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之狼将会陪伴孩子到哪里
在一个两个山脊的后头
那是孩子
不会哭泣的道路
配点(猎物)
●
正纯身上集中了大家的目光,她举起右手说到。
「都听好了」
篝火的光芒温暖着身体的正面。
而背面则依然感受着地上熟悉的寒冷。
在这背腹的寒暖之下,正纯一边感受着自己的从容,一边说着:
「──对咱们来说,是务必想要参与北条的小田原征伐以及进攻毛利的战役的。这就是现在的大方针,请你们记住。」
「也就是说——」
是赫莱森接话了。她同样举起右手说到:
「是想要发起战争对吧」
……这是哪门子的根据我的发言进行的微妙解读啊!
然而,正纯也没有直抒胸臆地进行吐槽。只不过,订正还是需要的
「是因为北条说他们要开战,毛利也是同样的意思。嗯。我们参战应该说是迫不得已。啊,不对,应该说是我们参战才是极为普通的选择才对。是不是,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别勉强自己辩解了!」
被大家一语道破,正纯在内心里错开了自己的视线。真是太遗憾了。
内心戏过后,台上的正纯又再次注视着众人继续自己的讲话,
「先不讨论那些有的没的的梗,这两国的战争确实有值得我们思索的地方。所以,我想在这里以刚才说的大方针以及对现状的把握作为基础,决定我们的新方针」
说到这里,正纯顿了一下,手叉起腰吸了一口气。
她看着大家,觉得有些话必须要现在说清楚。
就是以刚才的大方针和现状为基础可以得出的一些推论。也就是,
……下一项方针。而且是具有现实意义的新方针。
首先,她要阐述作为这些方针基础的先决条件。
还是以标志性的“听好了”为开头,正纯用大拇指指了指南边的天空。
「眼下,毛利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正逐渐在小田原那块地域集结中。」
“但是”,说到这里,正纯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一点上。
她看向的是人狼女王。她正坐在在笨蛋和赫莱森的一旁,随侍着的弥托姿黛拉的斜后方。她现在是一身洗完澡以后就一直穿着的浴衣,还把一条浴巾当成御寒的披肩一样裹在身上。
……她应该会作为这边和毛利以及北条那边的联络员吧
无视了一直低着头的弥托姿黛拉,正纯继续说道
「事实上,把这场毛利•北条之战作为“战争”处理,对我们没有意义。」
●
「啊?……战争没有意义,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纯听到了这样的异议。
是成濑。穿着运动服的她,同样举起右手:
「……你喜欢战争喜欢到,都要打没有意义的仗了吗?」
「我不是那意思!还有,别随随便便就把我说得跟个“好战分子”似的!」
“说的不错”。前排同样穿着运动服的二代也发话了。她晃动着用发绳束起的马尾辫,向着成濑转过身。
「听好了成濑殿下──即使是正纯,也是不会喜欢无意义的战争的。」
“也就是说”她接了下去
「──正纯她的意思应该是,她正在为接下来的战争居然毫无意义这件事而痛心不已是也。理论上来说,如果战争是有意义的话,正纯应该会非常喜欢才对是也。然后,基本上国家间的战争都是有意义的。因此,一般的战争正纯都应该很喜欢才对,所以她应该算是激进派。这样推理的话……好像就是“好战分子”……」
二代僵住了。过了许久,她用手撑起下巴,额上冒出了汗珠。
「在下是在哪一步推理错了是也……?」
「一开始就错了!」
对于大家的吐槽,二代只得摆摆手搪塞过去。看着这一切的正纯也只好叹了一口气,呼出了表示框。
“好……了”
「回到原来的话题吧。说到哪儿来着?哦~表示框的壁纸是月轮诶,很可爱吧?」
「副、副会长!你态度也太随便了吧!」
在这么吐槽着的阿黛蕾一旁,同样穿着运动服的向井说到
「北条、毛利……作为战争、来看待、没、有、战斗意义?是到这里了吧……?」
•金丸子:『小铃太强了吧……!』
•〇红屋:『嗯,这确实是意想不到的辅助发言诶?!』
•不退转:『啊啦?把刚才的梗再拖得长一点不才是这个班级的作风吗?』
•乌 基:『成实,在这个点上故意不这样做才更为高明。这就是所谓高人的禅境啊』
虽然很想吐槽,但是现在还有要说的话没说。
正纯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最近几次的战斗影像放入了表示框里。
「武藏现在的第一目标,就是对羽柴穷追不舍。你们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是要终结羽柴的历史再现,以保证欧洲的安全……第一目标就是这个是也?」
做出回答的,是陪着玛丽坐在木长椅上的库罗斯优奈特。可能是疲劳的缘故,玛丽正环抱着他的手臂,靠着他打着盹。
然而,库罗斯优奈特,他帽子上的表情依旧冷静,并继续说道:
「作为P.A.Oda的一派aii!羽柴势力和M(神圣).H(罗).R(马).R(帝国)结盟iuuuuuuu,并计划一起席卷欧洲 久一点,再久一点! 吧。——欧洲势力的期望,应该是镇压 爽~ 羽柴,然后在不受外界干扰的情况下,在威斯特法伦会议上确定各国的版 欧派! 图吧 吧吧」
「库罗斯优奈特,别再把玛丽靠在你身上的各种细节都实况报告出来了」
不管如何,库罗斯优奈特说的话,单就其理论而言是对的。
「在马德堡,我们和欧洲势力进行了会议,承诺会将羽柴的历史再现,以及做为其起点的,信长的”那件事”提早终结。我们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在威斯特法伦会议上得到欧洲势力的协助。」
听到这里,人狼女王眯起眼,轻笑了两声。她提起椅子,慢慢从弥托姿黛拉的身后移动到了笨蛋的后面。随后,她又无视了弥托姿黛拉略微倾斜以示警戒的身体,把下巴架在了笨蛋的头上。
「在那种情况下,真是多亏了有一个优秀的麾下呢」
「呜哇——超大……。呃,不,不能说是优秀吧,那时候完全是放任发挥啊──」
「确实」
笨蛋旁的赫莱森点头表示了同意。她一会儿缓缓地抚摸着人狼女王的头发,一会儿用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胸。
6-2-1
「还真是和弥托姿黛拉大人差得很多啊……言归正传,当时赫莱森是第一次介入政治事务,大家也很多都是第一次在远离自己的主场的地方努力,烦恼了,在我的印象里确实是这样子的一段时光啊」
「刚、刚才你是不是用一个“言归正传”就把一个奇怪的疑问给抹掉了!?」
「哎呀哎呀,涅特你真是的,都已经到了喜欢感叹自己不足的”不忍直视的年纪”了呀」
这么说着,人狼女王又略微错开了椅子的位置,绕到了赫莱森的背后。她从后面轻轻抱着赫莱森,又接着说到
「——确实你说的没错呢。无论是在三河还是在英国,硬要说的话都还是自己人和理解自己的人的地盘。你们正式的客场作战应该就是从马德堡开始的。一定很辛苦吧。」
「真大呀……!确实,赫莱森当时是第一次出阵,没能好好应付居里克大人,真是给大家添麻烦了」
当时在现场的正纯,看见同样在现场的成濑,举起右手问到
「你给我们添什么麻烦了吗?」
心中回想着那个半球啾啾,“Jud”,赫莱森点头回答道
「不该提出三局两胜,应该一局定胜负的」
●
「喂,居里克」
那是混杂了墨水的气味,以及明明是夜间,工人却仍在印刷台前持续工作的现场。在大型地下印刷所的入口处,巴御前向居里克提问。
她手里正拿着自己创作的“迷你版•九十五条论纲”的版印模板。
「借马德堡大改造之机扩建了印刷所确实是好事。但是,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你要把这个一般印刷菜单上以前有的,“分三次交稿”之类的分次入稿的方式给去掉了?」
「Tes,这是告诫自己要一局定胜负的一种方式」
「我是觉得把自己逼太紧不见得是好事啊」
“不要紧的”居里克看向了远方
他手里握着检查提交上来的原稿用的表示框说到
「因为我发现理想的打码并非1根而是3根以上,所以现在这样还是很平衡的。」
●
「——话说,
你们那时候和安娜做的约定现在怎么样了?」
人狼女王向副会长发问道
……怎么样了呢
马德堡掠夺的时候,自己见到的有女儿,她的王,黑魔女,以及英国王女……和忍者还有副长是在出(IZU)云(MO)交手过,打了个照面而已。
除了王的姐姐以外,副会长以及其他的孩子,今天是第一次见。当然,这些孩子们一定很多都曾在远处看到过我了吧,因为那时候嗅到的气味大多都能在这里找到。
我们曾一度互为敌人啊。
这种微妙的,一个决定的偏差就可能导致关系的逆转的情形实为有趣。大体上,就算情况向着错误的方向倾斜了,我也可以用力量摆平。若要说有唯一例外的情况的话,那就是情感胜过了一切力量的时候了。而心中能为情所动的席位,其一已被丈夫所占据,其二,也就是女儿的那个位置,现在可能是时候让给她的王了。
女儿她们,已经成了同我方对等的,“某方势力”了。
所以人狼女王提问了。向着和己方同样,握有力量,可以改变这个世界走向的一派的代表:
「处理羽柴以及信长的相关事宜的约定,现在怎么样了?
……让我听听你们的进展吧。」
●
正纯听到了人狼女王的发问。
「呵呵,在马德堡和安娜的约定,现在完成多少了?」
正纯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
正纯进入了思考。思考自马德堡以来,在东方战斗,经历了唇枪舌战的她们,以及在西方战斗了的六护式法兰西的事情。
在思考完毕后,正纯有了这样的想法:方才人狼女王的发问,是对己方的测试。
测试经历了马德堡,一直到现在,己方究竟想让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
……人狼女王之所以来这里,其实就是这层意思吧。
作为对方,也是很在意我方的情况的。
现在,对方正和北条联手想要进行进攻毛利的历史再现,而他们并未将矛头指向羽柴,而是选择了我方作为对手。
其意图,至今不明。
乐观来想的话,毛利和六护式法兰西比起羽柴更重视我方,可能是想借此机与我方共同构筑后羽柴世界。
悲观来想的话,毛利和六护式法兰西比起羽柴更警戒我方,可能是想借此机与北条联手削弱我方的力量。
虽然很想乐观看待,但确有存在疑虑的要素。
对方阵内,有真田,甚至还有P.A.Oda的泷川。
还是以敌对为前提进行思考为好。
……然而——
正纯吸了一口气。用眼神回应了众人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后,她开口了
「你是想知道,自马德堡以来我们的情况,是吧」
也就是,与六护式法兰西前总长安娜会面又分别以后的情况。
假设人狼女王,是六护式法兰西代表的化,就不得不谈这件事。
不管对方在未来是选择合作还是敌对,现在都必须先给六护式法兰西以判断材料才行。
要在这里,向对方展示,我方的价值。
展示的结果,可能会以双方建立表面上的合作关系,作为正常的国间交际告终;也有可能以对方警戒我方,并进入两国之间的歼灭战告终。
「——」
正面,正纯看到了笨蛋正在偷偷地在他的股间放置表示框,上面写了。
『我觉得对这里感兴趣的人是好色的』
……去死……!
保持着微笑并送了他一个大拇指向下的手势之后,正纯又重新调整了呼吸。
随后,她向人狼女王点了点头,并用眼神示意了在场的大家
「请听好」
●
“现状,”正纯一边说着,一边在表示框内展示了过去的战斗影像记录
「我们已经几乎完成了在马德堡与欧洲势力定下的约定。不,应该说在先前的与北条的局部战中已经全部完成了才对。」
这么说是因为
「那场与北条的战斗,神流川之战本身,根据圣谱记述,是发生在信长暗杀之后的战役。其目的是将得知信长遇害消息的泷川一益赶出关东。因此,完成了这一历史再现,就等同于信长暗杀的历史再现已是板上钉钉,不容回避了。
之后的第一次上田合战也是如此。那一役同样发生在信长暗杀之后,再然后的第二次上田合战则更是后面的关原合战时才发生的了。」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现在,关东已经不存在信长暗杀之前的大型历史再现了,而信长暗杀之后的历史再现,也已经被我们完成了其二。
神流川之战,标志着进入了后信长时代。
第一次上田合战,则直接关联到了关原合战。
——也就是说,我们,作为关东的代表,首先已经完成了将信长逼入绝境这一任务。」
●
“Jud”,弥托姿黛拉点了下头。
与北条和P.A.Oda为敌的神流川之战,让我方的政治意义和立场都有过反转。
……最初和北条是敌对的,从中盘开始就成了和北条是一边的了……
第一次上田合战也是,一抵达遗迹,就与作为真田代表的天龙进行了战斗。
「确实,所言不错」
说话的是第一特务。他一边用左臂支撑着迷糊状态的玛丽,一边继续说到
「在那两次战斗里……前一次是浅间阁下的激情炮击将白鹭城揭露了出来,然后弥托姿黛拉阁下的两下激情铁锤敲定了局面,后一次对天龙也是做了类似的事情,也即是说这两次就等同于完成了在关东的信长暗杀之后的历史再现啊。」
「才不是什么激、激情炮击啊!我是因为心境平和冷静才能准确射中目标。所以那才不是激情所致呢!不——是!」
「没、没错!我那次也是因为作战需要才进行的攻击,和激情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了,在吾王御前射出的才不是铁锤,是铁桩才对!」
「——铁桩!?涅特,你,把你的王用铁桩钉住了吗?」
……被一个奇怪的东西给咬住了呀——!!
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停下呢。
不,就算想阻止,如果她们真的打起来的话,一定眨眼间就会造成大破坏的吧。说到底,那个穿着睡衣,用手托着脸颊,左右摇摆着身体的妈妈究竟是在搞什么啊。
「涅特,你都会下克上了呀!」
「请等一下」
叫停的是赫莱森。她面朝着后面的人狼女王,脸埋在她的胸里。
「咻涮系闽戳哧太啦沓楞」
「不要勉强啊!在那种状况就不要勉强贯彻自我硬要说了,赫莱森!」
“失敬了”,说着,赫莱森把头从人狼女王的胸里移开了,
「就算是弥托姿黛拉大人,也不会因为激情高涨就做出把铁桩打进托利大人身体里面这种举动的吧」
「嘛,确实……」
母亲居然在对话内容上退让了……!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弥托姿黛拉惊愕不已。
……赫莱森最强理论!
脑子里浮现了这样一个词,不过母亲的退让说不定也是因为她唯独对于女儿的事情一直都是那种态度吧。
……啊,我,被她们玩得很开心啊……
人生已过十七载有余,才终于发现了这个事实。
浅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和个没事人一样地观望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弥托姿黛拉思考着把她也卷进来的方法。
•银 狼:『智!智!』
《报告:浅间大人现在封闭了通讯。请稍作片刻再尝试与其联络:确认》
神道怎么偏偏这时候不随便了,弥托姿黛拉心中抱怨着,而从结论上来说,这次是被浅间逃掉了。
另一边,母亲微笑面对着的赫莱森正看向正纯说到
「正纯大人。总之就以弥托姿黛拉大人做好了将铁桩钉入托利大人的身体里面的准备,这一结论,终结小田原征伐的话题吧。」
「这种结论,真的好吗」
「怎么会好呢?」
姑且试着面带微笑说了一下。然而,随后母亲就又用手托着莫名变红的脸颊,说
「那这个话题就一会儿再听你细细道来怎么样,涅特。啊,大家想听的话也欢迎一起哦」
……呃……!
很想说些什么,但说了估计也只会越抹越黑而已。恐怕因为母亲这一“好奇宝宝”的存在,现在大家的情绪都或多或少高涨了一些吧。对面的成濑好像还在看着母亲,素描着些什么的。而且她还时不时瞟了我和吾王几眼,事后一定要找她检阅一下才行。
•● 画:『真讨厌诶,你在警戒什么呀——只是母女与王的交流而已啊』
•银 狼:『就是这个才有问题啊——!』
•金丸子:『哎呀,伽酱,你说得太直白了啦。还是再思考一下说得委婉一点好呀。』
后面
那句表面有理,但也有问题啊,总之这样就更确认了检阅的必要性了。
只是,更在意的是,
……吾王?
想着他是怎么看这个状况的,我转向了他。
同时,赫莱森他们,一齐向这边竖起了右手大拇指。
不明所以,而且还是永远不要知道原因为好。
……那个……。
正当我抱着心中的困惑,不停流汗的时候,表示框从侧面进入了视线。是喜美限定了我和浅间两人接收的私信
•贤 姐:『呵呵~放•置•』
……什、什么意思!?
就算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虽然会给予劝诱,但喜美教人的作法,用她自己的说法就是「不自己努力怎么行」
不劳者无获。是出自哪里的谚语来着。
只是,像是宣告暂时休息一样,正纯发话了
「是铁锤还是铁桩留给你们自己一会儿私下讨论去。只是,靠着那两场战斗,我们已经完成了欧洲交予的任务,这一点是确凿的。而且——」
她用下巴指了指北方的天空
那是仍有龙飞翔着的身影的夜空。正纯抬头仰望着它,说到
「在北方,我们与伊达、最上还有上越露西亚达成了合作的约定,信长暗杀后的道路也已与他们达成了共识。——即是说,从信长暗杀到关原合战,以及再往后极东在世上的存在方式,我们都已在今天通过真田之战获得了大概的轮廓。」
那么,
「今后的事。让我们以信长暗杀之后的世界为前提,同时考虑关原合战,进行再一次的现状确认吧。」
也就是
「颠覆以往的大方针,形成考虑了未来种种情况的新方针。为了得出这样的新方针而进行的现状确认。」
●
“都听好”,正纯继续她的讲话
「——继第一次上田合战之后的第二次上田合战,是与关原合战同时发生的战斗」
“没错”,呼应的是涅申原
「第二次上田合战是关原合战进行之时,松平势力为了掌控主要道路之一的中山道而发起的。是松平的嫡子,秀忠,受真田昌幸和信繁父子的挑衅,欲攻下上田城,却以失败告终。——是关联到关原合战中松平势力失态的一场战役。」
「就是这样。关于这些,由于真田势力现在已经分为两派,想必会有一场恶战。但同时考虑到大坂战役的话,也不全是坏事」
「好事有什么?正——纯」
对于笨蛋的提问,正纯点头答到
「好事和关原合战后的,大坂之战有关。……那是衰退后的羽柴势力与已经掌控了极东的松平势力的最后一战。那场战役中,归属羽柴势力的真田势力完成了直逼松平大本营的突击。——可以说那是威胁到家康性命的最后机会。」
所以,
「如果在大坂之战之前,能有与真田势力交手的机会,未尝不是好事。虽然双方应该都会消耗甚多,但真田毕竟是小国。——要在大坂之战之前恢复元气恐怕十分困难。
然后,只要再解决一些别的问题的话——」
正纯换了一口气,继续说
「就是排除赖在江户的羽柴,和完成小牧长久手之战。接着进行小田原征伐。只要完成了这三件事,我们就算将死了羽柴势力了。」
●
“只不过”正纯还没有说完。这次她看向人狼女王,说到
「现在,对于受到羽柴势力入侵的欧洲势力而言,光是这些就足以构成交涉筹码了。能够以“还有没几手,贵方就要被将死了,你打算怎么做”的态度进行博弈。
所以,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没有必要率先发动小田原征伐,消耗交涉筹码。我方是想先等欧洲表态以后再做应对的」
说了这些,即是说,我方无意与毛利和六护式法兰西敌对。
当然,没有办法明说。
历史上,在关原合战中,作为武藏势力的松平家,是与西军首领毛利家为敌的。
如果于此明确表示无敌对意愿的话,等到关原合战的历史再现时,就不得不把之前的明示撤回。
……就会很麻烦。
话里有话,确实不是因为对毛利那边有什么不好的感情。希望对方能理解我方的用意是最好不过了,
「——呵呵,别担心,至今为止你的说明我都能理解。」
人狼女王突然之间的一句话让正纯放了心。
她理解了。
我方的价值已经提示完毕,而且得到了对方的理解。
暗示了没有率先发起战斗的意愿,这一点对方也理解了。
“那么”,正纯接着思考。
……现在,该轮到我方提问了吧。
确实有疑问。
是关于六护式法兰西和毛利的。想就他们两国这次的行动发问,
「六护式法兰西,不对,应该说毛利吧……这次,贵方来此之目的为何?」
●
阿黛蕾在一旁认真听着副会长的讲话。
她能理解副会长想问什么。因为最早遭遇人狼女王的就是泡过溪流温泉的包括阿黛蕾在内的一行人。
……到底为什么毛利和六护式法兰西要来这里呢。
「是不是为了用欧派来对我们造成精神伤害的呀……!?」
「冷静一点,阿黛蕾,你都把你想的说出来了」
眼前人狼女王的后背微微抖动了两下。
被本人嘲笑了。
“那个……”在自己不知所措之时,副会长的干咳插了进来。
「人狼女王……为什么毛利和六护式法兰西要来这里,我想知道这个。」
「你为什么想知道呢?」
「原因很显然。——因为我们到现在为止都很顺利地完成着欧洲要求我们解决的问题。而这时,你们却像是要监视我们一样到来,难不成还要向我们发难吗?」
可能是演技吧,正纯像是被恩将仇报了一样的口吻说到。
「——我们原本是可以把小田原征伐放到暑假之后进行的。这次贵方的突然介入,让我方十分遗憾」
阿黛蕾和大家一同吐槽到。
•约全员:『骗子……!!!』
●
•副会长:『干、干什么!说我是骗子是什么意思!太失礼了吧!』
•赫莱子:『正纯大人,刚才您是否一边吃着咖喱,一边很明确地下了“下一个就是北条了”这样的宣言呢。是赫莱森的听觉故障了吗。还请您确认』
•Bell :『呜、嗯。是说了。是说了呀』
•83 :『是咖喱进到脑子里了吧——』
•副会长:『怎么可能……!』
•粘浊王:『哎呀哎呀,真意外啊,正纯。吾辈的话可是会流遍全身的哦』
•淫 靡:『我的话大概也属于这一派吧』
●
正纯看着黏吉和伊藤健儿想到。
……很想反驳些什么,但就是没法反驳是最气的……
再多学习一些关于异族的知识吧。嗯,就这么干。
「那——个」
正纯把思绪拉了回来。现在,自己已经明示了许多本国的价值,总之,表面上也已经做好了提问准备。那么接下来就该发问了。
「——综上所述,我们正在进行移动教室,而毛利就在这时插了进来。而且还是和北条联手与我方敌对,准备在此进行备中高松城之战」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企图。
欧洲那边是不是也想和羽柴势力进行某种“博弈”呢。针对历史再现已经几近完成的羽柴势力,我方是准备逐步推进进攻毛利和小田原征伐,而欧洲方则是要与羽柴势力和解吗。是这样吗。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巴黎方面却没有进入交涉态势未免太奇怪了一点。
六护式法兰西仍保持着临战态势,这样谈何和解。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了摸清对方的底,正纯开始了试探。
她换了一口气说到,
「——毛利,你们是要踏上霸王之路,没错吧」
●
浅间不太懂正纯的提问。
……开始成为欧洲霸王?
这为什么会成为弥托姿黛拉的母亲来这里的原因呢。
……是怎么一回事?
浅间对欧洲的历史了解不多。
所以,她也提问了
•浅 间:『根据圣谱记述,六护式法兰西不是会肯定会成为奥州霸王的吗?刚才的提问意义何在?』
•乌 基:『六护式法兰西应该是会为了不让那段记述永远只是记述,而想在某时某地主动踏出成为霸王的一步吧。正纯的意思应该是在问,那个某时某地是否就是当下。』
•副会长:『啊,刚才那只是随便说说的,想探她口风而已』
226;约全员:『你也太扫兴了吧!』
•月 轮:『嘛——』
……啊,月轮生气了。
咱家的主仆关系可真万全啊。然而,正纯又追加输入了新的语句。
•副会长:『嘛~乌尔基亚加说的差不多都对。如果她们没考虑讲和的话,这应该就是她们霸道实质上的开始了吧。我就是这么想的』
•不退转:『清正,……你原来是会认真发言的生物啊。我稍微放心了』
•乌 基:『成实,……贫僧,在说关于你的事情的时候一直都很认真啊』
•不退转:『——那不叫认真,那只是单纯地一直褒赞我而已』
•乌 基:『难道事实不就是你应该被褒赞吗』
•不退转:『总之,先谢过你了』
在旁人看来,能如此平淡地进行这样的对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厉害的。
与他们不同,正纯则仍看着人狼女王,继续输入到
•副会长:『重要的,是她们的意图』
•俺 :『伊豆*?』(*注:日语中做“意图”使用的意図念作i to,而图在日语里也可念作tsu,这个错误念法与“伊豆”谐音,也就是说托利在这边刻意讲了个谐音冷笑话)
赫莱森举起右手,等到大家都看向自己以后,才揍出了右拳,
「——很好笑吗」
「等、等一下!要是吐槽的话,请在说话的同时揍啊!喂!」
赫莱森用仿佛带着声响的锐利目光瞪向笨蛋。
然而,人群中也有一人歪着头表示不解。是人狼女王。
「刚才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
•浅 间:『啊,还没把她拉进实况通神里!』
•副会长:『等等!现在把她拉进来很危险啊!』
•银 狼:『对啊——我也觉得很危险的?!』
没办法,就先这样吧。在维持人狼女王的不参加责任这层意义上,由浅间开始口头对人狼女王说明情况。
「那、那个,刚才是一些伙伴之间互损的话题,然后托利君说了个冷笑话」
「这样啊,是怎么样的笑话呀?」
余光瞄到了赫莱森举起了左拳,浅间又继续说了。因为不能让她知道正纯说的内容,所以严选了语句。
「嗯……是正纯在说“意图”这个词的时候,托利君跟了一句“伊豆”」
“是这样啊”,人狼女王微笑着说到。随后,她从上方抱住了托利。
浅间在一旁看着他的脸被左右两边的胸夹在了中间。
……这。
感受自己心里升腾起了莫名的愤怒。在正面的人狼女王笑着说。
「北条就是伊豆,也就是小田原嘛。他的冷笑话是这样的意图吧」
●
•劳动者:『——精彩』
•礼赞者:『虽然是个老太婆,但能从伊豆圆回意图这一点,这在某种意义上怕是幼女没法做到的壮举啊!能做到的必然是老太婆,真是遗憾……』
•金丸子:『话说,我从很早就感觉,小弥托的麻麻很有那种幸运女神*的气质诶……!』(*注:原文あげまん,指能夠給交往的男性帶來好運的女性)
•● 画:『幸运女神*……!?』(*注:然而,上面那个词的语源有诸说,其中一说认为是,”提升运气的女阴”这种充满小黄游设定感的说法)
•银 狼:『干嘛看我这边啊——!?』
●
弥托姿黛拉发现,把王“夹进去”了的母亲正斜眼看着这边。
……嗯?
有什么事吗?正想着的时候,母亲略眯起眼睛,一瞬间眨了一侧的一只示意了自己。
弥托姿黛拉开始并不明白这一举动的意义。然而,两秒后,她懂了。
「——」
……我、我这个母亲啊……!
居然是在示范我啊
对她而言,在和我的比较中,无疑是自认为立于上游的吧。而且,她自认为的立于上游的状态,以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彼此与王的关系而言,的确没错。
……被,被摆了一道……!
……母亲最强理论……!
啊,不对,仔细想来母亲和赫莱森之间是一胜一败啊。
弥托姿黛拉想到。现在母亲与赫莱森的胜败关系是平局。
之后,又过了三秒,弥托姿黛拉注意到。
……能和赫莱森一胜一败岂不是强得没边?!
在惊愕的视线之中,母亲又有行动了。她再次绕到赫莱森背后,轻轻抱住了她。她的动作,就好像从孩子手中温柔地拿下玩具,把赫莱森举起的手给放下来了。
「——好了,还是听副会长继续说吧?她一定会说得很有趣的吧」
赫莱森一开始回头看了眼母亲,但母亲用眼神回应她之后看向了正纯。赫莱森也就跟着母亲的眼神一起看向正纯了。
「Jud」
现场又回到了听正纯讲话的状态中。
……可恶……!
某种意义上,这是赫莱森的第二败。弥托姿黛拉只得独自饮恨。
•金丸子:『这个就是那啥吧——有育儿经验的人的技巧……』
•贫从士:『也就是说,第五特务也是这么被养大的吗』
……被指出令人讨厌的事情了啊……!
……诶,好像有点怪?
弥托姿黛拉陷入了思考。
刚才,不是正纯在问母亲吗?
然而为何,不知不觉间成了轮到听正纯讲话了?
●
……居然来了这一手!
正纯面对着眼前压倒性的体积,心生一股又气愤又佩服的感情。
明明是我方提出了六护式法兰西和毛利为何来此的问题,而人狼女王则只是以收拾笨蛋和赫莱森的冲突为幌子,就反过来让我方说话了。
……明确地提出现在是我方在提问,也不是不行。
这样的话,
「啊啦~是这样的吗」
她应该会这么回答,而且可能也会接着回答问题,但是
……这样就全在对方的计算里了。
因为人狼女王正在要求这边再讲一遍刚才的话。
对自己“是否要开始霸王之路”的问题,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意思应该是“我们是以何种目的来此的,自己猜猜吧。”
……那么,我就把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吧。
开始了。
「我是这么想的。——通过在北条之地再现备中高松城之战,六护式法兰西终于将要踏上成为欧洲霸王之路了。我想的就是这样」
「啊啦?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要踏上霸王之路了呢?」
「因为在毛利的历史再现里,明确败北的战役,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啊啦啊啦」
人狼女王翘起了嘴角。
「——毛利在关原合战与松平为敌,不也会被打得够呛吗?」
「这我知道」
然而,正纯又说到
「关原合战双方敌对的性质,会有不同的选择分支。——根据在这场北条战中,我们如何决胜而定。」
●
正纯对着微笑着的人狼女王继续说到
「关于毛利来此的意图,我是这么考虑的。毛利是为了给关原合战之后的路做铺垫,而来此与我方交涉并宣言双方之间的关系的吧」
而且,这同时也有通过进攻毛利和小田原征伐将羽柴逼入绝境的意义。
……也就是说,这是着眼于后羽柴时代的战略安排。
「——这样的话,说是交涉,其实归根结底也就是二选一罢了。即是,合作或是决裂。
没错吧?人狼女王」
「你还真是自我意识过剩啊」
“但是”人狼女王还是保持着微笑说到
「看起来还算能考虑世界的动向——好吧。明天,在你们的移动日上,开一场和辉元一起的茶会吧」
大家都抬起了头。
目光聚集了起来。在大家动作的中心,人狼女王把下巴撑在了赫莱森的头上,说
「明天在武藏过夜。这样好像也挺有趣的呢。能和一直关照着女儿的大家好好打打招呼,也想认识一下女儿的朋友们啊」
「目的是这个——!?」
•金丸子:『没想到小杜伦*居然是要做小弥托的家庭访问+让小弥托难堪,才把毛利带到这里来的啊』(*注:人狼女王的其中一个袭名是法国名将的杜伦尼子爵,也翻译成蒂雷纳子爵)
感觉她说的可能真的有几分是对的,所以就更微妙地困扰了。
「总之」
正纯想了个法子。
现在已经决定了明天要和毛利举行会谈了。那么
,
「御广敷,葵,这可是难得的贵宾。拜托你们做一些用那边的篝火就能搞得定的小料理。也会有泡了温泉的人在,所以尽量不要做气味太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