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方拉面
没吃过啊!
话说喜多方是在哪?
配点 (还在更东边)
●
“一点动静也没有啊。羽柴那边没问题吧。”
夏季业已步入尾声,广场上却还能看到零星的积雪。柴田站在舰船的上部甲板上,喃喃自语。
……那群家伙,莫名的很喜欢留手啊。
“明明再不使出全力的话,就要被我们吃掉了──你说是吧,阿市。”
阿市正站在柴田身旁,眺望着栏杆之外的舰影。
“羽柴君的伙伴们会来的哦?胜家先生是个很好懂的人,所以他们肯定要把胜家先生摸透了以后再来。”
说着,她把目光转向甲板四周的空间。那里排满了整装备战的舰队。
不过,己方的预想是以地面作战为主。没有选择在长空中决胜负,而是于刀剑下见真章。多少有些浪费。
阿市闻到炊事班准备的口粮的香味,满足地歪过头去。
“真不错──这里真漂亮啊,胜家先生。如果不是在这里备战,恐怕也观赏不到如此美丽的夜景吧。”
“所以,”她抬头仰望夜空。
“看啊,胜家先生。那二轮满月,正从我们头上掠过呢。”
“哦哦,阿市大人真是个罗曼家*啊!懂我意思吗?我说的可不是‘浪漫家*’哦?阿市大人是个‘罗曼家’。就是有那种感觉呀!”(*注:差别在于原文柴田胜家先是用比较贴近英文发音的拼音说了,之后的浪漫家则是用普通日文的片假名拼音。两者基本上都是指romanticist,浪漫主义者、空想家这个单词。)
“胜家先生真是风流呢。”
阿市笑了。柴田照旧报以朴实的赞美。阿市于是笑着问道,
“今夜您兴致很高啊?”
“我有种感觉,接下来的对手是能让我兴致高起来的──说实话,我原先总觉得迟早有一天,要跟武藏那帮人分个高下的。”
“我都以为没有那样的机会了呢──他们的心思可没放在我们身上。诺夫哥罗德那次也不过是正好挡在他们路上而已。”
“好一个罗曼家啊,阿市。你是期待我们碰不上吗?”
“期待能碰上,才是风流呀。”
“说的没错。”柴田答道。
“反正,我早做好打算了。”
“什么打算?”
“Tes.,”柴田点点头,挺立于侧。哦哦,帅也,我全力全开了──柴田这么想着,作出回答。
“现在不是在搞那个麻烦玩意,叫什么,创世计划?眼下我的一个决定,关系到老战友们托付在武藏身上的一切会不会付诸东流。
松永、泷川、明智、光是P.A.Oda里面,这都要数不过来了。再算上其他国家不知道创世计划、却也把希望寄托在武藏身上的家伙们,那更没完了。”
“胜家先生,你也要加入他们吗?”
“喂喂,再让我说两句嘛阿市大人。”
“抱歉。”阿市笑着答道。她脸上的那抹笑意,真是,妙不可言。多么美好的一张面孔啊。
“──我说啊,阿市大人,光听羽柴他们的报告,对于‘末世’,武藏还没有找到切实有效的应对方法。就算这样还把希望赌在他们身上,这不是老酒喝多了嘛。我可是副长哦?最后的希望哦?可是很有范的哦?要我这样简单地把自己托付给别人,而且还是托付给对手,那是做不到的。”
“但是,您难道不会这样想吗?──除了创世计划以外,还是要有其他解决方法,才更有意思一些。”
“为什么阿市大人会这么想呢?”
“因为──我自己当时就没能袭名到主公,所以很讨厌事情注定只有一个结果啊。”
“这样啊。”柴田点点头,又说起那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
“但有主公在,我超幸运的。不然也没法像现在这样。”
“我也是,与胜家先生相遇以后,才找回了真正的自我。”
所以,
“我还是喜欢多一点选择。想要这个的时候就选这个,喜欢那个了再选那个。要是没有选择的话,我会很痛苦的。”
“我也一样啊。”
柴田点着头,双手握住栏杆──栏杆一下就变形了。完蛋。这下又浪费经费了。不破也不在……算了没差。
“创世计划要求太苛刻,弄得我们一直焦头烂额的。不过这倒还算不上问题。问题在于──”
在于,
“我觉得这事不叫上另一个主角上台来,可不太行啊,如此一来我也算能够了解明智的心情了。”
“胜家先生很喜欢明智先生呢。”
“是这样吗?”
“胜家先生一直对迷失自我的人情有独钟呢。佐佐君,前田君,还有不破桑。大家都是这样的。”
“那些家伙都太正经啦。我就喜欢调戏他们那类人──我喜欢的‘迷失自我’的人,最多也就像阿市大人这样吧。”
“胜家先生为什么喜欢上了我自己都不了解的这个我呢?”
“能在末了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又能正面跟我对砍的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了吧!”
“真令人期待。”
“到头来,”她说道,
“──正因为胜家先生是这样的人,所以大家才会把性命交到你的手上呢。”
●
羽柴君他们也不容易啊。阿市想道。
“胜家先生是个温柔的人,所以才一直在羽柴君背后推着吧。”
“哪里哪里,那叫温柔吗。我就是个牛逼哄哄的前辈而已。告诉他们‘羽柴底下的新兵蛋子们,给我过来一下。别管本能寺了,先来我这’,这样。”
“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把羽柴君的同伴叫到我们这边来吧。”
所以,
“──继续保持现状的话,武藏可能会错失原本存在的其他可能性,羽柴君的伙伴们,也不可能触及武藏──当然这种话,胜家先生你是不会说的就是了。”
“那些家伙,已经变得够强了吧?你想,回来的时候,在山顶上碰到过的那个。就像她那样的。”
“你说,她能杀掉我们两个吗?”
阿市的胸中浮现出一股难以遏制的情感。好似在期待,又好似在震颤。这并不是单纯的恐惧。她抱着这份难以忽视的情感继续开口,
“──在诺夫哥罗德,我被放了一条生路。”
“我倒是反过来呢。”
“那么,”阿市继续说道,
“武藏那群人,是‘说不定可以杀掉我们’的呢。”
“不过,”阿市又道,
“羽柴君的同伴们,还没有向我们证明过这一点吧,胜家先生。”
“哼哼,”她喉间漏出几声轻笑,
“只要抬出贱岳之战是P.A.Oda的内部政策。那她们就算八百个不愿意也会乖乖听话吧。”
“那就不是我的风格了。而且我这个武将可是以‘随叫随到’闻名的哦?你有看见成成君吗?
他要是在的话,可是会把我刚才不小心掰弯栏杆的责任都算到自己头上的哦。”
“不破桑不在的话,请款单就得由我来弄了呢。”
“可是,”阿市看向柴田。黑鬼脸上的表情被下方舰队的光线照得格外分明。
“您在笑呢。”
“阿市大人不也是。”
“──是啊,毕竟,现在大家都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给我们了嘛。”
真高兴啊。
“是武藏找到创世计划以外的出路呢。还是羽柴君的伙伴们能够敌过武藏呢……与其他所有国家都不同、且其他所有国家都做不到的、这背道而驰的两样未来,现在都赌在我们身上了嘛。”
听我说啊,胜家先生。
“我一直以为,我永远只会是把命运交给别人的那一个。袭名失败以后一直郁郁寡欢的我,生无可恋,只想把这份遗憾托于某人,然后慢慢死去。我以为这点愿望总能得到理解,才找到浅井先生倾诉,说到后面竟变成要一道赴死云云。我急忙制止,付诸行动以后便把他那里砸了个稀巴烂,实在抱歉──哎呦,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怎么会,我现在才知道,真是令人惊讶──什么,是说你想告诉他‘这就去死还太早了先冷静一下’,就嚓嚓把别人地方给切了?”
“身体不受控制嘛。”
这是大实话。当时自己有种摆脱了什么枷锁的感觉,心情特别舒畅。
“我平时都是躺在水面盯着天花板的感觉……啊,但是,就算在那种状态下也能清晰感受到胜家先生的冲击力呢。”
“得亏我是个粗线条啊。像阿利那种就不行,他线条太细。”
“阿松倒是一直很有冲击力呢。嗯?因为他是灵体吗?倒也不一定吧。”
……不过呢,
“胜家先生,也跟我一样吧?”
“你指什么?”
“胜家先生肯定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托付些什么吧。前辈向来是分配任务的那一个,
哪里听过下级向上级托付些什么的呢?没有过的事情。”
“最终打席上的超实力派前辈进了击球区,管他是下级还是谁的,都会把希望放在这个前辈身上吧。”
“不过呢,”他又说道,
“我觉得,不管是P.A.Oda还是世界,现在都还没到最终打席。
换句话说,如果最后克服了末世、大家都活下去的话,我们也就是道中的角色罢了……真要这样,好像也不是不行。”
“胜家先生,不想成为最重要的角色吗?”
“我已经是最重要角色啦。我超强的哦?”
所以,
“这一点早就已经确认过了,没什么好怀疑的。然后我就在想啊,那接下来要干点什么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呢?”
阿市一问完,柴田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应该,就是从马格德堡,到诺夫哥罗德那段时间开始的吧。”
●
“马格德堡那时候啊,”阿市继续倾听胜家的诉说。
“不是有个叫安娜的家伙吗?就是窝在马格德堡地下的那个六护式法兰西前任总长。她还在太阳底下活动的时候也因为国境线的事情跟我们交过手的不是?那家伙光是躺在腹地巴黎的床上,前线的士气就高得吓人。一问竟然还是个小姑娘。当时我就想,原来还不止我们一家是这种状况啊。”
“但是,她后来就死掉了吧?”
“Tes.,那是个好女人啊。啊,最好的女人还是阿市大人哦?!但那个人,不是那种‘好’。我们那时候不是打赢了吗?该干的都干了,把马格德堡翻了个底朝天,然后还将曾经处在六护式法兰西核心的那个安娜逼到了绝境。
要是没那个女人在,我们当时可轻松多了。”
“但是,”柴田又说道,
“那人一点也不怕死。明明自己跟武神一体化以后在地下窝了那么长时间。不就是打从心底不想就这么跪了,才会做到那种程度也想多活一些吗。
可不想死跟不怕死,这两者其实并不矛盾。”
“为什么呢?”
阿市问道。这个话题真正引起了她的兴趣。
“既然不想死,那不必然是怕死的吗?”
“这你就说错啦──阿市大人啊。”
胜家抱起手臂,哼哼笑着得意地直起腰来。真是可爱。
“告诉我嘛。”
“好──!那我这就跟阿市大人讲讲我的终极大发现。
因为那个女人,她是有可以托付的同伴的。那就是六护式法兰西。总长,学生会长,干部们,袭名者,在这其中与不在这其中的所有人,法兰西的城市、乡村和街道,法兰西的自然环境──她可以把自己的人生托付给她作为总长守护至今的一切人事物。
那女人就是坚信着这一点,才会觉得,就算自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
“不想与这些重要的东西分别,所以不想死去。但那并不是恐惧死亡。她是把该做的都做了,才能够信任所有可以信任的。她死去的时候,是没有任何不安的。”
“不过呢,”他又说道,
“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么远。那时候就是觉得,这女的有点东西。打是打赢了,但还是感觉输给了她。我们竟然输给了区区一个女人。当时只有这点想法。”
不过啊。
“──我们到底输在哪里了呢?这我还是有在思考的。打赢了的是我们。可那女人为什么还能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还有松永。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个半途而废的货,怎么还能那样理直气壮的说退就退呢?关东那帮人也是。”
“不过是沉醉于自我牺牲中了吧?”
“搞不懂呀!明明活下来才比较好!”
“那,诺夫哥罗德呢?”
“Tes.,”胜家看往北方浮上都市所在的方向。
“我在那里,撞上了一群相当辣手的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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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田继续说道。
“一开始对决的二人组当中,第一个是人狼女王的姑娘。
第二个──是本多•忠胜的姑娘。”
“这我知道。本多•忠胜,三河的副长──以前我也见过他几次。胜家先生的话,每次松平家的人来P.A.Oda的时候都能见到的吧?”
“总长酒井没露过几次面──忠胜和榊原那两个倒是寻乐子,老往P.A.Oda这边凑的。”
所以,
“我们也是‘干过’几次的哦?──那人可强了。我根本打不中他。当然,他也过不了我这关就是了。”
“那现在呢?”
“人类老得很快──嗯,他那也是蜻蛉切。我用的也是瓶割,打起来场面应该还是挺壮观的。”
柴田喃喃自语道。说完,叹了口气。
“但本多•忠胜死在三河了。人都炸没了。说实在的,他是我名单里面正面交锋最麻烦的几个人之一。结果呢,就那天晚上,一转眼人都没了。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是不是极东的武士都是这个样子啊──就不想,再争争这个天下第一吗?”
那之后就是马格德堡、诺夫哥罗德,中间还夹着一个三方原之战。
“我加入P.A.Oda以后可是个混世魔王啊?打上一代主公,信秀那时候开始我就是大红人了。后来才来的丹羽──哎呦,这下把丹羽的年龄给暴露了。管他的。后来别的家伙也来了。
羽柴初来乍到说要建一夜城的时候,我还觉得‘别把自己逼太狠啦!’没想到他后来真的动了手,我们也就暗中支持。把建材顺着急流运下去的时候,那别提多有意思了。
是啊,我们一直就是做我们自己。就是那么有意思。”
然后在某个时刻,柴田突然发现自己有多么想把这个想法传达出去。
……没错。我现在过得可有意思了。我一直都过得可有意思了。
自从第一次做有意思的事情开始,一直、一直,有意思到现在了。
“──到了诺夫哥罗德,被人砍了一只手,又吃了一发狠的。但那时候我还是觉得,我还远远没有输给这些家伙们呢。我还是第一。”
“没错──虽然可能被杀,但是肯定不会输。”
“是啊。”
不过,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
“回去的时候,在船上听说了──忠胜的姑娘,想要袭她老爹的名。”
那时候柴田想,本以为忠胜在三河就被炸得没影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他跟安娜一样。”
没错。
“他们过得也很快乐。一直干着快乐的事,希望这样快乐的时光能够一直、一直持续下去。可是,可是啊,”
柴田说道,
“我没有。我找不到那种,能让我放弃享乐的事情。
我有可以一起胡闹的伙伴,有那帮子下属。但是我没有那种,会在我之后以‘我要继承柴田’为目标的人。我是最强的、是最帅的、是最厉害的,我是无可替代的。哦哦这是不是有点孤高的意思了,拽耶?!咻!”
“胜家先生。”
阿市笑着开口。
“我跟您也一样──所以才选择跟您一道赴死。我最害怕死亡了,所以才找上您这样的人,就算说要一起去死,也根本不可能死掉的人。所以我才喜欢您。”
紧接着,阿市继续说道,
“我跟您是一样的──我后来就明白了。我们虽然只是惧怕死亡、一味地在变强、变强,但却有越来越多的人,把他们的命运托付到了我们的身上。再后来我又发现,我们其实也能全力去尝试某些事情,也有人可以去托付。首当其冲的,就是胜家先生您。您是第一。这是您才做得到的事情。所以我才喜欢您。一直都会喜欢下去。”
说完,阿市笑了起来,香肩轻轻颤动。“哎呦呦,”她又添了一句,
“感觉像要死了一样。”
“死是不会死的──只是厮杀而已。”
“没错呢。”阿市微微颔首,把肩膀往柴田身上靠去。
“她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我们马上就要把自己托付给羽柴君的伙伴们了。
而她们又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大家托付给她们的所有东西,总有一天,她们也要再托付出去呢?”
●
·黑 竹:“安土即将在一小时后起航。向北前进,与在北陆国境线上待机的柴田班一起进行‘贱岳之战’的历史再现。嗯──结束得早的话我们就直接去进行本能寺之变。到时候见机行事。”
竹中转移到安土内的食堂以后,总算松了口气。
……总算安稳下来了。
不是真的太糟心了。要说糟心在什么地方,就糟心在每个人要抱怨什么基本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但是抱歉了,姐姐我精神力超弱的—……啊,但是姐姐向来是追求高伤害高回报的,所以,
……果然,非这个贱岳之战不可呢—……
虽然进行贱岳之战这个选择肯定会给世界造
成很大伤害,但要比伤害本能寺之变只会更胜一筹。本能寺之变的伤害可不是一个“高”字就算了的。
“现在已经毫无退路,如果大家奋力死战到最后仍然输给武藏,那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与柴田班对战当然有风险。但那也只是风险。武藏势力可是有武藏(舰)的。
万一输给武藏的话,那真是要片甲不留了。
反过来,跟柴田班打就是打地面战。最坏的情况下,就算失去十本枪中的几位,也能保证安土的完好,
……吸收柴田班、夺得P.A.Oda的实权以后,再让可儿君和一年级的加把劲也不是不行—……
听起来很残酷。但正是要保持这种程度的冷静与透彻。
·黑 竹:“羽柴君──你那边和三成君一起参加本能寺之变没问题吧。”
·猴 子:“啊,是!刚刚联系上了兰丸大人。她让我们从后门进去。”
毕竟情况这么特殊嘛,竹中不禁想道。有些地方缺了她也不行。在这层意思上,
·成成成:“那,那我先挂了。我现在在忙京和本能寺这边的事情,贱岳之战的指挥就拜托了,竹中大人。”
说完,三成在食堂里的表示框中行了个礼。
也太拘谨了。不过,要给创造了自己的人帮忙,哪怕情报体也还是会紧张的。反观自己这边,则是给刚刚送来的蜂蜜吐司涂上杏仁奶油,
·黑 竹:“啊,不用那么紧张啦。比起那个,京那边的情况还好吗?”
·成成成:“嗯,基本上可以判断为发发点心盒就能解决的状况。但市民方面好像有些新的动向──我认为本能寺之变结束以后也需要保持关注。”
果然,这方面的判断上她总能给出建设性的提议。
真能干啊,竹中想道。想必羽柴一定好好地对她进行了不少磨练吧。
·黑 竹:“那,本能寺那边就交给你咯?好像也有不少援军开过去了,你就尽管加油吧。虽然武藏那批人应该会去,但只要赢下他们继续实施创世计划就没什么两样。”
·成成成:“Tes.──创世计划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我想抓住今晚的机会,努力将它完成给你看。”
是么。竹中点点头。
食堂门口可以看到几条人影。应该是想在安土起航之前好好吃上一顿先吧。竹中对他们招招手,自己也开始享用料理。
杏仁奶油的咸味笼罩了竹中的舌头。
一时半会吃不到这样的东西了啊。竹中想道。
不知道武藏那边,是不是也一样的动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