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web版转自无职转生吧
by496596
我想成为芝士人。
芝士人是,作为摇篮曲的代替,从父亲那里所听到的故事的主人公。
芝士人是正义的伙伴。
喜爱和平,帮助人们。
时常身着披风,飞向天空,若是听见寻求帮助的呼救声,便会立即赶往那个场所。
他为了保护所爱之人,不惜牺牲自己。
如果有饥饿之人,便尽可能的将自己芝士做成的脸撕裂,无偿的(将之)分发。(啊啊这是哪里的惊悚番,应该没翻错吧)
当然,正因是正义的伙伴,故而决不饶恕邪恶。
当使人们陷入苦难的坏人在城镇出现的时候,便会立即奔驰而去,开始(与之)战斗。
(再)比方说,无论出现的是多么强大的敌人,芝士人也不会逃走。
挥洒爱与勇气,竭尽全力地战斗,最后的最后,芝士人终将坏人击败,使之洗心革面。
邪恶被惩戒(之后),和平回来了。
那番话,对那时连5岁还没到的我而言,是非常的,非常的充满魅力的。
想与芝士人见面,芝士人在哪里呢?
向父亲那样问了,父亲(却)一边苦笑着,“因为他在很远的地方,没办法简单地见面吧……不过做好孩子的话,(还是)有可能见面呢”,这样说道。
但是当时的我,却想着芝士人应该就在附近。
为什么,这样想着。
如果说就做的事而言,父亲应该就(像是芝士人)那样的吧。
那样的想法,是在看见父亲向贫穷的人施舍食物的时候产生的。
肚子已经是空空如也的,已经一整日没有吃过东西的(人们)。
正如如此所说的,依靠在父亲脚边的兽族女性,父亲将食物分给了(她)。
分给的东西是肉,还有芝士。
父亲就是芝士人。
持有着的这样的确信,是在听到父亲的武勇传的时候产生的。
将其告诉我的,是父亲的朋友。(而)他以前,是和父亲敌对的。
(而)那个武勇传,(则是)他与父亲战斗的时候的事情。
肩负着一个国家的存亡而战斗着。那是一场激战,名震世间的人们于此聚集,战斗,然后死去。
在那场战斗的最终阶段的时候,他与父亲战斗了。
然后败北,投靠到父亲一方的军势下。
在讲述这那个武勇传的途中,他说道。
“自己在当时做错了”
“自己在当时是邪恶,而(你的)父亲则是正义”
“但是当时自己的一方是压倒性的强大,(你的)父亲连完全看不见胜利的一点眉目”
但是,父亲却(选择)战斗。
没有逃跑。
为了保护所爱之人,挥洒着勇气,竭尽全力地去战斗,然后凭借决意胜利了。(把パンチ翻译成决意真是对不起)
听了那些之后,幼年的我想道。
不会错的。
父亲是芝士人。
正是正义的伙伴。(切嗣papa既视感)
父亲变成了我的憧憬。
自己想着,也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想着,然后像芝士人一样,想去守护和平。
但是,要怎么做,才能成为那样(的人)呢。
父亲的朋友听了之后,他是这样回答的。
“努力地去成为吧。锻炼体魄,学习剑与魔术吧”
听到那番话的我,决定向父亲的朋友学习剑术。
父亲和母亲未必不会教我剑术与魔术,但是自己想隐藏进步,在关键的时刻飒爽地现身,让他们吓一跳。
父亲的朋友,是适任的人。
无论怎么说,他毕竟是剑术的三大流派之一的“北神流”之首,“北神卡里曼”。
父亲的朋友最初并不情愿,说自己作为北神并不成熟。
但是,最终也因为有父亲的上司的意见,(他同意)向我教导剑术了。
父亲的朋友,变成师傅了。
我从师傅那里学习剑术的同时,也被教育着作为正义的伙伴成长着。
师傅好像以前也是以正义的伙伴为目标,教授我各种各样的事。
曰,即便邪恶强大也要战斗,便能得到胜利。
曰,不要为了报酬与名声战斗。
曰,不能单以外观判断是正义还是邪恶。
虽然这之外的(教授的內容)也形形色色得有很多,特别地留在心中的,就是这三点。
我遵从着这样的教诲。自从七岁时入学拉诺亚魔法大学后,便为了成为正义的伙伴而努力着。(大学名字不知道啊啊)
在学校时从属于学生会,在巡逻中退治学校内的坏人。
学校里尽管有由冒险者升上来的粗暴的人,也有有力贵族的孩子。但无论是谁,都无法与我匹敌。
我在他们每次做坏事的时候现身,执行正义。
虽然校内的恶绝对没有被完全消除,我作为正义的伙伴,在学校里也获得了相应的立场。
交到了许多朋友,在女孩子之间也很有人缘。老师们也自觉低了一等。
但是,只有较小的姐姐在看到这样的我之后,用鼻子嘲笑了。
“齐格是笨蛋呐”
那句话的意义,那时的我并没有明白。
只是,较小的姐姐是奇怪的人。
经常与作宠物的狗相伴走着,与人之间也不太说话。
最喜欢恶作剧和睡午觉。总是干着某些小小的坏事,不然就是从学习中偷懒睡觉了。
是反复无常,不知道做着什么事的人。
因此那句话,应该也是姐姐反复无常的话语中的一个罢了,这样想着。
而明白那句话的真意,是从魔法大学毕业之后的事了。
我在离家不远处的魔法大学学习基础。若是毕业并迎来15岁的成人,便要离开作为故乡的拉诺亚王国,并且前往阿苏拉王国的学校。
我也毫无例外地,要离开故乡了。
虽然与家人和师傅的离别是令人十分悲伤的事,但作为正义的伙伴的旅途的第一步,将直到今日所学到的东西加以活用,在下一个阶段也想要好好地努力。
内心洋溢着那样的期望。
阿苏拉王立学校。
那里是,自刚建成以来还未经过那样悠长的岁月,因而十分绮丽的地方。
在不输于魔法大学的庞大学舍里,有着大量的使用玻璃与花边的内部装饰。
效仿魔法大学的制服十分华美,因而十分匹配阿苏拉王国面目清秀的贵族们。
年下的妹妹见到了话,应该会高兴地眼睛闪闪发亮吧。
只是,那样闪闪发光的学舍,对我而言却是灰色的。
灰色的,学校生活。
是被什么人欺侮了吗?
不是。
按照师傅所教的基本严格地修行,我总算能与无论几百人的高强剑士重复进行模拟战之类的,像这样那样的事情没有意义。
是被无视了。
彻彻底底地。
理由只有一个。
因为,我的发色很奇怪。
我的发色是绿色的,自出生便是这样的。
而绿色的头发,是斯佩尔多族的头发的颜色。
斯佩尔多族是恶魔的种族,是即便在400年前的战争中也做尽坏事的种族。
因此,在人族的世界里,绿色任然被认为是不吉的颜色,并作为恶魔的颜色而被差别对待。
到现在为止,关于发色,我还没有被过分地捉弄过。
那是因为,我从父亲和母亲那里多次听说,那并不是真相。
确实在400年前的战争里,斯佩尔多族可能做了坏事,但他们决不是恶魔什么的。实际上,若是见面并能够和他说话,就能马上明白了。父亲和母亲这么说道。
实际上,我的叔父是斯佩尔多族,表妹也是斯佩尔多族。能够见面并交谈的话,就能明白他们是普通的人。只是叔父,稍微有点固执呐。
顺便一提,在故乡,对我的发色这样那样地说三道四的人是没有的。
那是我出生的时候,据说那时母亲好像弄得相当乱七八糟。有初次见面的对方见到我的头发色颜色的时候吓了一跳的事,也有在路边行进的冒险者偷偷地说着风言风语的事。
但是,也只是那种程度罢了。
实际上,在拉诺亚王国,对斯佩尔多族恶
言相向的人,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但,在阿苏拉王国是不一样的。
在入学式我出现的时候,有谁尖叫着「恶魔!」,现场也就骚动起来了。
教师与卫兵大量地出现,把我团团围住。
总是一直这样的话,如果真的变成那种状况的话,我作为正义的伙伴,大概会下定与他们战斗的决心吧。
只是,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道。
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被甚至团团围住,不知道。
听见被问到是什么人,就报上了自己的姓名,他们便理解了并解开了包围。
但是学生们仍然在叫嚷着什么,于是我被带到了别室。
在那里,教师对我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说明。
因为阿苏拉王国是人族的社会,所以斯佩尔多族是恶魔这么说的传闻还仍然存留着,老师这么说道。
说起来从一开始我就不是斯佩尔多族。
最然叔父是但并没有和他血脉相连,这个头发的颜色是基于突然变异的那种东西。
虽然那样说了,不过这和究竟是不是斯佩尔多族,没有关系的吧。
看上去是斯佩尔多族应当才是问题吧。
那之后,尽管入学式没有继续就结束了,我还是被孤立了。
无论谁都不来与我说话,而我去搭话则谁都把我无视。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作为正义的伙伴而行动着。
那样做的话,大家一定都会明白的。
和这头发没有关系,我是优良的人类这一点,大家会明白的。
在前一个学校是那样的,那么这一回也会是那样的。不会错的。
胸中抱持这那样的想法,帮助了在校舍里受到复数人的暴行的,一个看起来软弱的少年。
只是,虽然帮助了他,他也没打算向我开口。
现在想想的话,如果和我说话的话,就更会受到欺负了吧……
那时的我,并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即便如此,仍然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继续前进的话,就一定能将之化为现实。
正是那样,因为是师傅的教导。
但第二天,前辈来了。
他对自己是即便在这个学校也拥有着顶级权力的家族的下任当主进行了说明,然后我虽然是需要完全击倒的家伙(翻译可能有误),阿苏拉王国内有多少持有力量的贵族这样强调之后,盛气凌人地这么说道:
「向你的父亲表示感谢呐。你的父亲如果不是与陛下抱持着好意来往的话,像你这样的头发的颜色的人,今天之内就会被赶出这个地方哟」
去向父亲表示感谢。
那个话语像是变作尖锐的刺,深深地扎在我的胸上。
父亲,是非常伟大的人。
父亲是将魔法都市夏利亚作为据点,『七大列强』的龙神奥鲁斯帝德的心腹。
即使是说成是最高干部也不为过。
父亲作为干部持有着私兵,以『卢德佣兵团』为名的佣兵团,那是不但在拉诺亚王国,在世界各国都拥有着支部的,巨大的佣兵组织。
在那之上,和以世界上最大的国家而著名的阿苏拉王国的国王是知己。以前好像有上同一个学校的事。
不仅仅是这样。
和魔法大学的校长是故知的关系,是一手承担整个城市的卢德佣兵团的会长,也有和大商会的会长进行来往,和世界各国的所有的权力者之间都有联系。
不仅仅是联系。
自己也是强大的魔术师,身着自己开发的名为魔导铠的装甲,因为使用魔眼可以预见数秒后的未来,超高速的移动,一击弑龙的强力魔术,便可将这二者同时掌控。
那个实力,甚至达到了连作为北神流之首的师傅也甘拜下风的程度。
因为以上的原因,父亲在拉诺亚王国的名为夏利亚的魔法都市,被当作是其最高掌权者中的一人。
而我,是那样父亲的儿子。
前辈的话语,让我再一次认识到这一点。
同时,也让我回想起,在拉诺亚王国的每一天。
我作为正义的伙伴,无论是将谁用力地殴打了,可谁都什么也没说。
而这一切,支撑起了我的错觉。
原来是这样。
在拉诺亚王国的魔法都市夏利亚,向着作为父亲的儿子的我,又有谁能将意见说出来。
原来是这样。
如果我把自己当作是看起来伟大的,所谓正义的伙伴,而把别人狠揍一顿,再「不要在做这种事了」这样说的话,别人就真的不会再做了吧。无论是谁,即便是想违逆我也做不到吧。
原来我并不是正确的。
因为不知道如果违逆我的话,父亲会作出什么事情。
再说,即便父亲什么也不打算做,这没有关系。因为只有我是他的儿子这件事是重要的。
在扎上胸膛的大刺的阴影里,我明白了那些事。
关于我在父亲的威光的荫蔽之下,只是在摆着架子这件事。
然后,在阿苏拉王国的王立学校里则是,父亲的威望无法传到这里。
虽然父亲的名望与在魔法都市夏利亚的程度,完全是相同水平。
即便如此,谁也不害怕我。
虽然父亲是权力者这件事也都是知道的,也明白自己的家那方面十分伟大,但还是会说出意见。
不过是因为微不足道的理由——只是头发的颜色,就决定这样无视了。
那,大概是因为在阿苏拉王立学校里,身份高贵的贵族孩子很多的原因吧。
不过也许,即便是拉诺亚魔法大学的学生们,如果我的父亲是平凡的商人之类的话,大概也会做那样的事吧。
我不是正义的伙伴。
而是倚靠着亲人的威势,模仿着正义的伙伴的笨蛋小鬼。
那才是现实。
尽管现实如此,还是决定不会忘却正义之心。
尽管我多多少少有些误会和错想,但所谓正义,理应并非是可以变为邪恶之物。
不过,姐姐曾经说过的「齐格是笨蛋呐」这句话语的意义,总觉得能够理解了。
然后如果能够理解了的话……像之前那样继续活动,十分困难。
那一天,我不再以正义的伙伴为目标。然后灰色的校园生活开始了。
灰色的学校生活,大概持续了好几个月。
谁也不过来向我搭话,我也和谁都不交谈。
只是模仿正义的伙伴的游戏的话,当然不再做了。
可是若是齐达曼(芝士人)的话,如果被帮助的对象无视了,继续做正义的伙伴应该也不难吧。
对那样的我的情况,先一会儿入学的兄长过来探望了好几次,而这之后,这样的状况并没有改变。
孤独的我,很快就不再去上课了。
当然上课并不无聊,基于阿苏拉与拉诺亚的文化的不同,讲义十分有趣,数学、经济学、贵族学等等都在魔法大学之上。
但,对我而言,在那周边上课是相对比较无所谓的事情,也失去学习的心情了。
从上课中偷懒,到学校的中庭里随意躺下,仰望着天空,相比更有价值。
家里的决定是,在这个学校上三年的学。
然而老实说,还是途中就退学吧,这样想着。
没有交到朋友,也没有学习的心情。所以说上学这件事,又究竟有着什么意义。
也许和谁交谈的话,大概就能得到些答案了吧。
比方说,和兄长交谈。
不过,一直走到现在,朝着目标的努力被完全地否定带来的震撼过于巨大,甚至连和谁进行交谈的心情也没有了。
然而,那样灰色的学校生活,在那一天,迎来了终结。
和他相遇了。
不,比起相遇,应该说是找到了吧。
坐在后院的树荫下,看着学生们的话,就能注意到有一个显眼的少年。
能看见,他与我处于相同的境遇。
被孤立,被所有人无视,被白言相向。
一直一个人。
但,和我不同,不闹情绪,认真地去上课。
即便被周围的人,有时甚至被老师采取冷漠的态度,还是拼命地学习。
然后,我发现他的同一时期,他也像是发现我了。
他在那一天,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举起一只手,传来了令人安心的话语。
「呀。不去上课么?」
从近处看到的他,非常有特色。
是炭鉱族吗,也许是流着小人族的血吗。他的脊背有些低矮,横幅却很宽广。若说是粗壮,一眼看去好像也能看作是胖了一样。
不过,有特色的不仅是体型。
「不一起来上课吗?虽然有寻找能够一起学习的学友,不过因为是这个头发的颜色,交不到朋友啊。」
他的头发,是好像能让人眼前一亮的青色。
是和我不一样的颜色。不过在这个学校,却是十分醒目的颜色。
是和我一样的被无视,遭受冷遇。
「……」
「请多关照!」
对于我无言的站立,他是谅解并接受了吗,伸出了他的手。
我不知为何,握紧了那只手。
「我叫帕克斯,你是?」
「齐格。」
这之后,我和他——帕克斯成为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