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The Finest Hour 第五章 内政阶段 Internal affairs

应该要确认清楚吧。我们正是军人。

在这样之上,只要祖国的政治期望,就要去做。

我们的意向在那时并不重要。

—— 杰图亚中将 摘录自参谋本部会议录 ——

某次元 某存在领域

在那里的某个存在,因欢喜而震动。

『呼呼呼。真是太好了!』

太过于喜悦,到不自觉地不停赞扬主的荣光的程度。

不,那是庄严地以虔诚的面容仰天而望,大喊着哈雷路亚来赞扬全能的存在。

原本,这里就只有不会怪罪这行为更会与之同调的存在们才在这里。

要说为甚么,是因为他们全都是被像飞行意大利面怪物这样伟大又有知性的某位所创造的。

『智天使大人。怎么了吗?』

『喔喔,大天使啊。执行圣务辛苦了。哎呀,信心以良好的态势在高涨呀』

结束心醉神怡的祈祷的那个,以爽朗的笑容来回应招呼后,赞扬人类这种存在正逐渐回归该有的轮回。

是美好的通知啊。

无须言语的智天使的态度里,是对于秩序渐渐回复的安心。

那是,对于将引导被创造的人类,并将灵魂领上正途这件事当成自己的责任而负责的他们来讲久违的朗报。

然后,像当然一般露出微笑的大天使也表达赞意。

对理所当然的事情,给予理所当然般的祝贺。

那即是,对于伟大的存在打从心底的、打从存在的,满溢而出的赞歌。

神喔,创造主喔,您是伟大的,这样。

『那还真是,令人高兴的事情啊。但是,有些奇怪。是怎么了呢?』

但是,同时大天使那端正的面容浮现出疑虑。

信仰的回复与约定朝轮回的回归是美好的。

要是对着人们呼召的工作奏效的话,最终就能做到引导人类的灵魂了吧。

但是,即使如此在那里大天使仍然困惑不已。

要说为甚么的话,就是觉得这与在稍早之前,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并不一致的样子。

他们,在全能的神之前是平等的,关于职务上下之外是比较宽容的。

因此,对上级的言论一般地提出疑义也是被允许的。

该说是正因为如此吧。

在勤勉于圣务之上,关于不了解的点,大天使有向智天使询问的义务。

『喔呀,怎么了吗?』

然后,那对于智天使来说,是有回答的义务的。

对他们来说,不允许神圣的职务行为被迟滞,各种障碍都要克服万难去完成。

——解说——

【飞行意大利面怪物】

伟大又有知性的存在。

就连无神论者的学者,都有满怀感激地信仰祂的时候。

RAmen(阿面)。

——

当然,智天使像是要回答疑问般的以贴心良善的意图发出温柔的声音。

对他来说,给予共同为了主的荣光而战的存在帮助是善良的行为。

在那里的,全是善意。

『但听闻在那个世界有邪恶的无神论者窝居在那啊』

正因为如此,他们对于邪恶不是怯懦而是对峙。

因那是,神圣的义务。

『什么?但我的管辖内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事啊。可知道是谁的管辖吗?』

但是,大天使口中所发出来的话语。

那对于智天使来说是从未听闻过的事情。

他所担当的区域哩,人们确实地开始感受到神的存在。

没错,大家都虔敬地信赖神之声,展示出被造物该有的姿势,并热心地祈愿伟大存在的天父的恩宠。

对于将守护谦虚的信徒们,并引导他们当成喜悦之事的智天使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了。

不,这才正是存在的意义,正因为如此,智天使这种存在被创造出来的理由不会是其他的缘故了吧。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甚至于因喜悦而展现笑容。

反过来说的话,若说超越了本位主义这种该被唾弃的恶癖的话,就能察觉到胸腔被依善意该在无神论这种恶意之下守护引导的羊群们所满溢而出的通知给撑碎的痛苦。

光是耳中听到无神论者这些家伙们的猖狂横行,就让秀丽的面容染上阴影。

若是自己的管理下有这样的事情的话,那即是严重的忧虑不会是其他反应了。

因此。

依循完全的善意与义务感,来询问这些事。

若说,发生像这样令人害怕的悲剧的话。

有谁要来面对这问题的话。

『我们希望能在尽可能的范围内提供帮助。可知道是谁的管辖吗?』

不伸手帮忙的话。

『啊啊,虽然很丢脸,但那是我的管辖下』

然后,理所当然般的比起隐瞒错误,更加地希望共同来解决事情。

毕竟,身为引导之手的这些存在们背负着义务。

不,身为被创造的被造物对主上背负着神圣的责任。

不去引导迷途羔羊向善,那即是等同于否定身为引导者的自我存在。

与喜悦相伴,诱导小羊们,朝向正道,朝向那向往之地这种事才正是存在的意义。

怠惰于此之辈,只会被看作是堕落而邪恶的无可救药的存在而不会有其他看法。

所以,提出朝救济引导伸出援手是无论何时都互相欢迎的提案。

但,即使是这样。

那是,尽管不时发生,却仍有着经验尚浅的自己们也是该被引导的这种私下的前提。

正因为如此,没想到是引导迷途的管理担当使得同席的存在惊讶起来。

『竟然是炽天使大人所引导的群众吗!?到底,发生了甚么样的事情呢。才会变成这样的事态呢!?』

该是最为、最为伟大的天父的近侍的炽天使。

在说这样的引导无法触及人们。

信仰深厚,父神也深厚信赖的炽天使的引导。

即使以其之力,也无法救赎的话,只能得到困惑吧。

『啊啊,这令人悲叹的事啊,那些家伙们,不只是舍弃信仰了,还要更加的,冒犯的是逐渐亵渎啊』

甚至于亵渎了?

基本上,比起用宽容来形容不如说甚至对个别的羊群不关心的存在们。

那是因为,发生这种不得不反应的事态是很稀少的。

但是,那件事的冲击甚至于超过了稀少例外的发生。

要说为甚么,就是因为直接面对到集团发生的无神论者们。

光是无神论这种行为即能判定为亵渎,而却有以集团单位来进行的报告传来?

难道犯下了亵渎神圣的这种大罪吗?

但是,即使这是事实,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在全体中扩散的是,掌握不到重点这种感觉的疑问。

『这是不能做的事呀。就连试图将统治者给神格化般傲慢无礼的行动都见到了』

但是,炽天使就连说出口也厌恶般地吐露出的话语将那疑问给吹散了。

一瞬间回归安静,那个话语的意义在一个呼吸中染遍全场使惊愕产生。

『不知恐惧也该有个限度吧!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群家伙们会去做这样的事!?』

『虽然提都不想提,但似乎是将神与鸦片归类在一起的家伙们』

以不情愿的形式所补足的说明。

雪上加霜的是,将世界的根源与肮脏之物归类在一起。

再加上,想取代父神的傲慢无比的家伙们。

这是就连过去堕落的存在都没有想过的恐怖行为不会是其他事情了。

正因为如此,对他们来说,过于动摇,甚至是惊愕了。

『您说甚么!?不知敬畏也该有程度吧?』

那是,几乎全体的总意。

没有说出口的想法,只有一个。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真是,不顺利呀』

不自觉地,智天使边叹气边感叹道。

无可否认的,那也是在这里同席的全员的总意。

在那里有的是,刚才满溢的欢喜像是虚伪一般地充满悲哀。

『明明在世界的另一半,现在正满溢出虔敬的小羊』

明明终于,像是能让神的话语传达到信徒身上。

明明因战争,人类们,逐渐地,开始朝超越的存在寻求救赎的说。

『剩下的一半竟然落入了邪恶的无神论之中』

竟然说世界的一办落入黑暗中使福因无法传达!

『虽然这么说但仍震惊地无法相信。假设真是这样,世界的一半被无神论这等未开化的黑暗给吞没什

么的这还是有福音传达的成果喔?这种事,真的有可能吗?』

同时,大天使与其他的天使们将叹息一般的疑问吐露出来。

真的,有可能吗,这种疑问。

那真的会是多数派的事情吗的这种苦闷。

真是没有考虑到的事态。

不,这是对不可能出现的事情的否定。

要说为什么的话。

那即是,被赐与福音这种引导的集团所不应该陷入的现象才对。

个体的话,还有可能吧。

个人被这样的狂气给囚禁这种事在人类的历史上还有例子。

关于那样的个别事例,基本上不会重视是至今为止的方针。

毕竟,相反于对于集团的关心,对于个人几乎是不关心的。

但是,虽说如此。

若是说传达福音之后,集团还是堕落入那样的黑暗中的这种事态的话,就只剩忧心的心情了。

那是,过去几乎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孤注一掷地去关注新的信仰形式与信仰心的低减来仔细地搜索的话,过去还是有例子的。

所以,对应那种事还是经验丰富的。

但是,像这样的事例不但在过去没有发生过,甚至都没有设想过。

『确实,这是奇妙的事情啊。唉啊唉啊,该怎么办呢』

尽管这么说,也不能光叹气而怠慢行动。

不知厌烦地忠实于职务上的他们将所持有的智慧在绞尽脑汁前都会绞下去。

『谈到信心的回复这件事的话,派遣之前那个个体如何?』

『作为神之仆人的荣誉,让区区的个体,啊啊,难道不是因为对于人类负荷太重所以难以理解吗?』

『也许将主的意向原原本本的直接告知人类是负荷太重了也说不定。就算不管过去的事例,我们也有许多次告知经文,使逐渐听闻的人类成为信徒的事』

『那么,果然还是持续呼召这样如何』

『不,这样的话无法救赎他们的灵魂。我们放置没有信仰的灵魂不管并不符合神意』

从完全的善意出发,所引导出的结论是信心的回复这种既定的唯一。

『那么,果然还是通过试炼使人类知悉那个恩宠才是最好的难道不是吗?』

关于中心的手段,在这方面智天使提出采取至今为止有得到成果的方法,并被采用。

『原来如此,只要给予作为神之使徒而战的荣誉的话,那个人也会回改的吧』

毕竟,本来的话是不会去关心个别事例的存在们已经有了注视中的个体了。

因此,能十足地判断有进行尝试实际上人们的信心是否会提高的价值。

『希望能稍停一下。作为神之使徒而战的荣誉如何都不是单独的谁所应该独占的荣誉吧。虽然启蒙也是很重要的事,但同时伸手帮助信心坚定者所做出的祈祷才更重要吧』

加上,有着善意。

给予那样的人,为了神的荣光而战的事情是以完全的善意来提案的。

说着,不让无法理解神的加护与荣誉并忘却光明的小羊回心的话,然后,现在,说着,祈求的人们也要救赎。

『那么,就朝那个方向进行。详细如何?』

那是,举双手赞成并欢迎的意见。

他们是,救济者。

将那恩宠赐与个体的主张甚么的,对他们来讲没有意义。

不,原本在选择不听之前就没有听闻的必要性,这无论从哪都无法指责。

不,更进一步地说的话,那是因为视角不同吧。

就像对于人类来说,人类以外的意见几乎是不会去倾听的。

『去拜托座天使大人如何呢?』

『很好。主就让我去报告吧』

因此,连反论都没有提出事情就决定了。

统一历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二日

共和国本土沦陷后两个月。

那时,若是要形容的话,无论是谁都相信要在帝国居住下去了。

战争是已经结束的事情。

要说为什么的话,就是因为帝国将协约联合、共和国,以及附带赠送的大公国这些邻接的敌对国全都击破了,就连那世界之冠正是我们帝国的豪语,也能说是如同实情般地表现出来。[Reich,莱希,德语帝国]

就连联合王国与共和国侧携手参战这种新闻,也无法足够冷却下那多幸感。

在没有发生与联合王国间的大规模会战与舰队决战的状况下,联合王国不可能成为回复和平的障碍。

无论谁都,非常认真地,以清楚的表情低语。

他们的参战,实在迟到过头了,这样。

所以,当联合王国拒绝参加由帝国所召开的议和会议被报导出来时,大半的帝国舆论甚至都表达出了困惑。

实在是无法理解,联合王国的人们,到底有甚么高兴的能够在继续这样的战争这件事情中斗志高昂。

当然,对于帝国舆论来说,也知道叫嚣着要彻底抗战的元共和国军所组成的自由共和国军的抵抗,即使微弱也代表一部份的共和国殖民地在持续战争的这一事实。

毕竟,也在报导上看见了决定介入本战争中的联合王国与构成它的诸王国正提携着自由共和国军的事实。

但是,无论是谁都在知道那之后仍然抱着疑问。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药企图将战争持续到这样的地步呢,这样。

在战场上已经决出胜负了。

帝国军,正是如同文字形容般地将协约联合军、大公国军,以及共和国军一扫而出,作为大陆的霸者将其武威贯彻国际。

然后,由相信帝国的条件即使严苛也基本上是回复和平的条约的他们来看,对于不通事理的共和国残党,以及顽固抵抗的联合王国的厌倦,最终使得心底的焦躁怒火沸腾起来。

为何,战争还在继续啊,这样。

然后,最后他们发想到了一个事实。

战争会开始,不也是他们搞得吗的呢喃声。

那,决不是件小事。

不,那,是公开的事实啊。

正因为如此,在帝国内充满信心的心理基础从末微开始无论是谁都已经准备好了。

想要继续战争的,那些家伙们,敌人们,祈求着,这样。

因此,他们祈祷。

我们,将给予帝国的仇敌,降下铁锤。

"将邪恶的敌人,从地表上击灭"

然后,狂热的叫嚣着要打倒敌人的气氛传染扩散。

无论是谁,都坚信不移。

正义,自己的国家是正确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无法理解。

帝国这种强大的国家,关于在大陆中央确立起强大无比的霸权这种事实,周边诸国会持有怎么样子的感情,这种根本的恐怖。

要附加说明的话,在帝国的成立过程上,帝国抱有许多的纷争地带。

那是,由帝国来看毫无质疑余地的帝国固有领土,然后,由周边诸国来看,也是被帝国给夺走的地域这种无法兼容的认识的泉源。

结果最终,正因为如此,共和国才会以携手周边诸国来包围帝国所形成的外线战略为志向,而帝国为了打破局面才以内线战略为发展。

然后,终于将安全保障上的威胁悉数排除的帝国是相当欢喜的。

但是,那也同时对于它以外的当事者来说,也是对于自国的安全保障深刻且无法放置的重大威胁的映照。

真令人悲伤呀,帝国太过于夸示自己所持有的帝国军这种剑的锋锐性,而无法理解周围对这把剑的恐惧。

然后,民族主义者在那里互相不信地火上加油。

当然,无论是谁都期望和平。

没错,是希望。

所以,为了和平,为了守护大家,要拿起枪,然后,祈愿着和平而战。

在那里加上了抱有诸多意图的诸外国的支援。

于是,讽刺的是,因着朝和平的祈求,战争与其说是降温,不如说是朝激化一直线前进。

同日 合州国

募兵事务所的一室,被介绍为房间主人以及征兵担当部门的负责人的少校,带着稍微困扰似的表情开口请玛莉坐下。

『玛莉.苏小姐。我们,对您的志愿感到非常高兴』

以稳重的声音,边看着这边的眼睛,边平白直叙地述说着的少校的语调。

『但是,合州国将双重国籍视为非常复杂的问题。特别是在协约联合的国际法上,

无论对合州国军志愿的结果如何,都会损及您协约联合的国籍吧。我不得不先警告,根据您的年龄,必须要选择国籍的可能性是非常浓厚的』

强迫您下定困难的决断,决不是我们的本意喔,这样说着的少校的叙述无论何时都是贴心

,并且尊重玛莉意志的话语。这正是,温柔的合州国的人们总是对自己所表示出来的关心。

在合州国中,无论是谁都齐声地对像自己这样从协约联合来的难民的小孩们温柔地说话。

『我们很感激您那心情。但是,您还不需要去做这样的事也没问题喔』这样。

『您的奶奶,与母亲再加上,死去的父亲,都肯定希望您在这安全的地方要远离危险般地祈祷着,难道不是吗?关于您,大家不都很关心吗?』

『是,但是,我,正因为如此,才想要为了守护这个和平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我想即使是我,也有能做的事』

所以,玛莉以自己的话语拼命地尽其所能地将自己为何要志愿的原因表达出来。

即使是我,也有什么,可以做的才是,这样。

她对少校诉说,希望能为了合州国,为了和平,而去做力所能及之事。

『这确实是,有其道理呢。合州国军现在正在招募志愿参加将被派遣去友好国的联合王国的『义勇派兵部队』。那是,您所说得为了守护和平的一项努力。但是,除此之外在合州国也还有许多能让年轻人负担的有益且必要的任务』

募兵所告知的是,关于将被派遣去联合王国的合州国义勇远征军的事。

原则上,是明言不会介入战斗行为的变成『驻留在联合王国』的部队的募兵。

将部队派遣过去所公告出来的派遣名目,是以关于为了保证航海的自由,以及对于市民在国际法上的权力的巡逻为由的。

但是,那个派遣无论是对谁来说都看作是合州国跨出决定性的第一步的契机。

所以,收取到那个通知的时候,玛莉立刻就跑了过来。

然后,她虽然想要在最近的办公室里投下志愿票,却像这样持续地被稳重的告知『还,太早了喔』。

『举例来说,像是作为良好的合州国市民吗?』

『正是如此。我们,并没有被逼迫到不得不将需要被守护的孩子们送上战场的程度。实际上,您才刚刚通过能够志愿的最低年龄喔?不觉得再一次,好好地思考后再下决断也不迟吗?』

不试着成为一个好市民看看吗,这种询问。

说宽容也好,合州国对于从联合王国逃难来的难民们,在有近亲住在合州国的情况下,是以相当宽容的国际法解释,在事实上赋予他们双重国籍。

然后,合州国以对难民们提供能平稳安居的简短的和平这件事,来替难民们制造归属。

正因为如此,玛莉也能够理解,不想派遣年轻人们参加战争这种负责人重复讲述的说明,是接受了我们的他们,希望我们安全的愿望。

但,玛莉是能够志愿的。

被赋予的国籍,以及"作为魔导师的才能"。

这两项,给予了她,志愿的资格。

所以,她在熟考最后下定决心。

『是,虽然考虑了很多,但果然,我还是想要志愿』

房间中间所悬挂的国旗,是与祖国的那个相异的合州国的那个。

对玛莉来讲,那并不是故乡的旗帜。

是与敬爱地父亲与母亲,在令人夸耀的家中所装饰的协约联合的那个所不一样的旗子。

但是,那是温柔地接纳我们的如同摇篮般的第二故乡的旗帜。

祖母、母亲,以及该守护的家族在背后的话。

自己,为了终结战争自己也有什么可以做到的话。

『玛莉.苏小姐。上了战场的话,您也许会受伤也说不定。或者是,失去性命也说不定。发生母亲与奶奶会悲伤的事情也说不定喔』

『那是,很对不起的事。但是,我想,若不去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只有这个,是烦恼至极的。

尽管如此,玛莉能够断言,果然自己不能不去做些什么能够做到的事这种被内心所驱动的冲动。

无论如何,有着不能不去做的事,这样。

『真的,可以吗』

『是的,我意已决』

想起在教会中奉上祈祷的人们的背影这对故国的思念。

哀叹、悲伤,然后,寻求救赎的祈祷。

若能够为了他们挺身而出,而做到什么的话。

为了神,为了家族,然后为了我们,来做能做的事吧。

『很好。那么,志愿之时要对国旗宣誓。记得文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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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记得』

『决意似乎是真的呢。一旦志愿之后,你将不得不在军务要求之时服从命令可以吗?』

该说是最后确认的少校的再询问。

那是,虽然知道,他在心中在某处希望,会不会撤回去呢这样的事,但玛莉为了不给予这之上反问的机会,迅速地开口回答。

『当然。宣誓!』

站起来看着国旗,举起手的她开口讲述那个誓约。

这之后,将投身于合州国的誓约。

『我在此发誓』

那是,玛莉.苏这一位少女与合州国之间的契约。

力量,不依照正义来使用不可。

所以,她进行自己能做到的事。

『在神之下无法分割之国家的合州国与其同胞兄弟』

将那力量全部献给为了守护的家族、为了人们,然后,为了完成神的正义。

『为了防卫那个共和国』

为了做出不再、不会再让因帝国而失去家族的悲伤重复的世界。

『依自由与正义之名宣示忠诚』

基于自己的正义。

对相信的良心宣誓。

『祈求神的加护』

神啊,祈求您,请守护我们吧。

于是,与诚挚地祈求相伴,她,玛莉.苏志愿了,并与其他的志愿魔导师一同被配属于合州国自由协约联合第一魔导连队中。

统一历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四日 帝国军参谋总部第一晚餐室

参谋总部的食堂,给予自己制定了采取与战地的兵员同等或以下的食物的规律。

这样的谣言现今在帝国中被作为美谈不断被讲述,所以,那个参谋总部第一晚餐室,今天也门可罗雀。

说到会在那样的食堂现身的人类,就仅限于因无可奈何之事不得不在那里用餐的人类而已。

然后遭受到必须不情愿地品尝替代咖啡那无药可救的香气的结果的人类,总是对那质量碎碎念着来发牢骚,并不得不用没有味道的水将替代咖啡灌下去。

『是胜利的报酬这种缘故吧。你与我,都晋升了。恭喜,杰图亚中将』

『谢谢,卢提鲁德夫中将。好啦,回到工作上的话题吧』

『的确。在这里庆祝也太那什么了』

所以,互相恭贺晋升的杰图亚、卢提鲁德夫两中将都因那无可救药的替代咖啡的味道从祝贺之意中完全醒了过来。

回到工作的话题上吧,杰图亚中将这样事务性地督促之时,对于卢提鲁德夫中将来说也不是庆祝的气氛,会像这样让人想丢掉汤匙的正是参谋总度的食堂。

『好了,进入主题吧』

因此,卢提鲁德夫中将断然地切换心情,并开口提出关于眼下的悬案事项,即下一阶段的作战行动的话题。

尽管完成了共和国本土的压制,共和国军残党自称为『自由共和国军』现今仍据守着共和国殖民地抵抗中。

参与战争的联合王国的本国舰队,正与帝国军的高海舰队在对峙中,但是令人悲伤的是,敌我舰队的战力差还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即使集结自军的全舰队战力,也只能与敌人的一个舰队五五开。

就算舆论与最高统帅府的某些人吵着要策画朝联合王国本土的侵攻作战,依帝国军的战力来说可能的选项是意外的很少的这件事,让杰图亚也好,卢提鲁德夫也好,都头痛不已。

『考虑到现在的战局,以打破内海航路的封锁以及残存共和国军的基盘为目的来发动的南方作战这件事,我想是有道理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作为关于这状况下对应策的一环,总之先检讨起对残存共和国军发起作战行动为企图的南方战役计划。

要展示出帝国有能力对共和国的殖民地派兵这一个事实。

这个事实正是,或说至少能成为对于共和国军残党以及共和国的殖民地关于议和的诱因,这样。

那个想法,是对于看不到这之上的战争有任何意义的帝国军参谋总部来说,为了早点结束的十分现实的妥协策。

并不否认,若能不需占领全敌国,而能用交涉终结的话,那便是最为轻松的。

『有一句想提醒的话语。我能理解你想说什么。即使如此,我国所能承受的战力投射能力是极为受限的,而在内海所集

结的海上战力同时也是受限的』

『杰图亚,正如同你所说的。所以,拜托啦』

但是,对于杰图亚中将的提点,卢提鲁德夫中将像是不情愿般地同意,帝国舰队的战力也好,战力投射能力也好,就连特定的渡海侵攻原本都没有预想过。

对于在国内以内线战略为前提所整备出来的帝国军的编制来说,就连对邻国的压制都是过度负荷了。

『考虑到这样的情势的话,要说到南方战线,主要进行为了达成政治目的的受限战斗就是极限了,这样没问题吗』

正因如此,杰图亚中将才向卢提鲁德夫中将重新确认,在南方战线是无法期待能做出如此那般的军事成果的喔。

就算在纯军事上有效,也别多么期待能在内海确保制海权以及遮断交通路线,这样。

『没问题。主要的目的是通过与『义鲁朵雅王国』在南方战线上的协力,于事实上将敌人扯进这一侧。能够理解你想说什么,但也不能否定纯军事的侧面之外的要素啊』

相对的,卢提鲁德夫中将笑着承诺出会将因政治因素而被牵制的这种警告也吞下来运用给你看的答复。

应该会成为耗费心思的战场吧,但是若是关于像莱茵战中芝麻开门般地迂回却有效果的做法的话,卢提鲁德夫中将也与杰图亚中将同样地表示理解。

若是有用的话,就绝对有试着去做的价值不会错吧,这样。

『最糟糕的情况下,也可以因义鲁朵雅王国好意的中立,使我们能凸显出能威胁到共和国/联合王国的生命线的这一事实啊。尤其是,殖民地的话就更不用说了。这个事实,说是对今后的我们绝对必要的,虽然正是如此但』

『果然,兵站有问题吗?』

但是,看到总是像是在朗读公式或学说般毫无疑惑的杰图亚稀奇地含糊其辞的姿态,卢提鲁德夫中将以惊讶的表情询问道。

帝国军的兵站与联络线有着如此这般严重的课题吗,这样。

『不,那方面的问题总能够克服的。但是,无法去除那难道不正是在本质上无用的派兵吗的危机感。限定议和是不可能的吗?』

『这正是将话题丢还给你,但是为何限定议和是不可能的?我们无论何时都得遵从最高统帅府的意向喔。』

然后,片刻的沉默垄罩在两者之间。

然后若是默想着为何不能够达成终战的话对他们来说,那答案就只有一个。

『其结局,果然还是我们没有将敌人彻底击倒的问题啊』

从心底挤出来的一句话。

没有彻底击倒的这种痛恨的失态。

良机,在被胜利的美酒给醉倒的剎那就从他们的手中脱落了。

当然,确实胜利就是胜利。

包围、歼灭、进军、占领。

这全部,都顺利地进行,帝国军排除了所有的敌人。

但是,在美酒中缺乏了单单一项不足之物。

即终战与其伴随来的和平的回复。

那个,还未被满足。

因为那个现今已化为头痛的种子的被逃掉的共和国舰队开始叫嚣着要彻底抗战,所以和平还远在天边。

因此,两者不做好最后的收尾工作不可,为了完成新的义务,依照对事态的重新认识来计划。

『假设不做不可的话,就要做到打倒为止。这一点,从朝南方大陆的派兵是为了议和为目的的这种观点来考虑的话,绝不会变成不好的结果的吧』

正因为如此,下次不会犯下相同的错误啦,卢提鲁德夫中将这样的明确断言。

若是挡在我们的面前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做到打倒为止,这样。

『知道了。这样的话,就来好好地安排部队与指挥官的人选吧』

因此,因那充满自信的回答而稍微放松下表情并缓缓颔首响应的杰图亚中将,却又因为即使如此还是有那里不能安心放下而将表情摆了回去。

『但是,只有一件是希望你能留意或该说确认的。我们是陆军国家。而且,还将重点置于内线战略上』

『正是如此。是你无数次提醒过的事实啦』

帝国军的编制,是将所有的念头放在自国内部的机动上来整备出来的。

真令人悲伤呀,在远征能力这点上,帝国正在急忙地整备中。

所以开战以来,甚至已经有复数的故障报告从被严酷地持续使唤的军队兵站机构那里传出来。

『没错。要像这样进行外征的话,对军队的战力基盘造成相当大的负荷的可能性是很高的。特别是,就算在南方大陆的制海权事情与在联合王国本土近海不同也还是度洋作战喔?不做好消耗的觉悟不可』

虽然犹豫过,但杰图亚中将在那时继续讲下去,说出"所以"这样的言论。

『正因如此,在南方大陆是打算以轻装备的师团为主轴来派兵的。并没有打算要送出多么大规模的部队。也得到了你的理解,没有问题吧』

『以作战负责人的立场看来,就算是轻装备的师团也没有问题。有什么在意的吗』

『不,应该没有才对』

困难的远征,那样理解后所做出的轻师团的选择。

但是,这样应该没有问题才对的语气,对卢提鲁德夫中将来说,不听起来正是包含着言外之意的迷惘是不可能的。

『以你我的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

『果然,我们难到没有弄错些甚么吗?』

之前出现在参谋总部里像是想要表达些甚么的提古雷查夫少校的身姿特别地残留在脑海里。

确实,在那之后杰图亚中将承认了。

提古雷查夫少校,在迟疑着什么,结果,没有说出口就会到基地去了。

到如今的话,虽然只是臆测,但能想到,那时少校想要说『这样错了』。

虽然事到如今,但他想着当时若能听看看就好了。

所以,他向战友询问。

没有做错吗,这样。

然后,杰图亚中将所吐露出来的话语对卢提鲁道夫中将也有很大的共感。

难道没有做错吗,这种违和感。

原来如此,要说的话确实是这样的。

『这个呀,当然是做错啦。战争是有对手的,给我想起事情不会依照我方想象发展的事实。敌方的对应与我方的预想相异什么的,也不是特别稀奇吧。太好强了,因为你的预测能力很强,所以犯错的次数太少啦』

但是,虽然卢提鲁德夫中将不否定那过错,但过度被囚禁在那其中也不能怎么办地大方地割舍掉。

在战场的迷雾之前,是不可能全都正中红心的。

是这样之上,尽最大的努力,而能得到第二好的结果的话,就已经是不能再高的期望了。

『若是这样就好了呢。总而言之,负荷要维持在最小限度喔』

『足够了。就算是对我们来说,因为在本国能运用的预备队越多越令人感激这件事是事实,所以派遣部队能刚好收支平衡就结束的话更好办事』

然后,特别专注于将负担最小化上的杰图亚中将的样子对卢提鲁德夫中将来说也是深有同感地颔首。

确实,是希望能将对兵站线的负担最小化的吧。

所以,他编织话语。

『好,那么,将那个再借给我』

你那里的,第二零三航空魔导大队。

若是那个的话,不仅仅对兵站线的负担只有五十人规模,更有可能有效率地发挥出加强大队以上的战力吧,卢提鲁道夫中将这样添加道。

再加上从作战担当者的视点来说的话,有着使用方便的机动战力的话,在像南方大陆那样的沙漠中,运用的幅度也会扩展许多的这种利点也很大。

『航空魔导击灭战是必要的。更重要的是,将那家伙随便解放的话,根本不知道她会突进到哪里去!』

但,反过来说的话。

那样便利的虎之子无论是谁都想要放在手边。

对于杰图亚中将来说也不会简简单单地就释放出去。

『是突击用的先锋。为了搅乱南方,就给我交出来吧』

给我、不可能、别这么说,给我吧,这样讨价还价般持续交涉的两位将军,但是,依顽固的卢提鲁道夫中将的风范他终于这样说。

『很好,那就用手续来进行吧。好了,下次的会议就会发正式的通知给你。你呢?』

将又增加了麻烦的手续这样叹气的杰图亚中将的悲叹部份给置之不理的卢提鲁德夫中将热情快速地将话题切换到下一个案件。

『委任给你了。不好意思,依照对联合王国的前提,想去现场视察』

『了解。将结果也转给我一份吧』

『没问题』

『很好。那么,互相都好好干吧』

统一历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九日 帝国军参谋

总部、战务.作战合同会议

『时程已到』

年轻的军官以紧张地语气宣告开幕之时已到。

『那么,将下来就请开始对共和国本土战役和协约联合战役的终结以及与其相伴而来的对联合王国计划的检讨会』

其内容,是即将决定帝国军基本方针的讨论。

里所当然的,参加者聚集了从参谋总部参谋总长以下的各种面孔。

议题是,单纯明快的。

是对于围绕在这个战争的大方针上的对立意见的调整。

『首先,虽然是关于已终结掉的北方战线,请观看手边的资料』

终于结束了。

被描述的是北方战线的压制以及与其相伴而来的军政的混乱,尽管不太合适,但如此形容是最好的。

这是对于持续发生麻烦事而喧闹不已的北方方面所望眼欲穿的吉报,但无法否定稍微过于缓慢的感觉。

即使战力、国力在压倒性之上,对手还是缠斗到了如此地步。

当然,不能忽视这其中有着诸列强的援助的要素。

但是,尽管如此,要说会如此耗费工夫的话,果然还真是该有个限度。

光凭如此,要让列席的将官们的表情浮出喜悦还差的远呢。

但,事到如今,他们将那视为某种的感伤而将思考切换开来。

接受并承认事后报告也是一项工作,但现在他们主要所关心的是联合王国以及共和国的残党。

想着协约联合仅仅只不过是军政的问题而已便割舍掉。

之后,抽出战务与作战所必要的战力后,由本格上的军政统治的负责人来决定就可以的话题,这样。

『那么,这件事接下来就在咨询过最高统帅府与参谋总部人事局之后,来进行军政官的选拔吧』

放出的议题完全没有受阻,在只有两三项对于关联项目细节的补足质问之下,这案件爽快地被承认了。

然后,会议的主要议题正是那下一个案件

『接下来,我想进行关于由杰图亚参谋总部战务参谋副长所提出的南方大陆作战的审议』

被司仪敦促而站立起来的杰图亚参谋总部战务参谋副长。

前几日,因共和国军的引诱击灭计划的攻击而晋升的杰图亚中将所提出的计划,再次地将参谋总部分为两派。

由大陆军所进行的朝联合王国本土的牵制计划。

那是,以在共和国集结大陆军这件事来展示武力,并在实质上维持均衡的案子。

同时,抽出二线级部队与一部份精锐企图在南方大陆发动某种攻势作战的立案。

乍见之下,像是将重点放置在南方大陆的攻略上的作战。

但是在军队内部是将它看成实际上是几乎消极的重编战线的策略,并以防御为意图的立案。

当然,进行以南方大陆为主战场这种在帝国之外的战争这种事在国防上并不被希望。

殖民地的防卫,除了与本国间的距离,还有对预期中联合王国对补给线的打击的分析都算有道理。

但是,大部分的人对这件事一致的见解都是,这是为了争取为了重编主力部队的时间的策略。

杰图亚中将的计划是以进行有效果的骚扰为目的所下的立案。

由一部分的人看来,是实在太过于消极而开始露出差劲评论的案件。

单纯的假设来看,若将温存中的主力投向联合王国本土的话会如何呢,这样。

甚至于窃窃私语说,难道不正是这样才能够企图决战吗。

当然,还可以迫使敌人必须要守住殖民地与本土两地。

这样的话,为了守住本土,殖民地的战力就会变得不足了吧。

在这个意思之上,不用说也知道殖民地的攻略会变得容易。

然后,只要攻略成功的话,不仅能削弱联合王国的续战能力,还可以崩坏那些自称为自由共和国什么的家伙们的基盘吧。

正因为如此,无论是谁都追求着与联合王国本土间的决战。

或说回来,即使是这么想的家伙们,也都承认南方大陆作战本身是有效的。

首先要抽出使用的部队并没有多么地困难。

再加上,因作战的实行,攻略联合王国本土的障碍会因为敌人被强制分散而减少的可能性很大,这点他们也是赞同的。

但是,尽管如此大多数的人们还是更加地主张无须拘泥于迂回之策,而应该直接使用大陆军来打垮联合王国本土。

主张这么做的话,『战争就会结束』。

『强迫敌人在南方大陆消耗。并在这期间平定占领地域中的游击队以及部队的重编我想才是急务』

相对的杰图亚中将的想法是正相反的。

在他看来,对联合王国本土的压制并不乐观。

他能够想到,就算无视各式各样的风险,并在孤注一掷的舰队决战之后完成登陆作战,帝国也会陷入疲惫中。

那样的话,若有哪方横加一枪的这种可能,甚至于使他战战兢兢不敢大意。

『我反对!靠大陆军就可能实时应对了。应该要在联合王国巩固防备之前强袭其本土才对!』

『希望您能想起海军战力的差距呀。我们还未确保住制海权。』

同时,十分现实的联合王国海军的优越性问题挡在中间。

帝国海军要以联合王国海军为对手无论是量还是质都稍嫌不足。

认为夺取制海权是很困难的是一般的见解。

毕竟原本,帝国就是大陆国家。

就算因为最近数年的努力而急速扩充海军战力,也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较弱的分野。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应该用航空、魔导战力来确保制空权吧』

当然,这种程度的事实对参加这会议的将官们来说无论是谁都早已知悉了才是实情。

若说依靠个别舰艇的性能,就可以胜过联合王国,这样甚至就像在说有心就能赢一样,战争可没有那么简单。

不能忽视训练与技术之外,数量更是绝对的一项要素。

帝国若要填补那个差距,就只有航空战力以及魔导师了。

当然,若从那流向来看,预期能活用航空战力与魔导师来消耗敌人。

使用航空与魔导战力来确保制空权,并展开对舰攻击强迫敌人磨耗。

不但那本身能说是一般的预想,帝国军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后方部门不只在莱茵战线累积了经验,也企图要扩充其支持体制吧。

但是,尽管如此,海峡这种战术上的要素现今仍作为强大的战略障碍挡在帝国军之前。

渡海攻击这种事的意义,在战略立案过程中正确无比地化为了帝国军负责人头痛的种子。

『要在对手擅长的领域上进行消耗战这种事,说实话实在是不满意』

为了长期性的磨损敌战力,必须要由我方发动消耗战的话,这对手可不仅仅只是稍微麻烦而已。

说到以列强为基准的消耗战,其本身就是个难题。

有着一不小心的话我方会先喘不过气来风险。

在莱茵战时,因为还是沿着双方的国境来打的,所以条件是平等的。

但若是说到在敌人本土的航空战的话,敌人的战意当然会高昂起来的吧。

即使被击坠,也有可能立即回归战线。

毕竟,由那些家伙的角度来看,因为是在本国战斗的缘故,即使降落逃生也完全不用担心被俘虏。

相对的,我方则变成在被击坠的时间点必须要运气很好才能被俘虏。

这样的话,就算击坠数相同,实质上的损耗比却会变得完全不同。

当然,在不能承受同等程度的损耗比之上,就不得不随时抑制耗损并加强对手的损耗。

虽然成功做到的可能性并不是零,原来如此,若在现实中被要求要这样做的话,确实是难攻不落的难题啊。

『时间才是该被恐惧的要素。对手巩固防备之后就太迟了』

但同时,朝着巩固好防御的敌人本土进行渡海作战这种事要说无谋的确也是无谋。

复数的参谋们想着速战才是唯一的解决策来推动攻势计划的主张。

若不这样做的话,就会遭到必须在与莱茵战同等规模的敌重防御阵地和要塞群中对抗敌人的惨事,这样。

『在这时间中,我方也能巩固好防备。状况是一样的』

杰图亚中将所想的是单纯的。

他相信不是由占领地而是由军队来守护帝国。

是这样之上,在他的思考中比起扩大占领地,温存军队才是最优先事项。

无须言语,这即是意味着要持续强迫对手出血的意思。

『帝国军本来在一开始就是以重视内线战略来进行国土防卫来编制的,我希望诸位能理解这种组织上

的制约。我们是牺牲了相当程度的远征能力,才确保了某种程度的质量和兵力优势』

没错,不这么做的话,要完整地维持帝国军那个巨体是困难且麻烦的事情。

『但是,说到底,不闯入敌阵签下城下之盟的话,战争还是不会结束。杰图亚阁下的忧虑也很正确,但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请你理解,越是在战场上无期限地对峙,越是会侵蚀国力』

总之,最终能终结战争的话,无论是哪种方式也好都完全没有坏处。

在那意义上,他永不承认制霸联合王国本土的必要性。

更甚者,甚至开始觉得这是会泥沼化的最糟糕的方策。

要说为什么的话,即是因为以舰队战力来挑战的愚蠢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

他相信不应该在敌人擅长的领域上作战,只有将敌人拖入自己所选的擅长领域中才能找到胜机。

但,这是不可能在明面上公开说出的思考,这种复杂的事情是杰图亚中将的烦恼种子。

击破共和国那骄傲的家伙们,自信满满地认为用攻击后的余力即可击倒联合王国。

卢提鲁德夫中将等负责作战的军人们还能够理解情况,但国民与官僚们的对应不管怎样都像『帝国军的话就有可能吧』这样寄予过大的期待。

所以对于杰图亚一伙来说,尽管不情愿也只能提出限定攻势的提案。

一边抑制最小的出血量,一边思索寻求回报的作战。

将真心话深藏入腹,并主张消耗抑制策略。

这之外,对杰图亚中将来说没有选项了。

南方大陆战线正是"沙漠"。

在那里,存在着与大陆本土所不同的难以动摇的规则。

那就是,『适者生存』。

当时,构成南方大陆势力的列强有三个。

联合王国、共和国,以及西班牙共同体。[イスパニア、España、西班牙]

在那之中,西班牙共同体直到今日为止都仍保持着中立。

这是因为,西班牙共同体内部炽烈的政治斗争而导致没有对外干涉的余力的引响很大。

事态变的更加繁杂,是因为义鲁朵雅王国想要朝那『移住』而闯入其中。

结果,由土库曼诸公国所构成的一派,与义鲁朵雅王国所占据的移住地等等,将地图描绘成彩色模样。

要一言表述出这个被各国主权所侵入而混乱的地域情势的话,即为"混沌"。

当然,大致上区分是可能的。

几乎所有的势力与傀儡政权都是联合王国以及共和国一方的。

即使在表面上中立,内部其实在派遣义勇军以及提供物资等旗帜鲜明的很。

但是,当然也不全都是帝国的敌人。

例如,在获得南方大陆殖民地的竞争中,与共和国和联合王国有利害冲突的国家就会支持帝国。

义鲁朵雅王国就是典型的例子了。

找寻利害一致的同盟对象,对帝国来说并没有多么困难。

共和国的负责人所讨厌的,就是因共和国退潮而希望扩大势力圈的邻近竞争国所高兴的。

然后,义鲁朵雅王国正是因为如此理由而选择成为帝国的同盟国。

当然,同盟国并不意味着会就这样直接等于共和国以及联合王国的交战国。

两国间的同盟关系,基本上只写满了随意参战的规定,而完全没有言及参战义务。

帝国南方大陆派遣军队被派出来的时候,在正式纪录上义鲁朵雅王国仍保持着中立。

单纯地只是,作为同盟国间的关心而许可"驻军"而已。

然后,对这件事,帝国的动作也绝对不是迅速的。

因帝国军轻视南方大陆的关系,只派遣出两个师团与支持部队这样的一个军团。

关于要不要增派更多一点这一件事的决定,是参谋总部激烈论战后的结果。

通常的话,这种程度的部队是就连在南方大陆展开的共和国军的当地警备队都可能可以对抗的。

当时无论是谁,在那时都这么想。

近期内要让被派遣的帝国军部队为了战力的集中而努力吧。

毕竟仅仅一个军团,不可能有多大的军事威胁。

但是,在政治上那里存在着帝国军这件事本身就有着很大的意义了吧,这样。

罗美尔军团长是因影响力扩大以及对同盟国的考虑这种政治上的派兵目的而被派遣的吧,这种观测家的分析,无论是谁来看都觉得是正确的理由而被广泛认同。

正因为如此,近期内,『会保持着小康状态吧』。

关于这件事,到了即使是当事者的发布帝国军军令的参谋总部当局,也是半分认真地这样想的程度。

总之,先派遣某种程度的部队,但是否应该认真地将重点放置在这条战线上就连他们也在迟疑着。

毕竟是朝着觉得得不到什么的地域的派遣。

若不是基于总力战下扩大敌人消耗的这种目的的话,帝国军的派遣这件事本身就连议论都不会被议论了吧。

在这意义上,无论是谁来看这预测小康状态的分析都真正是正中红心的。

预测会被颠覆的全部原因,都是因为现场那令人惊讶的行动。

其根本的原因,即为罗美尔军团长这位将军。

别说敌人了,就连同伴都觉得不会有动作的南方大陆派遣军到任的同时,开始了闪电般的行动。

使世界重新想起,所谓有能力的将军,是珍惜时间的生物这一件事。

最大的被害者大概是才刚被派遣到共和国殖民地防卫的联合王国的部队吧。

对于才刚参战,实战经验这种洗礼还不够的他们来说,只能够将帝国军只派遣区区两个师团驻守南方大陆这件事情的意义当成政治手段来理解。

瞧不起帝国军只有仅仅两个师团的联合王国部队,甚至没有采取什么警戒态势。

然后帝国军派遣部队在罗美尔军团长的指挥下将他们在集结前各个击破。

以数倍规模的敌人为对手展开在战史上无从比拟的机动战的帝国军在那时,也有着半数都是从莱茵实战中锻炼上来的精锐的因素而在素质上单纯地压倒了联合王国。

于是,没想到在沙漠可以进行机动战的联合王国部队,早早便被痛打洗礼而导致崩坏。

与此相对的,戴.乐高将军所采取的战略是明了的。

对义鲁朵雅王国进行政治工作的同时,不让支持之手伸过来似的努力强化各种工作。

但是,与那个戴.乐高将军的辣腕所对峙的罗美尔军团长要更加机敏。

那个极为巧妙的战术直到今日仍被赞赏着。

在他领悟到时间的经过必不会对自己有利的瞬间,便以仅有的部队进行阳动,并奇袭占领了秋卢思军港。

一边确保住不需依赖义鲁朵雅王国补给的根据地,一边给予共和国、联合王国的补给线沉痛的打击。

做为共和国、联合王国的补给据点的秋卢思军港陷落所带来的影响从结果来看是很大的。

结果,与当初的预想相反的方式,帝国军南方大陆派遣军夸示着自己的存在。

毕竟,一片倒的战果使帝国的人们狂热起来。

是觉得在莱茵战线付出了莫大的战费以及死者后打倒了共和国的人们。

在这种时候继续开启战争,一不小心的话,就会转变成厌战情绪。

就算不是参谋总部,也恐惧这个危险性。

但是,与他们的预想相异,在南方大陆打出了压倒性的战果。

接续在达基亚、莱茵之后,那压倒性的战胜使人们狂热起来。

到处都在传播着,简直就像是没有可以匹敌帝国军的敌人,这样的言论。

陷入狂热的人们,好战的支持着战争。

同时,他们,正因为如此而追求起更多的战果。

这一切由参谋总部看来说是误算也好吧。

在他们看来,支持持续战争的事情是令人欢迎的。

至少,被厌战情绪所包围的国民被国内的不稳分子给煽动的征兆被压下去了。

那是能放手欢迎的。

但是,在南方大陆诞生出英雄的同时,也恐惧于再也看不到撤退的时机。

特别是相对于追求扩张战果的积极派,以杰图亚中将为中心的损耗抑制派顽强地抵抗。

对他们而言,朝南方大陆增派必要以上的部队什么的,除了浪费掉辛苦接收到的资源外不会有其他结果了。

即使仅仅增加一条补给线,其负担也是难以忍受的规模。

护卫舰呢?

运输船呢?

直接掩护部队呢?

光只是考虑,就算不是损耗抑

制派,只要是后勤负责人的话,会抱头呻吟般的难题像山一般高才是实情。

说到底即使有理论,但以内线战略为前提的帝国军自军的战略投射能力在国外别说是十全发挥了,就连一般性的预测都没做过。

与在本土驱动一个军团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即使只是一柄来复枪,在本土所制造的东西也不得不通过复杂的路径去送达。

而且,是以有几成在运输途中破损或因运输船被击沉而丧失为前提的。

这不仅是对当局者来说是完全笑不出来的,同时也对帝国军来说是无法承受的。

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帝国军的海上运输能力在战时仅仅只想定过在诺登方面的狭窄领域以及自军的支配领域圈进行的程度而已。

在这样之上,帝国军不只对积极确保运输船的必要性感到痛苦,更是在整备上停留在非常迟缓的步骤上。

再加上帝国是缺乏长远航路防卫这种概念的大陆国家。

对帝国军来说,护卫海上交通的方策什么的包括桌上的理论研究都几乎都停留在基础的概念上。

那欠缺的部分只会导致强大的压力而没有其他结果。

与这相对的,在殖民地上持有一定工业基盘的联合王国与共和国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自力救济。

再加上,船舶是多到烂了。

相反的帝国军本身不用说,期待从亲帝国势力那得到补给也是可能的。但,亲帝国势力简单的说仅仅不过是因利害一致而结盟般程度的关系而已。

当然,要依赖他们来补给什么的,只要是正常的军人无人会不害怕的。

因此,参谋总部再一次地展开激烈的论战。

谁都感受到了,无论如何都必须阻止这之上的战线扩张,但是,难道能够放置眼前的敌人不管吗的苦恼。

即使如此,由决定若有必要的话甚至应该考虑放弃战线的杰图亚中将一伙来看,近期内应该全力灌注在重编防卫线与诸外国势力的工作上的时期到了。

但是,在得出结论前,从南方大陆再次地传来消息。

那是,该被称之为伟大的胜利的报告。

然后由追击战而将战果扩大中的这种从南方大陆传来的吉报,在招来了人们新的狂热的同时,也是在后勤的方面上使杰图亚中将痛苦呻吟的报告。

幸运的是,杰图亚中将还不知道这件事。

统一历一九二五年九月四日 帝都

最初看到朝南方大陆配属来的部队时的感觉至今仍忘不掉。

关于将纳入自己指挥下的部队,曾打算意气轩昂地来收取通知。

在那个,编制表上所记载的只有区区两个师团。

一个是轻装的步兵师团,而且还是从补充兵以及预备兵中新编出来的。

而像是道歉般准备的该被称为历战军队的另一个师团,要说好听话说他们是状态充足的实战部队也很难说出口。

账面上的战力姑且不论,这是在莱茵战中消耗不少的师团啊。

对参加了莱茵战的罗美尔将军来说,知道这代表损失了多少战力的经验可是多到数不清的。

要说就连与数字一致的战力都无法期待的话,只要是正常的指挥官无论是谁都只能抱头苦恼了吧。

对罗美尔来说,用从第二线级的警备部队中想尽办法挤出来的战力在南方战役中战斗的这种命令实在是没有天理。

所以才向参谋总部陈情,并请求增强,但是返答却石沉大海。

受不了便直接过去,在使劲纠缠之后终于得到的解答是,一个加强魔导大队的增派。

而且,非常大方的,给出的是参谋总部的战务、作战的合同直辖运用部队这种出处良好的部队。

是装备状况、实战经验、规定人数等全都良好的第一线级的加强魔导大队的话,真该举手欢呼啊。

但是,反转那想让人不自觉快乐大喊的高昂的是,被给予指挥官的勤务评价的时候。

不,评价本身也实在是良好的。

军官学校给出的水平上的评价说,认可其有满足作为野战将校的必要水平。

光只算这项,就绝对是相当有望的军官不会错吧。

然后,作为魔导将校其实很稀少的,这个指挥官已经于成为参谋将校资格必要的军大学中毕业了。

从那军大学中得到了水平上的评价。说,满足作为被期待的将校的水平。

他们的评价本身啊,哎,是透出好意的。

光这样看,无论是参谋将校还是野战将校都被保证过有一定以上的知识水平不会错的。

但是,平常的话就算了现在是战时。

然后,在战时该被最为重视的现场所给予的评价是乱七八糟的。

尤其是北方方面军那被评为糟糕的山般多的怨言。

说,因对指挥权提出明确的异议而转换配置。

西方方面军则反过来拒绝讲评。

说,功过相抵而难以评论。

追加,有抗命未遂纪录。

真正是,该被称之为难以判断的事情吧。

但是即使抗命未遂,却仍说功过相抵这点,就不可能闻不到某种程度的有效性。

但是,即使这么说,也不会想要将有过抗命未遂的将校放到自己底下来。

更别提,手边只有少数的部队,而该最为信赖的魔导部队的指挥官是这个的话,根本就行不通吧。

然后,对于以一脸厌烦地继续阅读下去的罗美尔将军来说,从技研那寄来的彩色般的,得出成果的实验企划的收益率仍然没有将心情从可称为最糟糕的讲评中挽回。

读完后他所想的,有两件事。

第一,这些全都是由司令部一方所见的评价,这个事实。

直属的士兵们对于其身为野战将校的评价似乎很高。

但是,作为部下被给予过来的如此难以使用的部队也相当稀少吧。

就算服从命令,却与高层的方针唱反调的这种魔导师是有会被忌讳避开的倾向的。

毕竟,难以把握。

第二,像是矛盾般的,拥有不得不让人觉得优秀的实绩,这个微妙的事实。

糟糕的是,不管作为将校如何,个人都附带着极为优秀的魔导师的评价。

拥有在莱茵战线上能竞争击坠王宝座般程度的力量。

再加上,是能在那个莱茵战线上从容不迫地完成强行突破与伏击的野战将校。

某位军官如此评价说,是『狂犬』。

在最近的风潮中,似乎听到像是锈银什么的,啊啊,不知为何能够同意。

对与『白银』的称号所拥有的优雅感离的很远,但确实名声响亮的这点感到钦佩。

共和国那似乎连『莱茵的恶魔』这种称号都叫出来了。

总而言之,用纯粹地魔导师的立场来看的话是优秀无比的,作为指挥官的力量也绝对不坏。

正是因为如此,才用援军的名目来舍去麻烦的吧。

坦率的印象上,是被给推了麻烦事过来的这种情况。

『叫我要带着没戴项圈的狂犬去散步吗』

低声地流露出来的牢骚。

要说那是偏见也就是吧。

但,对当时的罗美尔将军来说,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在他的观点上,就像是被叫去使用一手烂牌来打仗一般的情况。

『别开玩笑了。不可以让部下简简单单地去送死吧。参谋总部的混账们,不会只不看战死者统计吧』

正因为如此,他早早地陷入要对将苦劳推给现场的参谋总部的人事命令碎碎念着怨言的惨状。

尽管如此,姑且,要会面还是得会面,这样地等候着提古雷查夫少校的罗美尔将军还是得像个长官般展示出对打出战果的魔导将校的敬意。

唉啊,因为有着强烈的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当接到提古雷查夫少校来打到任的招呼的通知时,便警戒了起来。

为了接受到任的招呼而招入办公室的时间点上,始终保持着淡然地礼仪上的招呼,总之要看透对手是他的恶癖。

可是,罗美尔将军却立刻被提古雷查夫少校与自己同样地享受这淡然地礼仪上的应酬给稍微惊讶到了。

毕竟许多的魔导师与军官都是自尊心很高的家伙们。

或者,应该说是自尊心太高了也说不定,帝国军的人们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只要是那种久经战场的魔导将校的话,不管外表如何,内在都是激烈的武斗派吧,这样子带着大概的预测。

就连罗美尔将军都觉得,这种人类,在最一开始见面的阶段被用官僚迂回的方式来欢迎的话,全都不是稍微动摇就是会发怒。

与这无关,对手丝毫也不动摇地从容自在地展开空洞的社交礼仪上的应酬这种事,使罗美尔将军被包围在某种新鲜

的惊讶感中。

在这时间点上罗美尔将军便承认了自己的预测在甚么地方错了。

脸皮厚的魔导将校。

没想到是这样,所以才无视命令与抗命未遂吗?

不自觉闪过脑海的,是作为实战将校的忧虑。

这样子,确实心脏很强吧是自己会独断专行的那一类,这样本能的查觉到才兴起的担心。

该如何判断呢。

在罗美尔开始烦恼的时候,"最后"提古雷查夫少校这么说。

『阁下,请给予我的部队独自行动权』

贴心地,用着平淡的表情说着『参谋总部已同意这件事情』这样给出后续要求的样子清爽到让人觉得傲慢无礼。

"虽然听过谣言,但没想到真的会要求从指挥系统中脱离的权限啊",被他人骂是傲慢的罗美尔自己,也无法忍受将只会被保证是厚脸皮的要求这样地清爽地说出来。

光是这样淡然地说出这一句,只要是将校的话,就能在一瞬间理解提古雷查夫少校在北方与西方被讨厌的理由了。

魔导大队从指挥系统中一齐脱离的话,几乎就像是缺少了一个师团一样。

容忍承认别系统的指挥权什么的,作为指挥官本来就绝对不可能许可认同。

『很会说嘛!然后呢,提古雷查夫少校。可是说了这种话喔。说出口之上,想必贵官的部队能够漂亮地达成相应的成果吧?』

但,她似乎看不惯罗美尔的反应。

对于能力上的质疑,不服般地贯彻沉默。

对长官的问话的态度来讲,几乎是难以置信般程度的极为无礼的态度。

啊啊,反过来让罗美尔不知为何地察觉到自己过去被长官们所疏离的理由。

即使是反弹极为强烈的罗美尔,也不到这等地步。

『是怎样啊?』

不自觉地,语气强硬地催促回答。

在心中作好的决定,若不回答的话,不管参谋总部说甚么都要丢回去。

『罗美尔阁下,虽然失礼但小官不过是省去了回答没有答案的问题的麻烦罢了』

『啥?』

但,不自觉地对返回来的答案反问回去。

这家伙,刚才,说了甚么?

说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小官是军人而非口舌之徒。无法用口舌来达成战场工作的证明。』

语气急速地变更。

感受到与尊大的态度相伴的强烈讽刺。

『即使假设成功,也不觉得阁下会同意。因此,小官什么都不说』

话语飞进耳中。

那是,经常听到的明晰的帝国发音的帝国公用语。

是毫无障碍即可听清楚的清脆之声。

却与之不相关地,无法在第一时间理解其意思。

这迟疑而无法理解跟上的话语,竟然是眼前的小孩所说出来的吗?

无法立刻理解。

然后,稍微僵直后,罗美尔终于理解到那言语排列所代表的意思。

『也就是贵官这么说。百闻不如一见。是想这么说吗』

『请您随意解释。阁下,请信任我与我的部队』

寂静。

眼前所浮现的,正是诚挚地倾诉。

但,要将其意图表述出来除了狂气没有其他可以形容的了。

不自觉地哑口无言。

觉得只能用见到了难以置信之物才能形容。

能想到的,只有一项。

『前线症候群』

然后,提古雷查夫少校身上出现了无数该被如此判断的征兆。

虽然是暗喻,却是别问这种白痴问题的警告。

同时,无法理解力量吗这般询问的胁迫。

尽管如此,本人却有着极为真诚的对应的气节。

所以,那是傲慢的同时,却又惊人地单纯明快地扭曲着。

她,甚么也不相信。

高层的力量也好、战略也好,就连友军都无法信任吧。

就算如此,令人吃惊的是,对帝国军一心一意地忠实。

忠实无比的,单纯认真地作为国家的看门狗,说是异常者也可以吧。

所以,罗美尔理解到眼前的提古雷查夫少校在过去所引起的各种不服从是为了甚么。

她只是,对国家带着善意,作为爱国家而努力而已。

也就是说,身为某种有能的狂人,并比什么都糟糕的是,没有自觉到自身的歪斜。

『少校。我手上可没有足够让我信任贵官的材料啊』

疯了。

而且,有能力。

然后诚实无比。

因此,对罗美尔将军来说是稀少的无法衡量的存在。

就算弄错了也不能说可以简单操弄。

所以,他询问。

我,要如何才能够信任你呢,这样。

『化身口舌之徒来讲述武勋是没有用的。我想请您赐下命令』

然后,对这问话的回答,真是明了的意见。

不是用言语而是用行动来展示结果的态度,即使是罗美尔将军也有好感。

通常的话。

不是骄傲于力量中,也不是沉溺于力量中,那平淡地告知的态度。

也有着能看出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困难的的才能的吧。

不是这样的话,就无法做到看上去像是在火药库中玩火一样的危险行为。

也就是说,这家伙的那个是被那无可限量的实力所支持起来的狂气。

只能够认为是发狂了。

『想见识你的力量。啊啊,可别会错意喔。是作为战略家的判断』

英雄也好、狂人也罢、战友也行,都过来吧。

所以,来展示力量吧。

是单纯被狂气给侵袭的猛兽呢?

还是,持有疯狂知性的狡猾野兽呢?

突然,罗美尔将军察觉到自己也想知道那个答案的这一事实。

『给予你游击任务。请作为第二阵。姑且,是打算给予在第七战斗团上,与战斗团相应的指挥权的。哎呀,虽然是单独的大队。请不要背叛我的期待』

通过给予某种程度自立的任务来试着判断吧。哎呀,结果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预测好了希望一定要有个好结果啊。

『遵命。就来响应您的期待吧』

看啊。

那个凶恶的微笑。

高昂喜悦的表情。

被给予战场后那欢喜的身姿。

她会是我最坏的熟人肯定不会错的吧。

然后,在战场上确实最为信赖的一位战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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