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下 第六十三章 跨越得分的对错者们

不是〇还是×的问题

是将〇变成×

并把×变成〇

配点(两立)

感觉着铁打击的声音在耳中回响,正纯和月轮望着大久保的反对意见。

●副会长「抵抗派」

·目的:通过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恢复极东的地位、获得和平。

×:这个大义名分不是为了夺回副王赫莱森才提出的吗。

×:不是武藏能承担的东西。

1: 打压羽柴。

×:不是败给羽柴了吗。

×:不认同羽柴的天下不正是对于圣谱的反抗吗?

2: 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

×:明明武藏自身没有退路,却要做如同赌博的事情吗。

3: 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申请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

×:同2,果然没有会协助我们的证据。

×:完全没有解除支配的动向,真的能够解除吗。

写的还真多,正纯想到。把这些内容连在一起看的时候,首先应该说的是,

「作为学生会,总长联合的代表,我有一事要先告知。」

那就是,

「现状,我们正在朝着目标前进,正在走向成功。」

「――Jud」

大久保连头也没点,便为了催促而将「审判」脱口而出。(注:这边指的是上句的Jud.,看这作品太久会忘记这词其是是Judgement的缩写啊。)

「请把证据拿出来。」

Jud. 正纯点了点头。为了承诺而从口说出审判一词。

「那么,首先,我要针对“1:打压羽柴”这一点来说――关于我们“不是败给羽柴了吗。”这一事……」

正纯环视了站在台阶下的所有人,说道。

「武藏并没有败给羽柴。大约三周之前进行的是三方原战役。根据历史再现这是一场我们的败北早己注定的战争。而且对手是,――清武田。」

「你这是在逃避现实!!」

突然,大久保大喝一声。

这也是理所当然。败战,这个对于大久保来说最大的进攻要素,正纯首先就去推翻了。大久保应该已经有所预料。所以立即发言打断正纯也是必然的。

正纯毫无回头看大久保之意。大久保的一声大喝,是为了把人们的视线集中到她那去。要是正纯回了头,跟着那个动作,在犹豫应该看哪边的人们的视线都会朝向大久保了。所以正纯面向人群展开双臂,

「当然,在武藏通过三河上空之后,我们遭到了来自江户方面的,成为清武田佣兵的前田利家,和协助其行动的羽柴的攻击。」

自己的选择是,继续演讲,无视大久保。

用视线的余光能确认到,站在旁边的大久保果然也没有朝自己看。

她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如果当初是朝着这边大喝一声的话,那么正纯现在做出的无视就会变得起眼。所以她才故意不看这边,只发出了作为警告的一喝。

在众人面前,就连一举一动,也成了为聚集目光的勾心斗角。这就是现状。

……Jud。

不仅是对自己,正纯一边对大久保和眼下的所有人多加注意,一边说道。

「由于暂时隶属清武田麾下的前田和羽柴,还有P.A.Oda势力,武藏而受到了损害。不过……原本武藏和清武田的战役是预定通过解释安全败战的。」

「请说明没按照预定发展的理由。」

这句话果然来了,正纯一边这样想,一边做出回答

「为了得到改派的协助,以及,六护式法兰西和各派的友好,武藏作为改派势力参与了马德堡掠夺。保障了当地居民的避难和掠夺的安全完成。

立场不同的P.A.Oda势力为了报复,用了占领K.P.A.Italia而获得教皇总长的禁手,来对武藏进行干涉。」

「原来如此,意思是这样一回事呢」

大久保看着眼前的人们,继续加以说明。

「也就是说副会长没能预测到,武藏由于参与了马德堡掠夺会使现状发展成这样。 是这个意思吧?」

「太刁难了吧」

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屋顶上,黑色的六枚翼嘀咕了一句。

是成濑。已经穿上白嬢装备的她在屋顶上行走,一个个确认放在各地的检测入侵者的符有没有出现反应。她在天台上说道,

「怎么可能会有人预测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呀?」

・金丸子: 『是啊,所以才会那样说啊。』

Jud.,成濑点了点头。在手边展开的蜻蜓框型魔术阵里出现了玛戈特的身影,她身穿黑嬢装备处于武藏野的桥状舰桥上。她单膝跪地做好射击准备,带三脚架的扫把柄上方展开着望远术式,在寻找这里有没有行动可疑的家伙。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微笑的弧度比平时上升了几分。

・金丸子: 『小珈,你上天台之前是不是化了点妆?』

・●画:『因为表示框里映出来的图像,比肉眼看的要鲜明嘛』

好高兴啊,玛戈特说道。不过因为化了妆,玛戈特可能看不出来自己脸颊发热。于是成濑说道

「该注意的地方好好注意啊,玛戈特。正纯她――」

・金丸子:『总之,她好像能做出回答。对于没能预测到现状会变成这样的解释,我猜。』

・●画:『你认为她会怎么回答?要是能做同人志的梗(ネタ)就好了。』

・金丸子:『嗯,应该会说,“能做出那样预测的人哪儿都不存在”吧。』

・●画:『但是那的话,不就等于先把自己的无能放在一边不提,再说别人都和自己一样无能吗?』

哦,对啊,玛戈特说道。

・●画:『最好的方法是,先承认是自己的过错,然后陈述如何做出对策来挽回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确实是认真做了对策的。』

正说到这里的的时候,眼前的桥上传来了正纯的声音

「――你说我没能预测到,武藏因为参与了马德堡掠夺,而变成现在这样是吧。」

成濑不经意地停住了确认检测术式的步伐。仿佛只是被背上翅膀的摇动推进的成濑看着正纯的背影。

……她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会对于没能预测到这件事谢罪吗。要是下跪了的话那可是罕见的,得赶紧从上方把她素描下来。然后还要对正纯说:“你的下跪有足够大的意义了! 对于我的同人志来说! ”

在张开翅膀做好准备的成濑的视线前方,正纯行动了。

她像放松自己一样吁了口气,说道。

「――听好了? 关于武藏参与马德堡掠夺之后现状变成这样的事,我当初就充分预测到了。区区这种预测,轻而易举不在话下,所以我才能当副会长。」

断言了

「现状,所有一切,都在预料之内。」

赫莱森把手搭在了坐在身旁的女装的肩上。

「托利大人,这事实在凄惨了所以我才筛选了这些词汇来说,正纯大人由于极度的紧张变得和托利大人一样疯了。」

「喂喂,我可要声明一下,正纯既不是女装也不是全裸。还是我更厉害」

额……弥托黛拉低头无语,旁边的玛丽开了口

「――真不愧是, 正纯大人呢。」

她对身旁的点藏说道。

「正纯大人说出的,正是我们内心想要相信的话。」

笑声在石砌的大厅里回响。

接连发出哈哈笑声的是伊丽莎白。她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说得好,把政治的场所视作自己舞台的极东代表哟!!“女王的盾符”!你们认为,刚才武藏副会长正纯所说的,是不是谎言!?」

稍微过了一会,大家展开了表示栏。看了表示栏的妖精女王脸上漏出了笑容,

「大家都答错了。」

约翰逊的脚下开一个洞,他掉了下去

「Ah――……」

在沃尔辛厄姆掰手指数数的时候,伊丽莎白稍作休息。

「一下子让大家都掉下去的话猜谜就继续不下去了。你们应该感谢约翰逊。」

刚说完,浑身湿透的约翰逊就从侧面的入口跑了进来。

「非常抱歉!我以最快速度回来了Mates!」

「还太早呢。」

约翰逊的脚下又开了个洞,这位诗人再次掉了下去。

「Oh――……」

这时,穿着泳裤戴着泳帽泳镜围着围巾的霍金斯举起了手。

「妖精女王,我比约翰逊水性更好,这种时候选我比较合适吧。」

霍金斯的脚边也开了个洞。嗯?他刚发出的惊讶的声音

就掉了下去。妖精女王歪起脖子,

「居然有自愿掉下去的,游泳部也真是奇葩。别的,还有吗?」

大家都急着摇头的时候,沃尔辛厄姆停下掰着手指数数时正好听到落水声。地下传来了远方的回音。

「――哎呀,Mate!怎么连You也掉下来了呢!?」

「――为什么!?啊啊,这是为什么!?」

「接下来。」

妖精女王无视了下面传来的声音,把视线投向了站在旁边的达德利。

「武藏副会长所言非虚的理据是什么,有人能回答吗?」

「Tes,那那那那是当然的。因因因为,副副副副会长是政治的中中中枢。所以,最最最坏的状况也总总总能预料到!……塞塞塞塞西尔!」

「就是这样──」

塞西尔站在与达德利相反的一侧,把袋装薯片大把地塞进嘴里

「每天都考虑着最坏的状况过得很不安呢──」

「能不能给我也来点薯片?」

「女王也不安吗―?」

「的确有很多惦记的地方,不过大都能交给爱卿们解决。」

说完这句,伊丽莎白也从纸袋中取出薯片放进嘴里

「楼下的路边摊买的啊。挺会吃嘛塞西尔。」

「能拭去不安哦—」

给,妖精女王说着,把薯片也递给了达德利。接着又吃了一口,然后说道

「口渴了――水」

「哈哈哈!我带着冲了凉的心情回来啦Mates!」

「Tes!游泳部跟水是很亲近的!」

「居然不把水端来真是不机灵」

两个人又掉下去了。然后伊丽莎白扭动着身子坐在了椅子上。

「没有哪个政治家不预测最坏的状况。所谓政治家,就是在此预测之上为了生存而做出行动的人。所以正纯,的确如你所言」

所以

「告诉他们好了,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是的,一切都在我所预测的,最坏的状况之内。」

「也就是说,武藏变成这样,你也预料到了?」

正纯并没有回头看大久保,但做出了回答。

「作为最坏的状况之一。当然,在我预料之内。」

「那你为何没有试图避开?如果试图避开的话,情况应该会比现在更好才对。」

「现在是最坏的状况? ――不理解你在说什么。」

正纯看了看眼下的人们

「有一点,我先说清楚。我所考虑的最坏的状况是……」

那就是,

「……那就是,这艘武藏被击沉。」

「我们避开了武藏在三方原被击沉这个最坏的状况。」

正纯一边环视人们,一边真诚地说道。

毕竟在有战败义务的战役中,就连圣连都被敌人所掌控住了。

「从马德堡抵达这里,大家挺了过来,抓住了下一个机会。

那个时候,在武藏连象样的装备都没有的情况下,只能选择逃跑这条路。

然而,冲破了那个难关之后,再也没有战败的义务了。我们可以尽情发动攻击的时代正在靠近。就在眼前了。」

所以,正纯郑重地说道。

「我们把三方原战役成功地历史再现为“战败”。然而,那并不意味着我们“败北”了,那只是作为历史再现的“战败”。

那可以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好机会,而敌人却把它放走了。历史、圣连、庞大的战斗力,这一切的敌人,也没能完全抓住武藏。

──真亏我们挺过来了,各位。武藏的改造修理也基本完成,正在加紧离港的进程,请各位努力坚持到那个阶段为止。」

正纯把握紧的右手放在胸前,低下了头。

「没有把战败变为败北,而是成功走向了下一步的武藏全体成员,我作为武藏副会长向你们致谢。」

「这个孩子,走错一步就会变成恶女呢……。」

对于二世的发言胡安娜抬起了眉毛,房江则微微一笑

胡安娜旋转椅子朝向二世。

「什么意思?我觉得武藏副会长只是站自己的角度上陈述了一下现状而已。」

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的不是二世,而是房江。她对于在边上歪头不解的瓦尔德斯妹摇了摇手说道,

「小胡最好也记住。你看哦?在战败的武藏里,大家都很不安。所以才又修行,又参加改修工程的。但是……为什么,要干这种能作为有形物留下来的事,你知道吗?」

「那是因为……」

胡安娜低下头,把右手手指放在嘴唇上,思考了几秒,

「……这个情况和无敌舰队海战前的三征西班牙很像呢。明明大家做了各种各样的准备来应对,到今天我终于能理解了。那是因为在面对阿尔马达海战战败之后,显而易见的衰退未来――Tes,人们依旧想要相信自己所做的事不是没有意义的。」

「就是这回事。剩下应该明白了吧。对为自己所做的事有没有意义而感到不安的人们,副会长说了什么?」

「致谢……。」

说着,胡安娜突然抬起了脸,看着二世。

「感谢和表扬大家就会变成恶女吗。反而是毫不留情的才是圣女!?」

「不,胡安娜,不是这回事哦?稍稍擦了一下边?」

二世拿起报纸,望着天花板说道,

「从马德堡到这里,武蔵拼命地逃,忍受着疲惫和迫害仍然不懈地努力,战败后怀着不安还继续修缮武藏……武藏副会长表扬了,这样的他们所做的一切。

他们一直在烦恼,自己做的事到底有没有意义,心中充满不安。但不是这样的,有了你们的努力,才有武藏的今天,才有未来。国家的代表不止说了这些,还致了谢。」

这样会如何呢,他说道:

「武藏副会长把所有的不安和怀疑,都用刚才的那段话来推翻了。」

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着棒球杂志的隆包突然嘀咕道:

「要是我的话,就不跟随武藏的代表委员长。因为那个委员长说的话,把至今为止武藏所做的一切全都否定了。

她就是想让感到不安的人们放弃。」

但是,

「无论是谁,比起自己做的事被说成“没有意义,放弃吧”,肯定是被说成“有意义,帮上大忙了,再接再厉”更加开心。

当然,这样的话……可能会让武藏,在这之后见识到地狱也说不定。」

「──。」

对着哑口无言的胡安娜,二世说道

「武藏的副会长只是,做出了对自身有利的评价,向人们表示了感谢――然而,这正是大家所期望听到的。

如果她是理解这点而这样做的话,那么就是恶女,或者是……」

怎么说呢。

「能把人心和自己想做的事重合在一起的政治家,应该怎么形容呢。」

抬起头,正纯听着台下的寂静。

每一个人都静止不动,谁都没有发言之意。

寂静到正纯意识到大家在等自己发言都花了好几个瞬间。

……有意义,吗。

支持,认可他人所做的事,是有意义的,我愿意这么想,因为,

……我觉得,这也是我的成长。

以前在三河的时候,正纯曾经认为,政治家是进行最合理的政治活动和判断的人。然而,在三河,看到赫莱森面临死亡 ,她领悟到了并不是这样的。

所谓政治家,是进行为了存活的政治活动,并做出包含并非最合理判断的人,正纯亲身体会到了这点。所以,为了让赫莱森活下来而寻找并非最合理的道路之时,的确担心过是否有问题。也怀疑过自己能否胜任。

但是,有个笨蛋给了我绝对的支持。所以,

……对我来而言,笨又何妨。

由于我的选择,武藏可能今后会看到地狱,但我为了让武藏活下去,不论什么手段我都敢打。所以,大家工作时感到不安的话,我就用支持来响应。

因为我不幸,得到了武藏最高权力者的支持。所以。

「我在这边说。」

为了实现支持我的笨蛋所期望的事,我会工作的。

即便自问,这样没问题吗,也不会感到不安。相反的,感到不安的人,就用我的支持来拯救。这就是我的,初步的成长吧。所以,

「针对我方1点的谏言,有一点要先说一下

……承认羽柴的天下,和打压羽柴并不矛盾。」

理由是

「我们要打压的是,羽柴对各国历史的横行霸道,历史再现的过度实施,以及强迫致死。

关于极东的历史,羽柴获得天下是既定事实,如果不承认这件事的话就等于不承认松平的天下。因为这是双重标准。

不过,历史的过度再现和强迫致死,是使用圣谱的暴走,是杀人。

各国必须正确遵守历史再现的规定,相互协助。

如果这

样考虑的话,武藏并不孤独。以历史再现为名,如果有人违反就和各国进行共同抑制和抵抗。这是为了融入世界必须要尽的义务。」

所以,正纯说着,让月轮开启了表示框。

「对于1的意见,我要做出订正」

1:打压羽柴

〇:作为历史再现的一环武藏战败给了羽柴。今后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〇:打压羽柴是为了保护历史再现,也是与各国合作的义务。

「――那么」

正纯说道。她和月轮一起挥手,打碎了表示框,

「接下来把2和3也打碎吧。」

「请等一下。」

大久保的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

「你说已经预料到了,大家干得很好之类的,难道不是在故意不看对自己不利的事实吗。

三方原战役,以及在那之前,我们失去了前六护式法兰西总长的安娜、松永公、义经公,还有里见总长……这怎么能说是“预料之内”啊?」

义康停下了行走在重层城市的脚步。然后,不经意地从口中漏出了一句话

「喂……」

自己在“喂”什么,义康自己也不知道。但是,

……给我住手。

不要给我说出奇怪的评论和贬低他的话啊。

把他的死做为装饰,说没有意义什么的,不要给我随便定义啊。所以,

「――――」

一旁的从士往前走了两步才回过头来,问道,

「那个,义康,你看起来脸色铁青啊。――不会是恐高症吧?」

「我的武神是会飞的……不过,那个和这个是两回事吧。」

笑眯眯地走在前面的人回头说话了。是义光。她用扇子挡住了形如弯月的嘴,

「公人的私事是私人的事,但公人的公事是公共的事呦。」

呼、感到义光的表情放松了,随后,义康察觉到了。那就是

「对不起」

听了这句话,义光发出轻轻的笑声。

「没事呦,我可没有因为这样的事而让里见欠我的意思。还有驹姬的事,呐。」

然而,低着头的时候听见了一个声音。那是武藏副会长的。

『我所预料的,是武藏可能面对的最坏的状况。为了避开最坏的状况各国代表的确都尽力了,但那不是我的预料,而是他们和她们的计划。他们为了避免最坏的情况而做了自己希望的事,使我们被拯救了。』

正纯接着说道,

『纵然我接收了他们的意志,但当然也有像六护式法兰西和里见,继承他们遗志的其他地方。他们不属于我们。也无法用我们的臆测来评断他们。』

听了武藏副会长的话,义康在内心深深呼了一口气。义光微微点头,

「副会长真严格呢……这是在说,让你继承先代的遗志,去行动吧的意思啊。」

那么,正纯说着,朝人们竖起了右手的两根手指。月轮也用同样的动作呼出表示框,

列出第二条意见。

2: 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

×:明明武藏自身没有退路,却要做如同赌博的事情吗。

「针对着两条忠告我们继续。首先,关于前者的与大国间的战斗──。」

正纯隐约感到眼下的群众略微绷紧了身子。

有明的人昨天刚遭遇了战争,也理解羽柴对里见和江户的攻击。谁都知道,和大国作对是什么意思。但是

「……不要怕,上就对了。胆小是能治好的病。」

正纯挺起胸,略微展开双臂。

「──武藏今后是有与大国战斗的可能性。但是,

如果把武藏限定在与松平的历史再现,就几乎能断言今后没有大规模的战败了。除此之外,作为其他国家的佣兵去打仗的话,内容是可以事先确认的。所以我认为大规模受损的可能性是极低的。」

说到这,正纯把有明的全局和武藏表示出来,自西向北挥手

「三国大使正进行外交任务。我们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是外交的成果,多亏英国和六护式法兰西,改派以及清武田,里见等各国的协助。

刚才也说了,我们正确地进行历史再现和外交的话,各国就会互相协助,对我们的成果做出回应。――也就是说与大国的战斗是有调整的余地的」

外加,正纯在内心说到,这样推演下去的话另一个×也可以去掉了。

「――这样考虑的话,就能知道武藏并不是完全没有退路了吧。与各国共同行动的话,就能像英国的时候一样进入他们伞下,有利于今后进行贸易。通过中间贸易,与合作国有关系的国家也能有接触的机会。」

所以,正纯把手放在胸前,微微伏下双眼。

「只要我能预料到最坏的状况,并考虑到解决方法,武藏就不会被击沉。

剩下来就是继续与各国进行合作,就能得到更多像有明一样的地方,修缮和改造的费用,以及权利也能实现。还有,只要持续航行在各国之间,武藏就能”将抑制力持续化”了。不过――」

稍微停顿了一下,正纯举起右手,左右挥动彷佛做出否定意思。

「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武藏的抑制力就逐渐消退,从而失去退路,不被其他国家放在眼里。」

上越露西亚的春日山宫殿内,在休息室里,女装正歪着脖子。

「正纯说的抑止力,是什么意思?」

「就是武藏什么都不做也能散发的威严。」

弥托姿黛拉立即答道。

「比如说,我在总长附近的时候,就算有谁想攻击总长,也会以“我在边上还是算了吧”为理由而放弃。那时,我、或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实际上是靠实力阻止了争斗。这就叫抑止力。」

「我超级靠不住啊……但是那样不危险吗?」

的确,弥托姿黛拉苦笑着说

「强国想让小国服从的时候,都会通过展示自己的战斗力而使小国丧失反抗的意志。抑止力同时也是示威力。所以――」

所以

「把我们拥有的力量作为“抑制”而不是“示威”,需要国家间的信任。

“这个国家不会对别的国家显示战斗力进行威胁”

“这个国家会用它的力量保护其他国家不受侵略”,

如果得不到这样的信赖,就算再有力量,称其为“抑止力”,也无法让别人相信,反而会被当成厚颜无耻。」

这样看来──接话的是玛丽。

「武藏要让自身成为一种抑止力,就必须和别的国家保持关系,得到他们的信赖。并且,要不断刷新自己的力量……。」

「正是如此……没有必要拥有过多的力量。而是将力配合据时代,展示会将其用于正道的意志。不这样做的话,过时的力量会被轻易攻略,我们就不能称自己为抑止了。

――为了做到这些,费用,场地和技术都是必须的。不是坐等就能解决的问题哦?所以正纯说了要做到“抑止力的常备化”。」

弥托姿黛拉的苦笑变成了微笑。表示框里出现了正纯对大久保的意见进行的订正。

2: 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〇:历史再现以大国的战斗为主,果然我们可以因此获得大国的协助。

〇:武藏只要和各国保持关系,就能继续存活。

「――这样1,2都解决了呢。剩下3的两个×和,主题部分。」

正在赫莱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的时候,表示框里传来了大久保的话语。

・大久保:『我有疑问。』

那就是

・大久保:『让武藏作为抑止力存活下去,需要花巨大的费用,那么,干脆像以前一样作为贸易舰来行动不是更好吗。

既没有战斗带来的损伤,武藏的资产也会增加。然后通过扩大贸易让各国来保护武藏。这样不是更安全吗?』

正纯想到,原来如此

作为贸易都市,瞄准比从前的三河更能动的发展这一想法。

……与我在关于英国提出的计划之一很接近。

今后不走一年绕极东一周的路线,而是开设据点进行高效率的贸易。只要没有超越武藏的输送技术被开发出来,武藏就会被贸易国所保护,持续受到它们的恩惠。

但是,正纯同时也想到了。

「对于目前的武藏来说,必要的不是成为被保护的那方,而是成为保护的那方。」

「什么意思。」

大久保没有吐出阴险的方言,是因为她情绪高涨呢还是低落呢,不大清楚。但还是要小心,正纯一边做出此判断,一边说。

「第一,要想通过贸易来成为受保护的那一方,必须和对方国家深化关系。这是一件需要花时间的事,不仅是贸易的量,次数也是必要的。

如果把威斯特法伦这一短期目标放入视野的话,从现在开

始做是很难的。

然后第二点,武藏的吞吐量是庞大的。就算不为贸易专门确保吞吐量,目前的搭载量也足够与多个国家进行贸易,武藏正是被改造成这样的。」

还有,正纯竖起三根手指说道,

「靠抑止力来保护其他国家,即便没有贸易用的物品,只要武藏的存在便可获得收益。只要有抑止力,光在那个国家的附近也能起到保护作用,这样便会逐渐形成信赖。

然而需要贸易品的外交,存在着物品的确保,搬入搬出之类的问题,要花时间解决。如果是战争中的话,这是极其危险的。

我的希望是,一边进行抑止力外交,一边使用武藏的输送舰,让武藏在待机状态下进行中等规模的贸易,我认为这样比较好」

「原来如此,看来你已经在武藏改造的同时精心准备了计划呢。那么,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Jud。正纯感觉到大久保似乎在旁边点了头。

「有一点,这是别人的提案,作为一种考虑在这里拿出来。那就是――就算武藏以贸易为主,不也能形成抑止力吗」

「哈?」

大久保所说之意,正纯一瞬间没能理解。

……贸易,能成为抑止?

的确,通过贸易赚到的钱,既能用来增强战斗力,也能用在外交上。有效利用金钱,的确能说成提高武藏的抑止力。但是,

……等等

好像有点不对。这个违和感是什么。不,正纯自己应该已经理解了。只是,不想承认。承认了也没用,所以,

「又是你们这些混蛋吗!」

正纯大喊着转过身的时候,升降口猛地打开了,

「谢谢惠顾――!」

有个土下座的从陆桥上高速滑行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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