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起才是认真的
现在之前都不是认真的
现在起才是认真的
现在起必须要认真才行
配点(出场就是主角)
●
——由愤怒之闪击(Maska Orge)造成的奇袭
在发出“哇啊啊啊啊!”——这样的被惊吓到所发出的悲鸣,和“呜哦哦哦哦!?”——这样疑问的声音的有明上部,宗茂看着敌人动向反射性地道出了疑问,
「打中了!?」
「宗茂大人,为何如此不抱期待?」
「誾小姐,大罪武装(Logismoi Oplo)啊,——是很难打中的」
·金丸子:『宇宙级的新解释?』
·副会长:『如果我的精神也能坚强到这个地步的话……』
·义
:『你也经常让我有这个感觉……』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毫无疑问自己不知不觉地就排到了三年梅组san值排名的前列。Amore.*(*注:意大利语,意为“爱”或是“吾爱之人”)
但是令人在意的是大罪武装的发射结果。
「訚桑,愤怒的闪击效果是——」
「Jud.,避开友军,击中敌军了」
说得简单明了,真棒。所以宗茂为了听取訚的判断问道,
「訚桑,眼下状况如何?」
Jud.訚点头然后说到,
「倒下了呢」
「这样啊……」
宗茂想了想。打中虽好,但这样却又突然有种寂寞的心情啊。
大概就是笨手笨脚的孩子更招人喜爱的感觉。但是,
「宗茂大人」
訚说道。
「那和——前几天看到的人偶是一样的!」
●
訚的喊声疾驰的瞬间。
最先注意到的是点藏。
……这是——
略迟一瞬察觉到的成濑也是因为有她自己的经验吧。
背后。从那个方向传来——
「这是伊佐留下的东西呢。所谓,因为没法修整干脆出血大甩卖了。但是,接下来暂时还是能派上点用场啊。」
听到笕声音的瞬间
『请』
响起了机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并非笕所擅长的枪弹
「咕……!」
在极近距离,发生了爆炸。
●
爆炸的火焰在夜中溅射
炮击自空中袭来,悬浮在空中的有明顶部,升起了因爆炸而产生的烟尘。
但是像是为了袭击武藏主力的而被投掷过来的爆焰——
「在空中……!」
像是被球拍打上去似的,火焰和烟尘在空中飞舞着。
夜空一片通红,打击的声音像是篝火一样照亮夜空。
爆炸都被打回去了。而做出这事的人是——
「成实」
乌尔基亚加向伊达·成实搭话。她用包裹在黑绿色运动服下,四肢义体的双手,拔出了颚剑。在盯着望月的她的头上,将敌人释放的爆炎悉数击飞的东西正纷纷落下。
那是数十柄以上的颚剑。
全都是成实从空间射出,一瞬间锁定目标,猛烈击打上去的剑。
这些剑在落到有明上之前消失了,成实说道,
「——敌人主动找上门来是再好不过了,这样就算是出逃状态的我也能迎战了。」
「成实」
乌尔基亚说道。
「那剑,没有不转百足也能拔出来吗?」
「……仔细想来,我好像还没介绍自己啊。」
「……你为何要一直这样用讥讽的话回答贫僧呢?对圣职者摆出这种态度可不行哦。你不知道反抗圣职者会下地狱的吗?」
「变成那样的话就由圣职者来救我吧。」
「真是麻烦的女人啊。」
乌尔基亚加这么说着看向前方。
自动人偶望月站在那里。然后半龙把目光转向成实。
「要帮忙吗?」
「我还不至于是那么给人添麻烦的女人。」
「好吧。」
乌尔基亚突然,吐了一口气,看着穿着运动服的成实。
「贫僧,目前正在攻略体操服姐系角色的黄油」
「这夸奖真够拐弯抹角的啊」
不——乌尔基亚说道
「贫僧对那完全没感觉啊,但是——」
乌尔基亚从后方轻轻拍了一下成实的肩膀
「——现在想想,偶尔这样也不错。」
「不转百足在青龙战中被烧坏了关节正在维修,暂时,这套就是制服喔。」
「那么也得买制服类的黄油了呢。」
成实一吐气,身体前倾。然后。
「这样似乎就添不了新衣服了啊」
成实说着,便疾驰而去。
●
战斗以爆炸为开端,藉剑戟而持续着。
武藏的主力中,以女装为中心的一群人,由弥托姿黛拉、誾和宗茂展开防御。
「到这边来!」
他们全员都朝着直政的狙击武神队的方向赶去。想要躲到武神所持有的装甲板盾和为了狙击而架设的防护壁下。
但是主力之中,有几个人选择前去中央侧的战斗。
二代便是其中之一。
……爆炸术式很是麻烦是也!
二代在立起了如墙壁一般的爆炎的有明上面,摆起架势。
而后。
「……!」
二代因突如其来的气息把头向右边侧了半个脑袋。那是因为作为发簪的鹿角型探测器突然摆晃,警告着接近物的出现。
然后在刚才左耳的位置上
……风!?
风压和打击声。突然发出的锐声撕裂了空间。
「这是……!」
二代说道
「超自然现象……!」
「是由忍术发出的射击啊蠢货!」
右边爆焰的对面,有着修长而纤细的身影。距离七米,正朝着这边。
真田的十勇士——二代认出来了。
……是那个姓氏难写的人是也。
貌似是名字前面带数字的。如果弄错了的话,那真是抱歉是也。
这时,对方对她搭话道——
「做我对手吧,本多·二代。
和你打的话,对于我来说,相性应该还不错。」
是这样啊,二代说着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你想和在下来一场相性不错的SEX是吧?」
●
「喂!东,你想要逃到哪里去?」
「诶?啊,不、不,只是想去补充一下茶水而已。仅是如此而已。啊、哈哈哈……」
「爸爸,刚刚猛地动摇了~」
●
战场上的动作都凝固住了。
连从空中袭来的炮击,都只有自动控制的还在运作,剩下的就只有流着热汗静止不动的笕,和站在他面前的二代在对话。
「在下虽尚不成熟,但也觉得和优秀的人干(架)*、交(叠)(双)手、使(shè)出全部(力量),这样的事果然很充实是也。」(*注:()内为汉字的是补充,为拼音的是注音,下同)
「……会禁播的吧?」
「确实,毕竟会出血是也。」
“只是”,二代一脸满足的说道。
「这样能让有自己攀上高峰(cháo)的实感,这也别有一番滋味。就在下看来,还有一种进行了一次大汗淋漓的运动后的畅快感是也。」
「充实吗……」
「正是。最近和喜美殿下的SEX很是辛苦是也。我没说错吧?喜美殿下。」
●
「喜美!喜美!虽然成濑和正纯都爽快的失败了,但让咱们抱着把以往的账两清的觉悟来做吧!好不!?好不!?」
「呼呼,浅间也在和我SEX呢!?愚弟和赫莱森还有弥托姿黛拉也在一起的!时常你们会来到我家,对着愚弟给你们(做)的(料理),一边说着‘不、不要,好热,好热啊托利君’‘那个,我,想要更大的肉’一边SEX呢。」
「喂——!!你在全国放送时都说什么啊!都说什么啊!」
浅间抓着喜美的衣领摇着,但笨姐姐没在意。她把脸红说不出话的弥托姿黛拉放在一边,对二代说。
「在大家召开临时学生总会的时候,我们有在这里SEX过吧,二代。」
Jud.,女武士轻抬了一下蜻蜓切说道。
「在下,因为那场SEX而重生了。可能也是因为有了那次,前几天在诺夫哥罗德最终和福岛·正则殿下做的时候,我们才能互相交换彼此的身(tǐ)位,还互相交换彼此的枪,那真是一场充实的SEX啊。」
●
·巨正:『……福岛大人,当时那种状况,你都在那里做了什么啊?』
·落坠:『在下不记得有这等事情发生是也……难不成是最后被砸到墙壁上的时候,让在下的记忆缺失了是也……。』
●
笕听见了
背后远处海野和望月的交谈。
两人在拉开距离的同时用忍术交流道,
「别看笕那样其实他挺黄的」
『如同野兽一般是么?』
「我也很懵逼啊,而且不是我开的黄腔啊!」
但还是笕在帽檐下皱紧眉头试问道。
「只是稍微有点兴趣所以问一下……你想和我怎么做?」
对手,武藏的副长闻此重重点头,然后。
「连接吧,蜻蜓切」
●
二代判断自己切断了眼前的烟尘和空气,以及那对面的人影。
并没有用眼睛验证。靠得应该说是源于手感的,本不应有的,对命中对方一事的确信。
但是二代在这之上采取行动,是朝着自己背后猛然回转。
……迂回过去……!
那里有个纤细的影子。
是敌人。
忍者已经迂回至自己背后了。
是什么时候?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这个敌人是忍者。是一群以从敌人知觉外发动攻击为信条的人。
……当然,听说他们只会对正面交锋很危险的人采取这种做法。
那自己对于他们来说是有些危险的存在吗。那样的话,
……要变得更危险一点才行……!
●
笕朝着武藏副长的背后袭去。
……这家伙,虽然速度很快──。
但在高速活动时控制姿态的能力还是太弱了——他这么想着,
「……哈!?」
眼前的武藏副长转了过来。
动作看似迟缓。但实际上速度却很快。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认知它的,不过现在对方采取的动作至少和自己在IZUMO所见的她不一样。
……喂喂。
只知道她全身各个部位都有加速术式的光芒。
没有一个破碎,现在它们确确实实地引导着她的动作。
好慢,像是伸手就能碰到一般的动作。
但是,却很精确——
笕看着对手,要说为何,那是因为自己的忍术是射击系的,射击也就是让自己和敌人处于两点一线,所以——
……这家伙的动作我能理解……!
看着,然后得出来了结论。
「……!!」
●
「笕……!」
海野看见笕高速向右侧滑步与武藏副长错开位置。
不拉开距离,这是身为忍者的自尊。但是。
……什么啊,这是。
在笕闪躲之后所处的地方,海野看见了某样东西。
是舞步。
武藏的副长踏着舞步。
在向艺能神神奏的自己看来,那真是粗糙不堪的初学者的步伐与体态。
但是,她的舞步确实追赶着笕。
精确的。
看着她的动作轨迹,海野心想——那应该像是学习舞蹈的初学者向中水平过渡时的动作。
那是刚刚领悟到“舞蹈的动作应该要能够表现出什么”这一道理的喜悦。武藏副长表现出来的,正是领悟到要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融入手与足,肘与膝,腰部的扭转和身体的伸展中的欢喜。
很粗野。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才能体现本质。
战斗的本质。
为了打倒敌人让自己生存下来——仅为此而舞。
「笕!别小看她!」
当然,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吧。
正因为如此,他才移开了位置。
笕有着射击的天赋。能指导同为射击系的根津也是因为有这一天赋。在他看来,武藏副长的动作像是勾引自己向她射击一样吧。
所以他错开了身位。
然后,既然躲开了对方的第一击。
……接下来是我攻击了!
笕,摆好身姿。
两手重新插入裤子的口袋,
「——不好意思」
这句话伴随着枪声飞驰。
●
弥托姿黛拉,看见二代的身体被打飞了。
那是像是中弹了一样的动作。背后的赫莱森也
「……!」
竖起眉毛来了,想从这边的侧面冲出去。
对于这样的反应弥托姿黛拉吃了一惊。
……啊啦。
赫莱森有愤怒的感情了。
那是当她判断二代被干掉了时反射性涌现的情感。比起话语,身体先开始了行动——现在赫莱森有这样的冲动。
真是太好了——弥托姿黛拉想到。
因为。
……赫莱森在同伴被干掉的时候,不存在悲叹、哭泣、哀伤。
明明有着悲伤的感情。
想必是在悲伤之前,更加强烈的是想要和同伴在一起的强欲吧。以欲望的标准来看的话,这是一个微不足道却又难以实现的奢望。当这种欲望被打破的时候,赫莱森就生气了。
恐怕生气以后,赫莱森会伤心吧。
所以弥托姿黛拉说
「赫莱森,二代她没事的。」
为了让赫莱森向前看,她用下巴比了一下二代的方向。
然后被吹飞的二代重新振作身体。
「她身体各个部位所存在的翔翼、没有破碎。二代还能打下去喔?」
●
二代面对笕的攻击立即展开了行动。
首先为了防御将她立起蜻蜓Spare的刀刃并尽可能的将其贴近自己的右耳。
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过来。
来的只有刀刃和耳朵之间二、三厘米的位置
「……!」
那不是声音,比声音更快,可以说是空气的余震般的寂静。
感觉到了危险。二代从头部到全身都绷紧了神经。
她依靠着项颈以上的重量,腾跃起来。
从结果上说自己做出了让身体向后仰的动作,但仍然不够。寂静的余震像是要吞没脸颊附近的区域一样扩散开来。所以。
「伸缩机构……!」
蜻蜓Spare的后端向地面发射,二代让自己加速了起来。
身体用力向后仰着转起来,轻巧地在空中转了一圈。
转过来了。
然后,在身体对着天空向后仰的下一瞬间,下巴尖旁边穿过一个东西。
是子弹。虽然在夜色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在一瞬间看见了反射了炮火火光的子弹。
那样的话——二代想。那个对手的忍术该不会是?
……想不明白……!
他是如何将子弹打进立起来的蜻蜓Spare和脸之间的缝隙的?
太方便了是也……
如果真有这么方便的方法还真希望教教我。再说了,如果有这样的忍术的话,感觉在战斗时会轻松很多。
所以二代想了想。这个人会传授这招给我么。
……果然还是需要土下座吧。
现在是在朝空中360度后空翻,土下座落地是有可能的。
如果这样做的话那样对方会不会被吓到?
但是有必要去吓到他吗。
「嗯……」
正当二代在想该怎么做的时候。
敌人暴露了自己的气息。击出了第二发。
等等啊,二代想到。
你还没教我这招呢。所以二代大喊
「真是卑鄙……!!」
●
笕一瞬间对二代的话感到困惑。
……诶,卑鄙???
不,笕想到。忍术不就是这样的么。说到底忍者就是做着以少敌多、从敌人的领地窃取情报活着回来的工作。
仅凭一人对阵数名武士能称得上卑鄙吗?
但是,仔细想想现在对手也只有一人。
从理论上看的确是卑鄙也说不定。再怎么说也是拿以一敌多的忍术来对抗个人。
但是……笕像是要为自己找借口一样又重新考虑了一番。
你不是副长么。
这边可是没人要的,就职位来说的话是特务……不,比特务是要稍微高点。就一点而已哦,虽然是一点,但是确实比它高!大概就是这样一种存在的。所以如果和副长交手的话,
「完全不卑鄙!」
笕进行第二发的瞄准。
瞄准的是对手空翻之后着地瞬间时的下腹部。虽然瞄准女性的腹部有点让人过意不去,因为腹部的枪伤会贯穿内脏,难以止血。但笕还是觉得比起爆头,失血死更雅观也更舒坦吧,于是他,
「……!」
射击了。
●
「二代!」
弥托姿黛拉看着二代的动向。
她刚才不知为何犹豫着要不要在空中正座。现在笕瞄准她的下腹部开了一枪。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笕的攻击看上去像是从超近距离打出来的。
虽然以二代的反射速度和持续展开的翔翼的话还是有可能回避的,
……但她的着地姿势不稳啊!
如果想要着地之后再进行回避,以现在这种姿势的话会有时间差。而这一点的时间差是致命的
。
弥托姿黛拉在考虑介入。但是笕的位置不好。他以二代为盾,处在对于自己这边的死角。这大概就是忍者的习性吧。
那样的话,弥托姿黛拉想到。在二代着地的瞬间用银锁把她打飞就好了吧。
但是
「诶?」
弥托姿黛拉的视线所指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二代以一副“哦?”的表情向下看。
当然她的视线下方是有明的天花板,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二代的表情却是一脸为何这里会有地面的表情。
……难道说,她没集中注意力吗?
当她这么想的时候,笕的枪声传来。
同时二代也着地了。但是,这也不是着地。
在膝盖和手着地的二代身体下面,有明表面和她身体之间,爆发出了光芒。
……那是……!
是翔翼。
她在着地后不接下一个动作,而是令加速术式爆发。其结果——
「……」
像是要飞越过向下射出的弹丸一样。二代翔跃到了高空。
●
有明之中,武藏之上。
海蒂她,人在武藏表层部的○红屋武藏野店的地下。
这里是使用,即使武藏崩坏了也能保存下来的结实的模块搭成的地方。证书和印章也保管在这里。对于海蒂来说
……在战斗中这里也是安全的工作场所~。
当然这件事没跟其他人说。知道这里的人就只有管理着武藏的浅间吧。改造时没有对外张扬,别人应该只会觉得这里是普通的地下室而已。
没错,应该是没暴露的,大概。一定。只要没暴露不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有个在战斗中也能工作的环境是件好事。现在四郎次郎正为了上面的战斗所使用的消费物资而大张旗鼓地进行着交易。自己则在这里辅佐他。
『海蒂!看见上面的影像了吗?』
「诶!?四郎君!有谁死了吗!?应该没有没上保险的人吧?」
『不是!快看这个!』
定睛一看,看见的是五秒延迟的录像。
那是二代被吹飞到天空中的影像。本应是失败的着地,从下方由于某种力量弹跳起来调整了姿势。这是——!
『商人土下座十六选之一 ……发射土下座!!』
●
笕仰望天空。
土下座在夜空中飞舞。
……这是什么……!
莫名其妙——笕直率地想到。我本应是为了战斗而来的,却总觉得接二连三的发生不可思议的事……
啊,对了。好像出击前从穴山那里听说武藏是个危险的地方,看来的确如此。
真是奇葩。
但是对面武藏主力中的发型夸张的舞女喃喃道。
「那是因为身体的轴心变得稳固了,所以即使被轰飞,身体的姿势也能保持平稳。要是以前的话,我估计她应该已经在空中飞快地转圈了吧——嚯嚯,现在海蒂他们一定吓坏了。」
然后舞女看了过来。
她闭着一只眼,手指作手枪状。
「嗙!随便摆个姿势玩玩~顺便吸引一下你的注意……」
什么鬼——笕并未这样想。
无聊——他也没这样想。
真是没有意义的事——他也并未这样想。
……我好像渐渐明白了。
在IZUMO时曾乘过这艘舰一次。那时候,硬要说的话是作为客人而来。所以在里面的时候,以外人来看只能觉得这里是个「热闹的地方」。但是……
「是这么一回事啊」
笕说着把身体向右侧回转。
是高速的回旋。夏服、衬衫的下摆因旋转而飞舞。
「看样子没错」
枪尖刺过了自己的头刚才所处的位置。
是蜻蜓Spare。
从背后,武藏副长以刚才的发射土下座着地并攻击而来。
●
笕向右躲过枪尖。
身体在旋转的同时越过肩膀向后看,敌人果然是武藏副长。
那样的话,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来,自己被刚才的舞女吸引了注意力。武藏副长乘机从背后攻击,是这么一回事是吧,但是。
……才不是这么回事啊。
这是没有计划的即兴攻击。
刚刚,舞女的佯动行为和武藏副长的攻击确实形成了配合。但实际上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恐怕是,舞女察觉到了武藏副长攻击的打算,预想到了这点的舞女擅自决定要吸引这边的注意力。
虽然从结果上说达成了配合,但确实是当场即兴想出来的攻击。
如果是别的教导院的话,就不是吸引注意力这种蠢事而是会朝这边射击吧。
「但是你们没有武器吧」
极东是以非武装作为前提的。
在这种时候如何战斗,身为忍者的自己很清楚。
首先把敌人引进遮蔽物多的地方比如森林或当地的村庄等对自己有利的地方。
在那里设置陷阱或埋伏,扰乱敌人。在让敌人一步都不能前进的同时取得有利的进攻地点。
在这之上,让有攻击手段的人发动致命一击,而且其他的同伴随时准备支持,这就是自己这边的做法。
她们也一样。
对于真田来说,有森林、主场优势等,有利的战场。
而她们虽然没有这些遮蔽物,但却也有她们自己的替代手段。
……她们每一个人,都相当于森林中的树木。
各自都不是无能的。
无能的只有首领而已。
为了创造让那个无能者生还的战场,全员宛如成了一座森林,扰乱敌方,伺机发动攻击。
看上去蠢的一部分原因是首领的个性吧。
……他们就是这样的森林。
没有武器,一切都被剥夺了的极东。在这种情况下,要全员一同作战的时候,他们心中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没办法啊。”
里面也有不习惯战斗的外行人吧,而他们却以自己能做到的方式全力完成自己能做到的事并参与进去。
将此支撑起来的就是神道。是代演的力量,还有他们各自的技术吧。
所以效率虽然很低,但当他们咬合在一起时会很可怕。从战斗的角度来看的话,就像是违反常理的状况以相当高的程度发生。
这是什么,笕心想。
不是像真田那样的“森林”。也不是像P.A.Oda那样的“战场”。
想不明白。
所以笕行动了起来。告诉自己现在深处敌阵,告诉自己处于敌人做出的有利地形之中。
「……」
向四周张望的视野的一角,左边传来光芒。
是蜻蜓Spare。奔驰着的刀刃转过来映出自己的左半张脸。接着,
「连接吧,蜻蜓Spare……!」
●
二代察觉到了自己没有得手。
在视界中,笕行动着。而且还是持续着刚刚用回转进行的迂回。
他想绕到自己的背后。
……没打中么!?
不,蜻蜓Spare的切断确实发动了。但是。
「子弹!?」
蜻蜓Spare刀刃的左面和子弹相击。
从枪柄传来的手感显示有五发。不是一次射过来的,而是有着微小的时间差,且子弹轨迹的角度完全不一样的五发。
它们在切断能力判定的前一瞬间与刀刃相撞,使刀刃发生了摇晃。
其结果便是扰乱了切断时的目标锁定。
『还需继续努力啊——』
切断被以不完全的形式执行。所以,
「还是没办法全身而退──啊」
视野的右端,以滑步包抄过来的笕的帽子和脸上都受了伤。
但也仅仅如此。
而后,笕在冲到二代身后的同时说到。
「你对我来说相性很好,我前面说了吧?」
……的确!
二代想回身给他一击,但是。
「不好意思啊」
蜻蜓Spare的刀刃又被弹丸从零距离敲击。
要收回枪尖已经来不及了。
「……咕!」
二代感觉到了左边背后的危险。那是和笕跳入的方向的相反的一侧。从那边又感到了弹丸的气息。
……这是?
二代立即令自身回避并喊道。
「结果还是不明白是也……!」
●
笕通过弹丸的声音判断出武藏副长回避了弹丸。
……真厉害啊。
但是这次轮到自己危险了。
要说为什么,因为这里是客场。敌人能任意地配合彼此。
而且这不是相对战。是己方发动强攻而对方应战这样一种战局。
刚刚武藏副长回避了这边的攻击。
在她接着朝这边攻击来之前还有着短暂的时间吧。
一般的战斗,这段时间都会任其
流逝。但是。
「你们,不一样吧」
背后传来听惯了的耳熟的声音。那是数只步枪对准这边的声音。为了应对自己等人,有明上部展开了对人战斗的布阵。
从声音判断有二十七挺IZUMO制的前装填式火绳枪FMG-0071「枫撃」。枪手中有十一人是外行。朝着这边瞄准了的人数有……
……嘛,总会有办法的。
这么想的瞬间。背后听到了展开发射术式的声音。
随后,
「若不这样,就不是以少敌多的忍者了嘛。」
声势浩大的枪鸣从他的背后传来。
●
浅间确认了敌人干出的成果。
自己也有射击方面的感觉。还说得过去。其实也不是很多。
在有如此水平的自己看来,武藏的射击队可以说有着相当程度的射击精度。武藏IZUMO为警卫队准备的步枪枪管虽长,但是这对提升精度有帮助,命中率的提升对节约本就不多的子弹也有帮助。
因为供给加护的缘故,射击用的瞄准术式和一部分机关的控制都有浅见神社在辅助。所以二十七发子弹之中,至少有十九发向着三十米外的笕背后飞去了。
这是确实的事。
但是在这之后却出乎意料。
在背对着他们的笕背后有火花溅开。
而且不止一个。其数量是正正好好
「……十九个!?」
笕毫发无伤。
可以看得出发生了什么。笕用他的枪击把子弹弹开了。
……这是……
浅间明白了。对于这个忍者来说,子弹的发射并不是单发攻击。
一人当千,故为忍者——仿佛在诉说着这个事实的背影,屹立于战场之中。
「呼呵呵,前几天的,那个叫伊佐的也是这样啊——虽说被称为“没人要”,他们干得还挺不错的嘛」
「……就是这么一群人要以我们为敌呢。」
「已经成了敌人了哦?」
在弥托姿黛拉为此点头的时候。
……啊。
笕的背影消失了。
他已经移动了。二代的姿势也已经发生了变化。
「……参上!」
二代重新回到肉眼无法捕捉到其身影的高速战之中。
以自己的眼睛已经很难捕捉地面战的动向了。虽然左眼“木叶”会将它所捕捉的信息传来,但是一点也预料不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们的动作又快又刁钻,总是不在预想中他们本应会去的位置。
但是,这证明了一件事。
……二代有着和对手同样的速度……!
●
二代选择的是由自己的动作来搅乱敌人。
要做的事情很简单。让自己的身体高速移动,令对方无法瞄准。
这是将包含假动作在内的随机性融入进回避的结果。
……也就是——
「随便乱动,就是这么回事是也……!」
笕回应了这个呼喊。
「有哪个笨蛋会说出来啊!」
「——在下并不卑鄙是也!」
「……哈,那就来吧,老实人」
「不用你说……!」
她上前了。
父亲很擅长干这种事情。战斗中突然看向旁边说「啊!」以分散这边的注意力,亦或突然迈了两次右脚说「啊搞错了」什么的,他都能很自然的做出来。
鹿角很擅长看破父亲这种行为,在过招的时候,每当父亲做出这种事,她都半睁着眼,一脸嫌弃地就用枪柄猛揍一通。
真是怀念呢。
自己在这之后不得不去做这令人怀念的事情。要说为什么
……在下乃以袭名忠胜为目标之人是也!
所以她上前了。使用翔翼。
「忍者……!」
追赶。
追赶想要绕去自己背后的对手。不,准确的说
……是在下战斗中的死角是也!
在手腕转不到的地方。枪够不到的角度。对方盯住了就算不在自己的视野外,也攻击不到、追不上的地方迂回过去。
那样的话,二代想到。武士应为之事,乃讨伐主敌。
那样的话,二代再次想到。在讨伐想尽办法不被打到而采取特定行动的敌人时该怎么做才好。
那样的话,二代再三想到。
……只要做出能进行全范围攻击的场所就好了!!
「哦哦……!!」
二代对想要绕后的笕的气息——
「外侧……!」
不是背后。
而向他的外侧绕去,跑出一条大弧线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