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神殿后,很快就回到日常的生活去。音乐和奉献舞的练习,帮菲迪南工作,午后就去了指示神殿和孤儿院过冬的准备,跟布兰达商会和奇尔博塔商会联络。但戴肯弗尔格的复本就还未完工。
「……罗洁玛茵大人比起在城堡,在神殿时更加忙碌呢」
几乎每日都要来到神殿,作为见习文官要帮我手的菲里妮很佩服的说。
「这也是为了推广印刷业呢。为了增加多点书的话,我不惜倾尽全力喔」
答了菲里妮后,我用心的思考着。跟路兹两人开始的制纸业,之后罗洁玛茵工房和哈塞小神殿,到班诺经营的制纸业展开量产,再转到领主的手上,在伊古纳研究新种类的纸张。现在已在艾伦斯菲特整体扩展开去了。
同样,在神殿工房印刷的,现在也变成了领主主导的了。现在不只是哈尔登查尔,葛雷修也开始上轨道的话,也有好几位基贝也感兴趣的的,推广开去也是时间的问题了吧。书本身应该也会大幅增加了吧。印刷上需要我去做的也所余无几了。全都交给工匠,现阶段工房的运作也可以全都交给别人去做了。
「葛雷修的印刷业上了轨道的话,我想可能差不多是时候进入下一个阶段了吧」
哈特姆特听到我的自言自语,一脸惊讶的说。
「罗洁玛茵大人,请问什么是下一个阶段?」
既然问到我的话也没办法了吧,哈特姆特又是我的侍从,他一身也会跟印刷业扯上关系了吧。提早告诉他计划也没问题了吧。
「是建设图书馆」
我挺起胸膛宣告出来。愈来愈多书,需要的不就只有一个了吧。不过,哈特姆特仍然一面困惑的看着我。
「……罗洁玛茵大人,虽然非常惶恐的,但在我心中葛雷修的印刷业,跟建设图书馆好像扯不上关系」
即使这样一脸认真的说,我不懂你那里不懂耶。
「这不是很简单了吗,哈特姆特。印刷业开始普及,书就会愈来愈多了吧?多书了的话就会要有地方安放它们了吧?你看,不就需要图书馆了吗?」
艾伦斯菲特的图书馆并不算大。先不论几百本的书,不可能有空间放得下接下来印刷的书。不论怎想安置的空间也是有限的。
「我将会在领主候补生的课程学习创造魔术,就好像建造哈塞小神殿的神官长一样,我也想建设新的图书馆」
如果用创造魔术造出来的话,那就会是由我造的,只为了我的,我的图书馆。只是想想也令人无比兴奋的计划喔。因为这边有丽乃时代没有的魔术具,一定可以做出一个比丽乃时代,更加更加利害的图书馆了吧。机会难得,我打算要建一座尤根施密特第一的图书馆。
「为了建成一座完美的图书馆,我想研究一下他领有怎么的图书馆呢」
「……研究图书馆吗?图书馆不就是为了放置资料的地方吗?有书柜不就好了吗?」
菲里妮和哈特姆特互相看了一眼的说,我猛力的摇摇头否定了他们。
「图书馆才不单单是放资料的地方!首先,尽可能收集更多的资料,方便人使用好好的整理,小心保存,要为使用者称心的提供服务。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在他领,尤其是中央到底是怎样营运图书馆的。建造一座最捧的图书馆。要在艾伦斯菲特打造出一座藏书量不比中央图书馆逊色的罗洁玛茵图书馆喔!」
听到我热烈的谈论自己的野心,菲里妮认真的点点头。
「这个嘛,首先,要向菲迪南大人取得许可呢」
……NO~!觉得第一关就好像跨不过了!
下一瞬间,我马上保持冷静了。为了在菲迪南那里争取个许可回来,图书馆的存在意义和营运方法之类的,在这个世界要怎样营运才好等等的都要好好研究,事先准备好说服理据才行。
……现在必须隐藏野心。为了日后一定要得到的胜利!
好!我开始意气昂扬的精心计划我的图书馆计划。
……像休华兹它们一样的魔术具我一定想要的。可以做借出交还的柜台工作,如果可以侦测到有人随意拿走藏书的话就完美了,想起想要保护我时那个样子,应该可以加入很多功能的,最重要的是很可爱嘛!
菲迪南跟赫思尔也有研究它们。应该可以造出差不多的魔术具了吧。我想像出有很多不同颜色的休华兹们跳来跳去的画面,真是令人会心微笑的。
……难得有魔术,在这个魔幻的世界里嘛,图书馆本身也可以更加奇幻了吧。像这样,每当藏书增加就会自由扩充层数,渐渐变大的,就是「会成长的有机生命体」一样的!怎样!好不?
虽然跟阮甘纳桑(1892-1972,印度图书馆之父)提倡的意思不同,随书增加了会向地底伸展,或向上提升的图书馆,不是很浪漫吗。又不用烦恼不够空间,不用取舍都可以把所有资料都收进去,多捧。
……而且,如果可以用魔术具的话,我觉得书本身也可以增加很多功能呢。例如,可以自动根据书号回去书柜之类,超过借出期限就会自动发动传送回到图书馆之类,检索的话就会发光一眼就看得到之类的……。糟了,兴奋得停不下来。
正在我思索各式各样的可能性,规划罗洁玛茵图书馆计划的时候,我遭到了背叛了。竟然,菲里妮和哈特姆特和法兰,他们在帮神官长工作的时候把我的图书馆计划暴露了出来。
「罗洁玛茵」
「在」
眼角锐利得像三角形的神官长,狠狠的盯着我,要求我解释一下。
「看来你在搞了个很有趣的计划呢,我还完全没收过报告的。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这,这个呢,其实,还未完全计划好的。只是把我的愿望稍为整理,想参观和研究一下四周的图书馆,想建一座尤根施密特第一的图书馆,之类的……。等好好计划好后,就打算报告的了」
在我拼命辩驳的旁边,法兰一边叹气一边摇摇头的说。
「罗洁玛茵大人,在计划前就要先跟神官长商量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法兰。要说服神官长,怎能什么准备也没有就去做炮灰的。首先要做好研究,计划周详才行。商量是之后的事……」
「也就是,是刻意不报告的了吧?」
菲迪南的声音温度明显下降了几分。感觉到阵阵寒气涌过来,我慌忙的摇头。
「不是的!神官长不是也教过我,为了成功一定要事先做好事前准备和疏通吗。我只是努力做好贵族的作风啊。再说,什么事前准备也没有,你要我报告什么出来?」
如果我的梦想在这里触礁的话可不行的。为了建设图书馆,我全力运转自己的脑袋,无论如何也要令菲迪南息怒才行。我拚命的为自己辩解,不知是不是放弃了逐一反驳了,菲迪南用指尖敲着桌子,开口说。
「我想你在书以外的地方也好好发挥你的贵族风范的,你到底想怎样,给我简单的解释一下。如果是想充实一下图书馆,视乎情况,帮你一下也行」
……竟然可以得到神官长帮忙!
如果作为最大难关的菲迪南成为了援军的话,不就是最好了吗。我感动地将我想做出来的图书馆述说出来。图书馆的意义,图书馆的目标,「如果做得到就好了」之类充满梦想的魔术具等等,挺胸地雄辩了一番。翘
「我想建一个这样的图书馆!」
用手指敲着太阳穴的菲迪南听完我的滔滔伟论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真的傻的。给我想个现实点的计划好不」
「请问,神官长。那部份不现实?」
用创造魔术不用一分钟就可以将整条街道改头换面的科幻世界,我真的不懂什么才叫「现实」。见到我倾着头,菲里妮和哈特姆特都石化了一样的呆着脸。看来对他们两人来说,这也不是可行的计划。
……嗯?为什么?
见到周边都不会反应,菲迪南按着太阳穴,用开始解释前就已经累透了的声音说「首先,是大小问题」
「根本没需要这么大的图书馆」
「咦?会要的啊。接下来书都会无穷无尽的增加下去,我想会自己长大的图书馆应该很不错才对。创造魔术的话应该做得出来的吧?」
「你错误理解了创造魔术了。不是令图书馆成长,那是改建,而且每次都要消耗大量魔力的」
「那就是说,只要有魔力的话就做得来了?」
为了图书馆的话,即使是菲迪南那些激难饮药水,再多我也喝得下去的。
「不只是魔力问题,每次改建都要把里面的资料和书柜由建筑物里搬出来。你以为要花费多少劳力和时间?」
听说平民区那次进行的恩多华盖尔,因为跟建筑物完全没有关系,都是地下里进行的,根本不用把里面的东西搬出来,在上层加建的木造建议也不会毁坏。不过,说起上来好像有听过波尼法狄斯说,在贵族街建那种黑虫虫厕所时,的确有把家具之类的都搬出花园去。
「啊……。咦,像这样后加上去的不是应该也可以吗?」
用手尝
试像积木一样砌上去的形容一下,菲迪南马上驳回了。看来即使有创造魔术,要造出会成长的图书馆不没这么容易呢。
「没办法吧。那就分建大楼的形式解决吧」
……垂直不行的话,横向发展不就可以了吧。
这样的话也没需要把里面的书全都搬出来,简直完美。不过,马上又驳回了。
「这么大规模的图书馆要非比寻常的魔力供应。根本不可能」
「没问题的。再多激难饮药水也好,我也会达成使命的」
我握着拳证明自己的决心,菲迪南就盯着我说「错了」。
「不是你一个人努力就可以解决到的问题。为了维持用创造魔利造出来的图书馆需要大量的魔力,也不可能知道子孙是否有足够魔力一直维持下去。假设维持不住的时候,你用创造魔术造出来的图书馆就会崩塌。先前你自己也说了保存有多重要的使命也不可能达成到的」
……怎会这样的!?
「如果用创造魔术造的话,要计算在将来可以怎样维持下去是很重要的。正因如此,领主才不会随随便便扩大街道。即使你用不断饮用回复药,勉勉强强的魔力造出了来也好,这还要继续扩大下去的图书馆,你想又要找谁去维持下去?」
「是我的子孙的话,一定会好好保护图书馆的!」
……爱书人的孩子都会爱书的!一定会的!
我主张说一定会把孩子教育得好好保护图书馆的!菲迪南就用冷冷的目光刺向我。
「……难道你够胆说有什么你祖先流传给你的东西,会比书更重要?」
「没有」
「那就当然的了吧。自己都做不到的,你又怎会期待其他人会做到」
要说理所当然的话的实在是的,我失望的垂下两肩。对这样的我,菲迪南再把更多的现实放在我眼前。
「你说想要跟贵族院的图书馆那里一样的苏弥鲁型的图书馆管员,要那家伙动起来本身就要用上大量的魔力,你不是不知道的吧?艾伦斯菲特的魔力才没有多得可以分给这样的图书馆。你的计划毫无现实可言,就是这个意思」
……呜!如果不够魔力的话,那就增加魔力不就好了吗。
只要学会我的魔力压缩,艾伦斯菲特的魔力也会增加的吧,多了出来的魔力都放去图书馆就好了。
「现在不就已在努力增加魔力了吗。不然为了什么去压缩魔力啊?」
「至少不是为了营运一个毫无现实可言的图书馆」
「太,太过份了,神官长」
实在太狠心的放弃了我,令我受到严重打击,但菲迪南对这样的我还要继续乘胜追击。
「过份的是你这个毫无实际的计划。给我重新想个现实可行的出来」
「呜呜呜……」
充满了我梦想的魔幻图书馆被完全反驳回来了。太失望了。不论做什么也已毫无干劲了。
……啊,图书馆。我的图书馆。
「罗洁玛茵,现在的图书室暂时都够用了,别给我无无谓谓的耍消沈。比起新图书馆你还有很多事要想吧」
「……也对」
听到菲迪南的话,我捶了一下掌心。的确,现在城堡的图书馆还够用,还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为了建图书馆,先要多得城堡放不下的书才行,要印多点书才行呢。跟至今一样抄的书之外还要抄他领的书回来,培育作家写书,还有培训能够检修书本的人。……不,只有贵族的话人手应该不够的,果然还要先提升平民的识字率」
跟格罗姆计划一同,应该是时候推动神殿学校了,在这样想的时候,菲迪南按着太阳穴的立即打断了我。
「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咦?」
「比起那个不像样的图书馆计划,先给我想贵族院的事」
「贵族院吗?贵族院的复本已经开始收集了啊?」
「不是那边!给我离开图书馆。冬天就是二年级了吧!还未开始准备吧」
这又真是我想也没想的的事呢。还有什么要准备带去贵族院的,完全想不出来呢。
「魔术具的服装做成怎样了?我还未收到魔法阵的成品检验。那还要给中央和上级领地的贵族见到的。一定要好好确认成品质量」
确认休华兹它们的衣服,准备我在贵族院时要喝的药,商讨今年流行的东西等等,我屈指数数这些都要赶在前往贵族院之前就要做好的事。
……咦?比起这些我更想回去草拟图书馆计划耶。
给了一个叹息出来,菲迪南一把掐住我的面颊。
「罗洁玛茵,你有没有认真听的?」
「我一直都很认真的喔」
……为了读书的话。
午餐后,我对莉瑟蕾塔发了奥多南兹过去。问问她休华兹它们的衣服做成怎样。
「莉瑟蕾塔,我是罗洁玛茵。目前刺绣刺得怎样了?菲迪南大人想要确认一下成品」
「我是莉瑟蕾塔。刺绣已经完工了。现在就可以拿过来神殿。想让菲迪南大人早到看到,已尽早完成了」
带着莉瑟蕾塔轻快的声音的奥多南兹很快就回来了。平时都是沈着冷静的莉瑟蕾塔,听到那轻快得难以致信的开朗声线回话过来。我忍住睁圆了眼睛,莉瑟蕾塔的姐姐安洁莉卡就解释给我说。
「除了工作时之外的莉瑟蕾塔一直都是这样子的。现在的心态比起是在工作,更接近在埋头自己的兴趣了吧。罗洁玛茵大人也不在嘛」
「……切换思维得真利落呢」
「是的。我们姊妹周围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公私非常分明的莉瑟蕾塔,和有否兴趣十分明显的安洁莉卡」
……安洁莉卡,怎自己也说得这么直接的,那个,不是赞你的喔。
听到安洁莉卡的话我知怎回覆的我,达穆尔像帮我解围的一样告诉我莉瑟蕾塔平时的表现。
「罗洁玛茵大人不在的时候,也经常跟优蒂特、菲里妮和布伦希尔德她们谈话的。也有骂过我不懂体贴女儿心」
他带点苦笑的说「真的有点受不了女士们的气势呢」,我完全想像不到莉瑟蕾塔迫得达穆尔难以言对的画面,我把视线投向哈特姆特。
「在旁眼来看,比起难以言对,戏弄应该比较贴切。因为达穆尔比较平易近人,所以比较讨喜了吧」
看来哈特姆特也有见过变得能辩的莉瑟蕾塔了吧,但我一次也没见过。因为主仆关系可能是无可奈何的吧,但还是有点寂寞呢。
「如果莉瑟蕾塔带过来的话,带个护卫应该比较好吧,见习护卫骑士有没有空?我有点不放心让莉瑟蕾塔自己一个过来」
「听波尼法狄斯大人说,今天见习生们的训练在中午就应该完了的」
菲里妮马上就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用奥多南兹提醒她「跟见习护卫骑士一起过来神殿」。
有好好的遵照我的话,莉瑟蕾塔和布伦希尔德跟科尼留斯和优蒂特和莱欧诺蕾一起,带着仔细包了起来刺绣布匹过来了。
「这里是怀斯围裙的部分,而这边就是休华兹的腰带的部分」
莉瑟蕾塔自豪的这样说,在神殿长室的桌子上,将剌满了刺绣的布摊开过来。加上了复杂的魔法阵,令魔法阵隐藏起来的花纹和线条用各种颜色的丝线绣起来的。为了更突显图案。也有花和藤蔓等等的植物。只是追着图案看看也已经有点头昏脑胀了。真亏她们可以一直在做这些细腻的工作。见到我佩服的看着,布伦希尔德轻轻的笑了一下。
「最重要的围裙和腰带的刺绣都做好了,现在是时候做好整套衣服朋了。休华兹的衬衣和裤子已经做好了」
「休华兹的裤子的边边还想加一点刺绣。怀斯的裙子的边位也想加点相同纹路的刺绣,这就是现在在刺的地方」
跟在奥多南兹听到的声音完全不同的,虽然莉瑟蕾塔冷静沈着的报告工作进度,但她那深绿色的眼睛仍是充满活力的闪烁着。
……真的很喜欢苏弥鲁呢,为它们做衣服也这么开心的。
这个细腻的刺绣也是自己喜欢才这么叮咛地做的。如果要迎娶骑士的话最好都是娶莉瑟蕾塔了吧。
「那么,这边的刺绣就交给我吧。菲迪南大人确认完没有问题的话,就要开始做围裙跟腰带了」
「我明白了」
我让法兰去报告刺绣好的布已经送了过来。看来菲迪南应该也很在意刺绣的成品了吧,法兰带着「马上要我过去工房」的回覆回来。我停下抄书的手,让法兰拿起刺绣完的布,出发过去神官长室。
「神官长的工房没其他人可以进去的吧?」
的确好像连艾克哈特也进不到去的。虽然有跟着我过来的,但我倾着头看看进不到去的侍从们。
「有东西要给你,你的工房又不方便」
菲迪南一边这样说一边打开了秘密房间的门。我拿起法兰包起的东西,走进了菲迪南的工房。还那个老样子,乱糟糟的工房。
「神官长,对有婚约在身的女性,连侍从也不带个的话,跟异性独处的话不会不体面的吗?」
「虽然如
此,但你那个隐形墨水的事我想尽可能隐藏起来,别无他法。如果你愿意乖乖的刺绣的话,就不用导致这个情况」
因为想检证隐形墨水,侍从好像会碍事的。菲迪南一边摆放各种器材,一边清空了桌面的角,把包起来的布摊开过来。
「呵,这还真利害」
菲迪南一边观赏着整幅刺绣一边嘟嚷着。然后再用认真的眼神检查刺绣成的魔法阵有没有问题,用手指仔细的触摸着。检查魔法阵有没有断开,有没有出错后,能否正常启动之类的。也让我试一下摸摸看,测试一下隐型墨水划的魔法阵有没有问题。
因为多少有温习过有关魔法阵的内容,我也变得多少懂得区分图案了。这部分的魔法阵都是风属性的魔法阵为主,也复杂地牵涉到火属性的魔法阵。虽然也只是勉勉强强知道。
「没问题吗?」
「啊。虽然你摸着的话会轻微发光,但因为上面有刺绣,也不算显眼。因为准备了两重魔法阵,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虽然可能会过度强劲,但有这般强劲的话也没问题了吧」
「意外地随便呢」
不小心泄露了真心话出来,菲迪南轻轻拉起眉头来。
「因为要检证的话就太过危险了」
休华兹它们的衣服本来就已有的魔法阵中,已包括了自动将攻击返弹给攻击者的功能。听说艾克哈特已经试过实际测试过攻击那个魔法阵和改量版魔法阵了。
「轻轻攻击一下也会正常向自己反弹过来的。但要测试到底有多强的话,那还真是一件苦差」
……是指正如字面一样,真的会断骨的级数吗? (苦差/断骨,日文同音别意)
「只是确认到真的会反阵攻击就算不错了。因为够胆攻击图书馆的魔术具的愚昧之辈,即使被王族视为反叛罪也不为奇,只要威力没有下降就可以了」
「的确呢。只要够担攻击图书馆的时候,就应该做好死的准备」
够胆攻击图书馆或者休华兹它们的无礼之流即使得到什么下场,我也完全不关心。
「你真的是只要关乎图书馆和书的时候,就会突然变得狠毒呢」
「如果是为了保护图书馆和书的话,我会不惜展开「血腥嘉年华」的。不过,我才不想被制作恶毒魔法阵的制作人指责呢」
菲迪南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嘟嚷着「我已经习惯被人骂恶毒的了」。听说在贵族院时代已经有「卑鄙」「恶毒」「魔王」之类,各式各样的称号了。
「还有,这个。这是安放入去这个恶毒魔法阵的护符」
看来为了改良休华兹它们的衣服,研究研番天的菲迪南也对护符作了不少改良。
「真的非常感谢你」
「……机会难得,不知有没有人可以中招看看」
听到菲迪南嘴边泄露了很可怕的愿望出来。因为他毫无表情,不经意的说出来,更加吓人。我忍不住「噫!」的吞了一口气。
「我才不要耶。请不要许个这么可怕的愿望!」
「也不算是愿望。只是想即使发生也没问题的罢矣……」
「即使是在没有其他人的工房,这也避免太过真心话了吧」
听到我的话菲迪南只是一笑置之。完全没打算改过。
……嘛,的确,秘密房间本来就是贵族吐真心话的地方!但这样可怕的真心话,真的不想听到耶!
「说起上来,你刺绣的魔法阵是那部分」
「嗯,是口袋的,这里」
这部分是夏绿蒂的,这部分是安洁莉的,我一边指着说,菲迪南深深的皱起眉头来。
「还有呢?」
「没有了。因为你说要我刺一个,我就努力刺了一个出来。几乎全都是我的侍从刺好的。莉瑟蕾塔真的很利害喔」
挺胸「哼哼」的自豪地展示莉瑟蕾塔有多努力,菲迪南轻轻用拳头敲了我一的头一下。
「即使你的侍从有多利害,也不算是你利害。你也已经有未婚夫了吧。新娘修行也要好好去练习刺绣」
「咦?还算是成了型的了,不就已经可以了吗。刺绣实在太浪费时间了。在我的人生里,比起刺绣,还是抄复本重要得多。即使刺绣几多也不会有更多的书嘛。当然,如果是要我刺安放在图书馆的地毯用的防噪音魔法阵的话,我就会倾尽全力的」
「你这家伙……。即使是在没有其他人的工房,这也避免太过真心话了吧」
刺绣也得到合格了,仅仅三日后。莉瑟蕾塔就将休华兹它们的衣服完美地完工了。
冬季社交甲的开始(二年级)
休华兹它们的衣服完成后的几日后,奇尔博塔商会送了信过来。内容是我的冬季发饰和臂章应该送去神殿还是城堡。我就拜访他们连同约翰做好的安全扣针,一起送到神殿。
……久违地可以见到多莉了。
我告诉法兰要接见奇尔博塔商会后,听到的菲里妮就不可思议的问「……不是应该跟做好的衣服一起送去城堡比较好吗?」一般来想的话,那会是最方便的了吧,但如果跟冬衣一起送去城堡的话,我就见不到多莉的了。
「因为我的发饰工匠还未可以进城堡。所以,就跟之前一样在这边接收,再订做春天的发饰就好了。自己的发饰我想自己订」
听到我这样说,菲里妮就明白了的点点头。
其实,因为我的侍从开始出入神殿的关系,更加需要隐藏我跟多莉的关系。听说收到菲迪南指示的吉鲁、葳玛等等,就路兹和多莉等等跟我的关系,在神殿内都要注意不可以让侍从以上的人知道。不久之前,葳玛帮哈特姆特整理我的圣女传说时也有提到路兹和多莉的事。葳玛也有问过我,「我想将这个呈给哈特姆特大人的,没问题吗?」察觉到言下之意想要我把握好内容,我仔细的查阅内容时,中途还有点想当场昏倒。
因为我只有监护人们决定安排给我的侍从,当想自己选择的时候,才发现孤儿院的事,再悄悄的去视察。在那里发现因青衣神官和巫女锐减导致孤儿院的惨状,为了拯救可怜的孤儿们东奔西走。任命自己的专属商人奇尔博塔商会,成立出罗洁玛茵工房。
顺带一提。工房成立的时候,奇尔博塔商会派出的就是路兹和多莉,我很感激他们帮忙拯救了孤儿,教给路兹如何做印刷机,而多莉就是教她做发饰。还有,教了新的做纸法给奇尔博塔商会的班诺,想要开设书本相关的新店时我就赐予新的名字,以布兰达商会的身份独立出来。
……虽然也不是错的。但听起来相当微妙。
根据葳玛的话,给予孤儿们食物和工作,不是简简等待受惠,教会他们自给自足的功绩十分之了不起,在梦中听到众神的启示,不断创造出新事物的我,除了像圣女之外根本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
……这主观部分被超级加盐加醋了的好不好!
跟她说这个部分的表现手法有点扭曲事实想她重写一下,谁知道还要更变本加厉的交回来。那好像是「遵循事实记述的结果」来。葳玛称,即使把一些「低调」的资料给哈特姆特看也是感慨万分的反应,真不想去考究哈特姆特的研究到底放了什么进去。
奇尔博塔商会带多莉过来会面的时间都会在孤儿院长室进行。虽然只是买发饰的话其实可以不用叫文官们一起过来,但听说哈特姆特好像无论如何也想跟过来。因为在神殿可以说是遍布圣女传说的,非常令他期待。
说起上来,会面申请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提出来的,有时候,哈特姆特也会跟过去神官长室。作为提问的代价总会塞一大堆工作给他的,但当事人好像很满足的,反正无伤大雅就不管了。
「那么,多莉。可以让我看看发饰吗?」
奇尔博塔商会的奥图、迪奥和多莉也一起前来了。问候结束了后,我就拜托多莉让我看看发饰。
「这就是罗洁玛茵大人配合冬衣订做好的」
跟妈妈染的布一样,愈接近花芯的地方红色就愈渐深,愈是外侧的就愈鲜艳的渐变色令花朵更艳丽,染在布匹上的花朵就更显突出。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是跟冬衣一并打做的。
……帮丝线染色的应该都是妈妈的呢,这一定是两人合力做的了吧。
只是看看发饰也能感受到两人的爱,我的脸颊自然地松弛了下来。
「真是精彩。手艺又提升了呢,多莉」
「这实在过奖了」
多莉很开心的笑着说。我像平时一样,叫多莉帮我带上发饰,再让菲里妮看看新做的发饰。
「菲里妮,觉得如何?」
「真的十分之合衬呢。一眼就看得出是为了罗洁玛茵大人你度身订做的」
得到菲里妮也赞赏后,我冬季用的发饰就决定用这个了,那就开始订春季用的发饰了吧。
「春季的贵色是绿色,请用春天萌生出来的新绿为题去做吧」
「衣服应该还未决定好的吧?」
「颜色和图案就交给多莉选了。因为你从未试过辜负我的期望」
见到我笑着想「没问题吗?」的,多莉就保持着笑容,用「怎么又增加我的压力啊!」的
视线望着我。但即使如此,嘴边还是一句肯定的说「定必会全心全意,回应罗洁玛茵大人的期望的」。
发饰的事告一段落后,多莉把视线望向奥图后,接着到奥图有点难以启齿的开口说。
「早前收到罗洁玛茵大人的侍从的通知,说罗洁玛茵大人想订购三十多支发饰,请问没有错误吗?」
「没错。因为今年打算让所有贵族院的女性都戴上发饰,所以拜托了侍从为大家订做适合她们发色和气质的发饰。那可以算是我订购的」
看来在我前往收获祭期间,布伦希尔德没有忘记帮我去订购呢。听到我说没有错,奥图像是安心了的松开了点肩膀的力。
「完来如此。那么,跟冬衣一起送过去城堡吧。还有,这边是订做的臂章。可以请检验一下有没有问题吗?」
奥图用想问「真的想要这样的东西吗」的目光,把不同颜色的臂章拿出来。我和汉奈萝蕾,还有休华兹和怀斯的臂章都刺绣上「图书委员」的汉字。在旁边再放了个有安全扣针的小木盒。听说安全扣针是约翰的弟子达尔罗做的,经约翰确认过,正好达到我要求的一样。
「正如我要求的一样。完美的呢」
我兴致勃勃的把臂章卷在手臂上,指示菲里妮帮我用安全扣针固定好。见到自己左臂上有「图书委员」几个字就已经很兴奋了。
(插图)
……不错,不错。是图书委员耶!
见到我哼着歌的伸伸手臂,哈特姆特叹了一口气说「罗洁玛茵大人,请冷静一点。戒指……」的按着我的肩膀。发现它正在微微的发光,随时都会飞出祝福的样子,我急急忙忙的抑制自己的魔力。
「奇尔博塔商的,今天的会面就到此为止了」
「哈特姆特,没事的」
「不,还是不要大意比较好」
因为我的魔力快要满泻出来,哈特姆特作出指示中止会面。多莉一边一面担忧的回望过来一边离开。
法兰指示叫摩妮卡去礼拜室取神器过来后,就把我抱起来了,快步走回神殿长室去。我还想说我还控制得到没问题的,等摩妮卡把神器都拿过来了让我奉献魔力,我也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说起上来,还亏哈特姆特察觉得到呢」
「因为就对应罗洁玛茵大人的事上,菲迪南大人和尤修塔斯大人也给了不少建议给我。这么快就派得上用场真的太好了」
……给我等等。他们教了什么给你?
「因为在贵族院要控制罗洁玛茵大人时有必要的」
菲迪南大人到底说了什么,详细地问了哈特姆特的我,弄得即使有多不满也要自我克制的田地。
……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仔细的?菲迪南和尤修塔斯都是正一笨蛋!
收下多莉的发饰和臂章后,神殿和孤儿院的过冬准备也完成了,奉献仪式的准备也可以交给坎菲尔跟法瑞塔克就可以了。
「奉献仪式时就会回来的了。这段期间就拜托各位了」
「遵命。愿你早日平安归来」
我把城堡进行时洗礼时要用的仪式服和装饰等等都塞进小熊猫巴士运到城堡。冬季社交在即,暂时也要告别法兰他们了。下一次回神殿就是奉献仪式的时候。
回到城堡的第二天奇尔博塔商会就把冬衣跟发饰等等都送到过来了,冬季社交界就固然是了,前往贵族院的准备也陆陆续续准备好了。当中,艾薇拉也来了问阿乌蕾莉亚的鱼现在应该要怎处理这个问题。说起上来,停止时间用的魔术具消耗魔力很大,要一直维持也不容易才对。
「菲迪南大人,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的鱼鱼都要被扔了!珍贵无比的鱼鱼!即使不能马上用来煮才好,最少,也想交给我自己管理。没问题的吧!?」
用奥多南兹向立令禁止鱼料理的菲迪南哭诉,想把鱼先收到自己手中时,「不能交给你管理」的回覆就回来了。
「很容易就可以想像到你会跟阿乌蕾莉亚接触等等,密谋悄悄地去料理之类,又或者把齐尔维斯特他们卷进去,又发展出一堆麻烦事出来。我会跟艾薇拉联络,先由我保管,不许你插手」
我的鱼鱼,就决定了被想避开麻烦事的菲迪南扣押了。不过,阿乌蕾莉亚跟菲迪南接触收受礼物好像也有问题的,最后变为阿乌蕾莉亚送给义母艾薇拉,艾薇拉再将收到的稀有东西分给菲迪南的形式了。
贵族的处事手法真的很麻烦,但这样鱼鱼还算暂且安全了。知道菲迪南会过来的艾薇拉十分期待的,嘛,还可以了吧。收到鱼鱼平安无事送到菲迪南手上的消息,我算是松一口气的时候,准备出发去贵族院的贵族正好回来了,到了冬季社交的时期了。
冬季社交的流程是由洗礼和披露会开始,受予新一年级生徽章和斗篷的受予仪式完后就到午餐时间。今年的仪式是由作为神殿长的我来主持的。在大广场跟身为神官长的菲迪南一起进场,不需要跟贵族接触。要跟贵族谈话的是午后的事。
……在那边的是基贝.伊古纳和布丽姬娣了吧。啊,基贝.哈尔登查尔和基贝.葛雷修也在交谈。还见到基贝.莱瑟冈古,那边的都是莱瑟冈古家系的人了吧。
为了进行洗礼,登上祭坛上环视一下广场,可以见到制纸和印刷相关的贵族面子增加了不少。
……我在这一年还真的努力呢。
顺带一提,即使不认识外貌也能一眼就看到,阿乌蕾莉亚作为上级贵族在前方站着。戴着用艾伦斯菲特新流行的染色布料做的面纱,一如既往的遮盖着真面目。不过,在祭坛上以芙萝洛翠亚和夏绿蒂的芙萝洛翠亚派的上级贵族的夫人们一样,都在用同样的染色布来做面纱,跟那群穿染色布的人站在一起,派系已经一目了然了。虽然遮掩着脸还是颇为吸引目光的,但作为新染色布的宣传来说的话也没有更好方法了吧。
因为兰普雷特要做为韦菲利特的护卫骑士行动,阿乌蕾莉亚就只能跟艾薇拉一起行动了。虽然基本上我还是被禁止了跟阿乌蕾莉亚接触,但艾薇拉也在场的话打个招呼还是可以的吧。
……鱼料理还押后的事还要跟她谢个罪呢。应该开始怀念故乡的味道了吧……。说起上来,另一位新娘不知过得如何呢?
我环视一下大广场,尝试找出另一位由亚伦斯伯罕来的新娘在那。不过,看来她没有戴上面纱,随便看看的话根本找不到身影。
洗礼跟披露会不安无事的完成后。虽然想在接下来的受予仪式里看看夏绿蒂领受贵族院新一年级生的斗篷的一幕,但我为了用餐需去更衣才行。跟菲迪南一起,在披露会完后就马上退场更衣去了。
在护卫骑士和黎希达快步的护送下乘上骑兽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见到奥黛丽已在等待着了。黎希达跟奥黛丽两人合力把仪式服一件又一件的除下,换上为冬季交挑选的衣服。
用妈妈染成的布,加上多莉设计为基础的衣服。胸前的部分是鲜红色的,用了愈下就慢慢变为深红的布料。长长的手袖也是一样的,愈近手袖就愈是深色,染得色彩缤纷的花朵显得十分可爱。因为是冬季贵色,红色的礼服到处都是白色的花纹,膝盖以上的是长长气球状长裙下都是用单一的白色伸延到脚踝,再用细腻的花蕾点缀边缘。再配上多莉为衣服做的发饰。完美无暇。
「觉得怎样?」
「真的非常衬你喔,大小姐」
黎希达满意的笑着称赞我。我也心满意足的。
午餐后,就是真正的社交时间。今年的我也是跟韦菲利特和夏绿蒂一起前往大广场。中途的话题,都是延接午餐时说的贵族院的事。
「今年我也会跟哥哥大人和姐姐大人一起去贵族院了。真的期待耶。上一年只余下我一个在城堡,真的很寂寞喔」
夏绿蒂的衣服也是用染色大会选的布料,气球状长裙就是跟我的一起订做的。但虽然布料和气球状长裙都是一样的,但不知是不是喜好不同的关系,夏绿蒂选用是较接近玫瑰的红色,看起来感觉不太一样。
「在出发去贵族院前的这几天,新一年级生都会在孩子房间用上年姐姐大人做的参考书来温习吗?」
听到夏绿蒂的话我轻轻的点头,韦菲利特就忍着笑的,用捉弄人的样子开口说。
「罗洁玛茵,你呢,你今年也打算继续成绩提升委员会的活动了吧?二年级生都在说你给一年级生参考书是利人不利己的喔」
「啊啦,二年级生以上的在上年提早修完课程,不是所有人都有空余时间可以预习了吧。一年级生也要时间预习了吧?比赛不公平进行的话,就不会有趣的喔」
一年级生课堂的范围不算广,除了地理和历史之外,在孩子房间里也可以足够预习好。如果可以在孩子房间花几天温习地理和历史的话,我想某程度上来说应该会胜负难分的。
「虽然很对不起罗洁玛茵大人和韦菲利特大人,今年应该是见习骑士取得胜利。因为安洁莉卡已经毕业了。为了教导安洁莉卡一人,已经教给了所有见习骑士了,现在对理论课很有自信的。
科尼留斯这样笑着说。「安洁莉卡成绩提升小队」的学习模
式,先不论安洁莉卡本人,再不想也好自己的成绩也会提升。要怎样解决安洁莉卡也会听得懂,真的是搞尽脑汁。
「原来如此,还以会只会拖大家下水,原来我也有帮到大家的。今年的见习骑士应该会很强了吧」
安洁莉卡挺起胸膛说因为已经毕业,所以已无事可怕了。的确,骑士科应该会是强敌的了吧,哈特姆特挑衅的看着科尼留斯。
「往年没有好的参考书和抄下来温习的纸,下级贵族要提升成绩应该不容易了吧。不过,现在有植物纸分配,又有上级贵族来指导,那里的成绩也是难分难解的吧。
跟什么准备都没有,已不同于只有骑士科才会好参考书的上年了」
文官代表的哈特姆特充满自信的,布伦希尔德也同样的点头说。
「我们在上年也共享了情报,制作出各学年的参考书。见习侍从今年会嬴的」
「为了跟上尽快修完课程就想去图书馆的罗洁玛茵大人,我们也要尽快修读完课程才行呢……」
莉瑟蕾塔偷偷的笑着,说「是时候要测试作为侍从能耐的时候了呢」,我也跟安洁莉卡一样挺起胸膛说。
「原来如此。原来我往返图书馆对侍从们提升成绩都是有帮助的」
「罗洁玛茵大人,请你不要学姐姐大人好不」
因为莉瑟蕾塔生气的,我就避开这个话题和她的视线。
「说起上来,我们所有领主候补生全都一起去贵族院了,今年的孩子房间会怎样的了?夏绿蒂有没有听养父大人说过?」
「莫里兹老师会帮忙去教大家温习的,飞苏平琴的老师就会由哥哥大人的乐师留下来担任」
「我跟你们不同,不一定要带乐师去开茶会嘛」
韦菲利特说在贵族院要练习时,又或者社交时真的需要时,才借夏绿蒂的乐师或者我的罗吉娜就好了。大家都知道孩子房间的练习也是大大影响到艾伦斯菲特的孩子们的成绩的,为了维持现在的状况分派人手。莫里兹已经在孩子房间负责营运了四年有多了,交给他也没问题了吧。
「又不时一定会有领主的孩子留在孩子房间的,也是时候考虑没人的时候要怎做了吧」
进到广场,已经有很多贵族已经到了。我就固然是了,韦菲利特跟夏绿蒂也接触制纸业和印刷业的事,要打招呼的贵族多得很。
最早前来问后的,是葛雷修伯爵夫妻。他们是布伦希尔德的父母,又是为葛雷修引入制纸业和印刷业的当事人,虽然起步艰难,现在正在努力乘上轨道。
「基贝.葛雷修,制纸业和印刷业方面近况如何了?」
「今个冬天印刷用的纸和金属活字都决定要先买回来了。因为制纸业现在做不出白色的纸,工匠现在在考虑能不能一开始就做有颜色的纸出来。现在申请能不能为葛雷修施展恩多华盖尔,目前正在研究方案」
可以净化水源的魔术具,菲迪南说过那个「魔力消耗大得吓人」。要立刻引入也不容易。好像认为至少,葛雷修的平民区也要跟艾伦斯菲特一样整顿乾净,减轻污水的源头。
「如果打算请求养父大人帮忙的话,我建议不只是制纸业,说如果要帮忙接收他领的商人也需要美化环境这点去说服会比较好。因为接收他领的商人是艾伦斯菲特整体的问题呢」
在艾伦斯菲特进行的恩多华盖尔,只是连接地下水道的管线就可以了,听说比想像中魔力消耗更少。那么,把多出来的魔力用到有需要的地方就好了。
……我想如果顺利的话,还可以把基贝.葛雷拉拢修到养父大人的一方。
将自己的亲母定罪,跟旧薇罗妮卡派的贵族分道扬镳的齐尔维斯特总需要有上级贵族的支持。希望葛雷修伯爵的请求,可以成为吸纳上级贵族的契机就好了。如果可以顺利将莱瑟冈古家系变成同伴的话,接下来的路就轻松得多了。
当然,要不要为葛雷修运用魔力就要看齐尔维斯特怎判断了,我也不知道那能否称得上同伴关系。不过,要怎样拜托,要怎样招揽为同伴,要怎样得到自己的利益,这就要看葛雷修伯爵和齐尔维斯特的社交手腕有多利害了。
「得到罗洁玛茵大人的助言,实在令人安心得多」
对着布伦希尔德的笑脸,我也露出轻轻的笑容回应。
跟葛雷修伯爵的谈话完后,下一个来打招呼的,就是哈尔登查尔伯爵夫妇了。问候完后,我就试问一下春天提早了来临的哈尔登查尔后怎样了。
「因为提早了溶雪,又有幸遇上好天气,今年的收成增加了不少。从来没有想过在哈尔登查尔可以收成到这么多粮食的,实在是刮目相看」
因为迟迟未能溶雪,夏天时间较短的哈尔登查尔收成少可说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因为今年的祈祷仪式,春天在一晚之内已经到来了,温暖的时间又长,听说收获量比往年多了差不多一倍。
「不过,也不是全都是好事了吧?因为夏天太热,不会有人因此而弄坏身子吗?」
「我因为提早了溶雪的关系,也有担心过夏天会有多热,但也没有预期中的那么热。感觉春天气候持续得相当长。哈尔登查尔才没有只是因为和暖的日子比较长就弄坏身子这种弱不禁风的人。不然在之前的环境里根本生存不到下来」
……我就弄坏了喔。最怕的就是天气转变。
「不过,因为气候大幅改变了的关系,魔木成长出现了些奇怪的转变,魔兽出没的时期也不如往年,打猎为生的人们就有点辛劳了。不过,那些辛劳都只是琐碎的事。多得罗洁玛茵大人成为了神殿长,把圣殿上的古老记载告诉我们,在这个冬天,哈尔登查尔的人民才能这样过得无忧无虑」
哈尔登查尔伯爵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把着我的手。在大批贵族都睁大双眼,这众目睽睽的场合中,哈尔登查尔伯爵把我的手背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这是贵族展示最大级别的感谢时的动作。
「请容我代表所有哈尔登查尔的人民,向艾伦斯菲特的圣女献上感谢」
在基贝.哈尔登查尔之后,各色各样的人也前来问候了。
「啊啦,基贝.伊古纳。在那之后怎样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收获祭的时候前往去伊古纳的……」
因为我想在收获祭的时候去伊古纳,亲眼看看制纸业发展得如何,也想见见沃克的孩子。但就被菲迪南责骂我「哈尔登查尔,伊古纳,葛雷修,你到底想一个人包办几多工作」。在祈福仪式给予魔力,又要分配小圣柸,听说虽然即使我包办多少工作也无法提出怎么怨言的,但因为收获祭会大大影响到自己的分红,青衣神官也有不少怨言。因为今年最优先要去古腾堡滞留着的哈尔登查尔,所以才没说出来」
「我们深知罗洁玛茵大人你非常忙碌。因为还要推广印刷业呢。一定比起我还在侍候你的那时候还要繁忙了吧」
「那么,布丽姬娣可以告诉我伊古纳的近况吗?」
「当然」
伊古纳子爵夫妇跟布丽姬娣和维克多,努力尝试把用新素材制成纸张,又派了人去附近的基贝那里,倾听学会了制纸工房造纸方法的工匠们的声音。伊古纳周边围绕着山林,水源又乾净不会有像葛雷修那样的问题,很适合教授制法的。
「罗洁玛茵大人,请容我向你献上问候」
在跟布丽姬娣她们的问候也告一段落时,听到艾薇拉的声音就回头看看。在那里艾薇拉跟戴着面纱的阿乌蕾莉亚一起前来打招呼。
「阿乌蕾莉亚,新的面纱做好了呢」
「是的。跟罗洁玛茵大人提议的一样,只是戴上用同样方法染成的布料来做的面纱,周边的视线也柔和多了。又可以用一直没怎样穿戴过的可爱风格的布料,实在相当开心的」
最后一句看来有害羞的,阿乌蕾莉亚细声的嘟嚷着。
「只要阿乌蕾莉亚可以过得舒适一点的话,也不枉我帮忙提议。……不过,因为未能得到许可,导致鱼料理仍然遥遥无期。明明跟你约好了的……」
……应该很怀念故乡的味道了吧?应该很想快点吃到吧?对不起喔。
因为我那些平民区的家人,对要花工功除去泥臭的河鱼没有兴趣,所以鱼这东西从来没有在我家的餐桌上出现过,主食是肉类。在我森林里找路兹帮我钓过,洒点盐烧过那些泥臭鱼来吃过后,就从来没有吃过鱼了。虽然那时一起钓上来的鱼有部分用了来做鱼干,但看起来太呕心,家人不肯让我放进锅里试试煮上汤。想食好味鱼的欲望自那时一直都在。我想阿乌蕾莉亚一定也很想念故乡的味道才对。
……因为,我很想食鱼嘛!我很明白这心情的。
「在贵族院回来后,我会尽快著手鱼料理的,请先忍耐到那时」
「竟然为我的事这么用心,真的是感激不尽。现在每天我也在期待艾伦斯菲特的料理,请不用费心」
……啊,咦?
藉以离乡背井的阿乌蕾莉亚心中的思乡情怀,我才向菲迪南和齐尔维斯特请求,想尽快学会烹调方法的。不过,跟我的渴求不同,看来阿乌蕾莉亚其实没这么急,她觉得可以慢慢来。
……噢,奇怪了。我的鱼鱼计划好像又远了一步。
正在我倾着脑袋时,韦菲利特拉一拉我的手腕,进前一步。
「罗洁玛茵,跟阿乌蕾莉亚谈话就到此为止了。来自那边的视线很刺痛」
韦菲利特轻轻指着的方向可以见到一群旧薇罗妮卡派的群众。应该是想乘机跟阿乌蕾莉亚接触了吧,可能因为艾薇拉也在,才难以接近吧。
「阿乌蕾莉亚,你说的话都听兰普雷特说过了。在这个时势,虽然可能是有点局促,但我也会尽力帮忙,让你过得舒适一点吧」
「惶恐万分,韦菲利特大人。……不过,我现在也不觉得在艾伦斯菲特的生活过得局促。还比住在亚伦斯伯罕的时比还要自由自在得多了」
会面的人也受义母限制,要在丈夫老家的离宫过活,怎可能不觉得局促。虽然这样想,但听起来阿乌蕾莉亚真的感到自由自在的。
……阿乌蕾莉亚在亚伦斯伯罕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呢?