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兴奋极了。
参加下一代VR系统的社会科考察学习。不再是旁观评价,而是身临其境般体验世界遗产结晶打造的世界,让人难以忘怀。
但是登陆后,发现比评价更加真实。
看到的东西,接触的东西,还有皮肤感受到的阳光,清爽的风以及随风而来的森林的香气,所有的一切无比的真实。
我在一个名叫艾德沙的村庄醒来。周围只有半数以下的2A班的同学。其他人应该去了别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村子里的人非常的温柔沉稳。并不会说外国语,幸运的是日语也听懂,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让人觉得太过真实了。
你们中也有登录玩家吗?或者说是提供这项服务的公司员工?虽然我提出疑问,但是他们都摇了摇头。
一想到我们完全与角色融为一体,非常的高兴。
总之初次体验下一代的VR系统让我们非常的兴奋,但我很快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这里是哪儿?
应该算是世界遗产之一吧,但谁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国家哪个地方的世界遗产。
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村子,村子的尽头除了有森林外,还有被绿色的山丘包围着的某些特殊的地方,我完全判断不出这里是何处世界遗产。
无论是请求还是移动,都没有任何说明。更别说是注销登出了。
在村子里度过了一夜,又过了第二夜后,我们开始因为不安恐惧而恐慌起来。
集体决定离开村子。
我们行走在前往森林的道路上。
现在想起来是很搞笑的,当时没有任何装备,两手空空。
而且不是在草原上,而是走在森林中。
我们离开村子后走了一会,就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生物。
像人一样双脚站立,长得却像猪一样,绿色的皮肤,肮脏不堪的衣饰,手里还拿着满是锈迹的钵。
我们呆住了。
只是站着一动不动,没有逃跑,也没有战斗。
那是和怪物的第一次相遇。那是猪人。(误)
那家伙向傻瓜一样站着的我们冲过来,砍倒了最前方的场。看到这觉得这很不现实。
的场倒下后还来不及悲鸣,猪人再次刺了几下。然后的场身体上浮现出数字条,数字条逐渐变红,下一刻,的场化为光粒消失了。
猪人把视线转向了我们,咯咯的笑了起来。
之后的事就记不清了。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倒在了村口。
他们把我抛弃了。我不禁泪水横流,全身沾满了泥泞。
吓得发抖的我,拖着身体,强拽着移动,使劲全力奔逃,一边哭泣一边又摔了好几次,哭诉道谁来帮帮我,不要丢下我。但没有人来扶我。
确认人数后,没有看到名字叫板东的女孩。
她是最迟钝的,走得也慢,恐怕是牺牲了。我们都痛哭起来,这就是悲伤吗,还是说活下来的喜悦?多亏了成为食物的她,所以我们赢得了时间,多亏了那个家伙,所以我们才得救。
随后我们认真调查了这个世界。
结果发现这里并不是VR制作的世界遗产中心,而是游戏世界。
渐渐的我们也找到了生存的方法。
如果是游戏的话,死一次应该是能复活的吧,我们抱着这样渺茫的期望。但是无论是的场还是板东,在那之后都没有再出现过。
我们最初选择打败像仓鼠一样的怪物,其次是兔子,接下来是狐狸。
随着等级的不断提高,我们也变强了。
等级超过10的时候,猪人已经不足为惧。
从猎物到猎人。
自信心增强的我们,开始沉醉于自己的强大中。
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傲慢。
开始远征其他村落,任性施为。怪物只不过拿来增加经验值。其他人开始尊敬我们,我们认为这是必须的。
已经没有什么让我们感到害怕的东西。
弱小的时候,能信赖的只有二年级A班的同伴。残弱的我们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活了下来,干掉了一切威胁。
已经没有威胁了,如果说还能给我们造成威胁的—那就是身边的同伴。
这时候同伴间的内讧变多了,如果不能随心所欲,就会愤怒,憎恨,辱骂。
就在那一天,我和多岐川吵了一架。
回到旅馆房间后,他满脸愤怒的走进来,我突然感觉到心慌。
—今晚多岐川会趁我睡觉,杀了我吗?
恐惧笼罩了我全身。
我告诉自己杀人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但是越想我越恐慌万分。
这个世界上没有法律。
就算杀了人也没有警察。
没有人会保护我,也没有人能惩罚我,完全是无法无天的地方,常识受到了冲击。
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可怕而又危险的平衡基础上的,我至今为止都觉得法律和秩序是理所应当的,人类都遵循着这样的东西。
但这里不是。
初到这个世界被猪人袭击的恐怖再次复苏,那一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我和多岐川见面的时候,思考着能否和好,但他讨厌般的眼神斜视我。
已经受不住了。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杀的。
所以那天趁多岐川一个人出门提升等级的时候,我从身后袭击了他,对他连续拳击,将其打成重伤,然后拽着震惊中的他,将他推下悬崖。
如果是按照原来世界的死亡高度坠落,在这个世界中也只会受到伤害。但伤害值和高度成正比,我观察了悬崖峭壁,大约100米高。如果削减大部分HP后……
果然,悬崖下光芒散开。
多岐川死了。
我摊开身体成大字,为从恐惧中解放出来而感到高兴。
三天后我开始搜索消失的多岐川。
在那之前我拼命提高等级,只睡一小时,抓紧吃饭时间的我也持续训练单手击杀怪物。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怕的人物就在2A班之中。
他们和我拥有同样的力量。
所以我们不会乱出手,但还是觉得很不安。
如果拥有更强大力量的话,我就能安心了。
停止搜索后又过了一个月,我发现有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是一个叫做立波的女孩。
立波肯定认为我杀了多岐川。
也许还告诉了其他人,趁我不在场的时候,商量好了如何杀掉我。
这个世界没有规则。我们谁也做不了主,只要有人说那家伙很可疑,旁人都同意,那么他就完蛋了。
我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但是,把我认定为犯人的她不会相信这点,只是会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杀了我。
你打算设置什么样的陷阱?
谁都不能相信。
我害怕着2A班的他们,失眠越来越严重。
连续几天夜不能寐,立波对我说,对不起,我怀疑了你,向我道歉。我真是够了,今后能安心的生活下去,多岐川就像事故一样消失,忘记这个噩梦吧。
能够有相信我的人,我感到非常的开心。
那天晚上我久违的睡得很深。
然后我被立波袭击了。
睡着的时候被剑刺中了无数次,我拼命的反击,直到立波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诅咒自己的幼稚和单纯。
只有在被杀之前杀了她。
想要生存下来,只有这样。
但是如果再杀人的话,就无路可退了。
继续杀人,也需要勇气。
那时我想起了在游戏和漫画中看到的某个战国武将。
—杜鹃不啼则杀之。
压倒性的力量和自傲,无情的屠戮敌人对亲人也给予严厉的处罚,战国时代谈虎色变的英雄。
我要是也和织田信长一样就好。
不。
我可以变成他。
我必须成为他。
我的等级已经超过其他人10级以上而且我获得了能够赋予普通人狂化的巴萨卡技能。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是的,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第六天魔王。
但是如果放任2A班的同学不管的话,他们中可能会获得和我一样的力量。
时机已到。
为了解除后患,最好及早行动。
我害怕其他人。
我害怕存在超越我的可能性。
我不想死。
于是我。
杀人。
不断杀人。
然后当杀掉最后一个人时,我的心里彻底平静。
终于可以放心了。
—不,
还没有。
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应该也有2A班的其他人。他们更强,差距也会越来越大。只要有一点疏忽,只要没有努力到必胜的程度,就不会安全。
……是的,
对了,还有一个人,没有死。
自从我杀了多岐川,不久后有一
个人失踪了。
团队里的某个小鬼,意识到不对就消失了。
本来在班里就没存在感,所以谁也没在意。
一定是被猪人杀害了吧,高高的捆起来了。
但是现在的我不会再那么幼稚。
在确信死亡之前,我必须继续寻找。
现在想来,那个家伙很聪明。
他(她)没有和任何人联系,总是一个人。
他(她)是对的。
如果我们没有组团,各过各的话。
也许能平安的,平稳的生活下去。
但是已经迟了。
不能放任不管。
必须全部抹杀掉任何威胁我的可能。
如果她够聪明的话,那更好。
因为放过他(她)的话,也许有一天我会因此丧命。
必须杀了他(她)。
直到天涯海角。
+ + +
在蒙福尔岛安全拿到恶魔祭坛地图和说明书的我,再一次回到2A公会藏身的桑迪亚诺。
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到阿露兹黑姆和魔王军会合,反正有瞬移能力,只要一眨眼就可以到达。
我一边眺望着停泊在港口的游船一边,沿着海边行走,像往常一样。蔚蓝的天空中飘飘荡着白云,凉爽的海风吹拂着我的胸膛。
回到阿露兹黑姆,就要进攻墙壁那一侧的王国了。
趁式场不在,镇压墙壁内侧。只有巴萨卡军团的话,总是有办法能解决的。不过要是消息不明的2A班其他同学也在看守,就会有点麻烦了。
尽量采用协商的方式劝服他们,但不确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作为后备措施,也想到了让对手2A工会提升等级的方法,但短期内提升到多高水平仍然是未知数。
2A公会全员的等级在40级到45级左右。
不知道式场的具体等级,让人放心不下。姑且按50级左右来对待。
光就是这个等级,能轻易地掐着我的脖子。等级在高上些许,赫尔干部都拿他毫无办法。
几乎是绝境啊。虽然想说输了下次再努力就行了,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走错一步就是死亡。
我能够想出的最好方法是……
当式场在山的对面监视的时候,魔王军翻过墙壁潜入其中。当他们战斗时,我潜行到恶魔的祭坛使用雾线向外界求援……这就是最好的剧本。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就能立刻清除我们的意识数据。
但是那意味着和赫尔干部们、乌露莉艾露以及泽拉姬艾露他们的别离。
无论如何赫尔干部他们不会被杀害,我们也能平安地登出。至今为止的全部数据将被删除。
心里涌起了一种揪心的伤痛。
……是啊。再怎么纠结也无济于事。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比起它,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式场和恶魔的祭坛。
式场那家伙看起来完全变了一个人。
而且我为什么会那么害怕他呢?我自己也无法理解。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眺望着大海,白色的大型帆船停驻在眼前。
站在甲板上的是2A公会的同伴们。
「今天早上终于完成了修复。」
闻声而去,有个少女正靠着椰子树盯着游船。
「朝雾……」
我向朝雾走近了两三步,停了下来。顺着朝雾的视线,注视着2A公会的游船。
船头上站着一之宫、毒岛、宫腰,莱昂哈德和扇古正在升帆。有栖川和悠木也许在船舱的某个地方。
据了解,与其说是试运行,不如说是处女航,毕竟这是二手船。
请继续无视我,让我逃离拉古那。
不管怎么说,只要逃到海上我就放心了。
比起那个……
我更在意的是朝雾在旁观2A公会的人。
「朝雾你最近单独行动有点多了吧。」
「是啊,不知道是受谁的影响。」
这话意有所指。
「还不是因为式场突然出现,话说那镜子的假面和朝雾是什么关系?」
「那么奇怪的人,我怎么可能认识?堂巡你呢?」
「我只见过一次。」
南国阳光普照下,海面上闪烁着光芒。海上前进的游船,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航行。
「那个,我想。」
刚说完我就沉默了,不知不觉中看向了朝雾。她依旧注视着大海。
「我们差不多该打开窗户说亮话了吧。」
突然直指核心吗?
「那么从朝雾你开始吧?」
「为什么这种时候女士优先?」
朝雾露出苦笑,淡淡的地陈述。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个世界。」
「……朝」
朝雾,你果然。
「接下来轮到堂巡,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
该怎么回答,不能给出太多信息。说不定我会不经意间把杀魔王之剑给透露出去。
「我所知道的是,这里是一个叫Exodia Exodus的游戏世界。」
当然朝雾也知道这个信息。我所能做的就是把我打工时的数据透露出来。
但令我在意的还是朝雾和镜子假面的关系,而且以前在奥泽利亚教大圣堂观看的恐吓mad动画,估计是朝雾制作的。
然后一之宫和她好像有什么争执,两个人之间互相猜疑。
到底哪一方说的话是真话呢?
海风下,朝雾的头发随风飞舞,她的目光略显寂寞,从侧面还可以看到些许疲惫。她并没有露出往常一样的开朗和快乐。
朝雾的行动带着某种意图。
但我能感受到她回到原来世界的意志,虽然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她像雫石一样不做作,真是太好了。
光艳的嘴唇张开了。
「Exodus?啊……原来是这个名字啊。」
……怎么了?
怎么回事?
朝雾的眼神转向我。
「堂巡,那个……」
她眼里透露着惊愕。
「朝雾?」
你到底在看什么?
我回过头发现一个破烂衣服的男人。
声音消失了。
波浪声,风声以及人们的喧闹声。
我全身止不住发冷。
在这南国度假村的画面上,一个猪人般装饰的野盗,如此的格格不入。
令人振聋发聩的耳鸣声。
「堂巡……你这混蛋,原来躲在这里。」
浑身发抖。
「……嘶,式场?」
心脏就像警钟一样轰鸣。
刚才的口气……不是很奇怪吗?
……你原来躲在这里啊?
这不是对着朝雾和2A工会,而是指我,为什么?
街上传来悲鸣声和剑器碰撞的声音。
一群巴萨卡在沿海登陆后奔涌过来,冲向成排的店铺肆意的破坏和虐杀。
什么!?
「你们……怎么到这里的。」
「啊?怎么,肯定是挖地洞啊。往死里挖,不过也死了三百个杂兵。嘛,结果还是不错的。」
式场咧嘴大笑,分外残忍。
「嘛啊,这样就能把2A班的人全部杀掉,顺便把这个城市的人也杀了。」
期间悲鸣不断,巴萨卡将海边逃向街道上的人们一个个杀死,宛如血祭。
「式场!你给我住手。」
朝雾拔出了剑。
「啊,现在是担心别人的时候吗?」
式场的双臂上戴着闪闪发光的银金手甲,两个金属拳头撞击在一起,迸出了火花。
「其他人在哪里?如果你坦白的话,我会让你死的痛快。」
朝雾剑指式场,缓慢的后退。
「我不会被你轻易杀死,我可不是来这个世界玩耍的。」
式场嘘了一声,咯咯的笑起来。
「哈哈哈!别这样!你想把我笑死嘛。」
我动了动指尖,打开了菜单。
必须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而且。
「喂!朝雾你这家伙,等级多少了?」
朝雾流着冷汗,回答道。
「……你管我多少级。」
「什么?你隐瞒了等级吗?」
朝雾大概在45级左右,若是无法探知对手等级,那么式场差不多也是一样的。原来这样啊。完全可以应付。
「算了。那你来猜猜我的真实等级。」
我和朝雾都闭上嘴,警戒着,担心式场会突然扑过来。
「时间宝贵。答案是……」
式场蔑视般的眼神,还带着优越感爆棚的狂笑。
「99级。」
——
「什么……」
「哈哈哈!真棒!这个绝望的脸色,真是太棒了!」
居然99级!?这个难道是最高等级?哪来的时间升级?这真的可能吗?
自从登陆以来不眠不休持续挣经验值,或者……
我
望着一脸自信的式场。
夸大了等级,也就是说有被骗的嫌疑。但是这种自信。难道是真的吗?
「那么,你们想怎么死?」
真糟糕。
我打开菜单,不知道该使用什么,束手无策。
式场躬下腰,拳头后拉,脚下浮现出魔法阵。
糟了,我有种直觉,只要吃了这一击,我和朝雾当场必死。
要使用魔王铠甲?不行!99级的对手!!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去死吧!!」
我挡在朝雾身前。
「堂巡君」
我从菜单中点开一栏,手中出现了一张卡。
「〖白金反射〗」
我们面前出现了白金盾,平滑如镜的盾,将式场的拳头反击回去。
「库嘎嘶!?」
式场的身体被震飞。一直被回推到很远的地方,膝盖着地。
「呼,你这家伙……」
式场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这是用新扭蛋弄到的超级珍贵物品。
能将敌人的攻击双倍反弹的屏障。
可恶!本来是想把它作为底牌使用。
但是因为刚才的一击不得不使用。本以为式场会继续追击,没想到他只是痛苦看着,让我有点意外。
他指着我们,大声叫了起来。
「喂!手下们,把他们给杀了。」
袭击店铺、酒吧的巴萨卡一起冲向我们。
「要逃了!朝雾!!」
我立即朝式场相反的方向跑去,朝雾紧随身后,我们沿着栈桥狂奔。
「凛凛子!堂巡!!」
漂浮在港湾的游船上,一之宫表情紧张呼喊着我们,掌舵的扇古也发出了指示。
「回到港口,帮助他们!」
「别过来,一之宫!」
我叫了起来。
「你们赶紧逃,我们上另一条船。」
「混蛋,怎么能抛弃你们?」
「船靠岸的时候我们都会被杀,不要担心,你们赶紧走!」
一之宫咬了咬嘴唇,掌舵开船。
「我们就在拉古那等你们,一定要赶过来啊!」
不仅仅是一之宫,2A公会全员站在甲板上,悲伤的表情,满脸的抱歉看着我们。
喂喂。不要露出这种神态啊!
我们跑到港口尽头,那里有卖二手船的店铺。
有几座栈桥向大海延伸,其中有一座栈桥系着一艘小船。
「争取点时间,朝雾!」
朝雾没有时间回答,转身停下将追上来的两个巴萨卡瞬间砍到。
也许是白金反射成功了吧,式场出于谨慎并没有追来,这样就能逃脱了。但是,
「最多能争取到一分钟。」
朝雾的声音让我定下心神。放眼望去,火光在沿海的街道上深腾而起,在那里奔涌而来一百多人巴萨卡。
「该死!」
我跑过栈桥,找到了游船。
虽然没有主人,幸运的是出现了价码牌,我打开菜单,迅速办理了购买手续。
解除船锚,拉起桅帆,帆船开始慢慢移动。
「朝雾!上来!」
但是朝雾几乎被蜂拥而至的巴萨卡淹没了。
衣服被抓住,头发被撕扯。
「可恶啊……」
「朝雾。」
她艰难地摆好架势,用力挥舞着剑。
「〖闪电〗」
朝雾的必杀技。抓着朝雾头发的巴萨卡的手臂飞扬在空中。
然后朝雾左手又出现了一把剑,左右两把同时发出苍白的光芒。
「〖双重闪光〗」
他一边转动身体,一边挥舞着两把剑切断包围她的巴萨卡们的身体,上半身纷纷坠落。
朝雾转向栈桥,全力奔来,帆船已经离开码头。
我伸出了手。
「跳!!」
朝雾脚蹬栈桥,跳进了大海,就像空中飞舞一样,但她气势太足即将跳过,无法用手抓住。
「咕嘶!?」
于是我挺起身体,挡住朝雾。她的胸部狠狠撞在了我的脸上。
「……嘶」
就这样我仿佛被压扁一样,瘫倒在甲板上。
后背和后脑勺剧痛无比,脸上却很舒服,这种感觉我不知道如何形容。
而且我的脸毫无缝隙的深埋在朝雾的胸中,几乎窒息。
危机已过,我的脸仍紧贴着欧派。她那深深的喘息吹拂在我的耳边。
……唔啊!好痒!不,比起那个,我需要呼吸。
「啊,朝雾……快…好难受……」
为了表达我的意见,我轻轻的敲了敲她的双臂,但她并没有注意到。
最终当朝雾看到了我身体上浮现出的损伤数字后,赶紧起身。
「对不起。没事吧?」
「啊……比起巴萨卡,朝雾更有杀伤力。」
朝雾用胳膊护住胸部,满脸通红。
「既然你这么说,别想再碰我。」
诶?
这是什么意思?但朝雾切换成认真的神色盯着桑迪亚诺。
城市到处燃起烟火,人们的悲鸣声飘荡……虽然只是NPC,但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式场……」
我目光看向栈桥。
那是一双愤怒和燃烧着执念的眼睛。
他并没有放弃。
他一定会继续追杀我们。
无法形容的恐惧侵袭全身,手指都开始颤抖。
有什么东西碰到了它们。
什么?回过神来,发现手指被纤细柔软缠绕。
朝雾……
朝雾她抓着我的手。虽然这是恋人才有的牵手,但现在没有这个心思。
那只手也在微微的颤抖。
我和朝雾相互依偎,心灵相济,处境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