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咋办捏—?
配点(不懂的事)
在武藏Ariadust学院进行的临时学生会,在和正纯做最后的相对前,预留了一点准备的时间。
急忙赶来的暂定议会的议员们,上了楼梯,集合在学校中庭的右舷侧。包含这些集合等等所需要的时间,各自开始进行会议召开的准备。
学校中,以托利为中心的集团各自展开表示框进行情报的收集。在中央的涅申原,一边关注着由放送委员们传送来的各地情况,
「暂定议会的人一个个都在这里出现了呢。——或许是好的方向吧。至少,比起闷着头在密室里商量,自己决定所有事情,出现了更多不同的可能性哦」
「也想听听看那些人还有正纯的意见呀」
托利坐着,托起腮这么说。接着,他右手打了个响指,
「阿黛尔,你脚程是不是挺快的?」
「咦?」
不光是本人惊呼出声,周围的人也都以“是这样吗?”的眼神望向她。
但是有人代阿黛尔点头认同,是点藏。他在胸前交叉双臂说,
「去年的体育祭,和正常班级对抗的接力赛中,在最后一棒跑者决胜负之前,中盘之时阿黛尔殿可一口气缩短了距离是也哟?在这之前物理障碍物系的接力中因为大家都疲累不堪,所以都没注意到是也」
「啊,不。在下既没有耐久力,机动壳之类的也是、身为从士却完全不行呢——」
「嘛,总之就是这张便条上的东西。可以稍微帮我跑腿一下吗?方便的话就从零用钱支出,在便利超商买棒球干饭(注:干饭是战国时代的干粮)薯片还有法式清汤。找回来的零钱就归你」
「不,30块刚刚好可是—。啊……再追加10块钱就太感激了,5块钱也可以买到巧克力」
于是阿黛尔接过了便条和零钱,但是她看着便条却皱起了眉,
「……这个没问题吗?」
「大概会超在意的,没关系。我想和他说道理会通的。」
哈啊,点着头的阿黛尔看着学校这边。打算从小门出去校外。
大家目送点头打招呼,然后脚上稍微加速的阿黛尔离开。
接着吸了一口气,托利开始说。
「那么大家,总而言之目的就是这样的。要把正纯拉到我们这边来」
托利突然间站了起来,看着在正对面,站在桥之彼方的正纯,
「只有我自己的话,什么都做不到。正因如此,现在对于谁能够做些什么稍稍有些了解了。所以,那个人要是可以成为伙伴的话,……我想我们就相当无敌了哟」
「没问题吗?正纯现在立场可是相当复杂哦?」
托利对着从旁边闪出来的弥托黛拉露出了微笑。
他伸出了手,伸进弥托黛拉的发中轻轻地揉着,
「你啊,不也来这边了嘛?都一样的。要好好感谢小铃啊」
「那、那是……」
「还不是你有点狡猾了啦。说什么要辞退骑士回去当一般市民,那就是说、那个、没办法好好地表达清楚不过,——你是讨厌成为三河的下任君主呐?讨厌代替赫莱森坐上这个位置?」
因为,
「昨天不是说过的嘛。告白什么的,如果是成为谁的代理就很讨厌」
那些话是朝着大家说的,沐浴在大家关注中的弥托黛拉羞得脸红。
但是托利的手指还是没有离开弥托黛拉的发丝,
「当骑士就可以当君主就很讨厌。你啊,在以下克上的现世之中可是吃了亏哟?」
「这、这样又没什么关系。骑士本来就是为了王奉献己身的存在。」
弥托黛拉就这样被抚着头,露出生气威吓的表情。
「真是的,明明就是满口色情脑袋不好使没有力量又没有金钱也完全感觉不出教养气质连姐姐也都是旁门左道完全没话说最低等级的人类」
托利的手缓缓从弥托黛拉的头上移开,她站了起来,
「明明就是这种人却只有查觉人心很厉害,真的是太过分了」
但弥托黛拉呼了口气,接着和托利面对面,仰起头。
托利站在对面,却垂着眼的弥托黛拉说,
「就是说、那个、总长?」
「咦?怎么了?一个人很寂寞吗?周围有很多怪人都可以当你的对象哟。」
「不,不是这样的……,啊、不,虽然我同意你说周围都是怪人。」
弥托黛拉缩起身子,脸上泛起了潮红。
「昨天真的很不好意思。」
「哈?什么?」
「……我说了很过分的话,在这里说什么“被甩了也好”」
在大家恍然大悟的表情中,银发的弥托黛拉向着托利,深深地一鞠躬,
「事情真的变成那样的话,要是有更糟事态发生的话要怎么办……」
对着深深低头鞠躬的弥托黛拉,托利做出了一个反应。
笑了。托利发出了哈哈的笑声。
「笨蛋,你啊,不必在意那种事哟?——我可是超越你期待值以上的男人啊?所以说,要是很在意,那就来帮忙救赫莱森吧。救出来以后再这么说哪?“多亏有我才没让你被甩”」
「————」
「拜托了,因为你是我们的骑士。——有你在的话可以更容易救出赫莱森,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经交换过约定了吗?——骑士大人」
听见最后的话语,忽然抬起头的弥托黛拉,表情变得缓和。
她一边苦笑着嘴边开始发牢骚,
「以前的事倒是记得很清楚呢。因此就必须得这么说。」
不理会因为这段对话而歪头表示疑惑的众人,弥托黛拉再次深深一鞠躬并开口说,
「听凭差遣。吾王哟」
草原之上,在纯白的帐篷之下摆了几张桌子。
帐篷是没有墙壁的吹气式,上面描绘着朱红色三征西班牙的徽章。
屋顶之下有两张正在使用的小桌子,摆放着通神用的小型教堂和书类文件,还有被展开的地图。
然后帐篷外的桌子,则是打饭时使用的。
用餐时间已经结束,餐具和炊具也已经被整理好,保存器具也放在帐棚旁、地面上挖出洞所建造的窑中,将容器泡水浸在其中。
不过,在已经擦拭干净的桌上,却有两个人影正在用餐。
是宗茂和誾。两人坐在并排的椅子上,中间夹着桌上的腌渍菠菜沙拉。各自食用着自己的餐点。然而宗茂却凝视着用巨大的义肢还能够灵活使用筷子吃饭的誾。
「……誾小姐,为什么要用筷子吃西班牙海鲜饭」
对于疑问,誾看向宗茂的手边。她确认了宗茂手上精巧的银制汤匙,带着轻视地眯起眼笑着。
「……呼呼,还不会使用筷子,宗茂大人还是个孩子呢」
「才、才不是这样呢!绝对是大大地搞错了!」
「不是喔」
誾直言不讳。她将两根筷子在宗茂的眼前高高举起,
「——还可以变成武器。是矛呢。如果在加上备用的话就是两只。」
「再扯远点的话,不觉得叉子和汤匙也是西洋中优雅的武器吗?」
「薄刃的刀子和弯曲而具有抵抗空气阻力的叉子,相当有那种感觉」
不过呢,誾的嘴角浮现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离开了三征西班牙才发现,料理居然不可思议地种类这么丰富又美味」
在帐篷的另一边,负责料理的卫生人员轻轻地笑着向这边挥手。
宗茂和誾一起行了个礼,接着宗茂说,
「誾小姐,我对三征西班牙的料理不喜欢呢」
「大致上是还好啦。不过……」
誾轻蹙柳眉,听着宗茂的言语,
「放入大蒜、把米加入肉桂和牛奶一起煮好像味道怪怪的,像杂烩那样将肉、鱼、豆子和蔬菜只放盐下去一起炖煮,煮到一半就会想把味噌全都倒下去」
「真保守呢……」
「宗茂大人真是太随便了。——怎么能将三征西班牙的食物和腌渍食物、山葵那些放在同一个天秤上评论呢?」
「抱歉,那请问您到底想从料理之中找到什么?」
还有,宗茂说。
「只要是誾小姐煮的,我什么都会吃下去哟?」
无视于周围其他学生坐在垫子上吸气互相用手扇子「散热」,誾在呼一口气平复心情后做出宣告,
「Tes.,这样呀。——那就哪一次,在菜里下毒,让你明明知道却还是逼你吃下去。」
「那一定会是相当甜美的呢。」(译注:这对小夫妻真是闪到天地无光了)
「要是死了可怎么办才好呀,真是的……」
在誾说话的当口,在桌上操作着小型教会堂进行通神的男学生抬起了头。他向着身着团长的学生制服和黑色长衣,约莫四五十岁的男子似乎打算报告什么。
过了一会儿,团长对着宗茂和誾轻轻的举起手,用轻松的语气说,
「副团长,武藏好像起了什
么骚乱但是——」
「Tes.,从刚刚的通神放送中,武藏Ariadust学院的学生们为了夺回权限而行动起来了,以暂定议会跟从的副会长作为对手,召开临时学生总会,……现在那边的话——本国的总长怎么说?」
「就说要继续进行K.P.A.Italia的警备工作。期待的增援也落空哪。」
Tes.,誾点点头。
「本国也应该进入了对英国战争的准备吧。昨晚,理解了回收大罪武装就能够解决末世这个问题,因此同为拥有大罪武装的国家,对英国战的意义又更加深了一层。
「可是——」
团长微微压低声音问道。
「要是武藏那群人冲进我们的船舰中,将正在进行实际检查大罪武装的公主救出来的话要怎么办?」
他一边发出问题,一边望着南方全黑涂装的四角形航空舰。
在航空舰的前半部下方,有个覆盖着光壁的地方。就是被称为“刑场”的部分。
直到刚刚为止还能看见铺有榻榻米的房间,但是现在内部正在实际调查公主体内所有的大罪武装。
本来是对大型妖物和犯罪者进行分析,调查其特征、弱点、还有意志等等,如果有必要,再把要素的部分进行分解。不过,赫莱森公主的情形是,首先先进行大罪武装的检查确认,接下来依照顺序仅仅将大罪武装的部分抽出分离。
“刑场”的内部溢满了光芒,还有几分钟检查就要结束,然而,
「在公主的自害前,武藏的临时学生总会就会结束了吗。……你们怎么看呢?」
回答这个疑问的是宗茂。他正在一边将西班牙海鲜饭的米饭集中到容器的一边,
「在现场的K.P.A.Italia和三征西班牙不论如何必须得想好对策。对于公主的“自害”,其他国家很难有插手的余地,因此现在这个地方应该能够很安全才是。故而为了不要失去现在这个良机,K.P.A.Italia应该会进行防御的行动。
——根据本国指示,我们只要和他们共同采取防御就可以了。」
「碰到那种情况……没问题吗?昨天晚上我方已经削弱了不少战力……」
「要比学生的数量还是我们这边比较有利,因为我方还能组成一个左右的西班牙方阵,而且对方没受过战斗训练,只要防守到时间结束就是我方的胜利」
再说,我方还有一台没有受损能够进行航空机动的武神,还有几艘船舰也都还能动。要说必须小心注意的,就是在武藏还有学生会和总长联合,——以及极东还有神奏术的存在这一点」
听完这席话,誾皱起眉。
「神奏术……吗?」
Tes.,宗茂点头。
「誾小姐是旧派……,该说三征西班牙地域的人都属旧派呢。Tsirhc教谱不论是新派或是旧派,和村斎系相同都不承认其他教谱,因此神奏术是基本只在各国中极东的居留地以及武藏被承认的。……因此极东的武将或政治家要得到在世界上行走之力,就必须归化其他各国。立花家也是这样呀?」
誾点头认同。但是她继续歪着头,
「不过,奏者人数变少,那么神道的神奏术就应该迅速衰退,那又怎么了?」
「那样应当衰退的神道所具有的特征是……就像是刚刚从通神的影像中通过金钱奉纳而使用术式一样,如果能使用神社网路并支付中介费用,还能够行使除了自己契约以外的神的力量。
而奉纳所须支付的负担则以和自己定下契约神的能力为准就可以了」
因此,
「在神道中,买卖之神的奏者是金钱、粮食之神的奏者则是食物、歌唱之神的奏者则是歌唱,……用各种不同的方式透过奉纳献上己身的话,虽然要支付中介负担,还能借用其他神的力量。这样说来——神道的奏者是,只要自身能做到对神的奉纳,神道的所有术式不论是谁都有可能在任何时候自由使用。
与之相对的Tsirhc系则是,除了基本术式以外,不能使用其他没有订下契约圣人的术式。为了向圣人表达敬意,也由于还有金钱戒律的缘故,神圣之力是不能用来交易的」
原来如此,誾理解的点头。她顺着宗茂的话继续说,
「确实呢,只要精通一种技能的神道奏者,只要透过那种技能就能够变成万能了。
……讽刺的是,给予神道这种“交易”思想的,正是来自于在160年前的重奏统合争乱中各国的暂定支配」
誾稍微将两只义肢在胸前交叉,双眼望向武藏有着高山和溪谷的地方。
「只在居留地和武藏存在的神道,互相之间的合作就变得更为紧密,渗透各国的货币经济并构筑了“交易”制度,甚至使用圣术等等已知的知识,开发自己所需要的术式。
已经,……像这样子使用神奏术,听说在P.A.Oda进攻时就有过」
「和从P.A.Oda派出的使节团的羽柴联手的M.H.R.R.,也没有把相关情报给圣联呢。这是因为M.H.R.R.要展开和六护式法兰西的30年战争
所以各国,在各个居留地中透过极东的协助者展开了神奏术的研究,理论上是可行,但是实际上拥有“技能”的人却很少。……不久前我们看到的影像,会变成相当值得参考的资料哟。——该不会,今后还能看到更多也说不定」
宗茂如此说着,誾轻轻拉了他的衣袖。
对着宗茂回头的脸,誾露出疑惑的神情。
「要是这样,为何极东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使用那样的神奏术做出反抗呢。」
「因为有重奏统合争乱的和平条约」
换了口气。宗茂也和誾同样凝望武藏中有高山和溪谷的方向。
「条约内容是注明彻底的“武装解除”。此在禁止持有大量破坏武装的同时,也禁止了神奏术的使用。毕竟神奏术是能够让奉纳和所发生效果能够自由组合更替,无法单纯地全面限制。所以规定,神奏术在防卫以外的情形下使用的话,就是违反条约的行为。——武神也是同样,如果作为武力而使用,圣联就可以介入。
刚刚他们之间的争斗是武藏的内部问题,因此并不是武力行为。」
「这样的话……」
誾再次看往武藏的方向,如此开口道,
「如果得到公主赫莱森,那就变成对圣联的攻击行为了呢。至少无法说是防卫行为。不管怎么说君主为国家所做出的错事引咎殒命是历史常识。为了阻止其发生而发动攻击,就等于对圣联全面开战,我想这无法声称是伸张正义。」
「会是怎样呢?对于那种事或许他们有些什么考量也不一定,就暂且再观察看看吧。那个通神……能够接收到武藏的放送吗?」
对于问题,负责通神的人点头。
过了一会儿,在誾和宗茂的眼前,出现了十字架所组成的表示框。
其中映出了晴空之下嘈杂的噪音,以及城市的屋顶群落。然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是,
「是由武藏放送委员所提供的影像呢」
「Tes.,已经开始了吧。之前有听说关于临时学生会的副会长和总长的相对」
宗茂竖眉说着。
「看着吧。在这超过20年间,极东的学生从来没有过赌上国家命运的经历。
如果说昨晚的三河战是已经结束学生生涯人们的战斗的话,从此以后看到的就是,暌违了20多年才得见的“现任”学生的行动,恐怕各国都正在关注着……」
宗茂歇一口气露出了微笑,将桌上的盛装西班牙海鲜饭的器皿和汤匙拿在手上。
「——根据情形,说不定每个国家都会对极东的看法有180度大转变哟。因此在那之前要先下手为强将它全都吃掉,等它变冷就会像虾子那样肉质老掉不好吃了呢」
「——能够接收到武藏的讯号了!但因为是在一般通神带的领域进行传送所以有杂音!」
高耸的露台上响透少女的声音。
一艘白色而巨大的船上。在甲板前方所设置的露台部分有个素白的帐篷。
是印有K.P.A.Italia徽章的的帐篷。这里是进行通神的户外指挥所。
但是,除了那些人之外,帐篷外还另有两个身影。
一个是,在黑色制服上披着一件黑色外套采取立姿的魔神族。
另一个则是浅坐在成对桌椅椅子上的白色长衣,正拿起水瓶朝口中灌水,
「依诺森,你不看吗?我想恐怕不只是我们,英国、六护式佛兰西、M.H.R.R.、P.A.Oda还有上越露西亚等国都在观察着」
「就算不用看,结果不论如何还是对我们有利哟,伽利略」
依诺森将喝了一半的水瓶向着伽利略举起。
「武藏的临时学生总会,一面说要夺回总长的权限,其实主要是打算去救正在三征西班牙的审问舰中接受检查的公主,这样的话题吧。
身处议会这边的副会长胜了的话,武藏就会完全是我们的囊中物。若然学院那边
胜了的话,就是和我们正面对决,武藏仍然完全是我们的囊中物。——没有任何改变。」
「我原本是打算把话题都集中在有关公主上面的啊」
这样啊,依诺森将高举的水瓶放下回到自己眼前的桌上。
「我不喜欢沉浸在感伤之中。如今骑士的时代已经结束了,神话和神都只是作为人类文化中憧憬的巴洛克浪漫而已。因为被忠次击败,受到市民的势力扩张的影响教皇厅也被相当地削弱了权限哟。市民那边也清楚,削弱旧派首长的权限长期下来会导致国力逐渐衰弱,但是为了历史再现,这也是不得不为的」
「全都是为了历史的“必经之事”吗?——对你而言,公主的自害也是一环吗?」
「那个公主的“自害”,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任何痕迹。」
依诺森以口就瓶继续喝着水。
「在这次事件中元信死了,但是根据圣谱的记述,松平‧元信将来会更名为家康,支配整个极东。因此元信之名必须经由新的袭名者存续下去,但是三河消失和持有大罪武装的罪名必须要有人赎罪。……既然公主自己就是大罪武装,事情就简单了。透过公主将己身的大罪武装奉上,替元信赎罪就行了。
再说了,除了自害之外也没有能把大罪武装分化的方法了。」
「透过这样的赎罪,三河和大罪武装的事就能当作“未发生过之事”了吗?」
Tes.,依诺森颔首。
「全都当作没发生过。因为历史上必须从未发生过三河消失的事。
公主不在的话,武藏就会变成三河,极东持有大罪武装的事实也会消失。但要是那个公主活下来,那么无论哪件都无法成为"未发生过之事"」
顿了顿。
「今后,围绕着大罪武装,各国会发生30年战争或是小规模冲突的吧。不过,如果回收大罪武装可以拯救末世的话,结果会是汇集起整个世界的力量吧。那样的事实对于因为怪异和传言而不安的人们会是多大的心灵支柱呀。……极东也亦同。只留下帝京而实质上的完全支配,但是借此,极东就等同于整个世界都在汇集力量」
「经过了公主“当然的牺牲”哪?」
「你忘记我的“冷静透彻的判断”了哟?」
「真是严苛啊。明明就经历文艺复兴知晓人世如巴洛克艺术一般俗丽凌乱。还是不得不杀人吗」
「旧派是保守的代表。身为其首长的教皇总长,当然是保守的总长咯。那就不得不在现场见证——而且那还是,在历史上不可能发生的事」
依诺森将手上的瓶子放下置于邻近的桌子上。
然后将视线朝向,那遥远的武藏中有着高山和溪谷的方位,
「如果,从公主那边得到的大罪武装真的成为拯救末世的步骤之一。在她身后,会让她进行某位死去圣人的袭名。作为是拯救世界的人呐。那是身为旧派的首长所能尽的最大限度」
「不是不喜欢沉浸在感伤中吗?」
「只是不喜欢,并没有到讨厌的程度。要是讨厌就无法成为教皇总长哟。……因为所谓的保守就是,对于时代不断前行的感伤如此而已」
「……什么嘛,完全知道自己已经被时代给抛在后头啊」
「只是提倡了谁都知道的地动说而已,不要给我嚣张哟,伽利略」
好了,依诺森微笑着打了个响指,对着回头负责通神的学生说,
「换个心情。把武藏的影像,临时学生会的状况让我们看看」
「什么嘛还是这么突然,从学生时代到现在都没有变」
「现在还是现任学生哟伽利略前老师」
仅有这句用了从前说话的口气,不过,
「作为保守的总长,现在所感伤事物流行的最尖端是怎样的,想要看看呢。直到刚刚的对话,都是为了让我对那个挂念吗?」
「不——因为我想看看,这只是单单的唆使而已呢」
「Tes.,你那边现在也还是现任学生就再好不过。把影像给我看。」
依诺森将桌上的水瓶拿起这么说着,
「——根据情况进行介入」
在武藏Ariadust学院前的陆桥上,有三个身影。
在向着楼梯侧的三人之中,在左舷侧的是托利。
在他右边,身在右舷侧的是正纯,而参水站在两人的背后。
参水在两个学生面前说着,好了,
「那么,虽然酒井校长不在,但总而言之开始临时学生会最后的双方同意吧。
反正也已经是最后的会同,呃……30分钟内一本胜负如何?」
「喂喂老师好厉害呀!那样的装傻完全不可爱哟!」
对照带着笑意却握紧拳头的参水和已经准备逃跑的托利,正纯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挥挥手,
「因为是讨论,所以老师不好意思可以拜托就那样站着当个主持人吗。胜败的判断也是相当困难的事呀」
「嘛,说白了老师对于这种问题完全不了解呢。只是能够对于互相讨论的规则缔结契约这样而已,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其他的就饶了我吧」
「Jud.,这样就足够了。互相提出疑问并针对答案进行论述,让对手处于不利或认同自己有利的观点就胜出。——葵,了解彼此的立场了吗?能够好好对话吗?」
「啊、啊、啊、当、当、当然的哟!不、不要小看我哟!?」
「为什么是那么害怕还一边发抖着说啊……」
然而托利却搔搔头,看着正纯的脸。然后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我脑子不好,可以讨救兵哪!?」
「嗯,专门负责回答的人的话,学生们也应该更好理解」
如此。正纯看着托利的彼方,左舷侧的学校中庭。环顾了在那里的总长联合、同学们之后,
正纯看着自己这边,右舷侧的学校中庭。那里有着大人们。是暂定议会总共30人。自己的父亲也是其中的老面孔。
正纯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
「我也在必要的时候请人帮忙,可以吗?」
「没问题没问题!」
正纯眯细双眼歪了歪头,接着是参水刻意咳嗽打断的声音。
「你们两人,做好讨论的准备了吗?哪边先攻?后攻?」
听到那些话,托利突然有了反应。他双手用力举的高高的,
「那、我要先攻——!」
听见托利希望先攻的喊叫,正纯和周围的众人动作都僵住了。大家一起做出的判断是,
「诶……?」
「诶什么诶!因为想快点搞定麻烦的部分嘛」
说完的瞬间,回到左舷侧的四郎次郎骂,
「笨蛋啊!……这种时候当然是后攻比较好!商人要哄抬价格的时候自己是不会先把底价曝光的吧!?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嗯—,我觉得四郎君也稍微公开曝露过头了点耶」
参水一边听着这样的发言,一边看着托利。她窥探着托利。
「怎—么办?承认自己是笨蛋然后道歉要求订正?好吧你就说吧,说吧,笨蛋」
「这、这个女老师,是打算挑衅我吗!?是这样吗!?」
「哎?老师可没有挑衅小角色的空闲呀。只是想吐槽你而已。」
「最、最糟糕的教师啊!总有一天要让你谢罪!如果不做到那种地步就无法消我心头怒气!认真的啊!」
「啊哈哈抱歉抱歉!伤到你了啊?」
「嗯嗯,既然都道歉谢罪了就原谅你。原谅你哟!!」
那就行了吗,大家喃喃自语着。正纯用半眯着眼,
「究—竟是打算怎样。就算让我先攻也……」
「啊?我都说了我先攻了」
这样吗?参水打了响指,在自己的脸旁出现了一个鸟居型的表示框。
「真的准备好了?那么这个,有关契约的神,是大国主系MISATO的契约书。两人就各自的立场进行讨论,如果有所违反就会受罚,可以吗?」
Jud.,托利和正纯点头赞同。在递出的表示框中各自把手放上。
正纯先将手放上,接着看见托利像在转动手指般捺印的参水说,
「托利,你已经很熟练了呢。」
「喂喂老师不要称赞我哟,都已经特意和值班室的小哥装作更加不熟嘛」
「那完全不是赞美啊,话说老师,……处罚是?」
对于正纯的提问,参水点点头。
「嗯,接受天罚不是很恐怖嘛?所以呢?让老师哟?——用武器殴打一顿」
对于那些话露出笑颜的托利,缓缓看着正纯的脸说,
「会死人哦」
「不要说的那么直接啊笨蛋!不会说的委婉暧昧的一点啊」
「没关系啊,老师我啊,武器是长剑所以砍到人一定是马上死亡吧?所以就改成用剑鞘打了。老师我也稍微想这点你们的吧」
听他这么说,两人看着参水背负的那柄长剑。是长度绝对不低于1米7的双手剑,而且剑
鞘部分无论怎么看都是金属制。
「……如果被斩马上死亡说不定会比较不痛苦耶?」
「因为没有历经过死亡的经验所以不是很了解会不会少一点,不过无论如何不想尝试呐」
嗯,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头。
然后托利朝着舰首那边,楼梯下的大家,向前踏了一步。
「那,开始吧」
「好好的商量过了哟——?老师想要避免没劲儿的殴打。」
了解了,托利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么,前总长兼学生会长,葵‧托利关于这次事件进行提议。」
风正吹着。是宣告着已经下午过了半晌,微微吹皱海面波浪的风。
沐浴在这样的风中,托利张开双手这么说着,
「要点只有一个。不论是权限的夺还或是其他什么,都只是拯救赫莱森向她告白的壮大计画的开端而已。所以,说的明确点就是这样。——对于前去拯救赫莱森有何得失。那就是从此刻起,我要和这个……正纯进行讨论的」
「不过,首先要明确这边的立场。那就是——」
大家望着,而后听见。
楼梯上迎风而立的托利,一面搔着头但是很干脆的这么说着。
「——果然还是,放弃去救赫莱森呐?」
三征西班牙的帐篷前,负责通神的人、厨师、团长、立花‧宗茂、还有其他大家,对于托利所说的话,全都凝结在当场一动也不动。
只有一人,仅仅只有誾环顾着一动不动的四周,结果发现了宗茂嘴边的饭粒。
「是便当吗」
灵巧地使用义腕的手指,将它拈下放入了口中。
在K.P.A.Italia的帐篷之下,负责通神的学生自不必说,连伽利略、依诺森都完全没有动静。
依诺森正在饮用着水瓶中的水,就这么哗啦哗啦从他口中流出来,不过,
「——」
动作就那么完全停在了当下。
武藏舰上,没有任何人出声,就这么静止在当场。
市民也、警备队也、暂定议员们也、老师也、谁也都无法动弹,哑口无言,
「——」
好歹,还是有人在动着。
那是在左舷学校中庭之中的点藏和乌尔基亚加,以及回来的直政。
三人分别从左舷侧、右舷侧和舰首侧登上了桥,然后就像计算好时机那样同时将手放下再一同举起,和大家一起,
「咦咦——!?」
整个武藏都响透了疑问的喊叫声。
在一片喊叫之中,在左舷侧的铃像是失去力量双脚一软跌坐在地。
而在她背后的浅间则,
「呜、呜哇,铃!铃!虽然这是超展开但你要振作一点啊!」
「啊、是、是的,没、没问题的,哪里来的靠枕……」
「呼呼呼这个邪恶巫女,用巨乳把铃埋在里面是在做什么啊」
「哇,这种状况之下还要因为巨乳被取笑一番,真是太屈辱了!可恶的神道!」
不过,浅间就像作为大家的代言人一般,大声的叫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托利估计了大家疑惑的喊叫的延长及换气的时间,依然抓抓头说着,
「呀,所以啊、你们大家,冷静点好好地考虑看看哟?——要去救赫莱森的话,就会变成和圣联的大战啰?变成末日浩劫可不太好吧。」
「等等——!!」
发出叫声的是,站在托利斜后方的正纯。
她稍微瞄了下右舷侧的学校中庭。
确认到暂定议会的大家都慌乱的向她点头示意。
「你、你你、你,葵,在、在说什么啊!?」
「你在说什么我才听不懂啊,正纯」
被这样说的正纯于是乎抬起头望向天空,深呼吸一口气,接着回到了正常的表情,
「这是我要说的话!!不是说要去救赫莱森吗!?刚刚那些话算什么嘛!!」
「哦哦,果然正纯是属于打算去救的那派啰!」
「才、才不是这样子!——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台词啊!!」
正纯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你刚刚的意见,是我这边的意见才对吧!!」
「不要那么坚持嘛」
托利指向正纯身后的参水说,
「因为老师,缔下契约的时候虽然说过要“两个人进行讨论”、“就各自的立场”,可是并没有规定谁一定要站哪一方发言,我已经表明了我的立场,接下来轮到你了哟?」
「那、那是——」
面对正纯的狼狈窘境,大家再次静默不语,但是和刚刚的情况完全不同的安静。
是没人敢喘一下大气,悄悄地斟酌着两个代表反应的静默。
然后在沉重的沉默之中,托利开了口,
「从我开始、接下来轮到你,但是并没有决定好谁为哪方发言。既然是这样的规则,所以我就依我的喜好选择进行先攻哟,破坏规则就要受罚啰?不然,可以看看哦?」
听了这些话正纯偷偷的瞄向背后。
在后方,参水正以尚未出鞘的长剑进行独自练习,以挥剑直劈的架式一直劈到逼近地板,从准备下劈,直到劈下为止,途中的动作已经是目不能视,然而,
「嗯——正式来的话,挥下去会有抵抗的力量,不多用一些力道不行,还有不能劈到地板吧」
「那个,老师,还没有认真出全力呀……」
咦,参水转头看向这边。正纯小心翼翼地问,
「呃,老师,关于方才葵的判断……」
「啊,因为老师也吓到了所以为了逃避现实才空挥一下哟」
可是,参水再度亮出契约的表示框,
「这个契约要取消重新改写是需要支付代价的」
「那是……」
「嗯——5次」
正纯听见不禁沮丧了下去,在其后的托利更加赞同的点头说,
「2次已经消失在地面上了吧。被剑压」
「不、不要说谁都知道的事情。」
「哎呀,老师才没有那么像大猩猩哟——我想消失的话要在第4次左右」
「根本没啥差别啊!」
大家喊出声吐嘈,然后正纯无可奈何地叹气。
而相对的托利则张开手臂,转向右舷侧。在他身后,有着作为后卫的暂定议会的人们,托利背向着他们,
「好,那么就做吧正纯,告诉我哟。要如何才能救出赫莱森然后或许能够避免和圣联全面开战的方法。——如果是那样,选择去救赫莱森还能得到好处的话,是有可能的吗?」
托利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我什么都做不到。对于那个问题我自己也得不到答案。所以,所以哟正纯,
教教我吧。——我所期望的事,要怎样才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