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里有
好东西哦——
配点(人设?)
●
克里斯蒂娜拿来的,写有卡洛斯一世“提问”的信笺。
大家一边想象着从奥伦治公那里得来的这封信究竟是什么样的,一边先开口,
“接下来要检查那封信了吧……不过乌冬怎么办?”
“没想到乌冬不适合开会的时候吃呢……”
成濑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按自己的节奏夹取不断射过来的乌冬。
正纯虽然嘴上和克里斯蒂娜及长冈解释着“抱歉,因为正好刚开始,准备有一点不足……”,但对面兴致满满举着信的那位还是有点丢丑了。不管怎么说——
“……负责下乌冬的阿黛蕾,你是不想吃吗?”
“不不,想吃的!我想吃的啊!但是要给这么多人分,就抽不出时间去那头了啊!”
“那就没办法了呢”,弥托姿黛拉心想着召出了银锁。
『?』
锁链自己扭动做出问号的样子表示疑惑,但收到弥托姿黛拉的指示还是移向了阿黛蕾的方位。弥托姿黛拉这时突然想起,在英国好像也做过这样的事呢。
“——总之这样一来阿黛蕾也能参加讨论了。乌冬夫妇也在看着,和关东的那些人也联系上了吧?那么接下来——想看一下这次素材的前提,卡洛斯一世的提问。”
听到成濑的话,首先是浅间打开了表示框。
表示框里显示着昨晚从毛利•辉元那里拿到的笔记内容。
写着的是:
《问大狂大人*文字游戏一事
且托之于威廉》
(*注,原文是全平假名写成的暗号文,对于已经看完后面剧情的校对来说基本上是已经知道内容意义了,要翻译过来并无困难,但这也等于让故事中的一部份解迷剧情便得有些愚蠢,这点还请见谅。)
成濑看着表示框的文字,以及这次谈话的对象,瑞典总长克里斯蒂娜。
正纯向克里斯蒂娜说道:
“——这份笔记的内容,说明卡洛斯一世将对‘大狂大人’的提问拜托给了阿兰陀总长奥伦治公威廉。
而我们从毛利•辉元处得知,你手上有着这个‘提问’的内容。”
这是事实。毕竟克里斯蒂娜现在手里正拿着写有那个“提问”的信笺。
……是羊皮纸啊。
信笺的材质并不仅仅是基于历史再现的要求。如果是用表示框信息化了的语言,一个不小心就会经由通神瞬间扩散开去。
保存在硬件上本身就是一种保密措施。
既然这份情报只留在了羊皮纸上,那这就是仅存的一份了。
不知正纯是否理解这件事,她问出口:
“可以把那封信里的内容告诉我们吗,瑞典总长。”
●
弥托姿黛拉看到了克里斯蒂娜的行动。
她微微歪了歪头,说道:
“——我觉得自己和武藏的关联基本上是介入本能寺之变的相关事宜……”
正纯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和态度。也就是说——
“如果要你回答关于那封信的事,就希望不要商讨本能寺之变的意思吗?”
“从国家谈判角度来说,不这样做瑞典就会有危险。嗯。”
很有道理。克里斯蒂娜的表情也充满了无奈。
她也是想和武藏变得亲密一点吧。
……看上去不像是说谎呢。
在这里获取这边的同情没有意义,而且,她多半不擅长交涉。
克里斯蒂娜她似乎很擅长保持面无表情。
收集情报的时候也好,交出情报的时候也好,最安全的便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她有一个弱点。
……就是她自己的事呢。
她对所谓他人、他国等自己以外的事物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将其作为“物”来对待。但是,对于自身想与之产生直接联系的事物,就做不到了。
她的感情会暴露出来,若无其事的伪装会崩坏。
算是擅长作为旁观者,而不擅长作为当事者。
现在也是如此。
考虑到讷德林根一事,克里斯蒂娜大概是有了“加入了武藏一边”的自觉。但考虑到这一点,她现在的立场就有些麻烦了。
站在瑞典的角度,他们自然是希望平稳结束三十年战争,作为战胜国参与威斯特法伦会议的。
瑞典本国的意向应该就是不要与武藏扯上太多关系吧。
克里斯蒂娜并不能无视这一立场。所以——
“那么,正纯,要怎么做呢?”
“Jud.”,正纯说着点了下头。
“我方就以讷德林根的救援作为交换条件,收下那封信吧。”
听到正纯的决定,成实挑起了眉毛。她举起筷子说道:
“……考虑到武藏的目的,难道不应该是让她辅助我们介入本能寺之变吗?”
“关于那件事的执行方案,我有几个想法。所以关于介入本能寺之变的辅助一事,正如我之前所说,希望能以零基础的形式与瑞典总长进行交涉。”
正纯如此说道。对此成实点了点头。
“既然有选项的话,那就交给你了。我问了不知趣的问题呢。”
“不。确认这点是很重要的——还有瑞典总长,这样可以吗?”
听到正纯的提问,克里斯蒂娜放松了肩膀点头说道:
“Tes.,对我而言这样也更为轻松。嗯。”
所以——
“拜托瑞典协助你们介入本能寺之变一事,希望能另找机会进行交涉。”
听到克里斯蒂娜这样说,弥托姿黛拉点了点头。浅间在进行记录,涅申原也点着头。
从克里斯蒂娜将手放在胸前略施一礼可以看出,
……刚才她说的话会变成“官方发言”吧。
过不了多久,己方就会因为介入本能寺之变而与她展开议论。
•银 狼:“真是巨大的一步呢……”
•副会长:“是啊,虽然还不能完全放心,但可能性扩展了——这是件好事。”
“不过”,正纯看向瑞典总长,
“这次的信笺让渡,还是稍微操下心吧。”
然后正纯如此说道:
“瑞典总长——你的丈夫,算是你的自己人吗?”
●
“诶?”
正纯突然的提问让克里斯蒂娜感到了一阵困惑。
困惑于丈夫这一存在。不,忠兴还没有元服,所以还不能完婚。
……所以,那个,就算在这里用上丈夫这一基准……
想到这里,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手指。
是忠兴。他想要抓住自己的手。
“————”
虽然他一度缩回了手,但克里斯汀蒂娜还是在迷茫的状态下做出了回应。
在向他伸出手的瞬间,他也朝自己伸出了手。
结果,抓到的位置偏上了一点,手腕被捉住了。
但忠兴没有在意,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重新将视线转向武藏副会长。
“你问我是不是自己人?
——是啊。那很正常吧。我又不是别的什么人,难道还有其他可能吗?”
听到忠兴的话,克里斯蒂娜倒吸了一口气。
……真是。
忠兴并没有受制于法律或是约定俗成的规则,而是要各自决定彼此之间的关系。
真是新鲜。
心中想着“哎呀呀我真是的,脸上笑出来了哦”,克里斯蒂娜为了认同忠兴话里的意思,开口答道:
“Tes.,正是如此。忠兴大人是我的自己人。”
断言了。
“噢噢”,武藏的第三特务点了点头。然后武藏副会长也点头示意——
“那么,你所持有的那封信,是可以与长冈少年共用的吧?”
克里斯蒂娜立刻意识到了武藏副会长的言下之意。
武藏通过这场对话,是想要做什么呢。
……稍微为自己这边操了点心啊。
克里斯蒂娜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对此是可以表示全面赞同的,因此她向武藏副会长还了一礼后——
“忠兴大人,您能看一下这个吗?”
●
克里斯蒂娜将拿在手里的羊皮纸交给忠兴。他也干脆地接了过去,单手甩了甩将其打开。
忠兴先是用手捻着信纸般竖着看了起来……
“……嗯?”
然后他把信纸横了过来,小声地“啊啊”了一声。他并没有注意到大家都注视着他。
但忠兴把羊皮纸贴近自己的脸,眯起一只眼集中视线。过了一会儿,他歪着脑袋说道:
“给,还给你……话说,这啥呀?”
克里斯蒂娜一边接过还回来的信,一边问道:
“怎么了吗?”
“你还问怎么了?”
忠兴转开了视线,撇着嘴说道:
“数
字的排列?如果这是算式什么的话就不要对我有期待了啊。完全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他这么说道。然而,回答困惑着的他的人,并不是克里斯蒂娜。
“Jud.”,武藏副会长出声应答:
“——原来如此。那么,那封信就由我们这边接收了吧,长冈夫人。
赫莱森,能把双臂送出去吗?‘悄悄地’接收过来哦。”
“啊”,武藏总长说着举起了手。
“那样的话赫莱森,把信给涅特行不?我觉得这样最好不过了。”
●
忠兴没能理解现在的情况。
搞不懂现在是怎么个流程,但好像是自己没能读懂信的内容,克里斯蒂娜就要把信交给武藏那边了。话说也搞不清楚这个猜测对不对。
……到底怎么回事?
但眼前,克里斯蒂娜将信交给了从桌子下面过来的双臂。
“喂,等一下啊。你这个,可以就这样交出去吗。”
“——忠兴大人,这个场合可不能全部明说出来哦。”
看她露出困扰的表情,自己更不能就此让步了。
尽管自觉“造成了不好的走向”,但只有自己一人被排除在局外的感觉并不好受。
当然也是不想因为年纪比她小,就让她把自己当作笨蛋或利用自己的无知。
不知是否看出了自己的想法,武藏副会长开口说道:
“我们并没有把你当成笨蛋,长冈——要问为什么,因为长冈夫人对这封信持有的见解与你一致。”
“哈?这家伙读得懂这封信的吧?”
“没有没有”,妻子微笑着说道。
“变得读不懂了呢。”
“哈啊?”
忠兴自然明白这是在说谎。但是——
……就算是在“配合”我,这也不是出于同情吧。也就是说——
“那个,简单来说,就是我的见解会变成我和她的共同见解吗?”
“现在已经是了。对吧,瑞典总长。”
“Tes.——而且我至今为止也从未谈及自己是否能读懂信里的内容。”
从妻子的话倒推,重点就在于“她是否能读懂信”。
……也就是说这家伙从来没说过自己读得懂,也没说过自己读不懂。
而配合“我读不懂”,情况变成了“她也读不懂”,就是因为——
“她读不读得懂就变成由我决定了……吗……”
不,不对,有些微妙的差别。
……不是“变成”了这样,而是她“选择”了这样。
真希望以后这种程度的事能靠自己就想明白。忠兴思索着发出了低吟,结果——
“呼呼,愚弟,长太好像钻进牛角尖了哦?”
“真拿他没办法啊——喂长太,长太老婆,来这边吧。就我们旁边。上游那边还空着随便搬张椅子坐过来。”
“我说,你别想给我打断话题——”
手被人扯了过去。转头一看,妻子正举起被自己捉住的手腕——
“走吧,忠兴大人。”
“这不好啊”,忠兴心想。毕竟总有种自己被利用的感觉,而且连怎么被利用的也还是没有搞清楚。但是——
……算了,等我再长几岁不被小看就好了。
后年有你们好看的。至少自己还有想这个的从容。所以——
“行吧。但是,这个还是告诉我一下吧,副会长。
这封信——如果我能读懂的话你们又打算怎么办?”
“——让这个笨蛋来读。”
听到她的秒答,周围的大家都停下了动作。但是副会长展开双臂——
“大家大致上都明白会变成什么样的情况吧。没处理好的话那封信可能会脱离我们的手,也可能被当作间接证据由哨所扣押。但是这家伙绝对不可能读懂,只会找些难看的借口让人吃不下饭。弄不好会让人终生难忘。这点我可以打包票。”
“……虽然不是很想听,但到底会怎么样。”
忠兴这么一问,第三特务和第四特务齐齐堵上了耳朵。
“可以了。说吧,正纯。”
“你们两个自主防卫也太快了点吧——不过长冈,如果笨蛋没能读懂,事情就简单了。”
副会长举起筷子说道。两根木棍在空中进行着夹取的动作——
“——那封信就会变成没有价值的垃圾,由我来回收。”
●
“哈?”
长冈歪起了脑袋。他没有搞懂副会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
“这家伙拿着的这个是有价值的吧?
为什么只要那边的笨蛋读不懂就会变成无价值的啊?那个笨蛋是什么神明吗。”
忠兴发出了抗议。但是——
……嗯?
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让前后话题联系上了。
仿佛是为了促进忠兴的理解一般,笨蛋开口说道:
“那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办?”
“不是,那我肯定会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毕竟我能读懂,只要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它就是有价值的。”
“但是我读不懂啊?”
“那我就把内容告诉——”
说到这里,忠兴意识到所有逻辑都串联起来了。
……啊,这样吗。
他懂了。如果笨蛋读不懂,而读得懂的自己要主张信是有价值的话——
“为了判断信是否有价值,我就必须展示出信的内容对吧。”
“没错。在那种情况下,就要先把商品摆出来亮亮。”
也就是说——
“那样一来,长冈——你就必须把那封信读给我们听了。”
没错。在自己能读懂,而笨蛋读不懂,同时自己主张信是有价值的情况下,自己就必须那样做。
自己不将信的内容告知武藏阵营,武藏阵营就不会承认信的价值。
那样就等于忠兴一方对这场交涉只能举白旗投降了。但是其中还有一个问题。
……自己二人在瑞典方面的立场会恶化。
因为这等于自己二人不但将交涉的内容透露给了武藏,甚至连交涉本身都放弃了。
不知是否是看穿了自己的心事,妻子说道:
“嗯,那时我会请忠兴大人拒绝公开内容。”
“也是啊”,忠兴一边在内心如此想到,一边思考起妻子的情况。
“喂,我说。”
“什么事?”
“你打算站在武藏这边吧?”
“——这个问题作为瑞典代表我可不能回答哦?”
“那么”,忠兴心想。作为自己的妻子又怎么样呢。
自己现在抓着的是妻子的手腕,但如果是手掌的话,现在应该会来个反握什么的传递信号吧。不过——
“是武藏那边。”
她在讷德林根接受了自己的告白。而自己所属于武藏。既然妻子是在了解自己阵营的基础上接受的告白,那么她也是同样。忠兴如此相信着。
那么,这个情况下会变成什么样呢。
“你可以不用让我拒绝公开内容哦。”
“——是这样吗?”
“Jud.——我会这样说,虽然看到了内容,但是内容并没有价值。”
“所以”,忠兴手指着刚才妻子交到自己手里的羊皮纸说道。
自己知道这封信在政治意义上超级重要,重要到武藏希望它能成为胜利的战利品。
但要是这点被挑明,妻子就不方便把信交给武藏了。就要必须为不想与武藏扯上关系的瑞典着想。
那么,作为妻子的自己人,作为代理,自己就必须这么说。
“我才不要那种东西咧——我看过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内容。”
“不过”,忠兴牵起妻子的手,向着笨蛋提及的座位迈步——
“请我们吃顿晚饭。这点价值还是有的吧。”
●
“结束了?”
成濑堵着耳朵问道。弥托姿黛拉点点头。
狼一边想着“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愧是她啊——”,一边从移动过来的双臂手里接过信。
“在吾王的辅助下,赫莱森的双臂顺利接上了呢。”
“毕竟阿利亚达斯特君的双臂在讷德林根也是被当作真相不明的怪异处理的。这样一来弥托姿黛拉君得到的那封信就会变成怪异的遗落物品了吗……”
事实就是如此,所以也没办法反驳呢。但不管怎么说——
“并不存在‘直接收下了信的人物’呢——那么正纯,这个……”
“喂你这笨蛋,干什么让弥托姿黛拉接下来啊。”
正纯向着王叫了起来。而自己的王正在和赫莱森一起全力吃着乌冬。
“诶,什——啊!太,太卑鄙了赫莱森!不许用回来了的双臂!”
“哼哼哼,输家的死不认输在赢家耳中可真是甜美啊。”
“那个,赫莱森?你鼻子里好像……”
听到浅间的话,赫莱森在大家的注视下缓缓转向了后面。她按着单侧的鼻
孔发出了“吸”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赫莱森若无其事地转了回来。
“浅间大人您究竟在说什么呢。”
“不,你觉得那样就可以的话,嗯,也不是不可以……”
好像是可以的。那么这边就——
“那个,吾王?这封信现在在我手中——”
“诶?啊啊,那样就好了啊。毕竟那个作为起跑线的笔记是涅特拿来的嘛——从六护式法兰西或者妈妈的角度来看,也是由涅特拿着这封信比较有面子吧?”
“这也操心操太过了吧?”弥托姿黛拉心想着露出了苦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朝对面一看,克里斯蒂娜也苦笑着缩了缩肩膀。
“……国家和国家之间的交往还真是麻烦呢。”
“不,那也只是一开始而已,被武藏习惯了的国家可是会受到相当随便的待遇哦?”
“那么还是那样比较轻松呢。”
说着,弥托姿黛拉举起了她交出来的东西。
虽然大家都看着这边,但总之还是先行一礼。然后——
“那个,那么,这封信献给吾王。”
弥托姿黛拉带着自己的座椅坐到了王和公主的身后。
……这封信首先要先给王过目。
弥托姿黛拉摊开羊皮信纸,用其吸引住赫莱森和王试图窥探的视线,心中觉得这两人就好像刚刚让父母买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样。
在照明术式下,可见茶色的羊皮纸上——
“……这是什么啊?”
信纸上罗列着的是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