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急关头
最可靠的人是
配点 (日积月累)
太阳坠落令IZUMO产生剧烈震荡。
直径超过二百公尺的光球压迫着大地,令其扭曲。
轰鸣声响起,在被击打的大地的表面,朝天的某物被击打得凹凸不平。那看来仿若铁色的巨大柱群,正是构成IZUMO本身的地壳部的框架。
在中央,地面上长出几根被打得折断的柱。但是、十四世,将身上的光缓和一点后说道,
「--佩服。」
他这样说着,望向前方。
前方。在荒芜的土原上,出现了被刚才的震动弄得摔倒,也还不断奔跑的身影。
是武藏的学生们。
敌人逃过了太阳的一击。
……真能干啊。
路易•十四世在巨大的热浪中心这样想。
本来还以为敌人会来不及逃脱,被刚才的光压所击溃的吧。
「每一个人,都被突然加速起来了呢。」
能够做到那种事的理由,只有一个。
「--武藏总长的,拜气供给么。」
对人数达四十人的群体,供应刚好足够使用术式的流体量。
路易•十四世理解到武藏总长亲临前线的意义。他不止出来而已,
……为了判断哪些人需要什么量的拜气,以进行确切的供给来让他们成功逃走才出现在前线吧!
只见,武藏总长走在武藏势的后方部队那儿,边走边转身望向这边。他双手指向这边,说,
「哼! 笨-蛋笨-蛋!“必杀•太阳全裸落下”神马的一点用也没有YO!!」
「……哼,真叫人吃惊。为什么,你会知道这招式名?」
在武藏众人边走边无言地低头同时,路易•十四世的腹部遭受由斜后方而来的一记踢击。他翻了半个筋斗倒在充满热气的地面上,转身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妻子从火枪队的安利发出的大剑上跳了下来。
「辉元!你是担心朕所以才赶来看朕的么!?朕很高兴啊!」
「你不添乱的话我也会很高兴喔。」
辉元还在说着的时候,黑影来了。
“悲叹的怠惰”的第二击,斜向轰至。
赫莱森右手拿起剑炮“悲叹的怠惰”,左手拿起大盾“拒绝的强欲”。现在“拒绝的强欲”中所储蓄的拜气量已经,
「这时,来自于围绕武藏的紧张和批判,已足够一击的量了。」
大罪武装无论任何一件,都是单人就可拿起,而且威力强劲。但那反面,
「赫莱森可以判断判断,在燃料消耗方面仍有所顾虑。--所以才认为会有“拒绝的强欲”的存在,但对方既然没有像托利大人一样的人型插座……」
这时,路易•十四世的光虽然仍保有热力,但已缺乏压力。赫莱森判断,“傲慢的光临”至少算不上是可以连续使用的武装。
所以发起攻击,
「--发射!」
击出。但是,武藏方的攻击,不止那点儿。
「第二投--!!」
在炮击中的赫莱森的下方。距离武藏接近到约有二百公尺的先头部队,突然转身回头。紧随其后,后续部队也开始把队列细分,
「……!」
利用加速术式,第二发投枪反击在空中疾走。因为距离很接近,所以几乎是水平击出。
“悲叹的怠惰”与枪群,一直线的飞向路易•十四世与辉元,还有在他们身旁追赶上去的六护式法兰西部队。
射出。
全都命中。在这时候,有一个人,在战场上作出了与别不同的行动。
是辉元。
她面向飞来的漆黑爪痕与枪群,搔搔头,再摇摇头。然后她说,
「真麻烦。……给我,添乱了啊。」
就像要吞噬说话中的她一样,黑色杀至。
但是,她并没有抵抗。只是站在路易•十四世前边,视线向前,
「----」
黑色的打击到达正面的那一瞬间。
长大的漆黑的爪击,突然碎开了。
在辉元的眼前,爪痕全都崩裂,四散消失。
化为虚无。
弥托黛拉敏锐的视线看得很清楚。辉元,以及她身边的路易•十四世,还有旁边的所有人,都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咦?
能确定的只有两件事。一件事是,“悲叹的怠惰”的攻击,再一次被不知名的东西所抵消,而另一件事是,
「那件武器是……」
附带望远功能的表示框中,辉元不知什么时候身携一把刀。白黑两色,像是由骨头精炼而成的形状,是把刀身偏直的刀。
握柄的部份用白布包裹。她把刀尖插在地面上,用手扶住刀柄。
『我的大罪武装“虚荣的光临”,是和这个笨蛋成对的。--只要我还保有虚荣心,守护我的力量将为无敌喔。』
表示框中,辉元苦笑道。
『真丢人。--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女人,露馅了呢。』
『但尽管如此也还走在最前线,还有守护这样的你也,是朕的自豪喔。辉元。』
……那么说……。
那两个人是,一对的存在,是化成一体的存在呢,弥托黛拉这样想。如果守护她是路易•十四世的自豪之处的话,那么他的攻击力将为无敌,而且,守护她的力量也是无敌。但是,
「可是,……那份力量,将粉碎毛利•辉元的尊严呢。无论怎样行动,无论怎样反应,也只能变成等待被对方守护的结果。」
回应这句话的是,是喜美发来的通神。武藏的舞女微笑着,
『呵呵,--所以说,那个女人不也站出来了么。』
对啊,
『……虽然有点惹人着急,但是个好女人喔。虽然,有一点儿除了自己外什么都没放在眼内的呢。是位适合把赫莱森的处荣心寄放于此的女人喔。』
然后,就像认同喜美的说话一样,路易•十四世的话传进弥托黛拉的耳中。
辉元,叫了对方一声后,他手放辉元的双肩上,开口说道。
「辉元。」
他慢慢说道。
「听好了,辉元,有朝一日朕会为你奉上的。0」
那是,
「你不再需要再对朕感到虚荣的世界。……这全都是,因为有你才得来的成果,朕将为你献上。--霸者的世界。」
哗—,武藏的女生们传来既惊愕,又嘲笑,以及一点儿的羡慕的声音。弥托黛拉既有所感的同时,在想,
……那两个人,……跟我王与赫莱森很相似的。
这不是指他们的个性。而是指他们身处的位置。
平行线,这个词语。弥托黛拉想到这个词,望向赫莱森。
然后只见,赫莱森正在窥看“悲叹的怠惰”的炮口。
「——赫,赫莱森! 擦枪走火的话怎么办!?」
「Jud.,没问题的弥托黛拉大人,流体燃料已经用光了,您看。」
然后,赫莱森把炮瞄向随便一个方向后按下板机,实弹跑出来了。
叽,伴随着像惨叫似的炮声,地板上出现约五公尺的爪痕。
漆黑的轨迹消失,一会儿后赫莱森扶住下巴点了一下头,
「--果然如我所料。真的非常危险。」
「咦咦咦!? 抱有疑问就输了么!? --啊!智,为什么要偷偷地保持距离!? 等一下! 等一下!!」
旁边的赫莱森伸手搭一下肩膀,弥托黛拉已经失去了逃走的机会了。
「那么,弥托黛拉大人,--啊,这个是刚才所制作的烧肉便当。从店主大人那儿学会,“青雷亭”也贩卖这便当的。」
「那儿是面包店跟轻食店但总觉得一片混沌啊……。先不说这个,怎,怎么了?」
Jud.,赫莱森点点头,拿起“悲叹的怠惰”侧首望住。然后说,
「--这东西,真是没什么用呢。你怎么看?」
……这,要我怎回答啊!?
•立花夫:『不,在地域压制方面非常优秀的。没错。只是挑错对手而已』
•俺 :『笨蛋!小茂!这儿不应该认真回答的啊!应该圆滑地把诱导给小正纯,为敌我两方都带来惊喜才对啊!!』
•立花夫:『啊,原来如此。真不愧是武藏,普通的国家完全没办法想到的战术呢』
•副会长:『你↑↑,回来的时候给我记住……!!』
•贫从士:『倒不如说请跑快一点吧--!』
只见,武藏的众人,已经跑到了距离武藏的中央架桥不到一百五十公尺的距离。但是在六护式法兰西的西侧,重装武神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从此时此刻看来,在一半上了船的同时就已经被追上了。所以,
•副会长:『里见总长!会长!不可以派武神上前线吗!?』
•八 房:『六护式法兰西的炮击已经停下来了。很可惜但已经失去了派军的理由了』
没错。
因为炮击已经停止,由炮击所带来的贸易船的损耗也同时消去,所以里见与北条已经失去了参战的理由。
更恶劣的是,新的光亮,由敌方那边传出。那光是,
『抱歉了,再陪我的虚荣心一下吧』
表示框中,辉元的背部生出光之翼。
那是,从辉元的腰后的空间射出来的圆盘型飞行器。圆盘一分为二,中间漂亮的伸出左右各六枚的青白色的光翼,就像盛开的花朵一样。
「见证一下“圣骸的贤明•新代”吧」
散发出来的力量,
「虚荣也好傲慢也罢,在贤明的面前皆毫无意义。--与我敌对的人的一己行动,不先宣言出来的话将无法实行。」
就在辉元说话之后。大气像被清洗过一样,伴随凉风,钟声一样的声音响遍战场。然后,
「……!?」
狂奔向武藏中央舰桥的武藏战士团,全部人都不约而同的一起摔倒了。
摔倒。数百人脚下一起停止了动作,但前进的余力仍在,而且,
「--!?」
连说话也做不到,只能被困于摔倒的动作中。
武藏野舰首甲板的指挥处,涅申原在想。
……这是什么一回事!?
但是,就算想要说些什么,口也是张不开。想操作表示框,但手完全动不了。就只有思考可以办到,但是,身旁的喜美却,
「磨一磨指甲啰」
然后从裙子拿出锉刀,磨磨指甲,然后望向这边。她就像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一样,
「?我问一下喔,为什么定在那儿?你是笨蛋么?」
被询问的瞬间,涅申原就理解了。所以,他心中暗忖着口啊快打开吧,
「我说了!--这是行动条件的圣谱显装!自己要做任何事,都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说出来才可以执行!这是……」
自己的一切行动都不先经过宣言不可。而且,超越自己能力的一切全都被否定。
这个力量的含义,涅申原说出来,
「我说啊!……这个是,拒绝一切的虚伪,把隐藏的一切都曝露出来。……是防御用的圣谱显装!」
在真的摔下去的前一瞬间。集团中出现了一把声音,那是,
『--跑啊!!』
是阿黛尔。从士的机动壳的外部扩音器传来的声音,确实的传到众人的耳里。
立即理解的人也好,已经翻滚在地,膝头或手部被拉住的人也好,
「跑……」
轻声的,就像确认其内容似的,
「跑啊……」
「吸气」「手撑地」「起身」「望向前方」
「跑起来啊……!!」
高叫,然后奔走。
说出来就走得了。所以,
「跑……!」
再一次,就像互相确认一样众人开始奔走。
但是,众人的速度已经大不如前。给自己赋予加速或其他一切术式,其效果已被当作成“超越自己能力所及的行为”而被抹消。
踏着疲惫不堪似的步履,但每个人都在走着。
正前方。看得到目的地了。武藏,多摩的中央架桥。
距离三时十五分还剩下四分钟多一点。书记判断,那倒不如先登上武藏再以守城战,抱着多少有点损耗的觉悟支撑过去。所以只能赶回来登船,但,
「令人担忧的是,对方已经快追上来了!」
背后的重装武神队已经迫近。这样下来,在众人登上武藏的时候,武神队就已经追上来了。现在就只剩下那么点儿的距离。
怎么办啊,在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奔跑的众人眼前,桥前站立着一道身影。
是同伴。
她便是在武藏作为最大级别的防御力而准备的人员。武藏副长本多•二代。
众人认出了她之后,
「发出欢呼!——太棒啦!」
「表示同意!——得救啦!」
哇,众人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看着面朝自己站立着的二代。
二代却,被圣谱显装的威力固定住了。
二代还没弄明白圣谱显装的规矩,动不了。
派不上用场,确认了这一事实的众人,呜喔地哀叹,
「倒、倒吸口气!嗯唔……!然后,呃呃,吐、吐槽!?」
「绝望啦!先绝望才对吧!?……已经玩儿蛋啦!!」
哇,这样的欢呼,变成了哇啊啊啊,这样的哀叹。其中,
「问一下!?能用加速术式吗!?」
「否定!不行!给自己身体施加负担不是“贤明”!这样!」
哗哗,众人更为叹息。
「哭着说啊!我,我,跑太慢了!!」
「点--头!然后认同!我也,跑得不算快啊!」
「看清现实吧!--可恶!拼命中的本大爷最帅气了,别沉浸在这种感觉啊!!」
的确,众人的速度,比之前都要慢。
「说出感想,……嘛,老样子呢。」
像是要望穿表示框的最深处那样,喜美轻声说。
「问一下,……实力这个词汇的定义有很多种解释吧,每一个人的实力,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 画:『回答你喔。 以我们为例吧,在创作活动时通宵工作靠嗑药来继续下去的,就是不可以每日都在做的“勉强自己”的行为呢。
简单来说,术式这类的,……就是“不贤明”的行为喔』
•女 王:『那么,……我们之间,好像有一位不怎贤明的人哩』
•塞西尔:『药水好吃的么--?』
•药诗人:『Hey那边的!我可不是乱饮药水的喔!?对我来说这跟呼吸一样。血液的颜色正是健康饮料的色。希望你们能理解这一点呢!』
•约全员:『你绝对一点也不贤明啊!』
喜美像是说了句「好了」的感觉把视线投向涅申原。
「跟你说一下情势喔?现在正处于迫切的状况。所以不勉强身体不断跑不行,但是,那个行为本身一点也不贤明。--向来都是,对身体好的运动是以适当的速度跑的呢」
那么,
「那么我问你喔?--怎么办呢眼镜。你,是军师吧?」
Jud.,这样的响应也做不到。
但是,被追问的涅申原,不转身望看喜美的方向,就这样说道。
「回答你吧。--有方法的。但是,葵姐君。你要恨我的话也可以啊。你啊,自己知道答案却明知胡问是要挑衅我吧。」
顺道说。
「以现时情况来说,方法只有一个」
武藏的战士团正拼命前进。但是,却是有心无力。
「要哭了啊!--这个缓步跑似的速度是什么一回事!之前,在武藏上练习冲刺的时候,被旁边的会计用冲刺土下座超过的时候非常屈辱,但这次的屈辱感在那之上啊!!」
「真气人啊--!人家平常也没有这样拼了命地跑啊--!!」
「让我说一句吧。真想回去睡个觉啊--!!」
众人传来「超同意!」的时候。突然,有人突然加速跑了出来。那是在狂奔的战士团中,跑在最前边的人们。对那突然的加速,跑在最前边的人也,
「--发问。那,那是什么?」
「转身」「确认」
然后,就见到背后的人,也追上来了。那也是加速了的,
「……!?发问!为什么,能使用加速术式了……!?」
但是,其理由,很快就弄清楚了。背后的人们,在后列的人们,替前列的人使用了加速术式。由最前列,直到最后列,顺次序的。
「我懂了!」
不知不觉地被赋予了加速术式,跑在最前边的人们说了。
「对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使用术式的话,对自己来说不是超越自己能力的行为所以是许可的!」
「喔,还真是贤明呢」
辉元和路易•十四世目送越过他们而去的六护式法兰西战士团,轻声说道。然后她望向旁边的安利,
「你们要发现这个道理还花了不少时间呢。」
说罢,安利皱起眉。
「自动人形因为有能够独力解决问题的高能力,所以比较少会产生到同伴间内互助的想法。」
就是啊,旁边的阿尔曼附和着。他正利用重力控制拾起部下们的“核”,再将其放进另一位自动人形拿住的箱子里,
「--好了,全部人就拜托你修理了。」
把工作交给下一个人后,他望向一列列地加速的武藏众人。
他们越跑越远。望着他们的时候,阿尔曼佩服地说道,真能干啊,
「理解到公主虚荣的意义了,吗。……真是一群能干的家伙。但是,无论如何,武藏也将要面对艰难的决定吧。从现在开始的,--单纯的减数。」
Tes.,路易•十四世点点头。
「武藏很快就会发现到吧。自己到底被迫付出多大的牺牲。然后--,安莉,差不多时候去跟帕尔•卡迪纳还有我们那随性的副长说吧。
一切终于正式开始。……为此,也请炮击的人也做好正确的准备吧」
说道。
「--那么,减数的时间也完了吧。」
在架桥边,一些已经回到武藏的人们,
「转身」「呼叫。--快点回来啊!」
和敌人的距离的而且确的拉远了。武藏的人们比六护式法兰西的重装武神队更早到达武藏。那么只要就这样进行守城战,支撑四分钟就好了,但是。
「提问……」
一下子,转身回望的人们,都发现了某个事实。
「那个……,很糟糕吧?」
话语的方向。武藏的战士团只有最后一列留在那儿。因为是最后一列,所以已经没有可以为他们加速的后一列了。
即管如此,最后一列的人们,首先替左右方的人使用术式。
但是,
「提问。……最后列的人们,就是刚才,差点被六护式法兰西总长的太阳全裸落下干掉的家伙吧」
「点头。Jud。然后继续说道。没错,--在最前线战斗的他们,别说术式用的符,连常时加护用的拜气也已经用光了。所以,在快要被击溃的时候,我们那个穿了衣服的全裸,就用分配术式把拜气分给他们,让他们用上加护型的加速术式……」
但是,已经筋疲力尽的他们现在,再一次使用加速术式。
但是,他们的术式所用的拜气到底由何而来。
就像解答那一个疑问似的,最后列加速起来。
和跑在前方的他们相对,利用分配术式令众人得到充足拜气加速的托利,还有在他身旁保护他的阿黛尔。
「……!?」
明白了。
穿了机动壳的阿黛尔,并没有加速术式。因为她受到机动壳的限制。
另外托利则为了供给拜气予术式符和拜气都用光了的最后列,以继续发动常时加护型加速术式而留下。但是,并没有任何人替他赋上加速术式。
为了尽可能增加生还者的计算下,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
「愤慨……」
大家都屏住气息。
在远处,不对,只要自己用全力跑的话其实相距不远。但是,对“不可能男”与从士那钝重的机动壳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很远的距离了。所以众人望向远方的总长时,
「姑且感叹一下吧,……想不到那家伙竟然会在这里死去啊。」
「姑且认同吧,……嗯啊,那家伙不是坏人啊。只是有点问题而已。」
「姑且同意吧,……今晚一起回忆往事吧,一些不快的往事。」
「我,我大叫啊!那,那个啊你们!别随便把别人杀掉啊--!!」
「那么我提问!」
众人一起叫出来,
「……咋整!?」
「道,道歉!对不起!总长对不起!!」
阿黛尔在机动壳中数度低头道歉。而且尽量绕到总长的后边,从背后而来的敌人好好保护他。但是,总长叹了一口气,
「我说啊。--别在意。好好给予吧,话说,已经完了吧。」
现在,先走一步的最后列的众人,已经穿过了在遥远前方的架桥。
平安无事。阿黛尔心感这个事实,但是,
「道歉。总长,不好意思,由刚才开始,说了些存在本身就带来麻烦,走得太近就会被感染,不算是同伴这种话。
有点说得太过份了。要是总长就这样死去的话将成为心中唯一的遗憾……」
「在,在说教么你这魂淡……!但是啊阿黛尔,你还是会,保护我吧?」
「--回应。」
阿黛尔的机动壳身体沉一下。这是点头的动作。然后,
「回应了。」
「点头。然后再说,别在意啊阿黛尔。」
笨蛋笑着向自己说道。
「我虽然是个一事无成的笨蛋,但我以外的人可不是这样的喔」
所以,
「拜托啦赫莱森!!」
赫莱森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的意义。
……原来如此。
「赫莱森说。……刚才让弥托黛拉吓了一跳的走火,是因为托利大人向这边供应拜气才做成的呢。」
也就是说,即使身处前线确认疲乏的人们,正确的供应拜气的同时,他也一直留意着自己。
……判断他真是位难以理解的人。
然后按他的话。利用这份力量,将背后追来的敌人赶走。
那简直就是,
……利用他自身对自己的感情,去保护他自身的安全,是这个意思么。
真是难以理解呢,以此为结论,赫莱森架起“悲叹的怠惰”
「狙击。首先,先确认弹道,进行低出力的试射。」
瞄准,射击。很快表示框就出现在她面前。
『抗议,抗议啊赫莱森!刚才的那一记擦过头发了啊!你想在这儿把我干掉吗!?』
「先说好,刚才的是走火吓赫莱森一跳的代价。」
『那我顺道问一下,……那果然吓一跳吧!?』
「Jud.,让赫莱森这样响应吧。再惊吓一点的话就直接狙击脸部了。嘛,刚才的试射已经掌握了距离感--」
那么,赫莱森架起“悲叹的怠惰”对准从背后追着笨蛋与从士的重装武神队与六护式法兰西战士团。
「我宣告。--尽管输出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五,不过开始炮击。」
黑色的炮击杀至。因为先前在贴近托利之处试射了一炮,所以追击的六护式法兰西战士团都察知到其意图,
「左右退避--!!」
Tes.,在追击者的队列分成左右两边的瞬间,中央的黑色爪痕已经到来。虽然是一次威力很弱,规模也很小的炮击,但是要从中央突破也不是一件易事。
敌方被割成左右两半后,一大群人要靠拢回去也不是立即能办得到的事。为了让内侧的人有更多空间可以回避,外侧的人左右退开的幅度更大。
但是,武神却不一样。在众人的外侧前进的武神虽然也左右退开,但站在众人背后的一台武神,则在悲叹的怠惰一击经过后继续向前推进。
大踏步的追击迫近阿黛尔与托利。
但是,另有一个动作发生了。那就是,
「--上了是也。」
说道,在架桥前压低身子。
「自报家门!武藏副长,本多•二代,终于弄清了很多事情变得贤明了——,上!!」
通常速度下也保持高速的女武者,手持蜻蜓切疾走。
二代跑向战场。
……就是说,不思考太多,单纯说出来就行了。
所以,二代开口了。
「向前进。」
向前了。
「加速」
加速了。
「保持速度。」
保持了,然后理解了。
「在下想,去吧。」
所以,二代去了。然后说道。
「跑。」
「加速。」
「奔驰。」
「参上。」
「急驰而来。」
「到达。」「打招呼,阿黛尔殿,快一点比较好。旁边的那只随便好了。」
「我说啊你这家伙啊……!」
「无视是也。」
「擦身而过。」「然后前进是也喔。」「顺道一说,“喔”是多余的。」
「望向前方。」「跳向右方。」「看穿了。别被挥落的大剑分散注意力。」「身子压低。」「跳跃--,不,向大剑跑去是也。」「脚踏的是准备拿起的大剑。」
「跳跃是也。」
「立足之处是在半空高举的剑身之上。」
「奔走。」「疾走前进,在刀刃上笔直前冲。」
「看穿了武神肩膀的预备动作。」「察觉了那动作套路是也。」「跳跃,到达其最初动作的下腕那儿。」「毫不迷茫,甩开对方。」「接下来是回身的动作。」「提脚。」「登上。抽身,手腕摆出架势。」「支持住。」「看穿脚踏的手臂的动作。」
「看穿了,是也。」「奔走。」
「奔走。在武神的手腕上前进。」「越过。」「看见敌人的眼睛。」「看见了是也。」
「--连结吧,蜻蜓切。」
『了解--』
一台重装武神,胸膛被一分为二地切开,倒在地上。
义康透过“义”的视觉素子,观察二代的动作。
……那种事,可以用寻常的动作做到吗!?
由于二代的加速术式是御祓型,所以不会对身体构成负担,大慨是这样
的关系吧。但是,基础的动作及判断速度,理应大幅受影响才对。况且,
……比起刚才,打倒武神的速度所需的时间不是更少了么。
『义康,看到了吧?』
和自己一样,身处武藏舰上的“八房”那儿传来声音。
『很熟练的,那动作,是看透了对方的动作呢。武神的手臂和足部的可动范围,以及装甲那儿的死角部份,而且还理解了六护式法兰西武神团所用的剑术的呼吸吧。
--恐怕是,刚才跟武神队八台武神交战时所记下的吧。越是重装,动作就会越变得迟钝,立足点也会变多。相比之前八台武神,攻略所需的时间就更少了。』
由武下的武神身上,二代跳起来了。束起来的头发在天空划成漂亮的曲线,她动身前往从北面迫近武藏总长的敌方部队处。的确,那边的部队接近的速度要比较快。理由很明确。那是因为南边,
……还有真田的忍者在。
虽然没有动作。就只是单纯摆出架势。但是,他们至今的丰硕战果,以及二代所展示出来的战果,令南边的部队不能随便突击。分裂了向南边的部队,不得不回到中央去。但是,
「--!」
二代所打倒的武神,身体向中央倒下。与地面的震动声重合般,
『义康。』
『不用说了。我懂。……踏上武神的肩部时,就已经理解了周遭的形势,而且还要以将对方变成中央区的障碍物为目的下打倒对方吧。--你是想这样说吧?』
『不,--我是想说,别看得太入迷了。』
呜,义康瞪了对方一下,背向着他的“八房”的肩轻微震动。这是武神对呼气机能的一种拟似再现,但也可以从感觉一类的事物产生出来的动作。
所以义康从对方身上移开了视线,
『--唔。』
把视线移开,看向下边。只见本多•二代,
「冲上去了--!」
『突击--』
手执爱枪,从斜后方冲进北边的敌部队和武神之中。
真是乱来啊,义康想着,武藏总长应能被顺利救出吧,就在此时。
突然,在北边前进的六护式法兰西战列发生爆炸。
『……哈!?』
二代见到了从北侧奔来的武神。
同样,她也看见由同一个方向而来,战士团的裂开。
那是,从下而上的被击飞,一直线的升向空中的动作。就好像割开蛇肚时平割的流势,六护式法兰西的战士团的队列被击上半空。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疑问--』
正向己方突击的战士团,突然被打到半空中飞散。
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二代这样想。时代的变化也会造就战术上的演进吧。所以,
……那难不成是……
「碎碎念说是也,……难不成那种被击飞崩坏就是六护式法兰西的新战术么!!」
•银 狼:『直截了当地说,那只是单纯的被击飞吧。』
那么是自己弄错了是也吧,二代这样想,她不再对敌群被击飞的事情多作他想。有那种兴趣的人也不是不可能,再说那种病多半也是有的吧,不过那样的事现在怎样都好。然后,作为当前的课题,二代对眼前突进而来的武神摆好架势。
「压低身体。」
轻声说,然后身体如同话语一样调整好姿势。
但是,在二代加速之前先听到别的声音。那是粗犷的男声。
「--百合花!!」
和响音伴和,二代眼前的武神裂开了。
被击碎了。
……什么!?
二代睁大双眼,
「真令人惊讶是也,想不到武神自爆是六护式法兰西的新战术……!」
说话的同时,正前方的武神向前倒下。只见,全身的装甲,外壳,连同其下的驱动部份也因广范围的龟裂而粉碎。
武神就同跪下似的溃散。
「……!」
裂开了。武神的搭乘者已由安全系统下脱出,但是那融合部份已经破碎。搭乘者的右臂来不及分离下血肉模糊,自身也背部朝下地掉下去。
然后同样,被击飞到半空的众人,也到达了最高点开始落下。
落下。一起的降到地面。
那几重的向下的动作中,二代却找到了敌人。
武神的脚下。张开大腿的P.A.Oda的男人正在该处。黑发与墨镜。举起的两手,正用梳子和手指整理头发,然后他的眼睛,直盯住自己身后的笨蛋。
「找到你了,武藏总长……!」
武神在屈滕跪在两人之间的那瞬间,二代向对方发问。
「提问!」
发问。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当然是无视了就好吧--!!」
对方把梳子放进衣袋冲来,正是武神刚屈滕跪了下来的时候。接下来的瞬间武神的驱动系统和关节全部损坏,但那时六护式法兰西的战士团从四方八面攻击。
「绝对饶不过你这家伙……!!」
出现了十多人的攻击,但是,浅间从多摩的外舷中确实看到了某物。
……那光是--。
是流体光。
现在包围着成政,有一群用一己的武器攻击的众男子。但是,在那之间,的确有流体光漏出。而且浅间对那能自己身处的位置也能传达到的流体光有印象。
……这,这种时候应该怎么说……哎,啊这个。
因为行动条件被限制了,所以应该先宣言的是,
「解,解说了!」
咦咦? 弥托黛拉挂着这样的表情「转过头来」。
「我问一下,智你,你知道了么?」
「真吃惊呢。--呼呼呼,浅间真见多识广呢」
真啰嗦。浅间这样想着,表示框却突然打开,连同画像的
•未熟者:『给你个建议喔浅间君!这样,就像这样伸出食指指向对方说才行啊!让我来解说一下吧……!这种感觉!』
「无视。」
总之,要说的是,
「告诉大家!那光与前田•利家的“愈使”是同一种东西!」
说话的同时。光更强烈了,包围成政攻击的众男子的详细在逆光下更清楚了,总数有十五人。武器不单有刀与剑,打击武器也有不少。
但是,成政将其全部承受。
被攻击的地方有,举起的双腕和背部,还有腹部和双腿等,身体各处。
他,全部承受下来,而且,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轻轻的举高了双腕。
浅间看见了。成政的右腕跟左腕,各有翼的形状的刺青。那刺青发出来的强光,令翼的形状浮上表面。那个是,
……果然。跟在英国见到的“愈使”之翼是同一种东西……!
这样想着,更多的光的映像出现,成政的手腕各处,脚的各处,身体的各处,华丽地重迭。那就是百合的纹章。
「盛开吧……! --百合花!」
像要弹起似的身体抖动,高举双腕之后。包围着的十五人全都被击飞。
人在空中飞起。回转,弹飞。成政不管头上的这风景,采取了新的动作。
「上了……!」
将之前破碎,但仍留有原形的武神的残骸一下子击飞,成政向前跳跃。
一直线的向托利和阿黛尔跃进。
不好了,浅间这样想,但是,
……啊。
她发现了能令她安心的存在。
就像要跟成政碰撞似的,二代也开始了疾走。
•银 狼:『宣告!二代!对方是佐佐•成政!!是和在英国见到的前田•利家一同,担任P.A.Oda的六天魔军中的第四军的武将!你还记得吧!?』
弥托黛拉阁下真是入戏呐!二代在心里感谢着,嘴上不停,
「向前进。」「举枪。」「刺出。」『刺穿——』
蜻蜓切的枪尖向着正面刺去。
成政就在大量武神碎片纷飞的前方。
成政赤手空拳。不过,他将高举过头顶的右贯手直向前冲。
但是,
……好快!?
对方向己方发生的,就只有一步。但是,就靠这一步,他就从武神的对面冲到了自己这边。从距离上来说就是长达二十米的跳跃。
当二代联想到义经的八艘跳的时候,成政的贯手已经刺了过来。
「退吧你……!」
听了这句话,二代就只是笔直地刺出了蜻蜓切。
激突了。但是,在此前一瞬间,二代的视野中确认到了某物。
从成政的留在后侧的承重足上,亮起了光芒的纹章。
……百合的纹章。
不只有一个。
膝、腰、腹,还向着刺过来的右肩、右肘、右手腕,依次连续亮起一般,光芒的纹章绽放。
就如同花茎伸
长,在高处绽放一般。
然后绽放开来的光芒之花沿着手指被支撑着,
「百合花……!」
成政深深沉下了踏前的脚。
然后,IZUMO震动起来。
「……!?」
IZUMO的南部,高度清清楚楚地下沉了二十公分左右。
……强烈的震脚是也吗!?
比二代如此理解还要早,成政的百合型纹章全部强烈地发光了。它们从他的脚尖向着指尖一路延伸绽放开去,
「发光吧百合花!」
二代领悟到,要来了,还有无法回避。因此,
「瞄准!蜻蜓切!」
面对一直线冲过来的力量,用枪尖笔直地刺出去。
刺出。
对方力量的正前方。就如同要用自己力量箭头的枪尖贯穿一般。纹丝不差地,完全预判了对手的动向,施加了反击的一击。然后,
『成立——』
蜻蜓切做出了表示报告,但是,蜻蜓切破碎了。
枪刃和基础部分平安无事。但是,枪柄却保不住了。
破碎开来。
随着金属零件相撞的声音一同,伸长到三米长的金属枪柄碎裂开来。
蜻蜓切的本体部分弹起来飞向了空中。
被破坏了。
因为全力将枪柄刺了出去的关系,二代失去了平衡。面对突如其来的重心变化,以连动为主的二代正因为如此踉踉跄跄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
低下头是对的。因为,成政的贯手从头顶上刺过去了。
下一瞬间。兼做发带和术式防御的角型的防护力场发生器却,
「……」
右角被成政的贯手击碎了。但是,成政一方好像也没想到枪柄会碎。他无法完全抵消为了向自己攻击而做出的强烈震脚的反作用力,
「切……!」
咋了声舌,进入了十多米的侧空翻,从自己的身边掠过。
然后,二代抓住了在半空中翻滚的蜻蜓切的本体部分之后,
「忠告!——阿黛尔阁下!」
糟糕了,二代心想。因为,用跳起的成政,越过了阿黛尔和笨蛋,但是,却又与他们近在咫尺。
落地了的成政回过头来,行动了。他一边转身,一边如同滑铲一般地向着阿黛尔两人跳去。
从与自己战斗,切换到了拿下笨蛋。就是这样的行动。
见识到了成政临场的动作和判断力,二代皱眉如此想到。
……漂亮!
竟然会,不将那笨蛋视作可有可无的存在而要干掉他。
然后成政落地了。他转身面对笨蛋,向前进,
「……!」
强力震脚再次踏落了IZUMO,自己跳了起来。
响起了轰鸣声,大地的一块开裂了。
然后成政向着奔跑的笨蛋,挥出了看起来是反手的,带着拧动的贯手。
攻击划出一道嘶鸣,冲了出去。
阿黛尔的判断,是来自于自己的独断的。
并非是接受了某人的命令。只不过是,身体反射性地动了起来。
「保护!」
阿黛尔的机动壳通过预判,扑到了成政身前。
自己很清楚敌人攻击的威力。
但是,现在这里,自己就只能保护托利了。毕竟,有总长跑得很晚这个理由在,而且他会这么做,也是出自有自己在这么一个信任。所以,
「保护……!」
跳起扑了过去。
把敌人的打击看得很清楚。是贯手。人的行动。就算速度很快,但因为那也一定是依托于人类的关节可动范围和臂长之上的,
……就是人类动作的延长!
打击的瞬间,将身体缩回,稍微吸收一点冲击。全身的驱动系统、缓冲系统,都是能为缓和敌人的打击派上用场的东西。所以,就像是在训练中所做的那样,如同令打击跳起来一般,
「……呜!」
直接命中。
保护住了,阿黛尔这么想。打中了的话就应该保护住了。
本应如此。
「……!?」
受到打击的胸部装甲,还有与它连接着的头部装甲,破碎了。
被打碎了。
……阿黛尔!!
浅间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看着这一幕。
阿黛尔的机动壳被打裂了。至少,从上面看来是这样。
胸部“被击碎”了,话是这么说,但头部也不妙。是因为已经挨过安利的一击了吧。机动壳从中央上部一裂为二,露出了阿黛尔的脸和身体。
……不妙!
浅间的视线,和一脸呆滞地阿黛尔的视线对上了一瞬间。对方应该没有注意到自己吧。但是,她的眼镜在下一瞬间便飞上了天空,而她本人也是,
「——!!」
从士的机动壳飞了起来,从距离上来说都超过了一百米。
要撞的话,就只会撞上地面。但是,在露出头部的状态下翻滚的话,阿黛尔是无法全身而退的。
谁去,就在浅间想这么说的时候。
三个动作,在眼下发生了。
其一是,蓝白配色的半龙,乌尔基亚加飞了过去,舒展开全身接住了阿黛尔的机动壳。
另一个是,二代举起了已经只剩下本体部分的蜻蜓切,和成政交手了。
而最后一个是,
……托利君!
托利,终于跑到了中央架桥的正前方了。
率先过桥了的众人纷纷,
「支援——!!」
举起了武器,支援起了笨蛋。而每一个人,都看着要么在长火枪的准星里,要么在持弓的指尖前方的笨蛋,缓缓地开了口,
「忽然到就说了说,……要是射中他了会怎么样啊。」
「咽口唾沫的声音咕咚……!」
「抗议一下吧,……别、别说这么不小心的话啦!害得人家都想瞄准他了啦诶!?绝对、绝对不能做哟!」
「话说在前头,你们是不是太邪门啦!」
笨蛋说着,但是他一边注意着阿黛尔那边,
「————」
正打算向着架桥踏上一步。
接下来突然发生的,是摇晃。超过了至今为止的激烈震动的,瞬间的上下运动,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
IZUMO被折断了,剧烈到让人错以为如此的摇晃,发生了一瞬间。
震源地并不是成政。他现在,正忙着和二代对峙,大眼瞪小眼中。
IZUMO的震动的到来方向是南部的森林。
听到的声音,是岩块破碎的轰响。
就好像是地盘脱落了一半的,纵向摇晃。
但是,由框架划分为各个区块的IZUMO,不会因为一个地域的震动而全体摇晃起来。但是,再度从那边袭来的摇晃,却晃得让南部侧全体人员都跪了下来,
「……!?」
面对这不可思议的摇晃,人人下盘不稳,坐倒在地,甚至武神都需要重新站稳。
然后,在停留与东侧的武藏方面,陆港本身出现了大幅度的弯曲。
摇晃和歪曲虽能靠着地壳区块间的移动而被吸收,但并不是能够即刻应对的。因为地壳区块的运转速度本来就设定地慢,所以一部分完全咬合住了,
『IZUMO报告武藏!』
通过室外广播,从IZUMO的管制室传来声音。
『——武藏用船坞,东南八的第12、11、9区域触礁!!无法移动!因为有底部破损的危险,所以开放固定部分!所有龙门吊开放状态!』
然后,
『向武藏请求。请开始紧急上浮!——以上。』
警报声响起。
陆港的船坞上,以IZUMO方面的自动人形为主的工作人员们奔跑起来。
与此相呼应地,武藏上花朵绽放了。
在教导院前的桥上,“武藏”向着模拟八艘形状的流体的花坛撒着水。
『Jud.,回应请求。极东所属,连结式准巴哈姆特级航空都市舰“武藏”,切换至紧急出航状态。请站立着的各位握住附近的扶手,或是趴在地上随意选择。——以上。』
但是,“武藏”确认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托利想要走过的架桥脱离开了。
由陆地方面和武藏方面的震动造成的上下差,令脱离开了的架桥陷入了双方的缝隙中,吞了下去,
『即刻支撑!——以上。』
“武藏”使用重力障壁,从下方支撑住了正在下落的架桥。重力障壁是,只能够展开一瞬间的,如果要连续使用它承托重物的话,
『无法维持长——』
后方,喝着茶的酒井向“武藏”问道。
「要帮忙吗?“武藏”小姐。」
『——可以维持长时间足够了!』
“武藏”用左手拂过花坛的左舷,凛然答道。
『——以上!』
架桥,被连续散开的光芒支撑住
了。
所以托利跑了起来。
在同一时机,武藏全体发生出了没到吃水线的雾气。作为上浮用而构筑的表面装甲流体驱动器“荒静波”,创造出了浮起武藏的海面。
雾气盖住了武藏的下部,向着IZUMO方向扩散开。
炮击持续着。但是托利的身影没入了雾中。
就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奔跑,到达了众人等待着的搬出口。
从多摩舰长自动人形“多摩”处得到托利到达架桥这一报告的涅申原,注意到了由此而追加了的两个事实,以及从中推导出的一个推测。
事实之一,是圣谱显装的条件束缚消失了。
……什么时候!?
这么自问的话,手指的动作就轻松了。而另一个事实是,
「六护式法兰西的进击停下来了……?」
在IZUMO东部雾霭沉沉的大地上,进击的声响却没有了。
雾中的武神们的机影,与武藏保持着距离纹丝不动,也没有侵攻的脚步声。
……这是怎么回事。
有蹊跷,涅申原心想。如果进击停了下来,圣谱显装也停止工作了的话,
「之前到来的,从这里东南部发出的大震动又是什么!?」
这时,涅申原转头望向南方天空。拧头,转身,轻轻地,恍若无事地定位了的视野中,
……啊,这景色可以用在小说里吧。
这么想了之后,注意到了那个。
天空,需要微微仰头的上空,有一块铁块。
那块遮天蔽日般的巨快,说是铁块也实在太巨大了。那块如同铁制的地壳一般的,大小足有八十米见方的,形似骨骼的物体是,
「——IZUMO的地壳主框架!?」
涅申原看着不可能出现的物体。
……不对,最近两天,我好像老是看到这种东西诶!!
但是,在天上飞着的八十米的巨大框架,却是真真切切的。
在那上面,有一侧怎么看都是拗弯了掰下来一般留下来的断面。
只能认为是,某个人使蛮力硬是拧下来的造型。
之前的纵向摇晃,如果考虑为是为了要将这块框架掰下来的话,倒能理解了。但是,
「谁、谁干的啊!?谁有本事把它掰下来扔过来啊!?」
轨迹也好,速度也好,都是随意的低手投扔出来的。
就好像是,把水果扔给谁一般地,它在半空中落向了这里。
落下来了。
带着短促的,然而沉重的风声,落下来了。
但是,涅申原忽有所感。拆下巨大框架,扔出来的认识谁呢。
……难不成——
然后涅申原想到了。直到现在为止,这片战场上所缺席的人。
「那就是,六护式法兰西副长,……杜伦尼!」
之前感觉怀疑的六护式法兰西停止进击等等都是,
……如果是副长杜伦尼的初次登场的演出的话,就能理解了。
涅申原恍然大悟,抬头看着不断迫近的大铁块。
「这就是,……杜伦尼的战技吗!?」
这么说着,铁块落下来了。
巨大质量的落下与打击,是同一个事物。
落下的铁块,但却并未命中武藏。落去的位置,是紧挨着多摩右舷外的地方,
「是架桥的陆地侧啊!!」
自动人形的判断之所以有延迟,是因为它并未直接打中武藏。
虽然“武藏”也支撑着架桥,但是接续设定正处于紧急脱离的状态下。因为将其作为了“没有”的东西,导致对大铁块会落在那里的判断更加延误。
巨大框架上掰下来的一块,落在了多摩右舷架桥的IZUMO侧。
在雾气弥漫的IZUMO发生的,与其说是大铁块的落下,不如说是打击本身。
砸塌了。
落下的势头,就算是新展开的重力障壁也支撑不住。
光芒碎裂,质量落下,“武藏”也光是支撑架桥就全力以赴了,
『——!——以上。』
落下了。
搭着桥的陆港边缘。在雾中,被加强了的石垣连着架桥的一端一同被打碎了。
从时机上来说,正是托利正要渡过桥的时候。
然后,桥弹起来了。
因为大铁块穿过了架桥的陆地侧落下,另一方的武藏侧抬起来了。
那原本是倾斜着,下面搭在IZUMO上的桥。通过把IZUMO侧往下砸,桥划着弧线开始竖起来了。
连着托利一起,桥转了起来。在众人的视野中。架桥旋转起来。那一开始很慢,但却渐渐加快起来,
「……!?」
将架桥陆地侧的一端像是麦芽糖一般扭曲着往下砸,武藏侧的一端却翘了起来。
「啊,尼玛,稍微等等!」
托利慌张地跑着,但是太慢。他的身体很快就想要在垂直的桥上往上冲,想要紧紧抱住什么,
「呜啊——!」
在武藏上的众人看来,架桥终于只剩下反面,向着陆地侧倒了下去。
停不下来。
在旋转着的另一面上,是笨蛋挣扎的声音和,
「呜啊!魂、魂淡!那么诸位,今天也到了道别的时间了吗——,让我把话说完啊!!」
就在笨蛋被甩到充满了雾气的陆地侧的同时。向武藏侧面发出的炮击再次连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