
「星星……?」梅莉低语着。
「是流星吗?」
瑟多拉依然保持着很冷静的样子,明明现在的情况稍微慌张点也可以吧?
点缀着水珠花纹的天空里,闪耀着的光辉中,其中一颗星星,时不时就会改变它的大小。如果是变小的话,就会越来越看不见,最终会消失而结束。但是,它现在正在变大。这就让人没法无视它了。这个像是星星一般的东西越来越靠近地面了。这是在下坠,星星正在坠落。而且,大概速度非常的快。
「快——」
哈尔希洛是想说,快躲开,吧,结果只说到一半就犹豫了起来。星星近得看上去已经有人的脑袋大小了,好像朝着哈尔希洛他们直接地坠落了下来。这个好像就算去躲也是没有意义的吧。就在这想来想去的时间里,星星也在翻倍、再翻倍地茁壮成长,也不能说是茁壮成长吧。
「现……现在是不是,逃跑会比较好呢……?」
被席赫露提醒了一下,哈尔希洛醒悟了过来。确实,先不说自己一个人的情况,现在有同伴们在,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地放弃啊。
「快跑!注意不要分散了!快!快跑!」
哈尔希洛朝着还未打算放开库萨克的凯兹曼狠狠地踹了一脚。
「唏咿—!?」
凯兹曼就像被弹开一样地,冲了起来,于是获得了自由的库萨克也开始跑了起来。瑟多拉和琪一也在跑着,紧接着,梅莉和席赫露手牵着手地跟在了后面。哈尔希洛在最后跑着。回头仰望天空后发现,星星已经变得大得无法形容了。其它东西能有这么大的吗?现在大概只有多少距离了呢,距离头顶几百米?不过,好奇怪啊。流星一般来说不是燃烧着的么?类似于摩擦起火的原因吧。这流星好像并没有这个情况,而且也不热,尤其是连声音也没有,就只是在不断地靠近着。能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看到这么巨大且闪耀的物体,也许是哈尔希洛他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吧。如果不是一直朝着这边坠落下来的话,哈尔希洛他们一定会看入迷。太厉害了,分不清是什么颜色,大概是无色的光辉渐渐地占据了整个视野。啊,真的已经。
「大家——」
前半句不管怎么说还是喊了出来,但后面却变成了意思不明的或者说是毫无意义的大喊声了,其中也充斥着同伴们的叫声。要被压碎了。全身都感觉到了压力。感觉,要完了。不过,能做出感觉的话,那其实还没有完吧?磅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什么东西炸裂开了。哈尔希洛被吹飞,并在地上打滚了起来,满脸都是沙子,眼睛有点星星打转,啥都看不清,耳朵也有点奇怪。不过好像没有被压碎,还活着。话说刚才的那个到底是什么啊。
哈尔希洛一边甩开沙子,一边站了起来。「库萨克!席赫露!梅莉!瑟多拉!大家都没事吗……!?」
总感觉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很模糊。
「我、我没事!大家都在哪!?看不清啊……!」
「……我,没事!梅莉,也在这……」
「嗯,勉强还活着……!」
「刚那是什么啊!?琪一!?」
「喵……!」
「还、还活着,我!?奇迹般地!?活着真是太美好了……!」
算上某一位多余的男人,大家好像都还活着的样子。
哈尔希洛又是眨眼睛又是揉眼睛地等待着视力的恢复。
微微地有点,可以看见了,之后越来越清晰了。
「……这个是」
现在好像下着像雪一样的东西,用掌心去接的话,它就立刻消失了。并不寒冷,应该不是雪。到底是什么呢,好像和什么东西很像。
库萨克伸出他那长长的手臂,一口气抓了一片。
「……怎么说呢,这个。有点像非常小的肥皂泡呢」
「啊,听你这么一说的确……」
哈尔希洛回头仰望着水珠花纹的天空。也许,现在疯狂下着的,这些极小的肥皂泡般的物体就是坠落下来的星星的碎片。也就是说,刚才那个并不是星星吧。那么那是什么呢。对于哈尔希洛来说,这怎么可能知道。哈尔希洛漏出了叹气声。
「……总而言之,没死真是太好——」
「噢哦嘎啊!?」
很明显能知道这是凯兹曼的叫声,虽然有一瞬间,萌生出了连看都不想看过去的念头,但是实际不能这样做吧。
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就发现了在类似珊瑚的植物还是什么茂密的植物的面前,凯兹曼趴在了地上。这是他拿手的奇怪动作吗。不对。
不对,不是这样。
「救救救救救救我啊……」
凯兹曼被拖拽了过去。是那个茂密的植物。
「嚇……」席赫露害怕地叫了起来。
在那茂密的植物中,有什么东西在动。
「哦咦哦咦哦咦……」
与其说库萨克是在害怕,不如说他是惊呆了吧。哈尔希洛也和他一样。
那是蜘蛛,吗。在那个茂密的植物中,有一个巨大得像是蜘蛛一样的生物。不过也仅仅只是像而已,——该说,很明显不是蜘蛛。它的脚和蜘蛛的脚完全不同,像是章鱼的脚。既然这样,那不就是章鱼了吗?也不能这么说。整体来看,体形还是更像蜘蛛。不过最根本的问题是,它的头部既不是蜘蛛的也不是章鱼的。
它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简直就是雪白雪白的。它的眼白部分是黑色的,瞳孔部分闪耀着金色的光辉,分不清是雄的还是雌的,哦应该说,是分不清是男的还是女的。很明显,它是一个秃头的人类。
凯兹曼被那家伙用脚捕捉了起来,并留下了一句「啊伐咦……!」的迷之声音之后,就被拖进了茂密的植物之中。
情况如何了。凯兹曼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声音也没了。
那怪物还在茂密的植物中。
嘴巴一张一合地,正在用它那令人作恶的眼睛看着这边。
哈尔希洛弯着膝盖,做出了前倾的姿势。不管怎么样,凯兹曼也是雇主呢。
而且,哈尔希洛也不是魔鬼,救还是必须要去救的。
正当哈尔希洛想要向前迈出脚步的。
那一瞬间,那家伙开始后退了。
它用着它那章鱼般的脚扭来扭去地后退着,速度非常快。
「哈尔!」
是梅莉,还是瑟多拉呢,到底是谁喊的,哈尔希洛没能一下子分辨出来。
哈尔希洛拔出了短刀。在地面!
从沙地中,蹦出来了一个漆黑的东西,大概是手吧。
如果哈尔希洛没有迅速地把右脚抬起来的话,一定就会被那个黑手一般的东西给抓住脚踝了吧。
那黑手一般的东西,不,应该说是它的本体,正在从地里爬出来。
哈尔希洛往后跳了下来。
那家伙,是人,吗。总之非常的黑。不仅仅是手,从手臂到肩膀、头、脖子、胸、到身体也都是黑的。然而,那家伙没有脚,取而代之的是其长得像海葵一样的东西。脸上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竖直地裂开的,那是嘴吗,里面排列着细细的像荆棘刺一般的牙齿。虽然全身哪里都是黑色的,但是口腔内却是黄色的,那是非常鲜艳的柠檬黄。
那拥有着又黑又丑的上半身+海葵的家伙,并不是只有一个。它们从这边那边地一下子都爬了出来。数量很多。同伴们没事吧?粗略地看了一圈,好像谁都没有被抓到。总之,现在还没事。
「这些家伙是什么东西啊……!?」
库萨克把大刀拔了出来,并把那个拥有着又黑又丑的上半身+海葵的家伙,啊名字太长了,干脆就叫黑丑怪好了,把它的一只手臂一下子就给砍飞了。梅莉和瑟多拉也在应战吗?席赫露呢?很想去确认,但没有这个精力。因为又有很多的黑丑怪正在爬出来。
它们伸出手想要把人抓住,伸出头想要把人咬死,面对这些攻击,哈尔希洛像是跳着舞一般地全都躲了过去。当然,没有任何跳舞的欲望就是了,不擅长跳舞,也不喜欢跳舞。哈尔希洛拼了命地在躲闪着,结果,变成了像是在踩着非常复杂的步点一般。不过,很糟糕啊,这个。真的很糟糕。
「那植物……!」
也要注意一下啊。哈尔希洛想要让同伴们注意那茂密的植物,不过话却只说到了一半变得有头无尾了。
之前那些粉红色的类珊瑚植物或茂密的植物到处都是,可以说哈尔希洛他们现在正被它们所包围着。在哈尔希洛正背后正好有一片植物,这很可疑,正当哈尔希洛觉得这片植物肯定有危险的时候,果然不出所料,又有奇怪的生物从那里跳了出来。
「哇……」
外观像是所谓的蚰蜒。但是,体形很大。有差不多一个人类小孩般的大小吧。而且它那稚嫩的脚,怎么看都像是人类的手臂啊。这样的东西它还长着那么多,并且还在那动来动去的,真的有点恐怖啊,哦并不是有点,而是相当恐怖啊。
哈尔希洛一不当心,没有躲开,于是被那家伙给扑倒了。二、三十只脚的头上长着的小小的手在那蠕动,因为太小了,所以除了让人感觉到很恶心外,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伤害,但生理般的厌恶感涌了上来,哈尔希洛无法控制。
「——啊啊,够了!!」
哈尔希洛一下子就把它推了开来。就在这时,虽然没有去看的打算,甚至能不看到就最好,但是哈尔希洛还是看到了那家伙的身体内侧。身体部分的外侧像是外骨骼,嘛,就是类似于蚰蜒,这样已经让人够恶心的了,而内侧是像噗呲噗呲的气泡球,打个比方的话,就是像鱼卵之类的。是的,像卵一样。那个是卵么?正在孵卵吗?数量会变多吗?它是那种靠孵卵而增加数量的类型吗?
「可恶……!」
哈尔希洛跳了起来,要不行了。
太奇怪了。
不是哪一点不对劲。
而是所有的一切,都太异常了。
那粉色的类珊瑚植物也是,人头章鱼蜘蛛也是,孵卵蚰蜒也是,坠落的星星也是,水珠花纹的天空也是,现在正飞在天空中的那家伙也,——什么?那又是什么啊。那是?鸟吗?不,不对。如果是鸟的话身体也太长了。简直长过头了。鸟可以读成トリ(tori)也可以读成チョウ(chou),同样是チョウ,那明显更像是肠子。(PS:肠和鸟的读音是一样的)肠子上长着许多对翅膀的怪物们在交错地飞翔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没有的吧?
难道说,也许是哈尔希洛的精神不正常了么。因为,这个太异常了,异常过头了,脑回路转不过来了。这不是个普通的梦,这只能是个噩梦了吧。
哈尔希洛基本上只能靠着反射神经甩开了孵卵蚰蜒,并踢飞了黑丑怪。比起自己,必须先要注意同伴们,尤其是女生们的情况。思考不如行动,哈尔希洛心里很清楚。
「继续待在这的话……!」
梅莉大喊着。她是想说,很危险,吧。确实,继续待在这的话就会很危险。最好还是离开这。但是,不集合在一起走的话,很容易走散。必须避免这一点,所以还是不要轻易地移动比较好么?但是,就在这一直对付着这些黑丑怪啊孵卵蚰蜒啊的,真的能打开局面么。
「额……!?」
突然左脚的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是章鱼,像章鱼一样的脚。是刚才的人头章鱼蜘蛛么。
在说出,糟糕,之前,哈尔希洛就被拽倒了。脸朝上的姿势不是很好,于是哈尔希洛就转了个身,变成了趴在地上的姿势,并用短刀狠狠地插啊进地面里。没用吗,停不下来,短刀在白色的沙地上划出了一条线。转眼间,线就直直地延伸了出去。哈尔希洛被狠狠地拖在了地上。
「扎啊……!」
库萨克突然跳了过来,大刀闪过,章鱼脚就被切断了。如果不是库萨克的话,哈尔希洛就要变成第二个凯兹曼了吧。
「站起来!」
被库萨克抓着手臂拉了起来,哈尔希洛连道谢的时间都没有,黑丑怪们就一个接着一个地爬了过来,孵卵蚰蜒也猛扑了过来。人头章鱼蜘蛛把它的章鱼脚伸了过来,连带翅肠子也急速下降地用身体撞了过来。哈尔希洛撞开了孵卵蚰蜒,并一脚踢开黑丑怪,又用短刀斩杀了带翅肠子,手感非常有弹性,肠子爆裂开来,色彩斑斓的不知是液体还是固体的肠内物体倾泻了出来。肠内物体冒着热气,与其说它很暖和,不如说它很烫吧。
拳头大小,不,比那还要更小的生物在地上跳来跳去。是青蛙么,体表色含有蓝色红色黄色,并带有黑色和绿色的条纹。但是啊,为什么那家伙的脑袋就像是人类婴儿的一样啊。而且还长着头发,加上这家伙数量还挺多,非常地可怕。
一个不当心,哈尔希洛就被黑丑怪绊倒了,接着就在身边的沙地里,什么生物探出了头。一眼看过去,看不到它的眼睛,全身都毛绒绒的,像是鼹鼠。然而当它张开嘴的时候,嘴巴像是海星一样,裂成了好几瓣,在那正中的深处,居然有一颗眼睛。哈尔希洛不自主地漏出了「咿咿—!」的悲鸣声,当他正打算起身的时候,又被许多只孵卵蚰蜒所包围着。哈尔希洛就一直被它们内侧的颗粒颗粒,像卵一般的颗粒颗粒,颗粒颗粒,颗粒颗粒,一直在那颗粒颗粒颗粒颗粒地摩擦着。颗粒颗粒的真是受够了!颗粒颗粒的也该有个度啊!
「——唔唔唔唔唔唔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了,不行了(あかん关西腔,这里是哈尔被吓得说出了关西腔)。不行了 是什么嘛。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就是不行了。颗粒颗粒的真的受不了。这个颗粒颗粒的感觉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哈尔希洛发狂了。无论是手还是脚,全身都开始慌乱地动着。好想逃走,从这个现实里逃走。其实应该说是从这个颗粒颗粒中逃走。这个颗粒颗粒不是现实就好了。孵卵蚰蜒到底有多少只啊,颗粒颗粒的又有多少个啊。这是梦吧,对哦,这一定是个噩梦。好像就要失去意识一样,干脆就这样失去意识吧,这样的话,就一定能回到现实了。希望能够说着,我回来了,被说着,欢迎回来。不管是谁都好,只要不是颗粒颗粒,其它什么都好。
左脚踝好像被什么东西卷住了。是章鱼么,章鱼脚么。因为看不见所以哈尔希洛不是很明白。都是因为孵卵蚰蜒的那颗粒颗粒,也就是说,都是颗粒颗粒的错。可恶,区区颗粒颗粒,混恩蛋颗粒颗粒。哈尔希洛一边「哦哺哦哺哦」地大叫着,一边用右脚疯狂踹着那章鱼脚还是其他什么的东西,并快要把它踢开来了。虽然感觉差不多是已经要完了,不过如果就这样被拖拽过去的话,那就是真的要完了。
「等下,是我啊,哈尔希洛,是我啊!」
因为颗粒颗粒的关系,虽然看不见,但听是可以听见的。那是库萨克的声音。库萨克想要把哈尔希洛拽出来,并带着他逃走吧。还是说,是怪物通过模仿着库萨克的声音,想要把哈尔希洛拖走?都有可能呢。不管怎么说,都是颗粒颗粒的问题,啊不,这和颗粒颗粒没关系吧。啊也不能说没有关系,毕竟是颗粒颗粒。如果这噩梦般的颗粒颗粒真的是真的是一个梦
的话,那拽着我的更有可能的,是后者的怪物?
如果是怪物的话,那就完蛋了。但是总感觉,已经没用抵抗的力气了。完全是颗粒颗粒的错。
哈尔希洛没有抵抗地被拽了出来。孵卵蚰蜒的颗粒颗粒发出了哇啊、唏吖、库哇、嗷呕、唉啊、呱呐、尼啊、滋啊之类的声音。
一个一个来听的话是很轻的声音,但是颗粒颗粒数量太多了,声音接连不断。该怎么说呢,这声音听起来仿佛就像是数千万的人在你耳根旁悄悄地说着一堆不明所以的话的感觉。这太恐怖了。不愧是颗粒颗粒。颗粒颗粒单单作为颗粒颗粒而存在着就足以让人畏惧。也许自己以前都不曾了解恐怖为何物吧,哈尔希洛不自主地这样思考着。恐怖是指这样的事物啊,也就是说,像颗粒颗粒这样的。唉已经够了,什么都好,只想快点离开这颗粒颗粒,真的饶了我吧,不要来颗粒颗粒了。这也太奇怪了啊。如果可以的话,哈尔希洛希望从他的脑壳中把脑浆取出来,然后只有脑浆也好,想让脑浆快点逃离这里。
突然,那不知是怪物还是库萨克的家伙放开了哈尔希洛的脚。
虽然哈尔希洛已经没有继续再被拉拽着,但是孵卵蚰蜒,那颗粒颗粒,还,那样,该怎么说,怎么说呢。好害怕,快来救救我。
「哈尔希洛!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就!」
嗯。
我等着你。
哈尔希洛用尽全部力气,在那一动不动。
颗粒颗粒被一个一个地从哈尔希洛身体上剥了下来。尤其是粘在脸上的颗粒颗粒,优先被剥了下来,因此哈尔希洛舒服了许多。
当然,救了哈尔希洛的并不是什么怪物,是库萨克。
从哈尔希洛身上剥下来的颗粒颗粒,不,是孵卵蚰蜒,库萨克并没有就这样放那不管,要么丢向边上的类珊瑚植物,要么用力踩死。这样还没死的家伙,库萨克就会用大刀刺下去。
库萨克用这样猛烈的气势,把哈尔希洛身上的孵卵蚰蜒给除光了。
要是没有库萨克的话,事情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刚才孵卵蚰蜒不知道为何,抱起团来压制哈尔希洛,用它们内侧的颗粒颗粒压着,并只发出奇怪的声响,却不做更多的事情。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会让人精神失常吧。而且哈尔希洛已经有些怀疑,自己脑子的感觉是不是有些微妙,哪里变得奇怪了。库萨克真是救世主。太感谢了。真的,太感谢了。该如何表达谢意才好呢,可能无论用什么形式,也没法完美地表达出来吧。
「哈尔希洛……!」
库萨克就像恶鬼罗刹一般地冲了赶过来。
哈尔希洛一下子就被抱了起来。
「你没事的吧!?哈尔希洛!哈尔希洛!哈尔希洛……!?」
哈尔希洛点了点头,想要这么做,实际上如何呢,有没有好好地点头呢。大概下巴在微微地上下动着吧。一瞬间,哈尔希洛的视线模糊了。
「哈尔希洛!?为!?为什么在哭啊!?哪里很疼吗!?」
并不是这这样啊。至少,没有疼到要哭的地方,只是眼泪它不自主地溢了出来。哈尔希洛用手擦了擦眼泪,手用得还不是很稳,这是休克状态的一种么,没办法很好地用上力气。
「……大家怎么样了」
「啊!是哦!哈尔希洛,你站得起来么!?」
哈尔希洛借着库萨克的帮助,并用尽了自己的全生命力,终于站了起来。感觉就像,全身都发麻了一样,脚步摇摇晃晃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眼泪也停不下来,而且,眼睛睁睁闭闭地衰弱无力。感觉真是太差了。席赫露、梅莉、瑟多拉、还有琪一呢……?
「糟糕,我们和大家分开得太远了!」
库萨克好像知道大家的大致方位。哈尔希洛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很难受,好奇怪啊,没法好好地呼吸,或者应该说是空气不愿意进入到身体里吧。心跳好快,这不会是要死了吧。不不,还没到这个程度,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快去,……库萨克,……去,……帮、帮助席赫露,……她们……」
「但,但是哈尔希洛,我总觉得……」
「我说了快去,快点!我也会跟上你的!」
「那,你可要跟上来啊!不要离开我啊!」
库萨克跑了起来。哈尔希洛想要追着他出去,但是,跑不动。连呼吸都不能好好地做到,脚步摇摇晃晃地,连走路都很困难吧。
总而言之,快吸气吧。
不吸气的话,就吐不出来。吸气吧。
吸气吧。
吸气吧。
好甜。啊啊……。
为什么这么甜啊。
必须往前走。库萨克呢?在哪里?不是很明白。短刀,短刀呢?找到了,掉在地上了。哈尔希洛把它捡了起来,之后有在继续往前走么?大概至少还在是前进的吧。不知何时,哈尔希洛已经身处茂密的灌木丛中,他用手扳开了那些粉色的类珊瑚植物。是生物么,还是怪物呢,反正是会动的东西,朝着哈尔希洛飞了过来,哈尔希洛用力赶走它们,甩开它们,并一步一步地前进着。还是好甜啊。
好甜,太甜了,感觉实在是,太困了。
困得没有办法。
不,不行啊。睡着了可怎么办。必须要往前走。往哪里走?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前进呢。好困。到底在干什么啊,我?好甜,好甜呐。好困。不知何时,哈尔希洛已经趴倒在地上了。不赶快起来的话。啊啊,但是,好困——……
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脸。
虽然不知道脸长什么样,但是大概能猜到他是个男的。
因为体格完全就像是一个男人。
我站在那个男人的后面。越过肩膀,可以看到那个男人在做什么。
那里,很昏暗吗?反正不明亮。但也不是完全黑暗。描述起来的话,大概像是深褐色的感觉吧。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灯光的关系让人看上去感觉是这个颜色。
男人开始走了起来。
压着脚步声,就好像忍者步伐一样。
他身穿着破旧的绒毛外套,身材比较魁梧。
他的右手戴着连指手套,看上去像是毛线制的。他那戴着连指手套的右手中,正握着什么东西。
是刀具吧。
类似于出刃菜刀,或者说是,斩肉菜刀吧。
我发现了,这是在家里。我对这个家好像有点印象。
男人穿着鞋从玄关走到了走廊里,并无视了右边的门、左边的门、以及再后面的左边的门,直奔尽头的那扇门而去。
这是他自己的家,吗?
总感觉,有些不对……
但是,我确实见过啊。
这个家,是我认识的家。
男人,把门给打开了。
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是比较谨慎吧,更说明了他非常熟悉这种操作。
门打开之后,从里面传来了声音。
那是充满了温暖的声音。咚、咚、咚、咚的一定是在切着食材的声音。是的,那个正是菜刀啊。
这个房间的厨房、客厅、餐厅,是连接在一起的。
客厅里有一座用旧了的沙发,有一个冬天就会变成被炉的桌子,以及电视机,电视机台,还有一个橱柜。到处放置着某些角色的手办、以及附带插画的杯子之类的物品等等。墙上还装饰着许多的照片,哪一张照片都不是很新的了。
餐厅里有一张餐桌,和四把椅子,还有装餐具的架子。整体上并不是很宽敞,不如说是,非常的狭窄。插在餐桌一端的花瓶里的那束花,并不是活花,是干燥花。记得好像是叫一品红吧。
厨房是对面式的,一位女性身穿着围裙,正在料理中。大概,是在准备着晚饭吧。那位女性,还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快点。
快注意到啊。
快啊。
糟糕了,如果不快点注意到的话,事情就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如果可以做到的话,我真想提醒她一下。可是做不到,只能看着。
那位女性停下了切菜的手,并放下了菜刀,转身向后,打开了冰箱,取出了什么东西,并把它放在了料理台上。虽然从这个角度不太能看得见,但是她应该是在把锅子放在炉灶上吧,接着掀开盖子。
那位女性终于,发现了什么。就像是察觉着 奇怪,难道有人在吗?一样。
男人,已经潜入了厨房里面。
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那位女性「啊」地大叫起来。女性显得非常惊恐。那肯定的啊,那个男人身体巨大,就是个巨汉,虽然不知道他长得一副什么样的脸,但五官肯定不会很整齐,一定很丑吧。
加上,男人手里握着像斩肉菜刀一样的刀具。而且并不只是单纯的拿着它,而是为了随时可以使用它,把它举到了胸部左右的高度。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快住手啊啊啊啊啊」
那位女性尖叫着,向后退,撞到了后面的架子。摆在架子上的电饭煲、榨汁机和咖啡搅拌机都在那摇晃着。
男人无视一切地侵入
了厨房。女性把手放在电饭煲、榨汁机、咖啡搅拌机上,把它们一个一个推倒,并继续向后逃跑着。一下子,就被逼到了厨房最里面的冰箱边上。
女性坐在了地面上,背靠着墙壁。那个男人将会对她做出残忍的事情。
首先,用斩肉菜刀,把女性的——给——,接着,把——给——,然后,把被——了的女性的——卷在自己的脖子上。女性,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断气,那是因为,为了让女性不轻易地死去,男人特意留了一手。每当女性开始悲鸣,那个男人就会嘘、嘘、地让她闭上嘴。安静点,安静点,快给我安静。那么吵的话,我可很难办啊,明白吧?别吵,别把事情搞复杂了。
从女性的角度来看,完全没有听从那个男人的必要,反抗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每当那个男人上下齿之间发出,嘘、嘘、那摩擦般令人不快的声音时,女性就会听话地闭上嘴,并上下的点头。被做了很过分的事,感受着无法承受般的疼痛,即使忍不住而叫了出来,也要被男人,嘘、嘘、地命令着,就好像是习性一样,女性服从了他。一旦接收到了某种信号,就被规定着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仿佛就像是被事先设定好了的,机器一样。
女性经过了没几次的闭嘴点头,最后,终于没有了意识,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流血过多呢。于是,男人终于打算结束这场工作,也就是,朝着女性的心脏一刀刺下去,让她再也醒不过来。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是谁啊。完全不认为他是个人呢。并不只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他那毛线连指手套也好,斩肉菜刀也好,尤其是上半身非常的紧凑,肩膀和上半截胳膊隆起得非常不自然,胸膛非常厚的体形也让人感到奇怪。看不清男人的脸,这本身就也是疑点。到处都太可疑了。
感觉要吐了。
居然对阿姨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是的,我认识那个女性。现在已经记不得原来的样子了,虽然不能这么说,但就像是把记忆分割成了许多部分,把血和、其它体液、像是果冻般的东西、松松软软的东西的集合体,浸泡在湖水里一样。对于她的事情。
我差不多是和认识这个家一个程度地认识吧。
男人,把阿姨,杀死了。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满足吗。
男人一边拿湿淋淋的外套的下部擦了擦斩肉菜刀的刀刃,一边离开了厨房。果然,和刚才一样,依旧在压着脚步声走着。尽管如此,男人还是哼起了歌。
哼着的歌,我好像曾经在哪听过。
那是,某一天,仅仅听过一次,还是说听过好多次,的歌呢。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不是这里的哪个地方,听过这首歌。
歌曲名不是很清楚,歌词也不太记得了。
曾经,流行的歌曲吗。也许是歌谣曲之类的呢。不管怎么说,只有副歌部分的旋律一直萦绕在脑海当中,挥散不去。
男人一边多次地哼唱着那首歌的副歌部分,一边从餐厅回到了客厅,接着,穿过敞开着的门,在走廊里前进着。
男人停了下来。
他悄悄地,轻轻地打开了他面前右侧的门。门把手上沾满了血迹。
那间房光线很暗,有一张床,一个梳妆镜台,一个书柜。是寝室吧。没有人在。
男人把门稍微关了下,并没有关紧,就继续地在走廊上前进着。
……不行啊。
很快地,他的面前右侧又有着一扇门。
……那是,不行的啊。
这个走廊。
那个客厅,餐厅,厨房。
我很熟知,这个家。
男人停下了哼唱,把手伸向了门把手。
……快住手。
他转动了门把手。
……快给我住手啊。
伴随着,卡钦,的声音,门把手停止了转动。男人慢慢地,推开了房门。灯是亮着的,物品不是很多,但是也不能说是很整洁。家具有,衣柜、桌子、椅子、床,就这些。毛巾毯和衣类、纸片、笔类文具摆得很乱。这个房间,除了家人,或者说是,母亲,就是刚才被那个男人杀掉的阿姨以外,很少有其他人进去过。她曾经说过,老妈整天让她快整理房间、快整理房间的,烦死了。
「看到了这场景的话,那是,当然啦」曾经,我为了拿回借给她的东西而拜访了她的家。然后我进入了她的房间,并说出了上面的那句话,于是她就立刻「就是说我的房间很不整洁咯?」地问了过来。「没,也没有说不整洁啊」「你肯定是这么想的吧」「嘛,是有那么一点」
「我这就去整理」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迅速地把那些杂乱的东西给一样一样地移到了一边,东西全都被堆到了房间的边边角。于是,只要无视掉房间角落里堆成的山,的确算是变得整洁了。「我可是该做什么事的时候,就会去把它做好的呢」她得意地说着,那副表情十分的好笑,所以我不自主地笑了出来,于是她就略显生气地说着「什么嘛」,并锤着我的肩膀。力道很轻,就是了。
那个,她,现在正横躺在床上,身体略带蜷曲。
眼睛倒是没有闭上。
明明没有熟睡,却还没注意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已经进入了她的房间。
那是因为她正戴着有防噪音功能的耳机,用手机在看视频吧。
快住手,求你了。
男人静悄悄地靠近了她。
从她的耳机中,微微地,可以听见漏出来的声音。
终于,男人的身影、大概是男人的脚进入了她的视线当中。于是她一下子就惊呆了,全身紧绷了起来,一边拿下右耳的耳机,一边就像跳起来一般地坐了起来,然后瞪大眼睛,盯着男人。
「什!?」
也许,她是想发出尖锐的悲鸣声吧,可是男人伸出了左手,伸出了他那戴着沾满她母亲、那位阿姨鲜血的毛线连指手套的左手,堵住了她的嘴。男人的手很大。尺寸符合他那大手的连指手套,基本上很难有在卖的,很可能是自己亲手编织的吧。男人很轻松地堵住了她的嘴,用他那戴着沾满鲜血的连指手套的左手,把她那小脸的下半部完全包了起来。和男人的手相比,她的脑袋要小太多了,因此,都让人怀疑她的脑袋是不是真的了,她的脑袋看上去就像是玩具。
……快住手。
只要那个男人想要这么做,随时都有能力捏爆她的脑袋吧。
一定做得到的。
……不行啊。
她好像在大叫着什么,并且一直在哭。
男人开始发出之前的,嘘、嘘、的摩擦音。
她和阿姨不同,没有停下叫喊声。
接下来男人会做什么事情,太容易猜了。我好想阻止他,就算是紧紧地缠住他,也要让他放弃他接下来想做的事情。求你了,拜托了,真的求你了。
那可是,巧可啊。
巧可拼尽全力地想要用双手扳开男人的左手,但男人的手却纹丝不动。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不行啊。……不行啊。不行啊。不行啊。不行啊。不行啊。不行啊。不行啊。
男人一边嘘、嘘、地命令巧可闭嘴、安静,一边用右手举起斩肉菜刀,然后,挥刀而下。
巧可的左肩,被斩肉菜刀深深地嵌了下去。
仿佛、像是在接受着它一般。
表现出了一种,请快点到进入我的身体里吧,不管到多深,不管到多深,都没问题的哦,的感觉。
男人的斩肉菜刀斩裂了巧可穿着的衣服、皮肤、肉,甚至连她的锁骨,也轻易地斩断了。咔呲一下,就毫不留情地无限地砍穿了下去。
巧可的尖叫声,比之前更加凄惨了。男人用他那戴着沾满鲜血的连指手套的左手,把她惨叫的声音给吸收了,虽然并没有完全吸收。
巧可在那,好痛、好痛、好痛地惨叫着。停手啊。停手啊。停手啊。停手啊。
男人摇了摇头,不停手。不停手。不停手。不停手。绝对不会停手的呢。
男人一边发出嘘、嘘、的摩擦音,一边把斩肉菜刀从巧可的身体里拔了出来,这次是从侧面横着挥了过去,在巧可的侧腹部猛砍了下去。巧可,啵哎哎哎哎哎哎,地惨叫了起来。男人再次把斩肉菜刀拔了出来,于是伤口裂了开来,从那里面露出了什么东西,像是软管状的物体,是肠子。肠子溢了出来。巧可左肩的伤口也在不停地血花四溅。巧可已经翻了一半的白眼了。男人依然在做着嘘、嘘、的动作,不过这次并没有让她安静,而是在,喂、喂、别昏过去啊,还没完,还没完呢,加把劲啊,地激励着她。还要更多,更多。男人不停地将斩肉菜刀从巧可身体里拔出来又砍进去。在那段时间里,男人还一直在用那戴着沾满鲜血的连指手套的左手,捂住巧可的嘴,并顺势一把抓住了她的整个脑袋,把她的脑袋固定了起来。虽然不清楚巧可还有没有意识,但可以肯定的是,巧可已经精疲力竭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她一定会当场倒下,瘫倒在那被她的血液、内脏、以及体内物所沾染的床上。所以为了不发展成这样,男人把猎物,用类似于吊切鮟鱇
鱼的方式,只用左手抓着巧可,把她吊了起来,对着猎物、对着她,疯狂地切砍着。有时他还会换成削肉的方式,尽情地,给她造成伤害。其残忍程度,远远地超过了凌辱。
你根本不是人。你这个怪物。居然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快住手啊。哎,就算继续喊着 快住手啊也已经迟了。已经太迟了。巧可,已经。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男人转过身来。
终于能够看到他的脸了。
那个男人是,他的真实身份是。
是我。
那个男人,长着一张,和我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