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chenyongsquall SDARKF sukisuki7979
润色:seh123 aleiskira a01112
修图:IoriHayami
变得沉醉
到底是因为什么
配点(好、好嫩……?)
在蓝天之上,有一座浓雾缭绕的岛屿。
在被称作极东的岛国上空。西北方的天空中漂浮着的,是向南北伸展开的浮空岛。
浮空岛的北部坐落着高挂IZUMO这个社名的巨大神社,西边有六护式法兰西,东边则有标记着武藏之名的八艘组成的航空都市舰停泊在那里。
东西两侧的两大舰队,原来正在中间的IZUMO大地上展开战斗。
但是现在,在二者之间飘荡着武藏上浮时产生的大片浓雾,将人们和武神都隐藏了起来。
然后,这之中,在浓雾将消未消的武藏的一角上,一场相对发生了。
将一个少年用锁链打横卷起伫立着的女性,和面朝着她的另一名女性。
她们是一对母女。
自称人狼女王(Reine de Garou)的母亲,对女儿。
「那么,你要怎么办呢?纳特?……不对,还是说应该正式当作武藏的一员,叫你弥托黛拉•纳特比较好呢?」
说着,人狼女王把原来扛在肩上的少年拉到自己前面。
裤子被扯到膝盖下面的他就是,
「没错,……武藏总长兼学生会长,葵•托利对吧?这孩子。」
呼呼,母亲轻轻笑着,对动弹不得的女儿这么说道。
「你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那我可就收下了哦?这孩子。」
「喂喂还真跑出来了啊发源地那边的怪物。好头疼啊我。」
声音传来的地方,是距离IZUMO很远的北部的海上,在那里漂浮着的航空船的露天指挥所里,半狼交叉双臂看着表示框。
他,“女王的盾符”的“5-1”德雷克,哎呀哎呀地挠着脑袋。
「人狼女王已经被猎捕掉了这件事都快成定论了啊……和爷爷可都是这么相信的啊我。」
德雷克说着这么想。
……人狼和我们这样的半狼是似是而非的存在,所以也不怎么会当作话题来讲就是了。
「那些人狼们大概也够呛啊,不对担心他们这不是没事找事么,我。」
Tes.,苦笑着应答的是表示框中映出的人鱼。她,卡文迪许在自己的手边展开着表示框,里面的内容集中了六护式法兰西的官方发言。
「实际上,人狼女王已经被猎捕的报告就是由六护式法兰西发表的,同时为了确保战力六护式法兰西对各地的人狼种族实施了保护的政策。
作为弥托黛拉家根基的贵族家系,……迎娶了人狼的小贵族,就是那时候被保护的家系之一。后来妻子因为怀上了弥托黛拉•纳特,还被召到巴黎,当做安娜的侍女被盛情款待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德雷克喃喃道。
「……总之就是,人狼女王在妊娠之后,以在路易十四世的时代担任副长为代价换取对自己有孕之身的保护,做了那样的交易……,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虽然个中细节肯定还有很多,但是现在在意的地方却无可奈何。
总有一天,流言什么的会传到自己这边的吧,在自己这么点头的时候。
『德雷克,……人狼女王的能力,到底是什么程度?』
这么发问的是,在别的表示框里映出的穿着游泳裤和头巾的霍金斯。但是,德雷克左右摇了摇头。
「很棘手哦?」
『是说,比你还难对付?』
到底如何呢,德雷克苦笑。这家伙到底是想奉承我还是只是想要分析敌人的数据真是完全搞不懂啊,这么想着。
「听好哦?虽然同样是狼系的异族,但是人狼……,尤其是纯血系的就有些不同啊,和我们比起来。
我们半狼都是狼的人型或者是狼和人的融合,但是人狼的情况基本上是,——狼凭啊。」
明白吗?
「所谓狼凭,是一种灵的现象,并不是说人精神异常的意思,而是人的肉身被狼的灵魂附体一样。然后——」
『然后?』
「就像精灵那样,灵的存在能够轻易地凌驾于现实世界人们的能力之上。
明白吗?人狼的状态,就是虽然外面看起来是那个样子,但是实际上就和人型的精灵没什么两样。
然后在月光的照耀下,就会将本性完全暴露出来变成怪物……,在古代真可谓是恐怖本身的神灵一样啊。毕竟在欧洲出现的最古老的怪物可就是人狼啊。」
明白吗?德雷克又说一遍。
……棘手得不得了啊,那个还真是。
像自己这样种族的始祖,正是因人狼而变形成狼但是却无法返回原本形态的人们,有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换句话说人狼才是自己最根本的始祖。
「实在是了不得啊,这人狼的一族。」
啊啊,德雷克想起了过去从祖父那里听来的传说。
「附身于人,在啃食着人类的过程中拥有了灵的实体。然后是从宿主身上抽离,变得能够干涉现世的骑士阶级。他们进一步地混合而诞生出拥有实体仍继续啃食人类的贵族阶级,而在其之上则是王族。最高位则是女王位,因为女人主管月亮呐,占据着人狼种族的顶点。
虽然听说在百年战争中分成英法两派互相厮杀,基本上都灭亡了啊……」
可恶,德雷克挠着喉咙附近的毛皮。
「这不是和“圣女贞德” (Jeanne d'Arc)正相配嘛,毕竟先代的人狼女王正是和蓝胡子(Gilles de Rais)相对,司掌左翼军阵的将领啊。」
『这么说的话,这场相对就是——』
听到卡文迪许说的话,德雷克左右摆了摆手。
不要太在意了,他接着说道。
「光是记录也是白费劲。吃点肉然后就洗洗睡吧。毕竟,接下来不管什么记录都换变得没意义。能力的话,总之是能够弹开各种各样攻击的流体防御,还有与神同等的怪力。
然后还有什么来着,这位人狼女王啊,嫁给了人类的丈夫,然后又是隐藏身份什么的……」
啊啊,
「怎么想都是个喜怒无常的人。随心情好坏决定生杀与否的那种,视规则如无物的女人啊。
——结束了,除了这三个字以为就没有什么记录好做了。就连我都这么觉得。」
在战场上,这场母女间的相对仍然维持着纹丝不动的僵持状态。不过。
「那个,母亲大人?」
弥托黛拉突然开口说道。
相对地,她的母亲则是略微歪头。
「怎么了?纳特。」
Jud.,弥托黛拉对母亲的反应点头。可是。
……到底该怎么说好啊。
母亲相当喜怒无常,在过去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常常被她折腾来折腾去的。
然后,对于母亲,还有一件事情是能够断言的。
……要是惹恼她的话,就完蛋了。
这句话的意义已经亲身体验过了。所以弥托黛拉注意着尽量不要刺激到母亲,慢慢地吸了口气。
「我们家,……应该是很普通的人狼家系才对吧?明明是这样,……为什么突然之间自称人狼女王什么的,说出这样的玩笑话来?」
「嘛。」
母亲好像很惊讶似的往后退了一退。
还是和过去一样过度的感情表现。然后那满面的笑容也和记忆中的一样。
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庞带着一模一样的笑容和语调开口这么说道。
「听好了哦纳特?好好地思考一下呐。——普通的人狼家系怎么可能会有“银锁”这样的东西传下来嘛。」
•浅间 :『这个,言下之意是不是说没察觉到的都是笨蛋的意思啊。』
•● 画:『父母说的都老实听进去的人反而是笨蛋,这世界好残酷呢……』
烦死了啦。
不过不管怎么说行动的时候声音系都是做了共通设定的。可不能留下什么奇怪的记录啊,这么想着,弥托黛拉开口了。那个,弥托黛拉这么开口问道,
「……那个,虽然我确实有听母亲大人讲过“银锁”是怎么来的……。不过,我们家的先祖至多是当时的主力而已吧,当时是这么想的呀。结果想不到居然是……」
「Tes.,……真是突如其来的崭新事实呢。要学会冷静一点哦,纳特。」
•○红屋:『——你还真是有个了不得的妈妈呢。』
这边也完全是同感啦。说起来和过去比一点点改变都没有是怎么回事啦这个人。
但是,母亲把手扶在脸侧叹了口气。
「——不过老实说,本来是准备
要等到我快死的时候再说出来,拿你大吃一惊的样子来寻开心才想好的呢,刚刚那些话。就和我那时候听到的一样。」
然后被母亲的锁链缠住动弹不得的总长,看着她的脸歪过头来。
「……纳特麻麻在听到这些的时候是惊成什么样子了啊?」
「Tes.,“这样的事情听都没听说过,请别开玩笑了”然后就“普通的人狼家系怎么可能会有‘银锁’这样的东西传下来嘛”,被快死的人这么说教了,以在地板上正坐的姿势。」
这一家子都是一个样啊……!对武藏这边的反应,弥托黛拉抹了抹头上意义不明地冒出来的讨厌汗水,在眼前的总长也是接连点头了好几次,用好像看着不可思议物体一样的眼神看着这边到底是为什么嘛。
不管怎么说,母亲又叹了口气。
「不过嘛,到我这一代为止,也是不能对公众暴露身份的呐。——因为先代的六护式法兰西暂定总长,安娜•杜德利切曾经下过这样的指示。说如果人狼女王加入人类、六护式法兰西这边的事情被其他国家知道了的话,仅仅这个事实就能被当做交涉的不利条件了。
毕竟在百年战争中英法间实力关系的逆转,就是因为这些异族部队啊。」
那么说起来的话,总长发问了。
「那样的话,为什么麻麻现在要堂堂正正地自称人狼女王呢?」
「Tes.,——那是因为六护式法兰西已经做好了成为霸者之国的准备呐。」
人狼女王开口说道,一边确信着自己说出口的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强大的国力和君主。然后是被圣谱记述所护佑的所谓六护式法兰西这个国家的繁荣。
在具备了这两点的条件下,人狼女王之名,将不在是他国对我们说三道四的政治筹码,而将是我们对他国形成牵制的筹码哦?正是因为这份强大,对吧。」
……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这是个存在着圣联,服从着圣谱记述而行动的人世。而作为离开了森林涉足到人世之中的人狼女王自然也不能免俗。这样的话。
……就只有将这份力量,最大限度地利用起来了。
所谓狼就是不论在玩耍还是在进食的时候都是认真地去做的,就是这样。不过,
「不过啊。」
被锁链缠卷的猎物对着这边歪过脑袋。
「这就是说,狼被国家套上了项圈的意思?」
比起听到的问题,反而是对于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
呼地,人狼女王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之中传来的疼痛。
能感觉到在自己前面,站立在雾中的自己的女儿也是吸了口气,心跳加速了起来。
——想必是明白的吧?
自己乃是狼,是空腹的时候就进食,饱腹的时候就随心情或是玩耍或是啃食的人狼。
是自由的野兽。对于代表这种存在的人狼女王,套上项圈当做狗一样来饲养简直就是。
完全的挑衅行为。
女儿一定也是察觉到这一点了吧。
但是女儿仍然,
「……」
纹丝不动,虽然屏住了呼吸摆好了架势,但是没有行动。对这边没有采取任何动作。
所以人狼女王再次这么想。
……想必是明白的吧。
诶诶。
……虽然是久别重逢,但是想必对于不能与我相抗衡还是有清醒的认识的吧?
问都不需要问,虽然伏下身体放低腰部想要摆出对峙的架势来,但是那怎么看都像野兽夹起尾巴想要逃走的姿态。
那么一来,现在自己的女儿对自己构不成丝毫威胁。
于是人狼女王把视线从她转到猎物身上。看着这个把几乎等同于挑衅的提问对着自己毫无防备地问出来的少年。
还真是有趣呢,这么想着,人狼女王开口问道。
「听好哦?你啊,……虽然对我问出是不是带着项圈,这样近乎非难的问题,不过。」
不过,
「那么,……你又是为什么,要给我们家纳特戴上项圈呢?」
诶?弥托黛拉看到和听到总长开口发出这样的声音。
在视野之中,他冷不丁地把头转向这边。
对他这个突然的动作,弥托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但是,在总长看着的这边的颈部,确实地戴着个黑色皮革制的颈链。
那是从很久以前就戴上,并且今后也要一直戴着的东西。但是对于母亲来说。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也就是八年前那时候,还没有戴着这样的东西对吧?……从气味上来分辨大概是五六年前戴上的对吗?纳特。」
「不是,这个,那个,不是由总长戴……」
「那就是自己把自己当成家养的小狗了的意思?」
听到母亲看都不看自己就抛过来的话,弥托黛拉再一次思考这个项圈的意义。
的确让别人看到的话说不定都会这么想吧,但是。
……这可是——
迷茫地垂下头来的时候,突然从正面传来声音。
「喂喂喂喂纳特麻麻,把这个项圈和狗狗戴的那种混为一谈出言相逼不太好吧。项圈=当小狗养的逻辑也不大对劲吧。这点拜托你多多理解哦?」
「我、我王……!」
哦哦,保持着被扒掉裤子拿锁链缠卷起来的姿态对母亲说道。
「——这种玩法也是有的嘛……,多多理解哦……」
弥托黛拉的视野中,母亲用好像看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的眼神把视线转向这边。诶?弥托黛拉想了一下,然后下一瞬间突然明白过来。
「在、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才没有这种兴趣呐!母亲大人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不是,那个,纳特……?就算是我,这个,该说是对于不能理解的个人嗜好也是保持尊重的立场还是……,嗯嗯,总之就是这样的感觉哦?」
说的是啊,母亲身旁被锁链卷起来东西看着母亲点点头。
「再说了啊,好好看清楚啊纳特麻麻,……纳特像这样拼死地在否定,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啊。不这么觉得吗?」
「听、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呢。把银锁交给她的决定说不定是错误的呢。想不到居然有被拘束癖……」
母亲和那团被锁链卷起来的东西一起重新看了看这边,然后点了点头。
「冷静下来之后再说也没关系的,总有一天要好好和我说明一下哦?不是,不是要你说都玩了些什么内容,是把怎么变成有这种癖好的孩子的经过给我从实招来。——然后给我正座坐好。」
「误、误会了啦!我才没有这样的趣味呐!?」
「啊啊,就是说啊纳特!才不是什么怪癖……!只是喜欢这么玩而已啊……!」
虽然很想搬东西狠狠地砸过去,不过要是刺激到母亲就糟糕了。
……但、但是,现在,实际上总长是不是跑到敌人那边去了啊?这状况。
嘛好吧,母亲这么说。她耸了耸肩。
「我的现状,可不是戴上了项圈什么的哦。」
母亲微笑着这么说道。
「是对祝福的报偿哦。」
「祝福……?」
疑问的声音,是从多摩右舷,架桥落下变成横洞状态的搬出口处传来的。来到能看见外面情况的横洞边缘的人群中,浅间歪了歪头。
「人狼女王获得的祝福,到底是什么啊?」
对问题作出回答的,是带着赫莱森走来的喜美。她交叉双臂,呼呼,地晃动肩膀。
「那还用说么。女人能从他人那里得到的真正的祝福只有一个哦?」
「结婚吗?」
「库库库真是笨蛋呢,说不定会被他人夺走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真正的祝福嘛。所谓真正的祝福,就是只有这个人能够得到,而他人无论如何也夺之不去的东西哦。」
也就是说啊,喜美看着下方的浓雾,这么说道。
「——就是所谓怀上孩子这回事哦。」
诶诶,人狼女王点点头。
「先代总长安娜,承认了我和我丈夫的结合。然后,在我怀上孩子的时候,也赐予了我祝福哦。」
所以说呢,人狼女王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到现在还保持着人的对峙架势没有解除的她。
「——纳特,你能够平安无事地被生下来,都是多亏了安妮的庇佑哦?把有孕之身的我,以侍女的身份安置在近侧,……被缠着听她说了很多很多呢。」
嘿,带着钦佩之感点头的,并不是女儿。
而是身旁被锁链卷起来的那家伙。他把脸朝向这边,抛来一个笑容。明白了,带着这样的语调他开口说道。
「开心地快乐地度过了那段时光,——于是现在到了报恩的时候。对吧你现在做的事情。」
「Tes.,……因为是人狼女王嘛。自己一个人奔放地快乐生活当然是做得到的哦。
但是呢,其他的什么人,想要不是靠力量而是其他什么东西让我开心的
话,就只有丈夫和安妮还有……」
现在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说呢,人狼女王对着锁链卷起来的那东西点点头。
「真的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志啊。正因为如此。」
诶诶,又点了点头,怀着过去种种时光的回忆,并从那里缓缓经过的思绪,人狼女王对着猎物这么说道。
「——对性格执拗的异族来说,对于被施与的一切,就只有靠力量来报偿了啊。」
所以说。
「敌对。就从此时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