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上 第七章 "被包围的交换者们"

那个?

这里是给人商量的地方吗!?

配点(放水冲了)

浅间在女生洗手间。

弥托姿黛拉也在一起。不过,弥托姿黛拉人在单间里。

'弥托,你该不会真的是由于太过开心而……。'

'没,没那回事哦!?绝对没有哦!?'

'…………'

'喂,能不能别沉默啊!?'

啊,嗯——浅间想到。毕竟要是有声音的话就不好了呢。所以,

'要不,播放个什么曲子吧。或者是,为了能出好结果,放个我家神社后面瀑布落下的声音之类的?'

试着放了一下。洗手间里发出了超大量的水落下的声音,

……啊,完全是一种正在进行祓禊的感觉,这个真不错呢。

'智!智!我有一种什么都要被冲走了的错觉啊!'

'那么,就换成从我家神社泉水流出的清水洒落的声音吧'

换掉试了一下。

细小的,但确实是水流,从空中流过,落到了水面上的声音开始响起。

'把这个用声音表达的话就是啾啵啵啵这种感觉呢。'

'智!智!别人要是以为这是我发出的声音怎么办啊!?'

'我觉得那就没办法了……。'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呢……。'

那就没办法了。

浅间打开窗户看了看。能够偷窥这里的角度上既没有屋顶也没有其他东西。即便是飞行于有明内部的运送舰上,估计也是看不见这边的内部的吧。

这个时间段能够听见配送公司和运送舰穿风摇动的声音,以及各地施工跟修补的声音。

是宣告早上结束的声音。听着这些的浅间耳中,传入了弥托姿黛拉的声音。

'智,怎么打算呢?'

'怎么打算是指?打算什么?'

'自己的,布阵啊。'

'布阵……巫女可是不能射人的哦?'

'诶'

'“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这可是真的哦!真的!'

话虽如此,但浅间当然知道弥托姿黛拉想要表达什么。只不过,自己确实是为了不去思考过深而在心里盖上了盖子。

说到底——浅间想到。在此基础上,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说。

'因为我家,是浅间神社。'

住在武藏的人,大多数都知道。

'浅间神社的祭神——木花之佐久夜的存在是从神代就成立了,但因为她的女性身份以及加护的内容等因素,其存在产生了“型”。所以在浅间家,想要发挥其力量的话女性是最合适的。'

'……虽然巫女的处女性之类的,跟极东的神事没什么关系,但如果将“排除杂事”作为祓禊结果的话,结婚之类的就是阻碍巫女祓禊性的存在呢。'

正是如此。所以,对于继承浅间神社的女性来说,结婚以及与此有关的各种事也成了禁止事项。虽然做了这些事也能得到神的祝福,但那样一来就会变成“没有将神放在第一位,把神当作唯一”,从而转变为保持距离的关系。

'女性继承人,在找到能够代替自己的存在之前,都不能去做那些事。'

虽然父亲是正统的继承人,但由于不是女性,听说他费了很大的劲。因为男性的话,必须要找到适合生出继承人的对象。

虽然听说他跟死去的母亲是恋爱结婚的,但也有母亲的能力正好符合条件才被允许结婚的这层关系吧。

自己的话,继承浅间神社是没问题的。

另一方面,在找到能代替自己的继承人之前是没法像一般人那样生活的。

'智,之前成濑为了做这方面的资料曾经问过吧——巫女要跟一般人一样的话需要怎么做?'

'这个嘛。浅间神社的佐久夜也掌管着恋爱相关事项,所以要是对我们这边的奏者跟巫女使用强硬手段的话真会遭到神罚的,必须注意。'

这个,不限于神道。

旧派也是,关于奸淫这方面是“禁止以旧派、异教之人为对象”的。

对同派内造成的危害,以及,对可能成为旧派之人造成的危害,都是神所不允许的。

'我记得……。'

弥托姿黛拉说道。

'旧派的话,如果企图违反规定,初犯会被施以雷击落入股间去势三年之刑……听说是从衣服内部发出来的所以无法躲避。'

'旧派很严格呢。'

另一方面,异端和改派就不属于旧派这样对待的范畴。这跟圣谱记述的一样。所以在改派的马格德堡发生了旧派的掠夺,为了防止由此引发的悲剧,改派跟旧派有着女装骑士团们,进行着“充实的需要跟供给”。

据说有时会因为联络失误而将女装骑士团配置到一般的战场上发生不得了的事情,成濑说是“无论怎么看都是资料啦”之类的,那样没问题吗。

……不过女装骑士团在同人志中也是以“斯巴达”名义存在的一大种类呢。

所以,

'奏者跟巫女,对神来说都是供奉和获取情报的终端,所以他们的存在当然有着来自神的防护。防护分为防性防护跟攻性防护呢。

防性以隐形系为主。而攻性则是直接攻击。'

'纯粹是出于兴趣问一下,攻性的神罚是什么样的呢?'

'嗯,虽然有很多种,不过契约位阶不同的话神罚也有所不同,神道奏者跟其他教谱的话情况也会不一样。还有,我们浅间神社的佐久夜也是做母亲的神,所以就算奏者跟巫女险些遭遇那样的事,也不会给对方处以极刑。毕竟对方的母亲会感到悲哀呢。'

'啊,是这样吗?'

嗯,

'所以在想要犯罪的时候,那个人的棒槌会通过空间转移被射入自己的屁股,附带去势半年就行了。吓了一跳呢。'

'好直接!真是好直接啊!'

'顺便一提,据说那是从衣服内部发出来的所以没法回避。虽然我从没见过就是了。'

'好严格啊!难怪成濑会在讲到那部分的时候快速挥笔呢……'

'不,应该说是没人会想到居然有这样的机关吧。成濑还说过,自己画得有趣一些最好不过了嘛。'

'……其实,读了不少吧?'

'呃,女性向之类的,托利君的——没什么啦。没有读过哦。话说弥托也已经是一大种类了哦!让托利君带自己散步什么的!'

'突然一下子太过狂热了吧——!'

但弥托姿黛拉突然停了一下,这样问道。

'不过,智最后是想要怎么做?'

'诶?你,你看,毕竟浅间神社是支撑武藏的神社——'

自己不干了的话,会给武藏的基础设施跟契约关系造成巨大的损害。

……所以去思考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做不到的。

就知道会这么说。在这时。

'我问的是“智想怎么做”哦?'

'诶?'

发出疑问词之后,浅间思考了她话中的意思。然后,

……啊。

好险——浅间心想。差点就要去思考盖上盖子封起来的那件事了。

还是别想比较好。

在道理上,想不明白。不过自己唯一能确信的,就是跟平常一样的话会失去一切。

所以,调整呼吸,

'…………'

盖上。把打开到一半的盖子,不看里面的内容就关上。盖上盖子,盖紧,从上面拍一下,点点头,

……嗯,嗯……

按住了。抑制住了。所以跟平时一样。然后,

'弥托'

'怎么了?'

'这种问题,还是请你放过我吧。'

说完之后,回答隔了些许空档才来。

确实经过了几秒钟,从远处,传来了施工时把柱子竖

起来的声音,

'——知道了。我也有点太得意忘形了'

她这么说了。这是自己所期望的。表明同意结束这个话题,但是,

……啊。

自己,正在洒落着某种巨大的东西——浅间想到。

存在于自己手中的某物,不是凭借它本身的判断,而是浅间自己想要将其舍弃。而且还将舍弃的瞬间给别人看,想让对方理解。

……这……。

不行。

浅间想起来了。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某个少年不见了,后来他回来了,却变了个人,很让人害怕。

以此为借口,自己跟他拉开了距离。

当时不知道这个做法,会导致怎样的后果,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不过,只要保持现状,一切就都不会改变吧,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放手也是一样的。

由于跟至今为止的不同而产生的恐惧,导致自己不敢正视而将其放手了。

因为没有正眼看着便丢出去了,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扔掉了它。

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所以在喜美将他“带回来”的时候,自己感到不知所措。

曾经完全变样的人,又作为一个不同的人,回到了从前。

父亲把这个,叫作祓禊。

'一度让自己深深染上污秽,通过祓禊,变为超越以前的祓禊成果的姿态。'

在神道中,不厌恶染上污秽的存在还对它们进行关怀照料,它们就变成了真正的神明以及金块,也曾有过这种通过祓禊而产生“清净”的故事。

所以,

'要正确地看待他。虽然祓禊了的不是智,但正因为这样,今后你才更要对他进行祓禊哦?如果不想让事态再次发展成那样的话。'

还记得。

虽然记得,但心里感到更多的是危险。

包括父亲曾经的教诲,以及那时幼稚的约定在内,似乎能与现在衔接。但是,

'——'

浅间回想起来。

此刻将要从手中洒落的东西,跟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一样。

那时的自己只是觉得,只要移开目光等待时间过去的话总会有办法解决。

现在不同了。

跟过去不同,自己没有移开目光。虽然避开了去看其中的内容,

但没有试图忘记手中的存在与其分量。

这样的话,

'……弥托!'

在浅间下决定的不久之前,弥托姿黛拉听了浅间的回答后喘了口气,用手撑着脸颊。

……我也有点高兴过头了呢。

自己所属的位置渐渐定了下来,也看到了今后的发展趋向。赫莱森自己宣示了布阵的意义,王也同意了。

没有任何顾虑。

今后经历战斗跟交涉,比现在更清楚地找出自己位置的人,以及被发掘出来的人,都会进入这个布阵之中。

不光是总长联合,以及学生会这样的关系。

也不光是三年梅组这个关系。是将一切都包含其中的,

……王的布阵呢。

只要那里,有自己能够依靠的人在就行了,这样的想法是在玩闹呢,还是因为喜悦呢。

但是,弥托姿黛拉在思考。

以前,浅间提出要组乐队的时候。虽然乐团现在也有空就会继续,

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她也十分兴奋,心中满溢着紧张与期待。

那时的自己也是一样的。

弥托姿黛拉觉得,现在的这个情况,也是相同的。

这个布阵,恐怕会在对应羽柴、信长时发挥作用。让奥州成为同伴,并宣告东山再起之后。比之前的态势明显更加稳固的关系,会自然形成。

所以,如果那里头能有浅间在,单单这样就叫人感到开心了,而且还值得依靠。不仅如此,

……吾王跟赫莱森,还有喜美也……。

人际关系方面,在恋人跟姐姐这种亲密关系中,自己也作为骑士渐渐加入其中。

如果浅间来这边的话,会怎么样呢——不禁也会想一想这种故事般的发展。

但浅间确实是浅间神社的继承人,弥托姿黛拉也这样想到。

这个世界继续存在下去所必须的,神道的代表。

所以就没办法了吗。

'呼……'

弥托姿黛拉呼了口气。放松了由于喜悦而紧绷的双肩之力,就在这时,

……啊。

可能是由于放松肩膀的力气吧,结果,

……到决胜负的时候了呢……!

摆好了架势。就在这一瞬间。突然响起了浅间靠在门上的声音以及,

'……弥托!'

'呀啊啊啊啊!!'

决胜负的时机回来了。

'怎,怎,怎么了!?在这个紧急事态之下!?'

'诶?紧急事态?'

问向门对面的弥托之后,传来了清嗓子的声音。

'……然后,怎么了?'

'啊,呃,听我说哦?'

虽然心里觉得这样很丢人,但只能说出口了。

'刚,刚才,我,不是说了,请放过我吗?'

但是,但是不说出来不行。会后悔的。所以我要说了。将心里想到的东西原样说出来,

'我这个人,不小心就会那样说话,虽然也处在了必须要那样做的位置上,但是,那个,如果弥托觉得可以的话……'

不去想脸上为什么发烫。只是,作为一个请求,

'能再找我聊聊刚才那样的话题吗?'

心里觉得自己这样非常任性。因为是以被拒绝为前提提出请求的。而且这本应该是自己必须想办法解决的事情。

……但我是武藏的神道代表,浅间神社的人。

主神是木花之佐久夜。是生子跟结婚、结缘跟恋爱之神。也是水跟酿酒之神。

侍奉这样的神,明明也理解相应的加护以及所有其它的事,不过一旦到了自己头上就忍不住想盖上盖子。

心里明白。盖上盖子的话只会使其熟成,逐渐发酵而已。

但是,自己天性就想要盖上盖子。

所以,希望有谁能想起来。对自己说差不多该打开盖子了,

'能拜托你吗?'

问去,对方暂时没有做出回答。

所以浅间靠着门。

'不行吗?'

……啊,不是,这就成强制的了。所以,

'不行的,对吧?哈哈,呃,那个,呃。'

向对方提了个奇怪的请求。

真是不可思议,为什么之前明明那么拼命不想让它洒落,现在却一边笑着蒙混过关,一边还想洒出来。不过,

'智'

随着一声叹息,听见了声音。

'——跟以前不一样,你没有装作视而不见呢。'

听了这句话,浅间稍作停顿后点了点头。

'……是的。'

答得很轻。但是,

'那我就是负责扮演将你跟王连接在一起的走狗呢。喜美跟赫莱森我也会邀请好的。

而且,我是这样想的……'

'想什么?'

'吾王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考虑的哦?——不这么觉得吗?至今为止,吾王没从未遗忘或是逃避过我们大家。'

'——'

呵呵——从对面传来声音。

'我也是,以前的你肯定也是这样,因为想要自己去解决而过于焦急。所以反过来,知道什么都做不到的时候,就拉开了距离。尤其是智,你还有浅间神社的工作和职责呢。

所以,我更加这样认为——请去依靠别人吧。'

'诶……?'

'不明白吗?虽然你作为浅间神社的继承人是一个人,但作为我们的同伴可不是一个人哦?'

所以,

'就像我依靠你一样,如果你来依靠我的话,我必定会作出回应的。'

以前就不是这样呢——弥托姿黛拉想到。

小学部的时候,自己是刚从六护式法兰西过来的少女。虽然浅间也已经有了葵姐弟跟赫莱森这层关系,但在她眼中果然还是“浅间神社的女儿”这个身份。

……那时,智的母亲去世了呢。

可能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吧

,她太过于优秀了。

照顾笨蛋和笨蛋的姐姐,以及公主,还有神社的工作。她把认真完成这些事说成,

'理所当然的。'

摆出一脸毫无罣碍的表情。

但失去赫莱森,他变了一个人回来之后,浅间就变了。

变得什么也不说了。

喜美也不再邀请谁去玩耍了,大家每天都感受着不安。

但喜美将他带了回来,第二天,浅间带头,把两人带去了学校。笨蛋和姐姐都跟平常一样,但浅间有点不同了。

她在上课时睡着了。

应该是心里太疲惫了吧。被笨蛋嘲笑而醒来的浅间红着脸,但以此为契机,除了“赫莱森不在”这件事,其他方面都变回了平常那样。

'我认为,智是很优秀的人。'

'……诶?'

关于给黄油试毒和同人志方面就先不提了。但除去这些,

'毕竟照顾武藏还有我们的契约之类的,什么都做得很认真。

只不过,一到你自己的事情,就以武藏跟我们的事为借口闭口不谈,我觉得这一点得解决一下……。'

我想想——弥托姿黛拉没有掩饰自然露出的苦笑。接着说道,

'关于这部分的话,我们拍拍肩膀告知你一下就好了。'

浅间呼了口气。

深深地呼了口气,将身上的力气全都卸去。

……我。

嗯。

……自己想要怎么做,想想还是可以的吧。

总有一天要好好去思考,浅间这样想着。然后,

'弥托,谢谢你'

'哪里哪里,喜美有点,在说明不足的情况下做过头了呢。'

知道她说的意思。

'喜美真的是,眼界有点太高了,会在看透别人最终要怎么做的情况下采取行动,所以有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

'每次都是这样呢。'

彼此轻轻地笑了。感觉步调一致了。

笑着谈论不在此处的友人。不过就算她听了也不会不高兴吧。心里有着这样的确信。

彼此就是这样的关系。所以,

……能拜托给对方的部分,就拜托给对方吧。

自己真的很不擅长做这种事。从以前就很清楚这些,但还有神社的工作之类的,所以也没办法。

但是,自己没办法的话,去依靠就好了。

有能够依靠的朋友在真是太好了。

……就算喜美从起跑线出发,强硬地拉着手,弥托也会好好地将我跟喜美连接起来。

目的地是哪里呢。只不过,其他人也都是通过帮忙、被帮忙来继续走下去的。

所以,

'嗯'

在自己心中稍微下了决心。

心里想着,之后再表示出来,

'拜托了。'

就在说出这句话时候。

'那个,浅间同学,总长问第五特务是不是有点long timetogether了。'

阿黛尔打开门看过来。接着,

'——'

阿黛尔的动作停住了。

正想着为什么的浅间,回顾了一下自身的现状,

……一个浅间神社的继承人倚靠在弥托所在的单间的门上。

就在尴尬的汗水渐渐从背部和腿后侧渗出来的时候,

'…………'

阿黛尔关上了门。

'啊,等等, 阿黛尔!'

虽然呼叫她了,但对方是高速的。

'——总长!总长!浅间同学为了听第五特务的声音而贴在门上,说着“拜托了”这样的话哦!跟赫莱森副王预测的一样!!'

'感觉事情好像变得二重三重糟糕了——!?'

'那个,智?'

诶?——身体离开门问道,于是对面传来了弥托姿黛拉的声音,

'差不多到临界点了,能播放瀑布的声音吗?'

浅间将额头贴在门上露出了苦笑。按照弥托姿黛拉说的做了。

紧接着。门又被气势十足地打开了。是喜美。

'浅间!弥托姿黛拉!鸟取城刚才好像抵达了哦!根据正纯从她父亲那里得到的情报,说六护式法兰西要呼应采取行动什么的,要中止会议从外部进行确认哦!

看,这个久违的认真起来的我怎么样啊!把我作为listen伙伴也是可以的哦!?'

说着,喜美看向这边。但她立刻换了反向。

'愚弟!赫莱森!浅间跟弥托姿黛拉一边透过单间的门用瀑布的声音作掩护一边在咯咯地笑哦!那个一定是在背着我搞二重奏呢!'

'这次是喜美吗——!!'

结果,直到大家喘口气到达有明的甲板上,花了好几分钟时间。

'有明也开始行动了吗'

关东西边,天空之上,装饰着真田的六文钱校章的运送舰正航行。

在甲板上的,是穿着夏季服装的笕跟海野,以及,

'望月,观测成功了吗?跟白鹭城汇合之后这边就看不到了,要趁现在记录下来哦。'

海野说话的对象,是束发的自动人偶。她穿着极东式的夏季侍女服,看向东边的天空,

"可判断是夏天。虽然大气的晃动幅度很大,不过确实由于有明留下的气流,产生了薄云。"

望月指向东边远方漂浮的,板状的雾之摇曳,然后又指向南方。

南边,比前进方向更靠右的江户湾那里,有两个巨大的影子。虽然不如在远方的有明,但其中一个是浮在江户湾上空的全长超过六公里的六舰。另一个是全长超过一点五公里的大型运送舰。

"是安土跟鸟取城。北条那边的舰群开始上到周围进行警戒了呢"

'完全是一副大国使唤小国跟中坚国家的构图呢。虽然我们也是一样的。'

"笕大人,大国也是有等级和未来版图的"

望月这么说道,看向北边的天空。远方,奥州青黑色的山峦对面。在白色雾霭遮蔽的天空之下能够看到的是,

"笕大人,海野大人,能看到那个吗?"

'Tes.——是最上跟伊达吗。山形城倒是能认出来,不过伊达那边是青叶吗?'

'空母的形状很相似不容易看出来呢。'

"Tes.能够判断是青叶城"

望月说道。

"恐怕,安土城在今晚行动的时候,奥州势力会尽可能地让待在有明的商舰队收集那些情报吧。

然后等他们脱离出来,直至回到安全的领地内之前,都会在那个地方持续监视……能够判断是这样的情况。"

'所谓大国的意志,究竟会波及到什么地步呢?'

海野无奈地摊开了双臂。轻轻转身,便看见笕把嘴横向张开吐了口气。

'不可爱'

'我并没有那个打算啦。蠢不蠢啊你!'

听了这台词,望月轻轻点了点头。

"大家都知道海野大人每天的练习。笕大人的感想姑且不看,在这片土地上的话,跟IZUMO的时候不同,也能使用山家巫女的力量吧。

如果今晚,安土作为羽柴势力展开行动,武藏也行动起来的话,我们也能够为了对付武藏而被招募过去吧。所以——"

望月作出微笑,看着海野跟笕。

"要是发展成那样,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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