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2话 混乱飞行

良田的胸部检查事件平安完结,花园也因穿上衣服而被放了出来,不管怎么样,大家都一起坐上了飞机。这还真是个奇迹。

「哇……诶……喔~~~~…………」

从踏入机舱的那一刻起,农和我就一直这看看那看看,目所触及的东西处处都充斥着新鲜的惊奇感。

「没想到里面这么窄啊……」

「嗯……明明在外面看起来很大的说……」

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其他人也都是第一次坐飞机,大家都感叹不已。

「好棒啊!我第一次看到真人空姐,棒极了!!」

「前面就是特等舱吧?」

「下面是第三舰桥?」(译注:出自《宇宙战舰大和号》)

还真是乡巴佬。第三舰桥?

「飞机上还有其他客人呢。赶紧安静地坐好!」

作为班委虽然我一直在提醒他们,但没有一个人能听得进去。

「请大家赶快坐好啊!冲绳和CP坐下来也可以聊啊!?」

看来同是班委的Bio铃木也在为管理秩序而辛苦操劳着。

在安检中以全裸出镜,谁都不会相信有人会如此失态,但花园做到了。虽然他现在比较老实,不过变态在安静状态下才是最危险的,不可大意。

「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飞机的通道比较窄,所以我也无法一直站着。总之先坐下再说。

首先得找到自己的座位,于是我边对照着修学旅行指南上标记的座位表,边向机舱内部走去。

「我的座位在……这啊。」

是机舱内部正中间的三连座。

右边是林檎,左边是农,正中间是我。要是能靠窗就好了……不过能和林檎坐在一起也就别再挑肥拣瘦的了。

「小耕小耕!快看这个,快看!胳膊肘这儿有好多开关呢!」

早就一大屁股坐稳实的农现在正兴致昂扬地对着座位周边各种摆弄。就和在家电大卖场坐上按摩椅那时的反应差不多。

『女士们,先生们』

「咚」的一声后,机内广播开始了。

『现在开始向大家解说飞机起飞时的注意事项。请各位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空姐站在通道上,开始对氧气罩的位置、紧急出口等事项进行说明。

林檎之前坐过好多次飞机,所以感觉根本没在认真听,不过对于初次坐飞机的我来说,这样的讲解还真是新鲜。索性都老老实实地听了进去。

「……」

刚刚还那么兴致勃勃的农也完全安静了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大家都系好安全带。」

飞机起飞了。

起初先是在跑道上慢慢移动,但仅是这样就让人感觉到了超强的迫力!我的大脑里一直回响着《宇宙战舰大和》的主题歌。再见了,岐阜。

就在此时。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嗯?怎么了农?」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这家伙竟然念起了佛……

「啊~……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冷、冷静点啊农……又不是说这会掉下去。没事的。」

「好可怕啊!小耕,好可怕啊!」

「没事的没事的……」

「小耕……」

嘶!农一下子搂紧了我的左胳膊。

从另一半的座位上……

「……」(咕呜呜呜呜……!)

好强的压迫感,不过发生这种状况是不可抗力啊。……不可抗力哦?

在此期间,离飞机离地的瞬间越来越近。

引擎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

机体正在不断加速,所造成的压力迫使人紧贴在座位上。

「咿~~~!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就在农的念佛声达到最高潮之时,林檎的脚后跟也踩蹍了在我的脚上。

然后……

「飞起来了!!」「哇哦!」「耶!」

在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漂浮感的同时,同学们的欢呼声也在耳边迸响。

「好棒啊……真的在飞诶……」「我会飞啦!」「啊!看那大海~」

靠窗的那帮人紧紧贴着小小的机窗感叹着。真好啊。

飞机慢慢地盘旋飞至云层之上(虽然我什么都看不到),机体到达稳定状态后,安全带上的警示灯也都不亮了。

「农,看来已经没事了呢,你可以松开安全带了。」

「呀!」

农依然紧抱着我的左胳膊,而且丝毫没有松开勒在肚子上的安全带的迹象。……都勒进去了啊。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烦啊,你还打算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都一直念佛吗?你现在这个姿势才危险呢。都说了,不会掉下去的。」

「可、可是……我听说在战争年代开飞机的老家的姥爷,下飞机的时候咬到舌头、摔掉牙齿什么的……而且;姥爷开的飞机还真的掉下来了……」

「那不是由于机械故障坠机而是人为特攻的吧……」(译注:神风特攻队?)

亏他还能这么「顽强」地活下来。

「打扰大家了。」

空姐彬彬有礼地鞠着躬,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下面提供饮料和点心服务,有需要的乘客请示意。」

「哦哦!」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听到有这项服务,同学们都极其兴奋。这帮人,还真是好打发。

「真了不起!真不愧是飞机啊,连服务都这么与众不同!」「我要把这块糖拿回家给弟弟。」「请帮我拿一杯橙汁!」「我要咖啡!オナシャス!」(译注:オナシャス,拜托了的口误,出自《真夏夜的淫梦》,GV)

空姐们边以笑脸应对这些像讨食的猴子一样的学生们,边推着流动服务车利落地分配着糖块和果汁。真是专业啊。

我要了两块糖、一杯苹果汁和一杯橙汁。这是我和农两个人的分量。

「农,我给你弄来糖块和果汁了哦,这可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哦?」

「……有糖块?」

「嗯。哈密瓜味道的,尝尝吗?」

「吃……糖……」

农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张开嘴「哌」地伸出了舌头。

意思好像是……把糖放在上面。

「我才不干,你自己吃。」

「我两只手都占着呢?!」

「竟然说占着手……你松开不就腾出来了……」

而且因为你紧搂不放,我的那只胳膊还没腾出来呢……。

「就、就算你这么说……人家害怕嘛……」

「都跟你说了,不会掉下去的。」

「小耕……」(泪眼朦胧)

「……真服了你了。」

于是我就先咬住糖纸的一角固定住糖块,再单用右手设法将它取了出来。

「好了。张嘴啊~。啊~」

「啊呜……咕噜咕噜。」

「感觉好点了吗?」

「我还要喝果汁。」

「真是的……抬起下巴来。别喝漏了啊!」

「咕咚、咕咚、咕咚……」

一脸开心喝着橙汁的农,感觉像变成了小婴儿一样,胖嘟嘟的样子和婴儿一模一样。真是太胖了!

可能是因为填饱了肚子慢慢缓过气来的原因,一直紧搂着我胳膊不放的农也多少松开了手,表情也渐渐变得活泼明朗,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还不止这样……

「哈哈,我喜欢坐飞机!」

她竟然还边开心地哼着歌,边说出这种话来。真是无可救药。

「势利眼。糖块和果汁有那么美味?」

「不是!因为小耕很温柔~」

「哇哦~~~~~~!」听她这么一说,周围人都发出了欢呼声。

「哎呀,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爱秀恩爱啊。」「这不是标准的夫妻配吗……」「好热啊。还没到冲绳呢就这么火热!」「你们可以去交结婚申请书了。」

前后座位的女生们抓住这句话,一个劲儿地瞎起哄。

因为早就习惯了她们开我玩笑,所以我也无所谓了……不过这玩笑要是开过了头可就麻烦了。

玩得正起劲的女生们都对着林檎不怀好意地笑道:

「公主殿下,你要再发呆男人可就被抢走了哦~」

「对啊对啊。农的饭量又大,可能还会被一口吞掉哦~」

「哼!」

「哇哦!公主殿下生气了~」

「别生气别生气。给你糖吃。」

(咕噜咕噜)

虽然被班里的女生封为公主,但生气的时候给块糖就能瞬间心情变好,林檎还真是好打发啊。

话说回来,林檎和班里女生的关系完全变好了。

一开始感觉对方都在试探彼此间的距离,

但通过在实习生活中的不断磨合,互相开始渐渐变得熟络,不再拘谨……不,就像是能心有灵犀一样。

坐在前面的女生不知为何唱起了《无声的嫉妒》,然后林檎不知为什么又从后面哐哐地踢前面的座椅。关系真的很好呢。

「林檎,不管怎么样踢座椅这实在是有点……」

「耕作」

像是打断我的话一般开口道。而且还莫名其妙地压低了声音。

「……你是说过‘到冲绳之后打算去潜水’这样的话吧?」

「诶?啊、嗯。你是说第二天的海滨体验啊。因为之前没玩过水肺潜水,大海又这么美,所以想尽情体验一下……」

「不去冲绳也可以玩哦~」

「诶?」

「如果现在你能从这个紧急舱门跳下去的话。」

这会死人的吧?

「话说这可不是水肺潜水而是跳伞了啊……而且没有降落伞肯定必死无疑……」

「Let’s dieving」(译注:die+diving)

我去!她竟然还竖起大拇指对我说去死。

「额……那个……我去趟卫生间!」

再聊下去不知道对话会以什么收场,于是我便起身逃离那个地方。

「呼……刚才真是好险……」

我冲进进入厕所关门上锁之后,我站在原地长舒了一口气。

「真是千钧一发啊……是不?」

「嗯啊。真的是好险……啊?」

明明是我在自言自语,怎么会出现对话了呢。

我战战兢兢地向后……向马桶座方向回头看,在那里……

解了皮带的花园正微笑着坐在马桶上。

「哇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怎么了畑君?怎么会……在厕所里发出野兽般的叫声啊?」

「吓死我了啊!!」

「为什么?」

「你要进了一间门没锁的厕所单间然后发现别人解了裤腰带呆在里头,你不害怕啊!」

「多巧啊,我也是刚进来。」

「别说得就像我跟你约会一样!!」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说你赶快系上带子啊!都有人进来了怎么还不快系好啊?!」

「带子上的警示灯已经灭了啊……」

「你说的那是解开飞机席位安全带,我是说你这混蛋的裤子腰带开了啊!」

理解相差得十万八千里。

就像是岩濑的指叉球一样,完全看不清路数……这种误解,连“曲解”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真让人不寒而栗。这才是真正的超级变态吗……(译注:岩濑,中日巨龙棒球队的投手)

「话、话说花园,你这家伙待在厕所里怎么不锁门啊?!」

「我觉得可能会有人来。」

「所以才要锁门的啊?!」

不行。果然对变态而言,常识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转身往后退了几步打算从厕所出去,就听花园失落地说道:

「你……不上厕所了吗?」

「我要出去!(上啊)」

「厕所的话在这……」

「够了!!」

我放弃和他讲话,抓住了门把手。

在机舱前方面应该还有一间厕所。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逃出去。我转动把手开了门。

刚出厕所(就看见)……

Bio铃木站在那儿。

「啊……(观察打量)」

「Bio你这家伙给我等会儿!你刚刚在看什么?!」

「好了啦,我懂你。我全都懂的。你们继续,继续~OK?」

「等!你硬、硬把我推进厕所想干什么啊……!」

我一心就想逃离厕所,但Bio两只手搡着门而且还使出全力阻挡我出来。我就纳闷儿了,她那么小的身体里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唔唔……!这、这根本不是你妄想的那样……!就是纯属意外……!是花园不锁门引发的意外啊……?!」

「呼……呜呼呼……!这、这种事情……不用解释我都懂的……!」

那你为什么还打算把我推回到花园那儿?

「这、这是……少女的害羞心……!!这只不过是一个女生偶然撞见两个男生进了同一间厕所……因为太过害羞……不由得想假装没看见的反应使然……!!」

「真话是?」

「呜腐腐腐腐……❤ 有你们这些活生生的材料和情节,薄本子马上就会变厚啦!」

「果然如此啊,你这混蛋!」

这家伙身上有前科,以前她总拿我、继和林太郎为人物原型画一些类似三角恋的BL漫画,还把它们都刊登在商业杂志进行连载,其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她又打算把这次发生的情况当做自己漫画的题材,我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邪恶小九九!

「开……开门……!你这个……腐女……!」

「腐……!呜腐腐~~~……!」

我使尽全力想打开厕所门,Bio就竭尽全力想关上门。

而且在我背后,那个最差劲的变态正在蠢蠢欲动,打算打开我后面的紧闭的“门”……要被来一发了!? (译注:什么门大家懂的)

「嘿!」

「呀……!」

我使出火灾现场的爆发力推开了Bio。

Free!

「哇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从厕所里连滚带爬出来后,为了摆脱那两个变态,我便向机舱的对面——机头方向跑去。

「哈……哈……哈……」

为了躲避那两个变态我在飞机里到处乱跑,然后什么都没想就飞身进入了另一间厕所单间。

我边调整慌乱的气息冷静下来边环视着厕所内部。

「这、这次没有人了吧……?」

我小心谨慎地确认着。

如果这时我打开马桶盖,花园再跳出来对我说「hello」,也许我真的会从紧急舱口跳下去,而且不带降落伞。

当然了,没有人在这。

也不可能有人在。刚才那是特殊情况。

「啊~~~……得救了。」

放下马桶盖,我一屁股坐在上面。

从登上这架飞机开始,第一次有种完全安心的感觉……初次坐飞机最让自己安心的地方竟然是厕所,想来还真是悲剧啊。

正在我发呆想这件囧事的时候……

咚咚☆

「啊,不好意思。里面有人。」

「我知道哦❤」

咔嚓。

「……诶?」

我正想急忙把门锁上,门却开了……

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等?!诶?!我刚才都说过了里面有人的吧?!」

「你很吵喵」

女孩子很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然后又反手关上了门。

「你、把手从腿上拿开。我要坐」

「啊……不、不好意思……?」

不知为什么,我竟没能对那女生旁若无人的举动进行任何反驳,而且还按照她所说的将腿并拢。然后,女生坐了上去。

然后……

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诶诶……

怎么个情况……?这是……?

在飞机的厕所里抱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妹子坐在马桶上这种事,怎么想怎么怪。比刚才还不正常。

话说回来,这女孩子的装束……

帽子配墨镜,简直就是劫机犯的打扮啊。

……难不成还真是劫机犯,想把我当人质?

「……」

为了不引起对方注意,我只能转动眼睛偷偷地观察她的模样。

说起来这人以这副打扮出现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女生。毕竟只是凭看了一眼的感觉判断出来的,也有可能是个小个子男生。

正想着这些事……嗅嗅!我注意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好香的味道~❤

张开鼻孔闻一下空气,飘荡其中的花香立马就在胸膛中扩散开来。这绝对是个妹子,而且十有八九是个美少女。因为我能凭气味识人!

「喂?」

「啥?」

突然有人对你说「喂」,总会条件反射似的反问一句。

我知道了,那姑娘有些不爽了。看来她还是个我行我素的主儿。

「你、和那女人关系很好?」

「那女人……?」

「就是那家伙,就坐在你旁边的那个。」

「可爱的那个?还是笨的那个?」

「不胖的那个。」

「是林檎啊。」

胖的那个肯定就是我的青梅竹马,所以她说的应该就是林檎了。

不过这姑娘怎么会问起林檎的事……?

「和你坐在一起也就是说你们同班咯?感觉她怎么样?」

「问我‘她怎么样’……

因为这问题太过抽象了,我也就把想到的都顺口说了出来。

「也挺……普通的啊,上课、实习也都跟大家一起……」

「普通?那家伙?」

那姑娘像是吃惊一般没有接话,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家伙根本不可能过什么普通的校园生活!」

「为……没那回事。」

听着她满嘴的胡言乱语,我生气的地反问道:

「话说回来你又是什么人啊?」

「我啊,我是那家伙以前学校里的同学。」

「诶?!以前的学校……你是振兴的?」

「对对。」

真的好巧啊!昨天我还刚想着林檎以前学校的事,今天就碰到了。有种命运性质的感觉。

「快说快说,实际上她到底怎么样?总有点别的感觉对吧?」

「没有,真的挺普通的……不过她的可爱倒是宇宙第一的……」

「!」

就在一瞬间,女生的表情看起来变得好凶。

「……哼!宇宙第一可爱是吧?」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也许只是我看错了,下一秒她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表情。

而且还不止这样……

「那我和她谁可爱?」

「诶……?!」

那女生稍微摘下墨镜露出了点真面目……说完那个问题后便冲我微微一笑。

好……好可爱!

这妹子!长得真是太可爱了!

「喂,谁比较可爱?我?还是……那家伙?」

「谁、谁更可爱……就算你这么问我……」

虽然林檎长得很可爱,但这妹子的可爱度也绝不亚于她。

再加上两人在飞机厕所的单间里肩靠肩这种非常情况,不如说这般情形更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内心喧嚣……这是什么情况?厕所特效?

「……唔。算了。」

看我回答不上来,女生索性又戴上了墨镜藏起了脸。

「我只要知道那家伙现在正扮演着的那种角色就算有收获了。谢了!我权当参考了哦。」

女生亲切地对我说完这句话,便从马桶上站了起来。

「怎么着?一起出去?」

「啊……嗯。」

她拉着我的手催我快走。

好一双光滑柔软的手。让自己那双因为农作业变得粗糙的手情何以堪……

「那我走咯,我走这边。」

「啊……再见……」

「嗯。再见~」

女生朝我摆了摆手,就向反方向——机舱前方走去。

目送她时朝她离去的方向瞅了一眼,我发现那儿竟然是一处超级豪华的地方。

「好棒~那就是传说中的特等舱吗……」

座位是皮革制,既宽敞又舒适,和我们坐的经济舱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能坐得起这么昂贵的席位的女生……

而且还是林檎以前学校的同学……难道说是艺人?她到底是谁啊?

「先生」

「唔?!嗯、嗯?」

「飞机在飞行中比较危险,非常抱歉,能否请您坐回座位上去呢?」

「啊……好。不好意思……」

被空姐这么一说,我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回来便看到农正迷迷糊糊地睡着,林檎在听歌。

刚坐到座位上,林檎便摘下一只耳机问道:

「怎么这么慢啊?」

「那~个……厕所比较挤。嗯。」

「……唔」

林檎貌似接受了这个说法。可能也是原本就没抱兴趣。那可真是落寞了啊……

坐了一会儿,我又不淡定了,心想:

我该不该说出那个女生的事啊?

但那姑娘貌似是林檎在转来我们学校之前的熟人啊。

不过可能会勾起林檎痛苦的回忆……虽然不管怎样都应该说出来,不过还是不要在此次愉快的修学之旅伊始就说吧……但如果是好朋友的话还是见一面比较好吧……

「那个,林……」

就在我开口的时候。

「本次航机现在进入着陆状态。请各位乘客系好座位上的安全带。」

机舱内响起了广播,并再次提醒乘客要系好座位安全带。似乎也想通过广播把沉睡的人们叫醒。

「唔嘿嘿……不行小耕……不管冲绳有多开放,结婚之前如果在旅馆来真格的的话……应该先……在结婚申请书上签上名之后再做……呵呵……」

「喂胖子,飞机要着陆了快醒醒。」

「哇啊?!」

我掐了一下还在流口水睡觉的青梅竹马肚子上的肉,把她叫醒。

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对林檎说,飞机之旅就结束了,我也没再见到那个姑娘……

顺便说一句,就在飞机要着陆的时候,农又在不停地念佛。神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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