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下 第六十二章『圆阵的承担手』

那并非真心实意

是如何令借口成立的

互相试探

配点(激烈论战)

这是片在半空中浮现与黑暗之外的正午花园。

坐着的人们,可以说是反P.A.Oda的各势力代表们,首先吸了口气,将各自的表示框等调节为会议用。

与他们并肩坐着的正纯,却正看着他们这么想着。

……对P.A.Oda是敌是友,想要听到这个回答,吗。

这个答案与利害关系和许诺相关。所以,正纯首先询问了同伴们。

·副会长:『涅申原,通过在场代表们的倾向,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未熟者:『首先你先说说吧。你对政治更加熟悉』

Jud.,正纯回答道。然后,她忽然将视线投向浅间,

·副会长:『我打字有点慢,月轮能做出辅助吗?』

·浅 间:『虽然增加选项了,不过付钱的是海蒂她们所以完全没关系哦?这里有感知喉舌的动作化为文章的选项我这就打开了哦?——好了』

这世界真便利。正纯这么想着,在嘴里试着说话。

·副会长:『着种赶脚肿目一一一啦啦啦啊啊』

·贤姐様:『讨厌啦,这孩子变成脑残儿童啦……!Excellent!!』

·浅 间:『啊,我把变换干涉率调得更高一点哦?请试试』

真没办法啊,正纯这么想着又说了一遍。说“这种感觉怎么样啊”。

·副会长:『此种感觉可否中意?』

·浅 间:『——啊,干涉过头了。我在稍微调低点哦?』

这世界真不方便……,正纯半眯着眼投向浅间时,奈美跳起了舞蒙混过去。

总之,正纯说道。大致上,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副会长:『总而言之我就展示一下与会者们的希望,动向的预测以及所面对的问题』

安娜·杜德利切(六护式法兰西)

:希望六护式法兰西和路易·十四世的霸道的稳定。

:毛利方面对羽柴的服从、关原决战中的败北是问题。

路德·巴御前(M.H.R.R.改派)

:希望与M.H.R.R.旧派的对抗?

苏莱曼(村斋势力?)

:对P.A.Oda的复仇?

松永·久秀(P.A.Oda)

:不明。

·● 画:『几乎都不知道来干什么的呢,嘛,所以接下来要问就是了』

·贤姐様:『怎么样?是先摆明车马的一方算赢吗?还是后面摆明的算赢?』

·未熟者:『这下真棘手呢。我来补充一下,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安娜·杜德利切(六护式法兰西)

:六护式法兰西的今后,视乎K.P.A.Italia与M.H.R.R.的战斗结果会发生重大改变。

路德·巴御前(M.H.R.R.改派)

:就算排除改派,因为还残留羽柴方面,所以逃不过P.A.Oda的支配。

苏莱曼(村斋势力?)

:村斋中的多数派,与佛道牵涉很深。

松永·久秀(P.A.Oda)

:因为是个老不修,要想办法诱导他对我方感兴趣。

·● 画:『又出了够随便的主意呢。比我在教后辈画画时说的“刷的弯一道之后嗵的穿过去”还要过分呢』

·未熟者:『为啥用这种比较能说我过分啊!』

·蜻蜓切:『也许会无视是也吧,——村斋的“多数派”是什么是也啊?』

·贤姐様:『Jud.,——多数派是滴溜溜转圈的少数派是好喜欢世纪末的』

·Bell :『诶?诶?』

·副会长:『呃那个啥,过去村斋始祖的血脉因为内乱而丧失了。

现实的,不争夺首长之类而护卫始祖教诲的就是多数派。

认为始祖的血脉会在世界末日的时候出现从而得救,这种重视血脉的派别就是少数派』

·未熟者:『Jud.,——村斋和Tsirhc旧派不同,虽然有教谱的教导,但并没有管理并强制履行教导的教会组织那样的权力,所以哪一方都算不上是异端。

这么一来嘛,多数派中就挺有神秘主义的了,术式也很多。也有刚才葵姐君说的,为了与神合而为一而不停旋转的叫做苏菲舞的舞蹈』

有人助拳真是帮大忙了啊,正纯这么想着,

……这样啊。

有值得信赖的同伴在。所以,不明白的事情拜托他们就好了。

·副会长:『涅申原,他们全员共通的一点是什么?』

·未熟者:『就如你所听到的一样。——视P.A.Oda为敌这一点』

那么,正纯心想。如果想与他们结为盟友的话,首先就必须这么说。

「那么,请允许我开门见山」

正纯微微举起右手,再次宣告了会议的开始。

面对已经做好准备般沉默着的众人,正纯说道。

「首先作为共识,请允许我说明武藏的现状」

现在作为会议主题的,是武藏对P.A.Oda打算怎么做。

可是,在做出这个回答前,自己有件事要做。

……为了各国的利害关系,还有不做出草率的承诺,必须要先牵制以及看看情况。

所以,正纯宣布道。

「今日凌晨,我武藏受到P.A.Oda、M.H.R.R.旧派阵营代表的火力侦察,凭借与M.H.R.R.改派的协力将其击退」

正纯吸了口气,向着周围的众人缓缓说道。

「面对P.A.Oda、M.H.R.R.旧派,——武藏现在,正处于敌对状态」

嗯唔,苏莱曼用手支着下巴。

……真是有极东人风格的遣词造句呐。将P.A.Oda和M.H.R.R.同列对待吗……

与向着欧洲,还有各国不断渗透的超大国P.A.Oda不同,M.H.R.R.旧派是M.H.R.R.内的一个势力。所以,欧洲各国将M.H.R.R.旧派视作P.A.Oda的傀儡。

因此,本以为这次会议始终会围绕把P.A.Oda怎么样的,

……没想到这个武藏副会长,还打算把M.H.R.R.纳入眼界吗。

M.H.R.R.持有着大罪武装。因此,就不能将它弃之不顾。是因为这个吧。

虽然要以对M.H.R.R.旧派和P.A.Oda两个势力的处置为前提有点麻烦,但那对于面对羽柴和旧派的威胁的M.H.R.R.改派和六护式法兰西来说具有重大意义。可是,

「——嗯唔」

怎么办呢,苏莱曼淡淡地承受着众人的视线思考着。

……拿自保用来交易,也是很有极东风格的做法。

毕竟,“武藏和M.H.R.R.旧派、P.A.Oda之间的敌对关系,是因为受到了两国的火力侦察”,武藏副会长是这么说的。

那意思就是,敌对状态的原因在于P.A.Oda和M.H.R.R.一方。

反过来说,武藏本来面对P.A.Oda和M.H.R.R.旧派,并无敌对的意志,就等于在这么说。

这就是个交易。

如果你们把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塞过来的话,我们就去和P.A.Oda还有M.H.R.R.旧派和解哦,对方把这个当作保险设了下来。

真有极东风格,苏莱曼心想。为人谨慎,不舍弃任何可能性,而且,从不忘记作为大前提的自保。在如此保护自己的另一方面,又不摆出自己名正言顺的姿态,更加有极东风格了。

不过,苏莱曼心想。

……要不要试探一下啊。虽然不是太好……

想要掂掂对方的斤两。所以,出个简单的测试吧,苏莱曼这么想着,

「可以吗?武藏副会长,……也就是说,你们并非出于自愿而敌对,是这么一回事吧?——那么根据情形,也可能与P.A.Oda和M.H.R.R.旧派和解,是这样的吧?武藏副会长」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们,当场就会对武藏做出警戒就是了,呐」

听了苏莱曼的话,呵,巴的口中轻轻呢喃了一声。

现在,由这名身为村斋代表的男人提出的问题,确确实实地让现场气氛一瞬间冷了下来。

可是,有所紧张倒是不错的倾向,巴心想。所以,巴打开了改派的表示框,

·午前様:『居里克君,苏莱曼氏似乎来向改派示好了』

·半球男:『……书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午前様:『不告诉你』

虽然居里克瞪圆了眼睛看向

自己但是不去理他。人类又不能放弃思考,先人又必须帮没成长的家伙一把。用像狮子那样踹下悬崖的方法,

……不过,苏莱曼还是那么自大啊。

毕竟,突然就冒出来个“我们”了。

谁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同志啦。姑且是异教哦。

可是,苏莱曼面对武藏说出“不光是P.A.Oda还牵制了和M.H.R.R.旧派的和解”这样的话,那就是对与两势力敌对的M.H.R.R.改派的照顾,卖了人情。

而且,他的说法中还有试探。若是询问了武藏对出于敌对状态的P.A.Oda和M.H.R.R.旧派是否有和解可能的话,

……那么,武藏副会长会怎么作答呢?

如果说出不会和解的话,在场众人就得到了承诺,会把能最大限度利用武藏的方法一股脑儿倒上去了吧。

相对地,如果说了可能会和解的话,在场众人就会警戒武藏。

这二选一,武藏不论选择了哪个负担都很重。

·午前様:『当然,还有杀出重围的方法就是……』

·半球男:『那究竟是?』

·午前様:『不告诉你』

虽然居里克瞪圆了眼睛看向了自己,但只要把这当做颜艺就不会在意了。人类追求艺术是件好事。总之,武藏要想从这二选一杀出来的话,

……武藏副会长能不能理解自己所希望的事情的意义,就是胜负手了。

武藏副会长想要自保和得到可能性,她的现状就被试探了。

会怎么回答呢,巴注视着武藏副会长。

正纯承受着多道视线,让气息平稳下来。现在,脑中所想就只有一件事,

……一上来就是这个啊!!

这是毫无事先准备的,真实想法的碰撞。

言语和要求直接相通,确认就像现在这样只有否定和肯定的二选一。

回答了什么的话那就变成了承诺,与之后的所有一切都息息相关。而且,那还是以武藏为首的,极东的一切。

压力是有的。自己正面对着一群不得了的人,正纯也在这么想。可是,

……冷静下来吧。

·浅间 :『冷、冷静点啊正纯!听到了吗!说是说冷静点,但千万不能想着什么奇怪的冷笑话哦!?真这么做的话这个空间都有可能掉下去的!』

·副会长:『我才没想着什么奇怪的冷笑话呢……』

·● 画:『啊,抱歉,不小心听错了摔了一跤,——能再说一遍不?』

吵死了。

总之,现在自己毫无疑问是被试探了。

面对P.A.Oda和M.H.R.R.,是否有和解的可能。苏莱曼虽然用是非的二选一提问,但实际问题,是想问“该怎么回答”吧。

「也就是说,是打算端正我们对P.A.Oda的态度对吗」

Shaja,苏莱曼说道。

「宣扬解决末世,得到与英国的交情的武藏,正贴近圣联一方。看起来是这样的。——可是,就如同三河原本是圣联和P.A.Oda的中介地一样,在史实中松平家和织田家有同盟关系」

那么,

「以历史再现为后盾,与P.A.Oda同盟,或者再度中立,放任P.A.Oda侵略欧洲不管,变成这种情况的话,就有点棘手了吧。嗯」

也是啊,正纯心想。原本松平和P.A.Oda就不是敌人。今早的火力侦察,在圣联各国看来,也有看作是“对于想和圣联方面建立关系的武藏,P.A.Oda来发出警告”的倾向。

……正因为如此,苏莱曼才发出二选一的确认的吧。

是做P.A.Oda的敌人还是盟友。

如果说是敌人的话就会被利用。如果说是敌人的话就警戒。会有好答案吗。

正纯思考着,然后,考虑着刚才苏莱曼的话,还有在场众人的事,

「————」

注意到了。

……还真有,啊。

正纯领悟到了在这场会议上应该有的回答。

……这么一来……

正纯想着,在心中组织语句。所以,

……冷静下来。

不要慌乱。

对于刚才想到的,这场会议的进行的处理方法,不要乐极生悲。

自己在这里应该做的事,并不是为自己领悟到的东西而喜悦,而是做确认它是否正确的行为。所以,

「可以了吗」

正纯吸了口气,将因为喜悦而颤抖的喉咙克制住,这么说道。

「——六护式法兰西」

正纯将视线投向马萨林和安娜·杜德利切,说出了言语。

「武藏若是对P.A.Oda和M.H.R.R.旧派保持敌对关系的话,贵教导院能为武藏提供何种援助?」

松永看到,身边的苏莱曼好像为了掩饰嘴边的笑意一般低下了头,双肩抖得厉害克制着笑声,还有对面的巴也同样,半边脸颊露出了笑容垂下了眼睛。

松永向着他们点点头,这么说道。

「你们被甩了啊」

正是如此,巴说道,苏莱曼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干得好」

正是如此,松永心想。

苏莱曼之所以向武藏提出二选一,是有意义的。那就是,

……武藏是不是,真的想要我们的帮助,这么一点吧。

在完全不能事先准备的这里,被问到了什么的话,就必须与利害相关的国家交流。

明明如此,如果武藏自己就决定了自己的所有事项的话,那就变成武藏无法与他国共享利害关系了。

所以,苏莱曼试探了。试探武藏是否能与他国共享利益。

对于苏莱曼来说最佳的答案,是武藏副会长说「请诸位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吧。

因为如果武藏主动提出这个的话,各国对武藏就无法提出要求,只能提供提案,而各国之间就会围绕着利害关系互相牵制了。

可是,武藏副会长对于苏莱曼的言行将计就计了。将苏莱曼提出的二选一,作为对六护式法兰西的交易主动提出来了。

武藏方面并没有表露自己的意志。只是借用了苏莱曼的话,向六护式法兰西提问了而已。这么一来苏莱曼就无话可说。要是敢说“回答我的问题”的话,只会被回一句「先听听别国的意见」。再加上,

「各个击破啊」

苏莱曼注意到了自己说的话,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然后,他用只有松永听得见声音这么说道。

「如果同时和我们所有人交锋的话,不但对于会议有些地方不习惯,也会很困难。所以,打算与我们所有人个别交锋,并将意见整合起来吧。可是,首先挑选的是六护式法兰西这一点让人感兴趣。毕竟——」

毕竟,

「安娜·杜德利切。她也是,挺有攻击性的嘛」

正纯将安娜视为最强大的敌人。苏莱曼和久秀虽然有未知的部分,但是并没有一个可以说他们是明确的敌人的理由。

可是,安娜却有那个。所谓那个,就是,

『对呢,能被第一个选上真是光荣呢赴藏副会长。——还有,如果武藏保持对P.A.Oda和M.H.R.R.旧派的敌对的话,会给出什么援助,……对吗』

安娜在表示框的中央笑了。可是,她的笑容并没有朝着自己这边。她的视线投去的方向,是苏莱曼那边。安娜向着盘腿而坐,一手摸着下巴的他笑了。

『笨蛋啊?武藏副会长也好,苏莱曼大叔也好。

因为,——阿利亚达斯特和羽柴战斗,掌握这个极东的霸权可是既定路线。遵从历史再现的话就会照这样子发展下去的诶?』

对了呢,安娜笑了。

『明明这样,武藏却拿“和P.A.Oda以及M.H.R.R.旧派和解”用作对我们的交易筹码,这实在是蠢到家了呢。明白吗?阿利亚达斯特迟早肯定会走上和羽柴敌对的命运的。和隶属P.A.Oda,又是M.H.R.R.旧派的羽柴敌对,呢。

——而且呢,说回来,六护式法兰西不是根本不可能援助武藏的嘛』

因为,

『——在场的我们当中,就只有六护式法兰西,持有和武藏敌对的历史嘛,对吧』

……果然会来这一出啊!

正纯思考着。六护式法兰西和别国明确的差别,就是“敌对”了。

作为敌人来考虑的话虽然P.A.Oda的松永也算一个,但松永本身在历史再现中对信长发动谋反,和平蜘蛛茶釜一起炸死了。

那是在较早时代发生的事,从松永和松平的关系看来,

……松永公并没有和松平敌对的历史再现。

可是,六护式法兰西和毛利家却不一样。在史实中,双方在天下分水岭的决战关原之战中为敌,通过此战中松平势力的东军的胜利,毛利服从于松平,并衰退了。

首先最初的关系,就是从敌对开始的。双方的关系就是这样的。

然后,敌人说道。

『武藏也并没有加入我们的世界的必要呢。——击退羽柴和解决末世结束了的话,在毛利衰退前把武藏变回过去的样子。如果是这样的援助的话,倒是可以提供哦?』

一切的拒绝。正纯听到了可以如此理解的言语。可是,

……?

与此同时,正纯感觉到了一种不协调感。

正纯思考着。为什么,这名女性会拒绝一切交涉呐。因为,

……如果拒绝交涉的话,就没有在这里的意义了。因为这里是交涉的场所。

那么为什么,这一自问的答案很简单。

……是我,搞错了吧。

安娜只是对于我的提议,做出了反应。正因为不接受我说出来的话,所以才做出了拒绝。换句话说,我如果能说出对方能接受的话,安娜就不会做出拒绝了。

失误了。

因为没有事先准备,所以无法理解对方的难言之隐。因此造成了失误。

那么,正纯心想,自己究竟哪里搞错了呢。

自己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一回事。也就是,

……对六护式法兰西,武藏如果和P.A.Oda以及M.H.R.R.旧派敌对了的话,能得到什么援助呢……

正纯在心中如此喃喃自语,

「……啊」

正纯发现了。发现了自己的失误。

·龙 犬:『气氛不一样了』

·ANA:『不愧是战斗系出身的自动人形呢。你感觉得到呢』

·龙 犬:『Tes.,因为武藏副会长之前有所迷惑,全身的体轴略微有些不稳定,说起来有点向下瘫的感觉。现在因为紧张而挺了起来,并面对向我方。——这很棘手』

·ANA:『棘手是,怎么回事?』

·龙 犬:『Tes.,——因为判断武藏副会长沉下腰,为了攻击而挺起身体了』

·龙 犬:『——要来了。武藏副会长,点了点头了』

正纯在草地上直起上身。

直直地凝视着对方,然后开了口。

「安娜·杜德利切,——似乎,稍稍有所误解。请允许我再度发出提案」

这是初学者的亡羊补牢吧,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没有办法。因为就是初学者。

小心点。

之前对安娜发出的提案,应该说的话说错了。现在自己能理解。

面对安娜·杜德利切,应该怎么说呢。

……不是“如果武藏对P.A.Oda和M.H.R.R.旧派保持敌对关系的话”。

正确的应该这么讲。

「如果武藏,对路易·十四世,以及毛利·辉元保持友好关系的话——」

……贵教导院能对武藏,提供什么样的援助,……也不是这么说。

正确的,也应该这么说。

「您能够,向路易·十四世,以及毛利·辉元做出何种建议呢?」

飘浮在天空中的阴影背后,开始洒满夜晚的黑暗。

上空中悬浮着“平蜘蛛”的马德堡中,在篝火照亮了周围的大教堂前,五道影子凑在了一起。以坐在石阶上的喜美打开的表示框为中心,二代、成濑、阿黛尔,以及义康聚在一起。

然后,义康看着写在喜美的表示框中的文字不解地侧着头,

「为什么,……不是以六护式法兰西,而是以安娜还有路易·十四世、毛利·辉元这些个人作为话语的主轴呢?」

虽然感觉身为学生会长提了个丢面子的问题,

……嘛,算是学习外交吧。

虽然和武藏共同行动还不到一天,但除了非人级的事件和言行之外,还会有极小概率碰到这种机会所以不可小视。可是,这个,在自己面前的武藏总长的姐姐这一奇人却,

「呼呼,因为这个叫安娜的女人,已经做好觉悟了啦。你要好好理解她。觉悟的悟就是用五个口上竖心旁哦!?这多P是怎么回事!?」

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虽然白魔女左右摆着手让自己不要在意,但这货刚才也用魔术阵画着自己嘴上嘀咕着「和浅间的话……,千篇一律呢。得想别的点子才行」所以就是说也是同类。

总之,必须理解会议的内容才行。有关这一方面的知识之类的,

……也经常听义赖说——

义康想到这里,果然还是放弃思考了。要避免在内心都被那个男人说教。

可是,义康回忆起来。直到之前,还牵着自己的手的安娜的觉悟,

……是什么呢?……到底是。

想到这里时。站在自己身边的从士歪着头。

「那个,喜美同学,……六护式法兰西前暂定总长的觉悟,在这个场合,是什么呢?」

这个嘛,在大家中央的舞娘转向自己,露出了一个苦笑。然后,

「听好了?安娜的觉悟就是,——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了这一点哦」

「————」

听到她这么说,义康无法迅速做出反应。

……不久于人世,吗。

之所以没有再想下去,也有因为个人的生命和支持国家的教导院间交涉在脑子里不能很好地联系起来的缘故。可是,最主要的理由是,

……姐姐的事……

姐姐在去世的时候,是不是果然也做好觉悟了啊。

现在,安娜也同样的话,

「……对不住」

听到义康不由自主说出来的话,众人都转过头来。

什么事?义康在众人如此询问的目光下慌了神,觉得刚才说的话很不好意思。

可是,义康左右摇摇头,再度思考起来。然后发问。一边在心中牢牢记住,这个人是和姐姐一样的,

「安娜她,在自己死前的这次交涉中,……为什么,要和武藏敌对?另外武藏副会长不和六护式法兰西交手,却以她和路易·十四世作为对手重新开始交涉又是为什么?」

这个嘛,舞娘点点头。

「原因很单纯,因为这女人,已经引退了呐。在这种场合,该怎么涉入国家和教导院事务?」

从士马上回答了舞娘提出的问题

「就是摄政,或者是院政了呢。……在大多数场合」

Jud.,舞娘说道。然后,她再度抬起头,

「不过安娜的场合,是做不到那一步的就是了。毕竟,都已经引退了把自己扔到马德堡去了。自己的价值已经没有了,就像是在这么说呢。不过……」

不过,

「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步,是因为她把所有一切都交给了哥哥路易·十四世哦?就算毛利方面被羽柴侵略了也好,哥哥的话应该会想办法解决的吧,她这么坚信着。

哥哥的话,肯定能保护好妻子的家族的吧,这么相信着。

所以,对安娜讲六护式法兰西的事情的话,安娜就会敌对咯。因为,这就变成我们不相信她自己所信赖的哥哥了嘛」

这是怎么回事,义康心想。然后,她皱着眉头问出了疑问的原因。

「——不明白。安娜为什么能够如此信赖她哥哥?因为圣谱记述吗?」

「啊啦,你不明白吗?」

舞娘就像是要阻止自己发问一般,投来一道锐利的白眼。见自己吓得语气都软了,对面的白魔女半眯着眼向舞娘说道。

「你啊,虽然理由大致上也清楚,你很挺安娜对吧?」

「呼呼,虽然愚兄和愚弟的可爱之处完全不一样呢」

舞娘这么说着,微微笑了。然后,听好哦,她这么开场。

「安娜并不是单纯地信赖着哥哥。是对自己的自负哦,那个是。

因为,……自己都不信赖自己支持着的哥哥什么的,这种事情就等同于自己都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抱有疑问哦。

对于在自己死后会发生的所有事情,毫无不安,只有自信。只有建立了这样的国家,培养、支持了能够应对千难万险的哥哥这样的自负。

——就是这种女人哟,安娜·杜德利切」

她的笑容,变成了可以说是自嘲的苦笑。

「……和我这种不一样,大概是个非要支撑不可的状况吧。

所以,至少在自己逝去的时候,这个女人是没有后悔的哦。——哥哥干得这么好,应该很能以此自豪的吧。毕竟,挑选了不是自己的女性为妻的哥哥,能这么受自己信赖」

「如果这样的话,……那该怎么办?」

不明白?舞娘反问道。可是她确确实实回答了自己。

「——那是和我不同的,就像是保护了花朵自己却腐朽了的花树一般的女人。

听好咯正纯,就这样告诉她,我不是已经腐朽了的你,是来为安娜所支持着的花朵浇水的,这么说。那就是这女人的希望哟。」

所以,喜美这么说着,从沟中放出了走狗阿钿。

然后,她显示出了通神用的术式键盘,

「正纯。——明白吗?好女人可千万不能弄错面对的对象」

正纯看了看喜美发来的话。

·贤姐様:『明白吗!?明白吗!?那边的是妹系角色所以

听别人说哥哥就会吃飞醋你也要刷地理解一下啊刷地一下——!不明白的话揉揉浅间的胸就理解了!!』

如果真的不明白的话那到底该怎么办啊。难道还有什么揉了就能理解的伎俩不成。

「诶?怎、怎么了正纯?盯着我看」

「没什么,嗯,……多半没有的吧」

虽然奇人的建议还是老样子,不过自己已经理解了什么。安娜·杜德利切在这次会议中作为自己的对手,是最强大的敌人。

……她所守护着的东西,应该是可以共有的。

「我方所求不多。——安娜·杜德利切,只拜托您一件事」

正纯说道。

「现状,武藏和六护式法兰西的关系是休战状态。我方希望将其变为正式停战。如若不然,我们无法与路易·十四世和毛利·辉元结成友好关系」

『确实是这样呢』

安娜说话了。这句话虽然短,

……第一次对我说的话,表示同意了啊。

『不过』

代表警戒的言语和笑容一起传来了。还是用仿佛在说“我可不会照你想的说哦”的语气。

明白这么做的理由。因为,自己是初学者。正因为是新人,所以才展开各个击破的交涉,但这么一来,

……就算想要总结与一个国家之间的意见,也会有利害相关的国家横插一杠。

六护式法兰西和武藏友好了的话,会有哪个国家困扰。那就是,

「若是忘了M.H.R.R.就困扰了,武藏副会长,安娜·杜德利切」

巴用双手抱胸的姿势,面朝向自己。

……来了啊。

这是继苏莱曼、安娜之后的第三回合,正纯心想。

然后,巴就像是证明了自己的思考一般,说出了言语。

「能和我们M.H.R.R.稍微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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