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翻译 chenyongsquall@轻之国度
有一对男女
关于他们会发生的事态
的可能性是
配点(Up-dowm)
在可以说是中午的结束,下午的开始的天空之下。
一名忍者正远望着人群喧闹的背影,和一名女性一同在石砌的街道中漫步。
在身着将极东的制服改造成忍者装束来穿的男性身边,女性身穿白色衬衫搭配牛仔裤风情的内衬。
女性的肌肤上有很多伤痕。脸上从鼻粱一直延伸到左脸颊的一道大伤痕尤为显眼,而脖子和手指、从衬衫领口得以窥见的胸口等处也留下了几道伤痕。
但女性却微笑着,金发和身体接受着正午阳光的照耀,
「点藏大人,我们就吃炸鳕鱼和苹果来当作午饭怎么样?那边的小吃摊正好有卖用来边走边吃的包装。」
「啊,不必了,“伤者”阁下,在下自己能去买。日元也是通用货币。」
「点藏大人,您的英语怎么样呢?能买到东西吗?」
被这么问到之后过了一会儿,点藏低下了头,
「……在下,就算不吃食物也……」
「这么一来就没有来参加庆典的意义了哟?」
“伤者”微笑着说完,踩着轻快的脚步向着小吃摊走去。被留下来的点藏,
「不行,这可就是典型的不受欢迎男人诶……」
让女性来请客,这不是比AA制更糟糕的情况嘛,典藏消沉地想。不过,眺望着她兴致勃勃地在小吃摊点完食物正在等待着的背影,
……能来实在是太好了啊。
点藏回忆着仅仅数十分钟前发生的事。
忙完了农活之后,说要去换衣服之后回来的她,果然还是长衣配兜帽的打扮。就在点藏响着,她还是很在意脸上的伤的时候,在马车的停留处附近,
「我要稍微失礼一下咯?」
这么预告了一句,突然就把长衣脱去了的装扮把点藏吓了一跳。
她上身穿着便于活动的白色衬衫,双足包裹在了内衬之内,
「这身衣服,好像是在K.P.A.Italia的日内瓦流行的配色。就是被称为Genova Blue的,浓烈的天蓝色呢。」
点藏看着她的双足也不知道该作出何种反应才好。不过,她把头发再次编起来,又把之前采摘的睡莲插在了发髻上,
「怎么样?」
被这么问到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白色和蓝色,还有头发的金色的配色非常简练,不过,
……清爽,就算这么说也有点奇怪啊。
虽然迷惑于各种各样的形容之间,感觉就算哪一个都很合适,而作为综合意见点藏如此说道。
「——和“伤者”阁下,非常地合适。」
点藏这么一说完,她的眉毛挑起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就莞尔一笑,
「非常感谢。」
点藏虽然完全不明白她道谢的理由,但是看来自己没说错话吧。接下来从进入伦敦之后,她的精神就一直在高昂的状态维持着。她不单单是当地出身,光是在街道上步行就能指出值得一看的建筑物,还告诉了点藏街道的由来和行道树的名称。甚至就连文化和文明之类的东西,也都能与街道联系起来,
「——请看,有几幢民宅的门上是不是装饰着编织的花圈呢?那个就是凯尔特的五旬节的装饰。在欧洲五月一日定为五旬节,而英国在其中加入了凯尔特元素,在四月末家家户户都会把迎春花等的花卉放在门口。」
「它们虽然有装饰的作用,不过也是某种护符吧?」
「——很遗憾,因为西方也有点世情不稳。」
点藏理解了她那有点无可奈何的语气,微微低下头,而“伤者”微笑着安慰了他。接着,她接了一句,春天就要来了哟。
点藏继续着此类对话在心中想着。
……这位才是真正的“伤者”阁下啊。
既爱笑,又健谈。不,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的,只不过她总是戴着兜帽之类的自己没看见罢了。就在点藏这么想着的时候,
「请用吧。」
回来的“伤者”递出了花束一般的旧报纸卷。
就在点藏想接过纸包的时候,她苦笑了。
「这是两人份。——虽然其实是一人份呢。不过我也确实吃得不多。而且,如果我买了两人份回来,之后点藏大人您肯定会付我钱的吧。」
……说、说得正中靶心无话可说啦……!
总而言之,旧报纸的手握的部分都被油渗出来了,就自己负责拿着吧。因为她说了边走边吃才是礼仪也就听从了她的意见,
「……分量,还真是挺足的呐。」
「我点了半份,其实是半条鳕鱼呢。这在英国算是很小份的哟?因为我国是没太多面包的国家。所以就用鱼和肉、蔬菜还有水果等代替主食。还有,苹果也是……」
「也是油炸的呐。」
用小麦的面皮包裹住苹果炸制而成。虽然和天妇罗挺像的,
「还加入了打得起泡的蛋白和面粉混合,又加入牛奶擀制成皮,再将馅料包裹进去。就是油炸的馅饼呢。」
这是种名叫fritter的食物,点藏通过这数日在英国的生活得知了。虽然也有以前在英国等地停靠的时候把它当作点心来食用的记忆,
「油炸和软炸食物丰富,这是因为不能收获太多小麦的土质缘故吗……」
「如果能丰收的话就磨制成面粉保存。平时就尽量让面粉发酵膨胀制成司康饼,为了就算分量很少也能摄入小麦,就这么制作了呢。另外,过去要使用烘烤面包的炉窖的话就必须向领主支付使用金,所以每家每户都在自家油炸来代替烘炉。同样地,在船上等处使用炉窖的话会很危险的呢。」
点藏一方面连连点头一方面想着,学到了好多生活小常识啊。
切成条状的鳕鱼条,是用盐和果醋调味的,美味缓缓渗入了舌尖。
苹果fritter面皮的部分炸得很香,里面也软软甜甜的,不过有时候会有渗透到炸鳕鱼的味道的部分,但这又是美味的一大变化而在舌头上带来新奇的味觉。
过了一段快乐的时间,点藏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又有一个疑问。那是,
「“伤者”阁下。」
问问看。
「虽说是庆典,——人是不是太少了?」
……真是不可思议。
街道也好,广场也好,都没有人。虽然在商店街上既有货摊,又有人,但是好像越接近城镇的中心处,货摊的数量就越少。但是,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庆典的乐队和哨声,也听得到人们的欢呼声。
庆典正在移动中吗,点藏这么想着,
「接下来去在科文特花园旁边的仓库中举行的同人志即卖会怎么样?去了那里的话涅申原阁下应该肯定在的。」
「——Jud.」
她的回答有点消沉而无力,让点藏心中奇妙地慌了神。还在想着自己该不会说错了什么话?却在想要替自己打圆场之前,看到她露出了笑容。
「同人志是,什么啊?」
……脑残啦!!
因为是个在日常生活中使用频率实在太高的单词,不小心就以对方也知道这个单词为前提就说出来了。就是说这是一种武藏病。该怎么说明才好,点藏想着,却发现说明起来不论怎么看都只是丢脸的辩解,不禁冷汗支流。但是鼓起了勇气,
「那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经意间,点藏听到了远方传来了高音。那虽然很轻,但确实响起来的澄清的声音,是自己听到过的声音。至今为止都听到过数次了的,
「金属,……刀锷把什么弹开来的声音呐……」
「Jud.,这是庆典,大概是在表演戏剧之类的吧……。
虽然有点让人在意,不过在此之前先由我带路,去我想要去的地方吧。」
她说道。接着她摇了摇白色的睡莲所装饰的头发,点了一次头。
「有样东西,无论如何都想让点藏大人您去看看。恐怕,这次庆典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
这么说完,她走向了北方。想着传来剑戟交鸣之声的,牛津和伦敦塔所位于的方向,走去。
在广场的草坪上,有两道人影正在对峙着。
在牛津教导院宽广的中庭对峙着的男女。双方都是持有武器的武者,女性握着长枪,而男性在右肩上扛着一把宽大的刀柄的同时,藏在怀中的左手还在微微摇着。
是本多•二代和担任“女王的盾符”中“1”的沃尔特•雷利。
在沃尔特的脚边,掉落着一把柄。虽然是刀的柄,但并无刀刃。同样形状的几把白色刀柄,也装备在了沃尔特披在身上的制服肩带和腰带上,落在地面上的就是其中之一。
相对地,二代将蜻蜓切指着前下方摆出架势,看着沃尔特摇晃着的左手。
……真是位采用讨厌节奏的对
手呐。
沃尔特的武技,是以居合为基础展开的。而他的武器,现在看来,就是装备在制服上的没有刀刃的刀柄。
关于没有刀刃的刀柄是何种武器,二代还是知道的。因为以前三河业生产过类似的武器,所以二代以前见过同样武器的试作品。
……确实是,井伊大人制作的吧。(译者:井伊•直政,松平四天王之一,在第一卷开始之前已经遭遇“公主隐”领了便当,也是第六特务直政的捏他来源)
是重力刀。
打开刀柄上的盖子,解除收纳在刀柄内的机构的保险栓,就能释放出代替刀刃的作为反冲重力代的一对细板。因为这一对重力带的内侧对外侧有吸引力,所以这种刀刃碰到的东西就会,
……将对象,用那一对重力撕裂开来呐。
这一对重力带之间的缝隙能有多狭窄就是最重要的,井伊这么说过。二代回想起了当时的对话,
「要狭窄到什么地步?」
「一直到单分子的地步,这么说的话会惹圣联生气的吧。」
「单分子的话,……打比方来说是有多狭窄?差不多指尖这么细吗?」
「不是不是,要比指尖还要细——」
二代回想起了井伊不小心用那个碰到了自己的指尖结果鲜血狂喷,不得不给整间工房完全消毒的杯具事件。故人的记忆永远是这么美好。二代这么想着,视线投向下方。
掉落在地面上的刀柄,是自己先前击落的,
……真是有够轻的啊。
实在麻烦,二代在心中轻声抱怨着。虽然对付居合的方法与不是从父亲而是从鹿角那里学到了,在对于以速度见长的自己来说,
……对付起来实在吃力呐。
相性很糟糕,二代这么想着。
毕竟,所谓居合,是不移动的武技。那是看穿了自己的剑能造成伤害的距离,如果对手进入射程了的话就挥出高速的一刀的,守株待兔的战术。
在移动着伺机进攻的自己看来,就是扑向敌人的攻击。
「——真是够棘手的。」
二代向右移动了半步。那是向侧身而立的沃尔特背后移动的动作。
但是,沃尔特抬起了踩在前面的左脚脚尖,像指着二代似的对准了她。接着他滑动后面的右脚脚后跟,以最小的动作重新对准了二代。
这是以他自己为圆周的中心,随时保持正面面对我方的动作。就好比是,
……炮台一般的呐。
随时保持最佳的发射姿势,继续着对峙。
除此之外让二代更感觉麻烦的,是沃尔特瞄准的目标。之前,在试探性的交锋中虽然击落了他的刀柄,但那却是,
……瞄准了在下的蜻蜓切的攻击……
面对自己预判了那个目标而反击的一击,沃尔特放开了重力刀的刀币躲开了。
就算是去重力刀也在所不惜。是位当机立断的谨慎人物。如果慢了一点的话,蜻蜓切就会斩落他的手腕,或者至少会割伤了吧。
发现这一点之后二代心中所想的是,
……这位人士,对于在个人战中如何承受枪的运动,非常地习惯。
将枪作为个人武器而随身携带的人很少。
毕竟,枪是想定了战场之类的宽敞区域而开发的武器。
虽然攻击力高,但沉重,而且旋转不利。
因此,几乎所有的武者比起枪更惯用刀,而理所当然地,他们也不会习惯与枪相对的方法。
但是,沃尔特却不一样。他虽然是居合的刀手,但他之前看到无法彻底防御住自己发出的一击时,选择了用刀锷磕上去,并舍弃刀柄收回了手。
这是面对长枪的,正确应对方法。想要掌握的话训练和实践不可或缺。
接着二代思考了起来。为了和长枪一对一地对峙,甚至还积累了能进行正确应对的训练,到底必须要在何种状况下才办得到,并且,以何种状况为前提的呢。
……那是——
二代思考着。所以,二代这么说道。她张开右掌向着沃尔特立起,
「——技术暂停。」
虽然在视野之中,沃尔特目瞪口呆地张开嘴,但二代浑不在意。因为这是父亲常用的规矩。如果在技术暂停中攻击的话,会被父亲训「那是卑鄙小人才干的事」的。虽然父亲在那之后会被鹿角拖到住宅背后去说教,但既然不管怎么说父亲应该不会说谎的这也就是极东武士的常识了。
所以现在老娘已经天下无敌了。
所以做出如此宣言之后,二代用手撑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她思考的,是可以称得上沃尔特的出身的东西。
……以作为多人数的战场主武器的长枪作为对手,使用刀,单枪匹马与之相对的状况……
要说到这种状况的话,
……应该就是撤退战吧。
败退中,而且失去了除了随身携带的刀以外的所有武器,但觊觎着功勋的敌人还在穷追不舍。
在极东方面的历史再现中,这是现在也时常出现的状况。
但是,二代在心中发出疑问。要经过多少次的战场,才能够组织起用居合对抗枪的战法啊。另外,考虑到经历过这种状况的战场,究竟是在那里的时候,
「尼子家……。在下,之前有提到过呐。」
沃尔特默不作声。所以,二代为了整理起思路而说道。
「尼子家中有人称尼子十勇士的人们,他们曾为了灭亡了的尼子家而不断掀起复兴运动。——然而,辅助这些行动的P.A.ODA(织田家)根据历史再现,并不与他们进行直接交涉,而是给与机会之后又当作弃子用完即弃了呐。其中七人身亡,一人下落不明,但是……,却有两名一直抵抗到最后的人。一人是横道•正光,而另一人是。」
那是,
「山中•幸盛。又被称为山中•鹿介的人物呐。」
二代向着眼前的对手,说出了确认一般的话语。
「他曾多次聚起小股军队而挑起抗战,被俘之后也利用城池的下水道逃脱等等,——真要说的话,比起武士更像是名忍者。」
明白了。忍者的主要武器就是刀。而且也是使用完第一击之后就立刻远遁的只有第一击的刀法。
和眼前的男人是一样的。
接着二代回忆起了从父亲口中听来的山中•幸盛的战绩。
他不但在尼子家的时代三次与勇将单挑而获胜,在尼子家灭亡之后也在数次攻城之后,斩杀了数名武将。
应该被授予了“山阴的麒麟儿”这一个字名了。
理解了这些之后,二代说道。
「“Trident”沃尔特•雷利。……刀手为何会称作三叉戟,原来是文字游戏呐。三叉的“山”和纵贯其中的“中”。如文字所述的“山中”吧。
听说在历史再现中,因为无法在战场中被杀死,最后是因为谋略而被暗杀身亡的,——居然还存活下来,到达异国之地了啊。」
沃尔特没有作答。但是,二代抬起了视线。
她凝视着沃尔特被前发所遮挡而看不到的脸,
「在这里找到了与就算赌上性命也要尽忠的主家同等的,……重要的东西了吗?」
被这么问到,沃尔特还是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是肯定还是否定疑问啊。二代自己而不清楚,不过却如此思考着。
……应该是这样的吧。
山中•幸盛有一句著名台词。在发誓要复兴主家的时候,他向着夜晚的新月如此说道。
「此身愿受七难八苦。」
夜晚的新月。若拿走在黑暗中煜煜生辉的刀刃的话,在之后的空间中就会留下一道暗色的曲线吧。
……重力刀的刀刃,就是对此的执着吧。
二代深深叹了口气。
……还好来到了外头。
没想到,在异国之地竟然会碰到这种事。如果父亲还在的话毫无疑问就能去向他炫耀了。父亲肯定会「我、我才不会羡慕你咧!人家才不羡慕咧!」什么的后半句用大姐姐语调来否定,不过现在想来那是跟酒井他们互相抬杠才养成的习惯吧。
总而言之,极东的武者,在异国他乡还一直恪守着自己的坚持,二代如是想着。众神时代的原形是怎么样的虽然无法知道,但是现在,对于自己来说的现实人物是,
……在这片土地,找到了什么可以成为新天地的东西了吗……!
并非舍弃了自己。思考着这些意义,二代宣告道。
「技术暂停结束。——本多•忠胜之女,本多•二代,与阁下奉陪到底。」
二代轻声嘀咕着残留下来的毫无疑问的事实。那就是,这个对手很棘手。
而二代理解了这种棘手之处,已经不是障眼法了,而是作为支撑一个国家的真正的战斗力而棘手,于是继续思考着。
思考,深思熟虑,绞尽脑汁地思考,二代得出了结论。所以,
「——连结吧,蜻蜓切。」
距离八米。令不需要拉近距离的割断的力量飞向沃尔特。
向着居合这一“等待”,使用飞行道具的割断力。二代并不认为这么做是卑鄙之举。因为如果这么想的话,居合这一“等待”对于一般剑术来说也变成卑鄙之举了。
而至关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飞行道具和“等待”的战术差距等等,
……能行得通的可能性少之又少!
所以二代在发射出割断力的同时踏出脚步。
居合的胜负是一击必杀。但是,如果运动了的话,对于对手也好对于自己也好都必须要在运动上灌注所有的方法了。
所以二代行动了。为了让割断力难以被躲避而横向一直线地放出,自己的脚采取了向着对手的背部那一侧,在自己看来向右侧旋回的动作。
但是,眼前却发生了奇妙的事。蜻蜓切的割断能力,
……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继续向前踏出几步,继续加速着的二代看到了心中疑问的原因。
是扭曲。
蜻蜓切会从映照在枪尖中的对象中获取名字,将其割断。
但是,映照在蜻蜓切上的沃尔特的胸口附近,却扭曲地投射在了自己的枪尖上。
那是如同厚重的热浪一般的东西。扭曲了光线,可以让自己看得到不可能的方向的是,
「……重力刀的双重力带!?」
……这把重力刀,将那一对重力带的动力向外扩散了吗!?
那是为了躲避光学武装和飞行道具而使用的防御手段。
但是,那个是由已经发出居合斩的左臂挥出的第一击。想要接着发出第二击的话,就必须要恢复姿势,再次架起左臂才行。
在那之前自己拉近距离了的话就能赢了。
二代奔跑着直视前方。她凝视着摇晃的视野中的沃尔特,用蜻蜓切将投来的重力刀向着右边天空挑起。
接着,在二代的视野中,沃尔特动了。
但是,他并没有恢复自己的姿势。
他一边将投出了一刀的左臂挥向背后方向,一边转身面朝自己。
……难道说——
明白了。沃尔特接下来的动作,是借助左手居合的势头将身体朝左转。他就会利用由此而探前的右肩,
……想要把扛在右肩上的大重力刀使出来吧!
这么想的瞬间。沃尔特如同龙卷风一般旋转起来。
上半身的旋转先行加速,接着带动全身旋转起来。朝着向他冲过去的自己,上段右单手击出的大重力刀被高速地挥了出来。
半空中,白雾画出了一道斜斜斩出的轨迹。
二代确认到,看不见的刀刃划开了空间,留下一道白色的轨迹。
射程距离是六米。
那是从左斜上方发出的高速一击。就算想向右跳开,因为身体正在向前加速所以向右跳也拉不开距离。会以脚踝或者是小腿被切断而告终吧。
现在才注意到。这完全就是连长枪和火枪都能确实应对的居合。
左手的居合是防御。或者是切断长枪的枪柄,让对手无法攻击或防御的武技。
而右手的大重力刀,是利用长大的射程距离连枪也能够迎击的武器。从右手一刀的效果范围看来,
……设计思想是一口气干掉大量的敌人呐!?
他还在极东的时候,这种重力刀应该还不存在于极东。那么他来了英国之后,不光是撤退战中的各个击破,也修炼了在宽广的空间中的多数击破。
这个战术切换意味着,
……值得如此付出的人,就在这个英国吗!
妖精女王伊丽莎白,在这几天的出差中并没有见到过。第一次来打招呼的也是霍华德和约翰逊。也没看到达德利和赛西尔的人影。
二代理解见不到女王等人的意义。这样的事态,早已在对方预料之中了吧。
那么,二代想着,听过这个危机就是自己身为副长的任务了。
「……!」
面对从左边挥下来的一刀,二代向前探出。
是打算在重力刀的刀刃斩到自己前,自己的攻击能够先打到。
但是,面对那势大力沉又附带加速的瞬发一击,加速还不够。
再加上,二代的加速术式是积累型的,由于慢速启动,所以初速度也不快,
「——足够!」
二代刚这么叫出口,就将蜻蜓切的枪尖发射了出去。
她按下了伸缩机构的按钮,令那枪尖刺向了沃尔特。
通常的蜻蜓切长约二米。但是,由六块部件组装而成的枪柄,最长可延伸到六米。这和考虑到对枪战的沃尔特的重力刀是同样长的。
而且,自己已经进入了重力刀的射程距离也就说明了,
……用伸缩机构将蜻蜓切延伸到六米的话,枪尖就能刺到敌人了!
以跑动速度为基础,由伸缩机构发出的延伸向这沃尔特飞去,
「中啊……!」
但是,二代看到了。沃尔特两足轻轻离地地跳了起来。
那并非是为了悬空的跳跃。他将身体扭转到极限再放开,
……是为了追加旋转加速的跳跃!
大重力刀的旋回一刀,就如同陀螺一般被选装着释放了出来。
「……!」
面对速度更加提升了的大重力刀的旋回,看穿了自己的蜻蜓切赶不及了的瞬间。她像是要抽回延伸出去了的蜻蜓切一般重新握住。
伸缩机构的伸长,是令蜻蜓切向前后延展开来。在向着沃尔特延伸出枪尖一侧的时候,后部也会延伸出去。但是,如果握住了枪尖一侧,将石突侧对准地面的话会怎么样。
……石突会刺穿地面,伸展的运动会带动握住枪的自己送往前方的半空!
利用这个势头跳跃的话,
「头上!」
一跃而起。
沃尔特抬头看着一瞬间跳到自己头上的女武者。
从突击,转变为了利用长枪机构的高跳。看到了这瞬间判断的沃尔特,对于这个对手是这样想的。
有趣,他想到。
现在,自己正在作旋转运动。而头上的女武者瞄准了这一时机,在半空中转身,将长枪靠近枪尖的部分夹在了腋下。接着,她向着自己再度发射出了石突。
那时自空中发出的,无法回避的一击。就算是接住了对手也会利用反作用力再度跳起的吧。
但是,沃尔特向着自己作出了一个判断。
这样的攻击,换作是“女王的盾符”的话,不论是谁都能发出同等的攻击的吧。
所以沃尔特行动了。
采取了由常年积累起的经验中挑选出的,克服眼下的难关获得胜利的行动。
二代看到了沃尔特做出的判断。
旋转中的敌人所进行的,并非是回避,而是拧转身体,
「……想用左臂握住这边的石突吗!?」
用手臂缠住,在赤手空拳地握住高速袭去的一击。
虽然以为这很荒唐,但二代又想到了对手的真面目。想着,这个男人的话就办得到。
那么,石突被握住了的话会怎么样。
……动作被停下来的同时,会被对手右臂大重力刀的刀刃砍中!
但是,如果放开蜻蜓切的话,沃尔特就会毫不犹豫地砸断蜻蜓切的吧。
但是,二代在心中自言自语。蜻蜓切是名枪,又是父亲的遗物,
……父亲是不会希望在下死去的吧。嗯。
凡事要往积极了去想。蜻蜓切的事情虽然道歉了就能解决,但牵涉到自己性命的话道歉了也于事无补。那就没办法了,二代这么想到,但蜻蜓切却,
『发发慈悲——』
既然被它央求了那也就没办法了。所以二代强行转过身体。她像是要抱住蜻蜓切的枪柄一般扭转全身,改变了蜻蜓切的轨道。
虽然想要再度瞄准沃尔特的脸部作为目标,但在这个位置的话他的左手还攻击得到。所以应该瞄准的就是,
「……右边大重力刀的刀柄!!」
其结果,被称为破坏。
从在沃尔特看来,沿着来自于左斜上方的轨道,石突直接命中了大重力刀的刀柄。
那是说不上势大力沉的一击。但是,这一击也绝对称不上轻。
不过,居合的平衡被打破了的沃尔特的一击,轨道打乱了,
「……!」
重力刀轨道歪斜了,切开了地面。
与其说是刨开地面不如说是嵌入地面,就好像是切开黄油一般,但是却高速地划开地面。
土屑飞溅,中庭的地面上开了道大口子。
声音濡湿而沉闷,并且连续响起。
二代抱着蜻蜓切翻转身体,寻找可供着地的地面。
在眼下扩散开来的碎裂的地面,是半径大约十米的扇形。那是因为大重力刀的余波而产生的,踩上去脚就会陷进去的地面。二代就在空中团起身体增加飞行距离,
「……嘿。」
在碎裂
开来的地面外侧着地了。
接着她后跃起身看到的没,是在十米的破碎的另一端。
……沃尔特•雷利……
但是,他并没有摆出架势。心想着明明是在战斗中,他这是在干什么的二代,却看到沃尔特向着自己,忽然低下了头。
行了一礼。
「……哈?」
就在对于沃尔特好像万事大吉了似的一礼,二代发出疑问的瞬间。
沃尔特一瞬间转身对准正门的方向,人影一下子就消失了。
「……!?」
二代本以为会有什么攻击袭来。但是,
……气息,正在远去?
因为对手还在而出现的风消失了。
生下来的,就只有从被切开剥离的地面散发出的泥土气息了。
「……这应该是,离开了吧?」
从留在他身后的风,还有零落四散的草叶看来,这句反问就是答案本身了。
「但是,……为什么?」
确认着附近,确认到敌人离去了的二代,却见视线转向了他先前所站立的位置。
在那里,有一点光芒的残渣。在半空中,高度大约是沃尔特的脸部位置,有一块光板正在消失。那是,
……表示框的残光……?
二代双眼所见的表示框的残渣,是改派式样的。
那么,沃尔特就是接到了某人发来的联络,
……离开这个战场的吗?
这怎么可能,二代心中有这样的想法。战斗是为达到目的而进行的行动,如果将其放弃了的话,就必须另有理由。
但是,二代想到。沃尔特身在英国,这也就暗示了,
「在这里找到了,……与过去的主家同等重要的东西呐。」
开始能听到周围的动静了。虽然也有中庭的骚动,但主要还是听到了崩坏的声音的人们,对于发生了什么事的疑问,还有因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匆忙行事的动静。
心中思考着拿什么来当借口,二代急急走去,靠近了残留在半空中的表示框。接着从渐渐消失的表示框的光芒中模模糊糊读到的,是通神文的发信者的名字。那是,
「横道•正光。」
二代记得。这个名字确实是,
「尼子十勇士的幸存者中……,下落不明的人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