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贵族院的自称图书管理员V 染布大会

因为兰普雷特们的星结仪式是在夏季尾的事,马上就到了夏季的成人礼和秋季的洗礼仪式了。仪式过后,我为了筹办染布大会来到了城堡。在收获祭准备好之前这短暂的时间内都住在城堡这边了。

「罗洁玛茵大人,就差一点点了」

当我到达了城堡,莉瑟蕾塔一脸高兴的笑着,展开那绣着精致的魔法阵和为了隐藏它的鲜艳刺绣的布匹让我看。莉瑟蕾塔和夏绿蒂她们一起努力,休华兹它们的衣服也不多完工了。

「真的利害呢,莉瑟蕾塔!」

「还余下一点点啊,我还要继续加油」

记住了魔法阵的安洁莉卡闪着那青蓝色的眼睛,伸手拿起刺绣用的针,优蒂特突然抬起头来,不甘示弱的拿起刺绣用的线。

……大家,女子力真高呢。

我想就交给女子力高的各位,而我就去做其他事就好了。

「护卫任务就交给达穆尔和科尼留斯了。哈特姆特和菲里妮就继续负责抄书。这边也没有太多时间。请赶紧点了」

因为想要在前往贵族院之前就要赶起戴肯弗尔格的书的副本,我们在抄写副本上都是全力以赴的。而我就不是抄副本,而是进行现代语的翻译,时间无多这一点也是一样的。

把茶会的事全都扔给布伦希尔德、艾薇拉和芙萝洛翠亚去筹办,把全部心力都放了去做书去,很快就到了染布大会的当日了。

茶会是在午后开始举行的,第三钟响起时奇尔博塔商会就来到开始把布匹搬进来了。奇尔博塔商会来到的消息传了过来后,我就过去会场看看情况。虽然第一个到会场的是我,但很快芙萝洛翠亚和艾薇拉也到了。看到我们,在发指示的奥图过了来问候。在那贵族式长长的问候过后,艾薇拉望了一圈房间的布置。

「奥图,那木架是什么来?」

可以见到奇尔博塔商会的店员在墙边一个又一个的架起木架。那是为了把布匹展开来观赏用的道具,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了。不过,对萝洛翠亚和艾薇拉来说布匹是商人逐一摊开来看的,恐怕一时无法理解了吧。

奥图把带来的布匹挂在木架上,将衣服大大的摊开挂上去,如果说是衣架的话就易明得多了吧。高度大慨有两米高,像神社的鸟居一样的形状。看到这些木架在墙边排得满满的样子,艾薇拉有点皱起眉来的。被问到的奥图就有为难的笑着开始解释。

「因为这是以新染色技术披露会为题的茶会,这是为了让有点距离的地方也可以清楚看到所有的布匹,经考虑后决定的结果」

贵族在选择布匹的时间,都是在自己眼前摊开,再在其中命商人捧着来触摸,再选购自己看上的布料的。在今次一样有很多贵族来到的情况下,要让所有贵族看到所有布匹,又要一一应对的话实在不太可行,人手和布料也不够。因为怎样都无法对应,看来奥图也相当苦恼呢。

「这是制作罗洁玛茵大人的发饰的工匠提议的。在白色的墙壁边,像城墙一样排列开去,这样不就可以全都看得清楚吗,的说。像这么摊开装饰起来的话,也可以方便各位鉴赏自己的心头好吧」

如果在这里吵起上来就麻烦了。我马上开始掩护奥图。

「这次不是挑新衣的时候,只是在发表新染布技术的同时,决定专属的地方。不论大家的喜好如何,也不可能把所有布匹都看一遍吧。我想像这样摊开过来,可以离远就先把自己偏爱的筛选一下比较好吧」

只要在决定专属和布料时对应的顺序没有弄错的话就不会有问题的了,我这样掩护着,艾薇拉的表情才柔和了几分。

「的确,要把所有布匹都看一遍再选自己喜好的话,即使有再多桌子摊开来看,时间也是不够」

当开始装饰布匹上去的时候,在一面白色的墙壁上开始变得色彩缤纷。因为是以冬季新衣为题的,大多都是以冬季贵色的红色为主。不过,即使都是红色也好,有的是接近粉红的红色,也有的是接近橙色的红色,在一块布中混有好几种色的布也有不少。可能因为是我提案出来的原因吧,有很多都有花纹的。

当开始摊开布匹,布伦希尔德就开始挑剔奇尔博塔商会的人。

「那边的几位,帮我将这边的木架再腾空一点空间。这边的布匹的花纹衬托不到出来」

「呃,明白了」

「这边的布匹的花纹要摆得让人容易看一点」

「正如你所说的」

为各种布匹怎样摆得好看细心的逐一指示着。要根据指出一一调整的奇尔博塔商会的人还真的辛劳了,但布伦希尔德的眼光的确很利害。真的只改了一点,看起来就完全不同了。

「罗洁玛茵大人……」

收到员工们的视线,奥图走过来细声的向我求救。不过,我也没打算制止兴致勃勃的布伦希尔德。

「交给布伦希尔德的触觉来做的话,茶会也可以更顺利举行吧。奇尔博塔商会也应利用这次的机会好好学习一下上级贵族的感官吧」

这个时候在城堡的侍从们都是时候忙着准备茶会。准备好桌子,放置好点心的报告也传了过来,芙萝洛翠亚就过了去应付。

看着一张又一张的布匹摊开的艾薇拉,突然好像察觉了什么的叫奥图过去。

「即使看到挂起来的布匹,那又怎知道是那位工匠做的。那挂上名牌的吗?」

听到艾薇拉的话,奥图摇摇头说。

「为了以表公平,带到会场的布匹都带有只有奇尔博塔商会的人才知道的编号。如果见到有想收为专属的布匹的话,请告诉我们编号就可以了。之后我们就会告诉你们那制作的工房和工匠的名字」

「也就是以自己的眼光去选了吧。这又是新的技术,也好吧」

虽然艾薇拉轻轻点头表示理解,但我就接受不到了。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以没法指名妈妈做专属啊。虽然奥图说是「以表公平」,但我知道那是为了阻止我偏袒亲人而说的。

……就是偏袒一点有什么不好!奥图先生真的会欺负人!既然别无他法,我就只能用自己的眼光来找出妈妈的作品吧。

……来吧!让你见识一下我有多爱我的家人。

在午餐过后,茶会的最后准备完后将会在第五钟正式开始茶会。虽然为了在茶会可以多吃点点心,在午餐时节制了一下被黎希达斥骂,但最近在研究做批和挞的艾拉的点心很多都是饱肚类的居多。如果留空点肚子的话,一会就可以吃多一点。

「罗洁玛茵大人,请容我再次介绍一下」

午餐时回了一趟的艾薇拉,带着戴住亚伦斯伯罕面纱的阿乌蕾莉亚回来。正如艾薇拉忧心一样,戴着绣得密密的面纱遮盖容貌的阿乌蕾莉亚,随便一看的话,的确让人觉得一身染着亚伦斯伯罕的习惯,看起来无意融入艾伦斯菲特一样。

「罗洁玛茵大人,这位是兰普雷特的妻子,阿乌蕾莉亚。因为一个人难以入城,虽然时间尚早,我就带她一起前来拜候了。阿乌蕾莉亚,这位就是罗洁玛茵大人了。是我的女儿,兰普雷特的妹妹,也是领主的养女。在你的星结仪式是担任神殿长,也不算是不认识的人吧?」

「是的。当时收到的祝福,真的令我很高兴」

跟艾薇拉带过来的阿乌蕾莉亚互相问候。不过,隔着面纱,真的看不到对方呢。

「阿乌蕾莉亚,今天有不少贵族都会来参与的,除掉面纱会比较好吗?」

「连罗洁玛茵大人也这样说了,阿乌蕾莉亚」

「不,义母大人。我已说了很多次了,我……」

阿乌蕾莉亚显得绝对不会除下面纱,紧紧的抓住面纱。

我知道艾薇拉已多次尝试说服阿乌蕾莉亚除去面纱,因为看不到脸孔的人实在难免会令人觉得不快,所以除下来比较好。不过,看到那抓住面纱的手轻轻的震着,在我看起来,阿乌蕾莉亚是因为害怕才戴着面纱。

「阿乌蕾莉亚,我这是在担心你才说的。看到你还执意戴着亚伦斯伯罕的面纱,只见到你无意融入我们艾伦斯菲特」

「没有这回事的……」

但即使如此,阿乌蕾莉亚仍没有放松抓住面纱的手。虽然不知道她一直受到怎样的误会,但看来真的很根深柢固呢。

「如果真的不想除下面纱的话,那就用艾伦斯菲特的布来新做一张面纱又如何呢?这样的话,也不会令人觉得阿乌蕾莉亚不想融入艾伦斯菲特了吧」

听到我的话感觉到阿乌蕾莉亚吓了一下的动了一下。艾薇拉也想了一下后,像是没法子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的确也可以改变一下给人的印象」。

「今天刚好是将艾伦斯菲特失传了的染布技术重现出来的布匹都放出来了的日子。这都是用我提议出来的方法,再由工匠们的手染成的布料的披露会来。只要阿乌蕾莉亚在这里到你喜欢的布料再做成面纱,我想这就可以轻松改变一下形象了。觉得怎样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罗洁玛茵大人。我也想用艾伦斯菲特的布来做面纱了」

之后,跟后来的芙萝洛翠亚一起,艾薇拉开始忙着最后的准备。布伦希尔德在装

饰布匹方边严格的检查着的旁边,我也在墙边找妈妈染制的布在那。

有的像是橙色的红,到有近似紫色的红,各式各样的布匹也有,有的有一块布中由深红渐变为浅红的变色类也有,有的像是用了绞染的斑纹的式样也有,用等间隔染出花纹的布匹也有。

……妈妈染的布,是那个呢?

在各种各样的布中,在花朵的部分用明亮的颜色去染的并不多,因为如果叶子部分用的绿色很容易混在一起,所以用这种多色的布并不多,非常突出。

……嗯?感觉,好像有点怀念的?

不知为何阿乌蕾莉亚有点战战兢兢的随着我走。大慨是芙萝洛翠亚跟艾薇拉也在忙,反正我也有空应该要陪陪她吧。

……有什么话题好呢。嗯……。

「阿乌蕾莉亚经常都戴着面纱,其实看得到前面的吗?」

「……咦?」

「我以前也试过戴面纱来遮盖样貌,那时只能看到自己的脚边,面前的人的容貌根本完全看不到」

青衣巫女时代的祈福仪式那时候戴面纱时,其他人固然是看不见我的脸了吧,但我也看不见对方的脸。这样的话还何谈社交呢。

就我的疑问,阿乌蕾莉亚有点难为情的说。

「我这张面纱上绣了魔法阵上去的,这个……」

看来在阿乌蕾莉亚来看她是看得到我们的。

「那么,戴着面纱也不会认错人了呢」

「咦,嗯,是的」

「看起来真的是很复杂的刺绣呢,阿乌蕾莉亚你很擅长刺绣的吗?」

「是常人水平啦」

……也就是,相当了得吧?因为,莉瑟蕾塔也说自己是常人水平的。

「罗洁玛茵大人你是什么都擅长的吧?兰普雷特大人也有说过你是他引以为傲的妹妹啊。听说你真的像圣女一样慈悲为怀的」

看来兰普雷得也跟阿乌蕾莉亚说过,如果不是我救了他的主人韦菲利特的话,现在他也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对孤儿也好,不同派系的人也好都是慈悲为怀的看待。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你也说过不讨厌我,但我却没法原原本本的相信你。不过,罗洁玛茵大人在星结仪式时还有跟我说的吧?那时,我真的很开心的。今天你没有叫我除下面纱,而是建议我做一张新的面纱,真的令我很感动的」

虽然跟兰普雷特没有什么相处,几乎没有谈过话不太清楚,但看来相当感谢我呢。阿乌蕾莉亚之所以怀着善意过来,看来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兰普雷特的话了吧。

虽然如果可以我话我也想赞赞兰普雷特,帮他提升一下形象,但想不到什么好话题。总而言之,应该可以这样子加深关系也可以吧。

「那么,作为引以为傲的妹妹的我来赠送一份布匹给阿乌蕾莉亚吧。也算是结婚的贺礼。可爱的和美丽的,你喜欢那种?」

「我身高比较高,可爱风格的布匹恐怕不适合我吧……」

虽然知道阿乌蕾莉亚在摇头,但听起来虽然说不适合,但看来是还是喜欢可爱风格的呢。

「平时穿的衣服就可能要用点心去配搭才可以,但戴着面纱的话就看不到脸,也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啦」

阿乌蕾莉亚的头像吓了一下的动了一动。看起来就像阿乌蕾莉亚动心了的一样,弄得我好像有点兴起了的样子。我望向跟着我们的布伦希尔德。选布的话还是她的建议比我准确。

「布伦希尔德,如果用来做面纱的话用这种图案合适吗?」

「觉得像这边用了绞染和蜡染组合起来的布如何了?如果要特显大花纹的话,这种也不错。如果要绣上魔法阵的话,就用这边在边缘有花纹的,像这部分空出来的布应该会比较好吧」

阿乌蕾莉亚开始认真的选布。虽然看不到脸孔,但可见她停在布前的时间明显长了。眼边见到阿乌蕾莉亚停下看得最久的布那边,布伦希尔德记下了编号,我就回去继续找妈妈的布了。

在披露会开始前就跟阿乌蕾莉亚有交流的我,被阿乌蕾莉亚和艾薇拉像夹起来的座在中间。因为收到密令要我尽可能谈多点亚伦斯伯罕的事,听取多一点的情报,责任重大啊。

……亚伦斯伯罕的话题呢。

我一边喝茶,一边跟阿乌蕾莉亚说。

「那个呢,阿乌蕾莉亚。我想知道多点亚伦斯伯罕的事,可以请教你吗?」

「咦,嗯。当然啦。只要是我知道的话……」

虽然听声音就知道有点警戒起来,但我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啊。

「亚伦斯伯罕的图书馆藏书量有多少?」

「……咦,图书馆的藏书量吗?」

阿乌蕾莉亚的声线提高了点,可以知道她有点动摇。艾薇拉跟芙萝洛翠亚都像说「错了」的闭起眼来。

「嗯,果然是大领地嘛,城堡应该有很多藏书才对的吧」

「真的很抱歉,正确的数字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也不太常出入城堡。不过,贵族院的图书馆应该有更多的」

虽然说是领主的侄女,但毕竟听闻第三夫人也受到冷落。如果是这样的话没有自由出入城堡也没办法吧。

「那么,阿乌蕾莉亚嫁过来的时候没有带书过来吗?我最喜欢故事的了。戴肯弗尔格那边有很多强韧的骑士物语吧,亚伦斯伯罕的话有流传着怎样的故事呢?如果知道的话请告诉我」

我期待万分的等待回答,阿乌蕾莉亚轻轻倾着头。

「如果常见的骑士物语的话,讨伐海洋魔兽的故事应该是最有名的吧」

「喔,还有这样的故事吗?可以让我听听吗」

听到艾薇拉说,阿乌蕾莉亚就说「真的只是家喻户晓的事啊」,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她叙述的,是打倒巨大海洋魔兽的骑士的故事,在艾伦斯菲特来说一点都不家喻户晓,是相当珍贵的故事。在我背后菲里妮在必命抄笔记。

因为阿乌蕾莉亚说的故事里出现了很多鱼的名字,如果关系更好的话,说不定将来可以弄到点晒乾了的海藻和海味过来。再不想也会燃起我的期望。

……鱼!鱼!海产!YAHOO~!

在我眼中可以见到在阿乌蕾莉亚的面纱上充满了形状复杂的鱼群在上面。

「我上课时学习过亚伦斯伯罕跟艾伦斯菲特不同,地理上连接大海。在海里有怎样的鱼游着呢?好吃的吗?美味不?」

我双手紧紧的合着,一脸期待的抬头看着她,阿乌蕾莉亚有点吓到的轻轻摇了一下。

(插图)

「我想还是艾伦斯菲特的餐点比较好别吧。虽然对我来说还是故乡的味道,仍然觉得亚伦斯伯罕的料理也不错……」

「来到艾伦斯菲特后,就没有机会吃鱼了呢」

嫁过来的时候恐怕没有带鱼过来呢,见到我有点失望的,阿乌蕾莉亚也垂下两肩。

「如果是在亚伦斯伯罕那边放了进停止时间用的魔术具的话还是有多少,想要尝尝吗?」

「为什么?」

「很遗憾的,在箱里放的都是我未曾吃过的」

为了在思乡是可以带出来尝尝,特地在故乡那边准备好放进去的,但听说最后放进去的却是还未料理好的食材。身为上级贵族的大少姐固然是不会入厨。料理都是厨师的工作。即使有多新鲜也好,有多怀念也根本不知怎吃。目前为止,在艾伦斯菲特,应该是说在卡斯泰德的大宅吃到的料理都很新奇,放了鱼的魔术具到现在仍然只是放着没动过。

「因为停止时间用的魔术具消耗的魔力都很利害,还在考虑反正都吃不到,是不是该扔了它们」

「请等等。说要扔了它什么的,简直荒谬!如果要扔的话,请全都送给我!」

「罗洁玛茵大人,像这样吵闹要东西很太不像话喔」

艾薇拉跟布伦希尔德板起脸孔。不过,如果在这里退下来,导致珍贵的鱼被无辜废弃的话,我会死不瞑目级的后悔的。

……鱼!海鱼!好想食。超级想食。只是盐烧也好也想食。

「阿乌蕾莉亚,请交给我的厨师去料理吧。虽然跟亚伦斯伯罕的调味料不一样,应该没法重现一样的味道吧。不过,应该可以做出新的料理的」

「……新的料理……吗?」

说到新的料理,艾薇拉的眉头抽了一下。

「如果说结婚是要互相尊重对方的文化的话,是不会容易的。不应该是其中一方一直忍耐的。阿乌蕾莉亚会想念家乡也是理所当然的。怀念故乡的味道也是人之常情吧。不过,如果没有食材的话,不是可以试试用艾伦斯伯罕的调味料去做吗?这也是领地间的交流吧」

又不是我自己结婚,不应由我说什么大道理,这我是知道的。不过,这种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兰普雷特的婚事,令我有没有海产可以吃,就只有这一点。

「如果故乡的食材可以自然流通起来的话,阿乌蕾莉亚也可以生活得更自在吧?我想将亚伦斯伯罕的食材,经艾伦斯菲特的厨师创造出新的料理!这也有可能成为新的流行喔。阿乌蕾莉亚,我们一起加油吧」

「……啊,是的」

为了绝对不让阿乌蕾莉亚扔掉食材,我半强迫她跟我承诺了。

得到了新食材的我,在墙壁边排得满满的布匹中,到最后也找不到妈妈的布。总算是列出了三个候补出来就完结了。也没选出属于我专属的「文艺复兴」。

到最后加上「要活用到多莉的设计」这个条件,布伦希尔德帮我选出冬天用的衣服用的布料。那是由深红色渐渐变成朱红色,红色一点点变过来的渐变色,应该是要一次又一次的反覆染制才能做到的吧,加上一点点浓度不一的花饰点缀,这用这张布来做出新衣了。

……我对家庭的爱,输了。

染布大会后和收获祭

染布大会的后日,因为要测量和下订。今天不是奥图,而是珂琳娜带同裁缝师,来到了城堡。因为要用染布大会选出的布来做冬季的衣服。虽然没法指名要妈妈做专属真的很可惜,但至少,衣服也要跟多莉的设计来做。

「真的衷心感谢罗洁玛茵大你」

根据珂琳娜所说,听说昨天的染布大会相当成功。贵妇人们都透过自己的专属商会,向工房和工匠下订了,以之前还在担心奇尔博塔商会将会独占利益的大店们为首,染织协会、染色工房到工匠,都高度评价他们的贡献。

工匠们拼命染出来的布,得到上级贵族的接纳,新的染布技术已经再在艾伦斯菲特落地生根了。分别被芙萝洛翠亚和夏绿蒂授予文艺复兴称号的工匠都享受到大家羡慕的目光,很多工匠都燃起斗志,下一个将要是自己的。

「因为罗洁玛茵大人没有决定自己的文艺复兴,工匠们都将目光放在下一季了。今次,参考罗洁玛茵大人今次选的布匹,听说也有年轻的工匠开始学习绘画呢」

目前为止,染色工匠需求的技术就是不要有任何斑纹,染出一遍纯正的单色。如果要应用到要画图的蜡染的话,也一定要讲求画功了。

「在今次染成的布匹里有工匠是自己画的,也有人请求美术系工房出画花纹,也有人不会画画的就请裁缝师把花草果实刺绣上去。整个染织业正在大大的转变」

工匠们都在齐齐挑战新的染色技术。这点的确令我高兴的,是好事来,我这样想的开口说。

「要做起衣服也一定要用到单色的布料,要提醒一下染织协会,要小心单色布不会在今后的艾伦斯菲特消失才行喔」

只会追逐流行,又将重要的技术又流失掉的话就麻烦了。亚伦斯伯罕的小姐就把单色染流行起来,弄得本来艾伦斯菲特的染色技术流失了,如果单色染又流失了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我会转达给染织协会的了」

一边听到我的话点点头,珂琳娜一边忙着动手,帮我测量呎吋。一点一点的听着,看来数字也是有点变化的。竟然,看来我还是有点成长了的。

……太好了!过了一年还是长大了点的!

虽然表面上不太看得出来,自己默默的感动着的时候,这把布伦希尔德选的布贴在我的身上,珂琳娜露出意味深远的微笑。

「罗洁玛茵大人的眼光真的独到呢」

「咦?」

「这张布匹是伊娃染出来的布啊。即使隐藏着名字只有编号,还真的是找得到呢,奥图也很感叹的说了喔」

……不。不是我。其实不是选的啊。

虽然筛出最后几个的是我,但最后选的是布伦希尔德。

…啊啊啊啊啊!我对家人的爱,竟然完全输了给布伦希尔德。

如果知道这张布是妈妈染的话一早就赠了文艺复兴的称号出去了,今次我也决定公布了「没有人当选」,事到如今也不能反口。虽然对自己没眼光这点很沮丧,但可以用妈妈染的布做冬衣的确老老实实的很开心。

「这件夏季衣服我相当喜欢,冬天也可以做一件同样感觉的吗?」

说「我知道的了」的珂琳娜微微笑着接纳了。跟艾薇拉和芙萝洛翠亚就会说「要将气球状的裙子继续定位为流行」。夏绿蒂也说过觉得很可爱想要模仿一下,看来有一段时间也会继续穿这气球款的裙子。

「接下来,还要配合这衣服做发饰,帮我跟多莉拜托一下」

「我明白了」

测量过后,衣服和发饰也下完订了,我就要回去神殿里去,因为快到收获祭了。回到神殿,跟菲迪南报告染布大会的事,还有跟阿乌蕾莉亚谈到的都告诉他,说想要将亚伦斯伯罕的食材做成新的料理时,他摇摇头驳回了。

「你说想做就简单了,但实际上动手做料理的厨师就没这么容易了」

听着菲迪南一点点的解释着,即使是我的专属厨师,也不会懂得怎样处理亚伦斯伯罕那些不可思义的食材。如果不知道处理手法的话,厨师可能就会遇到危险的,真的把那些完全都当成危险品了。

……说起上来,平民时代时需要特殊处理的食材也有不少呢。

要先捣碎的蒜头也好,要先焯水或烧一烧的茸菇也好,如果不知道就会出大事的食材意外地多呢。

「在以前,间中南方的贵族也会有亚伦斯伯罕的食材进贡给城堡,如果是旧薇罗妮卡派的贵族带同厨师,或者城堡的宫廷厨师的话,也有可能会知道怎处理吧。不过,现在还未是时候可以信任阿乌蕾莉亚得可以随便用她带来的食材」

因为菲迪南不信任阿乌蕾莉亚的关系,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难得到快要手的鱼就会凭空消失的了。我慌慌忙忙的向菲迪南解释说。

「阿乌蕾莉亚不是坏人来的。不愿除面纱也只是怕……」

「笨蛋。所以就说了,你的视野太狭窄了。不只是阿乌蕾莉亚本人,要连任周围一起考虑」

听到菲迪南宣言要先扣起来,我就想哭出来了。

……明明就掉到在我面前了,现在才跟我说不行实在太过份了!

「神官长。为予让阿乌蕾莉亚融入艾伦斯菲特也好,为了准备新的流行也好,也需要研究亚伦斯伯罕的食材。这个那,真的,是很迫切的……我……鱼……我想食鱼啊。盐烧的就好了。要复杂调味的再慢慢研究就好了。总之,我就是很想食鱼啊」

鱼用盐烧完后,在用快要过季节,柑桔系的兹柠在上面拧出一点果汁来吃。我拼命的伸诉着,菲迪南按着太阳穴说。

「比起让阿乌蕾莉亚融入艾伦斯菲特,准备新的流行,这些一开始说的大条道理,到最后,不就是想满足你自己的食欲吗。……唉。你真的一点都没变。真觉得我的教导的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多得神官长的教导已经变了很多了。如果没有你的教导,在那天那时,我已经跟了阿乌蕾莉亚回家,抓住雨果和艾拉一起上门了,应该一早就把鱼吃进肚子里了」

好好的做好预约,虽然周围的评价不怎好,但我觉得已经进步了不少。见我挺起胸膛说自夸自己有多成长了,菲迪南就斥责我说「我要求的成长不止是这个水平」。

……嘛,也是吧。

「我会跟齐尔维斯特问问城堡有没有厨师知名特殊处理方法的人,你就给我安安份参待在神殿吧。不把你把放在看得到的地方的话,天知道你怎么时候自己走出去。在神殿和城堡之间随意绕道,唆使食欲旺盛的人一起偷走出去」

菲迪南开始在数我有机会做的行动出来。因为最近贵族边的侍从也开始一起出入,在神殿和城堡间来往的话也可以不带跟菲迪南申请了。还在想从中有没有机会跑去食鱼,被识穿了。

……糟糕。完全被识穿了。神官长可能是会读心术的?

变得有点尴尬的,我偷偷抬头望望,菲迪南一面不耐烦的样子。

「我都跟你说过我一直在有逃走癖的上司手下打拼过来的,你也应该心里有数吧」

……养父大人正混蛋!

「而且,你想什么也经常写在脸上。应该现在是在神殿,你是不是太大意了?」

「呜……」

如他说骂的,我在神殿是最放松的,毫无防备的确是事实。我把手摸摸脸颊把贵族的假笑推回去,菲迪南无话可说的叹了一口气。

「你只会看自己的方便好像忘记了的吧,你跟阿乌蕾莉亚已经被禁止接触了。在艾薇拉的监视下,染布大会时接触的时还是可,但你要知道那是例外」

茶会时里聊得不错真的不小心忘了,的确被说过不准跟她接触的。不过,看起来也不像是这里危险的人物嘛,而且我又真的无论如何也想食鱼。

……没人监视的话就不可以接触。那么,有监护人在监视的话就可以了吗?

我轻轻拍拍自己的脸,露出像贵族一样的微笑。

「在这遍大地上的生命都是生命之神.埃维里贝为了掩盖激昂的感情,为了迎来严冬前,准备给料理之神.科威克劳罗的。亚伦斯伯军罕跟艾伦斯菲特两境的交际,请容我准备好让科威克劳罗也能满足的贡品。机会难得,还请菲迪南大人也一同享用」

「如果阿乌蕾莉亚要将亚伦斯伯罕的料理在艾伦斯菲特推广开去的流言出现了的话,旧薇罗妮卡派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接近阿乌蕾莉亚的。你就不要再给艾薇拉添麻烦了」

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用贵族的方法去邀请看看,换来的不止是被狠狠的盯住,还要被乾脆的拒绝了。在打探好四周的动静前,鱼鱼就要先被扣押了。

……我的鱼离我好远。鱼……鱼啊……

接下来有好几次想要说服菲迪南,但仍然屡战屡败,这样反反覆覆的就过了好几日。这时收到艾薇拉说罗温沃特那边的制纸工房准备好了的消息。听说韦菲利特的最终确认也完成了。

因为制纸工房只会教他们做最简单的纸张,只有一个月就已经够了。在收获祭之前就可以回来。我乘着小熊猫巴士,连用罗洁玛茵工房的四位灰衣神官,还有要开设植物纸协会的布兰达商会的人一起去当地。派遣过去的导师,有在曾伊古纳滞留过的灰衣神官,还有在哈塞那边跟平民交流的神官组成。布兰达商会那边也有都帕里在,也没什么需要担心。总而言之,还是多番忠告「不许粗暴对待灰衣神官」和「请当成是我的私人财产的看待」。

除了派遣丁制纸工房之外,这个冬天要选出跟哈塞那边互换的神官,准备好过冬的事,还要看看印刷的情况,在忙东忙西的时候已来到收获祭的季节了。

因为收获祭也有韦菲利特跟夏绿蒂帮忙,我要跑的地方小了很多。菲迪南也说过只要把春天祈福仪式时跑过的地方再跑一次就可以了,收获祭要跑的范围几乎不用商量就决定好了。考虑到我要去的直辖地的范围外,还要去接古腾堡回来,最后决定去葛雷修那边。今次前去徵税的文官,不是尤修塔斯而是其他上级贵族了。是哈特姆特成为我的侍从以前的上司,听说关系上应是他的叔父。

「罗洁玛茵大人是全程都用骑兽的吗?」

一般跟青衣神官行动时都是用马车的。因为要长时间移动,自己又会有一定行李,贵族出门一定会用马车。看来文官从来没有想过到神殿做神式时会用到骑兽呢。因为我的行李和侍从们的行李都交给马车先行去了,我们自己就用骑兽过去。跟他们解释这是考虑到我病弱的身子才用的移动方式,文官想的话也可以乘马车过去,但看来交官都想用骑兽代步。

……嘛,我明白。快起马车又快又轻松嘛。

加点细微的商议后我们就出发去收获祭了。因为收获祭也是神式的一种,不可以出城的未成年的见习生们都要留在城堡。跟过来的就只有安洁莉卡和达穆尔。听说优蒂特知道「我又要留下来吗」后,一脸怨恨的盯着达穆尔。

「唯有这个不是我的错啊,优蒂特」

无奈得挠挠脸的达穆尔,安洁莉卡看到也表示同意。

「嗯。比起只羡慕的看着达穆尔,不如想想怎样在当护卫时可以变得更强更有意义。去请师傅帮你特训一下如何?」

「……有说过要我想想怎提升准确度了,我去练习去了」

优蒂特接受了后,接下来的就是在我不在的这段期间的分工了。见习骑士的话,基本上每日都是强化连携合作的特训。与此同时,也有为狩猎大会的特训。在收获然的期间,城堡准备的就是冬天的狩猎大会。

「在狩猎大会时也不会输给成年的骑士们,请大家加油了啰」

「是的!我们会尽力回应主人的期望的」

「交给我们吧」

「侍从们就拜托你们负责把刺绣完工吧。在收获祭过后,我打完让菲迪南大人确认一下的」

在下达收获祭期限不在时分工的我,把视线停在布伦希尔德身上。

「布伦希尔德,你之前说过要在贵族院的升级典礼和亲睦会时,提议要所有女生都戴上发饰吧?帮我传召奇尔博塔商会准备一下今年的女生们用的发饰吧。单个成本约为一枚小银币,要够所有人用喔」

我作出指示后,布伦希尔德有点皱起眉说「一枚小银币吗?」

「那是下级贵族和中级贵族用的。不适会罗洁玛茵大人你」

「我打算平时都会用两支发饰的。上级贵族也可以仿效我的喔。这也是为了所有人都可以戴上发饰,而又不会为下级贵族带来太大压力啦」

听到我的对策,布伦希尔德就开始充满动力的选择合符大家发色的饰物。我才放心了多少。

……这样在我去收获祭的期间,待城堡的侍从们也不会太闲了吧。

在收获祭的期间,用小熊猫巴士移动的就只有法兰和安洁莉卡。摩妮卡、雨果、艾拉、罗吉娜都是乘马车。前往哈塞小神殿的他们跟灰衣神官们乘的马车,都是跟以往一样由士兵们护送,以爸爸为首。我看着护卫来到,环视了一下士兵们。

「早前我去意大利餐厅时已见到平民区都有好好保持整洁。那时在餐会上听到商业公会和各位大店主们报告,说都是多得你们各位士兵东奔西走。真的很多谢你们。领主大人也深感欣慰。今晚在小神殿晚餐的时候,请务必让我听听大家的辛劳」

「小的明白了。敬请期待今晚的晚餐」

爸爸伸出右拳在左胸捶了两下,见到士兵们都自豪的笑着,我也学着在左胸捶了两下送了他们的马车离去。

午后用骑兽出发的我们到了哈塞,马上就开始收获祭了。看来今年是丰收了,农村里的大家都兴高采烈出来迎接。在我的做洗礼仪式、成人礼、星结仪式的期间,徵税官就跟村长利希特在商讨有关税收和过身的人的处理事宜。

在仪式过后就是玻尔非大赛。今年也很热,虽然觉得被踢来踢去的玻尔非很可怜,但看来随了我之外就没有人在意了。

这样的哈塞收获祭,作为孩子的得也是中途就离场了。把徵税官留在哈塞冬季大宅那边,我就回去小神殿去了。

「罗洁玛茵大人!」

即使没有酒渴,但已经一遍宴会气氛的小神殿中,灰衣神官就固然是了,士兵们都来热烈的欢迎我。我把仪式服换下,换上平时穿的衣服,回到宴会场的食堂去。

「小神殿的田地都丰收了,果然是要多得充满着罗洁玛茵大人的魔力了吧」

托尔一脸高兴的,把今天收获回来的野菜展给我看。比起在我平民时代时见过的野菜来得更壮实。瑞克和托尔都一起笑着,伸手指向食堂角落的木箱。

「为了罗洁玛茵大人,我们把准备好的野菜包装好,准备送给神殿去。菜叶类的因为容易压坏就用油腌起来装了进壶里去,根菜类就打算明天一早才收割。请务必分给神殿孤儿院那边」

可能是因为开始了农务吧,比起由艾伦斯菲特的孤儿院那边刚刚来到时的灰衣神官们相比,小神殿的灰衣神官们受到多点日光,晒出一身健康的肤色。

「跟原本就是哈塞出身的托尔不同,原本从没试过做农务的灰衣神官们,要做些从外都没做过的事应该相当辛劳了吧?」

「不过,好吃的野菜就这样种了出来了。每天用餐时都见到自己努力种出来的野菜,和以往只是单单等着给过来的时候相比,现在实在觉得幸福多了」

在以往艾伦斯菲特的孤儿院里,因为青衣神官减少后,导致神的恩赐剧减,大家一直都是饿着肚子的。灰衣神官也轻轻笑着说,自己的食物就自己来做,这样简单的事那时也没办法做。见到他们因做得到的事变多了而感到高兴的样子,我也替他们高兴。

慰劳完灰衣神官们,我就走到士兵们那边。这是难得可以跟平民区的人谈话的珍贵机会。我听完了恩多华盖尔到处奔走的士兵们的奋斗史后,就问他们有关他领的商人开始出入后的变化。

「虽然商业公会的公会会长和布兰达商会也有听说过,但我想听听不同视点的观感。有没有治安因此恶化了,有没有在商人们以外的其他人受到伤害?在士兵们的目光来看的话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在商人的视点来看,他领的商人的来访,到处逛逛,营业额也一口气拉高了。虽然改善点也有少,招待到变得整洁的平民区和意大利餐厅,也听说效果不错的。听到我扔出来的话题,士兵们都争先告诉我的。

「人流增加了,变相东西也变得好卖多了,物价也多少上升了。相对,工作增加了,工资也随之增加了,虽然在工资上升上去之前生活就有点困难了」

「因为是夏天,只要去森林找找的话还是可以充饥的,但如果接下来每年都这么的话就可能辛苦了」

「总觉得酒馆和餐厅一直都是满满的。有这么多人在街上走动还是第一次见,真的吓了我一跳」

士兵们一个又一个的说。眼边见到法兰往写字板上拼命的记下来。我也拿出自己的写字板,把意见写进去。

不只是商人,连同他们的侍从,看来真的有相当多人在街上出入呢。因为是南边的是工匠街,也有不少商人跑了去刺探商品是怎样做出来的。不过,大家都很警戒这些生面口的商人,几乎都拒在工房前不许内进。

「工匠们都说他们形迹可疑。而且,订单一份又一份的来,大家都忙得要命,外人来要打听什么都是碍手碍脚的」

「因为很多旅行者出入,由东门到西门的大道由朝到晚都满是人,一直以来都是没什么生气的。不过,餐厅和酒馆就经常有争执,需要士兵过来调停,东门的士兵就尤其辛苦

了」

虽则如此,但总括而言仍算是相当顺利。跟商人们都报告也没有多大出入,我就安心多了。

「多得各位士兵们悉心指导才可以令街道得以保持整洁,让大家都可以习惯新的生活习惯。即使有其他领城的商人开始出入频繁,毫无疑问这些都大家的功劳来的。真的非常多谢你们。还有,接下来还请大家多多帮忙。」

「如果没有罗洁玛茵大人的提点,也没法这么彻底巡视,通知大家了吧。搞不好到最后还有机会害垮整个平民区。保护街道就是士兵的责任,接下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还请立刻通知我们」

爸爸在左胸敲了两下,我也照样的回礼。

……太好了。我还有好好的保护到平民区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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