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之前
就已经知道的事情该如何称呼
配点(决断)
有一片石砌的广场。
中央有一座喷泉,周围被高耸的建筑物包围,有一条主干道穿过的广场。
在那座喷泉的石栏上,坐着两道人影。是少年与少女。少女,银发的自动人形穿着拆掉袖子的英国的制服戴着一顶装饰有羽毛的帽子,少年一身黑色的极东制服的打扮。
少女正观察着包围了广场的货摊,
「那么,我们逛着逛着就来到了市镇的中央了。您意下如何,托利大人。」
「Jud.,好好听着赫莱森。——按照姐姐的指南,现在坐在你身边的我,应该用胳膊笨拙地抱住你的肩膀,轻声细语着什么有情调的话来着!」
话刚说完,赫莱森就用肘关节捅了捅托利的肩膀。她就这样子半眯着眼睛瞅着他,
「用手臂碰肩膀吗。嗯嗯就是这种感觉。……然后?托利大人,这种事情会让人很高兴的吧。现在您的心情如何?好请讲。」
「卧、卧槽,老子现在心情超像败犬的啊——!」
但是,托利从怀中取出了B5大小的写在羊皮纸上的约会指南。他歪着脖子读着它,
「好怪诶。按照姐姐的指示的话到这里应该已经有了三次左右的杀必死了诶。」
「说实话,就算喜美大人的战术天衣无缝,是不是运用的方面出了问题了呢。
您瞧,在这里,虽然写着“在实弹打靶场展现勇姿好感度UP”,但是之前哪个笨蛋因为实在打不中靶子嘟嚷着“好怪诶,这里面真的装了子弹了吗”从枪口往里面瞅结果害得店里面的人都逃走了呢。
那个行为,不管怎么看都只能认为是因为总是脱靶所以突然恼羞成怒想要自杀来着。」
「啊咧?我还以为大伙儿对我印象很好的诶原来不是啊?店主他啊,不还送了我布娃娃了嘛。你瞧这个“邪妖精天线宝宝们•赤男”,吃得一塌糊涂版的。」(译者:捏他就是《天线宝宝》,那玩意儿英国出的……)
「那种妖精是从以前的记录中再现的,英国真是深不可测啊。」
总之,托利这么嘀咕着,看着指南,还有女生们写下的注释。但是,那些注释几乎都是“敢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处刑”系列的警告。
嗯唔,托利身体后仰倒吸一口凉气,向着赫莱森的方向,
「现在既没有人碍事又没有吐槽啥的,我觉得我挺有利的,你怎么想?」
「Jud.,您指的是面对赫莱森的攻击,没有了缓冲,还有逃离之后的避难处了吗。面对这一现实还会自觉有利,这可真是够天真的想法。」
「……啊咧?对于赫莱森你来说……」
托利张口想问。我说啊,他挠挠头,注意到这气氛有点不妙,
「大伙儿呢,在赫莱森你看来,——是我的同伴吧。」
对于托利的问题,赫莱森静静地答道。
「赫莱森并未与诸位关系好到可以区分为同伴。不过,现状,赫莱森的朋友,以确认了的认识来看只有黑藻之兽的各位,还有正纯大人而已。」
「那么,姐姐呢?」
「喜美大人应该是处于胸怀伟岸的保护者之一的位置上的。以保护者来说店主大人应该是排第一位的吧。」
原来如此啊,托利点点头。接着,
「老师呢?」
「Jud.,那位是胸怀伟岸的喜欢吃肉的老师。」
「那么,浅间呢?」
「Jud.,那位是胸怀伟岸的非常喜欢射人的巫女大人。」
「……虽然全都说对了,但是我觉得之后会被人凶是怎么回事啊……,话说回来把胸怀基准放在开头是怎么回事啊?」
「Jud.,这是全宇宙的定理。」(译者:作者是金发巨乳控)
自动人形断言道。您听好了吗,她接着如此开场,
「这是非常高深的知识。毕竟古希腊的哲学家及数学家阿基米德,虽然在探求能够推导出胸部的美丽形状的计算公式,但不愧是宇宙的真理,根本不可能得出区区人类就能想得通的数字。
但是导出了暂定式的阿基米德,将其命名为“π”,芸芸众生将其敬若神明加上了一个“御”字从而诞生了连呼“御π御π”的风习。就是说每说一次双峰人类就能触摸到一次宇宙的真理和不可解之谜。——这会在测验里出的。」(译者:“御π”发音和“胸部”相同)
「唔噢噢噢插不上嘴捏他就讲完啦!」
该死、该死,托利不甘心地那拳头捶着另一侧的石栏。这样子表达了悔恨之后,不过算了,他留下如此前置。接着,托利又追问道。
「……那么、那么,班上胸部最大的是谁啊?」
「您想去揉揉吗?」
嗯!向着迅速作答的托利,赫莱森淡定地回答道。
「怎么看都是佩鲁索纳大人呢。——那么,不揉的话很莱森可饶不了您。」
「在、在这种地方被上当啦!真的上当啦!」
但是笨蛋马上就振作了,又继续追问道。
「那、那么,四郎呢?」
「Jud.,是胸怀单薄的——」
「爷、爷们也是啊!?不过那也理所当然的啊!这么说的话我就是贫乳咯!」
「Jud.,但是还有像是御广敷大人那样的男性巨乳所以关于这一点的判断必须要严正并慎重地作出。啊,伯托尼大人的话,就是守财奴的存在。」
「噢噢,共通认识嘛。那么,呃,——点藏呢?」
「谁?」
「过、过分!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忍所以说也可以吧!?」
但是,托利就这样子从赫莱森那儿打听他对众人的评价。其中,
「小铃怎么样啊?」
「Jud.,虽然胸怀略显单薄,没有视觉能力,但是不以之为苦而在努力生活着呢。啊,并不是以胸部为苦的意思。那指的是阿黛尔大人。」
「朴、朴实的残酷让人阵阵发寒啊赫莱森……!不过话说,你有想过要握住小铃的手,帮帮她的吧?」
「Jud.,因为自动人形具有帮助人们的性质。」
听了这句话,托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是,赫莱森皱起了眉毛,
「您的这个表情是怎么回事,意义不明。」
「我在想啊,赫莱森就是赫莱森啊。」
「Jud.,赫莱森只是从理论上讲而已并无别的意思。但是托利大人,对此又为什么——」
赫莱森问道。
「从模式上进行判断,露出了应该称作微笑的表情呢?托利大人。」
「——因为赫莱森果然就是赫莱森我才会笑出来的啦。」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托利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说道。
「就和吃饭一个道理啦赫莱森。」?不解地侧着头的赫莱森,又不解地侧了一下头。接着,
「用餐等等……,若是吃掉了的话不就失去了吗。」
这么说完,她站了起来。赫莱森环视了一眼包围着广场的货摊,向托利打个招呼,
「——这个庆典也同样,不会永远继续下去。是终将结束,必定消失的东西。……不,赫莱森判断不会终结的东西本身就并不存在。同样地,就算得到了诸如友人之类的关系,也会因为毕业或是搬家等缘故拉开了距离而渐渐疏远。
而且,包含这个在内,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失去了只会徒增哀伤。
得到了这样的东西,过着这样的日常,参加这样的活动,又有什么意义呢。
赫莱森不想心生哀伤。那么应该过的,就是一天天重复的坚实的生活。通过最低限度地与人交流,得到最小限度的意义,……不就已经足够了吗?」
顿了顿。
「托利大人您说,希望赫莱森能对感情感兴趣。
但是,感情其物,是对于某件事物或是存在而产生的。——是以得到了某种关系为前提的。另外,哀伤的感情,是发生于关系的丧失。既然存在于所有关系的最后都是丧失,那么哀伤的感情将无可避免。那么——」
那么,
「必须要有某种关系的“感情”。赫莱森认为这并无必要。
与谁,和什么,产生了关系的话,最终必将获得别离的哀伤。
所以,因为赫莱森不想心怀哀伤,所以也否定了除此以外的全部。别的感情也好,与他人或是别的事物的关系也好,全都否定。——您怎么看呢。」
赫莱森问道。
「明明反正到最后终将丧失而哀伤,却又硬要拥有其他的感情,还有为了获得感情而得到的关系,又有什么意义呢?」
赫莱森问道。
「托利大人,您曾经失去过赫莱森一次呢。
可以推测到,您由此得到了哀伤的感情,——您怎么看呢。」
问道。
「和赫莱森在一起的话,将来总有一个时候,您会再次失去赫莱森,并且哀伤起来。
就算如此,托利大人您也希望和赫莱森
保持关系吗?」
说完,赫莱森看向托利,
但是,目光所向,石栏之上,已经没有了托利的影子。去哪儿了,赫莱森这么想着,视野落在了右脚边发现了弯着腰的托利。他好像正打算把之前打靶时赢来的玩偶,用玩偶上面的吊绳挂到自己的hard point上去,
「请住手。——这是赫莱森不需要的东西。」
「为啥?」
「——此物终将丧失,而且对生活没有帮助,对赫莱森并不必要。」
「切,既然说会丧失的东西就不需要的话,我还以为你会把终归会派不上用场的衣服脱了再和我交涉的说……」
噢噢,在赫莱森点头的时候,他已经把玩偶挂好了。无用的重量虽然轻微但还是挂上了身,赫莱森这么想着的时候,托利站了起来,向着她露出了笑容。
「这个啊,确实,就算摘下来好好保存,过一个月的话也会沾满灰尘,……过一阵子说不定就会找不到了或者扔掉了哪。」
「Jud.,那么,得到这种东西又有何意义?这是把哀伤强加于人吧。」
也是嘛,托利说道。但是他继续道,
「但是,得到了它,把它挂上身,就会记住它了吧?从今往后。」
「Jud.,自动人形的记忆力是万无一失的。没错,——在学园祭准备期间,来帮忙的正纯大人爬梯子的时候托利大人您总是从下面看着她的臀部呢,合计二十三回。」
「才不是咧是二十五回其中第七趟和第十五趟是在你不在的时候,——非非常抱歉非常抱歉我错了赫莱森大人,……话说我的记忆力也挺不错的吧?」
「嚯嚯,那是在岔开话题吗。」
「先、先打岔的不是你嘛!?」
「——那是在误差范围之内。那么,……这对于赫莱森的记忆,又有什么意义?」
这个嘛,托利挠了挠头。
「我啊,讲不大清楚啦。以前你死去一次的时候,那时候我非常失落的吧?但是呢,托了姐姐啦,还有其他那帮子邪门歪道的福我又振作起来了嘛。
在那个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件事。」
那是,
「我发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算你不在了,我也会想“如果是赫莱森的话,这时候就会这么说,这么做的吧”。」
「那么?」
Jud.,托利答道。
「就算你已经不在了,我也和你同在。」
托利回答道。
「如果失去了的话,那当然会伤心。因为心里有哀伤的感情嘛。
但是,小时候的我,早已和你打了各种交道,聊天、肌肤相亲、共度时光,对于你是什么样的人也多少知道点。
有了这种关系的话,在失去了你之后我就并不仅仅只会悲伤了。在那之后也会,……我所知道的那个你啊,也会一直陪伴着我的啊。」
但是呢,他说道。他微微抬头望着天空,
「我啊,就算长了个子,还是笨蛋一个,但是周围的人们,都变得成熟起来了嘛。
我心目中的赫莱森办得到的事,还有想做的事情大家基本上都能做到了,这么一来就不只是兜了一圈而是兜了好几圈回到原点了。我不由得这么想。
我想,是不是让赫莱森自由比较好了。
我为了不让自己悲伤而在一起的,幼年时期的赫莱森,已经无法与我一同成长了,……我也没办法顺着自己的心意改变她啊。
所以,收集齐大罪武装,把它们还给我心中的赫莱森的话,那个时候,过去的我就放弃赫莱森了吧,我是这么决定的。」
「过去的我,指的是?」
什么意思,被这么问到,托利点点头。
「在你的石碑旁边,也安置上我的石碑,——我,跟随着某地的下一个我。
我不是想要从头再来。我是要继往开来。不过,我要向过去的我和你道声谢,感谢他们保佑我找到了崭新的,像你一样的人,嘛。」
别对其他家伙说哟,托利嘱咐了一句。
「因为刚才的部分,我还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不过嘛,不说大伙儿心里都清楚的可能性也很大啦。」
「Jud.,赫莱森已经理解了。那已经是没必要的话了呢。但是——」
但是,赫莱森强调这一点,
「……就是说,托利大人您想要和赫莱森有所关系,是为了就算失去了赫莱森也没有关系,将赫莱森的行动模式等等完全网罗并记忆下来吗?
为了就算失去了赫莱森,也能在脑内脑补一个出来。」
那么,她这么说着,用手指触碰着挂在腰际的玩偶。
「为了将关系保持在最低限度,对各种事实作出一次反应就足够了。另外,在收集完成这些模式的时间点上,赫莱森就算死去也没有关系了吧。」
「才不是咧。」
托利脸上笑着,这么说道。
「才不是为了死了也没关系去享受当下的咧。反了啦反了。
活得开开心心的话,就算不留神快要死了,自然而然就会有好处来的感觉啦。」
「不过。」
赫莱森说。
「——该怎么做,才能够得到,快乐的感情呢。」
赫莱森说道。
「大罪武装赋予了赫莱森哀伤这一负面的感情。
大罪武装,不能赋予赫莱森正面的感情。
这么说来,就算集齐大罪武装,赫莱森的心中也全都是负面的感情。」
那么,
「——这种东西,赫莱森才不想要。」
对于开门见山说出来的话,忽然,
「——」
泪水涌了出来。
不要,自己似乎对于这个单词很敏感,赫莱森如此判断。虽然以自己的感情为基础制造出了大罪武装,但是如果那是负面的感情的话,就算那时自己的东西也不想要。
认为以自己来否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判断的同时,又感觉到,自己说出不需要自己的自己,到底对于谁来说才是必要的。但是,
「所以说我要把感情还给你啦,赫莱森。」
「……?」
拭去眼泪仔细看看他,只见他从附近的货摊上买了一袋装了几根的烤苹果串。
赫莱森接过了递过来的烤苹果串的一头,就好像是掩饰自己哭过了似的将它送入了口中,
「好吃吗?」
Jud.,赫莱森点点头。接着,想要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酸味较强,但是也能闻到浓浓的甜香味。——判断其属于好吃的范畴内。」
好耶,托利向着货摊的大叔翘起了大拇指。店主也同样竖起了大拇指还礼,嘴角还露出了笑容。接着,店主从货摊下拿出了一颗青苹果,
「给,如果第一次尝到这味道的话,也带颗没烤过的走吧。中意的话就去市场上买吧。
生吃的话和色拉比较搭配,蔬菜也请一同购买啊。
还有,——别让女孩子哭啊小兄弟。」
噢,托利接住了扔过来的苹果,拍了拍赫莱森的肩膀。接着,他像是让赫莱森在广场上散步似的推着她的背,
「你讨厌负面的感情啊赫莱森。」
「Jud.,——仅仅是哀伤而已,就已经足够痛苦了。」
「那么你就已经拥有正面的感情了,赫莱森。」
「为什么?」
因为啊,他继续说道。
「如果就只有负面的感情的话,你就不会反抗它,而是逆来顺受吧。接着应该会沉浸在内的。
但是你却相反。那就说明了,你本就拥有正面的感情。」
「那么。」
赫莱森向他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她一手抚胸,
「正面的感情,那到底是什么啊!?」
吸了口气,
「赫莱森,与哀伤的感情共同得到的,正面的感情,……是什么啊?」
对于这个问题,答案斩钉截铁地回来了。那是,他一边挠着头一边说出的,
「那种玩意儿,我也完全弄不明白啦!」
要不要死命揍他一顿,赫莱森打心底里这么想。
托利只感觉到,身边的自动人形浑身上下山发出了有如杀气一般的东西。
虽然还是老样子沉默着半眯着眼看着自己,但是这好像有点不妙,托利这么觉得。不妙到能轻轻松松地让自己背后喷出冷汗。所以托利,
「……赫莱森?……呃,那个?赫莱森?」
「您用不着说两遍的说两遍。那么,您有什么事情呢?没错,您到底有什么事情。」
听了她怎么说,托利开始思考起了什么理由似的东西。但是,在那之前,
「啊,简而言之就是您想去死吗。是这样的啊。噢呀噢呀您的额头浮现出了汗珠了哟?在死掉之前还记着要将体内的水分还给大气真是何等环保的人士呢。」
……搭、搭不上话!难道说是我环保地去死这种展开!!
托利的内心血泪齐喷。但是,就算回想一下这个状况的原因的应答也是,
……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掩饰自己的无知,托利认为那才是最要不得的。如果要比较被当作不懂装懂还是被当作笨蛋的话,被认为是笨蛋还是好一点的吧。因为那没有撒谎嘛,这么想着,
「托利大人,您是靠着就连自己都不甚明了的东西,一直拉着赫莱森走直到现在的吗。」
「……要、要来串烤苹果吗?」
啊,我在掩饰,不过想想,现在是小命难保的状况。这时,赫莱森也是,在数秒钟之内表情纹丝不变地,
「Jud.,赫莱森不客气了。」
说完,就接了过来。就在这一瞬间。
在托利的眼前,赫莱森突然被一片白色包裹了起来。
是一群鸽子。白色的鸽群扑过来想要啄食赫莱森手中的苹果。
「……!?」
赫莱森不知道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烤苹果串是托利递给自己的,所以就是自己的东西。但是,鸽群已经开始啄食了,事到如今,
……从卫生的角度,还是从分量的角度来看都可判断为准备不足。
另外,将其看作事态的场合,现在的状况是,
……只不过是鸽群被赫莱森所持有的食粮吸引来了而已。
自己正身着英国的制服,帽子上装饰着羽毛。若再算上发色相近的话,消除鸽群警戒心的条件已经齐备。
但是,这一单词存在于现在的思考中。毕竟此类事态在赫莱森的日常中并不可能发生。栖息于武藏之上的鸟类数量稀少,而且,并无如此洁白的鸽子。又及,鸟类这种生物是,
……是能够如此亲近,让人抚摸的生物吗。
飞在天空中,无法被捕捉到的生物,却被食粮吸引而来。这一事态既然再现性很高,那么是否应该将其记住呢。不,因为是就算记忆也毫无意义的事态,真要说的话因为失去了食粮改称作为一大损失。但是,
「那么——」
自己现在,到底应该做些什么的呢。仅仅知道的是,
「托利大人。」
「嗯?怎么啦,说起来你都被埋起来了不要紧吗?啊、这个,仔细想想就是鸽子PLAY哪!卧、卧槽!我也能变成鸽子的话就能作为和平的使者啄赫莱森的咪咪啦—!」
尽管隔着鸽群还是赏了他一记直拳。世界清静了。
但是,鸽群总是不离开自己的手边。这苹果还是放弃了吧,赫莱森这么考虑。托利那里应该还剩了两串。两个人分了它们就好。
所以,赫莱森用胳膊操纵起了鸽群。靠近手边有一只大概是老大的大鸽子,有些时候会把其它的鸽子踹下去。
但是,这么做不好。鸽群虽然在想用得到的食粮的时候有个先后顺序,但是,
……这里是赫莱森的主场所以就算是老大也要听话。
所以赫莱森用右手拿着烤串,用左手劝开老大的时候,就给了跟着那只手臂的小型鸽群站立的地方。落下来在附近徘徊的老大们,因为有碎块从烤串上落下来,所以将鸽群分成了上下两块,
「哦,找到了找到了。」
笨蛋正隔着鸽群看着自己。因为自己被鸽群困住了他却束手无策,比起“不可能男”更像是“无能男”呢,就在赫莱森这么思考着的时候,
「呐,赫莱森。」
「有什么事情吗?」
听着鸽群的振翅声问道,他又如此反问。
「——现在,你伤心吗?」
被他这么一问,赫莱森不解地侧着头。现在会伤心什么的,明明这种事不可能会有,他又到底在问什么,心中这么想着,
「虽然并不伤心,……那又怎么了?」
「那么啊,赫莱森。」
他笑着咧开了嘴,这么说道。
「不伤心,那就是幸福哟,赫莱森。」
是这样的吗,托利自己也在这么想。不过,但是,
「我想,大概因为你是从清零的状态开始的,所以没啥自觉。因为一无所有才是普通状态嘛。但是,实际却不是这样的啦。对各种各样的东西感情这东西也会不停地做出反应的嘛。」
「……是这样的吗?」
就是这样的啦。
「我都已经性奋起来啦性奋!走在你的旁边看你的胸部一摇一摇的就噼轰——!从腋下看到了侧乳就轰隆——!蹲下的时候脚的——,非、非常抱歉我得意忘形啦……!」
「不要管了请继续说下去。」
了解了解,托利怃然地平身低头着说道。
「到底是大罪的感情虽然会给你受你拒绝的感情呢,还是原本残留在你心中的感情对大罪的感情作出反应还不清楚。
但是,你却有着抵抗大罪的感情的意志。」
「那么与哀伤相对的感情是——」
这个嘛,托利回想起过去。对赫莱森的问题的答案。那是,
「说到不想悲伤的话,那是因为祈求幸福吧。那就是,就算什么都没做也感觉幸福的,我觉得非常脑残又奢侈的感情,不过那多半是——」
那个,虽然讲不大清楚,
「一如往常,是不是就是这么回事呢。」
「一如往常……」
作为表现来讲很难理解,但是理解它的意思。
他想要说的是,从哀伤的感情中解放出来时的,松了口气的感觉吧。
……以前——
以前在心怀哀伤的时候,理解了失去父亲的意义的自己号啕大哭。当时他就陪在身边,所以,
……才忍受住了,应该可以这么说的吧。
到了现在偶尔也会回想起父亲的事,也会责怪自己为什么在擦身而过的时候为什么在此前都从没有想过,什么都没做。但是,
……赫莱森是——
举起了胳膊把鸽群带起来,利用扇动的翅膀掩盖住了自己的表情,赫莱森问道。
「就算是回忆父亲的事,已经不会像刚开始悲伤的时候一样号啕大哭的赫莱森,……是不是一个狠心肠的人呢?」
「给小孩子哭个不停的束缚的家人,那才真的是黑社会好不好?顺便说一句,家人应该是这样的吧?——会说,你不要老是哭个不停,的。」
他的话语从白翅的另一侧传了过来。
「你会哭不出来,是因为你在抗拒哀伤啦。
而你的老爸也是,他不是为了让你伤心而去死的。
他是想要对别人说,收集齐你的感情拯救末世啦。」
「那么赫莱森是……」
「不要着急呀赫莱森。一上来就甩包袱的艺人,会把包袱用光的。
……呃那不就是在三河一上来就甩出了大罪武装的包袱的我吗!?是这样的吗!?」
「…………」
「……啊,生气了!?别生气呀赫莱森!」
「所以说了赫莱森并没有愤怒的感情。您这位男性在擅自决定什么。」
「感觉上你超生气的啊这样子!!」
总而言之,赫莱森呢喃着。苹果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形状,感觉着渐渐老实下来停止振翅的鸽群的重量,
「不论得到何种负面感情,赫莱森都拥有与之相抗的正面的感情,……而现在是因为从清零的状态开始,所以,只不过是对此没有自觉?」
「Jud.,因为,让个寻常人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笑出来的对吧。和那个是一样的嘛。」
那个啊,他说道。
「我们去给你老爸建个坟墓吧赫莱森。就在你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
我再说一遍,你的老爸不是为了让你伤心而去死的。所以虽然你也用不着伤心,但是我们因为要做些好玩的事情所以今后会超级忙碌的,所以为了不要忘记那黑社会老爸建个坟墓当标记吧。在从容了的时候去扫扫墓缓解悲伤吧。
之后如果不会伤心了的话,在御兰盆节啦正月啦的时候去打个招呼,聊聊天吧。
——去跟他说,最近有这种好玩的事情DAZE。啊,不是“DAZE”吧?不过话说,我去向他报告我成了他女婿了咋样!?岳、岳父大人!!」
这个男的有时候会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回不来了,现在就是那个时候。
总之和鸽子们看了他一会儿之后,他才回到了现实,
「——好牛!满分!……就这么样,好吗!?」
「就算您如此强调赫莱森也完全听不明白。」
没事没事,笨蛋挥手阻止了自己说下去。接着他还,
「你是没关系的,赫莱森。你的话,不管何种负面感情都一定能抵抗住的。毕竟你的父亲虽然不尽人情,但是让你第二次逆反期的对抗心升高到了极点了嘛。
那么今后,你就认定不管是什么负面的感情都能抵抗住了怎么样。」
「抵抗住了的话,会怎么样?」
「之前我说过的吧?——要让取回一切的你,从今往后,就只能得到许许多多快乐的事,容不下其它的。」
「那是——」
会怎么样呢,赫莱森考虑着。
悲痛欲绝欲绝等等的,全部都能够克服掉迈步前行吗。
不知道。现在所说的事情,全都是经过和预测,没有任何结论性的内容。所以就算是给出了答案,也无法作出判断。况且,
「赫莱森,……因为自己的任性,就可以肩负起世界的战争吗。」
「会咋样呢。不晓得,我不知道诶。
集齐了你的感情的大罪武装的话,就能拯救末世。所以,我觉得光是这么一点,就足够成为你参加大罪武装争夺战的理由了。」
但是,
「想要有感情,就因为这个理由,人就会死,国家就会灭亡,你想避免变成这样的吧?」
Jud.,赫莱森点点头。因为,
「父亲去世时候的悲恸,因为私人的任性变成了给与他人的东西。
可以判断这一思考并无矛盾之处。」
「对吧?所以说啦,稍微考虑一下吧。」
「考虑什么?」
「Jud.,比方说,比方说哟?比方说你发现,比起不收集大罪武装,收集大罪武装会让更多的人从悲伤之类的负面感情中被解救出来的话——」
顿了顿。
「那个时候,你就算战争也认为没关系了。」
「————」
向着不禁默不作声的自己,估计也搞不大懂自己的发言的意义的笨蛋,用稍微提个建议的语气说道。
「不论什么时候都行。如果,你觉得你做得到这一点的话,就说出来。
我们在那之前,都会独自地自说自话地战争的。如果你能够让自己信服,跟上我们的步调的话,就说出来要和我们一起去战争。
那个时候的我们,大概,真正意义上地,——同在了。」
听了他的话,赫莱森一时之间无法回应。
自己希望战争,那到底能够拯救什么呢。
如果能找到战争能够拯救的证据的话,那又会是在什么时候呢。
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但赫莱森还是组织起语言。
在这里得到的想法。有对抗负面感情的方法,以及自己也有着正面感情一事。另外也包含着对于战争的意义有思索的余地的事等等,现在应该说出来的,既非肯定也非否定,
「赫莱森持保留意见,——不过托利大人,您怎么样?」
「啊啊,已经决定了。就在刚才,无意中。」
「是什么呢?」
「打场战争。」
因为嘛,赫莱森听到了他的笑声,
「你又不会输给大罪。所以说,我想要见见取回了所有感情的你。」
「——就算,赫莱森不希望如此也一样吗。」
你这小笨蛋,他说道。
「就算这样也挺好的嘛。如果说,这样你就讨厌上我了的话,那时候只是回到原点罢了。——把一切还给你,我呢,就由不知身在何处的我继续下去。
虽然时间短暂,但是真的很开心呀,我会这么想着,向你,还有帮忙的笨蛋们道谢,去寻找新的,和你很相似的人去。」
可以吗,他说道。
「全部,都是我自说自话做出来的。——就这么定了。已经这么定好了。从我杀了你的时候就已经定了。从你我重逢的时候已经定了。」
接着,
「那就是我的,驱除哀伤的最强大的办法。」
赫莱森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也一样,不发一言,就只有鸽群落在了赫莱森的肩膀和手臂上。
接着两人的视线自然相交,赫莱森静静地点点头,
「真是超级自说自话的笨蛋男呢。您想要耍帅吗。看您超级沉醉其中的样子。在影像方面让人忍不住想放慢镜头色彩调柔和并且打上淡光。——俗气。」
「卧、卧槽!说实话我自己也有点这种感觉全被说出来啦!」
算了没关系,赫莱森叹了口气。接着,
「非常感谢您。」
「……诶?」
「赫莱森不会说第二遍。因为是自动人形。」
「诶……。哦……,嗯……」
半眯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他倒吸一口凉气逃开了三步。但是,赫莱森,
「诸位都会很高兴的吧。因为托利大人您定下了方针了。」
「算是吧,差不多是在十年前定下来的啦。
所以说,赫莱森你也定下个十年后的计划怎么样?」
想要照顾赫莱森吧。赫莱森却只是,
「何出此言,……赫莱森只是认为,要是可以作出判断就好而已。那就是赫莱森的,面对现状作出的最佳判断。」
这样啊,他笑着这么说。又加了句,多谢啦。
向着他的笑容点了点头的赫莱森,接着却叹了口气,
「托利大人。……有一件事,您还记得吗?」
「诶?难道说你想让我揉咪咪吗!?我、我这就来等等啊!」
挥起了右拳笨蛋又逃开了三步。
对此,赫莱森有点受不了地,
「总之请您想起来,现状是诸位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空间。
恐怕,诸位正在为了赫莱森和托利大人您现在能够对话,参加了战斗。
而赫莱森和托利大人您的讨论,也已经结束了。
那么,——去救诸位吧。」
听她这么一说,托利大幅度歪了歪脖子。接着,他还这么说,
「咋救啊?」
赫莱森半眯着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瞪视着的眼神,向他问道。
「……就没有,什么方法吗。怎么可能。您之前明明说过,尽力而为之类的话。」
平静地这么说道,笨蛋又退后了一步。
「等、等一下啊!我既不是浅间那样的也会摆弄结界的射击狂,又不像姐姐那样靠着乱来的手段啥都办得到的人啊!?啊,对了,这个空间要是有了浅间和姐姐的话就小菜一碟啦!喂—!姐姐—!浅间——!救命啊please——!」
「——叫我?」
随着托利声如裂帛的嘶吼,有一道缠着风的身姿出现在了半空中。那是在摔出来似的浅间和正纯,还有被浅间背着的成濑先导下的,
「——姐姐!?」
赫莱森看到了。在自己的身边淡定地站着,重新捋顺了长发的女性的身影。
她正笑着,把手放在自己的头发上抚摸着,
「呼呼呼愚弟,还有可爱的赫莱森,——没忘记发生了什么要呼唤姐姐我呢。这么做的话,不论是隔了多远,不论是千难万险,我一定会出差来救不成熟的你们的。那就是姐姐的义务。——温柔姐姐的delivery!」
胡扯什么呢,浅间敲了敲喜美的背。她也不理顺凌乱的头发,
「因为托利君在呼唤,所以才能以此为信标将空间连接起来了。因为就算我们这边想要连接过来,感觉这边的空间障壁也会被压着后退的。」
Jud.,赫莱森点点头。放任自己的身体被“嘻嘻”微笑着的喜美从背后轻柔地抱住,赫莱森看着托利,
「……全都是关系呢。」
「放弃吧赫莱森。全都是挺有分量的。」
「呼呼,什么什么啊?到底是。能和姐姐说的话就说说看吧。」
等下等下,正纯插了进来。她的上衣不见了,身上四处都是脏兮兮的,但还是不管不顾地交互盯着自己和托利,
「……有好好,把话说出来吗?」
「安啦安啦!」
正纯虽然皱着眉毛,但听到自己的,
「——赫莱森的意见先行保留,但是托利大人这边似乎已经“定下来”了。」
说出来的话,背后传来的喜美的呼气声微微平静了一点。身旁的浅间也点点头,正纯也变了表情。接着正纯,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伙儿也没白费工夫啊。因为能定下武藏今后的前进方向了。」
正纯的视线所向,是在浅间背上的成濑。失去了意识的她,衣服也好翅膀也好都破破烂烂的,一部分还渗着血。但是,正纯叹了口气,这么说道。
「这是,——我们自己心甘情愿的。就是这么回事。
因为如果葵不能定下自己的方针,继续模棱两可的话,结束的方式就会更加过分了。」
正纯在葵和赫莱森面前,感觉到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还真有被摆了一道的意义啊。
赫莱森的判断先行保留,之后也能听到之所以这么做的意义吧。
不过,如果葵的方针决定下来了的话,众多的问题和不安都能够解决了。因为,那就决定了武藏一直到威斯特法伦为止,该与他国如何相处了。
……要挺过傍晚的会议。
所以,她说道。一边从浅间的背上接过成濑,
「既然我们脱离了那个叫什么演剧空间的地方,其他众人说不定也和我们一样。浅间,和大伙儿的联络怎么样?」
「嗯,根据监视到的情况来看的话,虽然弥托受了点伤,……这应该是睡着了吧。我马上就去看看她是不是不要紧。
别的大伙儿基本上相对都结束了,奈特和乌尔基亚加很快就发来了通神
文。好像能和我们汇合。另外留在演剧空间外面的海蒂和四郎次郎正在和霍华德卿交涉。有和我联络过,好像没什么事但是……」
「但是?」
大家这么问道,浅间一脸担忧的表情这么说道。
「第一阶层。——阿黛尔和铃同学,还有二代还没有联络呢。」
有一个昏暗的狭小空间。
阿黛尔和铃正躺在里面。在两人像是躺在床上一样的空间中的头部附近,放着盛在手帕上面的点心,而两人的额头碰在一起。阿黛尔向着红着脸摇晃着身体的铃说,
「啊、铃同学,就、就在、那里。用食指……,啊、出、出声了。好厉害……」
「嗯。这、这样?第、第一、次,……可以,吗?」
「Ju、Jud.,就、就是那里。在、在下已经不行了,接、接下来就看铃同学了!」
Jud.,铃回答道。而在她摇晃着的身前,双手合拢表示出来的表示框上,
「音乐游戏,……还、还是、第一次玩,但是,……好有、趣。」
「唉呀真是抱歉,在下玩不大来,双人合作的时候老是拖后腿还先把命用光了。……说起来铃同学你的反应速度快得吓死人了诶。」
这样?在侧着头的铃的手中,奏填(install)在表示框内的音乐游戏已经进入了最终面。铃红光满面的,就好像亲身体会着游戏所要求的情绪似的。
看着这样子的铃,感受着体温的热气的阿黛尔,
……虽然还是头回见到这样子的铃同学,不过带游戏来还真是带对了呢……
虽然实在是不想在观光胜地孤独地打机,但是既然有了职务就说有可能会出现需要打酱油的时间。因此在出发前,从武藏的旧派简易圣堂(stand)启示奏填(download)了多人制而且铃也能玩的游戏。
……没想到事到如今才意识到在下没有打音乐游戏的天赋啊!
整整四天时间,在孤身待命的时间中虽然也打出了一定的分数,但却被铃轻易地超越了。
原本以为总共就四面的那段时间让人怀念。实际是全三十二面。现在,正在配合着祭太鼓进行着同节奏的收尾处理。基本上就是流水作业RP不好就陷入难关,偶尔还会进入高速蓑衣舞阶段。如果一直被判定为“良好”的话就会进入连续唐伞轮盘,玩不好的人就会因为连带责任一口气被干掉就是最终命运。铃切实的操作发出的声音,是高速饶舌的,
『啊嘻!啊嘻!啊嘻啊嘻啊啊啊啊嘻!噢啦噢啦噢啦代官大人!蓑————衣————之————舞————!舞啊舞啊!那么玩儿伞的,比平常多转上几圈~!』
啊、第五次命运轮盘了,脑子里想着这些,阿黛尔注意到头上的控制台上有新的颜色点亮了。
同时,铃一边开始连续敲打人柱的木桩,
「……发出、声音了?」
『rrrrr人人人人人人柱啊!柱啊柱啊!!之后就好像也没问题~』
「啊,通关了呢。输入名字吧。那里,呃、す、す、浊音号,好了。」
阿黛尔一边发出指示,一边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超过那个分数呢,
……蒙谁呢,根本不可能诶—
所以,阿黛尔「嗯」了一声点点头。接着说道。
「好像,要从外面强行打开呢。」
对于阿黛尔自言自语的一句话,铃慢了一拍才像询问似的说道。
「……打得、开?」
「那个啊,因为在救助的时候有可能在内部动不了了,所以可以进行强制脱离的。不过,开放步骤是保密的,交给了所属国家的保健委员。但是,估计武藏的保健委员也不会把那个步骤告诉英国方面,教导院方面又有酒井学院长在,还有义直教导主任。就算英国方面要求,也绝对不会把机密交给他们的。」
这么说完,就只见因为发言的内容或是别的什么,铃微微地笑了。嗯,只见她点了点头,
「不过,……没、关系吗?外面。」
「也是呢。刚刚好像在拿锤子什么的敲。虽然估计也是徒劳的……」
关节等处也是完全密封的,装甲大部分都是从内部固定住的,从外面解除起来应该很麻烦的吧。在这个状态下内部是密闭的,温度也很稳定。
在中世这一动荡的年代诞生的,就是骑士和从士们。将这一风潮不停进化到现在的阿黛尔的机动壳是,
「嘛,虽然有很多在下也搞不明白的机构,但是没问题的啦。我们家是过度保护的啦。」
「这样、的?」
Jud.,阿黛尔回答着,考虑起了万一情况。如果说被打开了的话,直接就GG了。
……不过,打开从内部密封的机动壳的方法,还是有的呢。
但是,铃侧着脑袋这么说道。
「声音……」
有什么连续响起的金属撞击声,轻声地,像是钟表的驱动声一般从背部侧微微传来。
虽然想要窥知外部的情况职能依靠预测,但是铃,
「要用、这个吗?」
将对物吊栅状传感器“听声小姐”中的一根,拉长了连接线递了过来,
打算将“听声小姐”收集到的外部声音情报,用机动壳的音响系统放大。
“听声小姐”是IZUMO制的,要和六护式法兰西的技术制造而成的阿黛尔的机动壳完全联动需要通神共有设定。
所以阿黛尔看着传感器的接口,
「……那个,插头的形状是共通式的呢。……Jud.,这能行。可以吗?」
嗯,随着这声回答一起,阿黛尔看见铃点了点头。
接着阿黛尔将接过来了的传感器插入了胸部内侧,平常用来听神启(radio)用的接口中,在铃连旁边就出现了表示框。
在那里以文字形式显示出来的,是外部的声音。
『达多利大人!准备完成请再等三分钟左右!因为形状和原定的不一样……』
那是,对这副机动壳,达多利她们正在耍什么花招。
她们想做什么。答案就是,
『算、算算算了别管这么多,不用管这么多的呢,嗯嗯,不用太着急,三分钟的话,嗯嗯,没关系的哟?Good……!只要等上这么一会儿——』
嗯嗯。
『就能把这副机动壳改造成武器的话。』
在宽敞的客房中,达多利看着这工程。
……机动壳的武器化,呢。
将作为防御武装的武藏的机动壳,通过改造变成武器吧。这么一来就能用自己的圣谱显装操纵,可以把它打开来了。但是,
「嘛、嘛,——是发散思维呢。把防具变成武器。挺挺挺有趣的嘛。」
「达多利大人,……如此的提议是哪位提出的?」
「Tetetetes.,是、是我等的女王哟。」
噢噢,众人颔首,继续作业。刚刚一句话就让作业的速度和劲头都变了,在达多利看来是很让人高兴的。
……女王,最喜欢了……!
罗伯特•达多利因为这想法而眯细了眼睛。接着,
「——三三三分钟了对吧?」
「还、还有一分钟多点达多利大人!」
因为高血压人生太High了呢!得出如此结论的达多利等待着他们的作业。
往四仰八叉着,前后伸展着躯干的机动壳上面安装的,是巨大的握手和钉子。
那个从士在三河战的时候是被当作MT来用的,在武藏舰上战的时候也一样。因此主意就是,女王提出了让它举起既是盾牌,又是武器的尖刺盾怎么样的建议。还说,这么一来就能用达多利的圣谱显装打开它了吧。
但是,因为块头太大,加工要用武神用的工具完成。为此就迅速调来了武神用装备和工具。接着根据专门的技术人员和操纵着的建议,现在正在进行着作业。
而利用等待作业完成的时间,达多利看着窗外。
南边的窗户,从那里看到的是伦敦塔。
记录着作业经过的女生向眯细了眼睛望着城堡的高塔的自己问道。
「达多利大人……,您去过那座伦敦塔吗?」
「Tetetetetes.,——没错,我曾经被关进那座塔的牢房里,接着被女王陛下营救了出来。」
那都是事实。
根据圣谱记述,既是女王的情人,又是副官的达多利是,
「毕毕毕毕竟,达多利是作为政治犯下狱的嘛。」
犯此罪而被女王解救了因此而沉醉于她的达多利,为了争宠而与赛西尔以及其他重臣竞争,在此经过中被摊上杀妻的嫌疑,最终倒台。
一瞬的荣华富贵和明日黄花。接着因为之后坐实了污名,所以当初虽然追求荣华富贵的袭名志愿者很多,但是因为对西战的压力,还有历史再现的严格性而受到圣联监视,袭名志愿者不断减少。会让身为女性的自己袭名他是,
……并不是我这么希望,而是硬被推到身上的呢。
如果是
女性的话就不会有情人问题或者绯闻之类的了吧,周围人们是如此判断的。
「……常常常常有的事情了。」
达多利也不在意因为自己的自言自语让大家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低头看着脚边。拴在双脚上的锁链和铁球是罪犯那会儿的东西,但又是,
……连接着我,还有女王的重要的东西……
还拴着这铁球,是出于自己的判断。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么做的理由。就连女王都没告诉。所以,达多利就对众人说要带着铁球恢复工作。
「那那那那么,进度怎么样了?能博得女王欢喜的进度?」
Tes.,作业着的众人回答。正在拿扳手进行焊接的耐久试验的学生回过头,
「达多利大人!准备完毕了!——武神的操纵士们看了也给出了“这下牛B了”“看起来好扛揍”“盾牌不是机动壳本身嘛”的好评!!」
Tes.,达多利举起了右手。张开了戴在右手上的“巨大的正义•新代”的五指,
「芝芝芝芝麻开门咯——!!」
瞬间。机动壳内的阿黛尔用力踩下了足部空间内的踏板进行操作。
她的举动让铃慌了神,
「什、什么?」
「啊,只是稍微晃了晃—」
阿黛尔说完,摘下了自己的眼镜,同时抱住了铃。
「——使用紧急时的自动脱离驱动。」
阿黛尔向着侧着头的铃点点头,确认着展示周围情况的表示框。
……动力等等,全都没有问题呢。那么——
「那个铃同学,在下说明一下。接下来我们要进行的,是考虑到在守城战被埋在瓦砾下、舰船沉入海底的时候,靠自身力量逃离时使用的,利用机动壳的力量完成的大跳跃。
因为全凭驱动系统来发挥,所以在有人穿着的时候无法进行,功率很高也就只能进行个一两次是个挺没用的设计呢。毕竟在探知机和通神系统充实的当下,也不可能采用这种会对内部人员造成负担,还有可能四分五裂的设计呢……」
这么说完,阿黛尔抱紧了铃,也不自嘲那暗含惊讶的语气,说道。
「我们家啊,是过度保护家庭,所以嘛,搞出了这么副按照中世纪技术书造出来的从士用机动壳。不管了,突破天花板一口气冲向第三阶层避难吧。」
「要、要去哪里?」
「伦敦塔西北塔的屋顶上,高低差比较小估计挺安全的。安置着王赐剑二型的地方比较显眼,在塔顶上的话也能够固守所以英国方面也不会轻易出手了吧。」
所以,以铃的同意为信号,阿黛尔用力踢飞脚踏板,
「出动咯—!」
紧接着。机动壳上下剧烈震动起来。
突破了城堡的天花板,向着天空飞了起来。
飘在天空中的物体,总会落下来。
飘浮在英国的天空中那如同巨盾似的铠甲,缓缓地转动着,在飞行轨道变为向南方天空的同时,到达了抛物线的顶点。接着一边缓缓地进入下落轨道,
「————」
下落的前方,是第一阶层和第二阶层之间。伦敦塔的西北塔。
到处都有视线观看着这一下落的过程。在Oxford学院的周边尤其众多。
学院的出入口由于“中庭崩塌了”而被完全紧急封锁,所以有很多人被堵在这里。
而因为想要看一眼在伦敦塔中露面的玛丽,也有很多人聚集在这里。
他们本以为中庭崩塌的声音和动静也是庆典的活动而蜂拥而至,但是现在巨大的铁块正在他们的头顶上飞翔着。
众人恍然大悟,仰头望天,
「——!!」
不管是谁都发出了「果然有」的欢呼声。
「——喂看到了没!?用铠甲翻过城墙诶!?今年也好猛!」
就像是被这呼声呼唤而来一般,有一道人影在Oxford的中庭疾走。
是本多•二代。
「——那诡异的形状!莫非是阿黛尔的机动壳!?」
她看这南面的城堡,确认了在远方飞行的阿黛尔的机动壳。
但是,Oxford的战士团在正面严阵以待。那是为了不让二代与外面的人员会合,在中庭中聚集起来的人们。
但是,二代不管他们继续飞驰着。正面。靠着南侧的城墙的战士团的厚度是七人份。
排在前列的人意识到了二代的意图而大喊道。
「她想要翻过我们和城墙啊!——全员准备!」
英国企业“大属的艺术”制的长枪、英国协的圣术的光盾被一同架起。
二代看到,长枪是带着英国传统术式协会(England Old Technique Academy)的EOTA标志的追加术式强化型。不过,基本构造还是基于合作的IZUMO的产品的。
……和“突竹”系列构造相同的呐。那么,既然应该可以和腋下的hard point接续几乎与身体一体化——
一边思考一边飞驰的二代,利用移动术式为自己加速,
「抱歉。」
将刺过来的长枪,用踏出去的一步跨过,向下踢出。
长枪向着从上往下压的踢击回以反作用力,
「……!」
二代靠那一步得到了令身体向上飞的力量,又向着地面发射出了蜻蜓切的伸缩机构。有作为手感传来的射出感,接着,
「飞吧蜻蜓切!」
『明白——』
跳跃起来。目标是城堡的上部通道。它的边缘。她在边缘上着地,穿过通道加速。打算借着这势头向伦敦塔一跃而去。
接着二代大胆地一踢路沿,向着面向城堡的天空跳跃而去。
眼下响起了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