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上 第十五章 《交谈时间的积累角色》

那也是一种形式

进之无路

退之无门

配点(觉悟)

大久保啧了一声,那声音在空气里回荡。

她身旁的加纳瞥过来,像是在责备她的礼仪不端。

事实上,自己的态度也确实招致了很多视线。

这里是里见的城区里。而且是正在复兴的中心。他们将一间茶屋拆掉墙壁之后当做开放型的临时公务所在这里办公。

羽柴占据时期,已将公务所机能移转到了羽柴阵营下放的运输舰上,而那如今也被对面收了回去。

眼下的任务就是要把这几个月里由对方所经手的内容接收过来。而这个地方的职责便是恢复本来的公务所机能和处理复兴的信息。

已是傍晚。远处传来阵阵的涛声,城内各处木造建筑物的坍塌声及不时传来的吆喝声。

相对的公务所却十分安静,寂静到只能听到大家操作表示框的声音。

突然的咂嘴声让工作的立花夫妻都转过了头来。

“——果然还是对刚才那个难以释怀么,代表委员长。”

立花•誾问道。大久保对此只能点头承认道“确实呢”。

她正怒火高涨。但是……

……在搞什么鬼啊,副会长……。

她(副会长)如此说道:“不考虑买卖毛利舰队”。因为……

……作为六护式法兰西的毛利今后也会和M.H.R.R.对阵的。

那多半会成为事实,而且那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认识。

但是,在看似是亲羽柴派的安国寺面前明言的话太过冒险了。

“如果武藏去到关东,那刚才的见解可就相当于是在挑战这里的安土了呢?”

而且,刚才的发言还有个问题。

“作为毛利及六护式法兰西来看,武藏这是打算把他们卷进对羽柴战线之中呢。”

AK捕捉到武藏副会长的意图“太过深入”了。

因为她的发言和交涉条件什么的并不相干。那只是她一贯的方针而已。

……希望毛利和六护式法兰西维持着对阵羽柴、M.H.R.R.的局势。

也就是武藏希望毛利是他们的友方。

这样的意欲在发言中显露无遗。

而其的发言内容也危及到了武藏的立场。

“武藏副会长”

AK向着面前的这个人问道。

“你太过奢望了吧。毛利舰队是辉元大人的。辉元大人以外的人士想要对其指手画脚,难道不会太过僭越吗?”

“是么?”

“那么”,对方说道。

“毛利会站到亲羽柴那边吗?”

反问的诱导质问来了。

“毛利会成为亲羽柴一派吗?”,以包含此隐意的问话,来诱导自己给出肯定的回答。

那么自己只要如下回答便可。

“按照历史再现,毛利只有站在羽柴那边才说的过去啊。”

不说是否会成为“亲”羽柴,但是未来的立场很是明了。圣谱记述的内容是明确的。

接着,对方点了下头,举起了右手问道。

“那就把钱给里见,让他们去帮忙购买毛利舰队吧。”

“噢”,正纯看到安国寺抬起头来。

他先是歪了下头后开口问道。

“按你说的,那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Jud.——这都是为了用武藏带你到关东。”

弥陀姿黛拉听到此话后,小声的嗤笑起来。她连忙说道:

“失敬了。”

安国寺向着正在调整姿态的狼投去了锐利的视线。然后赫莱森举起了右手……

“……失敬!”

慢上一拍的浅间慌忙地挥动起菜单,强力地向笨蛋和赫莱森那边扇风说道。

“啊啊,好热。好热呢啊。是吧大家……!”

•赫莱子:“噢噢,哎呀哎呀浅间大人,nice扩散。”

•银 狼:“我、我先声明一下啊,我只是不小心笑出来哦?!”

•俺:“话说赫莱森,这时你就算光靠嘴也得弄出点声来啊,要不大家读不懂你的梗啊?这方面是不是做的不大到位呀。”

•赫莱子:“不是,因为没有事先做好准备,要是直接发力的话,乌冬(假名)可能就要挤出来了”

•贫从士:“抱歉!抱歉!因为起跑晚了,我现在还在吃乌冬(本名)呢!“

•约全员:“失敬!”

正纯心想:“失敬规则真是好用啊”。但像弥陀姿黛拉那样的失笑还是可以容许的。

狼溢出笑声的理由——

“我有一个理解。”

正纯向安国寺说道。

“关东解放终了之后。要是你安国寺•惠琼和辉元的汇合使毛利转变为亲羽柴的一派,那我等是不会对此给予支持的。”

所以——

“为了削减入伙羽柴的战力,我们还是经由里见廉价购入毛利舰队吧。”

“是呢。”

人狼女王嘟囔道。她从海边向着大家所在的街道上走去。

右手的纸袋中装满了料理完的烤肉。左手牵着丈夫的手,向着灯火通明的街道走去。

“——圣谱记述所展示的未来中,毛利和松平将会在关原成为敌人。虽说具体的走向还要看今后的解释及存在方式。但追根究底,还是不能忘记他们的敌对关系哦?”

“如此一来,武藏一方要怎么办呢?”

“Tes.”,人狼女王低声回答着丈夫的问话。

“要是在涉外负责人所描绘的未来中,毛利和武藏是敌对的,那就按照那样进展下去也是一种手段呢。

也就是说,若是真的造成了那样的事态,就把侧重点放到削弱毛利上。”

并且——

“对两边都步步紧逼……非也,这位外交官原本就只做好将武藏逼入死角的计划,这一手反击对他而言也没有想到吧?”

正纯吸了一口气。

……对手很是棘手。

有所保留的纠缠着武藏这边,一切行动只为把武藏逼入绝境。

那么在此,自己这边也要拿出觉悟来了。

“买了毛利舰队吧。把资金提供给辉元。”

不过——

“毛利必须要在暑假期间再次编制好舰队呢。”

“也就是说,武藏要对毛利采取敌对态势么?”

“——历史再现就是那样吧?毛利涉外负责人。”

这是对方所发表的言论。既然安国寺他自行放出话来,那他就不得不将历史再现的各种作为一切交涉的基准。那样一来——

•副会长:“就能够到他的底咯。”

•银 狼:“对方可是一心想着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啊,这不用管么?”

“啊啊”,正纯点头答道。

•副会长:“虽然还需要一些麻烦的布置,但那就交给大久保吧。”

“大小姐!大小姐!这时你完全可以生气哦!可不能直接叹气放弃!”

“……我最近哈,总觉得要是我(•)来(•)动(•)手(•)的话就算作是我赢了也无妨了呢。”

“大小姐!自己在心里改变胜利条件的时候就已经输了呦?!”

“好嘞”,AK自言自语道。

“武藏会和羽柴大人及毛利成为敌方,敌对起来。没错吧?”

这是历史再现。那么在此自己还能再逼一步。

“武藏要带着我去往关东。去到安土和辉元大人所在的地方。

那么——”

那么——

“我要在一周后再过去,这样也没问题吧?”

•金丸子:“什么意思?有推迟时间的必要么?”

•烟草女:“啊啊,那个原因,就由人在关东这边的我来说吧。”

直政在通神带上进行解说。

•烟草女:“一周的时间差不多够安土恢复机能了。就是这么个意思。

——安土那边好像加入了个会特异维修法的袭名者呐。用盾牌护住了主加速器呢。看那个状况,一周左右也能勉强出动了呢。”

•Bell :“那,难道,安土、和武藏、要开战、么?”

•● 画:“不行哦正纯!不能上钩!就算是邀请你打仗!”

•副会长:“刚想着可能会被叮嘱,没想到真被叮嘱了!”

“我想问一下。”

正纯向安国寺问道。

“——就算你想在关东开战,但你是不是忘了这是在暑假期间了?”

“谁也没

说过要开战啊。”

安国寺耸肩说道。

“但是——不论是哪方势力,都有着它的最终手段吧?毛利也有,羽柴大人也有……武藏也有。没错吧?”

“我要是说我有做谈话记录的话,你还能在这场交谈中说出同样的台词么?”

“我可以重复无数遍。”

安国寺伸展了双臂,注目向这边,如此说道。

“为了历史再现,武藏会去往关东,去往羽柴大人和辉元大人那里。安土也将恢复机能,那么在那里将会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如此一来。”

正纯张口说道。

•副会长:“我已经,看透安国寺这个人了。”

正纯在心中享受着大家动作僵硬、拘束的周边氛围,做出宣告。

“备中高松城讲和之后——毛利•辉元要怎么办?”

问道。

“是呐”,听到副会长的问话后,大久保点头赞同道。

周围的大家都紧盯着表示框里副会长的发言。

……备中高松城的讲和后、么。

“大小姐,毛利•辉元的讲(•)和(•)后(•)是指?”

“你好好想想呐,加纳君。”

大久保边尽量留意着外边的声音,边说道。

“安土将恢复机能。武藏会在那时过去。一触即发呐。那种情况下,毛利•辉元要怎么做呢?她可是把舰队都卖了啊。”

那么——

“——依据历史再现,就不得不作为羽柴势力去寻求安土的庇护了呢。呼──”

成实在表示框上确认到了大久保的判断。

……确实、如此呢。

她个人的话,是希望武藏来保护毛利的。但是,从历史再现上看,羽柴是己方的敌对势力。

•不退转:“这种情况对武藏来说很是不利呐。”

•立花嫁:“Jud.——六护式法兰西在威斯特法伦会议上取得胜利的战胜国当中也是执牛耳之地位,武藏还是尽量避免和六护式法兰西及毛利敌对为好。”

正是如此。

失去毛利舰队的毛利学生会长在失去战力之际,就不得不去寻求某处的保护。

同时那也意味着她会成为提供保护阵营的人质。

这种状况会导致更糟糕的事情。

•不退转:“——在羽柴得到毛利学生会长这一盾牌之时,咱们这边就不能对其动手,但对方却能任意妄为呢。”

•义:“……那么,只要里见去保护毛利不就好了?”

•俺:“诶?!平板子来当保镖吗?!挺有想法啊。”

•长安定:“行不通的。毛利想回据点的时候,难道里见要让关东大唱空城计么?再说,里见又不是六护式法兰西的佣兵,去不了欧洲吧?”

•俺:“Yeah!平板子好可惜呐——!”

•义:“你丫的——!”

无计可施的感觉。

可能因为同样促成了各势力及移动力的洗牌吧,自己联想起了小田原征伐时候的事情。都是解决方法好像近在眼前,但实际上——

•不退转:“很棘手呢。不过,我们已经把对手看透了。”

那是——

•不退转:“他的目的是办成两件事,把武藏封锁在关东,以及让毛利向羽柴阵营表示恭顺——用历史再现为基准考虑的话,这个对手追求的是圣谱记述下毛利的繁荣。”

……毛利的繁荣?

阿黛蕾边吃着乌冬边思考着。

毛利是六护式法兰西麾下的极东势力。

自己的父母出身六护式法兰西,所以她对那方面调查了些。虽然都忘得差不多了。没办法。因为人生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

但是,有些事情自己还是记得的。

•贫从士:“毛利在之后天下割据之争的关原决战上成为了西军首领呢。”

相对的,松平则成为了东军首领。但西军却因出现了叛徒等原因而土崩瓦解。毛利则在那场败战之后一蹶不振。

……所以太阳王和毛利学生会长结婚了呐。

毛利的败北和衰退会影响到欧洲霸王六护式法兰西的。

太阳王和毛利学生会长的结婚使六护式法兰西站到了毛利这边,连带着驱退了他国对毛利的介入。但是——

•贫从士:“毛利的繁荣是指什么呢?毛利接下来不是长线看空么?”

•未熟者:“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论。”

•赫莱子:“涅申原大人——!!”

赫莱森的声音突然从通神带上传了过来。

大家立马都向书记看去。但不知为何,书记却在看着第五特务。

“喂……”,持续了一段时间的冷场气氛后,书记才注意到。他看向表示框,将赫莱森传呼他的文字看了三遍。

•未熟者:“……诶?诶、诶诶?”

•眼 镜:“瞎动摇什么呢你。”

•未熟者:“不、不是。这是多么珍贵的一瞬间啊,所以不怪我吧——抱、抱歉,阿利亚达斯特君,再来一次!”

•俺:“涅申原大大?”

•十ZO:“完全不像好吧,而且为何是疑问句是也?”

赫莱森的左手迅速抓住了笨蛋的领口,右手左右开弓扇起了他的脸。真是熟悉的场景。但是,在呼痛的笨蛋的对面,书记没有停止说话。

•未熟者:“我说呐?备中高松城之战可和某个事件重合了哦。”

仿若是为了回应他的话语,关东传来了注释。

•立花嫁:“……本能寺之变中,织田•信长被暗杀一事。——是吧?”

•未熟者:“Jud.!是的,所以在那里──”

•立花夫:“想急忙赶往当地的羽柴没有公开暗杀这一事实,还想要早早终结备中高松城之战。——是这样吧?!”

•未熟者:“啊啊,是呢。所以——”

•立花嫁:“而当时读出羽柴意图的毛利的交涉代表——安国寺他们促进了讲和,使得战斗得以提早落幕。而羽柴则可以紧急赶回织田领土,让其他人先行一步去讨伐明智•光秀。”

•立花夫:“羽柴得以执掌天下,以及在本能寺之变后,包含将织田家取而代在内所有的行动,都要归功于这时候手快先把主公的仇报掉了呢。

之后,羽柴便当机立断地重用毛利,并厚待之。”

•贫从士:“——那么,从本能寺之变到关原的这段时间里,毛利将会在羽柴之下获取繁荣……是这个意思吧,书记! ”

•未熟者:“嗯……。是呢……。是这样呢……。”

•眼 镜:“简单总结来说就是:图森,虽然你挺能说的,但你没什么自信呢。所以都不会掌控主动权呢。”

•未熟者:“总结的竟是这个?!是这块儿么?!”

但自己大致都明白了。关键是——

•贫从士:“从安国寺先生的讲和再到关原,作为毛利势力引领毛利走向繁荣的时期和机会来临了,是吧?”

“是的”,正纯从内心点头赞同道。

……是该说终于来了么。

看到了安国寺•惠琼的本心,看到了他的企图。

“是毛利呗。”

“什么?”

“并不是作为六护式法兰西的麾下。而是单纯作为极东势力一角的‘毛利’。”

明白了。

“是我误会了,安国寺•惠琼。”

“你指什么?”

“你——并不是什么亲羽柴一派。”

正纯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道。

“你是极东势力的人。而且纯粹只将毛利放在了第一位上。”

正纯从自己口中吐出的话语感觉到了奇特的新鲜感。

……这是何等的……。

没想到自己会对“极东势力”这一词汇有这么大的新鲜感。

是的。

“毛利家现在确实是在被六护式法兰西暂定支配。但是,毛利的历史便是群雄割据的势力之争。

名将毛利•元就一举奠定了毛利在中国* 地区的霸主地位。但那并不意味着天下由此便迎来了安泰。虽然它和周边国家组建了同盟,但外部危险重重的状态仍未改变。

另外, 六护式法兰西也是同样——他国也在期待有着衰退史的毛

利能够拖六护式法兰西的后腿。”

但是——

“因前总长安娜居中牵线及他们当事人的内情,六护式法兰西和毛利缔结了血缘关系,向毛利承诺了做他们的后援。

在这个战国时代中,虽然也有着历史再现的不周之处,但衰退也只不过是‘解释’而已。毛利掌握了那种现实情况。”

正纯话说到这里后,安国寺歪头眯眼说道:

“那……又怎么样?”

满脸都透着隐藏隐瞒。但是,这次自己要声明一下。

“——不说明本意的话,那就不要怪我随意定论了哦?”

•贤姐样:“噗噗,明明是要当护花使者,结果手段却不高明呢。”

•副会长:“无所谓。在这定义了对方的话,更有利于以后的布局。”

•BeLL :“怎、怎么、一回事?”

•未熟者:“历史上安国寺•惠琼在到达羽柴那边后,成为了被派到各处的涉外代表呢。会和我们再次交锋的可能性非常高。到时候如果我们能够对彼此的立场都有共识的话那会很有帮助。毕竟这场会议会残留到记录上,这样看起来,现今的双方都正处于自我介绍及证明各自立场的时期呢。”

……是呢。

自己明白了一件事。所以才说:

“成为六(•)护(•)式(•)法(•)兰(•)西(•)麾(•)下(•)的毛利获得了安全与繁荣的保障。但也就此遗留了一个问题。

——“毛利”和羽(•)柴(•)联(•)盟(•)之(•)时(•)应(•)得(•)的(•)繁(•)荣(•)在何处呢?”

正纯顿了顿。

“在辉元嫁给太阳王之前,毛利的重臣们应该对联盟羽柴之际的事情有所规划。

虽是在短期间内,但那是‘毛利’所能获取的绝对繁荣。

其中肯定还有各种权益的纠缠,但可以确定是有一个明确目标的吧?”

“那是──”

安国寺提起了嘴角好似要说些什么。

不知他是否要接着说“不正确的”,但正纯在对方说话之前便宣告道。

“我刚刚不是说,我要随意定论了吗”

那便是——

“——与羽柴联盟的短期间内。他们要亲(•)手(•)为(•)毛(•)利(•)家(•)带(•)去(•)最大的繁荣。

用历史再现这面唯一的盾牌来抵御大国的意志及干涉,并拼尽一切去支援衰退的毛利。

为此不惜动摇到辉元的立场,也不惜借助于羽柴的保护。”

话毕,她看到安国寺耸了耸肩说道。

“——那不都是些漂亮话嘛?”

“所以才避而不言吧?因为你们干的都是脏活,所以必须要把漂亮干净的都藏起来。”

正纯跳跃性的发言道。

“毛利会衰退而去。但那只要将带去繁荣的纯粹毛利势力从历史中撤去就好了。辉元及下一代的人们只要和六护式法兰西一同行动便好。”

所以——

“安国寺•惠琼——让至今的毛利势力最终盛放一场,并将从中获得的成果作为鉴别礼送给新的毛利势力。这就是你所要实现的历史再现。”

“也太自说自话了吧。”

大久保以手抵额,低声说道。

她明白为何大家会偷偷看向自己这边。毕竟刚才副会长的发言……

……会让人不由得认同“确实如此”呢。

但满嘴讽刺的大久保也明白了一件事。

……对如此大格局的话题,辉元本人却不动如山的理由……就是那(•)个(•)吧。

至今为止,虽然人狼女王也有所介入,但那都是包含自己在内的历史再现的问题。难道辉元本人不应该让安国寺更加按照许可和指示行事么。

不是。并非如此。

这与决定了和六护式法兰西共同行动的辉元及年轻一代无关。

单纯只是决定要作为极东的毛利势力行动的旧时代的人们的事情。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其意义是相通的。

“他如此纠结于历史再现的原因,也就在于此了,呢。”

因为自己是极东势力。

如若毛利和六护式法兰西进行了结盟,他们是可以在大国的庇护之下主持历史再现的吧。作为欧洲霸王的一派,他们自己可是正处于掌控“解释”的立场上。

但是,作为极东势力的毛利却并非如此。

大国的支配之下。他们能用来抵抗强大的力量的东西,就只有校则法……

……及历史再现了。

安国寺他们想要只依靠极东势力的行动来实现毛利的繁荣。想必他们也为此计划良久了吧。

之所以站到羽柴那边,甚至让人将他们误解成亲羽柴派,也是因为那个立场更能保护毛利。

如同敌人一般行动,却保护着主君。

真像毛利会做的事儿。

曾经的名将——毛利•元就也曾为了毛利的安定,做出了如同间接支配般的手段,将他自己的孩子交付给了邻国。

灭私这个行为,是要有强烈的动机去支撑的。

为了保护毛利这一势力。

辉元她们肯定也能理解对方那样的努力及计划吧。多半儿,前总长安娜也认识到了。

所以,也是为了将大家从这种“灭私”中解放出来,辉元嫁给了太阳王——

“啊啊,可恶。”

……我也真是变得天真了呢。

国家的交涉。相比于互殴及互相欺骗,最大的多余要素明明是“对他人的理解”。但是——

“大小姐”

加纳忽然说道。

“在打倒敌人的时候,所谓的同情心、手下留情、以及相互理解之所以会变得无用,是因为这么做是必要的。

——但是,只有抱有同情心、手下留情及相互理解,才能够得到同伴。”

“在哪学到的啊,那种说法。”

“只是将反向说法列举了出来而已。但是——事实仅是如此对比一番就明确万分。”

“是呢”,大久保叹了一口气。

“……不当支配国的马前卒,也不利用暂定支配的权力。那样纯粹的极东势力竟然还现存于世。而且还存在于毛利那样的大家之中、呢。

从武藏的立场看来,像是初次有了邻居了呢。”

但是——

“——他们的历史再现却和武藏敌对。要怎么办呢,副会长。靠同情及理解的话,武藏可是会陷入危险之中的哦。”

浅间将议事录的表示框展示给身旁偷看的托利和赫莱森,心头察觉到状况并没有好转。

……即使明白了对方的真意,但那依旧是“毛利”……。

不论对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心态屈于大国的麾下,毛利和松平都是敌人。

只要对方以历史再现为基准进行考虑,那就是没有办法的事。

浅间很好奇托利对此是怎么想的,于是将视线投了过去——

“唔——”

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虽然她觉得对方并没在想什么正经事,但单从身旁的赫莱森并没有打过去的打算来看,又好像并非如此。大概。

但是,如同是说“相对地”一般,赫莱森问道。

“浅间大人——我想问些问题。”

“什么?赫莱森。”

“Jud.——为何那位先生不能满足于他人所赋予的幸福呢?”

一上来就是难题。

只用“贪心”一词便可简单做出总结,但那样并不尽正确的。

“那个呢”

浅间组织着语言说道。

“赫莱森,托利君去救你的时候,发生过这种事情吧?‘我也会去到你那边的,你也要上我这儿来哦’——和那同理。”

“那是——”

“并不是不满足于被赋予的幸福,也和贪心、疯狂无关。即使获取了幸福,但自我并不会放弃自我的目标。”

浅间两手竖起相合以示。

“柏手的时候,不是也有人会把两只手稍稍错开击掌嘛,但肯定还是两只手一起动起来、拍在一起,才能发出最好听的声音(柏手指神道拍手祈祷的动作)。就是这种感觉。”

“确实”,赫莱森说道。

“在打人之时,不光要攥住对方的领口,还要顺着击打的方向挥掌让其两个脸颊都肿起来,这比只打一面脸颊要清脆响亮呢……不愧是浅间大人……!”

总觉得话题转向了物理的世界里。真的没问题吗。不过,要再补充的话——

“不止是被动的承受,自己的主动行动也很是重要呢”

•● 画:“——我知道啦,我会把这些都画到原稿上的,放心吧。”

•金丸子:“哇哦,浅间亲说了个好话题~。”

喂喂。

但是,对面的热议并没有中断。安国寺两臂环抱,目不转睛地眯眼看着正纯。

“那么”

他说道。

“在明白真意的基础上,又要如何呢?是要将我运到关东,让辉元大人和羽柴接上线后再转入敌对吗。还是要将武藏滞留于此,与辉元大人她们一同背负弃我的历史再现不顾的责任吗——你选哪种?”

结局就只有这两种。

……棘手的对手呢。

大久保想到。“估计,这个交涉对手是和自己正相反的类型”。

做好准备,事先布局的习惯都是同样。

但是,自己会为了一个答案而布局重重,这个对手却会事先给出答案,会为了让对手能够应下己方的条件,再进一步给先前的布局加码。

在加码的过程中,让对方接受自己先给出的答案就行。

如果没能达成预期效果,就继续加码,在退路当中追求胜机。

不显明本意。

“消极战术啊。”

没想到自己会使用那样的词汇。自己为此而产生了些许惊讶,但恍然间,她注意到了一事。

……表示框——。

播放着乌冬王国状况的表示框停止了运作。

手头的都还运作着,也对自己的操作有反应。但是,乌冬王国所传来的信息却宕掉了,完全传不过来。

……这是——。

两个动作同时发生了。

立花•誾和宗茂站了起来。

“全员,请向茶屋的墙边转移。”

接着加纳冷静地,用自己所能听到的声音如此说道。

“大小姐。”

当大家都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听从于立花夫妇的指示行动之际,加纳宣告道。

“虽然还能进行域内通神,但广域的通神被封住了——负责神社是三岛神社。是浅间神社代表,为了使其成为毛利于此地的通神负责方,而重组过的神社。”

那么——

“——虽然不明白其真意,里见的域外公共设施正处于被毛利压制的状态。”

誾走出了和宗茂一同走出楼中楼式的茶屋。

茶屋的厨房方向有着一面墙壁。所以就算不对对角线上进行警戒,但让两个人站到对面的角落里的话就足够了吧。但是……

……这也很是震撼……。

一股凉意从脚下传来。即使身处夏夜的海边的土地上,如此渗骨的凉意也很异常。

不是风,也不是雾。

自己知道那是什么。

“是‘森林’呢”

昨晚她们看到了。

那是人狼女王的力量。而如今,那片“森林”正要在这里展现出来。

抑制着,等待着。如同要猎取眼前的猎物一般忍耐着。在那种氛围中,她感觉到了脚下传来的冷气。

……这是……。

•立花夫:“是在表明会根据状况,将里见一方及我们都绑做人质么。”

•CAN:“不知道。也可能是通神联线出现了问题。因为关东解放已经终了,本区域的神社也不用神经紧绷了。”

神明的心情无从可知。就是这样。但是——

•立花嫁:“不排除对方是有意抓住这个机会进行威逼的,是吧?”

“原来如此”,誾为自己的结论低声嘟囔道。

“……真正的‘毛利势力’参加了关东解放,采取着毛利学生会长也不知情的行动。也就是说有着这种可能性么”

那么——

“这段时间——是说一切都要看乌冬王国那边的判断了呢。”

浅间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关东所既存的状况已经为正纯她们所知。

•浅 间:“因为关东解放,三岛神社的神格权限并不在浅间神社的指挥之下。”

•十ZO:“唔,简略来说,是那个是也?三岛神社的主祭神,没有记错的话是浅间神社佐久耶的父亲殿下是也?”

“嗯嗯”,浅间点头传送出通神。

•浅 间:“神道的公共设施是由神明的契约所成立的。但因为神明大人也有血有肉,也有着各自的状况。就三岛这边来看,在关东解放之际,三岛的土地受损很是严重,主祭的大山津见神好像想尽快终结现今的状况并着手于土地的回复呢。我觉得这就是这次意外的主要起因了吧?”

•赫莱子:“也就是那个吧。因为是女儿的工作所以至今为止忍耐已久的父亲,抱着之后再向女儿说明就好的心态,自己放牛去了么。”

•浅 间:“如若不是出于人为,那确实难免会让人这么想呢!”

“但是”,弥陀姿黛拉插话进来。

•银 狼:“通神联线什么的都被以优先三岛的设定重写了一次吧。平时的话,浅间作为女儿神和主要神明,本该可以在三岛的产地域内任意通神的。”

•浅 间:“那方面,也不知道是大山津见神系努力过头了,还是在跟埋头工作的女儿闹脾气……。”

•银 狼:“啊啊,感觉当爸爸的快要忍不住了的节奏呢。

——但是,佐久耶现在在干什么呢?”

浅间正在向浅间神社方咨询。走完正式的手续,在通神带多次连拍双手以后——

•浅 间:“你觉得这是什么感觉?”

《现在、我先跑去点个火就过来所以你先等等。五分钟:BY神》

这是要开干吧。

“公主大人,不知为何,从三岛神社那边,神明大人?传来了通神!”

《可能行不通:BY神》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好像完全靠不住啊我们的神明大人!!”

浅间做了多项准备。

佐久耶跑去追究她的父亲了,所以IZUMO那边暂时奏填了代理神格来管理。

但是嘛啊,各处的权限都是由神明的上位权限所赋予的,反过来看,自己这边真是手闲的不行。

明明只要干看着就行了,但这个临时的代理却……

……噢噢,居然是石长* 过来代理吗?趁现在先做一下长寿安泰方面加护的业务合作吧。

“硬核向术式也有很多呢”,浅间边如此想着,边向正纯说道。

“五分钟。”

五分钟后,佐久耶就会打完她的父亲,对面和这边的状况都会回复回来。所以——

“等上五分钟么,正纯。”

“别了。万一这是对方专门设的局什么的,那关东那边就危险了。”

•不退转:“毛利势力加上人狼女王。要是他们设的局,那就麻烦了呢。”

在这个时点上,成实的直言不讳让人很是感谢。另外——

“——那么,来让我们说个结论吧。安国寺•惠琼。”

正纯直言道。

“我个人和武藏的大方针是——暑假我们不让武藏回到关东。”

“噢”,奈特听到了安国寺发出的声音。

……哇啊,这是敌人没跑了这。

正纯做出了不带安国寺去往关东的选择。由此,备中高松城的战斗便没有讲和一说,武藏和辉元将要承担责任。

正纯估计是在暗指只要他们还是“毛利势力”,他们就不会把辉元牵连进来吧。

换句话来说……

……要死一起死,呢。

虽然内心深处仍有些惴惴不安,但我方也姑且做好了一些布局。

自己在开始时就有埋下了伏笔。

把那个亮出来的话,这场交谈的结果将会产生大逆转。就是如此强力的布局。

“话说。”

安国寺说道。

“我能确认一件事么?”

那便是——

“——既然都亮牌到这里了,我个人并不打算把这用‘假设’来终结掉。这方面你们有所觉悟么?”

被识破了。

•金丸子:“哇啊—……。今天的奈酱好废柴哦。”

•伤 者:“诶?你指什么?”

•乌 基:“在起始话题之前,奈特先表明了‘我不会认同自己是佣兵’,正纯也就此得以将整场谈论建立在假设之上推进着——也就是说,如果被追及逼到无路可走之时,还可以用‘实际那些都是假定!’来翻转局面。”

•银 狼:“不过啊,虽然那么做对方免不了要给不少眼色,但那也算是一种保险的手段呢。也能互相揭示各自的手牌直到安全界限范围之内。”

•贫从士:“但是,那一旦被破除,岂不是很不妙?”

•赫莱子:“谁知道呢。好了,状况逐渐白热化的乌冬王国交涉会场。现场现状如何呢?”

•副会长:“你们,实际上完全不慌是吧……?!”

“已经不是假定了”,AK想到。

自己过多的展现了自己的手牌,而对方也了解了自己的真意。

在这之上,对方要做出怎样的判断。

“不论最终如何,武藏要不就要背负责任,开始和羽柴大人的敌对——还是,武藏会选择将辉元大人牵连进来么?”

但是——

“那可就意味着你们和毛利也要成为敌人唷?”

那样也无所谓么。

不对。对毛利势力来说,那(•)样(•)反而更好。

因为要和“毛利”成为敌对势力可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历史再现。

那个选择之中,一定存在着毛利的繁荣。

……是那样吧。

明示。

即使不在六护式法兰西的庇佑之下,作为极东势力的毛利也要证明他们“能做到”。

而这恰恰只有在辉元一辈正在慢慢接手毛利一切的这个节骨眼上才能够得到证明。

毕竟,之后便是和六护式法兰西同步行进的世代。

毛利个体的世代将会在自己这里终结。

正因如此。

所以现今,必须要将毛利所有的能耐都给展现出来。

六护式法兰西那边也有着多番考虑吧。而且,作为前总长的安娜,明显了解我们的苦处及利弊。

太阳王和辉元的结婚便是她鉴于了解所得出的结果。

她对我们有恩。

我们所做出的选择也许是恩将仇报了。但是——

“毛利不会只甘于让自己处在六护式法兰西的守护之下——对那样的毛利和六护式法兰西,武藏做好了和他们敌对的觉悟了么?”

“困扰的是我们并没有呢。”

武藏副会长放松了肩膀,如此说道。

她半举起右手,开口说道。

“……准备好了吗?”

正纯对安国寺宣告道。

“我要在此,破除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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